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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02部分阅读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02部分阅读

    老太太也不必太担心,这门亲事既是宫里指的,当不会有什么变动……”初瑜宽慰道。

    这如此么?世事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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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宗室秘闻

    若说曹家只是忧心,那广禄本人则是肝胆欲裂。

    看着恢弘的宫门,他只是觉得后背已经湿透。

    从曹家返回王府后,他尚且未进王府大门,就有御前侍卫传了皇上口谕,召他进宫陛见。

    作为世祖一系的子孙,广禄也算是近支宗室,可他父亲早夭,自己又没到封爵的年岁,即便陛见过几遭,也不过是工力红白喜事,大家混着去排班罢了。

    宗室中,对于现下这位皇帝,可谓是众说纷纭,明面上自然五花八门的称赞,私下里多事要提到四个字“薄性寡恩”。

    圣祖爷继承皇位,两个兄弟都封亲王,对于太祖嫡子,礼烈亲王代善的子孙也是种款待,皇家与宗室其乐融融。

    近上登基后,也晋封了几个兄弟,可随着皇位稳固,圈的圈,死的死,说起来叫人唏嘘不已。

    广禄岂能不怕?

    他心里犹疑不定,寻思皇上传自己陛见的用意。

    无非是二,一是一并发作自己,二是加恩自己

    想到这里,广禄的心“砰砰”只跳。

    宗室爵位传承,除了父子传承外,还有两种情形,前者是未有嗣夭折,不过从侄子中选嗣子承继,没有侄子,则多由同母弟、异母弟、同祖堂弟的顺序择人承继。

    若是因罪被夺爵,则会从兄弟中,由皇上指封。

    裕宪亲王这一支,只有两房血脉传承。

    保泰又是被夺爵的,那一房子孙虽多,也没有承爵资格;广灵虽有儿子,可他要是问罪,多半如保泰一样,除了爵位。

    广禄只觉得心里忽上忽下,不知该喜该悲。

    他心中千思百转,面上仍是怯懦惶恐,这也归功于他打小寄居伯

    父家的缘故,使得他惯会用这种模样以自保。

    一会儿功夫,他已经跟着那个传旨侍卫到了养心殿前,那侍卫进去禀告,广禄则侍立在养心殿外。

    须,就见那侍卫出来,传口谕召他入内觐见。

    广禄身子直打晃,低着头进了养心殿,又被内侍引进东暖阁。

    他不敢抬头,只觉得暖炕上似乎坐着一个人,地上侍立几人,只看到靴子,便实实在在的跪了下去,道:“奴才····奴才广禄见过皇上,恭请皇上万寿金安····”说着,已经叩首在地。

    他显然骇极,不仅说话断断续续,杂乱无序,而且身子瑟瑟发抖。

    坐在炕上的,正是雍正。

    地上侍立两侧的,则是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

    召广禄来陛见,只是雍正临死起意。

    对于这个堂侄,他多少有些印象,还是因广灵、广禄兄弟交恶之事。

    这个广禄,不管怎么看,都是怯懦老实之人,待兄长却是挚诚。

    偏生广灵见识浅薄,听信了外头的挑拨,将这弟弟当成仇人似的。广禄只是一味忍让,私下里还未其说好话。

    现下见广禄这般不顶事,雍正不由皱眉,冷哼了一声,道:“哆嗦什么,朕还能吃人不成?还是在你心里,朕就是“寡恩薄性”之辈?”

    此乃诛心之言,广禄再年轻没见识,也晓得这绝对是不能认的,忙抬起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因惧怕越发苍白的脸,还有惊恐的眼神,使得他看起来越发不堪。

    十三阿哥见状,眼神闪了闪。

    旁人对广禄不熟,自然不会怀疑;他却是见过广禄数次,在广禄被广灵刁难后,还曾出言敲打过广灵。

    广禄虽有些怯懦老实,可也不会这样提不起、拎不清的模样。

    雍正眉头依旧皱着,看着广禄的目光,却多了几分不耐:“朕今日召你来,是闻讯广灵朋党之事,你还不从实招来?”

    广禄闻言,却是一愣。

    发生变故这半日,他也在想兄长到底因何惹怒皇上,被拘拿问罪,却没有想到是这一条。

    这是两年前,伯父被夺爵时的罪状。

    两年前,伯父因“诬告十四阿哥居心叵测”,另有“朋党”行业,才被夺了爵位。

    现下,兄长也“结党”了?

    广禄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兄嫂这两年的趾高气扬的画面,一幕一幕地闪过。

    即便他晓得些首位,又能如何?还能出首作证不成?

    手足相残,落在旁人眼中,没人会体恤他,只会觉得他毒辣。

    雍正见他一脸茫然,不似作伪,很是不满道:“你已经二十,不是无知孩童,不要对朕说,你对广灵所行之事一无所知。”

    广禄苦着脸,道:“奴才不敢狡辩,确实不晓得此事······不敢欺瞒皇上,因奴才不懂事,文武功课多有不足,引得奴才二哥训斥,并不曾让奴才出面交际往来······”

    这句话,说的却是半点不假,只是其中不乏广灵借题发挥的意思。

    否则的话,以亲王弟弟的身份,广禄二十岁,哪里还需要束在王府读书,多事谋爵谋差事了。

    雍正既处置广灵,对于他所作所为自然也一清二楚。

    他厌弃广灵,除了广灵不知好歹,同保泰一房亲近外,还有就是其刻薄手足。

    虽说在外人眼中个,雍正这个皇帝,也不是善待手足的主儿。

    他自己却不这样看,反而觉得自己有情有义。

    一直支持自己的十三阿哥成了总理王大臣,十六阿哥、十七阿哥本是庶妃所出,如今都是亲王、郡王,几位幼弟也渐渐长大,他同皇后两个也对他们的生活起居多有闻讯,不失慈爱。

    至于病故的九阿哥,被拘在景山的十四阿哥,雍正虽厌恶,到底没有动手去害了他们性命。

    还有“闭门不出”的三阿哥、十阿哥、十五阿哥,固然有总总不是之处,雍正也宽怀仁心,不与之计较。

    看着广禄这般怯懦糊涂,雍正的情绪渐渐平和下来,道:“你既自言文武功课不成体统,那明日里就入上书房读书。”

    皇上金口玉言,广禄自是磕头领旨。

    待他跪安,雍正才发现他脚上踏着新靴子,靴子上裹着泥。

    他神色一凛,想着传旨侍卫方才来禀告时的回话,问十六阿哥道:“听寿成的意思,方才广禄央求了王府外的护军,独身出府,去了曹家,为的是告之曹家定礼不成的缘故。王府出事,他还是尽顾着自己个儿,是不是性子凉薄了些?”

    十六阿哥现下执掌宗人府,处置宗室之事,越不过他去。

    十六阿哥想了想,道:“未必是凉薄的缘故,臣弟瞧广禄的模样,是个胆子小的,亲往曹府,多事怕得罪岳家的缘故。”

    雍正点点头,晓得十六阿哥说的八成就是实情。

    宗室子弟,除了嫡支承爵的,靠着父祖余荫,其他偏支、庶出,就要看嫡支眼色过活。除了身份尊贵些,有的还不如权贵人家子弟,能够分一份不菲家当。

    广禄虽是王爷之弟,可被兄长忌惮,往后的日子未必能靠着兄长这边,多半是要依靠妻族,待曹家客气也是情有可原······

    京里的消息,向来都传的飞快。

    等到曹颙落衙,就已经得了消息,袭爵二十三各月的裕亲王广灵因“治事错缪,未除保泰朋党之习”夺爵,锁禁,弟广禄袭裕亲王爵位。

    虽说之前想到这点,可事到眼前,曹颙仍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不为广禄,为的是四姐儿。

    若是婚事无变动,曹家就要出来第二个亲王福晋。

    可是大定未下,四姐儿的身份,固然能匹配上亲王庶弟,却不能匹配亲王。

    曹颙不由皱眉,要是宫里贵人真心血来潮,嫡妻变侧室,那曹家岂不是就成了笑话?四姐儿往后的处境也尴尬?

    皇上当不会如此吧?

    对于息怒随心的雍正,还真不能以常理推断。

    曹颙心里惊疑不定,可眼下也不是打探这个的时候,只能等待。

    因马上就是万寿节,不管王公大臣们心里作何想,面上都是歌恩颂德,一幅太平景象。

    次日下午,曹颙从衙门出来时,十六阿哥已经等在外头。

    见他穿着颇为庄重的吉服,曹颙有些意外,迟疑道:“十六爷,这是要进宫?”

    十六阿哥摇摇头,道:“爷就是专程过来等你的,明儿宫里抽不开身,今儿随你过去,给太夫人拜寿。”

    曹颙正有一肚子疑问相问,自是乐不得有机会见到十六阿哥,道:“拜寿不敢当,光临寒舍却是求之不得。”

    俩人相识多年,早有默契,相视一笑,十六阿哥便邀曹颙上了马车。

    “广灵被夺爵,可是为了景山那位?”待马车开动,曹颙便低声问道。

    十六阿哥笑着摇摇头,道:“只是借由子发作罢了,若是皇上真忌惮那位,岂会容他好好地?”

    “咦?”曹颙听了,很是意外,若是“朋党”之事不实,那雍正好好地发作一个近支亲王作甚?

    十六阿哥嘴角挑了挑,道:“还不是因广灵不识趣,皇上既厌弃保泰,他还去拉拢保泰一房,抹了皇上的脸,不是傻蛋是什么?”

    说起来,不只广灵的爵丢的莫名其妙,连保泰的爵位亦是。

    保泰是雍正二年十一月夺爵的,曹颙当时已经去了清苑,并不知其中详情。

    听十六阿哥提及保泰,曹颙忍不住好奇,多问一句,道:“十六爷,皇上到底为何发作保泰,真若是保泰抓住十四贝子的痛脚,禀到御前,那这“朋党”之说,又从何来?”

    十六阿哥的笑得好深莫测,道:“保泰继福晋是理密福晋的亲妹子,三继福晋也是福晋的族妹,同皇上的关系,自然不如理密亲王那边亲近。”

    清算废太子势力,不会晚了些?

    曹颙只觉得有些说不过去,十六阿哥已经压低了音量,小声道:“这多是外头的猜测,孚若即便想破肚子,也不会想到真实缘故。”

    曹颙见他神秘兮兮,亦跟着压低音量,道:“愿闻其详。”

    十六阿哥小声道:“皇上并没有明说,可爷记得清楚,皇上那年是见了查看宗室黄册后才开始不待见保泰的······总不会没头没尾,爷也寻思许久,只想到个匪夷所思的缘故·····”

    宗室黄册,由内务府记录,是黄带子人口变动,最后会照此上玉牒。

    曹颙闻言,不由挑眉,道:“是何缘故?”

    “儿孙太多,有十九子,虽说夭折了十个,尚且站住九个,排行最长的五个儿子又都长大成|人,娶妻生子。要是子孙分封下去,即便不会成为礼烈亲王第二,也会成为庞然大物。”

    满清入关后,以汉治汉,推崇礼教。

    几代人下来,连满人也都讲究起嫡长制度。

    皇家虽是正统,可对于宗室里的长房也多有礼敬。

    世祖顺治皇帝与礼烈亲王代善如此,圣祖皇帝对于裕宪亲王福全亦如是,他们不仅自己会如此行事,还会交代嗣皇帝,继续厚待宗室长房。

    礼烈亲王八子,三子封亲王、两子郡王,一子贝子,一子是国公。八大世袭罔替的王爵中,这一系就占了三位。

    几代人传承下来,上百王公将军,如何能不让皇室忌惮?

    有了礼烈亲王一系的前车之鉴,皇上对多子多孙的保泰心存忌惮,似乎也说得过去。

    曹颙听的愣住,怪不得十六阿哥说着缘故“匪夷所思”,确实不是寻常人能想到的。

    宗室子弟有繁衍子嗣之责,可旁支太过新旺,还会成祸根。

    十六阿哥见曹颙不说话,道:“怎么,你不信?”

    曹颙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想着若是如此,广灵被夺爵似乎也说得过去了。皇上既要让保泰那一房沉寂,广灵这个做堂兄弟的,还总想这提携堂兄、堂弟们一把,皇上生恼也正常。”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却是便宜了广禄,裕烈亲王子孙中,除了夺爵那两房,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裕亲王府,不比庄王府,是老亲王无嗣。裕烈亲王只剩下一个儿子,可孙辈、曾孙众人,总没有选外人承继王府的道理。”

    “广禄既袭了亲王,婚事就要有内务府操办。不知十六阿哥有什么消息没有?”曹颙问道。

    十六阿哥笑了笑,道:“你就放心吧,皇上既不愿意裕亲王府成势,自不会画蛇添足另为广禄指高门嫡妻,四姑娘这个福晋跑不了的······”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一千二百十一章 简王府的六格格(上)

    更新时间:201145 2:28:14 本章字数:6032

    斤十六阿哥说的骂定,曹颗终于放下了心。

    毕竟是嫁入宗师,不是嫁入皇室,即便多了个亲王福晋,也不至于让皇家忌惮的地步。

    裕亲王府三年夺了两次8,广禄即便袭8,也只是老实本分过日子。本宗的堂亲与兄长都指望不上,远宗又一时攀不上关系,对于妻族绝对不会怠慢。

    这样看来,四姐还真是有福之人。

    见曹颗笑咪咪,十六阿哥瞥了他一眼,道:“若是皇上真另指了嫡福晋,孚若会如何?”

    曹颜面色一凝,说不出话来。

    若是真有那样的旨意,身为臣子,他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只是堂妹即便身为侧室,也不是容得人轻易慢待,若是真被刁难,娘家这边也会出头。

    只是,到底是没意思。

    名不正、言不顺,自己的外甥就要以庶子、庶女身份,居于王府嫡系之下。

    或许是到这个世上后,曹颗就以长子嫡孙的身份生活,习惯了从嫡系来考虑问题。

    对于以嫡系来分贵贱的人来说,曹颗算是开通的,从不轻视那些庶出的人;可他心里,对于嫡庶有别,另有一番看法。

    嫡长子继承制,对于这个时代的家族也好,国家也好,贵在安定。身份即定,就遏制了诸子相争的局面。

    十六阿哥的神情,也变得郑重起来,低声道:“你家五姑娘是弘历的庶福晋,这,往后……若是有了小阿哥,曹家会如何……”

    曹颁只觉得眼皮跳了跳,要是历史大方向不变,乾隆活到八十八,那即便五儿生下排行靠前的皇子,也耗不起。

    除非,乾隆早点那什么……

    “都是没影的事儿,十六爷怎么说起这个?”这个问题可不好说,曹颁只能打哈哈。

    十六阿哥瞥了曹颗一眼,道:“哼,总有你淡定不了的时候……

    不知道,原本的历史上有没有曹家女儿为宫妃的,但是曹颁记得清楚,接替乾隆的,是他晚本所出一个十五皇子。

    前边的皇子,病死的病死,出继的出继,压根就没有几个活到乾隆退位的。

    外戚扶持皇子夺嫡这件事,在历朝历代,都不少见,并不是什么合适的买卖。

    登上皇帝位的皇子,多半回头就要收拾母族,这也是“兔死狗烹”的惯例。

    毕竟,若是真有人情味儿,心肠软,那也登不上那个位置。

    父族兄弟父子都无情,要是单对母族讲人情味,那也太扯淡了些。

    曹颁向来愀散,怎么会费这个心思?他虽没有见过索额图与明珠可对那两位的事迹却如雷贯耳的。

    只是,世事真如曹颗所想的那样顺当么?若历史真的拐了个弯儿,曹颗会如何?

    此桌·1,马车里的二人,一个是随口说出,一个权当戏言,却忘了什么叫“一语成词”o

    见十六阿哥似笑非笑,曹颗突然觉得不对劲。

    两人之间,是言谈无忌,可十六阿哥并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庶福晋那边,有了消息?”曹颗问道。

    十六阿哥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是阿哥所另外一位庶福晋有了喜脉。消息报道皇上、皇后跟前,两位都很是欢喜,重重地赏了那庶福晋。宫里的人惯会捧高踩低,五姑娘的日子怕是要难过起来。

    弘历今年已经十六,身边已挂有两位庶福晋,还有几个侍妾,却始终没有宫人怀孕,这也让皇上、皇后很是担忧。

    尤其是在今秋皇上大病后,对于弘历、弘昼身边子嗣之事,就格外看重。

    今年选秀,为了皇子嫡福晋的体面,除了给两位皇子指正妻外,没有指侧福晋,可是格格、侍妾却有好几个。

    名分虽不高,可皇上盼着两位皇子早日开枝散叶的心思,却是显而易见。

    即便身份低微,这个时候诞下皇孙,那在御前也就挂了名。即便明年嫡福晋入宫,对于皇孙生母,也要客气三分。

    曹颁却不为五儿担心,若是五儿真生下弘历长子,那才是在风口浪尖。

    “有十六爷看顾,即便难过又能难过到哪儿去?”曹颗笑道”

    见曹颗坦坦荡荡,十六阿哥不禁摇头,道:“四姑娘成了亲王福晋,曹家的显赫不在眼下,而在将来。除非五姑娘不生皇孙,否则曹家总要搅合进去的,多少要心中有数才好。”

    这却是真心告诫,曹颗收敛笑意,郑重点了点头。说话功夫,马车已经到了曹府。

    曹颁早已先一步打人回来通传,所以十六阿哥随曹颗进了兰院时,李氏已经换了衣裳,在廊下候着,初瑜站在凄凄身后。旁边站着个十三、四的少女,眉眼娇嫩,体态娉婷。

    见十六阿哥到了,李氏俯身下拜。

    十六哥见状,忙疾行几步,上前扶住李氏,道:“说了多少遍太夫人还如此多礼,岂不是折煞我?”

    两人长姊幼弟,又是相熟的,十六阿哥便扶着李氏,一道进了屋子。

    “早想去给太妃娘娘请安,却不敢轻慢行事,没想到太妃娘娘还记得老身寿辰,专程打香玉过来。”李氏指了指那个少女,带了几分感激说道。

    没错,这少女正是前几年小选入宫的李香玉。

    十六阿哥笑着说道:“那丫头在额娘身边几年,额娘甚是喜欢,如今连我同十五哥都要靠后。频娘说了,既将她带出宫,本当早安排她除了宫籍,好骨肉团聚。可实在疼爱这丫头,想要再留两年。若是太夫人不恼额娘抢人,额娘说这丫头的终身,也额娘包了。”

    这些话牵扯到香玉终身,香玉早已待不住,红了脸拉了拉初瑜的衣袖,低声禀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密太妃本是李家姻亲,由李煦送到御前,对于李家,她始终抱着感激之情。

    如此厚待香玉,固然有香玉柔顺、乖巧可人疼有关,多半还是念着李家的旧情,想要回报一二。

    她虽出宫奉养,可十五阿哥处境微妙,她也不好大喇喇地帮衬李家。

    李氏心里有数,面上已经露出几分感波,道:“能得太妃娘娘青睐,是这丫头的福气,老身欢喜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哆嗦什么?”

    密太妃赐下的寿礼,上午已经由两个嬷嬷送来,香玉就是那时候到的。

    十六阿哥先下又亲自过来是一遭,固然有交代香玉之事,却也给了李氏体面。

    当晚,十六阿哥便陪着李氏用了晚饭,算是提前拜寿。

    香玉则留在曹家,十日后再回十五阿哥府。

    次日一早,曹颗穿戴整齐,阖家上下,到兰院拜寿。

    李氏换上枣红色寿字纹的旗装,前襟下摆上绣了“五福捧寿”的花榉,头上也带了万福万寿镶珠长簪,越显得慈爱平和。

    耳艘不清外客,只亲戚朋友,今日也要不少要过来贺寿的。

    曹颁还先进宫恭贺万寿,还要再去衙门打个转才能回来,便将待客之事,交代给天佑与恒生两个。

    天佑与恒生仔细听了,将父亲送出门,才去寻几位管家商量迎宾待客之事。

    今天是李氏五十九生日,也是皇上四十九万寿。

    按照民间的说法,“明九”、“暗九”都是坎儿,李氏险失爱子,长子又差点牵连,心里已经有了忌惮,回到京后,就往寺里舍了五百两银子,点了十盏长明灯,自己也吃起了长斋。

    雍正那边,虽没有像李氏这样挂念儿孙,向佛祖祈祷,却是也体会了生命之脆弱。

    他不能忘记在圆明固昏迷在床的日子,他是那么着急,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

    他想要见十三阿哥,可皇后做主让他“静养”,连十三阿哥都被拒之门外。

    雍正坐在养心殿正殿的龙椅上,眼前由皇后领着后宫妃嫔,向他恭贺万寿。

    看着皇后身上的明黄|色吉服,雍正只觉得甚是刺眼。

    待后妃退到一旁,接着贺寿的,是几位皇子与养在宫里的几位格格

    待皇子同格格们贺完寿,雍正才移驾太和殿,接受王公大臣的朝贺。

    沉闷的宫廷礼乐,繁琐的仪式,高居在龙椅之上,接受着王公百官的顶礼膜拜,雍正的心却越沉重。

    眼看就到知天命之年,雍正突然生出几分畏惧……

    在宫里恭贺完毕,又去户部参加了一个部议,曹颗才匆匆回府。

    已经是中午时分,贺寿的亲朋好友,都到得差不多。曹项也从翰林院回来,带着天佑、停生陪客。

    除了曹家出门的两位姑奶奶,还有朱家、李家、孙家这样的亲戚,至于魏家兄弟与左成兄弟那边,则是以孙辈的身份过府来贺寿。

    饶是没请外客,里里外外,也摆了十几张桌子,正经热闹了一番。

    席间,众人关注最多的就是四姐儿指婚之事,对兆佳氏谈不得恭喜几声。

    兆佳氏笑得合不拢嘴,望向曹顷的时候,就带了几分得意。嫡庶之别,这就是嫡庶之别。没听说哪家庶出的姑娘,会比嫡出的姐儿嫁的好的。

    曹顷运气好,嫁了奉恩将军,却又得了嫡支的国公爵位;四姐儿的运气更好,指给一个无爵王府阿哥,转眼就成了亲王。

    曹顷却恍然未爵,拉着嫂子初瑜,低声说着什么。

    初瑜听了,面上依旧是笑吟吟的,神色却变得有些郑重,同旁边的朱夫人告了声罪,带着曹颐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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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0706 17:2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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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简亲王府的六格格(中)

    “三妹妹说的到底是哪一家?”到了梧桐苑,初瑜已经忍不住,问道。

    “就是简亲王府的六格格,继福晋嫡出的那位。前些日子,我同两位贝子夫人过去王府那边做客,正好见过这位六格格。容貌性情,都像极了继福晋,端庄大方,可亲可敬。若是能求做曹家长媳,也是曹家的福气。”曹颐说道:“正好听着继福晋的意思,是舍不得六格格外嫁的,多是要在京里做亲。”

    初瑜听了,却是一愣,皱眉道:“怎么是他家?”

    曹颐见初瑜如此,犹豫了一下,道:“嫂子莫非是在意简亲王府的名声不好听?王爷如何,我就不多说了,这继福晋完颜氏,是我年幼时便认识的,教养极佳,为人处事,谁也挑不出不是来。”

    她并不是多事之人,之所以乐意中间牵这个线,一是因天佑是她最疼爱的侄儿,二是觉得六格格确实不错。

    初瑜摇摇头,道:“三妹妹误会,完颜福晋是庆大爷嫡亲妹子,早年我也见过两遭,相貌人品都是好的……不瞒三妹妹,你哥哥虽不赞成孩子们早做亲,可我这两年也开始留心孩子们的亲事。宗妇长媳,更是重中之重。八旗贵女,多是娇养,即便没有攀龙附凤之心,也被家族教导,多存私心。稍好些的,多被宫里留了牌子。反而是宗室里的格格,前程未卜,又打小有教养嬷嬷跟着,不乏性子纯良的。圣祖一系,血脉太近了些,你哥哥在意这个,定是不许的。简亲王府的六格格,因年岁同天佑相当,我还曾留心打听过,晓得是好的……只怕是没缘分……四妹妹亲事不变,转眼就成亲王福晋,曹颙再与王府联姻,似乎太招摇了……”

    曹颐闻言,不由叹了口气,道:“嫂子顾虑的是,大哥行事向来小心谨慎,定不喜这般张扬之举。”

    曹颐也不是外人,初瑜也没什么可瞒的,便低声将恒生之事说了。

    喜事都碰到一起,却让人有些心里没底,畏手畏脚。

    曹颐听了,既为恒生欢喜,又体会了初瑜的为难。

    四姐儿只是还能说是隔房的,恒生却是曹家养子,真要以蒙古汗王世子身份尚了庄王府大格格,那天佑能不能娶宗室格格,还是两说。

    以天佑的出身,完全可以报备宗人府,尚宗室贵女,可世人也重养恩。恒生即便认祖归宗,只要人在京城,身上就有曹家的印记。

    一家两个儿子,都尚宗室贵女,那宗室格格也太不值钱了些。

    “如此,嫂子打算怎么办?”曹颐问道。

    初瑜道:“实没法子,只好另选名门闺秀。”

    也只能这么办了,曹颐虽觉得有些遗憾,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因曹家小一辈,都没有婚娶,抱着做媒念头的,岂止是曹颐一人?

    李氏多是笑眯眯地听着,跟着这个赞这家的少爷几句,跟着那个赞那家的姑娘一会儿,就是没一句准话。

    兆佳氏失了众人的奉承,不由觉得没意思,抓了几颗松子吃了,心中腹诽不已。

    外头都当曹家大太太贤惠孝顺,到底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

    她这老嫂子性子和顺,要不是被儿媳妇辖制住,哪里会对孙辈的亲事都不敢插手?

    忙乎了半日,等客人陆续散去,已经是黄昏时分。

    曹项没有立时回东府,而是被曹颙留在书房,为的是天佑备考之事。

    府里除了天佑,还有莲花书院出来的两个举子,加上左住、左成兄弟与魏文杰,就有六个备战会试的举子。

    曹项的意思,是建议从翰林院礼聘个博学的老先生,对大家多指点指点。

    这会试不比乡试,录取比例更低,竞争更加残酷。

    曹颙虽没经过古代的科举,却是经过三百年后的高考的,又有一番思量。

    他的意思,整合近三十年的科举试题,请翰林院里的翰林轮流到曹家为几个举子分析考题,并且磨合范文,并且根据他们自身的经历,多谈些下场体会。

    这样平和大家心态,使得下场后会挥最佳状态;还能因磨合历年会试范文,对于翰林院判卷官的喜好,仔细琢磨些。

    曹项觉得这样学,学的太杂,可见堂兄心意已定,依旧是按照吩咐行事。

    于是,进入十月后,每隔三日便有一翰林到曹府“做客”。

    翰林多清苦,曹家的“礼敬”大方,加上学生中,有几个好苗子,这些老翰林便也享受着为人师的乐趣。

    一个月下来,有个老翰林,看上焦文的资质,想要收为关门弟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便托了曹项来说项。

    曹颙听了,道:“焦文虽是客居曹府,也不过是为了同天佑一道读书,关于他拜师与否,我不好为其做主,还是要看他自己个儿的意思。”

    曹项也晓得这个道理,曹颙便使人去请天佑与焦文过来,说了此事。

    那老翰林虽品级不高,可在翰林院资历深,对于焦文这寒门举子来说,拜其为师,只会有益无害。

    焦文却道:“曹世伯,曹世叔,两位长辈关爱之心,小侄感激不尽,只是小侄近日已觅了一位良师,正打算拜在其门下,怕是要辜负胡先生的美意。”

    “是哪位?可也是翰林院里的大人?”曹项闻言,有些好奇,问道。

    除了那位姓胡的翰林,来曹家教导过众人的还有曹项的三位翰林院同僚。

    焦文摇了摇头,道:“不是翰林院里的大人,是……苍岩先生……”

    曹项听着陌生的名号,正寻思是京中哪位大儒,就听曹颙道:“苍岩是朱侯的号。”

    曹项闻言,却是一愣。

    连曹颙都有些意外,多看了焦文几眼,才打天佑与焦文下去。

    “看来,这焦文不仅功课好,人也如璞玉一般。有他对比着,到显得翰林院里那些自诩清高的老家伙势利浅薄。”曹项叹了口气,道。

    那位姓胡的翰林,说是爱才想要收弟子,未尝不是看重焦文秋闱名列前茅,八股文又扎实,前途不可限量。

    焦文却想也不想,选择了朱之琏为师。

    朱之琏虽是侯爵,可身份尴尬,若是以他的学生的身份出仕,仕途上不仅没有助益,反而极有可能因两人的师生关系被压制。

    出了客厅的门,天佑却是带了疑惑,问焦文道:“立诚,朱侯不是已经婉拒了你么,你怎么还提要以朱侯为师,是不是瞧不上胡先生?”

    焦文笑着说道:“苍岩先生虽不收我,我心里却早已当他是老师,在两位世伯世叔跟前,说的也不是假话。”

    天佑道:“真不知朱侯是怎么想的,他既乐意指点你功课,待你又好,为何不应了这师徒名分?瞧着他对你的热络,若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已经许了人,就要直接召你为女婿了……”

    曹项走后,曹颙便回了梧桐苑。

    初瑜早已使人备下醒酒汤,曹颙本就没怎么醉,吃了两口就放下。

    初瑜说了曹颐所提之事,听说那六格格肖母,曹颙眼前浮出一个红衣少女的影子。

    初瑜没有察觉出丈夫走神,见他不吱声,道:“爷也觉得这事不可为?真是可惜了了,宗室王府中,同天佑年岁相当的,本就没有几个,这个六格格又是其中出挑的。”

    说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愁,道:“既不方便联姻宗室,就要在八旗里找,难道真要从撂了牌子的闺秀里挑?”

    父母之心,多是偏着自己儿女的。

    在初瑜这个当母亲的看来,儿子懂事孝顺,什么尊贵的姑娘都匹配得上。可宫里撂牌子那些,不是品貌有瑕疵,就是出身不足的,哪里堪为良配?

    见妻子如此,曹颙不由失笑,道:“旁人家的闺女,也是捧着手心里养大的,天佑又比旁人多什么,哪里就能挑三拣四了。夫人也不必太操心,有天佑这个梧桐树,还怕招不来金凤凰?这普天之下,有爱子爱女之心的,又不止你我两个。”

    初瑜听丈夫的话说得略有深意,疑惑道:“爷的意思……”

    曹颙笑道:“若是曹家只同宗室联姻,说不定皇上反而会更看重曹家几分。”

    同各个王府都沾点关系,曹家反而中立起来;不同八旗权贵联姻,曹家便失了纵横之势。

    几代下来,曹家即便同皇家宗室亲密,也不过是一外戚而已。

    就比如理密亲王福晋娘家所在的家族,不仅族人众多,很多还是开国功勋,爵高位重,是仅次于爱新觉罗氏的满洲大姓之一。

    可是理密亲王福晋开始,瓜尔佳氏出来的姑娘,大部分都指了宗室。只理密亲王福晋的妹妹中,就有一个指了十五阿哥嫡福晋,还有一个是已除爵裕亲王保泰的继福晋。

    四十多年过去,两、三代人下来,瓜尔佳氏从开国时的庞然大物,势力慢慢收缩,因少了姻亲助力,加上族中的爵位流传下来也递减的缘故,在朝中的影响力远不如之前。

    初瑜的眼睛一亮,道:“如此,天佑同六格格之事,也并非不可为了。”

    想到雅尔江阿,曹颙挑了挑眉,想到完颜永佳,神色又缓和下来,道:“毕竟是天佑的终身大事,总要好好看看再说……”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简亲王的六格格(下)

    更新时间:201147 1:18:39 本章字数:5801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简亲王的六格格(下)

    万寿节后,外地督抚相继离京,以曹颙现下身份不宜亦不必亲自郊送,只吩咐人预备几份厚厚的别敬,提前送了。

    曹家内宅,倒是因香玉的到来,添了几份热闹。

    她虽说是李家人,但是亲生父母都不在,祖父母远在盛京,只有伯父一房在京,回李家不过是打了个转儿,剩下的时间,还是回到曹府,安置在高太君身边。

    高太君年过七旬,精神头早已不如以前,自打从清苑回京后,越喜静,受不得吵杂。

    除了偶尔到李氏屋子里同晚辈们用个团圆饭外,其他时间都在屋子里礼佛。

    香玉在她身边,就安静地做活计,一坐一两个时辰。

    还是高太君不忍心,撵她去同妞妞与天慧两个年轻女孩作伴说话玩耍。

    因妞妞预备年后出阁,现下每日里半日跟在初瑜身边学着管家,半日也在做针线。天慧无事,每日里到榕院相陪。

    香玉过来,妞妞与天慧都很高兴。

    虽说分开三年,有些生疏,可到底是打小一起长大,没两日便又恢复如初。

    看着香玉的绣样,妞妞与天慧都赞了又赞。

    香玉只是抿着嘴笑,比小时候还娴静。

    一别数年,几个小姑娘叙起别情,香玉讲起慈宁宫的日子,密太妃的看顾;妞妞与天慧则说起清苑的莲花,知府衙门前街的老王烧鸡。

    悠哉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过了几日,密太妃遣人来接,香玉恋恋不舍地告别曹府众人,随着两位嬷嬷回了贝勒府。

    高太君虽心有不舍,可也有几分放心。密太妃既是说要看顾香玉将来,那即便没有李家亲族看顾,也错不了。

    苏德在等了半月后,终于等到雍正的召见。

    他做好了十二分准备,想着如何为主陈词,如何顺理成章地求得承爵旨意。可是压根就没有他挥的机会,这次陛见的时间极短。

    除了苏德外,另有内蒙古两个王公子弟,三人一起由理藩院一个侍郎官领着,去了养心殿。

    对那两个王公子弟,不知是不是因有爱新觉罗家族血统的缘故,雍正还问了两句;对于王府长吏的苏德,雍正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关于老汗王去世的消息,也是由那位侍郎大人报禀。

    雍正既没有相询,也没有说什么,只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便叫众人跪安。

    出了养心殿,苏德只觉得心里火烧火燎,难受得不行。

    这到底是因何缘故,皇上好像是不待见汗王府?是真有王府旁支到了御前,还是另有缘故?

    他实在忍不住,出了宫门后,便匆匆前往曹府。

    并不是休沐日,曹颙当然不在府中,苏德也想到这点,便提及想要见恒生,偏生恒生被四皇子传进宫去了。

    天佑便代替父亲,见了这位蒙古客人。

    天佑已经十五,在汉人眼中,许是还是半大孩子;在蒙古人看来,已经是大人了。

    苏德便又诉了一番苦楚,再次表明了汗王府同曹家的“交情”。

    天佑不晓得他来意,自然不会随便应对。

    等了有大半个时辰,恒生先回府。

    听说苏德来了,恒生不由皱眉,可看在汗王世子那边的面子,还是耐着心情,去了客厅。

    见恒生来了,苏德连忙起身,面了多了几分恭敬。

    同内地相比,蒙古是个更讲究身份等级的地方。

    恒生虽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0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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