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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快穿]他不是人 作者:提灯小鬼

    第11节

    “你的父母很聪明,他们早就知道这两样东西对他们而言是块烫手山芋,但碧姬相比肯定不会相信你父母的话,她大概也已经拿到了杖身。”祁安止昂面叹了一口气:“把东西给你父母的那位女神官大概是我的母亲,他们有告诉过你那位女神官是怎么死的吗?”

    恩琪眨了眨眼睛,开口道:“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当初闹得沸沸扬扬,国王身边的女神官,是自刎而亡。”

    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单单宰洛伊却不知道,皇室的所有人都有意瞒着他,他被当成了笼子里的金丝雀养大,那些人有意让他对威奥斯产生特殊的感情,希望以此控制住乌多姆凯琳的血脉。

    但他们算错了一点,那就是宰洛伊与生俱来的那份骄傲,走错了一步棋,从而导致一直被控制得很好的未来海巫选择了自我毁灭。

    泰沙呶呶嘴,小声的道:“我听说是因为国王许诺她会娶她为妻,却又另娶了她人。他大概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才这么做,虽然消息被封闭的很好,但一直有流言说那位女神官曾是国王哥哥的妻子,国王的兄长死后,她就与国王相爱了。”

    恩琪看向祁安止,摇摇头:“如果她真的是你的母亲,我希望你不要像她。”

    宰洛伊还真有一点像那位女神官,就是听到喜欢的人要娶别人就去自尽。

    不过其他的……

    祁安止笑了笑:“我对自己要走的路与人生目标都极为肯定,只要认准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移情别恋这类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问清楚了想要知道的事情后祁安止便离开了恩琪与泰沙的房间,他敢肯定神杖的杖身已经落到了碧姬手中,这两天只要注意点盯梢着她就一定会有所发现。

    碧姬想要顶替宰洛伊在威奥斯心中的地位,更想要顶替宰洛伊在皇室中的地位。

    就算到手的只是一个残缺品,她也一定会想办法让自己装得更像样。

    梅姆拉与他说的那件事他也听进去了,听起来很有趣,他也更想那么做,只不过还需要再找美社莎确认一下。

    如果卡撒恩不是美社莎,祁安止大不了把对方绑起来放点血,商量什么的事情也不会存在。

    敲开水房的门,美社莎依旧没有锁门的习惯,祁安止踏入屋中,入眼便见那个正坐在水池边沿被红色长发遮挡住的背影。

    “美社莎,转移诅咒的事情梅姆拉与你说过了吧?”祁安止走上前,蹲下身,“你说的对,我觉得这样更有意思。”

    那人扭过头看他一眼,又将视线放回到水面:“我没有其他想法,执行所有事情的人都是你。”

    “嗯。”看得出对方不大想跟他说话,祁安止站起身准备离开了,“该怎么做梅姆拉也应该跟你讲过,我会带你一起去他们的婚礼。”

    “我不打算杀死你了,诅咒转移后我会去海里。”美社莎将自己已经思考了许久的结果说给他听。

    祁安止的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他的嗓子有些发涩:“嗯,好。”

    他原本也就是这么打算的。

    其实最折磨人的根本不是别离,而是那些感动的回忆让人很容易站在原地,以为还回得去。

    可即便回去了,什么都不会改变。

    “你说就算再来一次还是会那么做,是因为我对你来说也是假的吗?”美社莎又问道:“你觉得只有你要回去的那个地方是真实的,对吗?”

    祁安止垂下头,缓缓开口道:“对,不管重来几次,我都会为了尽快到达终点而不择手段,对我来说停驻的久了只会被眼前的虚幻迷惑,有失去方向的危险。路途中遇到再好的也都不是真的,相比我对你的喜欢,于我而言,终点等着我的东西更重要。”

    “我知道了。”美社莎的反应平静,他已经反复的预习过得到的这个答案,“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是太懂你,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用刀刺我,真的很疼。你说的对,我很难过,从来没有过的难过。而且,你也从来没有对我解释过什么。”

    祁安止敛下眉目,神色淡漠,银月的双眼中满是冷清:“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解释就是不必要的事情。我也不想要你的原谅,我现在做的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你恨我就对了。”

    耳边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美社莎从池边滑落入水中:“我已经原谅你了,虽然我还在生气,但是因为太喜欢所以什么都能原谅。追踪的诅咒已经烙印在你的灵魂中,我的本体已灭,接下来大概不管你又去了哪个世界我也会被一起拉过去。但我会尽量远离你,我有些怕你了。”

    祁安止愣在原地,他回过身,看向伫立在水池中央的男人:“你能跟到我在的任何地方?”

    “只要你的灵魂不灭,诅咒就不会散。”美社莎又补充道:“我已经不打算去害你了,所以你也可以不把它当回事。”

    祁安止快步走回到水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大概你也不会信……抱歉,我其实很想跟你在一起,可以一转身就看到你在。”

    “嗯,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我能跟的上你,你也希望能够在任何时候看见我在你左右,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你说的是这种跟上。”美社莎想了想后,摇头,“安,你知道我有很多不擅长的事情,忘记你就是其中一件事,所以……我还是离你远点比较好。”

    “哦,我理解你,是我做的不对。”祁安止有些僵硬的说道:“我先回去了。”

    “等等。”美社莎忽然喊住他,伸手朝他抛来一样东西:“这个海螺是这个身体本身拥有的,你拿着吧,吹响它我就听得到。”

    祁安止伸手接住白色的海螺,点点头,勾了勾嘴角道:“谢谢。”

    完成五个主线任务才能得到一次回到现实世界的机会,他已经不想再从美社莎那里夺得什么了,可如果每个世界的任务所需物品都出自美社莎身上,那他岂不是只能一直在各个虚幻间徘徊下去。

    越长时间的逗留只会让他更加动摇最初的信念。

    提前结束每个世界人生的方法只有两个选择,一、完成任务,二、死亡。

    【尊敬的玩家,请不要消极对待任务,无意义的自杀行为只会让您被剥夺一切活动能力然后在当前世界过完整个人生。】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可是不完成任务,他也只能在当前世界活到自然死亡为止,区别只有能动与不能动。

    祁安止躺在床上,把玩着那只白色海螺的手举在头顶。

    这件事可是真难办,他一直告诉自己这些都是虚假的,所以才能毫不犹豫的去做任何伤害他人的事情,可美社莎又告诉说他能跟着他去任何世界,只因为那个诅咒。

    这算什么?因祸得福?可他已经给过美社莎一刀了,又要做什么才能挽回?

    同时,这样的状况也导致他更难以再向美社莎索求什么,一旦想到他有能跟自己一起回到现实世界的可能,对待美社莎就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寸步难行。

    祁安止单独挑出了一整天的时间,在房间里盯着碧姬的那颗水晶球,就连吃饭也没有下楼。

    果然让他发现了有趣的地方,那根少了主心的神杖被碧姬拿在手中,而她面前的桌上正放着几颗透明的大玻璃珠子。

    “如果被发现了这是假的,我要你们掉脑袋!”碧姬挨个拿起玻璃球试着往神杖的空缺处镶嵌,勉强将一颗玻璃墙塞了进去后,她询问身边的人道:“礼堂那边布置的怎么样了?”

    “公主大人,您放心,您站的位置光线最强,您拿着神杖站在那里他们自会觉得神杖上的晶球也在发光,他们不会发现的。”

    呵,已经有人发现咯。

    再加上这个人手中有真的神杖呢?哦,现在,还有了神袍。

    以往空荡荡的厅堂中,今天却站满了人,孩子们与大人齐刷刷的分裂成两部分,整齐的排成一队又一队。

    “好了,小家伙们,记得我们说过的话吗?要紧跟在这些叔叔阿姨身边,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这是你们的爸爸妈妈。”梅姆拉指挥着那些孩子站到大人们的身边去,然后转过头看向祁安止:“请帖呢?”

    祁安止笑道:“已经发到他们手中了,洛可可、吉尔和摩森就跟着我和卡撒恩一起入场。”

    洛可可瘪了瘪嘴:“不——我不想叫你爸爸。”

    祁安止噗嗤笑出一声,接着道:“我会跟他们说你是我的堂妹。”

    虽然这结果仍不是太令洛可可满意,但总比叫爸爸好多了,她嘟哝道:“哼,那好吧,就这一次。以后如果别人要问起来,你要告诉他们我是你未来的妻子!”

    “听起来我占了个大便宜?”祁安止挑起眉梢。

    美社莎皱起眉头:“走吧。”

    国王儿子婚礼的日子,街上也是十分的热闹。

    梅姆拉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前去,她得要留在家才方便操控那些精神病人。

    祁安止提前雇好了许多辆马车,载他们去王子与公主的婚礼现场。

    那些人在梅姆拉的操纵下有序的带着孩子们进了礼堂,然后趁着婚礼开始之前,逐个离开座位寻找到偏僻的角落穿戴上提前准备好的斗篷与面具。

    “你要把这瓶吐真剂倒进国王的杯子中,然后将自己的血滴进碧姬与威奥斯的杯里。你提前准备好了吗?血。”祁安止将泛着紫光的药水瓶塞到美社莎手中,然后又将隐身斗篷给了他。

    美社莎伸出食指在空中一划,人鱼锋利如刀的指甲滑过寒光。

    确认无误后,祁安止点点头:“好的,注意安全。”

    等美社莎穿上隐身衣隐没了身影后,祁安止也戴上了假面与白色斗篷,将白色的兜帽竖立起,混入人群中。

    介于他带来的人数比较多,导致这些人离场后,宾客席上空出了许多的座位,使得婚礼显得有些冷清。

    大量的人缺席婚礼明显让碧姬感到大失颜面,她唤来仆人,质问道:“为什么我邀请的人都没有到?”

    下人慌张的对着宾客名单,再三确认过后对碧姬道:“公主大人,您邀请的人的确都到场了。”

    “到场了?”碧姬指着空缺的一排排座位:“那他们人到哪去了!?”

    仆从将一团精致的花簇递上前,小心翼翼的道:“呃……不如您先做准备?婚礼马上要开始了。”

    祁安止身着及脚踝处的白色斗篷,内里入场时的斗篷已换成了从积分商城里买来的神官袍,他隐匿在暗处,数着时间。

    礼堂内,风管琴声骤然响起,高塔上的庆钟叮当碰撞。

    白色的大盆打开的一瞬间,花瓣从齐洒,覆盖了红色的地毯。

    身着洁白婚纱的新娘笑容嫣然,巴掌大的脸上满是纯真与幸福之色,就如同真正童话中的那些公主一般。她的幸福感来自于她身边同样光鲜亮丽的男人,那位英俊的王子绅士的挽着她的手臂,与她一同走过这铺满花瓣的红毯。

    他们在神父的致辞下互换了对戒,席坐上的客人们起身鼓掌。

    仪式结束后是舞会的开始,碧姬与威奥斯接过旁人递来的红酒,接受宾客的祝福。

    碧姬面带娇羞的抬头看向威奥斯,手中的高脚杯叮当碰撞,两人相视一眼,各自抿了些杯中的红酒。

    “我以为宰洛伊会在今天出现。”威奥斯眼中难掩失落,摇摇头,“他竟然没有来阻止我。”

    碧姬抬手轻拍他的脊背:“别难过了威奥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碧姬牵着他走上了致辞台,紧接着便有人将那被包裹在红布中掺假的神杖送到了她的手中。

    “非常感谢各位的到来,今天对于我来说是个十分重要的日子,我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碧姬的话让台下的人安静下来,在那些人的注目下,碧姬将红布中的棍杖取出,“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手中的这根手杖便是海巫的象征,海巫已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许久,但现在,我回来了。如同你们所知,被当做乌多姆凯琳后裔的宰洛伊一直都没有表现出他该有的天赋,也一直没有得到海巫权杖的承认,在他得知我得到了神杖后便胆怯逃走了,我想……他欺骗了我们。”

    台下一片哗然,就连威奥斯都惊于碧姬所说的话。

    碧姬接着道:“但是没关系,作为新的海巫,作为威奥斯的妻子,我会庇护这个……”

    远远站在露天阳台上的银发青年勾起嘴角,向着室内台上激动宣言的公主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随后,他垂了垂手,看着另一只手中的握着的怀表,看着指针一秒一秒走过。

    “三、二、一……”

    舞会,就是要热闹点才对得起观众。

    他口中的倒数结束,一瞬间,许多身着白色斗篷面容被面具遮盖的人出现在舞会的大厅中。

    祁安止轻笑着将兜帽戴上,随即融入大厅之中。

    场面已经是十分混乱,许多来宾被忽然出现的这些遮头盖脸的莫名人士吓到,台子上的两人更是如此。

    祁安止走到场地中央,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放大仪与水晶球,将放大仪放在地上后,又将水晶球放到了那个仪器之上。

    巨大的投影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接下来,祁安止又从包裹中拿出了海巫的神杖,神杖之上镶嵌的晶石所发出的光芒根本是不能被任何聚光灯所取代的光亮。

    即便他还什么都没说,真正的神杖出场,也无疑是推翻了那位公主之前所有的宣辞。

    祁安止摘去了面具,扯下白色斗篷丢到了一边,然后将手中的神杖指向威奥斯与碧姬所站的台上。

    “如你所言,公主殿下,真正的海巫回来了,但那并不是你。”身材高挑纤直的银发青年高傲的昂起头,张扬耀眼的笑容挂在那张湛然若神的脸上,挥手所指那被放大的水晶球,“胆敢冒充海神的特使,那就请接下乌多姆凯琳送上的贺礼!”

    威奥斯激动的看着巨大晶球下卓越多姿的青年,朝思暮想的人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比以往更加光鲜夺目,一时间,他的眼中除了这个人再装不下其他。

    宾客们被晶体中的画面内容吸引住了目光,台上的公主此刻再掩不住神色之中的慌乱不堪。

    一切谎言都被揭穿,她在威奥斯与宰洛伊之间做的那些手脚。

    她冒充救了威奥斯的人,又将威奥斯真正的救命恩人丢下悬崖。

    还有她用玻璃珠子镶入杖身冒充神杖的全过程。

    有人说:“公主是个骗子!”

    “她杀了王子的救命恩人!”

    “可耻的女人!你不配坐上皇后的位置!”

    那些言语让碧姬扭曲了原本精致的面容,她闭上眼睛,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喊让那些人闭嘴。

    一些侍卫想要去将祁安止制服,但那些冒名顶替的假客人们已经被放手了控制,一时间□□起来。

    祁安止的视线瞥过舞台角落的阴影,笑意更深了些:“既然是王子与公主的新婚之日,怎么能少了国王的祝词?接下来不如让我们听听国王大人对这场婚礼的评价如何?”

    在场人顺着祁安止手中那根神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国之主如同被什么无形之物捆上了台,他的嘴被迫被撬开,一瓶悬浮在空中的淡紫色药水倾斜倒入他的口中,被咕噜咕噜吞下喉咙。

    哦,这手段可真是简单粗暴,虽然跟他原计划中想的不太一样,不过这样也挺不错的。

    喝光了一整瓶药水后,国王整个人被丢到了讲台上,晚宴大厅中的围观者们震惊还未消,便听国王爆出一件又一件惊爆所有人的事情。

    他是如何引诱自己哥哥的妻子与自己在一起后联手害死了原本要登上王座的兄长,他利用那位女神官,用海巫的名声帮自己得到所有人的支持最终才将王位夺到手。

    他让所有人对宰洛伊隐瞒他的身世,不让他有任何接触到外界的机会,想将下一任海巫也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为自己与自己的后代所用。

    他的春秋大梦做了这么多年,在这一刻破灭米分碎。

    祁安止缓缓迈动步子朝讲台上走去,神杖在他手中散发出万丈光芒。

    在国王语毕之时,他也已走到了对方的面前,抬起另一只手壁,隐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持着喷雾扫过国王的面前。

    深色的水汽被吸入鼻腔之中,一国之主的脸色在瞬间变得乌青,然后轰然倒地。

    祁安止转过身,面向大众:“历代海巫的姓氏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乌多姆凯琳,胆敢利用、禁锢与欺骗海巫之人,这便是下场!”

    他一转过头,又看向碧姬与威奥斯,接着道:“而你们,将会受到海巫的诅咒,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缓慢化为泡沫。”

    “不——!”碧姬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双手上浮起的一些细小的泡沫,她自持的尊严与骄傲在一瞬间统统被丢掉,散乱着头发爬到了祁安止的脚边,抱住他的双腿乞求道:“求你了,求你了宰洛伊,我们是朋友,你说过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朋友?”他弯下身,食指轻佻的勾着碧姬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端详着她此刻的表情,随后嗤笑道:“我不要你。”

    他直起身,将碧姬踹开,又看向威奥斯:“我也不要你,当我的朋友?你们两个都还不够格。”

    威奥斯根本不相信祁安止所说的那些话,他上前一把握住祁安止的手腕,语气热切又激动的道:“我知道,你是在生我和碧姬的气,我就知道你会出现在我的婚礼上。”

    祁安止挑起眉梢,手中的神杖一横,丝毫不留情的将威奥斯击倒在地。

    他一脚踩到威奥斯的胸口,用手杖尖尖的底端戳着他的脸被迫他扭过头去看倒在附近的国王:“我亲爱的威奥斯王子,你的梦该醒醒了。看看你亲爱的父亲,他已经断气了,而你到现在还以为我在跟你闹着玩吗?”

    威奥斯彻底被震惊到,他眼角决眦,脸还被神杖戳得变形,原本俊俏的脸此刻显得有些可笑。

    祁安止恶劣的笑道:“你以为你手心里那些小泡沫是洗手时没洗干净的肥皂水吗?”

    他不敢相信,从祁安止的脚下挣扎爬起来,大喊道:“你不会的这么做的!”

    祁安止皱了皱眉头,讥讽的话语脱口而出:“怎么没人告诉过我王子是个瞎子?”

    “你不会看着我死的,宰洛伊,我知道你的,你是不会忍心让我死的!”威奥斯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到现在都觉得祁安止不会伤害他。

    这两人的反应让祁安止的笑容中夹杂了些玩味的性质,他扭过头看了看台下的宾客们,邀请至来的无一不是在这个国家内都十分有地位的人,举手投足之间都能看得出是贵族家庭。

    而此刻,他们看向威奥斯与碧姬时皆是面带鄙夷与不屑之色,一国之主的儿子与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止做了那些令人不齿的事情,表现还这般如落魄丧犬。

    贵气逼人的年轻神官笑如弯月,他玩耍的兴致又被挑起,看着威奥斯,话锋一转道:“你说的不错,我怎么可能看着你们被死亡吞噬呢?这样的惩罚也不是无解的,你们如果想活下来……也不是没有办法。”

    碧姬的眼中出现了希翼,她上前搀扶住有些站不稳的王子,等待着祁安止接下来的话。

    “莎,把那把破除诅咒的刀给我。”祁安止伸出一只手,下一秒,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带着锯齿的铜色匕首。他看了看那两人,将匕首扔到威奥斯的脚下,漫不经心的道,“想要破除诅咒,就用这把匕首,你们两个人之中只能活下一个,用这个杀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就安全了。我想该怎么做你们心里都应该清楚吧?话我也就不再多说了,我还赶时间。”

    碧姬捂住自己的嘴,怒瞪着祁安止的眼中满是不信:“你怎么敢做这种事?宰洛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这么对我们!?”

    祁安止背对着那二人走下台,一边道:“不过是以牙还牙之举,看在往日情分上我再提醒你们一句,威奥斯,你父亲为了王位得罪了他所有的兄弟,现在他死了一切真相大白你的日子不会好过。而碧姬,你已经是威奥斯的妻子了,连带之罪,我想你不会不懂吧?”

    梅姆拉的控制又再次把严,将晚会现场毁得一干二净的蒙面者们忽然间就安静了下来。

    而接下来,又有许多穿戴着小版白色斗篷的孩子们涌入现场,高喊着让威奥斯滚出皇室,欢庆着国王的死亡与倒台。

    走到了大门的年轻男子忽然停住脚步,侧过身对在场所有的人道:“看看,这就是子民们的心生!即便国王已死,他们也不愿威奥斯继位。你们王国已经在国王的统治下日益落败,若有一位明者能够上位,便能拯救这已经岌岌可危的国家!”

    说完最后的话,神袍加身的海巫在王子绝望的目送下离开了现场,剩下的人也带上在场的孩子有序的走出门外。

    宾客中,一位贵族小姐以白色羽毛扇掩面,遮住微微翘起的嘴角,然后她的视线转向没被祁安止带走,遗留在大厅中央的那枚水晶球。

    在所有人对着威奥斯与碧姬唏嘘感叹之际,她悄声无息的走上前,捡起地上的水晶球揣进怀中:“这一趟果真没白来,这么有趣的事情,不让所有人知道就太可惜了。”

    那些人自有人安排引导去处,祁安止并没有上马车与他们一同回去,而是来到了海边。

    美社莎脱下了隐身斗篷,将它还于祁安止,扭过头看着他的侧脸,开口道:“我走了。”

    “嗯……等等。”祁安止的喉咙动了动,在美社莎的凝视下,久久之后才将话说出口,“那天你给我这个海螺,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中握着当日美社莎在水房中给他的白色海螺,心中还稍有些期待。

    美社莎垂下头,随着他的动作,如火丝般的长发从肩头垂落至胸前,他好像没听懂祁安止的话,又问道:“什么?”

    “就是你说……我吹响这个你就可以听到,是什么意思?”祁安止没来的有一些紧张,握着海螺的手紧了紧,手心被硌得发疼。

    那只海怪别过头,声音有些黯哑的道:“意思就是我能听到,如果你遇难了我可以去帮你,没什么……别的。”

    祁安止感觉鼻腔有些莫名的酸意,他低下头,笑道:“哦,谢谢。”

    “你大概也不会遇难,你一直都不需要我。”美社莎取下脖子上的项链,还给了祁安止,“谢谢你帮我清除异咒,我们以后没什么事还是不要见了。”

    “嗯,嗯。”祁安止抬起头,向后倒退几步,“不用在意,我就是多嘴问一句,你也知道我想的比较多。那……再见?”

    失去了项链后的美社莎化为原型,最后又看他一眼,转身潜入海水之中。

    待祁安止走远后,身影彻底消失在夜幕中,那个妖异的身影再次浮上水面。

    他看着那个人类青年离去的方向,将真正的答案碾碎在风中:“意思是我将会经常想念你。”

    跟人类在一起混久了,就连他也学会了撒谎。

    而祁安止,不论他将自己的计划实现得多成功,让威奥斯与碧姬有多难堪,今晚他也仍未能获得一个好心情。

    甚至是乌云密布。

    本就是他亲手推开的东西,再想找起来,那得有多难?对于祁安止来说,根本是做不到的事情。

    王子与公主完婚的第二日,全城轰动。

    祁安止接过泰沙递来的报纸,昨晚发生的事占满了整张报纸的板块,新闻中有声有色的描述着婚礼的全过程。

    而昨晚他故意遗落在那儿的水晶球更是被有心人捡去,现正在博物馆中免费展览。

    “早安啊先生,昨晚没睡好?是太兴奋了吗?”泰沙挑起一个笑容,视线滑过祁安止眼下的乌青。

    祁安止咬着抹了果酱的面包,懒洋洋的道:“早安,怎么不见恩琪?”

    “她啊。”泰沙耸耸肩膀,“如我所料,她的父母也已经死了,她在昨晚已经哭晕在卧室了,现在大概还没醒过来。”

    祁安止偏斜着脑袋,若有所思的看着泰沙:“你这是在幸灾乐祸?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

    “错,我们只是在某些事情上对彼此有信任感。”泰沙拉开木椅坐了下来,“可我的爸爸妈妈可是被他们家连累而丧命的,有这层关系在,我们注定好不了。”

    没多久,洛可可也从楼上蹬蹬蹬得跑下来了,她的头发被米分红的蝴蝶结束起一个小马尾,跟着她的脚步的节奏一致蹦跳。

    “宰洛伊!”她飞扑上来,成功被祁安止接住,接着又四处张望了起来:“宰洛伊,卡撒恩怎么不在?”

    祁安止将她放到旁边的椅子上,笑道:“卡撒恩他回家了。”

    “回家?卡撒恩的家不是这里吗?我以为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洛可可皱起眉头,她讨厌与熟悉的人分别。

    祁安止摸了摸她的脑袋:“这里是你们的家,永远都是,但是卡撒恩……他有自己的家。”

    头毛卷卷的小女孩呶呶嘴,小声的问道:“那我们可以经常去看他吗?就像我可以去看神父一样。”

    昨晚,那一句‘我们没事的话还是不要经常见面’祁安止牢记在心,他抿嘴笑了笑,没有回答洛可可的问题,而是起身道:“快点吃早餐,我先出去逛一逛。”

    洛可可望着祁安止头也不回的出了门,难过的撇下嘴角。

    泰沙往面包上涂着果酱,然后拿着铺了厚厚一层果酱的面包逗弄起洛可可:“看看,你最喜欢的树莓,再不吃就没咯。”

    “我想吃树莓果酱。”洛可可闷闷不乐的接过面包,嘟哝道:“也想见卡撒恩……泰沙姐姐,宰洛伊不喜欢卡撒恩吗?他们经常在一起。”

    泰沙想了想道:“大概是宰洛伊找不到卡撒恩的家在哪,卡撒恩的房子掉到大海里了,所以他也去大海里了。”

    “真的吗?”洛可可信以为真,咬了两口面包,含糊不清的道:“那如果我想找卡撒恩玩的时候,去大海里就可以找到他吗?”

    泰沙含糊其辞的回答:“也许?”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关于我百度到的关于章鱼的生殖器有两种说法:

    1作为生殖器的这条触手被称为交接腕hectotys。交配时公章鱼通过交接腕将精包注入雌章鱼的外套腔。这条腕经常是第三条右触须,特征是前段没有吸盘却有沟槽(如下图所示)。ooxx几个月后公章鱼就挂了,不吃饭饿死的。

    2下一次再看到章鱼的触须记得仔细观察一下,因为你看到的可能并不是它的手臂,而是它的咳咳。虽然这个触须形哔——器官并不是真正的咳咳,但与人类的咳咳一样,这个哔——器官也充满血液,同时能够雄起。无论是章鱼的哪一个种群,基本的□□过程都是一样的。雄性章鱼将精囊放置在触须上,而后利用触须将精囊送入雌性体内。所有种群的雄性章鱼都会将“哔——触须”留在雌性体内。由于无法长出新的“哔——触须”,它们在短短几个月内便会走向死亡。科学家们有时候会在一只雌性章鱼身上发现几个生殖器【雌章鱼好辛苦啊咳,我觉得第二条比较带感,不过设定得改一下,不然美社莎好不容易来一发就挂掉就太可惜了,怎么说也得来上十几二十几发再跪也不迟啊!【不!

    留在对方体内虽然感觉很带感,带丁丁掉了听起来就好痛啊,不过为了能让安体内留点东西,就把精包改成液体和卵好啦!

    福利:安喵喵与美汪汪(一)

    “真可惜你现在吃任何陆地上与淡水中的植类都尝不出味道,无福消受这些。”祁安止捻起一颗饱满鲜红的草莓咬下一半,淡粉色的汁水顺着他的指尖流淌到了手腕,他眨了眨琉璃灰的双瞳,抬起手将手腕渡到嘴边,嫩红的舌尖舔舐去清甜的汁液。

    如此举动让正凝视着他的美社莎神色暗了暗,他一把握上那个人类的腕间,拉着他的手到了自己的嘴边,张口将他手中剩下的半枚果实吃下。

    尖锐的牙齿无意如轻纱漫过那丰润的指尖,引得祁安止心下一阵颤栗,霎时间愣了神。

    美社莎将口中无味的果实吞下腹中,握在那只手腕上的手仍未放开,反而一个用力将人带向自己。

    毫无防备间,祁安止顺着那力道向前倒去,一只手搂住他的细瘦结实的腰肢让他整个人都贴到了美社莎的身上。

    “你这么喜欢,就把我的那份也吃了吧。”美社莎的视线略过桌上摆放着的那满满一篮的红色树莓。

    他挑起细长整齐的眉毛,挑衅道:“本来就没准备你的分。”

    “嗯,全是你的。”说话语气间满是宠溺的意味却让祁安止被噎了个正着。

    祁安止想问你又有什么毛病?刚开口嘴里就又被塞进去一颗草莓。

    美社莎忽然提起祁安止对那个姑娘所说的话,人鱼悦耳的嗓音如同在阅读着优美的诗句一般:“她给你的一切你都喜欢?”

    “怎么?”祁安止想要挣脱开,但圈在他腰间的手却死死不肯放开,莫名他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危险,话锋一转解释道:“那只是客套的说辞,好了,放开我。”

    “你看起来是真的喜欢,我等你把篮子里的那些都吃完。”美社莎接二连三的把一颗又一颗艳红的果实递到祁安止的嘴边。

    祁安止抬手推开又递到了面前的手,不悦道:“别闹了,这么一大筐,我怎么可能吃得完?”

    他不乐意再张嘴,下一秒却被人一手摁倒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只见美社莎将被他拒绝的果子放入了自己的口中,然后另一只手掰着他的下巴强行使他张开了嘴,俯身附了上来。祁安止震惊的看着那张近距离放大的毫无瑕疵的面孔,直到那颗草莓果实被推进了嘴中后,滑腻的舌尖轻略过他的下唇时,才勉强回过神来。

    美社莎伸手抹去残留在他嘴角边晶莹的液体,压低了声线,对着他的耳畔边轻声秘语:“你吃不完,我帮你想办法,总会吃完的。”

    “放开我,我吃东西不用你教!”他一手绕到美社莎的颈后,拽住对方脖颈上的项链向后拉扯,想以此能够使那人退开。

    哪知美社莎竟然丝毫不退让,任由那条项链将他的脖间勒出一道深痕,然后他握住在那只在他脑后用力的手,配合上祁安止的力道狠狠一拽,细绳随即断裂,链子上的吊坠掉到了地上,由人类的双腿变化为的数条软肢盘踞了大片地板。

    “我不是在教你,只是单纯的在强迫你。”美社莎直来直去的表明自己的真实想法,他难得将自己的霸道展露在祁安止的面前,面色阴沉下来,“我讨厌你对其他人的那些客套,你说过喜欢我,就不准再对别人讲同样的话。”

    包裹在黑色西服裤中的两只修长的腿被一条黏滑的触手插足,强行分开,祁安止心中警铃大响,连忙认输的道:“那些草莓我不吃了,我也不会再对其他人说类似的话,别这样,美社莎。”

    “你已经说过了。”反悔在美社莎这里是无用的。

    接着,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将祁安止的外衣扯下丢到了一旁,又一条软触从下探入到他白色的底衫内,布满细小吸盘的贴着人类温热的小腹向上蔓延攀爬,修身的白衬衫很快被撑爆开来,一个个纽扣掉落地面噼啪作响。

    胸腹都被密集细小的吸盘紧紧的吸住,冰凉湿黏的奇异敢让祁安止的身体不自觉的轻微颤抖。

    美社莎上身的衣物也早以褪去,他倾身向前,将人类青年整个笼罩在自身之下,从吸附在那人身上的触手清晰传来他身体的颤栗。

    美社莎抬起一只手,微凉的手指抚过祁安止揪起的眉间,他贴到他的耳边轻声低语道:“你在害怕吗?”

    “美社莎。”陌生感与恐惧让他大为慌乱,甚至反手圈住美社莎的脖子,语气也软化了下来,“你别……”

    双腿间不肯退去的触须正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抵着他的下身来回摩擦着,穿插在那里,绕过他的一条腿后又盘在他的腰下抽去了裤沿上的皮带,灵活的尖端挑开那枚精巧的扣子,使得他穿着的那条裤子变为松垮垮的挂在腰上,一条柔软的肢茎很轻松的顺着爬了进去。

    “那就继续吃。”美社莎一手将在他手边的篮筐打翻,从桌面拾起一颗红色果实放到了祁安止的嘴边。

    银发青年的脸庞早已染上些许红晕,他张开口,顺从的将草莓吃下。接连被喂食了许多颗果子之后,他已经有了饱腹的感觉,扫了一眼边上还剩下大半的草莓,他咬住下唇晃了晃脑袋:“你知道我吃不下的,别难为我了,美社莎。”

    话音落下,身上的三条触须又开始不老实的活动,美社莎将手收回,语气平淡的道:“那就没办法了。”

    看着往日乖张的人此时被迫躺在身下顺从的模样,奇异又令人兴奋的情绪浮上心头,抵在那人腿根处摩擦着的根触又加大了力道。

    突然被来这么一下,祁安止不免惊呼:“嗯啊……”

    他下意识的想要收紧退,此举却让他更加清楚的感受到那条作乱的触手给他带来的异样感,重要的地方也一致受到了照顾,身体诚实的起了反应。

    “美社莎!”祁安止伸手想去抓住那条触须,且不说根本无法握住,就连软触上光滑的黏液都让他无法阻止对方的动作。此时,一直盘踞在他腹部乃至胸膛的那一条有了新的动向,它转了个弯,回身扯下包裹住他腹下微微鼓起的底裤,黏凉的触手触碰到了他的茎秆,那感觉简直就快要了他的命,就连恳求的语气间都被传染夹杂上了黏腻敢,那让他的话听上去更像是在撒娇的,“莎,停下来,唔……求你了,别、别这么对我。”

    话语间不自觉夹杂上的粘糯鼻音让美社莎的呼吸有些失去控制,出气都有些粗沉起来,这样说出这种话根本无法让他停下来,更想再狠狠的欺负身下的青年,想看到更多他彻底崩溃的模样。

    敞开的白色底衫下的身体紧绷着,美社莎伸出手轻轻勾勒在他腹部的马甲线,微妙的力道竟然让祁安止觉得有些舒服,就像一只被挠了下把的猫,印着月辉般的银眼都眯了起来,轻轻哼出一声:“嗯……”

    想堵住那张总会说出很多惹人讨厌的话的嘴,美社莎也就这么做了,轻柔的贴上那两片薄软的唇瓣,用牙齿咬住他的下唇边斯磨着。

    接下来,无论祁安止想说些什么,都被美社莎堵住了双唇无法言语,最多只能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单音节。

    人鱼的爪牙从他腿间褪去,还没来得及等他合上双腿,就被他又往桌上推了推,两条腿分别被触须缠上脚踝向外拉扯而分得更开。

    桌子上被冷落的许久的草莓再一次被捻起一颗,美社莎将手探向他的身下,看着完全暴露在眼下的地带,红色果实的尖端抵住了那紧密的入口处。

    察觉到他意图的祁安止立刻开始挣扎,扭动着身体想要从他身下逃开,美社莎一手摁在他的胸口处将他整个人钉死在了光滑的大理石面上,灵活柔软的舌肉细细舔舐过他的口腔,将他的所有声音都吃下腹中。

    祁安止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他的动作,去感触那枚凉凉的果实在挤压下缓缓进入自己的身体:“唔……嗯。”

    美社莎的手指仍未离开,将指间站到的果汁也都涂抹到了刚刚被通行过的入口,然后食指慢慢压入,将那颗果子推到了更深处。

    紧致湿热的甬道包裹吸附着他修长的手指,在他的食指退出时仿若也恋恋不舍的拉扯挽留。

    他接着挑了颗比先前那枚稍大一些的红色果实往里推进,听着祁安止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恶意的用指甲去刮搔柔软的内壁,同时放开了对他嘴巴的限制,微微退开一些距离,清楚的听他口中传来压抑细微的声音:“啊别、别……莎。”

    他猛然抽出手指,如法炮制往那里接连放了又许多颗的树莓,直到那里面好像已经被撑满了不能再放下,都还有些意犹未尽的不想停下。

    摁在祁安止胸膛的手换成了又一条触腕,将他死死压住,而美社莎的两只手都用来去将他身下两边向外掰开,缠在他左腿上的触手褪去,用顶端的吸盘抓起一枚果实往祁安止的下身送出。

    内部的那些树莓被挤压破裂,淡粉色的汁液送触须进入的地方流出,祁安止感触着身下又新增的异样,双眼微微睁大,冲着美社莎摇头:“我错了,我道歉,别玩了。”

    “安,你里面好舒服。”已经伸入到青年体内的触须前端带来的触感让美社莎有些沉迷,冰凉的触手被软热的甬道紧紧的吸裹着的感觉,他还想要更多。

    福利:安喵喵与美汪汪(二)

    一面光滑一遍不满细小豆粒的触手推积着前方的阻碍一点点往里推进,祁安止被这异样整得头皮发麻,只觉下身后方正被一点点的撑得更开。一些熟透了的果实很容易的因一再积压而成为了果酱,榨出的汁水将里外都弄湿得一片狼藉。

    已经深入到中路的触手忽然猛然间撤出,密集在下方的吸盘快速略过腔道,激得祁安止弓起了身体,美社莎目视着湿濡的穴口,目光灼灼。

    见许久没有了动静,祁安止以为这就结束了,心下松了一口气,对方却整个都压了上来,与他身身相贴。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心又再次悬了起来,他的身体再次僵住,美社莎用他的腰下抵住他双腿间,让他即便没有触手的阻挠也不能将腿合上。

    他有种不好的感觉,脱口问道:“你又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之前压在他身上的那只触须将他的双手捆在了一起,圈着他的手腕将他两只手提到了头顶上方。敞开的白衣现在已是毫无遮挡作用,完全将他纤长如玉的身体呈现在美社莎的视线中。

    生理刺激下耸立起的性器无意间蹭到了美社莎的腿侧,接着就被他握在了手里,呼声未出口,又被堵了回去。

    这次的吻来得比之前要粗暴,不再是浅浅品尝,更像是要将他整个吃下去一般。祁安止一张嘴巴合不住,又被纠缠不休的舌头搅动着口腔,发出让人想入非非的水渍声,透明的律液从他的嘴角一侧溢了出来。

    下方也同样没有被放过,之前的树莓被挤压碾碎亦或者被推到更深处,现在又被灌入新进入的果实,湿润的甬道又一次被撑满,蠕动着的穴口眼看就要包裹不住藏匿在其中的异物,却被一根削葱般的手指抵住。

    美社莎稍稍抬起头,与那双唇瓣分别,被拉长的银丝牵连在之间留恋不已,他用另一只手抹去祁安止嘴角边的律液,放在下身的手斯磨着入口的皱褶,视线瞟向躺在祁安止身边的剩余果实:“我说过会让你吃完的,还剩下这么多,还得吃上几次。”

    祁安止不平稳的呼吸,每一次腹部的起伏都会让他与美社莎更加紧贴,他拉长上挑的眼角惹上些许红润,喘息着道:“别、别折磨我了……”

    此时他的话都不作数,美社莎又一次低下头去,只是这次的目的不再是堵住他的嘴,他冰凉的问轻柔的烙印在祁安止锁骨处,舌尖扫过那条栩栩如生的黑蛇印迹,轻轻舔舐他锁骨处的窝陷,又以齿尖抵住他的锁骨,啃噬吮吸。埋在肩膀处的脑袋让他被迫微微昂起头颅,脖颈下轻微的刺痛又同时带着些令人酥麻的轻痒。

    他一路往下,最终停在祁安止胸口附近,张嘴用牙齿轻轻的咬住那里淡粉色细微的突起。祁安止被迫举在头顶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又有一条触手悄声无息的爬上了他的大腿根部,慢慢突进到美社莎手指停留的地方,代替那根手指堵住了他的穴口,并开始向内爬行。

    因为有树莓汁水的润滑再加上触须本身自带的黏液,进入变得更加容易,除了要顶开前方那些阻碍之外。

    那些果实被顶着又往前,让祁安止有了它们会就这么被退进自己胃中的错觉,一再深入的触须根身也愈发粗壮,最终给他带来了胀痛的感觉。

    “哈嗯……不能再进去了,莎啊……”胸前那一点又被狠狠的一吸,被吮得啧啧作响,外加下面的刺激让祁安止的声音都变了调,他开始毫无意义的摇头,希望美社莎能够大发善心的停下动作,“别在进去了,莎,唔……痛。”

    美社莎看着他痛苦亦或似略带沉迷的表情,竟然真的就听话的停止了前进,困锁在入口那一圈的软根大概有四根手指的粗度,与触须的最根部比起来相差肾远,这算起来也不过还是初端。

    狭窄的软穴吸引着他想要继续往下进行,想要疯狂的将这个人类全部占有,以往他与那些人说笑的片段画面此刻回想在脑海都让他嫉妒不已。人鱼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原本停驻的触手忽然狠狠往里一顶,硬生生的将甬道的入口撑得更大,引起对方高扬的痛吟声:“哈啊……!”

    吸盘贴在甬道的一面啄吮着那里的软肉,让祁安止有了身体内被无数虫蚁啃噬的错觉,他倒吸一口冷气,面对不顾他意愿强行将他身体打开的美社莎,终于无法再冷静。刺激感让他的眼眶都湿红了一圈,那副骄傲受挫的模样看上去还真有些可怜,可更多的是激起了美社莎深层的破坏欲。

    注视着他此刻表情的人鱼露出着迷的神色,直白的表达自己此刻的意向:“我好喜欢你这个样子,再多让我看一点。”

    祁安止轻轻摇晃着头,说话间带着浓重的鼻音:“求你了,我受不了,嗯……!别再!”

    触手又推进了一截,压着那些果实几乎要将他贯穿。

    “你哭了。”美社莎伸手抹去他眼角溢出的液体,低语着道。

    祁安止无声的半张着嘴,如同窒息的鱼类。体内的软根不再继续探入,而是开始停在内里搅动刮搔,吸附拉扯着内肉小幅度的变换方向,奇妙的酥麻感蔓延上脊背直冲头顶,他的神色开始有些迷离,不可抑制的呻吟出声。

    那些断断续续的音符仿似在鼓舞美社莎让他更加仿似的在那紧密的甬道中肆意作乱,更大幅度的搅弄甚至发出了令人羞耻的弄水声。从搅合出溢出的草莓汁液顺着他的双腿与插入其中的触手流淌下来,美社莎将这一切深深烙印在眼底,夸赞道:“安,你现在的样子真漂亮,其他人都看不到。再发出更多的声音,安,我喜欢听。”

    带着水雾的灰瞳怒视着上方的人,羞愤的情绪让他的身体都布上了一层淡淡的粉,他咬住自己的下唇将头偏向一侧,选择不再理会美社莎。见自己的期望得不到回应,人鱼皱了皱眉头,又强行将触肢艰难的向里捅了捅,立刻让身下的人一瞬颤抖。

    “你不是经常说想让我开心吗?为什么现在不配合我?”他有些生气,猛然将埋在那里的触手大力抽离,带出四溅的汁液与果肉,还有些许被吸盘依附的软肉,“你果然是个骗子,安。”

    “唔啊——!”祁安止如同被摔在了地上的鱼,一瞬间仰弯了脊背,抬起的上半身与桌面拉开细微的距离,那条触手突兀的离开赋予他难以言喻的快感与后庭少许的空虚。花穴的入口无意识的收缩,好像想要将什么东西吞入其中,他已有些无力的身体再次瘫软在黑石桌面上,在那之后只剩下轻微的喘息声。双手都被束缚着,就连想捂住自己的眼睛都做不到,祁安止再一次紧闭起眼睛,难为情的别过头。

    美社莎并不满意他的如此举动,探手到他的脸庞,拇指轻抚他的眼皮,温柔的命令:“安,别闭眼,看着我。”

    祁安止不理会他,然后便觉自己的腰被一双手扣住,往下拖了拖,美社莎将他抱了起来,迫使他的两条腿挂在他身上,双手依旧被举吊在自己的头顶。

    忽然脊尾下被一条湿濡抵住揉捏,他垂下头睁开眼去瞧,之间一条与其他触手有些不同的第九条触须由八条触根的包围之间探出正在那里搔弄着。那条触须全部被小小的圆形吸盘布满,触身弯曲螺旋着,前端并不如其他触手那般尖细,而是扁平的形状并有一道不明显的沟槽,有成年男子的手掌大小,更要宽厚一些。它正将那些密密麻麻的吸盘吐出的浊液涂抹在轻微收缩的入口处,并偶有浅浅探入又离开。

    他一怔,立刻明白了那是什么,双腿踢蹬着挣扎起来:“你敢!”

    美社莎双手托住他的两条白皙紧致的大腿,强使他住自己的腰部,玉柱一般的性器也贴到了人鱼线条优美的腹部,挣动之间偶有摩擦。那条交接腕在外面闹够了,一举用力将整个平扁的前段撞进了祁安止的身体内,深海般的瞳孔一阵收缩,美社莎发出满足的叹息声:“安,现在你是我的了。”

    性触上的圆扁的颗粒在进入的过程中一粒粒的擦过柔软的后穴,没有任何死角被放过,在高热的甬道包裹下,又胀大了几分。

    祁安止高昂着头颅,身体向后仰去,弯成了一道半圆的弧度。他的脸上染过一道红晕,半张开的口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嘶哑声音:“哈……哈……”

    美社莎不懂人类口中的性感是何物,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现在的这副模样要命的好看,让他几近抓狂。

    “我想把你这里都撑满,想把我的所有都塞进你的身体里。”美社莎语气平淡的讲出那些令人脸红耳燥的语言,性触的前端被紧紧的包裹伺候着,光是这样就已经舒服得快要了他的命,可不满足感也越来越的胀大。

    他一手摸到了祁安止平滑的小腹上面,听着他的小声哽咽,交接腕微微扭转了一小下,紧接着猛的向上耸动,将余下的大半截性触全数捅入了他的身体,突击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深度,手下原本平坦的腹面被生生从内撑起一个不规则的幅度,肚皮下便是那条扁平的初端,连脊尾下的入口都被撑平了,看不出原先的一丝褶皱。

    那一刹那,银发的人类青年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喉咙间发出咯咯的声音。灰色的双瞳瞪大,眼角都快裂开,呼吸轻得都像是静止了一般。

    全部没入体内的那根怪物似乎要穿破自己的身体一样,接下来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唰的一下就拔了出去,大幅度的进退让他完全崩溃,身体像是在轻微的抽搐,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淌下来。

    抽出他身体的根茎前端还吸着几枚之前残留在他身体中的算是完整的小果子,甩了甩,然后将其丢掉,又朝刚刚退出的地方一次猛烈的进攻。

    这样的抽插,祁安止根本无法承受,抛开所有的自尊矜持开始向作俑者求饶:“不,莎、唔啊……!求你了,我要死了,停止,呜嗯……”

    美社莎贴近他的脸面,舔去他的泪迹,满是沉迷的道:“安,我好喜欢你……我们现在连在一起了,你吸的我好舒服。安,你看看,就在这里。”

    束缚在头顶的其中一只手被放开,美社莎拉起他那只手来到他的腹部,将他的手摁在那里,隔着肚皮也能清楚的摸到在他体内那根的形状,甚至是那上面突起的颗粒。

    这样的认知没有让祁安止好受到哪儿去,恐惧霸占了他的双眼:“求求你,莎,出去……”

    “不行,现在不能从这里出去,我正在干你。”美社莎将他的两只手都拉到了自己的肩膀,为了不从他身上滑落将那根性触吞得更深,祁安止只得将双手牢牢的环紧在他的双肩上,而身体里那根几乎要了他命的交接腕却开始了浅进浅出。一直以来,美社莎那张始终被平静占领的妖异面容上出现了为之疯狂的神色,他将脸埋到了祁安止的肩窝,用着被情欲充斥的沙哑声音道:“安,你太棒了……”

    密集在性触上的吸盘将所能触及到的软肉都牢牢咬住,一进一出都将祁安止的肠肉搅的天翻地覆,速度与频率逐渐变快,他觉得自己体内越来越热,穴道内似乎要被草出火来。

    “莎,啊——!”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发出细微的尖叫声,指甲在美社莎的背后挠出一道道红痕。往日里傲气的小孔雀此时被干得话都说不完整,咿咿呀呀又胡言乱语着,“……嗯!轻、轻点,莎,哈……我会死的,唔啊……”

    “嗯嗯…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了,大脑一片空白,被体内燃升起的酥麻感充斥了全部。

    美社莎再一次将他压倒在了大理石桌面上,整个人也趴倒在他的身上,肌肤相亲,一只手拉扯着他胸前淡粉色的一点。环在美社莎肩膀的手忘记放下,仍旧持续在那光洁的背面上画出一道又一道或深或浅的长痕。

    “安,你也很舒服吧?我想一直这样在你身体里,想要全部进去,想要更多……”他的另一只手抚摸着祁安止的侧脸,说话间,有一根触须已经无声的爬上了桌面,尖细的顶端开始在已经被撑满的入口处打着转。

    已经被干得失去了思考能力的祁安止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他只是单纯的随着体内那条触手的律动发出阵阵呻吟,直到门口处已经失去了耐心的触手想要强行挤入已经满载的洞穴时给他带来了疼痛才拉回了他的神智,吃痛发出声音:“疼,啊……别,不行…嗯啊…进不去的啊……!”

    触须的尖部已经急迫的打开了一丝缝隙,将前端强制性的塞入进去,祁安止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撕裂了,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却被美社莎死死的压在身下。

    急淌的眼泪顺着脸侧滑落到桌面,形成两滩小水洼,已经含着比寻常男子手腕还要粗上一些的性触的甬道再无被扩张的可能,一旦再被强制打开只能是被撕裂的下场。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已崩溃一窥的人类青年不再压抑,放声哭出,不停的喊着那个人:“呜……莎,救我,嗯…我好疼……”

    “莎,莎…嗯唔…”

    而给予他现在一切的正是他口中念叨着的那个人。

    美社莎丝毫控制不住自己想将他完全破坏的欲望,他将自己的性触全部抽离,失去了填充物的洞穴一张一合,紧接着又被由细到粗的触手贯穿至底。

    不同于交接腕除了前端之外始终如一的身段,触手的始端只不过小拇指的粗细,而根部却快赶上了少女的大腿。它不停向内爬进,想要让这个令人舒服的巢穴得到更充分的扩张,陷入越深入口处咬住的根部就越是粗大,不管甬道的承受能力一个劲的向前挺去,终于在有腿肘粗大的部分进入之后,祁安止发出了如同濒死的尖叫声。

    身体像是被巨斧从下劈成了两截,祁安止却仍旧不得不大张着双腿迎合着美社莎更为粗暴的索取,在他的草弄下哭泣求饶,被这种方式击垮了内心的最基本防线。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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