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见[情敌变情人] 作者:白花花
第7节
许谦不满道:“头一回是你强迫我的,我讨回来不行啊?”
“……你怎么还记得这个。”
“废话,搁你你能忘啊?”许谦看着他满脸窘迫,调笑道:“哥哥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但操都操了,不卖点力把我操服气了,当心我——”
严漠眯起眼,语气骤然冷了下来:“你别想。”
他似乎有些生气,粗暴的扒下许谦的裤子,在露出的臀瓣上重重一拍,许谦抖了一下,面上却是笑开了,伏在对方耳侧吐息道:“那就狠狠操我。”
事已至此,再忍下去就不是男人了,严漠一手扣着他的腰,沾着唾液的手指顺着腰线往下,没入后方那个紧致的穴口,戳了两下才想起来:“车上……没有润滑。”
许谦狠狠翻了个白眼:“还得我自己来?”
严漠不说话了,闷着头开始开拓,他根据上次的记忆,先是试探性的放入一指……
许谦的胸口起伏着,他趴在严漠胸口,使坏的咬着对方的脖子,在上面烙下暧昧的痕迹。他喝了酒,这会儿浑身发热,懒洋洋的靠在那人身上,敞开腿任由那手指在身后搅动。严漠的手法相当生疏,小心翼翼的,仿佛生怕将他弄伤了。
许谦受不了这墨迹,咬着耳朵催促他快点,还没皮没脸的说了一大堆荤话,撩的严漠说不出话了,阴茎铁棍似的挺着,抵在会阴处烫的灼人。
许谦压着他那根蹭了蹭,又伸出手将两根并在一处撸动起来。性器在掌心中相抵,柱身挤压着彼此的,马眼不断有水渗出,湿漉漉沾了一手。许谦舒服的低吟一声,力道加重,龟头摩挲着掌心发红,暴起的青筋相贴,连带着脉搏相连,突突跳动着。
绵密的水声从身后传来,严漠逐渐掌握要领,开始摸索着体内那点。车厢狭小,他们无法在床上那样伸展四肢,只能这般近乎扭曲的拥在一起,隔着未能完全退下的衣物,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狭小的肉穴被指尖推开,紧绷的褶皱逐渐舒缓,小嘴般吸吮着外来之物,许谦喝了酒,身体比平时来的敏感,不等严漠完全找准位置,就已经从肠壁摩擦中获得了快感,分泌出透明的液体来。
严漠抽出水光晶亮的手指,报复性的抹在那人的屁股上:“许哥,你好多水……”他缓缓说着,声音中带着点别样的味道:“你果然更适合被人压。”
许谦笑了一下,舔了舔他的下巴:“哥哥我只给你压,别人看都不看一眼,怎么样?”
严漠的眼睛有点发红:“你说的。”
“我说的,所以你还不快点……嗯……就是这里……”他弓起腰腹,爽的手上没了准儿,一下把严漠攥的疼了,咬了咬他的耳朵。
“许哥,你叫的真好听。”
许谦气还没喘匀呢,又被顶了一下,力道比上回还重,本能啊了一声,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严漠喜欢他这幅样子,手指不紧不慢的在肠道里戳弄着,并拢的两指分开肛口,拉扯着紧绷的褶皱,最先的耐心已经逐渐消耗,如今的他只想把自己那根捅进去,插到底,操的他意识模糊,只能看着自己。
这种仿佛野兽一般的占有欲不知从何而起,毒药一般,悄然无息的渗入骨髓。
由此,万劫不复。
第39章 [h]
进入时许谦叫的很大声,严漠以为他是疼的,连忙撤出了点,结果被许谦按住了。
“你倒是拿出之前强奸我的劲儿啊……”他抓着严漠的手,一点点将身体沉下去,胀痛连带着不适的感传来,明明难受得紧,却依然是在笑:“关键时刻不能怂啊宝贝儿。”说到最后,却是声音都颤了。
严漠亲了亲他的唇,手指顺着许谦的腰线滑下,摸到两人交合的地方。他能感觉到那个被撑大的肉穴,紧绷的入口含着他的阴茎,正可怜兮兮的颤抖着。
他呼吸一沉,下身又硬了几分,许谦被撑的浑身发软,干脆向后靠在车台上,拉起严漠的手掌放在满是汗水的小腹上。
许谦的身材很好,快三十也没有半点赘肉,是那种精瘦的类型,加上骨架小,搂起来竟是惊人的细,让他不由得想起对方在床上的模样,这样的腰肢被折成各种姿势……
许谦看着那双被欲望充斥的眼,眉梢一挑,毫不犹豫的添了把火。
“摸到了吗?”
“……什么?”
“你啊。”他抱怨似得说:“都顶到这里了。”
严漠呼吸一窒。
一股强烈到无法忽视的冲动在他体内爆开,仿佛连血液都在瞬间被点燃,一贯以来的矜持在瞬间被打破,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欲望——
许谦撩完了等着看对方羞嗒嗒的反应,结果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还没来得及发货,便听那人哑着嗓子道:“趴着。”
“什么?”
“……趴在座位上。”
许谦有点懵:“这么小的空间你让我怎么趴……卧槽!”
严漠不知从哪摸到了钥匙,将头顶的天窗打开了,一股空气随之灌入,虽然依旧燥热难耐,但总归好受了些。
开窗之后,他将两人的位置调换,又把人翻过来,跪趴在座椅上。
许谦的衣服全开了,西裤被扒下大半,屁股完全露在外头,这会儿腰被严漠紧紧搂着,整个人被迫弓起,腰部下榻,臀部抬高,贴上严漠的性器。他俯下身来,从后咬住许谦的脖子,牙齿撕磨着薄薄的皮肉,像是轻嗅猎物的野兽。
本能的,许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干笑着想说点什么,却被严漠抢了先。
“许哥,那天晚上,我就是这么上你的。”
性器长驱直入,仿佛到一举插到胃里。许谦短促的叫了一下,浑身酥软的提不起劲来,吊在腿间的阴茎滴着水,落在皮椅上。
严漠挺动腰腹,大开大合的肏弄起来,胯骨拍打着臀瓣啪啪作响,却是带上了几分粗暴。紧致的肠道被重重碾开,抽出时连带着粘膜向外拉扯,许谦被干的浑身直抖,口中嗯嗯啊啊的叫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后穴火辣辣的,有点疼,但更多的是爽——这种干柴烈火般一点即燃的性爱,正是他寻求的刺激。
没有任何负担与羞耻,他叫出了声。
“啊啊……好爽……就是那里……你他妈是不是没吃饭……”
许谦的声音一直在哆嗦,只要严漠稍稍一顶,他就舒服的找不到北。肠液开始分泌,被肏到湿软的肠道不再如最初那般紧绷,反而热情到淫荡的吞噬着他人的阴茎,小腹痉挛似的抽搐着,汗水混淆着淫水顺着腿根滑下,晶亮一片。
“许哥……”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谦只觉得肩上一痛,连带着后方狠狠一顶,顶的他往前滑出一点,又被扣住双手狠狠拉回来。
没有了手腕支撑,他只能将脸贴在椅子上,喘息间尽是皮革的味道,熏得人大脑发晕。豆大的汗珠顺着眼角滑下,打湿的额发揪成一团,身体因酒精而微微发红,狼狈又性感。
这样的一个男人——严漠一想到他平日里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模样,喉咙就干得冒烟。
他亲吻着许谦的脖子,一点点往下,去咬那块凸起的蝴蝶骨。他咬的很重,像是要刻意留下痕迹那般,将属于自己的气味烙在对方身体里。
“许哥,你里面好紧……好热……我一插,你就缩。”
“许哥你叫的真好听。”
“许哥……”
许谦操了一声:“强奸还这么多屁话,你他妈能不能有点职业操守?”
严漠有点羞涩的辩解:“这一次是你情我愿的。”
说着还顶了顶,那玩意儿杵的太深,差点没把许谦顶吐了。
这小子的纯情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激烈的操干中,许谦很佩服自己还有心思来想这些有的没的,对方像是真要与他玩情趣,干的一下比一下狠,撞得他下半身都麻了,屁股上火辣辣的疼,跟被揍了一顿似的。
头一回做的时候,可不是也这样么?
若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
后面又是重重一顶,顶的许谦本能向前爬去,又被大力拽回来,压在身下。
许谦有点受不了了,车厢里位置太窄,基本没法动,加上又热又闷,一动起来车子都在晃,他又喝了酒,这会儿脑袋发晕,都开始缺氧了。
于是他挣动着双手想去摸自己那根,可严漠不让,往死里拽他,许谦骂了几句不管用,只能挺着腰,配合着身后操弄的节奏,在皮椅上胡乱蹭着。
“啊……哈……啊啊……”
他双目紧闭,眉头皱在一处,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腺液不断从马眼渗出来,将身下的皮椅弄得一塌糊涂,严漠松开他无力的手,往交合处沾了点淫液,抹在许谦早已硬起的乳头上,扣弄几下后轻轻拉扯,刺激地后穴再一次缩紧,死死咬着他的肉棒。
“许哥,那天晚上,你就是这么浪。”
“你更适合被人操……”
许谦哑着嗓子底底笑了一声。
“以前没人有这个胆子……是你捡大便宜了……”
严漠的身体僵了一下,一股液体猛然喷发在肠道伸出,许谦摇着脑袋本能想要躲避,却被死死咬住后劲,动弹不得。
等到对方射精完毕,他也近乎虚脱的射了出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区别……许谦想起来了,那一晚,严漠叫的是闻彬的名字——
而不是他的。
第40章
第二天,许谦给江成望去了个电话,让他不用继续找房,顺便把停在酒店的车开回来,车钥匙他留在前台了,报自己的名字取。
后者听完有点惊讶,但也没多问,老老实实的照办了。许谦挂了电话,转头对忙着厨房里忙活的严彬招呼:“你车钥匙放哪了?我去洗个车,晚点咱俩去超市买些日用品。”
严漠从厨房探出头来,脸有点红,昨天两人欢爱过后,车子里到处都是……都是那个味儿,他自己脸皮薄不好意思去,只好由许谦代劳。
“在鞋柜上。”
许谦亲了他一口,拿上钥匙出了门,结果忘了带手机,过了一会儿江成望把车开到,打电话通知他一声:“许哥,我……”
“他出门了,晚些回来,你有什么事吗?”
江成望吓了一跳,又觉得对方的声音有些耳熟,沉默几秒后小心翼翼的开口:“您是……x?”
“嗯。”
x为什么会有许哥的电话?!他们不是不对盘吗!
江成望不敢细想,公事公办道:“许哥让我把车开回来,但是保安不让进,我……”
“……蜀阳小区?”
“嗯对……呃,您怎么知道?”
“车牌号多少?”
江成望报了个数,严漠记下了,用自己的手机给保安打了个电话。
“你进来吧,停到xx栋下面。”
“那钥匙……”
“钥匙先给我吧。”
“好。”
等见了面,江成望从车上下来,看见一身居家服的严漠,有些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那个,冒昧问一下,您跟许总是……”
“我们是朋友。”
江成望跟在许谦身边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他没有再追问下去,反而掏出了手机:“我的电话您还留着吗?再顺便加一下微信吧,以后有什么关于许哥的问题您可以来找我,我会倾尽全力帮您的。”
严漠点点头,两人互相加了好友后,就分开了。
又过了半小时,许谦洗完车回到家里,正赶上严漠做好饭。现在是下午两点多,对于午饭来讲有些晚了,毕竟十一点才醒,又忙活了半天,都饿了。
严漠做了道糖醋排骨,炒了个西红柿鸡蛋,配上紫菜蛋花汤,荤素搭配,吃的人心里发暖。许谦埋头往嘴巴里扒饭,一边吃一边夸他手艺好,严漠给他夹了块排骨:“这都堵不上你的嘴。”
许谦嘿嘿一笑,目光暧昧游走,逐渐往下面飘去:“谁说的……”
严漠哭笑不得:“流氓。”
他已经逐渐习惯了对方冷不丁冒出来的荤段子,但也只是习惯,离回击还有点距离……除非是在床上。
昨天晚上严漠有点失控了,两人心里都清楚,不过谁也没开口深究,许谦是懒得翻这个旧账,严漠面上装的没事,心里却是有点怕的。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吃饱喝足后,许谦给米苏喂了饭,等严漠洗完碗,两人开车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毕竟是同居了,相处的时间变多,牙刷杯子毛巾也不能太凑合,许谦花钱一向没什么节制,导购员说什么好他就买什么,一买就买一对,严漠拦也拦不住,只好随他。
等生活用品买够了,车子又推到食物区,严漠去买了点肉和蔬菜,转头就见许谦抱着几大袋薯片往回走,还笑嘻嘻的问他:“你喜欢吃什么味的?原味?番茄味?黄瓜味就算了,你吃我的就……哎!”
严漠打他了一下:“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吃这种垃圾食品?”
许谦把薯片丢进车子里:“我还没到三十好不,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七老八十了……你想不想吃冰淇淋?我刚看到老冰棒打折……”
“你居然会吃这么接地气的东西。”
“小时候穷嘛,什么哈根达斯根本不敢想,头一回吃这个还是我在放学路上捡了一块钱,开心的要命了。”许谦笑了笑:“那我去拿一包啊,你在这儿等我。”
严漠看着他的背影,心说还真跟个孩子似的。
等买完东西已经四点多近五点了,两人上了车直接往家走。许谦坐在副驾驶座上撕了包装,咬了口把有点化的冰棍喂到严漠嘴边:“来,尝一口。”
“我这开车呢……”
“没事,红灯了。”许谦诱哄道:“难不成要我用嘴喂你?”
严漠瞪了他一眼,张口咬了一口。
许谦笑眯眯的收回手,眼睛直直望着他,然后在严漠咬出来缺口上细细的舔着,最后张开嘴,狠狠吮了一口。
严漠毕竟脸皮薄,后来都不敢看他,认认真真的开着车。
好不容易到了家,许谦咬着冰棒棍儿,看到自己的车才想起来:“小江来找过你了?”
“嗯,他把钥匙给我了,让我转交你。”
许谦含混的嗯了一声,两人下了车,提着大包小包的进门,等收拾好东西已经是六点多了。许谦躺在沙发上嚼着薯片,米苏趴在他胸口玩脖子上的铃铛,过了一会儿他无聊了,掏出手机开始刷微博。
“明天看电影去不?最近新上了一片子,好评挺多的……来,张口,啊——”
严漠咽下对方喂来的薯片,想了想:“行啊。”
“那我订票了啊……跟别人一起看?还是包场?”许谦说着嘿嘿一笑:“要是包场的话,咱们可以干那个……”
严漠眯起眼:“你昨天还没过瘾?”
许谦也就是口头说说,他屁股还没好利索呢,于是果断改口:“那就一起看吧,我订票了啊……”
等订好了票,他看到有团购爆米花可乐的,又顺带下了个单,结果第二天电影院爆满,两人路上就堵了车,匆匆忙忙取票时已经快要开场了。严漠让许谦先进场,自己则在外头排队,结果没站几分钟,突然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师兄?”
他回过头,只见闻彬站在他后头,一脸欣喜。
第41章
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严漠却像是一年多没见到他了一样,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
“师兄,真巧啊,你也来看电影吗?”闻彬看了眼他手里的双份爆米花,暧昧的笑了笑:“跟女朋友?”
“……普通朋友。”严漠回过神来:“你呢?”
“跟我老婆啊,她是男主的粉丝,硬是要拽着我陪她看,师兄,你们看的是哪一场?待会看完了一起吃个饭,我有点事想……”
“不用了,我们晚点还有事,电影已经开始了,我先走一步,回见。”
他甩下一句话,飞也似的跑开了,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还有话想说。严漠觉得这样的自己特孬,特没种——明明说好要忘了的,可一见面,那些沉睡的、还未彻底腐朽的感情又被唤醒了,心脏紧紧揪成一团,疼得难以呼吸。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的。
一场电影下来,严漠始终心不在蔫,许谦在一旁笑到打滚,出来的时候还捂着肚子:“哎呦妈呀刚才那个笑死我了……”
他兴奋的讲了半天,严漠全都没听进去,偶尔回几个单音敷衍。后来许谦觉得不对了,扳着他的头让他看过来,不满道:“你这怎么了?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
严漠看着面前的男人,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说。
“昨天有点失眠,没睡好。”他抓住许谦的手,将它们轻轻掰开:“这会儿有点困……我们去吃饭吧,吃了饭就清醒了。”
许谦皱了皱眉,却也没继续逼问,而是妥协道:“好吧。”
转眼又到了周一,许谦去上班,严漠去看房子——因为是全部推倒重修的精装,如今只是刚刚把多余的墙面和横梁打掉,在不破坏基底的情况下全部重建,加上散油漆味,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住人。
他来的时候正好在施工,房间里粉尘飞舞,严漠带着口罩巡视了一圈,又把工头叫过来,给他解释了一遍设计稿……
转眼半天过去,江成望过来送了趟盒饭,又拉着严漠到角落里,把一个保温盒塞给他。
“这是许总托我带的,让你出去吃,房间里粉尘太大,容易吸灰。”
他又吩咐了几句便匆忙走了,严漠来到小区的长椅上,把饭盒打开,里面都是他爱吃的菜。
要放在平时,他都会提前一晚做好便当,但昨天许谦说隔夜的菜不健康,就没让他做。严漠本想着自己去买个快餐什么的,没料到对方贴心到了这个程度,居然专门送过来。
这份好,他收下了,晚上的时候也做了一桌的好吃的,许谦一回家就闻到香味,他望着室内暖黄的灯光,米苏颠儿颠儿的跑来,欢迎的甩着大尾巴,望着他直叫。
心脏像是泡在热水里,舒服的整个人都要化了。
许谦这么多年一个人过来,本以为早已坚硬如铁,可到头来,却还是肉做的。
于是他弯下腰,抱起软绵绵的毛团,三两步走进客厅,恰好看见严漠将汤端出来放在桌上,正反手去解围裙的绑带。
许谦将米苏放在地上,从后搂住。
严漠吓了一跳:“放开。”
“你穿这个的时候特别好看。”许谦在他耳尖上亲了一下,不等再说些什么,就被狠狠推开了。
严漠脸色有点红,眼神却是冷静的。
“我们……我们只是同居关系,没必要那么亲密。”
他话说的委婉,许谦却已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真开不起玩笑。”
话题被很快带过,两人坐下来开始吃饭,一边吃严漠一边汇报着今天的行程,许谦听着,偶尔插几句嘴,还算和谐。等到饭后,严漠洗着碗筷,就听门口传来砰地一声,再去看时许谦已经走了。
过了一会儿,他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却是一条微信。
“应酬,晚点回来,你先睡。”
严漠回了个好,便不再去管。
结果那天晚上许谦半夜才回来,还是被江成望扛回来的。
“许哥要应酬,那些老板可劲儿灌他酒,拦都拦不住……”
严漠点点头表示理解,让开一条道:“进来吧。”
江成望扶着许谦进了屋,米苏听到动静,从猫窝里跳了出来,好奇的看着来客。江成望一眼便瞄到了它:“这是你们养的猫?”
“对。”
“许哥挺喜欢小动物的。”
“……嗯。”
两人一起把许谦挪到了沙发上,江成望擦了擦汗,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许哥他这人,其实挺容易心软的,就是嘴巴毒,还喜欢逞强……”
严漠正替许谦解开扣子:“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江成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你们是……是那种关系吧,别误会,我绝对没有侮辱的意思,许哥虽然玩得很开,但绝对不乱,而且……”
而且他上一个这么上心的人,是闻彬。
这一点江成望没有说出来,毕竟再了解,也没法代替本人的意愿。
严漠道:“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说完这话他自己先纠结了——他跟许谦,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室友?可他们已经上过床了,还不止一次……炮友?哪有衣食住行都在一起的炮友,何况那还是他主动邀请的。
严漠心里很乱,自从再见到闻彬以后,那篇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湖又被打乱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他忘不掉,他忘不掉闻彬,哪怕是许谦也没能让他忘掉,充其量是暂时的不去想,而并非一劳永逸。
心里的那个口太大了,他想方设法的用东西去填补,可一见到真人,他才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爱上一个人很容易,而忘掉却无比艰难。
八年的时光将那份感情发酵成蚀骨的剧毒,渗入骨血,无药可救。
第42章
爱情是一个很折磨人的东西。
许谦被折磨了三年还不嫌够,不怕死的继续尝试,最后是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大彻大悟后他想明白了,是自己心太软,对感情看得重。年轻的时候为了事业,太忙顾不上,后来见着闻彬了,一心一意的栽了进去,倒贴了整整三年,闻彬走了,他放下了,心里空了,就想找点什么填上。
一开始是猫,但猫毕竟不会说话,不能真正交流——所以,严漠就这么走了进来。
除去那些争吵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里,他们还是很甜蜜的。
严漠这个人,做事认真,苛求完美,设计理念与许谦一拍即合——他会做饭,会打扫卫生,大多时候还是贴心的很,比如早起准备第二天的衣服,刷牙时把两人的牙膏挤上……许谦有时候回来晚了,还能看到微波炉里放了解酒汤。有时候,那么一瞬间的感动就能让人忘记很多东西,许谦心大得很,只要没有深仇大恨,他一般不跟你计较。
喝了汤,美美的睡上一觉,第二天清晨醒来依旧能嬉皮笑脸的调戏人,甜言蜜语不要钱的说,也能把严漠哄笑了,骂一句流氓。
许谦纵横花场这么些年,流氓禽兽没被少叫,脸皮厚的堪比城墙,笑嘻嘻的咬了口油条:“忙完这单,咱们出去玩吧,你想去国内还是国外?”
严漠也想着借此散散心,便说:“听说a国有个不错的画展,我有个师兄在那边有关系,到时候可以讨两个名额。”
“没问题,周末动身吧,去三天,你等我把后续事情处理一下……房子那边,先给他们放个假吧,人家也辛苦。”
离同居开始至今已过一月,两人在生活和性爱上愈发合拍,也就没人提搬出去的事情。
过了几天,许谦订好了机票,又让江成望联系酒店,转头回来提醒严漠:“听说那边挺冷的,多带点衣服。”
国内也已经入了深秋,气温骤降,正是容易感冒的时候。严漠回到屋里,翻出冬天的大衣铺在床上,准备收进箱子里。
许谦入住他家后买了不少衣服,还有些连吊牌都没剪,崭新的挂在衣柜中,跟商场里没什么区别。他自个儿臭美,一一拿过来挨个笔画,问严漠哪一件帅,结果越到后来越不老实,最后两人在衣服上滚了一次,第二天全部拿去干洗……
许谦还有事情没处理外,这一趟就只能由严漠来跑,被问起上面的污渍怎么来的时候,他恨不得钻地里去。
飞机是明天下午三点多的,许谦好不容易推了应酬,开着车打算顺道去把衣服取回来,没料到在干洗店门口遇到了闻彬……两个月不见,许谦看着他已没有当时的感觉,庆幸自己是真的放下了。
做不了情人还能做个兄弟,闻彬要拉他去吃饭,许谦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两人到了饭店,菜点的有点多,许谦就想着把严漠也叫过来,却被闻彬出言阻止,追问之下才苦笑道:“师兄似乎对我有点意见,之前在电影院就……哎,也怪我最近忙,没时间找他问个清楚。”
他从包里掏出两张大红的请柬,放在桌面上推给许谦:“之前满月酒本来想叫你们,思双坐月子不好活动,家里人就私下办了。再过半个月就满百天了,我想请你和师兄来参加,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的,许哥你回头帮我跟他转交一下吧。”
许谦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一手,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声:“好。”
于情于理他都没有拒绝的立场,就是不知道严漠看到这玩意儿会是个什么心情……就连他都舍不得彻底与闻彬断了,何况是爱了八年的严漠?
许谦不在闻彬面前抽烟,于是他喝了口啤酒:“来跟我说说,你师兄的事吧。”
闻彬虽然奇怪两人关系的转变,但作为哥们来讲他也是很高兴的,当即毫无保留的翻起了旧账,把多年前那些青春年少的事情挑了出来,挨个给许谦讲,一边说,一边还有些怀念。
“我从小就时候就喜欢画画,高中的时候入了社团,师兄是油画部的团长,他的作品经常被放到画展上展览,不得不说,他在这一块的天赋,比我强。”闻彬说到这里,还有几分羞涩:“其实我的好多技巧都是他教的,后来的毕业作品也是跟他一起完成的,大家都觉得是我蹭了师兄的光,我自己也是那么认为,只有师兄鼓励我,说我很有天赋,能走的比他更远。”
“那时候我真的很感谢他,他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后来师兄出国了,学的设计专业,我们共同的老师觉得很可惜,我也这么觉得,但师兄既然想,我就尊重他的意愿……”
他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许谦沉默的听着,偶尔插上那么一两句,一瓶啤酒转眼见了底。
从闻彬的转述中来看,严漠对他的感情可以说显而易见,但你不能要求一个直男有颗细腻的基佬心,所以闻彬从始至终都是以兄弟的角度在讲,不带半点多余的感情,纯粹干净到让人无话可说。
有那么一瞬间,许谦甚至有些心疼严漠了,他能看出对方是用了多少心血在经营这段关系——严漠是个很专一的人,专一到近乎偏执,以至于到了今天这一步都无法释怀。
有了他做对比,自己这三年,真的不算什么。
许谦觉得自己醉了。
严漠明明不需要任何人去同情——他和自己一样,都是自愿付出的,而这个后果,也得自己来承受。
可是感情这东西从来不由己,或许是立场变了,从情敌变成了同居的……炮友,有了进一步肉体关系,许谦已经没办法再站在最初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人、这些事,因为去掉那些最初的偏见,严漠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存在——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生活中细心体贴……
还有点可爱。
特别是脸红的时候。
第43章
许谦将请柬交给严漠的时候,明显能看出对方的表情有一丝丝的僵硬,他装作不在意的笑了笑,将那红到烫手的玩意儿塞进对方手里:“记得明天的飞机。”
严漠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
许谦没再理会,越过他走进卧室……
下午三点半的飞机,两人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去机场办手续,严漠去托运行李,许谦跑去附近的麦当劳打了个包,等忙完了两人一起坐在长椅上吃东西。
因为有严漠在,许谦这次就没联系翻译,结果这小子因为昨天请柬的事儿从头到尾沉着张脸,许谦叫他好几次才反应过来,一开始还好,时间一长许谦也烦了,一上飞机就戴着眼罩开始听歌,两人几乎没有交流,气氛完全僵硬。
由于要飞好几个小时,飞到一半严漠有点晕机,脸色煞白的靠在座椅上,喘气不匀。由于是头等舱,服务相当周到,空姐主动上前询问是否有事,严漠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就听身边沉默多时的许谦突然道:“给他拿点晕机药来,再拿一杯热水,一条毯子。”
空姐点点头转身离开,许谦替他把座椅摇下去,又把自己的眼罩丢给他:“歇会儿,别看手机了。”
他语气挺冲,到底还是关心的,严漠心情好了些:“嗯。”
闭着眼休息了一会儿,等空乘拿来东西,许谦扶着他坐起来把药吃了:“还难受就吐这里。”说着把座椅后面的纸袋撕了口递给他。
两人的互动着实有些暧昧,以至于旁人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大一样了,严漠有些别扭的偏了偏脑袋,小声说了句谢谢。
许谦看他实在难受得紧,心一软,也就不再计较之前那些不快,安慰道:“你好好休息,等到了地方,哥哥带你去吃好的……”
他将毯子抖开,盖在对方身上:“睡吧。”
再难熬也只有十几个小时,下飞机的时候,严漠腿还有点软,蔫蔫的靠在许谦肩上,无精打采。后者心疼之余还挺受用的,带着人来到预先订好的酒店,安顿好了之后下楼,用手机给江成望打了个长途,用自己高中水平的英语磕磕巴巴的让服务员煮点粥送来。
严漠喝了粥之后就倒下了,一觉睡到半夜才醒,由于定的大床房,许谦趴在他旁边睡得不省人事,这会儿特不耐烦的往前拱了拱,这一拱,恰好钻进了他的怀里。
许谦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下半身没穿裤子,光裸的腿卷着被子,上半身完全贴了过来,有点凉,严漠一时没忍心推开,就这么抱着他,姿势有些僵硬。
许谦找到了热源,自然舍不得松手,八爪鱼似的缠上来,严漠勒的有点喘不上气,连忙把挂在脖子上的手臂扯下来,塞进被子里。
许谦拱了两下,含糊的骂了句小王八蛋。
严漠心说这睡着了还在骂人呢……八成是在骂我,没办法,谁让今天是他自己没能调节好情绪,也难怪对方不高兴了。
这么一想,他又有些愧疚了,许谦再缠上来的时候也没挣扎,乖乖当了一晚上抱枕,天亮时身子都麻了。
一觉睡过去,什么烦心事儿都忘了,许谦神清气爽的起了床,洗漱着装,还催促着严漠速度点,别赶不上入场时间。
后者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跟着把外套披上,等到系领带的时候,许谦突然冒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银色的领夹挂在上头,整了整。
“走吧。”
早餐是酒店自带的,清一色培根煎蛋吐司,实在不符合中国人的口味。时间紧迫,许谦也没有挑剔,囫囵填饱了肚子,又把自己的那份牛奶推给严漠:“你胃不好,别喝咖啡了。”
后者没有反对,默默将那杯温热的牛奶喝干净,舔了舔唇边的奶渍,一抬头就发现许谦在看他,眼神直勾勾的,带着暧昧。
“我真想在这里把你扒光了……”
“咳咳咳!”严漠毫不给面子的呛到了,疯狂咳嗽起来。
许谦翻了个白眼,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
严漠反手抓住他的胳膊,脸上跟烧着似的红:“以后、以后不要在外头讲这个。”
“怕个屁啊,他们又听不懂中文。”
“反正就……”
许谦看着他这样,好气又好笑:“你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好面子啊,我都在小鸭子面前自曝当零了,让我调戏两句怎么了?嗯?少块肉啊?”
严漠被这话堵着了,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小小声道:“私底下你怎么说都行……”
许谦看他这委屈样子,心知对方脸皮薄,也就妥协了:“成成成,那你回家给我做好吃的,这鬼佬的食物简直不是人吃的。”
“想吃什么?”
“上次那个红烧肉不错,还有糖醋排骨……再来个西红柿炒蛋。”
严漠笑了:“你怎么这么爱吃甜的。”
许谦哼哼:“你就说做不做吧!”
“行,不过你要想吃甜的,我知道展会附近有一家甜品店……”
两人说说笑笑的上了的士,严漠用英文报了地名,车子缓缓启动。
等到了地方,已经开始准备入场了,他们排在队伍末尾跟着人群往前走,过程中被发了单子,上头有介绍展会的种种,以及一些作品的略缩图。
许谦懒洋洋的贴在严漠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页,突然目光一凝,看着某一副画下面的署名微微出神。
严漠没发现这点,反而主动介绍起来:“这次展会里有几个华人作品,是我师兄和他的学生,被单独挂在一处区域,展会结束后现场拍卖,拍得的奖金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许谦嗯了一声:“挺好的,回头遇上眼缘的作品,咱们也拍一副回去挂着。”
眼看马上进场,他直起身来,将手中的宣传页折了折,放进兜里。
第44章
场馆不大,入场后随着人流缓缓挪动,许谦一边游览着作品,低声跟严漠探讨些,正聊在兴头上,就见一名身着西装的青年越过人群向他们走来,严漠见了,挺激动的迎上去:“师兄。”
“这是我师兄赵子默……”他转头向许谦介绍对方的身份来历,后者客客气气的伸出手:“久仰大名了。”
赵子默客气的笑了笑:“你们能来,是我的福气,特别是你……小严,你在油画方面的天赋是我见过最好的,真的不考虑重操旧业吗?”
这声小严倒是显得亲昵了,严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师兄,我没有你们这种激情,我太世俗了,成不了大事的。”
两人走到一边叙旧去了,许谦不好意思打扰,便自己胡乱逛起来,偶尔遇到感兴趣的,停下来看一会儿,他语言不通,没法跟身边人交流,只得暗自欣赏。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聊完回来了,严漠走到他跟前:“赵师兄听说你有拍画的打算,表示可以带你去后台先看看。”
许谦一听就乐了,拍了拍赵子默的肩膀:“哥们儿够意思的,晚点我请你吃饭啊。”
后者笑呵呵的看着他,礼貌地答道:“许总客气了,那都是我学生的作品,只是讲究个心意……”言下之意就是让他要求放低点,免得见到了失望。
许谦自有打算:“您太客气了,小漠跟我说过您,以您的能力,带出来的徒弟也绝不会差……”
“呵呵,那就好。”
三人一同来到后台,由于帘布还没拉开,赵子默让人开了灯,又吩咐了几句什么,才笑着带他游览起来。
展出的画一共有四幅,分别代表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很简单的主题,每个人笔下所表达出来的东西却是大所不同,从配色到构图到下笔的笔触,甚至是立意……
赵子默本以为许谦不过和大多数有钱人一样,对油画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还真是研究过的,从他和严漠的对话中便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对于油画的热情,甚至不亚于他。
这样一来,难免多添几分好感。
于是他开始热情的讲解起每一幅画,这些他亲手带出来的学生,赵子默无疑是了解的,他可以准确的剖析作者画这幅画时的心情,以及想表达的东西……
许谦一路听着,时不时出言两句表示自己的意见,最终,他们在《秋》面前,停了下来。
《秋》可以说是画中最独特的一副了,相对比春的风景,夏的人物,秋是一副写实的场景画,画的是一个人来人往的公园,总体基调偏向压抑,却也有用亮色勾勒的地方,是一副情感相当复杂的作品。
许谦站在那画前盯了一会儿,赵子默在一旁解说,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进。
“就它了。”
拍板之后,他开始询问价格,赵子默没想到对方这么痛快:“还有一幅画没看过,不如……”
“不用看了,就它吧。”完了还问严漠:“你觉得怎么样?”
后者思考了一下:“色彩用的很柔和,笔触也老练,只是总体基调偏向阴暗了点,亮色有些突兀,但总体来讲还是一副不错的……”
许谦没让他说完:“有你最后这句就够了。赵先生,我听小漠说拍卖来得钱是要给慈善机构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吝啬。”他开出一个远远高于拍卖的价:“这就当是我对慈善事业的一点贡献吧。”
赵子默接过支票,转交给一旁的服务生:“既然如此,我会在捐款名单上签上您的名字。”
“麻烦了。”
交易敲定后,许谦留下了一个地址,赵子默还想留他们吃饭,被客气的拒绝了,两人简单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临走前,他问了一个问题:“请问您认识这幅画的作者么?”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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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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