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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节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许白 作者:iao

    第16节

    既觉得奢侈,又有些贪心;既不敢碰触,又小心呵护;既恃宠而骄,又诚惶诚恐……他的那点儿心思,像捧了个小兔子在掌心一般,每天都是雀跃的,却也是没把握的。

    直到吕益说出那句话了,他的一切不安和顾虑便全被驱散了。

    吕益说喜欢他,说他是他的,这是何其幸运,何其奢侈。

    他觉得自己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幸福得即使明天就要死去,今夜也能笑着安眠了。

    许白眼角的泪痕还没干,但沉沉睡去的嘴角,还是挂着笑容的。

    要永远这样下去……

    清晨的鞭炮声吵了许白的清梦。许白有些怨恨昨晚怎么就这么睡过去了,结果也没跟吕益发生点什么。他一边洗漱,一边哼哼着,想着要去和面,包饺子。

    包饺子的事情,吕益是从来不插手的,都是许白和厨娘在做。厨娘已经摊开了面粉,他撸了袖子也上手去包。

    厨娘说:“小公子啊,君子远庖厨,您就在房间里读书作画,别掺和这些厨房的事情啦。”

    “没事,没事。”许白应着,一边包着,一边乐滋滋地想,吕益在吃着的时候能不能吃出来哪个是自己包的,哪个是厨娘包的。然后又打算,以后要不要经常下厨给吕益做做饭?

    虽然吕益对吃吃喝喝的从来都不讲究,但从蜀中打到都城来了之后,吕益又变瘦了,肯定是没吃好东西。

    不过瘦归瘦,吕益身上却全是腱子肉,摸着一块一块的,肯定是整天骑马射箭练出来的。

    想到这个,许白的脸又有些红了,俩人回到别府也有一阵了,弄过几回。他总是有些生涩,吕益怕他伤了,草草了事。昨天晚上本来是个机会,结果他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换了一身衣裤,而吕益则出门去了。

    许白揉面,揉着揉着有些心猿意马,那面都快被他揉硬了。

    吕益回来的时候,饺子也包好了。

    “猜哪个是我包的?”许白满眼期待。

    “不是让你不要忙活这些事情吗?”结果遭来了吕益的呵斥,许白瘪瘪嘴,觉得饺子吃着没上一个那么好吃了。

    吕益一边吃,一便给他说了一下今后的打算。

    “辞官?”许白顾不上自己那些小情绪了,有些惊愕。他不是不想让吕益辞官,只是这天下刚刚被打下来,外有强敌环伺,内有百废待兴,吕益就这么撂下个烂摊子谁去接手?

    “外患的话,察尔哈赤的骑兵与周颐湘的二十万大军战毕之后,回北方的军队被黄河涨水淹了大半,剩下的一半与我方交战,兵败而归。”吕益说,“至于察尔哈赤本人,已经被曲鸣斩于马下了。”

    “内忧的话,周颐湘的军队已经被收编,稽缴得差不多了。只要齐昊那边不与我添乱,这四海之内便能太平几十年。”

    “我辞官之后,左丞相职与右丞相职由皇帝重新任命。横竖不过是我大哥和二哥去做,谁为左,谁为右,看百官的意见了。”

    想不到吕益竟安排到了这个地步,许白有些惊呆了,半晌才给了一句评价,“真是任人唯亲啊。”

    “周姓的人恐怕是被我打怕了,即使我不强迫皇帝任命大哥二哥,估计满朝文武也会把他们搬出来给个一官半职。”吕益道:“天下大势莫过于此。当初吕家把握朝廷物资命脉,即使我不造反,周颐湘也要把我置于死地。现在我得势了,恐怕更多的人讨好还来不及。”

    “所以你才早早做了要被抄家的打算,让侯义架空了王琛和李执,并囤积粮食,又让赵宥收编马队,让孟桂山经营私铁,在蜀地养兵三年……都是为了先下手为强?”许白将前前后后的事情串联起来,大概能明白了吕益的想法。

    “只有坐的高,才能坐得稳。”吕益道,又想起了一件事,“我听孟桂山说,你在打听侯义那边多余了十万士兵的粮食是要做何用?”

    “孟桂山怎么什么都跟你招了啊?”之前偷偷调查吕益的事情被拆穿了,许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似乎说明了自己对他不够信任,“你不会怪我吧。”

    “那些粮食我送给齐昊了,算是答谢他的借兵之礼。”吕益看着许白,似乎有些生气,“至于你……”

    许白心虚地站起来走开:“我吃好了,去洗碗了。”

    吃完饭,洗了澡,两人磨磨唧唧地在床上缠绵了会儿。

    吕益想起来要惩罚他的事情,把他掀翻了趴在床上,打了两下屁/股,“算是惩罚了。”

    许白又羞又气,脸顿时发烧了起来,转身扑倒吕益,“你要罚就罚,打什么屁/股?当我小孩子……”

    但埋怨归埋怨,下半句话却没了影儿,吕益的手在他屁/股上又揉又捏,当他是个面团。

    许白的脸臊得通红,敢情儿吕益不去包饺子,现在是要来包他了……

    这揉好了,不捏拢,反而给拆了,一看就是不会做饭的粗糙人……

    不过很快,许白就觉得像被丢在热汤里面煮着一样,浑身发烫,起起伏伏,开不了小差了。

    ☆、77 成亲(终章)

    吕益辞官之后,吕衡和吕储果然被钦点了左右丞相。

    二人即将上任的前一天,吕家别府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光景,吕家大哥和吕家二哥居然联合起来,将老三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吕衡来别府倒不稀奇,只是吕储也来了,还跟吕衡口径一致,这真是闻所未闻的新景象。

    许白躲在屋子里也能听见正堂传来的争吵。

    “你说造反就造反,说辞官就辞官,你造反的时候就没想过娘和婶子怎么办?你辞官了以后,大大小小的烂摊子全部留给我和你二哥,你倒好,乐得轻松,游山玩水!”是吕衡的声音。

    “你竟算到我们头上来了,还让小皇帝下旨……你是笃定了我们不敢抗旨不尊是吧?你算的真精明啊!我当初要是知道放你出京,你是要去养兵造反的话,我绝不会把你放出去!”是吕储的声音。

    “当初娘和婶子要不是你二哥管着,恐怕你在蜀中一起兵,这边就能抓着娘和婶子当人质!你能不能长点心?也为我们想一想?”是吕衡的声音。

    “你欺君罔上,私通外敌。一家之内分崩离析,一国之内烽烟四起。为儿不孝,为臣不忠,为民不信,你孔孟之道都学到哪里去了?”是吕储的声音。

    许白听着很是难过。

    吕益并非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只是他想要的过多,掌控得过严,考虑得过于长远,一般人不明白而已。

    禅乐方丈说吕益有心魔,但谁的心里又没有呢?

    许白的心魔是依赖,吕衡的心魔是权衡,吕储的心魔是恪守,王琛的心魔是投机,孟桂山的心魔是名声……他们哪个不是各有各的心事,各自怀揣着一点私心呢?

    如果吕益的心魔是贪婪的话,何苦又单单指责他呢?

    吕衡和吕储呵斥过了,正堂里安静了下来。

    吕益淡淡地说,“现在朝廷两股势力,一方是清晏帝生前扶植的三省五部,另一方是拥立清瑞帝的枢密院、御史台和兵部。你们两个正好一个和清晏帝的人走得近,一个和清瑞帝的人走得近。你们上去,总比我这个乱臣贼子把持朝政要好得多。我无扬名立万之心,也无江山社稷之才能,只求海内清平,天下太平,好让我赚得盆满钵满。”

    吕衡与吕储面面相觑,也不知该责怪什么。

    末了,吕衡叹气,“你年纪也不小了,早点娶妻生子,别整天做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他指的是许白。

    许白站在正堂门口,本想着是让二人别再责怪吕益了,结果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想来自己确实是没什么立场,也没什么名分的。

    后面的日子,许白有些恍惚,连吕益抱他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再加上他在性事方面总还是有些生涩,看着吕益每次还要自己去抚慰,心里便是一阵阵愧疚。

    思来想去,就变得更加介怀,终于忍不住对吕益说:“要不你听你大哥的话,娶个妻吧。你把我当个小倌什么的,我都不怪你……我能陪在你身边就成……”

    话音未落,吕益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厉声问:“你又听了些什么闲言碎语的玩意儿。”

    许白觉得自己说错了,咬着嘴唇,揪着衣角,但这个念头始终挥之不去。后来在床/事的时候又说了一次,说些什么自己与女子不同,也不能留下子嗣之类的话,吕益气得拂袖而去,出了房间,一夜未回。许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自此之后,二人之间便横亘着这么件事儿。

    吕益连着好几夜都去客房睡了,许白也没去找他。

    其实许白辗转难眠得很,但想着可能吕益憋不住了说不定会去找个女人,可能时间长了,便会觉出女人的好,想成个家了,便忍住了。

    若是吕益成了家,外面的非议和吕衡的指责也会销声匿迹。于吕家于吕益的名声,甚至于朝廷,可能都是极好的罢。

    许白知道自己与一般男子不太一样,大概是儿时的经历使得他长歪了……但吕益不是啊。那些将帅哪一个不是觉得他雄韬伟略,英姿勃发?传言孟桂山想把女儿嫁给他,只是怕配不上。纵使孟桂山的女儿的配不上,张桂山的女儿、李桂山的女儿……周朝公主总是能配上的罢。

    吕益渐渐又有些事不同他说了,还有几次彻夜未归,听小厮说是去了烟花之地。许白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坊间开始流传着吕益要娶妻的消息,许白居然是最后才知道的。

    他一边给吕益煲了鸡汤,一边听厨娘说:“听说吕少爷有意中人了,不知是看中了哪家姑娘。”舀汤的勺子掉到了灶台上,溅起来的汤汁烫了他的手背。

    “哎呀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厨娘抓着他的手按进了水瓢里。

    “不……不碍事……”他感觉不到疼,比起这点小伤,心里被揪着的疼才是真的疼。

    谣言不是空穴来风,别府里渐渐有了些不同寻常的风气。

    下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说要迎接新夫人,新夫人会不会苛刻,会不会难伺候。

    正堂的桌椅被换掉了,换成了金丝楠木的雕花案几,还多了个金丝楠木的雕花博古架,上面陈列着各式稀奇古玩,许白从来不知道吕益居然有这么多好东西。

    吕益房间里的床被换掉了,换成了象牙的,还搭了红色锦织的床帐,绣着精致且繁复的龙凤呈祥。床上铺着大红缎面的褥子和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

    紫檀木的高花几上面铺了红绸红流苏的布料,连院子里的假山上都被裹了红绸,窗户上被贴了双喜的窗花。

    许白纵使是个瞎子,也能看出来吕益是要结婚了。

    结婚好啊……结婚好……许白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明明是自己撺掇着翻来覆去地说着的,如今成真了,吕益真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要成亲了,怎么感觉却是后悔了。

    后悔了自己说出口的那番话,也后悔了自己说不怪他的那句承诺。

    怎么能不怪他……怪他,怪他,都怪他,恐怕他心里早就是这么打算的了,只是少了自己这边的许可而已?

    想到此,许白觉得自己的心真是空落落的了。

    他原本信誓旦旦地说着只要当个小/倌,呆在吕益身边就好。现在看来都是假话。新娘子还没进门,他便已经后悔了,茫然了,若真有个吕夫人进来,他怎么能呆得下去?

    怎么办?跟吕益哭着闹着让他不要娶妻吗?不行……不行……

    许白觉得还是自己离开了比较好。他去房间里翻箱倒柜一番,发现屋里没有现钱,又找来找去,居然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套嫁衣来。

    大红色的嫁衣绣着一对龙凤,袖口的绲边绣着锦簇荷花,绛红色的绸裙,配着鸳鸯图样的绣鞋。

    谁会穿着这身嫁衣呢?许白想到会有户人家的小姐,穿着这身衣服嫁给吕益,就觉得有些嫉妒了。

    也不知道怎么想,鬼使神差地,许白拿那件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他比同龄人长得慢些,还是少年人的身形,骨架也纤细,那件衣服居然能合着他的身形。若自己是女子,是不是就能穿上了呢?他恋恋不舍地把嫁衣放了回去。

    罢了罢了,想也是妄想,许白叹了口气,关上了柜子,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吕益站在门口,不知是站了多久。

    若站了很久,岂不是方才自己比划嫁衣的姿势全部都被他看见了?想到此,许白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把自己关到柜子里面去。

    吕益倒是笑着,一副了然的神情,走进了,越过他,打开了柜门。

    “我……先出去了……”许白不知吕益干了些什么,只听到柜子吱呀一声,像坦白着他方才所做的事情一般,使得他额头上急出了细密的汗水,只想快点离开,却被吕益抓住了手腕。

    “急着出去干什么,来试试衣服合不合身?”吕益的语气如常。

    许白正想挣脱他的手,但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即愣在当场。

    是幻觉吗?还是听错了?让自己来试衣服?为什么新娘子的嫁衣要自己来试?欺负自己长得像女孩儿吗?

    许白这么想着,眼泪夺眶而出,甩开吕益的手,“你给你的新娘子试去,让我试干什么?”

    “我的新娘就是你,不让你试,难道让厨娘来试?”吕益说得一脸无辜。

    许白哭了一半,结果眼泪生生地给憋了回去,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你不是让我娶妻吗?我的妻子不是你吗?”吕益拿着嫁衣朝他走过来,将衣服塞到他手里,强硬得根本不容拒绝,“我看这件事迟早得了却一下,否则吕衡催我,你也来催我,闲言碎语,不得安生。”

    许白愣在原地都不晓得把嫁衣接过来,理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指了指吕益,“你……”,又指了指自己,“……娶我?”

    吕益被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逗乐了,“嫁给我,你可愿意?”

    许白那还蓄着的眼泪,霎时决堤了,哗啦啦啦,泪如雨下,扑到吕益怀里,一边抱怨一边哭,“你……都不告诉我……我,我以为……”

    “傻瓜。”吕益摸了摸他的头,将他黏在脸上的头发拨弄开,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别再多想了。刚才问你话呢?”

    “求……求之不得。”许白把头埋进了吕益的胸膛里。

    吕益说到做到从来不含糊,而且说一不二从来不容置疑。

    婚礼当天,皇帝来了圣旨,朝廷的文武百官也纷纷来道贺,一时间院子里宾客云集,好不热闹。

    许白被蒙着盖头领到了吕大夫人面前,跟吕益牵着朵大红花。

    “一拜天地。”

    司仪语毕,二人朝着东方拜了拜。

    “二拜高堂。”

    吕益扶着他跪拜了吕大夫人。

    许白觉得吕大夫人应该是被蒙在了鼓里,以为他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好在结婚当场不掀盖头,否则的话,吕大夫人一定会被吓得晕过去。

    但按照吕益的性子,既然敢娶他,就不怕天下人不知道是他,所以早就跟吕大夫人说清楚了也不一定。只是不知道吕大夫人是如何同意的。

    “夫妻对拜。”

    最后一次对拜,许白能从晃动的盖头下面看到吕益穿着黑色布鞋的脚。突然想到,为什么自己是穿新娘子的衣服,穿着鸳鸯的红绣鞋,而吕益就能穿着新郎官的衣服,穿着男式的黑布鞋呢?

    许白开始埋怨自己被吕益几句话就说得心动不已,一点儿都没拒绝,便穿上了那一身新娘子的嫁衣了。现在想来,总觉得有些奇怪。又安慰自己,也可能是为了蒙混吕大夫人,所以不得已而为之吧。

    “送入洞房。”

    众人簇拥着将两人送到了婚房里,刚坐下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没等吕益来掀开盖头,许白便自己把盖头撩了起来,“为什么我是新娘,你是新郎?为什么不是你嫁给我,而是我嫁给你?”

    吕益真是被他磨烦了,不成亲也不行,成亲了穿着女儿衣服也不行,“你给我安生点儿,嫁就嫁了,你若是反悔,只能是我休你,不能是你休我。”

    “只有女子才能被娶进门,我是男子,怎么能跟个闺女一样啊……”许白的声音小了许多,却还是有些不满。

    “答应要嫁的也是你,现在反悔的也是你,你倒是想怎样?”吕益的口气又严厉了起来,他一严厉,许白便软了下去。

    “不要生气嘛,我就是说说而已。”

    吕益出去应酬喝酒去了,许白在床上躺着,却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多半儿是兴奋的,只有一小点儿在介怀。他以前也不是这么吹毛求疵的人,现在是被吕益宠得得寸进尺,得尺进丈了。

    没想到吕益真的娶了他,给他了个名分,还是这么光明正大的,还有皇帝的圣旨,还能拜了吕益的母亲……想到这里,许白又觉得吕益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自己实在是不应该问这么多。

    吕益喝醉了回来,倒头便睡。许白解了他的衣服,脱了他鞋子,又让下人打水来,自己给他洗脚。

    洗着洗着,便发现吕益醒了,要坐起来。

    “说了你不用干这些。”吕益依然像在蜀中的时候那样摸了摸他的头。

    “娘子伺候相公洗脚,难道不该么?”许白给他擦了脚,又把他的脚放在床上,盖在了被子里。

    “好了好了,我错了行吧?”吕益喝醉了,说话语气也含糊了起来,“我不该让你穿新娘子的衣裳,我们明天重来一遍,成不成?”

    “不成不成,”许白也上了床,依在他的怀里,“我就是你娘子了,你可不许反悔。”

    许白决定认了这个称呼,别让吕益再为他做什么了。反正他是吕益的,都昭告天下了。证明了这一点之后,称他为吕夫人,他也不介意。

    吕益摸了摸他的脸,“委屈你了……娘那边我还是要瞒着的,不过迟早她也会知道……”

    许白爬上去,搂着他的脖子,乖顺地说,“没委屈,我是心甘情愿的。”

    吕益的呼吸伴着些酒气,凑近了吻了他,他被那酒气醺得也快醉了,浑身灼热了起来,变得欲求不满。

    “我……想要了……”

    “等等,”吕益掏出了个小瓷瓶来,“从海棠苑里买来的秘方,试试好不好用。”

    许白觉得那股热度都烧到了脖子,烧得他满脸通红,轻轻捶着吕益的胸膛,“你去烟花之地就是去求这个了啊?”

    吕益点头。许白又有些想哭了。

    海棠苑的秘方果然好用,洞房花烛夜,吕益尽兴之后,许白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第二天,吕益抱着他清理的时候,他看着那些白浊流出体内,打趣地说,“白瞎了这么多,我又不能给你生个儿子。”

    “我养你就够了,可不想养其他人了。”吕益把他安顿好,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许白忍不住勾住吕益的脖子,又把人拽了下来,吻上了嘴唇,厮磨得不愿分开。

    春光大好,春日明媚,春心荡漾,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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