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 作者:音蜗
第22节
“操!”坐在沙发上的刘孜锦没忍住,一脚把面前的桌子蹬的翻了个面儿。
那些站在门边儿的人看到刘孜锦的脸色,都开始在心里暗暗揣测这祖宗是不是真的发现自己老爹在外面有什么私生子了……他们心里这么想,但是你给他们一千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把心里的揣测当着刘孜锦的面儿说出来。
刘孜锦玩家子们最喜欢去的夜店,一去就是清唱,不唱歌不喝酒不要小姐,就坐在一楼的大厅上摆弄着他的手机。
老板都要被他这举动吓傻了,以为这刘太子是来砸他的店的。
但是刘孜锦还真的什么都没做。
“刘少,你让我们办的事儿已经办好了,我们就……”他是被刘孜锦一个电话弄起来的,床上嫩模的衣服都脱光了,他愣是又把衣服穿了起来赶去替刘孜锦办事儿。
刘孜锦是祖宗,是阎王!
现在这阎王心情不好,脸色也臭,旁边的人连他的心思都揣摩不到,想赶在他发脾气殃及池鱼之前早点撤离,刘孜锦把想要的都拿到了,看着这些唯唯诺诺的人心里也气的要命,挥着手中的复印件,“滚滚滚——”
一圈人鱼贯着出了这夜店的门,想着最近肯定是不能过来这边了的,这不,今天一来就叫他们撞上刘孜锦这个阎王了吗?
刘孜锦一个人坐在这大厅里,调酒师和服务员全部退出去了,就老板站在二楼,看着清场的刘孜锦屁都不敢放一个。
刘孜锦以前跟路寒祁在这里火并的事叫他印象太深刻了,都是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枪,在他店里放的吓死个人。从刘孜锦那件事之后,店里生意就慢慢冷清下来了,好不容易刘孜锦被自家的老太爷流放到西藏去了,就一年,他生意又刚好一点,这阎王又回来了!
真是哭都没地去哭!
刘孜锦把面前的复印件看了一遍,越看脸色越臭,人家给的资料上说那女姓名叫邹霜,她的人品不好,德行也不好,那个哥哥是突然到来的,然后天天早上就来送邹霜上学……
多甜蜜啊,操!甜蜜他jb!
刘孜锦反反复复的把这几张薄薄的纸看了十遍下来,终于因为他这自虐一样的举动把自己逼的爆发了,两只手咔咔两下把这纸全部撕了!楼上的老板看到他这举动心里就是一跳,这祖宗又要干什么了?
刘孜锦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二楼老板的心都跟着猛地提了起来!
刘孜锦什么都没做,踹了门出去了,这夜店老板的心才终于是又吞回了肚子里。这一次店面算是保住了。
刘孜锦有时候也精明的很,他明天肯定是要让那个人来参加他生日的,必须要请来!但是路寒祁不能请,钟源也不能请,这两个威胁他是都避过去了,却还是没有避过乔越。
他给乔越打了电话,请他来参加生日宴会,乔越最近也在北京,听到刘孜锦的邀约就一口应了下来。
他请了乔越!
刘孜锦不知道那两人的恩怨啊,还巴巴的觉得乔越人好,上次还帮了他给那个人报了仇!这么好的哥们,一定要请!
晚上九点多,刘孜锦还在外面荡,宿醉的钟源才醒过来。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烟抽。
钟源头疼的要命,外面的敲门声吵的他睡不下去了。这几天都跟着权维成在外面瞎混,他原本以为这权维成如今有了身份,玩的就没有以前那么狠了,没想到权维成还是那么疯,拉着他去拼酒。钟源心里也不舒服,就跟着被权维成灌酒。他那一晚都不知道喝了多少,也得亏权维成还把他当兄弟,没就此把他丢到外面不管,还叫人给他送回来了。
钟源现在住的是在以前在北京买的房,三室两厅,不大,住他一个人却是绰绰有余。他还没来这里住过,装修之后就丢在这里了,连沙发上的膜都还没撕。他就躺在这沙发上睡了一天。钟源把烟点燃,走到门口去开门。
他以为又是权维成,开了门之后就转头往沙发那边靠。
没想到他刚走一步,后面突然伸来一双手臂,环住了他的腰。钟源一愣。
梁朦贴着他的背,叫了一声,“钟源。”
钟源从没有想到梁朦会过来,因为以前追梁朦的时候,梁朦从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现在他又把她弟弟这事儿办砸了,按道理来说,梁朦更不会来了才是。
钟源转过身,看到今天梁朦穿的那件露肩收腰裙的时候,心里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
梁朦穿的很单薄,露了锁骨又露出了漂亮的大腿,从膝盖往下,脚上穿着一双裸色的高跟鞋,更显得她身形高挑,青春靓丽。但是钟源一点表情都没有,嘴巴里叼着烟坐在沙发上。
他这个模样太颓废了,梁朦看到都皱了皱眉,但是她还是走过来了。
钟源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眼,将烟灰抖露,也不知道看没看她,“你怎么来了?”
梁朦低着头,声音很小,“想你了。”
钟源一愣,然后嘴角就扯开了。
梁朦没听到他回话,心里就有点急,抬头看了看钟源的脸色,连话都不敢说了。
“你找我什么事,你直说吧。”钟源现在头还痛的很,也不想拐弯抹角的。
钟源问的这么直,梁朦有些尴尬,沉默了半天才终于开口,“是梁耀的事……”
“身份证和户口上的事吧。”钟源也知道,也只有梁朦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能叫她来找他。
梁朦觉得钟源说话太锐利了,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但是那说的又是确实,最终她也只能,“……嗯。”
她今天是准备用怀柔政策,钟源在上海也混得还可以,实在不行,她可以嫁给钟源,保证后半生无忧,还能把自己弟弟的破事处理好。
她这模样好像嫁给钟源是在委屈自己似的。
钟源站了起来,屋子里都是烟味儿了,钟源走到饮水机旁边,用塑料杯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把被子放在水桶上了。
他转过来对梁朦说,“你弟弟的事,我给你搞好。”
梁朦斜着腿坐在沙发上,模样淑女的很,她抬起头看着钟源,只觉得面前的钟源陌生的很。钟源对她一直都挺温柔的,别人都羡慕的说,那叫铁汉柔情,可是这一回,钟源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儿呢?梁朦心里不舒服了,她说,“你给我帮着忙大的忙,我……”
这个时候如果钟源提出让她嫁给他,梁朦绝对会顺势应承下来。
在她眼里,她嫁给钟源就是云尊降贵,现在为了自己的弟弟,才不得不……
“你什么都不用做。”钟源将她从沙发上扶了起来,脸上还在笑,“行了,那么晚了,你快回去吧。”
梁朦一下子瞪大了眼。
钟源将她扶起来之后,又从桌子上抽了一根烟出来,把抽完的那根烟丢在烟灰缸里,点燃了那一根继续丢在嘴里。他的目光都仿佛在这烟雾里变得混沌起来了。
钟源都这么说了,梁朦哪里还好意思在这里呆下去?绷着一张画的精致的脸,退了出去。
钟源送她的动作都没有,从始至终,钟源就一直站在客厅里抽烟。
梁朦走了之后很久,钟源才叹出一口气来。
他以前是如此的喜欢梁朦,那喜欢不过是一眼。
红墙,穿旗袍的女人,飘忽的一笑,瞬间就让钟源的心化成了一腔春水。但是他爱的,终究也只是他父亲那个年代的军人遥远梦中的九十年代的上海交际花,那样的女人,几乎成了所有男人心中的一个梦。他以为梁朦就是他的梦,但是事实上她不是。
梁朦就是普通的女人,而不是他父亲对他描绘的那个女人。
他的父亲太爱民国那段时光的女人了,以至于人到老年,嘴巴里念叨的,也都是那些穿着旗袍,盘着高发,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袅袅的从每个男人梦里走过的交际花。钟源觉得自己也是疯了,居然还真的迷恋上了自己父亲所描绘的那种女人。
他觉得,他真的是要打光棍一辈子了。
屋子里有点冷,这房子里还没有置办衣服,只有钟源身上穿的这一身,钟源把抽了一半的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走到门口去取挂在玄关一家上的衣服,他把衣服穿到身上,想把手机摸出来看看时间。手机一打开,就是一条未读短信。
他去西藏之后,他原本的私人手机就关机了,现在回来了才开机,谁会给他发短信呢?
钟源打开一看,是银行发来的,银行卡支出了几百块钱。钟源看到这短信先是一愣,然后手都发起抖来!
他想起了给韩景宇的那个银行卡!他给韩景宇的银行卡,当时绑定的就是他的手机号,当时他还嫌麻烦,难道韩景宇以后花多少钱都要让他知道吗?但是后来他就忘记了这件事,没想到……他现在无比感谢那张银行卡绑定的手机号是他的!
钟源还以为这一辈子都找不到那个跑掉的韩景宇了,那声对不起也要欠一辈子了……
可是……韩景宇刷了那张卡!
在哪里刷的?
他是不是现在已经非常缺钱了?
钟源一下子冲了出去,他冲出了门才发觉自己没带钥匙,门已经关了,钟源也没有那功夫管,下了楼去车库里开车。
钟源在第一时间打电话去找关系把这笔钱在哪里花的查出来,收到信息是今天,那就说韩景宇还在那个地方没离开!
他……是不是能找到韩景宇了?
第74章 地覆
刘孜锦这个阎王才消停,钟源又开始闹腾了。
晚上大半夜的,开着科迈罗堵到人家蛋糕店外面。钟源在京城没势力啊,但是权维成就是这半边天啊,钟源开口要权维成帮忙,权维成怎么会拒绝?于是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钟源的科迈罗就堵到那刷卡的蛋糕店来了。
蛋糕店早关门了,钟源又急的无法,一脚一脚的往那门上踹。他也不想想,那门是他能踹动的吗?就算门踹开了,里面的店员也早就回家休息了,又能怎么样?
但是钟源就是觉得不能拖,这蛋糕店在北京,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时间越久变数越大,他心里也没底,明天韩景宇还在不在这京城了。
钟源最后没把门踹开,反倒是把警报器踹响了,快十二点的时候,十几辆警车就过来了,钟源弄响了警报还在门口继续踹,警车上下来的警察看他跟看神经病一样。不是神经病大半夜踹人家蛋糕店的防盗门?京城的警察还真的是不认识钟源的,你让钟源到上海去踹门,就是他把一条街的店铺警报全部都踹响了,谁敢说他半句?
两个警察二话不说的走过来要以破坏治安的名号把钟源拘起来,钟源是要守在这门口的,他又是当过兵的,身手自然是不用说,警察一近身就被他全部干趴下了!那些警察不敢过来了,但是也不能放任他继续踹门,一个个都盯着他的动作。钟源被这么几十个警察盯着,也不好意思再干踹门这种煞笔的事情了,拿了手机把权维成给弄过来了。
权维成也真是他兄弟,大晚上的被钟源吵起来两次,也只是在接电话的时候骂了一句娘。
钟源张口就是,我被警察扣了,在那个蛋糕店门口。
权维成听到钟源这话,惊的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了。他还以为钟源是犯了什么事儿!
他兄弟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了事儿,绝壁要罩啊!权维成自己的直系下属打电话,于是大半夜的,又是一排警车停到那个蛋糕店门口。
权维成是抱着保兄弟保到底的壮志豪情过来的,他一来就愣住了。
钟源蹲在地上,十几辆警车停在面前,那些警察一个个的都不敢靠近,站的远远的。
这是个什么情况?
跟着权维成来的人也都愣了,大半夜的,这是个什么状况?
权维成过去问了之后,一巴掌把钟源拍死的心都有了。大晚上的,让他查pos机刷卡终端,然后现在又傻缺的弄响了人家蛋糕店外面的警报装置……
权维成来了之后,那些警察也知道钟源是不能动的人物了,跟权维成打了招呼之后,陆陆续续的开车都走了。权维成带来的人都还在后面待命。
权维成能说什么?
钟源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看到权维成把那些警察处理了之后,又是一脚开始踹那蛋糕店的门。
权维成看到蛋糕店上面的警报灯又亮了,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抓住钟源的胳膊,“你脚痒啊!”
钟源扭过头来,权维成看着那目光,还真的就说不出一句话来。
“帮个忙。”钟源踹了一脚之后就退开了,他那一脚只是因为心里不舒服,非要发泄一下才舒畅。
权维成只觉得脑袋皮子都是疼的,他都来了这儿了,还能把钟源丢到这里不管吗,“你说。”
钟源指了指面前的蛋糕店,“去警察局查查这里防盗备案的商户,把她们电话给我。”
权维成看着钟源,脸色变了几变,然后那双薄唇里到最后只吐出了两个字,“我操!”他说完这两个,转头就走了。大半夜的,钟源他是发了疯,有病!
钟源扯着嗓子在后面叫了一声,“权维成,你帮不帮!”
这北京的地界儿,能当权维成的面儿直呼他的名字的人不多,钟源就算一个。已经走到车旁边的权维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张俊脸都被他那森森寒意的笑容扭曲了,好像要将面前的人弄死一样,“我草你妈的钟源!”
钟源还是那句话,“你帮不帮!”
再特么扯,钟源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权维成又哪里有不帮的理由,他就这么狠狠的等着钟源,然后把袖子撸了起来,“帮。帮!!你他妈最后要是不给老子整出一朵花来,老子弄死你!”
他是疯了!
权维成说话,下面的人都跟听圣旨一样,凌晨一点半的时候,蛋糕店的员工一个一个被警察局找了过来。权维成一直阴着一张脸,他现在心情操蛋的无法,他也很久没抽烟了,今天晚上钟源就跟有病一样,折腾的他最后也摸出烟来抽。
蛋糕店的员工是五个挺年轻的小姑娘,长得也都还挺漂亮。
权维成想,如果钟源是为了追人家小姑娘而折腾他这个兄弟,他今晚都要把钟源给沉江咯!
钟源没穿军装,穿的蛮休闲,身上那股军人的慑人气魄收了起来,才让人注意到他俊朗深刻的面容。他现在坐在椅子上,蛮严肃,面前的五个小姑娘都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今天……”钟源一想,现在都凌晨了,就改口说,“昨天,有个人在你们这里买了蛋糕,三百八,pos机刷的。”
蛋糕店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几个小姑娘怎么记得到?站在旁边的权维成想笑。
但是那五个小姑娘都知道,还记得蛮清楚,听到钟源一说,马上就想起了那个来买蛋糕的帅哥。一个姑娘最先开口,是他给韩景宇划的签单,“是一个穿t恤的帅哥?”
钟源‘嗯’了一声,“他是挺帅,他在你们这儿买了蛋糕?”
“嗯。”
“把pos机出的单给我看一下。”钟源要确定一下。
本来那种单子是不能给人家看的,但是现在外面站的都是军装的男人,这五个小姑娘哪里敢不给?在柜台里翻了翻,就拿了一张纸过来了。
钟源看到了上面的签名,目光钟源出现了波动。
权维成在后面看了一眼,一只胳膊撑着桌子,跟着上面的字念了出来,“韩景……诶,你干什么!”
他还没念完,钟源就把单子攥进手心了,瞥了权维成一眼,“你看个什么。”
“我大半夜的……我!”权维成只觉得想一巴掌打过去,他这大半夜为他奔波为他忙的,这钟源是个什么态度嘛,“我累死累活是为了谁啊!”权维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扭过头不看钟源的。
钟源也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就看着这五个姑娘,“收据给我看一下。”
一个小姑娘又过去把收据翻了出来。收据上电话那一栏空着,钟源心里有点失落。
“警官,还有什么事吗?”小姑娘怯生生的问了一句。
钟源挥了挥手,“没有了,你们回去吧。”
权维成一下子又扭过头来,手拍在桌子上,“大半夜的,你这么折腾就问这几句?你有病啊钟源!”
钟源站了起来,口气还是淡淡的,“就是确认一件事。”
权维成闷了半天,终于问了出口,“你在找哪个啊?”
钟源不说话。
“刘家的小太子明天要过生,老子还要过去赶人情,你一句话,老子还是过来了,然后你这样搞,钟源——”权维成盯着钟源,“你行啊你。”
钟源也知道今天晚上自己折腾的太狠,权维成现在还被他呼来喝去确实说不过去,“好了,今天晚上谢谢了。”
权维成听到那一句谢谢,心里那股子火气也一下子消了一半。
钟源还从没有对别人说过。
能让钟源不对劲成这个样子,肯定是多重要的人。重要?权维成就想到了那个被钟源抓来顶包的人了,莫非就是他?
钟源手上攥着那张签名的单子在往外面走。
“诶!”权维成在后面叫住他。
钟源转过头来。
“要我帮忙吗?”权维成问。
钟源垂下眼,“再看吧,我自己先找一阵,你帮我留意一下铁道交通那边儿,有没有一个叫——”钟源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韩景宇的人坐车,有的话你就跟我说一声。”
权维成听到钟源的话,点下头,“行。”
钟源走了。
他现在已经确定韩景宇在京城了,只要他还在,他就可以慢慢找,就算韩景宇要离开了,权维成也一定会跟他说一声的。
钟源刚才是如此急迫的想找到一个人,但是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冷静下来之后,又在想,就算找到了又如何?找到了他能说什么?韩景宇从他面前跑了一次了,就算找到了,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现在知道韩景宇在他眼皮子底下藏着,他就想在找的时候把自己冷静一下。慢慢找吧,如果能找到……就找。找不到的话……
钟源垂下眼。
权维成走出来的时候,就见到钟源在车旁边抽烟,现在马路上的路灯都亮了,但他们现在站的是僻静的地方,钟源整个人都淹没在黑暗里,只有夹在指间的烟还亮着。看起来落寞的狠了。还记得当年钟源他爸出那件事的时候,钟源也是这个样子。
权维成跟钟源那么多年的兄弟情谊了,怎么能见着他一个人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晚上找来的人都被他打发了,权维成站到钟源后面,“明天刘家小太子过生日,去看看呗。”他想到是,借着这个时机让钟源找点事儿做,在这北京城,钟源一直都闲着,又不肯走,权维成看了心里也难受的无法。
钟源是又想到了韩景宇,越想越难受。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怎么就对那个娃子那么狠呢?越想啊,心里就越不是个滋味。韩景宇被那几个二世祖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他都知道,当时都心头,现在,心更疼。
梁耀是王八蛋,他是大王八蛋!
权维成说了那么一句,钟源就想到了那个秀秀气气的男生。刘家的,可不就是姑娘一样漂亮的刘孜锦吗?
“去吧?”权维成的手搭到他胳膊上。
钟源扭过头看了权维成一眼,他看的出来,权维成是想他找点事做,权维成都为他忙活了半夜了,他都不好意思再浪费他的心意里,想了一会儿,“去。”
钟源想的是,明天就是去看一眼,让权维成顺个心意,露个面他就离开。
谁又想得到,明天是个什么样子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读者:蠢作者,今天七更的味道如何啊?
蠢作者(捂肾):小妖精太销魂,寡人已精尽人亡……
读者:明天再战!
蠢作者(扯出姨妈巾甩读者一脸):滚犊子!
第75章 胁心
也只能说,京城里也只有刘家敢这么挥霍,也只有刘家敢这么挥霍还要人尽皆知。
乔权贺邹家的儿子,哪个的生日能办的像刘家的太子这么盛大?他们有钱,但是那钱还牵扯着权,就是有钱也不敢使劲儿花,怕被人讲他家掌权人的闲话,牵扯到仕途。但是刘家不怕啊,刘家就是有钱,有钱就敢使劲儿花,旁人就只有羡慕的份儿,谁叫他刘家如今的身份地位就是靠钱垒砌出来的呢?
许安莹为了自家这小太子的十八岁生日,根本就是不把钱当钱,钞票就跟泼水一样往外泼,将这场生日宴撑的体体面面的,但是这又何止是体面?连一向对妻子的决定从不给予反驳的刘孜锦老爹都指着许安莹的脑袋说:败家娘们!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败家货!
怎么样的挥霍能将刘孜锦老爹这个不把钱当钱的人都气的牙根子咧咧的疼?
先是请柬。许安莹为了这发出去的体面泼出了第一桶钱,许安莹觉得金银红三色太俗,三百张请柬,每一张请柬上面烫浮的几个大字都是用玉做的,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许安莹这一举就是把那些拿到请柬的人震慑住了。再来就是宴会当场,他们家的小太子过的是十八岁,许安莹就觉得自家的小太子喜欢跑车,她一个女人家家的也不懂这些的,买了四辆跑车一并停在外面。七百三十万的蝙蝠,五百六十万的法拉利458,七百四十万的aventador,四百三十万的阿斯顿马丁rapide,许安莹花起钱来,真是叫其他家的名媛贵妇都跟着汗颜,这样的手笔,也只有女的能往外拿,哪个理性的大老爷们会这么折腾?至于宴会会场再是怎么布置,就可以大可以不必说了,有了前面这两个重头戏,就是会场里的地毯是用钱铺的,那也是不足为奇的。
许安莹真的是满心满眼的都想让自家的小太子高兴,把这一切都安排好啦,看到第一波邀请的客人到场之后,才给刘孜锦打电话叫他过来。许安莹出门的时候刘孜锦可还在睡觉呢!许安莹今天穿着绝对能压住这满堂的金银富贵,宝蓝色的长裙,腰间一条宽口腰带,手腕上挂着一个翡翠手镯,当真是简单雍容,素压群芳。先到场的,都是想巴结刘家的人,这些宾客到场了,许安莹才施施然的给今天的主角打电话,叫他起床。
刘孜锦现在怎么可能没起床?早在许安莹出门准备这一切的时候,他就跟着出门了。他今天可是要亲自去请一个宾客,能叫主角亲自去请的宾客,那可是几重要的贵宾啊!
刘孜锦今天穿的满正式,是许安莹特备给他挑的,女人的目光,怎么着都要比男人好一些。这边,刘孜锦穿了那giio arani的蓝色长袖纯棉衬衫,外罩一件西装夹克外套,lee中腰直脚牛仔裤,当真是俊俏迷人。何况他现在身边停着一辆跑车,那在女人面前的魅力就是成几何倍数往上翻。他现在站在四中门口,上学的学生经过昨天那豪车云集的一幕,早就是好奇的无法,一个个站在门口盯着他看。刘孜锦太年轻了,他现在也本来是还在读书的年纪,不过这些人要为未来更好的生活奋斗,而他现在则是正在享受这一切。
韩景宇送邹霜来上学,邹霜见到刘孜锦站在校门口,就没敢再缠着韩景宇要东要西的,跳下车之后就叫韩景宇快回去,韩景宇也是准备走的,那在跑车旁边站了半天的刘孜锦突然动了,昨天等了一下午见到韩景宇都没动,做了一晚上的心里建设,终于能动了。
他是铁了心的要请韩景宇!
邹霜看到刘孜锦迎面走过来,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骑车准备走的韩景宇。
刘孜锦抓着车后座,张口想叫他一声,喉咙又被棉花塞住了。
韩景宇感觉到有人在后面拽着,转过头就看到刘孜锦抓着他的车后座,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刘孜锦还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他绝对如果现在问的话,那么两个人的关系就太生疏了,他就直挺挺的站着,一句话都不说。
“有事吗?”韩景宇看着他问了一声。
刘孜锦听到韩景宇的声音心里都是一震,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唇,终于把话说出来了,“……今天我生日。”他还在强调那个生日对他的重要性,“十八岁生日!”
好像他过了十八岁就是一个能有担当的男人了一般。
韩景宇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就看到面前这少年先是直勾勾的看了他一阵,然后说完这一句话就把头低了下来。他根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刘孜锦也没有再开口了,‘嗯’了一声就伸手去拽刘孜锦抓在车后座上的手。
刘孜锦看到韩景宇伸过来的手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抓住那只手!
韩景宇的手被抓住了,脸上还是没有多少反应,只是轻轻的挥了一下,想要挣脱开。
刘孜锦怎么可能放手,他看到韩景宇这个模样,心里一动就把话一股脑的全部倒出来了,“我想请你参加我的生日宴!”
然后他就又开始直勾勾的盯着韩景宇的脸,看着他的每一分反应。
韩景宇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比刘孜锦要半个头,两个人站在一起居然有种奇怪的和谐感,“我有事,不能去。”
他还有工作,不可能去参加无关紧要的人所谓的生日宴会。
刘孜锦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他总是以为,自己付出的情感,必须得到对方等同的回复,韩景宇一拒绝,他心里就委屈的无法。
韩景宇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也不看刘孜锦一眼了,推着车就走了。
刘孜锦想追上去,韩景宇已经骑上了车,刘孜锦转头跑到自己的车里,开了车一路追着韩景宇去了。
他一定要请那个人去!就像他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一样。
路上有不少人都看见,一辆阿斯顿马丁跟在一辆自行车后面,走走停停仿佛闹别扭的情人一般。偶像剧里总是有那种镜头,平凡的女主在前面骑车,多金英俊的总裁开着豪车在后面尾随。但是这不是偶像剧,两个人都是如此年少的少年。
自行车可以轻易的进去北京九曲十八弯的胡同,但是跑车开不进去,刘孜锦见到韩景宇进了胡同,钥匙都没拔就推开车门追了出来。
杜舒云开的店就在巷子里,连拐弯都不需要,刘孜锦追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韩景宇蹲在地上锁车。那个姿势特别安静,也特别漂亮,是刘孜锦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刘孜锦站在后面看了一会儿,看到韩景宇进了店面才追了过来。
杜舒云见到韩景宇回来了,招呼他一声就去后院了,韩景宇从那种铜黄色的盆子里拿出浸水的抹布,顺着桌椅开始擦。现在才是早上八点多,店里的营业开始一般都是十一点以后,他的工作就是在开始营业之前将这里打扫干净。
刘孜锦站在门口的青石板上,看着韩景宇手上拿着抹布在擦桌子。
他从来不做那些事,也觉得韩景宇不该做这些事。
这里没天都打扫,所以并没有多脏,只是有一些食客喜欢将残羹冷炙倒在桌子上,留下一层厚厚的油污,擦得时候,就要用热水先将这层油污烫开,然后用干抹布去擦。刘孜锦站在门口没动,他看到韩景宇低着头,垂着眼睫,撸起的袖子下是修长的手臂。
那个人做这些,一定很累。
“景宇啊,刚刚李婶送啦一袋子大米过来,我拎不动,你帮我拎到厨房来!”杜舒云在后面叫韩景宇。
韩景宇直起身来,将手中的抹布丢回水盆里,走到门口,看到那门边儿放着蛇皮袋子装着的一袋大米,韩景宇一只手抓住蛇皮袋的一角,那一袋子大米确实是很沉,站在门口的刘孜锦看到韩景宇的手臂绷直,然后突然直起身,那一袋子大米被他扛到了肩上,袋子里的那些灰一下子抖落到韩景宇的肩膀上了。
刘孜锦觉得有些难过了。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所以他也觉得,自己喜欢的人不该做这些。
那个人好像已经了习惯做这一切。
韩景宇将大米扛到后院,回来之后又继续默不作声的擦桌子。
刘孜锦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越看越不舒服,呼啦一下子冲进来,抓住韩景宇擦桌子的那个手臂。
韩景宇望过来的目光还是那个样子,冷冷淡淡的。
“你……”刘孜锦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抓住韩景宇的手臂不让他擦桌子。
韩景宇还是轻轻的将他的手挥开。
刘孜锦的手刚一被挥开,又抓住了韩景宇胳膊,“你别做这些!”他把韩景宇手上的抹布夺了过来,那抹布上都是油腻,让他恶心的要命,他把抹布丢到地上,仰着头看着韩景宇,“你不要再做了!”
韩景宇的眉宇微微蹙了起来,刘孜锦的动作在他面前,就好像真的只是个不知道民间疾苦的孩子。
“生日快乐。”他以为刘孜锦缠着他只是为了这一句。
刘孜锦喜欢他,他觉得那种喜欢心会痛,现在才知道,自己喜欢这个人就是带着心疼的。他真真如同一个孩子一样,“说了不让你做!你跟我走!”说着他抓着韩景宇的胳膊往外面走。他再也不要让这个人做这种事情了!
韩景宇真的是厌烦了,一下子将手臂抽了出来,刘孜锦扭过头就看到韩景宇蹲下身去捡那抹布。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那个人应该是傲慢的谁都不放在眼里,特别傲,特别讨人厌,因为那个人比他还要优秀!可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韩景宇把地上的抹布捡起来,在盆子里洗了洗,然后绕过刘孜锦,去擦另一张桌子。
这是他从小就会做的事情。
刘孜锦又跑到他面前来,看着韩景宇低着头擦着桌子,眼睛都不看他,他赌气一样的非要凑到那个人面前,“你别做了好不好?你跟我走,我以后不让你做这些,你跟我走——”
韩景宇动作一顿。他想到了沈琛,他以前也是踮着脚擦比自己还高的桌子,桌子角把他胸口全部咯出了青色的淤痕,沈琛看到他这个模样,也好像是这个表情,抓着他的手:你别做了,我不让你做。
韩景宇笑笑,多甜蜜啊,沈琛走了之后,他还是一边踮着脚一边擦着桌子,甜蜜的眼泪顺着脸颊跟桌子上的水迹混合在一起……
现在又有一个人对他说这样的话了。
当初的悸动,只能是一个人给的。所以韩景宇连目光都不曾变动,默默的拿着抹布,从桌子角开始擦——
“都说了不让你做了!”刘孜锦把他手中的抹布夺了过来,像是缠着把大人手上的工作藏起来,缠着大人要陪他一起玩一样。
韩景宇转过头看着刘孜锦,他的目光冰冷,就仿佛在军营里的时候,他对着刘孜锦伸出手,“把抹布给我。”
“你别做了……”
“这是我的工作。”韩景宇说。
“我不让你工作!”刘孜锦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他觉得这个人也不该做。
真真是像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孩子。
韩景宇看着他,清瘦,高,要让刘孜锦抬着头才能看见的面庞,“生日快乐。”
“我不要生日快乐!”刘孜锦觉得自己遇上这个人之后就跟个孩子一样了,他连父母都没这么缠过。他忘记了来这里的初衷,就是要那个人参加他的生日,亲口对他说,生日快乐。现在他的目的应该达到了啊!但是为什么,还想要更多呢,他又伸手去抓韩景宇的胳膊,“你跟我走,以后我都不让你做这些!你跟我走!”
喜欢明明是一件甜蜜的事,为什么对这个人的喜欢偏偏像针扎一样的疼?
韩景宇也受够了他的纠缠,抓住他的胳膊,手像铁钳一样,让刘孜锦根本不能挣扎半分,他把刘孜锦手上的抹布夺了过来,然后抓着他走到门口,狠狠的往外面一掼,目光还是那样冷淡,“不要再来了。”
刘孜锦踉跄了几步,站稳的时候看见韩景宇走了进去。
清瘦,高,苍白。连他的背影也是如此。
每个在世上的人为了讨生活都要做这些,只有一些生而就是为了享受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糊涂的话,韩景宇根本不把刘孜锦当回事,回过头继续做他未完成的工作。
杜舒云身上还穿着围裙,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她看到门口站着的刘孜锦,愣了一下就转开了目光,落到擦桌子的韩景宇身上,走过去露出一个笑容来,“景宇啊,桌子不擦了,先把地拖一下,中午有人订了几桌,差不多十点多就过来,你手脚麻利点啊。”
“嗯。”韩景宇点头。
杜舒云扶着她的肩膀,再抬头的时候看到那个方才站在门口的少年突然冲了进来,然后站在她面前停住。
“你……”杜舒云看到刘孜锦那神色都是一愣。她看人的穿着就知道面前的少年出生优渥。
刘孜锦等着她。在他眼里,就是这个女人一直支使那个人做这做那。支使那个人做这些杂事的都是坏蛋!
刘孜锦想起自己昨天看的那几张材料,邹霜德行不好,那这个女人呢?会是什么好东西?
在刘孜锦眼里,居然涌起了一股子没头没脑的热血。他要把那个人带走!
刘孜锦的目光太凶狠,让杜舒云都有些畏惧的后退了几步。
韩景宇这个时候挡了过来,刘孜锦看见他过来了,扯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一旁他都没有拒绝。韩景宇不想在这里惹事。
因为这个家里有杜舒云这个慈母,就算他不曾拥有过,也不想把这里破坏。
刘孜锦特别讨厌杜舒云这一对母女,特别讨厌,讨厌的不想让那个人在这里多呆一分一秒。
“你跟我走!”刘孜锦觉得自己是个带那个人逃离魔窟的英雄,紧紧的抓着韩景宇的手,不容抗拒的紧握。他感到那只被他抓紧的手想要挣脱,就抬着头盯着韩景宇的眼睛说,“不然,我就把这里砸了!”
刘孜锦说到做到。
韩景宇的指尖还带着湿意,刘孜锦抓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那样固执的眼神,“我是说真的,你今天要是不跟我离开,我就把这里全部都砸了。这个女人,还有昨天那个邹霜——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杜舒云没有听到他们的话,看到两个人站在一起,就笑着问了韩景宇一声,“景宇啊,是你朋友啊?”
韩景宇被刘孜锦抓紧的手不再挣扎了。
那是邹霜的母亲,那是杜舒云的女儿,她们两个是一个家。他不想破坏这个家。
刘孜锦因为他的顺从将手抓的跟紧。
韩景宇转过头,对着望过来的杜舒云说,“杜阿姨,我有事出去一趟。”
第76章 艳色
刘孜锦坐在驾驶座上,他一侧头就能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人。
他能看见的只是韩景宇的一个侧脸,但只是那一个侧脸,都能把他的心涨的满满的。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刘孜锦把手机摸出来一看,是许安莹的,已经有几个未接来电了,都是在他把车停在巷子口进去找韩景宇的时候打过来的。
刘孜锦接了电话,“妈。”
许安莹声音有些急,宴会上的宾客都来了七七八八了,正主却到现在都没个踪影,“我的小祖宗,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啊?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去接了一个人。”刘孜锦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韩景宇。
“谁啊?让你还跑过去接。”许安莹好奇了,当初发请柬的时候,都给刘孜锦过目了一遍的,应该没有漏请的啊,那现在他去接的人是谁,“女朋友啊?”
父母永远对这件事最敏感。
刘孜锦心里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女朋友’这三个字好像搔到了他的心尖儿,让拿着电话的手心都麻酥酥的痒。他还怕韩景宇听见,抓着手机的手挪动了一下,把听筒遮了遮。
许安莹原本只是猜测,半天没听到刘孜锦的反驳,一下子就起了兴,“真是女朋友啊?”
十八岁,交一个女朋友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哪家的姑娘啊?”许安莹追问,“漂亮吗?”
刘孜锦扶着方向盘又偷觑了韩景宇一眼。韩景宇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却叫他胸腔里的一颗肉块嘭嘭嘭的跳。他知道这个人漂亮,一直都知道。
“妈,你别问了。”刘孜锦难得的羞涩了。
许安莹怎么会不知道刘孜锦在害羞,轻笑两声,“好好好,不问不问,早点过来啊,把你小女朋友也带过来。嗯?”
刘孜锦‘嗯’了一声。
已经来了不少宾客了,许安莹还要去招待,嘱咐了刘孜锦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也得亏刘孜锦还有正确的世界观,他知道如果这么把这个人带过去见许安莹的话,他妈估计要在宴会上跟他吵起来。他带这个人过去,是想被接受的。如果在今天能过了许安莹那一关的话……是不是就代表能把这个人带回去了?这么一想,刘孜锦心里的那些个坏水儿又翻腾起来了。
只要他妈在生日宴会上承认他这个女朋友,那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韩景宇不知道刘孜锦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上车之后,就好像全身心的只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刘孜锦想到兴起时,竟然一时没忍住,抓起了韩景宇放在腿上的手。韩景宇的手被抓住了,手臂都绷了起来,但是他终究把想要把那只手甩开的欲望压下去了。
“你换身衣服,我带你去见我妈。”刘孜锦眼睛亮晶晶的,他自以为自己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
韩景宇的衣服上还落着灰,和他那俊秀的面貌不符的廉价装束。刘孜锦看了觉得心疼,开了车停在一个沙龙门口,刘孜锦亲自为韩景宇开了车门,伸手想要扶他出来,韩景宇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走了出来。
这个沙龙是会员制的,那些玩家子总是喜欢带自己近期喜欢的玩意儿来这里打扮,打扮的精精致致的才好带出去。刘孜锦发誓不是把这个人当玩意儿,他只是印象中的,只有这么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是会员制,非一般的玩家子能来,所以从门口都透出高档的华丽来。刘孜锦是什么人?他就是没有拿着会员卡,那些人也不敢来拦他。这里的侍者每天接触这么多玩家子,怎么会不认识这么一个阎王头子?老板亲自迎了过来。
刘孜锦拉着韩景宇的胳膊,“宴会。”
老板看到刘孜锦带的是一个俊秀的少年,跟着就愣了一下,想说的话也跟着堵在了喉咙里,有些为难的看着刘孜锦,“刘少,我们这里是给女士服务的沙龙,还没有准备男生的衣服。”
那些玩家子一个比一个会打扮,会玩,怎么会来这些沙龙给自己置办行头?无非就是带着自己最近的新欢过来,装点装点,图的就是带出去不丢人。现在刘孜锦带了一个男生过来,可就叫他们为难了。
刘孜锦看到对方傻愣到这里,皱眉就要骂人,但是他又想到韩景宇在这里,愣是就把自己想要问候人生殖器的脏话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把他画成女人。”刘孜锦想的倒是挺好。他带女装的韩景宇过去,骗过他妈,然后趁机得到他妈的承认,把韩景宇带回家,以后要是家里反对,他就说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也不想想,他这主意让他带来的那个人怎么想?
老板就见到刘孜锦带来的那个少年唇好像抿的更紧了一些,眉宇间的冷意也更甚,好像随时都可能脱鞘伤人的利剑一般,“这……”
刘孜锦正在为自己的主意沾沾自喜,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是侮辱,他只想他妈能够承认韩景宇,然后他就把韩景宇带回家。
多么好的主意。煞笔二字足以概括。
韩景宇站在他面前,真真是如一树高不可攀的寒梅,从每一寸肌理里都透出冷意来。
刘孜锦抓着韩景宇的手,韩景宇的手捏成拳被他裹在手心里,他抓着那紧紧的拳头,就好像抓着一堆骨头那么搁人。刘孜锦那个时候想的是,他太瘦了,以后如果他把这个人带回去,一定要好好对他。
韩景宇的目光又深又黑,安静如一潭死去的水。
老板听的是刘孜锦的话,听到刘孜锦这么说,只能是照办。招来服务生带韩景宇下去。
服务生站在韩景宇面前,“先生,请跟我来。”
“答应我的事,你记得吗?”韩景宇的声音都没有一丝人气,听在人的耳朵里,连半分情绪都感觉不到。
刘孜锦蓦地想起韩景宇跟他上车时说的一句话,韩景宇说,他跟他去,不要打扰杜舒云母女。永远也不要。刘孜锦那个时候只记得高兴了,当然一口就应下了,现在韩景宇又把这件事提出来,他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甚至脸上还露出一个笑容来,“我刘孜锦说到做到。”
韩景宇的目光从他身上滑开,跟引路的服务生往楼上去了。
他的目光里没有透露出任何屈辱,委屈,甚至难过,一丝一毫都没有,他只是更冷漠了一些。冷漠的好像一碰就要把人扎伤。
这家沙龙会所档次很高,红木的地板,锦面的扇门,看不出一丝脂粉气,却又偏偏引人的很。
服务生推开了一个门,带着韩景宇进去了。和化妆师沟通的事当然是服务生做,韩景宇只是坐在椅子上看镜子里的自己。
那样一个以为能保护自己却根本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孱弱的和幼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为什么要顾忌邹霜母女呢?也许只是杜舒云这个母亲太温柔,而让他有了一种仿若触碰温暖的错觉。
第2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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