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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丑王宠 作者:君自歌

    第7节

    “在想什么?”君裕问,他抖了抖大氅,眼睛却看向临易。

    临易笑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在这待着一点儿都不习惯。”在这里他总会想起以前在皇宫的情景。

    君裕把大氅挂到床头上,“怎么,这里不如西北王府?”

    “这是自然。”临易点点头,双手摊开,示意君裕帮他把衣服也脱了。

    君裕便走了过去,替他宽衣解带,“等处理完了这的事情,我们就回去……”手一顿,又想起了什么,亲了亲阿易的额头,“只要你想对我说,在哪里都一样。”他指的是临易坦白这件事情。

    临易微愣,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什么时候棕熊把这个动作做得这般自然。

    君裕看临易这般可爱的动作有些惊讶,他有些失笑,摇摇头,把临易横抱起来,抱上床,“阿易莫要想太多,我自会为你杀了管贤。”

    临易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个吻里,愣了会才知道君裕同他说了什么,便伸手环上了君裕的脖子,眉眼弯弯,“我自然相信。”

    今日黄昏时分,西北王便已经在关着十五皇子的院子周围埋伏了人马,便等天黑的到来。

    果不其然,到了深夜,便有几个黑影闪身而过。躲在暗处的山南握紧了手里的刀,今天他奉王爷之命,一片树叶也不能让他们带走。

    黑兮兮的晚上,伸手不见五指,不过习武之人,五识都很灵敏,倒也没有多少妨碍。

    这些人显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跟着闻香虫小心的摸索着……

    山南只是负责看着那群黑衣人什么时候能够到达指定地点,他默默地退了下去,看来时机差不多了……

    山南狂奔而来,对等在屋里的众人道,“来了,是五个人。”

    何大壮起身,大大咧咧道:“他奶奶的,总算来了,怎么就五个人啊?”

    “救人,人手在精不在多,多了反而拖累。”白鹊离道。“不过,在外面接应的人应该不少。”

    何大壮瞧了白鹊离一眼,嘀咕道:“就你们书生道理多。”说罢,拿起身边的大刀,一不小心手沉了一下,又嘀咕了一句,“他奶奶的,王爷的刀怎么这么重。”

    江开看不过去了,踹了他一脚,“又不是没拿过,赶快办事去。”

    何大壮很是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他奶奶的,王爷的衣服真是小,便大马金刀的站好,不耐烦道:“好了,好了,该我出场的时候叫我一声。”

    看何大壮那浑身痒痒的样子,周围几个人都很没义气的偷笑了几声,没办法,他们这几个人里就何大壮的身材和王爷相仿。

    山南、山北和周善见都准备好了,便出了门。

    不过一会儿,便传来打斗声,外面也渐渐亮了起来,是火把聚集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山南进来,“王爷,不好了,有人来救那个皇子。”

    何大壮愣了一下,而后赶快背台词,声音震天,“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到我西北王这来劫人!”

    说罢,提了大刀便要出去砍人。

    那些黑衣人接了死命令,救不了十五皇子就别回去了,在外面接应的人见形势不对,也赶过来抢人,登时乱作一团。

    隐身在树上的黑衣人看见了依稀反光的玄金大刀,以及那个很是勇猛的身影,冷笑一声,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在树上。

    如果细看,就可以发现这个黑衣人的腰一直弯着,像个受气的小老头,露出的小眼睛像只苍蝇。

    黑衣人悄悄地潜进了另一个院子里,这个院子外面守卫的不少,周围有很多人隐藏在黑暗中,看来就是在保护这个院子里的某些人,他心里轻笑一声,应该就是这里了。

    他悄悄地扔了个石子在另外一个方向,果然有人惊疑道:“谁?”说罢,便要走过去看个究竟。

    旁边的那个人连忙拉住他,“王爷吩咐了哪怕天塌下来也不能离开这个门,别的事少管。”

    那人也方然醒悟,便又回来了。

    这番试探让那个黑衣人更为放心,没有被自己轻易诱走,看来里面真有个重要人物。

    他飞身穿过院墙,顺带打晕了几个隐藏在暗处的侍卫。

    他小心翼翼的伏在窗户边的墙角下,房间里依旧亮着灯……

    “秀珠,君裕什么时候回来?”是临易的声音。

    “回公子,王爷刚刚派人传话,说有急事尚未处理,让公子你先休息。”一个丫鬟的声音传来。

    “罢了,你先下去吧,我等君裕回来。”

    “是。”

    开门声传来,黑衣人连忙飞身上了房顶,等到那个丫鬟走远,黑衣人无声的冷笑,齐临熠,现在我看谁还救得了你!

    他直接闪身进了房间。

    临易听见响动,睁开眼,厉声呵道:“谁?”

    黑衣人待看见临易的位置便直接狠厉的一掌劈过去,临易堪堪避开,翻身下床,大惊道:“你是谁?”

    黑衣人见临易堪堪避开那一掌,便明白临易的武功大不如前,有些畅快的开口:“呵呵,十一皇子不如猜猜我是谁?”声音就像指甲划过墙壁,刺耳的很。

    临易心里冷笑一声,用猜么,除了你这个狗东西还能有谁,不过面上还是佯装吃惊道:“你是管贤?”

    管贤见被齐临熠猜出来了,便扯下自己脸上的面巾,“十一皇子好记性。”

    一双绿豆般的小眼,脸宛若枯树皮,佝偻着身子,消瘦的身板,就像只恶心的苍蝇。

    临易一阵反胃,冷笑道:“看来管大总管这几年过得不错。”看见他这个样子,临易很觉得很痛快。

    管贤以前在宫里的时候,虽说也是佝偻着腰,但那时候他红光满面,身体发福,一看就是有油水的人,与现在的样子可是天壤之别。

    虽说当初没杀死他,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让临易觉得比杀了他都痛快。

    很明显,临易幸灾乐祸的样子激怒了管贤,管贤的脸瞬间变得狰狞,一双苍蝇般的眼紧盯住临易“齐临熠,还是乖乖的纳命来吧!”

    一双手用足了功力,朝临易劈过去,临易飞身闪开,露出身后的大衣柜,西北王直接闪身而出,接住了管贤的那一掌,瞬间发力将管贤震了出去,管贤身体不支,一下子退后了好几步,吐出一口血来……

    管贤大惊:“丑王??”他怎么在这?

    糟糕,上当了!管贤眼睛一转,便要飞身出去,刚打开门,就见一支箭迎面射来,他赶紧侧身躲开,飞出房间。

    那只箭射到了房间里的八仙桌上,颤了颤。

    君裕并不出去一起捉拿管贤,他相信自己的安排,也相信他那帮属下。

    临易见管贤走了,顿时有些手软脚软,君裕连忙扶住他,“阿易?”

    “无事。”临易摇摇头,“只是有些恶心。”看见管贤就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和父皇做的“好事”,若不是管贤在一旁一直煽风点火,他说不定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管贤出了房间,就急速掠过去杀了几个弓箭手,弓箭只能远攻不能进攻,很快弓箭手们就处于下风。他便往前院飞去,正好可以趁乱溜走。

    前院那些看似被缠住的山南、山北、何大壮等人早已经等着他来了,很快跟管贤缠斗在一起。

    管贤明白这次是真的上当了,越打越心焦,西北王的手下已经把这都围起来了,根本无暇用轻功脱身。

    管贤刚想再要提气用轻功逃跑,便发现内力受阻,他心下惊愕,丑王那一掌不可能震碎自己的丹田,究竟是怎么回事?

    显然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想太多,他只能拼了命的提气运功有些踉跄的跟他们缠斗着,内力却越用越吃力,动作越来越慢,很快便气喘吁吁,体力有些不支了。

    山南见状,一掌把管贤拍在了墙上,山北趁势夺过手下的弓箭一箭把管贤钉在墙上,其他弓箭手见状,连忙拉弓射箭,把管贤射成了个筛子。

    管贤怒目圆睁,挣扎了一会儿,连个声音都没发出来,嘴里流出不少血,就这样死了。

    山南、山北、何大壮、周善等人皆是一愣,就这么死了?

    何大壮不可置信道:“他奶奶的,这管贤真的是遥国皇宫里数一数二的高手?老子的热身运动还没完呢。”

    其余三人很快回神,确实不敢相信,这未免也太轻松了吧,后面的安排完全是没有必要啊。

    山南连忙派人把王爷和临公子请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君裕和临易也有些不敢相信,看着那个“筛子”,君裕对悄声问临易,“是本人吗?”

    临易有些呆愣的点了点头,管贤他不会认错的,耗尽他所有力气都要杀的人怎么会看错?

    为了确保万一,君裕上前,把他的头颅砍了下来,这下真的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临易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看着滚在地上的管贤的头,就这样死了??明明当初杀他的时候废了那么大的力气,现在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君裕看阿易呆愣的表情,便上前把阿易侧拥在怀里,解释道:“管贤以前被你打成了重伤,现在虽然活着,可武功已经不行了,这次他这么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想杀了你,就说明他早就知道自己没几天活头了,所以才这么着急想给自己报仇。”

    他调查过管贤,此人阴狠毒辣,来这的目的估计不是真的来救这个皇子,而是来杀了临易。

    虽然不知管贤如何得知临易与他一起来到了昀城,但是现在管贤既然知道临易在这,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不会轻易现身。

    遥国皇子被劫就能给他创造一个这样的机会,先用真正来救皇子的人引开他的主力,毕竟这个皇子是来做储君的,营救他的人之会多不会少,到时候在趁混乱之际找到临易,再杀了他可就容易很多。

    不可否认管贤打的一手好算盘,可就怪在他太心急,被仇恨蒙了眼。

    临易看着那颗管贤的人头,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下来了……他伸手抱住君裕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棕熊,棕熊……”

    宁妃死了,齐朱死了,现在管贤也死了,改变他命运的三个人终于都死了。

    君裕抱着他,任由临易的泪水肆虐……

    临易抱着君裕,无意识的喊着他,只觉得一口腥甜堵在喉咙,突然吐出一口血来,撒满了君裕的前襟……

    临易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君裕大惊,“阿易!”?

    ☆、大清理(五)

    ?  一帮人大惊失色,皆呆愣在原地,不知谁喊了一句:“快去叫林神医。”

    离这两百米左右开外的树上一个年轻人也是黑衣蒙面,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待他确认之后,很是利索的下了树,窜过几个灌木丛,闪身进了一个小小的树洞里……

    树洞里面空间狭小,勉强能装下三个站着的大汉,现下里面就有一个女子在里面双手抱头,小心翼翼的蹲着。

    那名女子一身的破布衣衫,头发乱糟糟的,不过十七八左右的年纪,听见外面树叶被拨动的声音,有些惊喜的朝抬头望去。

    待那个熟悉的身影闪身进来,女子甚是激动的起身,“哥,你回来了。”

    年轻人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巾,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连忙抱住朝自己奔过来的小妹,声音有些激动道,“小妹,管贤被那丑王杀了,我亲眼看见的。”

    “真的?管贤真的死了?”那名女子很是激动,“哥,你终于自由了。”她激动的抱紧自己的哥哥。

    “不会被他们发现吧,要是他们要为管贤报仇怎么办?”那名女子想到什么又焦急道。

    “不会。”那男子边整理妹妹额前碎碎头发一边压低声音道:“管贤那老东西,无儿无女,又心狠手辣,我们在他手下办事谁不想他死,如今他死了,没人会管他的。”

    至于跟着管贤的手下,等他们知道他死了,树倒猢狲散罢了。

    这个男子名字叫林武,妹妹叫林英,二人从小就无父无母,忍饥挨饿,受尽欺凌,为了养活妹妹,林武十三岁那年就进宫做了太监,把只有八岁的妹妹托给邻居帮忙照看。

    他一心一意的想挣点钱,想让妹妹过上好日子,找个好人家。

    在宫里小太监不好做,为了不受欺负,还能多挣点钱,他只能巴结管贤。他知道管贤不是什么好人,可为了挣钱活命只能当狗腿子,满脸掐笑。

    就这样在皇宫混着,虽说难受,可好歹有个妹妹有个盼头。后来皇宫被破,他想这几年也明的暗的挣的差不多了,就想趁乱溜走,再给妹妹找个好人家。

    后来逃出宫的时候被管贤看见了,要么跟他走,要么就死,他他一时害怕就跟了管贤走了,这是他最后悔的事,早知以后发生的事,当初他宁可死了,也不要跟管贤走。

    管贤练得武功是阴爪功,及其阴寒,需要吸阴寒体质人的血来提高自己的武功内力。

    他的妹妹是世间少有的极阴寒的体质,一个不甚被管贤知道了,强行把她拉过去当药人用。一天里有十个时辰都要被关在药汤里,控制饮食,喝各种汤药,然后等着被管贤吸血,受尽折磨。

    他每天看着妹妹受这种罪,他怎么受的了,他知道自己没本事,救不了妹妹,真想一死了之,可小英被人看管着,真的是连死也死不了。

    这次知道管贤要不惜一切力量杀一个人,兄妹两人一商量,宁可死也绝不要在受那管贤的迫害,便让林英吃了赤阳草,赤阳草是个慢性毒|药,但性属火,与管贤练得功正好相克,一旦管贤吸了林英的血,慢慢的发现不了,一运功就会真气逆流,内力被阻,只有挨宰的分。

    只可惜妹妹是阴寒体质,吃了这种草对身体的危害胜常人双倍。

    林武又擦了擦妹妹脸上的泪水,自己的声音哽咽,“小英,这次哥哥说什么再也不让你遭罪了,即使死,我也要解了你身上的纯阳毒。”

    “不,不,哥哥,这个毒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林英激动的摇头,两行热泪哭花了脸,“只要哥哥自由了,比什么都好。是小英没本事,总拖累哥哥,若不是我,哥哥也不必受那管贤威胁……”

    林武连忙把她拥进怀里,用手臂狠狠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小英什么都不用说,是哥哥没本事,还要靠你给那管贤下毒,若不是我没用,你也不必遭这份罪。我一定会找到林苏竹解了你的毒,再给你找个好人家,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林英已经泣不成声了,“我都听哥哥的,只要哥哥好好活着,我就活着。”

    “好妹妹。”林武声音哽咽,摸着她的头发,“哥哥这次一定不再让你受苦了。”

    兄妹二人好好诉说了一下劫后余生的喜悦,最后林武道:“我听说林苏竹在跃州出现过,我们去跃州找他。”

    “好。”林英重重的点点头,狠狠得吸了口鼻涕,破涕为笑,“哥哥说去哪,我就去哪。”

    临易晕了过去,君裕大惊失色,手下人连忙请了林苏竹过来。

    君裕在房间里仔细看着林苏竹给临易扎针号脉,这次诊治比上次临易差点走火入魔的时间还要长,君大气不敢出。

    怎么会这样,自从林苏竹来了之后,在他的调养之下,阿易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连每个月都会发作的真气乱窜的情况都不痛不痒的过去了,为何这次有这么大的反应,难不成那管贤对临易下了什么毒手?

    房间里寂静无声,君裕看着林苏竹把一根根细长的银针扎进临易的身体里,他只能耐心又焦躁的等着林苏竹诊治完。

    林苏竹冷汗津津,看样子临易的身子已经真的瞒不住了。

    现在真气乱窜已经毁了五脏六腑,若再不找到玉寒花,怕是真的就救不会来了。

    林苏竹重重的叹了口气。

    君裕见林苏竹给阿易扎完针,连忙过去问阿易的情况。

    林苏竹见这份上了,已经瞒不住了,摇头叹息道:“其实临易以前练得是天魔功。”

    “天魔功?!”君裕大惊,不由得后退一步,他听过天魔功,以燃烧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两年之内能让一个人成为绝世高手,一旦练成,便只剩两三年的生命。

    “阿易怎么练了这种武功?”君裕的声音沙哑难辨,极力压制着心里的动荡。

    “王爷应该有所察觉,其实临易小时候在宫里受苦颇多,他的母亲宁妃很不喜欢他,从小就把他关在宫殿里,后来宁妃年老色衰,为了重新夺回齐朱的宠爱,设计把临易送到了齐朱身边……”林苏竹脸色难看的继续道,“他一个孩子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想要为自己报仇,只能付出巨大的代价走捷径。”

    林苏竹叹息一声,十一皇子对自己够狠,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在乎他,没有人告诉他这样做是对是错,他不想受欺负,就只能走下去,直到他倒下的那一天。

    君裕大惊失色,脸色惨白,“神医所言是真的?”

    林苏竹低头静默不语。

    君裕一个踉跄差点战站立不住,阿易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些,他知道齐朱对阿易心怀不轨,没想到阿易的母亲竟然也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为了争宠,连自己的儿子都能送上父亲的床……

    看着临易苍白的睡颜,君裕缓缓开口:“阿易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林苏竹起身,“最迟明天晚上。”不过有些话不知他当讲不当讲……

    看着林苏竹欲言又止的表情,君裕开口:“神医有话不防直说。”

    林苏竹灰白的胡子抖了抖,“以临易现在的身子,最多再撑一年……不过他的师父执姜已经去黎明之国取玉寒花,有了它临易的病就有八成救治的希望。”

    君裕的心情从大悲道大喜,不过还是听出一些不同来,如果那个玉寒花有那么好取,林苏竹又何必这么为难。

    林苏竹又道:“黎明之国在渝山的深处,是个神秘部族,很难找到,就算找的到,玉寒花也是他们部落的珍宝……拿到很困难。”

    君裕摆摆手,“神医不必多说,这玉寒花我定会拿到,平了渝山我也会拿到。”

    林苏竹没说话,西北王现在正担心着十一皇子,估计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便道:“我去配药,一个时辰后我来拔针。”

    林苏竹担心的不只是玉寒花,如果十一皇子照现在的情况恶化下去,怕还要一个体质阴寒的人来给他引血……林苏竹摇摇头,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

    君裕走到床边坐下来,看着临易苍白的脸,……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好不容易你打算向我坦白一切了,我一直在耐心等待着,等待你告诉我后,我就马上向你开口说我们成亲吧。

    我知道你心里有过不去的坎,等你告诉我你放下了,我们就成亲……

    君裕看着临易不敢触摸他一下,心下道:我一直以为是我在保护着你,守护着你,到现在才发现不是这样,是你一直在照顾我,等着我。

    君裕就这样呆呆的看临易一宿没睡,直至鸡鸣过三遍,秀珠敲门进来。

    “王爷,山北来报,赵息抓回来了。”

    西北王的手下知道临易晕过去之后,知道王爷一定会担心他担心到食不下咽,为了减轻西北王的负担,几个人一商议,何大壮带人连夜把赵息的老巢给端了,把赵息给绑了回来。

    君裕摆摆手,眼睛不离临易,“杀了就行了。”现在阿易还没醒,他什么都不想管。

    秀珠踟蹰了一下,“山北还说,赵息非要见您一面。”

    遥国复辟的主谋是赵息,管贤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不过赵息身为遥国的宰相,刚正不阿,就是有些自大,在遥国很有威望,西北王还是比较佩服他的为人的。

    君裕起身,揉了揉额头,“照看好阿易,把林苏竹叫过来,再给阿易看看身子,我去去就回。”

    “是。”秀珠福了的福身子。

    君裕看着东面升起的朝阳,黎明之国,他从来都未听过……

    西北王扶额,等回来问问魏无缺吧,他读那么多书应该知道些。?

    ☆、大清理(六)

    ?  君裕进了大厅,看见手下一帮人都在,赵息被山南山北反扣了手臂跪在地上。

    众人见王爷来了纷纷行礼,看着王爷一脸的菜色心里都有些担忧,临易这一病怕是扰乱了王爷不少心神。

    君裕摆摆手示意他们都起来吧,走到主位上,看着下面被强行压着的赵息开口道:“丞相还有什么事要对本王说吗?”

    赵息昨日被抓过来后,一直脸色灰败,见他来了之后,目眦俱裂,他堂堂遥国丞相何时被人强行压下来跪人,而且还是敌国的首领,这种屈辱让他看见西北王就恨不得咬他两口才能泄愤。

    “小儿,”赵息咬牙切齿,“成王败寇,老夫认命。就算你杀了老夫也杀不掉遥国所有人,尔等竖子,毁我山河,一定会有人收了你们。”

    君裕听他说完,顿时觉得可笑,“丞相愿为遥国鞠躬尽瘁,可曾想过遥国的百姓是愿意跟着齐氏一族?齐氏一族骄奢淫逸,遥国民不聊生,丞相还以为这是你理想中的遥国吗?”

    赵息一愣,而后轻蔑一笑,“少来诳老夫,遥国国内究竟如何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你们侵犯我遥国,毁我河山,事到如今还有理了不成?”

    “若不是你们遥国屡次侵犯我宗岳边境,本王会派兵讨伐?若不是你们皇帝骄奢淫逸,百姓民不聊生,本王会这么轻易的拿下遥国?”君裕坐在椅子上,心里颇有些不痛快,齐朱是个什么样的皇帝,赵息应该比自己更了解,遥国根基早就让齐朱给毁光了,被灭国只是早晚的事。

    赵息登时脸色难看了起来,不过还是冷笑出声:“少给自己带高帽子,老夫只要有命一天,就绝不会向你们这些人屈服的。”

    君裕并没有理赵息这些话,而是开口问道:“丞相,可知本王为何前来见你?”

    赵息瞪着他,不为所动。

    君裕道:“本王知道丞相的能力和抱负,只可惜没有遇到贤明的君主。本王了解丞相的为人,敬重丞相的品格和操守。三年前本王没有杀你,现在也不会杀你。”

    白鹊离和一帮手下听王爷这样说连忙开口阻止:“王爷,这可使不得。”

    君裕摆摆手,神色凛厉,对着赵息把话说完,“本王改主意了,本王要让你活着,看本王与齐朱究竟谁对谁错,看百姓到底更想跟着宗岳还是遥国!”

    赵息一震,脸色有些发白,当年丑王攻城的时候他不是没见过那些疯狂跟着军队一起杀进宫里的百姓,个个视皇宫如仇敌,难不成他真的做错了么?

    赵息不语,只是神情很是破败,像是给人戳到软肋一般。

    君裕又道:“望丞相以后好自为之。”便抬手吩咐山南山北把他拉出去放了。

    等赵息不见人影了,魏无缺上前道:“王爷真的打算就这样放了赵息?”

    君裕揉了揉额头,“把他的家抄了,家人放了。把跟他有联系的遥国旧部按照宗岳的律法都给处理了,没了支持,赵息也就蹦跶不起来了。”

    他能放了赵息,也要绝了所有的后患。

    “是。”魏无缺道。

    君裕而后道:“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林书横处理吧,让他处理好之后向郦都递个折子。”

    “是。”

    “本王这次出了跃州未曾向皇上报备,二皇兄估计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君裕道。天下没有能瞒过皇帝的事情,更何况这个皇帝还是他的二皇兄。

    他吩咐白鹊离,“向郦都送封密信,向二皇兄说清楚这件事情。切记不要让朝中的文臣知道。”否则又会大做文章。

    “是。”白鹊离恭敬道。

    君裕起身,昀城的事总算处理完了。

    君裕一夜没睡,眼角有些泛青,不过精神还是很好。

    白鹊离见状,道:“王爷休息一下吧,等临公子醒了应该不愿看见王爷这个样子。”

    “我知道。”君裕摆摆手,他自然不会让阿易担心他的。

    而后想到临易的病情,又道:“你们几人可曾听过渝山上的黎明之国?”

    “黎明之国?”白鹊离反复咀嚼这几个字,隐约有点印象,而后朝魏无缺看去,想看看他知不知道……

    白鹊离眉头一皱,这魏无缺怎么有点儿紧张?

    西北王自然也发现了,便朝周善等几个武将道:“你们去昀城内查查这个黎明之国,看可有什么消息。”

    “是。”周善答道。

    然后朝白鹊离和魏无缺道:“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可曾在哪里听过见过,本王现在有些累了。”

    “是。”白鹊离和魏无缺同时道。

    等手下人都散去之后,君裕起身回了内院。

    进了房间,临易依旧躺在床上没有醒来的迹象,秀珠站在床边,林苏竹坐在床头给临易号脉。

    君裕悄声开口:“阿易现在怎样?”

    林苏竹胡子一抖,声音哑然,“老样子,等醒来再看看情况吧。”抬头看向西北王有些疲惫的脸色,恍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陪临易一晚没睡,便又道:“王爷还是休息一下吧。”

    林苏竹说完便起身,“药我配好了,已经吩咐人熬上了,等临易醒了就让他喝下去。”

    君裕点点头,旁边的秀珠便扶着林苏竹出了房间。

    林苏竹颤颤巍巍的出了房间,唉,眼有些花,上了年纪这身体果然大不如前。

    临易在床上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的脸色对比昨天的苍白已经有些血色了,只是还是看着虚弱的很。

    房间里有暖炉,把房间烤的热烘烘的。君裕在床边坐下,摸了摸临易的脸,凉凉的,比平时都要凉。

    君裕想,阿易怕冷,平时体温又偏低,睡觉一定要自己抱着他。

    君裕脱靴上了床,阿易现在昏睡着,他不敢贸然抱着阿易,便握住阿易的一只手慢慢的闭上了眼。他确实怕阿易醒后看他青败的脸色跟他生气。

    临易眉头有些微微抖动,他看见自己一直在一条荒芜人烟的路上走着,路上没有一个人,只有他自己,他看见一只乌鸦在不远处的枯枝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远处的路没有尽头,血红色的烟云,却看不见太阳。

    即使这样,临易知道它就是黄昏,远处枯木丛生,等他一步步走过去发现那些枯木还是离他很远的地方,他什么都看不清,却一直能看到那只乌鸦一直站在枯枝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往前走,他想让自己停下来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他只能一直往前走,走到自己的腿都麻木了,脚都磨出血了,他还是停不下来……

    他就一直拖着自己的腿往前走,身后全是深深浅浅的血色脚印,脚上的血和土都混到一起了,他好疼啊,他不想走了,他想停下来……

    远处血红色烟云更浓了,那只乌鸦离他更近了一些,他好疼,谁来救救他,临易想哭,才发现他已经流不了泪了……

    为什么会这样?临易想,为什么他不能哭,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他这样走到底是为什么啊!

    临易就这样走着,那只乌鸦离他越来越近,血红色的烟云逐渐消失,天地逐渐归于黑暗……

    不,不能这样,临易慌张的想,不要黑,不要黑,……谁来救救他!

    “阿易,阿易!”君裕拍打着临易的脸,“醒醒,阿易!”

    君裕睡着睡着发现阿易使劲抓着他的手,并且还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君裕立马明白临易这是做恶梦了,连忙叫醒他。

    临易一下子睁开了眼,对上了君裕紧张的脸,房间内亮堂堂的,君裕的五官临易看的清清楚楚,临易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而后紧紧地抱住他,声音颤抖:“棕熊,棕熊。”

    君裕不知所措的抱住他,他感觉得到临易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便把临易的头使劲埋在了自己的怀里,没有言语。

    临易一醒,愣了一会儿便明白了自己做了恶梦,有些怔然,而后悄悄地舒了口气。

    见临易回过神来,君裕看着自己怀里的阿易,开口问道:“阿易,梦见了什么?”

    临易身体一僵,打算糊弄过去,抬头对上了君裕认真的眼,不容他逃脱。

    临易勉强笑了一下,“就是梦见有一只乌鸦一直追着我不放,挺害怕的。”

    君裕大惊,梦见乌鸦,这可不是好兆头。

    他勉强压下自己心里的不安,看着阿易仍旧苍白的脸,想起来林苏竹吩咐过阿易醒了就要吃药,便对一直站在房间外秀珠道:“把药端上来。”

    “是。”门外的秀珠应和一声。临易瞬间垮了一张脸,他不想吃药!

    昀城之事算是处理完了,可还有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处理,林书横左右为难,便把人给又送回来了。

    “十五皇子齐临烨?”白鹊离看着眼前这个勉强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孩,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这个身份很尴尬啊,杀不得也留不得。

    “是。”山北很没形象的坐在椅子上,“林知府刚刚派人把他送过来的。”林书横虽然不知道,可他们这些给王爷办事的心里都清楚的很,这个孩子究竟怎么处理还是临易开口说了算。

    魏无缺一反常态的坐在椅子上,面目表情,倒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小孩儿,你想怎么样啊?”白鹊离看着齐临烨问。这个孩子自从进了大厅都没给过一个好脸色,臭着一张脸,至于长相嘛,白鹊离摸摸下巴,跟临易还是有……很多差距的。

    “你们这群坏蛋。我要找我娘亲!”齐临烨的模样从凶狠立马变成了嚎啕大哭。

    “喂,你哭什么啊。”白鹊离登时后退三步,“你已经九岁了好嘛。”

    君裕一进大厅,就看见这一幕,这个孩子他现在确实也顾不上,临易的身体必须马上接受治疗。如果能让别人先养着也确实不错,等以后有时间了再去看看他。

    他调查过,十五皇子的母妃在他出生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后来皇宫被破,应该是被好心人给收养了,否则也活不到这么大。

    君裕便走了过去,齐临烨一见他来,便害怕的后退好几步。君裕看他的样子便明白原因,就站在那里,开口问道:“你母亲是谁?家在哪里?我让他们送你回家。”

    齐临烨怀疑的看向他,“真的?”

    “真的。”君裕很是郑重的点点头。

    “那好。”齐临烨雀跃道:“我的母亲叫兰娘,家住在渝山上的宁古村里。”

    “哐当”一声,魏无缺手里的茶杯摔到了地上,面如菜色,众人纷纷转头看向他。?

    ☆、过去

    ?  魏无缺的脸色有些苍白,见众人都看向他。魏无缺明白自己反应有点过度了,便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魏无缺对正在狐疑看向他的齐临烨道:“你说你家在渝山上宁古村?”

    齐临烨有点害怕他刚才的样子,跑到白鹊离身后怕怕的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魏无缺静默不语……

    君裕走到主位上坐下,看向魏无缺,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魏无缺的脸色登时更难看起来,他示意白鹊离把这个小孩子拉走,西北王点点头,白鹊离有点不甘愿的拉着齐临烨离开。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好吗?

    而还在大厅的山南、山北不由自主的坐好,氛围有点严肃,让他们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待齐临烨走远,魏无缺连忙对西北王道:“前两天林知府来报,那个宁古村遭到了一场不小的杀戮,死了二十三个人,是管贤捉到了十五皇子之后杀的人。”

    君裕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抓到人之后为什么还要杀人?”一个小村子,根本影想不了管贤,也影响不了遥国复兴这件事。

    魏无缺神色一僵,而后下定决心开口道:“因为那个村子通往黎明之国。”

    君裕登时起身,“那个村子能通往黎明之国?”

    “是的。”魏无缺继续道:“只是宁古村虽然是通往黎明之国的通道,不过这个路径只有村长才知道。”

    “那玉寒花?”

    “玉寒花是黎明之国的密宝,一般人根本连见都见不到。”

    “那你……”如何得知?

    “卑职是从黎明之国出来的。”

    一室寂静。

    山北和山南登时瞪大了眼睛,这未免也太凑巧了吧,这简直就是渴了有人送水,下雨有人打伞啊。

    “不过,想要进入黎明之国也没有那么容易,否则管贤也不至于杀那么多人。”

    君裕点点头示意魏无缺继续说下去,魏无缺便继续道:“具体从宁古村进入黎明之国的方法只有村长知道,卑职当初从里面出来时时被人蒙着眼睛送出来的,出路并不了解。”

    “黎明之国不是个国家,只是个隐秘的部族。为什么叫黎明之国卑职也不清楚。黎明之国的族人是禁止外出的,很多族人一辈子也没出来过,只有族长和族长的心腹了解外面和需要一些东西时才会出来。”

    “相对的黎明之国的人也不喜欢有外人去打扰他们。一旦发现有外人进来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他。若有族人带外人进了族,就会哈外族人杀死,带外人来的族人会被囚禁,直到他死的那一天都不会被放出来。”

    魏无缺并不想说自己在黎明之国里的事情,便大体的说明了一下。

    “卑职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君裕明白有些事情魏无缺不想提,只要能够进黎明之国拿到玉寒花其他的无关紧要。

    西北王便点点头,“有劳魏先生了,剩下的本王去派人查看一番。”

    魏无缺拱了拱手,“属下先告退了。”

    君裕点点头,魏无缺便退下了。

    山南山北面面相觑,西北王看着他俩开口道:“接着去查。”

    “是。”山南山北连忙抱拳。

    君裕进了房间见临易坐在窗前的软榻上,脸色好了许多,透过纱窗静静地看着院里的那棵槐树。

    现下深秋,槐树上的叶子已经又黄又干毫无美感可言,不过临易依旧看的入神。

    君裕走过去,轻轻地从把他抱在怀里,没有言语。临易抬头看他,刚刚醒来声音还有些声音哑然,“林苏竹都跟你说了?”

    君裕点点头,而后道:“他告诉我你以前练得是天魔功,说宁妃为了争宠,把你送给齐朱。”他没有说是临易的母亲,宁妃那种人不配称为阿易的母亲。

    君裕脱靴上榻把临易抱了个满怀,他的大掌摩擦着临易的脑袋,临易依偎在他的怀里,像一只无助的流浪猫。

    “我小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母亲并不是很喜欢我。她掐我脸的时候掐的很疼,在她面前笑,她的眼睛就会像刀子一样盯着我。我经常看不到她的人,有时候一个月才会看见她一次。”

    “我一直以为她不喜欢我太调皮话太多,便一直乖乖的,为了得到她的夸奖,我每天寅时就会起床上早课,直到有一天她对我笑,她耐心的指导我练剑,我当时真的很开心。”临易说到这的时候,低低的笑了起来,“直到她把剑划伤自己的手臂……”

    “然后她一把推开了我,”临易说着嘴角依旧翘着,“然后我就因为行刺生母罚禁足寝殿十年,那一年我八岁。”

    君裕大气不敢出,把临易抱的更紧一些,临易继续说,“一直照顾我的宫女也被杖毙了,原因就是教唆我行刺生母。”

    临易的手指握紧都要掐到肉里了,君裕握住他的手防止他伤害自己,却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在寝殿里被关了六年,六年让我明白了我的母亲有多么厌恶我,多么想让我去死。”临易的身子隐约有些颤抖,君裕抱紧了他,“我被关到第六年春天的时候,一天晚上执姜来了,他是偷偷潜入宫里找酒喝的,他看我住的地方破破烂烂以为没人住,所以打算再这偷喝酒的……”

    “执姜看见我很惊讶,他说我的身体很适合练天魔功。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天魔功是什么,他说要是想练的话可以去御医馆里的林苏住宿那里去找他。”

    “当时我已经被关了六年,一无所求,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就这样每天吃饭活着,那时候执姜隔几天就会来找我,跟我讲一些他自己的事情,那是我关了那么多年的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临易说到这里的时候很平静,握着的手掌也放松了稍许,君裕却没有放松一丝一毫。

    “等到夏天快到了的时候,母亲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当时几乎诚惶诚恐,我以为她是放我出去的……”临易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眼睛里水光一片,却倔强的不让它掉下来,这样的母亲不值得他的眼泪。“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啊,棕熊,我当时还傻乎乎的以为她会跟我道歉……”

    君裕只能抱紧他,反复的摸着临易的脑袋,没有说话。

    “后来,我就被送到了齐朱的寝殿,齐朱根本认不出我是他的儿子,”临易的声音喑哑了很多,“认出来也没什么区别,齐朱不是傻子,怎么会让一个小小的妃子算计他,他只想顺水推舟罢了。”

    呵呵,就是因为他这一张脸,一尾朱砂痣,媚色天成。

    “后来我拿趁他不备,拿砚台狠狠敲了他一下跑了出来,他让华祁来追我,我是那个时候记住了他的脸。”

    “我当时很恨,恨我为何经历这些,恨我为什么要长成这个样子,恨自己没有能力给自己报仇,”临易的声音在颤抖,一切都是因为他这张脸,“我就抠了眼角这个朱砂痣,”临易说到这的时候指了指了自己的眼角。

    君裕瞪大了眼睛,伸手附上了临易的眼角,临易抓住他的手蹭蹭自己的脸,“不过让林苏竹给治好了,连个疤都没留。”

    “后来我就去找林苏竹,因为执姜告诉我可以去那里找他,我想练天魔功,想给自己报仇。我明白皇宫是再也不能回去了,便让执姜带我出宫,拜他为师,我花了三年时间练成天魔功就是想给自己报仇,我绝不能轻易的饶了他们,一定要让他们众叛亲离,再痛苦的死去……”

    临易说到这的时候,看着君裕,有些哑然,“我是不是很可怕?”

    君裕摇摇头,临易笑笑,接着说,“等我练成了天魔功,我就知道我必须快点动手,否则在他们死之前我就先死了。那时候宗岳和遥国的战争一触即发,我明白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便设计让你受伤,被我所救,然后想在你面告诉你攻打遥国最快的方式,……”

    临易说到这的时候笑了笑,“不过后来我发现我做的都是多余的,因为你是个天生的帅才,根本用不到我告诉你什么。”

    “后来的你也应该知道了,等你重新回到军队打算进攻昀城的时候,我催眠了你告诉你昀城的排兵布置。”

    “以后的你都知道了。”临易看着他把这句话说完。

    君裕听他不在说了之后,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还没告诉我你离开我的三年里在干什么?”

    临易抬头对上君裕的双眼,眼角含笑,神情温暖,“也没什么,遇见你之后,我不想死了,便又找到林苏竹和师父,让他们帮我散了天魔功,说不定还能多活两年,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这三年来我一直在调理我的身子,希望能消除天魔功对我的影响。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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