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魔将 作者:宏观经济学
第14节
本来想把初九培养成自己左膀右臂,但是现在看来,用催命符来形容似乎更恰当一些。
魂影魔尊的面白如纸。
不过,这也很正常,每一个失血过多的人都会这样。
初九站在父亲面前,血玉刀上的红色液体顺着刀刃滴落下来,地毯上血迹斑斑。
魂影魔尊的双腿和双手皆被初九砍下,他现在只能像一只蛆虫一样在地上扭动。不过即使这样,魂影魔尊依旧像个疯子一样对着初九狂笑:“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不愧是!”
“闭嘴!”魂影魔尊的话立即触动了初九内心最不愿面对的现实,初九难得的失态,“我才不是!我永远都不会是!!!”
说完,一脚就朝着地上的残躯猛地踢了过去。
魂影魔尊躲都躲不了,只得硬生生接下了这一脚,立即就口吐血沫,胸口塌了一块。
“咳咳咳。”好不容易缓下来,魂影魔尊依旧大笑,“你怎么不是?不信,你就等着,你一定会成为我。”
“我不会。”初九冷静下来,静静地看着魂影魔尊。
倘若初九一直都是暴躁的,那么,魂影魔尊或许还会翻盘,然而,初九冷静下来了。魂影魔尊的笑容也渐渐隐没,内心不安加剧。
初九:“你不会死。我想让你体验一下母亲当年的感受。”
魂影魔尊:“你母亲?”
初九一拍手,白桦牵着已经被做成傀儡的白素走了进来。
魂影魔尊瞳孔一缩:“你要干什么?”
初九:“我?自然是让母亲安息。”
魂影魔尊闻言大怒,在地上不断扭动,试图爬过来:“你敢!她是我的!我不准她走,谁都不能让她走!”
白桦和初九冷眼看着魂影魔尊丑态百出。
白素的尸体开始化成灰,从脚开始,一点一点化成灰。
待全部都化成灰后,一个小小的白色光团从灰烬里飘了出来,慢慢漂浮在空中。
魂影魔尊:“白素?”
白色光团一颤,消失了。
第二天,白桦对外宣称魂影魔尊归隐,初九成为继任魔尊,号赤焰。
成为赤焰魔尊之后,初九觉得生活好像没了什么盼头。
无聊,无聊还是无聊。
甚至有段时间和疯了一样,亲自去清除魂影魔尊的余部,日杀三千,可是还是感到无聊。
踩在堆积成山的尸体上,初九总觉得自己内心的那个空洞越来越大,快把他吞噬了。
把血玉刀收回,去裕园把自己打理了一下,初九躺在床上,将自己紧紧贴在身下的毛毯上,总算才觉得好受了一点。
最先察觉初九不对劲的,是白桦。
白桦告诉初九:“魔是不需要睡觉的。”
初九:“我知道,可是成习惯了,改不了。”
白桦沉默。
一年以后,白桦拿着手下呈上来的报告细细阅读,然后第二天告诉初九:“玄离没死,而且,他已经到了重霄殿。”
拿在手里的酒壶“啪”的一声落地,碎成无数瓣,初九愕然地看着白桦。
白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没听错,我之前说的是,‘玄、离、没、死,他、来、到、了、重、霄、殿’。”
初九:“啊?哦哦。”
然后火烧屁股一般跳了起来:“他来了?他来了。”一边说,一边在原地来回走动,很不安。
白桦:“你冷静一点。”
初九:“他现在在哪?还好吗?我记得他说过他想做个魔将,你说我要不要见他……”
白桦:“你闭嘴!”
特别强势。
初九一愣,然后委屈地看着白桦,但是听话的闭了嘴。
捏了捏自己的额角,白桦才觉得自己好像不那么头疼了,问:“你怎么见玄离?”
初九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没理由见玄离。也是,他可是“杀”了玄离,是个叛徒。
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初九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
见初九这样,白桦心有不忍,想了想,说:“你要不先忍一段时间?我先去看看?”
初九胡乱的点了点头,随着白桦去了。
之后关于玄离的消息,都是由白桦告诉他的。
什么时候玄离成为了魔侍,什么时候交了朋友,初九都一清二楚,唯一可惜的是,他不能出现在玄离面前。
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初九终于决定自己去看看玄离。
戴上黑铁面具,提着一盏花灯,初九就去了裕园。
算时间,也应该是玄离站岗的日子了。
见到玄离的时候,他正和他的“大哥”站在裕园门口两侧。颇有些心慌地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反复确认不会发生半路面具掉了的悲剧,初九强装镇定,走向了玄离。
本打算看一眼就走的,但路过玄离的时候,初九还是情不自禁地站在玄离旁边,贪婪地注视着玄离。
太好了,你没事。
但是初九忘了自己血脉里天生自带的威压,不久后,玄离微微有些发抖。虽说玄离一副饱受惊吓的小动物样子也很可爱,但是初九想了想,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镇定自若地走进了裕园。
但其实内心早就撒起了小花。
这一次事件之后,初九醒悟过来,他找到了能够直接接触玄离的方法——戴着面具。这个方法虽说又蠢又容易露馅,但这是初九能够平心静气的面对玄离的唯一办法。
白桦知道了初九的打算以后,嗤之以鼻:“那你准备一直以赤焰魔尊的身份和玄离接触?”
初九:“是。”
白桦:“可你终究是初九,你难道就不怕玄离在知道真相后离你而去吗?”
初九沉默半晌,说:“我……到时再说。”
当时的白桦,只当初九对玄离只是愧疚之情,没有多想。
初九也是这样以为的。
后来,初九把玄离放到了身边,还恶作剧的让玄离去改了公文。看着玄离一副敢怒不敢言、气鼓鼓的样子实在是心痒,初九顶着“赤焰魔尊”的名号开始明里暗里地“欺负”玄离,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初九会偷偷翻进偏殿,悄悄溜到睡着的玄离旁边,帮他把踢下床的抱枕塞回去。
玄离还是和在黑沙漠一样,把重新塞回的抱枕在睡梦中团吧团吧,紧贴着肚皮,八爪儿鱼一样扒着,然后砸吧砸吧嘴,睡得更香了。
每每看到玄离这样,初九就忍不住笑意,有时会站在玄离床边一站就站大半夜。
当然,因为初九气息收敛得太好了,玄离至今都不知道自家boss是个偷窥狂。
真正意识到自己喜欢玄离,是在明月台攻上重霄殿的那次。
虽说自己武力值应该还不错,但是初九并不知道这次战役的最后结果会是如何。
之前的坐上魔尊之位也好,血洗也好,初九并不是在为自己做打算,他只是见不得他父亲遗留下来的东西,所以他只是在做清理而已。
他本来没什么牵挂,没什么担心,所以战斗的时候心无旁骛,有时甚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当时想的就是死了就算了,活着的话就继续活着呗。
然而,现在,多了一个玄离。
站在屋檐上,初九往下看,敌军里面既有重霄殿的旧部也有明月台的军队,护殿大阵被破坏,初九也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他转头看向了玄离。
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他已经害得玄离死了一次了。
玄离还很年轻,刚刚才化形成功,从黑沙漠走出来,而且他的梦想是成为一个魔将。
“你走吧。”初九感觉自己眼眶微湿,顿了一下,继续说,“走吧,你还可以去别的联盟,凭你的天赋,当上魔将不是问题。”
玄离听到他的话后,眼神微闪,似乎动摇了。
内心一股苍凉感顿时席卷全身。稳住声线,初九硬是强行抑制住了浑身的颤抖。
如果他走了,就认输了吧。
初九想。
最后的结局是玄离选择留下。
初九好气又好笑,但是重新拥有了一拼的决心。斗志重新回来,初九想,他一定会赢。
明月台事件之后,初九每次见到玄离都觉得心里暖暖的,想把玄离捧在手心里,亲亲他,抱抱他,想让他对着自己再说一遍“我会一直陪着你”。
哎呀,这样的话,不就是意味着我喜欢他吗?
独自一人这么寻思着,茅塞顿开,初九头一次笑得那么开心。
把黑铁面具摘下,初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换成了一个半面银色面具,露出了下巴。
嗯,如果把黑铁面具换了,玄离应该会对我亲近一点吧。
这么想着,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初九又开始犹豫了。
要不每隔一段时间就多露出一点?这样的话,最后给他看真面目的时候,玄离应该不会恼羞成怒吧?
应该是吧?
嗯。
白桦知道了初九的想法之后,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你你你喜欢玄离?”
初九:“我只是问一下这种方法可不可行,你关注点不对。”
白桦:“哦。”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想法真不错。”
初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敷衍?”
白桦笑:“这种事最好还是摊开了说比较好,但是,看样子,你不会采纳这一条建议。”
初九沉默。
白桦慈爱地看着初九,有些心疼:“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初九:“本座的确什么都不怕。”
简直就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然而,过了一会儿,初九小声接到:“可是,因为那是玄离啊。”
☆、第41章
花染的前世几乎是重复了他母亲的道路。
勾引,然后纠缠不休。
然而,他的运气远没有他母亲好,每次都碰不上一个“好归宿”,总是被目标玩弄了一阵子之后,他就被抛弃了;母亲根本就不管他,她每天做的事就是花尽心思讨好丈夫,没什么余力去关心花染。
在母亲死时,花染才从母亲嘴中知道了自己还有个兄弟,但是当时他并未上心。
花染当时所在的联盟是“明月台”,在母亲死后不久,“重霄殿”就攻破了“明月台”,然后血洗了“明月台”旧部。因为花染父亲是澹台明的亲信之一,所以第一批被处理的就是他们,但是花染凭着身体交换来的信息,孤身在“大清理”的前一天晚上逃了出去,免去了血光之灾。
逃亡之路很长,也很苦。
母亲从小只是不断教导花染如何勾引人,告诉他这才是魅魔应该做的;所以一路上,花染只会以肉/体进行交易。
交易也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被恩客殴打是家常便饭。
夜深人静的时候,花染也会迷迷糊糊地想,难道他就只能这样吗?
然而,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
赤焰魔尊的手笔很大,几乎算是把原来一成不变的联盟给完完全全的改头换面,花染依附的恩主换了一拨又一拨,就没一个能够待上一个月的。虽说所谓法律的颁布的确改善了联盟底层武力值低下的人民的生活,但是这对花染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恩客没有了,花染双眼无神的注视着这个在自己身上鲁莽冲撞的魔物,心如死灰。
下/身疼的几乎都失去了知觉,但是腹内依旧空空。
好饿。
完事之后,那个牛头人身的恩客满意地提起裤子,丢了一个馒头,走了。
花染连忙捡起馒头,狼吞虎咽,丝毫不管还在流血的下/身。
“你怎么……”巷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着战甲的少年,少年见到花染双/腿大/张的样子,脸臊得通红,转过身,“你、你把裤子穿上。”
战甲?是魔将?
那可不好惹。
连忙手忙脚乱地穿上裤子,花染一瘸一拐地往巷子深处走。
“喂,你是不是花染?”听到身后的动静,少年魔将连忙转过身问。
不明白为何突然问起名字,花染还是停了下来,犹疑地点了点头。
见花染点头,少年魔将走进了巷子,但一见花染神色警惕,便又停了下来,解释道:“我没有恶意的,只是你哥哥在寻你,你愿意跟我走吗?”
“你叫什么名字?”似乎没有听到他的问话,花染问。
少年魔将笑了,脸上露出一个小酒窝:“我叫玄离。”
把“玄离”这个名字在心里咀嚼了好几遍,花染对着玄离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玄离大人,你也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你觉得,我那从未见面的哥哥会认我做弟弟吗?”
玄离一愣,没有说话。
花染嗤笑,问:“有钱吗?”
玄离默默把钱袋给了他。
这就是花染与玄离的第一次见面,结局并不好。
之后几天,花染并没有看到玄离,便了然,他所谓的哥哥估计嫌弃他自甘堕落,懒得管了。
懒得管就懒得管呗,花染乐得自在。
在一天夜里,花染被当地的几个小混混摁在了地上,那几个小混混开始急不可耐地撕扯他的衣服;花染有些绝望,望着漆黑的巷子,止不住泪水。
“滚!”
身后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事后,玄离把花染带入了客栈。
“花镜当了魔将。”隔着屏风,玄离突然说到。
正在洗澡的花染一顿,然后说:“是吗?可惜我不是花镜。”
“你可以试一试做别的,你还小。”
“……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玄离大人。”
第二天,花染不告而别。
玄离再次见到花染的时候,是见到了花染的尸体。
因为死去多日,花染的尸体惨不忍睹,腐烂形成的尸水让所有路过的人都掩鼻快步走过,视而不见。
但是玄离没有嫌弃,还是帮忙安葬了花染。
花镜站在花染的坟墓面前,沉默良久,还是对着玄离道了谢,之后走开,再也没来过。
玄离踌躇了一下,采了一束花,放到了花染的坟墓前。
只是所有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其实都被花染看到了眼里。
可能是上天见花染太可怜了吧,所以让他的灵魂在世间逗留了好久,直到玄离离开明月台,回到了重霄殿。
但是,奇怪的是,不知怎么回事,本来死的不能再死、身为灵魂状态的花染眼睛一闭一睁,就成了“明月台”覆灭之前的花染。
坐在床上,花染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皱成了一团:这算什么啊?自己夺舍了自己?
想了一会儿,花染狡黠一笑,眨巴眨巴眼: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能够避开前世所有的悲剧?
嗯——第一步,先离开这个家,去找花镜;第二步嘛——
花染神色柔和,想起玄离帮他把尸身埋掉的情景,抬起右手,捂住心口,不是很明白为何胸腔里的心脏为何会陡然跳得这么快。
我想去找玄离大人。
虽然自己配不上,但是,还是希望,能和玄离大人在一起。
回忆完毕。
玄离大人很喜欢睡觉。
这不,又睡着了。
花染眨巴眨巴眼,屏住呼吸,悄悄凑了过去。
还有一点点就能亲上去了。
“放肆!”
一道男声仿若炸雷,花染吓得浑身汗毛直立,“嗖”的一声缩了回去,躲在玄离身后瑟瑟发抖;睡得迷迷糊糊的玄离直起身,望着站在门口一脸怒容的魔尊大人,满头问号:“怎么了?怎么了?”
魔尊走到玄离面前,居高临下,眼里怒火简直就是要喷出来了,当然,对象是玄离身后的花染。
懵懵懂懂的玄离:“以后我不工作的时候睡觉了!”说完,对着魔尊一脸信誓旦旦。
魔尊:“……不是你。”
玄离:?
满腔怒火被玄离这么一弄,就什么都没剩下了。
叹了一口气,魔尊对着玄离说:“跟我出来一下。”说完,转身向外走去;走了几步,魔尊复又回头,瞪了玄离一眼:“你后面的那个就不用跟过来了。”
最后的结局是,不论花染怎么对着玄离卖萌,玄离都还是坚持让花染一人待在偏殿。
魔尊在一旁冷眼旁观,但是浑身都环绕着“看见没有玄离还是听我的”的嘚瑟。
花染:“……”
远远望着魔尊和玄离两人一前一后越走越远,花染内心像是被无数只小虫子啃噬了一般,细细密密的疼痛从胸腔蔓延开来。
玄离跟着魔尊后面,有些漫不经心。
“到了。”魔尊突然停住了脚步。
这不是裕园吗?玄离四处打量,但发现此处他从未来过。
见玄离东张西望的根本没注意他在干什么,魔尊有些生气,遂直接拉起玄离的手,猛地往怀里一带。
“啪”
本来按魔尊的设想,应该是玄离扑进他的怀里,然后他顺势一搂,一低头,亲上玄离的额头,然后就嘿嘿嘿……
然而,魔尊大人忘了,两人是有身高差的,而且角度不对。
他这么一使劲,玄离正好撞上了他的肩膀。
刚才“啪”的一声就是玄离的鼻子发出来的声音。
玄离在魔尊怀里抖了半天,然后揉着通红的鼻子,从魔尊怀里抬起头来,双眼红得跟个兔子一样,注视了三秒后,开始掉金豆豆。
要知道,这种时候,就算你不想掉金豆豆,你的鼻子也会帮你掉。
魔尊:“……”
玄离:“魔尊大人,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直说好吗?哇——”
手不知道放哪的魔尊:“我错了。”
还好这次惨剧没让玄离流鼻血,不过能看到自家boss这么憋屈,玄离表示,值了。
和还在自怨自艾、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的魔尊一起蹲在小花园旁边,玄离惊讶地看着里面的碧血果,说:“这里竟然也有碧血果!”
魔尊这时候才想起正事,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怎么照顾碧血果吗?”
“当然知道。”玄离眉飞色舞,“我原来可是在黑沙漠种了一大片呢。”
魔尊笑笑,伸手抚摸碧血果,然而碧血果却很不给面子,直接一藤蔓抽了回去。
“咳。”尴尬地把手收了回去,魔尊很无奈的对玄离说,“看到了吗?因为之前的疏忽,我没照顾好它们,结果,这些小东西记仇了。所以,你能帮我照顾它们吗?”
“行啊。”玄离把胸脯一拍,“包在我身上。”
之后,两人又陷入了迷之沉默。
忍了半天,魔尊还是受不了,戳了戳逗弄碧血果正高兴的玄离,问:“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种碧血果在这儿吗?”
“当然不——”笑着转过头,玄离一噎,“额。”
魔尊大人正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一脸“你快问我快问我”的跃跃欲试。超级明智地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玄离一本正经的接了下去:“不好奇才怪呢。”
果然,得到此答案之后,魔尊满意地点了点头。
哈,在主神下面工作了这么多年,要是连看boss脸色的技能都点不着的话,他就不活了。
玄离严肃脸。
“这是我母亲种的。”魔尊说,“而且,我母亲的骨灰也被我撒到了这里。”
玄离看着面色柔和下来的魔尊大人,不知说什么好。
魔尊倒是自顾自的说了下来:“带你来这里,也算是见了见我的母亲吧。”
玄离默默把还在逗弄碧血果的手收了回来,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接下来,魔尊讲起了他小时候的故事。
“……所以,最后,我把母亲的骨灰洒在了这里。”这是魔尊的结束语。
玄离久久没有回神。
“玄离?”
“哦,哦哦。”玄离眨巴眨巴眼,低头看着碧血果不说话。
魔尊:“你……咳,你觉得,你还会怕我吗?”
玄离摇摇头。
魔尊:“那,那要是……”
说到这里,玄离猛地抬头,接着立马凑了过来,就是一瞬间的事,待魔尊反应过来,玄离的鼻尖几乎都抵着了魔尊的面具,而且他还在狐疑的上下打量。
魔尊瞳孔骤缩,强行抑制住自己往后面仰头的冲动,问:“你干什么?”
声音最后都发颤了。
若有所思的左看看右看看,玄离回归原位,老老实实交代:“魔尊大人,说真的,我老是觉得我认识你,但是我不知道你是谁。”
魔尊的心提到了嗓子口。
“你似乎一直都对初九很感兴趣,而且——”
魔尊右手小指开始不自觉抽搐。
“而且你对我照顾有加,现在又让我来照看碧血果,所以说,你和初九的关系——”
魔尊冷汗淋漓。
说到这里,玄离史无前例的严肃脸,拍拍魔尊的肩膀,说:“你是他哥哥对吧?”说完,又自言自语解释,“初九一百年才长了那么点,现在应该比我高不到哪里去吧。”
“咚”这是心掉回肚子的声音。
幸亏玄离不知道高阶魔族在即将成年时长得飞快。
不着痕迹的把玄离的手从肩膀上拉下来,握在手心,魔尊挤出一个笑容:“你想多了。”
“唉?”玄离不可置信,“不太可能啊,我觉得你和初九的下巴很像啊。”接着嘟哝,“要是魔尊大人您能把面具拿下里就好了。”
魔尊笑容裂了,声音颤抖:“初九他……”
“他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玄离眨巴眨巴眼,回握主魔尊的手,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好像揭你伤疤了。”
魔尊把准备好的说辞给吞了下去。
玄离挠挠头,说:“不过觉得魔尊大人好厉害呢,并没有被过去影响。要是我的话,估计早就崩溃了吧。”
魔尊干巴巴回到:“谢谢……”
不自觉摸上面具,魔尊又声音沙哑的问到:“那个,那个初九他是有苦衷的,你觉得,你能原谅他吗?”
“哼。”玄离翻了个白眼,“有苦衷就说啊,话都不说就让我去鬼门关走了一趟,他算什么?”
魔尊开始努力回忆他把黑铁面具放到了哪里。
☆、第42章
“让开。”花染面对着眼前这个魔侍,脸色难看。
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魔侍一只手握住花染正端着的盘子,堵住花染的去路,眼神火热:“你就考虑一下我吧,我真的很喜欢你。”
“让开。”花染试着把盘子从魔侍手里抽出来,但是劲儿没有他大,盘子纹丝不动,“你在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魔侍一听就笑了:“你个魅魔谁会在意。”
魅魔魅魔,魅魔又如何?不就是仗着我不会武力吗?
花染紧咬下唇,垂下眼帘。
等再抬起眼的时候,花染抿唇一笑,双眼勾魂夺魄:“你说什么呀?”语调甜腻,又嗔又怪。
魔侍当时两眼就呆了,脑袋里面糊成一团:“我我……”
花染一歪头,眼里光华流转:“你能放开我的盘子吗?”
魔侍不答话,五官扭曲,抓住盘子的那只手指节发白,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嗯?”
等花染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奇怪的事就发生了,魔侍立马把手从盘子上移开,木着张脸,表情凝滞,两眼发直。
慢条斯理把盘子放到一边,花染对着魔侍就是一巴掌,把他脸打得歪到一边,不到一会儿就肿得老高。而魔侍在被打之后,自觉把脸转了回来,对着花染,然而还是毫无反应,像是个木头人。
自打重生之后,花染发现自己的魅术和以前相比强了可是不止一点两点,他曾经还不费吹灰之力成功催眠了一个魔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对于自己的补偿。
估计再停留下去玄离大人会担心了,花染才把盘子重新端起。路过挡他去路的魔侍的时候,花染微微一顿,踮起脚,在魔侍耳边轻声喃喃:“等会儿自己找个地方,把你的命根子给割下来吃掉。”
“怎么去了这么久?”玄离把头从公文堆里面抬起来,疑惑地问。
花染笑了笑,把盘中的糕点取出,放到玄离右手边,脸色微红,然后小声说到:“我迷了路。”还不好意思地对着玄离吐了吐舌头。
玄离可耻的萌了。
“看样子你们处的还不错。”刚刚走进来,看到这温馨一幕的花镜脸色不太好看。
“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随便感慨罢了。”
说完,花镜转向花染:“我们能谈谈吗?我、的、好、弟、弟。”
最后几个字用的是重音。
花染眨眨眼,笑:“好啊,哥哥。”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就没什么了。玄离在两兄弟看过来的时候点点头,同意了花染的离开。
领着花染离开重霄殿,一出重霄殿,路过一个人迹稀少的地方,花镜就立马转身把花染压到了墙上,一只手横在花染脖颈间,花镜咬牙切齿问到:“你对我下了暗示?”
花染倒是一点都不紧张,眨眨眼,无辜的问到:“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我也是魅魔,精神暗示的话我也是知道的。”
听到花镜这么说,花染瘪瘪嘴,承认了:“好吧,我的确是暗示了。可是,我只是想哥哥对我好一点而已。”
“对你好一点?”花镜冷笑,“我就不信你来这里就只是为了让我对你好一点。”
沉默半晌,花染一声轻笑,“那你觉得我来这儿是干什么?”
“是魔尊大人吗?”
“他?”花染意味深长的看着花镜,把他的手往外推了推,“不是他。”
“谁?”既然不是魔尊,花镜松了口气,顺着花染的力道,把手收了回去。
“是玄离大人。”说到这里,花染双眼发亮,“当然是玄离大人!”
花染:“……”
突然觉得心情好复杂,那么个二货竟然还是个抢手货。
唉,现在美人是没人要了吗?
纠结。
看懂了花镜的表情,花染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花镜木着一张脸。
花染又笑了,只不过这次笑得像只狐狸:“哥,你是不是喜欢魔尊?”
花镜:“……”
花染:“其余人都以为你只是在胡闹,其实我看得出来,你真的喜欢他。”
花镜:“……他是我上司,而且——”
花染止住了花镜的讲话:“你不应该说‘而且’,你应该说‘可惜’魔尊对玄离大人有意。对吧?”
花镜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变了。
媚眼如丝,花染声音带着蛊惑:“不如我们合作如何?我帮你搞定魔尊大人,你帮我搞定玄离大人?”
花镜沉默了半天,说:“玄离是我朋友。”
“呵呵。”花染眼一挑,“对于玄离大人,你要是不表白的话,估计他永远不会往爱情那方面想;至于魔尊大人,他一直都对玄离大人有所隐瞒。话说,哥哥,你真的不想努力一把吗?”
“我……”花镜有些迷茫,“我不知道。”
“那就要哥哥好好想想了。”
反正不论你的答案是什么,玄离大人我要定了。
花染势在必得。
回到玄离身边之后,花染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玄离虽然感到疑惑,但毕竟是两兄弟的事,他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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