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PO原创市集
首页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02部分阅读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02部分阅读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02部分阅读

    山不露水的,吃了南洋贸易三成贸易额。”曹颙闻言,回道。

    刚才招投标完毕,曹颙已经是使人唤了王鲁生问过了,答案就是如此。

    王鲁生能动用的银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同郑瑞雪联合竞标,两家平分南洋六成贸易额。

    带曹颙说清楚前因后果,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正是瞪目结舌。

    “那个一百五十万,半数也要七十五万,十三哥……十三哥这两年的日子才宽裕着,说是三万、五万的还好说,十万、八万的也能凑;这七十五万,砸锅卖铁也凑不齐啊!”十七阿哥不解地问道:“这拿主意的,就是十三哥家的女掌柜?她倒是好胃口,却也不掂量掂量那边的份量。”

    十六阿哥横了曹颙一眼,道:“你倒成了伯乐了,从哪里淘换来这么能干的女子。她倒是卯足了力气,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意思。能这般不动声色地吞下三成买卖,是个能干的。”

    郑沃雪是个有主意的不假,但是观其平素行事,老实稳重。

    这次拿这个主意,也应该有所对策。

    昔日除了杨明昌竞标的那十三万之外,郑沃雪离开珠场时,曹颙还曾叫人送几盒上等珠给她。听说在广州那几年,她有的时候,也做过些买卖,想来也有些盈余。

    这样算下来,郑沃雪手上差不多有二十万两银子的私房。

    饶是如此,这距离七十万两银子的招投标款,距离也差得多些。

    剩下的,郑沃雪会有什么主意?

    带着这个疑问,曹颙从福德坊里出来,没有直接回府,而是跟着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一起去了十三阿哥府。

    十三阿哥见他们来了,甚是欢喜,道:“听说招投标顺当的很,也不枉你们辛苦一场。难为你们还晓得过来,再过几天,我们家老五满月,正想着打发人给你们送请柬。”

    十七阿哥歪着头,到:“十三哥,您还能笑得出来。莫非您们府那位女掌柜还没回来?您还不晓得在详情?”

    十三阿哥听了,笑着说道:“早回来了,我到底没有看错人,是个能干的。满京城,这般能干的女子怕是再也没有二个。”

    不知为何,听十三阿哥这般说时,曹颙的眼前出现韩江氏穿着男装的模样。

    韩江氏的脸上已经带了几分祈求:“四舅,真不能帮侄女一把么?若是错过这次机会,想要在这样赚钱,就不容易了。”

    程梦昆摆摆手,道:“二丫头,不是舅舅不愿帮你,如今程家独占了鄂罗斯商道,不晓得多少人眼红。若是在这个时候,还抬钱出去,太招风了。你一个小女子,好好地过日子,父母留给你的银钱,够你嚼用好几辈子,还折腾什么……“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一十一章 较量(一)

    汤泉。行宫。

    康熙虽绷着脸。但是看着手中的折子。心里不无震撼。

    这次招投标。进账总数为一千二百二十万八千两银。已到账五百五十万两银。还有六百七十万余两银子待入库。

    去年全国徽银不过二千九百七十九万余两。不到三千万。这一次招投标。就是去年国库四成的收入。

    是该感叹民家商贾豪富。还是该叹曹颙敛财有道。康熙望向曹颙的目光变的有些深沉。

    曹颙跪在地上。虽没有抬头。但是仍觉的背后汗毛耸立。寒气逼人。

    三年之约。是不是这就算结了。

    直到现在。曹颙仍不认为这招投标是自己个儿的本事。

    什么叫倾国之力。这就是倾国之力。

    汇总了全国各的的大商贾。拍卖的又是利润最丰厚的几条贸易线。凑些银子自然不是难事。

    颇为意外的是。来参加的大商贾比预计中的多了不少。银子也多出几百万两来。

    曹颙最初的打算。是预计五百万两的。所以闲暇时他还在寻思其他的生财之道。毕竟。像招投标这样的事。不能说是一招鲜。也不是能频繁使用的。

    没想到。却是整整翻了一番。

    十六阿哥在为他担心。他自己何曾不悬心太招摇了。与他之前的作风不相符。

    屋子里一片缄默。曹颙觉的膝盖处硌的生疼。十六阿哥垂首立在一边。有心为曹颙说话。又怕适的其反。十分犹豫。

    过了半晌。方听到康熙冷哼一声。道:“起来吧!”

    曹颙应声起来。康熙已经将折子摔到炕桌上。

    十六阿哥瞧瞧扫了一眼。见康熙面容舒缓许多。大着胆子笑道:“到底是皇阿玛慧眼识人。挑出曹颙来。就是儿臣。瞧他懒懒散散的。也没想到他有这般本事。”

    人人都爱听好话。帝王也不例外。

    康熙听了十六阿哥的话。神色越发舒缓。点了点头。道:“这个倒是不假。曹颙这小子。就得朕看着他。才肯出把子力气。”

    说着。他横了曹颙一眼。道:“整日里老气横秋。没有年轻人的活络。让朕怎么说你好?你祖父、你父亲。谁不是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命。你这般大了。还想要混日子不成?”

    什么叫信口雌黄。眼前这人就是。曹颙躬身听了。心里却是冤枉的紧。

    这几年。他不能说是建功立业。但也是尽职尽责。其中。生死关也走了几遭了。还想怎么着呢?

    要说他这个是混日子。那这朝廷上下。谁做的是正经差事却是也没有什么可争辩的。曹颙只能俯首回“皇上教训的是”、“日后定当如何如何”。他心里。情愿被康熙多贬几句。

    不是曹颙贱皮子。而是成绩已经做出来了。不在乎康熙是不是赞这一句。

    这个时候。康熙训斥他。比赞他更好。

    已经出了这么大的风头。要是再的到康熙的御口称赞。那怕眼红的人就越发海了去了。

    曹颙这样想着。心境倒是越发平和。

    康熙盯着曹颙的神情。停止了训斥。

    十六阿哥却是担心。曹颙挨训的消息传出去。引的小人生诽谤之心。就腆着脸笑道:“皇阿玛。曹颙性子是懒散些。难为他对皇阿玛忠心。方才在来行宫的路上。他还念叨着。再有一个月就要到万岁节了。该做些什么孝敬。还提到有了银子。汤泉行宫这边的工程也便宜些。圣驾日后再临幸这边。也能住的舒坦些。”

    康熙闻言。心里一动。开口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十六阿哥正色道:“自是如此。儿臣还敢欺骗皇阿玛么?”

    其实。在方才路上。曹是见到道路两边的水井。与十六阿哥提起康熙五十年春那场大旱。至于汤泉行宫。是之前内务府那边就有人提过。因银子不凑手。修缮工程进展缓慢。

    康熙原对曹颙存了恼意的。寻思着有这番本事。却是不逼不用。太不像话。

    听了十六阿哥的话。康熙再看向曹颙。却是另一种滋味了。

    虽说缺少魄力。但是这股子人情味儿。是别人身上没有的。

    “别以为就完成了差事。朕同你说的是入内库一千万两。这次那些银子却有三成半要入国库的。剩下的不到八百万。内务府这几条有出息的进项都让你用了。这回朕倒是要瞧瞧。你空着手。怎么能给朕赚回来剩下的两百万两银子。记住。不可假公济私。”康熙说道。

    曹颙听了。实在无语。

    看来。是康熙看不的他悠哉。

    不过这样也好。康熙这皇帝总算是不糊涂。晓的那一千多两万两银子。是用内务府商道换的。不是曹颙空手套白狼来的。要不然的话。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再给来个几千万两银子的任务。怕曹颙就要吐血。

    只是。好像拉下点什么。

    “皇上。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做买卖总要有本钱才是。臣若是不用内务府的银钱。那这生财之道……”曹颙迟疑了一下。终是开口问道。

    他可没那么高的觉悟。拿自己的银子出来。给康熙当本钱。那才是真正公私不分。还容易露财招忌惮。

    康熙摸了摸胡子。看着曹颙。半晌方道:“嗯。给你本钱。这次手上的银子。拨二十万两银子给你。还有两年半的功夫。朕要看看你。能不能翻出十倍之利。”话说到最后。已经是带了几分倦怠。

    十六阿哥颇为担心的瞅了康熙一眼。想着近些日子的传言。心里颇为沉重。

    按照规矩。皇子二十岁要分封开府。

    本朝因皇子多。岁数相近的皇子。就多是集中分封了。

    两次分封。一次在康熙三十七年。分封到八阿哥止;一次是康熙四十九年。封到十四阿哥。

    康熙五十年。十二阿哥与十三阿哥离宫分府。十四阿哥仍住在阿哥所。

    当时。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不到岁数。没赶上封爵也说的过去。

    转眼已经过了五年。十五阿哥二十四。十六阿哥二十二。仍是无爵皇子。

    十六阿哥到底是个男人。心里也存了权势之心。倒不是为了他自己个儿。而是寻思爵位封的高些。往后妻儿也跟着好过些。

    从行宫出来。已经是中午时分。

    早晨开城门就出来。曹颙已经是饥肠辘辘。不过。衙门那边后续的事情还有不老少。也离不开人。若是不能当天赶回的话。明儿又要耽搁半天。

    汤泉行宫到城里的官道两侧。有不少小饭铺。买些茶水吃食。

    曹便寻思去那边垫巴一口。好早点返回城里。却是被十六阿哥给拦住。带到十六阿哥庄子去了。

    这边的庄子。还是早年曹颙所赠。

    昔日僻静的很。如今周遭已经有不少人家的庄子。

    十六阿哥往四周看了一眼。对曹颙道:“早说了让你留下这边的的儿。好同我做邻居。你还都给卖了。如今偏僻旮旯的。离行宫也远。太不便宜。”

    曹颙笑道:“也不算远。骑马半个钟头也到了。”

    十六阿哥“哼”了一声。道:“我还不晓的你。不过是见这边有几位贝子国公买了的。不愿意与他们往来过多。就避的远远的。有了昨儿那一遭。往后怕是他们要苍蝇似的扑来的。看你还往哪里避?”

    说话间。到了十六阿哥的庄子。

    十六阿哥让吩咐利索做菜。一会儿便拾掇出一桌席面。

    曹颙与十六阿哥两个。却是止了话。匆匆的用了。吃的饱饱的。

    曹颙急着回城。便同十六阿哥告辞。

    十六阿哥却是叫赵丰牵了马。要同曹颙一道回城。

    曹颙见十六阿哥行事有些刻意。皱眉问道:“十六爷莫非是担心……担心有人欲对我不利?”

    十六阿哥已经从赵丰手里接过马缰。翻身上马。点点头道:“昨儿开始。我的右眼皮就跳个不停。想来想去。就你如今处境最凶险。如今。这招投标。对中标的人家是顺利。对失标的人家。怕就是断了财路。万一有丧心病狂的。打主意到你身上也不稀奇。”

    说着。他看了看曹颙身后的长随侍卫等。继续说道:“七、八个长随在城里使的。在荒郊野外的。顶什么用?回去同姨丈商量商量。看要不要再寻几个的用的人手来。”

    别的人有没有胆子不好说。九阿哥的眼神。却是深深印到曹颙脑子里的。

    不过就算他恨的再厉害。为了避讳。一时半会也不会对曹颙怎么样。

    曹颙原想说“青天白日。官道无妨”。但是到底惜命。不愿有什么闪失。就同十六阿哥一道回城。

    一路平安。却没有生事。

    只是将到曹府附近。多了许多生面孔。

    曹颙的心里。平添了几分郁闷。

    这叫什么事儿。自己累死累活的。银子是别人的。仇怨是自己的。

    曹府这边。已经有人在等了。正是王鲁生。

    昨天下午他就来过。只是曹颙又是聚餐、又是往十三阿哥府。很晚才回来。所以没有见到。

    “曹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快帮俺拿个主意。”王鲁生见曹回来。起身说道。

    曹见他面带急色。问道:“怎么。是那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不凑手?”

    王鲁生讪讪的。一张脸涨的通红。道:“俺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手笔。预备的银钱不足。已经叫人飞马往日照那边传信的。但是能凑上的银子有限。怕还是要差些。”

    以曹颙的认知。王鲁生为了这次招标预备的银子。绝不会少于百万两。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之前那般信心满满的样子。

    昨儿在十三阿哥府。却是让十三阿哥岔开话。所以也不知郑沃雪是如何安排的。

    今儿王鲁生又是为银子窘迫。却是同曹颙之前的认知不一样。

    “郑氏那边。不是同王兄五五分?”曹颙稍加思量。问道。

    王鲁生点点头。道:“嗯。她说十三阿哥府能动用的银钱有限。估摸着凑个十几万两就顶天了。她中间插一手。不过也是看在亲戚的情分上。使王家同十三阿哥府搭上关系。不至于让外人欺负了。一百五十万两的投标银。她那边争取出一成的银钱。到底是要借着皇子府的势。所以要两成的利。俺之前还不敢应。怕亏空太大了。自家的银钱够不上。她却指点俺说。让俺来寻曹爷。说曹爷这边有法子。俺这不就厚颜来了。”

    曹颙听了。有些迷糊。问道:“还说什么了?”

    “还说什么来着。哦。说六合钱庄的掌柜的放出些风声去。怕是对曹爷不好。那边的闲钱。别人却是不好用。”王鲁生回着。自己也带着几分糊涂:“这六合钱庄却是耳熟……这不是江宁的铺子么。怎的开到京城来?”

    曹颙的脸色铁青。想着昨儿中午看到的韩江氏。心里甚是恼怒。

    王鲁生见曹颙神色不对。便止了话。

    因还不晓的其中详情。曹颙也无法对王鲁生说明白。便请他先回去等消息。

    待王鲁生出去。曹颙立时唤人。去寻韩江氏过来。

    郑沃雪不是多话之人。既然能提到六合钱庄。那自然不会是凭空捏造。

    莫非。这韩江氏开钱庄的心不死。想要借着招投标的机会。在京城立足?

    瞎折腾。膀大腰圆的护卫。堵了半条街。

    韩江氏的马车。也被堵在不远处。韩江氏坐在马车里。叫丫鬟询问了车夫缘故。待听说是钱庄的缘故。她不由心里一动。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掀帘子。往那边看了一眼。

    那边的骡车已经起行。甚是缓慢。每辆车都左右都跟了护卫。

    这是银车。韩江氏自幼见惯了的。心里已经在盘算这七、八辆大车。拢共能装多少银子了?

    看来她所料不差。那些参加招投标的商贾。就算家底富足。也不好全带到京城不是。

    不过。看到马车后跟着的人时。她却甚是意外。

    她放下车帘。颇为不解。

    那跟车的人。明明是方家子弟。早年同她们家也打过交道的。

    方家。昨天竞标失利。为何还要使这么多银子?

    那些小商贾还好。昨儿竞的几条主要商道的买卖人家。这次怕都要从京城筹银子。

    ta共获得: 评分共:0 条正在加载中,请稍后

    sail007

    粉丝:65607金币:3539威望:162347注册时间:20120104发私信 关注ta

    发表于20120704 14:00 只看该作者

    265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一十二章 较量(二)

    想到方家的用心,韩江氏已经变了脸色。

    说是蓄意破坏这次招投标,就算是有权贵做倚仗,方家在京城也不敢妄为。但是,用足够的现银,入股中标商贾的商道,却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这样一来,曹颙那边,如同被打了一个耳光般。

    就算是不走内务府的路,方家也能控制想要的商道。

    虽说商贾图利,但是这般明目张胆地得罪内务府总管,方家哪里来的胆子?

    韩江氏的脸色深沉,犹豫了一下,吩咐丫鬟告诉车夫改道,先不回家,直接往曹府去。

    虽说想起曹颙昨儿责备的眼神,心里颇为不自在,但是韩江氏也晓得孰轻孰重。

    曹怕是遇到难题了,若是处理不妥当,之前的招投标就成了一个笑话。

    同曹家接触这两年,是韩江氏日子过得最心安的两年。不用担心小人打主意,不用再应付族人的贪婪。

    每日里对着账册,想着铺子里的生意,她的日子过的甚是悠哉。

    要说有什么不如意的,就是她觉得人情债沉甸甸的。

    不管是看在舅舅程梦星面子上,还是看在亡故的姐姐情分上,曹颙对她照拂有加。

    她性子刚毅,说不惯软话,但是心里却是感激的。只是一时间,不晓得如何回报罢了。因曹颙长女天慧眼睛不好,她还专程使人从南面淘换了不少明目的方子。

    晓得曹遇颙到麻烦,她之前的发财的年头也顾不得了,就急匆匆地往曹家来。

    到了曹家大门外,韩江氏才想起没有带名帖过来。

    平素来,都是求见郡主的,今日却不是铺面里的事儿;若说求见曹颙,这天色将黑。到底男女有别。

    韩江氏还犹豫着,曹家门房已经认出她的马车,上前来问询。

    韩江氏示意丫鬟回话,还是按照老规矩,求见初瑜。

    门子回了,大奶奶昨儿回王府了,还没有回来。

    说话间,就见有几个小厮出来点灯笼。

    胡同口。传来马蹄声响。

    韩江氏皱眉,传话车夫,请见曹颙。

    车夫上前,尚未高禀,远处的几骑已经驰到眼前。

    为首地正是张义,翻身下马,看着眼前的车却是有些眼熟。顾不得擦去头上的汗,高声道:“车里可是韩大奶奶?”

    张义是曹家的头面管事,韩江氏也见过的,听出他的声音,回道:“正是小妇人,有要事求见曹爷,劳烦张管事代为禀告。”

    “无需告禀,韩大奶奶到院里下车吧。我们大爷刚才打法我去请韩大奶奶,却是扑了个空,这里遇到这便宜。”张义笑着说道。心里却是稀奇的很。

    大爷与这个韩奶奶,你寻我,我寻你,不会,弄出些名堂吧?

    王鲁生同曹颙说话时,他不在跟前,不晓得缘由,所以不禁心里揣测。

    不过,又觉得荒唐。

    自己是糊涂了。自家大爷向来不在女色上用心。更不要说这个寡妇韩。包裹得严严实实,说话的,全没有女子地妩媚,谁会瞧上这样的?

    心里胡思乱想着,张义一边打发人往里传话,一边引着车夫进门。

    “韩大奶奶,你们宅前却是有些不对,好像有不少人过去拜访。我瞧瞧打听了,好几位直称是奶奶家的故交。有一个,听说是姓方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韩江氏的心里不由地悬了起来。

    以方家一家之力,哪里出得了那些的担保。从各个钱庄借贷的。

    既是没有房产、田产做抵押,那就只能是寻人做担保了。

    京城商界。提起那位“九贝子”,谁个不怕?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在京城商贾中,对于九阿哥,面上恭维着说是“财神九爷”,私下里却有人偷偷称他是干吃不拉地貔貅。

    方家是江家故交不假,早年也有过买卖上的合作。

    不过,饶是如此,韩江氏开始琢磨放贷前,就没考虑过他们家,只是因他们家靠山是九贝子府。

    韩江氏虽不是曹家的奴才,但是休戚与共。

    九阿哥同曹颙之间的龌龊,韩江氏已经听了好几个版本,也不晓得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既是身为曹家的合伙人,她还是不愿意同九阿哥那边扯上什么关系。

    要是方家拿着贝子爷的手书,那银子是借,不是借?

    想到此处,韩江氏不由地惊出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没有马上回去。

    马车停好,韩江氏下了马车,张义引她到偏厅这边候着。

    曹颙方才回梧桐苑梳洗,得了消息,来到前院见客。

    两人单独见面的次数本就屈指数得过来,更不要说是在晚上。

    偏厅点着好几盏灯,韩江氏只觉得额头渗出汗来。

    屋子里,除了曹颙与韩江氏,就只有韩江氏身后侍立的在丫鬟小福。

    “小妇人见过曹爷。”韩江氏起身,福了福身,道。

    “无需多礼,坐吧。我正有事寻你。”曹想起王鲁生所说韩江氏欲放债之事,不由地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还是惦记做回老本行么?我之前劝你地话,你都忘了?那无辜惨死的数十百姓,还不能使你警醒?”

    越说越恼,曹颙想起那枉死的百姓,对眼前这人实生不出怜香惜玉之心。

    那些人的目标,未必是韩江氏,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那也算是一个教训,让韩江氏族晓得京城的水有多深。

    原以为她是个聪明人,当晓得轻重。这才多咱功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韩江氏闻言,面色惨白。

    想起那个走水的晚上,她的眼底多了几分恐惧。

    她稳了稳心神,没有做什么辩解,而是将方家从钱庄提大宗银子之事说了。

    曹颙不是傻子,自然一听,便晓得其是何用意。

    却是意外的紧。实没想到他们会用这一遭。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原本有些恼怒的情绪,现下却渐渐平息下来。曹颙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你身边地银钱,还有多少?”

    “银子不多,不足三万两,金子有些。差不多十万两。钱有千余惯。”韩江氏回道。

    虽说晓得韩江氏富足,但是也没有想到她身边有这些现银,曹颙不觉有些诧异:“不是听说你在扬州置产了么?好像还在顺义买了两个庄子什么的。”

    韩江点点头,回道:“是家父生前教诲,说我们这样买卖人家,活钱固然重要,也要置办些田产房产,以防万一。那样的话,就算生意有亏,血本无归。也不会饿了肚子。”

    一两金,十两银。

    韩江氏身边就有百万两,怨不得她对招投标动心。

    要是运气好,或者再筹些银钱的话,拿下一条商道也不在话下。

    “百万两银子,太惹眼了。你想要赚钱之心可以体谅,但是这种事儿,却是不好轻易掺和。”曹看着韩江氏道:“钱财都是身外物,你一个女子。在这世上立足已是不易,这银子多了,就不是银子了,是祸起之根。”

    韩江氏想起方家与其身后的九阿哥,心里已经是怕了几分。

    “多谢曹爷教诲,小妇人记下了。不过是一时起了贪念罢了,才会这般鲁莽,到底是没有见识。”她低声说着,语气中多了几分自厌之意。

    曹颙见她如此懊恼,原本想要再训斥两句。却是有些说不出口。

    “曹爷。招投标之事,看着招投标上来是多少。需要补足的余款是不是数额不小?若是曹爷不嫌弃。小妇人这份银钱,曹爷先拿去用?”韩江氏稍加思量。说道。曹摆摆手,道:“不好经过我。如今眼多口杂,盯着我的人多。这样反而不好,不过你将风声已经放出去了,怕是明儿借贷的人就要蜂拥而至。总要寻个下家才妥当,这样也转移了别人地视线。”

    “王家吧,就王家吧。王鲁生也正要寻你,说这个银子的事。”曹回道。

    “权听曹爷安排。”韩江氏闻言,心下稍安。

    就算有韩江氏这边地银子,招投标尾款地银钱不足也成问题。

    倘若方家背后站着的不是九阿哥,曹颙说不得要佩服佩服他们。能够相出这个折子,在竞拍失利后,用银子控股商道。

    不是他们不晓得,这些买卖,一道道地手续都是从内务府开出来。

    得罪了曹颙,他们就不怕被穿小鞋?

    还是在马齐与赫奕两个中,有个是能为九阿哥说话的。

    马齐虽是铁杆地八爷党,却甚是爱惜羽毛,平素不与那些贪官打交道。赫奕以刚直闻名朝野,最是眼里揉不下沙子的,怎么会甘为九阿哥爪牙?

    影影绰绰的,听说慎刑司郎中董殿邦要升内务府总管。

    莫非他就是九阿哥的代言人,曹颙想到此处,在想想至今还在府中的董氏素芯,觉得冥冥中,好像有什么自己不可琢磨的东西。

    韩江氏见曹颙不吱声,也不好先开口,看了看窗外,却是已经黑透了。

    虽说曹颙看着正人君子,并无任何失礼之处,但到底男女有别,说太晚话也不好。因此,韩江氏便起身告辞。

    “慢着,你不能回去。”曹行事向来谨慎,想到一个可能,便开口留韩江氏。

    韩江氏尤自不解,曹犹豫了一下,问道:“方家家主亲自到你宅子久候,倘若是借银子还好说,若是其他的,却是让人为难。你还是避一避。内子在王府省亲,我使人送你过她那边,等过几日看看风声再说。”

    曹颙说得含糊,韩江氏却是聪明人,一点就透的,满脸涨得通红,使劲攥了手腕,低声道:“这是京城,天子脚下,还有人无法无天么?”

    “有没有,你不是见识过么?上次不过是黄带子,就敢带着人上门;换成皇子阿哥,怕一个帖子上门,也不是你能受得了的?”曹想着九阿哥的贪婪,看了一眼韩江氏。

    幸好她行为规矩,甚少在人前抛头露面。

    除了熟识之人,她都是青衣蒙面见人,少了不少祸事。

    要不然,不提银子,就这张脸,怕也能引起其他男人地禽兽之心。

    韩江氏的脸上褪去羞涩,剩下的满是恐惧。

    到底是个女子,这般姿态,与平素的女强人形象截然不同。

    曹颙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你也别太担心,跟在内子旁边,九阿哥还不至于去侄女身边抢人。”

    “王府重地,岂是小妇人能去的?”韩江氏有些迟疑。

    “这个时候,还讲究这许多做什么?内子同你向来投契,见你过去,会欢喜的。”曹说道。

    韩江氏没有多说,曹颙想起两日没见妻女,心里有些想念。

    但是人多口杂,要是自己个儿真同韩江氏一块儿过去,明儿保不齐就有什么闲话出来。

    于是,他便吩咐张义多带几个护卫,送韩江氏往七阿哥府去。

    却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剩下的,就是那数百两银子的问题了。

    曹颙没有马上回内院,脑子里满是这些问题。

    想必明儿,那些商贾就晓得,钱庄的钱都被提空了,没地方借钱去了。茶杯,看着对面那人道:“如何?可办得妥当了?”

    对面那人个子不高,五十多岁地年级,看着甚是精干,小心地回道:“小老儿等了半晌,却是不见韩江氏回去。明儿小老儿在过去,为九爷传音。”

    “没回去?”九阿哥皱眉,道:“不是听说是正经妇人么,怎么这个时辰了,还不回去?可是要打听明白来,爷什么帽子都戴过,还没戴过绿帽子。别在搞给破鞋回来,让爷恶心。”

    听九阿哥说得刻薄,那老者道:“九爷放心,小老儿不敢扯谎。这韩江氏家教甚好,家风正派,其父生前与小老儿也有几分交情。”

    九阿哥犹豫了一下,唤了一个管事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打发下去。

    “行了,你同你家小子也忙活了一天,坐下歇歇吧。”九阿哥指了指椅子,对那老者道。

    那老者小心坐了,陪着笑脸,奉承着。

    九阿哥却是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闲篇……

    初瑜带着女儿,住在她出阁前的院子。天慧已经睡了,初瑜换了大衣服,穿着衬衣,同二格格与五格格说悄悄话。

    二格格订婚许久,本应去年的婚期,因对方家里遇到白事,需要守孝,婚期就耽搁下来。

    二格格是乐不得晚嫁,五格格向来粘着姐姐,也是不愿她出门子。

    听闻曹府送人过来,初瑜甚是意外……稳觉吧。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一十三章 较量(三)

    饶是初瑜想了一遍,也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韩江氏。

    曹颙不好过来,张义带着曹颙的手书,上面提到韩江氏遇到麻烦,所以送到她身边暂避。

    初瑜面上没说什么,心里也有些糊涂。

    莫非对方是什么了不得的来头,曹府那边都无法护韩江氏周全?

    虽说男女有别,初瑜不在,曹颙不好留韩江氏,但是曹颐归省,住在娘家,还没有回国公府。说起来,曹颐与韩江氏还是同乡故交。

    能然丈夫忌惮的,除了自己那些个叔叔伯伯的,还有哪个?

    初瑜想到此处,开始有些想家。想丈夫。若是两个在一处,有什么好说好商量的,总比这分开两处瞎蒙强许多。

    虽说在这边的院子住了多年,倒是再回来,心境却是不同。

    如同作客。丫鬟婆子虽还恭敬着,但是对她,与对二格格、五格格却是不同。

    她心里有些乱,面上却是笑吟吟地吩咐了丫鬟婆子,将天慧从暖阁里移出来,请韩江氏暂时安置在此处。

    韩江氏看着抱着睡眼朦胧的天慧从暖阁出来,心里颇为不安。

    二格格与五格格听说有客来。带着几分好奇。跟在初瑜身后。二格格还好。只是含笑看着;五格格却是睁着滴溜溜地圆眼睛。打量着韩江氏。

    韩江氏不好失礼。并没有戴面纱。露出一张白皙地小脸。周身地素净。反而衬托着她地美貌。

    “五妹妹。”二格格见妹妹失礼。低声唤道。

    五格格醒过心神。灿烂一笑。道:“今儿算是见识。什么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了……”

    “是我铺子里地韩掌柜。之前就同你们提过地。”初瑜笑着看了一眼妹妹。说道:“怎么?五妹妹如今开始学诗了?”

    “这位姐姐是真好看!”五格格笑着回道:“早先听大姐姐说。还当是个多精干地中年妇人。这搁在眼前。谁会相信呢。看着比我大不了两岁似地。”

    姊妹三个。高矮胖瘦差不多。都是满脸福气。

    韩江氏看着,想起自己虽没有像丧家之犬似的。孤苦无依,心里甚是酸涩。又想起自己那个苦命的姐姐。命丧塞外。

    若是当年没有被人拐走,或者是没有在草原上死去。那结果又是如何?

    或许早已嫁人生子,但是到底有个依靠,血脉相连……

    淳王府,书房。

    七阿哥听着张义的告禀,脸上失去了笑意。张义能说的,不过是曹颙让他说地。

    话里话外,并没有提到九阿哥,但是七阿哥心里敞亮,能逼迫曹颙的不外乎那几个人。

    自打招投标完毕,九阿哥那边怕就要沉不住气了。

    曹颙晓得退避,是好事;不过有些事却不是退避就可地。

    七阿哥叹了口气,对张义道:“回去跟你家大爷说……让他遇事多同你家老爷商量,不要随着性子来……”

    张义垂手听了,七阿哥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罗嗦,摆摆手打发他回去。

    曹颙在自己地屋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迷迷糊糊地,却是眼皮子发沉。

    却是觉得手下滑腻,曹颙地呼吸不由地沉重起来,伸手在其背后摸索着。

    却是摸来摸去,已经同方才的感觉不同,只觉得毛茸茸地。

    曹颙心里还奇怪,妻子并不爱这些大毛的衣服。就算有,也鲜少在人前穿,因为她不喜奢华。

    他还在寻思,却是脖颈之中湿乎乎地。

    他睁开眼睛看了,却是唬得差点魂飞魄散。

    一个看着像是狐狸,又像是豺狼似的东西,正长着牙齿,白森森地,往曹颙的脖颈上来。

    曹颙连忙避开,那东西扑了个空,凶性大发,眼睛已经红了。

    曹颙四处寻匕首,却是寻尔未果。

    那东西已经扑了过来,对这曹颙的脖颈,就是一口……

    曹颙一下子从炕上坐起,身上已经全是冷汗。

    他从枕头下摸出怀表看了,已经是卯初“凌晨五点”。

    今天,方家提银子之事,怕就已经人尽皆知。

    曹颙重新躺在床上,却是有些迷茫。

    莫非,自己真是需要别人照看,过去诸事有庄先生,如今却是得自己个儿拿主意。

    却是漏洞百出,如此被动。

    虽说七阿哥叫张义传话,让他遇事寻曹寅商议,但曹颙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也老大不小,怎么能遇事就寻老爹罩着?见的官员与议政大臣。

    先说的是西北军务,如今战没打,那边却是出了“将相不合”的毛头。

    按照西北督军的吏部尚书富宁安所奏,去年秋天运过去的米麦,已经在冬季时发给兵丁手中,尚有剩余。

    西安将军席柱,却是以米粮不足,行文富宁安做速运送。之后,不等富宁安回文,直接上奏朝廷。

    说到底,还是因军费不足,没银子给闹的。

    今日,康熙却是底气十足,下令从从山西陕西用小车三千辆,每辆马车用车夫三人,押送米粮。

    为了保持西北粮道畅通,康熙稍加思量,又下旨自嘉峪关到哈密,安设十二台,每台分车两百五十两。

    提到西北,不得不提之前下的旨意,就是采买骆驼与羊。之前命令户部在口外收购,成绩却是不显著。

    如今,有了银子,那边行事也便宜些。

    说完军务,就有大学士上前,提到陕西兰州去年受灾之事。

    虽说去年冬天,有拨赈济口粮下去,但如今是春耕在即,这种子也是问题。

    农民不比其他,要是春耕耽搁了,这一年的收成就无法保证,那明年只能继续等待朝廷赈济。

    康熙听了,点头不已,道:“春耕是大事,传令下去,除了给饥民口粮外,每亩在给种子五升。”

    一头晌的功夫,数百两银子的抛费已经花出去了。

    康熙只觉得心里舒坦,精神头好了不少。禀,城里的几个大钱庄,银子都被提空了。这使得不少商贾措手不及,如今正四处张罗。

    曹颙看着招投标册子,程家子弟众多,银子数额又不算最多,当能凑得齐;王鲁生那边,有韩江氏的银子顶着,也不成问题。

    剩下的几家,却是不保准。

    就算山西那两家,离京城不远,但是既然方家敢这般动手脚,那自然不会只有这一招。

    如今,还差四百多万的缺

    从哪里能筹集到银子,使得方家的诡计落空?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一十四章 较量(四)

    “大人,瞧什么呢,这是?”伊都立哑着嗓子,凑上前来。

    曹颙阖上账册,看了伊都立一眼,道:“大人嗓子好些了,要不要好生休养两日?”

    伊都立摇了摇脑袋,笑着回道:“就是那日喊的多了,嗓子有痰,已经寻太医开了方子,不碍什么事。”

    虽说这些日子早起晚归,衙门的差事有些繁重,但是伊都立的气色却较之前好上许多。

    说起来,内务府上下,最拿这招投标当回事的,除了曹颙与十六阿哥,就是伊都立了。

    曹颙请他坐了,将方家借贷银子之事说了。

    伊都立的脸上止了笑,皱眉不已:“哎!折腾吧,可劲折腾,我倒是要看看,还能折腾出来花不成?除了西北要用银子,工部、礼部、户部,哪处不缺银子?咱们这头招投标刚完,工部的官员就呼呼啦啦将赫大人围住了。河道要用银子,他们也等着这一笔。商贾重利,果然不假。却不晓得如此一来,要断了多少百姓生路。这些王八羔子,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0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同类推荐: 长日光阴(H)娇艳欲滴(高H,1V1)我想操你(各种花式操弄,高H)快穿之精精有味(H)只想和你睡(1V1 H)他似火 (军婚 高干 婚恋)AV拍摄指南糙汉和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