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 作者:肉书屋
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第30部分阅读
儿子成器的太多,这当爹的也麻烦啊。
该,让你不计划生育。
末了,耿同学终于忍不住小肚鸡肠了下。
“主子,要再四下走走吗?”春喜体贴地问。
耿绿琴点头,抬手朝天一指,说:“春喜,你看,今晚的星星真亮啊,顶着星星散步,是一件很美好很浪漫的事哦。”
“主子,晚上外面风大,奴才给您回去拿件披风吧。”一旁的小孟子很有眼力价儿地说。
“还不快去?”春喜一眼就瞪了过去。
小孟子马上一溜烟跑走。
“走吧,咱们到那边走走。”耿绿琴笑着摇摇头,当先朝前面走去。
春喜连忙跟上。
不一会儿,小孟子拿着披风就追过来了。
塞上晚上的风是挺凉的,尤其现在这个季节,耿同学发现浪漫这玩意儿有时候挺容易让人伤风感冒的。
“图蒙海,来,舞会儿剑吧,在这辽阔的草原上,满天繁星点缀之下那意境很美的。”
图蒙海有点儿小黑线,不过还是照做。
基本上只耿同学的要求中南海保镖都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完美的保镖了。
“这大晚上的,小四嫂这是做什么呢?”
“十四爷,您还没歇呢?”耿同学看到某十四,一时嘴顺话就脱口而出。
十四轻笑,“没呢,小四嫂这不也没歇呢嘛。”
“我瞧着今晚的月色不错,出来走走。”
“嗯,爷也是。”
第 105 章
什么就也是了?
耿同学在心里偷偷鄙视了十四一下,心说:你丫的什么时候也不可能跟我一样啊,我这纯属抽风来感受浪漫兼吹小风凉快使自己头脑清醒一下。你丫就绝对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准是因为啥啥烦心事多了,睡不着,这才出来溜达溜达呢。
看到十四过来,图蒙海过来请安。
胤祯摆摆手,道:“不用理爷,接着给你主子舞剑吧。”
耿同学囧了,心说: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有打趣的意思啊,这不厚道的老十四,哼。
“嗻。”
中南海保镖起身继续舞剑。
本来夜色挺美,心情挺好,可是,现在多了十四,耿同学立马觉得没了赏景的兴致,她想回去睡大觉了。
可是,话要怎么说呢,人家十四一来,她就走,多少有点子不太好看,耿绿琴眼睛看着图蒙海舞剑,心思转得飞快。
所以说,她讨厌跟这些数字打交道,一个字,累!
“主子,天晚了,您该歇了。”春喜适时地开口。
耿绿琴心中舒了一口气,口上却说:“多嘴。”
胤祯自然知道这对主仆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没打算理,笑道:“图蒙海这套剑耍的不错,小四嫂觉得呢?”
娘的,你放了梯子人家不下墙,这事整的,白瞎!
“是不错。”耿同学很是无奈的接话。
“今天打猎累了吧?”
说到正题上了,耿同学心说:那能不累吗?那大弓一拉,手臂酸啊,这还不算,都没给个休息的时间,这一天跟连轴转似的,身心俱疲。本来想趁着月色散散心吧,还被你丫的打扰了,这是何等的悲摧啊!
“还好。”再苦再累也不能抱怨,憋屈啊。
“真累了吧,都不想说话了。”
我有毛跟你说的啊,耿同学真想这么说,可是也只能心里想想,“奴婢只是觉得这样美的夜色,只需静静欣赏就好。”就你丫的话多。
胤祯看她一眼,轻笑,“倒是爷的不是了。”
知道就好,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爷这么说,奴婢惶恐。”
“把爷当老虎呢。”
“奴婢不敢。”老虎哪有你们可怕啊,老虎我能一枪打死,反正动物保护协会现在还没有。你们我敢吗?我就拿枪瞄你们一下那都犯禁。
“面对这样的美景,你就没有诗兴大发吗?”十四忍不住打趣了她一句。
耿绿琴不以为然的道:“奴婢肚里学问有限,可做不了那些诗啊词的。”对联八股对仗诗,她一个学白话文长大的人哪里懂。
“爷看也是,从来也没见你作过诗词之类的。”十四对此表示了赞同。
靠之!
耿同学心说:咱这是教育机制的不同造就了各人擅长的不同,你丫敢跟老娘比一比电脑操作之类的吗?老娘我就算不是计算机出来的,也绝对轻而易举远超你一百级啊一百级。
耿同学没说停,中南海保镖同志就一直没停,非常的忠于职守。
最后,耿绿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是可以说走的时候了,就对某十四欠了欠身说:“十四爷,很晚了,奴婢就先告退了。”
胤祯点了点头,“嗯。”
耿同学赶紧就领了人闪了。
唉,这步散的,真他母亲的憋屈。
本来只吹一小会儿风就行了,结果硬是陪着某十四多吹了半天冷风。
接下来几天一直在下雨,没人来打扰,耿同学便索性窝在自己的营帐里发霉。
这些年下来春喜发现,只要是阴天或者雨雪天,她家主子就跟冬眠似的,总是逮哪儿倒哪儿,浑身像没骨头似的懒洋洋的,总是一副“我很困,我要睡”的神情,所以,对于主子趁着外面下大雨窝在帐里睡得昏天黑地的行为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声。
可惜,这样美好的时光并没能维持多久。
德妃派人来了。
婆婆召见,身为儿媳妇的耿绿琴当然不能不去见。
结果,德妃叫媳妇来陪自己下棋,说是打发时间。
很好,下棋的娱乐最后便演变成了教学的课程。
耿绿琴对于围棋那用简单的话说,就是——七窍通六窍,只有一窍不通。
这德妃有耐心,她就不信教不会这个灵俐讨喜的媳妇,于是婆媳俩卯上了。
然后,有一天过来窜门的宜妃碰上了,也加入了教导的行列。
她们有事做了,就苦了耿绿琴了,她原本就对围棋这东西不感兴趣,整个儿牛不喝水强按头嘛,可她还不能拒绝。
“姐姐,我瞧明白了,这丫头没长这根弦儿。”宜妃叹气。
德妃也跟着叹气,放下手里的棋子,点头,“妹妹说的对,的确是没长这个弦儿。”她们教了她几天,她还是一窍不通,一点长进都没有,即使是最简单的五子对奕她也能输得一塌糊涂。
“奴婢让两位额娘失望了,奴婢有错。”
德妃摆摆手,“这也不能怪你,这人没有十全十美的,你这丫头又不是完人,对一些东西不懂不会也在情理之中。”
“额娘,咱们打马球去吧。”耿绿琴两眼晶亮地朝德妃看去,她一直对古代人打马球很是向往的,但是一直也没有机会亲身实践一下。
德妃、宜妃对视一眼,这么些天下来就数现在她的眼神最亮了,想也知道这丫头对马球的兴趣远远大于围棋。
“打马球也不错,咱们不如就去看看?”德妃说。
宜妃笑道:“好啊,看打球也不错。”
于是,德妃、宜妃牵头,一群妃嫔浩浩荡荡地就娱乐去了。
什么,康熙?
千古一帝忙呢,后宫女人什么最多?时间呗,有些人一辈子都没见到过皇帝一根头发丝,那时间简直就是一把一把的虚度啊。
妃子当然是不打的,不过,耿绿琴是不可能不打的。
于是乎,雍亲王府的耿侧福晋跟一群换了马装的宫女太监们在马场上热热闹闹地打起了马球,甭管犯规不犯规吧,反正把球打到对方门里就算赢。
本来么,娱乐活动只要让人高兴了,怎么着都成。
但凡碰到这种情况,肯定是有输有赢,而大家自然而然地都会有小赌怡情的做法,所以宫妃们纷纷下注,要看是哪方胜利。
所谓上行下孝,主子们压,下面的奴才们当然也会压。
话说,康熙跟一众臣子在殿里忙完了国家大事,背着手出来溜达,然后察觉到有一个地方特别的热闹,于是就让人去打探了。
结果,小太监回来这么一说,康熙乐了,大手一挥,对臣子们说,“走,咱们也瞧瞧去。”那丫头不是正被德妃、宜妃抓着要训练成国手的吗?怎么又折腾到马场去了?
果然,那丫头就不是个安份的主儿。
其实,耿同学挺冤的,她主要是摆脱了被两位婆婆压迫着学围棋这事,至于别的她倒真没多想。
耿同学一直觉得自己挺低调的。
事实上,她一直是低调地高调着。
再热烈的气氛皇帝来了也会瞬间冷却,某种程度上而言,皇帝其实就是一冷冻剂。
打马球打的很兴奋的耿同学不知道哪时候眼角余光那么一瞥,瞄到了康熙,心里“咯噔”一声,暗说:完蛋,每次她要太高兴的时候被老康逮住,结果肯定免不了被说教一顿,再时不时地黑她一下。
她早就知道,其实康熙就是一红眼病患者,根本见不得别人比他幸福快乐逍遥自在,尤其是这个人是她的时候就更不成。
内牛满面中……
其实,耿同学不知道的是,在康熙跟前也就只有她永远看起来幸福快乐的样子,那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要多扎眼就多扎眼。
她那种幸福快乐不是装出来的,那是从内里散发出来的,很容易就感染刺激到了身边的人。嫉妒的人就忍不住拍她一下,踩她一脚,羡慕的人就忍不住更靠近她一点点。
而康熙是那种既嫉妒又羡慕的,拍了踩了的同时又舍不得下重手,不拍不踩又有点不甘心。
总之,感情很复杂!
耿绿琴对康熙的感情也很复杂,把他当父亲吧,有时候这老爸忒损了点儿。把他当皇帝吧,他又跟父亲似的纵容她,总之,他们就是一对纠结的有着父女情谊实则翁媳君臣关系的人。
果然纠结!
比赛到了中场,耿绿琴赶紧过来给康熙请安。
康熙说:“你这丫头,不去给朕请安倒跑到这里来闹腾。”
“奴婢怕打扰皇阿玛办公,所以就陪着额娘她们耍了。”
康熙笑着摆摆手,道:“行了,你这丫头能说会道,死的也能被你给说活了。”
耿同学囧了。
康熙看了眼自己身边的臣子,笑道:“今儿朕兴致不错,老五你们陪朕下去耍耍怎么样?”
“儿臣遵旨。”
耿绿琴囧囧地看着康熙,心说:丫的,老康又要抽了吗?
康熙从御座上站起身,说:“丫头,你挑几个人陪朕打两场。”
果然是抽了!
耿同学朝刚才跟自己一块打球的太监宫女看去,立马大部分都目光闪烁。
可不是嘛,跟皇上打玩那是开玩笑的吗?那要讲技巧的,他们当然是能躲就躲了。
耿绿琴心想:我这也不能害别人不是,胆小的再吓坏了,可也不能不找人啊。
最后,耿同学一咬牙一跺脚,把自己身边的宫女太监全拉上了,反正,这群人跟自己混久了,多少也摸点儿底,明白她能担多少事。
第 106 章
事实证明耿绿琴的做的没错,虽然最后他们还是输给了皇帝皇子阿哥们,但是分数上并没差得太离谱,中间几次反击还打得相当漂亮。
跟上位者搞娱乐,那输与赢可大可小,输得太明显你落白眼,赢了你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一般人都挺不喜欢跟上位者进行此类说是友谊赛实则相当考验臣下处事智慧的游戏活动的。
本来,耿同学自认脑容量不大,落到这帮子数子军团手里那只有被拍扁的份儿,只不过,事实证明人的潜能是多么的可观,她如今被迫填充了不少的东西进脑子,时不时就得活动一下大脑,绝对不必担心有生锈的机会。
至少,在这帮子人归位之前机会是相当渺茫了。
每念及此,耿同学都忍不住在心里感谢祖国感谢毛主席,要不是毛爷爷他老人家推翻了三座大山,然后让她赶上了好时代——虽说被十几年应试教育坑苦了,但是总算还是有所收获的,没有穿越过来丢广大新时代同胞的脸。
要不老话总说:学海无涯苦作舟呢?
耿绿琴现在深刻的体验到了苦海无涯的滋味,本来她好不容易脱离苦难的学生生涯,开始自力更生的宅女生涯,眼瞅着渐入佳境,结果老天看她不顺眼,没打一声招呼把她整到几百年前落后时代了。
整过来就整过来了,还给整成某某人的小老婆,小老婆就小老婆吧,还特倒霉的被千古一帝看顺了眼,结果她这悲摧的穿越人生就过得风生水起,哀鸿遍野的……好吧,她似乎是乱用成语了,总之,穿越人生真精彩哇真精彩。
天儿越来越凉,而康熙丝毫没有起驾回京的意思。
这让耿同学灰常的忧郁。
尤其是当她看到一个太监拎着某八孝敬老康的礼物走过时简直都想立马隐身不见,事儿到底还是来了。
某八啊某八,你丫的送啥不成,你丫送鹰,送鹰也没啥,你好歹让专人把这两祖宗伺候好了,让下面的人献上两只要死不活的鹰,你这不是找着被拍么?
这些党派之争,耿绿琴向来是能躲多远是多远,她一看到那两只鹰,马上做了一件事,叫上图蒙海他们,跑马遛弯去,这个时候说啥都不能留在营地,否则没准儿就是一准炮灰。
她有啥呀,她没权没势,没财没貌的,也就靠着康熙那一米米的顺眼情份,她能折腾到现在还没被人道销毁了,只能说老天打了个盹,她走了狗屎运罢了。
所以,惜命但不怕死的耿同学闪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不巧的很,今儿草原上的风非常的赏脸,相当地疯狂,那小寒风呼呼地吹着,那真是冽冽作响,寒气往毛孔里钻。
这个时候出来跑马赏景,图蒙海他们一致认为主子又抽了。
但是狂风任它狂,营地绝不回,耿绿琴知道这会儿那边一定是电闪雷鸣,乌云密布,人人恨不能有个避雷针顶着脑门上。
平时,李德全那不厚道的老师就喜欢拉她顶雷当炮灰,如今这情形她明智有雷,当然是先行躲远,让他想拽都找不到人。
哇咔咔,耿绿琴心里这么一想,美了!
“主子,好冷哦。”春喜掩了掩身上的披风,在马上缩成了一团。
耿绿琴心说:冷也比跪到大帐里顶雷舒服,那不定就是掉脑袋的事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春喜啊,除了春天般的温柔,夏日般的热情,秋天般的丰盛,我们也要偶尔感受一下冬日的凛冽,一年四季,缺了哪一季都是不完美的。”
春喜的嘴角抽了。
“主子,完美可以这么算吗?”
“当然。”耿绿琴一本正经严肃无比的点头。
春喜又缩了缩,咕哝道:“那奴婢还是不完美的好。”
旁边的几个人都忍不住偷偷笑了笑。
耿绿琴大言不惭地说:“就因为知道你肯定因为怕冷选择缺憾美,所以主子我才拉着你出来感受一下嘛。”
春喜无语地看着自家主子。
“啊欠……”耿绿琴因为过于凉爽的寒风而打了个喷嚏。
“主子,咱们回吧,这儿风太大了。”春喜脸上泛上担忧。
古尔泰也说:“主子,还是回去吧。”
图蒙海一如既往的不表示意见,他向来是服从多于建议。
耿绿琴不是不想回去,她怕回去赶上康熙的天打五雷轰,但这话她不能对这些人说呀,所以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笑说:“打一个喷嚏代表有人骂我,打两个喷嚏说明有人想我,打三个就表示我得去看大夫了。“
她顿了一下,环顾一圈,不怀好意地道:“你们刚才谁在心里骂我了?”
众人皆无语。
俗话说的好:人在做,天在看。
得瑟得太过的耿同学接连又打了两个喷嚏,这下春喜忍不住笑了。
“主子,咱赶紧回吧,别真的要去请太医。”
耿绿琴在心里骂了声“shift”,对老天爷这种恶意的玩笑着实的内伤,她很受伤!
“好吧,咱回吧。”这帮人服侍她也不容易,她要真因为这个生病了,她本人不觉得有啥,估计某四那边会施压,她上两次没征兆昏迷的事已经是上了不良记录档案了,让她实在无语。
一行人慢腾腾地回到营地,耿绿琴秉着“悄悄进村,打枪得不要”的原则尽最大可能低调的猫回自己的帐子,打算不是天崩地裂,山呼海啸的她绝对不出营帐半步。
非常时期,一定要夹紧尾巴做人。
古尔泰在他们回到营地的第一时间就去找太医过来给耿绿琴把脉。
耿绿琴无语之际,也只能让老太医把脉开药。
“侧福晋的身子并无大碍,但保险起见,臣还是开两帖补药煎服一下吧。”太医如是说。
耿同学心说: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是药三分毒,这东西怎么能老吃啊,没病也得给吃出病来。嘴上却说:“麻烦太医了,春喜。”
春喜心领神会,领太医出去的时候把赏钱也给了。
营地里明显有些风声鹤唳的感觉,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气压笼罩在营地上空。
事件的主角,某八同学当晚就被康熙急召过来,当着众臣子的面狗血淋头的被斥责了一通。
耿同学怎么知道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说小翠走了,但是八卦二人组里的春喜同学还坚守在岗位上,所以这些消息耿同学自然还是能知道的。
让耿绿琴没想到是某四也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
一来就到康熙跟前报道挨批去了,对此耿同学很有四十五度明媚仰望天空的冲动。
她的穿越人生是个大杯具,这帮子数子的人生也未尝不是大杯具的大杯具。
别的人可以躲开,比如她这样的。但是数字们不成,他们得保持着随传随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孝子形象。
啧,果然是人人都是一个悲摧的个体啊,耿同学顿时平衡得不能再平衡。
胤禛自然是不知道耿绿琴心里在想什么,也没闲暇去理她想什么,他正搁自己皇阿玛的御帐前跪着呢。
耿绿琴没亲眼看到,不过,她听说了。
据说打昨儿康熙雷霆震怒之后,闻讯赶来的各府王爷贝勒阿哥的就齐刷刷地跪在御帐外请罪了。
康熙生气还不算,老天爷还很合作地加大风力,那风真可以用刺骨寒风来形容了。
耿同学搁自己帐子里偷偷想象了一下那壮观而悲摧的场面,忍不住不甚厚道的暗爽了一下,爽完了,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也不为旁的,这情形下,那帮子娇贵的阿哥们撑得住吗?某四要再一不小心病了,她的事儿也就来了,这真让人纠结啊。
康熙的火不灭,外面跪着的人就不敢起身。
结果,时间就悄悄地过去了一夜一昼。
耿绿琴舒服地靠坐在自己的软椅中,目光不时往外瞟两眼。
春喜就很有眼力价地小声说:“主子,还跪着呢。”
耿绿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就是知道那帮爷都练跪姿呢,所以她这颗心才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康熙这雷几时过去。
那些爷可都是他亲儿子,这些爷的额娘好些也都随驾在呢,这老子、儿子、老娘三点一线的,着实的有内容啊。
皇帝一怒,哀鸿遍野。
如今这塞上行宫那真是比白色恐怖时期还让人紧张,耿绿琴心有戚戚然,暗自庆幸不已,幸好她只是穿成了个小老婆,这要不小心来个女穿男整成了这帮数字军团中的某一个,如今没准她也正练跪姿练得内牛满面呢。
外面寒风凛冽,帐内温度宜人,耿绿琴精神紧张之余又有些昏昏欲睡了起来。
果然是睡不够的冬三月啊!
“主子,德妃娘娘来了。”
春喜的一声低呼把才跟周公老先生亲切握手准备促膝长谈的耿同学一下子就吓醒了,虾米?
德妃!
她婆婆——正牌的!
打眼一看,不但正牌的来了,非正牌的也来了。
“奴婢给额娘,宜额娘请安,两位额娘吉祥。”你们这时候来,那迎面就是一股西伯利亚冷空气来袭啊。
“听太医说你身子不舒服。”德妃首先开了腔。
“其实没什么事,就是着了点凉,太医也就开了几帖补药罢了。”耿同学很是轻描淡写的说。
宜妃跟进,“这个季节可得当心,没事别在外面多呆,真要染上了风寒那就不好了。”
“奴婢知道,让两位额娘担心了。”耿同学当然知道婆婆们不是为了这事来的,但是她们不说她乐得装傻。
难不成她还真要主动去试一下老康那雷的攻击性?
擦!
她才不要去当炮灰。
第 107 章
耿绿琴很郁闷,很悲伤,也很惆怅。
宫斗,那是个技术活儿,能在宫斗中胜出的人那有的不止两把刷子。
被两个不止两把刷子的婆婆缠上,耿同学的败北简直顺理成章得万分必然。
失败就失败,失败主是成功的亲娘,让耿同学郁闷的是她自打穿过来后跟亲娘见面的机会太过频繁,让她灰常想有个后妈。
不能窝在温暖舒适的营帐里隔岸观火,却得顶着寒风,冒着枪林弹雨去冲锋,这是何等的悲摧!
因为要去见康熙,所以耿同学不得不舍弃保暖性能良好的狐裘披风,规规矩矩冷冷清清地穿着宫装,亲身体验着“美丽冻人”的万种风情。
形式主义害死人呐!
眼看御帐越来越近,耿同学的脚步是愈来愈慢。只为——她也不确定自己这样冲上去会不会尸骨无存。
唉!
谁说穿越好?
帅哥有,但腹黑!
权势有,但你是被压迫的。
美貌……勉强算有,但你是敬陪末座的。
智慧有,但对手更强大!
……
耿同学终于忍不住四十度明媚而忧伤地仰望天空,穿越就是一个大杯具!说穿越好的,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皇上,耿侧福晋求见。”收到消息的李德全小心翼翼地上前对康熙回禀。
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的康熙眼皮动了动,“那丫头来了。”
“是。”
“来做什么?”康熙的声音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李德全斟酌了下,还是说了出来,“耿主子说给皇上送喝的。”
“是什么?”
李德全下意识地低头,悄悄退后两步,“一碗净水。”
康熙终于睁开了眼,眼里因休息不足而带着隐隐的血丝,“净水?”
“是。”
“让那丫头进来。”
“嗻。”退下的同时,李德全暗暗吁了口气,皇上肯召见人就说明情况有望缓解,不声不响的皇上远比雷霆震怒更让人害怕,因为谁也不知道那雷打下来会是个什么情形。
打着死猪不怕开水烫想法的耿绿琴跟着李德全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请了安。
“朕听李德全说,你给朕送了碗净水。”
“是。”
“怎么想着送这个东西了?”
耿绿琴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琢磨了半天的说辞说了出来,“奴婢只是想到一句话,所以就送了。”
“是什么?”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康熙看着她。
耿同学表面镇定,心里早山呼海啸天崩地裂了,反正是死是活就这样了。
半晌,康熙移开了视线,笑了下,“你这丫头心思总是不用在正经地方。”
靠之!
啥叫不用在正经地方?
如今用在您这地儿那是何等伟大而正经严肃啊,老娘我可是冒着性命危险来滴!结果您给这么个戏谑的评价,耿同学内伤了!
这边康熙这么一说,李德全放心了。不由得对耿绿琴很是感激地瞥了一眼,也就这位耿主子敢了,这底下这么多人谁敢在这个时候出这个头啊。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耿同学出这个头那也是被人逼上梁山的,她压根就想有多远闪多远来着。
一切皆是命啊!
“丫头,你这是劝朕来了。”
“奴婢不敢。”劝皇帝,这学问可深了,一般人都不愿意干这出力不讨好的活儿。
“你说的对呀,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朕就算气死了,他们也未必会伤心,朕何苦来哉。”
说的对极了,有句话咋说来着,他人气我我不气,气下病来没人替,所以,不气不气真不气。
耿绿琴心里想着,嘴上说:“皇阿玛,其实许多事情人们的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结果却往往事与愿违,好心办错事也就如此罢了。”
康熙看着她笑着摇了下头,“你倒是敢替老八求情,就真不怕朕生气?”
耿绿琴一脸无辜加茫然,“奴婢没有求情啊。”
康熙摆手,将身子坐直了些,“朕倒忘了老四也在外面跪着呢。”
这句话让耿同学忍不住内牛满面了,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她这绝对不是曲线救国啊,她这完全是赶鸭子上架,没招儿了。结果临了还让康熙给戏谑了一把,她受伤,她纠结,她冤枉……
“李德全。”
“奴才在。”
“让他们都跪安吧,朕也饿了,给朕拿些吃的来。”
“嗻。”李德全终于长吁了口气,心里的大石总算落地了,打出了这事,皇上可是一口东西没吃过呢,他这心一直揪着呢,现在可好了。
耿绿琴灰常想告退,可她也知道这不是告退的时候,所以只能悲摧的留下来。
这真是牺牲她一人,幸福全数字,这买卖亏死了!
李德全一出去,康熙的眼跟前就只剩下耿绿琴这一枝独秀了,康熙于是就说话了,“丫头,谁去找你了?”
耿同学倒也实话实说,反正人家老康问了,心里肯定是有腹案了,她何必还不老实点呢,“德额娘和宜额娘过去探奴婢的病。”然后瓦就来探您的病,唉,人家这才是曲线救国的典范啊。
“你病了?”康熙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某琴一下,没看出来。
“奴婢在外面吹了冷风了,有些着凉,太医给开了些药,现在好多了。”本来就没事,白喝了几帖药,苦死了。
“天冷了,出去也不知道多穿点?”康熙忍不住微微蹙眉,“下面的人怎么伺候的?”
“皇阿玛,这不赖他们了。”
“主子着了凉,不怪他们怪谁?”
耿绿琴暗自咬咬牙,说:“皇阿玛,都说美丽动人美丽动人,为了美丽,冻一下人也是正常的。”
“哈哈……”
李德全进来的时候,康熙正笑,他不由多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脸无辜的某人。
“你这个丫头啊……哈哈……”康熙原本阴郁的心情有点拨云见日的势头了。
耿同学内牛满面中……她就知道这么说会是这个结果,可她不这么说春喜那帮人恐怕就不太好过关了,她当这主子容易么?
在这么个非常时期,耿绿琴被留下跟皇上一起用膳,这让外面的人更加的确定她在皇上心里的地位。
胤禛在看到她去御帐觐见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捏了把冷汗的,虽说皇阿玛喜欢她,但是这个时候不是喜欢就能安然无事的。
及至后来看到李德全出来传膳,又听到她被留一起用膳,心这才算放了下来。
这次的风波虽然尚未结束,但是此时此刻皇阿玛的火气算是暂时压下了,某四当时在心里就忍不住暗自摇头叹气。
他自然是知道耿绿琴不喜出风头,不想搅和到这些事里的,只是许多时候人往往是身不由己的,就像他们身为皇子,有时候不斗也得斗,纵有无奈也改变不了现实。
膳食上的很快,耿绿琴一点儿都不奇怪,给国家元首服务的班底要是没效率他们的脑袋可就没保障了,这是必然的。
“丫头,陪朕一起吃点。”
“嗻。”虽然不饿,但陪着吃点还是可以的。
康熙的胃口明显不好,吃的很少,耿绿琴内心感叹,上位者那是个劳心劳力的活儿,普通人是干不了的,她呀,还是当个小老百姓来的爽。
“丫头,陪朕说说话吧。”
吃完了饭,康熙来了这么一句,顿时让耿同学内牛满面。
她本来是想着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结果……
这么个敏感时期是最不应该跟上位者聊天的,你觉得挺随便的话,没准听到人耳中那就是最敏感尖锐的话。如此如何不让她内牛满面,纠结无比啊。
于是,耿同学囧囧地说了句,“说什么?”
康熙看了她一眼,乐了,“你倒是什么都敢说。”
“我没说什么啊?”耿同学特茫然,她不就说了三个字么。
“朕让你陪朕说话,你倒问朕要说什么。”康熙心情很好地帮她解惑。
耿同学继续囧囧地说:“因为奴婢确实不知道要跟皇阿玛说什么啊?”该诚实的时候老娘我死了都要小白。
“怕犯了朕的忌讳是不是?”
“嗯。”耿同学老实的点头。
“朕有那么可怕吗?”
“奴婢不是怕皇阿玛,奴婢只是不想说错了话惹皇阿玛生气,因为急怒伤肝,对身体不好。”
康熙默了一下,尔后笑起来,“嗯,算你这丫头有孝心。”
耿绿琴在心里偷偷甩了把冷汗,心说:我容易么,在您跟前是说不是,不说也不是,我的脑细胞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成千上万的壮烈牺牲了。
“李德全。”
“奴才在。”
“去,给这丫头拿根笛子来,让她给朕吹两曲听听。”
“嗻。”
耿同学内牛满面中……老娘我不是卖艺的啊,再说了卖艺的要都我这水平早喝西北风去了。
笛子很快就被拿来了,正经的湘妃竹,上面的斑斑血泪啊,那就是妃子千古凝聚的悲伤。
于是,咱们耿同学暗自抹了把脸,仍然是那首很有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牧童,她决定了这辈子就跟小牧童死磕了。
第 108 章
从御帐出来,耿绿琴就回了自己的营帐。
一进帐就看到某四,耿同学上前请了安,“奴婢给爷请安,爷吉祥。”
某四点点头,把手里的茶碗放下,“皇阿玛可还好?”
“好多了。”耿绿琴说的很含糊。
胤禛并没有追问,他心知肚明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而且再问她也不会说什么。这个女人看似很好欺压,却总有着她自己的原则与底线,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她顺从,一旦超过,她只会阳奉阴违。
“过来。”
耿绿琴乖乖地走过去。
胤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听太医说受寒了?”
小病啊小病,他们犯不着人人都这么问一番吧,搞得她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大病而不自知了。
“没事,药也喝了几帖了。”要不是为了躲这场龙卷风那几帖苦药老娘我也不必喝,结果还他母亲的白喝了。
郁卒!
“苦吧。”
耿绿琴眼睛微睁。
某四嘴角微微扬起,“爷记得你最不爱喝药的。”
靠之!
药,尤其是中药这样的东西,谁没事喜欢喝啊,某四这明显有揶揄打趣的嫌疑。
“那么苦的东西一般人自然是不爱喝的。”她如是说。
胤禛点头,很自然地接着说:“那你是一般人吗?”
耿绿琴也不是省油的灯,毫不犹豫地道:“奴婢是爷的人,自然不能算是一般平民百姓。”
某四对她的回答很满意,伸手抓起她的一只手,眉头微蹙,“怎么这么凉,春喜。”
春喜马上伶俐的拿来一只小手炉。
“奴婢没那么娇贵,况且才从外面回来,难免的。”
胤禛却没理她,对着春喜等一干人等说:“伺候你们主子上心些。”
“嗻。”
耿绿琴无语极了。
“身子不舒服就去歇着吧,不用伺候爷。”
“嗻。”得到某四特赦的耿同学灰常的开心,也就趁机偷懒去了。
耿绿琴当然知道眼下的事那可还没完呢,这些爷和大臣们的那颗心都七上八下地悬在半空中呢,而她能躲清静自然是不会想搅和进去的,今儿这事实在是被逼无奈,好在任务圆满完成。
果不其然,隔天某八又被康熙给训了一顿,不过老子教训儿子那是天经地义,其他儿子受点牵累那也理所当然的很。
对于目前情形的发展,耿绿琴是相当淡定的,因为她不用去救火,所以隔岸火的心态是十分悠闲的。
唉,其实仔细想想,某八似乎自打一废太子后就逐渐的不受康熙待见,究其原因吧,耿同学私下分析,挺复杂,颇有点九曲十弯的意思。
以耿同学懒散的个性当然是不会去深究的,她也就无聊的时候会走马观花似的顺带以八卦的心态划拉一下罢了。
在这样一种风雨飘摇,山呼海啸隐忍不发的情形下,一大群人终于浩浩荡荡地回京了。
回了京的耿同学很安分,很低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窝在自己的小院里带孩子。
年关越来越近,过年的气氛也就越来越浓。
那天,某四走进院子的时候,耿同学正在书房写对子。
“绿琴。”
“爷,您回来了。”耿绿琴放下手中的笔,走过去。
胤禛有些疲惫地靠坐在椅中,“帮爷捏捏。”
耿绿琴照做,心知这些日子这票爷的日子都不是很好过,差别只在于程度深浅而已。
“皇阿玛今儿问起你了。”
耿绿琴的手停了下,又问?这种时候被康熙想起那绝对不是啥好事啊。
胤禛不用看也知道身后人是什么表情,嘴角不由微微上扬,伸手拍了拍她搁在自己肩头的手,“得空去给他老人家请个安吧,额娘也念叼你了。”
……
耿同学忍不住手劲儿就大了点,这还有完没完啊?
“绿琴。”
某四轻轻一唤,耿同学灵魂归窍,马上放轻了手劲儿。
晚上,某四自然是留宿的。
近来,某四留宿年侧福晋那里比较多,于是小年糕同学近来光彩照人,据春喜和小翠的描述,那真是眉梢眼角都透着喜色。
呃,耿绿琴倒不怎么在意,这些有娘家背景身家的,得宠与否多半与娘家有关,说穿了,没啥可羡慕,更不值得嫉妒。她们再美得像朵花,在那些人的眼中也不过只是个值得拉拢的势力与尚有利用价值的媒介罢了。
想想,自古以来宫廷中的女人果然是不能算女人,难怪有人说宫里的女人都是行尸走肉。
虽说形容有点惊悚了,但基本也符合现实。
而对于某四少来,耿同学更是对此表示了强烈的支持态度,简直巴不得小年糕同学真的拉住未来雍正爷的一颗铁汉心,从此双双比翼齐飞……她才好混水摸鱼,有望在某一天飞出这个大牢笼,天南海北自由去翱翔。
有时候吸引别人太多的注意力,真不是件好事!
对此,耿同学有着切肤之痛。
某四既然带话了,耿绿琴就明白自己皇宫之行是必然要去的了。
对于这种不能更改的结果,耿绿琴向来是顺其自然的,于是,第二天在某四上朝后不久,便也起身洗漱,进宫请安问好去了。
她估摸着康熙
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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