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金玉其外 作者:白鹿鹿鹿
第24节
在这个圈子里,如果没有逆天的运气,还自命清高不愿意放下身段,那你即便是再有才华,也只会一直籍籍无名,直到年华老去。两年前,张佳乐还没有像样的代表作,但只是在百花年会上作为新人露了次脸,就被不少人惦记上了。各式各样的饭局邀请纷至沓来,随便一张都是长期饭票,别说是挑剧本,投一部量身订做的大制作也不在话下。但当梅勇兴致勃勃地将邀请告诉张佳乐时,一句淡淡的“我拒绝”,就泼了他一身冷水。
“你都浪费两年了……还想再浪费两年?演员有几个两年?”梅勇叹了口气,他不是铁石心肠,他也知道这种勾当很肮脏,他也很厌恶自己要扮演皮条客的角色,“尊严和清白能当饭吃吗?现在连女人都放得开,你一个大男人,忍一忍,就当是被狗咬了一下。以后还犯得着求剧本吗?连李总都管不了你!”
洗脸的水滴滴答答往下掉,衣服的前襟湿了一片,张佳乐倚着墙壁,略长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表情。他死死地咬住嘴唇,忍耐着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刚才被灌了多少杯,空腹喝酒让甚少沾酒的他相当难受。刚才被肆意抚摸的触感依旧残留着,像是全身覆上了一层肮脏的粘膜,每一个毛孔都不得呼吸。他一直避免跟那个满脸横肉的谢总对视,生怕对上那充满淫欲的目光就会直接吐出来。
梅勇看着他无意识痉挛着的手指,有点于心不忍。沉默了半晌,他用力拍了拍那瘦弱的肩膀,“当初你要拒绝,我就帮你拒绝;今天你说要来,我也陪你来。现实到底是怎样,你自己看得很清楚。要不要打退堂鼓,你也自己决定吧。”
“勇哥……你先回去吧……让我冷静一下……”
他的声音小如蚊蝇,听着可怜。梅勇有些不忍,但还是咬咬牙转身离开,“要还是不行,就给我发个信,我好去应付。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张佳乐顺着墙壁滑落蹲下,紧紧地抱住膝盖。他用力深吸一口气,把涌上鼻尖的酸涩咽回肚子。
他不是没有努力过,没有坚持过,只是在这个处处皆是不公平的圈子里,他根本无法获得公平竞争的权利。眼睁睁看着机会一次次擦肩而过,他真的无能为力了。
他真的只需要一个机会。
“你……”眼前停下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一看就价值不菲,头顶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身体不舒服?”
那人伸手去拉他的手腕,张佳乐条件反射地扬手打了过去,脸上是压抑不住的防备和厌恶。男人扣着他的手,恰好对上他的眼睛,顿了一下便立即收手,往后退了一步,“我只是想确认你的身体状况。”
张佳乐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收敛起表情站起身,“谢谢,抱歉。”言罢便匆匆离去。
他终究还是低了头。
梅勇放任他被谢总紧拥着走进了电梯,眼底全是兴奋和期待。酒劲上头,张佳乐也开始有点站不住脚。那个淌着涎水的胖子将他压在电梯壁上,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吨的肥肉挤压着,完全无法呼吸。
“刚才没认真看……现在觉得更好看了……来我尝尝……”谢总正想亲他一下,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却突然重新打开,又进了一个人。
张佳乐受不了被别人看到他这种堕落的模样,便死死推着谢总的肩膀,“谢总、等等……这是在电梯,有人……”
“哈哈,有人?”已经醉得七荤八素的人毫无理智可言,谢总猛地回过身朝旁人嚣张地扬了扬手臂,“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电梯开始缓缓上升。趁着被松开的空档,张佳乐赶紧用力喘气,猛地甩了甩头。这种饭局为了追求兴奋感,多少会在酒里加点料,他虽然喝得没有谢总多,但也能感受到药效正在发挥作用。
谢总还在骂骂咧咧,那人却完全没有搭理。张佳乐咬紧牙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奈何头一阵一阵地发晕。电梯发出“叮”的一声,房间所在的楼层终于到了。
电梯门才开了一点,谢总已经迫不及待地拽着张佳乐走出去,手不住地往他身上揉摸。“谢总您慢一点……”张佳乐半扶着谢总,被牵连得也跟着踉跄了一步。他用另一只手扣住电梯门稳住身体,在那一刹那突然想往后退。
现在逃还来得及。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手一松,谢总没了依托,一个没站稳朝前扑去。张佳乐猛地清醒过来,惊惶地伸手去扶,结果看着那双有过一面之缘的皮鞋一脚踹在了那肥大的屁股上,黑色的西裤瞬间留下了一个明显的脚印。
谢总摔了个狗啃泥,肥胖的身躯在肮脏的地毯上滑稽地蠕动着,嘴里爆发出难听的叫骂:“妈的谁踹我?!妈的狗崽子找死……你个死婊子还不过来……哎哟!”
张佳乐上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药效随着血液在四肢百骸中奔腾,奇特的兴奋感在每一根血管中叫嚣,加上酒精带来的迷醉,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他脱下那件沾满了恶心气息的外套,直接砸到胖子的身上。
“张佳乐你这个贱人……婊子都不如的贱人!妈的我记住你了!你就等着挨操吧!看看百花敢不敢保你!什么玉女都要给我跪舔,我草你妈什么破鞋……啊!”
一直卡着电梯口看戏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他一脚就帮谢总翻了个面,再又快又狠地在对称的位置补上一脚,“骂谁?踹你的人,是我。”他的声音还是像在洗手间时那样冷淡,但此刻却多一分狠辣。
谢总看他的眼神从怨毒变得迟疑,渐渐甚至充满了恐惧,“对,对不起!对不起!孙少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他挪动着肥胖的身躯,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一把拽住张佳乐的头发,凶狠地掴了他一巴掌,张佳乐的脸瞬间留下鲜红的掌印,“我在教训他呢!不是在说您!我哪敢叨扰到您呢……我这就带他走!我回去再教训他!”
“我是让你滚。”
孙哲平一把拉过张佳乐,直接往电梯里推去,张佳乐差点被即将关上的门夹到。“我朋友很喜欢他。”孙哲平连多补一脚都嫌脏,只是冷冷地盯着那人,“所以他的事……”
“我绝对不会多说!绝对不会!孙少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
电梯把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彻底隔绝在外面。
电梯中的死寂让张佳乐渐渐冷静下来,也开始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他捂着已经肿起的半边脸,拼命咽下混着牙血的唾沫,双腿虚软得几乎要跪倒在地。
孙哲平冷眼看着面前这个仿佛随时就会崩溃的青年,一言不发。在他眼中,“准备去做”和“已经做了”只差一步,所以无论张佳乐最后有没有成功爬上那人的床,他在孙哲平心目中的形象也只会停留在最低劣的位置。
明明只是再上了两层楼,但当电梯门再次打开时,张佳乐却觉得像是坐了两个来回那么久。孙哲平率先走了出去,他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跟上,还是道歉赔罪,自动消失。
没等他开口,孙哲平已经转过身,声音带着明显的烦躁:“过来!”
“谢谢您帮了我,我也不好再……”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张佳乐莫名地不敢拂逆他的意思,只能无奈地跟上孙哲平的步伐。目测起来这个男人并没有比他高上多少,但因为宽肩窄臀的好身材,挺拔的背脊,稳健的步伐,却给人形成一种被绝对俯视的感觉。再加上他表现出来的冷淡和傲气,所有因素糅合成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无法抗拒。
一路跟到了房间里,张佳乐自动站到一边,有点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帮他,也不知道这份帮助需要他用什么代价来交换。
“进去洗干净。”
孙哲平扔下这句话,就直接走到露台抽烟去了。张佳乐没有问这句缺乏前言后语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从这一刻开始,他下定决心要抓住这个人——因为这似乎是他目前能做的最好的选择。
进不得,退不得,倒不如选个还能凑合忍耐,不至于会吐出来的对象?
将自己认认真真清洗了一遍,连那个尴尬的位置都细细擦过,就着大半瓶润滑剂弄得湿软。张佳乐看着镜中半张脸肿得老高的青年,忍不住大笑出声。
也不知道顶着这张脸,能不能让那个看起来比钢管还直的男人对他产生一丁点“兴趣”?
原以为这种五星级酒店,连浴室的隔音都会做得很好,结果孙哲平居然听到了他的笑声,跑过来把门敲得震天响,“疯了吗!给我出来!”
张佳乐随意披上浴袍,把门打开,一下就闻到了孙哲平身上浓重的烟味。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皱着眉,脸上写满了厌烦,但张佳乐从他的眼神看得出来,他并不排斥自己。
张佳乐果断伸手拉住孙哲平的衣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鄙夷地扫了一眼,“你比我想象中还要随便。”
随便……张佳乐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如果您没有出现,我现在就会在那个人的床上。我都能随便到让那种猪头上了,您觉得还有什么称得上更随便?”
“你可能误会了。我对你没有任何意图,我所做的只是出于对我朋友的考虑……刚才那个混账最爱到处炫耀自己的‘战绩’,要是你的名字出现在里面,我的朋友会很失望。”
已经被冷水浇透的脑袋此刻无比清醒,张佳乐大有不顾一切的气势,“那还是请您的朋友不要再对张佳乐抱有任何期待了。我不是没有坚持过,而是已经走投无路,我没有办法再扮演他们想要的那个干干净净的张佳乐。所以即使今天不成事,明天,后天,未来的某一天,我也还会再做同样的事。”
孙哲平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已经狼狈不堪的青年,突然觉得饭局途中在洗手间里见到的脆弱和无助都是错觉。这个人不止伶牙俐齿,连头脑都清醒得过分。他不但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还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而且可以不计一切后果。
“你还忽略了一点。”孙哲平顿了顿,“我不喜欢男人。”
张佳乐勾着嘴角,牵连到肿起的脸显得异常可笑,“你有妻子?女友?”
“……没有。”
“那就够了。”
张佳乐依旧笑着,向前一步逼近,男人身上那股强烈的荷尔蒙混杂在烟味中扑面而来。他拽住孙哲平的衣襟,微微抬头,还泛着湿意的唇瓣试探着触碰到那欲言又止的嘴唇。
原来男人和男人接吻是这种感觉……孙哲平的嘴唇和他冷硬的外表不同,柔软而温热,带着尼古丁的气息,张佳乐仿佛能尝到一丝苦涩的味道。他微微探出舌尖,一下一下地试探着男人的唇缝,牙关,再小心翼翼地触上同样湿热的舌头。
孙哲平不为所动,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张佳乐没有勇气去对上那扫射般视线,生怕在里面看到一丝一毫的厌恶。吻从嘴角开始慢慢向下蔓延,咬过带着胡渣的下巴,舔过突起的喉结,张佳乐的手顺着已经被他摸索着解开扣子的衣襟探入,抚上男人结实的肌肉。手掌下那火热的躯体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脑海中闪过自己被这样健壮的男人压在床上索取的画面,热度一下子升至头顶,连手指都在发抖。
男人的胸肌和腹肌逐渐布满了他小心吮吻的痕迹,张佳乐瞥到那已经鼓起的裤裆,知道自己今晚已经翻盘成了赢家,而且还赢得彻彻底底——他刚才已经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好不容易才搜索到带“孙”字的名号,那个名字并不是随便一个人能指指点点的对象。
等他滑下去解开皮带,男人终于有了动作。孙哲平一手卡住他的颈侧,迫使他抬起头来,“这是第几次?”
“我说是第一次,你信吗?”
孙哲平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青年,松垮的浴袍已经被它的主人舍弃,凌乱地堆在赤裸的身体之下。骤眼看上去,青年似乎相当瘦弱,但真正脱下衣服细看,才发现还是长得匀称自然。
青年有着一双好看的眼睛,虽然眉毛修得秀气,但只需微微一抬眼,就能生出凌厉的英气。此刻浴后的湿意让他的眼眸变得更加水润,眼波闪烁,眼尾细长,仿佛能延伸出一簇桃花。而他就那样倔强地抬着脸,拼命掩饰着眼底的不甘——这模样只会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更加欲望高涨。
孙哲平松开手,放任他将火热的性器掏出,生疏地开始舔弄。他连做这种事都认真得一板一眼,嘴巴被塞得满满当当,甚至已经能看得出呼吸困难的症状,却还是一声不吭地埋头苦干。
孙哲平终于低吼着呻吟出声,张佳乐把口中的性器吐出,捂着发酸的嘴角正想站起身,却在下一秒就被直接扛到了肩上。男人的手带着一层粗糙的茧,顺着他滑腻的背脊一路摩擦,直接就摸到了那一片湿滑。
张佳乐被直接扔到床上,腿被压着大开,暴露出最私密的境地。孙哲平阴沉着脸,表情依旧算得上正直,但手指却开始色气地摩挲着张佳乐大腿根部最敏感的那一小片皮肤。手指一路向下,抚过那同样微微鼓胀的囊袋,开始轻轻按压着穴口的四周。
发红的穴口已经自动地一张一合,过多的润滑剂微微淌出,将每一丝褶皱都浸湿得更加彻底,水光盈盈。孙哲平送进一个指头,察觉到那具身体泛起阵阵战栗,突然感到兴奋异常。他恶意地摸索着,刮搔着那柔嫩的内壁——果然,下一秒青年就失控地溢出了一丝呻吟。
听到那暧昧的声音从自己口中飘出,张佳乐惊恐地用手捂着嘴,哆嗦着身体想躲开被进一步地探索。但那修长的手指已经深入到他的体内,粗大的指节一寸一寸地顶开绞紧的内壁,仿佛要将他开膛破肚。这种体验跟自己在浴室里扩张的感觉全然不同,羞耻和快感随着每一寸的深入成倍递增,他忍不住想摆脱,但不过只是后退一分,便马上会被粗鲁地摁住,深处那片敏感的软肉遭到更加恶劣的玩弄。
“不……”张佳乐死死地咬住嘴唇,下意识抓住孙哲平的手臂,手指痉挛般抓挠着,“停……不要……”
孙哲平把手指抽出,将粘连在指间的液体涂抹在那鲜红的乳头上,“都能做到这一步了?还装什么?”
“我真的……”是第一次啊。
他曾经把头昂得那么高,从未想过最后会摔得这么惨。
孙哲平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他眼睛里的水光又兀然愣住,迟疑地抹上那通红的眼角,“哭了?”
“不,没有,”张佳乐把手臂横在眼前,挡住自己的脸,“没有……”
缓了几秒之后,他用力深呼吸几口气,重新调整情绪,探身从床头的抽屉里摸出一个套,主动帮男人戴上。
想要得到庇荫不是躺上床就了事,每一分卑贱的讨好都要竭尽全力。他非常明白这个道理。
张佳乐支起身体坐到孙哲平胯上,手摸索着扶住那根烙铁般的硬物,抵住已经被充分扩张的穴口,慢慢晃动着身体,收缩穴口去吮着男人敏感的顶端。就着润滑剂,粗大的欲望一分一分地插进他的身体,将每一丝褶皱都撑到极致,内壁隔着一层薄膜和欲望紧密相贴,就连上面细微的脉动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啊……”张佳乐扶着男人宽厚的肩膀微微喘气,咬紧牙关不肯再让呻吟泄露。真的太困难了,那处本就不具备做这种事的用途,孙哲平的尺寸又相当惊人,这才进到一半,张佳乐就已经累得几乎要瘫倒。
孙哲平没有将衣裤完全脱下,也没有表现出要帮他一把的意思。张佳乐在心底苦笑,伸手褪下男人的衬衫,努力演出卑微可怜的样子,“帮我吧……以后会熟练的……”
孙哲平眸色一暗,抓住他的胯骨就往下摁,下身也配合地向上顶撞,瞬间便一插到底。“啊!”张佳乐发出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尖叫,抵在男人腹肌上的性器居然可怜地吐出了一股清液。他死死地抓住对方的手臂,不住地哆嗦着,支在两侧的腿都在发抖。孙哲平一把将他压倒在床上,强力的冲撞瞬间如暴风雨般袭来。
冲击,撤离,再冲击,每一下都侵犯到最极致。痛苦夹杂着酸麻的快意顺着脊椎一路冲上大脑,余留的药效被无限放大,张佳乐闭上眼睛,放任自己高声尖叫。
折磨的时间尤为漫长,张佳乐到最后已经彻底忘了该如何讨好,只会下意识地推拒着。他好几次都以为自己会在这场疯狂的性爱中死去,总忍不住挣扎着要爬开,却马上就会被强力地抓住,开始更加狂暴的掠夺。先前在男人身上留下的痕迹被尽数归还,白皙的皮肤被一寸一寸地尝遍,布满了红紫的印记。小巧的乳头被男人粗糙的指腹玩弄到挺立,甚至被含进嘴里吮得啧啧有声,连乳晕都不知羞耻地肿起。
终于发泄了一次,孙哲平缓缓抽出湿漉漉的器具,看着那顺着他的动作一股一股涌出的液体,欲望不受控制地再次升腾。这次他终于将衣裤脱下,烦躁地扯下那层不合尺寸的薄膜,再将已经昏睡过去的张佳乐抱坐到身上,由下而上地重新进入。
没了那层人工隔膜,紧致火热的甬道收缩着,像无数张小嘴吮吸着他的欲望。孙哲平红着眼睛,但动作却比之前轻柔了不少。张佳乐的手臂无力地半架在他的肩上,整个人被颠得上下耸动,看上去随时都会栽倒。孙哲平握住他的手腕,引导着环上自己的脖子,让他整个人倚在自己身上,就像被抱了满怀。张佳乐无意识的喘息成串地挑逗着孙哲平的耳朵,惹得他愈发兴奋。
他又把手按在张佳乐的颈侧,咬着另一边白生生的耳廓问:“我是不是第一个?”
“……是……”张佳乐的声音很轻,下意识地侧开一点头,想躲开耳朵上的骚扰,但马上就被颈侧的手扳回,连柔软的耳垂也被含住。
“是不是第一次?”
“嗯……是……”
孙哲平小心翼翼地将青年放倒在床上,温柔地顶弄着,听着那一丝丝沙哑慵懒的呻吟从红润的唇瓣里溢出,他用手拨开张佳乐脸前凌乱的碎发,俯下身,嘴唇试探着碰了碰,慢慢烙下一个僵硬的吻。
张佳乐动了动嘴唇,迷迷瞪瞪地半睁着眼,喉咙里跳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孙……”
“孙哲平。”又是一阵猛烈的冲撞,孙哲平将欲望抵在最深处,放任浊液一股一股地浇灌在张佳乐的体内,让他里里外外都浸染上自己的气息,“张佳乐,记好了。”
——end——
番外二 【喻黄】 跨越千山万水
看到视频里只露出半个栗色的卷毛脑袋,喻文州哭笑不得,“少天,我只能看到你的头顶。”
因为之前听说有些变态会入侵电脑操纵摄像头,所以黄少天每次用完都会把摄像头转去面向墙壁,于是就造成了每次用都要重新调整半天的悲剧。
“麻烦死了……”黄少天嘟囔着伸手去把摄像头调低,脸凑过去左右晃了晃,“这样呢?这样呢?”
“好了。”喻文州朝他招了招手,“我这边也看得清吧?”
“嗯嗯!喻总今天也很帅哦!”
张佳乐出国一年之后,黄少天也紧跟着投入了米国的怀抱。虽然喻文州说可以每个月过去见他一面,但黄少天觉得这样简直是浪费时间和金钱,而且两个大男人这么黏糊,完全没办法静心做事,所以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一年下来都不见,只在每个周末视频一次。
前几天他趁调课,搭了个巴士跑去n大找张佳乐玩,原计划昨天晚上就赶回来,结果却遇到大雨。他也不想冒雨跑回来,于是干脆就留在张佳乐那多住了一晚。两个人腻腻歪歪地挤一张床,还自拍传到了微博上,两方粉丝又是一阵欢天喜地载歌载舞,但顶着13个小时时差正在兢兢业业工作的喻总就彻底无语了。
他脾气再好也不能高高兴兴地看着自家恋人放自己飞机之后还跟别人亲亲热热吧?
黄少天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心里有疙瘩,便小心翼翼地讨好:“喻总你不是这么小气吧……不就晚了一天视频吗~昨晚的自拍就是给你的福利呀!”
喻文州努力绷起脸,“依我看……是给天乐天粉的福利吧。”
“卧槽你还记着那件事吗!而且天乐天是怎么回事乐天都是异端!!!”黄少天彻底炸毛了。自从有一次他在ry八卦看那幢天乐高楼被喻文州抓个正着后,那人只要一听到他提起张佳乐,就会装出一副大度又吃味的样子,看起来要多幼稚有多幼稚。叶修还非常不人道地煽风点火,不知道上哪找来个“天乐天同人大礼包”发给喻文州,里面的内容看得喻大总裁一连几天都持续低气压。
“哦,异端吗?”喻文州挑眉,掏出手机佯装点开阅读器,“我觉得有些还写得挺好的,要我给你念几段不?”
黄少天朝他挥了挥拳头,“你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删掉啊!老放在手机里不膈应死啊?!”
“我觉得这也是工作劳累之余娱乐提神的好东西。”喻文州一本正经道,“而且还能时刻提醒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被很多人惦记着,我得看好了。”
“噗,”黄少天憋不住大笑,“你以前吃叶修的醋就算了,现在还吃乐乐的醋!你没看见他给那谁写信的样子,简直都要进入无我境界了……哪还有我的位置。”
“写信?”喻文州诧异地挑了挑眉,没想到孙哲平和张佳乐还这么有情趣,“那我觉得还是我们现在这样比较好……如果叫你写信,我肯定一年下来都收不到一封。”
黄少天哼了声,朝镜头做了个鬼脸,“我还有两个月就回来啦,你不要太想我哦~还有,说好的回去之后就养狗,你可不准反悔啊。”
“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反悔过?”喻文州一脸无奈,“还是想要金毛吗?我倒觉得你现在更适合养那种小贵宾。”
“为什么啊?”黄少天顺口一问,结果看到喻文州发来的图片就怒了,“你才像这种小狗呢!不要鄙视我的新发型!我每次发自拍下面全都是一片‘好帅好帅’!就你嫌!”
喻文州摸了摸下巴,“我怎么看到的都是‘好可爱好可爱’呢?”
“哪呢?!我要雇人把这些评论全删了!举报到他们封号!”
“别冲动,冷静点。”喻文州告饶,终于不再逗他,“我都找熟人问过了,就差没问你想要幼犬还是要成年犬。等你回来,我们去看看哪条合眼缘再做决定?”
“养小的吧?感觉就像在养孩子一样!”黄少天彻底沉浸到自己在花园里和一条帅气的金毛玩飞盘的幻想当中,“嘿嘿我也是要养狗的人了~”
喻文州叹了口气,“这不还有两个月呢。”
“不就两个月嘛,准确来说也没有两个月了。”黄少天托着下巴凑到镜头前,笑眯眯地掩着嘴,朝喻文州抛了个飞吻,“亲一个~ua~”
喻文州笑了几声,用手半掩着脸,“啊啊,真是要命……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已经快一年没见到你了?”
“我不也快一年没见到你了。”黄少天扶着麦克风小声补了句,“其实我好想你……”
喻文州愣了一下,看着对面因为不好意思而没有直视镜头的青年,觉得有什么在心底蠢蠢欲动。“少天……”他重新开口,发现嗓子带着奇怪的沙哑。
明明喻文州从最初开始就爱这样唤他,但是刚才那一声听在耳中,总感觉耳根都在发烫。
“少天……”喻文州又喊了声,黄少天微微瞥过去,含糊地应了句:“嗯?”
喻文州低低地笑了,那从鼻腔发出来的笑声在耳机里不断回旋,“咚咚”地敲击着他的心脏。黄少天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口水,强装镇定地问:“怎么啦?”
“你猜我在想什么?”
黄少天鄙夷地看了喻文州一眼,虽然不想承认但又懒得跟这个心脏鬼打马虎眼,“喻文州你少来,上次你也在电话里这样糊弄我,搞得我……”
说起上次的那通电话,黄少天就羞窘得满脸通红。那次他一个人跑到西部玩,享受了一整天的阳光沙滩累得昏昏欲睡,但还是强撑着跟独守空闺的喻大总裁打国际长途。虽说他又困又乏,但一通电话打下来还是没完没了,谁都不舍得先把电话挂断。说到最后,喻文州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喊他的名字,而黄少天也嗯嗯哦哦地应着,谁都不觉得厌烦。结果好一会之后,迷迷糊糊的听到电话那端响着诡异的喘气声,黄少天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脸瞬间爆红。结结巴巴地骂过去,这个恶劣的家伙只是笑着,一字一句地说着与外表完全不符的调情话,还哄他开了可视……
“我要挂了,你自生自灭吧!”黄少天摸上鼠标,正准备点击挂断,但看到喻文州的脸又有点于心不忍,“……你就成心想让我有负罪感是吧!”
喻文州笑了,这都哪跟哪,“我没有这样想。挂了吧……你说得对,也没有两个月了……”
“啧啧,真勉强……”黄少天想了想,摘下耳机,跑去把房间的门锁上,又重新跑回来,凑到耳机边上问了句,“你那边几点来着?”
“快十一点了。”
“这么早……白日宣淫什么的真是够了。”
黄少天红着脸小声抱怨,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摄像头往电脑旁边高一点的书架放,让它摄下来能照到自己的全身。做完这些之后,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解开裤子上的松紧带。轻轻一扯,柔软的家居裤便掉在了脚踝上,他抬脚一扬,裤子便被甩到了一边。
喻文州目瞪口呆地看着黄少天的动作,当看到那个人重新戴上耳机,低着头,窝进椅子里不情不愿地开始解开衬衫的纽扣时,他一直压抑的欲望几乎是瞬间升到了顶峰,强硬地撑起了胯间的布料。
“少天……”喻文州的手在桌子下抚弄起自己的欲望,情不自禁地叫出了那个名字。他看着黄少天发间微微露出的耳廓,低声说道:“我好想亲你的耳朵……它已经红透了,亲上去感觉很热……”
黄少天下意识摸上去,将过长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整个白皙的耳朵,手指开始轻轻挑弄着柔软的耳垂。喻文州总爱吮着那两小片软肉,舌尖探入耳洞,触碰到那些细小的绒毛,逗得他又痒又热;还说他的耳垂很厚,是有福气的象征——每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黄少天总在想,好像就是他将最大份的福气带到了自己身边。
“你一紧张就会不停地吞咽……喉结上下动的时候,脖子特别性感……”
黄少天眯着眼摸上那凸起的喉结。它果然正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着,嗓子也变得愈发干渴。
“然后我会一路吻下去……含住你的乳头……最初还很软,渐渐地就会挺起……”
指腹轻轻擦过柔软的乳头,像是平日里按弦那样轻轻按揉着,又像弹拨时那样轻轻拨弄着,黄少天的目光有点溃散,嘴里溢出一小串模糊的呻吟。乳头果然像喻文州所说的那样慢慢挺起,但却缺了那湿润的吮吻,总觉得只是在隔靴搔痒。他咬着嘴唇,难耐地磨蹭着双腿。
“我还想亲你的肚脐……你的腹肌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紧,但是很软,现在肯定不停地起伏着……”
喻文州的话就像指令一般,几乎是一瞬间,黄少天的呼吸就变急促起来,仿佛能感觉到一个一个印在肚子上的湿热的吻。一年来没有系统锻炼,原本还拿得出手的腹肌已经完全消退,又变回一片柔软的肚皮。喻文州从来都无所谓他到底有没有肌肉,只爱压着他的胯骨,一下一下地,用力亲吻着那片皮肤,得趣的时候还会用高挺的鼻梁去顶弄他敏感的肚脐,再在他的腰侧盖个戳,不准他穿短款的衣服上台表演。
“少天……”
“别喊了……嗯……”黄少天低声呻吟着,微微别开头,手隔着单薄的布料撸动着自己同样硬挺的欲望,白色的内裤上留下一片被浸透的湿印,半透明着,通红的柱体和黑色的毛发隐约可见。
喻文州的呼吸加重,“少天……把内裤,卡到腿根那里……”
“你变态……”虽然红着脸骂了出声,但黄少天还是尽量满足对面那个人的愿望——世界上也只有喻文州能让他做到这个份上。他微微支起下身将内裤扯下去,将自己彻底袒露在那人眼前。但只要一想到他现在面对的是镜头而不是真人,疯狂席卷而来的羞耻感便又将他压垮。
喻文州又笑了,眼睛里充满了迷恋,“想射吗?”
“嗯……”黄少天呻吟着又套弄了几下,但节奏已经完全被喻文州所掌控,他根本无法随心所欲地发泄。他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向这个恶劣的男人低头,“快点……”
第2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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