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有毒/强上藩王世子 作者:简书
第5节
可还没来及道谢,襄王夫妻俩便围了上来。拽着凤知秋到凤帝右手边的席位落了座,随后便是一阵冗长的嘘寒问暖。等他再三保证这两天身子没犯病时,才得了空。可再回头,哪里还能找到那人的身影。
花丛摇曳,月色皎洁。天地间是一片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却完全激不起凤知秋看的欲望。心下记挂的唯有那软绵香甜的粉唇。
“呵呵!”
微微勾了勾舌,一股浓郁的桂花糕味唇齿留香。连带着那一丝不愉也飘散在了凉风里。“儿子,回来了?你吃什么了,嘴角边还留着细碎!?”
真是奇了,自家儿子这么自持的人尽然也有失态的时候!柳冲旭递了一块丝帕过去。顺便还不忘微笑着调侃道。
“嗯?”
“这里!”
柳冲旭帮他擦了,这才给他斟了一杯酒。
“没吃什么。父亲,齐叔父来了。”
柳彦卿心下诧异,俊眉微拧。瞧了一眼柳父手里的帕子,那似乎是桂花糕屑。自己什么时候吃的?!怎会这般失礼。柳彦卿脸上顿时一热,指尖微微用力擦拭着嘴边。一股异样的感觉爬上心间。心不在焉,边擦边瞧着台上演的好戏。才转过头来便看见齐青和他父亲端着酒杯朝他们这里走来。
“哈哈,柳老爷子,你可不厚道啊!自上次一别,我们可是许久不见了!”
齐霜为人耿直,虽是文官,可骨子里的豪迈气质却是连许多武将都比不来的。这不才见到柳冲旭便一阵埋汰。
“齐兄,话不能这么说!你不也是一封书信也不曾寄予我!若不是你家小子还时常来我府上小住,只怕,哼!这些年你官运亨通此等美事我就一点儿都不知道了!”
“是是是……”
“喂喂,又开始了!爹他们也不嫌无聊!”
齐青无奈扶额,都多少年了,每次见面都这两句话,都不会腻的吗?!瞧了一眼默默饮酒的某人,又是一阵无力,这家伙也太淡定了!他此刻一袭深紫衣裳衬得那白皙的皮肤更是滑嫩了,看的齐青心里一突。只是——
“哎,你怎么换衣裳了?”
“哦,没。”
“今儿早上路过凤城驿,我怎么记着你是穿淡紫色衣裳出门的?!”
“你还没睡醒!”
“……”
齐青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你才没睡醒呢!他一把扑了上去,紧紧搂着柳彦卿的颈子,每次看见自家小师弟,他都好想把他那副臭屁的冷漠样子揉碎呢!
“喂,放开!”
凤知秋老远便看到了那日在桃坞见着的齐大人,他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位温文儒雅的少年。两人在凤帝左手边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那不正是柳家父子坐的地方?!
齐大人见到柳叔父似是很高兴。两人之间仿佛多年不见的好友,一阵互相打趣之后,渐渐相谈甚欢起来。
凤知秋眺目望去,果不其然,只一眼便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是在喝酒?!呵呵,脸上都红了!
只是,凤知秋剑眉微皱,眼底划过一丝不愉。直直的盯着柳彦卿肩上多出来的咸猪手,手里的麦茶杯子尽被他捏的吱吱作响!
☆、第25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秋儿,你怎么了?!”
襄王刚刚打发了一个上前恭维的官员,回头便见自家小子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疑惑道。
“爹,听说柳叔父回朝了!你可知道?!”
“秋儿也知道柳家?!哈哈,我自是知道那小子已经回朝了!正打算去打个招呼呢!秋儿也去?”
凤知秋心下一乐,要的就是这个回答!他连忙起身。拽着无措的襄王爷一路来到了平疆王的席位。
“秋儿!”
“爹放心去吧,儿子见着熟人了!”
“喂,放开!”
“你小子是谁?”
齐青搂着柳彦卿的颈子,奇怪的看着面前的陌生少年,自己和小师弟玩闹干他什么事儿。瞧他那一副很不爽的样子!我偏揉!
“卿哥哥,我胸口疼!”
凤知秋看那温文儒雅的少年满脸挑衅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之前还见他是衣服翩翩少年郎,映像颇好,现在看来却只剩下讨厌了!心头一动。随即便蹲下身来。颤着声音,楚楚可怜的看着满脸淡然的柳彦卿。
果然,下一刻,柳彦卿便猛地睁开了肩上的手臂,清冷的凤眸带了一丝焦急,慌忙来到凤知秋面前。
“你没事吧?怎么会胸疼?”
柳彦卿蹲下身来,扶着苦苦叫疼的某人,眼底的内疚又多了几分。温柔的搀着凤知秋来到自己刚刚坐的位置上,边走还不忘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早已惊呆了的齐青,语气微寒,“齐青放肆,这位是长孙殿下!还不快收起你那吊儿郎当的语气!”
“长、长孙殿下?”
齐青顿时一愣,瞧着面前弱不禁风,连连叫痛的少年。心下一晃,完了完了,这小子尽然是那病秧子?!前阵子爹还叮嘱过,长孙殿下大病初愈。以后在朝堂之上便能瞧见了!却没想到这会儿就碰上了!
“那个,殿下,您没事儿吧?齐青不是故意的!嘿嘿——”
齐青瞥了一眼交谈甚欢的三位大人,急忙上前。讨好的轻拍着凤知秋的背,只是心里却纳闷了:他刚刚有怎么着他吗?
你是没有怎么找他,谁让你怎么着“他”了呢!
凤知秋低垂的眼帘微微眯起,粉唇微微上扬。他这倒是头一次觉得这长孙殿下的头衔尽还这么有用!甚好!
“卿哥哥,我好多了!就是背被敲得有点闷。”
“你!”
“齐青!”
柳彦卿上前一把将齐青推了开来,自己搓了搓微凉的手心,轻轻覆上了凤知秋的背。在他背上来回巡游着,间或运起内力,一阵暖洋洋的热气便顺着白皙如玉的手掌灌入了凤知秋的体内。
“殿下感觉如何?”
凤知秋早在他走过来的时候心里就笑开了花。脊背上温暖的触感仿佛直窜入了心间。鼻尖更是萦绕着一股沁人心田的青草气息。那是卿哥哥的味道呢!
他猛地转身,一把拥住了自己身后的人,将头埋入那人的怀里,舒服的蹭了蹭。
美人是我的!怎能让你随便抱!
墨色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薄唇维扬,挑衅的看着立在一旁气得火冒三丈的齐青。
脸上哪里还有楚楚可怜的样子。端的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你!”
你什么你?瞧你那一副孺弱书生样子,即便是想找个男人,怕也只是万年被压的分!卿卿哪是你可以肖想的!
“我!”
我什么我?我知道你没话说了,斗不过我还不速速退散。呆在这里很碍眼啊!凤知秋环了环抱着柳彦卿的手臂,狠狠的瞪着一步之遥的齐青。心情尽没有来的一阵舒畅。
须臾片刻,两人眼神之间便交手数回合。一个安逸的窝在美人怀里,一个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谁输谁赢,便一目了然了。
这边厢小辈们正大眼瞪小眼,三位大人也没闲着。柳冲旭一脸凝重的看着凤锦鸿,就连一直泰然自若的齐霜也肃着一张脸。
“没想到平疆的情况竟然这般棘手。柳兄,你当趁早与皇上商量才是!”
“嗯,锦鸿,平疆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写在折子里呈给皇上了。他老人家的意思,只怕……”
柳冲旭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应了一声变转头去看凤锦鸿。却见他此时一脸若有所思。
“我知道的,父皇只怕早有削藩的打算了——”
“呦,这不是襄王小子嘛?还有柳家小子,你们刚刚说什么打算呢?也讲给我听听如何?”
忽然,远处走来一位肥头大耳,虎背熊腰的六旬男人,他似是喝多了。此刻满脸涨红,浑身酒气。只那一对眯眯眼暗射寒光,死死盯着这边三人。还未到跟前,刺耳的嘲笑声音便传了过来。
“鸿儿拜见三皇叔!我们在说这父王的其实寿辰本该好生打算打算的!现在好戏还没上场,自是激动不已的!皇叔还是莫要搀和咱们这些小把戏了才好!”
待看清来人,凤锦鸿浓眉一拧,暗暗朝另外两人使了使眼色。柳冲旭见到那人,憨厚的脸上难得的带上了一阵厌恶之情。随便跟着凤锦鸿和齐霜微微弓了弓身,“臣柳冲旭(齐霜)拜见西疆王!”
“哈哈,没想到当年的小萝卜头如今尽已经长那么大了!哎,这不是小柳吗?你父亲与我同为藩王,你怎么能、嗝 ̄怎么能自称为臣呢?”
来人正是西疆王爷凤锦山。怕是真喝多了,言语间尽还打起了嗝。也不看躬身的三人,只是瞧向柳冲旭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与傲慢。
“……”
“哦 ̄我想起来了!那老家伙前阵子寿终正寝了好像!按理说你也该子承父位啊!可别拜我,我可当不起!”
“你!”
“别!”
凤锦鸿一把拽住眼底猩红一片的柳冲旭,暗暗制住他。瞧了一眼一旁温润如玉,满脸安逸的齐霜。
“莫急!你越气才越中了他的下怀!咱们从长计议,料他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可是——”
柳冲旭急的脸上一阵青紫,却也知道若是自己一时心急坏了事,那可就大错特错了!父亲去世之前便千般交代:万事需隐忍!对于那两个藩王的肆意挑衅更是不能当真!
可此刻这混账竟然!
操蛋!他柳冲旭一介武夫哪管得了那些!是可忍孰不可忍!
“呵呵,西疆王爷近来日子过得很是恣意啊!不光这身子越发富态了,尽连记性也变差了。难不成是老眼昏花,阳气透支了?”
“你!”
“王爷素日还是积些口德,若是哪天一个不慎驾鹤西去了,往昔那些仇人可都等着您呢!”
“你!柳家小儿别得意!听说你那平疆封地近来不太安生啊,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的连你也穿的这般穷酸!”
凤锦山听他尽然咒自己,顿时气的浑身发抖,粗似香肠的手指狠狠捏紧,一对眯眯眼死死瞪着柳冲旭。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忽而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深紫色的唇瓣微微上扬,伴着肥猪一样的脸颊滑稽的耸动着,尽显得有些诡异了。
柳冲旭被凤锦鸿死死拽着,一时不好发作。倒是一直默默旁观的齐霜走上前来。
“王爷不愧为当今肱骨之臣,竟然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臣看来还差的远呢!齐霜在这里敬王爷一杯!”
齐霜见那两个言辞渐渐激烈开来,微微转了转黑眸,从另外一边猛的拽过指甲都深陷进掌心的柳冲旭!
“哼!”
凤锦山甩了甩袖子,看向柳冲旭的目光尽带上了蔑视。哼,柳宗延那老不死的他都没放在心上。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子更是不被他放在眼底的!
扫了一圈面前的三人,甩了甩衣袖便离去了。
晚风袭来,彻夜微凉。
凤知秋一边紧紧搂着怀里的人,眼角却将这边的情况瞧了个真切。原来柳叔父和齐大人竟然这般相熟,难怪那日在桃坞美人如此害怕了。
还有那凤锦山,原来就是他啊!
凤帝大寿,普天同庆,子孙齐聚。宝妆华彩艳,果品味香浓。
酒过半巡,大臣们三五成群推杯换盏。似乎并没人发现这个角落里的暗潮汹涌。
凤锦鸿无奈的瞥了一眼激动万分的柳冲旭,
“你说你啊!多少年了?!怎的年龄上来了,性子还是这般幼稚!”
“操蛋!老子还不能骂他两句!我就不信了还,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整天想东想西。也不怕自己无福消受!”
“哈哈,老柳,你这性子真是!得,咱都别说了。我前个捉了几个‘害虫’,正关在牢中等陛下处置呢,想来若是能从这些人身上问出什么,倒也可以让你出口恶气呢!”
齐霜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柳冲旭一把,随后目光深邃的看着远去的凤锦山。
“谁?!”
“先不告诉你,等明日朝堂之上你便可见到他们了!我们还是去看看那几个小子吧。哎,我说锦鸿兄,你家小子和我们青儿有仇吗?他怎的那般欺负我儿子!”
齐霜端起手中的酒杯放到嘴边轻轻一抿,不经意间便瞧见了自家儿子正满脸凶狠的瞪着长孙殿下。满脸挫败的盯着柳家小子,脸上又急又气的样子看的齐霜眉头一皱。
凤锦鸿诧异之际,回头便见自家儿子正紧紧圈着怀里的人,笑得满脸幸福。
嗯?
秋儿这是怎么了?平时都不见他这般和家里人撒娇。尽抱着柳家小子这般享受。
“哈哈,锦鸿兄你是不知道!今儿个你那宝贝儿子看见我家彦卿就扑上去了。欣喜的模样不比见到如花美眷差啊!”
想到那小子早上那副样子,柳冲旭顿时放声大笑开来。似是早把之前的不愉快抛之九霄云外了。
“罢了,小辈感情好便随他们去吧。若是能结成兄弟倒也不失为一番美事!来,咱们喝!”
“喝!”
“喝!”
凤帝寿辰到场的官员使节贺礼自然是少不了的。
☆、第26章不对!不是这样的!
小国诸侯更是纷纷列队上前,敬献本国特有的奇珍异宝、或是美酒佳人,恭贺凤帝七十寿辰。
“轻点儿!别摔了!对!就是那边!哎呦,长孙殿下,谁招惹你了,怎么这般模样?”
周福擦了擦大汗淋漓的额,忙碌的指挥着一群宫侍搬进搬出,万华园外围早已堆满了茗茶百胆、丝绸万匹、更有数不胜数的宝物。
宫仆们正成队往藏珍阁搬运。
周福老远便见着凤知秋正嘟着一张粉嫩的唇,满脸不甘的溜达过来。便凑上前去小心问道。
凤知秋见自家父王与那两位大臣分别自是跟着他回了自家席位。整场官员大臣按照班次依次分坐于凤帝主位两侧。他现在只能隔着遥远的流水席默默看着美人和那碍眼的混蛋谈笑风生。自己怀里失去那温暖的身体,当然气的要死。这不,趁大家轮班觐见的时候才溜出来透透气。可这要怎么说出口嘛!
“呵呵,没、没什么。娘亲怕我在那喧哗的场所呆久了胸闷,放我出来透透气。周公公,你这是——”
“殿下,这些都是使节大臣敬献的贺礼!皇上今次寿辰便是连那武夷国也派了使节前来。天佑我朝,此乃陛下之福啊!”
“哈哈,那是自然!”
凤知秋绕着面前见方的镶金盒子转了两圈,眼底微闪。轻轻触上那闪光的金边,“周公公,这是何物?”
“回殿下,这盒子里装的是宁王送来的贺礼,里面盛的是天山雪莲和天石。”
“天石?”
“是的,小人听说数月前北疆天池突逢异象,满江天池之水翻滚异常。宁王殿下派人几次下水查看,便得了这石头。相传这石头不但可以去纹护肤,还有延年益寿之效呢。恰逢这天山雪莲盛开,便一起包了起来。此番进京正好一起献给圣上,希望他老人家寿与天齐长命百岁的。”
周福看着那锦盒,眼底划过一丝溢彩。耐心为凤知秋解释着,想来小殿下之前姗姗来迟,只怕这大臣觐见贺寿都未见到吧。
“果然都是好东西。周公公您去忙吧,我自己转转就行了。离开太久娘亲怕是要担心了。”
“是!殿下!老奴告退了!”
凤知秋离了那些贺礼,细细捏了捏手心微热的青绿玛瑙。转身之际嘴唇微微勾了起来。这宁王倒是比那西疆王爷上道多了。
不过,武夷国这时候也来了?
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尊贵的朝凤国陛下,臣远在武夷便听闻,近来贵国的长孙殿下身体渐已康复,不知可否属实?”
凤帝今日心情甚好,听闻武夷国使节一问,眉眼之间更是飞扬起来。他已经很多年不似今日这般欢畅了。
“慕容大人所说不假,我那孙儿的身子确是好了许多。劳你挂心了!”
“陛下言重了!当年若不是我国出了奸细,小皇子也不至于遭此大罪!吾皇特地吩咐微臣当面给小殿下赔礼道歉!”
啪啪——
话说了一半,便见那使节拍了拍手,身后走出两个侍卫。那两人手里抬着一柄闪着寒光的宝剑,剑身之大怕是寻常宝剑的三倍!上面盘着一条深蓝色的暗蛟,蛟首怒目圆瞪,霸气侧漏,蛟信裹着剑柄。信身泛起一阵鲜红,尽显得活灵活现,浑然天成。
待那位使节拔开剑鞘,一道明光闪过,剑气四射。惊得在场的官员俱是一怔!
“大胆!”
立在两边的护卫立时冲了出来,拔剑护在凤帝身边。凤帝却眼底一暗,镇定自若。
只见那唤作慕容的男子拔剑的瞬间便跪了下来,眼底是掩不住的真诚,“陛下莫怕!此乃我国的镇国神器:幽蓝。不知小皇子身在何处。臣想当面赠与他!”
原来尽是要送给长孙殿下的!这武夷国皇帝真是舍得!只这天下人皆知,朝凤国长孙殿下乃是病弱不堪的身子,送着宝物却不知是何用意了!
“好剑!”
“神器啊!”
“是啊是啊!”
人群中顿时传开一阵熙攘。
唯有坐在角落里的齐青轻轻一嗤,“切!”
“二师兄,那是!”
柳彦卿早就臣服于那柄宝剑,此刻身上的星寒剑似是也感应到了什么,奇寒的剑身尽隐隐发热,不停地抖动起来。
齐青自斟了一杯,仰头喝入肚中。舔了舔微凉的唇,瞥了一眼视武如痴的小师弟。又揽上柳彦卿的颈子,靠在他耳边不屑的回道,“呵呵,彦彦,你猜那家伙这次能装多久?嗯?”
“二师兄别闹!”
柳彦卿心下一惊,原来齐青早已认出那人。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尽变成了死敌一般!见到彼此就像见到杀父仇人!
柳彦卿转头看着那把宝剑,尽控制不住一般迈了出去。
柳彦卿转头看着那把宝剑,脚下尽控制不住般迈了出去。丹凤眸子里泛着一道冷光,微薄的唇瓣此刻尽变成了妖媚的鲜红!
齐青只道他是看上了那把剑,也不管他,径自取过酒壶直接对嘴灌了起来。
“酒是好酒,只是这世上真的有这般好事?食足酒美?呵呵——”
“陛下,不知贵国长孙殿下何在?外臣希望能亲自将这把玄铁利器赠与他!”
唤作慕容的使节掩下身子,单手在身后握着剑身,另一只手置于胸前彬彬有礼道。目光却围着在场的大臣们暗暗巡视了一圈,却是没见着那病秧子小皇子。
“这!”
凤帝浓眉微挑,转头去看身边刚刚回来的周福。眼下诧异。
周福服侍凤帝多年,自是早已学会察言观色了。
“皇上,老奴刚刚还在园子外面碰到殿下呢!按理说他早该回席了。却不知这……”
“嗯,你即刻带几个侍卫去寻。想来秋儿那小子是乏闷了,别不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偷懒去了!”
凤帝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一边暗暗对周福交代着,一边回头去看那跪了满地的外族使臣。年迈的面上虽是皱纹满满,却端着温和无比的笑容。
“慕容大人,我那孙儿马上就到。若是大人不着急的话,来陪朕喝一杯如何?”
“凤帝陛下,外臣自是愿意之至!”使节接过宫侍端来的酒仰头便饮。
“大人小心!”
“有刺客!”
“彦彦!”
“柳家小子放肆!”
正当满场君臣推杯换盏、其乐融融之时,忽然园子里响起了一阵喧哗和惊呼!
空气中顿时响起一片铮铮作响的剑斗声!
原来就在那外臣饮酒之时,忽觉身后袭来一阵呼啸而来的冷剑寒气。好在他躲得及时,那偷袭之人手里的剑堪堪搓着他的耳垂擦边而过。随那剑气而去的,是空气中飘散了一撮深紫的秀发。
慕容紫月微微皱眉,抚了一把耳边的头发,一双暗紫的眸子泛起一阵水光。薄唇微挑,心想:哼!小子胆子是越发大了嘛!竟敢断我头发!
原来这神秘的武夷国使节竟然是柳彦卿和齐青的大师兄!武夷国七皇子:慕容紫月!
他邪肆的笑了起来,没想到几年未见,小师弟还是这般的武痴一个!却不知道,自己这一笑的杀伤力有多大!
只见那紫发滑落的的瞬间,一直戴在他头上的官帽丝带尽一齐断裂开来。只要轻轻一晃,官帽便轻易的滑落下来。露出了底下那一张美艳的脸庞!
万华园的戏台上此刻正上演着蜀南近来颇受民间喜欢的杂耍。戏曲声声,悠扬婉转,却丝毫入不到众人的心里去。
可笑那些戏子们精心准备的表演此刻全然成了背景。
天地间便仅剩下院子中央握剑独立的魅惑男子!微风袭来,长发随风飘起。引得席下的官员们不由猛地吸了一口凉气。
那人身着一袭玄衣袍子,白皙无暇的脸庞上此刻印着朗朗月辉,皎洁的月光下那人的眸子更是妖孽的不似凡人!
仿佛落入凡间的仙子,又如私自跑出来玩耍的万物精灵。所有的人都被他深深吸引着。浑然不觉自己身在何处。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今夜的席间除却各家千金家眷,自是也有好这一口的官员大臣。一个个眼里尽泛着赤果果的贪婪。
慕容紫月似是对众人的色眯眯的眼神毫无所觉,足下轻点,对于那泛着白光的剑芒恍若未见,眨眼之间便抽剑直直迎了上去,幽蓝尚未出翘,剑身便发出一阵颤抖,似是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热战!
月光泠泠澈澈的洒下,似乎和他那带有青光的剑身容为一体。
两人的身形渐快,眨眼间便交手了上百招。众人只觉周遭寒气更深,却很少有人能清楚两人行如流云的极快剑法!
“哈哈,没想到朝凤国尽是这般款待来访使节的!慕容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剑气如虹,绯色的光芒印着两人酣战正欢的容颜。
凤帝气急,却是一把摔了手中的青瓷酒杯。面色越发难看起来!
“彦卿还不速速停手!宴席之上公然行刺使节该当何罪你可知道?!”
“皇上息怒!这!卿儿!你怎么了?!”
柳冲旭待看清那人的面容,心里顿时一突,心道:坏了!
酣战的那人却依旧未停手。动作反而又加快了不少!
☆、第27章倒在你怀里
手握星寒宝剑似是并没听见有人在唤他,手里的剑形微闪,径自朝慕容紫月刺了上来!
不对!
一切都不对!
柳彦卿即便是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掌控自己的身体!一股股热流直袭脑门,手更是不自觉的使出了自己多年习得的武功套路。手里的星寒剑尽是被他使得出神入化了!
可恶!这种被人操控了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皙的额上早已被逼出了,满头大汗!
直到此刻,慕容紫月方才瞧出端倪!
众人只见他手握剑柄,顺势一个后空翻,头上脚下的朝慕容紫月劈了过去——
“喂!小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慕容紫月似是终于发现了异样,想来往日这家伙见了自己也都是这般总要切磋一番。怎的今日这样不要命?!
还没待他细想,慕容紫月猛地抽出了长眠许久的幽蓝。宝剑出鞘的瞬间,一道幽蓝的剑芒瞬间直逼星寒剑而去——
“不要!”
“不要!”
一切似乎都发生在一瞬间!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两人之间忽然横冲出两道身影。那两人一个身着明黄袍子,一个满身素白!
可不就是迟到多时的凤知秋,和那早就看的心急如焚的齐青!
乒碰一声钝响,剑芒泛着幽光,在空中定了下来!
空气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抽气声。
只见此时,柳彦卿手握星寒剑独立于院子中央,双目紧闭,丹凤眼角处隐隐渗出一丝猩红。全身的精气全都卸了开去!
他紧紧握着剑柄的手更是止不住的颤抖着。忽而整个身子猛的飘落下来!
而这些却一丝不差的全然落入了扑上来的凤知秋的眼底——
“卿哥哥你!你怎么了?!”
那是血吗?怎么好端端的眼底会溢血?!
凤知秋一把搂住了摔倒的美人,进场时候的看热闹的心情此刻全化为了满满的担心!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只是抱住那人的瞬间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气猛地扑鼻而来。浓烈的味道让凤知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胸口更是涌起一团莫名的燥热——
奇怪!凤知秋浓眉微敛,伸出手臂紧紧环着怀里的人。一心记挂着别人的他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此刻可怖的样子!
“卿哥哥,你、你说句话啊!别吓我!”
凤知秋轻轻拍了拍怀里的人苍白的脸庞,墨色的眸子里却是更焦急了!都说习武之人若是内功乱入,必会走火入魔。美人这个样子,难不成是那样?!他这是昏死过去了吗?!
致命一击之后,慕容紫月更是猛地跪在了地上。情况竟是比柳彦卿还差!他深深吐纳了一会儿,缓了口气。这才撑起身子往柳彦卿这边走来。素白的脸上溢出一片汗珠。嘴角更是挂着一片暗红的血渍。
只是待他起身,众人才发现。那把幽蓝宝剑尽早已离了他的身!等众人寻到那把宝剑的踪影,顿时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蓉儿!”
“秋儿!”
“阿青!”
原来那武夷国镇国之宝:幽蓝剑尽直直的插入了凤知秋的腰侧!
鲜血顺着腰腹一路淌了下来,在明黄的宫袍上熏染开一片耀眼的丹青,却是鲜红的慎人了!
席芙蓉自凤知秋回来之时便满心关注自家儿子了!她自是第一个发现那利器是如何刺入爱子的身子里,鲜血喷出的瞬间,人便被吓晕了过去。
凤锦鸿一便搂着自己妻子,一边满脸心痛的看向自家儿子。倒是凤帝爱孙心切,第一个跑下座来。
“皇爷爷,秋儿回来晚了,让您久等了!咳咳——这——”
凤知秋搂着怀里的人,见凤帝焦急的盯着自己,顿时不明所以。心道:难不成是自己回来晚了,皇爷爷生气了?
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只觉得一阵暖气顺着腰间渐渐散了开来,眨眼之间便席卷了全身。温温的,还挺舒服的。混合着香郁的桂花味道将自己和美人紧紧环绕开来。
凤知秋只觉得心底的那股悸动越来越剧烈了。心脏尽跟着一齐激烈的跳动起来。
“秋儿!秋儿你别说话了!留点儿力气吧,身上痛吗?!”
痛?怎么会痛?为什么会痛?
凤知秋傻傻的看着老皇帝,应该问美人痛不痛吧?!
他是抱人的那个,受伤的不是美人吗?
“来啊!还愣着干什么?把这慕容大人和平疆王世子一起压下去!跑了一个我要了你们的命!”
凤帝也不去看凤知秋的表情,转过身去冲着那群傻愣在原地的护卫。威严的语气顿时惊得那群侍卫浑身一颤。
“是!”
“等等!”
凤知秋先是呆呆的看着自家皇爷爷莫名其妙的样子,现在却听见他说要抓美人!?
“皇爷爷!为何要抓卿哥哥?!嘶——”
身体过于激动一个挣扎起身,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腰间尽多了一把碍事的宝剑!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好像是之前那外国使节所使用的兵器?!
妈的!这家伙不想活了?!怎么会扎在自己身上?!
咦?竟然都不会痛?!
“秋儿你可知,柳家小子趁武夷国七皇子陪朕饮酒之时上前行刺?!简直混账!至于那使节,他竟然敢打伤你!于公于私,皇爷爷都是要抓他们的!”
“皇爷爷!等等!这其中必定是有误会的!请皇爷爷息怒!”
凤知秋见凤帝脑门紧皱,扶着自己的手尽早已气得连连发抖。心下微沉,转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美人。这是必有蹊跷!耽误之急还是先保住美人!他抚了抚腰身,目测之下,那里竟然破开了一个碗大的伤口。那把泛着蓝光的寒剑正刺入自己的腰身,似是撒娇一般紧紧贴着自己。伤口与剑身接触之处尽隐约传来一阵温吞暖气。
凤知秋黑眸微寒,想来这东西必不是好相与的!
他撑过柳彦卿的胳膊将人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目光坚定,墨眸闪着一阵寒光,尽是从没这般正经过!
“皇爷爷,您若是相信孙儿,此刻请让开,孙儿带卿哥哥去救治。今夜乘机行刺使节之事全是因孙儿一人而起!哼!孙儿当了这么多年的病秧子想来全是那武夷国人所害,哪能随随便便就原谅他们的!卿哥哥和孙儿一见如故,自是想帮孙儿出口恶气罢了。若是这位慕容大人怪罪,还请找对人才可以!”
托了托身上的人,手伸过去环住了他的腰便走出了园子。
凤帝被他那双闪着寒光的眸子看的一阵愣神,带回过神来,却见自家孙子早已带着“嫌犯”离去了!
“凤帝陛下!外臣、咳咳!外臣自知罪孽深重,一切任君处置!”
慕容紫月伏下身去,跪了下来。说话间只觉胸口一闷,随即便又是嘴里一甜。鲜艳的血红变喷了出来!
“师兄!”
齐青虽不及凤知秋来得及时,却也看清了他此时的样子!
慌忙之间顾不得君臣在场,直接便扑了上去。他扶着慕容紫月的身子,手下习惯的摸上了那人的脉。眼底是浓浓的焦急!
“咳咳,阿青,你、你总算理我了!受这点伤也算值了!”
“你给我闭嘴!想早点死就继续!”
“不!不要!你、你可看见刚刚小师弟那个样子了?”
“嗯!”
齐青暗暗把着脉,这家伙的脉象看来也只是内力乱窜,又受剑气重创才会这般虚弱!看来暂时死不了。
“阿青,我要是死了,你可要记得守身如玉啊!咳咳——”
话还没说完,胸前和颈间便多处被点了大穴。所有的话都被禁在了嘴边。脑袋一晕,便失去了知觉。
哼!你不死,谁死?!
“长孙殿下!长孙殿下请留步,老臣虽医术不精,但还是希望能为小世子尽些绵薄之力!”
凤知秋半搀着倚在自己身上的柳彦卿,脚下走得急促。远远地身后尽响起了一阵低唤声。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之前为自己治病的徐太医。
“徐太医速速跟我来吧!”
眼下刚好缺的就是你了!
凤知秋吩咐完便转身带着人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万华园,奔着东宫而去。他脚下如风,一点儿也不似原先那般有气无力。往日的病秧子长孙殿下只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徐太医虽然年迈,但动作还是很麻溜的。如今他已是小跑,尽仍然跟不上前面扶着一人的的凤知秋。看来长孙殿下还未看出自己身体的异常,徐太医顺了顺花白的胡须,面上深沉起来。眼角更是瞥向了那把此刻被凤知秋抓在手上的“幽蓝”。
殿下啊殿下,也不知这是福是祸呢——
“徐太医快给看看,柳世子的身子到底是怎么了!他为何会泣出血泪!”
等三人到了东宫凤知秋的寝宫,他直接将人放在了自己的大床上。然后便拽过身后一直默默无言的徐太医。
徐太医唤来了一直伴在凤知秋身边的小九,轻声嘱咐了几句便忙回过身来。细细的帮床上之人号起了脉。
约莫半盏茶功夫,凤知秋只见那徐太医一直捉着美人的手腕不放,嘴里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
“这不可能!”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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