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你是我的劫 作者:闻人青沐
第6节
应该是吴邪一大早就起来做的,记得十年前他还是个毛毛躁躁的大男孩,虽然推理和逻辑思维很强,但还是经常被吴三省骗,他一直都是那么善良。
吴邪穿着白毛衣,就像刚校园里走出来的大学生,浑身都是干净的气息:“小哥,来吃个鸡蛋,你刚刚才出来,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东西,咱们这几天吃清淡一点,过几天带你吃大餐。”吴邪边说边往我碗里夹食物。
我点点头看着眼前堆成小山一样的食物,夹了一块香肠,慢慢噘嚼起来。
这估计是我最用心吃的一顿饭,在以前,吃东西不过是维持能量的正常需要,缺少了补充便是,在加上张家从小就修炼僻谷术,所以吃的东西少之又少,我看着吴邪殷切的眼神,情不自禁的说了句:“很好吃谢谢!”
意料之中的吴邪一副呆了的表情,可能我在他眼里是从来都不会多说一句话的人,可是他哪里知道,只是经历了太多,不知道从何说起,像我就是茫茫无际大海里的一叶孤舟,即使有船靠近我身边,但终究是要擦肩而过。
我吃完早餐本是打算睡一会,可吴邪硬要拉我出去买东西,说入秋了,要给我置办一些衣物,其实吴邪已经给我准备了很多的衣物,根本不用再从新置办,我估计他是怕我闷的慌,所以想拉我出去走走,对于吴邪的任何一个要求,我都无法拒接,点点头上楼换了一套衣服,怕吴邪等的着急,所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吴邪开车到杭州市中心,估计快到中秋了,所以到处都是人山人海,吴邪怕我走丢故意牵着我,他好像很兴奋一个劲拉着我试这试那,然后又全部结账。
我估计吴邪是逛疯了,居然说要给我的房间配台电视,说怕我晚上睡觉寂寞打发一下时间。
反正买东西商场送了有很多的抵用卷,我自然是随便他,他走在前面本是进了门却不知为何他又退了出来,拉着我说:“小哥今天买的东西好像有点多,估计电视拿不下,还是明天叫王盟来买吧,”
我看他神色有点不安,估计是看见了什么东西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想拂了他的意愿,便点了点头拉着他出来商场的门,我们把购买的东西全部放进车的后备箱,因为人实在太多,车根本没办法挪动半步,所以我们也就放弃了开车的打算。
我实在不太适应如此繁华的都市生活,因为在人越多的地方,越加觉得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吴邪估计是知道我一时半会无法适应如此吵杂的人群生活,拉着我说:“小哥,我好像饿了,要不我们吃饭去吧。”
我点点头任他拉着我大街小巷的乱窜,终于,在不知道穿过第几条巷子的时候我们停在一家民房前,吴邪上前几步敲了敲门,不一会一个50岁的男人开了门,看是吴邪便迎了进去,吴邪随便交待了几句,那男人便忙活了开。
我坐在一个临窗的位置看着周遭的街景,说实话,没什么好看的,但却充满了生活的味道,简单朴素,街坊邻居打打招呼很是和谐。
不一会,那男人便端上来几个菜,最后一道是西湖醋鱼,我看这桌子上的菜全是十年前那次在楼外楼道别的那一次一模一样,一抹酸涩划过胸口,看来吴邪这十年一直活在回忆里,难道我那么做,真的错了。
吴邪灭了手上的烟头,喝了口茶对我说:“来,尝尝味道是不是和十年前一样。”我捏这筷子,夹了点鱼皮沾了点汁喂进嘴里,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口腔,“怎么样,好吃吗?”吴邪像个讨喜的孩子睁着眼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又夹起一筷,用行动告诉他很好吃,本来早上吃的还未消化,所以只是简单的吃了点菜,用餐期间,吴邪总是吞吞吐吐想是有话说,但又不想说的样子。
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放下筷子看着吴邪:“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吴邪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也放下筷子郑重的对我说:“小哥有件事我想必须告诉你,但我希望你可以淡定,今天早上,长白山崩塌了。”
我听到的时候楞了一下,果然全都结束了,长出一口气问他要了一支;好久没有尝到这种烟雾弥漫带着点苦涩的味道,我吐出一个烟圈,从此在也没有所谓的使命和终极了:“挺好的!早就该结束了。”
吃好饭,我坐在客厅看着最新新闻,果然全部都是关于长白山的,据说昨日还有一批自助蹬山者被困在了长白山里,估计也是生还可能较少,我关了电视,过去了就过去了,一个世纪的生命过程,早已经习惯了跟着世纪随波逐流。
我和吴邪回到家里已是傍晚,王盟突然打了个电话把他叫走了,我闲暇无聊便走到吴邪的房间,看着属于吴邪一个人的生活地方,屋里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吴邪的味道,床头柜上仍是摆满的书籍,我随手拿起一本,是关于土木工程的,这好像是吴邪的专科,书很新看的出是经过主人的精心包养的,我贪恋的看着属于吴邪的一切,手不自觉的抚上每一本吴邪捧在手心里读过的书,好似每一本上都还残留着吴邪的体温,我坐在书桌前,书桌上摆了两个相框,一个里面夹着我们三个人在广西巴乃的一张合照,照片里的吴邪笑的见眉不见眼,本就是个阳光的大男孩,此时一看,更是浑身盛满了天真无邪,我忍不住回忆起我们在巴乃的那段静好的时光,如果吴邪没有遇见我,或许他会直那么幸福下去。
另外一个相框里镶嵌的是一张全家福,有吴二白,吴三省还有两个我没见过的人,估计是吴邪的爸妈,吴邪站在最前面,手牢牢的被他妈妈握住,场面极其温馨,果然吴邪从小到大都是幸福的,只是遇见了我,如果时光可以倒回,我希望没有去过鲁国宫,没有见过吴邪,或许这样他会在幸福的轨道上一直前行。
桌子上还放着一台电脑,我随手按了开机键,不一会便打开了页面,有一封邮件。我突然想起昨晚吴邪一直在急切的敲打着键盘想是在查寻什么,我本不想打开,却突然看见了发件人的名字是一个叫老痒的人,我记得他,在巴颜喀拉山的时候,吴邪和我说起过这个人,说是青铜树物化出来的,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种莫名的紧张,吴邪不是说和他没有联系的吗,怎么突然。。。。。。难道。。。。。。
我移动着鼠标,准备点开邮件。
“小哥你在干吗?”吴邪突然问道我放下鼠标,回答到:“你有一封邮件。”
吴邪走了过来,手上还拎着一些菜,看了桌面一眼,脸色有点僵硬,我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看着他问道:“你不是吴邪,你是老痒的同类。”
吴邪手上的菜啪的一声落了地,瓜果蔬菜滚了一地,吴邪蹲下去一个一个又捡起来重新放进方便袋,站起来说道:“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毕竟我们中间有十年的距离,你还是看看邮件在说。”说着便点开了邮件,我看着邮件内容,上面内容是,“老痒和他妈妈已经回了国,希望可以见一次吴邪。”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不信任终是给我邪造成了伤害,吴邪坐到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的敲动着按键,回了过去说,十分愿意相见。
我不知道是否该说声对不起,如今在吴邪面前我总是不知所措,可能是太在乎了吧,我抬起手放在吴邪的肩上,按了按:“吴邪,对不起。”
吴邪拍了拍我的手:“小哥没关系,你我之间不需要道歉,走,我去做饭给你吃,”说着放开我的手,拎起方便袋转身下了楼。
我站在窗前想了很久,或许是我太敏感了,如果吴邪真是自己物化出了另一个自己,怕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吴邪你说过我消失了你会发现,可是现在你如果你真的消失了,我却发现不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沿着你给我铺的路一直走下去,希望你可以真的开心。
我关上电脑下了楼去,发现吴邪不在家里,桌上留了张纸条说盘口有急事去处理一下,我捏着纸条窝在沙发上,看着偌大的房间竟有说不出了空旷,一股淡淡寂寞感袭遍全身,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情绪,却又让人发疯的喜欢这种蚀骨的的疼痛,我想这便是爱吧,我应该庆幸我现在不是行尸走肉的活着,还有一个吴邪可以让我去在乎。
天已经黑尽,吴邪离开不知道几个小时了,我连姿势都没有动的坐在沙发上,突然门栓一响,吴邪带着一身的酒气进了屋,晃晃悠悠的走到沙发边上,摸着我的脸问:“小哥你吃饭了没,肯定还没吃我去给弄。”说着就歪歪倒倒的走向厨房,我站起来一把拉住他:“我吃过了。”
“哦!是吗?吃了就好,看你那么瘦,要多吃点长胖点才好。“吴邪爬在我身上说道。
我心里一动,哎,这世界上怕也只有你这么在乎我了。我正想着,突然唇上一软,眼前是吴邪放大的脸,眼睛一眨长长的睫毛扫在我的脸上舒舒痒痒的,吴邪却是不知道一般带着酒香的唇反复磨砂着我,还时不时带着点呜咽声,很是可爱。心情莫名的好转,我把他撑起来,扶到楼上,盖好毛毯。
吴邪的呼吸带着重重的喘息声,在静默如水的夜晚,格外缭人,脸在酒精的作用下烘的红扑扑,唇更是红的诱人。我坐在床边,心不由自主的嘭嘭直跳,呡了呡干涸的唇,低下身,慢慢的印上了吴邪的唇瓣,柔柔软软的,像是刚初生的婴儿一般。
清晨,和煦的阳光伴随着几声鸟叫,屋外响起阵阵敲门声,“小哥,天真,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快点给胖爷开门。”
我从厨房走出来开门,门刚打开就见胖子身着苗服,背着大包站在门口,着实有点滑稽。
吴邪这是正好从楼上下来,揉着头走到门边问:“谁呀?大清早在门口鬼吼。”
我让开了身,胖子从外面挤了进来:“是你胖爷我。”
吴邪上下打量了胖子几秒,“噗嗤”笑出了声来,调侃道:“哟,这是那来的苗族小伙,长的怪富态的呀。”
胖子把包丢在墙角,抓起桌上的早餐就吃起来,三明治的奶酪沾的满嘴都是:“我这次来是告诉你们一件大事,你们可要淡定。”
我皱了皱眉,心想,难道巴乃出事啦?
果然下一秒,胖子就说:“巴乃的脉矿被发现了,国家已经把巴乃买断,准备大幅度的开采。”
我啧了一声,怎么说来,张家鼓楼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看来“它”打算出动国家的力量,来追求长生,真是愚蠢。
吴邪看了看我;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良久说道:“小哥,我们去把潘子接出来吧。”
我点了点头,早该把他接出来,他是为了救我而死在那个玉脉里的。
过了两天,我和吴邪还有胖子在次出发来到巴乃,闭塞的交通和这里的风俗导致苗寨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十年的光影也没有在这里留下太多的痕迹,我和吴邪还有胖子,三人来到阿贵家,低矮的吊脚经过十年的风霜,显得更为古朴神秘,阿贵叼着大烟斗坐在门口,见到我们三人连忙站起来,打拉是眼皮下露出浑浊的眼珠,惊恐的看着我和吴邪颤颤巍巍的问道:“你们可是吴老板和张老板”
吴邪尴尬的勾了勾嘴角:“阿贵,好记性,十年不见还能一眼认出我们”
阿贵比较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见吴邪这样说,也不在多问,忙把我们迎进了屋。
旁晚,夕阳的余晖挂在山头,整个山寨都安静极了,出来潺潺的流水声便是阵阵的鸟叫声,任谁也想不到这宁静下的波澜起伏,吴邪和我坐在吊脚楼上,和十年前一样,吴邪端着两碗米酒放在旁边,“小哥,你说‘它’会不会找到张家古楼”
我端起米酒喝了一口,经过发酵的米和清泉混合在一起甜甜糯糯的,“不知道,就算是找到了进去了,代价也不是‘它‘可以承受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了早饭便敢向妖湖,经过十年一事,这里已经在看不出有人的足迹,漫山遍野的杂草,现在已是中午,我们决定原地休息吃点东西,吴邪用石块堆了个简易的灶,架起小铁锅煮了点清汤面。
九月的天气,阳光早已没有了狠辣的劲,在加上这里树木参天,到有股深深的凉气,胖子在旁边午睡,鼻声憨天,我怕他一口气接不上来,就背过气去了。
吴邪坐在我旁边嘴里叼着香烟,神色有些落寞,我估计他是想起了地下深处的潘子,其实当日他完全可以弃我与不顾,但他却毅然决然的进了古楼,想想往事以隔十年,却彷如昨日,历历在目,也不知道,当时那愣小子什么时候住进了心里,也不怎么突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吴邪,你当时为何要下去救我。”
“啊”吴邪正出神,没反应过来,尴尬的绕了绕头:“也没为什么,就是想到你和胖子在下面,一定要来救你们,在这个世界上你和胖子是我最重要的两个人,我相信当时如果是你在上面,也一定会义无反顾的下来救我和胖子”
☆、五十八章 潘子在现
我点了点头,的确如果是我在上面也一定会下去救他和胖子的。
天黑的很快,我们找到上次的那个洞口,我依然是第一个下去,刚刚进入地下,一阵阵霉味就扑面而来,在深入往下,就看见一些深深浅浅的人影,再往里走了一会就看见一个身材巨大,长大张牙舞爪的家伙,吴邪把油倒在地上,油顺着放向流去,没走两步便看见了一个十字路口,一路下来,很是顺利,吴邪站在身后,呼吸略显慌张,我握了握他的手,冰冰凉凉还有点颤抖,胖子端着肥胖的身体坐在旁边喘气,我走到洞口用手电照射了一下洞顶,按吴邪的描述,潘子应该被掐在那石缝中才是,就算是融成了水,也会留下痕迹,可这石壁上干干净净,实在不像有任何的残留物。难道,潘子没死?于是我问道:“吴邪,你看看是不是这里”
吴邪站在洞外,也用手电照射了一下,脸色有点撒白看着我问道:“怎么回这样,人啦?难道尸体都化成水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上去在说”
上去显然更是容易,没要多长时间便看到了外面的月亮,上到地面,晚风一刮,地面上的篝火还在风中摇曳,吴邪坐在地上,不知是高兴还是担忧抓着我的手:“小哥,你说没看到潘子的尸体是不是证明他还活着,”
我握着吴邪的手:“你冷静一点,按照你以前的说法,活着的希望不大,但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们便起身回了村子,一路上看到不少背着仪器的人,装模作样的笔画着,既然人没有接到,我们也不便在这里逗留,收拾好东西便出了村子。当天我和吴邪便回来杭州,胖子自己回了北京,到达杭州已是晚上,王盟开着车在机场等候,吴邪一脸奇怪的看着王盟开着玩笑:“哟你小子今天神啦,怎么知道我们坐这班飞机。”
王盟把手贴在吴邪额头“不是你打电话让我来接你们的吗,老板你是不是发烧了,脑子烧糊涂了”
吴邪一把打开王盟的手“你敢骂老板,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好了,好了,先上车在说”吴邪上了车一脸的疲惫。摇摇晃晃不一会就睡着了。
王盟吞吞吐吐的像是有话要说,又怕打扰了吴邪,终于车停在了家门口。我扶着吴邪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和吴邪说”
王盟略显局促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店子旁边开了家新的古董店,和我们家一模一样,连名字都一样,我估计来者不善”
我点了点头回到:“我知道了,会告诉吴邪的,你先回去吧”
进到房间,我把吴邪扶道楼上,这家伙还真是睡的死,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长白山崩塌就有种不好的感觉,吴邪的记忆也好像越来越差,现在他的脾气还真是摸不透。
奔波了一天,也着实有些累了,简单洗了个脸就躺在吴邪旁边睡下。
第二天,天还没亮吴邪的手机就不停的响,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吴邪被吵的实在受不了,终于接起了夺命连环扣:“喂,谁呀?”
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吴邪猛的坐了起来,语气有些激动:“你说什么,真的是他”“好,你在哪里等着,那都别去,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的吴邪,连忙爬起来穿了件衬衣就准备出门,:“小哥,你要不和我一起去,王盟说他子啊店里看见了潘子”
吴邪的语气很急,声音都有点颤抖,扣衣服的手都有点抖索。我看的不禁心里一痛,抱着他:“你冷静一点,事有蹊跷,先去看了在说”
路上,吴邪是加足了马力,恨彼得把车当成飞机开,平时十几分钟的路,硬是只要了四五分钟就到了,车子停在店门口,下来车就往店里跑,推开雕花木门,门上的风铃撞的叮叮直响。
古朴的小古董店因为我们的到来,略显拥挤,吴邪站在门口生生不敢前进一步,眼睛里还噙着一丝晶莹,屋内的人显然也被吴邪的大力吓了一跳,笑容还僵在脸上来不及退下,还是王盟先反应了过来:“老。。。。。老板”
吴邪回过神,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止不住的搓手,梗咽着问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潘子,你是潘子,你真的是潘子”
男人爽朗一笑:“小三爷,我说你能靠点谱吗?这么久才来”
吴邪像是得到了某种肯定一般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抱着着潘子说:“兄弟,这辈子我欠你的,我对不起你”
潘子的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看上去二十五六岁,但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这是强者的才会拥有的,现在放在一个年轻人上很是突凸,这两个人现在出现实在很难让人不起疑,吴邪和潘子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我也懒的理,边坐到门口的梧桐树下透气,却不料那个男孩子也跟了过来,还递了支烟给我肯定的问道:“你叫张起灵”
我没接过烟,更没回答他那无聊的问题。但他好似并不尴尬,直接把烟叼到了自己嘴里,点起火抽了起来。继续说到:“潘子说你是道上传的哑巴张。啧真是人如其名,够闷的”
我对于没用的废话往往都是直接略过,这次一不例外。男孩子估计是嫌我无趣,便自顾自的在一旁吐着烟,屋里还时不时的传来吴邪和潘子叙旧的声音,突然旁的新古董店里出来就一个小伙计,对着旁边的男孩子说道:“关哥,店里来了点货,你要不过去看看。”
“好”男子掐了烟头,跟着伙计回了店铺。原来,店铺是潘子开的,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本不是好奇的人,但对于这两人的来历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起身也更了过去。
新铺子里吴邪的小古董店只有几步之遥,我站在新漆的雕花木门前,打量着店里的陈设,果真一模一样,门上有个小风铃,窗户下有把躺椅,穿过大堂后面有个小里间,那个男子穿着白衬衣挽着袖子站在柜台上捣鼓这一个半真半假的小玩意,时不时和伙计说笑,我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是看见了昔日的吴邪,抄着一副小奸商的模样,计划着如何忽悠不懂行的顾客,男子看到门口的我,稍有一丝惊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笑着喊道:“张小哥进来坐。”
我摇了摇头,忽略掉心里强烈的熟悉感,转身又坐回了原地。思绪开始乱飞,整理着最近的信息,从长白山崩塌,不、不对,应该是从我出青铜门开始,吴邪,瞎子,和里面的潘子还有那个姓关的年轻人和铺子。先是吴邪身上的死人味,瞎子的劝说,在到潘子,铺子,这一切的交叉点都在“吴邪”身上。
正在出神的期间吴邪推着潘子走了出来,吴邪的眼还是红肿,不过看上去到是很开心,笑着对我说:“小哥,我们去吃饭,好好给潘子接风。”
楼外楼,高大的阁楼,朱红色的大门,十年期间不知道这里翻新过多少次,我们走进难大厅,服务员便熟络的和王盟打着招呼,对着吴邪却极为恭敬,我们进到一间包厢,吴邪还在和潘子聊天,姓关的坐在我对面,一直盯着吴邪,眼里有很多的我不了解的东西,但以我的直觉应该是排斥。
难道这两人以前认识,酒过三巡,吴邪端着酒杯站起来,泛着潮红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对着潘子说道:“潘子,一切尽在酒中,以后我吴邪就是你的腿,你的牛,任你吩咐。”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可能是酒意上涌,吴邪身子一歪,就朝后面仰去,我赶忙站起一把搂住吴邪往自己身上带,吴邪的头猛的朝我眼前倒来一瞬间贴在了我的脸上,吴邪晃了一下,直起腰,不好意思的笑道:“你看今天太高兴了,差点得意忘形了,来来来,大家吃。”
王盟看气氛有点尴尬,于是也举起杯子对那姓关的敬道:“来这位小哥,你看咱们吃了一顿饭还没请教你的大名。”
姓关的撇了一眼吴邪,端起酒杯对王盟说道:“我叫关根”说完一口干掉了酒,把杯子狠狠的放在桌子上:“我去放便,你们继续。”说完便出了包厢。
王盟端着酒杯看着吴邪问了一句:“老板,你刚刚听见那人说他叫什么了吗?”
吴邪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他叫关根”
我看着打太极的两人暗自记下了这个名字,站起来也出了包厢,走进卫生间,关根坐在洗手台上抽烟,神色有说不出的落寞,我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一根接一根的抽,我本来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他,但看到他这样子,放在嘴巴边上的话也生生咽了回去。
良久,关根站了起来嘶哑着嗓子问:“怎么,没什么要问的吗?”
我冷着脸看着他自以为是的表情准备转身出去,却不料他向前一步挡在了门口,一脸邪笑的说:“看你好像和吴邪感情很好呀!你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我估计我的脸色肯定是难看到了极点,冷声回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如果你敢动吴邪半分,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关根想是听到了某种笑话一般,竟抄起手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不会害他的,小哥,我能抱抱你吗?”
我对眼前这人反感极了,更别说身体的接触,于是一把推开他,出了卫生间。我本就不是什么有心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出了吴邪,我没有半分的留恋。
回到包厢,吴邪已经喝的有些发蒙了,潘子也是一脸醉意的倒在一边,王盟到是还清醒的很,没过多久关根也回到了包厢,扶起潘子说:“潘子要不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先回去吧”说完便推着潘子出了包厢门。
那关根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失了魂的样子,王盟送他们回了店里,我则和吴邪打车回家,平日的吴邪性格很是温和,不知为何今天的吴邪身上到是有一股从未见过的戾气,车子开到一半吴邪便嚷着下车,喝了酒的吴邪重心不稳,我把他架在脖子上扶着他走,吴邪摇摇晃晃含糊不清的问着我:“小哥,你喜不喜欢我。”此时,月色当空,草丛里偶而飞出一两只萤火虫,吴邪的眼因为酒精藴上一层薄薄的水汽,格外的诱人。
☆、五十九章 真相
吴邪见我久久不答,一把推开我蹲在地上,把脸埋在手臂里:“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终究不是他,为什么,明明我和他一模一样的。”
“他”他到底是谁,还是那个他就是吴邪?我想到这里突然身子一震,扶着吴邪的肩膀从地上抡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他是谁?”
吴邪看着天眼角流着泪,打开我的手:“他不就是那个把我拿去当替身,然后让你们打乱‘它’计划的人,齐羽,张起灵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你不是看我和他长的像才在墓里那般护我的,我是不是很可笑让一直跟在你的屁股后面打转,以为你是把我当朋友所以才救我的,啊,把我当傻子很好玩吗?”
吴邪歇斯底里的看着我喊着,我竟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看来这十年之间他真是查出了很多。吴邪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我没有办法好好和他沟通,只能捡起一颗石头朝他颈部打去,喝醉了的吴邪没有丝毫的反抗能离,瞬间就朝地上倒去,晚上的杭州郊区没有车辆,我只能背着他回家,背上传来吴邪暖烘烘的体温,感觉就像是背上了整个世界。
回到家中,安顿好吴邪,找出张海客的电话拨通:“喂,我是张起灵,你把潘子和他身边的那个叫关根的伙计资料明天整理好给我,越详细越好,还有吴邪去长白山之前去没去过秦岭的地方。”
“族长?!”张海客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好的”。
夜,很是安静,吴邪睡的很香,眉宇间竟是初见时的天真,或许太过于美好到显的愈发的不真实,突然间,脑海里显过今日那叫关根的人,那落寞的神态,和奇怪的话语。
我跳出窗户,来到古董店旁,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个黑影独自坐在门槛上抽着烟,虽看不清楚声影,但老远便能闻见一股酒味。
“来了,就过来坐坐吧!”关根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像个破锣是的。
但他的反应速度到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走到关根的旁边,他抬头看着我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抱着刀看着他,心里确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这种情绪只有对着吴邪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看来他对我到是了解的很。
“怎么,没看够吗,我可不是你家的小三爷,别这样我看我,我只是这个世界的游魂,没人知道或者在意有我的存在,现在我到很是明白你的感受了,看到你现在生活的好,我就放心了,再见!”关根看着我说道。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过的如何,和他有什么关系,眼前的这个男子就像迷一般,让我看不透彻,我非常不喜欢这种脱离我掌控的感觉。
关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手叉在口袋,朝暗出走去。
我靠在树上,看着渐渐模糊的背影,明天,明天过后一切都会明朗。
第二天我手里握着电话筒,线的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声,我还是没有从张海客的话里回过神来,嘴里的苦涩蔓延到了心里,我多不希望是我猜测的那般。
“哒哒哒”鞋子碰撞地板的声音,我知道‘吴邪’下来了,可挂好电话,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人,但我非常清楚,只有他才知道吴邪真正的去处。
或许。。。。。。或许。吴邪已经不在着个世界上了,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熟悉的媚眼,心突的一痛,呵!原来,我还会痛,原来我也会痛。。。。。。
“小哥,你怎么啦?”‘吴邪’走到我面前,低声询问。
我却听的不是那么的真切,好模糊呀!吴邪的声音是这样吗?为什么我连声音都记不太得了。明明在青铜门都记得一清二楚的呀,为什么现在却记不得了?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吴邪,在哪里?”
‘吴邪’后退了一步,嘴唇发白:“小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吴邪,在哪里?”
“小哥,你怎么了,我不好好的在这里嘛!”
我实在没兴趣在耗下去,一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一手锁住他的喉咙:“别挑战我耐心,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小哥,你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吴邪眼里充满了惊慌,却不见半丝的恐惧。
看来我必须动点真格的,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看着憋红了脸的‘吴邪’心中忽然一软,我实在没有办法看着吴邪这样,哪怕只是一个影子。
我站在窗前,外面阳光明媚,就连树叶都绿的发亮,我从来没有如此的傍徨无措,我无法忍受没有吴邪的世界。
“你真的想知道他的下落吗?‘吴邪’撑在窗户上问。
我转过头看着他,识意他继续说下去。
‘吴邪’扯了扯嘴角,指着长白山的方向,眼神悠悠“他永远的沉睡在哪里了,还记得那天我告诉你长白山崩塌的事情吗?其实他是和我一起去接你的,他这十年来过的不是人的日子,长期滴费洛蒙导致他嗅觉丧失,为得只是在那幻境里能看上你一眼,你永远也不知道那强烈的激素刺激鼻粘膜的痛。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保护他,可是那个不是比他还要先离开,你知道他在那群豺狼虎豹里吃了多少亏吗,你知道他为了下个地,跑到那鸟不拉屎的沙漠里被牛鬼蛇神咬得偏体凌伤吗,你知道他为了这该死的青春,甚至吃了长生药,变成不死人吗?你不知道,他就连临死了,还不要命的跑到秦岭去复制一个我,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让你在这尘世有个落脚的地方,有个可以牵挂你的人。”
我无法阐述我现在的心情,我一直以来以为对他的好,却成了一步步把他推向悬崖的手,难道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离他而去。
我不知不觉来到了吴邪的小古董店,垂着的珠帘,梧桐树的倒影,在不大的镂空雕花木门上投下一片阴凉,我记得吴邪以前最爱在这里打盹了,黄花梨的贵妃椅,一把蒲扇,一个少年,竟是我这辈子脑子里最美的画面。
十年,你说好的等我,你说过要陪我走到最后的,你说过要做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联系,可是现在你在哪?
“小哥,你怎么在这,老板那?”王盟从店里走出来。
我摇了摇头:“你回去吧,我来看店”
“哦,好正好潘爷找我,那就先麻烦你看一下店”王盟说完就转身去了潘子的店。
对于潘子的死而复生,我一直都抱有疑惑,特别是那个叫关根的年轻人,身上的味道和一般人不一样,似曾相识。
☆、六十章 结局花好月圆
忽然一个念头从我脑中飘过,我猛的一震,心跳都漏了一拍,我把腿就朝王盟追去,抓住王盟:“他们找你什么事情”
王盟惊愕的看着我:“不知道”
“我和你一起”
“哦哦,好”王盟莫名其妙的抓了抓头,到是和以前的吴邪有些相似。
“潘爷,你找我”王盟一进门就问道。
“恩,我和关根有事去北京一趟,店就交你了”潘子摇着轮椅,把钥匙递到王盟手上。
我看着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关根问道:“是解雨臣找你们”
“呵呵,是也不是,就是十月金秋,旅游的好时节,在店里呆久了,到处去转转,年轻的时候也到处跑过,可看的都是地下的风景,现在我们想看看地面上的风景了”潘子笑哈哈的说道。
“我也去”我不加思索的说道。
沙发上的少年依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脸色,潘子看了看他,嘴角一抽:“这好像不太好吧,毕竟小三爷还在杭州,若是你和我们一起,怕到时候他又得跳脚了”
我知道说在多也无济于事,我干脆直接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不在多说一句话。
关根看了我一眼,冷笑一声,起身推着潘子就出了门。
我跟在后面观察着,习惯到是一模一样,做什么之前都要卷一下衣袖,露出结实而又精干的手臂,就是偏瘦了些。
两个小时后,我们安全着陆于首都机场,出了机场就看到解雨臣和黑瞎子,他们倒是很默契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带着意外,胖子跑到关根面前“哟,怎么把小哥也带过来了,看不出你小子挺有手段的呀”
关根瞄了胖子一眼:“别满嘴放屁,本小爷和他不熟,他自己跟过来的”
“呵呵,胖爷我懂”
北京的天气下着小雨,还和十年前一样的繁荣和忙碌,来来往往的车川流不息,路上的行人个个蹙着眉头,有人还不停的抱怨着老天为什么下雨,也有人如行尸走肉般的低着头拨弄着手上的手机,关根两眼看着窗外,车像乌龟一样在路上爬行,潘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胖子互相调侃,好熟悉的场景啊,我突然有种穿越了时空的感觉,回到了我和吴邪刚刚认识的时候,往事一幕幕,回忆一幕幕,迷乱着我。
夜幕开始降临,开车的胖子开始烦躁的骂娘,对前面的车主人的十八代祖宗全问候一遍,四周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喧嚣的好似有了点人味。
“呲呲”一脸痞笑的瞎子看着我,“怎么哑巴,就你一个人?小三爷啦?!”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车终于在天黑前到达了解家大院,关根下车便推着潘子直接进去,并没有回头看我,或者招呼我的意思,我明显的感觉到他对我的抗拒,一股前所未有的酸楚在我的心口蔓延开,从喉咙溢出,苦苦的,却也让人回味!
解家很大,坐落在北京的郊外,但依然保存着原有的古朴建筑,飞翘的房檐,园内植物充沛,解雨臣带我们绕过大厅直接来到后院上桌吃饭。
“等等,我说这位小哥,你跟了我们一路了,你到底想干嘛?”桌前的关根点了根烟问我。
我不否认我听着他刻意冰冷的语气心口像针扎一般的疼,我找不到语言来回答他,我死死的看着他,看着他如何一步一步把我退出他的世界,或许他忘了,他说过要做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联系。
我们僵持着,气氛被我带到了零界点,旁边是解雨臣玩游戏的声音,胖子和瞎子坐在一旁看好戏,或许吧,或许我本就是多余的,一个连自己都不肯定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凭什么期待别人记得住他,吴邪我不欠你的来了,从今天起。
我握紧了拳头,断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联系,脚步是生硬的,一种热热的液体在眼睛里打转。
夜是黑的,偌大的解府渐渐隐藏在身后,细密的雨丝让我的衣服湿黏,可是身冷远远不及心冷,“踏踏踏”身后传来一串脚步声,听得出脚步的主人很急切,“张起灵,你站住。”
‘‘是他!’’我却不有自主的加快了脚步。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逃,越远越好。
“妈的,你耳聋吗?老子叫你站住,靠,还走”关根的脚步显然更加的急促。
不知走了多久,关根还在后面吃力的跟着,雨水夹杂着汗水顺着发丝流进嘴里,却让我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我倒想看看他想说些什么。
“你要去哪里?”关根走到我面前,摸了一把脸。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那与谁有关?你可别忘了,在这个世界上你唯一的联系只有我!”
关根,不,应该是吴邪才对,他弯着腰。喘着粗气看着我,眼前的他,早已恢复了原貌,不在顶着一张陌生的面皮。熟悉面孔,如十年前一样,好似岁月格外的偏爱他,竟没在他脸上一丝的痕迹,“吴邪!”
”你要去哪里,你不是说都结束了吗?”
“是的,都结束了,可是你不愿要我,既然你不要我,那我就只有走。”我看着吴邪的眼,想告诉他,十年了,我是多么的想他。
“呸,是你他娘的不认我,从里到外把小爷伤的透透的,好不容易想通了要到小花这玩玩,他娘的你还不放过,你说说是我不要你还是你不要我。”吴邪越说越委屈,好似十年前一样,吐槽功力一点都没落下。
我抿着嘴,感受着他的怒气,看着鲜活的他,心里却滋生出满满的满足感,够了,真的够了,若前半身所有的付出只为遇见你,我感谢神明。
“喂,小哥,你说话呀!”吴邪被我看的手足无措,急的用手直搓脸,我一把搂住了他,"吴邪,我想你了,好想,好想,好想。"吴邪埋在我颈部,蹭了蹭,:“我也想你了,回来就好”
雨停了,弯弯的月牙从乌云中探出了头,空气中散发着雨露的清香,这是我从来没有发觉温暖,和留恋这灯火阑珊处的人世,原来世界可以这么美好。“吴邪,以后不要把我弄丢了,世界太大了,我怕我会找不到你。”
“嘀嘀嘀嘀。。。。,我说你们回不回呀,要抱回去再说,他妈的你们还想打野战吗?”不知道何时身后的不远处多了一辆路虎,车上的胖子把头伸出来,大喇喇的骂到。
“来了!”吴邪应了一句。
解家,一阵阵的花鼓戏声传出,有嬉骂,有掌声,有烟雾,有欢笑,像十年前一样,似乎一切的未改变。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同类推荐:
我才不会爱上什么徒弟/太上忘情、
骚穴插入特集(脑洞肉段,粗口向)-v文、
乐可(完结+番外)、
他超霸道的 完结+番外、
男生宿舍被调教的小伪娘-v文、
皇上在奏折里夹话本看、
深度开发1v3、
轮流发生性关系(双性/NP/产乳/生子/QJ/LJ/人兽)-v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