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 作者:肉书屋
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第15部分阅读
给我拿来。”
“嗻。”古尔泰领命而去。
自打第二次被人逮回来之后,耿同学身边就随时都跟着侍卫,不是古尔泰和扎克伊就是老康给的中南海保镖图蒙海,三人完全执行的是交接制,不过,中南海保镖同志通常值的是晚班,白天基本是古尔和扎克伊的活计。
对此,耿同学相当的淡定,不淡定也不成,她这叫有前科不赖人家某四对她严防死守,说到底就两字——“活该”!
春喜以为主子要画梅花。
结果,她看到了漓江的烟雨。
随着耿绿琴笔下的画意显现,春喜和古尔泰都是一脸的惊喜,漓江他们都熟悉的,而主子笔下的漓江与他们记忆中的完全一样。
胤禛跟胤祥两兄弟走进花园的时候就看到了专心作画的耿同学和她身边侍候的丫环侍卫加小太监。
两个人对视一眼,没让人惊动那边的人,径自走了过去。
最后一笔收尾,耿绿琴露出满意的笑,回头让弘历弘昼按上两个小手印以兹纪念他们的出生地。
“画的不错,漓江烟雨确实是美不胜收。”胤祥由衷点头。
“奴婢给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
“难得你今儿到花园来啊。”胤禛意有所指的说了句。
耿绿琴心说:我这是托你的福啊,要不是你辛苦耕耘让年糕同志再次幸福的中标,我也没这个兴致跑出院子得瑟啊。
“奴婢在屋里呆的闷,所以就到园子来散散心。”
正说话间,就见嬷嬷抱了弘历进了园子。
“阿娘……抱……”
耿绿琴立马就笑了,小孩子,“额”字叫不准,一直是阿娘。
“小弘历会叫额娘了啊?”胤祥忍不住笑。
“会简单的叫人,字吐不太清。”耿同学抱过儿子,对他说,“乖,快叫阿玛。”
弘历搂着自己额娘的脖子,扭头看阿玛,漂亮明亮的眼睛微弯,软软懦懦地喊:“阿玛。”
胤禛微微点头,神色温和地摸摸儿子的小脑袋。
“叫十三叔。”
“十三叔。”
耿同学立马心里不平衡起来,为什么啊?她天天那么努力的纠正他的发音,教他说话认字,他偏偏就是“额娘”两字叫不清,其他人倒喊的贼溜,太气人了!
“春喜,拿印泥过来。”
“嗻。”
耿绿琴抓着儿子的小手往印泥盒里一按,一只粉嫩的小手便染红了,然后再往那幅烟雨漓江的右下角一按,一只清晰的小手印就上去了。
“按按……”弘历扭动着小身子要继续去落款。
耿同学默默黑线,心说你丫的喜欢落款果然是天生的,不怪长大后见幅前人的墨宝你就拿你的印鉴往上按,搞得收藏价值立马缩水。
“只能按一个哦,等到弘昼也按了手印,额娘就把这幅画给你们裱起来。”耿绿琴一边拿过春喜递来的湿布中给儿子擦手,一边轻声哄着他。
胤禛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了,这是要纪念他们出生在漓江啊。
可巧着,说曹操曹操就到,钮祜禄这时也领着弘昼到花园了,所以烟雨漓江的画上马上就又多了一只小手印。
“完工。”耿绿琴眉开眼笑。
弘历搂着自己额娘的脖子,甜甜地说:“葡萄。”
“好,葡萄。”耿绿琴示意春喜换纸,拿过笔,飞快地画了串葡萄出来。
“鸟,大鸟。”弘昼也伸着胳膊要往额娘身上扑,嬷嬷只好小心地招呼着。
耿绿琴一手抱着弘历,一手在纸上勾勒。
春喜在旁边帮着压纸。
胤禛、胤祥就站在旁边看,看着耿同学信手画来一只鸟须臾便成,简单而又形神兼具。
“还要还要……”弘昼双手扑啊扑。
“好了,不闹了,让额娘换把手。”耿同学放下笔,双手抱住怀里的弘历,心说,这小家伙越来越有分量了,单手抱一会儿胳膊就酸的不行。
“额娘抱。”弘昼继续往过扑。
胤禛眉一扬,说:“把小阿哥给侧福晋。”
耿同学立马幽怨地瞟了某四一眼,这是陷害啊,红果果的!
两个孩子一手一个,分量不相上下,这个时候就充分证明了“孩子只生一个好”的必要性了,至少一个人抱的时候不会那么累。
“奴才给王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
“什么事?”
“回爷,年主子被太医诊出喜脉,奴才来给爷报喜。”
“四哥,恭喜啊。”
胤禛笑着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朝某琴扫了一眼。
耿同学正被宝贝儿子弘昼揩油,“吧叽”一口就在某琴脸上印上了一个大大的口水印。
一见弟弟亲了,弘历也不落人后,在另一边也亲了上去。
于是耿同学笑着在两个儿子的脸上一人亲了一下,然后蹲下,让他们站到地上,跟他们打商量,“额娘不是大力士,那,弘历乖,先让嬷嬷抱会儿,让额娘抱抱弟弟。”
弘历搂紧了自己额娘的脖子就不松手。
耿同学一个头两个大,小孩子争怀,但凡弘历、弘昼碰了面,要么都不抱,要么她就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胤祥在边上看着笑,“这两个小家伙倒是有趣。”
是呀,一个比一个难缠,耿同学苦哈哈的想。
胤禛上扬的嘴角微垂,对着来报信的小太监说:“让你们主子好生静养,就说爷晚点儿过去看她。”
“嗻。”
耿同学对着两个儿子头疼,完全没注意到某四一再不经意飘过来的视线,全部的精神都给儿子们分散了。
“走吧,十三弟。”
“好。”胤祥伸手拍拍两个侄子的小脸,直起身跟着自己四哥离开。
耿同学和钮祜禄氏陪着两个小奶娃又在花园里闹腾了半天后,各自打道回府。
如今耿同学从画到裱那是流水作业一部到位,能不送到外面去裱的东西她都尽可能自己来,实在是某些人前科累累,比她还不值得信任。
所以,趁站儿子睡觉的工夫,耿绿琴就忙活着装裱那幅烟雨漓江了。
她也不急于完工,慢慢来,反正——有时间!
掌灯之后她又干了一会儿,就决定歇了,带孩子费精神,小嵬子们的精神头旺盛着呢,她休息不好根本不能陪着他们疯。
耿绿琴洗漱完了才要歇,某四进来了。
“爷,今儿怎么没在年姐姐那儿歇了?”也不知道好好安抚安抚小年糕。
“爷在哪儿歇还要你管吗?”
耿同学暗自撇嘴,老娘压根不想管你这事,当然前提是你别来老娘的院子里。
胤禛看了看摇床里的儿子,冲着嬷嬷点点头。
两个嬷嬷便将摇床抬了出去。
得,耿同学知道了,今晚这人是又要歇这儿了。
“今儿年侧福晋过来了?”他看着给自己宽衣的她问。
“过来坐了会,说了几句闲话便走了。”
“有说什么吗?”
“只说是身子有些重了,要让太医看看,没成想是有喜了呢。”耿同学一边将他的衣服交给旁边的春喜,一边很随意的说。
“所以你就到园子里散心了?”胤禛盯着她问。
耿绿琴无知无觉的点头,“是呀。”
胤禛的嘴角微勾,朝春喜挥挥手。
春喜识趣的退下。
两个人躺到床上,胤禛抓了她到怀里搂着,心想着你总算也会吃味了。
耿同学则想着,你丫赶紧睡吧,可别折腾了。
第 51 章
安分宅在家里带孩子的耿同学被批准出府了,原因是某四踢她去珠宝店添加首饰去。
其实事情的前因后果很简单,在某四知道了某琴无比慷慨地把自己刚送她的首饰一古脑都当贺礼转送给小年糕后,冷冷地看了她两眼,随之说了话,让某琴自己去挑套喜欢的。
耿绿琴当时狂想申明一下,其实我只是对那些玩意儿没兴趣,都说贵人不顶重发,满族女人的那一头长发又不让随便剪,再加上一堆沉甸甸的发饰装点,知道的这是臭美呢,不知道的还当这是练头顶负重呢。
不过,看在好歹也是个出府放风的机会,耿同学也不想就那么浪费了,所以一声不吭的领了命令出来了。
看看身后的两个侍卫,再看看身边寸步不离的春喜,耿绿琴很想叹气,威风有了,自由飞了!
人生,总是充满了缺憾美!
其实耿绿琴也不是不理解四四,他好歹也是一亲王,自己的小老婆天天地不重视门面装潢,尤其这喜欢把自己的脸当墙粉刷,头当珠宝匣的老婆还老被动的出现在那些大人物面前,这就严重影响到了雍亲王脸面问题。
有句俗话说的好:男人有时可以不要命,但不能不要脸面。
这就足以说明脸面的尊严对于男人是如何的重要了,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对于这一点儿那就更看重了。
可是,当耿同学面对着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时,她就觉得很想晕。
老实说她对挑首饰实在不擅长,往往她看上的都显得不那么贵重,可是贵重的她看不上。并不是说金镶玉,银裹玉,宝珠一颗一颗很大粒就会让所有人喜欢的。
比如,耿同学就是瞅着街上卖绒花的那个老婆婆手里的东西很不错,可是她要真买一堆绒花回去,某四一定在崩溃之前先灭了她。
所以理想与现实永远隔着千山万水远。
“春喜你帮我挑吧。”耿绿琴实在意兴阑珊,于是决定把工作分派下去。
春喜看了一眼面前几大盘首饰,一脸苦恼地说:“奴婢看着都不错。”
……
那咱也不能全部拿回去呀,四四就再有钱也不会让咱们这么败的,更何况丫的财政向来把的还很严,耿同学忍不住内牛满面。
这算个什么事啊?
她是看什么都不中意,春喜是看什么都中意。
为毛她们两个不能综合一下?非走两个极端干嘛呀?
玉的易碎,不实用,摒弃。
耿绿琴的眼睛在珠宝店掌柜端出来的一排托盘里又来回扫了几下,然后随便拿了几枝小巧而别致的,不至于太招眼,又不会太掉价。
“主子,您就买这几样?”春喜一脸的不赞同。
耿绿琴斜眼瞄她,“嫌少了?”
春喜一脸愤慨地道:“主子,奴婢一直想对您说,您的梳妆盒一直让奴婢英雄无用武之地。”
耿同学欣慰的发现春喜这个丫头越来越对她的胃口了,但是她不得不很严肃的告诉她,“但是你想全部拿走是很不现实的。”四四会抓狂的!
“如果侧福晋喜欢,全部拿走也是可以的。”
谁呀谁这么牛叉?
耿绿琴扭头去看,门帘一掀一个人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她立时淡定了,“九爷,这是您的店啊。”有钱人就是牛叉啊,这几大盘的首饰怎么说也得千八百两的,人家就那么轻描淡写的就送了。
某九笑着往她身边的椅上一坐,云淡风轻地道:“是呀,所以侧福晋不用跟爷客气,喜欢就全拿走吧。”
她就不信天上真会掉馅饼,就算会掉捡到的也绝不会是她,这是耿同学穿越之后切身体会到的真理。
“九爷,您说吧,想让奴婢拿什么来换这些东西。”话讲到明面,大家都省心,她可不想脚下埋个炸弹不知道什么就炸了。
胤禟从容自若地把玩着手里的扇子,说:“侧福晋把爷看成什么人了,送几样首饰而已。”
“所谓无功不受禄,九爷您还是话讲当面,否则奴婢是真不敢要。”你们一家子全是属蜂窝媒,我顶多就是一棵被整糠了的大萝卜,自知之明咱还是有的。
胤禟用扇子敲着自己的手心,微笑如故,“这些个东西也不值什么钱,送便送了,爷不当回事,侧福晋也别当回事。”
合着你这是明里暗里挤兑你家四哥呢,娘的,我要是真敢全部照单收了,回去你四哥能饶得了我?果然是腹黑的一家!
耿绿琴心里想通透了,嘴上就说了,“不瞒九爷,奴婢自认这脑袋也不是珠宝匣子,这么些首饰都要了也是浪费,还是随便拿几样就好。”
胤禟笑了,那笑意打心底冒出来,珠宝匣子?亏她想得出这个形容词。
“把侧福晋看中的都包了。”他向掌柜指示。
“是。”掌柜应声表示收到。
胤禟看着掌柜包了几样,眉不禁微挑,用扇子敲敲桌面,“把盘子拿过来让爷瞧瞧。”
掌柜赶紧让伙计把几盘首饰拿过去。
“这个这个……这个……”胤禟一边看一边指,“全部包了。”
耿绿琴在旁边看得眼角直抽抽,桃花九你丫的到底在唱哪一出?明明说好是包老娘自己看中的,结果你丫的又指手划脚的不消停。
nn个熊!
胤禟挑完了,扭头看看旁边的某琴,笑得犹如春风拂面般温柔,“就当是爷上次硬拉你到永寿宫的赔礼了。”
原来您自己也知道是硬拉啊,某琴从心里表示了对某九的鄙视之情。
话说到这了,耿同学就觉得这礼收的也不亏心,所以也就没再提啥意见,照单全收。
“对了,耿侧福晋。”
“什么?”耿绿琴一头雾水,不明白某九突然喊自己做什么。
“给爷画幅扇面怎么样?”
狐狸尾巴终于还是露出来了,耿绿琴抓着帕子的手紧了紧,保持着面部微笑,“瞧九爷您这话说的,九爷什么样的人啊,想要什么样的扇面能没有,可着这是拿奴婢打趣呢。”跟你们这群人相处久了,老娘也越来越朝皮笑肉不笑精进了。
胤禟也不禁叹了口气,往桌边凑了凑,“侧福晋也不能太过厚此薄彼不是,你给十四弟画了一堆,爷只要一幅也不可得啊。”
一个一个都td甲醇!
再者说了,虽然都是四四的兄弟,但是人十四可是一母同胞,某九你这明显隔了一层不是,自然是不可能一视同仁的!
胤禟看她仍然不为所动,心说,爷就不信拿你没辙,继续努力,“爷左想右想怎么爷也亏啊,爷的其他兄弟从你这儿也没少拿东西,怎么就只有爷亏的那么厉害,侧福晋的笔墨纸砚爷可一直是给最好的啊。”
话说到正题上了,这个事上,她倒的确是欠了某九一个大人情,替某四省了一大笔开销,这么一想耿绿琴口气就忍不住松动了,“九爷,您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奴婢再怎么也得给爷这个面子不是,只是若是画的不好,爷您可也不能嫌弃。”
“当然当然。”
“那扇子是爷自选呢,还是奴婢看着办?”
“到时,爷会把扇子送四哥府上。”
“那奴婢就先告辞了。”
“侧福晋慢走。”
“九爷您留步,”耿同学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九爷,你只是要一幅扇面是吧,奴婢应该没听错。”咱可不带偷换概念。
“没错。”胤禟心说,你还真是小心。
“那行,奴婢等着爷的扇子。”
等耿同学一走,胤禟也意得意满地负着手进后院去了。
坐在后面客厅里的胤祯看着自己九哥笑得一副狐狸样走进来,不由也乐了,“难得见九哥亏本也亏得这么开心的啊。”
“哥哥怎么可能做亏本的买卖。”
“这话怎么说?”
胤禟的笑立时就带了点阴谋的味道,“你说四哥要是看到她身上戴着我选的首饰会是什么表情?”
胤祯的嘴角僵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最后说了句,“九哥,你这手太不地道了。”
胤禟不以为意地甩甩扇子,“四哥自己也没厚道到哪里去,趁着八哥因为良额娘去世心神疲惫之际,下手狠着呢。”
“可是,耿侧福晋挺无辜的。”胤祯忍不住说。
胤禟笑得很灿烂,往自己弟弟跟前一凑,“老十四,你那心思哥哥我看得可清楚,不过,这耿侧福晋确实很有意思。”
“九哥慎言。”胤祯不着痕迹瞪自己哥哥一眼。
胤禟哈哈大笑,一手揽住兄弟的肩,很没正型地道:“四哥可是你亲哥哥,去他府上多走动走动也没什么的,顺便也看看你那对宝贝侄子嘛。”
胤祯直接伸手把自己九哥推一边去,狠狠瞪了他两眼,“九哥,你再这样弟弟可走人了啊。”
“行行,九哥不说了,不说还不成么。”胤禟一边说一边笑,满脸的揶揄。
胤祯翻个白眼,他这九哥有时候就是太没正型了。
而拿了首饰离开珠宝店的耿同学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到书局去转了一圈,拿着某四给的置办行头的银子买了几本书抱回去了。
回去后,耿绿琴让春喜把首饰在桌上全部摆开,将不是自己挑的全部挑出来。
“主子,做什么?”春喜一脸不明白。
耿绿琴笑得意味深长地道:“你主子我是不怎么聪明,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明摆着让人当枪给使了。”
“这些首饰怎么办?”
耿同学摆摆手,笑容灿烂,“这逢年过节,礼上往来的,留着送人呗。”
第 52 章
桃花纷落如雨,一抹颀长身影漠然自桃树下走过。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扇面的意境唯美中却透着清冷孤寂。
耿绿琴放下画笔,看着桌上的扇面,难得地怔忡了片刻,她突然觉得其实某九应该就是这幅扇画给人的感觉,繁华妖孽的不过是他的表相。
有时候,人往往在不经意间泄露的才是心里真正的想法,这幅扇面信手挥来,却让耿同学瞬间了悟。
妖孽九,其实你也只是个可怜的人罢了!
“阿娘。”
耿绿琴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嬷嬷抱进了书房,不由笑了,从桌后走出,过去将他接抱在怀里。
“弘历睡醒了,有吃过点心吗?”耿绿琴随口问了句。
“回主子,小阿哥吃过茶点了。”
“嗯,那就好。”耿绿琴亲亲儿子的脸,抱着往外走,“走,额娘抱你看你弘昼弟弟去。”
“弟弟……”弘历笑着挥手。
耿绿琴也笑了,只是笑容中藏着黯淡。如果一直这样可爱,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多好啊,未来的乾隆皇帝。可惜一切只能是她的想象,这孩子终究会走上既定的命运轨道。
等到耿同学抱着玩累了睡熟了的弘历回来的时候,就听小喜子说某四来了,正在书房呢。
她把儿子安置好了,然后就到书房给某四请安去。
没想到进去之后,却看到某四拿着她给某九画的扇面一脸的若有所思。
“爷,喝茶不?”耿绿琴从春喜手里拿过沏好的茶,走过去。
胤禛放下手里的扇子,接过她递来的茶,轻呷了一口,“给九弟的。”
“是。”
“听说九弟给你挑了不少首饰。”语气非常的漫不经心和云淡风轻。
耿同学的嘴角微抽,笑说:“奴婢向来对首饰是没讲究的,九爷自夸对此很有研究,奴婢也不好驳了九爷的面子。”风流的桃花九对于讨女人欢心向来是比某四强多了。
胤禛的嘴角扬起,眼中闪过笑意,她这话可明里暗里的把老九给讽了一把,要是九弟听到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感受呢。
他放下茶碗,伸手将她拽进怀中,习惯地搂抱于膝上,拿起桌上的一本诗集,笑问:“喜欢纳兰先生的词?”
“闲暇时打发时间罢了。”那种婉约凄苦的词腔她总的来说是不喜欢的,虽然词很美,但意境太伤了,人还是应该活的开心一点儿。
胤禛朝春喜扫了一眼,春喜马上识趣的退下。
“四爷——”耿同学忍不住轻呼一声,瞠大了眼看着某四意定神闲从容自若地解着自己的衣服扣子,“这是书房……”
胤禛发出一声轻哼,“那又如何?”
也对,这里人家最大,他想干什么别人都只能听之任之。
不过,耿同学觉得自己实在是接受不了某四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在书房要了她,然后神清气爽地整好衣袍走人!
耿绿琴轻捶着桌面,恨恨不已地诅咒某四,这丫最近实在太过疯狂了!
喵的,原本以为今儿初一,他老大顶多只能在这儿蹭顿饭就该滚蛋了,结果,他只是喝了口茶就把她当饭给吃了,然后拍拍屁股就闪了。
实在太恶劣了!
“主子,要传膳吗?”春喜从外面进来,小心地问。
“传。”某琴从桌面上抬起头,咬牙说。
“嗻。”
耿同学深吸一口气,揉着自己的腰从椅中起身离开了书房,回去等吃晚饭。
饭菜上的很快,耿同学吃的很多,一边吃一边就想,找个时间把扇子给某九送去,就算了了首饰的事了。外面那些腹黑的爷,她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可是,第二天,耿同学就悲哀的发现,有时候惹不起,她也躲不起。
别的人她能抗着不见,可是,老康召见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不去见。
“奴婢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见了面,规规矩矩的请安问好。
“琴丫头,到朕身边来。”康熙看到她,心情很好。
“嗻。”耿绿琴低眉顺目地走过去,尽量无视那些王公大臣加皇子阿哥,今天的场合显然并不适合她这样身份的人出现,可是她万般无奈的被人叫来了。
怎一个郁闷了得!
“来来,今儿可是诗画盛会,没你这丫头还真是缺了不少乐子,你也给朕画一幅吧。”
“嗻。”
皇帝开了口,照做就对了。
耿绿琴想到今天是二月二,那是龙抬头的日子,所以她想了一下,然后微笑落笔。
龙腾九霄,祥云缭绕。
画的寓意不可谓不好。
康熙看了龙颜大悦,对着某四夸他媳妇,“老四啊,你这媳妇那真是七窍玲珑,聪慧灵巧,当得起‘才女’二字啊。”
“皇阿玛过奖了。”某四嘴里很谦虚,但心里挺高兴。
耿绿琴低调地保持着沉默,这种场合那能不开口就绝对要有当哑巴的觉悟。
“丫头,朕这有把扇子还缺个扇面,你给朕画画吧。”康熙一抬手,李德全马上就呈了一把扇子上来。
耿同学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脸上十足恭顺样,“奴婢就献丑了。”
按说这给皇帝画扇面那可是天大的恩宠,可是搁咱们耿同学那就是天大的折磨,她实在是觉得这事私底下给个旨就成了,实在没必要在这么大的场合下给她长脸,那感觉忒难受了。
打开扇子,耿绿琴有点发愁,这画啥呢?
提笔想了一会儿,半树嫩绿的柳枝泛着初春的暖意,在轻风中舞动,一只飞筝在空中飘荡,线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背影。
背后题了贺知章的《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
康熙接过扇子,前后看看,满意的点头,“有新意。”她从不刻意邀宠献媚,她的画总是透着那么股新清自然和雅趣。
“李德全,再拿一把来。”
耿同学当时嘴角就忍不住抽了,还来?
有几个人都注意到了某琴那个细微的小动作,不由俱是会心一笑。
画就画,谁怕谁?耿绿琴恼了。
一江春水上几只鸭子嬉戏,远处几枝桃花争妍。
只配两句诗——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康熙来了兴致,直接来了句,“李德全,再拿十把扇子过来。”
这就是红果果的变本加厉啊!
可惜,耿同学敢怒不敢言。
结果,唐诗宋词并元曲,清新哀婉大气磅礴都有了。
十二把折扇,十二幅扇面,把把不同,面面独到。
康熙看的很高兴,自己高兴不算还让太监拿了给众臣子传阅。
甭管真心假意,反正耿同学听到了一大堆的溢美之词,听得她浑身不自在。一个人默默地站在康熙身边,默默地揉着有些酸的手腕,默默地诅咒着康熙大帝。
坏人说的就是老康这样的,他不但坏,还是坏蛋中的精品。
皇帝可不就是万中选一么!
诗画酒会君臣都很开心,最终圆满结束。
耿同学心想着,这下可算是要解放了。
“琴丫头,德妃可没少念叨你,今儿就别回去了,在宫里陪陪你额娘吧。”
结果康熙随口的一句话,某琴就被扣留在紫禁城当孝顺媳妇了。
“丫头,有日子没看到你了,过来让额娘好好看看。”德妃看到自己的媳妇那叫一个眉开眼笑啊,她可听说了,这丫头又出风头了,给老四脸上挣了不少光。
“奴婢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儿子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好好,你们两个也坐。”德妃拉了某琴的手让她坐自己身边,随口招呼自己那两儿子一声。
某四和十四对望一眼,落座。
“丫头,你来的正好,额娘呀,正想着找人画几扇屏风呢。”
耿同学彻底囧了。
胤禛低了下头,整了下腰间的挂饰。
胤祯手握成拳放在嘴边挡了下。
耿绿琴觉得晴天霹雳也就这样了,画画她虽然专科的,但是这种结果不是她想要的,简直跟她梦想中的生活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额娘,咱明儿画成不,奴婢的手腕现在有点儿酸。”耿同学带了点可怜兮兮地说。
德妃笑道:“当然没问题,你皇阿玛派人来说了,让你在宫里多住几天呢。”
老康你天理不容啊!
“那就好。”耿同学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啥。
某四兄弟又坐了一会便跪安走了,而耿同学就不得不留下来陪自己的婆婆。
“额娘的屏风是要放哪里的?”
德妃拿帕子掩唇笑了笑,“沐浴的时候用来当隔板的。”
耿绿琴原本想说那我给您画贵妃入浴华清池吧,然后猛的想到这是在皇宫,德妃虽是妃,但不是贵妃,这个事还是要慎重一点儿的。
“你打算帮额娘画什么?”
“额娘是喜欢花鸟鱼虫还是山水人物?”耿绿琴反问。
“画些山水吧。”
“好的额娘。”
翌日,耿绿琴就开始作画。
宫人将制作好的折叠连轴屏风拿到院子里展开放好。
耿绿琴围着屏风走了两圈,然后动笔。
几天后,屏风画好了。
湖光山色的西湖美景连成一片,无论分开还是联在一起,俱是风情。
德妃很高兴。
康熙很喜欢。
结果,屏风归了康熙。
耿同学又不得不多留几天再给德妃画一幅。
第 53 章
九福晋过生日,这是各府女人之间必定要走的礼尚往来。
做为某四侧福晋的耿同学也不得不随大流送了份礼,她觉得那礼九福晋一定会喜欢,毕竟怎么说也是某九亲自选的啊。
可是,让耿同学想不到的是四福晋过府去赴宴,硬拽着她来了。
以往这陪福晋打交际牌的事可都轮不到她,有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这两个手段老练,圆润会办事的在,再加上八面玲珑办事周到的四福晋,那是堪称完美的组合啊。
这次貌似是因为李侧福晋生病,年侧福晋安胎,于是差使就华丽丽的轮到了同为侧福晋的耿同学头上,让让她很是郁闷,早知道还不如在宫里多呆两天呢。
既然是到某九府上,耿同学临出门前就去书房跑了一趟,往袖子里揣了把扇子,索性就把东西也给某九送了吧。
择期不如撞期么!
到了某九府上,耿同学信奉沉默是金,敌不动我不动,没人找她说话她是绝不主动开腔,立志做四福晋身后的活动壁画。
做人要善于聆听,耿绿琴觉得听着一堆花枝招展的权贵人家女人做着官样文章间或谈点各府八卦啥的,也是挺美好的人生经历。
当然她也抽了个空档,把扇子让人给某九送去了。
呼呼,然后耿同学就更加安份地在热闹的后院听八卦看大戏。
另一边,某九的书房内,收到小太监送来的折扇,胤禟若有所思地看着扇面。
“九弟。”
“哦,八哥你来了。”胤禟不着痕迹的合起折扇,冲着进来的人微微一笑。
“刚才在想什么?”胤禩在他身边的椅中坐下,看着他手里的折扇若无其事地问。
胤禟笑了笑,“耿侧福晋派人把扇子给我送来了,在看扇面。”
“哦,她给你画了什么?”胤禩兴味的扬眉。
胤禟垂眸看手里的折扇,心中暗自晒笑一声,抬眼轻笑,“八哥自己看就知道了。”
胤禩接过扇子打开,眸光一沉,看到那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时,嘴角微勾,将扇子合起,还回去,“倒是与她平时的画风不大相同。”
“她鬼着呢。”胤禟毫不自觉自己嘴边笑带着几丝亲昵。
胤禩闻言笑问:“怎么了?”
“我的福晋过生日,你猜她送的什么礼物?”
“是什么?”
一旁坐着的胤祯代替某九回答了,满脸的忍俊不禁,“就是九哥当日替她挑的几副首饰中的一副。”
“老九这次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胤俄也忍不住笑。
“这会儿她应该还这里吧。”胤禩笑说。
胤禟点头,“没散呢,估计还要闹一会儿。”
胤祯说:“四嫂没带别人,就领她来了,刚我们过去看了下,她基本就干陪着,不主动说话,看着特别的羞涩内向。”全是假像!
“羞涩内向?”胤禩扬眉,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笑,“你确定?”
“我确定是假的。”胤祯亦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笑意。
胤俄看了眼八哥,说:“明儿就是八哥的生日了,八哥打算怎么过?”
胤禩的神情微怔,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有母丧在身,今年就算了,咱们聚聚就得了。”
某九瞪了一眼十弟,心说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某十没趣的摸摸鼻子,心想我还不是想让八哥高兴高兴么。
胤禟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扬声道:“小柳子。”
“奴才在。”门外的小太监马上应声进来。
“去,告诉福晋让她想办法让四爷府上的耿侧福晋画幅画。”
“嗻。”
胤祯从椅子上坐直,朝自己的九哥笑得很是玩味,“九哥,你想做什么?”
某九理直气壮地道:“人都到爷的府上来了,还能让她就这么回去么,真当爷是冤大头呢。”
其他三个人立时哈哈大笑。
他当了这么久的冤大头今儿才想到啊?
大约半个时辰后,小柳子拿着画回来了。
屋里的几个人起身走到桌边看。
然后是更加响亮的笑声。
画名“九美图”,上面是九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个个阿娜多姿,风姿绰约。
“九哥,她摆明是知道这画是你要的。”胤祯一脸幸灾乐祸地看自己九哥,“九美图,哈。”
胤禩就事论事地说:“画画的很不错。”
“她倒真做的出来。”某九忍不住磨牙。
“她的胆子本来也不小。”胤禩嘴角的笑加深。
这边几个人围着九美图说笑,后园的一群女人也在笑。
原因无他,就是耿绿琴被人哄着赶鸭子上架讲了个故事,本来是挺悲一故事,就是痴情女遇着了薄情汉,可是,故事到最后峰回路转,薄情汉遇到了野蛮彪悍妻,于是痴情女寄了封信给他,信上就一句话:知道你过得不好,我也就安心了。
所有的爆点都在最后一句话上,一个悲剧的故事立马就成了喜剧的笑料。
九福晋的生日过的很高兴,耿同学的那个故事最终传进了皇宫大内,逗笑了宜妃,然后不可避免的又传给了其他人。
群众的力量向来都是不可估量的,尤其是对于传播八卦这样有爱的事业!
在耿同学无知无觉中她又一次出名了。
耿绿琴老实地宅在四四府里带孩子,对外面的风风雨雨置若罔闻,正所谓一心只管宅,两耳不闻闲言语。
然后有一天,某四吩咐一家人搬家了。
其实严格说来也不能说是搬家,就是暂时不在雍亲王府住,搬到圆明园去住两天,换个环境给心情放个假。
据春喜在下人中听来的小道消息说,这是为了让年侧福晋有个好的环境可以安胎。
耿同学听了之后,心说:屁,那是因为老康搬到畅春园,而圆明园那里离得畅春园近,某四这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因为上次某琴托病没去圆明园挑住所反而来了二次脱逃,所以这次不管她有什么藉口某四都坚定不移的拽着她搬圆明园去了。
当时某琴直觉想力争留在王府居住,还没开口,就被某四先一步否决了,直截了当地告诉天塌地陷都得跟着搬过去。
人家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耿同学还能说什么?只能摸摸鼻子搬了。
可是又因为上次她没挑自己的住所,所以某四直接把她扔到园子一个偏僻的院落了。
那院子偏是偏了点,但是挨着花园近,却又离着后门远,属于前后不靠,风景这边独好哇!
院子比以前住的又大了点,人手倒是没再给她增加,这点耿绿琴非常满意。
圆明园到底是后世比较有名的,虽说现在还没到八国联军烧杀抢掠时的那种极盛,但是只要一想到这是那个最初的圆明园,耿同学就忍不住热血沸腾,两眼放光。
刚住进去的几天,几乎天天在园子里到处晃,害得古尔泰和扎克依这两个值白班的人那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着,就怕某琴这是踩点逃跑的前兆。
最初的新鲜劲儿一过,耿同学也就消停了,因为离着花园近,所以有事没事就抱着弘历在园子里晃。然后跟带着弘昼过来的钮祜禄氏结个伴,喝喝茶,嗑嗑瓜子,看着俩孩子闹腾。
小日子过的不可谓不幸福。
只是,似乎往往耿同学觉得幸福的时候,不幸离她也就不远了。
所以,三月初的时候耿绿琴又被人叫进紫禁城去了。
“丫头。”
“奴婢在。”
“朕赏你的那块龙佩还在不在?”
“在。”
“那怎么也不见你到宫里来给朕请安?”康熙忍不住就问了。
“奴婢无事不敢来惊忧皇阿玛。”每天那么多人给你请安,少我这样一个某四的小老婆有毛关系,你丫根本没事找事。
“听说你给弘历、弘昼做了些识字的卡片。”康熙仿佛漫不经心似的说。
“是。”
“朕要到香山住几天,陪朕一起去吧。”
“嗻。”你丫为毛不是秋天时去呀,那个季节香山才是好地方啊。
于是耿同学跟着康熙一行轻车简从的就出了紫禁城往香山去了。
来到香山看到寺门匾额上“甘露寺”三字,耿绿琴差点儿抽了。
无他,只是想到了刘备招亲就是在甘露寺,这寺名流传千古啊,就好像金山寺一样源远流长。
康熙在寺里到处转了转,上了香,又跟着住院坐了会儿禅,然后一行人便到了不远的行宫。
这让耿同学不禁感慨,当皇帝是td好,这行宫想修哪儿就修哪儿,瞧哪儿风景不错,手一指,说给我建别墅,立马以后散心就有住处了。
耿绿琴对于
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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