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是不务正业 作者:灵台净明芝兰玉树

    第20节

    长大的秦素问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少女的烦恼，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跟看起来严肃但心软的妈妈说比跟笑眯眯的妈咪说好。

    “哦~原来是这样啊，一转眼缠着我要糖的小孩子就变成少女了啊。”秦素问扭扭捏捏了半天秦空终于弄明白了秦素问的意思。

    秦素问白了秦空一眼不说话，说到这个就想起关于耳朵的事，她一点都不想搭话，不然又牵扯出一堆自己的黑历史。

    “这也很简单啊，一来你可以找一个寿命长的种族，二来我可以把你的爱人改造成跟我一样的……嗯……半龙族？”

    “改造……要什么代价吗？”

    “不用。倒是以后你要孩子的时候大概会抽走一部分你身上的精灵血脉呢。不过也不是全部，当年你妈咪怀着你的时候把我的血脉都抽走是因为当时我的龙血跟精灵血脉冲突。你的爱人大概是没办法变成精灵了，不过变成我这样也不错你说是吧？哎？不对。龙血的话……嗯，不过你们相爱的话大概你不会在意这个吧？”

    后面的话隐隐约约是你的身体应该受得了什么的，秦素问没听清楚，疑惑地看向秦空。“什么？”

    “没什么。这事到时候我看过你的爱人再说了。倒是你的后代我大概是没办法了，那时候我估计都不在了，我只能留一个生命共享魔法了。嗯，我还要想想要下什么限制……”

    秦素问眼看话题到了这方面赶紧换话题，“对了，当初妈妈和妈咪是怎么在一起的？”

    这转换真是生硬……不过秦空也顺着她的意思换话题，“那要看你说的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了。”

    “哎？怎么会有两次？”

    “当然是因为我们中途分开过了，不过要不是这次分开还不一定有你呢。不过你妈咪说我情商太低，不让我跟你说这些事。你想知道就去问她吧。”

    “情商低？”秦素问完全没想到自己眼里对外完美全能对内又温柔的妈妈情商低。

    “啧啧啧，没办法。好吧，我们在一起后的事她没说不让说。你妈咪生下你之后就有了我们那场婚礼，这个你知道了。”

    “嗯，这场婚礼真是……不像我们家的作风。”

    “没办法，给别人看的嘛。其实我那时觉得太潦草，还想给你妈咪补一个求婚跟一个私人婚礼来着。”

    “哎？后来怎么样？”

    “后来……后来胎死腹中了。”

    “……”

    “好吧，其实是你妈咪太心急，第一次是她告白就算了，第二次也要抢，我的准备完全泡汤了。”

    秦素问赶紧加了隔音结界，“妈妈仔细说说呗~”

    伴随着诉说秦空的思绪飘回那天。

    “秦空，你来看看我的耳朵怎么了？”说着周欣妮就坐到秦空身边分开头发。

    “没怎么啊。”秦空认真看后疑惑地说，她以自己强化过几次的眼睛确保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它就是不舒服。”

    “是吗？哪里？”秦空一寸一寸捏着周欣妮的耳朵问。

    “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勉勉强强答应你了。”周欣妮转身做到秦空腿上揽着她的脖子喃喃低语。

    “什么？”秦空一头雾水。

    “没事了，你乖乖让我抱着就好。”周欣妮抱着秦空把重量压在她身|上。

    秦空回想起前段时间周欣妮下载的那些精灵，又大略回忆了一下自己撇到的内容。

    “你不会觉得我摸你的耳朵就是求婚吧？”感谢情商感人的秦空终于用智商跟上思路、发现蛛丝马迹，不过这样问真的没问题吗？

    周欣妮坐直|身|子双手各捏住秦空的一个耳朵，恼羞成怒地说，“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那里可没有这个习俗。精灵们可不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什么特别的，而且长辈捏捏晚辈的耳朵很正常吧？”

    “你个混|蛋！”听见秦空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周欣妮眉毛一扬就要起身离开。

    秦空赶紧把她按在怀里，周欣妮气愤地咬了一口她的肩膀，秦空叹了口气，“第一次告白你抢了也就算了，第二次你怎么也抢？”

    “嗯？”周欣妮眼睛转了转，“你的意思是你有准备？”

    “那是。”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呃……”秦空这种慢热的人哪里会这么快？

    “好吧，不管了，反正你还是要再求一次婚。”

    “刚刚是谁说答应我了？”

    “是吗？我答应了吗？没有啊，不管反正你现在让我没有惊喜感了，求婚的时候一定要惊喜。不然……”

    “呃……”

    “就这样了！”

    秦空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秦素问赶紧催她，“然后呢？然后呢？”

    秦空虎起脸，“你怎么能用老妈的创意呢？我们这套已经过时了，你还是自己想吧。”

    “切，不想说就说不想说嘛，扯什么大旗？”眼尖的秦素问看见秦空耳根已经红了，心知她是不可能说了，哼哼两声就丢下一句：“我去问妈咪。”就走了。

    至于她有没有问出来……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终于完结精灵篇。剩下就只有修仙的了。然而我还有很多脑洞，什么末世吖，西幻吖，一下子想不起来的吖那些，不知道是写短篇呢还是继续综穿呢？也不知道一个世界有多长，到时候再说吧。写篇文也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是醉，老爸老妈都木有脚步声的，吓我大冬天的一身冷汗。qaq

    ☆、第 100 章

    修仙（一）

    郁郁葱葱的榕树下，端茶布椅的仆人退下后，只剩两个青衣人对弈时棋子碰到棋盘时清脆的响声。奇怪的是偶有微风吹过落下的落叶即便会落到她们的身上却会避开棋盘。

    “啪！”地一声将棋子扔回棋罐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局面，随即响起的是女子的声音。“我又输了，萧道友的棋艺仍是如此，百年过去我依然无法赶上。”

    “秦道友说笑了，何人不知你擅于丹鼎之道，想来你不会如我这闲人一般时时研究棋艺的。”温文尔雅的男声响起。

    “啧，丹鼎……不过即便有空我也不会研究围棋就是了。倒是你，这么久了你的棋风还是这么犀利啊。”

    “说到棋风，秦道友你看起来不像掌控欲很强的人呐，为何你的棋风……”说到这，萧蕴寒停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秦空这棋风。

    “是么？我自己倒没有发觉。”

    “大概是秦道友在生活中还没有遇到真正想要掌控的东西吧。对了，说到这个，上次我去天南秘境的时候看见一些丹方就顺手收了，不知对秦道友是否有帮助。”萧蕴寒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乾坤袋递给秦空。

    “有没有用要看过才知道啊，呵呵呵……”秦空笑着接过也不道谢，在她眼里朋友不需要这些客套。“天南秘境？好像有点耳熟。”

    眼看秦空接过乾坤袋却没收到好感度提升的提示音，即便这么久都是这样的萧蕴寒还是感觉有点丧气。

    萧蕴寒有一个怨念系统，会带他到各个世界里的满足怨念深重的人的愿望，不过代价是那个人的灵魂，说到底就是一个交易系统。

    这次他接到的是一个为了报仇不顾一切的，对方愿意付出灵魂报仇。当然在这样的世界并不能重来，他被萧蕴寒接手后才开始大杀四方，报仇雪恨。

    秦空是他心底唯一温暖的角落，当初秦空救过他，虽然秦空大概完全不记得了。他主要的希望是报仇，但如果交易的对象能让秦空幸福他也愿意多支付报酬。

    萧蕴寒跟秦空接触的时候还以为秦空是最好攻略的人，没想到现在的好感度怎么都上不去。

    第一次接触的时候萧蕴寒就发现秦空对所有人的初始好感度都达到60，他只是表现了一下自己比较善心的一面，秦空的好感度就加10，成为朋友后秦空也很大方的加了15。

    但是好感度慢慢加到90后就怎么都不动了也就是说秦空的好感度到了好友的最高值后怎么都不变了。

    萧蕴寒在心底暗叹一口气，将这件事先放下。“天南秘境是50年前开启的，秦道友你还是这么不问世事，以你的修为在里面应该能用不少收获才是。”

    “随便了，有什么好看的。”秦空很是无所谓。

    “呵呵呵……也对，再怎么样最后药草还不是要送到你这里来求你炼，我忽然后悔当初没有学炼丹了。”

    “那么萧道友你境界降下来之前的修为一定很高。”听见萧蕴寒的玩笑话秦空也开玩笑这么说。

    但凡正统修道总是离不开修心的，只追求力量还修什么道？直接修魔岂不是快得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如果真的对自己的路心存犹疑，哪里还有心境可言？没有心境又哪来的境界？

    萧蕴寒微微一笑，正待答话，就听见远远的一声“师父——”拖长尾音快速靠近，一听就知道声音的主人在高速接近。

    萧蕴寒疑惑地看向秦空，秦空点点头说：“劣徒顽劣，见谅。”承认了来人是自己的徒弟。

    “师父师父师父……我……哎？见过仙长！”风风火火的声音主人口里喊着一叠声的师父从剑上跳了下来，发现有客人急急忙忙改口打招呼。

    在她行礼的过程，秦空对萧蕴寒说：“这是我的五弟子胡玉珂，你也看见了，急躁地不似医者。”

    “不必多礼。”萧蕴寒拂袖托起胡玉珂，“初次见面没有准备好见面礼。我看看，这是适合你这个境界的防御法器，你们门中的人脾气随秦道友，实在是太软了，大概还是防御法器合适点。”

    “给你就拿着吧。”秦空对胡玉珂说，然后微微一笑，对萧蕴寒说的自己脾气软的话不可置否。“这个可不一样，大概是被她的师兄师姐们宠坏了，让我头疼的很。”

    “看秦道友的表情完全没有这意思，倒是乐在其中的样子。”萧蕴寒边说便挥袖把棋盘上的棋子分黑白放回棋罐。

    “乐在其中的不是我，是我的徒弟们，大概是都是沉闷的性子所以对这个皮猴特别纵容？”眼见萧蕴寒收起了棋子，秦空边说边顺手把他收拾好的棋盘跟棋子收入袖中乾坤并拿出一套茶具放好。

    “听你这么说养徒弟还很好玩？这么说我也要想想要不要收个弟子了。”萧蕴寒掐诀往水壶中加水。

    “这就要看你自己了。”秦空掐诀在水壶下起火，“看你有没有想要传承的知识，亦或者是有没有耐心教他们等等之类的。”

    “唔……我看看再说吧。”萧蕴寒奇怪地看了眼收了礼物后仍站在一旁的胡玉珂，按理说长辈在说话她应该退下才对。眼见胡玉珂没看自己，萧蕴寒又询问性地看了秦空一眼。

    秦空扬一下眉示意自己知道了，又眼带笑意地整理桌上的茶叶茶具示意萧蕴寒不用理她。“是得想清楚，对你未来的弟子来说这可是选择人生道路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呢。”

    “嗯。”明白秦空是要逗逗自己的徒弟，萧蕴寒眼里划过笑意，顺着她的意思故意不提胡玉珂。

    接下来的时间里，秦空静静地泡茶，萧蕴寒则是看着秦空的动作，不知他是在出神还是思考。

    胡玉珂东瞄瞄西瞄瞄，发现秦空跟萧蕴寒还是不理她，动动身子再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没人理她，犹豫地看了萧蕴寒一眼她还是磨磨蹭蹭地退下去了。

    眼看胡玉珂走出了一段距离听不见她们的话之后萧蕴寒才说话：“这是……？”

    “也没什么，就是她的脾气太急躁了些，性格又有些活泼，再加上本身就有点小聪明就更难调|教了。医者可容不得这么毛毛躁躁的。我本想等她忍不住的时候再说，到没想到她忍住了。”秦空解释。

    “徒弟果然是一种麻烦的生物。”萧蕴寒挑挑眉。

    “呵呵呵……或许吧。不说她了，茶好了。”秦空提起茶壶给萧蕴寒倒了杯茶。

    其实在秦空心里，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她想看看系统们遇到了会发生什么。

    没错，不单单萧蕴寒是带着系统的，胡玉珂也是带着系统的。不过大概他们的系统不太一样就是了。事实上秦空还不知道胡玉珂的系统是收集什么的。

    只要是真心的，最开始是为了而接近自己秦空是不在意的。虽说他们带着系统接近自己，但秦空也没有窥探别人的隐私的癖好，自然不会时时注意他们跟他们的系统交流了什么。自然不会知道他们的系统到底是做什么的。

    秦空对胡玉珂的培养也是真的，因为当初她的表现实在像是一个小孩子。秦空不排除她知道是小孩子的可能，至于她是真的小孩子还是失忆所以像小孩子还是假装小孩子都不在秦空的考虑范围内。

    秦空教徒弟的大部分是医术，当然也有修炼功法，而医术自然不能闭门造车，秦空大多数时候是带着他们各处看诊。事实上秦空的弟子们从不以修仙者自居，在他们心里他们的身份是医者。

    医者自然不讲修仙者断绝尘世那套，胡玉珂就是秦空带着三徒弟杨玉霞回家探亲的时候遇到的。她那是的表现让秦空明知道她带着系统还是带回去了。

    山中无甲子，杨玉霞回到自己老家的时候连路都不认得了，转了几圈还是找不到家，无奈之下只能找路边的一个小孩问。

    “小妹妹，杨村铁匠家怎么走？”

    “不认得。”

    杨玉霞惊讶了一下，想想小孩子大概不会几打铁铺的位置，再想想自己小时候最希望的就是吃肉了，于是转而询问屠户家。

    “那杀猪的大叔住哪？”

    果然小姑娘眼前一亮，但随即她眼睛咕噜噜转了几转，“你找三叔做什么？”

    “……”，杨玉霞不好意思说自己不记得回家的路了，只能含含糊糊说自己找人，“我找杨屠户有事。”

    秦空常开玩笑说杨玉霞比自己更合适‘丹圣’这个称呼，圣人嘛自然要看起来‘圣’一点。秦空自己完全没有‘圣’的感觉，倒是杨玉霞一眼看去就是满满的缥缥缈缈的仙气。即使她现在心里颇为不好意思，表面上也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小姑娘狡黠地转转眼，“那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在杨玉霞想来，这样的小姑娘的要求无非是买点什么头花糖人之类小东西，答应了也没什么。

    ☆、第 101 章

    修仙（二）

    秦空看见胡玉珂的时候就知道她是带着系统的了，但她自觉自己在旁边她们不会真的吃什么大亏，于是坏心眼的没有提醒三徒弟杨玉霞。一来是想看看胡玉珂的目的是什么，二来是想看看徒弟的应对，当然也有看热闹的意思。

    看见自家傻徒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小姑娘的条件，秦空在心里挑挑眉，但还是没说话。反正到时候看看她怎么说再说了，不是伤筋动骨的条件就让徒弟出点血吃一堑长一智了。

    没想到小姑娘得到答复后并不是立刻提要求，而是领着她们往村子走，走到一家门口停下的时候杨玉霞奇怪地看着小姑娘，因为她对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姑娘镇定自若地走进去，开口喊道：“姐，杨村咋走？”

    秦空、杨玉霞：……

    敢情她们连村子都走错了，怪不得怎么转都找不到熟悉的地方。不过这姑娘也是……都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行为了。说她聪明吧，这样做就不怕秦空跟杨玉霞是人贩子吗？说她笨吧，这样做岂不是白得了一个条件。

    秦空知道她有系统，大概能猜到是跟系统有点关系，杨玉霞就真的是一头雾水了。不过她就那么高冷地站那，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秦空虽然猜到徒弟心里莫名其妙，但她还是坏心眼地什么也不说，甚至面上还带了点笑意。

    小姑娘问清了路就领着秦空跟杨玉霞往杨村走，杨玉霞想不通就不想了。按秦空之前的吩咐边走边看路边的植株，看见可以入药的就要说出名字、炮制方法、功能、用量等等信息。

    不过她端着面无表情的高冷范，边走边说，“xx草，功用xx、xx……”，说完还会看秦空一眼，秦空有时会点点头，有时会补充她遗忘的信息。

    在别人眼里俨然是杨玉霞边走边教秦空这个‘徒弟’，有时开考校一下。秦空这个‘徒弟’边记边回答‘师父’的考校。

    终于到了杨村，杨玉霞看见熟悉的景色松了一口气，转头问小姑娘的要求是什么。

    “我要拜丹圣为师！”小姑娘张口就是大雷，把杨玉霞震地七荤八素的。

    杨玉霞心下暗自责怪自己看见小孩就放松了警惕，她既有可能是老怪夺舍的，也有可能是用法术缩小身形的。但面上还是波澜不惊的高冷范。

    “这要求我做不到。”杨玉霞语气平和地阐述事实，她是秦空的徒弟，自然不能帮秦空决定要不要收徒。

    “为什么？我的天赋很好的，你为什么不愿意收我为徒？”胡玉珂顿时急了。

    听见这话秦空跟杨玉霞都挺吃惊的，杨玉霞是惊讶于她认错人，按理说店名了要做丹圣的徒弟怎么会不认识她们。秦空是惊讶于她的逻辑，她这样做近乎算计了，即便没有认错又怎么敢还拜在门下？

    “我不是丹圣。”杨玉霞仍是用平平淡淡的语气说，她本以为胡玉珂是专门等着她们她们的，现在看来不是心里倒是好受不少。

    “真的？”

    “真的。”

    胡玉珂顿时“哇——”地一声坐到地上大哭起来，把秦空跟杨玉霞都吓了一跳。

    秦空跟杨玉霞面面相觑，看她刚刚的行事明明不像孩子，现在却又说哭就哭，反倒叫她们不知如何应对。

    杨玉霞求助般地看着秦空，秦空摸摸鼻子，上前蹲下一手摸摸小姑娘的脑袋一手拍着她的后背，“怎么哭了？”

    “我……我要……咯……死了……呜呜呜……系统说……完不成……咯咯……要抹杀……呜呜呜……”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泣不成声。

    秦空试探了一句，“死就死了，每个人都要死的，哭什么呢？”听见秦空这话杨玉霞顿时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她。

    “会难受……会不能吃冰淇淋……呜呜呜……”小姑娘被秦空摸得挺舒服，由大哭变成抽抽搭搭地抹鼻子。

    秦空动作一顿，在心里松口气，心里更倾向她真的是孩子，不过即便不是也没关系，她感受不到恶意。杨玉霞也松口气，明白秦空刚刚那话是试探。

    “别哭了，谁说你不能拜到丹圣门下了？她找不到我做得到啊。”秦空心里下了决定面上就自然而然带出了笑意。

    “真的？你帮我……咦？已经完成了，怎么回事？”

    杨玉霞丝毫不介意刚刚胡玉珂对自己耍的小手段，虽不明白秦空跟胡玉珂话里的词是什么意思，但听这话也知道秦空是要收她入门下了。“意思就是日后她就是你师父，我就是你三师姐了。”

    她说话毫无语气起伏，明明本意是解释这话安慰胡玉珂好让胡玉珂不要哭了，但偏偏听起来毫无安慰欣喜之意。不过这样听起来很让人信任就是了，胡玉珂毫无怀疑之意。

    “啊！这么说你才是丹圣！我就说剧情……”说到这她猛地捂住嘴，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哭诉的时候把系统说出去了，现在更是说了剧情这种字眼，顿时不知所措地瞪着秦空。

    秦空哈哈一笑，俯身抱起她，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走吧，去看看我么此行的目的，你的六师妹。”

    杨玉霞迈步走到前面带路去了，虽然说是探亲，但其实没必要秦空一起来，秦空来的目的是看看杨玉霞上次探亲认识的一个既有灵性有喜欢医术的小姑娘。

    之后此行的结果自是秦空添了活泼的五弟子跟聪慧的六弟子。

    “秦道友？”萧蕴寒的声音把秦空从回忆里拉回心神。

    “嗯？”秦空回过神后冲萧蕴寒笑笑，“刚刚走神了，抱歉。”

    “无妨。我刚刚是在问秦道友交易会的事情。”萧蕴寒好脾气地笑着微微摇头。

    “大概没这么快，虽说前几次时间比较有规律，但总的说还是看我的心情，很不巧，前段时间我没空研究什么丹药。”秦空无所谓地摊摊手说，看起来颇为痞赖。

    “哈哈哈……也只有秦道友敢说这话了。”

    “怎么？你有需要的吗？我这里大概还有些库存，要是你的事紧急我马上给你炼也行。”

    “这倒没有，我也是看日子将近才有此一问。”

    “嗯。最近我总有种怪怪的感觉，腾不出手来。”

    “怪怪的？哪方面？”

    “说不上来，我再琢磨琢磨吧。”

    “我等修道之人冥冥之中的感觉很是重要。秦道友还是上心点，别跟对待修为似的漫不经心。”

    “我可没有……”秦空刚刚开口就见萧蕴寒露出一副要长篇大论说服直觉的架势，赶紧改口，“好啦好啦，对这种直觉我会琢磨清楚的，不必担心。”

    萧蕴寒一看她的作态只好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他又不是没说过，秦空自有自己的想法。他能劝说却不能多加干涉，当初他们结识的时候他就知道秦空这种看着脾气好，小事不计较又好劝说，但一旦她拿定主意就怎么都说不动的性子。

    要秦空自己说，到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存在能操控她了，但偏偏她死后的穿越过程她自己仍是毫无知觉，毫无选择的余地。

    此次到来的原主是一个难产而死的妇人，说是妇人其实也才十六七，秦空到来的时候大人已经是不行了，孩子却还在肚子里，秦空的到来堪堪救回大人，醒来发现所处的情况后以金针刺穴强撑着生下孩子。

    秦空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孩子，醒来后自己也是百味杂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滋味。

    萧蕴寒就是此后不久发现秦空身体根骨极好，想介绍她进自己的门派，秦空自然不答应。他也是这时候知道看起来笑眯眯极好说话的秦空下定决心是多么油盐不进。

    萧蕴寒的话题被秦空一堵氛围就稍显沉闷起来，秦空挥手收拾了桌上的茶具。“你若不忙就在这里玩几天再走。”

    “那就叨扰了。”

    “哪的话？你对这里也不陌生，我就不引路了，你自己想去哪就去哪吧。”

    “好。”

    秦空点点头就打算去看看自己毛毛躁躁的徒弟刚刚到底是想说什么去了。相交几百年再客套就是矫情了。

    没找到五徒弟倒是大徒弟也扭扭捏捏地找了过来，秦空平时不怎么隐藏自己的心思，他们倒是都知道她没有办交易会的意思。

    秦空有着独一无二且登峰造极的炼丹术，让她在闲来无事练手的丹药随便攒攒然后一起跟别人以物易物居然变成了她独自就能撑起来交易会。

    有市无价的丹药让所有人趋之若鹜，当然也不是没人起过歹念，不过他们不论人数修为统统都不见了就是了，在大多数人人老成精的修仙界聪明人都不会惹秦空，不聪明的不是老早就淘汰了就是在淘汰的路上。

    现在秦空自己的意思是没有多余的丹药要交易所以不办了，所以徒弟们商量过后就推大师兄出来问问秦空能不能继续办交易会，不过是交易他们几个徒弟弄出来的东西。

    秦空想想自己的几个徒弟的手艺也不差，再说他们客人之间也可以交易。遂明明白白传信说交易会上没有自己的丹药，只有徒弟们的，请各位道友自行斟酌，就不统一送请帖了，各顺自意。

    ☆、第 102 章

    修仙（三）

    看着周围因人数过多不得不移出大厅围坐于此的道友，秦空无聊地把刚刚被吵闹声拉回的心神散发开来继续出神。

    这次交易会的规模超出了秦空的预计，但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往年秦空自己的交易会发帖邀请的都是早期跟她结识并对她抱有一定善意的人，没帖子的人到不了。

    这么久过去，修仙界早已有惊才艳艳之类崛起从而后来居上。秦空这个懒惰的却没有更新邀请名单，现在不要请帖不管什么修为，只要收到消息时间及时过来一趟总不是坏事。

    况且秦空的丹药闻名遐迩不单单是因为登峰造极，还因为独一无二。所以虽然没有秦空的但退而求其次换她弟子的看看也不错。

    来的人多了总有不识趣的，也有聪明的人在试探秦空的底线。秦空不想自家的“山头”搞得乱七八糟的自然就出来镇场子了，顺带还吧萧蕴寒拽来加点分量。

    不是所有人都像秦空那样喜欢什么就研究什么还不落下修为不影响斗法手段的。秦空的弟子要么是一心钻研医术修为不高，要么就是心软加没时间练与斗法有关的攻击防御手段。

    自家知道自家事，秦空即便明知道这种情况也没有干涉徒弟的意思。一来是她希望徒弟们活得开心点，二来是她自觉自己现在护住徒弟们还没什么问题。

    果然秦空一出场不但小动作没了，连蠢蠢欲动的小心思都没有。不过大概也有有人被萧蕴寒扔出去的原因。

    既然已经出现了再没什么理由就走就有点失礼了，百无聊赖的秦空只好坐那发呆了，即便没几个人看得出来。

    当然秦空只要坚持完这个开场式就够了。接下来的时间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发呆，因为她起的就是雷达的作用，心神不知道在哪里才是正常的。

    眼前这济济一堂的人让她想起了貌似很久以前的事，当年她家中有过这种景象。说是貌似很久是因为其实不过是过去几百年，几百年对修仙者来说却不是很长，对秦空更是不算什么了。然而秦空想起来还是颇有物是人非之感，所以才说是貌似很久以前。

    秦空对从自己肚子爬出来的孩子还是感到很不同的，再加上他没有灵根不能修仙，跟秦空的缘分不过百年，秦空虽感觉到这个世界可以修炼，不过还是决定等这个孩子百年之后。

    秦空生完孩子本来就不会马上跟名义上的丈夫住一起，而且在原主怀孕期间她的丈夫早已住到小妾那里去了，倒是让秦空松了口气。等一个月过去，秦空有足够的能力让他有幻觉，秦空可以让他无法发现枕边人已经换了。

    这个原主的丈夫施达衡家中是正正经经的耕读人家，他也是正正经经三甲及第的二甲庶吉士。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故此庶吉士号称“储相”，能成为庶吉士的都有机会平步青云。

    庶吉士一般为期三年，期间由翰林内经验丰富者为教习，授以各种知识。三年后，在下次会试前进行考核，称“散馆”。成绩优异者留任翰林，授编修或检讨，正式成为翰林，称“留馆”。其他则被派往六部任主事、御史，亦有派到各地方任官。

    秦空看他面相命理八字等重点他命里应有远行，现在他才刚刚成为庶吉士，正常的话三年后就会外放。秦空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跟孩子跟他分开。

    不过要是老让人家做春梦好像不太好，秦空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样子把家里对施达衡有意思的丫头统统都往施达衡房里塞，至于名分给谁秦空就不插手了。

    施达衡原本也觉得女人太多了不好，不过后来发现他认识的其他人都这样也就顺水推舟了，只要没给她们妻妾这个身份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

    到了后来他看中的清倌自然也大大方方的往家里带，秦空也“贤良大度”地统统安排好。施达衡对自家妻子的“懂事”非常满意，对她很是“敬重”，从来不让其他女人爬到她头上去。

    在施达衡眼里秦空“端重大气”，他也很重视嫡庶，所以把庶子庶女都交给秦空教养。若真的是喜欢他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心都碎成渣渣了，幸好是秦空，她对这些孩子倒真的是一视同仁。

    不仅如此，秦空不会让人命在自己眼前无端流逝，所以这些女人怀孕就被秦空保护地好好地。短短三年拥有一堆女人的施达衡就拥有了三个庶子四个庶女。

    等到施达衡外放的命令下来的时候施达衡回想总结才惊喜地发现自己这么多子多福，被外放的郁闷也去了大半。被秦空绕晕的施达衡按秦空的建议把生过孩子的女人都留家里，没生过的就带去任上。

    按理说秦空作为原配嫡妻是要跟着去任上的，不过她绕着绕着就绕到通房侍女上，再绕到孩子上，再说说孩子的养育问题再……总之，最后是施达衡“决定”让秦空留家里。至于到底最初他们各自是怎样想的……不要在意这种小细节了……

    至于之后嘛……耕读人家是比较好听的说法了，不好听就是寒门士子再难听点就是跳龙门的泥腿子。家里的规矩自然是比较接地气的，不会像世家大族那样严格，不会像暴发户的勋爵人家那样乱七八糟的。

    施达衡一走秦空就不掩饰自己对这个家的掌控力，当初是怕自己变化太大被人怀疑，现在有资格怀疑她的人走了就没有掩饰的必要了。

    当这些下人的财富、性命乃至家人的前程都捏在秦空的手里的时候，忠于秦空才是最好的选择。当然顽固的人秦空不介意给他个主仆契约，既然卖身了那么被契约自然是正常的，只要乖乖的秦空又不会拿他怎样，若是背叛了主人的奴仆被惩罚自然是正常的。

    满府上下自此谁都管不了秦空要做什么，就算她在家里做什么有违礼教的事其他人也是说过之后就当看不见。反正说了就不是知情不报，之后的事自然是主子有主子自己的打算，跟他们这些下人没关系了。

    不过莫名其妙被契约了自然有人害怕从而想到鬼神之事上，私底下估计都找和尚道士看过，统统没用用就是了。秦空也明明白白通过契约告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想解开契约的事，并大大方方地让他们去找和尚道士。

    她的手段是魔法世界的手段跟这个世界的结合，解的开才怪了。她当然放心大胆的让人看，她估计看出来的都不多。这群人最后还是会乖乖的，发现自己真的不会对他们做什么之后也会放下心来。

    说起来秦空跟萧蕴寒就是这么认识的，萧蕴寒就是看出她的手段的人之一。后来见到秦空后发现她身周已经聚集不少仙灵之气，交谈后知道秦空还没有门派就邀请秦空加入自己的门派。

    他以为秦空是没有修炼功法是自己摸索的，但其实秦空穿越的世界何其多，特别是龙身那世，早已自成体系，而且种类繁多。

    秦空既不缺功法，又舍不得抛下孩子，更不想加入门派，自然是随他怎么说都不愿意离开。

    想到这些事，秦空瞥了瞥被自己拉来“镇场子”的萧蕴寒。心知他也无聊得紧，遂把当“雷达”的神识分一份给萧蕴寒传音。

    “萧道友，当年的你是多么可爱啊，现在却变得一本正经了，当真可惜啊。”

    “秦道友说笑了。”萧蕴寒听见这话脸色一黑，板着脸回答。

    秦空当初自然也发现了萧蕴寒的系统，不过这系统毕竟高级，她要想知道他们之间交流了什么就得揪住系统慢慢翻，系统也会发现这件事。秦空也就懒得研究萧蕴寒系统的目标是什么。

    不过她知道萧蕴寒带着系统那么仅仅是这些理由可不能打发了萧蕴寒，于是明明白白拒绝过一次后萧蕴寒锲而不舍来找秦空就只能得到秦空的恶作剧了。

    总之回想起来就是一段血泪史就是了，萧蕴寒绝对不想再说起。秦空也知道再说下去萧蕴寒就要恼羞成怒了，翘了翘嘴角不再提。

    “上次说的那个天南秘境什么样？”聊下棋是自己找虐，聊炼丹医术萧蕴寒搭不上话，聊修炼的话秦空的修炼早已自成一系，更是不好说，那么聊聊风土人情各处风景倒是不错的选择。

    “各处的秘境大同小异，大多数是积攒着修炼资源的遗留洞府。不同的是他们的主人罢了，或飞升或陨落，或散修的秘密基地或门派修士的小金库。当然也有是圈养灵宠或培育灵植的，不过那就是大手笔了，在修仙界这种好东西是越来越少了。”

    “问你天南秘境呢，你跟我说秘境分类做什么？我才懒的去，说了也没用。”

    “你徒弟总会想去的吧，难道你不跟他们说说？”

    “也是。”秦空想想或许他是不想提天南秘境的事，就顺着他的意思不问了。不过徒弟们有人想去也是有可能的，不过秦空打算让他们自己闯，自己没去过这样贸贸然乱说反而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年初被老爸老妈拽去拜访亲戚去啦，没什么时间码字，迟了些，抱歉抱歉。

    ☆、第 103 章

    修仙（四）

    “怎么？你要为了徒弟打破自己不去秘境的戒律吗？”

    “戒律？”秦空失笑，“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我可从来没说过不去秘境，以前只是不想去，也没必要去而已。现在有必要去我自然就会去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原来如此，倒是可惜了，刚刚我还想说我快要吃你徒弟的醋了。”萧蕴寒眯眼故作酸溜溜的样子。

    “萧道友也会开这种玩笑了，唉~当年那个纯情的随便调戏的萧道友一去不复返了。”

    “……”见秦空又提起这些黑历史，萧蕴寒一噎，顿时卡壳了。

    “接下来什么时候哪里有秘境？”秦空堵了萧蕴寒一下适可而止地转移话题。

    “十年后，”萧蕴寒从袖里乾坤拿出一个玉简递给秦空，“位置在这里。一起去吗？”

    “当然好。”秦空接过玉简笑道，扫了一眼玉简里的地址后却动作一顿。

    萧蕴寒敏感地感觉到了秦空的变化，“怎么了？”

    “没什么。”秦空笑笑，“不过是一个眼熟的故地罢了。”

    “故地？”萧蕴寒转头好奇地看着秦空。

    “说是故地也不是很对，因为我并没有到过那里。只不过是这个地方的名字经常出现在耳边，我也见过画着这个地方的画罢了。”秦空叹口气解释。

    “哦？这样也能让你记住可见这个地方不简单呐。”萧蕴寒挑挑眉接话道。

    “是么？也许我在意的是这个地方住过什么人。算了，事情过去怎么久了，还是不要提了。”秦空洒脱地晃晃脑袋。

    “那你要带徒弟去秘境吗？”萧蕴寒配合地点点头，随即问起秦空的打算。

    “先不急吧，反正机会多得是，我先去看看，日后看他们想不想去再说吧。”

    “你徒弟关系不错嘛。”不知道萧蕴寒的神识扫到了什么忽然这么说道。

    秦空扫了扫徒弟的位置看见杨玉霞跟胡玉珂正在笑闹着，不，准确地说是胡玉珂正在闹着杨玉霞，杨玉霞只是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不过熟悉的人看得出来她对叽叽喳喳的胡玉珂说的话认真地听进去了。

    “你说小三跟小五啊，我的徒弟的关系都很好啊。”秦空说完这句觉得莫名的熟悉……小三小舞……这不是斗罗大陆里的主角的昵称么？秦空忽然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是骄傲。

    萧蕴寒看她思绪又飘远了就不再开口。

    好吧，其实秦空对这些消遣读物的记忆重新翻出来是为了抄出来给施达衡留在家里的女人看。古代的女人被囚禁在小小的院子之中，无事可做不宅斗又能做什么？

    当然这不是唯一的理由，但让她们多看书从而眼界开阔些还是很好的。

    宅斗的原因无非那几样，丈夫的宠爱或者子女的前程，施达衡已经外放，丈夫不在哪有丈夫的宠爱哪里还有什么好斗，至于子女的前程嘛，秦空自然会一视同仁地教导这些孩子。

    当然这些诞下子女的家眷可不会相信秦空会真的一视同仁，秦空虽然觉得日久见人心，但也不想在这之前陷在无聊的宅斗之中。所以就拿这些人的现在最担心的子女前程来把她们心思引导到别处去。

    比如说你们不自己学文习字怎么知道我有没有认真教导你们的孩子？你们不自己女扮男装跟着我出去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教孩子交际？诸如此类的，反正让她们不那么闲整天就想着怎么宅斗就好。

    施达衡为官虽是三年一任，但他一算运道不错，每任都做得不错，所以基本每三年就升迁一次，但这样也让他在外任职了九年。

    秦空那时几乎已经把他忘到九霄云外了，他再次期满终于谋得京官回京的时候，整个宅子里的人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又复杂的感觉。

    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秦空把家里看起来不太合适的东西或搬或拆或隐，才领着一群人在大门内迎接这位家中的“主人”。

    施达衡看着这七个即将束发及笄的孩子心怀大慰，随口考校了一下发现他们个个都满腹经纶更是大喜。晚宴各自散去后扭头想想跟着自己的侍妾们九年却只得一子一女心中却是如同被兜头一盆冷水浇地透心凉，终于违了答应过爱妾回府后当夜抬举她的那事。

    却不想嫡妻不如爱妾那么通透，木讷地问一句才答一句，心中想好好抬举嫡妻的念头也被压下了。

    秦空无聊地看着施达衡跟傀儡的相处，哀叹自己逍遥了九年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犹豫着是想办法把施达衡再次弄出京还是假死溜走，反正儿子已经差不多可以独当一面了，自己也可以在假死后暗中照顾他。

    要说最了解某个人的是她的敌人，跟着秦空留守家中的那七个侍女虽已经放下对秦空的偏见，但不妨碍她们把秦空当对手的时候就已经把秦空了解地差不多了。

    当然，这也跟秦空不加掩饰有关，在自己已经可以掌控的局面下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为何要压抑性情？

    所以她们都看出了秦空的离意，七个名为侍女实为妾室的女人心中一阵掀桌，‘秦空你个始乱终弃、薄情寡义……咦？反正就是不应该只想着自己跑路的混蛋！’

    好吧，九年里秦空带着她们学习并女扮男装领着她们到处跑开阔视野，早就把她们养得野了哪里耐得住困在后院的日子？

    于是在秦空还在犹豫的时候她们七个把秦空堵在了房间里，你一言我一语地声讨秦空‘负心薄幸’的行为。

    “当初在青州是谁说会一视同仁的？你食言而肥！”

    “当初在湖州是谁说要相信她的？嗯？现在就想自己逃跑了？”

    “没错！是谁说过会不抛弃我们的？哼！负心！”

    “在蜀州的时候是谁说不离不弃的？”

    ……

    秦空：“……”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是在遇到强盗的时候安慰你们的话好吧？怎么从你们口里说出来就变成山盟海誓了？

    看着面前这几个在自己面前假装出哭哭啼啼的样子声讨自己的女人，秦空一个头两个大。她当然不会自恋到觉得她们真的对自己倾心，但是这么一堆花心薄幸的形容词堆到自己身上还是让秦空心里发麻。

    眼看秦空被她们说得哑口无言，其中一个适可而止地打断这种‘调戏’：“咳咳，你想怎么离开？”

    “假死……”秦空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你说他一回来家里的嫡妻跟7个侍女都暴毙京中会怎么讨论？”

    秦空一噎，她根本就没想这么多。在她心里还是没想过她们也有离意的，因为当初给施达衡找女人自然是要她们之间自愿的。现在她们被自己‘调教’地心胸开阔而且本领不输大多数男儿，不愿困在后院才是正常的的。

    秦空只是一时没把对她们的印象转换过来，现在知道了自然不会当做不知道。

    秦空讪讪地摸摸鼻子，“我没想过你们会想离开，而且干嘛要一起假死呢？”

    七个女人互相看看，“离开之后呢？你是怎么打算的？”她们其实并没有什么规划，只是发现了秦空的离意而过来问个说法罢了。

    “大郎已经不小了，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地方，况且施达衡回来了自然会想安排他的未来，我自然是离开，然后继续我游山玩水的日子。”

    房间里忽然静了下来，古代对女性的束缚终究与现代不同。不仅仅是社会规则方面还有对心性的调|教，即便已经被秦空散养得见多识广心胸开阔，但还是不能放下她们心里女人都要依附男人的心理。

    秦空见这忽如其来的安静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与她们之间心态的不同。自己不论什么身份什么地方都没问题，但她们不同，她们要考虑的问题多了去了。

    孩子、身份、武功、靠山、未来等等都是她们要考虑的问题，虽说她们不想被困住，但也没有自立门户的打算。

    秦空懒洋洋地斜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起眼全盘思考。看她的动作女人们互相对视几眼随即静等秦空回神做决定。

    说起来这几个人跟秦空没什么瓜葛，但将近十年的相处又怎能再说没有瓜葛。她们心里的自由心性是由秦空亲手引出，朝夕相处亦师亦友，说不在乎是假的。

    但她们都是成年人，秦空没有把她们的事往自己身上揽的意识，但要她们自己毅然决然自行挣脱枷锁又怎么可能？

    但她们不走的话就必然会受到施达衡爱妾的压制，九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况且她们习惯了以秦空的意见为主，现在也下意识地询问秦空的打算亦是常态。

    秦空回想起自己本来就是打算在此停留百年等待儿子去世的，念头一转就熄了离开的念头。

    但她还是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环视一圈屋里的人。女人们看见秦空的眼神顿时头皮一麻，心里也惴惴不安起来。

    虽然她们来的时候并没有其他想法，但秦空却不一定这么想。从秦空的角度看来她们妥妥的就是一堆拖油瓶啊。

    秦空翘起嘴角给她们各自安排了一堆任务，诸如符箓、武功、医术、毒术、四书五经之类的。既然自己日后会过得没那么顺心，那么自然要有人陪才会舒服一点，秦空把她们赶回早就的小院后心里这么想道。

    ☆、第 104 章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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