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薄幸人 作者:若沁
第7节
“歆妍我刚才碰到一个供货商老板,这船上来的都是大老板耶,傅家的船真受欢迎。以前那个老板趾高气昂的,今天见到我竟然好客气……你说奇怪不奇怪。”晓杨一口咬下一颗虾球。晓杨没有上司架子,她对自己此刻已经转变的身份还没有认识。身为傅氏的高级主管,身为傅总裁身边最器重的助手,现在在商场上一个小小的供货商老板怎么敢对她不客气呢。
“嗯,你公事公办就可以,别人的态度怎么样不是重点,有时候你需要透过表面态度看透他的想法。”歆妍淡淡地点拨一句。自己从学校里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她最清楚,晓杨很聪明,天分极佳,唯独欠缺的是为人处世的老辣,慢慢点拨会逐渐成熟起来的。
转头一看,歆妍气得咬牙,她讲了半天,那呆子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她说话。这不,现在正伸长脖子不知道在看什么。
“茉,茉,小忧姐姐——”晓杨七手八脚地指给歆妍看。
歆妍顺她指的方向,就看到一群不认识的人和几个穿统一制服的水手在检修一组出故障的景观灯。
“哪来的茉忧?奇怪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惦记她。”歆妍没好气地捏捏晓杨的脸:“吃饱了吗,带你去跳舞。”
这个同时,茉忧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她平常就寝的时间了,正要搭观景平台上的光观电梯下去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年轻的男子的声音:“茉忧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茉忧转过头,看到一位极有风度的绅士正弯腰伸出手邀舞,不过特别的是,他离茉忧的距离足有一大步远,仿佛是知道太近了会惊吓佳人而刻意留出来的距离。果然,茉忧下意识紧张见状又调整过来,反而礼貌性地走前一步,看看眼前的人,这不是那天出现在店里的客人吗?可是再仔细一看,又依稀想起些什么来。
“你……不是那天来店里……先生我们以前认识吗?”茉忧小小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和。
那位绅士站直身体微笑了一下:“茉忧小姐大概不记得我了,我是张振声。”
“张……”茉忧想起来了,然后略显惊讶:“可是你的样子……”
虽然她以前很怕人,对陌生人她总是吓得不敢抬头,更不敢去看他们的脸,他们的眼睛。可是张振声她有印象的,现在自称张振声的人和以前大学的时候相差好远。
张振声摸摸脸,有几分歉意地笑笑:“抱歉,我的脸认不出来了。不过从那年暑假以后我退学了,到现在算算有六年没见过茉忧小姐了,你竟然还记得我以前的样子,我挺意外的。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有这号人了。”
“嗯,没有的。”茉忧摇摇头。然后问:“你为什么退学?”
“那年暑假,我和几个朋友去智利的山区探险,中途遇到了土狼群,最后跳下河被冲下瀑布,才勉强保住一条命。”张振声平静地叙述,九死一生的事情也被讲得云淡风轻了。
“天,那你后来……”茉忧轻轻抚上嘴唇,经历了那么大的变故,难怪他的容貌变得那么多。
“后来被家人带去美国,一边治一边读书。脸,和这条腿,就是当时留下的纪念品。”
茉忧低头看看他看起来很正常的身体。不过那天他在花店里,茉忧已经留意到那个顾客的腿有微微的跛。
张振声一边说着话,一边再做出一个邀舞的姿势:“茉忧小姐你知道吗,我这几年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一直都不能再见你一面。每次腿复建的时候,我心里面总怀着一个愿望,就是有一天见面的话能邀请你跳一支舞。”
因为最后的这句话,茉忧答应了。
他们来到舞池里,她温和地浅笑着回了一个优美的礼,怯怯地轻轻地将手放在张振声的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码字努力更文滴勤劳亲妈cj若
正装求花花~
下一章该有多么滴河蟹呀~捂脸
一切都在酝酿中,酝酿中~尊害羞
☆、第三十三章 夜幕之飨宴
音乐响起,正好是一支柔和的慢舞,安静不嘈杂的气氛很适合茉忧。灯光暗了下来,只有柔和的橘色壁灯烘托出舞池里浪漫的色调。茉忧舞步缓慢优雅,象牙白色的晚礼服在这样的灯光下像笼罩在月光中一样朦胧清雅。
虽然舞步自信而淡定,但是茉忧仍是不安的,她极少和陌生人如此靠近。只是她现在,已经学会了小心隐藏好自己的不安,不再放任自己躲在需要人庇护的世界里撒娇,特别是当她没有沐沐的时候。
平心而论张振声确实是十分有绅士风度的,他了解茉忧的自闭和怕生,格外地小心照顾这朵娇弱的鸢尾花。恪守交谊舞的礼仪,把握好动作幅度尽量不要做出不适宜的动作吓到茉忧。可是跳了一会以后,他就惊讶地发现,茉忧仍是茉忧,茉忧却又大大的不一样了。
这时有对亲昵相拥的美丽女子转圈的时候不小心擦碰到他们,定睛一看,原来是歆妍和晓杨。歆妍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茉忧,她也回以一笑。歆妍说今晚会碰到“故人”,难道就是指张振声?那歆妍也未免太神通广大了。
“你朋友?”张振声却显然不认得歆妍。反倒是那对在舞池中拥吻的女子,让他想起了茉忧从前有个妹妹……她和茉忧,她们……
茉忧心思很细,她知道张振声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她的态度落落大方,神情坦然:“嗯,是呀,最好的朋友。”
如果说许多年前张振声为茉忧的美丽和独特的气质所着迷,那么现在的茉忧更让他为之倾倒,他由衷地感叹:“茉忧小姐,你真美。现在的你和以前不同了,自信而美丽。”
“呵~过奖了,谢谢。”茉忧仍是谦和羞怯的,即便别人的赞誉一点都不过分,她仍害羞地回以感谢。
茉忧的这种美丽,看在任何人眼里都要把人迷死。只可惜,此情此景看在某个人眼里,简直把她燃烧得像一只快要喷火的暴龙。
沐绯拿着傅氏总裁亲自派人送来的请柬上了玛丽亚女王号,从八点钟开船到深夜,她在游轮上找了个遍。没有找到茉忧,也没有打探到她的行踪,沐绯暗笑自己,茉忧应该不太可能到这种地方来玩,这样华丽热闹的地方不合茉忧的性格,何况就算茉忧在船上,也不大可能出来活动,往这些人多的地方走。
不过既来之,沐绯还是去了最后一个,她认为最不可能找到茉忧的地方——今晚游轮上最重点最热闹的地方,晚宴大厅。
没想到一进大厅,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茉忧巧笑倩兮地和别的男人“相拥”在一起跳舞。
快喷火的暴龙直接进化成会喷火的暴龙。沐绯冷着脸,从舞池大跨步冲上舞台,一路横冲直撞也不管自己在舞池里引起了骚动,她利落无比地拉开台上的灯光电闸。在黑暗中,突然暗色的灯被舞台上明亮的探照灯所取代,一束大大的灯光把舞池照出一个圆形的明亮光圈。
舞台上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她容妆精致,身穿黑色vera wong改良式贴身晚礼服旗袍,长相和打扮看起来干练而华丽,虽然是十分女性化的打扮但是也一眼看着就透出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舞台上的乐团面对这个全身散发着汹汹的寒气直接上台来抢麦克风的人,被这样的气场震慑得都识趣地让开一边。
她摘下话筒,恼怒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对台下的人说:“何茉忧!你给我出来!你竟敢到这个地方来!你竟敢让那个男人抱着你!你给我出来!”
这是一个很诡异的画面,台上的人散发着强烈的怒气,于是台下的人全部下意识地往舞池的四周退散。这样一来好像众人知道谁是何茉忧似的,将舞池中央,那个探照灯聚集的地方留给一个穿着白色香奈儿长裙的长发美女。
被状况搞得反应不过来的众人忘了窃窃私语,只把目光全部放在聚光灯下美丽得令人眩晕的女子身上。此时此刻,是真正的焦点。茉忧的眼神有些迷蒙,从强光中看向那熟悉的身影,沐沐怎么在这里,她看起来像是在生气?
台上的人一见何茉忧,大步走下台来,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就走。茉忧轻言细语地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沐沐,你别这样~大家都在看。”
沐绯不理会她的话,拉着她走得更快。
“沐沐~你慢点~”沐绯手长脚长的,茉忧的体力哪里跟得上,走得急了开始喘息起来,轻轻地挣扎着一边唤着她的名字。
快走到门口,沐绯停了半步,就在茉忧想要稍喘气,在场的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以为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沐绯一把搂住茉忧的腰,半拉半抱地走得更快,一下子把美人拖出门外。
这时,同是宴会厅中无人注意的一隅,一个笑容清爽单纯的美丽女子悄悄地在身旁一个身着裤装做干练女强人打扮的成熟美女耳际悄悄地说:“你仍记得我最喜欢这首曲子,老师以前总是记得每一个人家喜欢的东西,从前的老师对我最好了……老师。”
那个女子微微偏头,耳上的钻饰在微弱的灯光中显得熠熠发亮,她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带着三分薄怒:“不要再叫我老师,我不是你老师!”
扬起的声音让周围的人也不禁侧目看向宴会厅的这一隅,或不明就里,或好奇打探的目光围绕在另外两位美丽的女人身上,想知道她们间的关系。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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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绯寒着脸,紧握茉忧的手从电梯直接上到船舱最顶层。用请柬中附带的门卡刷开套房的门,沐绯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手握得太大力了,将茉忧的手腕越捏越紧疼得茉忧直皱眉。
可是茉忧不敢喊疼,沐绯这样生气的样子她从来没见过,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
“沐沐~你别生气……那位先生是……”
“我管他是谁!他敢抱着你,你竟然让别的男人抱着你!”一开口就是喷火。
“我们只是在跳舞……”茉忧轻柔的嗓音相比“沐火龙”简直怯生生的毫无气势。
“然后呢,然后就会让他追求你,然后就会让他抱你吻你,然后——”该死,她气得气血上脑竟然说不出话来。
“沐——唔……”
再也说不出话来,唇被吞没。沐绯气势凶悍地索性把“喷火”化成她这几天来最想做的一件事——狠狠地用吻惩罚这个一声不响玩失踪的女人。
“沐沐……”超乎寻常的热吻让茉忧娇声喘息不止。好不容易有个空隙能出声,却是因为沐绯烈火一般的吻炙烙上她的胸前,白色的绸缎礼服如此垂顺,拉下背后的拉链,像瀑布一样顺着玲珑有致的身体滑落在脚边。
茉忧的礼服下未着胸衣,此刻除了颈上精致的钻石吊坠就剩下一条和礼服同色系的缎面小内裤,其余的肌肤只如初生婴儿一般天然无瑕。
“我要你。”沐绯几乎认不得自己的嗓音,黑色的眸子变得像黑夜一样幽深,席卷着风暴。
“沐沐,不,你听我说,我们……唔嗯~”茉忧被拉到床上,炙热的高她一截的身体就伏下来压在她身上,同时沐绯的唇不由分说地深吻住茉忧。
黑色的礼服很快被推到床沿,接着是同色系的蕾丝小裤,接着是一片纯白色的小布料。
沐绯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战栗,为这样相拥相贴的愉悦感叹息。多久了,久得几乎只在午夜梦回时才能记起这种悸动,那种满足的,血脉偾张至无法自控的感觉。两人全然相贴,毫无一丝阻碍。沐绯张嘴吮住茉忧的脖子,一手曲起包裹住饱实的隆起,一手急切地探向下,顺着茉忧平坦的小腹没入匀称白皙的双腿之间……
“不要……沐沐我们不该……”茉忧因为沐绯热烈的挑逗染上薄薄的汗水,偏偏那人不安分的指尖在她的胸口不断地盘旋揉按,还有那伸入她的身体轻碰触到那最羞人地方的手指……
茉忧又羞又紧张地想屈起双腿,阻止沐绯的手。
“要!”
可偏偏是这个动作,反而让沐绯更有机可乘,一下子钻进去,毫无保留地占据整片山谷。指尖顺势探入在微颤的花瓣上一下一下地勾动,直到滑腻的热液很快沾湿了它们,沐绯仗着自己高挑的身材轻轻压住佳人柔弱无力的反抗,指尖探入,湿热柔润的压力顿时整个包裹了指节。
“说要我。说你要我!”沐绯的声音颤抖,汗水一颗颗掉在茉忧的锁骨周围。手指开始勾动起来,却像是不急于完全占有茉忧,是体贴地给予更多的爱抚让久未承受激情的茉忧不至于难受,更是蓄意地挑逗,要把她带进情欲的漩涡。
“嗯~嗯呃~”茉忧对于情欲是生涩的,承受这样的刺激已让她无法自抑下腹酸软的热流和那种难言的渴望的悸动。
可是偏偏沐绯却邪恶地给予更过分的挑逗。指尖或浅探或深入,节奏完全控制在手中,更大胆地让别的指也不闲着,拇指揉在上方粉红色的小核上,食指在绵软的花瓣间穿梭,爱抚着它们,蓄意要让它们不由自主地抽动着,一次,又一次,随着她的动作起舞……
“说你要我!不然我们就一直这样耗着。”沐绯再次开口,指尖的动作刻意地放缓。这就是她的目的,控制着节奏不让茉忧得到满足,却又热情缠绵地不让她忘记了需要。
茉忧知道沐绯刻意在逗弄自己,委屈得咬紧下唇,除了不能抑制源源不断逸出唇角的娇吟声,不肯说半句话。
美丽的茉忧,双颊绯红的茉忧,小小倔强的茉忧……沐绯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渴望,寻到她的唇温柔地亲吻她。就是这个亲吻,虽然沐绯之前刻意地控制自己手中的动作,可茉忧对情欲稚嫩敏感的身体仍是在这一刻崩溃,战栗着,颤颤巍巍地抽动着,到达了终点——
“嗯……唔嗯……沐沐……”茉忧的吟哦被吞没在沐绯唇间,白皙柔美的身躯瞬间定型,向上弓起一道优美的弧线,紧紧抵住沐绯的身体……
直到茉忧在不断袭来的余韵中耗尽了力气,瘫软下娇躯,沐绯却仍不肯放过她。一波尚未散去,又开始了下一波让人难耐又甜蜜的侵袭。
“以为结束了吗?不要放松得太快哦~这才是刚刚开始……”沐绯轻柔的声音拥有鬼魅一般的诱惑力,神秘,带着危险,还有莫名的让人战栗的刺激。
她的吻一路往下,仗着茉忧已完全无力抬起半个指头阻止她,霸道地四处“肆虐”。在茉忧的颈项上,锁骨周围吮出一个个梅花般的红痕,毫不客气地含住那隆起顶端的红色软玉,舌尖抵住它嬉戏,然后巡礼过纤细的肋部和腰际,然后充满挑逗的暗示吮吻她的小腹。最后,用唇以最亲昵的方式占有茉忧……
茉忧快要被逼得晕过去了。刚达到极致的身体仍处在最敏感的时候,对任何刺激都极度敏感,何况唇舌是如此柔软灵巧,会把人逼至极限。人的身体都有一个快感的承受极限,在这种时刻用这种方式,如果想要“欺负”一个人,是最让她无力承受的方法。
“说要我,说你要我!”沐绯撂下最后一句话,舌尖巡过茉忧的每一寸甜蜜,突地一抵,深入她,完全地占有——
“我要你……啊呃……”茉忧再也受不住了,像一只没有依恃的小兔,侧脸靠进羽毛枕中,十指伸进沐绯的发间紧紧地揪住,再次被那一波一波悍然袭来的抽搐席卷进无边际的漩涡……热烫的暖流就像沐绯热烫的身体,快要把她淹没了……
“茉忧,忘记我了是吗……久得足够试着疏远我吗……我会让你彻底记起我给的感觉……我会……”
她说到做到,整整一晚,沐绯用她的指,她的唇,她的舌,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占有茉忧,一次又一次地,让她在她怀中沦陷,记不得多少次崩溃,记不得多少次被抽离模糊的意识。无法自拔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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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忧莹白的肌肤泛着薄汗,娇弱地偎依在一个女子的怀里。月光下两个玉人交缠的曲线起伏错落地贴合着,同样细腻而优雅的皮肤和身姿,脸颊半掩在彼此投向对方的浅浅阴影中,显得如此姣美。
茉忧虚软无力地轻轻推着那搂住自己再次煽风点火的臂弯,呢喃地轻喘:“不要了,我没力气了……是你不要这样的……我们有过约定……”
沐绯冷冷的声音说:“我们的约定不包括这个!我会让你记住今天的,我会让你不敢再这样!敢不敢了?”
嘴里说着冷冰冰的话语,手中的动作却极尽温柔和亲爱,不再是刻意地逗弄而只是调整好茉忧的姿势让她更舒服地躺在她怀里,温柔地抹去她背上的薄汗。
“不会了……不敢了……”茉忧闭上眼轻声呢喃,终于晕眩着在沐绯的怀中失去了所有意识……
“乖~我会好好疼爱你的~你注定是我的……茉忧姐姐……”
沐绯轻轻地吻茉忧的眉心,趁着海上明亮的月光仔细看她美丽的容颜,嘴角勾起一个自信的,近乎邪恶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cj的若若羞答答地从墙角探出脑袋来,
缩回去
伸出爪爪来
花花,花花,求花花,求虎摸~
捂脸,感觉从洛水以后,
就再也没有写过这么邪恶的桥段
若若果然是cj亲妈,cj亲妈,笑眯眯状
☆、第三十四章 失落的味道
第三十四章
沐家的家族墓园建在一片面向大海的山坡上。百来年前第一代的沐姓先人葬在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是个人迹罕至的荒山坡。百年过去城市从一个贫穷的小渔村变成一个极尽灿烂辉煌的大都市,这片山坡也从人迹罕至变成身处闹市,因为秀美的风景在葡属时期就在附近建了公园。
清晨太阳还没有出来,茉忧将一束白色粉色相间的雏菊放在藤篮里挽在手中慢慢地沿公路上山。她穿了一双细跟印花小牛皮凉鞋,雪纺长裙曳至脚踝,随着她的走动摇曳生姿。她走到一处白色大理石雕成的墓碑前,墓碑雕得很漂亮,周围栽了几株白色的茉莉花,草坪修剪得很漂亮。这里有专人打理,不明就里的游客在附近的公园游玩时常常会误以为这片用矮墙围起来的花园也是公园的一部分。
按住宽沿帽微微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弯下腰从篮子里拿出绒布,小心地擦去墓碑上的尘,流连地在母亲和沐叔叔的照片上反复擦拭。然后将花篮里的花放在墓碑前,侧身坐在台阶上。
“妈咪,沐叔叔,今天天气真好,不是吗。”茉忧弯起唇角浅笑。
转眼间又到了妈咪和沐叔叔的忌日。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比照许多年以前,就像是一个奇妙的轮回,她和沐绯又纠缠在一起,同样的剪不清理还乱。唯一不变的,只有她们爱的父母已经永远离开她们的事实,静静地躺在这墓碑之下,无言地看她们的悲欢离合。
不单只是沐绯因为不能承受突然失去父母的打击而崩溃,她在这些年也无数次地想,如果她和沐绯之间从来没有什么,父母是不是就有可能不会骤然离世,或许冥冥中的运数会改变呢?她也会无数次想,如果妈咪和沐叔叔还在世,他们会不会一直不能接受她和沐绯之间的感情,如果他们知道她和沐绯约定做一辈子的家人会不会觉得欣慰呢?
她这些年,一直很努力地生活,或许上天要将她从小躲在妈咪、沐叔叔和沐绯的保护下安然固守自己的世界,不肯努力的那些部分通通都补齐,失去了所有的保护,人总要学着自己坚强起来。同样的,她也很努力地将那份爱情酝酿成更深刻的感情,不是不再爱了,而是学着不再表露出来用自己的柔弱去博取同样的爱,她会在心中爱,然后,脸上带着微笑。
只是……
茉忧无奈地叹了口气。沐绯的强势和那夜两人间的疯狂又彻底的打破了她本意要维持的某种平衡,若要说是家人,那她们又多了那纠缠不清的关系。当然不单只说的是身体上的纠缠带来的混乱,还有因此而起的感情纷扰,真是扯不清了……
只不过身体上的……是最让人直接感受到的。茉忧一想起那个夜晚就觉得耳根子发烫。一直昏睡到下午游轮都回港许久了她才迷迷糊糊地醒来,面对着沐绯拧了一条热毛巾拉开她的双腿轻柔地清理的样子,她简直要羞得再次晕过去。
后来沐绯理所当然地载茉忧回家,她却坚持要回公寓。还以为沐绯不会答应,没想到她却很顺从地把她送回公寓,只因为茉忧说身子不舒服。身子最敏感的那处,火辣辣的感觉整一两天都没有消退,偏却又不是纯粹的难受,辣的感觉里带着异样的酸,无时无刻不提醒她忆起那沉沦而疯狂的一夜。扰得接下来两天茉忧都没有开店,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沐绯,也是因为身子懒懒的,实在不想动弹。
沐绯也不知道是找不到茉忧,还是没找茉忧,反正这两天倒也没有强势地像那夜侵占茉忧的身体异样完全侵占茉忧的生活。
那夜的放肆本来不在计划当中。不过既然有机会了,沐绯也不会让它白白溜走。不过不可否认,再次和茉忧有肢体上的纠缠,让沐绯的心安定了不少,茉忧无论是身心都没有忘记她,而她更不可能再次对茉忧放手。
有了这种笃定,沐绯不再急躁,她早已学会了耐心,就像一只能匍匐在草丛中几个小时伺机捕猎的猎豹,拥有最凶猛的爆发力和最快的速度,也有最惊人的忍耐力。
沐绯戴着香奈儿的纽扣墨镜,穿着黑色高跟鞋、淡紫色荷叶边衬衫搭配细腰带和小脚裤,职业化的打扮让看起来干练而英气十足。她走到墓碑前,轻轻地把花束并排放在茉忧的花束旁边,俯身亲吻沐逸飞和何静蓉的遗像,低声说:“爸爸,蓉姨,我回来了。”
茉忧暗叹自己还是不够坚强,眼泪浅,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竟然忍不住双眼泛出泪水。因为某些莫名的感觉。
沐绯也跟着坐在台阶上,轻轻拥住茉忧,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
“小忧,别哭。”
从还不太懂事的时候开始,她就知道漂亮得像小公主一样的姐姐常常会因为害怕而哭泣,而她就是拿宝剑的小骑士,她不怕,要保护姐姐。一直到渐渐长大,她最经常说的话,也仍是:“小忧,别哭。”
茉忧总是柔弱的,沐绯因此总觉得自己坚强得能保护自闭的姐姐。可叹的是,当骤失父母,她们不过都是失去保护的小雏鸟,面对日日为父母哭泣的茉忧,面对外面的世界对她们的侵占,沐绯才发现自己的无力,她凭什么为倚仗,凭什么有自信对茉忧说“小忧,别哭。”?
许多年以后,她变了,茉忧也变了。她花了6年的时间去学习怎么做沐绯,一个独立的不需依靠谁就能产生力量的沐绯。她期望能做到的事情从来没有变过。就是像此刻一样变得有能力安慰柔弱的茉忧,对她说:“小忧,别哭。”
而茉忧用了6年时间变得自信,变得对人敞开胸怀,她的世界变得宽阔,变得丰富多彩,也变得……不再只有她。
年少时的不够坚定让她错失了太多的时间,现在无论茉忧想的是什么,她都绝不肯再错过,茉忧是她的,是她在世上唯有的绝不可能和她剥离关系的人。如果她对这世界上什么最有信心,那么一定是茉忧不可能不爱她,就像她不可能不爱她。
沐绯牵住茉忧的手,沉吟了许久,才缓慢地说:“茉忧,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很多时候我不断的去寻找,就像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探索东西,靠进了,又转身走开想看清楚每一件物品再决定那一件是我最渴望的。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在这过程中错过最珍贵的东西,再寻找时,却已经找不到方向。所以我回来了,茉忧,这么多年来你的想法是不是有改变过。”
这是沐绯第一次问起茉忧的心。小心翼翼的,隐晦的,但却是不再带着强势,询问茉忧的心。
“沐沐那么聪明,你的世界在更高更远的地方,从来都不像我,胆小又没有勇气。如果不是站得最高让你看到了全部,你想必也不能发现什么才是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吧。”也不像她,固守在自己的世界里,只装得下小小的幸福,认定了一个人,就再也没有探索的野心。可惜,那个人不曾明白。
茉忧轻柔地说着话,和记忆中一样温柔,可这番话却纯属就事论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忽略了她话中的深意。沐绯尝到了一种涩涩的感觉,不是苦,却让人的心淡淡的失落。
两人一路沉默无语由沐绯开着车回到花店。茉忧神色如常,态度如常,甚至动作如常地打开店门,然后穿上围裙开始整理店里的花。
茉忧一忙起来很快专心投入起来,反倒是沐绯,跟进跟出,茉忧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也不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就跟在茉忧后面在花店里转。开始茉忧没留意,可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让人不留意这大型跟屁虫也很难吧。
茉忧停下动作,交了一大束刚修剪好的花放在她手里,然后抿嘴笑:“你跟在我后面做什么。”
沐绯抱紧花束再抱紧茉忧,紧紧的力道,不知觉又露出霸道的压迫气势来:“茉忧,我们有过约定,你是我的对不对。”
茉忧浅浅一笑,轻柔娇怯的声音:“当然啊,我们是一家人。”
沐绯真正尝到了什么叫做失落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更新4天了,内牛,自己为自己拍拍手
俺要努力哇努力哇~
不过明天不一定能更新哇,主要是星期五呐太开心呐
搞不好一不小心明天下午就要蹦哒出去玩去,捂脸,俺是不爱蹦哒滴小猫~
其实主要是因为《永远最爱你》还欠着一个番外,总是想抽时间给它写一写呐
写什么才有爱捏……这是个问题
☆、第三十五章 纠不清的结
一个凉爽的清晨,天刚透出些微亮来。茉忧醒来,发现自己四肢重重的,然后再敏感地察觉到耳朵到颈脖的位置靠了一个热热的东西,还规律地对她“吹”出暖而均匀的风。显然是有人把她当成大型泰迪熊,长手长脚地侧身抱住她睡得正香甜。
茉忧睁开有些迷蒙的眸子,看了看,竟有一瞬间想不起自己在哪里。
会抱着她睡的人只有沐沐,她并不陌生,毕竟她们从小就这样,亲密得同吃同睡一直到长大也没有改变。可是人还是那个人,熟悉的感觉还是那感觉,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不是睡在那从小长大的房间,不是在那夜夜做梦都会梦到的家里。
虽然这里她是熟悉的,毕竟是她的住处,也住了好一段时间。但是搭配上沐沐……就像是一种空间和时间错乱的感觉……让茉忧一时间想不起来今夕是何夕。
茉忧重新闭上眼,清晨的低血压总让她需要好长的时间才能从慵懒的睡眠状态中清醒过来,思想迷迷蒙蒙得,身体也慵懒得不想动,而且想动也不能动。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只是再“自然”不过的,沐沐从医院下班直接到她的住处,让人伺候着吃饱了,喝足了,洗完澡舒服了,于是这喷火的暴龙自然很舒服地躺在她床上打滚,然后留宿。
过没两天,茉忧发现沐绯叫人把她从英国带回来的行李原封不动地搬到她的住处来,茉忧看着那些行李上在机场贴的封条——难想象吧,这家伙回来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连行李都还没收拾过。茉忧只好任劳任怨地给她收拾了,放好了。
再没过两天,茉忧又在家里发现沐绯的书本、文件、各式用品整整几大箱。没办法,茉忧只好把家里挑出一间空房来,为沐绯布置出一间书房。不过她可没胆再为沐绯布置出一间“卧房”来,唯恐沐绯会气得拆了房子。
这些似乎都是“顺其自然”发生的。她们间从小培养出来的默契,不需要特别地说明白“我要留宿”、“我要搬过来住”或说“你想怎么样”“你要住到几时”这样的话语。
或许有人会问,茉忧这未免也太顺沐绯的意了吧。连柳绝伦也直顿脚说:“就这样啦?被吃干净一次也不能把怪兽放进家里天天送她吃吧!”茉忧听了笑也不是骂也不是。
有时候茉忧也会问自己,这算是怎么回事。也许,一面是因为沐绯的坚持,事事听凭沐绯的安排是从小的习惯成了茉忧性格的一部分,而且这平常温柔的妹妹发起飚来茉忧还真的是拿她没办法。另一面,或许……茉忧想,她太寂寞了。
她的世界从来没有这么孤独过。妈咪不在了,家不在了,连沐沐也不在了,从前围绕在她身边的源源不绝的温情一下子戛然消失,而她从来没有做好过准备。她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努力无视这种落差一个人生活了好些年,虽然有许多的朋友在,弥补了少许孑然一身的落寞,可是却填补不了那种空白。
而现在,沐绯的强势给了她“拒绝不了”的借口,而或许,她也不想拒绝。
茉忧刚叹了口气,沐绯似乎也醒了,抱紧茉忧动了几下,嫌泛白的窗外光线太亮,咕哝了两声把脸往茉忧身上钻几乎整个人都压到人家身上去了。
身娇肉贵的茉忧哪里禁得起这种“压迫”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正以为沐绯睡着了想稍微推开她的时候,沐绯却又像是醒来了,张嘴吮茉忧的脖子。再一路往下,亲茉忧的肩膀,最后像小猪似的用鼻子拱啊拱,把茉忧的睡衣领口拱开,张嘴亲在她的心口上。
“沐沐?”茉忧轻轻拍她的背柔声唤她。这人是醒了还是没醒呀?
沐绯没应,继续趴在她身上,亲一阵,睡一阵。这样旖旎的气氛,还有沐绯四处游移点火的手,慢慢的把茉忧逗得不淡定起来。这样的亲热在早晨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可是今天显得特别彻底。缓慢而柔和的激情,在沐绯的挑逗下茉忧止不住战栗,休憩了一晚而早晨显得特别敏感的身体很快就被带上潮水的至高点。
“要不要我?”沐绯的嗓音仍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唔~嗯……”茉忧纤细白皙的双臂紧搂在沐绯脖子上,在最喜悦难耐的一刻瑟瑟地靠进她怀里寻求慰藉。体力被耗尽了,最后慢慢地在沐绯怀里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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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忧再醒来的时候早已经太阳高高挂了,不用伸手摸枕边,也知道沐沐已经不在了。她回来后在医院里一直很忙碌,是由医生这个职业的性质决定的,也是因为沐沐急于在医院中做出成绩来。茉忧知道,医院对她来说十分重要,得回院长的位置是她完成父亲心愿的方式,也是她证明自己能独挡一面重新撑起沐家的证明。
只是这人早出晚归的,休息都嫌没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好的体力。茉忧想起早上那睡意朦胧之间的激情不禁脸红起来。洗漱好走进厨房,意外地发现桌上竟然留了早餐。打开盖子一看,瘦肉粥和煎蛋,再配了一碟酱菜,虽然很简单,但是卖相很好。
茉忧笑了笑,看来6年的留学生活让从不下厨的二小姐也学会了自己做饭。虽然早已过了早餐时间,但是茉忧没有浪费沐绯的好意,还是把东西吃完了,只不过刚吃完“早餐”,茉忧就又在厨房忙碌起来——因为午饭时间快到了,她照例要为“沐火龙”做午餐。
到花店里刚开门,茉忧就庆幸自己把午餐做了两人份的。因为开门没多久就看见穿了一身大印花裙,头戴一顶超级夸张的罂粟花宽沿帽的女人花枝招展地向花店走来了。柳大小姐是十足的夜行动物,常常玩到天亮,睡到中午,然后就直接过来茉忧的店里订花,最重要的是——蹭午餐。
“饿死我了饿死我了!”柳绝伦伸手翻茉忧的提篮,“哇,小忧你对我太好了,给我准备那么多好吃的。”
茉忧穿着围裙,长发拿一只大鲨鱼夹随意固定住,正在工作台前插花,她一边忙一边开口:“都是沐沐喜欢的,你拿右边的,剩下那些给沐沐。”
这样一说,实在是太扫兴了。柳绝伦一边哀叹扫兴,一边拿出热饭热菜吃得毫不客气。“你就这样子宠她啊?难怪她把你吃得死死的,你看过傅傅怎么调教她那个小女佣没有?她敢走几年,回来以后对傅傅殷勤得和耗子似的,你怎么能差那么远。”
茉忧羞怯地笑笑:“沐沐很忙,而且她本来就是我妹妹,照顾她是应该的嘛。”就算不站在恋人的角度上计较,她毕竟比沐沐长几岁,父母不在了,照顾她本来就是她的责任。
茉忧一点也没发现,她讲这些话,把以作风开放著称的帕丽斯都给搞的一阵血脉扩张。口口声声说着妹妹什么的,夜晚你两人做的可绝不是姐妹间的事情啊,想一想就觉得太禁忌了,好超脱伦理的家里禁忌剧啊~柳绝伦赶紧拿起一片蕉叶给自己扇扇风。
还好茉忧不知道她心里想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不然非晕过去不可。她收拾好工作台上的杂物,交了一袋给柳绝伦:“吃饱了就帮个忙吧,这个和我一起拿到后门去,你要的花我都准备好了。”
花店所在的小楼后门是个岔路口,杂物固定放在这里,到下午的时候自然就会有清洁工人把它清理走。茉忧放下东西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和岔路口垂直的那条马路上正停着沐绯的玛莎拉蒂,副驾座位正对茉忧这边,这时车门打开了,下来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对车里做了个飞吻,然后走过街对面去。
“那女人是谁?”柳绝伦问。
茉忧的表情沉静,看不出喜怒哀乐来,只是淡淡地说:“见过一次面,沐沐的朋友。”
五分钟后沐绯走进店来。柳绝伦那么个显眼的大美女杵在她面前,她像是只当看到障碍物似的直接绕过,走到柜台后面把茉忧的围裙取下来,香香她的脸:“早上睡得好不好?”
茉忧脸上漾起红晕:“快去吃饭,绝伦在看呢~”
柳绝伦才不理沐绯那张像是随时会喷发的火龙脸,悠闲无比地坐在沙发上当电灯泡。沐绯把饭都快吃完了,她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和沐绯聊起天来:“哎沐绯,我说怎么老不见你在家啊。你家院子里的茉莉花开得真好,我每次从山上开车下来想摘一些回家做茉莉花茶,都是你家琴姐出来应的门,说小姐不在家。”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她每天留宿在茉忧那里还要问她为什么每天不在家。沐绯瞪柳绝伦一眼,不过转念想想,不正好能借这个机会吗?沐绯说:“小忧没有回去住啊,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会害怕。小忧你看邻居都说了,改天搬回来住,唔,就明天吧。”
茉忧安静不多话的性格此刻表现得很典型,虽然沐绯把话锋转向她,她却没有接过话茬,笑而不语不做回应,只是继续为沐绯夹菜。
这就是心理技巧,某种程度上来说,茉忧深谙此道。有人不急,另外一个人就会急了。沐绯见迂回不成只好直接挑明了提要求:“茉忧~搬回家住好不好。家里多宽敞多好啊,搬回家吧!”
茉忧还是没说话,沐绯盯了她看好一会,她才淡淡地回答:“沐沐,我就是在自己家里住啊。”
茉忧的意思……就是说,现在的才是她的“家”,那个……只是“沐绯的家”了……是吧。
沐绯开始没想到,可是现在开始发觉了,父母的离世,似乎真的让茉忧多了许多的很“有理有据”的理由,循着这些理由把她们之间的关系拉开得很疏离。连那个,她们的家,茉忧也不再认为是她的家了……
沐绯的脸色越来越白,手里捏紧筷子,原本可口的饭菜倒是再也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有爱滴定时投喂器~
坑坑底下的亲亲们什么的,表示要准时喂食,挨个摸摸~
若若是多么有爱心滴小猫呀,乖乖状抬头望天,
啊,话说今晚滴月光,好大啊~
翻肚皮躺在屋顶上晒毛毛~
最好明天醒来的时候,花花从墙角下淹到屋顶上来,美梦g
☆、第三十六章 傲娇玻璃心
下午可算是不欢而散。沐绯板起脸吃饭,连帕丽斯也被她那风暴脸吓得心有戚戚每多久就借故走人,茉忧更是心悸得难受。虽然沐沐对她向来是最温柔的人,就算是她生气也舍不得把气撒在她身上,可是沐绯心里不好受她似乎更难受。
沐绯不开心,倒也没舍得真的对茉忧表现出脾气来,只不过饭还没吃完手机就响了,一个病人手术后情况非常危急医院打电话来急召沐绯回去,她饭也没吃完也只得放下餐具走人。
沐绯走了以后,茉忧也变得对什么事情都兴致索然起来。虽然讲那些话是下意识的刻意为她和沐绯之间划某种界线,可是这话说出口了,见沐绯不开心,她也难受,真不知道是无意中让沐绯不得安乐还是根本就是在让自己不好过。
刚过晚餐时间,茉忧索性早早关了花店的门,但是她没有回家去,反而上楼掀开画布开始画画。如果说一朵朵美丽的花卉能让她心情宁静,那么画画的时候能让她全身心沉浸其中,心就像得到自由和解放,什么束缚也没有了。
最近自从沐绯来了以后她作画的规律也经常被打乱。以往总是早起后来到画室,忙碌到中午才开花店,现在则时常早起后又被沐绯连哄带黏地带回床上,然后几乎闹得她要错过开店的时间——因为沐绯突如其来的兴奋。
茉忧回到家,发现沐绯也回来了,此刻正穿着短裤和小背心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只见她摊在沙发上躺平,一腿挂在沙发的靠背上晃呀晃,手臂伸长抓着电视遥控不停地转换频道,根本没在看电视,嘴里哼哼唧唧的唱着调子,不知道在发什么呆。茉忧抿嘴笑着摇摇头,二十六岁的人了,这时候还像个百无聊赖的孩子。
哪里知道沐绯一看茉忧回来了,马上关掉电视,背身去,双手抱在胸前侧躺在沙发上。茉忧哪里会不知道,沐沐这是在生气呢,如果不是怕让她更加不高兴,这幼稚又任性的举动让茉忧真要笑出声来。
“沐沐,你别不高兴嘛~”茉忧走到沙发上坐下,柔声安抚她。
沐绯正在赌气呢,背对着她不肯答话。
茉忧叹气。她和沐绯像在进行一场角力,沐绯进则她退。她的心里渴望沐绯,完全对她的侵入没有抵抗能力,可是她却又试图努力地维持自己,她要不断提醒自己坚强独立,再也不能回到过去那个只会软弱地依附沐沐,只敢躲在沐沐的怀里寻找慰藉的茉忧。
沐沐是能长得更高,看到更远风景的大树。她必须更小心翼翼地检视自己,不可以变成一支菟丝子再像6年前般让沐沐无法承受而逃离。这样的拉锯甚至是茉忧不知不觉的,下意识的行为,因此抗拒了沐绯,总显得生硬。也难怪被顺从惯了的沐绯每每要抓狂。
“这里离花店近,每天一来一回省去了许多麻烦,所以才要搬来这里住的呀。不是不肯搬回家里撰家里当然是我最喜欢的地方。”茉忧轻轻抚摸沐绯的手臂。
又和小时候一样了。每次如果是沐绯无理取闹,她小姐就算知道自己错了最后到头来总是要茉忧来哄她,傲娇别扭得不行。
茉忧俯身,弯下腰轻轻趴在沐绯身上柔声说:“好嘛~我答应你如果哪天我觉得住得不习惯了,住得不舒服了我就搬回家里住。”
“搬回家里住”听了这句话,沐绯不开心的脸色明显的好很多了。
茉忧偷偷笑了笑,再故意装出哀怨的声音说反话:“还是说,到了那个时候,沐沐说不定已经邀请了别的人去住,不想要我回去了。”
“才——”沐绯马上就转过脸来想反驳,刚说了一个字,突然想起自己还在生气,然后就又很努力地转过身去背对茉忧。
“真的生气啦~”茉忧趴在她耳边柔声呵气。二十六岁的大人呀,你的名字叫幼稚。
“哼。”不肯说话。
食指指尖像逗什么似的在她脸上逗逗,茉忧再低头亲亲沐绯的耳朵,轻声说:“真的生气呀~”
相比起日日交缠的激情,这简直是无关痛痒,可是偏偏是这么小的碰触,竟然让沐绯完全无法抵抗,不由自主地全身打一个激灵,因为被挑逗到了。
“哼。”沐绯捂住红透的耳朵,转身把头枕到茉忧的大腿上,头埋进她的腹部,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茉忧你变坏了。”
茉忧捂嘴笑起来,生怕发出声音会把这喷火龙激得跳起来。
沐绯埋头不动,诺大的客厅里静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安静地闻这样的香味,让她满足。茉忧从来不开无谓的玩笑,刚才说的那句话……沐绯是最聪明不过的人,马上就想到了,茉忧恐怕是看到今天她和陈雯妮见面了吧。
沐绯一想起今天中午和陈雯妮短暂的见面就皱眉。陈雯妮留在澳门执业,会持续来找她并不意外,意外的是陈雯妮对她说的消息。陈雯妮竟然说……她知道茉忧的父亲……
并不是说茉忧不能有父亲。而是茉忧的父亲早在三十年前茉忧尚在母亲腹中没有出世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音信。不单只她或茉忧她们这些小辈从来没有想过茉忧父亲的事,就连爸爸和蓉姨,从小到大从未听他们提起过。
这对于他们一家来说似乎是个从来曾不存在世上的人,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呢……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目的是什么,会给她们的生活带来些什么烦扰,这都像个看不到头的黑洞,充满了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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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一个有四百多年历史的港口,这里在历史上曾经是远东最繁荣的商埠之一,是十六世纪后期海上丝路贸易的枢纽。
有一两百年历史的建筑随处可见,二楼的外壁上布满了黑褐色的青苔,石膏压的房檐上的雕塑和木窗上的彩色玻璃都因历史悠久而蒙上了厚厚的尘。一楼却是霓虹闪耀,栉比鳞次地开着各式酒吧,装修和设施都很现代。走在这样的地方,不单只建筑物让人有时光倒流的感觉,单是同一栋楼,低头和抬头,就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时代,给人的感觉相当奇妙。
会在这里进出的人鱼龙混杂,大多数是港口里停泊的航船上的海员,还有从内地、香港和东南亚来的各式各样的人。海员大多总喝得醉醺醺,在一个酒吧又一个酒吧间寻一段可共一夜得艳遇。其他怀着各式目的,带着各样表情,大多低调不愿让人注意。
一位身材姣好的美女在两个黑西装随扈的陪伴下从后门走进音乐声震天的酒吧。她身穿黑色紧身连衣皮裙,脚踩高筒铆钉靴,拎着漆皮包,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上穿着所费不赀,但是一般人认知中来到这种地方的女人不是毒贩就是妓女,没有人会过多猜度她的身份。
她走进一间包厢,关上门嘈杂声终于消退不少。陈雯妮坐在沙发上翘起腿点燃一支细烟,沙发另一端的两个男人看起来不是善良之辈,她却不忌惮,似笑非笑地开口:“老k和疯鹿。如何,你们暗中观察了那么久,知道那是什么人了?你们在傅家的船上做事也知道傅总的身份地位,她的密友总不能差到哪里去,你们没兴趣?”
被叫做老k和疯鹿的人面面相觑,一个留山羊胡子的高瘦男人说:“家产是丰厚没错。不过这地方有钱人多如牛毛,那两个人也不是最有钱的,我们真要干什么事还不如找家业最大的下手。”
陈雯妮笑:“你们的问题,恐怕不是钱的解决的吧。你们私下吃了意大利黑手党的一船军火,运到英国的时候却被黑吃黑,最后军火被警察查扣不算,还同时得罪了意大利和英国两边的黑帮。现在他们四处通缉你们,以为侥幸逃到澳门来就相安无事了?”
坐在角落里的男人身材高大,他的脸上留了许多胡渣,眼睛因为醉酒泛着红丝,他有种特别的颓废气质,加上深邃的五官,是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他的声音沙哑:“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我不单只知道这件事,你们想在澳门找钱,这几晚输了不少吧,一晚输千万港币的滋味如何?你们在船上干一辈子也还不了。我能知道,我就能解决你们的事情。怎么样?”陈雯妮就像一个等鱼上钩的人。
“你想要我们做什么。”高瘦的老k性子急。他们四处遭追杀,只有酒精,赌博和女人能稍微安慰他们,最近欠下巨额赌债,这个娘们恐怕是早就盯上他们了。
“那就看你怎么做了。”陈雯妮伸手直指疯鹿,“何茉忧你不会不知道吧,想办法让沐绯烦,让她腻,让她受不了你这种下等人和你那下等人生的女儿!然后让她彻底的把何茉忧和你赶出她的视线,无论用什么方法!”
“哈!疯鹿原来那个是你的种,竟然成了有钱人家的小姐,我们发财啦!”老k拿起啤酒瓶和疯鹿一碰:“干了!我们的运气来了!”
“干杯。”陈雯妮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坐在角落里和老k干杯,然后大口灌酒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只很难得才有机会吃饱了才上来蹦哒滴小猫
若若今天甚是欣慰,咧嘴笑
唯一可惜的是转圈圈不能呐,饱饱~
继续翻肚皮躺在屋顶上,
四爪摊开,亲亲们~来支花花~
亲亲们~来支冻柠茶~
亲亲们~来把小扇子~
小猫眯眯眼,各种惬意状
☆、第三十七章 沐绯的心事
沐绯坐在办公室里一页一页翻一份私家侦探提供的调查报告。报告里的男人这一生只能用放荡不羁来形容,从海员、毒贩、军火商之类的冒险性职业到政府临时雇员之类的安稳工作都做过。有发达过,也有穷困潦倒的时候,一生漂泊不定,至少在十个以上的国家生活过。
从报告上附的照片来看,这个人确实天生一副好皮相,高大俊美,有种独特的颓废气质。难怪这么能吸引女人,沐绯随手翻了附在后面的一长串猎艳名单,可是最特别的是,竟然没有查到他曾经结过婚。蓉姨曾说茉忧的父亲在她没出世之前就离开了,这个男人在三十年前确实在澳门呆过一段时间,可是关于蓉姨和茉忧的事情在他的资料里半点也没有体现。
虽不能有明证查出来他是茉忧的父亲,不过沐绯却能看出七八分——茉忧同时遗传了这个男人和蓉姨的好相貌。
沐绯摆摆手,没有抬头:“报告放在我这里,你先出去。”
送报告进来的秘书一直站在办公桌旁边,临走之前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沐绯小姐,有一句忠告不知道该不该讲。院长换届马上要开始了,现在时期很敏感,你个人的私生活也许也会成为被家族中长辈攻讦的工具,到时董事会很容易因此不信任你。你让我调查的这个男人是个黑道份子,如果和他有任何瓜葛,恐怕事情会更复杂,这对你很不好,你……”
“不用多说了,我自有分寸。”沐绯没有继续听下去。
这段感情是艰难的,又有谁会比她感受得更深刻。会经历痛苦,会被质疑,会被反对,又有谁比她更清楚地预见到。她和茉忧经历了最沉痛的痛苦,失去了至亲背负愧疚的痛苦,6年来几乎毁灭她们之间二十年共同成长培养起来的爱情甚至亲情。每一个人的感情都不是容易的,特别是她们之间超越世俗的感情,又怎么能期许人人都能接受理解。
许多年以前她还太年轻,父母的不能谅解,是她心头最大坎。可是这么多年以后,她既然选择了回来,就绝不再拘泥别人的想法。那年,爸爸说她不懂得“家人”这个词代表了什么,不懂得需要担负起的责任。或许真是如此。所以她的怯懦让她逃离茉忧,可她的心从不曾有一天安定过,就像一片在水面上漂浮的叶子。直到她回来,那天中午在对街透过花店的玻璃橱窗看到茉忧的第一眼,她才有种梦中惊醒的感觉。
仿佛她从未离开。6年的种种就像一场一晃而过的梦,而茉忧才是真实。
茉忧不会知道,那天她在烈日下痴痴地看了她多久。
她不能没有茉忧,不用去探究为什么,这世界上,总会有这样的一个人,让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茉忧是她生命中的寄托,是她唯一深深眷恋的存在。那么多年了,早在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夏天就紧紧绑在一起,密不可分。
因此和她说因为医院的事情所以不可以和茉忧在一起的话那实在是太可笑了,她不认为有什么可谈的。包括这个男人,如果他的出现会给茉忧带来半点不愉快,她也不会容许。
晚上九点整,沐绯做完一台大手术刚洗完澡出来,就听到手机一直在响。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沐绯马上有种第六感——是那个人。她还没去找他,他却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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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绯将车停在很远的地方然后步行走进港口边的一片老房子。葡属时期,这里是众多渔民,水手和黑帮份子杂居的贫民窟。这里的房子一间间无序地搭建,又矮又窄,现在大多废弃,或成为一些小货轮的临时仓库,一到了晚上,黑漆漆的。
沐绯循着地址推开一间两层的红砖砌成的平顶楼,房间里亮着一盏昏暗的白炽灯。沐绯用手稍挡挡光,灯泡下站了一个人,虽然他脸上满是胡渣,但是仍能从他高大的身材和端正的五官中认出来。
“陆家杰,人称疯鹿。”沐绯压低声音缓缓地说:“我来不代表我相信你的话,我来是告诉你,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想要什么,你离我的家人远一点。”
“你真的敢一个人来。”陆家杰声音很好听虽然现在因醉酒有点沙哑:“你来了,就代表你已经相信我的话。”
沐绯嗤笑:“坑骗拐骗之辈。你抛妻弃子,连孩子是不是你的,是不是出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连自己都恐怕不能保证,又怎么敢叫我相信。你这样的机会主义者,不值得信任。”
“那是我的女儿。我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了,那张脸,长得多漂亮……何况,这是何静蓉告诉我的,她临终前——”陆家杰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蓉姨!”沐绯心脏狂跳,“你说蓉姨!你见过她?什么时候,在哪里!你在英国……你骗人,警察说我爸爸和蓉姨当场就……你根本不可能——”沐绯激动得上前揪住陆家杰的衣服。
陆家杰身材高壮,细瘦的沐绯对他来说就像小鸟一样,他大力推开沐绯高声说:“我当年是皇家救援队的临时雇员!何静蓉是我救出来的,她弥留的时候,我就在场。”
“蓉姨……蓉姨!”沐绯捏住拳试图稳住找不到一点力气的身体,她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消息,当年的事现在有了新的发现,太让她震惊了:“她说了什么,她临终前对你说了什么……”
“她当然说了什么。关于她的女儿们……”陆家杰像是早把沐绯的反应算在预料之中,好整以暇地点起烟露出淡淡的笑意,说得似是而非,吊起人的胃口却又不透露你最想知道的东西,他是老江湖,很懂得怎么从别人身上榨取最大的好处。
“她生命的最后十分钟,在场的救援队员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是谁。只有我,这世上只有我,是唯一一个最后见过她的人。”
沐绯毕竟不是普通人,别的人遇到这种事可能陷入不知所措,但是她生在大家族里自小受到精英教育,而且这几年的历练让她为人处世的能力早不同一般。短暂的措手不及以后,她冷静下来,抹去脸上的眼泪,语气冰冷:“告诉我详情。如实告诉我她说的每个字。你想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
“何静蓉对我说了女儿的事情,想知道吗,她还对我交代了后事。她对我说的就是让我带走何茉忧,我女儿不能给你一个女人糟蹋。我告诉你,我要带走她。”
“我不信。”沐绯声音低沉得沙哑,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一样痛,虽然她决不可能相信,可是一想到这个男人说的话……想到有可能失去茉忧……
沐绯一字一顿地咬牙说道:“蓉姨不可能说这种话。她到底说了什么。”
“别和她啰嗦。”这房子还有别的人,一个干瘦留山羊胡子的男人沿着砖砌的楼梯从二楼下来,“疯鹿,先叫她给钱,没钱你和她啰嗦个屁!”
“你懂个屁,我们是要人,你忘记了!”陆家杰低声斥责老k。
“人我们也要,钱是现在最紧要。”老k对沐绯努努嘴:“喂,你不是想买疯鹿的话嘛,给我们准备一千万,我们告诉你。”
这种人如此令人生厌,沐绯偏偏又是最吃软不吃硬的人,陆家杰和老k的每句话,每个态度都惹恼她了。沐绯寒着脸,怒意忍耐至极限,冷冰冰地撂下话:“你们做梦!你们不怕死的,敢靠进我的人半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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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超过凌晨了都没有回来……
茉忧从呵欠连连地躺下,等到坐在床上看书消磨等待沐绯的时间,再等到坐立不安地频频开窗眺望楼下有没有出现她的身影。
沐沐即便是再忙也从没超过凌晨了仍不回来,她打了电话,发了许多条短信,也给沐沐留了言,但是始终没有她的消息。茉忧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双手抱在膝头,是那样恬静安逸,气质荏弱。如果不是她紧蹙的眉头,任谁也很难发现在她安静的外表下那颗慌乱担心的心。
突然客厅细微的开门声响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那么响亮。茉忧下床,赤脚踏在地毯上走出客厅,看见沐绯的一瞬间她一口气松得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莫名地哭泣了。茉忧细软的声音听起来娇娇怯怯的:“沐沐~”
沐绯凝望了茉忧一眼,没有什么表情,神色却非常复杂,眨眨眼,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推开卧房的门进了卧房的浴室。
沐绯平安回来了,茉忧本该完全放心下来。这人晚归不说,回来了还一言不发,要换了别人早就要发飙了。可是茉忧不是别人,见沐绯这样,心里只想到担心和心疼,心想沐沐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犹豫了许久,还是去厨房倒了杯温水,为沐绯准备好换洗的衣服,推开门进了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曾经有一个没潜水滴亲亲蹲在我面前,
我没有向她求花花,
等到她从此潜水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
人世间最满地打滚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河蟹大神能够给我一个再蹦哒一次的机会,
我会对亲亲们说三个字:
求撒花~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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