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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节

    重生之我本君子 作者:毛鸟

    第28节

    胖叔连连点头:“可以可以,小洲要是想吃就跟胖叔说,胖叔给你做,小秦欢也是,你要是喜欢就跟胖叔说!”

    贺榆洲笑了笑,向他道谢,心里对着胖叔的好感多了许多。

    小孩的心也被胖叔给收买了,绕着他胖叔胖叔叫个不停。

    胖叔有些傻笨的挠头,一个劲的傻笑,显得憨厚万分。

    在竹院呆了两天,如今是春季,野味并不多,但许是竹林幽深,每天早上还是能再院子外捡到野味,贺榆洲捡到了就做给了一大一小吃,望着一大一小吃的欢乐,贺榆洲心里也没由来的满足。

    与世隔绝,与祁焱同床共枕,一起入眠一起迎朝阳。

    这样的日子,悠哉而快乐,就当贺榆洲以为会这样下去的时候。

    茶馆要开张了……

    这几日,祁焱和贺榆洲一直在竹院里,未曾出去,也不知外面搞的怎么样了,如今被通知说要开张,两人自然是要出去看的。

    而且,贺榆洲想起之前说好要在开张时候请来赵一叔等人的。

    不过想想上次关大娘的不自在和琮棣的忽视,贺榆洲觉得也许没有必要请了。

    这般想着,贺榆洲也就没有同祁焱开口。

    一大早,给秦欢打理好,各自穿好衣物,就往院中走去。

    竹院出去直接到的是菊院,还未到菊院,就听得一阵琴声,琴声扬扬,优美而静谧,让人不禁沉迷当中。

    当进到菊院,贺榆洲和祁焱看见,仅一琴台一椅,瑟行身着一声风衣白袍,仙气飘飘的在院中独奏。

    他的下面坐了好几桌的人,听的如痴如醉。

    祁焱和贺榆洲对望了一眼,放轻了脚步,悄然的往一旁走去,秦欢有样学样的放轻脚步,动作特别夸张,逗的贺榆洲噗嗤一笑,离竹院门口最近的院落是荷花苑。

    祁焱和贺榆洲对望一眼,就牵着秦欢往里面去。

    刚一进去就被呛鼻的胭脂弄得鼻尖泛痒,待一看,发现这荷花院中四处漂浮着淡粉,许多的莺莺燕燕姣笑着,身着暴露,敷贴在几个顾客的身边,而孔阙是穿着最为暴露的那一个。

    虽是暴露,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改变自己的品味,那一身的衣服上,大腿手臂腰全部都在外面,只有胸前的两点和臂部遮挡住了,遮挡住的却并不是布料,而是一粒粒的玛瑙珍珠,极致华丽。

    他步行时,这一步一撞的,让颗粒叮当作响,极尽诱///惑之姿。

    贺榆洲瞧的目瞪口呆,最后望着祁焱也瞧着正欢,不由黑了面色,一把扯过他,同样捂着秦欢的眼睛跑了出来。

    一出来,贺榆洲甩开了祁焱的手,冷道:“我现在倒是好奇你和孔阙是怎么相识的了。”

    祁焱一愣,面色有些尴尬,他眼神飘忽的摸了摸鼻道:“我与他相识并不算愉快,瑜儿没必要知道了,走,我们再去其他院落看看。”

    青言的院子比较冷清,几乎都是一些专门来看雪看梅的人,祁焱不甚在意的道:“这处地方呢,其实是建来给我们自己欣赏的,靠这个赚不了什么银两,青言是个不会拉客的性子,而且,他主要负责的是这个大院的安全,他的手下可都是打手。”

    祁焱这般说,还真像是不靠这个院落赚钱,只专心带着贺榆洲转了一遭,明明已经过冬,这里的梅花却仍然开的艳丽。

    这也许就是这底下的冰窑起的作用,不过,这样实在太浪费了,贺榆洲想。

    最前面的院子,就是接待的院子,是由胖叔负责的,此时人山人海,院子里飘满了香甜的味道,人一多,贺榆洲一个没注意,就将秦欢给弄丢了。

    正着急时,就看见奴伊抱着捧着点心吃的正香的秦欢过了来。

    秦欢见到奴伊似乎有些不愿意撒手,贺榆洲想抱他过来,好几次他都撇头不理。

    最后祁焱大手一挥,让奴伊带着秦欢带一阵子。

    ☆、第78章 修改四

    奴伊领命,这下贺榆洲也就不怕秦欢丢了,跟着祁焱一路闲逛,看着这里的宾客往来,看着一盘盘的点心从厨房出来,一盘盘的空碟子又进了厨房,看着胖叔原本那打盹的模样,在招待客人的时候精神奕奕。

    不由会心微笑,原先他担心这个地方偏僻,没有生意,如今看来是白担忧了。

    他们做生意这么多年,肯定都有自己的客源。

    况且,胖叔做的东西这么好吃,也不怕没有新的客人过来。

    倒是门外围满了村中的人,显得门口有些拥挤。

    在门口贺榆洲还看见了赵一叔和关大娘以及琮棣他们。

    贺榆洲微微想了想,朝他们走去,这次他们倒是没有躲,贺榆洲先请了赵一叔进门,然后关大娘和琮棣等人随后跟着进来。

    虽然进来了,但是他们还是一副不知该如何和贺榆洲搭话的模样,贺榆洲也没办法先出口,只能先招待着他们坐一桌。

    然后去厨房交代胖叔给关大娘一桌上了一桌子的点心,之后贺榆洲和祁焱就没再过去了。

    赵一叔是没有什么的模样,但是他瞧着关大娘和琮棣还有一些之前聊的好,郑猎户等都有些不自在。

    既然看着他们不自在,贺榆洲也不想过去讨嫌了,赵一叔的话,过来再去和他谈谈吧。

    而且,他如今和祁焱这般,已经在村中有了传言,就该尽量低调避着村里人才是,不然传言说不定就会变成什么不愉快的事了。

    贺榆洲这般想着,没想到应验的这般快。

    关大娘那桌传来了嘈杂,隐隐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贺榆洲仔细一听,觉得有点耳熟。

    贺榆洲与祁焱对望了一眼,便会意的过去想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凑近,贺榆洲终于听清了那声音,是琮骊的声音,大呼小叫的让贺榆洲出面。

    贺榆洲一出现在人群,眼尖的她看见了,便指着贺榆洲大骂。

    “先前说你勾引我哥,离间我哥嫂的感情!没想到你竟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躲避这个问题!”

    “你怎么可能是男的!你不就仗着你一张脸赖上了关大海给了你茅屋住,又赖上了赵一,给你送粮食送衣服,之后赖上了陆少爷,给你建院子,现在又赖上了你旁边这个不明来历的人!给你建阁楼!你不是女的……你能仗着这张脸做这些无耻龌龊的事情?现在还让我哥他们给他打掩护,说是户籍是男的!说你是男的!怎么可能呢!我之前还听我哥他们说你们要成亲!哈,你是男的你和他成亲???你骗谁呢!你就是一个□□,一个女婊!”

    “我今天就要扒光你的衣服,让众人好好看看你这个□□!”

    琮骊冲上前来扯贺榆洲的衣服,贺榆洲一愕,连忙闪躲,琮棣大惊,忙去拉扯她,但有人比他更快一步,祁焱折扇一敲,敲中了她的肚腹,让她跪下了地,奴伊在不远处,抬脚一踢,将她踢翻在地。

    祁焱先是瞄了奴伊一眼,继而打开折扇看向琮骊道:“谁敢在我的院子乱来,我可不是瑜儿,没有他那么好说话,谁要是敢在我这里放肆,我九公子的名声可不是说着玩的!”

    “青言!”祁焱一声叫唤,黑衣男子从墙院边跃了过来,落在了他的面前,对着祁焱低头。

    祁焱扇着折扇道:“这人太坏视线,嘴巴又毒,你把她舌头拔了,打上十巴掌,扔出去!”

    贺榆洲一震,琮棣也一愣。

    反观是琮骊,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你敢!光天化日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你竟敢公然用刑!还有没有王法!我爹和我哥都是村长,我让他们去告你!”

    “哈!”祁焱被气笑了:“小小一个村长敢和我说王法!”

    祁焱冷笑:“我告诉你,我就是王法!青言,扔出去!”

    琮棣一愣,忙上前道:“等等……齐公子,他不是故意的。这次就饶了她吧,求你了。”

    琮棣就差没有跪下来,但祁焱一动不动,只是冷着脸。看得出他是真生气了。

    琮棣咬牙,最后无奈的转向了贺榆洲,但姿态还是有些扭捏和不自在,他道:“小洲,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她只是个性古怪了一些,这次饶了她吧。”

    贺榆洲看向琮骊,琮骊憎恶的看着他,要不是被青言捂住了嘴,可能还会骂他,这个人,之前就已经放过她一次,这次贺榆洲也不想放,但是拔舌头确实有些过了。

    他沉思,琮棣望着不出声的贺榆洲,心凉了个透彻……

    “嗯哼……”一声闷哼从青言嘴中发出,贺榆洲看见琮骊咬了青言的手一口,之后便又开始咒骂:“贺榆洲你不得好死,你来村里我就没一天好日子,所有人都说你怎么怎么好,就算有不好的流言一下子又被其他的掩盖,明明就是你的错,明明就是你不检点,凭什么她们看不到,我告诉你,我琮骊看的一清二楚,你就是个祸害……”

    “啪!”琮棣转身扇了琮骊一巴掌:“你少说点成吗?!”

    他气的全身发抖,祁焱冷笑:“就是你这样的态度才让她这样无法无天。”

    “琮棣,我问你,如果现在有人这般骂你的妻子,骂你的妹妹,你是不是早发狂了?早冲上去打敢骂你家人的人了?”

    琮棣一愣,祁焱道:“瑜儿被她这般诽谤可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的一次,你们无人为她站出来说话,任这个女人骂他打他,之后轻飘飘的说几句,她个性不好不是有意的,瑜儿心地软,委屈就那么受了,也不曾责怪你妹妹,更不曾多和你们为难,可你们呢!你们回家之后可有曾说过她惩罚她?你们只是护着她,因为护着她才会让他这么无法无天!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找麻烦!”

    “你们不愿意教训,我来教训!瑜儿的委屈可不能这般白受!”

    琮棣一震,再也说不出求情的话,诚然,如果是他的家人被这般辱骂,他早就上前拼命去了,可是小洲三番两次的被琮骊侮辱,前一次还被打了一巴掌,他实在没有脸面也没有理由让贺榆洲放过琮骊。

    这祁焱从一开始就看得出是个不简单的……

    虽然觉得他们两个大男人成亲在一起什么的罔顾伦理寻常,但是……说到底他们并没有其他错,而贺榆洲更是一直被琮骊侮辱,琮棣重重的叹了口气。

    “青言!”祁焱又叫了一声,这次青言不再停顿,直接拉着琮骊出了门。

    贺榆洲见情况不对,忙拉住了祁焱,正想开口,祁焱回头用折扇挡住了贺榆洲的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人需要教训,放心,我懂的分寸。”

    贺榆洲微微安心。

    这一顿点心,关大娘那一桌吃的寂静,而琮棣早就带着琮骊回去了。

    待出门还能听见别人的讽笑。

    “那一桌出了一个不懂事的,居然说爹和哥哥是村长就要告九公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们这群哪一个不是世家子弟,哪一个家里没个当官的亲戚,但是,谁敢跟九公子说这话!他们真是好勇气!”

    这话传进了关大娘等人的耳中都不舒服,也让他们心中对祁焱的地位有了个真正的理解,心底不由感叹,和贺榆洲终是越走越远了。

    夜晚,贺榆洲望着上空思考,他们已经回到了竹院。

    秦欢被奴伊带在了胖叔的院落,那里有很多点心吃,秦欢很是喜欢。

    祁焱出来坐在了贺榆洲的面前,问他:“觉得我今天做过了?”

    贺榆洲敛眸叹气,祁焱道:“听闻你被侮辱你不知我多生气。”

    贺榆洲柔和了面色:“我只是觉得对琮棣不好交代。”

    “那是他妹妹,又不是他本人,需要交代什么?”祁焱道:“本来就是他们教导无方,怨不得别人,惹到我还只是给她教训,要是惹到院中的任何一个贵妇人或者小姐,她的命就不在了。”

    “我明白。”贺榆洲道:“我想的不是这个。”

    “嗯?”祁焱挑眉,有些意外:“那瑜儿想的是什么?”

    贺榆洲道:“我想的是,之后如果我们要在一起,村里的人就少来往的好,我怕流言传到最后会惹出事情来。”

    “和我所想一样。”祁焱淡笑的看着他。

    贺榆洲道:“但之前赵一叔、关大娘和琮棣还有郑猎户他们都帮了我许多,虽然知晓我是男子身又和你在一起之后,有些不自在,但终究没有做出对我们不好的事情,尤其是琮棣,今天我以为他会说出我们两的事情为他妹妹鸣不平的,但是他没有,他们虽然或多或少心里不自在,但对我们算是仁至义尽了,如果我们就这样不和他们往来显得很不近人情。”

    “所以,瑜儿想?”

    “我想出点银两让他们做生意,他们生意忙乎起来了,就不会想起我和他们没有往来了,而且,生意道上如果有什么困阻,你这般厉害还可以稍微帮上些许,这样一来,也不会显得我们不近人情。”

    齐琰点了点头:“瑜儿考虑的很周到,成!我让孔阙去办。”

    贺榆洲微微笑了:“谢谢你。”

    “跟我说谢太生分了。”祁焱看着他道:“而且,要谢的话是不是要拿出点什么?”

    祁焱轻佻的看着贺榆洲。

    贺榆洲一愣,撇开了头,结巴的问:“你……要什么?”

    “你说呢!”祁焱坏笑的看着贺榆洲。

    贺榆洲坐立不安的扳着手指,目光躲闪,舔着唇小声的道:“那……那……那你闭上眼睛。”

    “嗯?”祁焱微微诧异。

    贺榆洲加大了声音提醒了一遍道:“你闭上眼睛……”

    “哈。”祁焱笑,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贺榆洲偷瞄着他,确定他已经闭上了双眼,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望着他俊俏的容颜,心跳如雷,很是紧张,最终,他心一横,缓缓凑近了他……

    轻轻的,贴上了他的唇……

    祁焱轻笑,鼻息喷在了贺榆洲的鼻尖,满含笑意的眼睁开了来,

    贺榆洲心一跳,想要直起身子,祁焱却先一步抓住了他,将他压在了桌面上,吻了个通透。

    一吻完毕,两人气息都有些紊乱,更要命的是,贺榆洲的衣服散乱了许多。

    露出了大片的胸膛,祁焱眼闪了闪,深沉沉的如同琥珀,眼中除了柔情更多的是渴望与占有。

    他俯身轻舔过贺榆洲的脖颈,轻舔上他的胸膛,欲///望到达了顶点,但是他不想逼迫贺榆洲。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同床共枕这么久了,每晚他都要忍耐着甜蜜而致命的诱//惑

    每一次他都忍耐的极好。

    只是这一次,月光朦胧,气氛正浓,贺榆洲目光涟涟,表情依恋,让他觉得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

    他粗重的喘息着,额前热汗淋漓,最后忍无可忍的看向贺榆洲问:“可以吗?瑜儿”

    贺榆洲一愣,有些不太明白。

    懵懂的表情加上依恋的神情和那泛着涟漪的目光成了最致命的诱//惑。

    祁焱眼瞧着,轻笑出声,弯腰将他横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瑜儿不用回答了,我不会再给你拒绝的机会了……”

    “什……”贺榆洲感觉到了危机,本能的挣扎。

    后背一沾上床,祁焱就压了下来,着手解开了两人的衣物,贺榆洲恍然间明白了些许,更是愣然:“这男女我曾听说过,但这男子间也可以……”

    祁焱轻笑:“自然可以,我教你……”

    hhhhhhhhh滚滚滚,造孩子几百字,over第二天了。

    第二天,贺榆洲从祁焱怀中醒来,回想起昨晚的一切,面色有些发烫。

    他悄然的起身,后腰软了软,强撑着去厨房煮了一锅粥,粥熟的时候祁焱刚好醒来。

    两人对视,贺榆洲撇开了头,齐琰倒是放得开,轻笑出声,坦坦荡荡的露出了脖子上满是贺榆洲的咬痕,贺榆洲却竖起了衣领,对祁焱给他种下的草莓有些害羞的遮掩。

    祁焱盯着,兀自笑了笑,却也没有特意去调笑他,只是告诉他道:“胖叔说,今天是开张的第二天,想要举办一个花茶会,推出瑜儿的花茶,到时候会在二楼设一个对外的雅间,准备好鲜花茶叶,让小洲去示范一下。”

    贺榆洲有些惊讶:“这么快就推出?”

    祁焱点头:“当然,肯定是要先介绍特色的。”

    “可是,并没有人从我这里学去花茶,这要是现在推出了,有客人要的话,不是没得卖?”

    祁焱笑:“就是要没得卖啊,物以稀为贵,前期只是向他们展示这茶,一次推出一种,一种每天限十杯,今天你去胖叔那展示后,十杯当场竟价,过后你把法子交给胖叔他们,他们自会处理,过几日或许要去孔阙那里也展示一次,同样的瑟行和青言都要去一次。”

    “全部去过之后,你有了新的想法,就可以任意选一个地点,推出新品种,每次推完当场展示完,留下十杯竟价出,过后教给你所选院中的人,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了。”

    贺榆洲失笑:“这法子亏你想得出来……”

    “来的都是世家子弟,家中最不缺的就是银两,这花茶每天限十杯,还竟价出,利润可观啊!”

    祁焱说着,喝了一口粥呼气。

    贺榆洲撇了他一眼道:“你真不像个皇子,像个商人。”

    祁焱笑:“我本就不愿意做个皇子,也本就是个商人。”

    “对了。”祁焱似是想到什么似的,跟贺榆洲道:“院中那群人可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在他们面前我用的是化名,暂时别和他们说罢。”

    贺榆洲点头:“我明白了。”

    花茶会先是在胖叔的院子里举办,这里是第一个院子,而且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人流多,听闻胖叔之前在城里办过茶楼,很多人都是慕名来尝胖叔的点心的。

    这便是贺榆洲的便利,胖叔带来的人气,会给他的花茶会带来成功。

    贺榆洲是这般想的。

    胖叔院子里最有特色的就是这满院子的香味,桂花混合着点心的甜香,贺榆洲登上二楼看见低下有很多的女子,都好奇的望着他。

    贺榆洲朝她们笑了笑,心里隐隐选好了这次要推出的花茶——桂花茶。

    胖叔这院子最多的就是桂花,又香又可以做点心,现在又可以泡茶,不是一绝?

    这般想着,贺榆洲叫人帮他摘了两支桂花上楼,净手,点茶,泡茶,极具功夫,最后选取了茶水最精华的部分,点取了桂花进去。

    因为祁焱要求花茶要十杯的,所以贺榆洲是一块儿泡的,此时,泡出来,香气浓郁,飘进众人的鼻中,勾引起了在场人的馋欲。

    这些人大多都是喜好美食的,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为了胖叔的点心跑到这偏僻之地来,所以,此时被这茶勾起了一尝的欲//望,就不顾后果的竞价了起来。

    贺榆洲在楼上煽风点火的道:“这茶超过一刻钟就不能喝了,会坏了味道,要的就尽快了,不然就要倒了。”

    他是宁可倒掉也不要卖出坏味了的茶,但下面的人却竞价更为激烈了。

    最后以一千两一杯卖了出去。

    贺榆洲有些呆愣,这群人竟然这般有钱……

    祁焱倒觉得还算预料当中。

    本着物以稀为贵,贺榆洲修整了好几天,才去孔阙的院子。

    这时候,桂花茶已经在胖叔的菜单上了,已经公开卖了,价格就定在了五百两,据喝过的人说没有竞拍的好喝,胖叔一致的解释是:“茶经由各人的手泡出的味道不一般,上次竞拍的是我们这楼的主子,泡茶手艺高超,茶的味道自然就好了。”

    贺榆洲被平缘无故的拍了一个马屁,贺榆洲所泡的花茶价值无意间被提高了一个层次。

    孔阙的院子胭脂粉味太浓,贺榆洲有些不适应,来到这里的男子似乎都是为了寻欢而来,这更让贺榆洲对孔阙好奇了。

    他难道原先就是做这一行的?

    但是,贺榆洲又觉得这样想他不好,孔阙望着贺榆洲的模样,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由笑出了声:“小夫郎,你不愧是齐九的小夫郎啊,连想法都和他一般无二。”

    “嗯?”贺榆洲疑惑的眨眼。

    孔阙八卦的揽过了他的肩道:“我跟你说啊,小夫郎,当初我和齐九相识的时候,就是在那种风云场所,那时候他看见我,一把就抓住了我往屋内拽啊……那力度大的,我现在都忘不了。”

    孔阙委屈的道,贺榆洲却一愣,皱起了眉,孔阙瞧着他啧了两声道:“小夫郎,你可别生气,这齐九好歹是个男人,在没认识你之前去那只场所也是正常的啦!”

    “孔阙,放开你的手!”祁焱从外而进,望着孔阙和贺榆洲道:“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呢?”

    “……”贺榆洲望着他有些气恼的道:“没什么。”

    说着,就端着茶具和火炉上了楼。

    祁焱狐疑的看了看孔阙,孔阙耸了耸肩,眼神飘忽。

    祁焱指着他叹气:“你说你这张嘴,就不能安分一两天吗?”

    “你又知道是我说了什么?”

    “我跟你认识多少年了,你心虚的模样我还不了解?”祁焱嗤笑一声,叹气,转身上楼。

    孔阙盯着他背影嘟嘴:“没劲!”

    荷花苑当中的布置极具豪华,本来也可以学胖叔的院落,现摘荷花泡茶推出的,但是,现在四月份,荷花并没有开,贺榆洲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月季。

    月季花美,香味浓重,喝了还可以美容养颜,就算这里的客人没有兴趣,贺榆洲相信这里的美人也会感兴趣。

    果不其然,客人温软香玉在怀,对茶的兴致缺缺,但是客人怀里的美人却对这个很感兴趣,客人为了博得美人欢笑,也愿意为这茶争上一争了,女子间最喜欢攀比,这竞争来去,竟也让这茶以千两一杯出了。

    只不过,这竞争就一次,之后的价格比之胖叔的院子就便宜了许多,只定在了三百两,但也是净赚的。

    ☆、第79章 修改五

    回到竹苑,已经夜里,贺榆洲对孔阙的话久久不能忘怀。

    “这齐九好歹是个男人,在没认识你之前去那只场所也是正常的啦!”

    “你不知道,那时候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往屋里拽,力气大的……我现在都忘不了……”

    所以,孔阙真的和祁焱有关系吗?祁焱又是本着什么样的心思让孔阙来这里帮忙的?

    越想贺榆洲就越觉得不对劲,又不想问跟在他后面的祁焱,也问不出口。

    这憋在心里就别提多难受了。

    祁焱一路注视着他,自然知晓他的状态不对,但是他心底隐隐有着答案,觉得这人肯定是在为他吃醋。

    他坏心思的想让他憋不住自己开口。

    所以他悠哉的跟在贺榆洲的身后,就是没有开口。

    贺榆洲望着他带笑的模样,心里更难受了,他抓了个枕头朝着他就扔了过去。

    齐琰闪身一躲,将枕头捞在了自己手里,摸了摸鼻子轻笑:“怎么,要问我就这么难吗?”

    贺榆洲撇头不理他,齐琰轻笑着拿着枕头坐到了他的身边:“好了,别生气了,到底什么事和我说说?要问什么,我言无不尽。”

    贺榆洲抿唇道:“那我问你……你……”

    “嗯?”祁焱看他,贺榆洲突然觉得问不出了口。

    祁焱皱眉有些焦急:“我……什么?”

    贺榆洲咬牙道:“你和孔阙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是不是和他春风一度过?”

    “哈!”祁焱不可置信的笑:“我?和孔阙?”

    “哈哈哈哈哈!”祁焱大笑:“瑜儿,你太可爱了,我和他怎么可能呢!”

    “来说说,他跟你说了什么?”祁焱着靠在了床沿上。

    贺榆洲道:“他说你和他相识在风月场所,你一把拉住了他进了屋……”

    祁焱闻言,眼神有些闪躲,面色也尴尬万分……

    “那人,真是口无遮拦。”祁焱抱怨,看着贺榆洲叹气:“确实,那次我被骗进了那种场所,和某人发生了争执,但是,他无意间……喝下了春//药,我为了给他解毒就出门随手拉了一个人。”

    “焦急间,看见有人穿的花枝招展就以为是楼中的人,结果拉进来才知道是个男子,还是……个嫖客……闹了个大笑话。”

    “嫖客?那人是孔阙?”贺榆洲问。

    祁焱摸了摸鼻子,点头:“除了他还有谁!”

    贺榆洲道:“他是嫖客?他不是哪里的人吗?”

    “哈。”祁焱笑:“我也觉得,他不是楼里人太浪费了,穿的比楼里的姑娘还要鲜艳抢眼。”

    贺榆洲瞪他,祁焱举起双手道:“我这只是玩笑,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关系。”

    贺榆洲抿唇问:“那你……怎么知晓……男子间的□□的?”

    贺榆洲结巴道,祁焱一愣,无奈的笑:“皇宫的御书房里有画册,无意间看见的。”

    祁焱笑着道:“瑜儿真的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贺榆洲一愣,敛下了眸。

    祁焱笑着凑近了他:“那瑜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贺榆洲摇头,祁焱用鼻尖蹭了蹭贺榆洲的鼻尖道:“那瑜儿看我这么守身如玉,是不是该好好给我一些奖励?”

    “……”贺榆洲沉默,知晓了祁焱的意图,他微微直身想要站起,找个借口开溜。

    祁焱一把扯住了他,将他翻身压下,眼里的笑意止不住的往外泄:“瑜儿没说话,我当你同意了。”

    灯火闪闪,床上人影缠绵,间或几许隐忍的喘息几声高昂的呻//吟流泻,灯火突闪,突然一暗,夜,才正在来临。

    过了几日,贺榆洲又端着茶具去了瑟行的院子里推出花茶。

    瑟行的院子里菊花遍地开,贺榆洲就地取了菊花,泡起了菊花茶。

    瑟行一身宽大白衣,仙气飘飘,琴声袅袅,贺榆洲一身淡黄色长袍,姿态优雅,慢斯条理的展示着花茶,极尽风雅之姿。

    菊院的人大多是一些文人雅士,身上的钱不多,但是被瑟行的琴音影响,被贺榆洲的优雅姿态感染,也愿意为追求风雅尝上一尝这菊花茶。

    只不过竞争终是没有前两个院落激烈。

    最后以八百两一杯推出了。

    但是,这些文人雅士似乎将这个看成了风雅的代表,所以在推出之后这茶的价格只高不低,最后瑟行决定不管多少杯都以八百两出卖。

    秦怀在胖叔的院落待了几天,此时和贺榆洲一起在瑟行这里,本来贺榆洲打算带他回去的,但是瑟行见他可爱,就要求留了下来,这回去的又只有贺榆洲和祁焱。

    花茶推出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贺榆洲觉得没有拖的必要了,就选了一个时间,去了梅院。

    梅院在五月天不算太热的时候,相对冷清,只有继续客人过来赏梅,其他的都是手持长剑的侠客,贺榆洲看见他们带着长剑在院落里行走不由失笑,他们这样,不是把客人都吓跑了吗?

    不过也有人觉得这样很安全的。

    梅院的冷清造就了,梅院的花茶会,客人最少,即使有为了贺榆洲的花茶从其他院落过来的,也远远没有其他院落竞争激烈,最后梅花茶只以五百两银子一杯卖了出去。

    而后,梅花茶降到了二百两一杯,接手梅花茶的是青言一众手下,他们大多冷着脸,这梅花茶的再有价值,被他们这一推也高不起来。

    还是,齐琰说的对,这里本就没打算赚银两。

    不过,说起推行,贺榆洲想起了一个人,或许他会做的比青言这一帮人都要好——前先日子被祁焱派给了青言的奴伊。

    贺榆洲这般说了,青言才不甘不愿的带着奴伊前来,贺榆洲皱眉,心底有些疑惑,待看见奴伊,更是怒火中烧。

    奴伊憔悴了许多,面色有些苍白,眼下有黑眼圈,根本就没有睡好。

    贺榆洲怀疑青言虐待奴伊,但是青言瞧着又不像这样的人,他和奴伊也无冤无仇的,没有必要为难奴伊,而且他是听命祁焱的……贺榆洲眼闪了闪,想到祁焱,心中有了猜测,他暗自按捺下怒火,起身来到了奴伊的面前,奴伊抬头看见到他眼亮了亮,站直了身子,唤道:“小洲……”

    这般唤着,前面的青言突然咳了一声,他紧了紧身子,失落的敛下了眸道:“少爷……”

    贺榆洲瞄了瞄前面的青言,皱眉,回身看向奴伊问道:“怎的这般叫我?”

    奴伊抿唇道:“你本是少爷,我本是奴才。”

    “说什么傻话呢!”贺榆洲道:“你怎会是奴才,你是奴伊,我的家人啊,叫回我小洲吧,叫少爷怪异的很。”

    奴伊眼闪了闪,面上有了丝笑意,他张口又叫了贺榆洲一声,这次唤的是:“小洲。”

    贺榆洲轻轻笑了笑,奴伊微微红了红脸。

    贺榆洲带着他来到一边坐下问:“最近如何?你的面色瞧着不太好,是不是过的不好?”

    奴伊望了望,从贺榆洲找他开始就不着痕迹监视他的青言,苦笑了一声。

    “我很好,青言他们都待我极好,小洲不用担心。”

    贺榆洲顺着奴伊的视线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青言,又回头看了看奴伊苍白的面色,皱眉,他起身道:“青言,祁焱那边可能需要你帮忙,你去看看。”

    “少爷……”青言皱眉。

    贺榆洲抿唇提醒道:“大家都叫我小洲,你去看看吧。”

    青言不太愿意,贺榆洲敛了笑意冷下了面色盯着他,许久,青言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贺榆洲望着他的背影,坐回奴伊的身边道:“这样多久了?”

    “什么?”奴伊疑惑。

    “他们在监视你多久了?为什么要监视你?你面色不好就是因为这个吗?”

    奴伊一愣,继而恍然:“小洲你……刚刚说主子找人是骗青言的?”

    贺榆洲点头:“为了支开他,他也知道,所以他极不愿意离开。”

    “……”奴伊低头,似乎就他不知道。

    贺榆洲望他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实话了,到底怎么了?祁焱是不是还还在怪你当初不听他命令?”

    奴伊摇头,苦笑,主子并不是在意这个,但真正的原因又怎么能和面前的人说。

    他抬头,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道:“没事,主子已经不在意了,不然早就将我派出去了,现在在青言那里挺好的,他们待人也很和善……”

    这些,奴伊并没有说谎,在青言那里他并没有受到为难,确实比之前做任务要好千万倍,但是他的行动被监视着,要见贺榆洲一面……太难。

    他也能理解主子的这般作为,毕竟知晓了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所以,他现在只期盼,快点将面前的人从心里抹去,好好的将他当成主子的爱人。

    奴伊敛眸,心下有了决定,自然知道如今再见他只会让自己更加沉迷。

    他站了起来,不再看贺榆洲道:“小洲就别担心了,我在这里很好,我很感激主子,主子不仅是我的主子,他还是我的恩人,我是死士一样存在的暗卫,从小执行的任务都是以命相博的,我以为我会永远作为死士存在,今后也只是执行任务之时失败而终,但是,主子把我救了出来,给了我安定的生活,让我看见了很多不一样的风景,我真的很感激他,包括现在,我忤逆了他,他也没有责罚我,还让我跟着青言……”

    “这样已经很好了……”奴伊的话像是再告诉贺榆洲又像是再提醒自己。

    贺榆洲跟着站了起来,担忧的看着奴伊,这样的话是以往的奴伊不会说的,现在说的这般多,句句都在讲祁焱的好,强调自己处境很好,让他更加不太相信他是真的好。

    加上他现在面色苍白……

    贺榆洲抿唇,奴伊道:“那我先去找青言,他刚刚说着要找我的,小洲也是,快去找主子吧,你一会不见,他该担心了。”

    说着,奴伊也没等贺榆洲回话,直接转身离开。

    贺榆洲更加不相信他是真的好了,他不愿意说,青言问不出话,那就只能去找一个人了——祁焱。

    将整个院落找了一个遍,却没有看见祁焱的踪影,贺榆洲有些奇怪。

    顺着他可能去的地方又找了一遍,甚至还回了一趟竹屋但是也没有看见他。

    正当他疑惑间,耳边隐隐传来了说话声。

    贺榆洲听着有些耳熟,便凑近了去听。

    “陆卓曦病重了,我无能为力。”这声音有些苍老,听着很是熟悉,而且他似乎隐隐听见了陆卓曦……

    贺榆洲好奇,凑近了些许。

    “你也尽力了,他的病本就难治,罢了,生死由命。”带着叹息的这声音,贺榆洲知道是祁焱的,他越加疑惑,在这么隐蔽的地方,祁焱在和谁说话,什么生死由命。

    他透过遮掩,去看面前的景象,看清时,他却愕然的瞪大了眼,他看见了温大夫……

    怪不得声音这般熟悉。

    那他说的生死有命难道是陆卓曦。

    贺榆洲愕然,就听得祁焱道:“暂时不要告诉瑜儿,你问问陆卓曦……有什么想要做的事吗?”

    “他想最后见见你的小夫郎小洲。”

    贺榆洲一愣,就听得祁焱道:“我会安排的。”

    贺榆洲再也听不下去,他走了出来,冷道:“你打算怎么安排。”

    两人回头,面上讶异,祁焱更是皱起了眉头:“瑜儿……你怎么在这里?”

    “你都听见了?”祁焱舔了舔唇。

    “你很想我没听见?”贺榆洲望向他,祁焱心虚的摸了摸鼻道:“只是不想你担忧。”

    “不想我担忧?”贺榆洲瞪着他:“那是不是最后会把陆卓曦的一切都隐瞒着我,你明知道的,那是我哥哥,你每次提出要见他,你总以温大夫要医治他为由拒绝,我以为他能被医好,今后的时间还多,但是现在你们在这里说,他病重了,他没得治了!”

    说着,贺榆洲红着眼睛去看旁边撩着自己花白胡须的温大夫:“你跟我说过的,你能治好他的!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得到的是这个消息!”

    “瑜儿,你冷静点。”祁焱上前,揽着他的肩。

    贺榆洲甩开了他:“你要我怎么冷静!”

    “祁焱,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陆哥哥这次要不是我无意听见,是不是就是他病重就是他死去都会瞒着我,你是不是会安排一场和谐的相见,然后就让陆哥哥就此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奴伊的监视你也瞒着我,现在奴伊被监视还是被你瞒着。”

    “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贺榆洲轻轻的问。

    祁焱一震,抿唇:“瑜儿你怎能这么想。”

    “我所做的一切在你心里难道什么都不是吗?”祁焱皱眉。

    贺榆洲撇头沉默,一副不想理及祁焱的状态,祁焱望着他也有些恼火了,他握拳冷道:“……你真的需要好好冷静了。”

    说着,他越过贺榆洲,用折扇挑开垂落下的树枝,往一旁而去。

    离开前,他轻飘飘的留下了一句话。

    “温大夫,带他去看看陆卓曦吧。”

    贺榆洲倔强的看着他的背影,紧紧的握紧了手。

    怪不得,自从上次相见陆卓曦便不再见他出面,怪不得每次见到陆夫人都是一副哀愁的模样,怪不得他们要拒绝他过年时候的邀请,原来都是为了隐瞒他!

    贺榆洲咬紧了牙,一路跟着温大夫走进陆府,陆府一片寂静,显得死气沉沉的,在陆卓曦的屋门口,贺榆洲还看见了陆夫人,她一脸的渺茫,神情悲伤,目光呆滞,陪在他身边的是安叔,在暗暗的啜泣。

    贺榆洲心一凉,跟着温大夫走近了陆卓曦的饿屋内。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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