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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节

    皇后为上 作者:禾九九

    第31节

    皇后忙道不可,惠妃懒得再与之啰嗦,直接对身后的宫人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将人带走。”

    喜鹊和师乔婷勾起唇角,福了福身子领命,带着几名內监,面带阴诡之色往苏锦与师乔煌两人身边走去。

    皇后心中惶急,一时想不出对策,欲不管不顾先将两人留下再说,若真被定个抗旨不准的罪名,她也愿意承受。

    几名內监上前就要将苏锦和师乔煌捉住,皇后气愤难当就要命人阻拦,眼见场面快要失控,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內监的通报:“太子殿下求见!”

    皇后心下一喜,忙道:“快快让逸儿进来!”

    惠妃双眸一缩,暗道不妙:贺靖逸不是去行宫了吗?!他是何时回了宫?!我竟一点消息都未收到!

    她还未想透,便瞧见贺靖逸已经走进了长乐宫,他身后跟着两名千狼卫侍卫,手中噙着一披头撒发、哆哆嗦嗦的女子。

    惠妃瞧着那女子,心中突的一慌,暗道大事不妙。

    第五十二章

    早朝之后,师玉卿被贺靖逸缠着非要让他把自己送去议政殿,再让师玉卿坐他的轿辇去长乐宫。

    师玉卿好笑的摇摇头,只能依了他,他虽有自己的轿辇和华盖,但几乎没有派上过用场,每次出宫,若非贺靖逸早先出去用了轿辇,他几乎都是与贺靖逸同乘一座轿辇,他去哪里,贺靖逸便先将他送去哪里,再回头来接他。

    今日因着皇帝召见的急,便先将贺靖逸送去议政殿,贺靖逸下轿辇之前拉着师玉卿亲吻了半晌,直到允东海催了三次才放开他。

    师玉卿虽是恼他不分场合的亲昵,但到底心中甜蜜,一路上嘴角都噙着笑意。

    他轿旁伺候的陆福瞧着两人恩爱也是高兴,走至交叉的路口,陆福刚要开口提醒抬轿的内监经过拐角处小心些,便瞧见一身穿女官制服的女子突然垂头走了过来。

    她从拐角处来得突然,陆福恐轿夫不注意惊了师玉卿,忙让轿夫停下,指着那女子道:“太子妃在此还不速速退开!”

    那女子微微抬起头,陆福仔细辨认了一番,隐约记得是一月多前来找过师玉卿,自称是他姐姐的韶国郡公庶女师乔婷。

    陆福当时瞧着她嚣张跋扈的样子心底冷笑,太子妃的姐姐?太子妃只有一个姐姐,就是师乔煌,她一个姨娘生的,算哪门子姐姐。

    他心底如此想,到底是因为他们素日来瞧不起师乔婷为人的缘故。

    师乔婷一改往日目中无人的跋扈模样,毕恭毕敬的走到师玉卿的轿辇前给他福身行礼,“拜见太子妃殿下,给太子妃请安。”

    纱帘内的师玉卿一愣,听见这有些熟悉的声音便道:“陆福,轿外是何人?”

    陆福忙应道:“是惠妃娘子身边的掌事女官,师乔婷。”

    此时师乔婷垂着头神色恭敬,可她是惠妃身边的人,平时为人又遭人诟病,陆福斜目冷瞧提防她耍什么花样。

    师乔婷心中确实揣着阴谋,但她这反常的行为却不是为此,自从被贺靖逸惩治之后,师乔婷在床上躺了足足一月方才养好,见识到了贺靖逸的手段,让她从此对他绝了念想,尤其是喜鹊之事,她曾无意听惠妃提及,就是贺靖逸所杀,而杀她的原因是因为她意图下毒毒死师玉卿。

    师玉卿得贺靖逸宠爱至此,她心底是又气又妒,丝帕都扯烂了好几副,但到底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想到家族内姨娘被孟老太君压着出不了头,师宏勇还被禁闭无法出府,自己在宫里已是和师乔煌撕破脸的,思来想去自己能依靠的只有惠妃。

    “你找我何事?”

    师乔婷听见师玉卿的话心中一喜,忙道:“奴婢在宫中许久,却未曾好好关心过太子妃,作为姐姐着实愧疚,特此前来只是想与太子妃一叙,聊表心意。”

    师玉卿闻言不语,师乔婷小心的抬眸瞧见纱帐内坐着一动不动的身影,心底微微紧张。

    上次没办妥惠妃交代的事,还在司正司被打的晕厥过去,臀部也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才逃过惠妃的责难,这次她痊愈之后,惠妃立即提起要她再去办妥此事,今日若无法将师玉卿引去,日后她在和合宫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她等了片刻,见他还未应答,心中又气又急,想着师玉卿在家时,时常被自己呛声也不说话,装得一副乖顺的样子,让孟老太君心疼,如今在宫中深得太子宠爱,竟如此傲慢起来。

    师乔婷此人,用师乔煌的话说就是个混脑壳,被师道然宠得时常拎不清主次尊卑,若非孟老太君、韶国郡公夫人及师乔煌、师玉卿都是一心只想家宅平安和睦之人,依师乔婷在府中的做派,只怕早被赶出韶国郡公府无数次。

    “多谢姑姑关心,我在宫中一切安好,姑姑也请照顾好自己。”

    师乔婷听见师玉卿开口才松了口气,忙又道:“玉卿如今连二姐亦不愿意称呼,是气我做了惠妃娘子的女官吗?”

    师玉卿一愣,他素来知道师乔婷做人做事糊涂,却不料她进了宫依旧这般,她此话显然是指明师玉卿不喜惠妃连带家族的姐姐也不认。可他并非因惠妃才不愿认她,在府中时她只道是师乔婷不喜他与师乔煌,并没对他们做出什么出位之事,遂还是称呼她一声“二姐”。

    可前些日子他从珠桐与秋芝的口中才得知师乔婷处处与师乔煌作对,那日在长乐宫,惠妃意图带走师乔煌时,她也在场却未劝过半句,反而句句挑唆一点不顾念姐妹一场。

    师玉卿想起那日之事就后怕,听珠桐说,若非太子及时赶到,师乔煌真被带去了和合宫,以惠妃的手段只怕无法轻易活着走出来。

    皇后与他就是再气再恼,也是无法真正将惠妃如何,不为别的,为的是她背后手握重兵的家族。

    师玉卿叹了口气,也不知她是故意还是无意,与她素来交集甚少也摸不清她的秉性,只得道:“姑姑做了惠妃的女官是姑姑的福气,还望好好珍惜,我今日还要去母后殿中请安,恐耽搁了时辰,就不与姑姑详谈了。”

    师乔婷一急,忙阻拦,“奴婢不会耽误太子妃太长时间,只是甚为想念想与太子妃一叙,只去御花园中走走便可。”

    师玉卿听出她话中的急促,顿时心中起疑:她为何非要见我一面?我与她并无交集,可是她在惠妃宫中受了什么苦楚,找我帮忙?

    师玉卿想到此也是心底一软,顿了顿道:“姑姑的心意我明白,但去给母后请安之事无法耽搁,还请姑姑见谅。”

    师乔婷心中焦急,眼珠一转,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用微微哽咽的声音道:“奴婢只是想见见家人一面,太子妃当真如此绝情吗?”

    师玉卿最是听不得女子的哭声,想到她进宫许久无法见到家人肯定甚为想念,今日只怕是为此事来,便道:“若你想念家人,可与惠妃请示回府一趟。”

    师乔婷哭哭啼啼道:“太子妃是主子哪里知道奴婢的辛酸,我见不着父亲与姨娘,只想见太子妃一面聊表思念,还请太子妃应允。”

    师玉卿叹了口气,心底一软方要开口,忽又想到师乔煌与珠桐、秋芷的叮嘱,想了想便道:“乔煌姐姐也在宫内,你若真心想念,可时常去姐姐那走动。”

    师玉卿继承了母亲的乖顺和单纯,也继承了父亲不善看清人的善恶、耳根软的毛病,但他有一点与父母不同,他并非傻到谁都轻易相信,只信任自己真正挂在心上之人,比如贺靖逸,比如孟老太君、师乔煌和韶国郡公夫人,他有自己的判断,而且十分执拗的相信自己的判断。

    贺靖逸提醒他避开的事,他便一定避开,孟老太君不让他碰的东西,他绝对不碰,师乔煌不让他接触的人,他也断不会接触。

    他再是对师乔婷心软慨叹,但想起师乔煌的话,依旧不肯松口,不待她再开口,便道:“今日时候不早,我还要去给母后请安,姑姑日后多去与乔煌姐姐走动,也算是圆了姑姑的思家之情了。”

    陆福早已不耐烦,只不过瞧着师玉卿的面上没有呵退师乔婷,如今瞧见师玉卿在纱帘后的身影动了动,轻声说了声:“走吧。”忙指示抬轿的内监起轿。

    师乔婷眼见师玉卿要走,心底一惊,抬头还要再说,人却被陆福阻拦,陆福拦住师乔婷,待师玉卿的轿辇稍稍走远便冷冷的朝师乔婷道:“我劝姑姑一句,不能惹的人千万别惹,别最后落得下场惨淡,与谁是亲戚都不管用了。”

    陆福平时伺候师玉卿那是分外妥帖恭顺,尽心尽力,但作为一个在深宫中长大,见惯了尔虞我诈的宦官,他若没点镇得住人的狠厉,只凭允东海一力栽培也断然无法协助他治理好一个偌大的紫宸宫。

    师乔婷瞧着陆福的眼神心惊,一时被他唬住,震得无法开口,怔怔得听完陆福的警告,瞧着他小跑赶上师玉卿的轿辇,才恍然回神,不由气得泪珠扑扑索索直落。

    她愤恨难当的揪了揪手里的帕子,咬牙切齿的想道:师玉卿你欺人太甚,身边一个奴婢也敢对我如此无礼!你仔细有朝一日别落在我的手里!

    第四十一章

    贺靖逸冷眼扫了惠妃几人,看得对方心惊胆跳,差别在于惠妃、喜鹊等人本就心底隐隐惧怕贺靖逸,师乔婷却为贺靖逸的目光扫向自己而窃喜,以为能吸引住贺靖逸的二三分目光,用力摆出自以为美艳的笑容,可惜贺靖逸对她的视线一带而过,并未留意到此人的存在。

    贺靖逸视线收回看向皇后,快步上前给皇后恭敬的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瞧见贺靖逸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了许多,激动的上前扶起他道:“逸儿快快起来。”

    贺靖逸瞧着皇后眉宇间有些疲累,看向自己的目光却依旧慈爱,原本冷凝的面色稍缓,道:“谢母后。”

    众人纷纷朝贺靖逸行礼,贺靖逸回身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身。

    惠妃看着他眼珠子转了转,还未开口被他冷肃的脸吓退了三分。

    跟着贺靖逸进殿的千狼卫一把将手中噙着的女人扔在地下,那女人披散着头发趴伏在地上,抖着身子,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皇后瞧着不解的朝贺靖逸道:“逸儿,这女人是何人?”

    贺靖逸朝皇后微微点了点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冷冷的看了眼惠妃,道,“听闻惠妃要带走母后宫里的人?”

    惠妃听见他对自己说话,心底不由的抖了抖,或许是平日里她与贺明成吃了贺靖逸太过的亏,还有贺靖逸本身的气势太过强大,惠妃每每与他对上,心里就先怵了三分。

    她斟酌了下开口道:“太子殿下,我可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行事。”

    贺靖逸冷冷道:“父皇的意思是让惠妃调查凶手还是除掉母后的宫人?”

    惠妃一惊,忙道:“太子这是何意?切莫诬陷好人。”

    贺靖逸懒得多看她一眼,朝皇后道:“母后,让我瞧瞧父皇的圣旨。”

    皇后忙点点头,将圣旨递给他,贺靖逸打开了看了一眼,“圣旨上写的是,让惠妃协助母后调查纯美人之死,平息后宫谣言。”

    惠妃摸不清贺靖逸的套路,开口道:“这是陛下对皇后殿下的心意,若不尊重只怕寒了陛下的心。”

    贺靖逸淡淡的点了点头,“言之有理,那我亲自禀命父皇,凶手已经抓到,也免得惠妃娘子劳心劳力。”

    惠妃下意识看了眼那趴伏在地上的女子,用丝帕点了点鼻尖,她每次心慌便会不自觉做此动作。

    皇后惊讶道:“逸儿,你说凶手已经抓到?”

    贺靖逸点了点头,对皇后恭敬道:“是的,母后,就是此人。”

    皇后养育贺靖逸多年,最他已是十分了解,贺靖逸行事谨慎缜密,定是听说了此事,早已暗中调查了一番,今日幸亏贺靖逸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她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女人道:“你是何人?抬起头来,让吾看看?”

    那女人微微抬了抬身子,犹豫着要不要抬起头,苏锦厉声道:“皇后殿下命你抬起头来,你还不快快照做!难道要吃些苦头才肯听话?”

    那女人被吓得一抖,忙抬起头朝皇后道:“殿下赎罪!殿下赎罪!”

    皇后仔细朝那女人脸上瞧了瞧,只觉得眼生,苏锦一看惊道:“你是纯美人带入宫中的陪嫁女官!我记得你叫舒兰。”

    女人不住的点着头,皇后闻言惊道:“你既是纯美人的陪嫁女官,为何会将她毒死?!”

    女人恐惧的不敢开口,贺靖逸淡淡看了眼允东海,允东海会意,将手里的包裹双手递到皇后身前,“殿下,这是从犯人家里搜出来的珠宝首饰、黄金、毒,经纯美人宫里的其他宫人辨认,这些珠宝首饰大多为纯美人所有,黄金来历不详,并非纯美人之物。至于毒,需得太医检查才知是否为纯美人所中之毒。”

    听到黄金二字,惠妃眼瞳缩得更加厉害,头下意识的垂了垂。

    师乔煌开口道:“允公公可否将毒交给我查看一番。”

    允东海点点头,将毒递给师乔煌,师乔煌打开瓶盖,晃了晃瓶身,放在鼻尖闻了闻,朝皇后道:“殿下,这确实是纯美人所中之毒。”

    皇后听了心中大震,苏锦朝舒兰厉声道:“物证俱在你还不老实交代,说!你为何给纯美人下毒,又是何人所指使!”

    惠妃心下一惊,眼瞳里露出一丝慌乱,被师乔煌看得清清楚楚。

    舒兰被苏锦吓坏,抖着身子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只是一时起了贪念,毒死纯美人只为她的财物。”

    师乔煌道:“这是什么毒?”

    舒兰眼珠转了转,蹙起了眉心,迟疑道:“是一种慢性毒,叫缠绵草,服下没有任何反应,一旦吃下相冲的食物便会置人于死地。”

    师乔煌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是何时给纯美人下的毒?”

    舒兰一愣,吞吞吐吐道:“就是上月,上月只因为奴婢打碎了一只玉瓶,她便罚奴婢在殿外跪了一夜,奴婢一时不忿,就对她下了毒。”

    师乔煌微微摇了摇头,“不对,下药时间不对。这毒真是你下的?”师乔煌说着留意着惠妃的动静,见她低垂的眉头,不知作何心思。

    舒兰瞪大了眼睛,慌了慌,忙道:“那是奴婢记错了!不是上月,是”

    苏锦严厉指责道:“连下毒的日子都记不住!这毒究竟是不是你下的?!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快说!”

    舒兰被吓得向后一倒,正要开口,门外传来通传:“二皇子求见!”

    众人一愣,贺明峰此时怎么来了?

    贺明峰走进殿内,瞧着一屋子人,明显愣了愣,朝惠妃躬了躬身子行了一礼,又走至皇后跟前道:“儿臣给母后请安。”又朝贺靖逸拱了拱手,“太子殿下。”

    皇后朝他微微笑了笑,“快起来,峰儿怎么来了?”

    贺明峰微笑道:“儿臣刚从宫外得了块宝玉,想献给母后。”他说着瞧了眼跪在地上的女人,“儿臣似乎来的不是时候,那儿臣先行告退。”

    皇后摆摆手,拉着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峰儿有心了,每次得了什么好的都想着母后。”

    贺明峰笑了笑,皇后又道:“杀死纯美人的凶手已抓到,就是眼前之人。”

    贺明峰一愣,看了眼舒兰,朝皇后道:“既然真凶已抓到,儿臣便放心了,这下宫中的谣言可以制止了。”

    皇后点了点头,看了眼苏锦,苏锦会意,朝舒兰道:“你快快交代事实真相!是否有人指使!”

    皇后也道:“你连下毒的日子都记不清,分明替人代罪,你老实交代,吾可免你死罪,否则若吾查出真相,定不饶你!”

    舒兰满脸慌乱,连连朝皇后跪拜:“殿下赎罪!殿下赎罪!这毒真是奴婢下的!”

    她说着,趁众人一个不察,竟死命朝皇后脚下的台阶撞去,瞬间鲜血在皇后脚下蔓延开来。

    师乔煌忙走上前蹲下检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舒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她死了。”

    皇后被她举动惊得大吃一惊,向后一退,幸得贺靖逸及时扶住才不致摔倒。

    殿内众人俱是一惊,唯有惠妃并喜鹊两人眼底溢出喜色。

    皇后看着台阶下的一摊血抚了抚心口,苏锦忙抚了抚她的背帮她压惊。

    贺靖逸皱了皱眉,千狼卫迅速上前拖走了舒兰的尸体。

    苏锦扶皇后在榻上坐下,惠妃缓缓走上前,福了福身子道:“既然凶手已伏法,妾身也算完成了陛下的使命,妾身不打扰殿下休息,在此告退。”

    皇后抬眸瞪了惠妃一眼不说话,惠妃嘴角微微一勾,与她对视了一眼,带着大批人离开殿内。

    皇后不忿的拍了拍小几,“给我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师乔煌正命人清理血迹,闻言道:“若要查出此事不难,这毒医术上从未记载,想必甚为罕见,只要查清这毒出自何处,谁人经手便可知道真凶。”

    贺明峰道:“母后,此事交给儿臣来查办吧,儿臣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皇后瞧着他分外认真的神色点了点头,“峰儿有心,便依你,只切记不可大肆调查,一切需得暗中进行。”

    贺明峰点了点头,贺靖逸幽深的眸子看了他一眼,“二哥,待会可有空来我宫中坐坐?”

    第五十三章

    师乔婷一边气得直喘一边往御花园方向走去,她虽因师玉卿气得不行,但眼前更让恐惧的则是惠妃的责难。

    惠妃再一次在翠玉阁布好了局,要引师玉卿上钩,但如婕妤到底是生活在后宫之中的人,她一次计策不行,再来一次,但第三次总会让人察觉出不对劲,所以惠妃给师乔婷下了死命令,让她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将师玉卿引来,否则后果自负。

    师乔婷是见识过惠妃如何惩治下人的,跪在殿外一夜,不许吃饭,克扣俸禄都是小事,重则打骂不休,甚至有人在和合宫内悄不声息的消失,师乔婷想到此身后一阵冷汗袭来,不由抖了抖。

    她神色凝重想的专注,不知不觉走到了御花园中的一处碧绿荷塘,沿着一座白玉雕栏的月牙小桥步履微乱,不慎踩空脚下一层台阶,整个人向前一倒眼见就要落地,师乔婷心中大惊,若摔倒在铺满鹅卵石的地面上,自己的脸定是会砸出个青紫,她这幅花容月貌,若是受了损还了得。

    她心中惶急,但身体失控只是向前扑去,眼见离地面越来越近,师乔婷一慌赶紧闭上了眼睛。

    出乎她意料之外,她并未感到任何痛楚,反而感受到一个温热的怀抱,师乔婷慌忙张开眼睛,抬眸便瞧见一个男子嘴角带着浅笑低头看她。

    师乔婷一呆,瞧着那男子容貌英俊,登时晕生双颊,心神荡/漾起来。

    “姑姑可有大碍。”男子开口打断了师乔婷的思绪。

    她忙含羞带俏的点点头,“无妨。”

    男子嘴角始终带着一股自信的微笑,他将师乔婷扶起身,一双天生的含情目将本就对他移不开视线的师乔婷勾起了心魂。

    “姑姑没事便好,下次走路可得仔细小心了。”男子一笑,又道,“姑姑这般漂亮的面容,摔伤就可惜了。”

    他潇洒的举止和略带恭维的话语让师乔婷分外受用,一双眼瞳直勾勾盯着那男子,面带羞红的笑了笑,待要开口却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人,暗中留心到他身着衣饰隐约像个等级不低的羽林军长官,更是心中暗喜。

    师乔婷猜测那人身份,嘴角娇笑着朝他福了福身子,道:“多谢大人仗义相救。“

    那男子看着师乔婷嘴角微微一勾,“姑姑客气了,我还有要事,先行一步。”他说罢朝她拱拱手,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师乔婷待要再开口拦下,却见他已离开数步,不由怔怔的望着那男子的背影,心中荡/漾非常,暗自留心定要打听出他的身份便可。

    她想到方才男子看自己的眼神和神情,耗尽心神揣测了一番,笃定他定是对自己有意,否则他为何对自己含情脉脉,又与自己说那一番暧/昧的话语,师乔婷手中扭绞着丝帕,眉宇间漾起阵阵羞意,一时心摇神驰,芳心如醉,忸怩着往和合宫方向去了。

    贺明成健步如飞往宣政大殿高耸的台阶下走去,他刚被成英宗放出幽禁不过一月,又因惠妃被禁收了些心思安分了一段时日,今日早朝竟被人弹劾他收受官员贿赂。

    贺明成面色铁青,横眉竖目,胸口微微起伏,但他深知自己不能面露怒容,显露出他此时的愤慨,免得传入成英宗耳朵里又是一顿责难,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慢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双眼微眯,想起方才殿上情形又是一阵恼怒。

    他私下收受官员贿赂一事藏得甚密,御史大夫又是自己亲信,缘何御史中丞会突然上书弹劾他。他想起御史大夫那震惊的神色分明毫不知情,心中暗骂他老而无用,自己管辖范围里的事都不知晓,还要他何用。

    他双眼微眯,那御史中丞虽并非他亲信,可是素来也不参与党政,缘何对自己出手,定是那贺景逸的指使!

    他越想越气,心中怒骂贺景逸狡猾奸诈,心狠手辣。收受官员贿赂罪名颇重,今日殿上成英宗看完御史中丞呈上的证据,登时青筋暴起,当场责问他是否属实,贺明成听着那些证据桩桩件件无可抵赖,心虚的无法开口,被成英宗看穿,立时当着文武百官之面将他怒斥一顿。

    他被成英宗怒骂的毫无脸面,拿眼偷瞧贺景逸冷傲的侧脸,瞧都未瞧自己一眼,那份藐视让顿时血气上涌,更加愤恨。

    贺明成刚走出大明门外正准备上马车离开,瞧见不远处的尚书令正站在一辆马车旁,那马车似乎有异状,尚书令面容淡定,但他身边一众奴仆却个个神色焦灼。

    贺明成本就心中有气,也不欲管趟闲事,但不知是否是裴重晋有意,他刚要从他那里收回视线,却与裴重晋对上。

    那一记眼神让贺明成稍稍留了心,他眼瞳一转,思索了一下,转身朝裴重晋走去。

    “尚书令大人。”贺明成打了声招呼,看了眼微微点头的裴重晋,暗道自己果然猜测不错,裴重晋有话要与他说。

    “参见大皇子。”裴重晋拱了拱手朝他行了一礼,贺明成忙让他起身,到:“尚书令大人的马车怎么了?”

    裴重晋微微一叹,“不知今日是何故,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此时车轮却松了,也难怪,这车已用了许久,是时候换一辆了。”

    贺明成点点头,“那尚书令大人无马车如何回府,若不嫌弃可与小王同乘一辆。”

    裴重晋忙拱手道:“多谢大皇子,只是臣身份卑微,如何敢与大皇子共乘。”

    贺明成忙摆摆手,“大人此话差矣,大人位居尚书令,掌典领百官,何谈身份卑微,小王也不是那讲究虚礼之人,无妨,无妨。”

    裴重晋眉心微蹙,犹豫了片刻才道:“那臣谢过大皇子。”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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