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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00部分阅读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00部分阅读

    二房进京啊,兆佳氏是内宅女人,当不的外头的事。曹颂才十九,还是个半大孩子,剩下地几个年岁更轻了。若是有点什么事,实叫人放心不下,还是得请姐夫那边留心照看下。

    他又想起孙珏与塞什图两个,说起来他们两个是二房地正经姑爷,少不得走前也要再见上一遭。

    曹颙还在想着这些家事,没留心好几道目光都打量着他,七阿哥的神色有些复杂,弘曙、弘倬哥俩儿满脸的青红,打架的事是瞒也瞒不住的。

    因有巧芙的事要回禀,兄弟两个也乖觉,主动到七阿哥面前认错去了。两人都说是自己先动的手,怨不得兄弟,将过错都揽到自己个儿身上。

    兄弟两个模样虽狼狈,但是脸上却是藏不住的欢喜,芥蒂全无,倒比过去越发亲近。

    七阿哥苦笑不得,没想到素来稳重老实的长子还能有动手教训兄弟地一天,心下也思量开来。

    晓得了巧芙的事,他却是隐隐有些不喜。虽然高兴儿子们和好如初,免了兄弟阋墙的祸事,但是他却不相信长子能够算计得这样仔细周全。

    待七阿哥私下问过,虽然弘曙支支唔唔的,开始只说是自己个儿的主意。后来见父亲脸色难看地不行,他才说了有姐夫地支招与妻子博尔济吉特氏的提议。

    曹颙劝弘曙地那几句话,听得七阿哥暗道好笑,没想到向来看着老成的女婿还有这顽童的一面。

    然,对于博尔济吉特氏掺和进来,七阿哥却有些不太乐意。有个精明的长媳是好,但是也不能过头,将丈夫掌控在手心中。七阿哥免不了又训斥了弘曙几句,话里话外点了两句。

    而后,弘曙、弘倬兄弟俩儿,便被打发到书房罚跪去了。总要给嫡福晋个台阶下,让她顺下这口气,省得闹起来家宅不安。

    今日,见女婿仪表堂堂地位列勋臣,七阿哥就想到长子与外孙天佑。若是曹颙一直外放,他想要见女儿外孙一面实在不易,毕竟像今年这样的甲子万寿只有一遭。

    若是曹颙能留在京中,经常能见着女儿与小外孙不说,就是对王府的几个阿哥,也是大有裨益。弘曙性格略显怯懦,弘倬有些任性偏激。弘昕太过孩气,都是够让七阿哥操心的。

    同七阿哥不同,九阿哥的眼神里更多的是阴沉。

    说不清是什么缘故,他就是瞅曹颙不顺眼。或许是前几年曹颙与郭络罗家的纠纷伤了他的颜面,使得他心头郁结。

    若不是曹颙后来迎娶了七阿哥地长子。九阿哥早就要收拾他几遭。虽然昨日八阿哥劝了他一遭,但是想到小汤山那边的上百顷地,九阿哥对曹颙的不顺眼又多了几分。

    十六阿哥一边低声同十七阿哥说话。一边用眼角扫了前面的几位哥哥。实不是瞎操心,而是晓得了曹颙在山东坠马之事后,他自己个儿也比先前想得多些。

    曹颙素日懒散得不行,轻易不出头的,这样都能结下这种之置于死地地仇怨。十六阿哥自己这几年在皇阿玛身边,也算是受宠,各种巡幸都有份随扈。谁知道无意得罪了哪个。碍了哪个的眼?原以为自己坐山观虎斗就好,现下看来,还要仔细防备着,省得无辜地被哪个算计了去。

    十七阿哥则没想那么个,兴致勃勃地说着周遭几位王爷哥哥的园子。三阿哥地园子已随皇父去过,四阿哥与五阿哥的园子还不得见。他同哥哥商量,看是否大朝后过去溜达溜达。

    虽说他还未开府,比不得几位长年的皇兄,都是王爷爵高俸厚。但是因使人在昌平那边修别院,对园子布置什么也很是上

    不说厅上众人百态,就听鼓乐声起,响鞭开道,康熙上朝了。

    众人按照早已留意好的位置。按照身份品级站了。皆跪地叩首:“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扫了众人一眼。道:“众卿平身!”

    众人又是齐叩首,而后方起身,具都垂首而立,无人敢抬头。

    就听内侍使着公鸭桑高声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只听脚步声起,最先出列奏本的,总计有四人,是诚亲王胤祉、简亲王雅尔江阿、大学士温达与大学士李光地。

    除了被圈进的大阿哥与废太子外,诚亲王是康熙诸皇子阿哥之长;雅尔江阿是宗人府宗令,宗室诸王之首;温达是满人大学士,李光地则汉人大学士,满朝文物之首。

    四人齐奏地是,诸王、贝勒、贝子、公、内外文武大臣官员等,以十八日恭遇皇上六旬大庆,各进鞍马缎匹等物。

    康熙沉声道:“朕每于读书鉴古之余,念君临天下之道,惟以实心为本,以实政为务。朕诞膺统绪五十余年,宵旰孳孳,不敢暇逸,惟以不克仰承上天之眷佑,丕显祖宗之鸿庇为惧。在位弥久,惕励弥深,此内外臣工,海宇黎庶之所共谅也。尔等勤勉政务,善待民生,便是朕之幸矣!所供之物,却之!”

    两位王爷与两位大学士都跪了,其他王公百官亦是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再次恭进寿礼。

    如此再三,形式做得足足地,这段戏码才算过去。

    接着,是大学士萧永藻的奏本,直隶各省来京叩祝万寿官员,除年不及六十、犯重罪者不开外,有文官李录予等二十三人、武官王世臣等二人,开列恭请圣裁。

    康熙命内侍将奏折递过来,仔细看了,提起御笔,勾勾圈圈,而后道:“原任提督王世臣、侍郎李录予、彭会淇、副都御史劳之辨、侍讲杨大鹤、御史鹿宾、袁桥、运使孙之鼎、知府章文璜、光禄寺署正邢俨通判赵明仁、知县沈宗演、俱著给与原品。汉官内年逾六旬者,俱已施恩,满洲、蒙古、汉军官员亦照此例查奏。”

    萧永藻应声退下,再出列的是礼部尚书赫硕咨,其奏本是关于万寿大典的相关安排。

    西直门外,已经按照省份,搭建龙棚。十七日各省老人将在本省龙棚下齐集接驾;十八日至正阳门内,听礼部指地方行礼,而后再至龙棚下接驾。

    康熙听完奏本,沉吟一下,道:“既然十七日朕进宫时经过各省龙棚,诸老人已得从容瞻仰。十八日行礼后。老人不必再至龙棚下接驾,省得城门拥挤,年老之人,实有未便。”

    赫硕咨少不得又称颂万岁仁德云云的,然后退回行列。

    曹颙站着却是有些累。看着这个学士尚书挨个地上前,心下思量着,这不会是人人有份。每个都要奏上一番吧。那样的话,怕是到中午也散不了朝。

    果不其然,礼部尚书刚退下来,兵部尚书殷特布又出列。

    殷特布说的还是万寿节大典相关的,便是太仆寺卿巴查尔中风之事。因大典前后,太仆寺卿职责繁重,不好出缺。兵部举荐四品候补道台明安暂代。

    太仆寺管马政。与兵部也算是有所从属。太仆寺主官出缺,兵部举荐也不算僭越。

    康熙看着奏折,瞧了明安的三代履历,心下有些不舒坦,冲吏部尚书富宁安道:“吏部那边,可拟了人选了?”

    吏部尚书富宁安应声出列,从袖子里抽出奏本,这便保奏地却是太仆寺少卿伊都立暂代。

    康熙微微眯了眯眼,命兵部汉尚书公孙徵灏与吏部汉尚书吴一蜚出列。

    两位汉尚书的保奏。刚好与两位满尚书掉了个。公孙徵灏举荐地是太仆寺少卿伊都立,吴一蜚保奏的是候补道台明安。

    听着几位尚书说着各自原由,音量越来越高。

    不止百官窃窃私语,连康熙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八阿哥则是有些恼,不晓得素日泥菩萨似地公孙徵灏怎么会插一脚。他想起昨日九阿哥所说地。回头扫了十四阿哥一眼。心里有些沉重。

    三阿哥望八阿哥这边望过来,心下很是得意。

    他已经使人打探仔细了。老八收了明安地孝敬,才寻人保举明安地。不管明安那奴才行事如何,这事却是不能让他成了,也要让外人晓得老八这个“贤王”不是万灵的。

    曹颙这听这番吵闹,有些糊涂,这种万寿节大典之际,正是太仆寺忙地时候。主官因疾出缺,副手上去暂代,这不是合情合理么,有什么了争的?

    明安他是第一遭听说,伊都立却算是半个熟人。玛尔汉的六姑爷,十三阿哥的连襟,曹颂他们兄弟的堂姨夫。

    伊都立三十来岁的年纪,性子不古板,对兆佳府这边的外甥、侄儿们也很亲热。早先曹颂在京时,经常念叨这个姨夫,同这个姨夫交情颇深。况且伊都立也是性情中人,对于外人避之不及地十三阿哥府,并没有学其他亲戚那边少了往来,照常地登堂入室,与十三阿哥喝酒说话。

    虽说几个尚书喋喋不休,堂上没有曹颙开口地余地,但是从私心打算,他是希望伊都立能升主官的。

    过些日子,二房婶子与堂弟、堂妹们进京,毕竟是隔房的,与长房这边的亲戚要远些。曹颙在京还好,能够看护;去了山东,到底有些鞭长莫及。

    兆佳氏的哥哥穆尔泰去年升了工部侍郎,算是得力的亲戚;若是堂妹夫升了太仆寺卿,说不定几个小的往后寻差事也能照拂些。

    想到最后,曹颙不禁抬起头,望向曹寅的背影。自己身为兄长,都替弟弟们这般惦记;父亲作为伯父,又受弟弟临终嘱托,想来更是放心不下。

    往后,还是自己多操心些,诸事安排的妥当点,省得父亲辛劳,他地身体真不晓得能够挺到什么时候。曹颙这样想着,神色就有些担忧,暗暗地叹了口气。

    康熙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诸位臣工,见众人各怀鬼胎、争执不下,心底腻歪得不行。他的目光从诸人身上一一扫过,看到曹颙时,却不由地走神。

    曹颙外放山东年余,京中的弹劾便没断过。沂州去年春封烧锅庄子,平抑粮价,得罪了不少京中权贵。只是康熙都留中未发,因此朝中知晓得人不多。

    虽说曹颙慵懒了些,但是康熙也晓得,他在差事上向来尽心尽责,不曾有丝毫懈怠轻忽之处。不管是户部福建司任郎中,还是往山东任道台,曹颙在职守上都当得上“勤勉”二字。

    想起刚刚看过的麦田,康熙心里喟叹不已,这满朝文武,能像曹颙这般无心权势、关心百姓死活地有几个?

    第九卷 谒金门 第三百零三章 馅饼

    堂上的气氛委实诡异,几位老尚书也晓得不对劲来,不由地收了声。

    一片寂静中,传来略带压抑的咳嗽声,曹颙觉得有些诧异。这个哪个,好大的胆子。按照规矩,这御前失仪,若是追究起来,也是大不敬的罪过,轻说也要罚俸半年。

    曹颙微微地回头,顺着声音望去,就见站在六部尚书与侍郎后的一个老大人,低着花白头发的脑袋,在低头咳着,看样子甚是费劲。

    此人带着蓝宝石顶戴,穿着孔雀补服,正是太仆寺汉卿陆经远。

    说起这陆经远,江苏人士,康熙二十一年进士,是已逝大学士徐元文的外甥。虽然早年做过知县、御史、国子监丞,但是因其行事略显迂腐,不会经营仕途,熬了三十多年,才熬上太仆寺卿。

    满人做太仆寺卿是天子近臣,汉官做太仆寺卿就是养老一般。

    说起来路经远与曹家也有亲戚关系,路经远的外祖母是顾炎武的妹妹。曹寅生母与发妻也是出自顾氏家族,两人算是远房表兄弟。

    陆经远在太仆寺卿任上可是好几年了,曹颙前些年在京城时曾见过。因之前提顾纳提过,陆经远对顾纳颇为照拂,曹颙对这位老者心里也很敬重。

    只是陆经远晓得曹颙是曹寅之子后,态度却很不客气,很少有好脸色。

    而后,曹颙经过打探,才晓得陆经远为何如此。那还是康熙三十七年的事,李家的奴才的奴才。带着一些地痞。冲进陆经远地家给家中打砸闹事、沿街殴辱。

    路经远当时丁忧在家,又气又恼,叫家中下人去衙门报官。结果,苏州知府衙门只是推脱,不敢去抓人。

    后来事情传扬开了,才有苏州织造李煦出面,将那个闹事地家奴抓交地方官治罪。

    虽然别人对曹颙讲述时,对李家很是钦佩不已的样子,但是曹颙却只有心里发寒的。陆家是昆山徐家的姻亲,又是官宦世家。李家的家奴都敢欺凌至此,那换作寻常百姓呢?

    就因这个,曹颙前几年给父亲的信中,每次都有约束家奴这一劝诫。这些事,在风光得意时不算什么,待到秋后算账,哪一条都是罪过。

    看着陆经远颤颤悠悠、站不稳的模样。康熙有些失望。原本他打算让陆经远主站太仆寺些时日,等吏部有了其他人选再做定夺。

    今日兵部与吏部保奏的明安与伊都立,康熙都不甚满意。

    明安是安王府门人,看着兵部尚书这番保举,定是受了十四阿哥蛊惑;伊都立虽是玛尔汉的女婿不假,却也是索额图的外孙,其生母是已故内阁大学士伊桑阿正室索额图长女乌云珠。

    康熙四十二年处死索额图,康熙四十七年一废太子后处死索额图二子格尔芬、阿尔吉善,将其同祖兄弟子侄全部革职,如此重地惩戒。可见康熙对索额图实是厌恶到了极点。

    帝王也是寻常人,他的心胸未必有臣工所赞颂的那样宽广。

    就伊都立来说,虽然念在其父伊桑阿份上,康熙不会迁怒于他,但是也不愿意使他整日御前当差。

    再次扫了堂上众人一眼,康熙看到了恭敬地俯首而立的曹寅,想起前几日在清溪书屋的君臣对答,微微地眯了眯眼。

    曹寅啊,曹寅,你到底是真想未儿子求乞份富贵。还是也学着别人,开始揣摩朕的心思,反其道而行之?

    这样想着,康熙不由愠怒,只觉得堂上众人。各有各的心思。没几个是想着效忠于他这个帝王,都在谋前程富贵。

    过去。这些人匍匐在他脚下,说着赞词;如今,这些人开始凑到皇子阿哥身边,谋求份天大地功劳。

    不知为何,康熙突然生出孤寂沧桑之感,只觉得自己贵为天子,似乎拥有天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还不若一寻常老人,教子弄孙。

    这样想着,康熙的神色便变冷了,连望向曹寅的目光也多了继续复杂。

    待看到七阿哥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时,康熙心下一动,缓缓地说道:“七阿哥,是否有话要说?”

    一时间,众人视线又都望七阿哥。

    七阿哥迟疑了一下,出列,躬身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也欲举荐一人。”

    堂上诸人都觉得意外,因七阿哥平日鲜少在朝会上开口,同五阿哥、十二阿哥一般,都是那种万事不掺和的,今日这般,却是为了何故?

    曹颙也是意外,心下却不禁暗疑,岳父不会是让保举自己吧?

    曹颙还在胡思乱想,康熙在御座上已经开口道:“哦,七阿哥想要举荐之人是哪一位?”

    就听七阿哥回道:“此人为和硕额驸、东兖守道曹颙。”

    一言既出,别说是其他宗室臣工,就是曹颙,望向七阿哥的目光都带了几分狐疑。虽说“举贤不避亲”,但是这般提挈女婿上位,不像是其素日低调,岂不反常?

    反常既妖,七阿哥举荐自己的女婿,淌这个浑水是为哪般?只是为了提挈女婿,还是有其他用意在,一时间,转不过来弯儿来,糊涂的人不止一个两个。

    只有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两个是真心高兴,他们想得最简单,还能有什么缘故?不过是七阿哥舍不得女儿女婿外放罢了,听说曹颙的儿子很是可人疼,他们两个对那个小外孙惦记许久了,还想着哪日专门往曹府走一遭,瞧瞧去。

    曹寅却是心里有些担忧,虽然想让儿子回京。但却不是这个时候。也不是这个缺。之所与御前说那些,他不过是为了儿子三年任满做打算罢了。

    以曹颙的资历,任满平调地可能最大。按曹寅的设想,等儿子任满,平调回京,京中正四品地官缺又多,通政使司副使、大理寺少卿、詹事府少詹事、太常寺少卿、太仆寺少卿、鸿胪寺卿、督察院六科掌院给事中等。

    除了督察院六科掌院给事中是个忙差,鸿胪寺卿是主官,其他地都是副手,都是轻省又好应付的差事。就算曹颙年轻些。也不算打眼,并不招人倾轧。等熬到一任两任的,在升主官,都在自在衙门,行事也舒心些。

    太仆寺卿却是从三品主官,又是天子近臣。曹颙五品郎中升正四品道台不过一年半的功夫,这会儿若是再升一级。在外人眼中就是幸臣了,实不算什么好事。

    康熙这边,却是顺了不少心气。曹颙除了懒些,并没太大的毛病。不管是打理户部,还是守牧地方,曹颙都能应对。

    从曹颙在京城与山东的所作所为来,称得上是“忠君爱民”,没有私心。

    想到这些,康熙也有些恼,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哪个不是意气风发,一心要出人头地地?偏生小曹牵着不走,打着反退,白白糟蹋自己打法他去户部的一番心意。

    这满朝文武,都恨不得削尖脑袋往上爬,唯有曹家父子谨慎过头了些,不爱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是是非非。这些康熙虽然颇感欣慰,但是多少还有些不足之憾。若是曹颙有些上进心,他再调理几年,往后也能当大用。

    顺着曹颙地意。放他出去冷一冷,康熙也有操练他之意。想着曹颙年轻,到地方遇到什么挫折之事,说不定会生出争强斗胜之心。

    康熙没想到的是,曹颙这个道台倒当得有滋有味起来。先是封烧锅庄子平抑粮价。使得境内民生安定;年尾又有绥靖地方之功劳。不过一年功夫,文治武功都有了。曹颙这个道台当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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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0703 20:5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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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不晓得这小子整日里想什么,但越是如此,越让康熙生出想要调理曹颙地念头。登基五十余年,那么多地名臣都尽在掌握,怎容曹颙想躲就躲?

    瞧着堂上曹寅、曹颙父子都是一样的神情,蹙着眉头,像是吃了黄连一般,康熙地眼中多了摸笑意,对曹寅道:“曹爱卿,曹颙是你长子,对于七阿哥的举荐,曹爱卿怎么看?”

    曹寅出列,躬身回奏道:“启禀万岁爷,淳郡王对曹颙之举荐,奴才感激不尽。可曹颙年少无知,学识有限,才力不及,当不得大用。太仆寺卿,为天家近臣,位高责重,曹颙弱冠小儿,恐难任此重职。若是出了纰漏,反而愧对万岁爷地恩典与王爷的的提契,还请万岁爷三思。”

    康熙瞧着曹寅神色不似作伪,也晓得他说得是实情,颇感欣慰,到底没被权势蒙了眼,还记得处处以皇帝为先。

    看了看三阿哥与八阿哥等人,康熙还是拿定了主意,自己身边使唤的臣子,不点自己选中的,难道还要让这些皇子阿哥安插人手?

    他摆了摆手,道:“曹爱卿无需自谦,曹颙这几年的所作所为都在朕眼中,虽说没什么建树,但居官还算勤勉,或可一用。”说到这里,眼睛扫了扫几个年长阿哥,问道:“你们是他的长辈,你们看呢?”

    因拉拢不成,三阿哥对曹家父子都是带着几分防范的,但是眼下他出列后,却是笑眯眯地说道:“曹颙行事向来稳重,为人亦谨慎守礼,颇有仁孝之名,儿臣对这个侄女婿也甚是喜爱。皇阿玛慧眼如炬,既然皇阿玛瞧着曹颙可用,定是无差。若是皇阿玛不嫌儿臣多事,儿臣愿与七弟联名举荐曹颙担任太仆寺卿一职。”

    这番赞赏,听着甚是真诚。若不是晓得曹寅父子做孤臣,并没有抱哪个阿哥的粗腿,怕是众人都要以为曹家是三阿哥的人了。

    康熙也颇感意外地看了三阿哥一眼,见他不时抬起头来,探察自己地神色,心里冷哼一声。老三这般做,只是为了顺应他这个皇父之意,讨他的欢心罢了,哪里是真赞赏曹颙或者是真心为他分忧。

    曹颙在旁听着,已经是哭笑不得。不过,他也稍感庆幸,为自己说话的是三阿哥,否则若是这番“表演”换了八阿哥来演,万一四阿哥当真,心里记了仇,那他可实在冤枉。

    就听龙椅之上,康熙又问四阿哥。

    四阿哥出列,顿了顿,回道:“回皇阿玛的话,曹颙做事虽算尽心,不过年岁甚轻,阅历有限,如此幸进,未必妥当。眼下,不两日便是万寿节,万一出了纰漏,也不是曹颙能担待得了的。还不若寻个老成些的臣子,暂代此职,以保万全。”

    四阿哥这边说着,那边曹颙已经是暗暗点头。这算不算以往的“攻势”有了成效,四阿哥这般话,虽然好像是得罪了曹家父子与七阿哥,但是曹颙却只当他是好心。

    不管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只要使自己避免掺和进去,曹颙便感激不已。

    这话听到康熙耳中,却是另一番感觉,只觉得说得不偏不倚,还算是中肯,便挥挥手叫他退下。

    康熙又扫了其他皇子阿玛一眼,虽然八阿哥跃跃欲试,似乎也想说点什么,但是他却只当未见,开口道:“就这么定了,准七阿哥所奏,由和硕额驸曹颙暂代太仆寺卿!”

    第九卷 谒金门 第三百零四章 纷乱

    对于天上掉下的“馅饼”,曹颙半点兴趣都没有。这被几个皇子暗中使劲、几个老尚书争来争去的缺掉到自己头上,这不是相当于自己“虎口夺食”么?

    就算“夺下”的是“馅饼”,说不定也是石头馅的,吃着咯牙。

    另外他还有些奇怪,虽说是抬旗,但是只能说是满洲旗人,汉人的身份没变,若是补缺,也是补汉官的缺,怎么如今康熙点了满员的缺落到自己头上?这位帝王的心中,不是向来对汉官颇为防范么?难道他对曹家的恩典,真让他心中没了满汉的芥蒂?

    不管他做如何想,在三月十五大朝会后,经过康熙金口玉言钦点,曹颙委署太仆寺卿。

    别以为是升官了,这“委署”就是“暂代”落实到文字上的说辞。只因多这两个字,曹颙的品级并没有升降。

    可以说是和硕额驸曹颙“委署”太仆寺卿,穿一品补服;也可以说是四品道台“委署”太仆寺卿,仍是原品级不变。

    不管曹颙愿不愿意,自散朝过后,便是一刻也不得歇。

    按照规矩,像他这样的,虽然是“委署”官员,也要先往吏部办理些杂七杂八的手续,而后拿着吏部发出的公文上任。如今,却是管不得那些了。

    康熙退朝后,想来这些王公百官也在屋子里闷坏了,三三两两地打箭厅出来。

    众人望向曹颙的眼色却是各异,有微笑致意的,有幸灾乐祸的。有不阴不阳地。

    箭厅门口,八阿哥与九阿哥虽然都带着笑模样,去给七阿哥道喜,但是望向曹颙的目光却有些森冷。

    四阿哥因方才反对任命曹颙,虽不是冲着七阿哥的举荐去的,但是为了他心里芥蒂。也难免上前与七阿哥解释两句。

    曹颙想抽空同岳父说上几句话,看看其有何指教,总不会平白无故想起来举荐他接管太仆寺。但是在厅上时。七阿哥被诸位皇子们围着说话,他也不好上前。

    结果,一出箭厅,还未等到七阿哥跟前,他就被太仆寺的属官给围个正着。

    “象马已训练齐备,还请曹大人往南苑验收。”其中一个说。

    “万寿节所用辇辂、属车于畅春园,西华门两处预备……”另一个人道。

    “太后仪仗与妃嫔仪仗已在二宫门处摆好。大人……”

    曹颙只觉得脑子“嗡嗡嗡”的。头都大了,这才散朝会,他们怎么就寻上来了?瞧着他们地顶戴,都是正四品以下的官员,方才都是在厅外。

    看来,是有人告诉了他们。他往众人中一打量,伊都立与个穿着四品服饰的官员正在那里往他这边看。

    见曹颙望过去,伊都立笑着招呼那位官员上前。其他地属官都退到一边,给两位大人让出地方。

    曹颙有些抱歉地对伊都立笑笑。自己实是无心此职,但是毕竟是断了伊都立的升迁之路。若是他心有芥蒂,也是人之常情。现下人多,不好提这些,待会无人时。还是要与他说一声方好。省得因这官缺之事损了素日的交情。那样的话,等曹颂他们兄弟进京。夹在中间,岂不为难?

    伊都立上前,与曹颙彼此见礼,而后将身边那位介绍给曹颙:“曹大人,这位是太仆寺少卿唐执玉唐大人!”

    与伊都立的吊儿郎当不同,唐执玉四十来岁的年级,看上去显得有些严肃,颇有官威。虽说个子不高、容颜清瘦,但是他站在那里,挺着胸膛,让人无法轻慢。

    众人见过,曹颙往四下看看,其他官员都散的差不多了,只有礼部地一些官员也在说着几日后大典之事。

    太仆寺汉卿陆经远却是不见,曹颙有些纳罕。

    看着这些属官焦急地模样,像是样样都要这太仆寺卿最后拍板。自己刚暂代片刻,连“委署”的手续都不全,陆经远身为同僚前辈,不留下指点指点,就这样直接走了?

    畅春园外,陆经远阴沉着脸,嘴里嘟囔着:“黄口小儿,黄口小儿,国之佞臣!”

    过来侍候他上车的老管家不晓得老爷为何恼,小心翼翼地使人将马车架过来,扶着陆经远上车。

    陆经远上了马车,听着外边有人喊“东亭”,冷哼了几声,阖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不远处,曹寅站在那里,李煦与孙文起两个,面带笑意,道喜不已。

    曹寅苦笑道:“他当不起如此重任,这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喜事?”

    孙文起只当他是谦逊,说道:“表兄说这些作甚?孚若虽不过弱冠之年,但是当差也好几年了,借此机会重返京城,对往后的前程也好。”

    李煦亦笑道:“孙大人说得正是,东亭,咱们在外边熬了一辈子,现下他们这些表兄弟都回到京中,也算是了结大家的一桩心事。”

    李煦长子娶的就是孙家女儿,三家算是彼此有亲,在江南时便熟识的。

    虽然曹颙被太仆寺的属官绊在园子里,并不在跟前,但是李煦与孙文起两个仍要曹寅请客吃酒。

    曹寅虽是没心情,但是难得三人今日都有空,便也不扫兴,点头应下。

    三人中,孙文起稍稍年轻些,并没有乘车,而是骑马来的。曹寅与李煦都上了马车,三人带着随行家奴,一道返城。

    初瑜换了外出地装扮,将五儿送到婆婆这里来。

    这些东西本来往那边王府送过一份,在前几日往淳郡王府时带去了。因前日弘昕阿哥来取山东带来的小物什,看着很是喜欢的模样。初瑜昨日便叫人又准备了一份送到淳郡王府。这其中,也有打探弘曙、弘倬兄弟消息地用意。

    毕竟先前弘曙让初瑜帮着往王府那边扯了谎,当晚来接弘昕时他们两个又没进府,初瑜自然就有些个放心不下。

    没想到,次日却得了淳王福晋患病的消息。

    初瑜不晓得兄弟两个到底闹成什么样,既担心淳王福晋。也放心不下生母纳喇氏。因此,她便跟婆婆说了,今日回王府一趟。

    因去探病。无法照顾五儿,初瑜便把五儿送到李氏这边。

    李氏不免叮嘱几句,又让紫晶将府里收着地两株老参取了,叫初瑜给淳王福晋那边送去。虽然王府那边不缺这个,但毕竟是份心意。

    初瑜仔细听了,低声应着,而后哄了五儿在这边。自己带着喜云、喜彩几个回淳王府去。

    昨晚初瑜已经使人对王府那边说过。却不是弘曙来接,而是王府长吏带人来接。初瑜问过,晓得弘曙被王爷下令留在书房“读书”,晓得弟弟这是挨家法了,却不知到底是什么缘故。

    虽说出嫁从夫,这些娘家地事本不是出嫁的女儿能操心地,但毕竟是她地骨肉至亲,她怎么不惦记?

    待初瑜进了淳王府二门,纳喇氏已经带着人迎了上来。

    初瑜见母亲神色还好。隐隐地带着笑意,心下松了口气。看来弘曙的“祸”闯得不大,否则照纳喇氏的性子,早就哭红了眼。

    纳喇氏拉了女儿地手,略带嗔怪道:“这才几日。怎么又想着回来?到底有婆婆在身边呢。也没有老往娘家跑的道理!”

    初瑜说道:“听说福晋病了,女儿不放心。回来看看。额娘,福晋她……”

    纳喇氏闻言,微微皱了眉,对初瑜道:“福晋是昨天吹了风了,有些头疼,弘曙媳妇在那边侍药。等她回来,你再往那边去吧!”

    初瑜应了,随着纳喇氏先往纳喇氏的院子来。

    等进了屋子,将丫鬟婆子都打发下去,纳喇氏再也忍不住,用帕子捂着嘴巴轻笑起来,说道:“初瑜,你没瞧见,前儿晚上她的脸色有多难看,好悬没背过气去!”

    “额娘,弘曙他到底是怎么想法子的?怎么会气着福晋?”初瑜很是不解。纳喇氏听了,脸色露出丝嘲讽来,说道:“还不都是她那好外甥女闹的,想往弘曙身边塞人,往后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张罗这些个?”

    初瑜听得糊涂,却也隐隐明白与巧芙她们姊妹有关系,问道:“额娘,是表妹他们……”

    纳喇氏笑道:“不用再叫表妹了,往后就可改口了!堂堂的国公夫人、将军夫人不做,死皮赖脸地留在咱们府里,给你弟弟做个妾,看她这个做姨母地怎么跟金家两口子交代。”

    初瑜想到刚进门四个月的弟媳妇博尔济吉特氏,不晓得额娘为何会高兴,上次不是还说弘曙要等一年后才纳妾么,这怎么又提前了?

    纳喇氏见初瑜困惑,笑着说:“不是给弘曙做妾,给弘曙做妾,不是合了她的心意!是给弘倬做妾,要不她怎么能气得脸都绿了?不是内务府那边办得,连正经侧室都算不上,想要给名分,且苦熬呢!”

    初瑜很是意外,不晓得怎么会出了这样的变故。巧芙看着有十六、七,比弘倬大两三岁,先前又给博尔济吉特氏敬过茶,怎么会又跟弘倬凑到一块?

    纳喇氏笑着说:“弘曙不愿意与弟弟生嫌隙呢,不晓得怎么闹了这么一出,安排巧芙过去,同弘倬在一道了。”

    难道一家人过日子,就不能消消停停的?如今,母亲这边虽然得意,但是嫡母那边想来是不好过的。现下生病还好说,等病好了谁知道会不会越发记恨。仇怨越积越多,其中的过节便更不易化解。

    不知为何,初瑜突然想起巧芙来。虽然母亲没有说什么其他的,但是经过这些反复后。兄弟两个是能和好如初,巧芙呢?

    初瑜没有再接母亲的话茬,而是说想要去瞧瞧巧芙。

    纳喇氏地脸色露出丝厌恶来,道:“去瞧她做什么?但凡是守规矩的,也不会闹出这个幺蛾子来!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自作自受。”

    “额娘。那弘倬他们什么时候办事,日子定了没有?待回头女儿准备份贺礼过来!”初瑜说道。

    纳喇氏挑了挑嘴角,笑道:“怎么也得等她病好了。怕是她也不敢拖,要不等外甥女顶着大肚子开脸,她少不得又要病了!”

    初瑜心里叹了口气,拉着纳喇氏的手,劝道:“额娘,不是女儿偏帮福晋说话,毕竟都是一家人。往后还要在一个府里生活。您同福晋争了大半辈子。两人都不痛快,何不各退一步?就是阿玛与弟弟们,想来也是愿意家人和乐的!”

    纳喇氏的脸渐渐止了笑,看着初瑜,半晌没说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纳喇氏才幽幽地道:“她带了你十来年,又是真待你好,你心疼她也在情理之中。”说着,眼泪已经出来了。恨恨地说道:“额娘是那多事地么?自打她进门起,额娘处处恭敬着,不曾有半点失礼地地方。可是因她没儿子,千方百计地想要将额娘踩到脚底下才罢休。这两年又笼着巴尔达氏,想要夺了世子之位。若是额娘退一步。让她得逞了。那你的几个兄弟怎么办?难道就将王府留给弘景,做个闲散宗室。搬出王府去?

    初瑜没有再说话,母女两个沉默了半晌。

    等博尔济吉特氏回来,初瑜过了几句淳王福晋地病情,便起身往那边院子去了。纳喇氏原本想跟去,犹豫了一下,还是止步。

    淳王福晋带着抹额,歪在炕上,看上去有些憔悴,但是精神头还行,见初瑜进来,脸上流出一丝笑意,道:“怎么又惊动了你?已经是出门子地格格了,不带这样任性的!”

    这话说得与纳喇氏大同小异,里面都是关切与呵护。

    初瑜不禁红了眼圈,上前坐在炕边,道:“额娘也要宽心些,先调理好身子才是。”

    淳王福晋伸出手来,摸了摸初瑜的脸:“额娘的小囡囡长大了,也成了宝宝娘了,当年你到额娘跟前时,比天佑大不了不少。这一晃,这些年过去了。额娘老了!”

    初瑜忙摇头道:“瞧额娘说的,额娘没见老,看着还年轻呢!”

    淳王福晋笑着说道:“竟说孩子话,额娘都当外婆了,还不老?”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额娘现下也糊涂了,真不晓得,你同五格格哪个才是额娘亲生的。额娘躺了两日,她就同二格格来瞧过一遭,应付个过场便走了!”

    “额娘,五妹妹自幼不是爱说话的,您别多想。”初瑜宽慰道。

    淳王福晋摇摇头,道:“她心里埋怨额娘呢,闲额娘多事,留下巧芙、巧蓉两个使她丢了脸……”

    在初瑜回到王府探望几位福晋时,曹颙已经开始他地“委署太仆寺卿”地差事了。

    他请唐执玉往城里去,先行检查西华门那边的辇辂、属车;自己同伊都立,带着几个太仆寺的属官,往南苑马场去了。

    虽然已是正午时分,众人皆饥肠辘辘,但是毕竟差事要紧,这离大典又没几日,不好耽搁,吃饭的事便没人提起。

    畅春园在京城北面,南苑马场在丰台大营附近,两下里相隔将近五十里。众人顺着官道,沿着外城,快马加鞭,用了一个半时辰到达南苑。

    马场这边的总管带着人迎上来,大家都晓得这两日会有新上司,但是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官员。不过瞧着他穿着一品服饰,大家都不敢怠慢,很是恭敬地将这边象马训练的情形说了,请大人前去验收。

    按照规矩,在这种大典之前,皇帝辇辂、属车所需的象马都要提前百日开始训练。这次亦是,打正月初七开始,至今已经将近百日。

    众人往马场里去,走了不一会儿,便听到象鸣声。曹颙顺着声音望去,好家伙,在马场东南角,一片被木栏圈起的空地上,十多头大象在训象人地指令下,走来走去。

    第九卷 谒金门 第三百零五章 志向

    南苑马场,除了大象,还有马匹与骆驼。见过了驯象人对大象的操演后,曹颙又跟着众人去看了骆驼与马匹的训练情况。

    骆驼有些是喀尔喀蒙古进贡的,每年来这么一次,八匹白马与一匹白骆驼,合成“九白之贡”,表示对朝廷的臣服之心。

    还有些从口外太仆寺马场选来的,也多以白色为主。

    御马这块,则是分了几片,按马的颜色不同,圈在相应的地界。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0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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