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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穿越之魔将 作者:宏观经济学

    第4节

    定了定神,莫颜端起笑容:“不知魔尊大人光临寒舍是有何指教?”

    “指教?”将手里把玩了好久的茶杯放到一边,魔尊抬头,眼神冰冷:“可不敢当。”莫颜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白桦在一旁笑而不语。

    现在联盟势力分布复杂,而赤焰魔尊上台之后一直在打压旧派,一时之间,联盟内怨声载道;最近这段时间,赤焰魔尊又像是疯魔了一般,开始大肆清盘,还制定了一系列新的规章制度,着实损害了不少势力的利益,一时之间,联盟之下,暗潮涌动。

    莫颜属于上任魔尊的旧部,说起来,他还算是赤炎魔尊的长辈,不过那又如何,自打赤焰魔尊开始无情镇压他们这一派,他早就心有不满,一直试图和另一个联盟“明月台”勾结,吞并掉“重霄殿”。

    你说他薄情寡义,狼心狗肺,就算不满赤焰魔尊也不应该勾结外人吞并掉重霄殿?哈,是又如何?他可是魔,又不是什么君子。

    站起身,故作爽朗的哈哈大笑,莫颜一边对着一旁的魔侍使了一个眼色,一边朝着魔尊拱拱手:“魔尊这么说,可折煞老夫了。”

    一旁的魔侍悄悄往后退去。

    “哦?本座可看不出来。”魔尊似乎是无意识的一甩手,顿时三道风刃凝起,直奔那个魔侍而去。

    风刃速度极快,躲闪不及,那个魔侍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被风刃砍成了四段,血液“唰”的喷涌上天花板,再顺着墙壁慢慢流下来。

    这下还能忍住脾气的就是圣人了,莫颜顿时变了脸色,呵斥道:“你什么意思?”

    “这还不清楚?”有些嫌弃地移开脚,避过溅过来的血渍,魔尊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我都解释这么清楚了你怎么还不清楚”的意思。

    白桦在一旁轻声细语地解释道:“魔尊的意思是,你今天,死定了。”

    “什么?!”莫颜听闻,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老夫为联盟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到最后竟然是这个下场……”说着说着,他垮下双肩,低着头,声音悲痛:“既然如此,既然如此——”猛地将双刀召唤出来向一旁的魔尊头上砍去:“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咔擦”骨头断裂的声音相当清晰,坐在凳子上的魔尊因为距离太近似乎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头颅一下子就被莫颜砍掉;带着黑铁面具的头颅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留下一地绯红,最后停留在白桦的脚边。

    白桦看着脚边的头颅,没有动弹,看上去惊呆了。

    魔尊的身子还在远处坐的挺直,衣服的下摆“滴答滴答”的滴落红色血珠。

    嗤笑一声,莫颜甩甩刀上的血肉,对着那边的白桦说:“看样子,赤焰魔尊也不过如此。”

    白桦站起身,没有理会莫颜,向外走去。

    莫颜觉得好笑,对着白桦的身影喊道:“你真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

    白桦顿了一下,微微扭过头,说:“以后杀人的话不要弄得鲜血四溅的,弄到衣服上了不好清洗。”

    “你以为你是谁?敢跟我这么说话?”莫颜一挑眉,把刀立在一旁,洋洋得意,“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我留你一个全尸怎么样?”

    白桦笑了,说:“我不是在跟你说话。”

    莫颜觉得莫名奇妙,心里烦躁更甚,准备一刀了解掉白桦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在跟本座说话。”

    他没死?!这不可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莫颜握住刀的手手指指节发白,但他没有勇气回头看个明白。

    魔尊戴着黑铁的面具从莫颜肩后伸出头来,叹到:“你还是那么急躁。”

    白桦见魔尊出来,对他点头示意之后扭头继续走了出去。

    “呵。”目送白桦走出去之后,魔尊拍了拍莫颜的肩头,用下巴示意:“看看。”

    受不住压力,顺着魔尊的示意看过去,莫颜脸抽了抽,五官扭曲——坐在凳子上的尸体,不知何时变成了另一个,而从衣饰上看,是莫颜的儿子。

    魔是极其难有自己的后代的,所以自打莫颜有了自己的儿子,用捧在手心上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明明砍掉的是魔尊的头颅,但最后变成了自己的儿子,莫颜忍不住顺着地上的血迹看过去,只见那个头颅双目圆睁,大半的头发糊在脸上,死不瞑目。

    莫颜不自觉地浑身发抖。

    “你一定有什么想跟本座说,对吧。”魔尊说。

    在白桦走出大堂后不久,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伴着一道冲天的光束,宫殿倒塌的烟尘升腾到半空,然后迅速向四周扩散。

    所有的这一切不过一息之间,一间富丽堂皇的宫殿就变成了一堆废墟。

    这么大的动静,莫颜的近卫军不可能没有什么察觉,白桦站在广场中央,看着不远处的一队魔将向此处飞奔而来。皱了皱眉头,白桦席地而坐,下摆在身后摆成一个扇形,然后将青玉琴召唤出来,放在了膝头上,十指放在琴弦上,准备挑起第一根琴弦的时候,魔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退下。”

    沉默了一会儿,白桦将青玉琴收回,站起身,向后退去。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说一个字,白桦与魔尊擦身而过,站在他的身后,看着魔尊召唤出他的血玉刀,没有用法阵,没有用魔力,直接握住刀就向冲上来的魔将身上砍去。

    这次魔尊与莫颜的魔将的对峙,更应该用屠杀来形容。完完全全就是魔尊单方面的屠杀,红色的、散发出不详煞气的血色的刀在魔尊手上宛如嗜血的怪物,翻转之间完美的吸收着来自那些自不量力的魔将的、热滚滚的鲜血;地上头颅四处滚动,鲜血凝固,侥幸不死的魔将抱着残肢哀声嚎叫,试图爬出这个修罗场,然而却被自己同伴的尸体压得动弹不得。

    当只剩下只有魔尊独自站着的时候,他在那里呆立了好久,脚下是一滩汇集在一起的血水组成的小水洼,浸没了他的脚踝。

    “啊。”站在那里,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将刀收回,魔尊向白桦走去,白色的广场上随着他的脚步出现了一串血色脚印,格外刺眼。

    即使隔着老远,白桦都闻得到魔尊身上甜腥的血腥味。

    站在白桦身前,魔尊顿住,冲着他张开了双臂。

    白桦:?!

    “愣着干什么,把本座身上弄干净。”

    “……魔尊大人,敢问您把属下带来就只是为了这个?”

    “不然呢?”魔尊鄙视地望了呆若木鸡的白桦一眼,“你武力又不行。好了,别废话,本座还得赶回去看玄离,快点。”

    白桦的脸顿时黑得要滴墨。

    如果这种情况叫玄离来形容的话,他一定会说,白长老的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

    ☆、第13章

    一连好几天没有看到玄离,花镜开始脑补一堆“爬床未果,玄离横尸街头”的爱恨情仇。

    啊哈哈哈,简直仰天长笑,我就说嘛,玄离怎么可能配得上魔尊大人——“咦,花镜,你看到魔尊大人了吗?”

    笑声戛然而止,花镜一把抓住刚刚问话的那个魔将,半边脸隐在阴影中,语气阴森:“你说什么?”

    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那个倒霉蛋踮着脚,以避免自己被提起的衣领给憋得呼吸不了:“咳咳咳,花、花镜,放、放……”

    花镜突然松手,那个魔将“啪”的一下落地,然后后退几步,软着身子,立马抱着旁边的柱子,护住脖子大口大口喘息。估计他差不多缓过来了,花镜温柔地走过去,倚在柱子上,对着那个魔将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能说一下你什么时候发现魔尊不见了吗?”

    眼见着那张艳丽至极的面孔离自己越来越近,魔将开始晕晕乎乎的,不自觉把刚才那一幕抛在脑后:“大概是两天前……”

    “是吗?”花镜笑得更加妩媚了,洁白如玉的手指微微点在自己的红唇上,说:“可不要把这个消息跟别人说哦,嘘——”

    把那个小魔将迷得迷迷瞪瞪的分不清东西南北,花镜转身就向重霄殿走去。

    玄离不见了,魔尊也不见了,这说明什么?花镜气得简直七窍生烟,一定是玄离这个不要脸的把魔尊给哄走了,他算什么?哼,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

    来到偏殿,门上那把锁特别显眼,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花镜:妈蛋,就知道是这样,玄离踏马的还锁门,难道里面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气冲冲地走到后花园,一把推开窗户,花镜翻了进去。

    ……那什么,我们就不要纠结为什么花镜那么熟门熟路了。

    “咦,花镜,你怎么来了?”

    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很微妙,尤其还是傻得在主人面前干这种事。

    花镜一翻进来,就跟坐在地上的玄离来了个四目相接。

    本来还觉得自己有理有据、胸有成竹的,这么一来,突然一下子泄了气。尴尬地环视书房,花镜心虚地打着哈哈:“我、我这不来看看你吗?这么久没见面了。话说,你现在在——”

    说真的,书房很乱,这是给花镜的第一印象。先不说书架后面那堆堆成小山的公文,现在玄离正坐在书桌之前的地上,屁股下面全是写了文字的纸,右手拿着一支毛笔,左手拿着一沓纸,脸上还有几道黑色墨水印,头上呆毛乱七八糟的翘着,看起来,特别——萌。

    眨巴眨巴眼,玄离咬着笔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兴冲冲地对着花镜说:“我一直都在这里写律法,是不是很厉害?”

    花镜:“……是。”

    玄离:“那花镜能帮我看一下吗?就在桌子上。”

    花镜:“……好。”

    小心翼翼越过地上的纸和干涸的墨迹,花镜来到书桌前,翻找了一番,捏住一张纸的一角,读了起来。

    只是一张而已,而且还未写满,但花镜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将纸攥在手里,花镜来到玄离旁边,也不嫌脏,直接盘腿坐下,问:“这真的是你写的?”

    “是。有问题吗?”

    “不。”花镜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是觉得如果颁布出来的话,联盟的面貌绝对会焕然一新。

    花镜:“这纸怎么皱巴巴的,还只写了一半?”

    玄离凑过来,看了一眼:“哦,写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口水弄湿了一半,所以醒来之后我只写了一半纸。”

    花镜:“……卧槽。”

    待魔尊回来的时候,把门打开的一瞬间,看见的就是玄离和花镜两个哥俩儿好的坐在地上,有说有笑,压根就没注意身后的门开了。

    魔尊:……本座记得之前两人还打了一场对吧?

    幽怨地飘到两人身后,看着两人对着手上拿着的一沓书写了文字的纸评头论足,还越说越兴奋,最后花镜拍了拍玄离的肩头,大有准备把他一把揽到怀里的趋势。

    魔尊:o(一︿一+)o

    气场全开,叫你们忽视本座!!!

    像是两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两只魔“唰”的一下蹿到了书房的另一角,对着满脸不高兴的魔尊瑟瑟发抖。

    花镜:魔尊大大求放过。

    玄离:糟了。

    “噗”

    ……耳朵露出来了。

    花镜离玄离最近,看到这一幕,下巴掉了。

    魔尊沉默,慢慢把气场给收了回去。

    左瞄瞄右瞄瞄,玄离发现两个魔都以一种非常诡异地眼神黏在他耳朵上不下去。

    (ノ`Д)ノ

    “看什么看,再看、再看我就把你们全吃掉!!!我认真的哦,很认真的!!!”

    凸(艹皿艹)

    “这就是玄离写的东西?”白桦站在一旁,看着手里的那些纸,微微笑到,“写的不错。”

    “嗯。”魔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不高兴?”白桦问。

    “嗯。”

    “哦?”白桦抬头,饶有兴致地看着魔尊,大有洗耳恭听的之势。

    对白桦一脸看戏的样子嗤之以鼻,魔尊索性看向窗外,眼不见为净。白桦也不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待。

    “……他,怕我。”魔尊开口了,还带着一点小委屈。

    “……”内心的小人狂笑捶地,白桦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控制住自己的五官没有移位。

    你小子还有今天!哈哈哈。

    眼见着魔尊身上的怨气都快溢出来了,白桦轻咳一声,确保不会透露出幸灾乐祸的语调之后,才一本正经地问:“你又吓他吗?”

    魔尊没有接话,但眼神开始游移。

    白桦了然,暗暗翻了个白眼,活该。不过都多大了,还玩这儿一套,幼不幼稚?

    “你得创造一个机会,放低姿态,跟他好好聊聊。”白桦语重心长。

    魔尊:“嗯。”

    白桦:“……你打算怎么做?”

    魔尊:“送东西还是逛街?”

    白桦:“……好走不送。”

    魔尊:“那让他侍寝?”

    白桦:“滚。”

    被白桦丢出来之后,思前想后,魔尊恍然大悟:不是有个裕园吗?

    于是一路飘着粉红泡泡去找玄离了。

    一只手撑着下巴,坐在一旁看着玄离忙前忙后,魔尊开始后悔当时怎么脑袋一抽给了他那么多工作,看看,报应来了吧,玄离压根就没注意旁边还有个人。

    委屈。

    不开心。

    魔尊在那里一旁暗搓搓的开始使劲捏研墨用的墨石。

    “啪。”

    墨石阵亡。

    魔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把手附上墨石,毁尸灭迹。目睹了全程的玄离默默把毛笔放下,屁股微微上抬,准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开跑。

    魔尊:“……没墨了。”同时微微也挪了下身子,以确保某个魔跑的时候能够在第一瞬间扑倒。

    玄离:救命啊啊啊啊!!!魔尊大大求你吃药!!!

    魔尊:“忙了这么久,休息一下吧。”

    玄离:……魔尊大大求吃药。

    魔尊:“裕园里有太液池,一起去泡泡吧,对筋骨有好处。”

    玄离:“我不脏啊。”

    魔尊沉默。拿过旁边的毛笔,趁着玄离不注意,飞快地在他脸上“唰唰唰”几笔,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好了。”

    玄离只感到脸上一凉。

    见玄离一脸迷茫地望着自己,魔尊犹豫了一下,单手凝出了一面水镜,移到玄离面前。连忙凑过去看看,玄离看见镜中的自己脸上左右各三道黑色墨痕。

    ……他该说谢谢吗?

    魔尊:“好了,你现在脸可脏的不成样子,跟我去裕园。”

    玄离:我还有得选么么么。

    ☆、第14章

    然而最后还是没有去成。

    莫颜的事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导/火/索,沉寂了两天之后,剩下的旧部索性不再隐瞒了,一下子全部爆发,直接跟“明月台”里应外合,一路杀上重霄殿。

    站在重霄殿的屋檐上,赤焰魔尊还是一身黑衣,望着远处的滚滚浓烟不言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玄离站在他身边,有些奇怪。

    他不害怕吗?敌军快杀上来了呀,他会死的,不怕吗?《系统守则》里面说,所有生物都是怕死的,他们会抓住一切机会以求活下去(这也是系统挑选宿主的最有利时机),可是,他为什么镇定?

    屋檐上面的寂静与重霄殿下的嘈杂形成了鲜明对比。与赤焰魔尊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好像被无限拉长。

    “你走吧。”魔尊转头看着玄离,瞳孔中映出下面的红色火光,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点暖色柔化了他本身冷硬的眸色。

    朦胧之间,玄离似乎看到那个小小的初九站在那里,仰着小脸,望着他,虽然一脸倔强地让他离开,但其实,眼里满满都是祈求——

    求求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

    垂下眼帘,玄离没动。

    “走吧,你还可以去别的联盟,凭你的天赋,当上魔将不是问题。”魔尊说。

    玄离摇了摇头,然后跳下屋檐,握紧瀚雪,向敌军冲去。

    被玄离突然而来的举动弄得一愣,待反应过来的时候,玄离早就独自一个冲锋陷阵、“哇啦啦”干掉了好几个敌军了。

    “傻子。”轻笑一声,魔尊像是重新找回了力气,抬手,脚下出现了一个法阵,紧接着,整个重霄殿的各个地方开始出现各种杀阵;敌军猝不及防,顿时折损了好多。

    “你不是说护殿大阵失效了吗?怎么会这样?”赡台明急的双眼通红,攥住身边的那个投诚的魔将直接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

    “不、不应该这样的,在下的确派人破坏了阵眼的啊。”最后几个字简直就是喃喃自语说出来的,那个叛徒不敢直视赡台明的眼睛。

    “既然如此,你也就没用了。”

    “大人?不不不,大人你之前说过的,你说过的,别杀我啊啊啊啊——”

    赡台明望着赤焰魔尊跳下屋檐,手里的血玉刀红得剔透,顿时明白,这里将会成为一个修罗场,而他,不论最后是赢还是输,都注定要浴血而战。

    那一天,正是“七杀”星最亮的一天,也是魔界历史上最惨烈的一天。

    “重霄殿”与“明月台”,两个联盟的生死之战,也是两个魔尊的正面交锋。

    魔将的尸体一层叠着一层,有“重霄殿”的,也有“明月台”的,鲜血顺着台阶缓缓流下,最终汇集成一条小河。

    坐在尸体上,赤焰魔尊看着脚边的头颅微微喘着气。

    玄离在旁边灰头土脸的站着,花了好久,才找到一条路,然后慢慢爬到赤焰魔尊身边。

    “你怎么那么傻?”有些心疼地把浑身都是血的玄离轻轻抱到身边,魔尊帮他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问。

    “嘿嘿嘿。”傻笑几声,玄离用小手指虚虚勾住魔尊的手,说:“我们赢了。”

    “嗯。”

    “你别不开心了。”

    “嗯?”

    “我在这里陪你,不走了,你别不开心了。”

    “……傻子。”

    因为顺带解决掉一批害群之马,所以重建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玄离最近活得很潇洒,因为他是个病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而且很巧的是,他病友是花镜。

    ~( ̄▽ ̄)~

    两个魔的革命友谊在此期间得到飞速发展。

    “啊啊啊,玄离,那个不是吃的啊啊啊!”花镜一把夺下玄离手上的小盒子,心疼地摸了摸,“这是祛疤的,可贵了。”

    砸吧砸吧嘴,玄离点头:“嗯,很好吃,应该蛮贵的。”

    ……我究竟是有多闲才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他,花镜简直想抽自己一嘴巴。

    “咳。”魔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忽视掉一旁星星眼的花镜,他走到玄离面前打量了一番:“看样子恢复的不错。”

    玄离:“嗯。”

    魔尊:“那个,还想去裕园吗?”说完,他有立马加上一句,“有助于恢复。”

    玄离闻言,一把拉过花镜,问:“花镜也能来吗?”

    被两双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的看着,魔尊沉默了一会儿,才别开脸,以一种非常沉痛的声音回到:“行。”

    然后两魔一脸幸福地在魔尊的带领下向裕园走去。

    魔尊不喜外人服侍,所以到太液池的时候,就他们三个,花镜跟玄离对着池水两眼放光,魔尊扶额:“你们两个等一会儿,我去拿点东西。”

    ……然而回来的时候,魔尊见玄离跟花镜在池水里面扑腾的正高兴。

    默默将手里的木盘放到一边,魔尊觉得,果然,生活啊,你永远不能期望太多。

    魔尊此时已将黑铁面具换下,换成了一个白玉雕成的面具,露出了线条优美的下巴;之前一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也已经褪下,只是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白色亵衣,走动之间还可依稀看到他雪白的胸膛——和八块腹肌。

    “花镜?你流鼻血了?!”

    “咦?花镜,你翻白眼了!!!”手忙脚乱地抱住不省人事的花镜,玄离连忙向岸上的魔尊求助,“魔尊大人,花镜昏倒了。”

    魔尊:生活还是处处有惊喜的。

    把肝火过旺的花镜丢到一旁的花阁,魔尊优哉游哉地跟玄离一起泡在太液池里。虽然花镜去“休息”了,但是玄离依旧自己一个儿在太液池里玩得不亦乐乎。

    看着玄离一个儿在那闹腾,笑意渐渐漫上眼底,魔尊靠在池中特意修出来的石头上,问:“怎么这么高兴?”

    “那个。”玄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我原来一直都在黑沙漠里。”

    “是么。黑沙漠——你待了很久吧,有什么伙伴吗?”

    玄离笑:“有啊,有乌骨,还有——”说到这里,玄离的嘴角弯起的弧度渐渐平复,“初九。”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魔尊将漂在水面上的木盘慢慢推到玄离面前,说:“尝尝,糕点不错。”

    瞪圆了眼看着木盘中央精致的几个白色小面团,玄离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把那点悲伤一下子就丢到了脑后:“魔尊大人你真好。乌骨也是在我不高兴地时候给我找好吃的。”

    “乌骨?”

    “是啊,他比我先化为人形,所以早就走出了黑沙漠。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犹豫了一会儿,魔尊还是问道:“那初九呢?”

    玄离:“……不想说。”

    说这话的时候,玄离正好转过身拿起另一块糕点,魔尊这才看清楚他胸口有一个伤疤,看颜色,估计是很早的。

    魔尊:“你胸口的伤疤是初九留下的吧。”明明是一个疑问句,但魔尊毫不犹豫把他说成了陈述句。

    顿了顿,把嘴里的糕点吞下,玄离瘪着嘴承认:“是。”

    魔尊点了点头:“难怪你不想谈到他。你恨他吗?”

    玄离:“我不知道。”

    “他伤了你,估计还不轻。”

    “我知道,可是——我还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想起这个,玄离气鼓鼓的,说,“如果见到初九的话,我一定要先把他揍一顿,然后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然后呢?”

    “然后?然后……”玄离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再决定恨不恨吧。”

    哪有人会这样说会不会恨一个人的?玄离啊,就是太蠢了。

    虽然没有听到一个准确的答复,但是魔尊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像是喝了一杯热茶,一直暖到心坎里了。

    “呵。”魔尊笑了,淡色的唇在白玉面具的映衬下陡增暧昧的气息,探身过去,帮玄离把嘴角的糕点残渣擦去,说:“你呀,怎么就那么傻呢?”

    莫名其妙的,玄离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烧。

    ☆、第15章

    魔尊坐在首位上,双眼放空。

    “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魔界讲究的可是强者为尊,哪里用得上这些劳什子叽叽歪歪的东西。”

    “世上无法不立,这是为了联盟的发展!”

    “白长老,我们可没这个必要。”

    “就是,再说了,之前一直都是这样,不是好好的吗?这么做了,老祖宗的面子往哪儿搁?”

    魔尊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

    玄离站在魔尊身边开始无聊地啃起指甲。

    “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某个魔将嘀咕了一句,但是在场的所有魔都听见了。

    白桦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对着刚刚说话的那个魔将,笑了一下,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把袖子一撸,一脚踏上凳子,吼道:“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能干翻你!!!”

    其余魔将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平时白长老都是一派君子作风,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这下张口就是“老子”,这冲击力——啧啧。

    那个魔将一抖,开始装死。

    玄离一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手指。

    魔尊差点一口水喷了出去。

    “咳咳咳——”魔尊抬手,制止了这次争吵,“都给本座安静下来。”

    既然boss都发话了,没道理不停下来。白桦瞪了那个装死的魔将一眼,然后坐下。

    “本座要求一切按照白长老说的做,违抗者杀无赦。还有,别跟本座提什么祖宗之法不可变了,你们难道忘了本座是如何坐上这个位子的吗?”

    “哦,对了,至于明月台那边的残余——都杀了吧,没空养他们。”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没有就散了。”

    就这样定了?玄离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玄离?愣着干什么,走了。”

    “是。”傻乎乎地跟在魔尊后面,玄离晕晕乎乎地想,如果真的像魔尊所说颁布了那些法令的话,他算不算是做了件大事?

    里面可没说这些,会不会太超纲了?

    不敢细想。

    ……其实玄离的担心还是有些道理的,打个比方,这件事的性质就像你一不小心在商朝整出了秦时才有的封建社会制度,这是个人就要担心吧。而玄离,做的跟这个差不多了。

    整个联盟被魔尊大刀阔斧地动了一遍,最后完完全全看不出原有的影子;对此,玄离表示太吓人了,还专门跑去找白长老谈了一次心,听完玄离的话之后,白长老温柔的摸摸玄离的头,说,你真以为魔尊是为这个联盟而这么做的吗?他呀,是个疯子。

    ……这个玄离说他已经亲身领教过了,所以没必要再说一遍。

    白长老呵呵一笑,说,玄离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因为之前看管位于“重霄殿”联盟内的魔界入口的魔将不小心挂了,所以思来想去,魔尊大人说,玄离你最近不是闲得没事干吗?你去看管吧。

    你问公文?哦,玄离说他扭到了右手,估计得有段时间不能拿笔。

    当然,可信度究竟有多高,这点大家心里清楚就好。

    魔界的入口也可以说是其他两界去往魔界的出口,其实原身是界与界之间的间隙,是一道天然的时空缝隙,能力强大的神人魔可通过此道缝隙来往于三界之间,当然,前提是他们不会迷失在时间洪流之中。整个魔界有三个这样的入口,其中之一,就落在离重霄殿不远处的山谷。

    一是为了防止神界入侵,二是为了提防其余联盟的偷袭,所以必须派遣专人巡逻,这也不难怪魔尊第一时间会想到玄离。

    魔界入口的第一道屏障就是一队训练有素的魔将,第二道屏障就是迷石林,里面有上古魔兽朱厌。当第一道屏障被破之后,袭击者必定会进入迷石林。迷石林里面多为各种幻境和迷阵,进者用入十八层地狱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运气好点的困在里面直到修为耗尽,运气不好的被朱厌一口吞掉神魂俱灭;而且魔尊可派遣知晓迷石林布局的魔将同时进入斩杀擅入者,总之,进去容易出来难。

    据说,神界曾大举派兵,想一次吞并掉魔界,但因神将大多都折进了迷石林,最后也只得作罢。

    这其实不就是打不过就用游击战嘛,玄离暗暗吐槽。

    唉,不管这么多了,反正现在玄离扛着自家瀚雪,站在那道神秘的缝隙那里,使劲往里面看。

    “玄离大人……这样很危险的。”旁边的小兵甲忍不住嘱咐道。

    摆摆手,玄离说:“无事,外面好歹还有一层防护法阵,我不会掉进去的。”

    玄离之所以兴趣那么大,是因为——这丫可以穿越时空啊!!!爱因斯坦相对论啊啊啊!!!虫洞理论啊啊啊!!!霍金啊啊啊!!!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理科生对于真理的追求——虽然他现在待着的世界讲究的是唯心主义。

    “可是,”小兵甲说,“这个入口并不稳定,有的时候会——”话还没说完,从那道缝隙里突然弹出一个泡泡,把玄离裹了进去,然后“嗖”的一声缩了回去;整个动作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做完这一切之后,那道缝隙还极其人性化地颤了颤,就好像吃饱后打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嗝。

    小兵甲:“……随便吸东西。”

    小兵乙:“啊啊啊啊啊啊——”

    抓住旁边一脸懵逼的小兵丙的领子一阵狂摇,小兵乙崩溃地呐喊:“我们怎么跟魔尊大人解释啊啊啊啊?”

    小兵丙:“救、救命~~”

    (+﹏+)~

    被时空缝隙吸了进去,玄离还没反应过来。

    漂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不知漂了多久,玄离抱着瀚雪拉开了系统界面——不就是穿越吗?作为一个系统都穿了那么多世界了,这算个毛线。

    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传送点,上面显示会把他传送到距离最近的重要人物身边。重要人物?玄离也没多想,只当是魔尊,所以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嗡——”的一声响,玄离顿感天旋地转,双眼眼前一片黑,耳边嘈杂的电流声持续了好久,等眼前一亮的时候,玄离觉得自己是被“啪”的吐出来的。抓着身下的草坪发誓,他以后绝对再也随随便便去碰那个入口了。

    呕——

    脑袋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玄离顿时浑身汗毛直立,抓着瀚雪就往旁边看去。

    ……好巧。

    他现在左边呢,是一群风灵狼,体型最大的头狼正龇着牙,微微俯下身,喉咙里低吼出声,示威;他右边呢,是个小豆丁,嗯,这个威胁还挺小。

    等会儿?小豆丁?!

    连忙把转过一半的头再转回来,玄离看见那个小豆丁一身泥巴,狼狈的捧着自己的胳膊坐在草堆上,仔细闻闻的话,还可以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虽然玄离的注意力放在了小豆丁身上,那群风灵狼可不敢大意,跟在头狼后面的几匹狼开始焦躁的拿前爪抓挠着地上的泥土。

    四下打量一番,玄离开始明白,自己应该是到了人间界,现在在一片树林里,而且相当凑巧的是,他正好碰上了一个正在被风灵狼“捕杀”的小豆丁。

    “呜——”头狼尝试着向前走了几步。

    察觉到它的动作,玄离瞥了它一眼。

    做了这么多年的魔将不是白做的,杀气顿时铺天盖地地向头狼身上压去。“嗷——”发出一声惨叫,头狼立马就调转身子向后跑去,其余的几匹狼见首领如此,也来不及多想,立马也追随了过去。

    望着那群狼远去,解决到主要威胁,玄离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小孩身上:“小孩儿,这是哪里啊?”

    小豆丁先是一愣,然后像是有些惧怕地低下了头,嗫嚅着说:“祁灵山。”

    祁灵山?玄离努力回想情节,好像从未出现过什么祁灵山。算了,先想办法出去吧,然后试着找一下魔界的入口。

    走到小孩儿的旁边,玄离蹲下身,说:“要不你把我带出祁灵山吧,我——”话还没说完,那个小豆丁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铁片直接就朝着玄离的咽喉划去。

    切,要是被你伤到了,我还有什么脸啊。不过玄离眼珠子一转,决定玩玩儿,掐了一个幻决,然后顺势往地上一躺,装作被小豆丁杀了。

    在小豆丁眼里,就是他一刀划开了来人的脖子,鲜血喷涌出来,溅了他一脸和一身,手上还有红色的、有着余温的血顺着小刀流下来,滴在土壤里。第一次杀人,还是自己的恩人,小豆丁抿着嘴,尽力抑制住全身的发抖。

    尸体就倒在他的脚边,脖子上的那个丑陋的伤口还在“咕嘟咕嘟”冒着鲜血,空气中血腥味越来越重。有些迷茫地后退几步,小豆丁抹了脸上的鲜血一把,然后像是被毒蛇咬到一样猛地将小刀掷到一边,原地踌躇了一会儿,立马跑开了。

    小豆丁跑开后不久,玄离坐起身,把幻术解开了。

    这小孩儿还真是心狠手辣,玄离叹了口气,怎么老是遇人不淑呢?初九也是这样。没了导游,玄离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晴空万里,天蓝如洗。

    好景色。

    只可惜要自己摸索出山的路了。

    大致估计了一个方向,玄离把瀚雪收了回去,然后顺着北方走了下去。

    阿米豆腐,老天保佑,一定要走出去啊。

    ☆、第16章

    今天一整天对于方琼来说,是极其悲惨的。就好像所有的坏运气都聚集到这一天之中,方琼简直都想放弃了。

    先是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找到了仙草,然后不知怎么的脚一滑,整个人滑进了一个山洞里面;因为肚子太饿,而洞中正好有一株结了果实的不知名植物,没想太多,方琼直接把果实摘下就吃了。

    三个果子很小,入嘴即化,过了一会儿,突然腹中绞痛,就像一团火从胃中烧起来,慢慢蔓延至全身,其中滋味,方琼不想回忆。

    好不容易挨过这非人的苦难,方琼又被风灵狼盯上,这时他才明白自己估计吃了什么稀世灵植,惹到了之前一直苦苦守候灵植、等待它成熟的头狼。

    被狼群追着一路狂奔,身上被枝桠挂出了彩,待他力气快用劲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小石头,顿时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追赶在后面的头狼见此情形,放慢了脚步,离方琼几步远,远远地观察着。方琼只好把藏在袖口里的小匕首□□,握在手中,只求最后能拼得一线生机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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