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巨星的诞生 作者:顺顺猫
第58节
红脸道士的一句话却就解除了他们的这种担心,“二位已将身上一半的财物贡于天尊,此心大善。”
狱卒其实听得不是太懂,但听这意思天尊定会显灵,又笑了起来,对这道士更为恭敬。
道士身后的背篓中,显然准备得很齐全,他先是往二位狱卒身上撒了一些盐,又神叨叨的念了几句咒语,手中猛的一亮,吓得那二位狱卒往后直好在那手中的亮光一闪而过,仔细闻闻的话,空气中还有点怪味。
那小县城的二位狱卒哪里见过这个,一下就对道士膜拜起来了。
道士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太听话。
这道士显然是个行动派,围着牢狱走了一圈,也没进去,又鼓捣了几句咒语,贴了几张黄符纸,竟然就走了。
二位狱卒压根就没注意到,那道士随手一扔,一个小小的纸团精准的落进边上的通气孔洞,被地下牢狱中人,轻而易举的接到手中。
王客看着手中的纸条,心中十分满意,他选择的这人显然没有错。
待到将纸条打开,看清上面写着的内容,却脸色一沉。
等到看完,他的脸色已经是面若冰霜。
此时是白天,牢狱中光线勉强能看清事物,王客那一脸络腮胡子肌肉虬结的大汉模样能看得清清楚楚。
按理来说,这样的大汉给人该是如山岳的压迫感。
但此时,他整个人都仿佛化为了寒冰巨人。
让人不寒而栗!
☆、第166章 时光流逝燕家堡
“度英老贼!胆敢欺我!”明明是恨到极处的话,王客却说得犹如蚊鸣,不细听都听之不见。
可这话语中所透露出来的冰寒之意,却让所有的观众打了一个寒战。
当天夜里,渠县衙门燃起熊熊大火。
县老爷一大家子,全都被活活烧死在烈焰之中。
牢狱的狱卒全都被打断了手脚,被丢在臭沟一边,其中的犯人走漏一空。
燕回再次见到王客是在刘家村的道士庙里。
王客见到燕回的第一句话就是谢谢。
燕回沉默不语,几次想张口说话,却又闭上了嘴。
“你可是觉得我过于残忍?”似乎是看出了燕回的犹豫,王客盘坐在破碎的神像前,开口说道。
沉默了一下,燕回点头。
“那县太爷其实是我同窗。”回过头,王客望向前面的神像,眼神有些迷离的说道。
燕回怔了怔,这个他倒是往往未曾想到。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无非是二人都喜欢上了一女子,明明是我落榜,可那那女人却跟了我。”
“落榜后,我有奇遇,反倒是弃文习武,颇有成就。”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小小的渠县,遇上他。”
“偏偏那日,我不在她的身边。”
说到这里,王客就不再说话。
燕回却一下就明白了整个事情。
无非是那县太爷用权势压迫王客夫妇,王客身手卓越可他的妻子却不是!
显然王客的妻子死了,恐怕死得极惨。
王客进牢房,恐怕是愧疚作祟,另一方面大概也是为了守住另一人。
“那王寡妇是?”燕回低声问道。
“我妹妹,仅剩下的亲人。”王客没什么语气起伏的回道。
燕回眼神一缩,果然如此。
王客的妻子死了,王客以身进牢想保住自己的妹妹,结果妹妹也被那县太爷派官兵假扮山贼,灭了满门。
王客没有将县衙门全都屠戮,恐怕已经是极力压制心中的杀意了。
灭了那县太爷一门老小,似乎也可以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接受不接受却又是另一回事。
燕回理解王客。
以王客的实力,那县老爷儿孙的草包,一旦大人被全灭,想要找王客复仇?那可真的是天方夜谭了。
王客不是不知道,但他依旧做了。
不做,他心难平!
燕回闭上双眼,扪心自问,若是这事换成自己,自己真的能够就只杀罪魁祸首?只杀成/人不杀老幼?
燕回没答案,所以燕回能理解王客的做法。
但心底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接受。
他到底还只是一名少年,他手上的圣贤书到底还没放下多久,他的心还是热的,还没王客那么冷,那么硬!
于与非这个时候的表现,简直将这个角色的内心想法演得淋漓尽致。
这不是演活了的问题,这是演得人从银幕中走出来的问题。
此时,无论是谁,目光都无法离开那名少年。
观众跟着少年笑,跟着少年哭,随着他的心情变化而变化。
这种感受很复杂,像是父母看着孩子的成长,又像是看着一代传奇的逐渐崛起,,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王客最终还是走了。
至于他去了哪,没人知道。
或许那个电影世界中又会多了一个游侠儿,又或许他隐姓埋名,就此默默而终。
王客是后悔的。
当年的选择他或许错了,或者就不该走武道之路,如果当时他选择的是操演师,那么结局是否会不一样?
燕回不知道。
但可以想象的是,若是操演师,那么县太爷肯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若是操演师,王客他大可不必为了妹妹而甘愿入牢。
若是……
可惜想这些,已是无可更改,只会徒增烦恼。
也正因为王客,燕回定下了自己的目标。
他要成为操演师!
这个他第一次听到的神秘道路!
王客将他所有的武道都传承给了燕回,最后也给了他一张玉鱼牌子,告诉他可能的地址。
燕回在王客走后半月也走了。
他终将要离开这个小小的渠县。
银幕上,远远的只能看见一个人影,最终消失不见。
等光影暗淡下去再次亮起,却是一连串的蒙太奇。
在这不断闪现的片段中,出现了乞丐、小二、医生、艺妓、无数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职业画面一闪而过。
电影中没有注明所在的具体年代,但看浮光掠影的片段中显露出的那种萧瑟,路上行人稀少,偶尔镜头扫过见之也面带凄苦,恐怕已经是乱世将至。
时间像是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加速了数百倍,一座座城池被攻陷,无数的百姓流离失所,生老病死、天灾。
当镜头转向天空,那快速流过的聚散无常的云朵,又像是在昭示着什么。
整个电影的格局,从一开始的家仇迅速上升到天下。
但这种过渡却又极为自然,并不让人觉得生硬。
在这无数人的剪影,世间的变换之中,下方的观众开始能一眼将燕回从人群中认出来,但随着时间快速的推移,燕回却是越来越难被认出来,渐渐的真正的消失在茫茫人海。
等到这犹如时间加速却又支离破碎的镜头停了下来。
明明什么都文字解释都没有,但所有的观众却都清楚,这应该已经是数年之后了。
只是到底是几年,却只能猜测了。
所面对的依旧是开头那熟悉的远处山景与近处梯田,然而当年的燕家沟已经不复存在,所有的却是变成了燕军,燕家堡。
小小的渠县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此时的渠县县城扩建了不少,燕军治理有方,加上地处偏僻,战乱少有波及,算是这混乱之中少有的净土,有不少外地人都投奔于此。
在这混乱的年代,这里的街道却是越来越繁华,便是客栈也多了起来。
镜头渐渐下摇,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
镜头中是一名个头矮小的,貌不出奇的小二正在揽客。
殷勤的将客人引入店中,等到客人坐定另有他人上来伺候,小二又回到店门口继续站着,如此反复。
一会儿之后,天渐渐黑了。
等店内的客人都走了,站店的小二开始收拾,还有另一人却在柜台上撑着下巴打着瞌睡。
所有的一切都弄好,小二走到柜台那,拍了那人肩膀,将那人惊醒,打了一声招呼,提溜着一根蜡烛,就往后面去了。
昏暗的小房间内,客栈的小二默不作声的走了进来。
手提着的蜡烛火苗轻微摇晃,影子也随之晃动。
小二先是走到房间内水缸的边上,用手指弹了两下。
水缸发出清脆的声响,显然里面根本没有装水。
等待了片刻,四周没有半点反应,那小二却也不急,将油灯挂到一边,走到简易的木板床边上躺了下来。
小二刚躺下没一会儿,放水缸的隔壁就传来咚的一声。
小二没去理会,反而就此睡了过去。
等那小二睡醒了,却是径直走到那水缸边上,从内里拿出一张纸条。
细细的看了一遍,却又叹了口气,小二将那纸条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然后吞咽而下。
看向窗外,眉头紧锁,似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
燕家堡此时正有麻烦。
武教头的三房小妾就要临盆,偏偏那位医生始终没来。
下人们中都又流言,说是这这武教头性格暴虐,每个月总要出去一回,每次回来都一身血气,偶尔还会带一两个女人回来。
虽然燕家堡将渠县治理得不错,却与这武教头没有半点关系,再加上这武教头为人跋扈,经常莫名其妙的出手揍人,虽表面上没对人下死手,但暗地里死了多少人却流传得有鼻子有眼。
所以无论是渠县中人还是燕家堡的人,都对这武教头避之不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到了这人。
传闻中,这武教头除了收进门几个有名分的女人,带回来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可偏偏就是空炮,直至今日,别说男孩女孩,便是一个屁都没生出来。
因为这个死在武教头手中的女子,怕是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只是他在这渠县就是一人之下的人物,虽然下面都有猜测,却没有一位敢去当面质询的。
毕竟传闻只是传闻,犯不着为了这个把命送上。
可就在一年前,又有个女人被这武教头收了去,这女人就是逃难的难民,长得也不如何,也不知为何偏骗入了武教头的眼。
更奇怪的是,这女人不久之后竟然怀/孕了!
只是请了医生,医生却半天没说话,只轻轻摇头,走了。
从那时候开始,就有流言说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死胎,那武教头注定无后!
既然是死胎,产婆医生为了保命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哪还敢在女人临盆的日子赶过来?
没了医生,武教头暴怒不已,打伤了数人,最后被逼无奈,他提着刀进了产房。
所有的仆人被武教头的架势吓得不轻,大都自觉的离开,只留下痛得脸都有些扭曲的女人。
女人看着武教头拿着刀,再笨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这人为了自己能传宗接代已经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了。
可惜她肚子痛得不行,根本反抗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人用刀尖在自己的肚皮上划过。
或是怕伤到孩子,这刀切得不深,倒是那女人惊吓过度,不经意间肚子咕噜一下,一个紫黑的小孩就从肚子里生了下来。
武教头看孩子下来了,便收了刀,只是脸色十分不好看,依旧暴虐。
那孩子小小的一团,却是全身青紫,整个脑袋上没有五官,看着吓人至极。
☆、第167章 终是考核结束时
贾谊薇得承认自己被恶心到了。
虽然镜头只是虚晃而过,但那紫黑一团的样子,还是深深的映入她的脑海。
此时却又看那武教头提刀对着那小小一团砍去,不由惊愕出声。
整个影院里呀声一片。
那床/上的女子见武教头要砍小孩,也不知从哪来得力气,挣扎而起,抱着武教头的腰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此时天热,武教头衣服穿得也不多,他虽是武道高手,却也最多不过入微,未到抱丹,全身劲力未曾抱成一团,不会自动反击,再加上此时他已经怒极攻心,那曾想到这柔弱女子也会反抗。
这一下就被咬得结结实实的。
武教头痛叫出声,啪的一巴掌就呼了出去。
虽然这时候的他根本用不上力,却也一巴掌将这女子扇晕了过去,没个一时半会是不会醒了。
他狰狞的笑了一声,向前跨出一步,抵在床边,就想一刀砍下,却又觉得腰间刺痛,低头看去,那里已经是一片殷/红。
然后武教头便就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浑身发软,无法呼吸,只往后退了一步,就瘫软在地。
头重重的砸在地上,武教头双眼睁得老大,却隐约看见床底下似乎躲着一个人,然后眼前一黑,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紧接着床下便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名丫鬟从床底爬了出来。
她手上拿着尖锐的发簪,上面隐隐有着血迹。
将发簪在边上的产盆中洗了洗,血迹顿时消失不见。
因为血极少,便是水的颜色也没半点半点变化。
不紧不慢的将那发簪发到晕过去的女人边上,这个神色有些木讷的丫鬟抽抽嘴角,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顿时活了过来。
那正是一副恐惧无助的模样。
一阵惨烈的尖叫过后,燕家堡乱成了一团。
等那为医生被人绑着过来之后,细细检查了一番,最终得出结论,这武教头是气血攻心而死,身上那被扎出来的小/洞没有疑问。
这事情立刻就被人们脑补了,觉得是武教头想要儿子发了疯,要破腹取子,结果那女的惊吓中反抗,肚子才被切了一个小口子,便奋起用发簪刺伤了武教头,同时也在惊吓中把孩子给生下来了。
是个怪胎!
武教头思子成狂,这好不容易有了小孩,结果却是个死婴怪胎,这哪能受得了。
一时半会没法接受,活生生把自己给气死了。
这事情简直就像是个笑话,任凭燕家堡中人如何阻拦,最终还是流传出去了。
不过这事情最终还是没有闹大,毕竟燕家堡是地头蛇,不管谁都不敢直接得罪,最后这事情渐渐就淡下去了,虽偶有人提起,却也变成了大家心知肚明的秘密。
时光流逝,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小的渠县又扩张了一点。
中间又发生了一件事,燕家堡的二当家,在运送军粮的途中失踪了。
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人在意,毕竟这位二当家其实也有怪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一两天。
虽然比不上武教头那般消失得时间长,回来的时候也没那么血淋淋的,但常人总不想与这位待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冷飕飕的。
这位二当家的失踪,开始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可当三四天后这位还是没有回来,所有人都知道大事不妙了。
至于这位二当家是死了还是活着没人知道。
那位燕三爷为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然后又沉默了了片刻,到了后园的陵园怔怔的看着那修缮得极为奢华的坟墓,出神了半天。
夫人虽然被他精心养着,但夫人的自尊心显然不允许她这样偷生下去。
一点一点的拒绝食物,最终救无可救,虚弱而亡。
后悔吗?
燕三爷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他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但偏偏他连碰都未曾碰过。
这种晦涩,这种无言,这种只有经历过种种才能感受到的沉重,让人觉得鼻酸却又头皮发麻。
“这是报应吗?”燕三爷喃喃自语,看着墓碑,苦笑。
但随后的数年,渠县却一直很安稳,安稳到像是一个真正的避难所。
战火没有燃烧到这里,饥荒没有淹没到这里,就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如常。
可人终究是会有变化的。
或许燕三爷是个好领导,是又能力也有责任感的人。
但这一切并不能否认他是个人渣。
突厥人也不知何时联系上了燕三爷,来者是三人,伪装成了商人。
燕三爷或许是情爱之心死了,但他的野心却并未亡。
突厥人许下了种种好处,他到底还是动摇了。
然后,渠县开始剧变。
也不知何时,那些目深鼻高的突厥人开始越来越多,哪怕直至今日,种族之间的冲突从来就未曾停息过,何况那个年代。
所以,突然之间渠县就开始闹起了人慌。
所幸突厥人并不算太多,所做的事情虽然粗暴,但也未曾出过人命,一批百姓偷偷离开的同时,还是有大部分的人留了下来。
还是那间客栈。
客栈的门口还站着那位小二。
貌不出奇的脸上沾满了灰尘,他靠在门上,冷眼看着走来走去的突厥人,默不作声。
客栈的生意自从这些突厥人来了之后,生意就一落千丈,怕是过不了多久就得停业了。
小二看上去似乎有些无奈,但要是仔细看去,却又有一种游离世外的疏离感。
就好像小二本人,对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是那么太关心。
等到傍晚,小二打了一个哈气,早早的就开始关门歇业。
他也没拿上蜡烛,径直的往后面的破旧小屋走去,却是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坐了下来。
整个客栈似乎就只剩下了小二一人,空空荡荡的地方却又似乎独立成空间,外面的一切仿佛与之无关。
从怀里拿出一块还算干净的馒头,小二啃了几口,然后看着那破旧小屋的门,又啃几口,再看一眼,就好像看那门就能下饭似的。
【啵】房间内传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将门带动了一下,发出【哗啦】一声响。
小二心中一惊,猛的站了起来,将馒头塞入怀中,直接往门那走去。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那破破烂烂的木板床/上正盘坐着一个人。
光线阴暗中看得并不清晰。
虽然如此,所有的观众却都屏住了呼吸,他们清楚,那人会是谁。
这么长的时间段,主角却一直没有正面出现,但所有的事情却都有着他的影子,这让人看不到的同时却又想得要命,却又好奇到底发生了何事。
吊足了观众的胃口。
所有事情的发展,也与一般的故事不一样,按照道理说,主角有了能力,他第一件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报仇。
无论是武教头还是那位二当家,观众都能轻易猜出,都是主角动的手脚。
至于是怎么弄的,电影中只透露出了零星半爪,剩下的也只能想象一下了。
可是越想,越是觉得不对。
主角最大的仇人不应该是燕三爷吗?
为何那燕三爷可以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
要说武道,主角或许不如,但要说道暗杀,观众们大都觉得燕三爷根本逃脱不出主角的暗手。
在许多琐碎的镜头中,那一晃而过的仆从,那为燕三爷熬制药剂的医生,那曾经在燕三爷面前跳起妖/艳舞姿的异域舞者,主角有太多太多的机会下手。
但他为何不动手?
为何?
在好奇的同时,观众也觉得憋屈。
有仇当报仇,主角难道这一点都做不到?
总觉得这其中必有原因,但仔细去想,却又摸不着头脑。
既然想不通,那也只能继续往下看下去了。
这或许就是人性内核的文艺片与爆米花电影最大的区别。
爆米花电影会为了爽而爽,但文艺片却会深度的挖掘人性二字,任何看似奇怪的事情,到最后总有让人不是那么很满意的答案。
就好像王客灭了县老爷满门那一段,明明可以特效炫技,却偏偏一扫而过。
虽然火光映天的画面极具真实感与冲击力,但到底失去了爽快。
这种拍摄方式,一般的爆米花电影绝对不会这么拍,这种可以大炫特炫的片段怎么可以这么简单的扫过?
当然,这里并不是说爆米花电影不好,而是说拍摄的目的不同,最终呈现给观众的画面效果就完全不一样。
单纯的爆米花电影要做到的,就是让绝大多数的观众对结局满意,对炫技满意,对装逼满意,这就足够回票价了。
但凡有那么一点小私心的导演,都会在这样的爆米花电影中夹带点私货,提升一点电影逼格,但这并不影响最终的结局。
结局总是那么让人满意。
可反过来去看文艺片,哪怕是带有爆米花性质的文艺片,结局却大都让人憋闷,心中虽然会接受会思考,却不会满意。
为何不会让人很满意?
因为这个答案不会让所有人觉得爽快,但这个答案却又不得不让所有人接受。
因为那是人性!
黑暗中的眼睛猛的睁开。
那目光太过明亮,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避开,犹如针刺。
小二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那人,嘴上却带起了微笑。
“你突破了?”
“我突破了。”
“此番考核已经接近八年,你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不了,该是到了结的时候了。”
“当真?”
“当真。”
小二满意的点点头,他在此处已经待了将近七年,从少年变成了成/人。
也该是该离去的时候了。
☆、第168章 责与仇等待挥刀
是夜。
燕回在院子中洗了一个冷水澡。
他脸上的疤痕几乎已经彻底消失,只剩下淡淡的痕迹。
赤/裸的上身,皮肤是深色的蜜色,肌肉线条极为清晰,哪怕夜晚的视线不是那么很清楚,却也让人看了吞口水。
司徒皱了皱眉头。
心中说不舒服那是假的,但自己的这位就是选了演员的行当,他总不能伸手去阻拦吧?
那别说得到于与非,没有反目成仇就算饶天之幸。
那家伙的坚定和固执,可不在自己之下。
幸好自己当了于与非的经纪人,有任何亲密接触的情节他都可以大手一挥,换成虚拟拍摄,电影上虽然看着甜蜜,但实际上却根本未曾接触。
司徒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小二站在一旁,捧着衣物和毛巾,就像是没看见赤/裸的燕回一般。
等洗干净了,燕回擦干身体,换上一身皂白的衣物。
小二又将边上的长刀捧给燕回。
这刀三指宽,刀厚半指,刀身笔直,刀尖角状,没有刀鞘。
燕回随手甩了一下,刀刃切开空气,发出凄厉的尖啸。
“还行。”燕回又掂了掂,说道。
此时他头发披在脑后,长发披肩,看上去颇为野性,随随便便的一下却让下面不少的女观众和少部分的男观众看红了脸。
“你就打算这样去?”
“经过二当家那次,待我身体复原之后,扫平燕家堡,我一人足也。”
“可你还要去衙门,那好像已经都是突厥人的地盘了。”
“那又如何,我既然已经跨出那一步,此日一战,当是必然。”
小二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观众群中起了一点骚/动,这应该是最后的大战了,可导演究竟会怎么拍,所有人心里却都没有低,这毕竟是文艺片啊!
虽然其中塞了不少爆米花情节,但谁也不能否认这部片子其中透露出来的种种人性。
何况这片子还没结束,到底是就此为止,还是来个华丽转身,谁也说不准。
若是到此为止,倒也算不上差片,足够算得上优秀,可距离群星璀璨,那就还差上一点。
所有人此时都已经默认了于与非的演技,此刻更在意的却变成了故事最终的结局。
龙已经画好,这眼睛能不能点上去?
夜色如墨,白衣飘飘,画面一下就转变得非常的唯美。
让人不由就想起了影片的开头。
衙门中传来骚/动的声音,几名突厥的大汉冲了出来。
燕回却依旧向前,手中的刀化为一道看不清的白链扫了过去。
血滴在地上,大汉捂住喉咙,晃了晃跪了下来。
这速度实在太快,观众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然后就是背后一片冰冷。
这就是生死!
生死没有装逼!
贾谊薇抽着冷气,下意识的咬着大拇指的指甲,看着电影上那逐渐熟悉的主角,和那飞溅而起的鲜血,身体不由抖了一下。
燕回没什么表情,他唯一在做的,就是向前与挥刀。
每一次的挥刀都会带走一条生命。
每一次的挥刀都会闪过起无法看清的白光。
那刀挥动得太过坚定,那血流动得太过干脆,生命的脆弱淋漓尽致的展现在观众的眼前。
明明是个可以非常爽快的情节,却非看得人头冒冷汗,胆子小的甚至都打起了哆嗦。
极高的拟真度,让人仿佛在直面燕回的挥刀。
直面那或许曾经想过却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直面那不想面对的残酷。
整个影院一下死一般的静寂。
这部电影从始至终都在不停的刺激着观众的内心,刺激着人的三观,刺激着人不想面对的事情。
偏偏镜头下的世界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让人不想去看,却又忍不住去看。
就如同燕回的刀。
当燕回从衙门中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衣角已经/血迹斑斑,远远看去像是衣服的装饰,竟然没有半点的血腥气。
观众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无非是燕回的刀太快、太狠、太决绝,他的心在此刻是绝对的冷静,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杀人!
路上有人拦住去路。
也是一身白衣,却拿着一把长剑。
气势如渊,犹如一个黑洞吸敛着周围的一切,看着便让人畏惧。
所有的观众都愣了一下,这人竟然是那不知生死的二当家!
二当家没死?!
“你还活着?”燕回显然很惊讶。
“显然悬崖要不了我的命。”二当家的话很冷,气场更甚。
第5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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