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上 作者:禾九九
第20节
贺靖逸微微笑了笑,“让大师见笑了。我身边有了能让我开心幸福之人,自然多了笑容。”
慈真道:“如此便好,老衲放心了许多。”
贺靖逸看着他慈爱的目光,恭敬的笑了笑,“大师如今身体可还好?翻译经文颇为辛苦,大师需得多注意身体为好。”
慈真摆摆手,“你让人带了那许多珍贵人参,补血养气的药材,我怎能不康健。”
贺靖逸道:“如此便好,大师需多注意身体。”
慈真笑了笑,“自然,有劳殿下关心。”
“这里无外人,大师唤我乳名便可。”
慈真点点头,看向一直埋首喝茶的师玉卿道:“太子妃殿下可还喝的习惯?”
师玉卿忙道:“大师唤我玉卿便好,此茶甚好,我非常喜欢。”
慈真笑道:“你喜欢便好。”他从怀里掏出一串佛珠,“初次见面,我没有什么珍贵的宝物可赠与殿下,只这一串从天竺带回来的佛珠送与殿下,愿殿下平安。”
师玉卿一愣,忙恭敬道:“多谢大师,这佛珠从天竺带回来,想必大师一直带在身边,我怎敢收受如此珍贵的礼物。”
慈真笑了笑,“殿下无需客气。”
师玉卿见慈真执意让自己收下,慌忙看向贺靖逸。
贺靖逸柔声道:“大师一片心意,兰君收下吧。”
师玉卿见他如此说,也不再推辞,双手接过佛珠,朝慈真行了佛礼,“多谢大师。”
他将佛珠捧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贺靖逸瞧着他喜欢,伸手拿起佛珠给他带在手上,两人不自觉的亲密,看得慈真频频点头,心里悠悠道:逸儿如今这般幸福,想必你在天上也可以安心了。
贺靖逸坐在窗前的地毯上,手放在窗沿上,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不出声,师玉卿拿着披风走了过来,轻柔的给他披上,“夜里风凉,靖逸别着凉了。”
贺靖逸握住他给自己披上披风的手,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坐着,用披风紧紧的搂住他,让自己的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抱着兰君就不冷了。”
贺靖逸一双眼瞳幽深,看似平静无波,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里面蕴藏的波涛汹涌。
“靖逸。”师玉卿轻声唤道。
“嗯?”
师玉卿道:“慈真大师给你的经书有何特别之处吗?”
贺靖逸一愣,“为何如此问?”
师玉卿叹道:“你回来翻看了经书之后便似乎有些不开心。”
贺靖逸垂了垂眼睑,幽幽道,“这本经书是慈真大师与圣尊皇太子一同编译的,上面有许多他的注解。”
师玉卿不解,“那缘何你会不开心?”
贺靖逸摇摇头,“我不是不开心,兰君不要担心。”
他越是如此说,师玉卿越是忧心,小心翼翼道:“靖逸,为何你如此在意圣尊皇太子?”
贺靖逸神情落寞,看得师玉卿更加困惑,半晌见他不说话,师玉卿担心戳中他心事,心中隐隐担心。
贺靖逸刚要开口,却听见师玉卿道:“我给靖逸吹首曲子吧。”
贺靖逸顿了顿,道:“好。”
师玉卿拿起手中的玉笛,轻轻扬扬的吹奏起一曲,贺靖逸双眉微抬,心中一惊,待他演奏完立即问道:“你怎会这首曲子的?”
师玉卿见他如此大反应忙解释道:“我在上书殿的书房里瞧见了曲谱,我见靖逸异常珍视这部曲谱,想必是非常喜欢这首曲子的,便偷偷学了来,想时常吹奏给靖逸听。”
他说完小心的看着贺靖逸,“我是不是做错了。”
贺靖逸瞧见他这幅样子顿时心疼了,忙柔声道:“兰君没有做错,是我不好,不该如此大反应。”
师玉卿忙摇摇头,“没有,靖逸无需道歉,是我的错,擅自翻看靖逸的东西。”
贺靖逸将他搂紧了些,吻了吻他的耳垂,“我早说过,我的一切都是兰君的,兰君不要这么说。”
他又吻了吻他的脸颊,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颈脖处,深吸了口气,半晌才道:“这曲子本是古曲,失传已久,圣尊皇太子与敬仁皇后夫妻二人志趣相投,恩爱非常,对此曲的失传非常惋惜,凭着残存的部分将曲谱修复完整。”
师玉卿了悟道:“原来如此,圣尊皇太子真是为妙人,对音律竟也如此精通。”
贺靖逸眼神黯然,“他的才华举世无双。”
师玉卿赞同的点点头,贺靖逸叹了口气,“兰君。”
师玉卿听见他的轻唤,嗯了一声,又听他道:“我爱你,你只要永远开心就好。”
师玉卿不解的看着他,向他怀里靠的更紧,温柔道,“我也同样爱靖逸。”
贺靖逸看着他,一颗心被触动的越发柔软,他吻了吻他的额头,贴近他的脸颊,叹了口气,心中思虑悠长:兰君,并非我有意隐瞒,只是不想你单纯的世界平添烦恼忧愁,吾只愿你一生幸福快乐,无忧无虑便好,我的小君子。
师玉卿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小声道:“靖逸的怀抱真暖和。”
贺靖逸听见嘴角微微扬起,嗓音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那我就这样抱着你,一生一世这样抱着你。”
师玉卿听了心里更暖,复又想到些什么,咬了咬唇,踟躇了会,小声道:“可不可以只抱着我。”
第三十四章
师玉卿的头埋的很低,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后悔了,贺靖逸是太子,将来会继承帝位,怎么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呢。
师玉卿想说点别的转移话题,但是一想到将来贺靖逸会搂着别人甜言蜜语,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他还未开口,却听见贺靖逸的轻笑声。
贺靖逸伸手抬起师玉卿的下巴,面带微笑,语气却分外郑重:“兰君说什么傻话,当然只抱你一人,永远都只抱你一人。”
师玉卿呆呆的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贺靖逸摩挲了下他的脸颊,低头吻了吻,“我给了兰君我一生的誓言,兰君怎么一个人发起呆了。”
师玉卿抿了抿唇,不自觉吞了吞口水,开口道:“靖逸当真一生只要我一人?”
贺靖逸看着他不敢置信的眼睛,叹了口气,“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兰君误会了,竟不相信我。”
师玉卿忙摇摇头,“不,靖逸待我很好,并非不信靖逸。”
贺靖逸知道他话未说完,“只是什么?”
师玉卿眼神黯了黯,“只是靖逸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后宫怎会只有一人。”
贺靖逸用额头点了点他的,笑道:“傻孩子,若我有日继承帝位,后宫几人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我心中只有兰君一人,一生一世也只有兰君一人,我管那后宫要几人作甚。”
师玉卿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靖逸还这般年轻,往后日子长久,靖逸当真只要我一人?”
贺靖逸幽深的眸子盯着他,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当真。”他说着举起一手起誓,“我贺靖逸,只此一生,不,生生世世,只爱师玉卿一人,若违背此誓,定叫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他刚起了头,师玉卿就想伸手捂住他的嘴,但贺靖逸反应比他快,将他双手握住,硬将誓言完整的说完了。
师玉卿见他这样,眼底都红了,“靖逸何苦起这么毒的誓言,都是我不好,不该提起,我并非不信靖逸,靖逸何苦如此。”
贺靖逸瞧着他着急的小脸,柔声低语道:“我并不会违背,兰君何必为我担心。”
师玉卿眉心紧紧的皱着,听完又要开口,唇瓣被贺靖逸捂住。
贺靖逸道:“一生一世只爱一人,兰君可否做到?”
师玉卿立即用力的点了点头,贺靖逸满足的笑出了声,“既如此,我也当然可以做到。”
师玉卿双眉依旧蹙着,眼里满满是感动、愧疚与心疼,贺靖逸柔声道:“我的心意,兰君可明白?”
师玉卿慌忙点了点头,贺靖逸移开捂住师玉卿嘴唇上的手,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一个个落在他的唇瓣上,边吻边用极度宠爱的语气道:“我的小君子,都会吃醋了。”
师玉卿忙想开口解释:我没有吃醋。
刚说出一个字,唇瓣又被吻住,贺靖逸一下一下的,好像吻不够一般。
过了好久,贺靖逸终于放过了师玉卿被吻的红肿的唇瓣,用鼻尖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鼻尖,低声道:“兰君好甜。”
师玉卿被他亲密的言语和动作惹得身体□□,又抵不过他甜蜜的话语,无奈心道:靖逸平时瞧着那么冷面冷语的人,说起情话却如此让人招架不住。
贺靖逸搂着他低声在他耳边又说了些话,句句让师玉卿面红耳赤,实在受不住才退了他一下,捂住他的嘴唇,说什么也不放开。
贺靖逸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喜欢得不得了,故意对着他的掌心哈气,引得师玉卿手心发痒,哈哈笑了起来。
两人闹了会,师玉卿想起一事,也不再纠结,直接朝贺靖逸问道:“有一事,我想问靖逸很久了。”
贺靖逸双眉微微一抬,笑了笑,“哦?兰君何事要问我?”
师玉卿道:“我与靖逸成婚那日,按照规矩,喝完合卺酒,我该服下送子药才是,靖逸为何没让我服下呢?”
贺靖逸一愣,道,”原来是这事。”
师玉卿听着他轻松的口气,吃不准他的心思,摇了摇他的袖口,“到底为何?”
贺靖逸逗弄之心顿起,“兰君以为如何?”
师玉卿抿了抿唇,“我以为靖逸不想让我产子,是为了日后好放我出宫。”
贺靖逸笑意骤减,忙道:“兰君为何这么想!”
师玉卿皱了皱眉心,踟躇开口,“刚进宫时,我不明白靖逸的心意,胡乱揣测,靖逸别生气。”
贺靖逸柔声道:“我并未生气,只是没想到惹兰君困扰了,是我不对。”
师玉卿待要开口,贺靖逸道:“我并非不想要你的孩子,只是不想让你承受生子之痛。”
师玉卿眨了眨眼睛,贺靖逸继续道:“男子虽有生子药便可生子,但男子生子风险比女子大数倍,因为此,大成朝严格限制生子药的数量,也不许平民百姓娶男妻便是由此考虑。”
贺靖逸说着搂紧了师玉卿,轻声道:“我舍不得兰君受那苦,兰君自小体弱多病,万一”他说到此不自觉皱了皱眉,顿了顿,“我承受不起。”
师玉卿此时才知道贺靖逸每件事都为自己考虑的如此深远,心中又叹又喜,俱是感动,声音里透了些不易察觉的哽咽,“我没想过那么多,误会了靖逸那么久。”
贺靖逸看着他柔情似水的眼眸,闭了闭眼睛,“我只要兰君就好,不想其他人分走兰君的注意力。”
师玉卿点了点头,主动抬起头吻了下贺靖逸的唇瓣,“我明白的,靖逸。”
贺靖逸因他的主动很满意的笑了,过了会,又道:“兰君可知道送子药的来历?”
师玉卿摇摇头,兴致勃勃道:“靖逸知道?快说给我听听?”
贺靖逸笑了笑道:“太宗皇帝打江山的时候,爱上了一个男子,那男子是个教书先生,饱读诗书,聪慧机变,有诸葛之才,太宗皇帝当时正苦于久攻敌军不下,听说有这么个人,便要召他来协助自己,谁知那男子生性孤高,不愿意投诚,太宗皇帝是个粗人,没有学刘备三顾茅庐的耐心,直接将教书先生绑了来。”
师玉卿听得专注认真,听到此处惊讶的眨了眨眼睛,贺靖逸笑了笑,继续道:“那教书先生硬被逼着投靠自然不服,与太宗皇帝争执起来,竟生生骂的太宗皇帝险些休克。”
师玉卿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忙捂住,贺靖逸也笑了起来,“太宗皇帝自然不服气,硬是要教书先生投靠自己,两人一来一往,针锋相对,最后竟成了爱侣。”
师玉卿睁大了眼睛,感叹缘分的奇妙,贺靖逸道:“后来,太宗皇帝打下江山,建立大成,他当上皇帝做的第一件事就立了教书先生为皇后。”
师玉卿惊讶的大声道:“教书先生就是文仁德顺尊皇后!?”
贺靖逸点点头,师玉卿不解道:“我见史书记载,文仁德顺尊皇后不是女子吗?”
贺靖逸摇了摇头,“那是他的第七代玄孙武隆皇帝改的,那武隆皇帝不知为何,不喜男子间相恋,曾一度废了男妻的律例,直到他的儿子文圣皇帝继位,为了尊崇先祖才恢复了律例。”
师玉卿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听得意犹未尽,拽了拽他的衣袖,“后来呢?靖逸?文仁德顺尊皇后与生子药有何关系?”
“太宗皇帝为了顺利迎娶文仁德顺尊皇后不顾众议颁布了男妻的相关律例,但仍有很多顽固老臣以皇后为男子之由要太宗皇帝广纳后宫,太宗皇帝不顾非议执意不肯,文仁德顺尊皇后为了太宗皇帝的江山巩固,推掉皇后之位决定离开太宗皇帝。”
师玉卿听得紧张,叹道:“两人分明相爱,却不得不分离。”
第二十九章
贺靖逸带着师玉卿走到离玉华台不远的一座锦园月门旁,让允东海并陆福等人等在园外,自己带着师玉卿进了园
秋芝不知何时早已等在了园内,手里拿着另一件斗篷,见到贺靖逸与师玉卿福了福身。
师玉卿还没来得及问她为何等在这里,贺靖逸伸手温柔的将他的斗篷解开,递给秋芝,将她手上的另一件象牙白色的斗篷给他披上系好绸带。
秋芝接过他换下的斗篷福了福身子,见贺靖逸挥了挥手,随即退步离开。
师玉卿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斗篷,“好好的,怎么换了一件。”
贺靖逸笑了笑,牵着他,“夜风凉了,那件太单薄了。”
师玉卿抿了抿唇,感动他的心细,小声笑道:“原来如此。”
锦园内的走廊上挂着灯笼,又有烟火的照映,夜里虽暗,园中却如白昼一般,贺靖逸牵着师玉卿绕过一座假山后,又走了段路,绕的师玉卿全然迷失了方向,他也不多问专心跟着贺靖逸向前走。
不一会儿,来带了一座石林前面,石林不大,四处是形态各异的山石,平日甚少有人经过,此时夜里没有任何灯火,只有烟火的光亮照在林内,贺靖逸带着师玉卿踏上最高的一座山石之上,贺靖逸抬起头,似乎离天上的烟火更近了些。
夜风徐徐的吹着,贺靖逸将师玉卿耳边被吹乱的碎发挽到耳后,师玉卿笑道:“以前只在书中见过,如今亲眼所见,当真十分漂亮。”
贺靖逸微微一笑,“只可惜稍纵即逝,再美也不过一瞬间。”
师玉卿听见这话里有着说不出的孤寂,转过身看他,“怎么了,靖逸。”
贺靖逸看着他如玉般的脸颊,揽过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个人。”
师玉卿眨了眨眼睛,“靖逸想到了谁?”
贺靖逸眼中不明的情绪浮现,“圣尊皇太子贺昭成。”
师玉卿一愣,不明白他好好的怎的想起了已经过世的皇叔,他抬起头看着贺靖逸,听他道:
“圣尊皇太子很喜欢烟花,当年他深受先皇宠爱,他每年生日,先皇都会命人点满漫天烟花,直到他被囚禁。”
师玉卿听了有些伤感,“我听说圣尊皇太子是被陷害的。”
贺靖逸眼中涌出凌厉之色,“当然是被陷害的,圣尊皇太子那么孝顺,怎么可能会想害死先皇,还是那可笑的巫蛊之术。”
师玉卿隐隐察觉出他提起此事的怒气,圣尊皇太子之事他并不清楚,他记得圣尊皇太子去世在前,按照贺靖逸的年纪,两人应当没见过才对。
师玉卿想了想只当贺靖逸为皇叔不平,柔声道:“靖逸,别难过了。”
贺靖逸低头看见师玉卿担心的神色,眉峰微微舒展,“我没事,只是对此事心中不平罢了。”
师玉卿点点头,看了看天空,“圣尊皇太子定当在幸福的天上生活呢。”
贺靖逸看着他竭力想安抚自己的样子,笑了笑,“你还信这个呢。”
师玉卿见他露出笑容松了口气,“如何不信,小时候老太君就曾告诉我,好人会去天上当神仙逍遥快活,圣尊皇太子他肯定在当神仙呢。”
贺靖逸被他的话语逗笑,将他往怀里搂了搂,“你只要永远这样无忧无虑便好。”
师玉卿懵懂的看着他,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说,但是听见仍旧心里一暖,双手紧紧的环住了他。
贺靖逸又带着师玉卿在山石上站了会,聊了些话,便道夜风太凉,牵起他便往回走。
两人刚走进锦园便看见允东海并陆福急匆匆的带着几个小太监跑了过来,跑至两人跟前才停下,神色焦急道:“太子、太子妃,你们可回来了。”
师玉卿奇道:“出了什么事了?”
允东海抖了抖手里的拂尘,摇了摇头道:“陛下正急着召见您二位呢,似乎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贺靖逸淡淡嗯了一声,说:“知道了,我这就去见父皇。”
两人进了寿康宫,气氛明显与往常不同,贺靖逸带着师玉卿进了御雄殿的偏殿,皇帝正坐在里面,旁边坐着一脸担忧之色的皇后和正在垂泪的惠妃。
而皇帝前面则跪着贺名成及一名姿色秀美的少女,师玉卿从未见过她,见她与大皇子跪在一块,心中暗暗好奇她的身份。
殿里除了徐公公并无其他太监女官在场,房内只有这几人,贺靖逸眼睛微眯,猜测父皇是想大事化小了。
果不其然,等贺靖逸与师玉卿行完礼,皇帝摆摆手让两人坐下。
“逸儿,你可知出了何事?”
贺靖逸面色如常,点了点头,成英宗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儿子,看着他额上不断溢出的细汗,半晌才开口,“此事有关皇家体面,朕不欲让事件扩大。”
他说着垂了垂眼睑,想起方才私下与贺名成的对话。
他虽偏疼贺靖逸,但贺明成也是他的骨血,作为父亲,他做的再错心里也到底舍不得为难他,便问他如真心喜欢纯美人可以将她赠予,不料贺名成抖着身子死活认定纯美人勾引了自己,自己如何不敢与父皇的女人私通。
成英宗最不喜怯懦不敢承担责任之人,心下对其自然十分不悦。
师玉卿安静的坐在一旁,心里嘀咕道:父皇和靖逸打什么哑谜呢?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皇后,纯美人就交由你处置。”
皇后闻言立即点头道:“是,皇上。”
皇帝看了眼贺靖逸,想起当时的情景,贺名成身边的亲卫来报说发现锦园深处发现有人在行巫蛊之术,大皇子已经带人前去捉拿。
成英宗生平最恨巫蛊之术几字,听见随即带着皇后前去察看,惠妃听见也要跟着一起去。
结果到了那里,并未见到任何巫蛊相关,反而瞧见纯美人与贺名成紧紧的抱在一起。
第2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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