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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7节

    皇后为上 作者:禾九九

    第67节

    江胜惊异的看着贺靖逸,“你一直待在宫里,从何处学的武功,如何能有这么强的内力?!”

    他话音未落,一道风从耳边窜过,接着他的脖子一痛,温热的液体沿着他的脖子上滑落,染红了他肩处冰冷的铠甲,他瞧着贺靖逸抵在他脖子上的长戟,心里明白,自己的脖子定是出血了。

    镇南军虽个个精英铁骑骁勇善战强盛与江胜的兵马,但到底数量悬殊,众人以一敌十,时间一久难免疲惫不堪,渐渐败退,一个不慎被人乱刀穿身,死伤惨重。

    有力的形势逐渐转向江胜一方,闵合德焦心应战,大声嘶吼以贺靖逸太子之尊参战鼓舞将士士气。

    他一番努力终是收到了效果,众人想到贺靖逸士气大涨,打起精神再次投入了战斗中。

    可他们毕竟是以少敌多,仍未挽回形势。

    正在众人精疲力尽之时,两旁的山林里唰唰窜出一道道箭雨,击向江胜的军队,射杀了他手下不少兵马。

    此举救下了不少被困的将士,江胜的军队陷入了恐慌,几位将领颇为不解,他们埋伏的弓箭手怎么反杀自己的军队。

    江胜瞧着这些箭虽不多,但是箭法颇准,料到射箭之人定是武艺高强之辈,他们原先瞅准了山谷两旁树荫茂密这般好的地势埋伏下弓箭手,不料却反而坑害了自己。

    江胜又气又恼,怒吼一声,想要奋力反击,被脖子上冰凉的站戟逼的无法动弹。

    贺靖逸止住了江胜,“大将军,投降吧,你打不过我的。”

    江胜的部将瞧着心惊,想要偷袭贺靖逸又恐他手一滑,江胜就要人头落地,纷纷退开一旁。

    江胜也不顾他的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戟,怒吼道,“你要杀便杀!少说废话!”

    贺靖逸心底敬重江胜的巍巍战功,又打算活捉他交给成英宗来决断,不欲杀他,顿了顿想要将他活捉回营,手刚想上前将他制住,他却先一步退开了贺靖逸的站戟。

    贺靖逸反应迅速将手移开,不让他碰触到战戟的尖刃而人头落地,不料江胜动作太大,整个人向后一仰,竟从马上翻了下去。

    贺靖逸欲伸手将他拉起来,不料他仰面跌倒在地,还未爬起来,四周马蹄缭乱,江胜眼见一个马蹄将要落在他的身上,怒目圆瞪,刚张开嘴还未喊出声,胸口被几只马蹄前后踩中,硬生生将他踩得身子一弹,嘴角鲜血不止。

    贺靖逸忙道,“大将军!”

    江胜的部将和闵合德等人闻言都朝那方向看去,他的几位部将见自己的马踩到了大将军的胸口,忙要下马救他,但闵合德等人一刻也不松懈,一名部将刚一下马就被闵合德的部将击穿了胸甲,其余人见状也不敢疏忽,只能继续应战。

    江胜一口血喷出去后顿时咽了气,江胜部将瞧着他死不瞑目的瞪大着眼睛沉痛不已,忍痛应战。

    江胜的死让他的军队失去了不少士气,很多人都慌乱起来,被镇南军趁机斩杀。

    元烈瞧着前方乱成一片,道,“方才好像瞧见大将军掉下马了,半天没上来,不知是死是活。”

    花南锦道,“你没瞧见他们都乱了阵脚了吗,定然是死了。”

    叶琮道,“虽可惜了大将军,但如此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对方没了主将,失了士气,如此慌乱的情况下,或许能以少胜多赢了这一仗。”

    师玉卿担忧道,“可打斗终究伤人气力,以少胜多太过艰难。”

    元烈蠢蠢欲动想要上前助阵,但又不敢离开师玉卿半步。

    师玉卿沉思一番,道,“如今形势,势必要兵行险招了。”

    花南锦闻言忙道,“如何兵行险招?”

    师玉卿道,“他们此时已乱了军心,若后方再出事,定然更加慌乱。”

    众人闻言点点头,元烈道,“玉卿可是有了计策?”

    师玉卿道,“我也不知可行不可行,但这里地势颇好,似乎可以试一试。”

    元烈待要问如何试一试,师玉卿已开口道,“大将军带了这么多兵马从北方长途跋涉而来,定然带了不少军用物资,朱雀你带两人从山上穿过去,到达敌军的后方烧了他们的粮草,制造一些混乱。”

    朱雀忙拱手道,“是,殿下!”

    元烈双眼一亮,道,“玉卿此计甚好啊。”

    师玉卿依旧蹙着眉心,手不住的攥着衣袖,双眼遥遥的寻着贺靖逸的身影,忧心忡忡道,“也不知管不管用,只希望能帮到靖逸。”

    元烈见他一脸焦色忙道,“你放心,表哥武艺高强,定安然无事。”

    师玉卿不欲让人为自己操心,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靖逸定然无事的。”

    花叶二人也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使他安心,众人正说着,后方马蹄声奔驰而来。

    众人一见白独月虽是风尘仆仆,但面带喜色安然无恙,忙道,“如何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金炉中袅袅青烟蜿蜒,恬雅清淡的瑞龙香的香味萦萦绕绕,些许渗过层层烟罗锦帐,虑了些味道更觉香气雅致。

    “睡不着?”

    两人相拥而卧躺了些时候,一直未曾睡着的贺靖逸敏锐的察觉到师玉卿的呼吸声并不沉,小声问道。

    “嗯。”师玉卿枕着贺靖逸的胳膊,手轻放在他的腹侧,轻轻哼了一声,仍旧闭着眼睛“似乎已经过了困意,睡不着了。”

    贺靖逸空余的那只手垫在头后,睁开的眸中精神奕奕,显然没有也丝毫倦意。

    室内一片静逸无声,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缠绵,帐外微弱的龙凤红烛烛光摇曳,隐约能从锦帐中溢出些微光不至漆黑一片。

    师玉卿见贺靖逸也醒着,索性将脑袋移到了他的肩窝处,一只腿随意的搭在了他的大腿上,搂在他腰处的手紧了紧,将贺靖逸整个牢牢的攀住。

    贺靖逸嘴角溢出宠溺的笑容,用他之前靠着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拥住,让他更舒适的抱着自己,手指从他上衣的衣摆里伸进去,来回摩挲着他细腻的皮肤。

    眼睑微动,不由回想起师玉卿刚进宫时的情景。

    那时候的师玉卿处处谨慎,对待自己总是小心翼翼的,不敢随便乱说话,晚上睡觉的时候更是背对着自己躲得远远的,直到自己主动上前从他身后环住将他拥在怀里,还让他身子僵了好一会,直到他困了才得以放松。

    初入宫时的他那样小心规矩,生怕自己逾越了分寸,让贺靖逸又心疼又无奈,只能加倍努力用心的对他好,让他放松戒备,让他全然接受自己。

    如今随着两人关系越发的亲密浓烈,师玉卿将自己的所有都展示给了贺靖逸,睡觉也不似从前那般顾忌自己的睡相,恐会惹贺靖逸不高兴,反倒将贺靖逸当作了人形抱枕,想怎么搂着就怎么搂着,想怎么抱着就怎么抱着。

    他这样反倒让贺靖逸越发宠溺他,他喜欢师玉卿他面前展露最真实的自己,让他满足亦惹他疼爱。

    为何如此爱恋着师玉卿,贺靖逸很清楚。

    他遇到师玉卿之前的人生里非黑即白,没有波澜没有起伏,虽然有慈爱仁厚的养父母,两肋插刀的朋友,忠实得力的臣属,但他的人生始终围绕着江山社稷,围绕着父母之仇,围绕着如何继承成英宗,完成父母遗志,成为一代明君而做着准备。

    生活的历练加深了他与生俱来的冷傲与孤高,让他习惯于隐藏自己所有的情绪,身处在这纷乱的政治漩涡中心,他再是才能超绝,卓尔不凡,终究要与人勾心斗角,要学会心狠手辣,这些与加筑在身上的仇恨,甚至让他不知道何为快乐。

    而师玉卿,就好像冬日里最温暖的太阳,给他晦暗的世界带来了温暖的色彩。

    贺靖逸还记得初遇他时,在平澜湖边,忆风桥畔,细雨微醺,柳枝摇曳,一柄油纸伞下,一身竹叶绣纹玉石蓝绸缎衣衫的师玉卿微微低头,凝视着躺倒在路边的伤者,他乌发上与衣同色的丝带被风掀起优美的弧线,一张如玉的脸上写满担忧,再一抬眸,杏子形状澄澈干净的眼睛中间星河璀璨,霎那间直冲入贺靖逸内心的最深处,搅动了他宛若深潭般沉寂的心,带起一阵涟漪,紧接着卷起汹涌波涛骇浪。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不受控制的陌生感觉让贺靖逸又慌张又期待,那逐渐涌上的喜悦与快乐让他再不愿放开。

    而后默默的关注了他两年,知道他在族学里上学,总借故前去看他,却没有让他知道自己的关注,生怕吓着了他。

    等待他成长的日子虽然绵长,却并不孤独,因为贺靖逸知道,师玉卿注定要与自己永远相守。

    而后与他相爱的日子总是那么幸福、快乐,师玉卿就仿佛是上天赐给他的一般,与他如此的契合,彼此仿佛就是为了对方而生,他们就是彼此的天作之合。

    贺靖逸回忆至此,心底涌上不言而喻的欢愉,带起嘴角边的漾漾笑意,微微侧过下巴,薄唇轻吻了吻他的头发,柔声道,“兰君既睡不着,那要不要与为夫说说话?”

    “好。”师玉卿脸向下移了移贴在他的胸前,夜里睡不着,脑中悠悠转起许多事,想到贺靖逸一直记着自己的生辰,自己却完全不知道他的,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做夫君的太不称职,半睁开眼睛,瞧着帐上浮现的微光,道,“靖逸,你的生辰是哪天?”

    贺靖逸枕在脑后的手收回,将盖在他身上的薄被向上提了提,盖住两人的胸口,掖了掖,将他放在薄被外的手握在手心里,温柔回道:“正月初一。”

    “竟是元朔那日?”师玉卿心下讶异,一抬眸笑道:“那过年就是靖逸的生日了,这日子真好记。”

    贺靖逸轻笑了一声,放在他腰肢上的手依旧贴着,遇到师玉卿之后,生性冷淡自持,不喜与人亲近的贺靖逸就好像离不开天空的鹰,时时需要与他亲密。

    师玉卿默默在心底刻印住这个特殊的日子,头微微动了动,蹭了蹭他胸前里衣光滑的料子,“嗯,我记下了。”

    “好。”贺靖逸轻笑了一声,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触着他如丝绸般乌亮的头发,极好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将放在他腰侧的手移到头上,轻柔抚了抚,不觉手中又软又顺,爱不释手。

    师玉卿复又想起皇后有孕之事,嘴唇微动,险些脱口而,但转念又一想,若是贺靖逸从皇后口中亲自得知,意义岂非更不一般,心思一起,便打消了告诉他的念头。

    帐内又陷入了沉静之中,贺靖逸的手指插在他柔顺的头发里,舒服的触感让他的手指念念不愿离开。

    “靖逸。”师玉卿轻声道,他玉润的声音因为慵懒而透了些磁性,“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贺靖逸好奇道。

    师玉卿微微抬起下巴,依旧贴着他的胸口,“靖逸的武功为何如此之高?”

    第八十八章

    白独月身后跟着乌泱泱一队人马奔驰而来,为首的将领瞧了眼白独月,又瞧了眼被众人明显护在中心的师玉卿,拱了拱手道,“太子妃殿下!苍狼军南方部五万人马均已到齐,只等太子妃一声令下,我等立即前去杀敌!”

    师玉卿虽奇怪眼前的陌生人如何认出了自己,但眼下顾不得细想这些,忙道,“将军请速速前去帮助太子!”

    为首的将领拱了拱手,应了声铿锵有力的“是!”

    立即带人冲进了正在厮杀的镇南军中,帮助他们击杀江胜的军队。

    苍狼军人马众多,呼拥而来,吓坏了江胜军中不少人马,纷纷后退,结果他们人数众多,拥挤在山谷之中,脚步一乱,不少人被撞倒误伤,因踩踏而受伤者无数。

    众人瞧着有苍狼军助阵心底轻松了不少,有苍狼军相助,胜算大了不少。

    白独月道:“辛亏太子早先部署安排了一千铁骑垫后,这紫金教也不知如何得到的消息从后方趁乱偷袭,苍狼军及时赶来了过来,反而将紫金教杀了措手不及。”

    众人闻言松了口气,花南锦道,“太子多年前就在皇上的同意下,通过元烈的父亲元大统领在全国各地暗自训练了苍狼军,就为了日后不受大将军的威胁,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场。”

    师玉卿惊讶道,“靖逸竟有自己的军队?”

    花南锦点点头,“是的,太子手下人马虽不比大将军兵马众多,但是个个精英良将,关键时候可以以一敌百。”

    师玉卿崇敬之心顿起,“靖逸他总是那么深谋远虑。”

    花南锦瞧着他低眉浅笑,眸中尽是崇拜之情笑了笑,赞叹道,“太子的远见与魄力,非常人所能及的。”

    师玉卿点点头,转头遥遥望向潇洒应敌,打的对手节节败退的贺景逸,嘴角扬起自豪的笑意。

    白独月手上拿着皮水袋,喝了口水,继续道,“可惜齐王为人太过狡诈,一见形势不对立即命人掩护自己逃走,反倒是我那性子怪癖的师叔冲锋陷阵,一股脑热血,被我们活捉了。”

    他伸手指了指身后提着骆银的驾马缓步而来赫连绝,骆银髯那般的高手在他身旁仿佛鸡崽一般被提的脚尖离了地,却挣扎不得,气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你放我下来!”骆银髯中气十足的对赫连绝吼道,赫连绝被他骂了也不恼怒,面无表情的将他提到众人身边。

    骆银髯瞧着白独月来气,“你个小兔崽子,我好歹是你的师叔,你就这么对待师叔的!你这是欺师灭祖!”

    白独月笑道,“还不是师叔武功高强,怕你跑了吗。”

    骆银髯气的哼了一声,“你快让他放我下来!”

    白独月道,“师叔能保证不逃吗?”

    骆银髯怒冲冲道,“老夫铮铮铁骨,怎么会逃!”

    白独月道,“那师叔保证不跑走吗?”

    骆银髯怒哼一声,“那可不能。”

    白独月耸了耸肩,“那就只能委屈师叔了。”他说罢挥了挥手,赫连绝另一指凭空点到了骆银髯身体的穴道,将他定住无法动弹,而后手一松,骆银髯失控的摔倒在地,气的指着赫连绝大骂祖宗十八代。

    赫连绝无所谓的笑了笑,“你若不嫌累只管骂,反正我也不知道我祖宗是谁。”

    师玉卿微讶的朝白独月看了一眼,白独月点点头,虽没说话确实证实了师玉卿心中的猜想,赫连绝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众人瞧着赫连绝心底生出了些同情,赫连绝本就不拘小节,也不吃心那些难听之词,不在意的笑了笑,让众人放了些心。

    白独月冷冷的看了怒骂的骆银髯一眼,“师叔还是省些力气吧,被朝廷通缉了这么多年,你也是时候回去给你造下的罪孽一个交代了。”

    骆银髯正梗着脖子骂,闻言一怔住了口,缓缓垂下头露出悔恨之色。

    众人瞧着他有悔意,对他的鄙夷也稍减了几层,白独月心底微叹,他这个师叔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当年做下那灭门惨案也不知是何缘故,他挥了挥找人将骆银髯绑起来与贺明成等人关押在一起,想了想,还加了一句,“别难为他。”

    骆银髯想回头瞧白独月一眼,无奈身子不能动弹,他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深的叹了口气,心底是无线的愧恨。

    师玉卿见白独月眉宇间带着忧色,便道,“白先生,有什么不妥吗?”

    白独月点点头,沉吟道,“齐王手下不少东瀛人保护他,有些担心东瀛会趁机打中原的主意。”

    师玉卿道,“眼前大将军已经动兵,无论此战胜败,显然大皇子一派已经决定孤注一掷谋逆篡位了,大成内乱已起,确实很容易被趁虚而入。”

    花南锦道,“这齐王一日不除,便是一日心腹大患。”

    师玉卿点点头,沉吟道,“这齐王手下众多东瀛武士为他效劳,他一个异邦人如何能让那么多东瀛人对他马首是瞻,定是有位权力地位颇高的东瀛人在与他勾结。”

    白独月道,“玉卿说的有理,可却不知此人是谁?”

    师玉卿道,“查一查最近东瀛有何位高权重之人很久没有出现便知道了。”

    白独月双眼一亮,“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师玉卿道,“等靖逸回来,再一起商量吧。”

    白独月同意道,“好。”

    苍狼军个个精兵良将,很快将江胜的军队厮杀的慌成一团,正待江胜的将士们焦头烂额之际,身后又传来此起彼伏惊慌的呼喊声,“不好了!粮草全部着火了!”

    江胜军中的众人大吃一惊,众人回身望去,火势涨势凶猛,烧的许多人往作战地逃过来,而正在作战的军人本就被贺景逸的部队打的后退,两边人马一冲撞,踩踏无数,竟是自己人害了自己人。

    江胜军队二十万人,镇南军却只有两万,人数根本不敌,如今江胜已死,有苍狼军的五万精兵良将相助,又有苍龙等人暗中烧毁粮草引起恐慌,胜利的天平不知不觉倾向了贺景逸这一边。

    第一百二十六章

    贺靖逸微愣,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薄唇轻启,笑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之前在漳州的时候,我就觉得靖逸身手了得,非比寻常。”师玉卿道,“就拿今夜来说,师宏骁自小跟随父亲习武,武功虽说比不得武林高手,但在世家公子中也算优异,况且他身强体壮,内力也不弱,却毫无还手之力,被靖逸一掌击翻在地瞬间昏迷,只是一巴掌竟将他伤的如此重,可见是靖逸武功高强所致。”

    贺靖逸听出他话中语气,似乎聊有兴趣,笑道,“兰君想知道吗?”

    “当然。”师玉卿轻声笑了笑,抚了抚他的胸口,“靖逸到底是哪里学的这么厉害的武功?”

    “既然兰君想知道,那我便告诉兰君。”贺靖逸俊雅的眉眼间泛起温柔浅笑,深邃的眸中视线悠长似乎被拉进了回忆之中,“之前我向兰君提及过,我师傅是昆仑宫玉虚真人二弟子穆潇,我自懂事开始便跟随我师傅学习武艺,师傅待我极好,将一身武学悉数传授与我。”

    师玉卿抬起上身点点头,望着他道,“我上次听白先生提及过,穆师傅的武功天下无双,武林中无人可及。”

    贺靖逸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眼眸一转悠然道,“师傅的武功确是盖世无双,但天下第一却不是他。”

    师玉卿支着脑袋望着他,眨了眨眼睛,好奇道,“竟有人武功比穆师傅还高?”

    贺靖逸微微侧过身子与师玉卿靠的更近,抚摸着他脸颊的手动作不停,继续道,“昆仑宫与少林寺虽是当今武林泰山北斗,武功自成一派,无其他门派可出其左右,但实则还有一个门派的武功比他们更玄妙。”

    师玉卿专注的盯着贺靖逸,安静听他说出那门派名称:“玄九派。”

    “玄九派?”师玉卿觉得很新奇,“我听过青城派,武当派,峨眉派,蓬莱派,从未听过玄九派。”

    贺靖逸一愣,轻笑一声,“蓬莱派你是从何处听来的?武林中并没有这个门派。”

    师玉卿眉眼一弯,清泉般笑容在嘴角漾开,纯净中透出些调皮,“在书上看见的。”

    贺靖逸笑着捏了捏他的下巴,“原来如此。”

    师玉卿握住他的手,半压在他胸前,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靖逸你继续说。”

    贺靖逸回握住他的手,笑了笑,“玄九派是武林中的神秘门派,极少数人知道这个门派的存在,门派中只有九人,这九人个个身怀绝艺,武功出神入化,只是当年不知何故集体离奇失踪,至今都是桩疑案,我师傅这么多年一直在外游历,便是想查清楚这件事的真相,寻找那九人的踪迹。”

    “穆师傅和那九人认识吗?”师玉卿好奇道。

    “他并不认识那九人。”贺靖逸道,“他认识的是那九人的师傅,玄王。”

    “玄王又是谁?那九人武功已如此之高,此人能做他们的师傅,想必更是厉害。”师玉卿道。

    “确是如此,我师傅武功为昆仑宫第一,而昆仑宫其余人武艺则高过武林其他门派,玄王的武功在我师傅十倍之上。”

    “这么厉害?!”师玉卿睁大了双眸,惊讶道。

    “玄王的武功究竟师从何处,我并不知晓,只知他是一名武学奇才,融会贯通天下各类武学,独创出九种武功绝学,每位弟子亲传一种,他的武功之奇妙轻灵飘逸、闲雅清隽,其威力更是震天动地般无穷,得一则能所向披靡。”

    师玉卿听得津津有味,他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人物和如此神奇的武功,又问道,“那靖逸与玄王是何关系?”

    “兰君聪明。”贺靖逸赞叹一笑,答道,“他是我另一个师傅。”

    “竟被我猜到了。”师玉卿心中虽已有了答案,仍有些讶异,“既如此,那靖逸岂不是玄九派第十人。”

    “玄九派是他九名弟子而非玄王所立,所以我并不算玄九派门人。”贺靖逸手指顺着他的头发,眼神悠长似乎再次陷入了回忆中,“三十多年前,玄王九名弟子集体失踪,玄王心生疑惑便想找到真相,离开圣珠山四处打探消息,之后查到了我师傅的身世,找到了他问询九人消息。”

    “玄王在圣珠山,那他的九名弟子不在圣珠山吗?穆师傅的身世又是什么?与那九人有何关系?”师玉卿眼睑微动,迅速思考完的脑中盛着满满的疑问。

    贺靖逸另一只手移到他下巴上摩挲着他细腻的皮肤,师玉卿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也不拒绝,任由他抚摸,不时还轻蹭两下,心思全都扑在了贺靖逸所说的故事里。

    “玄王习惯独居,与他弟子们并不居在一处。”贺靖逸回答了他的疑问,又道,“我师傅恰好是玄王第三名弟子的孩子,这个身世连我师傅自己也是在遇到玄王之后,从他口中得知的。”

    “师傅刚出生不久被遗弃在昆仑宫门口,被我师祖带回宫抚养长大,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直到玄王将他绑去昆仑山巅,逼问他玄三的下落,我师傅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便是玄九派第三人玄三的孩子,之后他为了寻找亲生父亲,便同玄王一道去寻找玄九门人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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