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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84部分阅读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84部分阅读

    盛期,水面上飘着凋落的荷花瓣,荷叶也经过雨打风吹,添了不少沧桑。

    “既是赶上乎若生辰,本当吃了寿酒再回京。可我身负皇命。因私滞留到底不妥。你我交情虽深,眼下却是内外有别,终须避讳,明日我便回去了,还请乎若恕罪站在莲花池旁,纳兰富森说道。

    曹颙性子谨慎,晓得这其中厉害,便不做小儿女态,点头道:“我与富森大哥相交多年,彼此相知,少吃两盅酒,就能短了交情不成?”

    嘴里这样说着,心中到底有些不舍,便听他接着说道:“再说,想要吃酒,什么时候不能吃?一会儿回去,便使人开两坛莲花白,不醉不归!”

    纳兰富森听曹颙说的豪气,也痛快道:“两坛怎够,要四坛才好!谁要是不喝,谁就是棒槌!”

    曹颙听了,不由莞尔,脑子里浮出一句话:,“几坛老酒送故友,千盏佳酿践知音!”

    纳兰富森的神情却转为郑重小指了指眼前的荷花,对曹颐道:“乎若,我是行伍中人,不会说好听的,只是就着此景,规劝你两句,不知使得不使得?”

    曹颙见状,忙肃容道:“还请富森大哥不吝赐教”。

    就听纳兰富森道:“花开花谢,是天地自然循环,非人力所能抗拒;世家大族,同这一池荷花,又有何不同?盛极而衰,倘若不幸,守着一池死水,等到池水干泪,那就彻底断送了生机;若是侥幸,池子水源不断,即便花败,还有莲子、莲藕,存有勃勃生机,不过是挨过一个苦寒,便能重新绽放新绿

    说到这里,纳兰富森顿了顿:,“赫舍里家,纳兰家,还有如今陷入死局的年家,就是前车之鉴。这三家,不是外戚,就是学士府邸,本当遗泽子孙,荣华三代。只因立身不稳,如同陷入死水的荷花,已经是身不由己,生死都要听天由命,没有生门”曹家现下根基虽比不得上面几家,可如今你们堂兄弟四人都在官场,还有女弟在四阿哥身边,已呈腾飞之势”越在显位,越是身不由己,孚若还须保重再保重,切勿重蹈覆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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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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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0706 13:0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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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联姻(上)

    同去年总督夫人的寿宴相比,今年总督寿辰过得委实冷清。

    当然,这走旁人觉得,因总督府并没有宴外客。对外只说总督大人前些日子省内巡视劳乏,有些苦夏,就不设宴答谢送礼诸人。

    没敢提“病”,否则按照规矩,下边官员除了“寿礼”外,就要再预备人参、鹿茸等药材补品来“探病”。

    既是不宴外客,那亲戚当然就不算其中。

    曹颙初来直隶,往来的人有限,谓之亲的只有知府朱之琏一家与为满城县书吏的魏文杰。

    魏文杰是提前一日便到清苑为曹颙贺寿:朱之琏一家四口,则是受初瑜之邀,初一这日过来吃酒。

    除了总督府诸人外,只有这五人参加了总督府家宴。

    既走左住兄弟认祖归宗,与朱家的亲事也差不多要敲定。

    前些日子,朱侯夫人来给高氏请安时,初瑜已经透过口风.将左住兄弟的身世提了一提,无非是祖父曾任何职,父亲与自已丈夫早年相交。感情甚厚,不亚于亲生兄弟什么的。

    关于左住兄弟父祖被问罪,也只说是在先皇在世时得罪了某位皇子.才牵连入狱。

    朱侯夫人妇道人家,听着只觉得心惊。同父族不详相比,这犯官之后也不是什么好出身。更何况得罪的是先皇皇子。说不定就是哪个王府、贝勒府。

    即伎现下有曹家庇护,可等到对方真要发作起来,曹家又哪里有阻挡之力?

    等她回去,同丈夫提及此事,与总督府结亲的心思就淡了许多。

    虽说是庶女,可毕竟养在她身边,到底有几分舍不得。

    还走朱一琏见识多,从妻子转述的这几句话中就推测个大概齐。

    圣祖朝,君上虽以“仁孝”治国,可问罪的臣子何曾少了?

    从左住、左成的年龄推算,那宁家出事的时候,是二废太子前。

    那正是夺嫡最惨烈的时候,左住、左成祖父既曾在江南为官,又是盐务要职,被皇子们拉拢也是寻常。

    不管宁家得罪的是废太子,还是当时风头最劲的八阿哥,又有何干系?

    这两人都己经离世,就是早年亲善这两位阿哥的其他皇子,也多处境尴尬,自顾不暇,哪里还会找一个小小宁家的麻烦。

    “以曹总督的性子,若宁家二小真是祸根。怎么会光明正大的养在自家?即便是为了保全好友血脉,也会安排在暗处。既是堂堂正正养在曹家,那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听霆儿说,元松、元柏侍母至孝,你若走在总督府遇到,也要多加礼遇。”朱之琏这般吩咐妻子。

    寿宴这日,看到田氏,朱侯夫人便想起丈夫前些日子的吩咐,面上便带了温煦,客客气气地见礼,而后才在李氏的下首坐了,陪着高太君与李氏两位长辈说话。

    初瑜看在眼中,微微一笑,拉着朱霜儿的手.轻声问了几句女红功课。

    在诸多长辈面前,朱霜儿带了几分羞涩,低头小声作答,甚是乖巧柔顺。

    田氏不禁多看了几眼,脸上亦忍不住流露出喜爱之意。

    这会儿功夫,妞妞与天慧到了,先是给朱侯夫人请了安.而后带了朱霜儿去天慧处。

    女眷的席分了两桌,长辈们这里一桌,姑娘们单设一桌。

    出了屋子,朱霜儿才松了口气。

    妞妞与天慧已经晓得两家要议亲之事,看着朱霜儿,都笑而不语。

    府中男孩子,不算长一辈的长生,天佑、恒生他们四人中.最精的就是左成。即便是年纪最长的天佑,有时候也得让左成帮着提主意。

    那么精明的左成,要配眼前这个小白兔似的姑娘,妞妞与天慧都觉得好笑。并不是不厚道,而是总觉得有种兔子送到狐狸嘴边的感觉。

    朱霜儿被看得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道:“平姑姑,慧表妹.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对?”

    因是拜寿,嫡母便吩咐人将她打扮一新.脸上还上了妆粉。

    妞妞见她窘得不行,不忍打趣,忙道:“没有没有.粉涂的匀,胭脂也抹的正好。只是数月未见,觉得霜姐儿身量高些,模样也越发俊了。”

    朱霜儿听了夸奖,却是脸上一白,原本直挺的腰扳一下子含了下来,两个肩膀向前缩着,整个人失了精神气。

    天慧见状,露出几分好奇,顺着朱霜儿的动作,将实现从她脸庞移到身上。

    朱霜儿已走抬起胳膊,攥着个帕子,挡住胸前,面上有些僵硬。

    夏天衣裳本就薄,即便朱霜儿含着胸,又有胳膊挡着,也拦不住少女的曲线。朱霜儿方才的反应,也正是因妞妞无意提了一句身量,使得她羞怯不安了。

    妞妞收回视线,对天慧道:“京里送来的蜜瓜还有没有?那是走贡品的,外头没有,也让霜姐儿好好尝尝!”

    姑侄两人每日里同出同进,在初瑜身边学习打理家务,对于贡瓜有没有,哪里还需要特意问,不过是转个话题,化解朱霜儿的尴尬。

    果然,待这姑侄两个都不再看她,朱霜儿的神色才缓和些。

    妞妞与天慧对视一眼,都为朱霜儿叹一口气。就这般柔弱的性子,要真是嫁给左成,还不得被欺负死。

    她们姑侄两个虽比同龄的孩子早慧,可毕竟比不上大人的阅历。

    初瑜与曹颙之所以看中朱霜儿,正是因朱霜儿的柔弱。

    旗人家的姑娘,因家人宠溺,并不缺性子泼辣爽利之人:朱家虽在旗,却一直执的是汉礼。女儿即便没有从汉俗裹脚,可教养还是以贤良柔顺为主。

    左成是个有主意的,田氏的身份又不硬气,真要是说个娇娇女,往后夫妻之间、婆媳之间,妯娌之间都不省心。

    曹颙这边,宴请朱之琏,蒋坚、宋厚、冯传三位作陪。

    真若是论起交情来,曹颙与布政使唐执玉的交情,并不亚于同未之琏两人的交情。

    奈何曹唐两家没有亲戚关系,现下又是上下级。若是请了唐执玉过来,不请旁人,那就要落下埋怨,要是都请了,太过招摇,又违曹颙的本意。

    最后,还是只有朱之琏一家,打着“亲戚”的名义。

    除了曹颙,那几位都是风雅之人,酒桌上便无人提政事扫兴,酒过三巡,大家就纷纷提议,要写诗为曹颙贺寿。

    曹颙虽无诗才,却也引起兴致。

    毕竟是以他寿辰为题作诗,若是这些人留下脍炙人口的诗句,自己也就跟着千古留名。

    他却是不想想,有清一代,虽出了几个才子,流下几卷诗作,却同眼前这几位风马牛不相及。

    除了冯传有翰林院到底的根基在,做出一首不错的七律来其他人带着醉意吟出的还真走“拙作”。

    几人带了醉意,摇头晃脑地品着这一句好、赞着那一句妙时,曹颙的脑子也想出两句来“数十载似梦幻境,几度春如水人生,盼安康始得失康,念太平终现太平……”

    后边两句,却无铃如何,也想不出。

    曹颙敲了敲脑袋,喝了十几盅酒,这会儿也有些微熏……天佑这边的一桌,客人只有朱霆与魏文杰两位,陪客是长生。

    长生年少,不耐久坐,陪着用了饭就告了罪自去,留着天佑他们三个说话。

    魏文杰与朱霆并不相熟,三人能提到的共同话题,就只有来年的乡试。

    除了己经决定恩荫入仕的朱霆外,天佑、左住、左成兄弟与魏文杰明年都要下场。

    左住、左成兄弟执着科举,魏文杰还能理解:对于天佑如此在意科举,他却是多少有些意外。

    “谁让我为兄长,要是功课不如弟弟们,成什么样子。”天估笑道。

    话上如此,实际上他如此郑重地面对科举,是在与父亲做了一番恳谈后做的决定。

    曹家荣华已经三代,现下曹颙这一辈兄弟四人齐出仕.风头也太劲了些。

    作为曹家长房嫡长子,曹家未来的族长.天佑即便不经科举,只要入了官场,面前就走一片坦途。他需要做的不是出人头地,为家族锦上添花,而是要收一收,使得曹家这条大船平稳地开下去。

    身为总督之子,亲王外孙,天佑就不宜再掌实缺。考中进士,在翰林院里混资历,是最好的选择。

    本朝官场规避制度,父子、兄弟需要规避.叔侄之间则在两可,堂叔侄之间却是没有什么可规避的了……到了中元节前两日,左住、左成兄弟从关外祭祀回来,没有回京城.而走直接来了清苑。

    同来的,还有名义上为二小“叔父”的永亮。

    曹颙既是对宁家近些年的事情已经使人查清楚.对于这个永亮也见有几分了解。

    见他识趣,对于那几分隐藏的巴结与小算计,曹颙也就不与计较.适当地表示了善意。

    与朱家结亲的事,虽两家大人都觉得不错,可曹颙还是想要听听左成自己的意思,就没有将话说定。

    如今左成回来,永亮又在,若是没有异议,正好可以定下。

    没想到,左成听说要给他定知府千金时,却走不见喜色,而是蹙起眉头。

    曹颙知道他心气高,道:“可走因朱侯夫人早先曾挑过你的出身,使得你恼了?天下父母,在涉及儿女事时,多是存了私心。朱侯夫人如此仔细,也是真心持庶女亲厚,这也正是她可敬之处,不可因此心存怨尤!”

    左成闻言,苦笑道:“义父,孩儿并无挑剔朱家之意……只是觉得有些高攀了……”

    “嗯?”曹颙听了,倒是有些意外。

    左成是他眼看着长大的,即便在外人前谦虚.可自有几 分傲骨。

    身为总督义子,又有功名在身,娶知府家的庶女,也算匹配。至于知府身后的那个侯爵,不过是皇上为昭显仁德,是不能太算数……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联姻(下)

    “既不是挑剔朱家,那是对朱家小姐不满意?有什么你就直说,这干系你一辈子终身大事,没有人会强迫你,自是要以你的喜好为主。”曹颙晓得这个义子是有主意的,不会无的放矢.所以直言问道。

    左成却是一怔,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曹颙不是他亲父,却胜似亲父,自是有资格为他亲事做主。

    曹颙见他愣忪,想起曹颂、曹项他们年少的时候,却是心中一软,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对左成道:“坐下说话。讲究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妻子,还是心里有人,瞧上哪家的姑娘?你同我说实话,只要家事清白、人品好的,我就叫你娘与你义母为你相看!”

    左成贴着椅子边坐了,却是涨红了脸摇头道:“没有,没有,儿子心中没人!”

    曹颙见他神态不似作伪,心下纳罕,道:“哦?既是如此,那是不喜欢朱家小姐?可是嫌她性子太绵和了些?”

    左成摇头道:“并非如此,义父……”说到这里,顿了顿,道:

    “儿子是担心日后前程进项缓慢,让朱侯后悔嫁女,影响两家交情,反而是儿子罪过……”

    听他这样说,曹颙有些意外。

    就孩子们的功课,曹颙也多为留惫,毕竟左住、左成兄弟是想走科举出仕的。

    根据冯先生所说,左成的八股与策论都有长进,中与不中在两可之间。即便明年乡下不举,再等三年锻炼锻炼火候,当大有可为。

    只是左住功课要吃力些,虽说用功勤勉,八股上也有些进步,到底有些不足。若是学上几年,能生出些悟性,运气再好些.才能勉强有一丝希望。

    他们兄弟明年才十五,等到下次乡试之年也不过才十八。

    曹颙并不着急,在他看来,让兄弟两个考过三科.二十一岁正好。

    考三次,能中就中,不能中也该差不多死心,直接考六部笔帖式。

    科举考试,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像曹项与曹睿苄值芡康模胧强甲陨恚胧故窃似?

    随着百姓人口增长,六部公务越发繁忙,京中衙门每年招的笔帖式越来越多,只是品级不再是过去的七品,而是从九品、八品起。

    不过开始品级低不怕,只要上手了,升迁极容易。

    宁太太那个嗣子永亮,就是八品笔帖式做起,两年工夫.就升了七品司库。

    见左成语焉不详,曹颙正色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左成起身道:“义父,儿子早先只知大哥读书刻苦,这次与之同行,往返关外,才知大哥在功课上,勤勉得过了头。大哥晓得自己天资不足,便想着勤能补拙,结果每日里熬到四更……长此以往,即便是好人,也受不住。儿子便寻思着,明年乡试后,拉着大哥考笔帖试,也省得大哥执着于科举,熬垮了身子。”

    笔帖试考试,除了考些满文与汉文外,更主要的还考大家的份量。

    有亲戚长辈在朝的,子弟考笔帖式,不过是走个过场。只要卷面成绩不算太差,就不会被刷下来。

    只是即便考中,也只是八品、九品熬起,落在旁人眼中,自是比不得两榜进士体面。

    “一囗码归一囗码,难道你中不了举人、进士,就娶不得朱家小姐?

    若是朱侯真在意功名,直接找个举人、进士做女婿不是更好?”曹颙道。

    左成犹豫道:“义父,朱侯像是尤为重视科举.每次见到孩儿,口中也是离不开八股策论。”

    若是说的亲事,是旁人家还好,他哪里会去思虑岳家对自己的看法;可既是同曹家有亲的朱家,要是处理不好,使得对方生怨,就要给义父义母添麻烦,由不得左成不小心。

    曹颙摆摆手,道:“他提及八股策论,只是长辈对晚辈的考校罢了。若是朱侯真是迂腐之人,以朱霆的学问,早就金榜题名.进士及第。你是当局者迷了……”

    左成听了,眼睛一亮,大大地松了口气。

    在两家长辈早有默契的情况下,在永亮回京前,曹颙便请唐执玉为大媒,正是向朱府提亲。

    因孩子们年岁还小,左成上面有未成亲的兄长,所以前不着急议定婚期,只先下了小定,等到左住成亲后,再确定左成迎娶朱霜儿成亲的日子。

    对于这门突如其来的亲事,永亮有些措手不及。

    布政使为大媒,说的是侯府独生女,这门亲事可谓体面至极。

    赶在他逗留清苑的时候敲定此事,多少也有些礼敬他这位长辈的意思。可他也看出来,这门亲事,完全是总督府做主,无人来征求他的意见.更不要说京中的宁太太。

    直到此时,永亮才明白,左住、左成“认祖”不假,却没有归宗之意。就算他与宁太太能以长辈的大义压制住田氏,后头还有总瞥与郡主在,不是他们所能抗衡的。

    他心中有些复杂,竟不知是该松了口气,还是该觉得失望。

    他却不是糊涂人,自是明白自己的身份,虽名义上是二小的叔叔,却没有资格在二人面前指手画脚。

    与两个侄儿相处时,他越发显得敦厚和蔼。

    左住、左成都不是刻薄人,永亮如此,他们兄弟两个面上待这“叔叔”就恭敬亲切得很。

    落到旁人眼中,叔侄其乐融融,全无骨肉刚刚相认的生疏。

    等到永亮回京时,左住与左成两个,还正经的送出好几里.叔侄才“依依作别”……旁人都没说什么,天佑却是看不过去,事后拉了左成问道:“那人外憨内狡,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就算得于亲戚名分,不能避而远之,也不用往前凑合啊!”

    打小一起长大,跟自家人一般无二,这一下子蹦出个外人“叔叔”,使得天佑有些看不过眼。

    “不过是给个笑脸,说几句好话,又不能掉下块肉去。若是得罪了小人,背后嚼起舌来,将我们兄弟说成是仗势凌人,份反而影响义父名声。”左成道。

    天佑闻言,有些意外道:“你们兄弟既不跟他争爵,也不争家产,他还如此不晓事?”

    左成犹豫一下,道:“以防万一罢了。听大管家说,宁家剩下的几处庄子,最大的一处是先头祖母的陪嫁。因外家势弱,子弟不在京中,所以也无人追讨这份妆田,就把在宁太太手中。许是她也心虚,才开口闭口让我同大哥回去住,估计是怕我们提出要那出庄子。”

    天佑听了,皱眉道:“宁家家产还罢了,既有长辈需要奉养,还有嗣子嗣妇尽孝,你们兄弟又不缺那几个钱,便宜了他们就是:可若是宁伯父生母妆田,就是宁伯父私产,本就当是你们兄弟的。他们若是知道分寸,理当归还,还要借此生事不成?”

    左成稍加沉吟,道:“宁太太虽有些拎不清,永亮却算是半个明白人。即便他有贪心,在清远城待这几日,也能脑条清醒不少……”

    左成所料不假,宁太太是舍不得那个庄子,可是 在永亮的苦劝下,最终还是使人将田契送到清苑。

    田氏听说是婆婆的遗产,颇为郑重地收下.又吩咐左住、左成兄弟写信给宁太太与永亮致谢。

    三十顷上田,宁太太与永亮慷慨过后,心里都跟着肉痛。

    却是没过半月,永亮在衙门中,就接到十三阿哥传召。

    王驾静对答,永亮虽有些紧张,却也回答得周全仔细,并无不妥之处。

    十三阿哥见他如此,颇为满意,道:“怨不得曹颙专程在信中举荐你.确实有几分真才实学。”

    退下去时,永亮直觉得脚下轻飘飘的,狠狼地掐了自己虎口一下。

    三十顷上田又能怎样,即便卖高价,也不过两万多银子。旁人就算掏出这些银子,也换不来总督大人的举荐,摸上总理王大臣的门槛……”.纳兰富森回京,雍正的训斥的旨意也就下来。

    曹颙怀疑雍正是习惯性“吆喝”,这半年功夫,绿营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便唯有不足,也是瑕不掩瑜。

    只是既然皇上说你有“过”,那“功”也就是过,曹颙“请罪折子”的态度很是诚恳,年经历简,初涉军务,见识不足,辜负皇恩……还好雍正还没糊涂,没有再就此事发辉,反而还淡淡地赞了两句.赐了两筐葡萄下来。

    进了八月,天气转凉,快到中秋节。

    曹项、曹睿苁谷怂土肆匠到诶窭矗硬芟畹淖谑橹校茱j得知,兆佳氏与静惠已经开始收拾行里,并且在董家订了内务府南下的船,等到天望百日后,婆媳二人就要带着孩子南下往江宁。

    这件事,曹颙已经听曹元提过,并不意外。

    意外的是,曹睿苄戳艘环馑叫鸥茱j,提及等到兆佳氏南下后,想要谋上一任外任,经过打听,刚好知道有两个差不多的缺,山东六品通判,还有山西从五品知州,请堂兄帮忙参详参详。

    曹颙惊诧不己,实不明白曹睿芪位嵊辛讼胍夥诺男乃肌?

    这个堂弟对仕途并无太大兴致,在六部当差,也不过是点卯罢了。

    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

    是与曹项兄弟之间有了矛盾?还是在衙门中受了欺负?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心想事成

    也不知是不是曹睿苡幸獍才牛辞逶匪徒诶竦募肝还苁拢渲杏幸桓鼋星馗模遣茴\身边得用的长随。

    “你来之前,你们爷有过交代没有?好好的,怎么又想起外放了?”曹颙使人叫来秦耕,问道:“是衙门里有人欺负上门,还是家中有什么不对?”

    “回大老爷的话,衙门里还好,府中也太平。小的出京城前,我们爷曾吩咐过,若是大老爷问及我们爷想要外放的缘故,就让小的实话实说。只说是老太太去了二老爷处,京里还有四老爷坐镇,正是我们爷松乏的时侯。要不然过了这村没有这点,说不定一辈子就要拘在京中。”秦耕说道。

    曹颙听了,不由莞尔。

    这也正像是曹睿苣芩党龅幕啊?

    以曹睿艿男男裕静辉诠俪≈小v皇悄卸ご螅醒嗪谥穑阋蔡ど鲜送尽>性诹恐校彩悄盐?

    想到此处,曹颙心下安定,摆摆手打发秦耕下去,开始仔细思量此事。

    通判是正六品辅官,在知府下掌管田地、水利、诉讼、粮运等事项:知州是掌印管,散州只辖一地,职责同知县差不多,直隶州下辖数县,职责同知府相类。

    前者能磨练心牲,后则可熟悉制度。

    即便不说品级高低之区别,曹睿苁粢庵葜啊?

    掌印官胜在自在,不必像辅官那样分出一半心思应和主官。更不要说山西如今正是伊都立治下,曹睿芄ヒ蝗危膊槐氐p氖苋似鄹骸?

    至于曹睿茉睦邢弈芊袷と我坏馗改福茱j倒是不担心。只要聘几个好师爷,就出不了大纰漏。

    曹颙这样想着,却也没有直接替曹睿苣侵饕猓墙叩那稹16鹑卧诨匦胖幸灰涣辛顺隼矗貌茴\自己个儿拿主意。

    写完信,曹颙又开始操心起来。

    要是曹睿艽泳├镎也坏胶鲜实氖σ遣皇谴幼芏礁獗卟父龉ィ婕床茱j又觉得自己多事,曹睿芗幢闶亲钚〉奶玫埽衲暌捕模皇悄掏尥蕖?

    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混过好几处衙门……数日后,收到曹睿艿牡诙庑牛懿茱j是哭笑不得。

    曹睿苄胖校仁歉行惶眯值闹c郑蟊闶呛褡帕称ひ恕g氩茱j帮忙,聘几位老成的师爷随他赴任。至于京城那边亲戚们荐的人,他是一个不要。

    既是出去享受轻松,可不愿意再请个大爷压在头上。

    曹颙虽嗔曹睿苄宰犹估亮诵匆彩乔瞥觯约赫飧鲂√玫苋肥抵坏闭庖蝗瓮馊问巧12模挥芯俪〉囊馑肌?

    一时之间,曹颙真不知该羡慕,还是担心,羡慕曹睿艿u魍训男男裕切乃曰峦救绱瞬痪模搅说胤缴匣崾r诵⌒某鲧18?

    不过,曹颙并不是杞人忧天之人,担心也只是转眼之间。

    有几个哥哥在,就算曹睿茉谌紊险娉隽伺材芑さ米∷褂惺裁春门碌摹┏牵芗遥?

    拿了堂兄的名帖,又送出去三千两银子,曹睿苤沼诓股狭松轿髌阎葜莸娜保獠潘闪丝谄?

    现下主管吏部的是十三阿哥,以曹家同十三阿哥的关系,若是曹睿苋プ呤8绲拿怕罚挡欢ㄖ皇且痪浠暗氖隆?

    可曹睿芩剂吭偃故蔷龆u蝗デ笫8纭?

    好刚要用在刀刃上,自已厚着脸皮求十三阿哥,还不若等以后曹家真有事时十三爷能帮一把。

    虽说他在给堂兄的信中说得振振有词,实际上外放之事,却是并没有惊动京中诸人,至今还瞒着。

    直到事情敲定,曹睿懿鸥嫠咂拮铀匦尽?

    素芯听罢,巳是愣住,这些日子丈夫偶尔提及京外景致赞不绝。,心生向往,她听在耳中,只当丈夫是羡慕外放的兄弟。

    加上他籍贯虽是直隶,实际上生在江宁,长在江宁,见母嫂有机会南下,许是也生出“思乡”之念。

    却没想到,竟是外放。

    看着丈夫面带温柔,素芯只觉得不对劲,她一下子抬起头来,道“爷,您这是…“”

    曹睿苊挥卸嘌裕晃12λ档溃骸熬├锫液搴宓模米爬咸ツ媳撸勖且惭案霭簿驳胤剑栽诩改辍!?

    素芯只觉得胸口发热,看着丈夫,千言万语都无法宣之于口,唯有化作一行热泪,从脸上滑落……曹项听闻此事时,却是目瞪口呆:“外放?五弟为何要谋外缺?”

    虽说曹家有两位兄长外放为官,可同曹睿懿灰谎?

    曹颙生财有道,又同十三阿哥交好,即便不算是帝王心腹,也是帝王能信赖侍重之人。加上他在二品的位置上多年,外放也不算太稀奇。

    曹颂则是因年岁到了,送三等侍卫熬成一等侍卫,当了十几年的侍卫,在皇上身边没有升迁余地,还不若到地方上享福。

    曹睿芸墒且蝗沃魇碌牟钍露济蛔鐾辏饨袷焙蚓汀巴夥拧保蔷褪潜裙叵怠16乙印?

    见曹项惊疑,曹睿苌俨坏媒岸圆茱j提过的理由,仔细地说了。

    曹睿芩档那檎嬉馇校沟貌芟疃忌黾阜掷14巍v坏笔乔靶┠暾婢辛怂攀沟盟酝馔纺敲雌谂巍?

    东府三兄弟中,曹颂早年随大军出征,一行数年,曹项考中进士前、考中进士后都有外任,东府上下多交到曹睿苁稚稀?

    他年纪轻轻,本是个琴棋书画都涉猎、文雅的世家公子,却成了大管家,里里外外为府里琐事操心……转眼,到了中秋节。

    东府摆了家宴,恒生从宫里下学后,也被曹睿芙拥蕉?

    人逢喜事情神爽,此言果然不虚。

    添了嫡孙,加上就要启程离京回江宁,以后就是总兵府太夫人,兆佳氏的心情甚好。

    不仅没有给庶子庶媳脸子,连对恒生远比住日慈爱。

    恒生有些受宠若惊,原本对兆佳氏的一顿团圆饭,吃得倒也其乐融融。

    匆匆又过了一旬,天望满百日后,兆佳氏与静惠婆媳带了婢子下人.上船南下。

    随船的内务府司官中,有素芯的叔叔、董殿邦的庶子。曹项与曹睿苄值埽憧仪胨锩φ湛础?

    曹睿苁种心米派先挝氖椋丫攘税敫鲈拢灰蚺绿崆案嬷准咽希鹗露耍乓滩凰担皇谷私欣钗锛急竿椎薄?

    道路遥远,加上路上还要在清苑逗留,不好再耽搁。

    等母嫂出京次日,曹睿鼙愦牌拮悠舫汤刖<套犹旎ぃ蛞蜓6档脑倒剩谰闪粼诰┏牵挥兴嬷 ?

    等到亲戚朋友听说此事时,曹睿芤恍幸丫煲角逶贰?

    清苑,总督府。

    曹颙看着眼前的都笔,只觉得脑仁疼:“在张家口住的好好的,皇上怎么又想起将他折腾到清苑?”

    蒋坚与宋厚也跟着苦笑,敦郡王再不受皇上待见,也是皇弟,身上还有爵位在身。

    曹颙即便是直隶总督,也不能怠慢敦郡王,否则引来的其他宗室同仇敌忾,那才是自己个儿找不自在,可真要礼遇敦郡王,说不定宫里那位就恼了。

    嫡之仇,即便是亲生兄弟,怕是也难以化解。

    历史上好像是有这么一段,雍正登基后,收拾八阿哥一党。可眼下八阿哥身亡多年,也没人出面与他对着干,当不会那般狠厉了吧?

    “两位先生,可有指教之处?”曹颙看着蒋坚与宋厚,道。

    “可以将其安置在寅宾馆,其他的无需大人担心,总有人看着。”宋厚道。

    蒋坚的意见,与宋厚大同小异。

    曹颙虽不知雍正怎么这功夫想起异母兄弟,可身为臣下,也无从选择,只好使人持寅宾馆收拾一番,增加了宿卫,只等着十阿哥的到来。

    没想到,十阿哥的还没到,曹睿芤患胰诘搅恕?

    虽说同其他几位兄长相比,曹睿苷飧鲋菔得皇裁捶至浚伤蛐⊙诶钍仙肀撸缸钋住?

    李氏在诸侄中也最疼曹睿?即便都成余立业,还只当他是孩子,少不得絮絮叨叼念叨了好几遍。

    因曹睿苤熬屠垂牛圆茱j这边的人手已经预备好。

    同总督衙门相比,知州衙门门第显得寒酸了些。有谁乐意平拜放弃在总督府的机会,到知州衙门里坐冷板凳。

    要不是曹颗慷慨,私下允诺要是这任的好的话,就举荐众人出仕当差,才使得几个各有所长的幕僚心甘情愿地改换门庭……当天下午,总督府自是摆席置酒,为曹睿芊蚋窘臃缦闯尽?

    到了晚上,初瑜对曹颙道:“爷,五叔、五婶那边好像有些不对劲。五婶身边的丫头婆子都是生面孔,不知是不是京中府里发生了什么.要不要使人回京打听打听?”

    曹颙听了,不由皱眉,道:“五弟妹怎么说?”

    “只说是不放心天护,将身边得用的几个丫头、婆子都留在京中,照顾侍候天护。”初瑜说道。

    理由听上去不错,可夫妻二人都晓得这是“托辞”。

    想着曹睿苷饬饺盏娜冈荆嫒缋肓∧袼频模幌伦佑可辖拥剑茱j便决定不再细究此事。

    曹睿芊蚋驹谇逶范毫袅肆饺眨虻饺蔚娜兆硬辉叮阍俅未掖腋下贰?

    同日,先皇十皇子,今上异母弟弟,敦郡王的王驾到抵清苑城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喜庆

    从雍正初年奉旨送大喇嘛灵盒回喀尔喀,这位郡王已经消失在视线前三年。

    看到十阿哥的那刻,曹颙几乎不敢相认。

    不是世事淹桑,使得中阿哥折损了昔日的气派,而是这位爷白白胖胖的,体型是过去的两倍。

    十阿哥仰着下已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自觉,看着曹颙,哼有一声,道:“还当你不是爱钻营的,却是抱上老十三的大腿,爬得倒是快,”

    虽说十阿哥身后,明晃晃地站着上百护军,可十阿哥依旧是像小公鸡似的,似乎那身后不是押送他的人,就跟他的王府亲军一般。

    曹颙心中疑惑,面上却不肯夫礼,规规矩矩地请了妥,而后亲自迎着十阿哥往寅宾馆去。

    寅宾馆正北,有处精致的院子,是安置过往贵客的.将十阿哥安置在此处,倒是不算是怠侵。随从的护军官兵,则安排在前后的院子。

    从总督府大门口到寅宾馆这一路上,曹颙也瞧出来,除了十阿哥身后的两个太监外,其他的人都是“看护”。

    进了寅宾馆,十阿哥站在院子里,四下里瞅了瞅,指着院子里两棵玉兰,对曹颙道:“本就针尖大点儿的地方,还栽这些劳什子占地方,憋闷死,快砍了,砍了!”

    曹颙看了一眼“护送”十阿哥到清苑的护军参领,那人却只是眼观鼻、皋观心,没有出面的意思。

    曹颙便道:“既是王驾所至,自是要合王爷心意。”说罢.便安排人准备砍树。

    见曹颙痛快,十阿哥倒是有些意外,略角深意地看了曹颙一眼。

    曹颙神情平静,坦然地看着十阿哥。

    两人早年虽有恩怨,可该撒的气已经撒了,曹颙才不屑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十阿哥移开视线,喃喃自语道:“听说保定府的烧鸡最好吃,这回爷倒是有口福了…“”说罢,转过身去,背着手进了屋里。

    两个跟来的太监,一个急忙跟了过去,一个小心地到曹颙面前告罪。

    曹颙只说无得,叫他去侍候十阿哥,而后请那参领同自己到客厅说话。

    那参领姓安,原是雍亲王府侍卫,雍正登基后,转为御前二等侍卫。

    十阿哥奉旨送的大喇嘛灵盒出京时,他也侍卫的身份跟随,次年转了护军参领。

    “王驾至清苑,曹某无限惶恐,还祷安大人指点迷津。”见安参领不是个圆滑的,曹颙便也不啰嗦,直言道。

    “曹大人客气,下官也不过是奉旨行事,说不得也要跟着王爷叨扰曹大人。”安参领见曹颙话说的客气,使也回之于礼:“有什么吩咐下官的,曹大人尽管开口。”

    曹颙见状,忙道:“安大人领的是钦差,曹某哪里敢托大,只是怕差事出差错,少不得多问安大人一句……敦王爷,在口外是什么章程……”

    这些话,即便不是曹颙开口,打发旁人去从那些跟来的护军打听,也能知道一二。可曹颙不愿饶弯路,就是怕这个安参领多心,才直言相问。

    安参领看了曹颙一眼,回答的倒是痛快。

    毕竟不是明今圈禁,十阿哥在张家口的日子还算舒坦,并没有短了吃喝。只是跟着的几个王府下人,有些不安份在王爷身边当差,反而要出府乱逛,都被军法处置。

    他只三言两语就交代了十阿哥这三年的生活,曹颙却听出其中的血腥与惨烈。

    郡王出行,跟着的人哪里会少了,长随、侍卫加起来,没有上百,也得有几十。如今,只剩下两个太监。

    曹颙心里沉重,面上却是松了口气,笑道:“有章可依就好,要不然还不知当怎么‘安置’贵 客。只是我身上背着差事,也没多少功夫盯着这边,王爷身份贵重,若真在此地有个闪失,怕是曹某万死难辞其咎。王爷的安全,还得劳烦安大人继续掌眼。”说到最后。己是带了几分郑重。

    安参领亦神色肃穆,道:“保护王爷安全,正是下官职责所在。”

    有上这一句,曹颙心里就踏实了。

    十阿哥在总督府就总督府吧,左右不过是个院子,看着的都是皇上的人,也省得自己跟着费心。

    只是想着十阿哥“乐天知命”的样予,曹颙使劲地想上辈子所知十阿哥的结局。

    十阿哥并没有如八阿哥与九阿哥那样横死,虽说圈了很多年,可到底熬到雍正驾崩,被侄子乾隆给放了出来。

    曹颙稍稍安心,他还真怕雍正心血来潮,直接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8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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