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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51部分阅读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51部分阅读

    妻之间就此生了嫌隙。

    这会儿功夫,兄弟两人也走到前院。

    曹颙缄默一下,叫了个小厮,吩咐道:“去叫张义两口子过来。”

    曹睿芑乖诘忍眯帜弥饕猓溃骸按蟾纾荒热ゼ俊?

    曹颙横了他一眼,道:“胡闹!别告诉我,你亲自去见了?。

    曹睿苴ㄚu溃骸岸绮辉冢芗也桓夷弥饕狻?

    东府虽有好几个孙辈,但是曹颂这一房却没有儿子。这女子又大着肚子上门,想来管家也不敢随意怠慢。

    曹颙却没有去见的意思。长兄为父,他要是去见了,就要使得静慧处境尴尬。

    他踱步走到书房 心里想着西宁与京城的距离,四、五千里路。

    一个孕妇,即便有婆子、苍头照看,也是吃力。按照常理来说,即便想要寻曹颂,多半也是当生下孩子,等孩子结实些再上路。

    如今她大着肚子上门,却是有违常理。

    想到这里,曹颙不由皱眉。

    这般迫不及待地,难道是怕曹颂没有亲眼所见会不认账?

    什么情况下,曹颂会不认账? 娼门?

    曹睿芗茱j脸上阴晴不定,踹踹着说道:“要不,先使管家送她到客栈安置,等二哥明儿回来再说?”

    “她怀孕几个月了?”曹颙没有回答,随口问道。

    “肚子挺大的,具体多少,我也不晓得”只是看她穿着宽松,走路扶着腰,管家说,想来有六、七个月”曹睿艿馈?

    曹颙见他说的没底气,只觉得好笑,心里却在往前推日子。

    西宁到京城四千多里,妇道人家赶路,最少得需要两个多月。怀孕的妇人,三月才作胎稳当。

    这女子的肚子,最少在五个月以上。

    “暂且别动,她大着肚子,出入曹府,落在旁人眼中,怕是要牵扯到你头上,”曹颙道。

    曹睿芴嗣院婕疵靼坠矗熳帕车溃骸拔移袷悄侵植恢乙宓亩鳎俊?

    国孝期间纳妾,那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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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眼看着,又是先皇大殡的关头。

    想到此处,兄弟两个对视一眼,都担忧不已。

    若是真有人留心此事,借题发挥,曹颂怕是难逃一劫。

    书房里气氛有些沉闷,就听到窗外传来脚步声,是张义夫妇随着厮到了。

    “老爷、五爷!”夫妻两个进了屋子,见过曹颙与曹睿堋?

    曹颙摆摆手,叫他们起了,打发小厮下去,而后方对喜云道:“东府来了个妇人,你去替太太见见。要盘问清楚了,是否良家,怎么与二爷认识的,何时受孕?这一路行来,要过不少关卡,她总要有衙门开具的路引,要验看一二。告诉他,曹家不会接待来历不明的客。能多聊就多聊聊,探清她的底细

    喜云仔细听了,一一记下。

    曹颙又对张义道:“你们夫妻两个在广州待了几年,见过的各省人多,留心他们的口音,听听是否有变音。这就过去吧,跟那边大管家说,是我打发你们两口子过去的。

    张义应了,带着喜云下去

    关系到曹颂的前程,与曹家的名声,曹颙必须得做万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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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二哥的脾气,向来是怜惜弱扛,一时脑大,说不定就顾不到你二嫂那头。过后,即便后悔,夫妻感情出现嫌隙,想要弥补就万难了。”曹颙道。

    静惠名义上有娘家,实际上却是孤女。若是曹颂伤了她的心,怕是连个哭诉的人都没有。

    觉罗老太太虽还活着,已是年将九旬,静惠舟来孝顺,怎么会拿这些惹老太太忧心。

    曹颙一提,曹睿芤蚕肫鹕┳哟巢蝗菀祝溃骸安还芏缛绾危铱墒钦驹诙┱獗叩摹!?

    “先探探那女子的底细再说。若确实是侍候过你二哥的,良家的话,就安置在客房;若走出身娼家,就挑个空院。”

    曹寅生前,定下的族规中,为了门风。就有一条,不得纳娼妓为妾。

    更不要说,东府如今还有几个未出阁的姑娘,更不可能让娼门女子进门,影响到姑娘们的闺誉。

    不是曹颙封建,而是活在这个世界,就要遵守这个世界的法则。

    听曹颙这般说,曹睿芤蚕肫鸩钢贫u恼馓踝骞妫嗄碌溃骸拔业故鞘韬隽苏飧觥!?

    曹颙闷闷地吃茶,心中将曹颂骂了个半死。

    眼看都要三十的人,还惹出红粉官司来,让兄弟跟着操心,这叫什么事儿。

    曹睿茉蚴窍肫鹱约夷盖椎钠2裕幢悴淮馀樱不嵩谝馑亲永锬强槿狻?

    自打晓得儿子有“难言之隐”后,她就放弃了给五房纳妾的心思,面对小儿媳妇,也是因愧疚多爱惜几分。

    相对比,她就越发将全部心思都放在曹颂身上。至于天护,虽也是她的亲孙子,但是因长相肖生母,被她所不喜。

    兄弟两个等了有半个时辰,张义夫妇才回来复命,脸色却都有些古怪。

    “可是有什么不对?”曹颙见状,心里一沉,问道。

    先是张义回道:“老爷,小的与那苍头聊过了,确实是西北口音。也看了他们的路引,确实是西宁人,却不是打西宁过来,而是从甘州来。”

    曹颙听了,点点头。

    是了,大军中军开始驻扎西宁,后来平定西藏叛乱后,就移驻甘州,这地方到也对得上。

    只是瞧着这两口子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像是没问题的。

    “到底哪里不对,是娼门出来的?还是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曹颙问喜云道。

    喜云犹豫着回道:“老爷,那女子叫青霞”说是在平王爷身边侍候了六年,肚子里是平王爷的骨肉”

    曹颙一听,不由皱眉:“既不同二爷相干,她怎么找到曹家来?”

    “说是在王爷身边侍候多年,与二爷也相熟的,晓得二爷是王府的舅爷”她过来寻二爷,是想求二爷带她见见二姑奶奶”喜云回道。

    曹颙听了,不由大怒。

    若是他兄弟弄出来的官司,他还会左右为难;既是讷尔苏惹出的是非,他还操心什么?

    曹睿茉谂裕嗍欠吆薏灰眩溃骸昂撸爰憬悖才洌考仁墙惴蛎淮鼐杉碛邪仓谩k扰芾戳耍艺骶褪牵位挂叶憬悖渴且憬惆锤霾蝗萑说亩衩故窍胍谱沤憬阕觥跋突荨h耸账醺?

    是讷尔苏的烂事,曹颙可没心思为他善后,吩咐张义道:“你跑趟平王府,告并平王爷此事,就说我说的,请他自己使人料理

    曹佳氏如今已经有四个嫡子,长子福彰与皇子弘历交好,别说外边收的婢女,就是宫里赐下出身名门的侧福晋,也未必能撼动曹佳氏的地位。

    更不要说,曹佳氏是李氏所出,论起来比讷尔苏与皇帝更亲。

    张义应声去了,曹颙也打发喜云自去。

    这时,李氏使人打发过来叫他们兄弟过去吃饭。

    曹颙使人往东府送了信儿,而后与曹睿芑乩荚骸?

    兰院上房,天佑、恒生、长生、天慧都在,正围坐在李氏旁边,看着她怀里天宝,教他学说话。

    初瑜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大家伙说笑。

    天宝快要满周岁了,白白胖胖,张着嘴吚吚呀呀,露出几颗小白牙,看着十分招人稀罕。

    李氏摸索着他的头发,满脸满眼地慈爱。

    见曹颙兄弟进来,天佑他们几个都站起身来,见过二人。初瑜是长嫂,也算看着曹睿艹ご蟮模故遣恍枰芑洹?

    曹睿艽耸保丫桓锤詹诺男奶涞糜圃兆栽谄鹄矗柿颂煊佑贾拢治饰屎闵氤ど窒碌目我担詈蠡共煌旎鬯档溃骸澳阄迳籼的阋谘t蚵缱印w隽思赶蛔踊ㄑ隼矗蹈娜崭闼屠础!?

    天慧听了,抿嘴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道:“正好盼着呢,可要好生谢谢五婶了。”

    李氏听他们叔侄说起这个,抬头对初瑜道:“记得前几年宫里曾赐下两匣子络子,一直搁着。使人找了出来,一匣子给你东府两个妹妹送去,叫她们要去,一匣子给咱们府里这几个丫头

    曹睿茉谂蕴耍嚼钍仙肀撸19铀频模潘母觳玻ψ潘档溃骸安铮仁欠趾枚鳎刹荒芷穆湎履抖备荆 ?

    李氏指了指他的脑门子,笑骂道:“瞧你这继急模样,倒舍得下脸皮,为媳妇求东西。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春雷(下)

    见曹睿芟窈19铀频娜鼋浚煊铀羌父龆急镒判Α?

    曹睿芟蚶匆膊辉谥蹲用敲媲岸顺け驳募茏樱戳怂且谎郏幼哦岳钍系溃骸安锴魄疲父鲂〉亩夹爸抖刹荒苋弥抖帐侄椤?

    他倒不是真贪图东西,不过是引着李氏说笑罢了。

    李氏笑着摇摇头,道:“多大的人了,也没个正形。罢了,罢了,难为你晓得心疼媳妇,我就成全了你。”

    说着,她就抬头吩咐门口的绣鹤道:“去里屋将前两日找出来的那首饰匣子拿过来。”

    绣鹤应声去了,而后从里屋抱了个包金的檀木匣子过来,仔细搁在李氏面前。

    李氏打开匣子,里面一层层的,都是翡翠与玉的首饰,都钗、有刽、有镯,还有玉佩指环、耳坠子这些小物件。

    玉有白玉、青玉、碧玉、黄玉、墨玉。看着成色,都是上品。

    李氏将匣子推倒曹睿苊媲埃斓溃骸斑觯仁且逑备尽>吞舭伞!?

    曹睿芗矗故怯行┎缓靡馑肌8缓靡獾弊盘眯帧8蒙┑拿嫣舫け驳亩鳎媸帜闷鸶霭子裰富罚ψ潘档溃骸安锏亩鳎际呛玫摹>褪钦飧隽?

    李氏睨了他一眼,打趣道:“嘴上说得厉害,这会儿怎么脸皮薄了?”

    曹睿苤皇切ψ拧0淹姘子裰富凡凰祷啊?

    李氏见状。从匣子挑出支白玉宝石誓、一对葫芦形耳坠子,又翻出一枚同颜色的白玉双瓜玉佩,拿了个锦帕包好,塞到曹睿苁种械溃骸鞍残哪米虐桑愀绺缟┳用嵌加小!?

    说着,她交代初瑜道:“你将这首饰匣子收好,得空将首饰拿去分了。你外祖母、二老太太每处四件。姑娘们与你弟媳妇们每人两件首饰,兄弟每人一枚玉佩”别忘了老三他们那份”哥儿们就算了,男孩子不能太娇气。大老爷小时候,可是不沾这些东西。”

    京城旧俗,每进四月,权贵人家的女眷多半要换玉首饰,李氏也正是因此。才想起使人找出这匣子玉首饰,分给众人佩戴。

    初瑜应了,使人将首饰匣子收好。

    孩子们听提及曹颙旧事,都看着他,想听下文。

    曹颙“呵呵”笑了两声。这还是被绑架后的后遗症。除非见人的时候,或者贴身佩戴的玉佩,平日里他绝不往身上堆积那些招眼的东西。

    等到孩子们大了,这两年出去上学,曹颙也跟初瑜交代过,不要让他们身上带贵重东西,就怕引来歹人的窥视,生出祸端。

    曹睿芟肫鹕倌晔保约合不痘旅榔鳌0谕芭笥鸭湎园冢痪醯煤寡铡?

    屋子里其乐融融,婆子已经到廊下候着,请示何时开饭。

    初瑜请示过李氏,吩咐摆饭。

    因孩子们都在,李氏就叫人摆上大圆桌,老少三代一个桌子坐了。就是初瑜,李氏也叫她在曹颙下首坐了。

    除了天宝由嬷嬷抱下去,剩下八人坐了满满一桌子。

    李氏坐在正位,看着儿孙们,白日接到圣旨时的迷茫与凄苦都已烟消云散。

    没等曹颙用完饭。就有丫鬟传话,道是前院来客。

    曹颙心里有数。是平王府来人。

    他也不着急,悠哉地用了晚饭,才同曹睿芤坏来永荚撼隼础?

    张义在二门外候着,原来过来的不是王府管事,竟是讷尔苏亲至,现下在客厅吃茶。

    想来是不想惊动李氏,才吩咐张义含糊着请曹颙出来。

    曹颙兄弟进客厅时,就见讷尔苏耷拉着脸,看着心情很是不好。不知道是否是恼羞成怒。婢妾到嫡妻娘家闹事。说出去也是大笑话。

    曹颙心中哼了一声。可没有心思看他的脸色。

    讷尔苏与曹颙打了个招呼,而后对曹睿艿溃骸案∥逄砺榉沉耍娜战惴蚯肽愠跃啤!?

    曹睿馨诎谑郑溃骸懊皇旅皇拢羲德榉趁皇裁绰榉常还腔a艘惶!?

    讷尔苏看了看曹颙。却没有立时说话。

    曹颙见他神色不对,竟是咬牙切齿,浑身难掩戾气,心中纳罕不已。

    他想了想,对曹睿艿溃骸靶∥迥阆然厝ァn彝跻谢八怠!?

    曹睿芤膊炀醭鲒丈裆欢裕幌袷寝限危较袷俏薇叩姆吲v皇钦馐撬肀哝咀幽殖龅氖拢胍睬ㄅ坏讲芗彝飞稀?

    “既然如此,弟弟就先回去了。”曹睿苄闹幸苫螅踉艘幌拢吹教眯指约旱菅凵故瞧鹕硐壤肴ァ?

    见曹睿茏吡恕z粘び趿丝谄溃骸拔腋詹畔热チ硕四羌荆羌尽羌揪谷煌馐辖岚槔淳薄?

    曹颙听了,亦是变了脸色。

    西北军中,能让讷尔苏顾忌的吴氏,除了十四阿哥的那位名满京城的宠姬。还有哪个?

    雍正之所以给讷尔苏升爵,是相信他没有与十四阿哥勾结;若是这个时候听说两家内眷结伴上京的消息,会如何想?

    “那个吴氏,怎么才回京?”曹颙问道:“她既然十四爷看重的人,怎么这般自在?”

    讷尔苏恨恨地拍了下椅把,道:“都怪我一时心软,才有今日之祸。”

    去年十四阿哥接到旨意驰驿……。他就吴氏暂留甘州,说过此日牛再安排人送她回

    十四阿哥在时,京城的相关消息还封锁着;十四阿哥一走,各种流言就多了起来。

    有说十四阿哥是被押送回京的。有说新皇既登基,定不会让十四阿哥平安到京。

    吴氏听闻,放心不下,就带着几个下人准备回京。

    没等她启程,讷尔苏就得到消息。他知道吴氏是十四阿哥心尖上的人,也不愿太过为难她。想着趁着还没人想起吴氏来,放她一条生路也好。

    没想到吴氏打了个;回马枪,隐匿在甘州。等讷尔苏离开后,去撺掇他身边放出来的婢子青霞来京。若不然,青霞一个弱女子,怎么有魄力跋涉数千里地。

    讷尔苏摩挲着脸,苦笑道:“想来是吴氏以为能借着青霞,央求到我这边,她却是不知道,我这个王爷,也是没分量的,自打太宗朝开始。皇家明面上对礼烈亲王一系加恩不断,可是却也时时刻刻盯着、防着

    开国分封的八大铁帽子王爷。礼亲王一系就占了三位。

    除了这三家王府,礼烈亲王的子孙还有数人得封郡王贝勒。

    曾有人数过,宗室有封爵的王公中,礼烈亲王的后代子孙就占到四成。

    这个比例,已经远超过太宗皇帝的子孙,可见礼烈亲王一系的影响力。

    除了人多、爵位多,礼烈亲王一系,还占着个嫡字。

    礼烈亲王代善,是太祖皇帝元妃所出的嫡子。

    满清以汉制汉,推崇礼教。以嫡长为尊。

    太宗皇帝却是太祖痒子,为了让自己的继位名正言顺,太宗皇帝开国上尊号时。也只是尊封了一位太祖皇后。就是他的生母。太祖发妻元妃,反而没有得到皇后封号。

    尽管太宗对礼烈亲王多有提防,却也不能不承认,在满清开国夺天下时,礼烈亲王的子孙走出了大力的。

    一直到圣祖康熙,对礼烈亲王的子孙。也都是外松内紧。看似荣宠不断,实际上寻机会夺了好几次爵位,换了好几次承宗,使得这一系的王公成为一盘散沙。

    看着白日里皇上与太后的交锋,母子二人已然是悄破脸,那十四阿哥下场还能有了好去?

    这个时候与十四阿哥沾边,谁知道会引来什么祸事。

    讷尔苏这般愤怒,未尝没有心中惊恐的缘故。

    曹颙眯着眼睛。想了想。道:“姐夫,明儿你还是递牌子请求陛见。将这事情摆在御并说清楚,省得皇上听到风声,误会姐夫。”

    讷尔苏听了,犹豫道:“用琐事叨扰皇上,会不会小题大做?

    曹颙摇摇头,低声道:“难道姐夫没听说过“粘杆处,?自己去交代,总比不清不白被定罪好。”

    讷尔苏闻言,脸色刷白,半晌方点了点头,道:“我晓得了”

    见讷尔苏失魂落魄,曹颙到底不忍心,劝道:“姐夫不比太过担心。皇上还是比较重人情,太后与同母弟都同皇上不亲,姐夫表现得亲近些,皇上会高兴的”说到这里。他说了今日内官来传旨叫李氏送灵之事。

    讷尔苏神色渐渐清明,松了口气,道:“就这样办,我真是怕受池鱼之祸。连累这一家子,”

    讷尔苏走时,使人将青霞主仆三人也带走了。

    次日,钦点的署侍读学士托时来户部报道。四十多岁的年纪,许是在翰林待久了的缘故,他带着几分学究气。

    他这样儒雅的做派,在其他衙门或许会显得清高持重,让人多敬三分,可是在户部衙门却是只让大家伙一乐。

    几位堂官中,除了曹颙与李周望,其他人都是古稀之年,什么没见过?就是李周望,在翰林院的资历比托时只强不弱。

    到曹颙这边,最是务实的,听托时说话文纠纠的,说话之间也不像通经济的样子,对于这个委署侍郎只有担心的,哪里还会留意他姿态儒雅不儒雅,清高不清高?

    倒是赫成额,行事间已经带了从容,没有昨日的不安与窘迫。

    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可是临别时,仍是叫人喘嘘不已。

    当日,曹颙就得到确切消息。赫成额确实是受他弟弟连累,他弟弟在四川得罪了年羹尧,已经是免职拘押。正在押回京城的路上”

    一个二品京堂,竟是因被迁怒而罢官。雍正对年羹尧已经不是荣宠那么简单……

    再次见到讷尔苏,已经是几日后。

    因礼部已经定了大行皇帝发引的日子为本月二十七号,所以六部衙门都开始忙起来。

    尤其是曹颙这个级别的官员,多半都要随着圣驾一道去皇陵,更是要将离京这几日的安排交代好。

    尽管如此,他还是留心着平王府那边的消息。

    听说,平亲王讷尔苏在养心殿回话时。激怒了皇上,便狠狠地斥了一顿,,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零三十章甜枣

    曹颙能看出来,讷尔苏的心情是极好的,讷尔苏见小舅子关切地看着自己,知道他是为自己担心的,便将御前的详情讲述了一遍。

    原来,他不止挨了训斥,还被罚了半年俸禄。大抵的罪名,还是军中收容女子这条。

    毕竟关于十四阿哥的话题都比较隐晦,皇上再不待见这个弟弟,也不会昭告天下。

    曹颙见讷尔苏说话之间带着得意,全无被处罚后的羞恼,奇道:“莫非还有后文?”讷尔苏点点头,道:“正是。皇上骂了我,过后又赏赐了我两匹上等御马。”

    皇家御马,有价无市,代表的是皇帝的青睐与荣宠,价格可比罚的那半年俸禄只高不低。

    曹颙听了,心下了然,这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有安抚拉拢之心。

    同厌恶猜忌相比,这是最好的结果。雍正眼中,讷尔苏至此,算是自己人了。

    其实,讷尔苏的欢喜,半数是真心,半数是刻意,只是不愿意小舅子再为自己操心罢了。

    这次御前坦诚,固然免了皇上的猜忌。

    却是暴露了吴氏的行踪,算是彻底得罪了十四阿哥。十四阿哥不可怕,上面那位太后娘娘却是极护短的。

    转眼,到了三月二十五,离大行皇帝发引还有两日。

    曹颙、曹颂兄弟已经有了准信,都要随扈送葬的。

    初瑜这边,也将出门的事物都安排好。

    初瑜与李氏商议后,使人去东府请兆佳氏婆媳过来。

    内宅人多,她们实不放心就交给十三岁的妞妞与十岁的天慧,便想着请曹曹颙、素芯夫妻过来坐镇几日。

    兆佳氏听了,却是不愿意:“侄儿媳妇身边能人多,哪里轮的着董氏显能?”她是不高兴李氏越过她去,即便西府没人,也当托付给她管家才是,李氏同她做了一辈子妯娌,哪里不明白她的小心眼,说道:“厚着面皮累侄儿、侄儿媳妇,还不是为了天佑?你大侄孙子今年要下场。

    可怜见地,他老子又不在跟前,由小五教导几日,也省得他小孩子家家的怯场。

    谁不知道小五的功课最好?”兆佳氏虽爱挑剔曹颙夫妇。对天佑却是有真心疼爱的。

    这话中还夸了曹睿埽挥谢断驳模溃骸岸嗟愣暮19樱腿孟鲁。靠墒潜人父鍪迨宓蹦晗鲁』剐〖杆辍!?

    竟是允了曹睿芊蚋竟窗锩Φ氖隆?

    初瑜见事情谈妥,就寻了个由子,带着静惠与素芯退出去,到梧桐苑吃茶。

    说是请曹睿芊蚋荆导噬匣故遣环判哪谡1暇估系睦希〉摹r淮蠹易尤恕?

    在这之前,初瑜已经私下里同素芯提过。只是得需要兆佳氏首肯,今日才又在李氏面前提一遭。

    她们妯娌进屋子,就见天慧导妞妞两个坐在坑桌边,头碰头不知在做什么。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两人齐回头,见是她们来了,忙起身见过。

    素芯有些日子没见妞妞,看她乌黑的辫子,粉白的小脸,身量窈窕,已经有少女之态,不由多看了两眼。

    静惠看到炕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笑着说道:“姑侄俩这是画画呢?”,天慧抿嘴笑,妞妞笑着说道:“二嫂,是想着怎么布置大姑娘的屋子呢。”

    众人听了,少不得问上两句。

    静惠与素芯两个心里已经盘算着预备什么礼物。

    初瑜想着女儿要搬出梧桐苑,有些舍不得,可是姑娘已经十岁了,身边要添侍候的人,总不好还挤在一处。

    静惠看着天慧列好的单子,大到家具陈设小到茶杯水碗,一色齐全,又是一手极俊的字。

    她想到自己的两个女儿,还满是孩气,暗叹一声。

    想到四姐与五儿两个。

    如今被拘着学规矩,自己的两个女儿怕是也不能幸免。

    虽说吃苦,却也是女子必经之路。

    像天慧这样无忧无虑的,又有几个?素芯坐在静惠下首,就着她的手,也看了几眼,笑着对初瑜道:“姑侄两个连算盘都不忘写上,看来是跟着大嫂学好了管家的本事。”

    初瑜笑道:“这些日子这两个小魔星正新鲜,想一出是一出,想出好几个法子,说要开源节流,多是不成个样子。我被她们两个闹得烦了,才派她们收拾院子差事。让她们自己收拾去。若是收拾的妥当,再说其他的。”

    静惠好奇道:“什么法子?”

    “前些日子教她们认衣服料子,弄了不少尺头。 她们姑侄闲着无事,就学着给天宝做小衣服。剩下的边边角角的,想要扔的,被婆子看见,说了做咯膊。她们就稀奇了,非跟着瞅了一遭,才知道是做鞋垫、鞋底用的。

    她们姑侄,就惦记着开个鞋店,这内院的丫鬟婆子多,差事轻松,给她们们找个差事,也能赚些零嘴钱。”初瑜道。

    天慧有这样的父母,哪里是缺银子;就连妞妞,虽是姨娘所出,上无父母庇护,但是在曹家的庇护下,也早已预备好嫁妆。

    姑侄两个寻思开店,不过是听多了曹颙生财的故事,自己也想要尝试一把而已。

    静惠听了,只有羡慕的,想到自己女儿身上,有心想让女儿跟着学着些,却又开不出口,这个时候说这些,好像是占天慧与妞妞便宜似的。

    就听初瑜道:“这两个小魔星,自己折腾还不算,还想惦记拉着二姑娘、三姑娘入伙。”

    “这是为何?我家那两个,满是孩子气。可不如妹平与天慧懂事。”静惠道。

    初瑜笑道:“还不是学着他父亲,说不用劳动二姑娘、三姑娘,要送她们小姐妹红利买零嘴吃说笑之间,就有丫鬟过来传话,兰院那边要开饭了,初瑜带两个妯娌过去侍候不提。

    天慧收好坑桌上的东西,对妞妞道:“姑姑,母亲同意咱们开店了,前几日不是还说不许么?”

    “嫂子是怕咱们一时兴起,没常性,还得害管家们白折腾。

    见咱们都做计划书,又将开店的本钱都预备出来了,嫂子就晓得咱们是认真的,自会应允。”妞妞道。

    天慧想了想,道:“要是能像母亲的稻香村似的,开满十家店都好了。”

    妞妞摆摆手,道:“想也别想。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爱吃饽饽。稻香村的东西既体面,又不贵,就是老百姓走亲访友也能买上半包。咱们要做的鞋店,却是卖朝靴的,这京城里的官儿总是有数的。”

    天慧本还想着,用不用再开一间铺子卖女鞋,而后一想,官宦人家的女眷没有几个,买外头鞋的,就熄了这个念头……

    当晚,曹颙也听说了妞妞与女儿的“赚钱大计”不由奇道:“怎么会想起官靴?京城的鞋店多,专卖官靴的却不多。”

    “开始时想卖鞋,被张嬷嬷劝住了。寻常百姓,都是自家做鞋;大户人家,又有针线上人。只有官靴,才从外头买。”初瑜道。

    曹颙的脑子里,想起后世老北京人编富有句口头禅“顶马聚源,脚踩内朕升,身穿八大祥,腰缠四大恒”。

    不由笑道:“看来咱们家又要出个老字号!”初瑜只当她娇惯女儿,道:“都是你纵的。”

    想着女儿正经八百的模样,自己也跟着笑道:“可是尽心,将攒下的月例银子还有零花钱都拿出来了,还跟我商量,要是不够的话,能不能用跟哥哥们借。”曹颙也想看看妞妞与天慧能做到哪一步,道:“咱们只看着,让两个小的自己个儿拿主意。

    别的不说,制靴师傅,就得找专业的,这可不是一句话就能办成的事儿,这点却是与初瑜不谋而合,夫妻两个说了会话,安置不提。

    因为送殡正日要起早,所以次日,初瑜就请素芯过来,见了西府的管事娘子,将对牌交给素芯。

    为了让他们夫妻两个待着便宜,初瑜还专程将曹睿芄サ脑鹤邮帐俺隼矗匦咀銎鹁佑谩?

    无人之时,初瑜说了自己的顾忌,素芯此时才明白,初瑜请自己过来,不是担心府里没夫人,下人们怠慢小主子,而是防备高氏与李家有首尾。

    “大嫂,大老太太那边素芯很是为难,已经后悔冒然接下这事,李家毕竟是李氏的母族,西府的舅亲。要是真有人上门,还能拒之门外不成?”

    “这是我们老太太的意思,到底是正经亲戚,该帮的还会帮的,但是不能这个时候掺合。如今正在案丰,咱们家早年也在织造任上,稍有不慎就要被攀咬进去,总要加倍小心才好,”初瑜道。

    素芯仔细看着初瑜,见她说话坦荡,想想她也不会在大事上隐瞒李氏自专,终是点了点头应下,,到了三月二十七这日,曹颙与初瑜丑初(凌晨一点)就起了。

    虽说出门在外,但是因为李氏的车队要随着公主车队的,也不好太简便惹人轻视。

    婆媳二人带了八个丫鬟、四个婆子,连人带东西前后用了八辆车。

    曹颙这边,出京之后,要随着六部堂官同行。

    李氏与初瑜这边。

    就安排曹元、张义带着长随、小厮跟着。

    刚出府门,曹颂、曹睿苄值芫屠戳恕?

    见过李氏与初瑜后,就骑马与曹颙并肩而行,护送车队往景山行去”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上)

    景山前街,道路两侧全部是护军营官兵,也已经拉了圃幔,……

    早有礼部的官员等候于此,来送殡的宗室百官,都由礼部官员安排排位。要不然,乱糟糟的,成何体统。

    李氏是民爵诰命,但是礼部官员,却是将她引到几位公主身后。初瑜见状,有些踌躇。但是也不好跟上去。

    李氏低着头。心里跟打鼓似的,酸酸涩涩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原以为自己会在车上,跟着大队伍出城,哪里想到发引时还有自己的位置。

    景山,寿皇殿外,已经站定不少人。

    东边是以雍正为首的大行皇帝皇子皇孙重皇孙,西侧是皇后、公主、大行皇帝诸媳诸孙媳皇孙女。

    这是行国礼前的家礼,只有大行皇帝子孙参加。

    宗室王公与宗室命妇,则在寿皇殿院门口。

    文武百官与外命妇,则是要列队景山门口了。

    李氏低着头,随着礼部官员。一步步地来到寿皇殿外。而后。又在礼官官员的带领下。站在固伦纯禧长公主、固伦荣宪长公主身后,固伦恪靖长公主、和硕患靖长公主身前。

    纯禧、荣宪两位长公主在京城开府,意靖长公主则是嫁到京城。三人对李氏的身份。早有耳闻。

    虽说心中也好奇,但是彼此之间也没有刻意往来。早先不知道还罢。只当她是平郡王福晋之母、民爵夫人;现下,既是知道她身份不同,还巴巴地见面,如何见礼?

    岂不尴尬。

    没想到,先皇没有让李氏认祖归宗,今上却如此抬举李氏。只是,皇上既是要加恩,为何不先赐个名正言顺的封号?

    她们哪里晓得,雍正确实动过这个念头,一是显得自己厚待手足,二是扶持李氏,与荣宪长公主抗衡。

    荣宪长公主。自持是先皇亲封的冉伦公主,成为外命妇中的第一人。在王公贝勒府邸,多有影响力。

    只是因内库吃紧,册封公主便宜,公主开府却要得十几万两银子。

    四位长公主中,只有恪靖长公主,久居归化。前些日子才奔丧回京。还不晓得李氏的身世。

    但在宫里长大的公主,自不是无知妇人。晓得礼部官员,不可能这这么重大的日子。在众目睽睽之下,闹出什么砒漏。

    这位,当也是皇父的公主。且年岁在自己稍长。

    恪靖长公主之母贵人郭络罗氏,是宜妃娘娘亲妹,只是姊妹两个一个是四妃之首,一个到死都是小小贵人,也有些恩怨情仇在里头。

    大行皇帝诸公主中,多抚内蒙古,离京城近;只有恪靖长公主,抚了最远的咯尔咯,听说其中还有宜妃的“功劳”

    却也正是因这个缘故,使得雍正对这个异母妹多了关照,并没有因宜妃与九阿哥的缘故迁怒到她头上”,

    在低沉的礼乐声中,繁琐漫长的仪式终于过去,众人列队随着大行皇帝樟宫出了景山。

    曹家的马车。早已分了两拨等候。

    下人与行李马车,随同其他王公贝勒府下人的马车,候在前门外;李氏与初瑜的马车。则是随着福晋夫人们的马车,候在景山前街。

    李氏回马车时,仍有礼部官员带着。

    却不是回她的马车,而走到了一辆朱轮马车前。

    李氏开始还以为是初瑜的马车,随后一看,才发现不是。同样的青布下,露出金皇缎,盖角垂檐皆红缘。

    李氏见状,心中有些慌乱。

    她现在的身份,乘坐这样的车轿是逾越。

    她正想着如何是好,就听到“蹬蹬”地脚步声,回过头一看 是疾步而来的十七阿哥。

    两人此事相对,李氏面色如常,已经拜了下去。

    十七阿哥忙侧开身,道:“您快请起。说起来还是我疏忽了。要不然当使人将马车先给夫人送府里。”

    说起来。不能怪十七阿哥。

    是昨儿十六阿哥进宫,与十七阿哥一道给密太妃请安,说起李氏出行之事。密太妃提及李氏的车驾,两位阿哥才想起疏忽。

    李氏的位置,既是在几位长公主中间。这民爵夫人的马车,就显得太扎眼。

    到御前一提。雍正也想起不对,忙叫十七阿哥按制准备车轿。

    直到今早,才算准备妥当。

    李氏长吁了口气,道:“十七爷,这与制不符!”

    随同长公主们见礼,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只是奉旨,没有什么后患;这马车却是太招摇了,若是自己坐了,说不定什么时候翻出来,就是罪过。

    十七阿哥像是看出李氏顾虑,从怀中掏出一道黄绫圣旨来。

    除了眼前这马车,还赐下暖轿一顶,侍婢十名,包衣六户,还有从一每年从内务府领取俸银四百,禄米四百 ,自然,因旨意仓促,这轿子、侍婢、包衣,都要等从皇陵回来后再交割。

    李氏跪听圣旨,只觉得迷迷糊糊。

    还是十七阿哥扶起李氏,道:“且安心乘坐。”

    李氏接过圣旨,才反应过来,这银米正合固伦公主的的俸禄。

    她心中惊骇不已,只觉碍手中的圣旨烫手。

    十七阿哥却不容她多说,道:“还是请先上车吧。将要启程。不好耽搁。”

    李氏无法,只得上了马车,,

    曹颙骑在马上。看着前面浩荡的队伍,有些担心李氏。

    与他骑马并行的,是侍郎李周望。两位尚书大人,则因年老体衰。乘坐马车。

    见曹颙小脸绷得紧紧的,不发一眼。李周望就多看了他几眼。

    曹颙察觉,转过头去,望向李周望。

    李周望有些讪讪,随口道:“正是农忙时节,也不知曹大人的良种育的如何了。听说那两样作物都是高产,甚能备荒。”

    曹颙虽回京半月。但是对于通州御田那边的情景,也是关注的。早有专门负责此事的农官驻通州,将御田农作物的生长情况都记录仔细。

    因此,曹颙信口答来,丝毫不废力气。

    李周望听了。倒是心中称奇,两人虽同衙为官将近一年,但是各有差事,平素打的交道也有限。

    李周望是翰林出身,骨子里带了几分清高,只觉得曹颙是荫官。这般年轻就越居高位,即便谨慎小心,也不成什么事。

    此刻,看着曹颙侃侃而谈,再看看他黑瘦的面容。李周望暗道“惭愧”,面上还是问着户部钱粮差事。

    曹颙显得身在高位,事必躬亲的少,每次里大半日的功夫,就在看钱粮账册。所以李周望问的这些,丝毫难不到他。

    一时之间,两人你问我答。来来往往。到是消磨了不少功夫 ……

    等到申初下午三点,圣驾奉大行皇帝樟宫至杨家闸行宫。

    曹家虽一家三口都来送殡,到是男女有别,却没有安置在一块。

    李氏与恪靖长公主安置在一个院子,上房五间,李氏的屋子居东,恪靖长公主的屋子居西。

    见了这般安排,恪靖长公主更是锋定,李氏不仅比自己年长,身份尊贵犹在自己之上。

    因此,两人碰面时,恪靖长公主就不肯受李氏的礼。

    只是她心中也奇怪,若李氏生母是有身份的内命妇所出,那为何要养在宫外。

    这半天的经历,已经使得李氏疲惫不已。便早早地回了屋子。

    恪靖长公主如此,使得跟随的内务府嬷嬷看不过眼,回到屋子后,在公主前念叨了两遭。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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