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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85部分阅读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85部分阅读

    弟,弟妹怎么说?”孙珏带着几分激动,问道。

    曹颙长吁了口气,道:“虽说有点不愿意,但是看在大姐姐面上,她还是应了。”

    孙小技只觉得身子一趔趄,幸好旁边是门框,才没有跌倒在地。

    他扶着门,看着曹颐,只觉以为是有眼无珠,误会了这个小表弟。

    这般有人情味儿,肯雪中送炭的,真是同外人说的一样,表弟是个小厚道人。

    “那我回城了,表弟,能不能今日”孙珏只觉得身上轻飘飘的。嗓子有些发哑。

    “表哥,虽说她应了,但是府里银库也不过三千两银子。去年我家迁坟、料理家父后事,都花了大银子。”曹颙迟疑了一下,说道。

    孙珏只觉得如坠冰窟,眼睛已径直了,喃喃道:“三千两?”

    “是啊,三千两。表哥今日明城,就能带人去取,剩下的六千两。得向淳王府那边借,耽搁一日。明日表给再取。”曹颙见他如此。不愿再逗她,一口气说完。

    孙珏见他有安排,这才觉得活了,看着曹颙哆嗦哆嗦嘴唇,说不出来曹颙想到打小性子就怯懦的曹颖,对孙珏道:“大姐夫脸色不好,差事也别太操劳,省得大姐担心。郡王福晋同三妹妹,都惦记大姐姐。前些日子,三妹妹过来探望太太,还埋怨大姐姐不出门。都在京城,姐夫已经也别将大姐看得太紧,娘家也多走动走动。”

    孙珏那边,再无二话,使劲地点点头,道:“过去是孩子小,离不开她。往后定让她多回几个娘家。”

    想着自己的发妻,为了维持家用。当光了头面首饰,这半年不敢回娘家,也是怕娘家人看出砒漏。孙珏心中,竟是难得地生出几分愧疚。

    他心中已经是盘算,要拾掇些银子,将妻子的首饰赎回几套。

    要是往王府同国公府请安,也不好失了体面。

    他着急就没有多留,连给李氏、兆佳氏请安也免了,直接快马加鞭。回城去了。曹颙这边,使吴盛同他回去,又写了手书给账房,支银三千两。

    吴盛走前,曹颙这边已经悄悄交代叫他告诉郑虎,这两日盯紧孙珏。看他将九千两银子送往何处。

    九千两,六百多斤,用车拉也的两车,应该好追踪。

    不知为何,曹颙心中,总觉得孙珏的异常,同李家跑不了干系。

    因为这时间赶得太巧,正好是李家讨子的时候。

    不过李家那位大表哥,却是看着敦厚之人,又是孙珏的亲姐夫,如何会将孙珏逼得这个地步。

    京城,什刹海,程宅。

    看着眼前素淡装扮的女子,程梦显颇为动容,上前两步,却是说不话。

    韩江氏拉着慧儿的手,已经盈盈的拜了下去,哽咽着说道:“舅舅”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二十二章 银车

    “文绮”程梦显再无平素的精明,神色间颇为动容!“老太太生前最惦记的,就是你,我这个做舅舅的,却是无用得紧”

    听他话中尽是愧疚,韩江氏道:“舅舅彼时年幼,如何能怨到舅舅身上。甥女任性,远离故土,不能时常孝顺舅舅膝下,是甥女之过。”

    两人都将过错敛到自己身上。却不能开解对方半分,反而越发让人程梦显听见“孝顺”二字,到是有些不好意思。”时候因老太太偏爱这个外孙女,他这个小舅舅还曾吃过醋,哭闹过。

    韩江氏已经牵了慧儿的手,对程梦显道:“舅舅,这就是小女慧儿”说着,对慧儿道:“这是舅爷,快给舅爷磕头。”

    虽说数年未见,但是舅甥两个始终保持家书往来,程梦显早已听过甥女收养了个女儿。

    看到慧儿乖巧可爱,他亲自扶起慧儿,对韩江氏道:“是个好孩子。文绮好福气。”

    韩江氏看着慧儿,脸上也颇为欣慰。想来对这个女儿是满意至极。

    程梦显同韩江氏有话要说,唤了个丫鬟,带着慧儿出去玩。

    舅甥到厅上落座,两人久别重逢。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还是韩江氏这边,收起感伤。问道:“舅舅此次进京,是办事,还是访友?要是能多留些日子就好了,也能让文绮尽尽孝心。”

    程梦显回道:“是奉了堂兄之命,进京料理些事务。如今办得差不多了,再留些时日,就要启程回南边。”说到这里,带了几分羞愧道:“身为你的亲娘舅,本当我护你才是,这些年来,却是承了你不少照顾。”

    “都是至亲骨肉,舅舅说这些做甚?”韩江氏低头道。

    程梦显接着说道:“如今我大了,不比过去,前些年被侵占的老太太的嫁妆,也都让我讨回来。大哥、二哥以庶凌嫡,侵占嫡母遗产,算计出嫁的外甥女,事情败露,坏了名声,如今都是夹了尾巴做人。文绮,人离乡贱,要不然你这次就随舅舅回扬州吧?”

    程梦显说得是真心话,韩江氏听了也甚感动,但是却不能应承。

    “舅舅怜惜,甥女感激不尽。只是甥女毕竟不是程家女儿,回去依附程家名不正、言不顺。再说,扬州离江宁算不上远,还关系到江家、韩家,只会让人心烦。还是算了。”韩江氏说道。

    不是不相信这个小舅舅,而是在江南地区,礼教更盛,对女子甚是苛刻。韩江氏就算有百万家财,只一个女子的身份,就失了说话的资格。

    再说,舅舅虽亲,舅母却是外人。而且,舅舅上面,还有族长程梦昆,韩江氏依附程家,上头就多了几个做主的人。

    到时候是非口舌,韩江氏孤身自在惯了,实受不了那些罗嗦。

    程梦显听了,也只能惋惜,想起一事道:“对了,记得年前文绮的信中提及,拜在曹织造夫人膝下,得曹家庇护。堂兄也多次提及,你能在京城安身,欠了曹家不少人情。”

    韩江氏点点头,道:“的确如此。甥女昔日年轻,被大舅、二舅还有几位堂叔、堂兄算计,激悄之下离乡,以为能在京城找些生计。没想到,京城之中,权贵盘踞,想要立足,委实不易。刚好四堂舅在京,同曹府大爷有旧,将我托付给曹府。这些年来,曹府李夫人同大奶奶都待我甚好。年前,由大奶奶做主,我认了夫人为义母。”

    程梦显听到一个“李”字,有些晃神,道:“李夫人?可走出自苏州织造李家那位?”

    韩江氏道:“没错,义母出身苏州李家。”

    程梦显想着这几日接触的李、孙两家子弟,对于素未谋面的曹家当家人曹颙也生出几分好奇之心。

    曹颙是孙珏的表弟,李诚的表叔,却不知待这两家哪家更亲近。

    想着堂兄程梦昆每次提及曹颙。都是神色变幻,只说“是个人物,不可得罪”至于哪里非同寻常,却是提也不提。

    “既受曹府大恩,咱们也不能不知感激。这次进京,舅舅带了不少土仪,虽不值几个银钱,却也是一点心意。文绮能不能代舅舅往曹府送张拜帖?舅舅想要给夫人请个安。”程梦显想了想,说道。

    韩江氏犹豫了一下,道:“义母并不在京城,三月里同曹家大爷、大奶奶去昌平庄子住了。”

    程梦显道:“昌平也不甚远,还是送张帖子。要是允了,就过去给老夫人请安;要是他们不耐烦见外客,咱们将孝敬奉上,也不算短了礼数。”

    韩江氏听了,也晓得舅舅说的在理。想着自己上次去给李氏请安,还是端午节前,韩江氏便道:“既是如此,那明日我就往昌平走一遭。给义母请安,顺道提及此事。要是有了消息,再来告之舅舅。”

    程梦显笑着应了,随口说道:“早年就听过曹、李、孙三大织造,没想到在京城,这三家的光景却各不相同。”

    韩江氏早年在江宁,是机抒社中人。同曹家三姊妹本是旧识;这些年在京城,因往来曹府,对三姊妹的近况也算清楚。

    听到舅舅提到李、孙两家,想着曹颖唯唯诺诺的模样,韩江氏对于孙家那位大爷也只能摇头。

    孙宅,内院,正房。

    曹颖看着坐在炕上

    看着自己的丈夫,心里直发毛,不知丈夫又耍挑自己哪里不是。

    昨日一大早,丈夫将两个庶子带走。枝仙、叶仙两个婢妾,也使人锁在屋子里,至今已经两日。

    还是曹颖怕出人命,使人从窗户送了吃食进去。

    就听门外有丫鬟道:“爷,奶奶,少爷、姑娘们来请安了。”

    曹颖望向丈夫,见丈夫点头,才道:“进来吧。”

    就见帘子挑起,几人依次进来。前面的是孙珏的嫡长子,十三岁的孙礼;其次是嫡长女,十一岁的孙娴;后头是孙珏的庶子,八岁的孙初。

    几个孩子规规矩矩地给孙珏、曹颖见礼,孙珏小随口问了两句儿子们的课业,就挥挥手打发他们下去。

    见父亲脸上阴晴不定,孙礼眼中露出几分担忧,偷偷地看了眼母亲。

    曹颖见了,心中一酸,只觉的眼泪就要出来,却不愿丈夫迁怒到儿子身上,叫丫鬟送他们出去。

    看着孩子们的身影离去,孙珏想到他向来最为疼爱的那对双生子,心里火烧火燎的。

    “东厢那两个贱人如何了?”孙珏恨恨地问道。

    曹颖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回道:“上午还哭闹了,下晌就没了动静。爷。要不要打发人开门瞧瞧,这都关了两日了,别在出了闪失。”

    “哼!打发两个婆子看看,别让那两个贱人死了,可不能便宜她们。”孙珏想着自己养了几年便宜儿子,将两个残花败柳当心肝宝贝,心里越发着恼:“明日叫了人牙子;将这两个贱人卖了,卖到窑子去”

    孙珏想着在李家人面前折了颜面。将李家孙子的生母卖到窑子,千人骑、万人椅,也算是给李家点颜色瞧瞧。他却是不想想,这两个。也做过他的妾,要是成了窑姐,那他的帽子也带了绿色儿。

    这几日,他想着如何发作枝仙、叶仙姊妹两个小,待做了这个决定,只觉得堵在心中的浑浊之气,去了几分。

    曹颖在旁,却是愕然。

    是听说过有权贵人家,妻妾难以相安,卖了婢妾的,但多是无出。

    枝仙还罢了,叶仙却是双生子的生母。

    就是她母亲兆佳氏那般跋扈。将宝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没想过卖了。当年是卖过曹颐的生母。那是在没有开脸的时候,以婢子的身份卖的。

    虽不知道,枝仙、叶仙到底哪里开罪了孙珏,但是曹颖可不敢担当这“悍妇”之名,颤颤悠悠地说道:“爷,就算她们姊妹不懂事,惹得爷生气,好歹看在小三小四的的情分上”

    孙珏听了一半,已是勃然大怒。起身怒喝道:“吩咐你,你就照做就是!啰嗦作甚?”

    曹颖唬得一激灵,不敢再说话。孙珏皱眉看了她两眼,还是哼哼两声,出门往侍妾房了去了。

    曹颖跌坐在炕边,脑子里一片浆糊。

    虽说“出嫁从夫”但是这恶名要是背上。一辈子就无法洗刷。

    她记得清楚,早年因“嫉妒跋扈”恶名,使得母亲不得祖母待见,亲戚之间提及母亲也都是带了几分挑剔。

    就是父亲,在外头受了同僚嘲笑,回来也要向母亲撒火。

    相对而言,伯娘李氏却是贤良淑德,没人能跳出半点不是。

    从小开始,曹颖就想,自己不能学母亲,坏了名声,让人瞧不起;要像伯娘似的,公婆疼爱,丈夫敬重,妯娌们羡慕。

    孙珏性子孤拐,有时候跟孩子似的,胡乱发脾气。曹颖都忍了,就是想着家丑不可外扬,想着“贤良淑德”四字。要是坏了名声,这些年的忍气吞声算什么?

    曹颖使劲咬了咬嘴唇,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打开那空了大半的首饰盒,手上摸出只包金的暮子,脸上露出几分自嘲。

    在曹家,就是体面些的丫头。也不会用包金首饰。自己嫁人十多年。儿子都要娶媳妇了,却是连丫鬟都不如了。

    想到儿子娶媳妇,曹颖使劲攥了攥手中的簪子。不为了别人,就为了儿子说门好亲,她这“贤良”的名声还得维系”

    不管曹颖如何想,孙珏却是铁了心的卖人。

    次日一早,孙珏往衙门去前。还特意提醒了曹颖,不要耽搁,赶紧寻人牙子领人。还提了一句,叫人给她们换身旧衣裳,首饰什么的,半件不许带走。

    曹颖口中应了,送走了孙珏。叫来自己的陪房乔氏,让她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去趟国公府。

    却说孙珏这边,到了衙门,跟屁股上长了钉子似的,坐不住。

    程家那边最后期限是今日天黑前。曹府剩下的那六千两银子约好的是今儿中午取。

    孙珏只觉得度日如年,煎熬中过了半日,到了午初(中午十一点),就匆匆从衙门出来,骑马往曹家去。

    曹家这边,郑虎、吴盛已经使账房从银库中提了六千两银子,等着孙珏过来。

    昨日那三千两,没有用车,只有两匹骡子托了,送到孙宅。今儿这六千两银子,好几百个就装了骡车。

    事情好了好了,孙珏到是生出几分仔细之心,看了看自己带着的两个长随,又看了看五大三粗的郑虎。

    这两个长随是这几日新选出来的,之前的两个长随,见了孙珏的丑事。孙珏哪里还会摆在眼跟前,直接打发到城外的小庄子去了。

    虽说天子脚下,首善之地,但是孙珏还是有些不放心,“咳”了一声,道:“到底是几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还是请郑管事跟着走一遭。”

    郑虎听了,心中大乐。

    他原是奉了曹颙之命,要暗中跟踪孙珏追踪这九千两银子的去向。没想到孙珏这边,却是要他明着相送。

    郑虎倒是摆出下人的模样,躬身道:“小的谨遵大姑爷吩咐。”

    见他这般恭敬,孙珏抬头望了望这“伯府”匾额,身上有些轻飘飘的。是啊,他是曹家的“大姑爷”同郡王、国公是连襟,也是有身份的人。

    方家胡同,国公府。

    曹颐坐在炕上,听着个管家媳妇回话。

    大清早,收到曹颖的亲笔信。这个异母姐姐,第一次开口相求,她这个做妹妹的,自然格外精心。使管家媳妇出去寻了个相熟的人牙子。到了孙家,写了身契,将枝仙、叶仙两个领出来。

    只是这两个人身份有碍,也不好直接叫人接进国公府,曹颐就叫人直接用马车送到城外庄子。

    如今,都处理得妥当,曹颐就点了点头,问那媳妇道:“孙家大奶奶怎么说?”

    那媳妇回道:“孙奶奶甚至感激夫人,说过几日亲自过来向夫人道谢。”

    曹颐这边,有些好奇,道:“她有没有说,为何他们爷要卖这两房妾?”

    那媳妇摇摇头,道:“孙奶奶没说,倒是从孙家出来后,奴婢问了那姊妹两个几句。妹子只是哭,什么也不说;姐姐支吾了两句,像是因什么惹恼了他们爷。”

    曹颐本就对自己那个腐儒姐夫印象不佳,听了这话,想着孙珏如此绝情,对收房几年的妾室说卖就卖,真是越发生厌”

    这会儿功夫,曹家的骡车已经到了孙府。

    孙珏着急往程宅去,连车也没有换。直接就人将其他三千两用马驮了。往什刹海去。

    至于郑虎带着曹家的几个长随跟着,孙珏也没有避讳。左右他在曹颙面前,说的就是同僚借的,这往哪里送也挑不出不是。

    倒是郑虎同吴盛两个,骑马跟在骡车后,越发意外。

    还以为银子送到孙家,孙珏会换马车,打发他们回去,没想到这大姑爷这般“坦荡”

    两人对视一眼,倒是都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家大爷想多了。

    孙珏骑在马上,终于踏实了,回头看了看银车,还有车后的健仆,觉得有了底气。

    几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他的脑子里,竟然出现夏蝉那雪白的身子。水汪汪的眼睛。

    卖了仙枝、叶枝姊妹两个,固然有出气的成分,也是为了夏蝉腾地方。

    他家宅不大,却有妻妾六人。其中一今年长的妾,没地方安置,已经挪到后罩房。这夏蝉到孙家。总不能跟着丫鬟婆子住后罩房。

    九千两悄,孙珏此刻才觉得真心疼。

    胡思乱想着,到了什刹海程宅前,孙珏长吁了口气,叫人上去。门。

    程梦显这边,因今儿是同孙珏约定的最后期限,也使人在前院留意。听到孙珏来了,开了大门,让银卓进了院子。

    郑虎同吴盛下了马,跟着银车后,像是押送的仆人,眼角余光,已经在打量这个宅子。

    程梦显已经出来,冲了孙珏拱拱手,道:“孙爷来了。

    孙珏看到他,想到几日前的荒唐。“咳”了两声道:“程七爷,这银子送到了,那字据程梦显扫了银车两眼,看到后边站着的郑虎、吴盛两人,微微一怔。

    这两个都是曹颙身边的管事。也带着几分气度,同孙珏带着的长随相比相差太多。程梦显看在眼中,心里有些嘀咕,莫不是自己小瞧了孙家?

    孙珏却是误会了,以为程梦显要验看银子数,冷。言了一声道:“难道孙某还能短了银子不成?程七爷使人入库就是。”

    程梦显懒得解释,叫来管家拿来吊秤,将银子卸了称好。他顶着商人的名号,表现得像个商人似的个个计较,也合着他的身份。

    无债一身轻,孙珏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一扫前往日离开时的狼狈。

    郑虎同吴盛两个,却是将“程七爷”记在心上。

    卸完了银子,孙珏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提夏蝉之事儿,幸好他还有几分清醒,对着郑虎、吴盛等人摆摆手,道:“事情了了,你们先回去吧。”

    郑虎、吴盛等人躬身应了,带着曹家几个长随出去。

    这次没有叫“大姑爷”孙珏有些不满,但是想想在程梦显面前。没有划清关系也好。

    程梦显见这几个气度不凡的仆人出去,心里已经在想,这次帮衬李家算计孙珏到底对不对。

    就算孙珏愚钝,孙家还有其他人。等到东窗事发,会不会迁怒到程家头上?

    这孙家的大奶奶,是曹府的姑娘。

    程梦显只觉愕嘴里有些发苦,想到年纪轻轻地心狠手辣的李诚,已经后悔掺合到这几家的恩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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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0705 08:3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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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二十三章 中间人

    孙珏将那字据小心收好,看着程梦显。他哪里会想到梦显正后悔。心里正想着自己将要进王府的美人据为己有,也算走了不得的艳福。

    就是曹颙同李鼐两个,也不会有这样的胆子。

    程梦显这边,心里虽懊恼,却晓得事情还没完,只能甚是恭敬地对孙珏道:“孙爷,其实这事儿本不同我相干。但是既然孙爷是表哥至交。小子也罗嗦两句。

    孙珏这边,见他态度恭敬,颇为倨傲地点点头,道:“有什么。你说就是!”

    程梦显露出几分小心,将孙珏引到静室,低声道:,‘孙爷,这银子既到了,夏蝉的身契也当给孙爷。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递到孙珏手中。

    孙怀接过,仔细看了,却有扬州知府衙门的照会在上头,是身契不假。

    他心中奇怪,为何程梦显给个身契还这么小心。

    “孙爷,为防稳妥,这是欺瞒王爷的大事。就算王府总管那边堵住嘴巴,也难保没有风声漏出去。程梦显说道。

    孙珏闻言,不禁皱眉,“腾”第一声站了起来,瞪着程梦显道:

    “程七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梦显见他要恼,站起身来。道:“孙爷,小子只是一说,至于如何。还是请孙爷自己拿主意。

    孙珏见他没有拦着自己领人的意思,神色稍缓,道:“王爷不会闲的为个女子上心吧?”

    程梦显苦笑道:“女子不算什么。这不是还关系到王府衙门么?自古以来,这因美色破家的还少了?”

    听到这个,孙珏脸上一白,想到和硕王府的势力,心里也有些没底。

    “小子多说一句,孙珏带着夏蝉离开,还是暂时不要安置在自家宅里好,安置在外头。等几个月,事情过了,王府那边撩开,再接回家较为稳妥。

    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要是王府发难,养在外宅,寻个由子,也能脱得干系。”程梦显斟酌着,说道。

    孙珏闻言,嘴上还硬,心里已经忌惮。

    但是他不愿让夏蝉再留在程宅,吩咐长随去雇马车。

    少一时,长随雇好了马车过来。

    夏蝉低着头,迈着碎步出来。有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虽身形未成,但是小小的瓜子脸。带着几分伶俐,提溜着包袱,跟在旁边。

    孙珏瞥了那小丫鬟两眼,程梦显道:“这是夏蝉姑娘贴身丫头,身契在姑娘手中收着。

    买一送一,孙珏只觉得占了便宜。心里舒坦不少。

    他亲自扶了夏蝉进了马车,那小丫鬟倒是会看眼色。没有跟着进去。在马车沿边上坐了。

    美色在前,又是新欢,这一进马车,孙珏已经忍不住,搂住夏蝉,来了个对嘴儿。

    夏蝉被他搂在怀里,哆哆嗦嗦,心里却想着程梦显昨晚说的,会告之扬州那边,寻找她弟弟。送到京城来。只要她乖巧,好生侍候孙珏。

    她是扬州人。前几年被继母卖给人牙子。

    程梦显既然是要拿瘦马做文章,自然不会在口音上出砒漏。

    孙怀软玉在怀。顾不得车厢狭窄。已经手口并用。

    夏蝉虽在妓院里几年,但到底是没接过客的。这青天白日的。在马车之中,实也羞人。她使劲地挣扎着。倒是用了十分力,但是身为女子。到底力气有限,衣衫已经被褪去大半。

    孙珏有心,倒是这车厢有限。揉摸两下还罢了,先要再进一步,却是不便宜。

    孙珏闹得慢脑子是汗。气喘吁吁的,终是不能如愿。

    这会儿功夫,就听到车夫“吁”了一声,马车停了,而后便听长随道:“爷,到家了。”

    孙珏松开夏蝉,想起程梦显方才说道的话,忙道:“谁让往家来了。快走快走!”

    那车夫还等着收银子回车行。听了孙珏这话,看着孙家那两个长随。心里直纳闷。这车里的爷,不像正经人啊。

    那两个长随听了孙珏的话。不敢多问。直接催车夫。

    车夫看着这大日头,嘀咕道:“爷总要吩咐地方小的不知道往哪儿赶车”

    孙珏回头将夏蝉的衣襟扒拉两下。挡住胸前那白晃晃地两团肉,而后挑了帘子,下了马车。

    原想打发长随回宅子取银子,但是数目大,还是自己取。

    他对那车夫道:“今儿这马车。爷包了。先等着,一会儿还有旁的地方去。

    那车夫见客人吩咐,自是躬身应了。

    孙珏对那两个长随交代一声。让他们“护着”马车,自己则弹了弹袖子,进了宅子。

    内宅这边,曹颖木着脸,歪在炕上。

    出嫁十余年,第一次违逆丈夫的意思,她心里也是“突突”的。

    想着三妹妹打小是人精儿,这次是瞒不了了。

    等到丈夫气消,不知能不能将枝仙姊妹两个早日接回来,也不好老麻烦曹颐。

    两个妾处置完了,两个庶子却是没影儿三日了。

    问过丈夫一遭,只引得他要吃人似的。

    曹颖这边还胡思乱想,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这深宅内院,还能有谁来?

    她赶紧起身,心里有些奇怪,正还不到申时。丈夫怎么就回来了?

    “前几日让你收着的那些银票呢?。孙珏念着马车里的心肝儿。不愿意耽搁,直接说道:“我有用,快拿来给我!”

    曹颖听了,拿出钥匙,打开梳妆台上的一只带锁的抽屉,将孙珏前几日交给她的银票拿出来。交给孙珏。她想起丈夫之前提及,这是给堂弟预备寿礼用的,道:“爷寻到合适的礼了?明儿就是礼儿大舅的寿辰。还好赶得上。”

    孙珏闻言。却是怔住。才想起明日就是七月初一。这几日忙着筹银子的事儿,将给曹颙预备寿礼之事儿望到脑后。

    他使劲捏了捏手中银票,微微皱眉,胡乱点了点头,不再看曹颖,转身出去。

    昌平,曹家庄子。

    李氏看着眼前的几盆精致的盆景。还有两匣子芸香、檀香手串,眯着眼睛,笑道:,‘这是给你哥哥的寿礼?前几日不是使人送来了么。怎么还巴巴地送来。又不是整寿,这不是便宜了他。

    韩江氏坐在椅子匕,回道:“太太,我舅舅从扬州过来,带了这些土仪。晓得太太照看我。这是孝敬太太赏人使的。他原想要过来给太太请安,又不要冒昧打扰,就让我给太太送来。

    李氏听了,想起之前听韩江氏听过,她外祖母有个年幼的嫡子在扬州,就道:“就是那个比你岁数还小的舅舅?”

    韩江氏点点头,道:“那年我到京城时,他才十几岁,现下也娶妻生子了小时候还缠着我,向我要糖吃。

    句话,说得李氏同初瑜都笑了。

    长生今年五岁,开始到淘气的年纪,整日里寻天佑、恒生,跟个小尾巴似的。

    虽是叔叔,但是他年纪最小,天佑、恒生他们都让着他,越发惯得他牛皮糖似的。

    韩江氏见她们婆媳笑得欢快。不知自己哪里说错话,看着初瑜止住话头。

    初瑜笑着说道:“太太是想起长生了。”

    韩江氏听了,才想起还没见到几个小的。问道:“奶奶,小爷们都在学堂?”

    初瑜摇摇头,道:“今儿天好。大爷带着几个孩子去后山摘桃子了。

    韩江氏想到自打六月初。这边往城里送的桃子,道:“今年的桃子倒是好。听说铺子里的寿桃卖得好。”

    稻香村的寿桃,同其他铺子不同,因为发面时,往里掺了桃汁。

    曹颙留在这手中这几座拨山,一点没浪费,除了自己吃的,亲戚家送着尝鲜的,剩下的全部都拉往稻香村。

    稻香村这边,或是熬了桃汁,或者制了果脯。

    初瑜笑着说道:“是啊,上午送来两百寿桃,我同太太都吃了。

    李氏这边,已经说到:“早在江宁时,就听老爷提过程家的富贵。咱们这边的庄子。没怎么收拾,招待客人,会不会落了笑话?”

    韩江氏忙道:“我外祖父这一支只是程家的旁系,没有太太说的那些邪乎。我舅舅只是个监生,又行的是商贾之事,太太不嫌他身份低微。就是给我们做晚辈的面子了”。

    李氏看着韩江氏。不赞成地摇摇头。道:“瞧你,说的这般外道,什么嫌不嫌的?谁家的亲戚都是天王老子不成?”

    韩江氏见她慈爱,心中一暖,想到自己无缘相见的亡母,要是在世不知是何光景。

    初瑜听了两人的话,跟着说道:“程家的人?那是程先生的兄弟?大爷前几日还提及程先生,说是若是有程先生在京就好了,也能将这庄子好好修修。要是大爷晓的程先生有兄弟进京,指定也是惦记要见的。等他一会儿回来,我就同他说。”

    韩江氏听了,点了点头,道:“谢过大奶奶。”

    几个人正说着话,就有丫鬟进来禀告,道是国公府的三姑奶奶打发人过来,说三姑奶奶明日亲自出城给大爷拜寿。

    李氏听了。倒是有几分舍不得,道:“这大热的天,又是几个里路,怪乏的”

    初瑜笑着说道:“若是太太心疼三妹妹,就留三妹妹多住几日。

    偌大个国公府,还有他们老太太那边。听说三妹妹整日里忙得不住脚。

    能到庄子这边,好好歇两日也好。

    李氏闻言,觉得媳妇说得甚是。传了国公府的媳妇子,说了两句闲话。使人封了银封。才打发下去。

    韩江氏这边,着急回城,便起身告辞。

    李氏却不许她走,道:“明日是你哥哥生日,你三姐姐也回来,正是该热闹热闹。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礼太多。既是认为我母,他们都是你的兄姊,正当好生亲近才是。”

    初瑜这边。亦是开口相留。

    韩江氏无法,只得留下。左右这边庄子大,客房甚多,初瑜想着明日耍回来的曹颐,就让人下去收拾两处干净屋子。请韩江氏住了一处,给曹颐留着一处。

    曹颙这边。成了孩子王,带着一帮孩子,在山上摘了几筐桃子下山。

    听初瑜提及韩江氏的舅舅想要过来请安,曹颙随口应了。

    程家他认识程梦星、程梦昆两个,都是不俗之人,使得他对程家这个两朝不倒的江南第一豪族也生出几分好奇之心。不知这次的程家子弟。是像程梦星那样洒脱,还是像程梦昆那样大智若愚。

    “听到曹颐明日过来,曹颙这边。心中一软,道:“出来溜达溜达也好。也让她散散心。要是二姐姐也能出来。就好了。

    初瑜服侍他换了衣服,笑着说道:“方才我也同太太这般说呢。

    这次要多留三妹妹几日,让她也享几日姑奶奶的福。

    等到晚饭时,曹颙才见到韩江氏。

    见她穿着素锦。头上也只插了根白玉素警,曹颙微微一愣,看了同样素净的初瑜一眼,才明白过来。

    虽说从李氏认女,至今已经一年。但是曹颙看到韩江氏,还是觉得不自在。

    早年的合作对象,后来的手下掌柜,成了“义妹”却是亲近不起来。就算晓得这个女子命运多歼,但是韩江氏那好强性子,又让人生不出怜惜之心。

    韩江氏这边。面上淡淡的,礼数半分不减,同过去一般无二。

    曹颙见状。有些释然,忍不住自嘲两句。自己怎么还着相了?

    请母亲庇护韩江氏,不过是权宜之计。韩江氏心里也有数,说不定也是带了几分无奈。自己这边倒是为了没有将她当成家人纠结,实在好笑。

    曹颙出去,带着几个小小子吃饭去了。

    韩江氏则被李氏留在这边用饭。因她来了,李氏还专程让初瑜吩咐厨房那边,添了几个淮扬菜。

    旁人还好,兆佳氏对于曹家这位“义”却是没怎么入眼。

    听到李氏让四姐儿、五儿两个唤韩江氏为“姐”时,她蹙了蹙眉。想要说什么,但是碍于初瑜在旁,还是闭了嘴巴”

    晚饭后,曹颙出去在田地边遛弯,心里想着孙珏那边。

    昨儿晚上同今儿中午,孙珏从曹家取了九千两银子,不知道这银子到底流向何方。

    日落西山,暮色沉沉。

    因下午上山下山的缘故,曹颙腿有些发酸。溜达一会儿,就觉得乏了。他便转回内院,要了热水跑澡。

    明日就是二十六虚岁生日,就是二十五周岁,他来到这个世上已经将满十八年。

    上辈子看的演义小说中,总有大侠不惧生死,振振有词道:“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要是他有这种不怕死的魄力。活的会比现下自在吧?

    曹颙眯着眼睛。泡在水里。脑子里出现的都是当年在织造府初醒来的画面。老太太院子里,那满是福字的影壁,那两只仰着脖子,不爱搭理人的白鹤。

    老太太的宠溺。紫晶的关切。父亲板着脸的严厉,母亲将自己当成命根子似,如烟往事,环绕心头。

    如今,老太太、紫晶、父亲已经离世,剩下母亲,既要悼念亡夫,又要照顾幼子,只有等着别人安慰的份。

    曹颙叹了口气,只觉得有些疲惫。

    他也是个依赖性很强的人啊。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一直在亲长的照拂下。

    如今,却是再也没有大树为他遮挡风雨。

    而他,也成为母亲、妻子、儿女们心中的大树。

    不知不觉,曹颙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就听初瑜轻声唤道:“额驸。额驸醒醒!”

    曹颙睁开眼。摩挲把脸,从浴桶里起身。

    水已经温了。

    初瑜拿毛巾给曹颙擦了头发。道“额驸,郑管事从城里来了,才到庄子,求见额驸。”

    曹颙听了,不禁摇头,道:“这老虎,多大了,还是急性子。都这黑了,还骑马赶路,真是打好好骂他几句。

    初瑜犹豫了一下,问道:“额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是热河那边,还是朝廷有不对的?。

    曹颙穿了衣服,道:“胡思乱想什么,不是那个。是有点事儿,如今我也晓得的不多,一会儿回来告诉你。

    说完,他也没有使人编辫子。披散着头发,往前院去见郑虎。

    郑虎的脸上却有些沉重,对曹颙道:“大爷,那九千两银子,,那九千两银子在什刹海转了一手后。运到东直门李舅爷家宅子去了,曹颙这边听了,却是隐隐地松了口气。

    或许是之前就想到李家,所以他并不感觉意外。比起李家,换做不知道的人算计孙珏,更让他不安。

    “到底是什么情形,坐下来仔细说说。曹颐指了指椅子,道。

    原来,自中午孙珏打发郑虎他们出来后,他们就隐匿在暗处。

    分作两处,一处盯着程宅那边,一处尾随孙珏。

    程宅那边,待孙珏走后半个时辰。就有马车出宅子。看着那马车缓慢。压得青石板路“咯吱咯吱”直响,就是负重极多。

    马车在城里兜了两圈,最后的落脚之处,就是东直门李宅。待从李宅出来时,马车轻盈,负重已经卸去。

    李鼐进京数月,曹颙叫人盯着李宅这边,李宅里也布了沿线。消息一核对。郑虎确认了,那马车运的确实是银子。

    “程宅,程梦显么?”曹缅听完郑虎讲述。想到这“中间人”的名字,微微地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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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二十四章 流言

    热河,避暑山庄

    热河的天气本就凉快,在海子边上,更是全无暑气。清晨时分,在海子边行走,则要披上件衣服才行。

    十六阿哥坐在海子边的凉亭里,望着眼前的水波,脸上早没有往日的嬉笑,不知是不是晨风的缘故。竟是带了几分让人不忍相看的清冷。

    十五阿哥见状,叹息两声,走上前去,扶了十六阿哥的肩膀,轻声唤道:“十六弟。”

    十六阿哥转过头来,看看来人。颇为意外:“十五哥起得好早。”

    他身上穿着宝蓝色绉绸长袍。十五阿哥只觉得入手冰冷,不禁皱眉道:“你这是坐了多久?到底是水边,潮气大,仔细伤了身子。

    十六阿哥笑着起身,道:“今儿起得早了些,没事儿就到这边转转。这海子边的晨景儿,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十五阿哥坐在亭子里的木凳上。冷哼一声,道:“心里难受,就别笑了。咱们同胞手足,在我跟前,你还装,累不累?”

    十六阿哥的笑容僵住,神情木木的坐下来,喃喃道:“弟弟没事儿。只是惦记福晋,福晋那边。连折了三个嫡子,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十五阿哥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也为他难过,嘴上还劝道:

    “弟妹还年轻,你又新添了六阿哥。还是想开些。不说百姓人家,就说各位皇兄,谁府里没有夭折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8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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