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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节

    替身驸马 作者:夜晓寒

    第13节

    “那为什么我觉得你有意躲我?”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当亭看清自己的心敞开心扉却发现一直默默守候她的音凝却将门关上。

    “我躲你?”

    “就是头一天住进干爹家,我想要和你…”想起那天和音凝玉帛相见的情景,脸红耳赤的亭害羞没说下去。

    “想和我怎样?”其实音凝也猜出□,却发现对方一脸羞涩的样子,难得见亭羞答答的样子甚是喜欢调侃到。

    “你知道的,还问。”亭一脸无辜的看着音凝。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努力忍笑的音凝故作无知的样子反问。

    “凝姐姐,你好坏。”

    “那你不说,就算了。”

    “好啦,就是人家那晚想要和你亲密,你为什么要躲开?”语速快的都有点口齿不清,眼珠子滚了好几圈就是没停下来,羞得有点想直接挖个洞埋进去算了。即使是这样有些事情亭还是希望弄明白,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你这小色鬼,好了伤疤忘了痛,那晚血都隔着衣服渗出来了。”音凝本想扯开话题,她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在亭面前提起慕容菲,不是因为她胆小怕输给对方,而是对亭来说慕容菲举足轻重,她怕说了出来会失去亭。

    “你知道我不是想听这个。”亭知道原因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今日是豁出去不到黄河心不死,势必要将两人心里那根刺给□。

    “听出来了?是你太聪明,还是我太笨了。”音凝勉强的笑了笑,现在是在没心情开玩笑,矛盾在激烈的挣扎。

    “是姐姐你的借口太烂而已。”亭直视着音凝恳切的看着对方,“请姐姐你相信亭给你的是一辈子的承诺,但如果你连都不相信亭,不能与之坦诚相对又何谈一辈子。”

    “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能成为你生命中的部分,从不奢望是唯一,但也不希望我的存在会伤害到你与她。”在亭威逼利诱下音凝终于松口说出心中的不安。

    “她是谁?”摸不着头脑的亭反问了一句。

    “我深知公主在你的心中地位,任何人都无法取缔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包括我。现在我之所以有犹豫不决是担心哪天你会后悔,后悔舍弃了公主而与我在这小村庄虚度年华。”

    “害我担心了半天,原来姐姐在吃醋。”

    “我没有。”话音未落音凝瞄了一眼亭有点失落的表情后接着说,“好吧,我承认有那么一点。”

    “我承认没有人可以取缔菲儿。”说到这里欧阳亭忽然停顿下来注视着音凝,复杂的表情在她脸上泛滥成灾,本想让音凝更紧张她一点的亭实在不忍心连忙接着说,“但我必需澄清的是,同样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取缔你,包括她。”

    说到这里亭站了起来将坐在椅子上的音凝抱在怀里然后在坐下,黑夜让眼睛变得迟钝却让鼻子异常敏锐,身上散发着属于各自独特的香味,亭温柔的搂着音凝享受着此刻的安静。

    “你知道吗?从第一眼看到菲儿到与她相处,在她身上我都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谁?”

    “一个可怜的人,在她诞下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前,她的娘亲就离开了人世。父亲一直将她视为弑母的凶手,从不待见。就算长大了也宁愿相信外甥也不相信她,居然合力想要将她逼走。”哽咽令亭无法继续诉说,靠在音凝的肩膀上努力平复情绪。

    “但她还有一个很疼惜她的哥哥,她并不是一无所有。”音凝知道亭口中的她正是她自己,虽然她一直都表现的很乐观,其实心里藏着苦不为外人道也。

    “因为那人不仅可怜,而且还不祥害了娘亲还不够,连兄长也无法幸免被她牵连。”

    “那些都是意外,你不要都往身上揽。”音凝疼惜的安慰,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亭,音凝终于明白了亭对慕容菲特别的情愫,在她身上亭看到了自己,一个被命运作弄而无法抽身的人。亭试图用力所能及的力量改变对方不幸的命运,到最后就算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对亭来说慕容菲就像另一个她,也许她也在期待有人能伸出手拉她一把,才会指示她义无反顾的去帮助和原谅慕容菲。

    那一夜的谈话成功的打开了彼此的心房,两人更比往日如胶似漆,随后很快也公开宣布了婚事,最高兴的莫过于老农两夫妇,虽说两个娃都不是亲生,但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四人的关系可谓亲密无间,知道她们要成亲是笑不拢嘴迅速加入到这场盛宴来。比起当年迎娶慕容菲的阵仗,现在的不过是当初九牛一毛,新人彼此深爱对方难道不够吗?

    村里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热情淳朴的村民听到老农家要办喜事,都纷纷抢着过来要帮忙趁热闹,毕竟两人是郎才女貌十分养眼,大家怎可以错过这对佳人的婚礼。缝纫新衣购置成亲所需的物品,忙里忙外就是为了要将这趟喜事办好。

    按照习俗新郎成亲前一天是不能与新娘见面,顺理成章的亭被轰出老农家,暂时在新家过上一晚,等明日接新娘。

    这也是音凝来这里后头一次没有亭的陪伴,忙的连睡觉时间都没有的她又怎么会感到寂寞,小小的村落规矩到挺多,在一群三姑六婆的指引下要完成一系列的拜祭仪式都快把音凝累摊了,但想到明日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值得。

    独自留在新房里招待好客的村民也将亭折腾的好玩,酒过好几巡才将附近上门道喜的人陆陆续续请走,满脸酒气的她手里还握着酒杯瘫坐在椅子上,将手中仅剩的半杯酒一饮而下道,“没想到人越老耐性就越好是真的,昔日的你一定不会躲上这么久。”

    “狗嘴吐不出象牙,果然是欧阳亭,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藏匿在房顶的南宫羽梦翻身下来,看到一袭礼服打扮的欧阳亭醉醺醺的瘫坐在椅子上,偶尔飘过来的眼神却说不出的冷。

    “答案很简单,因为你笨。”抿嘴笑了出来,脸上已经醉意十足。

    “堂堂的欧阳家二公子居然是朵花,真是天下奇闻。最荒唐的还是堂堂的欧阳家二小姐居然明日要娶新娘。”对南宫羽梦来说,前面的消息如果是鞭炮,那后面的就是炸弹。虽然对音凝她也一直心存好感,但从没想过女子间能成亲这般疯狂。

    “小郡主造访不是专程来喝我们这一杯的吧。”其实最近亭也发觉有点不对劲,脚板下的鳞蛇印记是不是传来一阵刺痛,就连最近的记忆也开始模糊,而所有的异常反应都是鳞蛇神兽在作怪,看来要来的始终要来躲也躲不掉,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已,“难道你也是神兽宿体?”

    “音凝知道你是女子吗?你就忍心害她随你陷进这不伦之恋的泥潭里,成为别人不齿的对象,你真自私。”

    “小郡主管的也太宽了吧。”突然站起来紧握双拳,褐色的瞳孔慢慢混浊成暗红,怒目而视之。

    终于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身穿喜红色礼服的音凝的心如鹿撞,完全沐浴在喜庆的气氛里,外面满是前来贺喜的村人,小孩调皮的嬉戏声让喜庆的气氛更浓郁了。难得村里办喜事,没有下田的村民围坐在老农家的小院嗑瓜子喝茶,闲聊一些生活趣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老农都从小院里走出门口眺望了好几次,吉时都快过了,就是不见到迎亲的队伍。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几个村民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老农走了过来急切的问,“快说。”

    “新郎官不见了。”

    “什么?你在说一遍。”

    “新郎官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今早,我们到她家准备一道过来接新娘,结果发现房子里凌乱不堪,好像之前发生过争斗,屋里屋外翻了好几遍就是没见到新郎官,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

    心急如焚的音凝听到这消息,顾不得那么多扯下头纱捉去裙角就发了狂的往亭的新屋跑,心慌了手心冒汗,期待这是亭的惊喜,期待着跑过去能看到亭在门口等着她

    ☆、第七十四画

    新家的大门敞开里面凌乱不堪,在来之前这里肯定发生过一场恶战,里里外外都跑了一遍最后还是找不到亭的半点踪迹,音凝无力的跌落在冰凉的地面,当她以为与亭历经考验满心欢喜准备收获这份爱情果实,却发现遥不可及的无力。

    “亭,不要躲了,出来好不好?”任由她如何嘶声力竭的呼唤,也无法令人去楼空的新房显得温暖起来,紧捉着双腿上的手指甲都快陷进肉里,并未减轻她此刻心中的悲痛。

    “她值得你为她伤害自己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南宫羽梦实在看不下去,赶紧将对方的手从腿上挪开,责备中带着无尽的疼惜之情。

    “你为什么会在这?亭呢?”南宫羽梦的突然出现让音凝忍不住心颤一下,亭的消失肯定与眼前这位不速之客有关联,“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你先不要急,她没事。”眼看激动的音凝想要站起来,南宫羽梦立马上搀扶着怕她随时会跌倒。

    “那她现在人呢?究竟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音凝死死的拽着对方的手不停的晃动,似乎任何答案都无法让她安定除非此刻亭安然无恙的站在她面前。

    “有一个人想要见你,相信他能解答你所有的问题。”看到对方如此在乎欧阳亭,南宫羽梦心里不知道为啥莫名的泛酸。

    “谁?”

    “见到你就知道了。”

    不管对方带她去见什么样的人,不管前面的路是否充满荆棘音凝也义无反顾踏出去,只有有一丝希望能见到亭,她都不会退缩。

    音凝身体一直不怎样好,经过刚才一番折腾显得有点疲弱,一路上南宫羽梦扶起了音凝,纵使这样并非亲密的接触还是令小郡主的心如鹿撞,她似乎开始有点明白欧阳亭那夜的心情。

    不自不觉来到了当日与亭重获新生的绝命渊底,穿过山洞走进渊底之内才发现里面一片狼藉,目光所及之处寸草不生断瓦残垣,仅当初密布的藤蔓已被付之一炬,就连依附在岩石缝隙上的青苔也难逃厄运,如此惊人的破坏力非人为所能办到。这一幕让音凝悬着的心提的更高,因为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见到最为关注的人亭。

    原本漆黑的渊底之所以显得如此清晰,全由盘旋在她们上空的一道白光,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只活凤凰,它体型并不算很大和普通的马匹不相上下,尾部的羽毛柔长飘逸还折射出七色炫光,白色的羽翼散发着磷光高傲不可亵渎。

    凤凰看到南宫羽梦后停止了飞翔,缓缓的降落到她的身边,如果说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需要语言,那它与南宫羽梦靠的是眼神,彼此没有说话却好像已经明白对方,难道这就是心灵相通,音凝明白了南宫羽梦就是传说中凤凰神兽的宿体。静止不动的凤凰尾部的七彩炫光消失了,取而代之如若玻璃板透明不附着任何颜色,但一身白色的羽毛依旧散发着白光。

    “没想到你居然是神兽宿体?”这一瞬间音凝对南宫羽梦充满敌意,话音刚落就冲上前想要攻击对方,却早被凤凰所洞悉,迅速举起右翼把人护在翼下同时利用神力将音凝震开,这威力足让跌落的人磨去一层的皮,若不是有人及时在身后稳稳的将音凝接住免去无谓的皮肉之苦,但音凝完全没心思理会身后救了她的人,反而愤怒的对着南宫羽梦吼叫,“你想来捉亭,你要伤害她。”

    “这是她的使命。”声音带着几分沧桑却依旧苍劲有力。

    “原来是你,我一早就应该猜到,这世上除了你还会有谁一心想致亭与死地。”沿着声音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刚才救她一命的人身穿白袍,银白色的头发和胡须带着几分仙气,正正是举国上下崇拜的风仙子月夜,音凝努力压制着说,“我们都已经躲到这里来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她?”

    “小师妹,不是师父不肯放过她,只能说这一切皆有因由。”万万没想到压轴出场的竟是欧阳志,不过失忆后的他已经成为了月夜第一个入室弟子称若水。眼看他也一身的月牙白衫,面带银色磨砂眼罩,头戴水晶盘龙冠,两侧附有红色流苏,虽然遮住半边脸无法挡住那气宇轩昂。

    “小师妹?”忙着教训差点误伤音凝的凤凰的南宫羽梦也停下来,怎么就冒出一对师兄妹来,本来欧阳亭就不好对付,现在又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什么狗屁师兄的她纠结了,“你说音凝是你的小师妹?没可能,大家都知道风仙子的弟子,就算不是入室弟子武功都超凡。”

    “音凝是师傅的女儿。”若水补充了一句完全解释了南宫羽梦的疑惑,难怪称她做师妹明明就没听说月夜有收过女弟子,唯有这万恶的血缘关系能完美的解释。

    “风仙子还有一个女儿?”就算对方说的如何恳切,还是让南宫羽梦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毕竟无法将他们两人的关系连接在一起,明明就差天共地风牛马不相及。

    “满口仁义的风仙子心系万民福祉,又岂会为何家人而束缚手脚,我说的对吗?”语气冷的快要结冰,看来他们父女的关系不融洽,但很明显听出来归咎于风仙子不顾及亲情伤害到她。

    “师父这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小师妹就不能理解吗?”其实若水也是在一次无意间得悉音凝是月夜的女儿,对小师妹的过去他知道的并不多,唯一知道的是师父月夜从未提及他的家人,也从来没有见他回国一趟家。

    “他为了完成大我,就能将病入膏肓的发妻病抛诸脑后,将刚刚失去母亲的女儿寄人篱下弃之不顾吗?”往事并非如烟,所有的事情如昨日之事历历在目刺痛的音凝的心。

    没想到音凝还有这样的过去,南宫羽梦眼看她的悲伤想要走过去安慰她给予支持,结果被生硬的推开,“滚开,我不需要你们可怜,我只要亭。”

    “放弃吧,你们注定是不会有结果的。”时间早已冰封了月夜的心,在他心里早抛开七情六欲,面对眼前苦苦挣扎的音凝并未动容依然平淡的说,“当初你看到欧阳亭脚板下的鳞蛇图腾,知道她就是神兽的宿体才有意接近她不是吗?你的目的是想与我作对,你闹够没。为一人之力能抗衡命运。别说你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亭注定要成为这场神圣战争的牺牲品。”

    “就算当初我不怀好意的接近她,但结果是我爱上她了,我决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也包括你。”

    “丫头,口出狂言。就算她不是鳞蛇宿体能逃过一劫,你们也无法在一起。女子间的爱情不容于世,妄想改变命运的安排。”

    “师父不要生气,小师妹也是一时情急才胡言乱语。”

    “我没有,不信你们试试看。我告诉你,我们不仅能在一起,而且还会一辈子。”现在的音凝霸气外漏,从来没见过温柔娴淑的音凝有如此一面,膛目结舌的南宫羽梦感慨爱的力量,能让一个柔弱的女子变得如此刚强。

    其余三人都僵持着一言不发,似乎被眼前小小女子碰触的力量震撼。

    “亭呢?她在那?”

    “她被伊池带走了,不在这里,你先跟我们离开这里吧。”眼前濒临崩溃的音凝让南宫羽梦心疼,说出了亭的下落好让对方安心。

    果然南宫羽梦还是很了解音凝的,此话如一剂良药而且有药到病除之功,刚才愤怒想要咬人的小狮稍微安静下来。

    这会凤凰双爪钳着一个偌大的篮子停在南宫羽梦身边,原来她们之所以能从上面安然无恙的下来靠的就是它。为了能去找亭,音凝没有拒绝和他们离开这个与亭充满了幸福回忆的地方,她相信离别是暂时的,终有一天她会回来,和亭一起回来。

    昏睡了一天的亭终于清醒过来,模糊中听到有人在喊,“宫主,少主醒了。”

    “亭,你觉得怎样?”伊池来到亭的床边扶起努力想要起来的亭关切的问。

    “姑姑?”亭只记得与音凝成亲前一晚与南宫羽梦恶战了一场,后面所有的事情她都记不起来了,“音凝呢?她在哪?我为什么会在这?”

    “难道你忘了月夜那老家伙带着凤凰和神龙来找你麻烦的事?”那时候伊池得知月夜将要带着南宫羽梦和若水去亭儿坠落的绝命渊就马上跟来,当她赶到绝命渊才发现根本没办法下去,唯有在悬崖上等候。

    守在崖边一天一夜寸步不离,知道悬崖发生剧烈的晃动,漆黑不见底的深渊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在随行的死士劝伊池离开时,一条碗口比宫廷支柱还要粗的鳞蛇渊底跃出来,附在身上的每一块鳞片如紫色水晶般晶莹剔透,随后它果断的将已经昏迷在后背的亭甩给了伊池。

    就在这时候一条体型比鳞蛇稍大的神龙追了上来,相比之下神龙身上的鳞片散发着海一样的蓝光耀眼夺目。尾随的凤凰很快赶上来与神龙并驾齐驱,深渊之上就悬浮着鳞国古老传说中的神兽实体,以前都是从书图雕刻中认知它们,没想到今日有幸一见。伊池身边的所有死士都跪倒在地,虔诚的膜拜鳞蛇神兽。

    ☆、第七十五画

    伊池久久的站在原地凝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鳞蛇神兽,它身上如紫晶般的鳞片相当耀眼却正正困惑着她百思不得其解,古书记载鳞蛇神兽的鳞片该拥有钨金色泽与质感,为何与眼前所见的有如此大的差别,究竟是记载失事还是另有玄机?

    直到欧阳亭再次清醒过来,伊池发现她那双暗红色的眼眸,明白了鳞蛇之所以没有完全进化归根究底在于宿体。欧阳亭还没有接受鳞蛇没有将它的力量完全释放,才会限制了它的蜕变,难怪哪天鳞蛇神兽与神龙和凤凰的作战显得如此吃力,明明就是五兽之首还费了挺大的尽才全身而退。

    “姑姑,你怎么呢?”醒来的欧阳亭浑身酸疼,只记得在与音凝成亲前一晚南宫羽梦突然造访,还跟她干了一架,后面所有的事就想不起来了,“我怎么会在这?音凝呢?”

    “她现在跟月夜在一起,你无需担心。”伊池一直有安插眼线在月夜附近,目的就是为了随时知道他的行踪,所以从她们撤离后也能第一时间知道音凝跟他们离开的消息。

    “她怎么会跟师父在一起?”无法相信怎么师父又冒出来,难道与她的间断性失忆有关联。

    “以后都不许称他做师父,姑姑命你与那人马上断绝师徒关系。”伊池命令式的口吻吩咐。

    “为什么?”

    “因为他不配。”伊池脸带怒色继续说,“当年他肯收你为徒目的也是想接近你,好让你一举一动都掌握在他手里,这么多年来他处心积虑目的只是为了要铲除你,这次你遇险就拜他所赐。”

    “我跟师父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伤害我。何况如若他真的想要杀我,以前机会多的是为何偏偏要等到现在?”

    “有很多事情你也是时候应该知道,想你也听说过鳞国本来是由五头神兽看守的故事,姑姑告诉你那不是传言,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除了神龙、凤凰、麒麟还有赤龟外,鳞蛇也是神兽之一,而且是五兽之首。”神情凝重的伊池继续说,“预言它们将会复活,而且它们还选择了不同的人作为宿体,而你被鳞蛇神兽相中成为它复活的宿体,并承继着它使命。”

    “你骗人。”

    “姑姑没有骗你,而且鳞蛇真的已经被你唤醒。”

    “那为何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是因为你潜意识的排斥它,让它无法进驻你的心灵,无法人神合一。如果你还继续不肯承认它的存在,不仅它的神力无法发挥就连你的记忆也会因此被侵蚀。直到你肯接受它并敞开心扉,那时你才会看到它和驾驭它。”

    “我为什么要驾驭它,我不需要。”

    “你需要,无论你如何不想但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你是鳞蛇的宿体,月夜和其他四头神兽是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不拿起武器捍卫就只能等死。”死士一族有着保护神兽的职责,而且只要是它的意愿死士都必须履行,作为曼蛇宫宫主更是责无旁贷。

    “那如果月夜知道我就是鳞蛇宿体,为什么不一早下手杀了我,还要等到现在?”

    “很简单,他的目标要彻底的摧毁鳞蛇,而当时的你并未将鳞蛇唤醒,冒然动手杀了你,没有了宿体的鳞蛇神兽哪天醒过来只会漫无目的的游走,到时候他在想在找到鳞蛇就难上加难,唯有把你留着才方便他随时找到鳞蛇。”神兽与宿体本来就是唇齿相依的关系,离开宿体的神兽力量会减弱,所以它们一般不会离开的太远,只要找到宿体那神兽一定就在附近。

    “你说鳞蛇是我唤醒的?”所有的事情对欧阳亭都匪夷所思,明明一点记忆也没有,为什么对方偏偏如此肯定的说曾发生过。

    “鳞蛇被镇压的时候心怀着怨念,所以你每一次的发怒还有怨恨都会成为刺激它清醒的力量。如果你有留心会发现,你褐色的双眼在蜕变,等瞳孔完全变成血红色,那你与鳞蛇才会达到真正的融合,到时候在这世上将无人能与你匹敌。到时候的你就可以风得风要雨得雨。”

    “我不需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音凝,我要去找她。”欧阳亭打算起床才发现浑身没力,最后重新跌落在床上收场。

    “无论是不是你想要的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想送死我也不拦你。”伊池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音凝没有你想想的简单,她可是月夜那糟老头的女儿,当初接近你也不怀好意。”

    “你撒谎,音凝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激动的欧阳亭差点跌落床,伊池无奈之下点了她睡穴让她安静下来。

    “你真是凤凰神兽的宿体吗?”离开那曾与亭留下许多值得回忆的地方,回到现实中来的音凝不在失了方寸,她知道这对亭来说一点帮助也没有,所以即使上来后她也没有急着离开去找亭,反而留下来为亭探听消息。一宿没有合眼的她眼看天就要亮了,按耐不住内心的焦急想要知道更多便冒然敲开了南宫羽梦的房门。

    开门的小郡主一身奶白色纱衣下若隐若现的草绿色抹胸上绣着一朵莲花,散开的秀发上没有任何头饰装点一改小郡主往日高傲,增添了更多少女的妩媚,眼睛都还没有睁开的南宫羽梦说,“你一大早跑过来就是要问这个?”

    “我想你亲口对我说。”眼看南宫羽梦慵懒的拖着身体跑回床上去,音凝反手掩上房门后追上去,想要拉起睡得七荤八素的她,结果不小心将左手边的外衣拉了下来,雪白的香肩上的凤凰图腾让她马上联想起亭脚底也有类似的印记,果然眼前的人正是她爹这一生都努力在寻找的四兽之一,完全忽略了失去外衣展露无遗抹胸下的诱惑。

    “他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居然能使动小郡主你?”蔑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愤怒,音凝无法容忍任何人伤害亭。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见利忘义的人吗?就算是你觉得我缺什么需要他给?”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联手打压亭?”抱着一丝希望音凝都想说服眼前的人放弃对亭的追逐,看似娇弱的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尝试保护亭。

    “等我换个衣服,带你去一个地方就会明白了。”南宫羽梦也没有心思睡了,从床上起来毫不顾忌的脱下已经被音凝扯下半边的纱衣,抹胸和亵裤将她娇好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虽说都是女子也令毫无准备的音凝忍不住脸红马上转过身,这一幕不知道为何会令她想起一个人,一个真正令她脸红心跳的人。

    南宫羽梦一边从容的穿衣服,一边看着背对着她的音凝心想如果能照顾她一辈子该有多好,如果能在她认识欧阳亭前认识她该有多好,如果…

    “走吧。”换上往昔那身威武的戎装,细心的南宫羽梦还将一件黑色绒毛披风系在音凝身上。

    南宫家大业大到处都有他们家的房产,所以一路以来他们都很少住客栈,现在他们落脚的地方也是南宫家的一个别院。

    为了方便两人也没有选择马车,南宫羽梦径直将音凝抱上马后从身后环抱对方共乘离开,等她们来到了附近的海边刚好看到海平面徐徐上升的朝阳,天空与海面连成一片呈现出唯美的画面,结果音凝冷不防的说,“干嘛带我来这里?。”

    “难得你没有觉得这样的日出很漂亮吗?你怎可以无动于衷。”其实南宫羽梦挺享受现在和音凝独处的时间,而且还在如此迷人的景色下,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它在美也跟我们之前谈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现在满脑子都是亭的音凝岂会有心思赏风景。

    “如果现在坐在你后面的人是她,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南宫羽梦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音凝也没听清楚。

    “我说如果你在不捉紧时间看,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看了。”

    “你说什么?”这回听得很清楚,可惜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这么说。

    “请你仔细看清楚海面还有些什么?”

    “那…那是…那是什么?”顺着南宫羽梦手指的方向,音凝发现不远处的海面多了一个黑色的漩涡,虽然离得还是比较远但还是能感觉到它强大的吸附力,好像想将所有的东西都卷进肚子里。

    “黑色的漩涡。”

    “你觉得我眼睛不好使,看不出来吗?”

    “我只能说你眼前这一个不过是冰山一角,在鳞国附近的海域像这种黑色漩涡随处可见。自从鳞蛇被唤醒,这些黑色的漩涡也随即出现了,有人冒死从黑色漩涡中取回来一些水,发现里面含有剧毒。如果漩涡停止转动,黑色的液体将在鳞国所有海域扩散,到时候将没有人能活下来。所以我们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要消灭鳞蛇,阻止这场浩劫发生。”

    其实音凝也知道鳞蛇苏醒将会给鳞国带来一场浩劫,只是没想到情况比预计中的还要严重,看来他们要消灭鳞蛇是势在必行,眉头深锁的音凝暗念,“那亭怎么办?”

    ☆、第七十六画

    “你忍心就看着鳞国百姓无辜受牵连?他们并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厄运。”南宫羽梦努力的想要说服音凝,“亭已经不是我们之前认识的普通人,她现在拥有着足以摧毁鳞国的邪恶力量,抛开一切在大是大非面前你应该和我们一起制止悲剧上演。”

    “被鳞蛇选中难道亭就有错吗?你怎可以对我说出如此残忍的话,逼我和你们去做一些会伤害亭的事?”马背上环着音凝的南宫羽梦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身体的战栗,那是恐惧还有悲伤。

    “凝,你先不要激动,事情并没有你想的这么糟。”

    “不要骗我,难道你觉得我会不知道若是鳞蛇被你们诛杀后,身为宿体的亭也不能活下来?”

    “上次我们与鳞蛇交过手,发现它的鳞片是紫晶色表明了它还并未完全进化,意识还没有完全占据宿体,如果现在将它消灭有很大机会可以将它与亭之间剥离,那亭可能就不用死。”南宫羽梦说到这里留意到音凝刚才绝望的眼神露出了一丝希望,便继续说,“所以你现在应该和我们一起去铲除鳞蛇,无论对亭还是对鳞国百姓都是好事。”

    “如果失败了,如果途中发生变故后不测,如果亭受到牵连呢?如此多的不确定因素在,你拿什么保证现在诛杀鳞蛇,亭会安然无恙?我不会同意的,不可以。”考虑到这些刚才差点被说服的音凝又回到原点,“你回去告诉月夜,我是绝对不会出卖亭,妄想从我这里套到亭的下落。”

    “他是你爹,不会害你的。”

    “亭才是我的亲人,我不会伤害她的事。”

    “麻木的爱就是害,如果不是受到鳞蛇神兽的影响,我也相信亭也不会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但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已经不是我们当初认识善良的亭了。”

    “不要在说了,求你了。”

    “我想你也知道风仙子是不会放过鳞蛇的,难道你真的要等有一日你爹真的集齐了四兽,就真的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眼睁睁的看着你最亲的两个人对决,况且到那时候亭面临的危机和伤害都会比现在要大。”

    “你不要在逼我了。”

    “好,我不逼你,希望你认真考虑我刚才说的话。”南宫羽梦已经感觉到坐在前面的人儿强烈想要逃跑的,不安的身体在马背上坐立不安也令坐在的马儿感染了焦躁,不停的踢腿两人在马背上是摇摇欲坠,便也忍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尚未恢复的亭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就连简单的步行对她来说都变得困难,沉浸在伊池姑姑之前的那一番话中,简直不敢相信就在之前她唤醒了鳞蛇而一无所知,无法解释更南宫羽梦一战后到清醒过来那一段空白,如果真如姑姑所言继续与鳞蛇抗衡不允许它进驻心灵记忆会被侵蚀,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凝儿,你在那,我好想你。”无力的瘫坐在窗旁的椅子上,仰望着外面被乌云遮盖了一角的明月,眼角滑出的泪瞬间坠落到地面后继而散开,“如果真的有一天我把你忘了该怎么办?为什么幸福总在我觉得触手可及的时候溜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亭,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无论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都是命中注定,不是你死就是其余的四兽亡,你不仅要为自己而战,更要为整个死士一族而战。”

    “姑姑,我很难受,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和凝儿简单的过完这辈子,为什么你们都要给我安排我并不喜欢的路。”

    “无论你喜不喜欢,这条路你必须走下去。”

    “当初爹爹为了保住欧阳家将我改头换面,现在轮到你,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就没有故我的感受吗?”

    “你知道我们一族这些年来都是怎么过的吗?比起我们在曼蛇岛过着那生不如死的日子,你那点痛算不了什么,别以为就你一个人在承受一切,你将成为鳞国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别再像小孩子那般撒娇。”

    “什么鳞国最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鳞蛇的存在就是为了消灭其余四兽,死士一族会重新回归统治整个国家。”

    “包括了现在分布在鳞国四周的死亡漩涡?”亭身负重伤并不能出门,但如此劲爆的消息又岂可瞒得过她,“难道姑姑就不怕那些所谓的死亡漩涡失控,毒药蔓延整个鳞国,那所有人都得死,为何还要执着着报仇。”

    “你说对了一半,但死的人只会是他们,你忘了我们一族天生就与毒相伴可谓百毒不侵。”伊池说到这里有点骄傲。

    “真的有必要赶尽杀绝吗?”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的亭试图说服有点走火入魔的姑姑。

    “如果他们没有多做一些无聊的事,相信漩涡是不会爆发的,毒水也不会蔓延。可惜我太了解月夜了,自负到以为可以掌控一切的他绝对不会放过诛杀鳞蛇的。”

    “什么叫无聊的事情?”

    “那糟老头一直以为只有杀死鳞蛇就可以让死亡漩涡消失,其实不然杀了鳞蛇反而加快漩涡失控,到时候毒水蔓延所有人都要陪葬。”

    “那要如何才能让死亡漩涡消失?”虽然一度被伤害的亭对鳞国还有着依恋,对她而言有一个相当重要的人让她始终无法接受鳞蛇对心灵的侵袭,她不忍心鳞国就这样被毁灭。

    “很简单,除非要鳞蛇神兽心甘情愿的牺牲,不然妄想让它销毁部署在鳞国四周的死亡漩涡。如果月夜还一心执着着如何诛杀鳞蛇,不过是自寻死路而已,哈哈…”

    音凝继续随风仙子上路,她不敢偷偷跑去找亭是害怕被跟泄露了亭的行踪,唯有暂时跟着他们,而且这样可以最快收到亭的消息。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京都,一路来音凝简直无法相信往日繁华鼎盛的中心会变得如此萧条,仿佛像一座死城,穿过大街小巷别说是人就连一条狗都没有见着。

    “在你和亭被欧阳歌逼落绝命崖后,鳞国海域就泛起了那些恐怖的死亡旋涡,鳞蛇将复活并摧毁整个鳞国的消息不胫而走,百姓自然人心惶惶,不乏趁火打劫发动□之辈,普通家的老百姓都不敢出门。”紧随在音凝身边的南宫羽梦眼见对方流露出来的疑惑的神情便将她们消失这段时间来鳞国发生的事简述了一下。

    “大爷和小姐,请你们行行好,我女儿都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求你们赏点吃的,不然她真的会饿死。”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面黄肌瘦而且已经有点神志不清的女孩拦在他们面前,连跪带叩的央苦苦的哀求着她们。

    早被眼前这对可怜的母女征服的音凝将要掏出包裹余下的干粮,隔壁的若水迅速出手阻止说,“小师妹,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做。”

    “为什么?”音凝挣脱了若水的手,将干粮递了过去。结果瞬间就被隐藏在四周角落的难民一拥而上围的水泄不通,黑不溜秋的脸上都是泥土露出那双要吃人的双眼,顿时把音凝吓了一跳。

    “他们都是一些饿坏了的百姓,眼见你给那妇人粮食就忍不住过来抢。”若水和南宫羽梦一前一后将不会武功的音凝护着身后却没出手,如果眼前的人换做是一些土匪强盗他们三两下就把他们踢飞,可惜都是一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眼看一场持久战就要展开,不远来了一群手持武器的士兵将围堵的人群驱散开来,最前面坐在烈马之上的正是鳞国十二公主慕容姬,一身戎装威风中不失女子的柔美,“你们没事吧?”

    “幸好你赶来,不然场面就不那么好控制了。”月夜抚了抚下巴的胡须淡定的说。

    “我接到若水的飞鸽传书,知道你们今天进城就出来迎接。”慕容姬跳下马。

    “怎敢劳烦十二公主亲自迎接。”南宫羽梦有点好奇。

    “本来父王说要亲自来,不过身体还没康复不易操劳才叮嘱本公主亲自过来迎接国师。”原来慕容淳邀请了月夜当国师,想必他们能一拍即合都是为了对付鳞蛇神兽来袭。

    “折煞老夫了。”

    “国师此行有没有收获?”终于说到重点了,这也是慕容姬最为关心的,现在鳞国上下最关注的除了鳞蛇外就没其他了。

    “让它逃脱了。”还带着那副白色面罩的若水回答,“可惜你不在,不然我们胜算会大很多。”

    “若不是父王身体欠佳,本公主定会随国师一同出战鳞蛇。”原来月夜不仅手里有欧阳志的神龙,而且还说服了拥有麒麟神兽的十二公主慕容姬和拥有凤凰的小郡主南宫羽梦加入灭蛇行列,至于她们为什么会答应月夜都有各自的原因。

    “公主言重了,还不知道现在皇上的身体怎样?”哪天月夜正要带上若水、慕容姬和南宫羽梦赶赴绝命渊时,慕容淳突然得了急病一度出现昏迷,所以慕容姬才被留下来。

    “已经好了很多,现在父王、南宫王爷还有林将军他们都在宫里等候国师一起商议如何解决眼前这块烫手的山芋,我们还是尽快回宫才好。”万万没想到鳞蛇的重生会让本来在打仗的几大家暂时放下战争而且连成一线专心对付鳞蛇神兽。

    听到对方阵势如此庞大,站在人群角落的音凝手心直冒冷汗,担心亭会应付不来。

    ☆、80第八十画

    这段日子来欧阳亭无论如何不想接受这一事实,但她身上流淌着死士一族的血,拥有凡人无法想象的力量,与生俱来的使命是她不想要的也无法摆脱。一步一步的走来她发现前面的路变得崎岖难行,很多时候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从一出生为了守护欧阳家,在没征得她任何意愿下将她化身欧阳家公子,带着假面具做人。走到今天她才发现从来都没走出来,从来都走在别人蘀她铺好的道路上,她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难道这就是她们嘴里挂着的命运吗?

    那一夜欧阳亭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不想再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她想要自己想过的生活。换上一身夜行衣离开了死士的秘密基地冒着莫大的危险潜进危机四伏的皇宫,本以为要找到音凝可能会花上一段时间,没想到寒凉的夜晚飘出熟悉的琴音,每一个音里都渗透着浓烈的思念还有悲伤敲打着欧阳亭的心。

    顺着琴音很快就来到了音凝坐落的别院,见衣衫单薄的她坐立在院中黯然的弹奏当初她们初次见面时的曲子,思念早化作泪水挂在憔悴不堪的脸上,让亭强忍着心疼走上去弯下腰从身后将她环抱在怀里,“凝。”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还好吗?”熟悉的清淡的药草味总会让她感觉到安心,贪婪的接收对方久违的拥抱。当日毫无音讯的消失让她在多少个夜里梦中惊醒,一直提心吊胆的度日直到现在对方真实温暖的拥抱融化了她冰冷的心。

    “不好,没有你一点也不好。”欧阳亭抱得更紧了,还忍不住撒娇,在这个世上除了音凝已经没有人能给她依赖,也没有人让她肆无忌惮的显露性情,一直带着假面具做人的她真的好累。

    “受伤了吗?在哪里,痛不痛?”听对方这么说焦急的音凝费力的挣脱了对方,借着屋里的烛光仔细打量欧阳亭,黑色简约的夜行衣让她没有丝毫血色的脸更显苍白,足让音凝心疼好一阵子了。

    “在这里。”欧阳亭握着音凝因为紧张而颤抖的手慢慢的放在了心脏上的位置,“你知道嘛,每次见不到你它都会痛。”

    “你又吓唬人。”举起手又舍不得打下去的音凝僵直在半空,出神的望着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人,好像担心一眨眼她又会消失。

    “我说真的,你不知道我又多想你。会想你过的好不好,会想你有没有不吃饭,会想你…”

    音凝将指腹轻轻贴在对方的唇上,贴着亭的脸颊蘀她擦干脸上的泪水,一样俊秀的脸比往日略显瘦削,“你瘦了。”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欧阳亭幸福的抿着嘴偷笑,连她都觉得刚才那番话有点肉麻。

    “油嘴滑舌。”

    “你怎么知道,要尝一下吗?”说完便将脸慢慢的凑到音凝面前,彼此能感觉到对方呼吸在加速,呼出的热气让两人顿时燥热起来。偏偏欧阳亭在蜻蜓点水般的在对方的软柔的嘴唇上留下爱的印记后,感觉到对方开始想要索求更多却停下来问,“现在还想知道油什么事油嘴滑舌吗?”

    这难道不是废话吗?被撩起□的音凝还没等对方说完,主动献上了的双唇,比起刚才的吻是小清新,那现在就是山崩地裂势不可挡的深吻,香丁在热舞宣泄久别重逢的浓浓爱意,直到两人都快窒息那一刻才不舍得分开。

    两人双眼带着水雾看起来更迷离,好像又好多话要说却一切尽在不言中。深情互视后相拥在一起,似乎刚才的吻像是弥补一些遗憾,如果当日月夜没有找到绝命渊来两人现在已经过着甜蜜温馨的夫妻生活,期盼已久的新婚还没开始就被分开。

    恰巧这一幕被前来找音凝的慕容菲撞见,看见欧阳亭平安归来心里按耐不住的高兴,明知道她们天造地设一对,看到她们两人相爱相拥心里还是忍不住酸溜溜的。很多时候会想如果当初没有推开亭,现在和她在一起的会是自己吗?

    “亭。”眼见两人停下来想必没有进一步的发展,慕容菲才从角落里走出来。对亭的思恋恐怕也不亚于音凝,处事冷静的慕容菲总给人一种坚强的感觉,殊不知她内心的脆弱,故作坚强来掩饰罢了。而这点偏偏跟亭很像,努力掩饰武装自己,又有多少人明白她们的心。

    “菲儿,你来的正好,剩下找你的时间。”掩盖不住的高兴朝慕容菲递出一只手说,“趁还没有被发现,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去哪?”慕容菲问。

    “当然是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欧阳亭再次走进慕容菲却发现对方往后退了一步,“菲儿,难道你不想跟我们走吗?”

    “究竟在你心底将我摆着什么位置?”慕容菲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真挚清澄的眼神,早厌倦无休止斗争的她是有多想陪亭离开,就算不能成为她终身伴侣,只要能陪在她身边默默守候着她也愿意,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回应对方的真心。

    “菲儿。”眼见对方犹豫不决让欧阳亭开始有点担心又重复问了一句,“你不愿意跟我们离开这里吗?”

    “姐姐,你跟我们一起走吧。”音凝似乎察觉到慕容菲的不安,觉得她之所以迟迟不肯答应恐怕是因为她,感情从来都很复杂更别提三个人。不过她从来没想过要从慕容菲手里夺走亭,卑微的单纯想留在亭还有慕容菲身边而已。

    什么时候她们三人给自己系了这个扣,一个看似无法解开的死结。

    “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不知道发了狂的林斌什么时候手持钢刀出现,“欧阳亭,速速还我仙儿。”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月夜和若水华丽的空降在围墙之上。

    “欧阳亭,你本不该来。”依旧一袭戎装的南宫羽梦和他们三人形成金三角将欧阳亭围困在中间。

    欧阳亭小心翼翼的将音凝还有慕容菲护在背后,严阵以待的环视了一圈,四人中林斌不足为患,至于若水还有南宫羽梦之前交过手也心中有底,反而是一直没有出手的月夜让人捉摸不透。

    “人我一定要带走,看你们有没有本事留。”说完欧阳亭紧握双拳,紧接着一股邪恶的力量在体内穿行,暗红的眼眸如火山喷发熔岩两颗炽热血红的瞳孔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刺眼。

    “小心,她在召唤神兽。”月夜唤了一声。

    很快皇宫漆黑的夜空变得不再寂寞,除了被欧阳亭召唤出来的紫晶色鳞蛇外还有若水海蓝色的神龙,南宫羽梦白光色的凤凰在半空盘旋。慕容姬坐着金色的麒麟在院里徘徊,脑海里不停的回忆着慕容菲最后一句话,“你若是敢帮他们伤害亭,我就立即血溅当场。”

    一轮的厮杀开始让身体刚开始恢复的亭开始体力透支,没有完全进化的鳞蛇面对凤凰和神龙的攻击显得有点疲弱,在这样下去欧阳亭必败无疑。

    始终被亭好好的保护在身后的慕容菲和音凝在这场大战中就显得无力,她们除了担心害怕之外就无能为力。让慕容菲想起了昨天伊池对她说过的一席话,“不久欧阳亭会面临一个死局,能解开这个局的人只有两个人。”

    似乎慕容菲明白了伊池那番话,而现在亭就面临这样的死局,看来伊池口中所说的两个人就是她和音凝。在她还在犹豫如何才能为亭破开死局时,鳞蛇神兽的结界被打破前所未有的冲击力迎面而来,只感觉到胸前有一股强烈的气压甚至让人无法呼吸,一瞬间来的太突然知道恢复意识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被震到墙边。

    而亭始终将她护在前方如果没有她挡着恐怕已经命丧当场,庆幸就在刚才千钧一发之间南宫羽梦将亭身后的音凝救下,不然也无法让亭□照顾慕容菲,当然无论南宫羽梦处于任何原因救下音凝。

    “快放开我。”音凝尝试挣脱南宫羽梦的控制,眼见亭还有慕容菲卧倒在墙根伤痕累累心如刀割的呼喊着,“亭。”

    “咳。”欧阳亭吐出了一大口血,有些还溅在慕容菲身上。

    “亭。”慕容菲忍着身上快要撕裂般的疼痛,从身后扶着摇摇欲坠的亭显得有点慌乱,“你千万要顶住。”

    “你放心,我还没有把你和音凝带走,不会那样轻易死掉的。”欧阳亭故作轻松似乎想让背后抱着她还不停战抖的人儿放松一点。

    “欧阳亭,别怪为师心狠,要怪就怪鳞蛇选中了你。”月夜来到了两人跟前神情冷漠的说,“若水,动手吧。”

    “是,师傅。”若水抽出了旎龙剑直插欧阳亭给予最后一击。

    没有人会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所有事情都好像都没反应过来,冰冷锋利的剑□了活生生带着温度的躯体里,血沿着剑从伤口溢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握着剑的若水也忍不住松开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死局

    需要有一个人的血唤醒沉醉在欧阳亭心底的黑暗!

    最近小夜还有新坑,各位喜欢小夜的记得捧场《愿用尽一生守候的人》

    ☆、81第八十一画

    在若水向欧阳亭迎面刺出那一剑时,南宫羽梦担心音凝眼见这一幕而伤心欲绝便狠心把她敲晕了扶在怀里,她坚信相信时间会是成为最好的创伤药,一切都会过去都会好起来,要是真的忘不掉还有忘情草,总而言之到今天为止她和欧阳亭的缘分已尽。

    千算万算明明这一剑能送欧阳亭上西天,突然冒出来的慕容菲最后成了蘀死鬼,让出手的若水和目睹这一切的南宫羽梦都心惊肉跳,那一剑不偏不倚的插进了慕容菲的心脏。

    “菲儿。”双手颤抖抱着怀里血流不止的慕容菲泪雨俱下,突如其来的恐惧袭击着欧阳亭快停滞的心,已经不害怕的不知言语的欧阳亭悔恨刺到的不是自己,“你怎么那么傻?”

    “亭…”脸色惨白浑身还不停冒冷汗的慕容菲只觉得头晕脑胀,“你听我说,快点…离开这里。”

    “我不走,我死也不会离开。”发现对方的体温变得越发冰冷亭也跟着心惊胆寒,“菲儿,你挺住,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

    “来不及了。”

    “来得及,你不会死,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恐怕连欧阳亭都无法说服自己,流露出来的悲伤已经出卖了她。

    “你知道吗?能认识你是我最大的幸福。”慕容菲尝试用最后的力量找到的背后欧阳亭的手并轻轻握着说,“你的手和以前一样温暖,驸马。”

    “菲儿。”欧阳亭将怀里的慕容菲抱得更紧,她似乎已经感觉到怀里的人儿随时会离开,而即使她在如何努力也无法挽留一样。

    “皇姐。”感觉不安的慕容姬跑了过来,眼前的一幕把她吓坏,匆匆跪卧在慕容菲面前神色彷徨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姬儿,算皇姐求你帮亭度过这难关,也是你欠我的。”慕容菲用尽最后的力量一字一句的叮嘱慕容姬,最后无力的跌落在亭的怀里死去。

    “菲儿、皇姐。”两人的尖叫并没有唤醒如往昔一样熟睡的人儿,相信她也无法再次醒来。悲痛欲绝的呼唤在飘荡在皇宫每个大大小小的角落,凄鸣让四周陷进了死寂的悲伤。却总有一些人长着一副铁石心肠。

    “欧阳亭,别在装可怜,老夫可不会同情你的,我要为仙儿报仇,你受死吧。”林斌举起了手中钢刀挥向悲痛欲绝毫无还击之力的欧阳亭。

    “林将军,趁人之危算什么君子。”强忍着刚刚失去至亲的痛,谨记着皇姐最后的嘱托,慕容姬抽出剑挡下将葬送欧阳亭的刀怒斥。

    “十二公主,你可不要忘了欧阳亭身附妖兽是一个祸根,要是今天你敢包庇她,可别老夫刀剑无眼。”林斌说的倒是大义凛然,殊不知他是收到伊池放出去的假消息,真的以为欧阳亭偷偷杀害了林雨仙,报仇心切的他恨不得将欧阳亭撕成碎片。

    “放肆,我今天就要看看你这老匹夫敢不敢跟本公主动手。”慕容姬即刻召唤出了麒麟兽,浑然天成青光加上那双金光闪闪的双眼让人望而却步。

    没想到本来是天敌的麒麟神兽这么一折腾救下还卧倒在宫殿瓦房上奄奄一息的鳞蛇神兽。当初鳞国的神兽主宰鳞国的兴衰还有百姓的命运,没想到时至今日成为了他们追逐权力与的工具,还有廉价的复仇武器。

    “姬儿,你在干嘛?还不赶快让开。”看似赶来的慕容淳实际已经在远处观察了好久,眼见事情尘埃落定才选择最佳的时机登场,果然是一条老谋深算的狐狸。

    “本公主就是看不惯人多欺负人少。”最重要的也还是慕容菲临终的遗言,她不希望皇姐死了还不瞑目,“有本事就上。”

    “公主不要意气用事,今天若是放走了欧阳亭,他日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她是妖兽的宿体不能留,留下来只会祸害百姓,鳞国的未来就不堪设想。”月夜走前一步试图说服慕容姬,可惜他低估了慕容姬对慕容菲的情感。

    “连你也不确定杀了她鳞国四周海域的死亡漩涡就会消失,如此罔顾他人姓名,也不怕天下人耻笑?”慕容姬一直自命清高的月夜没什么好感。

    “为了鳞国百姓我愿意背上任何的恶名,眼下是铲除鳞蛇最好的时机,我们绝对不可以错过。若水,你去周旋公主。让我去解决这一切。”月夜迫不及待的吩咐,却发现徒弟呆呆站着不动又叫了一声,“若水,听到没?”

    “是,师傅。”丢了魂似的若水脑海不停闪现刚才剑插慕容菲身上那一幕,令他的心为之一颤的是后面那张沾染了血迹但依旧美俊的脸,欧阳亭那一刻双眼流露出来的愤怒让他久久不能释怀,却如何也无法理解心里莫名的悲伤起来。

    “大家快看房顶。”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但还是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才发现鳞蛇不见了,留下紫色的空皮壳。”

    “它肯定还在附近,大家要小心。”月夜绝对相信是鳞蛇蜕化,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若水,快点动手,不然来不及了。”

    在月夜的催促下头脑一片空白的若水抽出旁边侍卫的刀就极步逼近欧阳亭,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给震开几丈之外。一切来的太突然,大家都没有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直到尘埃落定才发现保护欧阳亭的是一条漆黑带金属光芒的鳞蛇,身上的鳞如钢铁盔甲一样坚硬而且锋利。

    “菲儿,你先睡一会,我马上回来。”欧阳亭在慕容菲冰冷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在轻轻的将人放到地上。

    “你们这里所有人都必须给菲儿陪葬。”愤怒的欧阳亭一跃而起不偏不倚的踏在了鳞蛇身上。

    “宫主,你果然没有猜错,少主终于肯接受鳞蛇的力量并开始驾驭它了。”伊池和影一直跟着欧阳亭,眼见她被逼近死角危在旦夕也不出手相助,为的就是逼欧阳亭接受神兽的力量。

    “慕容菲没有白死,她蘀亭儿破了这个死局。”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却让伊池并没有想象的心安。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要上去帮少主吗?”

    “不用,现在的她足以应付,你吩咐下去让死士控制皇宫,不用过了今晚鳞国将改朝换代。”多少年来一直被打压的死士一族终于可以翻身,她将不惜代价将之前承受的磨难还给这个国家和百姓。

    在伊池和影交谈的时候,庭院转眼堆满身中鳞片而暴毙的侍卫。而慕容姬带着麒麟保护慕容淳撤离的现场,被留下来的南宫羽梦和若水的神兽在和鳞蛇战斗中都不同程度的负伤。

    即使场面如何惨烈情况如何危机,南宫羽梦还是誓死保护着背后还没清醒过来的音凝。当然了欧阳亭集中精力对付杀害慕容菲的凶手也无法顾及南宫羽梦。

    “我要让你们血债血还。”疯了一般的欧阳亭驱使着鳞蛇用了损人不利己的力量,强迫将神龙幻化出来的结界打破,目的达到了但也令她伤上加伤。

    “亭,不要。”在欧阳亭挥动手中那把还沾着慕容菲鲜血的旎龙宝剑刺向若水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黑夜中破晓。

    清醒过来的音凝眼见尸横遍野让人触目惊醒,但至少亭活着也令她安心不少,证明在她晕过去的那段时间里亭逢凶化吉化险为夷,却不知道有一个人悄悄的代蘀亭离去。极度扭转的局势让音凝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亭不能杀她眼前的若水。

    “亭,你不能杀他们。”音凝捂着还有些晕的脑袋挡在了若水的面前,因为她已经知道若水就是欧阳亭一直苦苦寻觅的亲生哥哥欧阳志,她绝对不允许这场悲剧上演,不能让亭承受这一切伤害。

    “让开。”冷漠不带一丝感情让音凝的心立马结冰,究竟刚才她晕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昔日温柔体贴的欧阳亭举到相向。

    “小师妹,别管我,快走开。”若水感觉到欧阳亭身上散发出来浓浓的杀机,他真的担心会将音凝牵扯进来,“你不要伤害凝儿,她是无辜的。”

    “凝儿,叫的真好听,自身难保的人还敢乱叫。”欧阳亭带着点讽刺的对音凝说,“你藏的真好,我还不知道你也是月夜老头的弟子。”

    “其实他并不是我师傅,他是我爹。但就算他是一个陌路的人,亭,也不能手下留情吗?”音凝不想亭手上沾染太多血腥,真的走上一条不归路。

    音凝所做的一切无一不是在蘀亭着想,却不知道欧阳亭就在刚才失去了人生中一个很重要的人,又同时知道仅存于世的唯一心爱的人蒙骗,活到现在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沮丧,心好像被掏了一个很大的洞,怎么也填不满的空虚难耐。

    “音凝,你快跟我走,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欧阳亭了。”南宫羽梦忍着伤走过来,她深知现在的欧阳亭因为慕容菲的死而丧失理智了,她担心音凝会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欧阳亭伤害。

    就在南宫羽梦很音凝拉扯的那一瞬间,晃了一下神的欧阳亭没有注意潜在的危机,若水试机拾起了地上的刀在亭的左肩多留了一道永不磨灭的伤痕。因为力道太大让措手不及的欧阳亭往后连续对了几步,趁着这时候南宫羽梦强行带着音凝,四人匆匆离宫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82第八十二画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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