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 作者:肉书屋
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第5部分阅读
“奴婢猜,爷不会处罚奴婢。”
“噢,为什么?”
“古有名言,好男不与女斗,大人不计小人过。爷是大男人,奴婢是小女人,爷自己说结果是什么?”就你会挖坑么,老娘偶尔也能做一下土拔鼠的。
胤禛扭头看她。
耿同学不闪不避,任他看,反正大家都这么熟了,怕啥?
“绿琴。”某四低唤。
“奴婢在。”
胤禛伸手抓住她的一只手,微微靠近她,轻声道:“你很会说话嘛。”
“爷,您看,奴婢只要说话您就一定会不高兴,所以奴婢以后还是不要多说话的好。”耿同学一点儿也不退缩害怕,淡定自若地说。
“你呀——”
“四哥。”
某四几乎是立时的就松开了手,镇定自若的转身,对着来人笑道:“八弟。”
“奴婢给八爷请安。”
“八弟的身子可是大好了?”
耿同学忍不住朝某四飞去一眼,她深深地觉得某四话里有话。
胤禩神色不变地笑道:“四哥可别打趣我了,还是你府上的耿庶福晋身体好啊。”
“要不是她胡来,八弟也不会因而生病。”
“这事怨不得庶福晋,是弟弟的错。”
耿绿琴觉得自己得为自己申辩一下,“爷,奴婢将功补过了啊,八爷照奴婢的偏方病也好了,而且皇阿玛也罚奴婢了,爷,您可不能拿这个做由头再罚我。”一件事被人再三追究责任,神仙也抓狂的好不好。
一张罚单它也不能罚起来没完没了不是?
“多嘴。”
耿同学不甘的抿紧唇,心里开始扎小人,她跟某四的气场真的不合啊不合。
“四哥,真没事。”
“回去准备酒菜,爷要跟你八爷坐坐。”
“奴婢遵命。”丫的,以为老娘爱搁你跟前站着啊,切!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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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添香?
啊呸,某四以为他是楚留香么?
耿绿琴一边打呵欠,一边帮某四磨墨,同时也在心里腹诽着。
“困了?”
“嗯。”她老实承认。
“再一会儿就好。”
耿绿琴看着书上码放齐整的一沓公文,心说,工作狂啊工作狂,不怪最后死在工作岗位上。
放下手中的墨条,她倒了杯茶过来。
某四放下手中的笔喝茶的时候,耿同学就得充当按摩女郎帮他按捏肩颈,以缓解他的疲累。
“明天,爷就要回京了。”
“奴婢知道。”
“你留在行在,不要惹事。”
“奴婢不敢。”
胤禛放下茶碗,拉她到自己怀中,习惯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照你这样的性子,不知道你生的孩子会是怎样的?”
耿同学顿时感觉一阵恶寒,她现在才多大啊,这个身体如今虚岁也才16岁,这个年纪生孩子……好寒!
“在想什么?”
“爷,这种事奴婢……”是真不想成为现实,还是现在这样就好,最好能像八福晋那样终生未生。
可惜,她对清史不熟悉,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想想还是满前途未卜的。
胤禛发出一声轻笑,收紧在她腰上的手,“难得见你也会害羞啊。”
娘的,什么话,难道她就没脸皮的吗?尤其,tnnd,他哪只眼看到她是害羞了,她根本是词穷好不好。
“爷——”
“再陪爷看最后几个,咱们就休息。”
耿绿琴非常想说,那您最好熬夜工作的好,但是她还是非常艰难的忍住了。一张床,一个人睡宽敞舒服,两个人睡就有点儿挤了。
天这么的热,一张床睡两个人会热,耿同学在天热的时候那是床霸,非常讨厌跟人同床的,只可惜如今的情形比人强,她只能自认倒霉,不但要跟人同床,还得提供抱枕的服务,甚至有时还得一起做做运动。
总之,耿同学那是殷勤的盼望着某四赶紧滚蛋回京城去当他的公务员劳工,把大床还给自己。
耿绿琴想起身,某四却没松手。
“坐着吧,也没多沉。”
耿同学实在很想大吼一声,老娘坐得不舒服,可惜恶人没胆,目前也只敢想想而已。
坐在某四的大腿上,加之耿同学本来就困乏,于是,在某四批阅公文的时候,耿同学就非常幸福的睡倒在他的怀里,跟周公进行友好联谊去了。
胤禛批阅完所有的公文,这才低头看怀里的人,脸上的神情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第二天,耿绿琴醒来的时候,某四已经走了,而耿同学也再次恢复了自由。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某四的小老婆,某四来给康熙请安她自然就得随侍在侧,现在某四回京做劳工去了,她就又可以满草原去溜达了。
于是,行在的人就又常常看到四贝勒府上的耿庶福晋早出晚归,随行的四个侍卫带着她画画所需要的画具和颜料每天跟着。
那天,耿同学又带着丫环领着侍卫要出去,却被一个小太监拦了下来。
“皇上有旨,让耿庶福晋过去。”
耿绿琴怀着满腹的疑惑跟着来人过去。
一身常服的康熙站在一个小草坡上,身边只有一个大太监,从后面看去透着一股萧瑟悲哀。
“奴婢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老四家的。”
“奴婢在。”
“今天又要出去吗?”
“是。”
“今天就别出去了。”
“是。”
“你在这里过的挺开心啊。”
“这里风景很好,草原上的牧民待人也很亲切,所以奴婢过的很开心。”
“你这丫头倒像他们说的,很能自得其乐,而且也不那么娇贵,”康熙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这样很好。”
耿同学虽然向来神经比较大条,但是还是敏感地觉得康熙今天的情绪好像很不怎么样,有点儿伤感呢。
所以,她忍不住低唤了声“皇阿玛——”
“丫头,什么事?”
耿绿琴完全地实话实说,“我看皇阿玛似乎有些伤心呢。”
“是吗?你这样看?”康熙淡淡地道。
“只是一种直觉,因为有时候人的眼睛是会骗人的。”
康熙笑了,“说的有道理。”
耿绿琴非常明智地没有接腔,只是乖乖地站着。
不料,康熙却突然打了她一个回马枪。
“丫头,你既然看出朕伤心,那么想些办法让朕开心吧。”
啊,这是个难题耶,果然在这些人面前还是应该做金子的。耿绿琴心里后悔不迭,不过,脸上还不能露出来。
“丫头,怎么不说话了?”
“奴婢在想办法。”
时间一点点过去,耿同学的小脸逐渐皱的跟只天津狗不理似的。
彩衣娱亲这种事它是技术活儿啊,耿同学自认没这技术,她不是曲艺学校毕业的,专业不对口啊。
“老四家的。”康熙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皇阿玛,奴婢想不出办法。要不然,我陪您一块伤心好了。”耿绿琴没办法了,只好这么说。
“你有什么伤心的事?”康熙忍不住想笑了。
“奴婢竟然想不出办法让皇阿玛开心,还有比这更伤心的事吗?”耿同学沮丧地说。
康熙笑道:“朕把你赐给了老四,此时想来真是难为他了。”
囧!
耿绿琴很不愤地想着,d,到底是难为谁呀,她跟那个脾性无法捉摸的某四根本不对路么,痛苦的是她好不好。
“李德全。”
“奴才在。”
“传旨,中午耿庶福晋陪朕一起用膳。”
哇咧,陪康熙吃饭,听说当皇帝的每顿饭最少也要二十几道,这下开眼了开眼了。不过——耿绿琴又不禁犯愁,皇帝那就是活动的炸药包,陪炸药包吃饭却没有防弹衣,悲摧!
菜的种类确实是不少,不过康熙明显胃口不佳的样子,害得胃口很好的耿同学也不太好意思大块朵颐,就怕心情不好导致胃口也不好的康熙万一龙颜大怒,她吃不了兜着走。
好不容易从康熙的御帐出来,耿绿琴摸摸自己仍然很扁的肚子,心想,陪领导吃饭果然吃的不是饭,这叫一个饿。
她是不清楚康熙是为什么会伤心了,可是她陪康熙陪的很伤心就是了。心惊胆战不说,面对着美食佳肴还得饿肚子。
天理何在?
突然,耿绿琴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不由循声而去。
只是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耿同学不由大是诧异。
不过,笛声真的很好听,而她有闲也乐得停下来欣赏。
当胤禩回身看到不远处的人时,不由微笑,“耿庶福晋。”
“八爷吉祥。”
“让庶福晋见笑了。”
“没想到八爷也精通乐理啊。”长的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外表,为人和善,还吹的一手好笛子,娘的,这摆明就是古代的白马王子典型代表啊。
有句俗话说的好,骑马的不一定都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耿同学在心里叹了口气,某八虽然是王子的外表,但斯文表相下那埋藏的小宇宙一爆发能量也是相当惊人的啊。
“庶福晋让人想不到的事更多一点儿。”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啊,这些个皇家人对这项艺术的掌握不是一般人可以仰望的水平。
“八爷高看奴婢了。”
“你会吹吗?”
耿绿琴看着某八递过来的玉笛,摇头,“奴婢不擅音律。”
“不擅不是不会。”
耿同学有些囧,某八实在是很会抓重点啊。
“怕污了八爷的耳。”
“但吹无妨。”
耿绿琴有些无奈地接过笛子,很是踌躇,不是她要犹豫,而是她真的是不擅长乐器,笛曲中吹的最好的的也只有一首小牧童,她还是很有放牛的天赋的……
“爷还在等。”某八适时的出声提醒。
“奴婢正在回想调子。”耿同学很是沮丧的说。
某八不厚道的侧头轻笑。
好吧,今儿算是她的黑道日,先是被老康抓着陪吃饭,结果肚子很饿。然后被某八逮到话中的漏洞死揪着不放。娘的,以后出门前她一定看看黄历再说。
耿绿琴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没办法,真是有几年没动过这东西了,手生!
开始耿绿琴吹的七零八落的,有点儿曲不成调,但她越吹越顺,曲子便越渐连贯,终于一道轻快活泼的曲子便飘荡在了行在上空。
胤禩看着她渐渐专注,神情中透着笑透着一种喜悦一种他说不出来的味道。
一曲终了,耿绿琴将笛子还回去,“奴婢献丑了。”
“别有味道。”胤禩微笑。
耿绿琴亦笑,“那是八爷您不嫌弃,给奴婢留面子,能忍着听到最后。”
胤禩意味深长地道:“有些东西是要用时间品的。”
耿绿琴笑着跟了句,“生活本来就是要品味的。”
“说的好。”
两个同时转身请安。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奴婢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都起吧。”
康熙往草坡上又走了两步,“老四家的。”
“奴婢在。”
“这几天你就跟在朕的身边吧。”
“奴婢遵旨。”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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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领导吃饭基本饿肚子,那要整天陪在领导的身边呢?
压力!很大的压力!
耿同学现在的压力很大,康熙倒没让她干啥事,就是让她随侍在侧,他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领导的心思真难猜!
“老四家的。”
“奴婢在。”
“听说最近你一回去就让丫头给煮吃的?”康熙带了几分笑意地看旁边的人。
“皇阿玛,奴婢看您胃口不好,奴婢也不好当您面吃的太欢。可奴婢这肚子它不争气,没办法,奴婢就只好私下再吃一点儿垫垫。”
“你倒是实话实说。”
“这话也不是不能说啊,奴婢当然就实话实说了。”
康熙点点头,“言之有理。”
康熙又看了她一眼,双背到身后,踱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耿庶福晋,既然你看出朕的胃口不好,心情也不好,怎么你就不想个法子让朕的心情变好,胃口也变好呢?”
耿同学马上就矮了半截下去了,“皇阿玛,这不是因为奴婢人笨呐,人笨了就想不出办法来,所以只能干看着。”
康熙笑了下,“你这丫头不老实了。”
“奴婢不敢。”
“你能从老四的眼皮子底下跑了,还能在外面漂泊大半年,这不是笨人能做到的。你呀,不尽心。”
耿绿琴心说,我倒想尽心呢,尽心了就没办法低调了,不低调又怎么幸福的宅?所以不能尽心啊。
“丫头。”
“奴婢在。”
“朕是你的皇阿玛对吧?”
“对呀。”
“你这么不尽心可是不孝啊。”
“奴婢万死。”
“甭跟朕打马虎眼,丫头,上次的事老四没办你,不过那也是朕一句话的事。”
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耿同学这人向来识时务,尤其人家老康把话儿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不识时务也不成了。
“奴婢知道那是皇阿玛疼奴婢。”
“知道就好。”
想不知道来着,可您不给机会啊,耿同学忍不住内牛满面。
人不高兴得有原因啊,可耿绿琴不能问老康啊,不知道原因那就没办法对症下药不是,这可就让人犯了难了。
不过,顶着压力也得上,耿同学是没得躲了。
可是,要怎么让康熙宽心呢?
耿绿琴犯愁,是真愁,愁的她的胃口也不好了。
“主子,您今儿不吃宵夜了?”
耿绿琴摆摆手,整个人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道:“没胃口。”
啊,康熙真是害人精啊,现在从他一个人难受变成两个人难受了。她这份冤吧,纯粹就是无辜受人牵累。
“主子,你可连着两天没吃宵夜了。”春喜有些担心。
“现在你就把龙肉放我跟前,我也没胃口啊。”
“主子,咱找个太医过来看看吧。”
“没用。”
“主子——”
“春喜,你去歇了吧,让我自己清静清静。”
“嗻。”
帐子里清静了,可耿同学还是没精神睡不着,索性便爬起来,穿好了衣服出帐去了。
大草原上的夜空看着就像撒满了碎钻一般,天幕低垂的仿佛伸手可及,真是一种“只手摘星辰”的感觉。
夜风习习,带着草原的青草香,耿绿琴的脑袋有点清醒了,舒服多了。
“日暮乡关远,归程在何方?”她好想念她的电脑,她的画稿,她的懒人小窝,还有她那个比她更彪悍的老妈……
“庶福晋有心事?”
耿同学惊然回头,“八爷,这么晚还不睡呢?”
“庶福晋不也没睡呢吗?”
“帐里闷热,出来吹吹凉。”
“要吹笛子解解闷吗?”
耿绿琴赶紧摆手,“不用不用。”上次被嫩抓着话茬子不得不为之,这种事能避就避了吧。
胤禩低头掩饰脸上的笑意,“庶福晋看着像吓到了。”
是呀,可不就是被吓着了呗,老康谁呀,皇帝啊,还是千古一帝,吓她还不小菜一碟啊。
“那啥,八爷,奴婢小风也吹过了,这就回去歇着了。”
“庶福晋慢走。”
“天儿晚了,八爷没事也早歇了吧。”
“爷省的。”
耿绿琴也不说旁的了,径自回自己帐子了。
一夜无梦到天亮,然后耿同学还得继续去康熙的身边呆着,继续顶着那个难题发愁。
“丫头,听说你这几天可没再吃宵夜了。”
“奴婢没办法帮皇阿玛分忧,自然也就没心思吃宵夜了。”
“嗯,倒是有份心了,不到于朕这吃不下饭,你还整天吃不饱。”
这老康什么心态啊?
耿同学忍不住在心里对某千古一帝表示了鄙视。
再说了,她吃不饱也没碍着谁不?怎么这也成罪过了?啊,真是不让老百姓过啊。
“李德全,再给朕来一碗,今儿朕心情不错。”
耿同学受刺激了,明显老康是因为她的不痛快而痛快了嘛,有这么当人家公公,当一国之君吗?
没天理!
“皇阿玛——”
“哈哈,”康熙转脸对捧饭过来的李德全说,“你说也怪了,朕看这丫头一脸纠结有话说不出来的时候朕心情突然就特别好。”
……
耿绿琴特别无语地看着心情愉快进食的康熙,拿筷子插着面前碗里的米饭,心里开始扎小人,小人上写的名字从某四换成了老康!
饭后,老康批折子,耿同学站旁边无聊的想拍蚊子玩。眼睛从上到下,从左至右,基本犄角旮旯都关注到了,反正就是不朝秦折那儿瞟。
练毛笔字那还得是繁体字,而耿同学的专业让她对于繁体字甚至大小篆都不陌生,满文她是不懂,但是汉臣的秦折那是汉字啊,她还是认得的。
这个时候啊,文盲在老康身边服侍最恰当。
这个时候,耿同学那是一万个想当文盲,可是没辙儿。
“老四家的,帮朕研墨。”
“嗻。”明明旁边有太监有宫女,还偏偏使唤她,就是见不得她清闲啊。
“丫头,你书读的不少吧?”
“识得几个字罢了。”
“朕看可不止几个吧。”
“那要看跟什么人比,跟那些目识丁的人相比,奴婢自然是略胜一筹,可是跟那些饱读诗书之人一比,奴婢也就只能算识得几个字吧。”
康熙点点头,“说的在理儿,你呀,这口才不错。”
李德全递了杯茶过去。
康熙接了,喝了一口,然后看着耿绿琴笑道:“丫头,老四在你这儿没少碰钉子吧?”
“没有啊。”
“不可能吧?”康熙对此表示了强烈的怀疑。
耿同学特实在地说:“奴婢跟四爷向来是没什么话说的。”
康熙哈哈大笑,指点着耿同学说:“可着你这丫头还真是没你不敢说的。”
“奴婢说的是实话。”
“你这话就不要传到老四的耳中,否则朕看老四轻饶不了你。”
就没这话,她跟某四那也是不对脾气,得嘞,虱子多了不怕痒,爱咋地咋地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挡也挡不住,真要到那时候,奴婢认命就是了。”
“嗯,看着挺乖巧的。”
“奴婢本来也安分。”
“可是不安分的也做不出你做过的事来。”康熙补上了后半句。
耿同学又一次被千古一帝给刺激到了。
不厚道,那是忒不厚道了!
“怎么不说话了?”
耿同学心说:被嫩气的说不出话了。
“给朕说话。”
耿同学瞧明白了,这老康和某四那真是父子,也不愧是前后的皇帝,就连这施压的手段都那么的如出一辙。
“奴婢不知道该说什么。”
康熙瞪了她一眼,“假话。”
“真的了。”耿同学忍不住说话就带了点家常味儿了。
康熙也忍不住笑了,“嗯,朕啊跟你说话是舒服不少。”
您舒服了是最好,偶也早解脱。
耿绿琴适时地保持了沉默,只管磨自己的墨,反正只有一个原则,皇帝不发话,她绝对不主动应声,即便皇帝发话,也要看情况再决定是否应声。
要不后世怎么研究官场厚黑学呢,那里面的道道深着呢。她呀,不懂,但是用最简单的办法有时候反而最管用,这也是多少前辈们用实践检验过的真理。
耿绿琴突然很佩服当值的宫女太监们,尤其是天天搁康熙身边呆着的大太监李德全同志,把自己当根柱子似的杵在一边,还得保证随时随地满足他主子的任何需要。
不容易!忒不容易了!
虽说人家在这个时代那只是一个宦官,可这要搁后世,一定就是最专业的机要秘书——男滴!
耿同学被自己的想法愉悦到了,不由自主弯了眉眼。
不料,刚巧康熙扭头就看到了。
“丫头,乐什么呢?”
“奴婢想到一句话,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就笑了,请皇阿玛恕罪。”
“朕不怪罪,你就把让你高兴的事给朕说说就成了。”
“这个是奴婢在外面的时候有次无意中听一个客栈的老板娘说的,”耿绿琴的大脑高速运转中,“她说,老娘一向视帅哥与金钱如粪土,而他们也一直是这样看我的。”
“噗,哈哈……”康熙大笑出声。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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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绿琴认为康熙很抽,不就是她在他那儿借书时对满蒙之书视而不见,他老人家问了一句“怎么不看满蒙之书”,而她秉着诚实为本回答了句“奴婢不认识满蒙文字啊”。结果就是康熙骂了句“弃根忘祖,这哪里像是八旗子弟”。
骂就骂了吧,耿同学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老康偏偏给她布置学业了,拽了自己身边的大太监李德全同志负责教她满蒙口语。
切,你丫的天天倡导满汉一家,却拽着老娘死劲儿学满蒙文,啥意思?真是不识货,咱是多完美的满汉整合啊,灵魂是地地道道的汉人,身体是完完全全全的满人,这叫一个有机二合一啊,不识货啊不识货……
想是那么想,可耿同学没办法向康熙据实禀报啊,估计那下场就能被人当妖怪给处理啰,所以耿同学那叫一个郁闷。
“耿庶福晋。”
“李谙达。”耿绿琴特沮丧的回应,得,现在她对李大总管的名称从“李公公”升级成“李谙达”了,唉,有这么一个师父还真是挺诡异的。
“皇上让奴才问,庶福晋那篇《桃花源记》写好了没?”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你说当初选秀的时候咋不用满蒙文考试,咋不让念《桃花源记》来着?要不,她早撂牌子搁家逍遥快活了。怎么现在人也嫁了,还是个小老婆,怎么就还让康熙这个腹黑的小老头给瞅到了?瞅到就瞅到了,还死活跟她卯上了,非要把她这有机二合一的给整成名副其实的满汉一家亲。
苦!
“谙达,我正在写。”耿同学几乎泪喷,后世好歹还有英汉辞典,可这儿没有满汉辞典啊,她为了写满文版的《桃花源记》,厚着脸皮求满营地求教,让旁人给她汉译满,然后拿回来照葫芦画瓢。
可这瓢画起来不容易啊,那满文看着曲里拐弯的,她写起来那叫一个费劲儿。
“不知庶福晋几时能写好?”
“晚饭的时候应该可以完成。”耿绿琴看着自己那满纸跟鬼画符似的字体是欲哭无泪,不管了,好歹写完了再说,至于漂亮不漂亮她不负责了。
于是,晚饭的时候,耿同学那笔幼稚的满文就摆到了康熙的书案上。
“李德全。”
“奴才在。”
“去告诉那丫头,十天之内要是不能把字给朕写漂亮了,就接着写《琵琶行》。”
“嗻。”
得到李德全传旨的耿绿琴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靠之,忒欺侮人了!
接着,全营地的人几乎都知道耿庶福晋闭关了,营帐的灯火有时半夜都亮着。
十天后,一笔漂亮的满文终于摆到了康熙的案头,他满意的点头。
“不错。”
耿同学在旁边揉着自己的右手腕心里扎着小人,是不错,老娘这只右手差点儿就报废了,现在手腕酸困的简直都麻木不仁了。
“歇两天,给朕写到扇面上去,再配幅画。”
耿同学几乎跳脚,丫的,这是逼着淑女骂街啊。
想归想,耿绿琴倒也不敢真付诸行动,灰溜溜地领了旨,回自己营帐歇着去了。
“春喜啊,用点儿劲。”
“主子,奴婢看您的表情很痛,不敢太用力。”
“长痛不如短痛,不刺激一下,这胳膊木的都没知觉了。”
“嗻。”
在春喜的卖力按摩下,耿同学睡着了,这几天她的睡眠严重受损,基本没睡过一个整觉,连睡着时眼前飘的也是满文,快被整的精神衰弱了都。
画画是耿同学专科的,不难,可以说轻而易举。
熟能生巧搁什么事上都准确,就拿耿绿琴学这满文来说吧,因为天天写天天看,一篇《桃花源记》下来,那认的满字是真不少,估计再多写几篇长诗,耿同学基本可以小学毕业了。
要说给皇帝画扇面那是多大的荣耀啊,可是耿绿琴实在觉得憋屈,这种荣耀她压根就不想要,可是旨意下来了,她还推不掉。
没办法,只好迎着困难上了。
康熙拿到扇子的时候,饶有兴趣的看了几遍,频频点头,“不错不错,这画配的不错,字也写的有模有样了。”稍做停顿之后,他接着说了句,“老四家的,回头接着练你的字。”
“奴婢遵旨。”
从康熙的御帐出来,耿绿琴回去叫了春喜领着侍卫就离了营地。
这几天她郁闷坏了,咋地也得出去透透气。
而且耿同学终于知道为什么康熙会难过了,因为八公主的死讯终于公开了,而康熙竟然瞒了大家半个月之久。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啥,瞒这个有个毛用。
不过,帝王的心思向来便不是普通百姓能够理解了,说白了正常是很难看懂bt的心理的,耿同学觉得自己实在太正常了,所以她灰常的知足。
唉,混在一堆不正常的人中,正常是多么难得可贵的事!
然而耿同学不知道的是,在她心中那些不正常的人眼中,其实她也没正常到哪里去。
无知是多么的有福气哇!
“主子,您不画画了?”
耿同学看看自己的右手,叹道:“短时间之内,我是说什么都不动笔了。”用笔过度,她要休养生息。
春喜掩了嘴偷笑。
“死丫头,笑什么?”
“奴婢是看外面的风景好,所以开心。”
“哼,听你扯。”
“主子,您生气了?”
“没有。”耿绿琴望着远处,有些心在不焉,这段时间跟在康熙身边,她逃跑的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在这些人精里混,她自认不能胜任,尤其最近被老康打击得更想落荒而逃,总觉得自己被这个腹黑的小老头给盯上了,没准啥时候就给她拉响炸药包。
黑线!
不行,得逃。
耿同学心里下了决心。
不过,问题也来了,如今身边跟的侍卫多,而且这大草原上要跑也麻烦,野兽多,不确定因素更多。
心突然好烦,耿绿琴一扬鞭,跨下的马立时飞奔起来。
她什么也不去想,也不想想,就只是鞭打马儿飞奔在大草原上。
“主子,主子,您慢点儿……”
身后春喜的声音越来越远,耿绿琴只听到耳侧的风呼呼的吹过,听到身后有紧跟的马蹄声,她知道那是侍卫们在追赶。
追得上追不上又如何呢?
草原是很大,很开阔,可是身在这开阔的大草原上,她却依然不自由,心底对自由的渴望是那般的强烈。本来,她也不想动心眼儿逃的,可是,她总没办法安安静静的宅,按自己期望地那样宅。
她没什么过份的要求,就是想在某四的后宅里找个默默无闻的角落,无声地宅着,吃穿不愁,没人打扰就好。
可是,为毛穿越女就要有那些所谓的穿越黄金定律呢?难道低调做人就那么那么难吗?
是,她能写能画,可这是她的专业,她在另一个时代赖以为生的技术,也是她个人的兴趣爱好。而且书画在古代实在不能算个啥稀罕物件,她一直以为不招眼真的不招眼的。
可是,她忘了,古代有一个准则——女子无才便是德!
即使是皇家的女人,那识文断字的也不是特别多,后来的慈安太后竟然还是个文盲!这后宫中宫女是严禁识字的,而嫔妃们饱读诗书的也不多,毕竟满人讲究的弓马骑射,女子识得几个字便也就是了。
靠之!
知识就是力量,可知识有时td也是障碍!
耿同学如今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儿!
她猛地收缰拉马,面前是一大片的湖泊,仿佛一声硕大的翠玉镶嵌在大地上,让人不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四周没有任何的遮蔽物,视野开阔,所有的事物都无所遁形。
耿绿琴在湖畔下马,掬了湖水喝了一口,然后顺势洗了把脸。
“有水就有鱼,我饿了,你们下去给我抓两条鱼上来,咱们烤来吃吧。”耿同学看着湖水兴致勃勃地说。
“奴才不懂水性。”
“会水的下去抓。”耿同学自认还是很开明的。
结果两个下水,两个留岸上。
哼,耿绿琴心说,丫的,肯定不是不会水,这是为了留人看住她。
呀呀个呸的,某四真不地道,不就一个小老婆么,看得这么紧真td吝啬,不大度,家里那么多女人呢,少一个两个的,隔天没准老康就又给补上了,这么的较真儿做啥呀?
看着侍卫把鱼抓上来,洗剥干净,又生火烧烤。
耿绿琴灰常的感慨,这要在某四的家里宅的久了,她非变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主儿不可,这衣来伸衣,饭来张口的,很容易让她被腐败给同化啰。
不行,她得坚定自己的立场,以后但凡自己能做的,绝对不麻烦旁人,要保持自食其力的本能,否则等哪天天时地利人和她能跑了,跑出去以后却发现自己成废人了,那就是人生最大的悲剧了!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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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的骑术尚不精纯,下次还是不要这样放马狂奔了。”
耿绿琴瞄了他一眼,“古尔泰。”
“奴才在。”
“你跟了我也有些日子了吧?”
“是。”
“那你什么时候见主子我不爱惜自己这条小命了?”
“奴才错了。”
其实耿同学挺心虚的,但是正因为心虚她才端出了主子的架子,她自己想想刚才那情形,其实心里也后怕,万一马要不合作,“嗖”的一声把她给甩出去,那天知道是个啥下场。
万幸啊万幸!
侍卫找来了一块石头,让耿绿琴坐下。
两个侍卫站在她身边守着她,一个添柴烧火,一个翻烤架上的鱼,大家各有事干,只有耿同学有点儿无聊。
“古尔泰,你回头去看看春喜那丫头,别再给我跑丢了。”
“主子,刚才奴才已经让春喜才回营地了。”
行,考虑的够周到的。
耿绿琴没啥话说了,只好扭头去看眼前的湖,等着吃鱼。
这些日子,这几个侍卫野外烧烤的技术是越来越上道了,她实在功不可没。
本来她想亲自动手,可是,她如今的身份好歹那也是主子,所以他们自然是不肯让她纡尊降贵做厨娘的。
跟着她再久些,估计以后当个古代的五好丈夫那基本是没什么问题了,那叫一个出得庭堂,下得厨房啊。
耿同学越想越可乐,一个人抿着嘴看着湖水直乐呵。
今儿她是瞎跑,也不知道到底跑到什么方向来了,看着远远而来的一行人,耿同学心里忍不住琢磨上了,会是什么人啊?
“古尔泰,你说那会是什么人呐?”
古尔泰看了一眼,转身道:“回主子,那是八爷跟十四爷。”
“这么远你也能看清?”耿同学对此深表怀疑与敬佩。
“今天八爷跟十四爷到巴尔虎部去,这个时候想是回程了。”
耿绿琴直接掉头去看架上的烤鱼,那些个光鲜亮丽位高权重的皇子们其实有时候真的不如架上的烤鱼来的更实际。
“好了没?”看着架上的鱼开始哧哧直冒油,一阵阵的鱼肉香飘散出来,耿绿琴的肚子更饿了。
“回主子,再一会儿就好了。”
耿绿琴忍不住跑到火边,拿过他们随身带的调料往鱼上撒。
“主子,您小心,别烧着了。”
“安了安了,你们主子我能这么没用吗?”
“主子,撒多了。”
“哎呀,吃盐多了才有力气么。”耿绿琴振振有词。
“你要做什么需要力气?”
“干啥不得力气啊,就说话那也费力气啊。”耿绿琴说完了,突然觉得不对劲儿,一扭头,就看到两位爷,“八爷、十四爷,奴婢给两位爷请安了。”
真是的,不好好的走原路回营,半路瞎跑个啥?没的来影响她的食欲。
“爷打远就闻到了鱼香味儿,说是谁在这野外打牙祭呢,却原来是耿庶福晋啊。”
“十四爷,您的鼻子真够灵的啊。”耿同学忍不住了。
胤祯笑了笑,“怎么爷就听着这话像是不欢迎爷过来呢?”
可着,嫩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了,耿绿琴说:“奴婢不敢,爷怎么就能听出这不着边际的味道来呢?”
“八哥,是我听错了吗?”
胤禩摇着手里的扇子,慢条斯理地道:“耿庶福晋当然不会这么说的。”
靠之,毛意思?
某八的话很有内涵啊,啥叫她不会这么说,那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她那么想了呗。
着实的阴险啊!
“今儿,庶福晋怎么没在皇阿玛跟前服侍,反跑到这外面来逍遥了?”
“奴婢笨嘴拙舌,人又愚笨,在皇阿玛跟前没的惹他老人家生气,所以皇阿玛就让奴婢自由活动了。”
“这儿离营地可远。”胤禩若无其事的说。
耿绿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信马由缰,不知不觉就跑的远了些。”
“是这样吗?”胤祯问一旁的侍卫。
“回十四爷,是这样。”
胤禩回头朝来路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再往前走,恐怕就走的太远了,很容易找不到回来的路的。”
耿同学忍不住有些磨牙,这个某八话里话外的意思实在是让她有暴力的冲动,啥意思啊,当她真的小白听不明白吗?
说起来,这些个争斗的皇子们之间无间手段的利用那真是九龙夺嫡的一大看点啊,估计她从某四宅里跑出去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某四府里的规矩再大,只怕也挡不住无间纵横啊。
“其实,八爷。”
“嗯,想说什么?”
耿绿琴一脸诚恳地道:“如果我告诉八爷,只要朝着一个方向走,总有一天人可以回到出发的地点,八爷信不信?”地球是圆的啊圆的。
胤禩笑了,“这话若是旁人说,爷或许不信,但是若是庶福晋说么,爷倒是会信上一信。”
“奴婢多谢八爷给奴婢面子。”
“好说。”
娘的,还真是只大尾巴狼,她早知道这些人没一个省油的灯,看着再像王子,也比王子黑。
严格说来白马王子那是一个恋尸癖,说来倒也没啥好让人暇想的。美丽的童话故事,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那就是另一种样貌。
胤祯不理他们交谈,径自从火架上拿下了一只鱼,“不错不错,爷刚好也饿了。”
“十四爷,不问自取视为——”耿同学留个尾音不说,让某人自省。
胤祯扭头瞪她一眼,“爷发现你的胆子果然大的很。”
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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