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大腿不好抱 作者:菊一文字RX78
第4节
“恐怕不是吧”邱渚苦笑了一下“你不是回国看你那情哥哥的?”
韩尚樊嘴唇微张,半响才回答到:“可能吧,我不确定了已经。”他的脚步变得急促了些,韩尚樊委婉的转变话题道:“邱哥,如果可以你来我公司吧你的家人都在京城,在京城有一份工作也要安心些。邱馫最近常常给我打电话,叫我要说服你回国来着。”
说到家人问题上,邱渚瞬间变得认真起来,却还是忍不住吐露一下真情:“我说,你知道啊你呆哪儿我就呆哪儿。”邱渚注意到韩尚樊本来淡定的脸出现了一些尴尬的窘色急忙接话到
:“毕竟交到你这样一个二代朋友,不管呆在国内还是国外总会有点出路呗。你说给我活路的事儿可要说到做到呀,别满嘴跑火车。”
韩尚樊自嘲的笑了笑,也不接邱渚刚才那茬儿,坚定的说到:“我相信我爸公司缺少你这样的人才。就算不缺,我也要开一个让你进去。”
邱渚急忙摆手:“那可别,我可不想招人记恨您给大爷我多少积点儿功德吧。”
毕业典礼前夕,韩尚樊坐在中心图书馆翻阅着体育类的杂志,那交错破碎的玻璃外是灯火辉煌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辆。拿起手边的星巴克,醇香的咖啡润湿了嘴唇,韩尚樊注意到书旁不断震动的手机,显示屏上显示的是“蜜茶”。
点开短信“恭喜即将回国。”
韩尚樊回复“来接机?”
“来不了呀,公司事儿挺多的”
“完全不能想象你这弱鸡样为这些事儿操心。”
“谁他妈想你这样,去死。”
韩尚樊笑着关掉了亮着屏的手机,他甚至能想到糜荼气急败坏的模样。糜荼还没有将大学读完就回国了,听说是公司被收购的原因被他老爸召见回去的收购糜荼公司的男人韩尚樊多少有些印象,听说是中国最大型的艺术承包公司的老总,自己同那个名叫杜海洋的男人有一面之缘。一面不确切,准确点儿韩尚樊是经常听闻男人的消息,不管是时政新闻还是绯闻。反正在商圈和艺术圈里这个男人是大有名声的先不论糜荼离开时怎样,韩尚樊只知道糜荼似乎和他那房东有染,不过因为糜荼回国的原因自己早已不同那个叫陆梵的混血来往了。
五年时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是一个足矣改变许多事儿的时间。五年时间,韩尚樊彻底蜕变,成了一个不再被情绪所轻易左右的人,五年前的自己,会因为离开韩尚谨而撕心裂肺,五年后的自己,却在即将回国同韩尚谨相见而波澜不惊。这五年自己见证了太多的事儿,曾经单纯的糜荼因为那房东的原因变得心事儿重重却最终离开这个繁华的城市;衷情的穆祁不知何时有了新欢留下不知道是否有依靠的韩奕一个人;自己身边的情人也换了两三个,却终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波澜。看多了,情感也就淡漠了,那些□□在自己这漫长的生活中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那十多年的追求可能也不过是自己任性时的一个玩笑。
只不过经历了这些事儿之后,为什么自己还是会紧张会失落?那斜阳下的粉红,是初恋还是已逝去的爱情?韩尚樊不确定,他只知道在看见站在樱花树下静默着等待自己的男人,他将他看做了韩尚谨,心里的那份长久为再拥有的悸动,让韩尚樊怀念而感动。
雨城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路边的行人慌忙的躲避着,韩尚樊看着溅落在玻璃上的水珠,喃喃到:“这雨一下,那满树的樱花该落了一地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诶嘿嘿,第二卷文案放了,可还虐否?
☆、新官将上任
韩尚谨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医院走出来,路边昏暗的路灯似瞌睡人的眼,黯淡无光。他有些绝望的看了看手里的病例书,“无从考证是什么鬼啊病人不配合治疗又是什么鬼!”韩尚谨可真不想让那彪悍的男护士碰自己下面,更不想对上门外一群女护士探究的阳光!职业道德呢!韩尚谨挫败的将牛皮纸里包着的丢向路旁的垃圾筒。阔步走了两三步以后又无奈的走回垃圾筒旁,撩起西服袖子狼狈的在垃圾桶里掏——他忽然想起病历书上还大大的写着“韩尚谨”这三个大字呢!就算清洁公不认识这“韩尚谨”是谁,可是被人嘲笑起这病来还是让他感到可耻啊!
就在韩尚谨在垃圾筒里捡那病历的时候,一个柔和的女声带着点疑惑的语气传了过来:“尚谨?”
韩尚谨冷汗一冒,一鼓作气的从那堆臭烘烘的垃圾里抽手而出,已经带上油渍的小黄皮就被他拿了出来。自己今儿脸可丢大了,早不碰见,晚不碰见,偏偏今天自己掏垃圾被碰见了。韩尚谨轻轻咳了一声,尴尬的看向已经走向自己的女人,语气有些拘谨:“哈宋清。好久不见”
女人自然是和韩尚谨结婚不久就离婚的宋清。一身优雅的职业装和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亚麻色卷发让宋清看起来知性又成功,宋清看着自己曾经的丈夫这副模样,有些好笑的说到:“你这是在干嘛?改行做环保人士了?”
韩尚谨笑着说到:“可不是,现在物价那么离谱,我那点破钱还得还房贷,不得捡点儿废品赚点外快。一路?”
宋清点了点头,和韩尚谨一道走向了自己曾经居住过一段时间的房子。韩尚谨打开房门,急不可耐的就脱掉了还带着垃圾桶余味儿的西服,冲进了厨房洗起手来。宋清站在客厅环顾了着清冷的客厅,和四年前没有任何变化,不过那些精美的装饰品都积上了灰,茶几下没人收拾的啤酒瓶歪倒着,桌面上还摆放着一筒浮着凝固的油水的老坛酸菜牛肉面,凄冷的房子预示着家里主人平静又孤独的生活。宋清坐在沙发上,看着已经端着茶从厨房走出来的韩尚谨有些自嘲的笑到:“你还是对外人非常的细心呢。一直没谈恋爱?”只看韩尚谨的表象,完全不能想到男人婚后如此任性。
韩尚谨有些发窘的,半响还是老实回答到:“一个人也挺好,再说我身体的缘故不好耽搁别人。”
说到身体也是一方面,宋清简直奇怪,韩尚谨婚前还挺正常,婚后就成一性冷淡了。性冷淡说的好听些吧“怎么还没治好?”
韩尚谨白皙的脸红成一片,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吐出一个字来:“是。”接着便强行的转变了话题:“你来我这儿不单单关心我身体吧?要说什么直说。”
宋清长长叹了口气,严肃的从自己那小牛皮的提包里拿出了一张红色的请柬,从玻璃的桌面上推向了淡定喝着茶的韩尚谨。她一边认真的观察着韩尚谨的表情,一边诚恳的说到:“我要结婚了,你会去吧?”
她本以为韩尚谨至少会出现一丝诧愕的表情,亦或有些落寞的模样,哪知道韩尚谨看了眼那酡红的请帖后露出了一个非常欣慰的笑容:“祝贺你呀。”说着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请帖,上面有着新郎和新娘的婚照:“我一定会去的。你老公和你很配呢,你也是,照片看起来和几年前根本没区别,还是那么漂亮。”韩尚谨说的是他和宋清的结婚照,当时因为自己被那小杂种囚禁的原因没有第一时间照,都是婚后补照的,然而那个时候自己和宋清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裂痕了。
若换做他人,宋清还会认为是对方旧情难忘的夸赞,可是韩尚谨不同,他的祝福和夸赞那都是发自真心的,没有一点做作。宋清有些气馁的垂下了头,她不甘的问到:“韩尚谨,你这些年就没喜欢过我吗?”自己努力了那么多年
韩尚谨懂得安慰女人,如今却无心再做这样的事儿:“没有。”经历了风雨,吃起平淡来就略显乏味了,他知道自己对宋清的感情只是想要安静的做个伴儿,从来没有爱情。
“我从你和你同母的兄弟。是不是,尚谨?”自己偶然从以前朋友的嘴里知道了曾经一直为难自己的人是谁,韩尚谨同母异父的弟弟。她也知道韩尚谨婚前短短几天的失踪和那个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小叔子有关。离婚后这件事儿就如同一个不愿意被提起的迷困扰着她,女人的第六感让她多少有些察觉,直到如今他才敢问出来。
韩尚谨没有回答,直到宋清离开后他才颓然的躺在沙发上半响回不过神来。可能吧,因为韩尚樊,不过他不理解那是不是喜欢亦或是爱,他只知道这些年他离开了韩尚樊过的非常的不顺利,想吃什么没人买,冷了也没人给自己加衣服,同事都疑惑自己懂事儿的兄弟怎么不在了。干什么事儿总会想起韩尚樊,同他一起走过的大马路,吃过的店,路过的小摊儿
韩尚谨大大的打了个喷嚏,睁开惺忪的睡眼,全身都是冰冷的。“特么的,昨天在沙发上就睡着了。”韩尚谨发着牢骚,哈着气暖着自己还冷着的手。他看了眼时间,随便拿起一盒冲泡的土豆泥浇上烧了一夜的水,随后冲进了浴室梳洗起来。
距韩尚樊离开已经将近五年,这五年自己过着千篇一律的日子。就连老爸都和穆叔和好了,自己居然还在颠沛流离越来越少回到韩奕家,每次都自己一个人吃饭,说实话还真有些寂寞了。韩尚谨一边打着卡,一边这样想着。不过还好的是,公司里除了穆祁知道自己离了婚这件事儿其余同事都不知道,倒没有什么大妈给自己介绍女朋友,还多亏了手指上这枚戒指。
韩尚谨乐呵的走进办公室,迎面撞上了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儿,是一直器重自己的上司:“刘总。你老已经来了?”老头怀里抱着一个敞开的大箱子,韩尚谨看见箱子里是刘总平日放在办公室的盆栽。
“欸,小韩。”老头儿慈祥的笑了笑:“我还寻思着去找你来着,哪知道迎面碰上你了。”
“刘总找我有啥事儿?”
“我今个夜里有个送别会本来不想办的,哪知道我低下的那群小的们都把酒店订好了。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呀。”
韩尚谨吃惊的说到:“刘总你这是要去哪儿?”
老头苦笑着说到:“去外地了,升职了不是。我的职位就由你们小一辈的来顶替咯。听说新上任的可是赴美留学生呢,还是穆董的侄儿。”
韩尚谨脑袋有些涨,这万恶的富二代,万恶的赴美留学生,特么的都不需要公平竞争了?妈的巴子,自己看来这辈子坐不到这位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心里有苦,宝宝说不出第二卷开头就那么让人难受。
大家心里的不爽,菊一我接到了。这里说明cp不换,二卷虐少。人物性质靠大家自己揣摩吧,要我给个说法我也给不出。毕竟弟弟平静小宇宙总是需要爆发的是吧?没有个平静的过渡,一直爆爆爆的岂不是很累,又不是炒大虾。
不过才发现还有看我文的人愿意给我留言,我就很感动了,把你们看的不爽的地方说出来吧,让我开心开心hhhhhh
最后:重口难调,开心就好。
☆、冰与火的碰撞
坐在海市蜃楼的派对包厢里,韩尚谨讪讪的看着单位里那群平日里都安静或优雅的女士们像撒了欢的野马似得,整个包房里回荡着她们嘶声力竭的嘶吼声。刚开始还有人过来询问自己,要不点首歌什么的,可是看见韩尚谨耷拉着个脸,一个二个都不再搭理他顾自的玩儿了起来。平日了和蔼的吴总此时此刻依旧露出慈悲为怀的笑容,用有些苍老的声音说到:“年轻真好啊,小韩也和他们一起去玩儿呗。”
韩尚谨喝了口杯子里的香槟摇了摇头说到:“我不会唱。”不是韩尚谨推脱,而是他真不会唱,一般这些ktv什么的他从来不参加,他怕架不住身边女同志的死缠烂打真唱了出来,毁了他们男神形象。然而这个形象早就在去年就消失殆尽了,自己当初那首《死了都要爱》,唱的整个包房的女人对他“死了都不爱”,也就导致了现在所有的人来找他唱歌的人基本上都是意思意思,若自己真的点了什么歌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谁的歌。”
“韩哥的。”
歌声切断“对不起,手滑切断了。”
吴总笑着摇了摇头:“小韩总给我一种特别沉稳的气质,这么多人里我唯一舍不得的就是你这个得力助手。”吴总拿起面前的冰绿茶抿了抿,然后放下,苍老的面孔显露了一丝落寞“我在明启多年了,这次明升暗降到六十五岁我也就彻底结束了。但是小韩你不一样,尽管穆董没有切身与你交谈过,但是我却可以看出来他对你是非常重视的,抛开外部因素不说,你想要坐上这个总裁的位啊,还是要心静。”
韩尚谨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听吴总教训。”
吴总点了点头,接着说到:“你看看,就说今天这事儿,一天都耷拉个脸,苦瓜一样。你的位子总是你的,再多等几年又怎么样。我前段时间与新上任的那小伙子见过一面,我看那小伙子行事沉稳,同我交流起来说的提议和规划的的确确新颖可行,非常有头脑。不过最重要的我在他面前引荐了你,他对你非常重视。不管是新总还是旧总,你只要把你自己做好就行了,升职是要时间的。”
韩尚谨垂头缄默,他的心里不平衡莫过于是自己一直停留在这个职位原地踏步了好几年,忽然窜出来一个人把自己的前路给挡了。其实不用吴总说,单论自己一个本科的学历能混到这个职位可以说是穆祁给自己开了后门儿也不为过,这也是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事儿后自己不辞职的原因,还有那个公司能给自己这样的福利?自己不服的不过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的人踩在自己头上的滋味。
就在韩尚谨沉默之时,包厢的大门被打开,之前还群魔乱舞的包厢瞬间只回荡着悠扬的音乐。包厢里回荡的聚光灯仿佛都被打开门的人吸引了似的流转过去,一缕缕光线倾泄在男人的脸上,将他那张严肃又帅气的脸衬托的更加完美,锐利的眉,犀利的眼,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禁欲的同时又让万千年轻的女人为之倾倒。而那高大的身形也在那流窜的灯光照射下宛如神祇一般,遮住了阴影,点亮了所有人的眼。
“我是明启新上任的执行总裁,韩尚樊”韩尚樊上前走了一步,露出了一个优雅的笑容目不斜视的看着包厢里的众人“上任前,和大家熟络熟络,希望各位不要拘谨,继续玩儿好。”
紧跟在韩尚樊身后的邱渚也扯住了一群妹子的眼光,同韩尚樊的霸气侧漏不同,邱渚的帅是含蓄的帅,温润的美。用在座的女员工的话来说,就是平日了不发怒心情好的韩尚谨。只不过邱渚的五官相比韩尚谨少了那若有若无的诱惑多了清节之气,看起来更让人舒坦安心些。邱渚倒是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阴影中带着震惊的韩尚谨,他冲着韩哥哥笑了笑,接着对着广大的同事说到:“我是新上任的创意总监,虽然和大家不在一个部门,不过我还是随我的好朋友来和大家见一面。”最后的‘好朋友’两个字邱渚咬字咬的格外重。引得人浮想联翩,导致包房里女人们看两人的眼神更加热切和激动了。
韩尚樊皱了皱眉,但也没有接邱渚的话茬儿。这破主意是邱渚给自己出的,但是除了引起了那群女人的惊叫以外,自己真心关注的人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依旧坐在那包厢的角落淡然的喝着被子里依旧被融化的冰块冲淡了的香槟。本来黯淡的环境里,韩尚樊却感觉自己五年没有再相见的哥哥是如此的夺目,那淡然中又带了点儿看戏的表情是如此的吸引他,然而韩尚谨中指上的戒指又是如此的刺目。他接过一个女员工递来的酒,轻声说了的声谢谢后走向了坐在角落的韩尚谨。
“韩尚谨,我回来了。”五年抑制的感情,五年修筑的淡然都在念出这个对于他来说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时彻底打破了。所有的不要去想,不要去见,不要去爱,都换做了他这心口发痛却又深情的三个字——韩尚谨。在五年时间里,自己没日没夜都想回到京城来,远远的看他一眼,但是他知道这执念如果真的实现,那么自己所付出的努力就都白费了,他会舍不得离开,他会走上穆祁的老路,在自己不成熟的心智的影响下毁掉韩尚谨的幸福。于是他学会了尽量看淡,尽量忘记自己对韩尚谨的感情,安然却又折磨的度过了没有他的五年。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学会的冷静的去看待韩尚谨手上的那枚戒指,他本打算在知道韩尚谨幸福的婚姻生活后维持着自己在美国五年孤生一人没有执念的生活,他认为自己能够狠下心来切断自己的感情,但是现在他只能狠下心来切断韩尚谨和那个宋清的感情。
韩尚樊看着韩尚谨手上的戒指,心里荡漾起的嫉妒之意让周遭的气压都有所下降,他尽量将声音放小,却依旧挡不住那负面的情绪喷涌而出:“你,过的挺不错?”
韩尚谨哭笑不得,他看着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的韩尚樊,本以为这些年的历练能让自己这冲动的兄弟成熟些,哪知道这醋意的话和挑衅的态度简直和韩尚樊严肃的表情大相径庭。韩尚谨完全不知道吴总是如何得出“沉稳”“有头脑”这些鬼评价的,这完完全全被个表象给骗了,不还是五年前的那个小屁孩儿吗。韩尚谨不知道自己突然松了口气,在韩尚樊走进包厢时盯着自己满不在意的眼神时他还恐惧了好一会儿,然而此时此刻,不管韩尚樊的面部表情如何的冰凉,那怒火滔天的情绪自己也很容易的就捕捉到了。
“当然,过的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和田光司居然死了我昨天看新闻才知道。唉,为童年默哀三分钟。
在□□音乐里面翻开了和田大叔的专辑名单,发现他这辈子都献给数码宝贝了,去年数码宝贝tir出来,和田叔的专辑就更新了,op,ed和bg。然而现在可能再也看不见他专辑更新的版面了,一个顶着喉癌的人,在自己钟情的事业上继续演唱,虽然身死,但是数码宝贝的那首“无限大”也会伴随着我们这些8090的人一直走下去。
☆、走不出
俩兄弟安静的坐在角落里,除了开头的两句话,便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而之前包厢里热闹的气氛在韩尚樊走进房间后便烟消云散了,女青年们一律丢掉了汉子气息,走起了文艺范儿,整个包厢环绕着清新淡雅却又爱意浓稠的情歌,听得韩尚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几个细心的妹子静下来后才注意到韩尚樊自我介绍时的名字居然和他们的韩哥只有一字之差,再看韩尚樊一进门儿就走向韩尚谨,那小心翼翼又慎重的表情瞬间脑补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家庭伦理连续剧“爸爸爱弟弟,弟弟抢哥哥饭碗还抢了哥哥男人!”的狗血剧情,此时此刻再看坐在两人对面笑的暧昧的新上任创意总监怎么看怎么像三角恋。
几个胆大的女孩抵抗着韩尚樊周遭浓烈的气压,大胆的上去搭讪到:“韩总,你和尚谨哥是兄弟吗?名字只有一字之差呀。”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是。”
“不呀。”
说‘是’的,是韩尚谨,说‘不是’的却是韩尚樊。俩人有些惊讶的相互看了一眼,表情却又在下一秒回到了淡然。韩尚樊起身推开了包厢的门,一边揉着太阳穴,嘴里一边咒骂着什么,而邱渚也紧跟着走了出去,一边推开门一边说着:“今天就和大家打个招呼认识认识,我和尚樊就不打扰大家玩了。”
紧紧关闭的大门发出“咯吱”的声响,牵动着韩尚谨的神经。这短短不到二十分钟的见面,自己甚至连对韩尚樊说一句“回来了。”的心思都不敢再有。穆祁这一生只有韩尚樊一个儿子,就算曾经再怎么不负责,如今也是对其给予了重望的。韩尚樊走进门时真的让他眼前一亮,太帅气了,太优秀了,这些年瞬间拉大了两人的差距。韩尚谨心想对方不再承认自己是他的兄弟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两人早就在五年前就断绝了关系。只不过亲口听到韩尚樊决绝的承认,还是让他难受。
韩尚谨有些自卑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粗糙的皮肤,没有媳妇儿照料的日子里,韩尚谨不得不从新操起家务事儿,他有轻微的洁癖,就算再懒散,衣服也是每天换,一星期洗一次。以前每个星期韩尚樊都会来自己公寓做这些杂事儿家务,现在落在自己身上。自己今年二十九了,彻夜的熬夜早就没有二十三四时的光鲜亮丽,再加上身理和心理上的折磨,早就禁不起几年前那些大风大雨了。韩尚樊带来的那个青年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是韩尚樊的朋友,可是自己不眼瞎,不管是对方挑衅的眼神还是带着深意的笑容都让他打不起精神来对付。韩尚樊一走,青年立马追了出去,俩人都那么耀眼,看起来挺般配的,自己嫉妒什么,吃个什么味儿?你兄弟对你好的时候,你矫情,现在又矫情?韩尚谨长长叹了口气,把心里的那股郁闷劲儿吐了出来,他继续看着眼前的群魔乱舞的景象,心里焦躁的如同火烧一样灼热。
自己平静的生活再次被打乱了,他却没有能力理清。
“尚樊,你跑这么快干嘛。”邱渚从后面追了上去,夜光灯下一眼就看见了狠狠垂着墙面的韩尚樊。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便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说:“见着了,这么还不乐一个。”
韩尚樊抬起头,气的发红的眼狠狠的盯着眼前和他哥有几分相像的男人:“你他妈没看见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老子努力那么多年,回来就看他晃悠那戒指来了!”他高估了自己对韩尚谨的影响了,韩尚谨依旧过着他那清闲的小日子,陪那宋清过着美好的二人世界不,可能都成三口之家了,他都没来得及问问他那“侄儿”呢!
邱渚坏笑了一下:“打不了我俩也带一个呗,你看他暗里秀我俩还能明面秀秀呢。”他走上前去拉起韩尚樊还在滴血的手,小心翼翼的拿出餐巾纸来擦拭着:“没啥大不了的,尚樊,听你邱哥一句话,人要懂得放手。”
韩尚樊倒也没在意邱渚说了些什么,脑子里一个劲儿的想着如何拆散韩尚谨如今的家庭。可是这个念头刚刚起了个苗头,就被韩尚樊给打消了。他可不想像穆祁那样犯一个一辈子都不能弥补的罪,消耗十多个念头都还不清。他一把抽出手,紧紧的捏住了邱渚的肩膀“邱哥,求你,给我支个招,我已经没辙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韩尚樊声音带了些嘶哑“我以为我离开他这些年早就不爱他了,可是我错了,你知道吗我看见他戴着别的女人给他的东西,我就像把那个女人给杀了!不管是脑袋还是心中都像被火烧一样的痛,邱哥,我该怎么办”
邱渚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半响以后他才收敛了嘴角的弯曲,抬起手无力的拍着韩尚樊的后背“没事儿,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呢。你去问问你爸,看看韩尚谨和他妻子的现状再说吧。”邱渚搂着韩尚樊的肩膀,缓步走向了穆祁给韩尚樊配送的公车,语气柔和中又带了些苦涩“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韩尚樊睡在床上,他回国一个星期,先后见了不少人。已经结婚的糜荼,曾经恋慕自己如今已为□□的邱馫,自己的生父穆祁。糜荼商业联姻娶了个比自己强势不少的女人,哭丧着脸给自己诉苦。邱馫看了自己淡然一笑,褪去了清纯,多了些贤良。才知道穆祁又和韩奕和好了,两人虽然还有隔阂,却谁也不愿再提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身边的所有人好像都迈入了正轨,除了自己韩尚樊把自己捂在被窝里,内心却是比那五年来更空虚更没有着落,飘飘然的好像什么也没抓到。韩尚谨依旧不爱自己,自己甚至没有在他的生命力砸起一点儿涟漪。韩尚谨依旧把自己当成兄弟,漠视了自己多年来的感情,无视了自己所承受的痛苦。
韩尚樊发现他哥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风流挑逗,骨子里散发的平静让他安心也让他痛苦。安心的是自己再也不用担心大哥沾花惹草了,痛苦的是大哥独独守着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翻着打滚儿,好想玩儿。话说大家看《我是坂本我最屌》没呀,宝宝快被帅死了!!jojo叫你摆poss,坂本叫你装逼呀hhhh,我真特么想在班里这样做,会不会被打?
☆、一道关
暮春之初,窗外四层楼高的大杨树也迸发出了新的生机。韩尚樊推开窗户,一股泥土混杂着草香的青涩味道窜入屋里,让他沉重的心情舒缓了不少。京城郊区空气清新不少,天空却还是隐约有些昏暗。不过平日里容易被天气好坏所左右的心情的韩尚樊,今儿却无比的乐呵。昨天想了一夜,不管自己老哥是否婚姻和睦,又是否有了孩子,这样也总比自己又回到五年前那种相见不能见,能梦不敢梦的日子好。再说因为在美国不知道韩尚谨的实际情况,总带了那么点儿希冀,倒不如回到京城一刀断了自己念想来的好。
想开了的韩尚樊利索的将被子铺好后,穿上了衣柜里码的整整齐齐的西服。一把冷水脸洗过后,韩尚樊那张俊逸的脸虽然还因为熬了一夜的原因有些苍白,两道修眉下镶嵌的眼睛却出奇的明亮,整个人都脱离了昨夜的死气,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住在市郊空气好了不少,然而却不得不每日提前一个多小时起身。天还没亮透,韩尚樊就已经上路了,去公司之前,他还得去接他的前辈。到邱渚楼下时,韩尚樊看了眼手腕上的天梭tcssic,估摸着时间,恰巧看见从早餐摊子向自己走来的邱渚。
“老远就看见你这辆路虎了。”邱渚淡定的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把手里的椒盐油饼儿和没开封的豆浆递给冲着自己笑的帅气的学弟,看着他还有些苍白的嘴唇问到:“没吃早餐吧?哥给你带来了。”
韩尚樊笑着接过着左右也不过十块的早餐,心里也挺暖的。“这些年就邱哥你对我最照顾了”这说的大实话,若刚开始的话还有糜荼的存在,可是一年后糜荼回国便留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韩尚樊刚开始也想过和同班的几位经常听课的搞好关系,可是相处下来,韩尚樊知道结交可以,心却不能交。什么事儿都憋心里,也叫导致韩尚樊内心更加阴暗了不少,这原因之一是跑不过的。
邱渚笑骂到:“你这小子说什么煽情话”难不成想开了,不追你那傲娇哥哥了?那个问题被邱渚咽进了喉哝里,因为他看见韩尚樊走向了油饼儿旁卖红糖锅魁的,过了一阵便提着油纸抱着的锅魁走了过来。邱渚不喜欢吃甜,韩尚樊更是如此,这油纸包着的红糖锅魁给谁,智障都知道韩尚樊这是给谁买的。
“我哥以前求叫嚣着想去四川吃老成都的红糖锅魁,今儿还能在早点摊上看到,可能没成都那点儿那么正宗”韩尚樊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十五元的五块锅魁,跟捧个宝似得,接着猛然想起什么又转身下车,打开后备箱盖儿,将锅魁放在了那保温盒里。回程后对上邱渚哭笑不得的表情后呐呐的回答到:“我怕去公司饼儿都冷个透彻了。耽误你时间了吧?”
邱渚摇摇头,手肘靠着车窗沿,托着下巴,眼神里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产生的落寞:“你给他买了,他也不见得买你帐”
迎面的一泼冷水让韩尚樊本来火热的心凉了一大半。他看着扫自己兴头的邱渚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抿着唇缄默着。说的也是,他的哥哥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了,也再也不需要自己的照顾了,五年时间韩尚谨并没有如自己所期待的和那个叫宋清的女人离婚,想必两人生活的也很幸福罢?自己狗腿的去送菜,被拒绝倒显得死缠烂打了。韩尚樊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好一会儿才说到:“他不要就我自己吃了呗。”韩尚樊不甘心,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被韩尚谨拒绝,十多年都熬过来了,何必在乎这么几年。
两人整条路上都没有搭话,直到公司大厅刷了卡,分道扬镳走向了不同的办公楼。然而就是这短短的一层被有心人看去也多了一丝暧昧的气息。
“听说那是新上任的执行总裁长得好帅!sunnyboys!”
“艹,那么年轻就这么高职位,走后门儿进来的吧。”
“富二代?穿的也不怎样啊。”
“和新来的创意总监有一腿”
韩尚樊左手提着公文包,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拉开沉重的金丝绒布窗帘,落地的玻璃窗可以将整个公司收入眼中。橡木的办工作上一座台式的液晶电脑和被理得整整齐齐的公司文件,金花镶边的骨瓷咖啡杯,严肃古板的办公室。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遗留着上一代所喜好的装修风格,韩尚樊却不打算改动,不管什么原因,已自己的资质是如何也坐不上这个位置,若不是穆祁急着偷闲想要自己顶替他,也不可能做出这样冒险的行为。自己非常感谢能够主动给自己一次机会的吴总,更感谢一直重用韩尚谨的吴总,不再改动这个办公室也算是继承了对方的意志吧。
他安静的看着面前的文件,面前摆放的是关于穆祁口中提起的土地使用权问题。当初穆祁低价从市政府处买来了这块儿地,因为公司才营业的原因,手续办理有缺失,其中有一项便是土地使用证。证件好半响没有办理下来,土地却一直由穆祁经营并且找了承包商在那地儿修了商业街,穆祁因此也就没在意,念着总有天把这后续给处理了。刚开始一直呈现亏本状态,现在拓了五环六环了,开始盈利,那地皮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事儿就这么来了。卖地那官员想要低价再把地给收回来,穆祁怎么可能愿意,那地皮自己先不说亏了自己将近八亿左右,却是付出穆祁许多精力的,然而那土地使用证没拿到,这地对方要收,穆祁虽然有处理的门道,却甚是麻烦。因此和着韩奕过着温馨小日子的穆祁就把这事儿交给了自己的倒霉儿子韩尚樊。
“你可要把土地使用证给我弄到手了,那地被收回来我们企业就不单单只是亏个八亿了,可就翻了个五倍不止了!我哪儿的酒店,还有一些投资企业要的索赔都远远大过八亿”这么一说,韩尚樊想不认真都得认真起来了,现在看着桌面上白压压的一扥文件,太阳穴都发胀。然而这种状态立即就被一个人的出现给打破了。
实木的双扇门被推开,韩尚谨愣愣的看着已经坐在办公室看着文件的韩尚樊,好半响才说到:“你来这么早呀。”说着走了进来,看着背光而坐的韩尚樊,感受着空气中骤然变化的气压,有些别扭的继续说到:“有什么问题找我,我办公室就在你隔壁”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大早起來更文了hhhhhh
☆、挑大梁,钓大鱼
韩尚樊凝视着对方向外走去的背影,在韩尚谨关上门的前一分钟终于开口叫住了他:“韩尚谨,你来的挺早的,嗯?”
韩尚谨放下门把手,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表情纠结的韩尚樊,不确定这小子又要弄什么幺蛾子:“你有事儿求我?”
藏在手下的手握成了拳头,韩尚樊瞥了一眼因为装着保温盒而不自然的拱出一块儿的公文包,好一会儿才犹豫着开口到:“你那个,吃早饭没有?”他期待的抬起头注视着韩尚谨那流露出笑意的眼神,好半响回不过神来,自己是多久没有看见老哥如此温柔的眼神了。
韩尚谨先点了点头,后又对上韩尚樊期待的小眼神儿后摇了摇头。自己本来在公司食堂吃了些东西,然而穆祁那坑货的食堂,一份饭还不够自己填肚子,现在再来点什么吃倒也吃的下;再说韩尚谨已经五年没有被韩尚樊伺候,而且如今的韩尚樊一副业界精英的模样比起曾经稚嫩的时期更让自己这个享受的人有一种成就感,如果无视那若有若无的压迫的话。
韩尚谨看见韩尚樊低垂着头,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后便从他那不知道什么牌子然而看起来也不便宜的公文包里拿出来一个墨黑的保温盒。韩尚樊打开盖子,露出了被油浸透的颜色变深的油纸,一个个泛着油光冒着甜腻香气的红糖锅魁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让韩尚谨眼前一亮。“买给我吃的?”
“嗯。”韩尚樊点了点头,不经意的说到:“你以前给我提起过,今儿碰上就买了。”他别过脸,余光却关注着韩尚谨变换的表情,见对方坦然接受了也松了口气。他接着说到:“你吃的话就在这儿吃吧,我也顺带问你些事儿。”尽管韩尚樊很想享受一下安安静静的看着韩尚谨的吃相的状态,但是桌面上摆放的一堆堆文件却提醒着他不能太过于放松了:“没有土地使用证的那块儿地你了解多少?”
韩尚谨咬了一口锅魁后拿在手上说到:“那地儿是扩修南门的时候纳进来的,扩修是啥时候的事儿了,当时我还没进公司呢,对这事儿也不是很了解。”韩尚谨见溢出来的红糖滴在自己手指上,也不避讳的将手指放在嘴里舔了舔“怎么着?穆叔把这事儿交给你负责了?”
韩尚樊咳了一声,表示默认:“我见这文件也是整理好了的,我们部门应该也是着手过了吧?经过怎么样?”韩尚樊不露声色的这样问着,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韩尚谨舔舐着手指的那条殷虹的舌头,直到他对上韩尚谨那有些尴尬的眼神后才收敛起来。
韩尚谨没有抗住韩尚樊探究的眼光,在对方失落的眼神下讪讪的放下了手里还在溢着红糖的锅魁,也回到了一本正经的模样:“对方给出的答复是会处理的,然而却没有实际的期限。再说卖地的那家伙也是违规贩卖,证件一直扣在他哪儿。现在政府要规划地段,那地儿的价值瞬间就飙升了几个亿,在规划过程中,有地儿的给发证明,地儿没证的就拿去竞标。现在这个情况是,我们有地,并且和投资商开发商对土地进行了规划,但是没证就成为不合理的了。那家伙想把地收回去,就是为了公司竞标的,我们这儿没人给□□,地就会被政府收回去。”
“竞标是多久的事儿?”韩尚谨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假设这块儿地被买回,我们有多大可能成?”
韩尚谨眼睁睁的看着红糖凝成一块,急忙的把保温盒的盖子给从新盖上了,他一边吃着已经凉了的锅魁一边思考着同时竞标的那些房地产公司,等他咽了下去后才慢慢的说到:“立标就是下个月的事儿,竞标却要等到半年后。概率也就对半分吧,如果竞标成功,我们还赚了,可若是亏了就算这些年白给了别人做嫁衣,我们公司还得赔钱。”韩尚谨想求个稳妥,然而时间却只有一个月了,怎么说来都来不及。这任务压在他部门这里虽说才一个多星期,可是自己跑关系已经跑遍了整个京城了,却还是没见一点儿起色,这样一来,韩尚谨也不得不犹豫着思考着走另外一条路子了。其实在韩尚谨看来,卖地的人不管买不买地,只是怕公司闹事儿,和为了那表面上和睦的面子服务。真的闹成了一个死局,那卖地钱公司拿不到,地还是得被政府收了回去。这时候他又想把赌注押在竞标上。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来说对一个公司的竞标来说概率已经是很高的了。若说有十个公司去竞标,明启可说是已经挤掉了四个了,可是标底会变,保不准自己公司就是被挤下去的那个。韩尚樊揉了揉太阳穴,这不仅仅是一个难题,更是在自己接受穆祁公司前树立威信的关键,若自己这一来就让公司亏将近三十个亿,不管以后有再大的作为,这个污点都足矣让他无法立足。“韩助,你去把各个部门的员工召集起来,九点后我的上任演讲。”
见韩尚樊用官腔给自己说起了话来,韩尚谨略微有些诧异,但随后便是会意的笑容,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后抱着保温盒走出了办公室。
听着韩尚谨渐去渐远的脚步声,韩尚樊又一次浏览起来了手中密密麻麻的文件。当初自己学的是高层管理和金融,然而所学的知识无不是围绕美国所建立的经济体制。中国的社会主义体制比起美国的资本主义看似简单不少,实际牵扯的事儿更多,要合理的改变自己所学的知识套用到这套市场体制其实是很困难的。然而自己是有目标的人,不是为了这次不亏本儿,也不是为了将来能够继承穆祁这破公司,而是能够站在韩尚谨的高出,更加有实力的获得他。韩尚樊强打起精神,一条道通不了,那就开辟另一条道。两条道路的铺垫,他就不信挑不起这次的梁子。
作者有话要说: 早點完結吧,完結吧,完結了我就能暢暢快快的玩兒了
☆、炭烧小牛排
京城的金融一条街,占地一点儿一八平方公里,贯穿阜成门至复兴门,国家各个中心金融机构皆建于此地,放眼望去房屋林立,透明的玻璃镶板楼房使整条街看起来如同镶满钻石的粗条项链。白日镜面反光,璀璨剔透,夜里也是红灯绿酒,更显得诱惑而典雅。街上精英美女名车豪车穿梭,是各种莘莘学子向往的工作岗位和发展舞台。
全国高科技云集之地,餐馆酒店也渗透着不俗之气——那就是贵。在这儿工作的普通员工,午间休息要么就在食堂随便点些盖浇呀面呀之类的,经济再拮据点儿干脆就在楼下ww,11,买些三明治或者速冻食品之类的。虽然是如此,这里的餐馆生意却也谈不上差,安静又闲适的环境,和令人放松的香薰音乐是多数白领、高层享受午休时间的好去处。在这种舒适的环境里,有的人是趁着偷闲的时间来谈谈恋爱,工作狂则是将合作伙伴们越与这种地儿聊生意。
还有的,就只是为了吃顿饭。
宽敞的大堂,反着光的打了蜡的大理石地板,雕刻精美的石柱,豪华的用餐座椅,还陪着优雅恬静的钢琴女孩儿,指甲迸发着一个一个的音符。韩尚樊心不在焉的吃着盘子里的碳烤小羊排,虽然坐着吃饭,心却早就不知道飞到那儿去了。
“这女孩儿弹的不错。”邱渚笑着说到,心头却回荡着一丝无奈。
“啊是。”韩尚樊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回答到,却不知道邱渚问了些什么。现在是晚饭时间,部门里的其他员工已经离开了,韩尚谨身为自己的助理却因为穆祁指派下来的任务而在加班。出来吃饭时,韩尚樊询问过老哥是否愿意同他一道去吃点东西,他清晰的看见韩尚谨略微有些动容,可最后还是拒绝了。
在华盛顿时,邱渚和韩尚樊的相处模式也一直是这样的一对一。可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邱渚在和韩尚樊一同时会有被重视的感觉,也就导致自己对韩尚樊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当然自己从来没对韩尚樊说过,韩尚樊缺根筋儿也不知道察觉没有,反正两人都没点破,倒和兄弟似得,相处的也挺愉快。可是自从韩尚樊回国以后,整个人的重心都偏移了,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里,心不在焉的情况也更多了。比如今天,自己第一天公司上任,韩尚樊说着请自己搓一顿,现在却只是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韩尚樊的心却已经飞到公司去了。邱渚开着玩笑说到:“说好的请我吃顿饭,没见过主人那么高架子的呀。”
韩尚樊尴尬的点了点头,解释到:“上面安排的任务太重,还在想怎么解决。”
邱渚咽下牛排,喝了口罗宋汤,讪讪的说到:“我和你相处这些年,你一个表情都知道你在想什么,公司的事儿?还是你那哥哥?”
韩尚樊两手抱拳,打着哈哈说到:“还是邱哥了解我。”他一边说着一边叫来服务员“你们这儿牛排外卖吗?”
服务员点了点头:“不过打包费很贵”服务员话落了一半,收进了嘴里,来这儿吃饭的人虽说谈不上大富大贵,却也不在乎那四五十块钱的。
邱渚看着韩尚樊豁然开朗的笑容,和舒展开来的眉头,在放心的同时更多的是苦涩:“你倒为你那哥哥考虑的周全。”
韩尚樊点了菜以后,看着走下去的服务员又叮嘱了一遍“要微辣的黑胡椒酱”后才继续和邱渚闲聊起来:“他这人生活常识低,怕夜里又一碗方便面就将就了。”
邱渚笑着摇头:“换我没吃东西,也不见得你那么殷勤。”
邱渚这番话说的醋意满堂,韩尚樊就算是个傻子都听出来不对劲儿,气氛瞬间就微妙了起来:“邱哥,这不一样。如果是你不注意身体我也会很担心,你可是我最好的哥们了。”韩尚樊说着看了看时间,他草草的喝了几口汤以后,说到:“这些年多亏了邱哥的照顾,没有你的开导,我都不知道在那个地儿自甘堕落了呢。”
邱渚低垂着头,看见想这边走来的服务员,接着就听见重物放在桌子上的声音。他知道韩尚樊要回去了:“你下班一起回去吧。”
韩尚樊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感谢却有些疏离之意:“邱哥早就下班了吧?别麻烦等我了先回家吧。”说着站起身来提起被打包好的牛排将信用卡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服务员“那我就先回公司了。”
邱渚坐在原地,看着从柜台离开的韩尚樊,一个人愣了好一阵。邱渚死死的捏住了雪白的桌布,这是被发现了,而且还被对方委婉的拒绝了?他找不到自己哪点儿比那个已婚的男人差,尽管如此,韩尚樊却连一点儿自己争取的机会都不给,未免也太绝情了。嫉妒?怨恨?更多的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邱渚长叹了口气,也就这样吧,幸亏自己不过一点儿好感,还割舍的开
韩尚樊推开他大哥的办公室门,一股飘香的红烧牛肉味儿便弥漫在了整个房间还有往外窜的趋势。不出自己所料,韩尚谨那不大的办工作上除了摆着一些文件外,还放着一个压着手机的方便面盒,看样儿还没有泡好。韩尚樊将手里的打包的牛排放下,顺手将韩尚谨那盒泡面丢进了垃圾桶里。他看见垃圾桶里还有一盒鲜虾鱼板味的泡面口袋,在那一瞬间韩尚樊有些心疼,他环视了一圈儿这个谈的上杂乱的办公室,角落摆放着一张气垫床,上面有一床毯子,熟悉的土红色大芙蓉花的花纹,金丝绒的表面散发着黯淡的光——自己高中时候,韩尚谨开车来接自己时,自己给他的毯子。
韩尚樊第一次有点怀疑,可能韩尚谨这些年过的也并不幸福,可能韩尚谨这些年也一直想着他也说不定,可能韩尚谨在同自己见面时也不想他的表情那么淡然可能,最可能的也是最不可能的,韩尚谨会不会已经爱上自己了?
就在韩尚樊还在思索那些对于他人来说无关紧要对于他来说却是关系一生的问题时,韩尚谨已经从厕所回来了。他疑惑的看着虚掩着的办公室门,紧接着就看见了门口垃圾桶那还冒着热气的,已经被倾倒出来的方便面他愤怒的打开门,恶狠狠的吼着恶搞自己的不知名人士:“我特么招惹谁了我?”大门的推开,房里站着还在发神的韩尚樊,韩尚谨瞬间就收声了。
“我给你扔了的。”韩尚樊回过神来,脸上温和的笑容看得韩尚谨心头颤了一下,如此欠揍的话,硬是说出了情话的感觉。
韩尚谨表情变幻莫测,好一阵才纠结的开口到:“你扔了干嘛,我还没吃饭呢!”
韩尚樊拿起牛排走出门:“我知道你没吃,给你打包了牛排。去我办公室吃吧,有餐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又妄自加了一些情节进去,感觉离完结还好遥远,我的心好累。
☆、臆想的roantic
韩尚谨听见有吃的,倒也不考虑的就跟着韩尚樊走进了他的办公室。房间靠左的那张玻璃桌上摆放着已经揭开盖的牛排,黑胡椒酱融进肉中整片a级牛肉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点缀牛排的蔬菜虽然因为热气显得有些焉耷耷的,可是此时此刻再韩尚谨面前却如同那春季绽放的花儿一样鲜艳。他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撕开了包装袋拿出了里面装着的铁餐具,见韩尚樊要给自己盛汤,立即抢过了勺子。他有些尴尬的看了眼愣在原地的韩尚樊,又讪讪的由着韩尚樊伺候着一口汤一口肉的吃着,好一会儿才说到:“小子,几年没见,过的越来越小资了呢。”说完后又些自嘲的笑了。
韩尚樊看着面前吃的满嘴是油,一点儿餐桌礼仪都不讲的韩尚谨,猛然回到了自己五年前,自己还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大学生,买着几元钱的串串香,韩尚谨也是这样吃着,那时的自己看着他难以启齿的感情,难以磨灭的欲望和满足。现在也是,满足、舒心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明喻的遗憾,遗憾自己离开这个人五年,遗憾自己没能和他在一起。现在就连曾经习惯的动作都带了些僵硬,理所当然的对话都带着隔阂“我和以前两个样儿了。”韩尚樊高大的身躯将韩尚谨笼罩在他的阴影里,这种熟悉的气氛里,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却感觉说什么都是枉然“我这些年一直挺想你的。”五年了,五年间一直幻想着同韩尚谨两人独处时该说些什么话,该如何表白自己的心意,做梦时反复练习了那么多次,真的只有两人相处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韩尚谨点点头,却刻意回避了韩尚樊最后说的那句极其抒情的话:“是变化很大。”他冲着脸红成一片的韩尚樊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变帅了,看起来稳重了不少。不过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我弟弟。”
“弟弟吗?你知道我不把你当哥的。”韩尚樊整个人都躺在那张客厅椅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他瞥了一眼停止咀嚼的韩尚谨,不得不转移话题:“宋清姐呢,你们两个有孩子没有?”韩尚樊问了以后有些后悔了,聊的莫过于也就这些让他不愉快的事情,然而韩尚谨的生活也全是由这些让自己不愉快的任何事儿构成,怎么绕也绕不出来的。
“啊没。”韩尚谨很想撒谎蒙骗过去,大脑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对上韩尚樊那希冀的眼神后才察觉自己好像又给了这个小子什么不可能的期待了:“你别想多了,我和宋清,只是工作太忙,没有时间要而已。”
韩尚樊点了点头,他察觉到了韩尚谨表情的僵硬和说到宋清时若即若离的生疏,那颗本来没有死透的心脏就如同被灌入了一股清泉似得又多了一些生机。他站起身走向办工作,看了眼打印纸上一个官员的档案说到:“吃完了回办公室看一看你明天的安排,我们明儿可能要去见一个人。”
韩尚谨松了口气,虽然气氛转变的有些快,但是谈工作总比谈那些无关紧要的让他舒心放松的多,他第一次想变成了个工作狂,在公司的时候除了吃饭就算工作“见谁?”
“国土资源部的。”韩尚樊大略的回答到:“我来这儿没有关系网寸步难行,你以前跟着吴总也见识了不少场面,这次穆总给我找了条门路,挡酒的事儿就交给你了。”韩尚樊勾了勾嘴角“不然我做出什么荒唐事儿来,可别怪我。”
韩尚谨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颤颤微微的吃完了这顿本来美味的晚饭。低着头总感觉到有一股慑人的视线注视着自己,抬起头来却发现韩尚谨一本正经的看着面前的文件,手里的picasso钢笔还发出沙沙的声音。松了口气,韩尚谨马不停蹄的将食物吃完,甚至来不及回味就站起身来拔腿就跑,若他这时候再回头定会被韩尚樊那眼神刺激起一声鸡皮疙瘩。可是此时此刻他只想着“麻蛋的,早知道不省油费开车来了这赶过去都不知道是否收车了。”
韩尚谨走出办公室,韩尚樊才回过神儿来,他揉碎被自己已经画的不成样子的白纸,有些心不在焉的走向落地窗,这里他一低头便能够清晰的看见韩尚谨。点燃一支烟,他见着那在烟雾中逐渐消失的背影,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总是总是好的,能够再次同他相见,能够同他一个公司注视着他的背影来去往返,可是这些往日里让他满足的东西,如今却使他有些空虚了。
抽完烟,他将自己离开两天的工作任务布置好以后,时间依旧快一点,估摸着回家以后第二天也得很早赶来公司,不如今天就在公司住下了。看了眼质感柔软的沙发,忽然想起韩尚谨办公室那张充气床还有床毯子。走向韩尚谨办公室,虚掩着的门一推就打开了,房间里不明显的韩尚谨独有的香气,让他那颗本来平静的心又不安分了起来。脱下西装,脱了鞋,他躺在那张充气床上,抚摸着柔顺的毛毯,上面还有这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混杂着韩尚谨的香水味儿。韩尚樊闭着眼睛抱着毯子,嗅着那味道就好像怀里抱着韩尚谨似得,他回想起来以前在温泉旅馆里自己无意中看到的韩尚谨的果体,尽管之后看了一个透彻,却远远没有那一次的偷窥来的刺激,那光滑的皮肤,勾勒完美线条的脊梁骨,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屁股上的背窝儿韩尚樊闭着眼睛,慢慢的将手伸进自己的裤缝里,伴随着那美好的幻想低喘着出来了。
“韩尚谨,尚谨你过的不幸福的话,就来我的身边吧。”
“你和她分开的话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从没把你当做兄弟,是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手贱按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过没关系太好了,下星期五一了hhhh
我不小心手贱的按了网审,然后就被锁了一章的文怎么办
☆、来点儿调味剂
接到韩尚樊通知的第二天,韩尚谨出奇的提前了一个小时来到了公司。对于他来说,虽不是第一次接到大任务,可是这种考验自己能耐和实力的时候也不能慢人一拍。再者对于韩尚谨来说,自己兄弟的成败极大可能影响到自己将来的工作。穆祁只有韩尚樊一个儿子,明面上两方虽然都没有互相承认,可从穆祁千辛万苦将韩尚樊骗到美国学习管理,五年后一回国便给这么大个职位可以看出穆祁对韩尚樊是寄予重望的,另一方面,穆祁早就想做个甩手掌柜儿的人,巴不得立即将大权送到韩尚樊手里,害怕对方不接受。这样一来,这回儿的工作不过是拿给韩尚樊练练手,成与不成位置总是要到他手里的。即使如此,一个好的开端,总比给人留下弹劾的把柄强的多。
韩尚谨从人潮拥挤的公交车上下来,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包里的车钥匙。自从他和宋清离婚后,房贷便是他一个人来偿还,如果开车的话,一个月车险都好几千,打着这样的心思已经挤公交挤地铁好几年,可是每次下车面对自己邹巴巴的衣服韩尚谨都会忍不住的反感。所谓的入奢容易,入俭难,说的也就是韩尚谨如今的状态,可是这都几年了韩尚谨轻叹一口气,走向公司。才到广场上,韩尚樊的眼皮便跳个不停。一边疑惑着今个会不会不走运,一边整理着西服的领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陌生的声音喊住。回头一看,一个二十三四的的青年恭恭敬敬的叫着自己“韩哥。”
“啊你是?”韩尚谨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清秀的长相配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再见那穿的一丝不苟的西服,和自己有些狼狈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韩尚谨总觉得自己在哪个地儿见过这个青年,这时让他想起来却有些不容易。
邱渚抬手拖了拖眼镜儿,看着韩尚谨那打算不经意整理发型的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有些想发笑,可是一想到韩尚樊昨天一夜没有回家,那本来被戳中的笑点也变的高了些。昨夜自己先一步回家,本就着同韩尚樊说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等了对方一夜,却也没见着韩尚谨小洋房的灯亮起过。这让邱渚在失望的同时更多的释然,可是一想到韩尚樊舍近求远,哈巴狗似得追求着韩尚谨这样谈不上优秀的人,他实在是不甘心。“我邱渚,上会儿吴总送别会不都还见过面吗。”
韩尚谨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跟着韩尚樊回国的创意总监嘛!当时光线暗,也没把人看个分明,现在一提,才记起自己因为这邱渚心里不痛快了许久“那啥,邱总监,找我什么事儿?”两人虽然不在一个部门,可是要论职位,这新来的邱渚也是压自己一头的。
邱渚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能为什么事儿。”他亲眼见着韩尚谨一个人挤着公车来的,想必韩尚樊昨夜也没和他一起“也就和大哥你打声招呼,尚樊叫你声哥,我也就一点道叫哥,行不?”
韩尚谨和邱渚非亲非故,对方这搭着梯子来寻关系倒真让韩尚谨感觉可气可笑,这小屁孩儿是在自己面前炫耀着同自己兄弟关系多亲近?“随你们顺口的叫呗,叫我哥的多了,比我小的见我一声都叫哥呢。”再说韩尚樊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自己甩脸,说着什么‘不把你当兄弟’,他可是清清楚楚看着这邱渚笑的嘚瑟呢。邱渚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些,还没来得及顶嘴,他便见着大哥又开口道:“我这弟弟对人一向体贴,难免对人太好就遭起对方误会当然,他是真把你当兄弟。”真把你当兄弟,就是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你死了这条心吧!
邱渚点了点头,扯了扯已经僵硬的嘴角,恨恨的看着韩尚谨屁颠颠儿的消失在执政楼里。他总于明白韩尚樊说的那句话了“我就喜欢我哥那股坏劲儿”特么的实在太憋屈人了。
韩尚谨深吸一口气,这些年自己这毒舌的坏习惯随着时间的推移,心性改了,倒没有以前那么爱损人奚落人了。可是面对韩尚樊的小情儿那副标着“韩尚樊是我的人”的标签的洋盘模样,韩尚谨还是感情气从中来,这一奚落,现在倍儿爽,可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如果那邱渚真和自己兄弟是那样的关系,自己嘴贱的排挤对方一番,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自己和韩尚樊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
韩尚谨打开办公室门,看见自己淘来的充气床上莫名其妙的拱出来的一坨,走进一看,预料之中,床上的韩尚樊睡的正熟。他看了眼桌子上的文件,不知道自己这兄弟又血拼到了什么时辰。这时候才想起,那邱渚莫名其妙找到自己,恐怕也不单单是打个招呼那么简单的事儿,感情是自己弟弟一夜未归,惹得男朋友多想了。韩尚谨有些不耐烦的拍了拍韩尚樊的头,蹲在床前怒视着韩尚樊,等着对方一睁眼就大声训斥几句。
被一个爆栗惊醒,韩尚樊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眼便是自己做梦都梦的场景,一觉醒来,眼前是大哥恬静的脸只不过此时此刻韩尚谨的表情怎么说来都和恬静沾不上边儿,鬼压床一晚上,都比不过这脸色黑的。“尚尚谨,你怎么在这儿”韩尚樊被自己荒唐的想法震惊了,难不成昨天自己还霸王硬上弓了不成?脑袋的思路还有些杂乱,可是这完全不影响韩尚樊扩张脑洞。
韩尚谨怒极反笑,再看韩尚樊一脸懵懂的模样一时间憋屈的情绪也散去不少:“怎么在这儿?你睡我办公室,问我怎么在这儿。”说着掀开了韩尚樊的被子,此刻坦坦荡荡,下一刻韩尚谨的老脸便红成了一片:“你你把裤子理好吧。”韩尚谨触电似得扔掉被子,下一刻却对上了自己兄弟戏谑的眼神,一时间臊的无地自容:“快点儿起,我去联系司机,不是说好要出差,速度还这么慢。”
韩尚樊赤果果的大量着耳根子都发红的大哥,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满主感。现在韩尚谨对自己多少有一些超出对兄弟的感情了,尽管自己打的是死缠烂打的招牌,可是太过强硬脸皮太厚反而会招致五年前的旧事重现,见好就收这点儿道理自己还是懂的。韩尚樊站起身,拉好裤子拉链,随手整理了自己的头发,他走向韩尚谨的身旁,冲着他轻声到:“哥,这被子我会给你洗干净的。”他见着韩尚谨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一勾接着说到:“还是你给我洗?”
“洗你个鬼。”韩尚谨几乎是夺门而出,背向着韩尚樊,他依旧能感受到哪火辣辣的视线。管他兄弟出国五年学了些什么,他只知道韩尚樊真是越发的流氓变态不要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在婆婆家里更新的哎,不敢太晚睡了,就写这儿了,明天不够的补上。
☆、真人渣
如今的城市在追求高速发展的同时,更倡导可持续性发展。从城市化到城乡结合再到逆城市化,每一步的发展都让人们的生活更加接近自然。出了六环,虽然还看不见高耸入云的山峰,然而路边上层层叠叠的耕地和时不时穿过马路的鸡鸭,水田里耕作的水牛都让人为之心旷神怡。混合着淡淡的泥土香味,牛粪的臭味儿乡下特有的气息倒让人更加贪婪的想要呼吸清新的空气。坐了两个多小时车的韩尚谨在迷迷糊糊的嗅到这种清新的味儿以后也精神了起来。
“这过了多久了?”韩尚谨颤着声问到正在开车的韩尚樊,韩尚谨本打算叫来司机,免得夜里喝醉了酒不能开回家。再说从京城下开外市郊,还是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韩尚樊昨夜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难免不会疲劳驾驶。可是自己弟弟这倔脾气说不想坐公家车,因此也只得作罢。不过也好,若换做司机在驾驶位上坐着,自己肯定不敢整个人横躺着睡过两个小时了。
韩尚樊看了眼gps,又看了眼时间,透过后视镜温柔的看着睡眼惺忪的韩尚谨:“还有二十多分钟呢。”如果不是韩尚谨穿着一身严谨的西装,他真想是自己是同着韩尚谨一道去旅游来着。不过听说那地儿环境不错,依山傍水,应酬完了也能挤出一天的时间陪着韩尚谨放松放松,打着处理公务之实,干着享受之虚,倒也还不错。“如果成功的话,咱兄弟俩就玩一天再回去?”
韩尚谨虽然看不见韩尚樊的表情,但是从对方的语气里还是将自己兄弟打的算盘摸了个清清楚楚。虽说这几天的确将自己憋的有些急了,若只是单纯的出来放松放松倒也不错,可是和韩尚樊在一起的话,自己说不出那种感受,只感觉压抑躁动的慌,哪儿来的享受生活。“你想的倒美,真有那么容易穆总也就不会把这都推拒的工作交给你了。”
韩尚樊倒不以为然的说:“这儿道通不了,不还有方案二吗?下个月开标,更是累死累活的,不如现在放松放松,回去再拼个精尽人亡。”
“说什么胡话!”
“难道不是吗,熬夜伤肾。”韩尚樊看着自己老哥正襟危坐的模样哈哈大笑了起来,他透过后视镜能够清晰的看见韩尚谨翻起白眼儿的样子,指不定老哥心里又在怎么奚落自己了呢。
二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能看一集番,能将一个五十平米的房子扫干净,能小睡一觉,当然还能睁着眼说瞎话鬼混下去。反正韩尚谨还没来得及欣赏欣赏窗外的风景,就这么过去了,他本打算看看京城外最大的乳畜业基地来着,现在却只能看到满目漆黑的地下停车场。不过见证了黑暗之后,重回陆地,韩尚谨才发现真是别有洞天。
之前只顾着通韩尚樊侃大山,此刻站在一片石子路上,看着面前错综复杂的小路上修筑着的一栋栋小木屋,韩尚谨并不感觉震惊,却彻底的被陶醉了。复古的木屋上盘错着紫藤或者爬山虎一类的根茎植物,被穿着汉服的服务员领入一条竹林小道,四五分钟后眼前一片开阔,木屋下是流觞曲水,春花飘荡,泉眼儿于一清潭,潭水清澈见底,流光溢彩,里面还有着灰褐色的小鱼苗游动石块间,倒有柳宗元散文中的“小石潭”的影子。
韩尚谨愣了好一会儿才被韩尚樊拉袖子拉回了神,此刻他才注意到木屋天台上坐着一个穿着宽松的中山装的年轻男人。男人看起来三十五岁上下,五官虽然柔和可眼神沉着有力,再加上那比较健硕的身材,让韩尚谨将“翩翩公子”这个词儿咽进了肚子里。他认识这个男人,公司的大股东之一,名震中外的艺术承包公司之一的o的董事长,杜海洋。
韩尚谨轻声问到韩尚樊,语气里却止不住的紧张:“你你说说,他怎么来了。”
韩尚谨紧张倒也不足为怪,想当年韩尚樊初见杜海洋时也是被对方的气势压制的死死的,尽管自己比他高上一些,可是却连直视他的双眼都让韩尚樊冷汗直冒。“四环路商业区,他也是开发商之一。”说着他看了眼这古朴却不知道花了多少费用建造的度假山庄淡淡道:“这个度假山庄也是他们公司投资的房地产。以前我也同他见过一面,就那温泉旅馆还记得么?”
这么一提,韩尚谨就记起来了,那噩梦之地自己怎么可能忘记:“那也是他公司的?”韩尚谨懒得继续纠结那块儿地上发生的事儿,直接转移话题。
“啊是。”韩尚樊满不在乎的说到:“他名下的商业用地,全都由他自己设计的。比如上会儿我们去的温泉旅馆和这次的度假山庄。”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韩尚谨再看杜海洋的眼光就从恐惧变成敬畏了,这活生生的钻石王老五,汤姆苏在世啊。横穿艺术商业两大界,手揽酒店、地产、金融投资、贸易多个行业,人帅多金,不倒贴不行呀!“咳咳,他有女朋友?”
韩尚樊脸色变了变,他有些愤恨的看了眼已经星星眼的韩尚谨恨恨的说到:“嫂子还在家呢。”
就在两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时,男人清冽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间的气氛瞬间冷却了。杜海洋放下手里的盖碗茶杯,慢步向两人走了过来“已经来了?宋局长可能会晚些来,再等等吧。”说着看了眼坐在木雕桌旁的小姐说到:“泡盅茶。”
韩尚樊听命的跪坐在了杜海洋的对面,语气里带了些许试探:“杜总今儿怎么来这儿了。”虽说杜海洋对那块地未来的盈利有所重视,却也不会到亲自前来应酬的地步。当然有了杜海洋的撑腰,这次谈判对方可能多少有些顾忌,一不小心成了也说不定。
韩尚樊那点儿小心思,杜海洋一听便已经知晓七八,虽然如此,他也没露出反感的表情,反而看着面前比自己小上少的青年笑了笑:“不过来喝茶罢了。”
韩家兄弟俩眼角同时抽了抽,韩尚谨甚至差点儿想翻白眼儿了。
杜海洋看着兄弟俩的神同步,倒也不在意,他笑着说道:“你是名宇新来的执行总裁?穆兄的儿子对吧?”
韩尚樊脸色微微变化,他不动声色的回答到:“穆总是我的叔叔,杜总想必误会了什么。”
杜海洋嗤笑了一声,继续道:“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这次的事儿对于我来说无足轻重,却是对你以后上位有着举足轻重的重要性。”他喝了口茶,舔了舔嘴唇说到:“要我帮你说话,对我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利益,我干嘛帮你?”
杜海洋一番话开门见山,倒让韩尚樊有些出丑:“杜总说。”
杜海洋指了指站在韩尚樊身后韩尚谨说到:“我听力不错,刚刚那位先生问的问题,我可以替你回答了。让他陪我一夜,怎么样?”
韩尚谨这才见识到,什么叫做真人渣。而韩尚樊也是怒火中烧的想起了一词儿“衣冠禽兽”。
☆、谈判前的备战
韩尚樊藏在桌下的手捏成了拳头,然而理智却告诉自己“何必让如此清新脱俗的地儿沾上血”,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语气恭敬的同时却不乏带有一些威胁:“杜总,我想你远在国外的爱人一定不乐意从我的嘴里听到关于你在国内这些风花雪月的。”
杜海洋脸色微变,他那有些僵硬的面部表情竟然很给韩尚樊面子的露齿笑了笑,尽管眼神夹杂着不屑,心里却依旧把出卖他的穆祁给骂了千百遍了,自己在这儿吃力不讨好的当助攻,背后猪队友喜闻乐见的卖情报:“不提他。”杜海洋颤抖着手想要揉太阳穴,却在对上韩尚樊带着笑的眼神后缓缓放下了。小子,你掐我死穴就不怕我反攻?“其实不瞒两位,我这回儿来处理四环那地儿的事呢也是为了给自己出国前国内的事件来个完美的收尾,当然就算甩一些烂账在京城,我的手下自然也会收拾稳妥。不过我是树大好乘凉,两位想必就不一样了罢?韩尚谨先生,你说对不对?”
对,对个毛线啊!躺着中枪的韩尚谨表示非常无辜,看着两个欠揍货在自己面前撕逼本,他倒是乐得其所,在知道杜海洋是这样一个人渣时,韩尚谨就彻底对这个男人失去兴趣了,顾着同杜海洋身后的古装美女眉目传情来着了,哪儿认真听这两人谈了些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对方这样位高权重的大boss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答应着总比反驳要卖他面子的多:“您说的对。”
这边韩尚谨努力恭维着,坐着的韩尚樊却止不住眼角一抽,他抬头看了眼韩尚谨,那迷离的小眼神韩尚樊一看就明白,这大哥的心思有不知跑哪儿去了,现在满脑袋都滚火车呢。他这儿还没来得急提醒,杜海洋哪边就已经开始趁着势头继续发问了。
“韩兄如此识大体,让杜某很是欢喜啊。”杜海洋怎么可能没看出韩尚谨走神走的厉害,现在的谈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不过这完全不影响杜海洋观察韩尚樊□□一样的表情,这让他刚刚有些受损的心灵完美的得到了修复“怎么样?你答应么?”
韩尚谨彻底懵逼了,在懵逼的同时还有些对杜海洋的反感,谁能做到文言文和白话文的瞬间转化啊?面前这个人就是装逼装到了极致啊!“杜总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韩尚樊的脸色彻底绷不住了,自己哥哥这连哄带骗的就已经做出了个被骗上床的口头承诺了,他怎么能忍得住不恼,就算在这么厌恶那个女人,韩尚樊也忍不住把宋清给祭出来了:“杜总,别开玩笑了,我已经有嫂子了。”
韩尚谨被这话震惊到了,感情之前自己小差时两人聊得话题居然如此隐晦,这话题的主人公还是自己?韩尚谨一想到之前自己还傻乎乎的答应了什么,就有种想死的心:“杜总,我想你是误会了,之前只是玩笑。”
杜海洋本也只是开个玩笑,现在这玩笑把面前的小狼狗给激怒了,自己也就顺着梯子下来,反正目的已经达成了“那是,那是。”杜海洋看了眼腕表,脸上挑逗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回到了之前严肃面瘫的模样:“聊了那么久,宋局长也来了。这次会晤,我希望能帮到贵公司一臂之力。”话是这么说,杜海洋却深知这次要把地的所有权要回来这事儿不想自己所说的那么容易办到,自己能做的最多也只是两方施压为穆祁的公司多争取一些赎回费,在竞标结束前不进行拆除罢了。
韩尚樊见对方变回正经的样子,也压下了心里一点就燃的怒气,认真的点头道:“杜总能够帮忙实在太好了。”他愣了愣接着说到:“其实我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我们公司去补办土地使用证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这竞标的事儿市内几家房地产公司都知道了,送上台面的东西,要收也不容易了。”
杜海洋松了口气,看着韩尚樊的目光带了几分欣赏:“见你还有些自知之明,我也就放心不少。土地是国家的,不管是你现在当个总裁也好,以后上了架也好,一定要做好两手以上的准备,地这种东西,说收就收了的。穆祁就是太过自信了,这个亏你帮他吃了也罢,长个教训。”杜海洋喝了口茶,目光看向那条竹林小道。
不出半会儿,一位挺着大肚皮穿着西服的滑稽中年人慢步走了过来。他看见坐在天台上饮茶的一席人后急忙两手抱拳作揖,露出了市井的巴结笑容:“杜总,我来晚了,让您久等了。”说着在汉服女子的带领下走向了天台,坐在了韩尚樊的旁边“这位是?”
杜海洋放下架子,主动介绍起来:“这位是明启房地产集团有限公司的执行总裁韩尚樊。”说着又对韩尚樊道:“这位是京城土地资源管理局的宋局长。”
韩尚樊站起身来同宋局长握了握手后,露出了公务化的笑容,年轻的脸上不失沉稳。“宋局长,有失远迎。”
宋局长胖的起皱子的脸也露出了雪白的牙笑着说到:“我这边儿才是,让诸位就等了。”
杜海洋见时间合适,招呼着一旁的汉服美女叫其上菜,一边对面前的人说到:“既然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我们不如在餐桌上商讨商讨。”吃饭的时候,人的神经属于放松的阶段,这个时候最容易放松警惕,杜海洋时间掐的准,人一来,也就懒得费那么多话,直接进入正题才是他的风格“书圣王羲之曾在兰亭序集里提过一句话‘流觞曲水,列坐其次,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现在有了曲水,美酒美人也同有,这时候谈些公事也是享受。”
宋局长脸色一僵,看向杜海洋的眼神依旧恭维,内里却不知道依旧吐槽了多久,只有这个男人,不管啥事儿胡扯都能扯出个三七二十一来。说不赢也懒得说,只要嘴硬不松口就行了,在见杜海洋那若有若无的笑容,宋局长只感觉全身汗毛直立,那总被算计的感觉他始终无法忘怀,却又琢磨不透。“杜总说的是。”
韩尚谨听了杜海洋的话心里也止不住的了,没有什么看见别人吃瘪更让人舒心了,更何况这人还让他整个部门都忙得不可开交。在韩尚樊身旁入座,韩尚谨恰巧对上对方的眼神,同自己一样,自己这个装着严谨的弟弟心里都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子了。
韩尚樊侧头,轻轻的冲着韩尚谨道:“哥,现在已经在备战了,到时候我使唤你可别耍赖只顾着吃呀。”
热气吹的韩尚谨耳朵发热,这话说的虽然不中听,可是韩尚谨怎们听都听得出韩尚樊对自己的调戏:“我像那么不识大体的人吗?”
韩尚樊笑了笑:“韩兄如此识大体,让韩某人很是欢喜啊”
作者有话要说: 在家養病,闲的无聊来更一更。
我感觉我真是一个特别护食的人,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自己居然为了吃一顿烧烤和家里人闹僵了
我想我是饿着了。
☆、左右夹击
流觞曲水这种游戏在如今难以见着,如今回旋曲折的曲水顺着脚边流淌而下,其上漂浮着木质的酒杯,水流不急,恰好能让人将酒杯拿起,且不洒出一滴酒来。除此外,缓缓流动着的水面上还摆放着小碟的精致小菜,不多的分量放于木盘中刚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上游的女侍将食物顺游而下,吃什么,拿什么,吃完后将盘子平衡着放于水面,盘子还会顺着水面向下游流去,被守在下流的女侍洗净。这样一来倒比古时的只送酒还方便不少,倒有些类似寿司店的传送带了,可是比起现代化的传送带多了些文雅清新。吃着佳肴,吹着和风,赏着美景,人生的快乐莫过于此了。
然而这样的美景,韩尚谨却无心享受,因为他此时此刻的心眼儿完全放在了这次的谈判上,任由着平日里最喜欢吃的东西一样一样从自己面前游过,闭闭眼睛也就忍过去了。如此好的景色,却要憋着自己办公务,不得不说是一种折磨,韩尚谨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他端起茶杯喝了口绿茶,眼神时不时的瞟向在座的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杜海洋倒是挺享受的,小口小口着吃着面前的蟹粉煲,这让单单看着的韩尚谨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小一碗,两口就喝完了呀!再看向韩尚樊和宋局长方向,两人依旧相互奉承着,韩尚谨瞥了眼韩尚樊,见对方一副习以为常的淡定模样,松了一口气,相比之下,自己在这种环境里实在是太拘谨了。
韩尚谨顺水拿起一叠水晶虾饺,也放下心来慢慢品尝起来,杜海洋虽然说着饭局上慢慢聊,可是那个傻逼又会给自己挑不痛快,吃饭的时候聊这些严肃的事儿呢。打了两下哈哈,韩尚谨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然而就在他放松时,韩尚樊一个带着无奈语调的问题让韩尚谨猝不及防。
“照宋哥这么一说,这事儿办不成了?”韩尚樊低垂着眼目,表情看不分明,却依旧可以从他的声音听出来此时他的心情是不怎么舒爽的“我从穆董手里得到的文件可不是这么说的,交易记录还在呢,需要我叫人现在拿给你看看吗?”
宋局长红润的脸上缓缓流下了汗珠,他摸了摸自己挺起的大肚皮笑眯眯的说到:“这地本来就是我属下没按照工法卖给穆总的,你要政府怎么出示相关的文件?再说,出了纰漏,局里不也说了要补偿穆总了,况且现在已经开标的,也收不回去了呀。”宋局长那汗是被吓出来的,虽说这地的非法交易他没有参与,可是不代表期间的纵容和事后的分红啊!韩尚樊那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如果没有那证据这给点儿钱就解决的事儿,穆祁再怎么闹也闹不到司法哪儿去,可是这证据一掌握,那概念就完全不一样了。你的部下在你眼皮子低下干出这么件大荤事儿,你这局长些甭当了!然而姜还是老的辣,宋局长如今心境再怎么不平也要绷着个老脸故作镇定。
韩尚樊那双炯炯有神的星目瞥了眼宋局长,接着又看着已经享受的快要羽化登仙的杜海洋,递过去一个眼神。而坐在韩尚樊身旁的韩尚谨早就已经起身,拿出了韩尚樊之前说好的交易记录和关于那片地皮的信息。
杜海洋半眯着的眼睁开,周围的气势瞬间变得压抑了不少,宋局长这时脸不红,汗不流,只是缓缓的吞着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杜海洋,脸上露出恭维的的笑容。杜海洋不咸不淡的说到:“老宋呀,不是我说,你这真不厚道了。”喝下最后一口蟹粉煲,缓缓的拿出了他中山装口袋里的阿玛尼的手帕,将唇角擦拭干净接着到:“只是地皮价可不够,穆总在那儿建的楼都不止那价了吧?况且那里的艺术馆可是我亲自设计的,花了快一月呢,就单单的草图。”
韩尚樊无奈的想翻白眼儿,杜海洋这重点虽然关注错了,可是效果应该也达到了。若说明启只能动摇宋局长的心的话,o可就能直接改变对方原有的打算了。
只见宋局长局促并且紧张的急忙摇手道:“建筑不拆不拆,那地儿本也打算规划成商业区的。”见杜海洋点了点头,宋局长也松了口气。
听着这话,韩尚樊怒极反笑:“感情宋哥还打算吃个现成的?那谁把那地皮买过去可要赚个盈满钵满的了。”
这刚松下的气,这不又吊了起来,宋局长急忙解释到:“那可不是,这次竞标接过咱们都不清楚,保不准又是贵公司呢!假设不是,这建筑钱也轮不到资源局来管,也得是那竞标成功的公司吧。”推卸责任,一贯的做法,宋局长早已驾轻就熟了。
那边韩尚樊还没来得急开口,杜海洋这边便答话了:“老宋,你确定你不是在讲笑话?我在这儿捅死你,你可不能找我负责,得找我握的那把刀呀。”杜海洋见宋局长面露尴尬,也讪讪的笑了笑说到:“怎么着也应该局里把钱退给明启,再由其他公司补贴给资源局呀,你说是不。”
两面夹击,宋局长也不得不稍作妥协了:“那这样,你们说,该补贴多少?”宋局长这话音儿刚落,就已经抱着文件,细心的替局长掺上酒,坐在了宋局长的身边。
文件里的内容是韩尚谨整理的这些年四环路的地价上涨情况和公司对那片地皮的经营状况以及建筑折价后的费用,这些消息因为由他一手整理,如今大致也能说得上几句:“如今四环每平方大约四万,开发商价格会在原基础上有所减少,这样算来,在四环买同样一块儿大小的地皮儿,需要21亿8600万左右。”韩尚谨念到数字的时候语速刻意放缓,这样他才能清晰的看见宋局长那变得惨白的脸色“而在建筑人工品牌上的总投资去零头是八亿,两者及其他,需补偿30亿。”
宋局长感觉口干舌燥,内心崩溃的都差点昏厥了:“就算要了我的命,局里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呀。”宋局长求助的看向韩尚樊说到:“韩兄弟,你可别折煞老哥我了。”
韩尚樊嗤笑一声:“这可不是我做不做的了主的,这关键是看宋老哥你。我不过想要一张土地使用证罢了。”
“这都开标了我怎么”
“这都开标了。”韩尚樊邪魅一笑,看得宋局长直起鸡皮疙瘩“假设明启竞标成功了呢,你说是不是,宋局长?”
宋局长眼睛一亮,肚子却绞痛起来。这家伙最先就没冲着那钱来,而是冲着标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才发现我老哥居然还看过我的,麻蛋,羞耻死了
☆、摆脱
杜海洋送走了满脸肉疼之色的宋局长后,闲庭漫步的回到了饭桌上,发现之前还没有食欲的韩尚谨面前已经摆满了不少的盘子,而之前在宋局长面前戳戳逼人的韩尚樊的表情也变得温柔了起来,之前还有些锐利的眸子此时只剩下如春日水波似得柔光。杜海洋讪笑了一下,走出了竹林小道,对着女服务员道:“雅室里的两位是我的合作伙伴,他们俩想玩多久便随他们的意,就说我慰劳他们的。”杜海洋轻轻摩挲着手腕的腕表,这忙自己也就帮到这里了,再说韩尚樊处理这事儿,自己必然从中获利不少,自己出国这几年尽量不给管着公司的母夜叉留麻烦,免得回国之后公司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十几盘小菜下肚后,韩尚谨露出了满足的表情,眯着眼享受着春日里不刺眼的阳光,顺带着点儿微风吹过,让他产生了些许睡意。低头看了眼时间,韩尚谨又不得不强行打起精神来:“都这个点儿了,事情处理完回公司吧。”韩尚谨站起身来,念念不舍的环顾着周围古风古色的环境,心想这回儿吃了,下回儿自己一个人也没有经济能力来这儿享受了。
韩尚樊自然也注意到了大哥有些留恋的模样,不过事情解决了一半了,他也有了闲暇时间来假公济私一下。他顺手拿起一碟蟹粉包,一口咬下,甜味混杂韩尚樊却不是很喜欢,他真不知道自己老哥怎么会吃下这东西四大盘的,慢慢的将还流着酱汁的蟹粉包放进了碟子里说到:“哥,这事儿现在解决了一半,等他开标也是下个星期的事儿了,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玩儿个两三天再走也不差。”
韩尚谨低头见流了一盘子酱的包子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接着义正言辞的说到:“这什么时候呢,你还说这些话。早些做准备总是好的!”再说要放松我一个人来就够了,你来我只会提心吊胆!当然这后面的话韩尚谨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再说这里的东西不便宜,住一夜都不知道多少钱了。”
听了韩尚谨的话,韩尚樊说不感动那是假,自己的哥哥竟然想着给自己省钱什么的!不过饶是韩尚樊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到:“报账呗。”自己替穆祁那老狐狸办这么多事,还会不给自己报点约会钱?再说只要能和韩尚谨独处几天,韩尚樊认为自己少活十年都值得。可是他哪儿知道韩尚谨只是单纯的不想和自己呆一块儿。
韩尚谨本打算继续对自己兄弟说一番说教的话,让他知道“公款不能滥用呀”“这样当上司小弟们不服呀”之内的话,哪知道自己这儿还没来得急开口,竹道里款款走来的汉服美人儿就抢先一步走了过来,轻声对着韩家两兄弟说到:“我们杜总说:‘多亏两位先生相助,才让公司免于亏损,希望两位能在这里玩儿的开心。’”
这话一说完,韩尚樊那边露出狐狸一样阴险的笑容,韩尚谨却是目瞪口呆。这若不是杜海洋出面,这事儿这么说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就成了,可是这杜总未免也太会笼络人心了些,这功劳不揽,还慰劳他俩。只不过,这礼物韩尚谨却是丝毫不想要了!对上韩尚樊那暧昧的眼神,韩尚谨只感到喉哝发紧,之前准备好说教的话全部咽进了肚子里。他这时候不免有些多虑,自己这兄弟不会和杜海洋串通好了来坑自己的吧?这多虑还真是□□不离十,只不过杜海洋不是串通的韩尚樊,而是穆祁,目标都是一样的。协助自己的儿子(朋友的儿子)泡大哥。
韩尚樊嘴唇紧紧贴着韩尚谨的耳垂,轻声说到:“哥,好好享受吧。”
享受两个字儿音调上挑,说不出的挑逗。惹得韩尚谨又羞又燥,他急忙向前跨了一步,想离得韩尚樊远远的。韩尚谨假装看不见韩尚樊略带侵略性的目光,挠了挠后脑勺:“这样好啊,也不用让公司破费了我们兄弟俩逛逛吧。”韩尚谨不知道为何在韩尚樊对自己做出那些暧昧的举动时自己会心跳加速,自从自己患上那个难以启齿的怪病后便再也唯有过的的颤动这几天去经常体验到。他趁着那汉服女侍没走远急忙道:“小姐,这庄子这么大,总有好玩儿的地方吧,带我们去逛逛吧。”他努力平息了心中的悸动,只是脸颊依旧有些泛红。
韩尚樊有些好笑的看着韩尚谨急着摆脱着和自己独处的模样,心里既有些雀跃又有点小小失落,见韩尚谨脸红心跳的样子,自然是对自己调戏他的这些行为是有所察觉的,可是对方想方设法的想要和自己保持距离,却又让韩尚樊有些失落。此时此刻韩尚樊才再次注意到韩尚谨那在阳光下微微闪耀着的戒指,铂金的戒指因为长久的佩戴不再想昔日那么闪闪耀人了,可是在韩尚樊开来,这却比韩尚谨才戴手上更让韩尚谨感到绝望。
女侍点头应到,一路上走过了许多修筑古朴的建筑,看见各种各样在城市里没见过的花草,穿过了清澈见底的溪流,甚至登上了后山,见到了春日涨潮而气势浩荡的瀑布。然而这些美景,韩尚樊却再也没有心情心情欣赏了。直到韩尚谨说到,自己有些累了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韩尚樊才回过神来。眼神平静而柔和的看着自己的大哥。
走了这一程,韩尚谨虽然放松,却也看出了一路上韩尚樊有些心不在焉,现在再对上韩尚樊那温柔的眼神,韩尚谨竟然有些愧疚。可能自己兄弟真的只是想借此机会和自己联络一下感情,可是自己的行为却无时无刻都透露出可以的疏远,现在竟然因为一个外人相陪,彻底无视了韩尚樊的感受。“尚樊,你没事儿吧?”
韩尚樊点点头,嘴角勾起说到:“哥,我没事儿。”他侧身躺在韩尚谨的身旁,感受到对方身体瞬间的僵硬一时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只是玩了一天有点儿累了,今天也不早了,我们明天就回去吧。”本是很期待这次的约会,可是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束,对方和自己相处不会感到快乐,自己又何必去勉强他。“一会儿你给嫂子打个电话吧,别叫她担心了。”说完这句话,韩尚樊便起身,克制住自己想要拥抱韩尚谨的心情,拉开了房间的门:“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你的。”说罢关上了韩尚谨的卧室门,错过了韩尚谨那细微的表情变化。
韩尚谨愣愣的看着已经关上的门,再看了眼手上的戒指。他有些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半个月不到,就是自己前妻的婚礼了,然而自己空荡荡的屋子里却连个伴儿也没有。脑袋晃过韩尚樊的身影,韩尚谨恍惚了一下,却又沉重的闭上了眼睛,自己这个兄弟每次的行为总会让自己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場大病下来,让我痛失不少机会 唉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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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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