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第7节
☆、引子
穿过纵横交错看不见边际的青铜链阵,踏过坑坑洼洼数不清的碎石滩,在看见眼前的青铜巨门的时候,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停下了脚步,露出一个痞笑。
在这么暗的光线下仍带着墨镜的男人显得有些怪异,他丢下背包,就地一坐,然后掏出一根烟,点起火抽了起来。
“哑巴啊哑巴,爷先歇一会,为了你交待的事我可是很久没好好休息了,别一会又翻脸不认人。”黑眼镜一边抽着烟一边自言自语着。不久,他丢了烟蒂,脚踩上去碾了碾,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碧绿色的方形物体,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能清晰看见这个东西浑身发着幽幽的光。
那是一枚鬼玺。
黑眼镜起身,走近青铜门,在那上面上摸索了一阵,寻到一处,将鬼玺插了进去。然后他退后几步,静静等待着。
青铜巨门缓缓的打开,一个人影伴随着淡蓝色的烟雾渐渐出现在视线中。
那人□□着上身,左肩在黑暗中发着光游动的麒麟纹身随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出青铜门而渐渐平静下来。
“哑巴,好久不见。”黑眼镜笑着,摆了摆手。
张起灵只是沉默的走到他面前,表情淡漠,仿佛得道的神佛,与尘世无半点关系。良久,才道:“你是?”
黑眼镜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说:“你果然又失忆了。”随后还摇头低声说了一句,可怜的小三爷。
张起灵用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静静的看着他。
“你是张起灵,你可以叫我黑瞎子,”黑眼镜勾起笑,说:“虽然你失忆了,但你托我做的事,我还是会做到的。”说着他将背包丢给张起灵,“你的东西。”
张起灵接过,淡淡点了点头,算是表示感谢,就向外走去。
黑眼镜摸了摸鼻子,也罢,爷欠你的。还要帮你保护吴家小三爷去,他笑了笑,也离开了这里。
刚翻出山谷,便见周围空空荡荡的,哑巴张早就不见了人影。
黑眼镜孤零零的站在雪地上,感慨着自己命苦,接着骤然瞳孔一缩,身体紧绷。
一个冰凉的硬物正抵在他的后脑。
黑眼镜立即举起双手,却扬起一个痞笑,丝毫不见惊慌:“花儿爷,有话好说。”
他身后,正是举着枪的解雨臣。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解雨臣毫不惊讶黑眼镜知道是他,微眯着眼说道。
“我要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呢?”黑眼镜道,还无畏的耸了耸肩。
雪地中的二人僵持着。远处的康巴落湖在日光的照耀下像是宝蓝色的丝绸绷直了拉在雪中,倒映着脚下的山峰,还有山上的人影。
解雨臣冷笑,说:“他们已经出手了,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黑眼镜嘴角一扬:“你觉得呢,花儿爷。”
“瞎子,哑巴张托你做的,也是我要拜托你的。”分开前,解雨臣对黑眼镜说道,“现在情况很复杂,我和吴三省已经在局里了,护不了他。”
“花儿爷这么说就见外了,”黑眼镜说,“只希望小三爷到时候不要揍我。”
解雨臣拍了拍黑眼镜的肩,“祝你好运。”
作者有话要说: 啊 数学渣数错了时间晚了一天 = =。。
这是引子 一会还有一章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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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纹小瓶将努力码字!
☆、死神来了?
王盟这小子关键时刻还真没让我失望。在我饿死之前,他开着那辆小金杯停在了我面前。
“老板!”他下车跑过来扶蹲在马路牙子上的我,“老板你怎么成这样了?老板你生病了?”
我穿着病号服,有气无力道:“饿的。”
王盟立刻跑到那家小卖部,店主已经回来了,王盟买了水和面包,递给我。
这让我想起了做猫的时候他给我弄猫粮的画面,又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随便垫了下肚子之后,我跟小卖部的小孩挥了挥手,就上了车。
路上我问王盟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可王盟这天然呆啊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什么都没发生人都找不到是见鬼了吗?我忍住了拎起他领子质问的冲动,这是在路上,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啊,老板,”王盟突然一拍脑门,“二爷倒是来过一个电话,说你回来的话,让你待在铺子里,别随便出门。”
果然有麻烦了。我皱眉想着,突然,一种极不好的预感出现在我身上,从我的后颈一直到背都有种说不上来的发毛的感觉,我无法清楚的描述这种感觉,这比我之前所有的对危险的直觉还要清晰的多。
“停车。”我捏着眉心,命令道。
“啊?”王盟没有反应过来,傻乎乎的问。
“快他妈停车!”预感越来越强烈,我无法控制的吼着。
王盟被我吓的猛的踩下了刹车。我们二人也因为这一下的惯性狠狠撞在打开的安全气囊上。几乎是同时我们听到了激烈的碰撞声。
等我们发懵的抬起头来的时候,赫然看到,一辆货车正正横在我们车前,堪堪擦着我们的车头,撞在护栏上,车头严重变形,司机应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和王盟愣愣的对视一眼,我不由得发出个草字。
“老、老板……”王盟完全处于出神的状态,不要说他了,我都有些回不过神。要是我刚才没有那种预感,没有让王盟停车,王盟没有被我吓到而猛然刹车,那现在,我们就是两张肉饼。
而这个时候我居然很荒谬的想到了一部电影,叫死神来了。
处理好一切回到铺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又快亮了。我和王盟满身疲惫,王盟累的直接在铺子里就睡着了。我给他拿了床被子,回到楼上也是一沾床就睡了过去,所有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直到第二天下午醒过来的时候,我的思维才恢复正常。
再想起当时的那种预感不禁浑身发毛。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又出什么问题了吗,终极对我的影响没有消失?还是我他妈真的穿越到了死神来了?
我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发散到已经可以去写玄幻的思维,回到这个充满了玄幻推理恐怖言情的现实。
我不死心的挨个给他们每个人打着电话,还是一样的情况,我一个人都联系不上。
好不容易秀秀回了我一个电话,内容非常简短,她正焦头烂额的处理着事情,而小花不知去向,最后嘱咐我不要出门,安心等着消息,我还没来及问什么,她就匆匆挂了电话。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三叔和小花不是去了西沙吗?怎么会失踪了,难道计划没成功,反而中了圈套?
还有胖子和潘子人呢,莫非在我和闷油瓶走后被抓了?
二叔都找不到人,看来情形真的很糟糕。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状况,觉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闷油瓶从青铜门后面揪出来。
“王盟,交给你的东西呢。”我下楼问道。走之前,闷油瓶特地把鬼玺交给了王盟,让他暂为保管。
王盟疑惑的说:“老板,你不是早就拿走了么?”
“什么?我拿走了?”我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啊,你前一阵不是回来过一次,问我要来着,我就给你了啊,老板你忘了?”
我只是瞬间有一种人生如梦的感觉。我真想抓一个人问问上帝你他妈怎么就这么爱玩我。
没有鬼玺,我拿什么去接闷油瓶。
“老板,你、你怎么了?”估计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王盟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冲他摆了摆手,然后直接坐在了楼梯上。我摸了摸口袋,想抽根烟,却发现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我什么都没有。
此刻我特别想大醉一场或者是大哭一场,但我只是静静的坐着,盯着自己的手心,发着呆。
这感觉就像是漂进了孤岛,无助、迷茫、失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
真他娘的糟透了。
忽然一股清凉的气息从手腕传入我身体,直入我的大脑。我猛然清醒,手腕上的玉环静默的发着光,提醒着我,要振作。
我摩挲着玉环,其上一缕缕的光跟随着我的指尖而流转,明明是冰凉的,我却觉得没有比这更温暖的了。
闷油瓶,就让你再多待一阵。
等我。
我仔仔细细的回想着目前的局面,冷静下来之后我发现现在的事情并不是完全没有头绪的。
我不信三叔和小花出了事。他们都不是会打无准备的仗的人,目前联系不到他们,最糟糕的情况也是事情比较棘手他们没办法与外界保持联络,这在斗里是常有的事。
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后招,我更倾向于他们在等待反击的机会或者是已经布好了局在暗处等待出手。
但是情况也一定不太乐观,否则他们不会未留给我任何信息就消失的。
本想着去西沙,而现在我觉得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万一冒然过去打乱了计划反而会让局面更糟糕。
至于胖子和潘子的下落,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们可能是去找三叔他们了,可能被带走了,可能一时兴起出去度假了也说不定。我只能等着消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按了按眉心,据王盟说的,鬼玺是被假扮成我的人拿走了。而这个人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是黑眼镜的可能性最大。只是他拿鬼玺做什么?
不过我也放下了心,黑眼镜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的确是个靠得住的人。
我两手交叠枕在脑后,靠在椅子上。
他娘的。虽然事情大致是理清了,但老子心里十分憋屈。
事事都他妈要靠猜的,劳资又不是诸葛亮。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抓起手边的拓本,打起精神看了起来。
不管怎样,既然有人想拉我入局,早晚会露出王八头来,我候着便是。
只是等待的日子让人特别的毛躁,前几天还神经紧张,全神戒备的,后来就越来越焦虑,然后越来越懒散。
被压制的除了对局势的担忧还有另一种让我羞于说出口的情绪。
我他妈的的想闷油瓶。
真他娘的想。
我瘫在躺椅上发呆的时候,总会不经意的琢磨着闷油瓶做这个动作时心里在思考着什么。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会想起之前有个人也睡在这里,怎样乐此不疲的把爷折腾的起不来床。
我再也没做过饭,甚至厨房都不曾进过。
难得有一天,想出门走走。又是雨后的晚上,而这次我一个人踩过石板路,只觉得风刮进我的衣服,飕飕的冷。
经过上次我和闷油瓶亲吻的地方,我冻的打了个喷嚏。
我又走了两步,猛然弯腰下蹲,劲风从我背后扫过。终于来了,我松了口气,不枉费我大冷天跑出来一趟。
然后我又后悔了,刚才闪这么快做什么,直接被打晕带走也省的我现在思考着刚才做出那样的反应现在怎么被抓住才显得真一点。我一边挡着那人的攻击一边想着。
我的演技可还没到闷油瓶黑眼镜那水准。硬着头皮演吧,我正打算生生挨了下一次攻击时,余光扫到一边又冲出来的一伙人。
这又是什么戏码?弄不清情况我也不敢轻易被俘,只守不攻的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新来的一伙人居然是来帮我的。他们几下制服了之前攻击我的人,然后为首的一人上前,十分友好的冲我点了点头,道:“吴小三爷,您可有受伤?”
不知怎的我脑海中出现的画面是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之类的。我面色不变,淡淡道:“您是?”我以这种口气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都想为自己叫好了,用闷油瓶的口气说话自然生出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气势。
那人更加恭谨道:“吴小三爷,我家老板有请。”说着他身后的人依然挪到我周围,挡住我的去路。
我这才了然他们演的是哪出。
先上来一人试探我,制服了我最好,制服不了我这帮人再出来,先礼后兵,不走也得跟他走。
不过真不是我托大,以我现在的身手,这群人还真拦不住我。
我面色还是淡淡的,眼神都没有晃一下,道:“带路。”
不管过程怎么样,我的目的是达到了。
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吧。
☆、被俘
一个小弟给我打开车门,让我坐进去,然后非常有礼貌的请我带上了黑色眼罩。车一路开着,不用看我也知道兜了许多圈。仅仅一家店门口的风铃声我就听到了数次。
无间道看多了么。我懒得理他们这些有的没的,养起了神。
可能我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更让他们觉得我深不可测。下车的时候,那领头的人亲自扶我,从神态到动作都把我当成老佛爷一样供着。
我怎么早没发现闷油瓶这套这么好用。不过也是,这一套架子也得有实力才能撑起来。
说是他们老板要见我,可这群人将我带进一个屋子,取下了我的眼罩,便将我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这是一个很像是医院的地方。但是窗户都是用木条封死的,光线只能从木条的间隙中透出来,显得很阴森。
我正觉得这场景有些瘆人,就听到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
沙沙、沙沙。
我不禁想到格尔木疗养院的那只禁婆,难道这里也会有这种东西。
凝神听去,发现隔壁不仅是沙沙声,还有着隐隐的哼声,像是……嘴被堵住的声音?
隔壁有人。像我一样被带到这里来的人,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失踪的那些人?我便决定过去看看,反正我来这里也是找线索的。从外面的声音我就听得出来,门外没有人,但不排除有监视器之类的东西。
于是,我便走到了窗户边上,试着将木板拆下来。
要是直接弄断这些木板对我来说不是难事,但我还需要让它们恢复原状,只好尝试着去拔掉上面的钉子。
我学着闷油瓶的样子用手指夹住钉子,然后用力向外拔,调整了几次发力位置,那颗钉子便被抽了出来。下面的事就容易了,我接连卸下几块木板的钉子,取下木板,空出一个足够我爬出去的空间。
这才看到这栋楼外面的墙壁,老旧斑驳的墙壁很难看出来它之前是白色的。我在的位置并不算高,是这栋六层小楼的四层。楼外面是一片废弃的工厂,整个地方没有人烟。
我探头出去看了眼隔壁的窗户,真他娘的运气好,隔壁的木板缺了一块,够我看清楚里面了。
从我弄开的孔中钻出去,我吊在窗户外面,紧紧抓住窗户的下边,一点一点向着隔壁的窗户移动。当我双臂用力撑起身体从隔壁窗户木板的缺口看向里面的时候,一张大脸猛然出现在我眼前。
我一惊,差点就松手掉下去。然后我发现,这张脸,居然是胖子的。
他嘴上贴着宽胶布,手被绑在后面,看见我整个人激动的直哼哼。
“胖子?”我看着他的样子,问:“你怎么样?”
他唔唔的叫着,示意我帮他把束缚解开。
我也得进得去啊。不过见着胖子不由得要说我的心情好了许多,就像是孤岛求生的人看见了救援船一样。
胖子转过身去用绑在后面的手拽住我,我一手抓住窗户一手伸进去卸钉子。这个动作非常费力,而且抽钉子根本用不上力气。等我终于进到胖子那一间房间的时候我和他两个人都累得倒在地上喘气。
手臂酸的够呛,等我好不容易恢复了些便撕掉了胖子嘴上的胶带。
“天真?你活过来了?!”刚一撕掉胶带,胖子就嚷嚷道。
“其实我是粽子。”我说。
“我说天真粽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他们把你从棺材里弄进来的?”胖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
我瞥了他一眼,“是啊,你怎么来的?被从哪个斗里抓过来的?”
“当然不是。”胖子立即说,“胖爷我怎么可能说抓就被抓,我是故意的。”
胖子也是故意混进来的?我笑了:“胖爷,有什么发现?”
胖子得意的看了我一眼,说:“一会跟着我就知道了,让你见识下胖爷的厉害。”
休息了一阵之后,胖子带着我摸到他这个房间的角落,指了指中央空调的排气窗,道:“看到没,我们上去。”
原来这个排气窗的螺丝已经被胖子拧掉了两个,剩下的螺丝也是松松吊在那里,轻易就能拧开。胖子说他这几天就是从这里出去的打探情况的。
我跟着胖子爬了进去,管道里面倒是干净,估计是被胖子蹭的。
我就顶着胖子的屁股跟着他爬了不知道多少个岔道拐了多少个弯。说实话我十分担心胖子管不住他的屁股,鲁王宫的记忆简直印象深刻。
爬着爬着胖子猛然停了下来,我差点没刹住车栽到他屁股上。我正想骂他,就听见了下面传来了说话声。
而他们说的内容,却让我整个人陷入了恍惚。
直到胖子不停的用屁股顶我,我才回过神来。跟着他从那个排气窗爬进刚才那几人谈话的房间。
他们说,发现了张家族长的踪迹,在尼泊尔。
我们下到了这个房间,那几个人走后就锁上了门。这里只简简单单的摆着一张折叠桌和几把椅子。
妈的闷油瓶不说在青铜门里吗,尼泊尔又是怎么回事?我拿起他们留在桌面上的照片,蹙眉看着。
那是一个特写,是青铜门上的一个部位,我绝不会认错。照片上只有一个方形的凹槽。那是插鬼玺的地方。
这张照片倒还没什么,而下一张却让我不得不正视了。
居然是玉环的照片。照片上只有一只玉环,而看上去的确像是我和闷油瓶手腕上戴的。应该不会有别的人见过这对玉环,难道这玉环还有第三个?
不对,这是张家族长和族长夫人的信物。第三个留给谁?
现在我首先需要知道的问题,是这张照片是在什么时候拍的。但不论是在我们拿到之前还是之后的情况都不乐观。
如果是在我们拿到玉环之前,这玉环要不就是出现在市面过,又被放了进去,要不就是在我们之前,有人进过张家古楼,并且活着出来了,并且拍下了照片。
如果是在我们之后,我的玉环还在我的手腕上,难道闷油瓶出事了?该死,我想起不知去向的鬼玺,我一直以为是黑眼镜拿走的,可是万一不是他呢?
“天真,你该不会相信他们说的吧?”胖子打断了我的思考,“刚才那些话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说一次,还真以为胖爷我不知道。”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抬头问道。
胖子拍了下我的肩:“小吴同志,你还是太年轻了。这段话胖爷我已经听了好几遍了,你该不会信了吧。”
我扬了扬手中的照片:“这个怎么解释?”
胖子扫了一眼,不屑道:“管它是什么,去看看不就完了吗。”
“去哪?尼泊尔,不是陷阱吗?”
胖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我是天真,怎么一碰上小哥的事你这智商就为负了呢。尼泊尔尼泊尔,这不是找死吗。”
被胖子一骂我也回过了神来,想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还能去哪里?
“墨脱!”我道,胖子这才拍拍我的肩,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忽然,我听到了远处往这个方向来的脚步声,脸色一变,“快,上去。”说着我就冲向排气窗,一跃翻身上去。
胖子虽然没听见动静但一看我的动作便也毫不犹豫的跑了过来,跳起扒住窗口,我拽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拉,胖子便把自己也塞了进来。
就在我艰难的从胖子身体两侧伸过去胳膊合上百叶窗的瞬间,门被推开了。我和胖子不敢出声,躲在里面,静静听着下面的动静。
进来的几个人只是在下面闲聊着,扯些有的没的,我一开始还认真听着,后面实在觉得无聊不由得放松了警惕。
还好他们聊得时间不长,没多久就打算离开这里。我刚松一口气,就听到噗的一声。
卧槽胖子居然在这个时候放屁!
“什么声音?”刚转身的人立刻转回来,问道。
“上面有人!”另一人说。
妈的。“走!”我喝道,同时一脚将胖子踹了下去,然后紧接着跳下来。
下面的人突然见到胖子这么个庞然大物掉下来都有些傻眼没有反应过来,胖子就势撞倒了他前方的两人,一边还骂骂咧咧:“卧槽天真,你黑老子!”
“别他妈废话!”我对于胖子这种掉链子的行为十分不满,全都发泄在了剩下的两个人身上。
房间中的人都已搞定,但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其它的人赶过来了。
我和胖子被包围在中间,被一群人拿枪指着的感觉还真有些商业大片的味道。而后,人群让开一条路,一个人从中走出来,站在我们面前不远处。
这正是带我过来的那个看着像个头儿的人。
“吴小三爷,我们老板请您来,您这么做,不合适吧?”那人微笑着,说道。
我站直,理了理衣领,也淡淡的笑着,说:“转告你们老板,我——”话还没说完,我便猛然发力一个健步蹬了过去,伸手抵住了那人的脖子。
我的手中,攥着把发着幽光的匕首,那是闷油瓶给我的黑金匕首。不由得要说,如果是我做绑人这种事,一定会把那倒霉蛋扒光了带走,安全第一。
作者有话要说: = =。。最近写的超慢
☆、墨脱
“我做什么,用不着您管。”这个小头目比我矮了许多,我在他耳边低头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看到冷汗顺着他的鬓角留下来,我噗嗤一笑,汗汇聚成束,流得更多了。
“吴小三爷,您想怎么样?”那人勉强维持着镇定,语气却颤抖着出卖了他。
“这还不简单,先把枪放下,然后送爷几个出去。”胖子不屑道,神情鄙夷。
“都放下枪!”小头目说道,周围的人便纷纷垂下指着我们的枪。
胖子哼了一声。小头目吓得一抖,立刻道:“愣着干什么!还不丢掉!”
枪纷纷落地。胖子十分得瑟的随手捡了两把,举起来指着那个小头目。
“嗯?还不带路。”我故意压低嗓子,在那人耳边说。他又抖了几抖,连忙带着我们往外走。
到了门口,我一路押着小头目坐上了停在院子里的车,钥匙还插在车上,胖子乐道:“真够意思,连车都给我们准备好了。”
这应该是他们之前准备离开,刚开车,听到里面的动静就赶了进去,匆忙间也没来得及拔钥匙。我们的运气真还不错。
我带着小头目坐在后座,胖子去开车。
小头目指挥着手下将大门打开,我们刚开出去,我就一个手刀劈在他后颈,然后打开车门将人踹了出去。
“天真,你真狠。”胖子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啧啧道。
“要不我捡回来给你寄到潘家园去?”我拉上车门,说。
回到铺子的时候天都亮了。王盟趴在桌子上睡觉,听到动静揉着眼睛醒过来,见到是我惊喜道:“老板!你总算是回来了,我还说等够24小时就去报警的。”然后他看见了胖子,“胖爷?您怎么也来了?啊,难道昨晚——”王盟立刻惊恐的捂住嘴。
我扶了扶额头突然觉得心力憔悴。
“你老板没事,你先回去歇歇吧,今天店不开了。”胖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先灌了两杯茶水,说道。
“老板,那我先走了!”王盟挠了挠头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跑掉了。
我也坐了下来,这次之行虽然没找到对方的线索,但找到了胖子,还至少知道了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之后我和胖子简单的聊了下长白山分开后的事。胖子说他们醒过来发现我跟闷油瓶不见了,就猜到可能是有人跟着,于是他们按原计划待满了三天之后便分头返回,潘子搭车转飞机回长沙盘口,胖子则开车回了潘家园。
只是胖子刚到家,就接到了潘子的电话,说让胖子立刻来找我,把我从医院接走。然后胖子就巴巴的来了,只是他刚到我在的医院,就发现了一伙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人,便跟了上去,想着先打入老巢。没想到各种阴错阳差胖子来的时候正好是我刚醒过来逃出医院的时候。所以我们没有遇上,却在胖子故意被抓之后我也混了进去。
只能说人生这种事真的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胖子在听我说完车祸经历后也是这种感想。
“我三叔和小花现在什么情况?”我问道。
胖子说:“你三叔是谁,花儿爷又是谁,一大一小俩狐狸。天真你也别太操心了。”
我也觉得既然有机会交待让胖子来找我,就说明情况还不算太危机。虽然这中间过程曲折了点,好歹我现在也有队友了。
“还有小哥那边,”胖子继续说:“我也觉得黑瞎子拿走鬼玺的可能性大,你说他拿鬼玺做什么?”
我顺着胖子的话思考,我的那枚鬼玺,除了卖钱,唯一的用处大概是打开墨脱的青铜门。黑眼镜拿走它应该不可能去卖钱,那么不是他要提前放出闷油瓶,就是要阻止我这么做。
我将我的推测一说,胖子一思索,便道:“天真,你说会不会是小哥让瞎子这么做的?”
“你看,小哥不是让你十年后再去接他,他怕你等不了,就让瞎子先把鬼玺拿走,你就傻眼了。”胖子接着说。
有道理。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闷油瓶的变化,越来越确定,终极对闷油瓶一定会产生某种不好的影响。可那会是什么?我想了种种可能,觉得可能性最大的,应该是再一次格盘。
每十年格一次盘,然后记忆随时间慢慢恢复,全部想起来之后履行契约,再格盘。这他妈是个死循环啊。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话,那么闷油瓶的命运,真的不是我可以想象的。
无尽的重复,无尽的追逐着自己的过去,无尽的重归原点。
这就是张起灵的命运?
胖子见我脸色不对,便说:“别想了,先去墨脱看看,管它那么多。”
我扯出一个笑,道:“胖子,我只是觉得,闷油瓶又会失忆。”
“再失忆你也是他夫人,天真族长夫人。”胖子白了我一眼。
……你大爷的。
休息了几天,让王盟准备的东西也差不多了。毕竟不是去倒斗,野外探险一类的装备也不算难找。我和胖子一人一大包装备,坐上了去拉萨的火车。
一路过程暂且不提,我和胖子的高原反应轻的可以忽略不计。从拉萨到墨脱的过程是一条很考验人的路线,我们靠着驴友带路总算是到达了这个徒步旅行野外探险绝佳之地。
“天真,你说小哥让你十年后再来的意思是不是十年后这里就能通车了省的你徒步走这么大老远?”胖子一屁股坐在一家破旧门面的台阶上,说道。
我笑道:“说实话地下走得多了徒步在地上走还真没什么感觉。”刚说完,我回头打量着我们身后的这个门面,只一眼就转不开我的视线。
这是一家类似于私人邮局的店,墨脱这里通车不便东西都是托脚夫或者这样的店往来的。而就在这家店柜台后面的墙壁上,有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东西。
那面墙由淡绿色的油漆漆成,上面挂着如下几样东西:一副“鹏程万里”的水墨字画,有老鹰和四个大字;三幅双语锦旗,都是什么“拾金不昧”和“安全保险”之类的褒奖之词。而吸引我的,是其中的一副油画。
那是一副很普通,甚至画法有点拙劣的画,画中是一个人的侧面像,从颜料的剥落程度和颜色来看,似乎已经放在这里很长时间了。我并不懂西洋画,但是所谓画的道理,到了一定程度都一样。这虽然是一副画法很拙劣的画,但却有一股与众不同的劲道。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儿来的,画中的人,上身穿着一件喇嘛的衣服,下身是一件藏袍,站在山间,背后能看到卡尔仁次雪山山峰。不知是夕阳落下还是日初的光辉,把整幅油画的基调,从白色变成了灰黄色。
虽然画工拙劣,但在颜色上运用得相当大胆,直接带出意境的绝妙例子。
当然,即使如此,也并不说明这幅画有着相当的价值,我之所以被它吸引,是因为画中的人。
这个人身上的特征和他的表情,让我绝对没有任何怀疑。用胖子的话说,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的人。
就是他。
这是一张闷油瓶的肖像画。
胖子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这画上的人,怎么看上去这么像小哥?”
画不是照片,细节不可能完全清晰,何况是这么一副笔法生疏的画。但我看着那人的神态,那种与这个世界无半点联系的眼神,我就知道,绝不会认错。
“是他。”我喃喃道。
“没想到啊,倒斗一哥的粉丝都分布到墨脱了!”胖子啧了一声。
“你知道青铜门在哪么?”良久,我忽而一笑,问胖子。
胖子诧异的看着我:“族长夫人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我感觉,”我说,“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了。”
之后我问邮局的工作人员,这幅画是谁画的。那是一个着典型的西藏人民面孔的老头,他向我指了指“邮局”对面,用生硬的汉语告诉我,这幅画的作者,叫做陈雪寒。
我把目光投过去,就看到一个中年人,正在路边的一个锅炉房里接开水。他应该是负责看管锅炉房的看门人,里头有开水给附近的居民使用,三毛钱接一壶。和外面的大雪比起来,锅炉房暖和的让人发面汗,所以很多人围在锅炉边上取暖,这些人穿着都差不多,因此这一群人在一起,样貌感觉都差不多。(摘自原著)
“这么一群人哪个是啊。”胖子道。
藏族老人家很热情,见状便对着锅炉房大喊了一声:“陈雪寒!”
这声音洪亮得好像邮局房顶上的雪都被震下了几寸,那叫陈雪寒的人,听到了藏民老人家的叫喊,在人群中抬起了头来,有些疑惑地看向我们这边。
我们立刻走过去,那个人有一张特别黝黑的脸,皮肤粗糙,看上去,竟然比远看年轻一些。
“你好,我想问下,这幅画是你画的吗?”我问。
陈雪寒打量了我们一眼,点点头。
我递过去一根烟,道:“能给我们讲讲这幅画的故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咳 莫名其妙这是两日一更的节奏了
最近码字奇慢 求原谅 。。
☆、喇嘛庙
陈雪寒听我这么问,有些意外,他关了锅炉房的闸门,才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认识他?”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我便大概讲了讲我们的关系。当然说的是兄弟。
陈雪寒听罢,摇了摇头,道:“你认错人了吧,这幅画是二十年前画的,你当时才几岁。”
这下轮到我意外了。我只是知道这画的时间久了,也没想到会有二十年这么长。
“这个人跟我没有关系。”好在陈雪寒并未在意我说的,他指了指门外的一个方向,那里一片雪白,是远处的一座雪山,“我是在那里看到那幅画的,你如果想知道更多,你可以去问问那里的喇嘛。”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在苍茫的雪地之间,隐隐有一座建筑。
“好家伙,那是什么东西?”胖子问道。
“那是一座喇嘛庙。” 陈雪寒说道,“我就是在那个喇嘛庙里临摹这幅画的。”
陈雪寒告诉我们,画中的那个闷油瓶,应该是喇嘛庙的上宾,油画的原版是大喇嘛在这个让人离开墨脱之前三天画的,他这幅是后来临摹的。那年冬天他在寺里住了好长时间,偶然在大喇嘛房里看见那副油画,大喇嘛便一定要他绘画,于是他就尝试着临摹了那幅画。
我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这幅画的颜色的用法那么大胆和传神,但画技却显得拙劣的原因。
陈雪寒见我和胖子出神,便问道:“你们要去吗,三百块钱,我带你们去。”他说道,“那个喇嘛庙,不是当地人,没法进去。”
于是我们在三百元钱和陈雪寒的带领下,攀上碎雪中几乎直上直下的小路,到达了他不停念叨着的喇嘛庙。
那是一座极小的庙,木门只有半个人宽,摇摇欲坠,破败非常。门后面是个小小的庭院,雪被扫过了,露出很多石磨和石桌石椅。在庭院的尽头,是依山而建的房子,房屋向上延伸竟看不到头,颇为壮观。
即使如此,我也知道,这种庙宇建筑之中并没有多少空间,虽然看上去占地很广,但因为依山而建,建筑内部的空间相当小。
有三个年轻喇嘛正坐在石磨四周烤火,看到我们进来,并没有露出多少意外的神情,仍然不动不问。
陈雪寒走上前去说明了来意,说的都是藏语,我听不懂,其中一个喇嘛便引我们进屋。
我们在他的引导下进入了一个漆黑一片的房间,周围有很多黑色的影子,仔细看去才能看出那是堆起来的经书。
而在房间的尽头,有五个隐在黑暗中的雕像。结果就在我们靠近的时候,那雕像突然说话了:“到这里来。。”
这声音一出吓了我一跳。但我保持着面上的镇定,和胖子对视了一眼,走近那些雕像。这才看清,那不是雕像,是五个正在进行某种修行的喇嘛。
我说明了来意,那喇嘛沉思了一阵,便道:“是那件事情,我还记得。”
之后我们便听着大喇嘛讲了一个不算长的故事。是关于闷油瓶的。
从大喇嘛断断续续讲一会就得停下来回想一回甚至翻着手中的笔记本才能继续讲下去的叙述中,我大致抓到了几个关键点。
说来奇怪,听大喇嘛的叙述,这个寺庙,就像是专门为张家开的一样。
每隔十年,都会在门口摆上火盆,是为了从山中出来的人能过来取暖从而注意到这里。而做这件事的人,叫德仁喇嘛。寺庙每一代喇嘛中都会有一个德仁喇嘛,而他等的人,就是从山中出来的张起灵。而他的工作,就是记录张起灵所说的事情,因为每个张起灵不久之后都会忘记发生的一切事。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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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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