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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节

    皇后为上 作者:禾九九

    第13节

    孟老太君指着散在地上的信:“就你那姿色还指望太子殿下垂青,信里那些下流的言语,是一个大家闺秀应该写出来的吗!”

    师乔婷被她如此一说更加不服,也不哭了,抹了把脸瞪着孟老太君道:“师玉卿能勾引太子,我为何不能,再如何我也是女人,总比带把的男人好的多!”

    孟老太君被她口中的污言秽语气的手抖个不住,她来没让韶国郡公夫人跟着,也没带师乔煌来,此时气的肺叶生疼,也无人劝慰。

    孟老太君见她一脸泼妇骂街之势,只摇头叹气:“到底是你那娘教出来的,如此不堪。”

    此言惹得师乔婷更加恼怒:“老太君既如此嫌弃我同我娘,将我们赶出去便是,何故留在府里碍您老的眼,还不是担心父亲知道会同你怪罪。”

    孟老太君气的跺了跺手里的权杖,摇头道:“我一心护你,你同你娘和你那没出息的哥多次陷害夫人,阿煌和玉卿,我都没与你们诸多计较,只是顾念你们到底是你父亲的孩子。原是我心慈手软,今日待你父亲回了府,我就同他说去,你们既然执意出府,那便成全你们。”

    师乔婷原先只是逞口舌之快,如今一听顿时没了主意,只是不肯服气:“那老太君等父亲回府后,可千万记得告诉父亲,若是我们真能出了府,不再受人欺辱,也是我们的福气了。”

    孟老太君见她一副冥顽不灵的模样,心里哀叹不已,自己顾念祖孙之情,几次饶过她们,竟是养出了白眼狼。

    李氏一房过去所做诸多祸事,若不出意外,均已被贺靖逸知晓,今日听他口气,断是不会轻易了结,定是要为师玉卿报了仇才得消气。

    若是今日真能将李氏一房赶了出去,或许也可救了他们。

    孟老太君心里再气,到底不愿子孙遭遇任何不测,她拿定了主意,也不同她啰嗦,只命李思派人好生看管师乔婷,转身离开等师道然回府商议。

    贺靖逸带着师玉卿一路策马来到了城郊一处山清水秀之地。

    贺靖逸抱着师玉卿跃下了马,悠悠漫步湖边,任由他的马在湖边吃草。

    湖面波光粼粼,刚下过雨的荷叶上钦满露珠,在阳光照射下,仿佛洒满了珠宝一般耀眼。

    师玉卿深呼了一口气,空气新鲜,舒适宜人,他向湖边小跑了两步,忽见远处漂来一件墨色物体。

    “靖逸你看,怎么有只竹筏漂来了?”

    贺靖逸一直默默注视着他的侧脸,闻言微笑不语,一手搂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拥在怀里,纵身一跃跳上了那只竹筏。

    师玉卿吓了一跳,站在湖中央的竹筏上稳了稳身子,故作镇定,只是紧紧抓住贺靖逸的衣襟的双手出卖了他此时的紧张。

    “不会水性?”贺靖逸一见他变白的脸色便猜出一二。

    师玉卿抬起头看着他:“我怕水。”

    贺靖逸将他圈在自己怀里,柔声道:“是我莽撞了,不先问一句就带你上来。”

    师玉卿摇摇头:“靖逸会保护我的。”

    他虽然克制不了心里的紧张,但他更明白,贺靖逸不会让他陷入任何危险。

    贺靖逸心中一动,握住他的手,低下溢着柔情的眼瞳看他:“自然。”

    师玉卿微微一笑,将自己全权交付到贺靖逸手里,靠在他的怀里被他拥着享受□□无边的美景。

    竹筏托着两人缓缓向荷叶丛中驶去,师玉卿被荷叶包围,眼中俱是一片碧绿,看不清前路。

    贺靖逸轻声道:“我们快到了。”

    师玉卿还未反应过来,被贺靖逸抱着跃起了身,只见贺靖逸脚点荷叶做平地,几下就跃到了一座水榭旁。

    贺靖逸抱着师玉卿跳进一座被荷叶拖起的八角亭中,亭中早已坐了一人,正举杯对着荷塘畅饮。

    师玉卿见到那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自觉唤起对方:“白先生?!”

    那人放下酒杯,嘴角笑意岩岩,翻了下手里的竹笛,朝师玉卿点头:“好久不见,玉卿可还好?”

    师玉卿见了他分外激动,上前一步拱手:“劳先生记挂,玉卿很好。”

    白独月点头笑了笑,师玉卿又问:“白先生怎么在这里?”

    白独月不答只是笑看他身后的贺靖逸,师玉卿回身瞧见露出同样微笑的贺靖逸,登时都明白了。

    “靖逸同白先生认识?”

    贺靖逸搂着他在石凳上坐下,朝他微笑道:“他是我师兄。”

    师玉卿惊讶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白先生竟是靖逸的师兄?我记得白先生曾说自己来自江湖。”

    白独月右手又翻了下笛子,朝他解释道:“此话是真的,我确实来自江湖。”

    师玉卿不解,若是他来自江湖,缘何与贺靖逸成为师兄弟?他脑筋一时未转过弯,只想着

    贺靖逸是太子,武功自然有皇帝找人教授。

    “我幼时父皇请来师父传授我武艺,白独月的师傅与我的师傅是师兄弟。”

    贺靖逸如此一说,师玉卿就明白了,看来贺靖逸一身轻功便是跟着那位师父学得了。

    “原来如此。”

    白独月把玩着手里的青花瓷酒杯,笑了一声:“太子成婚已有一月多,今日才想起来敬我杯谢媒酒?”

    贺靖逸眉尾一挑:“谢你什么媒?我与兰君之事与你何干?”

    白独月摇摇头,故作叹息:“太子当真无情,也不想想当年如何求我混进公府私学,帮他照看心上人的。”

    贺靖逸双目一眯,睨着他不做声。

    师玉卿听见心上人几字心里一咯噔,暗道:贺靖逸原来早已有心上人?

    他脸色黯了黯,听白独月又道:“当年太子对人一见钟情,情根深种,查明是哪家公子后,愣是让我混进人家私学帮忙照看,别让他人捷足先登了去。”

    师玉卿越听心里越酸,脸不自觉垂下。

    贺靖逸道:“是我求你,还是你自己主动要去,你心里清楚。”

    白独月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我也帮了你,怎么也得请我喝杯酒吧。”

    贺靖逸嘴角溢出一声哼笑:“那倒可以。”

    又见师玉卿垂着脸不说话,柔声问道:“怎么了?”

    师玉卿心里酸涩,想要说没什么,终究是藏不住心事,支支吾吾道:“太子心上人如今何在?”

    他想问贺靖逸,既然他已有心上人,何故又娶了自己,又何故对自己如此体贴至微,使自己爱上他。

    贺靖逸一愣,白独月笑了笑:“玉卿到底单纯,太子还是说了吧。”

    贺靖逸一想师玉卿的心性,微微一笑:“兰君可还记得两年前,在平澜湖边,那日大雨你曾救过一个陌生人?”

    第二十三章

    时值五月,正是玫瑰花盛开的季节,贺靖逸选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带着师玉卿去了流枕园中赏花。

    师玉卿走在玫瑰田中的石子小路,看着满园各色的玫瑰花,闻着被清风吹送的阵阵花香,只觉得心旷神怡。

    “我上周去给母后请安,见她身着的玫瑰花样的锦袍,我们不如摘些玫瑰给母后送去?”

    贺靖逸点了点头:“兰君观察的很细致,就听你的,我待会命人摘了些给母后送去,还要送点给父皇。”

    师玉卿笑道:“父皇如此英武之人,原来也喜爱玫瑰之类的花卉吗?”

    贺靖逸手中轻抚一朵白色玫瑰,幽幽道:“只独爱玫瑰罢了。”

    师玉卿看着他突然变得惆怅的眼色,不知是否触到他心事,点了点头侧过身继续欣赏满园的玫瑰。

    贺靖逸看着他在阳光衬托下更显得生动的小脸,心情颇好的笑了笑:“我准备了些酒和糕点,我们去树亭里坐着欣赏如何?”

    师玉卿想起可从那树上俯览皇城的壮阔美景,顿生一丝期待,点了点头。

    贺靖逸瞧见他同意,随即将他拥在怀里,柔声道:“准备好了?”

    师玉卿点点头,身子顿时离开了地面,被他带着跳上了树亭之中。

    树亭仍是上次的模样,只是毯上摆了小几,上面多了些糕点、水果,还有壶酒。

    贺靖逸给师玉卿倒了一杯酒,师玉卿举起凑在鼻尖闻了闻,用舌尖舔了舔,惊奇道:“这是什么酒?甜甜的,一点也不辣。”

    贺靖逸对着他笑道:“连合卺酒都喝得鼻子直皱,同你能喝什么酒,这是玫瑰酿,去年时候藏在园中,今年拿出来刚刚好可以喝。”

    师玉卿一笑:“我原本还想试着练练酒量,可惜殿□□恤我,竟不给酒给我喝。”

    贺靖逸奇道:“好好的怎么想起练酒量?”

    “宫中各类宴会不断,我入宫才两月不到,还未经历到,但保不齐总会有同靖逸一道参加宴会的时候,不会喝酒如何使得。”

    贺靖逸笑着摇了摇头:“你想的倒周全,有我在何须担心这些个。”

    师玉卿晃了晃手指头,嘴角噙着笑道:“我总归是男子,若一直让靖逸帮忙挡酒,倒显得我娇贵,被人身后议论,如此对靖逸也不好,我还是练练自己的酒量,才好与他人交际。”

    贺靖逸瞧他句句说的在理,话里话外都是为自己着想,心里熨帖,摸了摸他的小脸:“难为你想着。”

    师玉卿笑了笑,饮下一杯酿酒,朝着亭外无边明媚的天色道:“如此好的美景,还有如此好的美酒佳酿,似乎欠缺了些什么?”

    贺靖逸好笑的瞧着他早已握在手里的玉笛,分明已经做好了准备,配合道:“缺了什么?”

    他此话正中师玉卿心意,他转了转手里的玉笛,笑道:“缺了些音律陪衬。”

    贺靖逸笑着举着酒杯,柔情满溢的看着他,将美酒饮下;“如此便烦请太子妃献奏一曲了。”

    师玉卿难得调皮道:“好说,好说。”

    他说罢将玉笛举到唇边吹奏,贺靖逸斜靠在层层毛绒绒的软枕之上,幽深的眼瞳紧紧的凝在他身上,饮下的美酿随着他的喉头缓缓流下,使他的脸上露出些许微红。

    酒不醉人,人自醉。

    看着师玉卿专注演奏玉笛的模样,贺靖逸只觉深深陶醉其中,也不知惹他醉的是酒,是笛音,还是师玉卿这个人。

    师玉卿演奏完一曲《姑苏行》,身体便被贺靖逸拉过,拥在怀里,一把压在其身下。

    师玉卿反应过来忙微微挣扎起来:“靖逸,这里不行,会被人看见。”

    贺靖逸右手一挥,一排天然的树叶形成的树帘落下,遮住了亭中人的一切动静,只有一条

    条的光线随着布帘的缝隙中穿过,映在两人身上。

    师玉卿身体的敏感被他一一碰触,情绪也被他挑起,意识游走之前,他听见贺靖逸沙哑深沉的声音:“我早想如此做了,兰君。”

    欲潮狂卷两人,只留阵阵爱意浓情的细语溢出树亭。

    宫中一年一度选秀的时候到了,因为皇帝下令放了后宫一些年岁较大的宫女出宫,自己又不愿意再纳新的妃嫔,此次选秀便不是选宫妃,而是选女官。

    但成了女官便能游走在宫里,也就有机会被皇帝宠信,就算不能被皇帝看上,若是勾搭了皇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因着这缘故,不少王公大臣将自己家中适龄的女儿送入宫中参加女官选拔。

    各色姿色或婉约或艳丽或清秀的官家小姐被内务府的太监们领着前往尚宫局,在尚宫局通过第一次选拔后,便会因个人志向前往各局进行考试,考试合格者便可有机会留在该局任职。

    而女官的预备任职人选会有大尚宫呈报给管理六宫的妃嫔亲自过目,最终由该妃嫔决定去留。

    师乔煌低着头双手并在衣袖里,规规矩矩的跟在队伍中朝尚宫局走去。

    她此次进宫目的简单,通过尚食局的考试,成为一名司药,她仔细考虑过,宫中最有潜在危机的便是膳食和药物,若能留在尚食局至少她能护得师玉卿的吃食和所用药品的安全。

    师乔煌想起师玉卿,嘴角浅浅的扬起笑意,在她心里,师玉卿永远是她单纯善良需要她保护的弟弟。

    她此次进宫,师玉卿并不知晓,自从动了进宫的念头,师乔煌最难突破的便是老太君那关。

    老太君虽疼爱师玉卿,也同样疼爱师乔煌,不忍她去宫中受苦,更希望她找个家室相当温柔体贴的良人嫁了。女人终究是要嫁人,可入了宫再出来就难了。

    若不是上次师乔煌提醒,老太君心惊连太子宫里都有奸人惦记,加上师乔煌多次苦苦请求,老太君说什么也断不让孙女去宫中受苦受气。

    师乔煌想到老太君担心自己的愁容,母亲昨晚在自己房里哭了许久的泪容,心里忽的一软,又想到自己的父亲只顾成天待在李氏住的外宅,竟连自己进宫都没来看过一眼,寥寥托人叮嘱了几句。

    师乔煌叹了口气,早几年父亲对自己和玉卿还是十分关爱,可这些年,父亲长居西苑,怕是受了不少蛊惑,对他们越发冷待,日子一久,她麻木的连难受都难受不起来。

    师乔煌兀自想着心事,不像身旁其他的官家千金,不时的拿眼偷看周围的环境,胆子大的甚至窃窃私语起来。

    尚宫局的总管大尚宫徐言看着堂下站着的各色鲜亮的少女,她神色冷肃不容亲近,眼神一个不落的扫过每一个在场的人,最后眼神朝一旁移了移,一旁的司言领悟,大声道:“安静!”

    堂下顿时鸦雀无声,徐尚宫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旁的司言拿出此次竞选的女官名册,挨个点名,上前接受殿试。

    师乔煌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站立,直到听见司言点到一人姓名时,才惊得猛抬起头。

    她看着身着鲜亮的玫红色衣衫,笑容得意的走到各位尚宫面前的少女,眼瞳不自觉涨了涨,

    但很快她又收拾好表情垂下头,只是眼睛不自觉观察着对方的动静。

    师乔婷!

    第二十二章

    师玉卿想了想,仔细打量了下他:“我记得,可那人不是你。”

    贺靖逸嘴角微微扬了扬:“那确实不是我,只是正巧,我那日经过,瞧见了。”

    师玉卿仔细的回忆着,片刻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头戴纱帽的神秘人是靖逸!”

    贺靖逸见他悉数记起,眉眼俱是笑意。

    原来两年前的春天,一日大雨磅礴,师玉卿去舅家正巧经过了平澜湖,见一重伤之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便同自己的小厮一道将那人送去就医。

    而后等到一个遮住了全身的黑衣人,似乎是那人朋友,他一开始死活不肯将伤者交给黑衣人,担心是其仇家,师玉卿固执的硬是等到伤者醒来,确认是其朋友,才放心将他交付黑衣人离开。

    贺靖逸想起前事,心里暖意满满,勾了勾他的鼻子:“小傻瓜,若我真是仇家寻仇,只你和两个小厮就要死在我剑下,你只顾为他人打算,却忘了自己的危险,以后如何不能这样做了。”

    师玉卿笑了笑,贺靖逸知道他就算自己会有危险,他也断不会丢下他人生死不顾,这也就是为何白独月说要见师玉卿,他顺水推舟拜托白独月照看好他,就是为了守护他周全。

    师玉卿又道:“靖逸为何提起这事,难道是……”

    贺靖逸点点头:“自那日起,我便对你倾心不已,所以两年后等你可成亲时便求得父皇恩典,迎娶了你。”

    师玉卿惊讶不已:“原来靖逸那么早……”他边说边羞红了脸,头也渐渐垂了下去:“我竟一直不知。”

    贺靖逸摸了摸他的脖子,“兰君现在知道了?”

    师玉卿点点头,依在他怀里。

    白独月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样子,摇了摇头:“太子竟然还有如此让人牙酸的一面,真叫人意外。”

    贺靖逸抬头睨了他一眼:“尔羡慕不来。”

    白独月眯起眼睛瞪了他一眼,一口喝下酒杯里的清酿:“若非我,太子今日还能得此良缘?”

    贺靖逸知他是指他曾化解过一次师宏骁派人暗杀师玉卿一事。

    他眼里露出危险,冷冷道:“自有料理他的时候。”

    师玉卿不知道的是,贺靖逸同白独月已为他化解过不少危机。

    他茫然的看着两人:“你们在说什么?”

    贺靖逸拥着他笑了笑,柔声道:“说其他的事。”

    师玉卿点点头,又想起一事:“靖逸,那人后来如何了?伤可还痊愈了?”

    “早已痊愈,那人是我手下一名密探,执行公务时被人所伤,幸得兰君救了他,他手上的

    那封密信才能到我手里,兰君为朝廷立了大功。”

    师玉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自己一点小小举措竟为朝廷立了功?

    贺靖逸是知道他的心性的,师玉卿外表看着温润柔弱,满心满眼想的都是为国家贡献自己的能力,便正是这顶天立地的胸怀,更让他赞赏不已,添多爱了几分。

    师玉卿被贺靖逸爱师的眼神看得脸上泛起了羞意,他不好意思的别开头,视线转向满塘荷花,惊奇道:“如今还未到开花的季节,缘何这里的荷花全都盛开。”

    白独月一笑道:“这里的池水有温泉水引入,又添了些方法,自可做到花开四季。”

    师玉卿点点头,白独月又道:“若你喜欢,让太子去为你摘一朵赏玩。”

    “那倒不必,荷花离了水,便没了原先的生命力,如此美的花,若只是赏玩太过可惜。”

    师玉卿收回视线,又看了眼水榭各处美景,叹道:“这里果真别致,是个适宜居住之所。”

    白独月笑了笑:“这水榭是太子所建,他打赌输给我,我又添了些奇巧玩意儿,自然与别处不同。”

    师玉卿点点头:“先生自是有才的。”

    一旁安静喝酒听两人谈话的贺靖逸道:“他也就会这些旁门左道了。”

    白独月不理他挖苦:“就这旁门左道却也传授了些给太子妃了。”

    贺靖逸不做声,白独月笑道:“你竟一点不好奇,想必是早已听过了。”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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