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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22部分阅读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22部分阅读

    次数不多。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京城秋意更浓。

    李氏与初瑜婆媳两个的日子,都有些忙碌。不只初瑜经常带了天慧出府,参加各府宴请,连带这些年不怎么爱出门的李氏,也多了不少往来交际。

    她年纪大,辈分长,到旁人家做客,比初瑜更容易见到年轻晚辈。

    虽说天慧亲事不急,可曹颙巴不得乐意让母亲多出门转转,自是支持。

    九月初,吏部安排新进士选官,魏文杰正在其中。

    别的地方,曹颙也不放心,就使人安排了浙江省一知县。

    虽只是个中县,可不附郭省府,官场人际相对简单些,上面还有个李卫在,轻易不会出现什么闪失。

    再加上淅江与江苏挨着,魏仁想念侄儿,骨肉相见也便宜。

    魏文杰不知道李卫与曹家关系,不过也晓得自己借了曹家的光,才能选官这么顺利。

    即便只是中县,可能选在两江富庶之地,比那些去偏远省份苦熬的同年不知要强上多少。

    这一日,打听到曹颙休沐,魏文杰过来致谢。

    魏文杰既然已经成家,如今正式授官,也算立业,有些话曹颙就要交代一番。

    尤其是江宁魏仁那里,总不能让他们兄弟一直对嫡亲大伯误会下去,使得骨肉亲情没了转圜余地。

    他没有直接对魏文杰说,而是留他吃茶,而后使人往庄王府寻魏文志。

    魏文杰心中忐忑,言谈之间也带了拘谨。

    早年还不显,随着进京这两年,开始接触权贵,魏文杰才真正明白曹家与自家身份是天壤之别。

    早年他只当曹颙是父亲的故交,即便官职高些,两家还有乡土缘分。

    毕竟,魏家是江宁乡绅之首。曹家作为外来户,在江宁那几十年中,也受过魏家的助力。

    待到魏文志入籍,补了王府侍卫,庄氏带着丰厚嫁妆嫁入魏家,魏文杰才明白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如今兄弟依然是兄弟,可旗民有别。

    魏文志不仅自己直接以从五品的王府侍卫出仕,等到一子落地,还能袭庄家功爵。其他儿子,只要到十六岁,就能补差事拿丁银。

    魏文杰心里也曾鄙视自己,男子汉在世,当靠自己奋发图强,不当想着旁门左道。可对着妻子何氏依旧柔弱的模样,心底怜惜却越来越淡。

    他自幼见过的女子有限,广州时家里的几个姨娘,都是以色侍人,不见有什么长处。

    回到江宁老家,祖母与伯母都是精明妇人。

    他之所以选择何氏,也是喜她柔顺,能做个宽和长嫂,善待兄弟与妹子。

    魏文志来的不算快,曹颙已经使人换了两遍茶,魏文志才急忙忙地赶到。

    他是王府三等侍卫,每日差事也极清闲,除了随侍十六阿哥左右外,就是在王府驻守。

    按照规制,亲王府共有一等侍卫六人,二等侍卫六人,三等侍卫八人,都是有品级的,其他长随护院就不是官,而是奴了。

    一等二等侍卫三天中休一天,三等侍卫则是四天中休一天。

    今天不是魏文志休沐的日子,他并不知兄长今日来曹家,否则就让其等上一、两天,两人一道来了。

    如今兄弟两个虽比邻而居,可文杰有自己的同年好友,文志有自己的侍卫同僚,除了到曹家请安外,兄弟两个同出同进的机会本就不多。

    对于兄长撇开自己来曹府,魏文志面上不显,心里有些憋闷。

    前些日子,何氏收到姑母魏何氏家书,提及外官大计之事,意思是托魏文杰在京里帮魏德走动走动,看是否是借着大校天下官员,帮魏德留心一二。

    魏德不仅是何氏姑父,还是文杰、文志兄弟的族叔,对文杰又有半师之谊。

    文杰心中为难,便对文志提了此事。

    文志并不赞成兄长为此事求曹颙,曹颙离开直隶前,将魏德提拔到清苑知县任上,已经是看在他们兄弟的情分上。

    现下魏德清苑知县上才一年半,再谋其他官职,有得陇望川之嫌。

    若是曹颙有心提点魏德,不用他们兄弟去说也会提点;若是无心提点,他们冒然上门,也显得太不知好歹了些。

    文志说得直白,文杰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只当弟弟眼高了,不将官职低的族叔放在眼中。

    今日撇开弟弟,独立来曹府,也是他犹豫之后的一种选择。

    对于曹颙这个二品大员来说,照拂一七品知县,不过是举手之劳。

    文杰想着自己是晚辈,即便是厚着脸皮,帮一下族叔也无可厚非。毕竟,那是他的族中长辈,往后在官场上大家也是同气连枝。

    可是没想到,没等他开口,曹颙就打人去找文志。

    文杰心里有鬼,原本想好帮族叔的说辞也咽了下去。

    曹颐察觉出文杰的拘谨,却也没想旁的。

    在曹颙看来,随着年纪渐大,文杰得失心越重,有的时候想的太多,行事之间少了坦荡。又因是长子的缘故,他凡事又喜欢自己拿主意,听不进劝导。

    这样的性子,在官场上容易碰壁,人际往来中,也难得到真正助力。

    正因如此,曹颙才多操一回心,将他安排到淅江做官。

    想着他左右还年轻,看顾一下,也省的他挫折太过,在官场上吃了大亏。等文杰年岁渐长,在官场上见识多了,性子也就圆滑了。

    待文志给曹颙见了礼,曹颙便叫他坐了。

    曹颙脸上露出郑重,道:“今年年初从江宁回来前,曾受你们大伯托付一件事。因担心文杰考试分心,一直拖着没说。现下文杰已经正式授官,你们兄弟也能算是成家立业,有些话也该告诉你们了。”

    文杰听了,眉头微蹙:文志则楞了一下,笑着说道:“不外乎请世叔照看我们那些老话,大伯也真是,我们都大了,孝敬世叔还来不及,哪里就那么不懂事还要累及世叔操心?”

    见文杰不吱声,曹颙晓得他对魏仁心有芥蒂,有些后悔没有早点为魏仁辩白。

    可这也委实不能怨他,在魏仁拿出那三十多万两银子前,连曹颙都心存误解,以为魏仁侵吞了魏信的银子。

    毕竟,魏仁送文杰兄弟上京时,带了两万两银子,连侄女的嫁妆银子都算在里头,一副安顿侄子们自立门户的意思。

    文杰受了伯母的气,又带着年少的弟弟、妹妹远离家乡,心中对大伯有埋怨也正常。

    “不是这些话,是同你们父亲相关的。”曹颙淡淡地说道。

    文志收敛笑意,文杰也忍不住直了直身子。

    曹颙的心里,也有些沉甸甸,道:“这话说来也长,还是从头说起吧。你们的父亲本是富户乡绅家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因老太太溺爱幼子,成了飞扬跋扈的性子。我那时也不过十二、三的年纪,与他不打不相识,成了至交好友。

    后来我祖母故去,我居丧守孝,他性子跳脱,想要出去闯闯。我家当时在太湖养珠,正好要安排人去广州开铺子,见魏信如此,我便将此事托付给他。我出本金,他出人,算是合股做买卖。

    他十八岁下广州,在广州待了十几年,正经赚下了不少银子。按理来说,那些买卖,并不是魏家出的本金,赚多赚少也只是你们父亲自己的,不同魏家其他人有什么相干。不过他年少未成家,对父母又孝顺,每年赚的银两,大多数还是使人送回江宁。

    魏家是大族,只你们祖父这一房,就有五个儿子。你们父亲排行最小,其他人早已娶亲生子。

    银子多了,是非也就多了。不只你们父亲寄回江宁的银子入了他们的眼,连广州那边的买卖,都开始惦记上了。

    一家子至亲骨肉,开始算计起来。因有曹家在里头,他们不敢明抢广州的买卖,一个两个的,都想要娘家妹子、娘家表妹说给你们父亲做嫡妻,捏着身契的丫鬟也一波一波往广州送,不过是想要将你父亲拉拢过去,好安排人名正言顺地插手广州的买卖。

    你们父亲性子最是豪爽洒脱,哪里受得了这些龌龊?

    早年你们父亲支起那摊,一半是为了帮我,一半是找个事做,省的被人当成是无用纨绔。

    银子也赚了,能力也显了,你们父亲不耐烦那些乌七八糟的,就将买卖收了。他选择出洋,除了想要见见世面,也是对家人心灰意冷,想要出去散散心……”

    这些事情,文杰、文志也都影影绰绰地知道些,只是没有这么详细。

    现下听曹颙说起这些,兄弟两个心里不无愤慨。

    他们不是心疼那些被长辈们霸占的银子,而是想着被亲戚逼迫出洋的父亲。

    一口气说了这些,曹颙有些口干,吃了半碗茶,接着说道:“我早对你们说过,你们父亲出洋之前,曾进京一趟,在我这里留了一些银子……”

    不过是怕你们将来有什么委屈,两手准备……

    前些年见你们大伯护不住你们,让你们在江宁受委屈,我实在看不过眼,打发人接你们进京。你们大伯拿了两万两银子,在京城给你们置产,我心中也曾有埋怨,觉得他不应该如此。即便江宁魏家旧产五房均分,你们兄弟也不该只得这一点家产。更不要说,魏家在江宁的产业,有不少是用你们父亲赚的银子添置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直到今年,我才晓得,自己是小人之心了。”

    听到曹颙话中转折之意,文杰与文志都不解地望过来。

    曹颙叹了口气,将在江宁见魏仁的事与那三十万两股银之事说了。

    “三十万两!”文志诧异出声,惊得合不拢嘴。

    文杰眼神晦暗难明,袖子里的拳头攥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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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君子之腹

    直到出了曹府大门,魏文杰的神情都有些恍惚。

    大伯给他们兄弟留了三十万两,分为三份也是每人十万两。

    三十万两!!十万两!!

    在这之前,他大伯留下的银子,加上曹颙这里分给他们兄弟的,拢共加起来,也没有超过十万两银子。

    现下,他们兄弟三人每人的身价就增了十万两。

    七品知县的年傣才四十五两,十万两就是二千年知县傣禄。

    这两年朝廷银库富足,没有对外捐官,可权贵子弟huā些银子,买个前程还是有的。

    魏文杰有候缺没候到的同年抱怨,说实在候不上缺,还不如找个中人买缺。实缺知县,二千多两银子:实缺知府,万两:想要道台的话,就要将近两万两了。

    当然,这种买缺,也不是谁都能买的,除了银子,关键还是背后要有人。

    十万两银子,五十个实缺知县,十个知府,五个道台。

    魏文杰只觉得心里跟长草了似的,闹心得不行。

    倒是魏文志,向来不在银钱上留意,除了最初的欢喜震惊外,就生出浓浓愧疚,长吁了口气,道:“大哥,看来咱们误会了大伯。早年不知道这些,后背没少说大伯不是,就是当面也没有那么恭敬。没想到大伯大人有大量,不同咱们计较,还这般为咱们筹划。”

    听弟弟这么说”魏文杰只觉得心里的火苗“腾”,地一下燃气:“哼”你糊涂了?别忘了,那些银子,是父亲留下的,大伯不过是代管。如今完璧归赵不是正应当吗?更不要说,谁都晓得”这根本不是“完璧,江宁魏家近二十年”新增了上千顷地,谁不晓得?那些地,是怎么来的?”,魏文志被说的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咽下一口吐沫道:“父母在不分家,儿女无私财,早年父亲还没同大伯分家这银子归到公中也说得过去……”

    虽说魏文志也晓得,大伯给他们兄弟留下的三十万两银子不会是父亲的全部身家可是多少也能体恤。

    大伯只是寻常人,再念兄弟的好,再怜惜侄子们,也不可能越过自己亲骨肉去。再说那些地,不都是大伯置的早年魏家家主是祖父。

    而且,三十万两银子,如何来说也不是小数了。

    父亲当年在广州做生意,毕竟不是东家”是掌柜身份,能积攒下多少银子?

    大伯这三十万两银子,是谁都不晓得的。即便不留给他们兄弟”又有谁知道?

    财帛动人心,连他只是听说了三十万两银子,脑子都充血半天如坠梦中一般更不要说掌控在手中。

    不管大伯之前对他们到底如此,能这样选择,也堪为君子了。

    魏文志正想着,就听魏文杰咬牙道:“魏家在江宁有一万多顷地即便五房均分,每房也有二千多顷价值百万两银钱。如今你我都已经成家立业,大伯可有分产之意?用父亲留下的银子打发我们,还做出恩义嘴脸,真令人作呕。”

    魏文志听着这话不对劲,道:“魏家并非只有族长一房,魏家打大明开国开始就世居江宁,十几代人下来,族人数千,那些良田是族人共有……”,魏文杰嗤笑一声,道:“即便族人多,你就以为那些良田,就是族人共有?江宁魏家,本是寻常乡绅,是从曾祖父时开始为织造府提供桑麻而发迹。万顷良田,也大半是在近百年的功夫置下。你以为被誉为魏家,中兴祖,的曾祖父是善人?还是以为祖父大伯是善人?族人共有的不过是几十顷的族田与祭田”其他良田,除了几位叔祖早年分家分去一部分,大多数还是握在长房嫡支一脉。”,魏文志听得皱眉不已,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要是大伯真有心欺负这几个侄子,何必还拿出三十万两银子出来?

    见弟弟还想不明白的模样”魏文杰心下暗恼,道:“还想不明白么?大伯这一招,是釜底抽薪。他晓得,你我兄弟年轻没根底,能依仗的只有曹府。如今用这一招,在曹家跟前做了好人。有了这个,曹家还怎么为你我开。?若是没有这一招,等到文英长大,我们两房联合起来”让大伯重新分家,大伯还能拦得住吗?”,魏文志听了忙摇头,道:,“不会不会,大哥定是想多了就算大伯真的这般算计,也瞒不住世叔去。世叔是什么人,岂是那么容易被人哄骗?”

    魏文杰转过头,望了望远处的曹府大门”半响方幽幽道:“谁晓得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听说户部年初在南边筹集了几百万两银子……”,魏文志闻言,面容肃穆,直直地望向魏文杰。

    魏文杰脸上是浓浓的嘲讽”眼神复杂莫辩。

    魏文志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正色道:“大哥这般说,是什么意思?”

    魏文杰挺了挺胸,满脸坚定道:“总有一日,谁也欺不了我!该你我得的”谁也别想少一分。”

    兄弟俩一块长大,魏文志晓得哥哥脾气”不是听人劝的。

    他叹了一口气,道:“大伯既没提分产之事,定有大伯的难处……我知足了,不愿再为这个费心,大哥不必算上我……”,”

    魏文杰怒道:“好啊,没想到你这么自私!你如今有了王爷主子,做奴才做的不亦乐乎,忘了被逼离乡的父亲”忘了年少无依的文英?”,话不投机半句多,这街口也不是吵架的地方。

    魏文志冷冷地看了看文杰一眼,道:“我自比不上大哥高义,就不在大哥跟前碍眼了……”说罢”不等文杰说话,他便上了马,策马离去。

    看着魏文志的背影,魏文杰气得浑身直哆嗦,脸色黑得不行曹府这边,自魏家兄弟离开曹颙的心也久久不能平静。

    魏文杰走前的异样,曹颙看得清楚。

    他脸上没有半点欢喜感激的模样,而是心思更重。

    说不定在他看来,大伯能拿出三十万两”就能密下七十万两,怨恨更重。

    只是有些事情还得他自己想开。

    梧桐苑这边,初瑜也听魏家兄弟来访之事。

    等到丈夫回来她少不得问上一句。

    曹颙说了魏文杰外放之事,初瑜不由皱眉道:“过几日就出京,带家眷吗?”

    曹颙点头道:“桂娘又不是正经婆婆”何氏不用侍候自然随着丈夫上任。你不是不怎么待见何氏么,怎么想起问这个?”,初瑜道:“不过是个小辈我还能同她计较不成, 只是想着文杰早知自己要补缺,怎么不想想妹子的亲事。这一去三年”文蔷岂不是耽搁了?平姐儿虽也是嫂子,可也不好越过长房去。”

    曹颙听了,道:“怕是文杰现下也没心思顾得上这个,还是等等再说“……只三天时间,转眼而逝。

    这天,就到了魏文杰出京赴任的日子。

    除了天估过来相送外,与魏文杰有同年之谊的焦文也过来送魏文杰出城。魏文志之前虽与兄长不欢而散,现下也放开芥蒂”早早就与同僚换班”打算送兄嫂到通州。

    焦文考上庶吉士,如今已经进了翰林院”前程一片大好。

    难得的是他亲族凋零,没有长辈压制,也没有亲戚拖后腿。若是能结亲”往后同在官场就能相互照应。

    想到这里”魏文杰寒暄之后,便笑着问道:“立诚,若我记得不差,你好像还没有定亲吧?”

    焦文闻言,不由一愣,随即红了脸,难得地露出几根羞涩来。魏文杰见状,勉强笑道:“莫非立诚要定亲了?”

    他很是后悔,没有早开口:却也并不觉意外,京城能人多了,焦文又是庶吉士,慧眼识珠的人并不单单是他魏文杰一个。

    焦文点集头,道:“已经换了庚帖,月底就下定…………”魏文杰讪笑两声,道:“那倒是要先恭喜立诚了,不知是哪家闺秀,这么有福气匹配立诚?”

    焦文神情已经恢复如常,道:“说来魏兄也当晓得,是承益姑母家的表妹。”魏文杰闻言,不由瞪大眼睛:“承益的表妹?”

    曹颙的几个姑母”除了适孙家那个,其他都嫁入宗室。

    即便是孙家,也是旗人,旗民不婚,难道焦文也入籍了?

    见魏文杰疑惑,天估在旁解释道:“是韩家姑母的女儿江氏。”魏文杰还没反应过来,魏文志已经开始高声道喜了。

    焦文笑着谢了,魏文杰已经想到这韩家姑母是哪个。

    商户女!魏文杰心中生出浓浓不屑。

    本还沁为焦文虽是寒门出身,却有傲骨,没想到为了攀上曹家,连商户女都肯娶。

    随即,他又明白过来。

    世情如此,对于焦文来说,娶个小京官之女,还不若曹府这个名义上的“外甥女”来的实惠。

    明白是明白,他心里对焦文到底是看轻了几分。同时,对曹颙的埋怨又多了一份。

    曹颙口口声声将他们当子侄待,为何看到焦文这样的人选,没想到文蔷。不管走出身”还是相貌,文蔷都比江氏强出友多。

    好在车马已经准备好了,这就要出发”不用再与众人家暄,魏文杰客气了几句,连魏文志都拦下”自己带着妻子下人驾车往通州去了。魏文志则留下天估与焦文两个,要请他们两个下馆子。

    天估道:“外头馆子有什么好的”想吃小姑姑腌的茄泥了,还是家里吃去。”

    焦文不愿扫兴”望向魏文志。魏文志摸着下巴,“嘿嘿”两声道:“承益既想要去家里吃饭,是不是也该改口了?”随着说话,他还端了端肩膀,挤眉弄眼地做“慈爱”状。

    焦文在旁”见他捣怪,忍俊不止。

    天估则横了文志一眼,道:“等志二哥先在父亲跟前改了。,我自然也就改口了。”魏文志哑口,半响方道:“二哥便二哥吧,等你多了小表弟再说。”

    这称呼实在有些乱,可真要魏文志改口叫曹颙为兄,他也不习惯。

    三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城,直接去了魏文杰家。

    妞妞听说天估到了,欢喜不已。

    天佑不是外人,焦文也马上要成亲戚,没什么可避讳的,魏文志就使人叫妻子到前厅见客。

    焦文春闺前曾借住曹府,妞妞也曾见过两面,听说他要与江蕙定亲,少不得恭喜一二。接着”妞妞就问了曹府上下是否安康之类的。

    她已经嫁为人妇,即便没有长辈约束,也不好经常回曹府,所以心中关切。

    天估一一回了,又说了自己过来解谗。

    妞妞笑着应了,让丈夫陪客,自己带人去张罗酒席去了。

    等到席面上来,半数都是天估爱吃的。

    天估得意地看了魏文志两眼,美滋滋地提起筷子。魏文志看得气结,不过看到自己眼前摆着的几道菜,都是自己爱吃的淮扬菜,心气立时平了。

    焦文看着二人斗法,莞尔一笑。

    待他提起筷子,看了看眼前的huā雕鸡与拌梨丝”心里也不由地赞声贤惠。魏文志粗心,没看出端倪,只当妻子除了照顾天估,也没拉下自己:天估却看出焦文跟前的是直隶风味的菜肴,生出几分骄傲。

    小姑姑七窍玲珑心,堪为贤内助。

    他挑剔地看了魏文志两眼”除了心粗胆大,直爽憨实,这个“小姑父”还真没有什么可叫人称赞的……

    妞妞听了焦文与江蕙之事,到底好奇。

    待天估他们吃完酒席,妞妞就找了机会”私下问天估道:“将江蕙说给焦文,是你父亲、母亲的意思?你韩姑姑就依了?”

    在她看来”韩江氏是个极有主意之人,对江蕙这个养女又疼爱有加,婚事定是会千挑百选。

    “是焦兄自己的意思。焦兄在曹府时,曾碰到过韩姑姑与表妹”当时便留了心。不过想着旗民有别,没敢多想:等到他考了庶吉士,又听我无意提及表妹没有入籍”正在相看人家”便先对我说了。我寻思着不错”问过父母,父母也没反对,便做了媒人。”天估笑着说道。

    妞妞听得失笑,道:“你才多大,就当起媒人来?”

    天估不服气地道:“小姑姑,侄儿已经当差了。”

    妞妞不再笑他,心也放回到肚子里。

    知人知面不知心,以焦文现下身份,完全有机会寻更好的亲事。

    妞妞本还担心他是奔曹家去的,不过想想天估年岁虽轻,可兄嫂都是睿智之人,既是没反对此事,这焦文的人品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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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0706 20:0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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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 喜讯来了

    待天佑与焦文走后,魏文志已经带了几分醉意

    回到上房,他便闭上眼睛,在炕上歪了

    妞妞见状,带着小丫鬟给他去了衣裳、脱了鞋,又亲自投了热毛巾,给丈夫擦脸。

    这边才擦了脸,魏文志又嚷着口干。妞妞倒了半盏温茶,送到他嘴边,侍候他喝了。

    虽说在酒桌上,魏文志与天佑、焦文两个相谈甚欢,可架不住他心里抑郁,连着吃了一壶酒,心里不得开解,反而加憋闷。

    他一把拉了妞妞的袖子,已是红了眼圈。

    妞妞见状大惊,她早察觉出丈夫这两日像是有心事,但是试探他也不说,便只当成是因大伯哥外任的缘故。

    毕竟他们兄弟没有父母,打小相依为命,感情深厚。

    现下,见丈夫眼泪都要出来,却不是舍不得模样,反而是浓浓的悲切。

    “二爷这是怎么了?”妞妞开口问道。

    “明儿我要打发人回江宁一趟,你帮我预备份厚礼给大伯父,比照去年的年礼翻一倍……三伯母与小弟那里也是……”魏文志哽咽着说道。

    虽说自己是新媳妇,压根不晓得去年的例,可妞妞没有多嘴,只软言安慰道:“可是大老爷有什么不好,二爷也别太忧心,江宁离京城这么老远,说不定二爷的人到江宁时,大老爷早已痊愈。”

    魏文志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大伯父没病,大哥病了……病的是大哥……”

    妞妞听得越发糊涂,明明早晨送大伯与妯娌出门时,大伯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魏文志含糊两句,不想再说,往炕上一倒,用胳膊将眼睛一挡,没一会儿已是鼾声渐起。

    妞妞见丈夫如此,只觉得又可气又可笑,拉过被子给他盖好。

    等去了钗环,妞妞也在丈夫身边躺下。

    却是躺了没一会儿,她就躺不住。

    丈夫身上传来的浓浓的酒味,她闻了一会儿就受不住,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

    她跋拉着鞋下炕,给自己倒了盏茶,三口两口饮尽,才觉得好些。

    没等转回炕上,她又开始恶心得不行,干呕了半晌。

    这一会儿功夫,妞妞已经脸色苍白,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

    她用帕子捂着嘴,心里算了算日子,神情不由凝住,妞妞低下头,摸了摸肚子,脸上的诧异慢慢地转为惊喜……

    次日,妞妞有孕之事得到大夫确诊,曹府这边中午就收到消息。

    老话说的好,当年媳妇当年娃,当年没有等三年。

    妞妞出阁还不到半年,就有了好消息,这对女人来说,就是莫大福气。生男生女倒是先不论了,毕竟他们少年夫妻,不管是先开还是先结果,都是开枝散叶。

    李氏笑得见牙不见眼二,直念叨妞妞是个有福气的。

    初瑜欢喜是欢喜,又多了几分惦记。魏家虽有个桂姨娘在,却是没有生产过的。

    她到底不放心,同李氏说了一声,便挑了两个懂孕产的嬷嬷带着,去了魏家。

    原本,按照文志与妞妞的意思,既然文杰夫妇出京,就将桂姨娘与文蔷挪到他们这边院子。文杰却是不肯,只说不管是姨娘,还是妹子,都当在长房。

    桂姨娘想着文志与妞妞新婚燕尔,也怕打扰了他们,便带着文蔷留在大房宅子这边,也顺便带着几个仆妇看宅子。

    左右两个宅子比邻而居,后院还有角门相连,走动起来极为便宜。

    文志晓得妻子怀孕,欢喜不已,可还得往王府当差,便去禀了桂姨娘,请她帮忙多照看。

    因此,等初瑜到魏家时,桂姨娘正带着文蔷在妞妞房里。

    妞妞在炕上坐着,炕上摆了好几匹细布,还有几卷薄纱。桂姨娘与文蔷坐在炕边,娘几个正商量怎么给宝宝做衣裳。

    见初瑜来了,桂姨娘与文蔷忙起身,妞妞也要下炕。

    初瑜忙上前两步,按住妞妞,道:“我就是怕折腾你,才不使人通告,直接奔到内宅来,你快好好坐着,又不是外人,还要你大礼待客不成?”

    桂姨娘在旁,也跟着劝着。

    妞妞无奈,只得老实坐下。

    初瑜坐在炕边,先仔细地看了妞妞,见她除了眼圈黑些,气色还算好,才放下心。

    桂姨娘晓得初瑜专程过来,姑嫂两个定有体己话,陪着坐了一会儿,便带着文蔷回去了。

    初瑜这才问起什么反应,大夫怎么说,怀孕多久了,云云。

    得知妞妞已经两个月,初瑜少不得嗔怪她粗心,而后又叮嘱她,未来一个月坐卧要小心。等过了三个月,胎儿才真正坐稳。

    妞妞笑嘻嘻地听了,搂着初瑜的胳膊,身子已经粘上来,口中抱怨道:“嫂子难得过来,怎么不带天慧?好些日子没见她,心里怪想的。整天在这宅子里,不能出去,也没人一起玩,曰子过得好熬人。”

    初瑜见她做小儿女态,点着她的额头,道:“还调皮,也是要当娘的人,还想着玩儿。天慧那丫头可不是要来,只是我今儿过来是同你说些妇人家的话,她姑娘家也听不得,我才没带她……”

    姑嫂两个正说这话,就有丫鬟来禀,说是两位姨娘到了。

    两位姨娘,大姨娘怜秋外嫁,嫁了稻香村鼓楼店的成掌柜;二姨娘惜秋则是留在曹府,嫁给了供奉曹乙,日子也算过的顺心美满。

    姊妹两个得了消息,都往这边来,正好在胡同口遇到。

    又一番热闹,又一番叮嘱,殷殷切切。

    对着姨母还罢,对着生母,妞妞却是有些后悔。昨日夜里,她辗转难眠,想的最多的就是生母。

    若是生母没有再醮,就能留在她身边作陪。

    随即,她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难道为了自己孕期舒坦,就像讨债鬼似的,只晓得要这要那,丝毫不为生母考虑。

    即便是生身父母,将她照看大了,只有她亏欠生养之恩的,而不是当娘的亏欠孩子什么。

    想通这点,原本的那点软弱也都烟消云散,她的眼睛闪闪亮,听着两位姨娘的唠叨,脸上满是温柔与平和……

    傍晚,曹颙从衙门回来,就听说这一喜讯。

    他可不像初瑜那样只是欢喜与惦记,反而心里有点发酸:“真是便宜了文志那个臭小子,若是将妞妞留下做儿媳妇,岂不是孙子都有了。”

    初瑜听了,不由愣住:“爷心里有过这般打算,怎么没听爷提起过?”

    曹颙吃了两口茶,道:“不过这么一说,辈分不对,容易让人说嘴。”

    初瑜却不信这个理由,论起来,妞妞与文志也差着辈分,只是不如妞妞与天佑这般亲近而已。

    曹颙无意仔细说,初瑜也不好再问,笑着说道:“平姐儿出阁还不到半年,就有了好消息;左住、左成两兄弟可是一年了,说不定不用多久,也都有好消息,咱们就要当祖父祖母了……”

    曹颙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仔细地打量妻子一眼道:“这么年轻俊俏的祖母,满京城也就这一个……”

    初瑜被丈夫打趣,笑着睨了他一眼,道:“就为了早日抱孙子,天佑的亲事也当早定下了。他毕竟是做哥哥的,不好在恒生后头成亲……”

    曹颙听了,在心里算着日子。

    弘时是八月初四薨的,九月二十二是“七七”。

    九月底的话,时间又显得赶了些,像是专程在等“七七”过去似的。

    “改日去简王府一趟,若是他们没意见,就十月初请旨。”曹颙道。

    初瑜听了,来了精神:“那可就剩下半月了,这小定礼到底选什么,婚期初步定在什么时候,可得定了。”

    曹颙想起十六阿哥忙着嫁女的模样,道:“大格格几月及笄?”

    初瑜想了想,道:“大格格二月二十九的生日,爷怎么想起问这个?”

    曹颙苦笑道:“还不是十六爷,想闺女想得不行,巴不得女儿及笄后立马嫁人出宫。”

    初瑜诧异道:“养在宫里的格格,哪里能嫁那么快,淑慎公主去年才出嫁,都已经十九岁。大格格即便赶早,明年年底前出嫁已经不错了。”

    曹颙心里,也不愿意儿子太早娶,道:“那就将天佑的亲事定在明年下半年。恒生比天佑还小岁,能拖一年正好……”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秋去冬来。

    道边得树叶已经落尽,户部衙门的屋子里已经点了炭盆。

    临近年末,公务也开始繁忙起来。

    不过,户部上到堂官,下到司官,都精神气实足。

    随着几项改革的全国推行,任是谁都晓得今年将是丰收的一年的。

    去年只有几个省试行,年底各项银钱押送到京时,众人的钱包就翻了一番,过了个肥年。

    今年,各省都要押解银钱到京,大家都算计着自己那一份,怎么也会比去年多上几倍,如何能没有奔头?

    连带着这个缘故,大家对“京察”的畏惧也减了几分。

    每个人都精神抖擞,恨不得让全世界都晓得自己勤勉似的。

    曹颙则暗暗留心兵部那边的消息,按照惯例,新的准格尔汗要遣使进京,表示臣服。毕竟,现下准格尔名义上臣属大清,且与大清在西北有贸易往来。

    不知这位新的准格尔汗会以什么形式与朝廷决裂,会用什么口号来煽动部民反抗朝廷……

    同一日,初瑜品级装扮了,递牌子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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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煞费苦心

    长春宫,西次间。

    皇后那拉氏坐在炕上,地上东西相对两行八把椅子,坐满了进宫请安的诰命。初瑜的位置,在西边第二把椅子。

    初瑜上首,是去年出阁的和硕淑慎公主。她虽指婚科尔沁,可因丈夫在京的缘故,暂时留在京里,并没有去蒙古。

    今日,和硕淑慎公主过来,是为她几个小叔子婚事来的。

    在座的福晋夫人们,不是蒙古王公诰命,就是宗室郡主县主,多半也是为儿孙亲事来的。

    去年选秀,栓婚了不少宗室,可今年是雍正五十大寿,宫里早有消息出来,要给留牌子待养的秀女与宗室贵女指婚。

    能求到皇后跟前的,多半是像初瑜这样,两家已经商量好,就差一道懿旨。

    还有两位,则是仗着自己辈分高,想要挑个门第比自家高的媳妇,给儿孙抬身份的。不过,这般小心思,在皇后这边未必通得过。

    皇后走出乎名的敦厚人,岂会做那费力不讨好之事?

    因此,来请安的众人,状况就是两种。

    像初瑜这样,两家都在皇后跟前透过话,心甘情愿结亲的,皇后就笑眯眯地点头。只一方挑挑拣拣,门第又不怎么般配的,皇后则是含糊着。

    虽说不能人人满意,可也没人敢在皇后宫放肆。有今年岁大的郡王福晋,也是宗室格格出身,给自己长别挑中的就是简王府的六格格。

    如今她成算落空,让曹家得了便宜,老福晋心里就不痛苦,开始阴阳怪气地吃哒初瑜。

    话里话外,都是曹家人好算计,恨不得将所有的女儿都嫁入宗室,还高攀宗室格格云云。

    初瑜得了准信,心下大定。

    虽不耐烦这般干坐着”可也不好先告退,只好老实地坐着。对于老福晋的吃哒,初瑜不好在众人前与之顶嘴,只好做喝茶状“洗若未闻。

    说起来,来请安的众人中”皇后与初瑜关系最亲近。

    见初瑜被挤兑,皇后心里有些不痛快,正想开口帮她解围,就见小太监进来禀瓿福惠阿哥过来请安。

    屋里的诰命都安静下来,心里对这鲜少在人前露面的皇贵妃之子多存了好奇。

    大清朝可是不单讲“母以子贵”还讲“子以母贵””若非年家败落了,福惠的身份要比其他几位皇子高。

    至于福惠是不是满妃所出,八旗王公或许会放在眼中,这些内院夫人有几个在意?世祖皇帝是满蒙混血,圣祖皇帝是满蒙汉混血,皇家的根儿早就不纯了。

    众人都起身,要给福惠见礼,皇后挥挥手,将众人止住:“阿哥还小呢,你们多是他的长辈……”

    初瑜也定睛望向那规规矩矩给皇后请安见礼的小人儿。

    明明年纪同天宝差不多,可福惠看起来要单薄的多,脸色苍白,看着就不康健。

    皇后叫人将他扶起拉到身边。

    皇后怜惜地抚摸着福惠的头,道:“虽说天冷了,可也不好总闷在屋子里,就像今儿这样就很好,过来看看皇额娘,也能动弹动弹。只是也别走急了,要走出了汗见了风,也不是玩的。”

    “嗯,儿子听皇额娘的。”福惠点头应了,环视四周一眼,小声问道:“皇额娘,淑雅姐姐呢?”

    “被她额娘接回宫去了,过几日回来。”皇后慈爱地回道。

    这淑雅是皇后娘家侄女,甚得皇后喜爱,一年到头倒是有半年时间住在宫里。

    福惠既懊恼又带了几分期盼:“儿子的八哥会说话了,想要给淑雅姐姐听。淑雅姐姐可要早些回来,要不然八哥又忘了说话可怎么办?”

    一番童言稚语引得皇后都笑了,又仔细问了几句饮食起居,才打发人领福喜下去……

    等曹颙落衙回来,就听妻子说了入宫请旨之事。

    得知事情顺利,曹颙心里也松了口气。

    不说六格格如何,就说的永庆念叨了两年,要是结亲不成,说不定会心有芥蒂。曹颐这半辈子,至交好友屈指可数,委实不愿因此生嫌。

    “顺利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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