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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红楼之太上皇贾赦 作者:区区某某

    第8节

    还是各种憨态可掬的小动物糕点。

    等过了一炷香左右时间,贾赦出来,看着凑在一起说话的叔侄两,眼眸眯了眯,嘴角一扬,原本若寒冬般冷冽的面色恍若春风拂面。

    他才不没事找事呢,在家小酒喝喝,古玩赏赏,小妾抱抱,养养孩子。

    决定将今日所见所闻的全部忘光,贾赦带着两人开开心心的继续逛街。

    待满载而归回到郊外的庄子,贾赦看着门口停着的琉璃马车,瞬间脸黑了。

    笑着送两孩子回去,又命人将礼物送到各房,贾赦深呼吸一口气,才往大堂而去。

    果不其然,当今的天使正等着呢。

    王全笑着给贾赦见个礼,吓得贾赦立马回礼,掏荷包,塞钱。

    “贾将军客气了。”王全毫不客气的收下,笑着道:“将军,也别嫌咱家说话直白,请问您还记得今日要上朝吗?”

    此言不啻晴天霹雳,瞬间把人劈个半傻。

    贾赦呆滞,有些狐疑:“上朝?”

    “是。”王全笑的很是笃定,“我今日前来,此为其一,第二,你也该回将军府了。在城外住的很不成样子。”

    贾赦摸摸鼻子,望了王全一眼,估摸着王全言行的深意,从顺如流的点点头,“多谢王公公提醒。”

    “不敢当。”王全起身,“贾将军既也收到消息,咱家也就告退了。”

    贾赦笑着再三挽留,在对方拒绝下,只能目送其离开,手再次摸摸鼻子,“就这么两句话,需要大内总管亲自前来?”

    低声喃喃自语了一句,贾赦挑眉好奇:“难不成这是让我杀回贾家大义灭亲,好把人形宝玉上交给国家?”

    跟随在后的仆从:“……”

    “啧啧,还有吃人肉的爱好?”贾赦因绞尽脑汁思忖不出当今背后的思量,只能默默腹诽,使劲的埋汰。这自古以来追求长生的皇帝可没个少下场啊。

    准备求神问道的皇帝接二连三的打喷嚏。

    本闭目沉默以抗的贾敬听着愈发凄烈的声响,不禁睁开双眸,瞥一眼司徒昭,定了定心神,冷冷道:“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闻言,司徒昭神情有一瞬怔愣,随后喜上眉梢:“你在关心我!”

    贾敬瞬间闭眼,侧目,已示回复。

    见状,司徒昭目光幽幽望了贾敬一眼,心中低叹一声,“罢了,十几年我都能等,也不差现在。小夫子,你说说朕接下来该怎么设计才好坑贾家个彻底呢?”

    “荣府与你没有仇怨。”贾敬闻言,冷声回道。这大半年司徒昭一副不爱苍生爱鬼神的模样,神神叨叨的,甚至还引导众人注意起贾宝玉。

    这一切一切若听人花言巧语,冠之他的名号,那简直对不起曾经读过的四书五经。

    “要收拾四王八公,断上皇臂膀,从宁府开始吧。”

    司徒昭眉尾扬起,冷笑道:“□□府的戏更好看!”

    ☆、第31章 林家嗣子

    《太上皇起居注》记不清的第几回:老爷我好想哭,遇到了红楼林妹妹的拥趸。

    ===

    权势不在同一档次的,压根没有办法好好沟通。

    作为皇权之下的苟且求生存的“小戏子”贾赦恋恋不舍的告别了郊外悠闲的温馨的庄园,回到了荣国府

    “呃……”贾赦脚下差点打滑,吃惊的瞅着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将军府,又猛地后退几步,斜眼看了眼东边门庭上高高悬挂着的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目光一沉。

    好吧,换匾额是正常的。

    可真当面临这一刻,还是有种淡淡的失落感。

    贾赦一路沉默的进了府,也没去给贾母请安,直接爵袍一披,拍拍脸,挤出一脸谄媚的笑意前去皇宫谢恩。

    饶是贾赦说道激动处眼含泪花,但司徒昭闻言连眼皮子也没耷拉一下,恍若无人一般处理完奏折,才抬眸瞥了眼贾赦,干脆利落的打断一箩筐的废话,直截了当问:“贾爱卿可做好戴罪立功的准备了?”

    正滔滔不绝的贾赦闻言喉咙像是被人恶狠狠的掐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先前那威胁的话语又在耳边回荡:九族皆灭。

    欣赏了一会贾赦骤变的脸色,司徒昭嘴角稍稍一弯,漫不经心道:“说句难听话,贾家可像筛子一般。”

    猛地想起最近的流言蜚语,贾赦不禁想要抬手扇自己一巴掌:缺弦的傻玩意啊,人家这是挖坑给挑呢!

    而他还巴拉巴拉跳个正高兴。

    剁手剁手!再也不去小轩楼了。

    默默内流满面,但是作为一个纨绔,欺软怕硬完全是本能。贾赦头点如小鸡啄米一般,“立功立功,我要立功!”

    卷入两皇斗争成为马前卒炮灰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他对金手指儿子有信心!

    始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脸惶恐的接下以卵击石瓦解金陵四大家族,甩锅土皇帝甄家的危险任务。贾赦趴在地上,跟小白菜一般可怜兮兮的哀悼自己也许出师未捷身先死,必须有个能实打实握在手里的甜头。

    听得司徒昭一愣,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神色,正眼打量着贾赦,一见之下倒是有些错愕。

    从前这贾赦在他眼中不过是个荣国府扶不起的继承人代名词。

    依稀的有些记不清其原先的容貌,但也知晓对方浑浑噩噩,没有丝毫精气神,可是如今眼睛却不会出卖人。对方一双眼眸看似透着惶恐之色,眼底却流动着几许狡黠之意,丝毫没有浑浊无光的颓败色彩。

    眉梢一挑,司徒昭倒是提起了些兴致,好整以暇的开口道:“贾爱卿顾虑的也似有几分道理。”

    “真是很有道理的,福利好下属办事才会尽心尽力啊。”贾赦眨眨眼,特真挚的看向司徒昭。都已经通开天窗说亮话了,他要好处自然也要爽快点。

    司徒昭轻笑一声,“贾爱卿倒是快人快语,不知如何才是臣僚心中的好福利呢?”

    贾赦紧锁着眉头,细细的思索了一番,最后道:“这嘛,因人而异。像臣,所求不说唯愿家宅平安,后院……”勾起嘴角自嘲的一笑,“后院别再失火了。”

    司徒昭面色稍稍一变,有了一丝同病相怜的认同,非常无奈的感叹道:“此乃非人力所能掌控。”

    他能用皇权压贾史氏的孝道,可又有谁能告诉他用什么来瓦解上皇的权势与天然的生养之恩?

    “所以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贾赦飞快的接了一句,娓娓道来自己的私心,“回禀皇上,臣这辈子也没什么大愿,唯一最霸道最叛逆的也不过对铺公堂闹了一场。我自己是光棍一个没什么好怕的,眼下担心的便是我的儿女们,唯恐因此遭受牵连。尤其是我那庶女,本就因一个庶字矮了一筹,若是因我坏了名声,误了花期,也是我为人父的罪状。”

    这似后悔的话,这似为庶女求恩典,这么一番掏心掏肺的话从贾赦口中说起来,司徒昭目光若利刃,唰的一下刺向贾赦。

    贾赦迎着如利刃的光芒,手往袖内紧紧一攥,努力鼓起勇气直面而上,继续盘点自己的小算盘:“臣亦不求其他,望来年臣榜下抓婿后,能得皇上恩典赐婚。”

    凝眸看向贾赦,司徒昭难得沉默了一瞬,而后抬手,于面前案上抽一支笔,万分爽利下笔如蛇走,“待你成功归来,来年最俊的学子便是你东床快婿。”

    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一向大方。

    几乎热泪盈眶的手捧着王全送下来的圣旨,贾赦诚心诚意的下跪叩拜谢恩,而后乐颠颠的跑走了。

    看以后谁敢说大老爷五千两卖女儿了!

    小心他糊一脸明黄圣旨。

    终于又可以松一口气了。

    贾赦板着指头数了数,最重要的嫡子教养已经甩锅给金手指始皇大大,他一百万个放心!被卖给中山狼的迎春将来也会有个好归宿,还请了不少嬷嬷来教养,未来日子也算幸福美满了!

    接下来就剩下两个小豆丁了。

    唯一的孙女儿肯定要悉心教养起来的,至于庶子贾琮……教好了怕起野心争夺家产,若放着凉拌又觉得有些对不起对方那双湿漉漉写满了孺慕之情的小眼神。

    贾赦目光沉了沉,陷入忧伤,当个好爹实在太难了。

    还是先放养一段时间,看看他下江南还有没有命回来当个慈祥的爸爸吧。

    ==

    知晓贾赦要独自一人下江南,刘彻思忖不过一瞬,便撒娇卖萌,各种求带!

    拼命告诫自己是个慈祥的父亲,贾赦抵抗不住如今跟灌了蜂蜜一般的贾琮,只好点点头,默默应许了。

    反正是男孩子,都锻炼一下也有好处,况且,三岁看到老,他还可以观察观察,以此来决定贾琮未来的道路。

    确定了离开的日期,贾赦安排好了家眷,又借口马车落在修国公府,怀揣着重礼,郑重其事的上门拜访。

    收到拜帖的侯孝康嘴角一抽,失笑:“假正经。”而后吩咐管家,“玩这套?先把他引到暖阁,晾上半个时辰醒醒脑子。”

    管家:“……”

    还未等管家回过神来,背后就响起一惊讶的怒吼:“康康,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那也比某过河拆桥的人要好。”挥手示意仆从退下,侯孝康有些无奈的看着揣着两壶酒不请自来的贾赦,“这是我书房,我是该感谢赦大爷没有忘记路,还是说你心大?”

    贾赦闻言立马递出两壶酒,负酒请罪,“我是真诚心诚意来感谢你的。”

    “你以后不闹妖,就是最大的感谢了。”侯孝康起身接过酒壶,垂眸一看,略有些惊讶的看向贾赦,“这不是当年你花费千金买下的限量花酿吗?怎么居然舍得拿出来了?”

    他还记得太白居出卖不过十壶。贾赦好酒,偏跩的还囤货还零花钱论银票张数算。

    当年一下子买了五壶,为了这酒,他还帮人打过架。

    “省得你说我过河拆桥,没有良心。”贾赦摆出一副被伤狠了的模样,扁扁嘴说道:“一壶是感谢你收留大姐儿的,另外一壶,也算庆祝咱们多年情谊死灰复燃。”

    “死灰复燃?”侯孝康闻言顿时不好了,连拿着酒壶的手都禁不住一抖。

    “……书到用时方恨少。”贾赦缩着脖子,怯怯说道。

    闻言,侯孝康看着贾赦,嘴唇动了动,却没说什么,只吩咐了仆从取来酒杯和几碟下酒菜。

    一见端上的酒杯,贾赦忙上前,亲自揭开酒盖,给侯孝康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满室酒香。

    侯孝康接过酒杯,却是不喝,低眸深深嗅了一口,闻着淡淡的清香,嘴角自然而然向上翘起,眸子看向贾赦,道:“当年我没白打一顿。”

    “自然。我怎么可能白花钱?!你也太看不起我品位了。“

    “散财童子?”

    “……”

    顺着酒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打开了话匣子,说着昔年乐事。

    待金乌西落,只留一抹残云,贾赦起身告辞离开。

    目送着贾赦离开,侯孝康左思右想,着实有些诧异,这真的只来叙旧一场?

    “来人,去打探打探。”侯孝康手摩挲着酒瓶,话语中透着一丝笃定,“这小子肯定闯祸了或者即将要闯祸!”

    若是贾赦知晓侯孝康的腹诽,定然会挑起脚来反驳,他真的只是想找个人分享好酒而已!

    毕竟,也许以后就永远喝不到了呢!

    抱着一丝的悲观情绪,贾赦站在码头上,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表情,乘船南下。

    他去金陵的借口也简单,祭祖,尉贾家列祖列宗,虽家出不孝子,但是也有人功绩彪炳,被上皇看中,想要葬入皇穴中,享皇家祭拜,百姓香火。

    完全摆出了一副游玩模样,贾赦一路观光旅游,好不悠闲自在。

    这一晚,船停泊在淮安补给。

    临近扬州,贾赦后知后觉的有些焦急了,他到现在连个坑人的方案都拿不出来!

    一时抑郁难以排解,贾赦下意识的想要放松放松。作为一个色中1饿鬼,不知不觉已经大半年没沾点荤了。

    “父亲,这书上说淮安自从前朝中叶黄河夺淮,境内水患愈演愈烈,农业衰落,鱼米之乡的盛景不再,是不是真的啊?”刘彻一副好学的模样,拿着书本,及时的拦下要出去潇洒的贾赦。

    离扬州也没两天路了,就不能在熬一会嘛?

    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此地很乱。

    正无语腹诽着,忽地离他们不远处停泊的船上发出了求救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凄厉。

    贾赦捂着刘彻眼眸,失声道:“夭寿了,小孩子家家的别乱管。你们做好防御,不知事情缘由,别随意横插一杆。”

    闻言,侍卫奉命而去。

    贾赦拉扯着人回舱内,还没等感叹世态炎凉世风日下,忽地管家前来禀告,神色略带一丝踌躇。

    “怎么了?”

    “对方不敌水寇,船上主人家言明身份其父乃是巡盐御史林如海。”

    “什么?!”贾赦惊愕不解,“我依稀记得林如海不是找了个嗣子,还叫人接回林黛玉,比我们早半个月就出发了啊?”

    “老爷,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船上挂着大大的贾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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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or不救,压根不是两难的抉择。

    先前选择隔岸观火,明哲保身,那是针对陌生人。如今知晓对方的身份,真两眼旁观,怎么也说不过去。

    贾赦想也没想,挥手指示道:“留一半保护我们,剩下兵分两路,去救人和报官。”

    不管是因为林如海之子的缘由被刺杀还是真见钱眼开的小毛贼,这一切都交给官府自己去撕扯。

    管家闻言,再一次领命而去。

    相隔不远的林家大船上,原本处于下风的林家家丁看着挥刀前来相助的侍卫,不由狠狠松了一口气。

    一直赤手空搏在搏斗的林子业见局面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也微微松了口气。将迎面而来的水寇踢倒在地,抬脚狠狠踩在对方脸上,眼眸冒火:“说,是谁指使你们过来的?!”

    “咳咳……”被问话的水寇错愕一愣,随后嗤笑道:“还有谁?钱啊!”

    一个十岁不到的小主子,出手大方,又不是官船,这对他们来说不是肥羊是什么?

    林子业闻言,眸子一沉,并未多说什么,命人带下去好生问话,又对着侍卫头领轻声道:“本应第一时间感谢贵主人及时相助。但还望谅解,我还有一舍妹需要照顾。待晚些时候,必登船道谢。”

    “林公子客气了。”侍卫头领笑着颔首回道。他来之前被琮三爷拉着叮嘱了句不要透露身份,故而变未多言贾家与林家之间的关系,道一句:“遇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便潇洒的离开。

    目光略过对方一行人衣着虽是统一款式,却也料子精细,最为重要的是能持1枪作战。有这样的护卫跟着,那主子便不会是什么普通人了。

    脑中须臾间闪过这念头,林子业顿时起了结交的心思。

    “少爷?”

    “嗯。”林子业回过神来,不由无奈的耸耸肩,面上流露出与年龄极为不符的深沉来。

    他不过如玩红楼梦四月,便不知不觉染上了以利看人的坏毛病。

    可饶是知晓,却也无法更改。因为这是被这个社会渐渐同化的标识。

    林家在正处于漩涡中,一举一动皆要小心翼翼。

    而他身份又如此的尴尬,是林如海远房族亲,被过继为林家嗣子。乃是其在林黛玉外祖家不靠的情况下,万般无奈的下策。

    不过,既然有幸成为林家人,当林妹妹的哥哥,作为《红楼梦》的读者之一,自然是喜之不尽。

    “走吧,去探望一下妹妹。”林子业说完,抬腿朝林黛玉所在的船舱而去。

    隔着老远,也能清楚地听见船舱内传出来的咳嗽声。那声音时断时续,在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响亮。

    林子业深呼吸了一口气。自从登船后,林黛玉染了风寒,而后便时断时续,他们跟着行程也一拖再拖。

    这一路上,小女孩白着脸笑着喝药的模样都让他看着心疼。

    在门外站定,隔着窗户,林子业笑着安慰道:“妹妹可曾受到了惊吓?都是哥哥的不是,没有保护好你。”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林黛玉缓缓抬眸看向窗户外站立的身影,眼中水波漾了一下,泪如雨下。

    若不是她一时水土不服,偶然风寒,耽搁了行程,也许就没有今晚这么一出祸害了。

    “哥……哥哥,我没有事情。你也早一点休息,别累着了。”林黛玉眼帘垂了垂,“我们兄妹之间该是互帮互助。”

    起初,在收到父亲来信,有一个从天而降的嗣子哥哥,其实她打心眼里有些抗拒,这先斩后奏般的不重视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因而饶是在贾家生活不便,可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她便明摆着有些抵触,直到看见父亲的手书,才勉为其难的跟着人回来。

    听到这话,林子业温柔的笑了笑,又说了些话逗人开心,而后回到自己屋内,换了一身衣服,备上重礼,前去感谢。

    待靠近贾家大船,看着上面威风凛凛的贾字,林子业心中咯噔一声,忽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姑太太家的大爷。”身旁有林家老人十分贴心的解释道:“就是那个对铺公堂,刻薄无情的大老爷。”

    “慎言,林叔。”林子业斜睨了一眼林三,看着对方眼眸中透着的一丝施舍的意味,冷冷开口:“饶是如此,礼不可废。更何况,我林家也没有能随意置喙主人家的规矩。”

    被呵斥的林三讪讪的看着人登船,不由小声嘟囔了一句:“还真以为自己是林家大少爷了?!”他堂哥可是在老爷面前伺候的,还能不知道老爷急急忙忙立嗣子的缘由?

    ========

    林子业登船拜访的时候,贾赦正拉着人八卦缘由,在听到水寇全部承认,是认为有小肥羊可以宰的消息,不由戳戳刘彻的头,现场教育着:“财不可外露,就是这个理!尤其是在这种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

    刘彻点点头,表示自己受教。

    正说话间得到林子业前来拜访的消息,贾赦怔了怔,托着下巴思忖:“你说这孩子要不要感谢我一下?若是没有我连写两封信,用最直白粗浅的语言骂醒林如海,林如海也许就不会过继子嗣,也许就会像原着一样死翘翘……”

    话音落下,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贾赦回眸扫了一圈众人,仔仔细细打量了人脸上的神色,发觉并没有什么异常表情,暗自吁口气,而后飞快道:“去把人请进来。”

    不多时,便进来一个尚在总角之龄的孩子。对方面如傅米分三分白,唇若涂朱一表才。

    更主要是气质!

    往那一站,看着就像会读书的!

    贾赦偷偷侧目扫了眼自家未长成的儿子。老二是不指望考个进士回来光宗耀祖了,要不这小三加把劲?让他感受一下当别人家孩子爹的感受?!

    “多谢贾世伯施以缓手。”就在贾赦观察人的同时,林子业也在暗中打量贾赦。

    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崩坏红楼的人物。

    就他现在所知的情报来看,这红楼尚未按照剧情走下去,主要嫌疑人有二:第一便是贾赦,第二乃是那死而复生,又□□儿子的贾瑚。

    综合种种,贾赦的可能性更大。

    至于贾赦的身世,不外乎跟他一样是网游重度少年。

    玩家见面,可立场不同,也没什么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

    林子业垂眸,躬身再一次道谢。

    “你这孩子也见外了。”贾赦笑了笑,之前一句贾世伯便听得出对方想要划清界限的决心。当然,他也理解这行为。

    毕竟在人家孩子眼里,他是骂过他爹的仇人。

    闲扯了几句主意安全,小心钱财的话语后,贾赦便命人送林子业回船,自己端着酒杯开始躺在床上思索如何把整个江南官场都坑了。

    这一边,林子业也在绞尽脑汁,思忖如何确立在林家的话语权。

    要确立话语权,首先要意味政治取得林如海的信任。

    这林如海,就从他仅有的几次见面来看,其实防心特别重。

    也许是跟其从小跟着孤母长大,又手握林家钱财若捧金于市的幼儿一般,在被屡屡坑骗后,对世人开始都非常谨慎,绝对不会轻易信任。

    否则,他直接跟林如海说,想要给林黛玉未来一份保障,自己娶个继室,然后老蚌生珠,比什么都重要。

    不然,给了子嗣的一个空头支票,谁会真心诚意的许诺一定会护着人一辈子?

    不过……幸亏他是黛玉米分。

    ☆、第32章 仙人跳中

    林如海收到林黛玉遇刺的消息,整个人脸都白了,倏忽间万千阴谋诡计都浮现心头。

    这是水寇来袭背后主谋是谁?

    他送黛玉进京,一方面是由于“丧母”乃五不娶,贾家来信有亲上加亲之意,但更重要的一方面却是由于他自己身处风尖浪口,稍有不慎,就会沦为炮灰。把唯一的孩子送到贾家,也是权衡之下无奈的选择,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荣国府近些年落败,可也有上皇庇佑着。

    但是!

    端着茶水的手开始颤抖,林如海面上显示出一丝恼怒之色,白字黑字的信件充斥在脑海中。贾赦是荣国府家主不假,但……但太过猖狂,没有丝毫君子之风。

    硬生生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林如海紧锁着眉头,让自己思绪沉浸在盐政的暗流涌动中:甄家最近上蹿下跳,当今将矛头针对着江南,有不少措施逐渐出台,还收到风声隐约有钦差来暗中查访……

    ===

    被钦差的贾赦懒洋洋的打个哈欠,牵着刘彻,立在扬州码头,远眺。

    “父亲,我们去哪里啊?”刘彻歪着脑袋,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问道。

    “我也不知道,随便先逛一逛吧。”贾赦摊手,同时心理默默腹诽:他堂堂一个纨绔,怎么会有脑子想出能放在台面上的三十六计?

    只能……先买一打扬州瘦马,批发派送,搞糖衣1炮1弹。

    “走!”贾赦豪气一挥手,“去客栈先睡一觉,爹带你看英雄窟。”

    刘彻:“……”

    “哈哈。”贾赦垂眸看着“贾琮”呆愣的呆模样,笑着捏捏脸,以一种长远的战略目光,意味深长道:“不管什么教育都要从娃娃抓起,尤其是美人计,小琮子啊,可千万别向你二哥一样是个软耳朵。”

    刘彻面无表情的抬手擦脸。

    贾赦指挥着侍卫大手笔包下扬州最豪华的客栈,等养足了精神,也不等天黑,便兴致勃勃的牵着刘彻的小手直奔最具盛名的青楼宜春院。

    彼时,已是夕阳西下,院里的姑娘们盛装打扮,三三两两坐在一起闲话,等候夜幕降临,准备开工。

    鸨1母沁姐儿扭着水蛇腰,拿着舶来第折扇指指,连连哀叹自己不幸:“哎呦,我的小祖宗们,你们有空在这说句闲话,还不如靠着栏杆去赏夕阳。多么一举两得啊。”

    “妈妈,现在赶回家的都是靠劳力的,没钱。”

    被戳破意图的沁姐儿也不恼,笑着反问道:“是谁说那些纨绔子弟是银枪1蜡头?还力气不如山野村夫来?”

    话音落下,众人呵呵笑成一片。

    正嬉笑着,忽地有姑娘眼尖指指远远朝他们大门而来的一行人,笑道:“姐妹们,有钱的来了。”

    众人闻言,齐齐转移视线,望向门口。原本想得意自家相好的面孔瞬间有些呆滞。

    一行人为首的乃是陌生的一大一小。

    若是只有大人也就罢了,新恩客,还是比较肥的恩客,够她们使劲浑身解数后,多一份谈资。

    但是恩客手里还抱着一个奶娃娃。

    看起来五六岁模样,米分妆玉琢的,尤其是一双黑漆漆的眼眸,一眼扫过来像是能看透世间般第透彻,不由让她们身子一僵,有种无处遁逃的窘迫感。

    饶是历经风雨的鸨1母沁姐儿也一时语塞,呆滞了许久,带着丝颤音朝人道:“客官,我……我们这里是干什么的,您知道吧?”

    “知道,爷,”贾赦一脸骄傲,“我十二就会上青楼买花魁□□了。”

    屋内所有人瞬间哑然,目光投向刘彻。

    刘彻也是好奇贾赦为何会首选青楼,目光如距的望向贾赦。

    “今儿这院子大老爷我包了。”贾赦好爽的掏出一叠银票扔桌上,要多败家有多败家。

    “爷……”沁姐儿眼睛发光,手伸向桌案第瞬间目光撞见刘彻,不由两股一颤,巧舌如簧的双嘴一时哑然,小声道:“那这位小爷?”

    “我就是带他来长见识的。”贾赦回答的理直气壮,也没觉得自己教育方式有问题,夸道:“这女人心海底针,越早认清越有利。你们经验丰富,又身经百战,正好给他教育教育,让他明白投生男子是多么的好,投生成爷的儿子,又是有多么的幸运!”

    被夸的众人:“……”

    “好了,你们教育好他,另外在伺候爷开心,爷把青楼买下来!”贾赦一想起半年前自己宏伟的愿望,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分贝,“大老爷我要建立娱乐帝国,哈哈哈!”

    刘彻看贾赦像傻子一般,挣脱了怀抱,自己走下来幽幽扫了一圈各有千秋的美人。

    “……还真打算要买?”众人心中腹诽,目光望向沁姐儿。说实话,沁姐儿并不怎么逼迫她们接客,她们还是颇为舒适的,并不想换东家。

    “爷,妈妈我胆儿小,您可别吓我?”沁姐儿神色一变,略惶恐的一幅礼,道。

    贾赦瞅着眼珠子快要盯在美人身上的贾琮,也不恼。自己大走几步,坐在花团锦簇的大圆座上,翘着二郎腿,下巴高高抬起:“大老爷可没空逗你玩,区区一坐青楼算什么?伺候爷高兴了,你们全部转成清倌。”

    闻言,众人一惊。

    沁姐儿也跟着幽幽一颤。历来能在鱼龙混杂之地挣出一席之地的,背后总免不了有些靠山,尤其像她们烟花之地,也有不少人以此作为掩护。

    想起自己的东家,宜春院真正的主子,沁姐儿笑了,面上也带了一丝威胁,“大爷,有些事情可不是钱能买来的。”

    “笑话。”贾赦愈发傲然,“爷自打落地以来,还从来没有花钱买不到的东西,尤其是在这江南地界!”边说重重的搁下酒杯,十分不要脸第自报家门:“金陵贾家,听过吗?”

    听了这话,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眸子里充满了狐疑之色。贾家的几个纨绔子弟,她们这些烟花女子也是互通消息的。

    一眼扫过众人的眼色,贾赦心里略有底。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自己的潜规则。

    有潜规则,那行事就具方便了。

    “大老爷我姓贾,名赦,荣国府当家人。”贾赦面带微笑,幽幽看了眼沁姐儿,“不管你是东家还是别人,反正这院子爷看上了,钱在这里,小琮儿,跟爹爹上去,开玩!”

    刘彻默默跟在贾赦身后,思索其背后用意。

    贾赦指指留在大堂的护卫,淡定:“今晚谁来就请他出去。谁要是敢拼爹,呵呵,把他给我捆进来。”

    “是!”

    话音落下,屋内霎然鸦雀无声,众人皆敛声屏息,低眸不语。

    “上来伺候啊。”贾赦依靠在栏杆上,叫道:“来个唱小曲跳舞的。”

    “先上去。”沁姐儿使了个眼色。

    当下便有几个姑娘上楼。不一会儿便传来靡1靡之音。

    沁姐儿回过神来,手端着酒杯,身形婀娜的靠向领头的护卫。剩余几人见状,心有灵犀,也凑近桃花。

    闻着幽幽香味,跟随贾赦身经百战的小厮面不红气不喘,还哈哈笑着略羞涩的护卫,催促着姑娘们好生伺候。

    “这位大爷……”沁姐儿转了目标,靠在文青身旁,笑着开口。

    不过,还未说完,文青就笑着打断,“妈妈,我只是一个奴才罢了,当不得大爷称呼。你放心,我们大爷啊出手最是好爽的,伺候他开心了,没准儿你们还可会是自由身呢!”

    再一次说到赎身,众人神色微微一变。

    “记得有朝一日众位姐妹恢复自由了,还得感谢我。”文青笑着扫了一圈,“恩,也得感谢桂苑的小二,他说整个扬州,最具风雅名声的就是宜春院了。听到本店是秉承赚钱理念,我们大老爷当即点评:简答粗暴,但大俗就是大雅。”

    “呵呵。”沁姐儿僵持着脸,又道了几句。将自己收集的情报匆匆向真东家,本地最大第盐商钱家家主汇报。

    “贾赦?”钱家家主钱生钱手拍着自己凸起的招财肚,有些错愕。辗转反侧,不得其解,忙亲自去甄家朝人汇报。

    “贾赦?”甄嘉应听了前因后果,想起贾赦的性子,淡定非常,“半年前闹了一场对峙公堂,又被当今下令劳动改造,如今该是京城呆不下去了,过来逞威风了。”

    “那难道就让他买下?”钱生钱略心疼,这宜春院可是他费尽心机经营出来的。

    “江南有比他爵位大的吗?”甄嘉应和颜悦色的看向钱生钱,“金陵四大家族,你觉得是闹得玩的?更何况,就凭他爹在上皇的心里的地位,闹出天了,也就是贬个位。”

    钱生钱无奈。

    “放心,少不了你好处的。哄着他开心,没准还能给你保你盐引不被查。”

    “甄大人,您的意思是……”

    “给他弄个仙人跳,”甄嘉应漫不尽心道:“捏着他把柄,让他威胁林如海,威胁不到也没事,荣国府饶是走下坡路,还是能得上皇的心。其背后也还有不少荣府旧裔军人看护着。”

    ☆、第33章 仙人开跳

    宜春院内,花姐儿们略低了头,轻笑着依偎在贾赦周围。

    贾赦眼睛乐成一条缝,张嘴吃着递到嘴边的美酒佳肴,好不快活。

    瞅着快乐不思蜀的贾赦,刘彻冷着脸,负手,慢慢在大堂内踱步,眼睛扫过被护卫给困在一旁的纨绔少爷们。

    虽被制服,但之前俱是眼睛朝天长的少爷们扫见贾赦左拥右抱的快活样子,谁也不服气。被揍成猪头的青肿脸上呈现着显然的怒气。

    无视众人的刀子眼,刘彻眼睛顶着几乎辨认不出的猪头少爷们,凑上前细细的看来又看去,反反复复好几遍,嘴角微微闪现出一丝笑意望了一眼立在一旁伺候的沁姐儿,道:“这三天就这么点人来挑衅啊?父亲”故意拉长了语调,刘彻颇有些不解,这贾赦踩狗屎的逆天运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堂堂汉武帝帮他夜不能寐的想解决之策,更可恨的是当事人不知道,他也不能说。

    一辈子都没当活雷锋!

    “儿砸,来吃葡萄吖。”贾赦摇摇有些醉醺醺的脑袋,开口呼唤道。

    刘彻心塞,抬袖扬手,认命的接过花姐儿送过来的葡萄。

    瞧着明显与年龄不成熟,隐隐透着稳重感的琮三爷,花姐儿们既爱极了这反差的囧萌,又有些怯怯的不敢上前。见人接过葡萄后,又忙不迭端来牛乳,小声道:“琮三爷,您喝完了便早点休息。”

    “嗯。”刘彻懒得装嫩,点点头,视线重新看向沁姐儿,手一指被捆着的一人,啧啧道:“沁妈妈,这人,我看上了,你把他叫到我屋内。”

    沁姐儿顺着白嫩嫩的小肥手所指的方向一看,不由心中幽幽一颤,脸上透着一丝疑惑,结巴道:“看……看上?”

    “嗯。”刘彻郑重点点头,点评道:“白里透红,肤白貌美,正好给我当童养媳。”

    说道最后略抬眸看了眼贾赦,“对吧,父亲。”

    被迷的五荤六素的贾赦闻言,有一瞬间的懵逼。急急忙忙挥开眼前的莺莺燕燕,使劲的揉揉脸,努力瞪大了眼睛,准备看看到底是何方天仙连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脚步有点虚浮,贾赦在人的搀扶下来到被捆的人群之前,压低了身,凑上前努力的瞧。

    被他儿子亲睐的某纨绔子弟在一群鼻青脸肿的猪头映衬下真是分外美。

    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顾盼间熠熠生辉,尤其是瞪过来的模样,很是勾人,小巧的鼻子隐隐的透着薄薄的汗珠,在宜春院的靡香中,倒是有种大战正酣的感觉,特别是一双唇形姣好的薄唇……

    贾赦感觉自己心里有点痒痒,像是有人在用羽毛扰脚底一般,让他欲罢不能,可是……

    就在抬手捏下巴的一瞬,猛然听到旁边一个怒吼:“我姑母是甄贵妃,敢欺负我,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下意识的转眸一看,贾赦扫过对方五颜六色还流着鼻血的模样,吓得酒虫全部消散,有些不可错愕的回眸,盯了一眼先前把他迷的神魂颠倒的男——

    卡壳一息,贾赦踹了踹还在咆哮的甄家少爷,淡定无比,又扫了眼周围的众人,“话说,你们连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也接?”

    花姐儿不解。

    沁姐儿心中一紧,眼神不自觉的飘向某人。

    贾赦连连叹气,手挥挥,示意刘彻过来,而后手摸摸刘彻的头,教育道:“儿子啊,能分辨美人是一件很值得庆祝的事情。可是除却美丑之分,这世上还有男女之分,儿砸,男孩子,不能当童养媳,在漂亮都木有用的。”

    刘彻:“……”谢谢,朕还不至于男女不分。更何况,男女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差别。

    看自家儿子一脸伤心的模样,贾赦眼睛瞟瞟依旧怒瞪却静默不语的某男子,在周围一声:“小心我爹!”的嘶喊中,特意弯下腰,目光对视着刘彻的双眸,正儿八经的鼓励道:“不过琮儿这么小就慧眼如炬,能辨认出男女了,实在是太让爹爹高兴了。记住了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这话特么假的离谱。男人每日升小旗,女人一个月才有那么几天,完全本质区别好吗?”

    刘彻听得嘴抽抽。阴深深为贾琮的教育感到悲哀。若非是他,真不知道日后贾琮会成什么样子。

    此话落下,先前还在怒骂的公子哥们齐齐回眸打量被指为女的某人。

    饶是被点破了,江瑾颜也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只冷冷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还不放开姑奶奶我!”

    “姑奶奶是来抓1奸的?”贾赦好奇的问道。

    江瑾颜:“没错!”

    话一出口,若黄鹂般清脆悦耳。

    “来人,把他给我捆紧一点。”贾赦毫不犹豫的吩咐道。

    江瑾颜:“……”说好的怜香惜玉呢。

    屋内众人:“……”

    先前叫嚷的甄家公子见状,立马怒了:“贾赦,你发现了这姑娘,竟然还如此心狠手辣,简直是妄为……”

    贾赦挥挥手中折扇,对着人脑袋就砸过去,将其未语言话全部堵住,才蔑然回头朝人扫了一眼,理所当然道:“没听过断人财路如同害命吗?我现在是这宜春院东家,要是怜香惜玉了放了人,万一伤了我家姑娘怎么办?受惊吓了不要钱治疗啊?”

    被怒吼给弄懵逼的了甄家公子。

    闻言,刘彻扫过一圈花枝招展的花姐儿,嘴角缓缓一笑,默默松口气。贾赦没他想的那么色,还有点脑子在。

    同身为纨绔公子,见众人不解,贾赦不由摆出了老前辈的款,拉来椅子坐下,又抱着刘彻,嫌弃道:“蠢!你们这帮地方纨绔简直跟京里的没法比,大写的蠢,这粗浅道理都不懂。啥时候去京城长长见识。”

    众人:“……”

    “说说若是来抓奸的。”贾赦手指一圈,“你们都被老爷包饺子了,难兄难弟了大半夜,难道还没人认出他来?”

    “也许不在这院或者早走了。”

    “她是个女的!女的!女的!”贾赦深深郁卒了:“大老爷重要的事情先强调三遍,先扪心自问一句,你会放任自家妹子大晚上夜不归家不?”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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