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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节

    哑儿 作者:YY的劣迹

    第46节

    温袭却走上前来,兴奋地欲抓住他的手。

    “久仰,久仰,没想到人生在世,我还能见到活生生的好汉!”

    他伸出去的手却被人拦了下来,只见段正歧站起身挡在许宁面前,略有些不悦地看向他。温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太过激动了。

    他挠了挠头,有些讪讪道:“抱歉,我只是从小喜欢看话本传记,尤其喜欢听人讲述英雄好汉见状不平拔刀相助的故事。我有点代入了。”

    温袭说着,又两眼闪闪地看向许宁。

    “那你接下来要去哪?”

    “呃……回金陵。”许宁有些承受不了他的热情。

    “回金陵?”温袭眼神一转,看了看他们身边荷枪实弹的士官,又看了眼许宁,最后退后三步,深深地作揖道:“那麻烦许先生,也将我一同带回金陵吧。”

    什么?

    许宁睁大眼睛,怀疑自己幻听。

    ……

    第二日,他们由苏州启程返回金陵。

    因着江南等地还是孙传芳的地盘,所以这一次出行为了掩人耳目,许宁外出的时候只带了不到十人。与段正歧在苏州重逢后,这护卫的人数就翻了一番,现在更加上了温袭这个小尾巴。

    一行人坐上渡船的时候,皆是换做便衣。许宁与段正歧站在船头,看着温袭带着一个侍卫到处走来走去,四处打量着好似孩童,不由就叹了口气。

    他是想请回这位船舶专家为段正歧效力,却也没想到是用这样的方式把人带了回来。想来段正歧也没预料到,看似桀骜不驯的温袭,会这样乖乖跟着他们回去。

    难道是因为许宁太有魅力,还是因为温袭性格大大咧咧,什么都无所谓?不,显然不是如此简单,唯一能够预料到的是,这看不见的浑水中,必定隐藏着麻烦。

    正这么想着,段正歧握紧了他的手。许宁抬头对上那双沉静的黑眸,心下微松。

    是啊,无论怎样,现在已经不再用自己一个人应对这些麻烦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还会畏惧这些小小的坎坷吗?

    两人相视一笑,温情脉脉。

    不远处正在观察渡船设计的温袭,不经意间抬头看见这一幕,却是愣住了。

    金陵,紫金山。

    因为时间紧迫,回到城内后,两人只是稍作歇息,便前来山中拜祭。而等他们爬到半山腰看到那无名坟时,却已然有一人先于他们,站在坟前。

    “将军,许先生。”

    那人回头,冲他们笑笑。

    “我先来一步,已经替三哥点上香。”

    “孟陆。”许宁呢喃地喊着这个人的名字,有些担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早在之前,甄吾就和他说过。段正歧麾下六人之中,除了他因身份特殊,与其他五人感情一般外,其余几人之间交情都颇是深厚,宛若亲手足。

    如今张三身死,丁一、姚二还在远方带兵,孟陆和霍祀又在上海分身乏术,却是都不能回来祭拜,也不知他们心中,到底会如何难过。

    “先生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可不想再被将军罚鞭子了。”孟陆露出一贯的,有些吊儿郎当的笑容,冲许宁挤了挤眼,然后从地上端起一杯酒递给段正歧,“将军。”

    段正歧上前一步接过,将酒浇在墓前。孟陆也跟着他一样,敬了一杯酒。

    直到这时,他才开口,稍微透露出了自己的一点心情。

    “早晚有这一天。”孟陆说,“我只是没想到,在我们之中最早走的,会是三哥。”

    他看向低矮的墓碑,用手轻轻抚去上面的灰尘。

    “三哥向来不聪明,又心直口快,总是容易惹出麻烦。所以将军不让他去战场,也不派他去做那些勾心斗角的活计。我一直以为,能让三哥留在先生身边照看您,是最适合他不过。”他看向许宁。

    “因为先生这么聪明,又这么心软,必然不会计较三哥的小毛病,也肯定会照顾好他。”

    许宁心下一痛。

    “我……”我没能好好照顾他!我没做到。

    孟陆笑:“不,你做到了。三哥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你也没有辜负他的牺牲,为他报了仇。三哥没有死的不清不楚,也不是无人收尸,这样已经很好了。士为知己者死,像我们这样的人,哪有比这更好的结果呢?”

    他笑了笑。

    “真希望我以后,也能有这样好的去处,也死而无憾了。”

    说罢,他对两人行了礼,独自下山去。

    许宁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孟陆的背影越走越远,逐渐变成山道间的茫茫一点,消失不见。他有些支撑不住,颓力后退一步。

    段正歧环住了他。

    平复多日的悲痛今日又再起波澜。不仅是为了张三,也不仅是为了日后命运难料的一二四五六们,而是为了所有的,生活在这天下旦夕祸福间的人们。然而引起许宁悲痛的,还有那一直隐藏在心中的恐惧。

    “正歧。”

    他紧紧抓住段正歧的手。

    “只有你……”他道,“求你,不要先我一步离开。”

    看见孟陆来祭拜张三,许宁突然十分害怕起来。

    他也有私心,他也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会失去世上最重要的人。

    段正歧低下头,在他额心落下一吻。

    【好。】

    同生共死,不可毁诺。

    ……

    伤情只能是一时。回到金陵后,还有许多事情等待两人处理。他们必须立即收拾起所有情绪,准备起接下的事。首先等着许宁的,便是听人汇报公审的进展。对金陵英领事的刑事审判案件已经递交到金陵法院,择日开庭。而以金陵百姓为原告的民事案件,筹备起来却颇有些麻烦。

    首先,既然要让百姓们做原告,去控诉英领事的侵权,就必须得让他们对案件知情。这就是一件麻烦事。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别说是控告英领事,就是控告本地官员,也是难以想象的一件事。自古民告官多没有好下场,普通人哪有这样的胆识。”章秋桐说,“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侵犯剥夺了些什么。”

    对于去不起烟赌馆,没钱吸食鸦片的百姓来说,就算英领事作恶多端,反正祸害不到他们头上,和他们有什么干系呢?他们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危害不仅仅是表面上的那些。然而他们先天的短视,和后天的无知,却往往使得他们困于井中,不能真正明白这点。

    “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梁琇君说:“我回去与社长商量,多写几篇议文,将租界哄抬物价,私贩华工,搅乱行市的消息透露出去。再去请几个学生,去往百姓中宣传,总会叫他们明白的。”

    许宁点了点头:“这一件事也需要工会的帮助,我去联系。”

    几人三言两句间,有了初步的规划,瞬间觉得放下心头一块大石。离开前,梁琇君却又突然喊住许宁。

    “元谧。”

    她温柔地看着自己的旧友。

    “你别太累,出了事,不要都自己一肩抗下。”

    “好。”许宁温声应下。

    他转身出了门,顶着有些阴暗的天空,匆匆上了车。

    而此时,孟陆正在书房内和段正歧谈话。段正歧端坐在书桌之后,只是用眼神不冷不淡地瞧着他。

    孟陆上前一步。

    他此次去上海,不仅在执行许宁的密令,调查英使馆的动态,还背负着段正歧吩咐的一个秘密任务。

    此刻,他看向将军,想到多日来的调查结果,有些艰涩道:“是华丰。”

    轰隆隆。

    一道闪电从夜空划过。许宁在门口下了车,向屋内小跑而去,大雨已经轰然而下,浇湿了他的衣服。

    这夏末的雷雨,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第74章 累

    废墟上盘桓不去的黑影,老宅里传出的闹鬼传闻。

    隐藏在去日的旧时光里,那隐隐绰绰的真相。最后抽丝剥茧,查出的一个名字。

    华丰。

    或者说是肃亲王,爱新觉罗·华丰。

    即便是段正歧,听到这个名字时也是怔忡了好一会。那不仅代表着一个淹没的旧王朝,更是如今这风云诡谲的时代,无数看不见的幕后推手之一。它曾被人攀附,也被人痛骂,被人声声诅咒,世世累积,犹如不甘死去的亡魂。

    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段正歧也没有想到,许宁真的会和这个人,这个姓氏扯上关系。

    孟陆看了将军一眼,后背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当日一见面,那个从京里来的老家伙就认出了先生。后来我去上海拜访了几位遗老,又想方设法找到了那家族里这一代的年轻人的照片。”

    孟陆说着,将手里的一叠照片递了过去。

    段正歧一一扫过。

    其实并不是很像,这些爱新觉罗家的正经后裔,脸上大都透着一股不健康的惨白,一个个身形瘦弱,眼神虚浮,好似活在此世的幽灵。

    段正歧绝对不会认为,自己的先生和这些人有任何相似。许宁也消瘦,但是亭亭松竹之姿,他眼神总是追逐着前方,即使偶有迷惘,也不会放任自己堕落在纸醉金迷之中。段正歧知道自己的先生,心中有鸿鹄,胸中有丘壑,哪是这些透露出腐烂气息的前朝遗族可以比拟的。

    孟陆看他生气地将照片掷在桌上,汗津津地道:“虽然不是完全地像,但是仔细看眉眼,也是有几分神似。而且听那老家伙的口气,许宁似乎是和华丰更像一些,大概是隔代的遗传,他父辈那些人都没有他如此相像。”

    所以那位前清遗老,才会在第一眼看到许宁时如此大惊失色。几乎是以为看到了亡魂重现,旧日再来。

    虽然孟陆明知道段正歧不爱听这些话,但还是硬着头皮地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将军。我们得仔细思考一下,万一先生的身份被揭露,也得做好防备……”

    “防备什么?”

    正说着,一个人轻笑着从屋外进来。

    孟陆猛地看见他,就有些不知所措,难得地踌躇起来。书房内,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许宁感觉气氛有些奇怪,问:“怎么了,我进来的不是时候?”

    段正歧将一叠文件压在照片之上,挡住许宁的视线,并随手把人拉到身边,写字给他看。

    【我们在讨论上海的动向,你可以一起来。】

    许宁连忙道:“上海?是租界有什么变动,还是杜九又有什么动静?”

    孟陆看着将军三言两语就引开了许宁的注意力,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同时回道:“因先生准备公审一事,我和霍祀最近都仔细掌握着租界的动静,前几日,英国又调来几艘军舰停在港口,而美日等租界没有动作,似乎表示中立。”

    “中立只是一时的。”许宁说,“当他们清楚我们的真正目的后,都会气急败坏,群起而攻之。不过现在,他们保持着虚伪的中立假象,对我们也有好处。”

    孟陆继续道:“至于那杜九,最近似乎格外安静,并没有什么动作。听说青帮内部对他也很是不满,最近在扶持另一位继承人,杜九恐怕正陷于内斗难以抽身。”

    许宁点了点头,这对于他们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三人在屋内这一番商谈,又是不知不觉进行到半夜,等到结束时,许宁才发现窗外雷雨已经停了。孟陆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屋内灯火照亮了两人的侧脸。许宁静静打量着段正歧的侧脸,用手按了按他高挺的鼻梁。

    “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能说吗?”

    果然。段正歧想,这个人这么聪明,绝对不会被自己几句话就糊弄过去。他转过身,同样回视着许宁的双眸。烛火间,两个人的眸光都随之跳动,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小人,在瞳孔里翩翩起舞。

    段正歧忍不住抬起头,把人拉坐在自己腿上,又在许宁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不能。】

    他写道,他以为许宁会生气,或者怎么着也会逼问他几句。谁知这人只是轻轻一笑,捧起他的脸颊,凑近过来。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

    许宁挑眉。

    “你前阵子背着我,私下去和槐叔说了些什么?又在和孟陆搞什么秘密的调查?这些事,你以为我不能自己查到么?”

    他嘴角似抿着一层笑意,又似挂着一层冰霜。

    “给你一个机会,段小狗,你是要老实交代,还是要我自己去查出来?”

    【如果查出来,你会怎样?】

    段正歧写字问他。会与我置气,会伤心失望,还是要索性与我和离?他眉宇间深深皱起,好像可以夹住一枝毛笔,想起许宁知道真相后会有的反应,心内就浮躁起来。

    仿佛看穿他在想什么,许宁用手指弹了弹他的眉心。

    “我不会生你气,我只会把你绑到床上,去打你屁股。”他好像还把段正歧当做那个小哑儿,说着幼稚的威胁人的话语。然而这些话,却在段正歧身上起了截然相反的作用。

    许宁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身下有什么东西坚硬地戳着自己。他一时没有明白过来,等看见段正歧那双微红的眼睛,恍然大悟,第一反应就是要从他腿上跳下来。

    段正歧当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用胳膊紧紧的把人箍在自己怀里,同时用力把那柔软的臀肉往下压,仿佛那样做就可以稍稍缓解他的干渴一样。然而,让他饥渴的不仅仅是对欲(望)的不满足,更是对这个人的迷恋。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深陷其中的时候,许宁就会化作一股推力,将他拉入更深的泥沼。

    不能自拔。

    段正歧几乎是时时刻刻都感觉到心在抽痛,想要把人撕碎吞吃到腹中,又怕把他碰碎。想要对他温柔,又想用铁链把人锁住,让他只能属于自己。他的心被这疯狂的两个念头撕成两半,却更像是要被一股旺盛的欲念给焚烧殆尽。

    段正歧低下头,一口咬在许宁的锁骨上。许宁嘶的一声,还没想明白这人又在发什么疯,只听哗啦一声,他的衣服竟然被段正歧用蛮力撕成两半。因为今日穿的是长衫,里衣也单薄,这一撕却让他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出来,衣服的裂口一直蔓延过紧窄的腰线,半遮半掩地露出下方那引人遐想的缝隙。

    许宁立刻红了脸,恼怒地想要推开段正歧,然而将军大人早有防备,一把将他双手束缚在身后,把人压倒在书桌上,同时拿起毛笔,沾了水,竟就在许宁白皙的后背上写起字来。

    【你不是想知道我瞒着你什么吗?】

    笔锋柔软又坚硬的触感,在敏感的肌肤上滑动着,许宁忍不住地颤抖起来,连皮肤都爬上了嫣红。段正歧看到后更是眼热,微凉的毛笔顺着许宁的锁骨,一直划到那不可言喻的缝隙之中。许宁忍耐不住呻(吟)起来,又感到那惹人厌烦的冰凉触感,在背脊上不断滑动着,似乎是段正歧还在他背上写着什么字。

    然而那一笔一划,许宁都没有心思再去衡量,直到被火热侵占,意识模糊的那一刻,他都没能猜出,这一夜段正歧究竟是写的什么字。

    ……

    天光乍亮,鸟鸣声声。

    许宁吃力地抬起胳膊,挡住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

    然而浑身肌肉酸痛,让他连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的很费力。随即,他感到环抱着自己的桎梏松开了,似乎是有人从旁起身,去窗边拉上了窗帘。

    眼睛不再受阳光骚扰,许宁刚刚松了口气,就感觉有一双手又抚上自己的身体。他忍不住颤抖起来,身体的记忆让他瞬间回想起昨晚那难以忘怀的纠缠、痴迷和窘迫。这让二十多年,从未有过如此失态的许先生,第一次感觉到害怕。

    然而那双大手只是给他揉了揉酸痛的肌肉,并未有下一步的动作。一个吻落在额心,在那令人心安的抚摸下,许宁的意识再度沉入黑暗。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喉咙干渴,肌肉酸痛,但出乎意料的是身体竟然是意外的清爽,也换了一身整齐的衣服。想也知道,替他做这些善后的人是谁。许宁简直又气又笑,见段正歧躲着不仅自己,只以为他是心虚了。

    可直到当天晚上他才得到消息,段正歧已经回前线去了,孟陆也是回了上海,立马就不见踪影。

    许宁沉默一会。此时,他有预感,段正歧瞒着自己的必然不是小事,否则,这小狗不至于宁愿使出这种美人计,也要躲避过自己的盘问。

    没错,许宁自认为昨晚一番殷切纠缠,都是将军的特意讨好,为了用美色迷惑他的意志而已。

    听到这句话,甄吾一口水差点从嘴里喷出来。

    “这……”他苦笑,“难道吃亏的不是你吗?”

    “吃亏?”许宁反问,“我是有一点疲惫,但不过是我体力不支罢了,做这种事,既然双方都享尽郭仑之好,为何会说有吃亏之说?”

    甄吾楞了半晌,深感佩服,果然世上能将将军治得牢牢的人,只有许元谧了。

    许宁:“他们既然不肯说,我只能自己查。所以箬至,这件事还得拜托你了。”

    “为何是我?”

    “因为其他几人,都是自小就跟在段正歧身边,肯定更听从他命令。我无论拜托谁,都不能得到真相。但是你不一样,箬至,在这些人里,我最信赖的就是你。”

    甄吾眨了眨眼:“可我也是将军的属下,也得听从他的命令啊。”

    许宁笑了笑:“但你也是我多年的挚友,更何况,我并没有教你违背他的命令。只是我们自己花些力气,去查证一些事而已。你不愿意吗?”

    甄吾大笑:“我认识你可比认识将军更早,怎么会不帮你呢。放心吧。”他站起身来,“这件事交给我,我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

    第75章 擂

    金陵船厂车间内,温袭正拿着设计稿跟工头比划着什么。

    “原先的设计不行,在江上行驶与远洋不一样,首先……”

    他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收获工人们敬佩的眼神若干,正是心满意足之际,却听到旁边有人笑了一声。

    “看来不用我费心安排,温先生融入环境,完全不需要外人操劳。”

    温袭抬头,这才看见许宁正领着几名士兵从车间外走来。

    “你来啦!”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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