家有狐妖难养 作者:绿色的花朵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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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家有狐妖难养
作者:绿色的花朵
文案:
这是个傲娇毒舌别扭狐妖受穿越到21世纪伪呆萌腹黑攻的家里,然后发生各种事故的故事。
结局你绝对想不到。
内容标签:强强 奇幻魔幻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小白;沈斯年 ┃ 配角:严苍;崖渊 ┃ 其它:再叫我小白小心我的眼睛。
☆、第1章
? 第一章
夜幕中繁星满天,不是21世纪透过重重高楼大厦,重重透明玻璃看到的那几乎微弱到看不到的星光,那星光把森林深处看似纠缠的身影照的通透。
一声轻笑打破了深沉的静谧,那声音没有刻意的捏着,确是透亮婉转,声声入耳便如人缠绵时发出的最为极致的悦音,“呵,野狼,别说要压我,你便是要和我做我也是嫌弃的。”说话的人,不,或说是妖,他未着寸缕的斜倚在铺着厚厚貂皮的草地上,颀长的身体白皙如玉,长及脚踝的银丝随意的散落在身前身后,形状极好的毛茸茸的耳朵长在银发中,内侧是粉红色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摸摸。如蝶翼的长睫下是令人迷幻眩晕的异色瞳孔,左边是剔透的深红色,右边是剔透的浅蓝色。不仅是瞳仁带着颜色,他的颜色是占据整个眼睛的,因为过于剔透,面积过大,乍一看给人一种惊悚失明的错觉。挺直的鼻梁在星光的照耀下连着眼睫投下的浓重的阴影在如玉的脸上,像是用笔到顶峰的水墨画。
他高傲的透过眼角瞥向同样未着寸缕双腿大开跨坐在他腰上的野狼,眼神轻蔑,透着一丝嘲讽,一丝厌恶,甚至有一丝怜悯。
被称作野狼的“人”,浑身灰白色,是一种老旧的石灰墙的颜色,破败斑驳。头发是狼族特有的银灰色,甚至连耳朵,瞳孔也是略带透明的银灰色。长入鬓角的眉,显得整个人凌厉,淡薄的唇微微上扬使整个人显得不羁而邪气。“小白,现在可是你在我的身下。”说着,抚摸着肌肤相接的地方,略带温度的手让被称作小白的狐妖瞳孔骤缩,恶心与反感毫不掩饰。
他是狐,天性体温冰凉,所以很讨厌有温度的人触碰他,特别是这种不稳不火的惹人厌烦的温度。
手从他的眉心开始往下,指腹流连着抚摸着狐妖肌理光滑的肌肤,经过蝶翼般的睫毛,挺直的鼻梁,最后停在颜色淡薄的唇上。野狼的眼光像是粘住似的,手指停留在他的唇上,然后他一只手遮住狐妖的眼睛,附身亲吻他的唇“小白,不要看,不要想,把我当成他吧。”狐妖顿了一下,然后轻笑睁眼“你不配。滚下去。”
野狼能感受到手掌两边的灼热与冰寒,他起身,手掌,果然手指处已经焦黑的见骨,而手心处血液已是凝结成冰。“小白……”野狼喃喃的看着他,眼中的不羁与邪气被无措取代,“不行的,小白,我一定要得到你,我那么喜欢你。”说着就附身衔住狐妖的唇。
过往在狐妖脑海中闪现,那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有三个身影,那个时候他和野狼都还不能幻化成人型,中间站着一个人,那人衣袂阙阙,白色长袍在风中飞扬,乌黑泼墨般的发丝飞扬在风中,那个人的左手边是通体纯白如玉的小白狐,右手边是银灰色的小黑狼。然后又一个画面,他和野狼都幻化成人型了。外泄的灯光,狭小的门缝,白狐的身影,蹲在门外。门内是激烈的争执,先前衣袂阙阙的人似乎容颜未改,他隐忍的皱着眉,泼墨长发倾泄在被吻的野狼的脸上,小白狐能清晰的看到那人眼中的痛苦与挣扎,小野狼眼中的错愕。
再一个画面是那个人护着白狐满身是伤的躺在血泊里,而野狼呆愣的站在一边,血溅满了野狼的脸,然后白狐看着野狼跌跌撞撞渐渐远去的背影。
野狼的脸渐渐放大,然后白狐的意识渐渐模糊。。。。
白狐醒过来的时候一阵惊讶,他发现自己不仅变回原型了,而且还被一个二缺紧紧的搂在怀里。这个二缺还一脸幸福的样子。后来白狐学到了很多新鲜的词汇也知道他狗血的“穿越”了。
回到正题,傲娇的白狐很不屑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就穿越了呢。结果是毫无头绪。
白狐环顾四周很惊奇的发现基本上周围的东西他都没有见过,傲娇的白狐很不想承认他是有点害怕的,那闪着五颜六色的亮晶晶的薄薄的长方形物体,脚下踩着的木质的具有树木质感的地面,莫名其妙的四周封闭着的空间,只要卡打一声就会亮起的发着白日光让房子变得像没有黑夜的大球体,在他眼中极其二缺的抱着他的那个留着莫名其妙的短到不行的头发,覆盖在那个二缺身上的不知道的莫名事物。还有很多很多,很陌生,他是不会承认在刚看到的时候,他的小心肝一颤一颤。还有无论何时哪怕是睡觉,只要在家就会抱着他的二缺的烫人的体温。他微微有点庆幸自己是原型而不是人型。
可是二缺对他的称呼也是让他很不爽的啊,什么叫小白啊?小白啊?妈的,小白啊。所以每次见到二缺的时候,他都是傲娇到不行的晃着他白皙透亮的小白毛尾巴在他面前走过,不给他一个眼神。奈何二缺却是看不懂他嫌恶的眼神一样,笑咪咪的无视他的挣扎一把把他摁在怀里,狠命的揉他的头发。白狐只能很无奈的翻白眼。在熟悉一切东西之前,他是决计不会变回人型的。
一个月后,白狐大抵明白周围的事物是些什么东西,每天早上二缺会早早的起来带他去散步,白狐能看到很多人牵着小狗啊神马的去散步,他们都给狗狗们带着一个圈圈,然后抓着圈圈上的绳子。二缺不会给他带任何东西,就静静的跟在他身后,从二缺跟偶尔经过的人的对话中白狐知道二缺名字叫沈斯年,白狐觉得好奇怪,为什么每个人都有名字,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谁有名字。只有那个人和野狼会亲昵的叫他小白。后来他就不奇怪了,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名字。只是记名字太麻烦了,所以他就只记住了沈斯年。
他看到了很高很高的楼,在他眼里很少的树被种在道路的两边,一开始觉得不安全,总有一种感觉,像是高楼会塌,小树会倒。没有泥的道路也也让他奇怪,没有泥的道路上开着的速度飞快的不知名的东西也让他奇怪。在一个月里,白狐尽量让自己接受新事物,并且很快适应他们,到最后除了沈斯年那让人讨厌的烫人的怀抱让他不能接受之外,其他的东西,他都学会使用了。
现在就差一个离家出走的时机了。白狐想。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沈斯年因为有手术要做,很晚才能回家,我们聪明傲娇的白狐幻化成人型,很文明的穿着沈斯年的休闲服。很聪明的找了一顶帽子把他可爱的耳朵和超长的银发遮盖住。深色的帽子,白色的休闲t恤,棕色的九分裤露出白皙的脚踝,白狐不太理解这个时代的人的审美,可是他对颜色有一种类似于天性的直觉。穿的是白底绿条纹的板鞋,衣服意外的合身,白狐都觉得奇怪,明明他比沈斯年矮了半个头的。并没有顾虑多久,白狐就牛逼哄哄的出了门,他本能飞,可是飞了的话,他的九条尾巴就会把他的裤子撑破,然后飞扬在空中。沈斯年住的是小型的别墅,外围有栏杆,白狐如刚从笼子放飞的小鸟,兴奋的越过栏杆,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停好车,隐匿于黑暗中微笑着看着他的沈斯年。
沈斯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因为刚下手术台,眼睛未摘,若是白狐回头看了,估计会心里凉嗖嗖的问那眼睛的一角莫名的闪光是怎么回事。
沈斯年回到家开灯,想起刚才那兴奋跳跃的身影不觉的微笑起来,那小白狐狸还以为没有人知道他是妖么。
起初沈斯年也是震惊的。某天晚上他回到家,地板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出乎他的意识范围的生物,那个通常被人们称作妖的生物通体白皙,九条尾巴耷拉在血泊里,精致的脸上,毛茸茸的耳朵上,倾泄的银丝上都是鲜血。紧闭的眼上如蝶的睫毛已经变成了白色,象冰封千万年的雪。虽然他从来没有看过妖,可是医生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生物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那个生物微微蜷缩着身体没有一丝一缕的遮盖。月光透过层层玻璃折射在他的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白皙的让人移不开眼睛。他有些错愕,脑海里想着到底要不要救这个生物,该怎么救。即使是毕业于重点医科大学的他,也是从来没有就救助过妖的。
那一晚他的灯光亮到深夜,直觉告诉他,如果救了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可是不救他又于心不忍,并不是说他有多善良,他只是不想看着一个美人香消玉殒而已。佛说“食者,色也。”他从来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那也只是医德需要。他喜欢看一切漂亮极致的事物,不论是人物,植物或者是生物。这个超出他的认知范围的生物,美得让他心惊,也美得让他不忍心。想占为己有的冲动是那么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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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第二章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沈斯年很不想说他是信佛的。
第二天他就去了最近的寺庙,进了闹区出了郊区走过蜿蜒的山路,才能窥见寺庙的一角。那是个很古老的寺庙,门口摆放的是破旧的镀金铜像,漆了红漆的楠木桩已经开始剥落,露出里面原本的深棕色。打扫庭院的僧侣,披着黄色的袈裟,带着扫帚在满是落叶的庭院里走动,空气中弥漫的浓郁的檀香使人眩晕。奇特的是,明明是夏天,却已经有树叶开始,枯黄飘落。房檐四角钩起红墙绿瓦,香烛点亮的屋内盘坐着正在敲木鱼的小和尚,大厅中央端坐着庄严的佛像,渡了金边上了颜色沉静慈祥的眼神像是俯视众生,万物生生息息都在他的眼中,他无所不容,就是这种感怀众生却又高高在上,让沈斯年信仰。人说:佛拈花一笑便渡了众生。
沈斯年有种预感,这个超出他的认知范围的生物,就是他此生需要渡的劫。小河上建有施主到来赶忙起身去叫住持,没有香客满堂甚至是吹来的风也是一种凄凉肃杀的感觉,日光也是黯淡的。住持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入目的都是慈祥,能看见的仅有的眉毛和胡子也是长长花白的,身上的袈裟也是泛着老旧的土黄色。整个寺庙,似乎给人一种很不靠谱的感觉,连着沈斯年通共就四个人一个是打扫庭院的老僧,一个是敲着木鱼的小和尚还有一个就是住持。
却偏偏是这座寺庙,生生改变了市政委修建公路的计划,原是打算拆掉的,结果却是修建公路时绕过挡在中央的它。原因是当市政委,把打算拆掉寺庙修建公路的计划公布时,无论是贫穷或者富裕的市民都拖着一家老小,在拒绝拆迁寺庙的横幅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全民请愿书。
这并非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迷信这是一群人的信仰。
对于老一辈人来说,这座寺庙在战争的时候是他们精神支柱,是他们的信仰,他们能祈求佛祖保佑他们能够平安,保佑他们能够度过战争。
对于年轻一辈人来说,寺庙前那棵高高的梧桐树是曾经攀爬过的。春天时,嫩芽挂满它的枝头,夏天时候,能够看到繁茂的绿叶,能够在树下乘凉,看着阳光穿过层层的树叶洒在斑驳的地上。秋天时它那一片片金黄的树叶飘落在地上,像一层厚厚的地毯。他们也都曾光着脚丫在上面踩过,听着树叶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的破碎声。庙内哪一埻佛像前他们曾带着自己心爱的人跪在蒲团上求一支姻缘签。虽然他们长大了忙了,再没有时间来看望它了,可是曾经有过的回忆,有过的快乐是不会忘记的。还有那个随着他们长大,而他也日渐衰老的老住持,每次跟他说话都会有一种海阔天空,天高云淡的感觉仿佛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禅语,让你在迷茫中找到方向,明白是非对错,万物因果。
沈斯年便是年轻一辈的其中一个。所以对佛的信仰在他幼年时便深深植根了。
这并不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笑,这是在经历战火,经历痛苦,而你的内心又无处安放的时候,你发现了一个可以让心灵栖息的地方,在那个地方没有痛苦没有烦恼只有平和。这种安稳感,会让你难以忘怀会在你的心灵烙下深深的印记。即使年华流去光阴逝去你的心灵不再痛苦,在别的地方得到安放,你也是不会忘记他。因为它已经深深的烙印下了。或许今后你工作繁忙,再没有时间去看望那个曾经让你心灵栖息的地方,或许时间长久的打磨让你已经将它的模样渐渐遗忘。可是当某一天你听说它将被毁灭,永远不复存在的时候,你也会如五雷轰顶一般的难受,你不会不想失去,你会想:“啊,这个曾经让我停留的地方我应该要保护。”
虽然这寺庙依旧门庭冷清,鲜有人问津。可每当有人怀念起时这破旧之地仍然在原地侯着他们。
沈斯年随着住持进了一个小格间,木质的门窗,放着未熄灭蜡烛的烛台,暗淡橘黄色的烛火摇曳,小小的空间仅仅够容纳一个小烛台,一张铺着黄色绒质布的小木床,一张放着茶杯的小木桌。沈斯年与主持相对而坐在小木桌上,他微笑的示意沈斯年说话,对于他,沈斯年是谦卑的“前几日,弟子遇到一妖物,现不知当留不当留。”
老主持明了的笑笑,眼里是慈祥的,也是睿智的。他说:“你心中已有决定便去做吧。”沈斯年先是一愣,后又微微苦笑的摇摇头,若是不想不当留,这几日的光阴是被狗吃了么。
短暂的停留后沈斯年就回去了,那狐妖以为的他穿越的不过一月其实是错的离谱的,自打沈斯年遇见他,到他醒过来足足是三年的光阴。他通体白皙,沈斯年便叫他小白。开始的时候,小白的气息是微弱的,他一直是毫无知觉的。夜晚时分,他会幻化成人形。身影淡的几乎看不见,白天他就会变成狐妖的原型,老主持说,这是妖的自愈。渐渐的身影开始清晰。如此过了一个夏秋。
然后冬日的某个时期,沈斯年发现小白的身影又开始变淡,他请教主持才知,这狐妖天性体温冰凉,又受过重伤,御不了寒冷。所以只要在家沈斯年就会抱着他,即便是小白幻化成人型的夜晚也不例外,他长得过于妖孽精致,以至于沈斯年对他的喜爱一天天加深,直至抱着他成为了沈斯年的习惯,乐趣,爱好。
又一个春秋,沈斯年已经和他生活了两年了,除了呼吸,小白没有任何知觉。沈斯年又开始饭后抱着它出去散步,冬日里挑着阳光明媚的日子让他感受和煦的阳光,夏日便挑个清爽的日子,抱着他树下悠闲乘凉。
在一个月前小白突然睁开了眼睛,沈斯年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紧紧的抱着他,然后,他就看到了小白眼睛清晰的恐惧与蔑视,他静静的看着他,观察四周。沈斯年看着他的小狐妖突然觉得好笑。他想,小狐妖估计是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是妖,以为自己是刚穿越过来,然后很恰好的穿越到了一只小狐狸的身上,因为自此,即便是抱着小白睡的夜晚,他也没有再见到过他幻化成人型的模样。
小白似乎对一切现代化的东西都是陌生有恐惧的。电视机,地板,甚至是房顶的透过五色玻璃印出的五颜六色的的光他也是陌生的,所以一个月里,沈斯年时常看到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抬起他狭长的丹凤眼傲娇又好奇的在现代化工具身边转悠,时不时高傲的伸出他的爪子去触碰它们。每天带他出去散步的时候,是沈斯年最开心的时刻,因为每天这个时候,小白脸上的表情是最丰富的。他总是大摇大摆的走在他前面,看着路旁汽车呼啸而过,一脸的好奇,然后在汽车经过的时候全身紧绷,随后又傲娇的抬头朝别的方向望去。
沈斯年大概猜到小白是要逃走的,没有任何的原因,就是直觉。
所以,在他觉得小白已经学会使用所有现代化工具,能够了解那些对他有威胁的工具之后,他挑了一个极好的夜晚,三年来第一次晚归了。
他放他走,因为他想他心甘情愿的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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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第三章
小白出去之后很苦恼,因为他发现到处都是高楼林立,道路上时刻都有车流穿梭,他找不到地方休息。他只能慢慢的走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这个世界的一切他都不熟悉,他只知道规避那些有危险的东西。这个世界他一个人也不认识,没有野狼,没有那个人。没有随处可见的小妖们,没有人会一脸谄媚的笑,屁颠屁颠的跟他打招呼。夜空被路灯照亮他不知道去向何方。那是一条长长的道路,一个穿着,白色t恤戴着黑色帽子的少年在路灯下慢慢的走着。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他没有低头他的背是挺直的,可是你会觉得他很落寞。
在把镜头拉得远一些,你能看到在离他很远很远的地方,静静的跟随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衣,外穿着深紫色双排扣针织衫,修身牛仔长裤,戴着金边眼镜,面容俊秀,刘海微微垂在眼前的人。他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一直保持着一个距离。
小白靠在路灯下,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禁闭着双眼,从侧面看,狭长的丹凤眼挑起,沈斯年就静静的看着。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甚至能刷过帽子。沈斯年很想上去把他摁在怀里。然而他只是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说了几句话。很快就有车子停在小白面前,从车子上下来一个标准经纪人打扮模样的人,来人穿着花衬衫,骚包的绿色裤子,棕色的小皮鞋。抹了发油发亮的头发,没有一丝翘起。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似的大晚上还在戴着个装逼的墨镜。经纪人打扮的人,满脸激动的握着小白的爪子。在看到小白异色的瞳孔时,眼睛骤然发亮。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名片说:“这位先生,我是星娱公司的艺术总监,你想不想来当明星。”
小白同学很轻蔑的抽出他的爪子,然后俯视的看着某艺术总监说:“我为什么要当明星。”某总监额头滴下一滴冷汗,心想:“大爷啊,您这都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了,您还逮着问为什么要当明星。您这不是逗我么。”就在小白同学一脸不耐烦,某总监一脸尴尬的时候,一声山丹丹那个开花哟,划破寂静的夜空。某艺术总监身后的人一脸黑线,小白同学一脸嫌弃,艺术总监则是满心陶醉,然后从兜里掏出那极尽土豪的大板砖,用他胖得跟猪蹄似的咸猪手划开屏保锁,默默的的一个人蹲在角落里,看着boss传来的简讯,曰:“他不来,你今天晚上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某总监欲哭无泪。
不远处的沈斯年则是一脸看似呆萌实则残忍又腹黑的笑了。
某总监沮丧的挂着两条宽面条泪,奔向那个依旧大爷似的靠在路灯下的小白,开玩笑,内心的独白是这样的:“妈的,这都几点了啊,啊?大爷我老婆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睡觉呢,我有份工作容易么我,还让不让人活了。”脸上却是这样的,小白同学一抬头就看到笑的跟菊花似的,皱纹能夹死蚊子的某总监的极尽谄媚的大笑脸。
你能听到如下内容:
某总监:“先生,要是当了明星,你会有好多钱。”
小白同学:“钱有什么用。”
某总监一脸黑线:“…………有了钱你能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小白同学:“包括让你走开么”
某总监眼泪飞飚内心独白:“这跟我有神马关系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两个小孩,中有老婆,我要养家的啊。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工作啊,尼玛。”
嘴里说出来的是这样的“先生,理论上是这样的,您有钱了,要我干啥就干啥,别说走开,您就是让我去火星我也是不带半个不字的。”
小白同学顿时犹豫了。
某总监再接再厉昧着良心,欺骗我们单纯善良的小白同学:“先生,你要是当了明星,你可以随便穿任何衣服,吃任何东西,玩各种游戏,而且不用付钱。”
小白同学犹豫的更久了。
某总监当出最后一击:“先生要是当了明星,你就可以演电视剧,出现在银频上,大家都会认识你。”
我们傲娇单纯善良的小白同学就这样被坑骗上贼船了,因为演电视剧,出现在电视机上什么的大大的吸引了他。
然后,我们的小白同学,在某总监的搀扶下上了总监骚包的火红色的qq。某总监擦擦额头上的汗,小得意的朝沈斯年那边比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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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第四章
沈斯年过得很郁闷,因为睡觉的时候他抱不到小白同学了,总有一种凉嗖嗖的感觉。小白同学自从跟某总监走了之后,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妖孽的长相,弹指可破的肌肤,长及脚踝的银发,充满诱惑力的异色瞳孔,连那活生生的耳朵都不需要掩饰,美名曰,道具也。一切都符合万千萌动漫的少男少女和那些眼里闪烁绿光的一干腐女的口味。
思念至此,沈同学对月空流泪两行,内心的小人,手指绞着手帕,两眼泪汪汪的,可怜的不要不要的。奈何阻挡不了艺名为白小白的同学霸屏的趋势。
某天沈同学一如往常的呆萌样出现在医院办公室,等候着新来的实习护士有爱的喂食,结果,实习护士也没有来,然后沈同学醒着鼻涕,声音抽噎的奔向某实习护士的怀抱时,实习护士,一脸严肃,义正言辞的告诉他,“沈同学,经组织研究,原院实习护士沈萌萌粉丝团,现已正式更名,小白后卫队,沈同学,再不要搂搂抱抱,大庭广众,影响极其不好。”沈同学呆愣20秒,然后抱住实习护士大腿,哀嚎三分钟,最后,某护士出于同情,拿出本要送给小白大大的巧克力的十分之一递给装似哭晕状态的沈同学,然后很不留情的极其艰难的拔出自己的大腿。
沈同学很受伤的趴到在地,一手向前伸似乎想用他修长的爪子挽回神马东西,然而我们面条的护士小姐踩着印有白小白同学图案的白色绿板鞋,施施然的走了。周围一片黑暗,空有一盏灯光照在沈斯年同学的身上,然后沈同学也渐渐隐匿于黑暗中。维持的笑脸的沈同学顿时哭丧的找墙去了。
沈同学走在医院的长廊上,看着过往护士病人匆匆,却无人对他施以早餐的善意。骤然觉得世界已经无爱了,正欲寻一处墙了结此悲惨一生时,突见往常最为可爱无敌超级的护士a君(a君是男生一枚,此男只因天上有,人间难的几回闻,a君拥有堪比大力水手的肌肉,毛发旺盛的堪比南美洲广阔大森林的大黑猩猩。胡须像京剧里张飞一样,连着两鬓。好在a君拥有雕刻般立体的的五官,深邃的眼睛,如此a君不说话时,尚有女护士忽视他旺盛的肌肉与毛发,忽视他男护士的身份给他一两个粉红泡泡。人云:有女子,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然,此a君,冒天下之大不韪,以男儿之身代替女子之身成为女子,成为那动若脱兔的一人。)
此a君堪称沈斯年同学的铁杆粉丝,每次见到沈同学都绞着他并不宽大的护士服,脸颊通红,双脚剁地,那剁地声,往往震的沈同学心肝儿直颤。配着那娇羞的小表情,沈同学一向是浑身鸡皮疙瘩,然后默默的走开,不惊动任何一只蚂蚁。
如今见a君一如往常的娇羞,沈斯年同学竟觉得无比的可爱,无比和蔼。a君提着自制的便当。一步步向沈斯年同学走去,沈斯年同学则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着,a君一手绞着他的粉红色护士服,一手领着自制的爱心便当,一步一步的走向沈同学,沈斯年同学又觉得世界还是很美好的,正要微笑迎接他。
却见a君满脸通红的越过沈同学,奔入沈同学身后的体重远超沈同学,堪比a君的某女护士的怀抱,某护士一脸横肉,肥硕的手指,指着a君的头,嘴里抱怨着他好慢。然后在女护士用比a君的手架着a君远走的时候,维持的笑脸的沈同学顿时一脸哭丧的找墙去了。
沈斯年回到办公室就陷入了沉思,今天没有手术要他做,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起初,让小白去他的公司当艺人是他见到美得精致的习惯性反应,同时也是觉得把他放在身边安心。可是他却忘了,那么好看的一个人,他看的见别人也不是瞎的啊。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当医生久了,脑子也迟钝了。不过也算是收获吧,有时翻看小白的写真的时候,能看到他是开心的,即使他总是傲娇的仰头,用眼角的余光看镜头,可沈斯年能看到他露出的笑意。
野狼是同小白一同穿越过来的,不同的是,穿越过来的他不再是一匹狼,而是一个人,还是穿越到一个大学老师的身上,身上的能力还保留着。大学老师长着一张好看的皮相,不似他灰白的老旧的白墙的肌肤,老师有着黝黑的肌肤,璨若星辰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有一口好看的白牙齿。大学老师的记忆也保留着,叫严苍,名字生冷倒是符合野狼的性格,大学老师的父母都是国外定居了的,就大学老师自己一个人还就在国内,他生性就比较清冷,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只是天生就是个弯的。没有固定的情人,□□倒是有固定的几个。学校里的人也冒泡大都知道,不过大学老师从来不对学生下手,也不接受学生扑倒。
起先,野狼很不适应,他从来没有和人相处过,他只和妖和仙生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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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第五章
严苍,他本是受伤穿越的,到了这个新世界,却神奇的一点伤都没有。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一切,短暂的眩晕之后,身体本来的主人的记忆渐渐回来了,他是在不知不觉中占据这个身体,他也想不起来为什么能不知不觉的占据别人的身体。所以他可以很自然的知道什么是什么,哪些东西该怎么用,除了偶尔犯点小错误。
比如说因为对人的不屑,他很不接受他需要面对那么多人,讲着他自己不知道而身体主人知道的东西。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去上课。窝在家里看电视,他和小白很像,对言情偶像剧痴迷的不行,然后某天他家大门被推开,他印象中自从见到身体主人的第一眼就对他一见钟情的小屁孩手脚伶俐的自带音效,进门后一路狂奔想扑倒他。然后严苍处变不惊的在他即将扑倒之前,很轻松的侧了侧身子,然后神情冷淡的看着他。扑倒在地,作死状的哭诉严苍的无情,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现严苍有何不同。
大学的课,本就是一星期一节,严苍几节没去,那就是有个把月没有出去过了,他是妖,不用进食也能活。可是凡人的身体竟也承受的住么?他忘了这样去思考。
趴到在地的人可怜巴巴的抬起头,用他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严苍,咕噜咕噜的爬到严苍脚边,一声声严苍大大的叫着,严苍一脸冷漠的等他叫了十分钟,而这人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严苍几乎要佩服他的毅力与演技了,丫的两眼泪汪汪却不见眼泪掉下来,就在眼眶里打转,不得不说这是一门绝技啊。
无奈,严苍只好用下巴做指示,让他坐在沙发对面,一手扶额(这是他身体无奈时的习惯性动作)看着眼前坐着的,眼睛亮晶晶的,小狗一般,就差摇尾巴的人。“到底有什么事。”
对面坐着的人立马讨好的小碎步蹭到严苍的位置旁边:“老师你都不来上课,我好想你的啦。”严苍一脸猪肝色,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能撒娇撒的这么自然,流畅。严苍用他冰山的眼光瞅着那人,道:“我是老师,你是学生,你自重。”那人嘟着小嘴,逛着小腿道:“老师本来就是弯的啊,我们在一起本来就不会怎么样的。”严苍看着他粉嘟嘟的撅起的小嘴唇,看的直打哆嗦,他是真的接受不了啊,一个大男人做这种小女生做的动作。要命啊。
野狼是不想去的。可是严苍的意识告诉他,他虽然有钱,但也不能用游手好闲,加上蓝灵的骚扰,严苍已经打算去上课了。一经决定,严苍就站起来了,对着他道“蓝同学,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会去上课的。”蓝灵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严苍:“老师,我急匆匆的来找你,我都没有吃饭呢。” 得,严苍无语的扶额,意思是还想留下来吃饭。严苍非常想赶他走,可是身体里有股力量让他不能拒绝这种小事。最后他索性坐回沙发上,两手一摊,两肩一耸。表示不会做饭。
蓝灵很开心的表示很乐意为他效劳,条件是,严苍要陪他去超市买材料,严苍只得换好衣服陪他出去,严苍大概是一米八吧,蓝灵是一米七,走在一起倒也登对。蓝灵很白,穿的浅蓝色的运动上衣,深色的九分牛仔裤下蹬的是大红色的运动板鞋。头发稍长的盖住了眉梢,水灵灵的大眼睛,标准的唇红齿白。严苍是随便套的灰色的t恤,五分的宽大白色裤子。虽然他很想穿拖鞋,奈何并没有找到,就穿了双同款的大红色运动板鞋。严苍也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样会有情侣的感觉。
超市离的并不远,他们是走路去的,一路上,蓝灵一直说着些什么,虽然严苍并没有说话,也并没有听他说话,他在想着小白,不知道他是不是安好。前些天他偶然有一次不看偶像剧,恰好看到小白拍的广告,几乎不用怀疑,他一点都没有变化,一样的精致,诱人的异色瞳孔,微扬的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着镜头。最近他也在想要不要去找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以前的记忆。可是现实却是,一个当红明星的身边总是围着一大群人鬼蛇神。
想的入迷,严苍有些机械的往前走,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是红绿灯对面,一个清瘦的男孩在安慰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低头哭着,男孩子静静的站在她身边,已经是傍晚六七点的样子了,晚霞印在男孩的白色t恤上,五彩斑斓。他的身躯遮挡了女孩的一半,只能看到女孩平刘海,低着头,时不时用手擦擦眼泪。
严苍就静静的看着那个背影,那个乌黑泼墨长发穿着白色长袍的人的背影与他重叠,都是那样淡淡的,一直都是淡淡的。无论做什么,那个人一直都是淡淡的,除了那天晚上,他从来没有见他红过脸。蓝灵错锷的看着呆愣的看着男子背影的严苍,正要拍他,那男子似意识到有人看他似的,慢慢的回头,夕阳的剪影被清淡的五官分割,他的棱角一点都不分明,是劲瘦的圆润。他是白的,可是这种白,就好似上好的墨绿色古玉散发的光。柔和而不可忽视。
严苍的心几乎是以一种非人的速度跳着,一声一声,在寂静的夕阳下如雷鼓。他几乎是要落泪的。蓝灵轻轻的触碰他道:“老师,这个好像是新到我们班的同学,叫崖……崖什么来着?”严苍几乎要晕倒,他抖着嗓音说:“崖渊,他叫崖渊是不是?”蓝灵一拍手道:“是,就是叫崖渊,老师你怎么知道啊?”严苍却不答他,径直的走过人行道,然后红着眼眶,满眼血丝的领起崖渊的衣领,就是一记铁拳捶了下去,崖渊先是苦笑的,可是在看到耀眼的火红色的同款板鞋之后竟是一脸错鄂,严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只知道他现在需要发泄。这个人,眼前这个淡如轻烟的人,让他几近千年孤苦无依,所有的笑脸都只存在回忆了。那漫长而艰难的岁月啊,他一个人匍匐前行,他尚不知收敛,总是得罪比他强大的人,每当备受欺凌时,他总是想起以前和睦安详的日子。原来因他弃他们而去的痛苦与仇恨,渐渐变成了想念。情感总是在变的,那些想念也随之冲散。
因为他强大了。
如今见到才知道,仇恨与想念都没有散去,他们只是因为没有找到发泄口,他们一直深深的存在他的脑海了。蓝灵看的呆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时,崖渊已经是满脸的血,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他赶忙上前抓住严苍的手,严苍不肯放手,不知道他是因为太愤怒还是其他的,抓着崖渊衣领的手颤抖着,眼眶红的吓人像是要滴出血来。蓝灵急切的说着什么,说了很多遍严苍才听到,他说:“老师,你放手啊,你要打死他么。”
严苍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你放手啊,你放手啊。”严苍痛苦的看着眼前已经被血模糊的面目全非的脸。拉着他就往家的方向走,蓝灵看着他们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崖渊不躲,也不还手。等他反应过来,夜幕已经漆黑,他环顾四周,那女孩子早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不要怪他反射弧太长,他只是少根筋。反应过来他也没有回严苍家,因为他觉得他们有故事,他不想打扰。
严苍一路半跑半走的拖着崖渊往回走,崖渊颠颠跛跛,脸上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在路上,到了家严苍却像冷静下来似的,把崖渊放在沙发上就不管了,任他的脸被血糊着。自己做在崖渊的对面,许久,也不见崖渊说话,久到严苍都以为他死了。“你没有什么要说么?”严苍冷冷的看着躺着的人。
“我能借下洗手间么?”崖渊睁着一只没有被血糊住的眼睛看着严苍,他的整张脸难看不堪,鲜红的血干涸成的铁绣的褐红色,有些薄的血块甚至开始脱落,整个人像是脆弱的随时会晕倒。
严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点点头。
崖渊摇摇晃晃的走去洗手间,双手接水,整个脸埋在手见,干涸的血迹,被清水泡开,融化在水里透过他白皙手指的指缝,落入洗漱台,把洁白光滑的台面染的鲜红,水流过腕间,打湿他白t前襟,把血的红色也染上,斑斑点点。崖渊没有锁门,严苍能看到他看似文弱的身躯,可是他和小白都知道,那个人能以一人之力,救天下苍生于水火。
崖渊出来的时候满脸的水,手里拿着纸巾仔细的擦着。他坐在严苍面前,脸上五颜六色堪比调色盘。
他说:“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打我。”严苍一脸吃到屎的表情,冷漠气息完全不在,几乎又要暴怒。拉着崖渊的衣领就道:“崖渊,你他妈的还敢问为什么?”崖渊只是随着他粗暴的行为微微前倾:“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你是谁?有何意图?”严苍几乎要怒笑了,“我是谁,他妈的问我是谁?你……”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画风转变到严苍小朋友内心吐槽:我都不长我以前那个样子了,他当然认不出来啦。严苍在心里骂自己白痴。可是又拉不下脸解释。
崖渊装似无意的开口:“你认识蓝同学?”严苍低着头想着要怎么告诉他,他就是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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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第六章
酒吧灯光迷离,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磕了药一样的□□。他们双手举高,到耳侧,头跟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摇动着,空气中弥漫的是各种烟味,酒味,□□味。幽暗处,不知名的男女互相搂着脖子忘情而激烈的亲吻着,能看清顺着嘴角留下的唾液,两个寂寞的灵魂今晚要通过最原始的方式从彼此的身上找到温暖,得到片刻安稳,片刻温暖。只是身体温暖了,心就能暖么?
小白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手间优雅的挑着装满液体的酒杯,眼微合着,削薄的下巴微微扬起,似乎是妖的天性,他很快的就看清了世间的丑态般,消极怠工是他现在的标签,实质意义上来说,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甚至是公司里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礼让三分。可是窃窃私语,眼色肮脏不堪,丑陋,市侩。不用如人需要长时间的受挫,成长,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就看清了他们的丑陋。
这种弱小,自大而又卑微,随时带着面具般的生物让他感觉到深深的厌恶。狂热的追捧着某个拥有好看皮相的行为,完全不在乎那具好看的皮相下是不是藏着一个卑劣而又肮脏不堪的灵魂。这些都不用在乎,只需要讨论那具皮相哪里长的最好看,今天又穿了什么衣服,引领着什么样的潮流。
小白依旧穿着那身从沈斯年家里穿出来的衣服。依旧带着那顶黑色的帽子。像回到还没有接触这个世界的模样。若是可以,他倒愿意赤身裸体。
远处偶尔飘来的若有似无而又饥渴难耐的目光像条怎么甩也甩不掉的难缠的苍蝇一样让他反感。他的眼光扫过去,红色的火焰穿过摇曳的忘我的男男女女。窜到那令人作恶的目光上,把他烧成灰烬。同时他的一直被收起来的尾巴也肆虐的在空中飞扬,掀起阵阵狂风,他的长发挣脱帽子的束缚也飞扬在空中。骤然周遭安静的像没有活人一样。小白也从梦中醒来。
经纪人早已等候在床前,看着他的轻蔑而绝望的脸。他并没有上前,他只是看着小白轻微的皱眉,浓重的愤怒。小白近来常做这样的梦,每每都以他显出妖型结尾。醒来就看到大卫站在边上,依旧穿着他常人所难以接受的品味的他自认为美到爆表,美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极度骚包俗不可耐的大红花衬衣和绿叶颜色的绿裤衩。睁眼的时候小白又是以前的小白“大卫,你出去。”他歪着头,目光慵懒的看着他。“小祖宗,你快点,这都几点了。”大卫朝他装模作样的作揖。
小白穿着白色的阿玛尼衬衣,及脚踝的银发随意的用银线收拢在脑后。随意的瞥了一眼大卫刚换的更加骚包的恶俗的已经看不出来什么颜色的车子,停在他的保姆车旁边,随后就看到大卫似得意又傲娇的挺了挺他本来就肥硕的肚子。一副得到小白赞扬的表情。
保姆车上,小白一直望着窗外,化妆师僵直的微笑着尴尬的坐在他的人旁边。他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流,冰冷的玻璃车窗把每个人的脸都塑造的那么冷冽。就像是寒天时,冰封的海面。它那么深以至于你看不到他的底,不知道它是危险还是安全,贫瘠还是富饶。这应该是新来的化妆师。因为他从来不化妆,一直都是素描朝天。或许是因为天赐的好皮相,又或许是因为他不想再让心里那么累,再在已经有面具的脸上,再添上一副面具。
车子很快停在了海滩上,小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带着海洋水汽的风。很温柔,很舒适惬意。
远处近海的沙滩上有人赤脚走着,那人穿的白色的衬衣,休闲裤被挽起到脚踝处,短短的黑色头发被海风吹的颤抖着,是夕阳西下的光景。橘黄色的夕阳把白云衬的分外好看,那人就站在水光接天的地方,天地间就他一人,只是他的脸上不是落寞或孤独,是惬意。那种舒适惬意与海风媲美,让小白看的喜欢的同时,非常的不爽。因为他是来取景的,那人占尽了大好的风光。而且他隐约觉得那水光接天处站着的人,是沈斯年。
小白离沈斯年远远的站着,骚包经纪人和化妆师一伙人远远的站在小白的身后。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宁静祥和。小白在听到咔嚓声的时候很自然的回过头,与此同时,低头在沙上走着的沈斯年,也受那咔嚓声的影响,抬起头来,就在那一瞬间,又是一声咔嚓声。被美好景色吸引不自觉拿起相机习惯性的记录下来的摄影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些什么。
镜头里只有小白和沈斯年,一前一后。同时看向镜头,他们的眼中可以看到霞辉。小白刚从摄影师手里拿过相机,沈斯年就已经踏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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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第七章
崖渊被揍的鼻青脸肿,五颜六色的脸凑近严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那么清淡靠近的眉眼,即使是被揍的好笑的臃肿,也让人觉得那人是那么风轻云淡。
以前他们一起生活时他也是这样,看起来文文弱弱,脾气好,性情温柔。可是当他极度靠近你的时候,你就能看到他眼里温柔的外衣下潜伏的凌厉。
“你是那个一直没来上课的严老师?”崖渊靠的近,气息若有似无的刷过严苍的脸,让严苍紧绷着,那种紧张感在单独相处的时候一直都存在。说完崖渊便坐回他的座位。
严苍沉默了一会使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一冷静下来就想起曾经,怒火压抑不住,眼看又要爆发了,崖渊凉凉的说:“怎么,老师又想动手?”严苍呆了一下冷着眼睛说:“你不是崖渊么,我是野狼啊。怎么装着不认识。”
崖渊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我是崖渊,野狼?不是严老师么?我们认识?”严苍听着他说的话如冰天雪地,你不远万里跋涉去找某个许久不见,万分想念的人,然后那人朝你泼一盆冷水,告诉你,我不认识你。
严苍分不清自己是失落还是生气,各种感情纠葛,严苍几乎要哭出来,他在这个世界孑然一身,不认识,不熟悉任何一个人,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以前对他那么好,虽然最后抛弃了他的人,可是他即使愤怒,他也还是有一丝欣喜的。
可如今,那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问他我们是不是认识。情感太过激烈。严苍只能颤抖的唇,问崖渊:“你从哪里来?”崖渊看着眼前一脸惨白的几乎颤抖的人,沉默充斥在空气中,崖渊沉默了很久,严苍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了。“我…我…我”崖渊一直也没有说出来,他低着头,眉眼低垂着。还未曾完全想清楚就看到了门关处的的大红色板鞋,那双盛着悲伤的眼睛,瞬间就清明了。“严老师,我就先走了。”说着就要走向门关。
“不许,不许,我不许。”严苍有些失措的拉着他的手,头低着。他是那么不想承认,即使他那么恨他,可是他也那么的想念的,特别是在这他乡异地。在他崖渊的面前,他永远都是一副弱者的模样,不论他在别人的眼中是多么的冷漠,强大。这个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脆弱,戳中他的痛处。
崖渊没有挣脱,他回头看着他,严苍的眼眶是红的。他抬起手习惯性的摸摸他的头发,心里又轻笑,这个人不就是一直都这样么,永远是左拥右抱,周围总是环绕着各色的莺莺燕燕,从来不会在乎那些在乎他的人会不会因此而神伤。你责怪他不得,因为他总是一副你抛弃了他的可怜模样看着你,那种不属于狼族的表情让他做起来却会让你觉得真真是你不好,是你错了。你应该要包容他,要爱护他,要守护他,不能离弃他,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你都要谅解,让后摸摸他的头告诉他没事。他就是这样啊。崖渊苦笑的收回僵硬在半空中的手。
崖渊推开他的手,留下他。就匆匆的走了。屋外已是星夜了。屋内,严苍已经恢复成了过往冰冷的模样。想着以后的事。崖渊是学生,他是老师,这种关系让他莫名的舒畅,从很久以前开始,崖渊就像他们的哥哥甚至是师傅一样带领着他们,教导着他们,只是不知不觉中,他对崖渊说的话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抵触。现在角色反转的感觉,他觉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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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第八章
沈斯年成功的住进了白小白的小窝。那天风很大,我们赖皮脸皮超级无敌厚的沈斯年以被偷拍为借口,强行要白小白同学负责,负责内容如下:1、白小白要带沈斯年回家养着,包吃包住还不能收工资2、在沈斯年不想离开之前白小白同学不能赶沈斯年出去3、在沈斯年还在白小白他家的时候,白小白同学不能带他人回家
沈斯年眨巴着他的眼睛,无辜又可怜的看着白小白同学,一副不认识他的小模样,小白表面一脸慵懒的模样,心里其实已经抖了三抖。他怕沈斯年认出他,若是认出他就知道他是妖啊。可是又想,沈斯年又没有见过他幻化成人型的模样。心又安安的放回心里。高昂他的头,静静的看着沈斯年和大卫拉拉扯扯,小手牵着大卫的衣角明明是比大卫还高的个子,做出来的示弱动作却如行云流水般的自然。小白同学很安静的站在一边,周围的人则是一脸的错愕,小白觉得有些奇怪,以往遇到难缠的人,大卫永远都是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嘴上生花的把那人说的哑口无言,只觉不该活在世间。今天他却有些轻微的冒着冷汗,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沈斯年做小媳妇拿手绢擦眼泪状。嘴里哭诉着他有多悲惨。根据沈斯年同学所说,他大概是因为他的宠物小狐狸丢了,让他神不守舍的以至于丢了工作工作,房租交不起,被弄了泡面头,穿着人字拖,脸上一坨大痣,腿脚比他还粗壮的包租婆赶了出来,不敢告诉家中久病父母,决心挑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为国家粮食空气土地作贡献溺死于水光接天处。省了粮食氧气,尸体还能让细菌分解成养分让我华夏大地土壤更加肥沃。
沈斯年的意思是,白小白不收留他,他立马就跳海去,如此无理的要求大卫一定会把他说的不死也剩半条命。这是白小白同学这么长时间对大卫的观察所得。然而,大卫只是温柔的扯出他的大花衬衫衣角。然后温柔的对那个可怜的摇着尾巴的沈斯年说,你等等,我问问我们小祖宗。
一旁瞅着动静的白小白简直要尖叫了。他没有见过有谁,谁能让大卫如此温柔。而且是在提出了如此蛮不讲理的情况下。沈斯年摇了摇他的尾巴。继续他的可怜相跑到摄影师面前。摄影师立刻毕恭毕敬的把手里的相机双手奉上。大卫一副踌躇的样子走到白小白跟前又大肆的宣扬了沈斯年可怜的遭遇。一脸为难的看着白小白,用他小到只剩缝的眼睛祈求白小白收留他。
此时白小白除了想尖叫之外,更想把大卫的头敲开看看他是不是被人下了蛊或者是神马的,可是傲娇的他只是轻咳两声,屈尊降贵的用他微凉的指尖触了触脸大卫的额头以确定眼前的人不是被烧坏了脑子,且不说他好歹是个正当红的明星,就是他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收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小白同学甚至都要怀疑沈斯年才是妖力,而且还是那种专门收人魂魄的媚妖。(白小白同学是不会承认那个自报家门的叫做沈斯年的人曾经收留过他一个月,还很不要脸的逮着机会就把他在怀里)
确定大卫并没有发烧的迹象,他缓缓而优雅的收回他的指尖,用眼角的余光瞥到沈斯年正在很不知廉耻的跟摄影师说说笑笑,完全忽视了摄影师额头上薄薄的虚汗,“我为什么要收留你?”异色的瞳孔在晚霞的微弱的光下透着明亮的光像是要把你的所思所想全部看透。
沈斯年略微的收了笑容,慢慢的走近小白。“小白,你最好了,收留我吧。好不?”沈斯年以一种非人的速度扑在白小白的身上,用他的脸蹭着小白的头发,他比小白高,这种动作做起来完全不需要任何其他动作,就是抱住了,然后就低头蹭了。在沈斯年还没有在心里感慨完再次抱住他家小白的感觉真好的时候,他已经被小白踹出的长腿踹倒在沙滩上,小狗状四脚大开的趴着,头深深的埋在沙滩上,不知道有没有吃到大地母亲的沙子。
周围的人都是一副憋笑憋的不行的模样,沈斯年开心的奔向摄影师,“拍下来了么?”沈斯年低头问着。脸上依旧笑着,可是看的摄影师只觉得瘆的慌。镜头里赫然是沈斯年抱着小白拿头蹭他,然后小白赐了他一脚,沈斯年趴在沙滩上的录像。录的很好,没有沈斯年扑向小白的那一段。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小白狠心的踢开沈斯年,而沈斯年受到深深的伤害的模样。
“小白,现在你必须收留我了。”沈斯年晃晃手中的摄像机。本来小白是来采风的,结果照片拍回去的都是他一脸不爽的看着镜头,像是要把看照片的人活活用眼光杀死的样子。而我们的沈斯年同学也成功的如愿以偿的住了下来。一个极度傲娇的又任性的人又怎么会因为小小的视频而受到威胁呢。他不过是觉得那时他收留了他,如今权当报恩罢了。
妖如人,分好坏善恶。不同的一点是妖的爱恨都是长久的,而人心是善变的。此刻的朋友,下一秒可能是敌人。去年的新人,明年的旧人。
沈斯年当日就住进了白小白的家。除了满身的沙子,什么也没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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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第九章
严苍又回学校教学了,他是个很有人气的老师,忽视他对人偏冷漠的性格,他是个长得很好又学识渊博的人。教的是大一的法理学,似乎学法的都比较犀利,玩的开,课堂气氛也比较high。严苍虽然脸上是冷的,可心里却也是有些许欢喜的。蓝灵和崖渊是一个班的,上法理课的时候,严苍能清楚的看到他们。
自从上次严苍打了崖渊之后,即使是在学校,崖渊对严苍也是能避则避,上严苍的课也是低着头不理。严苍并不急,他几乎可以确定崖渊就是崖渊。可是他不知道崖渊为什么不认他,在想崖渊是不是也像他一样时常感到寂寞。寂寞了又是谁陪在他的身边。偶尔也能在崖渊抬起眼的时候有一两秒的对视。崖渊永远都是先掉头的那个。严苍的脾气也从开始的生气,愤怒,慢慢的转变成平静。如今却只想和他说说话。其实在他的眼中,崖渊一直是个有很深沉孤寂感的人,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而崖渊先于他们活了几千年,几万年。他的眼里总有他看不透的孤独。
所以在他刚刚幻化成人型的时候他就决定了要陪着崖渊一辈子,因为似乎崖渊身边一直都没有人。可后来发生的许多事又让彼此的关系恶劣到难以修复。他的决定也不了了之。
严苍是那种很耐不住寂寞的人,所以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他穿着白色的t恤,紧身的牛仔裤勾勒出笔直的富有肌肉感的大长腿,棕色的牛皮短靴。来到了最负盛名的酒吧——“魅色”。他不是什么守身的人,更何况,他不需要为谁守身。他的目的只是猎奇而已。
各色的人在舞台上摇曳着身姿,有的男女跳着挑逗的贴面舞,性感的红唇贴近男子的耳侧,两人身体几乎相贴。 晦涩的灯光下,能隐约看到男子身前的小帐篷。严苍围观群众似的看着周遭混乱的场景。等着他的菜。很快他的身边就已经坐了好几个模样标致的小男孩,都画了淡妆,其中一个无论怎么看都有些崖渊的样子,那种淡淡的气质,清淡的眉眼,让严苍多看了两眼。有一种征服感从他体内爆发。订了包厢,他埋了单,就拉着那个男孩进去了。那个男孩是b。应该是个新人,他有些挣扎的跟着严苍走,镀了金边的门把嘈杂声关在包厢外。包厢不大,刚好容纳两张沙发,一个茶几,是专门给人办事的那种。
他并不强迫他,严苍问他:“你愿不愿意?”那个男孩咬了咬唇,点头。这个动作看的严苍很不舒服,他觉得有种玷污了崖渊的感觉。因为崖渊永远不会有这种表情,像是要压制这份烦恼般,严苍堵住了他的唇,许是近了能看清男孩的眼睛,微微闭着的眼还是有些崖渊的感觉的。他亲过很多人的唇,似乎就只有崖渊才有那种清淡的感觉,同样是柔软的唇,回想起来确又好像只有崖渊的唇才会让他有一种很舒服如梦幻般的感觉。眼前有几分崖渊样貌的人也不过如此。
严苍强行让自己沉浸在亲吻中,感受男孩生涩的抚摸,那双手在严苍的背后合拢。挑起严苍的白色t恤。渐渐的严苍吻的就热烈的,湿哒哒的亲吻声在空气中回荡,严苍一边亲吻着他,一边解开他的制服,指甲停在他的胸前抚动着,男孩身线淡薄,严苍的手游离过他的腰线,他亲亲的哼着,头向后仰,严苍托着他的头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下亲吻。时时舌尖挑动着他的肌肤,等他咬着挑逗他的胸前时,男孩身体不自觉的前挺,整个人如一滩水般在严苍的怀里。严苍把他摁在茶几上,冰凉的茶几接触火热的肌肤,让那男孩舒服的叹息出声,很快他就被剥的精光,而严苍只是脱了上衣,皮带扣解开了。
严苍刚把裤拉链拉开,包厢门就开了,崖渊的脸赫然出现在严苍的眼前,他似乎有错愕,微张着唇,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穿的是酒吧服务员的制服,似乎是在这里工作,严苍有一瞬间是不知所措的,他没有想过有一天崖渊会看到他和别人坦诚相见么样子。身下的男孩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崖渊,双手攀上严苍的脖子,紧紧的。崖渊说了就抱歉就关上包厢的门出去了。严苍想追出去。奈何男孩搂的太紧了,只能看到崖渊的背影。
他没有动作,那个男孩的眼睛也渐渐清明。沉默了许久,严苍静静的抽烟,男孩就安静的待在旁边。严苍朝他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男孩也没多说,就下一张小纸条就走了。他整理服装的动作很慢,仔细的一粒一粒纽扣扣好。然后出去了。
严苍静静的抽完了烟。出了包厢,还没有融进嘈杂的人群,就已经默默的出了酒吧。可能是经验太过丰富,他情动的并不明显,若非穿着紧身的牛仔裤,几乎是看不出来的。出了酒吧,吹了会儿冷风就冷静的差不多了,他想,本来他是可以继续做的,即便是崖渊看到又如何。可是他对崖渊的感情是复杂的,这复杂的感情里头还有一丝敬畏。他觉得是因为对崖渊的敬畏他才没有继续做下去的。他靠着街边的路灯,有飙车的男女从旁边呼啸而过,有已经找到619对象的男女们搂着肩膀,或舌吻着出酒吧门,他等了许久才等到崖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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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第十章
沈斯年住进白小白的家里,心里是喜悦的,可是脸上表现出来的是欣喜若狂的,他熟门熟路的到玄关处换好拖鞋。如主人般替白小白拿好拖鞋,就带着他满身的沙子跑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就传来洒水声。一切动作一气呵成。小白抱胸靠在门上,默默的看着他。长腿叠着放,右脚尖轻轻的抵在地上,白色耀眼肌肤的□□在外面。门没有光,偶尔吹进风来,吹起他没有被压住的银发,嘴角扯起,他在想他为什么会收留沈斯年,仅仅是因为沈斯年收养过他一个月么。
不是的,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太寂寞。算起来,从他离开沈斯年家已经有小半年了,
也看到了形形□□的人,大约也明白他是幸运的,没有无家可归,也没有饿死街头。一出门就被大卫发现,虽然他有时也觉得太蹊跷,也曾向大卫提过一次,大卫也是说是巧合,他也无所谓如何,他不怕什么,现代人,若是没有武器,又能奈他如何。星途似乎也顺坦的出人意料,一切都太过顺遂。所以现的生活太过平淡,乏味。很多人就是在平淡而绝望的活着。平淡的附加产品是大片的空白,即使是忙碌着也会有一种整天无所事事的感觉。
小白不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很久以前,在他们三人分崩离析之后,他也曾有大片大片的空白,那漫长的千年时光,他一个人看日升月落,星光璀璨。他可以不吃不喝不动几十年,偶尔他的身边经过一两只小妖,唯唯诺诺的叫两句大爷也就匆匆走过。那像是没有声音的世界,让寂寞入骨生根。他还是妖型的时候也从崖渊眼中看到过那种寂寞,融入骨血,唯有野狼靠近他的时候,那种骇人的寂寞感才会有所消减。可是野狼也许是笨的。他永远都不知道多陪陪的崖渊,他总是玩乐的,从不让自己有半分空闲,男男女女,野狼总是跟着各式各样的人玩,玩的开所以也玩的很嗨。
在那往后的近千年时光里,他大概也能体会到崖渊的那种感觉。不能说是痛苦,却可以说是绝望。如你赤身裸体,拿着大旗,做尽丑态,没有人嘲笑你,没有人反对你,也没有人赞同你,他们当你如空气。如同你在寂寥的大沙漠中声嘶力竭的喊叫,可是无人回应。
他是渐渐的适应了,或者说是对这种寂寞已经麻木,麻木到自己都不觉得寂寞了。可是沈斯年那个二缺白目的人,在他穿越过来对一切都陌生的时候,时刻的抱着他,陪在他身边,那么温暖,就像是一个在北方冬天穿着淡薄的人,或许你让他冻着冻着就习惯了那种刺骨的寒冷。可是你若是在他已经麻木的时候,给他一个极其温暖的怀抱,你说他还会舍得回到寒冷中么。
小白是穿着单薄的人,沈斯年是那个火热的拥抱。
他逃离沈斯年是因为他知道,这个温暖的怀抱沈斯年给不了多久。他是妖,若是身而为人的沈斯年知道他是妖,他不想去想这个后果。也不敢去想。是惊恐,是厌恶。亦或是其他能够置人于死地的话。所以他离开了,他没有亲近任何一个人,他只是让自己再次置身于寒冷中。
他当着这么一个明星,没有目的,他不知道他当如何,他是迷茫的。所以无论何时他出现在镜头里的眼睛都是空洞寂寞而迷茫的。没有人能解答他的疑惑,没有人能与他触膝长谈,没有人能与他把酒长欢。再没人能若崖渊,野狼。他只是这样想的,他也一直是这样想的。
可是当沈斯年独自一人出现在水光接天处,那么惬意的脸,突然就让小白不爽了。然后他要小白收留他,小白就收留了。他只是想,这个人是不是能驱逐那寂寞,哪怕一点点。
如今小白觉得他的决定是那么正确的,因为他能感觉到沈斯年能让他开心。
然而画风转变的永远都是出人意料的快。浴室传来沈斯年大声的喊叫声。本来低沉好听的声音因为大声的喊叫破音的让小白恼怒的皱起了眉头。好吧,他决定吧刚才说的沈斯年能让他开心的话收回。“小白,我要内裤。”沈斯年从大开的浴室们中探出头,脸上沾了水珠,眼睫毛也是水,脸被熏的通红,本来英俊的面貌也因此显的可爱。小白,瞥了他一眼,就施施然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沈斯年撇撇嘴,他想以他对那只小白狐的了解,八成是不会给他拿了,沈斯年认命的挂着空挡穿了浴衣就去找他了。
事实证明,沈斯年绝对是了解白小白的,因为当沈斯年进到小白房间时候,就看到浴室里亮着灯,稀里哗啦的水声传出来。明亮的灯光照亮白小白的房间,他的身影影在浴室玻璃门上。能看到他的一举一动。沈斯年穿着小白的浴衣,微笑着看着他的身影。那个笑里没有傻大愣的天真或愚昧,那个笑里是精明,却也是温暖,一切也都是那么安静。可却也那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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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第十一章
严苍靠在街灯上,看着酒吧里的人进进出出,他在等崖渊,他觉得他需要解释一下的,可是细想又觉得似乎没什么可解释的,也不需要解释什么。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跟他说点什么,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说话了。崖渊的家庭负担不起他的学费生活费,所以他要这么晚这么累的打工兼职。这是后来严苍某天想起来翻崖渊的情况表知道的。
月牙渐浅,晨光初现,一点一点把灰蒙的天空照亮,酒吧里的人多已经出来了,严苍还是没有看到崖渊,现在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崖渊一直都会让他觉得自己可笑。捏捏眉心,拍了拍身上并不那么皱的衣服,他无所谓的笑笑转身想走,此时,就看到那个很崖渊有几分相似的男孩和一个顶着如六七个月般大着肚子的秃顶男人出来,那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一只手抓着男孩的胳膊,一只手放在他的臀部大力的揉捏着。看的出来男孩是在挣扎的,他紧皱着眉,和崖渊清淡的眉眼有几分相似的样子让严苍看的十分不爽。
那个男孩似乎也看见了严苍,略带祈求的眼神看着严苍,很明显是要严苍带他走的意思。严苍静静的看了他几秒,古铜色的肌肤,雕塑般冷硬的五官没有丝毫的表情。然后转身走了。中年秃顶的男人看到男孩祈求的看着严苍,先是有些犹豫的,似乎想放手,估计是以为严苍会管这闲事,却见严苍转身就走,男孩黑碌碌的眼睛有着绝望的意味。中年男人,跨着他粗壮短小的腿,拉着男孩就走。
严苍手插在裤兜里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想到崖渊略带惊讶与嫌恶的眼神觉得浑身都不舒服,邪火从心底往上窜,恰巧一回头就看到了街头转角处被压在大榕树上和崖渊有几分相似的男孩,天光并不十分亮,街边也只有零星的几个人,秃顶男人猴急的把男孩压在树上,手急切的伸进他的裤裆,男孩的衣服被粗暴的扯开,大片的胸膛袒露在晨光下,他咬着唇,偏着头,拳头撂的静静的。严苍能看到中年男人急切的用他厚重的大舌头□□着男孩的脖颈。能听到秃顶男人嘴里的谩骂,“妈的,现在还装什么清高,出来买的不就是□□张开大腿,等着别人上的么”
周围很静,能听到微风吹过的声音。所以那个秃顶男人的声音扩散的很远。刺耳的如同老鼠叫的声音,在空中尖锐的令人发指。男孩微红的眼眶,一夜未睡竟然严苍生生的幻想成了崖渊的脸。似乎没过几秒,严苍就到了他们面前,他一只手把正投入的秃顶男人从男孩身上拎开。中年男人跳起来想骂,却在看到严苍阴鸷的眼神时强撑着骂几几句就走了。
男孩颤抖着手拉着严苍的衣角,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眉头皱着,头低着,能看到浓密的头发中心的发圈。“你帮帮我吧,求求你帮帮我吧。”声音很小,带着浓重的哽咽声。严苍是惯于寻欢作乐但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所以他只是扯掉他的手,可男孩却不放弃,“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需要钱。”严苍听着并不出声。
“他们现在扣着他,说要钱,他欠了高利贷,要钱。”男孩执着的扯着严苍的衣角,“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求求你,救救他吧。”严苍依旧不为所动。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弱者才需要别人的救助。而他是最看不起弱者的。
“求求你了。是你啊,是你要我又不要我的,是你把那个男人赶走的,你赶走了他,以后谁会要我啊,我需要钱,求求你了。”严苍冰冷的目光看着他,“要多少?”而刚出酒吧门的崖渊恰好看到这一幕,大榕树下,一个瘦弱的男孩扯着严苍的衣角,严苍低头看着他。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男孩带着严苍去了他们租的小房子,破旧的楼梯有一种随时都会坍塌的感觉,房东看到那个男孩立刻尖叫的拉着他,让他立刻搬出去,推开门,一股泡面味,霉味,男女交合后的□□味充斥了空气,满地的散落的衣服,电视机还开着,手指般粗的麻绳随意的丢在沙发上,却没有一个人,男孩呆楞的看着这个场面,可是房东不给他发呆的机会,让他把房间收拾完赶紧出去。严苍的心里竟然闪过一丝心疼,因为你那张脸上的表情,和很多年前,崖渊脸上的表情有相似之处,那相似间掺杂的错愕却和小白相似。
男孩麻木的把东西收拾好,地拖干净,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拼命的打电话,可是传来的永远都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像一下只就抽光力气似的。摊坐在地上。
或许人生就是这么戏剧。严苍把他带回家了。他叫李修,是大二的学生,学的是兽医学,失踪的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因为母亲去世的早,所以他和父亲是相依为命的,他来这所城市都大学,他的父亲也跟过来了,父亲不是正经人,好赌。先是小赌,后来收不住了,越赌越大,先前借了高利贷,所有的积蓄连带老家的房子买了得来的钱都用了才添上缺口。又不知悔改,又借。走投无路了,李修才有了当b的想法。挣钱快,只是他还没有赚够钱,就变成了这种情况。他不知道现在父亲怎么样了,完全没有消息。无处可去,无人可投靠,然后他住进了严苍的家。
好说歹说严苍也是个大学老师,住的地方并不会太差,甚至也算的上小资,李修进门的时候有些犹豫,严苍他并不知道,他自己的住所对于平民家庭来说有多好,更不用说算的上贫苦的家庭,房间采光很好,几经折腾,太阳也高高升起了。剔透的茶几,和其他玻璃制品把房间烘托的更加透亮,严苍插着裤兜,带着李修去了客房,浓密的眉挑起,对李修说:“以后你住这吧。”
李修很快的适应了新的环境,突然想起来还没吃东西,就询问严苍是否要吃,严苍随意的点头,随手指了指冰箱的位置,冰箱里的东西不多,李修煮了面。李修的手艺是很好的,餐桌边,严苍看着李修,突然想到了李修和崖渊最大的不相同,崖渊看起来最温柔最好相处,可却也是最倔强,最不肯妥协的人,不管是跟自己或者是他人,他都轻易妥协。可是李修不同,他很懂得随遇而安,很懂得放过自己。吃完李修就继续打电话了。严苍躺在自己床上,心里突突的跳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遗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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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 第十二章
次日严苍是被一阵香味熏醒,醒来就看到餐桌上整齐又美观摆放着面包,牛奶,油条之类的东西,微微的吓了一跳。然后就想起来昨天把李修带回家了,相对而坐,李修围着围裙道:“严大哥,谢谢你收留我。”严苍几不可问的点点了头,随后又笑了笑说:“没事。”
李修低着头,脸上微微泛着红,淡化的眉眼像极了崖渊,只是可惜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崖渊的脸红的样子。严苍这样想着微微的耸耸肩。李修的学校跟严苍的是同路的,严苍顺路带他一起。
车子没有什么很大的讲究,是很普通的大众。李修坐在副驾驶,显得有些安静,严苍对人也是冷冷的,一时间车内很安静,能听到吹过车身的声音。路旁的绿树飞速的往后,崖渊穿着黑红格子t恤,深色牛仔裤的身影略过,严苍下意识的放慢了车速,后视镜里是崖渊欣长的背影,旁边还站着一个清秀的女孩子,是那天那个女孩,严苍知道她,是舞蹈系的学生,说是系花,身材样貌都是可圈可点的。
很快他们就消失在后视镜里,严苍的脸有些阴郁,扣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用力的有些发白。李修一路也没怎么说话,到了学校就下车了。很多思绪盘旋在严苍的脑海里,最主流的声音是那个女孩子和崖渊是什么关系。
崖渊远远的就看到了严苍的大众汽车停在校内,想着昨天看到的一幕心里不由的苦笑,真是时时刻刻耐不住寂寞的人啊。走近些才看到严苍靠在车门旁边等着什么人,来来往往的学生,有的认出他就叫声严老师,他点点头,复而有不知道在想什么,“崖渊”看见崖渊是严苍高喊着。崖渊本不乐意搭理他,奈何他挡着路。
“老师,有事么”崖渊似乎疑惑的问着,严苍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了许久才道:“你为什么在酒吧兼职?”
“这应该是我自己的自由吧。”崖渊一句话堵的严苍说不出话来,“那个女孩子是谁啊?”严苍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的他像极了吃错的小情人。“这似乎也和老师没关系吧。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快上课了。”崖渊错身而过,身上淡淡的不知道什么香味冲进了严苍的鼻尖,他的心里很不适宜的冒出好怀念啊,这种想法。等他醒悟过来又觉得好窝火了,明明此刻他是老师,他是学生,为什么还是感觉被他压了一头。什么都是他自己的事,他自己的自由,什么都与他无关这样的话让严苍听了有些刺痛。
严苍上课的时候,崖渊永远是坐在最后面的,课上到一半。严苍就发现崖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他的脸上,所有的五官都被淡化般的白皙,只有眼眶处有一圈淡淡的乌黑的阴影。是累了吧,有风吹,吹起崖渊细碎的刘海,严苍看的有些呆,细想李修的模样却是再也想不出来的,只是觉得模样几分相似,可其他的却是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严苍看的有些呆,甚至都忘了讲课,他以前也很喜欢看着崖渊,崖渊总是平静的,脸上的表情永远是淡淡的,即使兵临城下,他也永远是那样一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模样。
已经有学生小声的骚动着,严苍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勉勉强强的讲完一节课,严苍就翻看崖渊的资料去了。结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的印象中,无论何时,崖渊身上总是有一种贵气,是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矜贵非经年累月闲适不得丝毫。可是资料上惨淡的背景怎么也想不到会养出这么个与生俱来的贵公子。
什么也不必多说,只消一句,自小父母双亡,由奶奶养大,就可以知道他过得有多艰难。严苍却是不以为然的,他觉得崖渊是上仙,总不见得过的有多苦。可这是个很好的家访的借口。严苍愉快的吹着口哨回家准备家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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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 第十三章
沈斯年看着紧闭着的浴室门,嘴角愉悦的勾起,眼睛是温柔的可以溢出水来的,绝没有小白所认为的白目,二缺。水湿的头发被他用毛巾擦拭过,有些毛躁,蓬松的很有空气感。明亮的灯光柔和了五官,浓密的眉添了几分英气,黑曜石般的眼珠晶晶亮。生而为妖的直觉,让浴室里的小白能感觉到有人盯着他,可他不在意,太过强大,所以丝毫不在乎那些在他眼中对他毫无伤害的人。再者,那个目光中他感受不到恶意。
沈斯年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就转身出去了,播出去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大卫那谄媚的声音透过话筒带着杂音传来。“boss,有什么吩咐啊?”沈斯年脸上的笑容收的很快,语调轻缓,“你送几套衣服过来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电话的一头拿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嘟嘟声的大卫,看着坐在自己前面,已经有小半年没好好说过话的正在低头吃饭小娇妻,又看了看自己眼前还没有动过的碗筷和满桌散发着香味的菜,把手机啪的一声扔在地上,头发细致盘起的低头吃着饭的大卫的小娇妻顿时撑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然后就见大卫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手机,仔细的擦了擦手机屏幕,小心得放进口袋,接着用他独特的能做出兰花指的手指着吃着饭的小女人道:“赵今瑶,不许你笑。”
被指着的女孩子不为所动的撑着下巴笑看他,“孙富贵,你再指着我说一遍?” 我们刚才还挺起胸脯的被称做孙富贵的大卫同学,立刻鷰了。只得告饶“姑奶奶,都说了不要再叫我那个名字了。”女子鄙视了看了他一眼“就叫了怎么滴?”说着还抖动着她的小肩膀,大卫一副气不过的样子,一把拉过赵今瑶就亲她,赵今瑶也很配合的闭上眼,“等我回来。”大卫说完就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等他带着衣服到小白家的时候,沈斯年已经在门口等了有一会时间了,“还真是慢啊。”沈斯年凉凉的看着他,犀利的眼神嗖嗖的放着箭,大卫黑线的看着沈斯年,刚要说些什么就叫沈斯年说:“富贵,这段时间辛苦你。”低低的口吻很有俘获人心的力量。大卫听到富贵两字的时候像炸毛的公鸡。后半句又很好的安抚了他的心。
他是沈家保姆的儿子,从小就和沈斯年待在一块,他和沈斯年,赵今瑶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沈家和赵家都是名门望族,有的是显赫的地位,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姆的儿子,还小的时候他不懂什么,三个人很亲近,长大些了知道流言有多伤人,渐渐的就疏远了,可是不管你怎么做,想挑刺的人总是能挑到刺的,于是他变成了不知好歹的狗东西。他总是一个人的,后来那些流言似乎都离他远去了,他也能平静的过他的小日子,每天进出家门的遇到沈斯年和赵今瑶的时候匆匆又低低的叫声少爷,小姐,也就过去了。
就像所有言情戏码一样,赵家很沈家是自小就定了娃娃亲的,孙富贵的妈妈也从小就教导他要尊敬,不能逾越,要看清自己的位置,所以孙富贵一直都把对赵今瑶的喜欢藏在心底,他是不会承认他喜欢那个无法无天,总爱捉弄他的大小姐赵今瑶的。
可有的时候命运他就是那么的让你目瞪口呆,莫名奇妙,那是高二的时候,赵今瑶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玲珑的曲线,苗条的身段,即使性格不好,脾气败坏,成绩顶烂。但是,好相貌和好家世撑着,追她的人倒是络绎不绝,其中也有个富家公子,并不是谦谦君子,小小年纪就是吃喝嫖赌,样样都来。那天富贵正好做完作业放学晚了,没赶上公交,就只能徒步走回去,路过小巷口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尖叫,那个时候他和沈斯年,赵今瑶已经没有什么往来了。对赵今瑶的喜欢也只是心底里一颗永远不会发芽的种子。尖叫声很熟悉,能听出来是赵今瑶,他急忙跑过去,小巷口里一群人把赵今瑶围在中间,有男有女,为首的是那个富家子弟,他的手停留在赵今瑶的发间。已是傍晚时分,赵今瑶的脸上有一丝害怕,更多的还是高傲。不知道是不是富贵的错觉,他总觉得在见到富贵之后,赵今瑶的脸上明显一松,委屈的瘪嘴看着他。
那时候的富贵已经因为要演某个话剧,入戏太深而变成众人口中的娘娘腔,已经是傍晚,夕阳橘黄色的光散漫的洒满巷弄,赵今瑶被一群人围在小巷深处,富贵站在那一头遥遥的望着,那个时候大家都差不多有手机了,他打了电话回去,然后一个人踏着夕阳慢慢朝他们走去,能听到尽头深处明显的嘲弄声他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表情淡定的看着他们,唬住了片刻,他们又继续调笑赵今瑶了,富贵也没有动,能看到赵今瑶脸上明显厌恶的表情,“孙富贵,你是死的么?”在富家子弟给了赵今瑶一个壁咚,想低头亲她的时候,富贵快步走过去,赵今瑶这样说的。富贵心里叹气:扯不开了。
总得来说富贵除了名字太土了,也算的上美男子一枚,那个时候就有175的身高了,不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很凌厉的感觉,那个时候他还穿白色的衬衣,黑色的休闲长裤,运动鞋,尽管有时候他的行为有些女性,可是喜欢他的人还不少。尽头的一群人抱臂看着他。有几个搂着自己的女朋友脸上尽是轻蔑。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富家子一群人正要往上冲,就看到了赵家的车停在了巷口处,里面下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穿的正式的白衬衫,外面罩着黑色的马甲,西装裤,蹭亮的皮鞋。
事情在还没有开始就结束,赵今瑶一直都喜欢和富贵玩,只是后来富贵疏远了他们,她也就只能远远的看着,此次就像是天给的借口,她自然可以由着借口缠着富贵。富贵只想远远的守护她的,说他迂腐吧,可是确实是门不当户不对。
后来也发生了很多事,最后就是他和赵今瑶在一起了,也因为大大小小发生的是,和沈斯年重新成为了极好的兄弟。也欠了他不欠情。所以他一直都在帮沈斯年打理他的公司,一直没有单干。
他的外形和审美都是极好的,奈何赵今瑶偏偏要把他打扮的花里花俏的样子。如此他的桃花就凋零的厉害。
“说实话,开始我挺震惊,毕竟没想到真的有妖这种东西,时间长了也就自然了,妖也不尽是坏的,你真喜欢他么。”大卫这么说的,最后一句话吹散在风里,沈斯年只是看着远方微微的笑了。?
☆、第14章
? 第十四章
夜风微凉,那句轻轻的“你喜欢他么”就这样被吹散在风里。沈斯年回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小白光着脚,穿着纯白的家居服,优雅的端着咖啡,光滑的脚踝自然的落在厚厚的羊毛绒地毯上,微微的凹陷下去。手里拿着剧本一样的东西在翻看着,修长的手指夹着书页头有些微微的偏着,异色的瞳孔被低垂的眼皮半遮掩着,如琉璃般吸引人的眼球。
沈斯年敛起笑容,慢慢的向他走去。“小白,你开始接戏了么?”说话间已经坐到小白旁边,他穿着浴衣手里拿着大卫刚送来的衣服。小白抬起眼侧着头看了看他,华丽如绸缎般的嗓音轻轻的吐出个嗯字。“那是什么剧本啊。”沈斯年如求知欲极强的好奇宝宝眼睛闪亮亮的看着小白。小白顺手就把剧本扔给他,起身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睛里充满审视,像是坐拥万里江山,受万千臣子跪拜极其高贵的帝王,审视他的臣子是否忠心。那种眼神似能看透你的灵魂,将你心中所有肮脏的想法都曝露在阳光下。沈斯年甚至有一丝的紧张。可是很快他就把目光收回去了,轻飘飘的对沈斯年说,“厨房在那,我要吃东西。”
沈斯年如得令的大忠犬一样,愉快的就去厨房了,走时还不忘把剧本带走。白小白隔着玻璃窗户看着沈斯年的背影,想着刚才大卫说的最后一句话。心里的震惊不是没有,他是妖,周围极其微小的声音他也能听到的。那个他看似二缺白目的沈斯年知道他是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知道了也不害怕么,或者是因为喜欢他?最后一个设想让小白自己都觉得好笑。喜欢?即使他在他家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是妖,不过一个月也能称为喜欢么?
他也曾经杀伐决断,也曾所向披靡,只是当他重要的人从身边散去,什么统一妖界,什么成王败寇,一切他也都不在乎了。于是他就此只身一人了。再不轻易相信谁。如今出现个沈斯年他看不出他的目的,不知他的意图,多少还是有些疙瘩在心里,但这并不妨碍他做他该做的事,有人愿意伺候着他也不顾忌的受着。
晚上沈斯年躺在床上想着小白的那个眼神,总有一种什么被知道了的感觉,可是他并没有说什么,辗转反侧许久终是睡不着,起身翻看小白的剧本。剧本是根据动漫改编的。讲的是一个蠢材跟几个小伙伴一路披荆斩棘逆袭成神的故事。小白演的是几个小伙伴之一。是蠢材屌丝男主角已经聚集了几个小伙伴,披过荆斩斩过棘只差打败最后的大boss时遇到的最后一个小伙伴,是一个魔君,最大的boss是魔君的父亲,可是boss已经因为执念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狂魔,魔君尝试过很多种方法唤醒他的良知,可是结果都失败了。他只能杀了他。小白出演的就是魔君,魔君本身就是个睥睨众生的高傲又孤单的角色,他的眼神永远都会偷着一种你永远也高攀不起的高贵,他和主角并没有很深的感情,他只是孤独的走着他自己要走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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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 第十五章
“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当沈斯年跟着小白到片场看到他拍的宣传海报的时候,脑海里只有这一句话。
一进摄影棚就看到与人等高的巨幅海报上,小白穿个着繁复华丽的白色锦缎内袍,外罩着是江南名绣用银丝线绣成的大段大朵牡丹花的薄纱,原本艳丽的牡丹红生生的用银线绣成,这是魔君特有的癖好,他生的极其艳丽,若用其他颜色倒显得俗不可耐,唯有身着白色在他静时,方能压住他冲天的妖孽的同时也能显出几分儒雅。可即使是这极其素的颜色在他略有动作时也压不住他的妖艳分毫。幽暗的夜色下,富丽堂皇,灯火通明的宫殿作了背景。他一袭白衣,斜倚在雕花木椅上,如星光的银发随意的倾泄,白色毛茸茸的耳朵像是貂裘。下巴轻扣在指尖,身旁的侍从立在雪中也着一袭白衣,撑着竹骨青花素白油纸伞,伞骨甚至被压的微微弯下去,厚厚的白雪积在伞面,不知撑伞的人已站立了多久。彻骨的冷风凌厉,风中似乎能闻到漫天大雪清冷的香,一人立着,一人倚着,小白轻阖着眉眼,蝶翼般浓密长长卷起的眼睫盖住了琉璃般的瞳孔,微微挑起的眉不经修饰的曝露在闪光?灯下。他从来都是不经修饰的,如玉的肌肤甚至不需要遮光板的衬托。
黑夜中流光溢彩的宫殿做背景更显得他所在之处像清远的水墨画隔着无数空气粒子传来的那似万年的孤寂感让沈斯年深深的觉得心痛也觉得心疼。
主角的海报就放在旁边,是时下当红的一线影星,长的也算明眸皓齿,星亮的眼神透着笑意,是乐天派的典型代表。与圈中人相比较也是上乘的。理说和小白完全不是同一种类型的,可就算是如此,他的气势还是被生生的压下去了。
一旁的大卫也都呆愣的站在海报面前,小白则是一脸无感的径直向导演走去,他们本来是来和导演商量剧本的,因为小白觉得有些地方需要修改。沈斯年看了许久后,轻咳一声,大卫才反应过来急忙小跑过去投入到讨论中,内部资料是不外流的,所以大卫也是第一次,不得不说是惊艳的。沈斯年惊讶过后略有些深思的低着头站在海报面前,就听到一个华丽如绸丝的声音道:“傻愣什么。”
沈斯年秉承一贯乐呼的劲头就蹦哒蹦哒的往小白身上蹭,沈斯年身上总会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并不知道用的什么香水,小白很喜欢,有一种被大自然拥抱的感觉。现代城市总会让他有一种窒息感,不论是人还是城市的本身。爱屋及乌,沈斯年带着淡淡青草味的靠近让他觉得舒坦。沈斯年咧着嘴,眼睛弯着屁颠屁颠的跟在小白身后,嘴里念叨着好好看啊,简直亮瞎他的眼了啊之类的极度花痴的话。
一旁的大卫一脸汗颜的看着穿着阿玛尼衬衣点头哈腰的boss心里对小白的敬畏顿时增加不止一个百分点。只能感叹无数声大神啊。一旁的导演见是沈斯年,一脸惊吓的上前想和沈斯年握手,大卫一见态势不对,忙朝导演挤眉弄眼,都是娱乐圈浸淫久了成精的人,什么眼色不会看,立刻恭恭敬敬的请小白坐下说。小白绕有兴趣的挑挑眉。
片子也算是大制作,虽然是剧本是时下快餐文化的产物,可导演也是国内叫的上名的大导演,一般能成为大人物的人,多少有些风骨,人品也能说上一二。导演更是圈里出了名的硬骨头。他想和沈斯年握手套近乎的成分居少。
缘由大概就是沈斯年算是帮他功成名就的贵人,导演是小家庭出身,自小就受电视电影熏陶,痴迷于拍戏,他自身也是天分俱佳的。一路学艺进的都是导演界里最有名的学校,对艺术天生极高的领悟,加上自身的勤奋使的他尚未出师就已经名声大噪。可是这个世界并非那么干净,你拥有一身过硬的本事,世界就得为你让路你就能畅通无阻,功成名就。
导演初期的名声大噪只为他积攒了一点人气而已,而且这名气还只有圈里人知道,所以导演还是缺人脉。他的导师有意推荐他去拍一部微电影,小成本制作却是娱乐圈大巨头的投资,旨在启用新人,导演,编剧,演员都是新人。巨头换了一代领导团体,自然是要注入新鲜血液的,不幸的是导演拿着导师的推荐信去面试导演的时候,巨头的boss恰巧路过,就这样相中了导演,这件事还广为圈子人乐道。本就是这样嘛。潜规则与被潜规则,可是导演不乐意,导演觉得自己不是同性恋,觉得自己不能接受男人,就生生拒绝了boss的潜规则。可boss毕竟是boss啊,一哄骗,二威胁,三强上。结果都失败了。然后导演还未出道就被封杀了,那时候导演的导师还是德高望重的人物,也就他还敢私下替导演接着私活。那段时间导演过的很艰苦。大约很多北漂的人都有那种感受,你空腹一腔热血,满腹诗华,奈何无人理解果不腹食。
可导演是硬骨头的人,即使被饿晕无数次却也还是硬顶着不屈服。那个时候的沈斯年还刚接触家族事务,也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额意思,他看过导演接私活拍的小剧本。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所以顶风做案,钦点导演拍摄星娱公司的电影。那个时候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时候boss是行业的巨头,沈斯年的家族屈居第二。也算掀起了一阵风波,娱乐圈都动荡了许久。起初是沈家登门拜访,为钦点导演的事抱歉,同时也算是为导演求个情。可是boss不听,本来挺圆滑的一个人却死磕一般不听任何人的解释,boss就是boss,当天就开始了对沈家的打击报复,拉人,挖墙角什么有害沈家的事,他就做什么。起初沈家也是不回应权当道歉。可是boss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于是两家就开始了你不让我就不让的商战模式。那段时期的娱乐圈堪称动荡,圈里人都人心惶惶的,生怕得罪这家,又怕得罪那家。
事情好转的也莫名其妙,导演因为拍了那部电影,一炮而红。boss也松了口风,对导演不封杀也不支持,跟沈家的争端也趋于缓和。
而导演却只在电视上看过沈斯年在电影开拍仪式上钦点他的模样,以后也再也没有见过。大约是心中留了感激,导演在很多场合都表示过想见见沈斯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见到了,免不了要握握手,表达一下感激。
小白和大卫跟导演对着剧本说着什么,沈斯年就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小白。空气里都流动着暧昧,当事人小白同学却浑然不知似得。导演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沈斯年,渐渐的脸上就多了些诺愉。沈斯年也不避,迎着他的目光看。一旁的大卫只能默默的擦拭额头时不时流下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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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 第十六章
崖渊回到家就看到破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装裤穿着正式到不能再正式的人。严苍挽着袖子,老旧的茶几上放着洗净了的新鲜的水果,奶奶和他说笑着不知道在谈论什么,叫他回来,严苍顿了顿。笑着靠在沙发上看着他,一脸闲适的表情,像极了偷腥的猫。
“回来啦,你老师来了,你们聊。我先去做饭啦。”奶奶笑咪咪的站起来,又对严苍说:“严老师,晚上就留下来吃饭哈。”严苍一脸笑着点点头“那谢谢奶奶。”崖渊无奈的回房间,就看起书来。严苍等了会儿也不见崖渊就寻到他房间里了。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就只能尴尬的站着。崖渊放下书,抬头了他一眼:“严老师,身为老师,在学生家吃饭真的好么?”严苍有些孩子气的抬头挺胸,“我觉得挺好。”
“你为什么在酒吧兼职?”严苍说完就觉得这是个蠢问题。他刚到崖渊楼下的时候都有些难以接受,是破旧的快要拆迁的老居民楼,白墙上到处爬满了已经枯萎的爬山虎,铁锈一般刻在上面。一节节水管上布满了难看的土黄色水渍。昏暗枯黄的灯光被风吹的摇晃,楼梯边的扶手上漆已经脱落,手放在上面会沾上满手的铁锈,有些楼层甚至因为长期的渗水,长了青苔。又因照射不到阳光青苔变成骇人的黑色,黏附在楼顶。一路上到崖渊家,奶奶来开门的时候,破旧的铁门发出吱丫吱丫的声音。便是这样的生活环境,若不兼职,何以支撑他昂贵的学费呢。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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