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心情人(粉红联盟系列之四) 作者:应小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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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颜纯双手交叉扶住臂膀窝在沙发里发呆。
住进沙家有五天了,她发现当双儿跟废人没两样。不用工作,工作是沙志帆的事;不用做家事,家事是温婶的事;不用带小孩,姗姗是小琴的事,甚至不用自己叠被!
那么双儿以前是如何打发一天的?难不成是像她现在这样发呆……
当她正想找人问的时候,温婶揣着晚报走了进来。
「温婶,我以前在家会做哪些事,或有什么兴趣?」
「太太,妳好命,嫁了个好老公,所以什么事都不用做,而妳的兴趣就只是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等先生下班回来。」温婶将晚报放在茶兀上。
说沙志帆没有外遇,她才不相信。姐会如此注重外表,还不是怕输给外面的女人。「光是擦粉就花去一天的时间?」
「我说的打扮不是化妆,妳很少化妆,除非是陪先生出席宴会。」温婶又说,
「妳以前的作思很规律,每天九点起床,晨跑后一杯蔬果汁,中午只吃苹果,然后陪姗姗唾午觉,醒来后有时是去最佳女主角做脸,有时是去佳姿跳有氧舞蹈,晚饭前回来,准十点上床睡美容觉。」
姐的生活还真无聊。「我好象没什么朋友,出院五天了,都没人来探望我。」
原本她还胆心姐的朋友来探望她时,她会不慎露出马脚,结果白胆心了。
「以前就很少看到妳有什么朋友来家里,只有妳妹妹会来,她有时会在这住几天……太太,妳要留意妳那个妹妹。」
「媚妮?她怎么了?」她警觉地问。
「慢慢的妳就会发现。」温婶压低声音,像怕给人偷听到。
「发现什么?温婶妳就讲嘛。」她急急追问。
「她……总之,我不喜欢她,不聊了,我要去做晚饭了。」温婶转身往厨房走。
「温婶,我想跟妳学做菜。」颜纯迅速从沙发上跳起来。其实,她是想再问林媚妮的事。
温婶回过头来,一副欲言又止的,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太太妳变了,以前厨房是妳的禁地,说怕油烟熏老了脸,我在炒菜时,妳连进都不进来一步的。」
「人总是会变的。」颜纯拢着温婶的手臂走进厨房。
温婶要她刨红萝卜丝,将用具全拿到她跟前,她却拿着刨器发愣,于是温婶示范给她看。
「手势要顺,刨出来的丝才会细胞,包春卷才好吃哪!」
「好耶,晚上吃春卷!」颜纯坐在小板凳上使劲的刨着。
「春卷是先生的宵夜。」温婶边切白菜丝边说。
说到沙志帆,这几天很少看到他。颜纯停下手上的工作,陷入沉思。他一大早就出门,十一、二点才回来,回来后就钻进书房里,门口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公司的事真有那么多、处理不完吗?他想其实不然,他是不想看到她,不想跟她说话,所以才会早出晚归,一回到家,他是躲在书房里。
「妳送宵夜去给先生时……他在做什么?」颜纯拉回思绪,开口问道。
温婶好象看怪物似地看着她,「工作啊,先生好象在谈个大投资案,有很多事要做,已经几个晚上没睡了。」
「我这几天都没看到他,也没跟他说过话,所以不晓得他的事。」
「太太,虽然妳不记得先生,但你们是夫妻,先生事业做那么大,还不是为了给妳们母女过好日子。」温婶以母亲教导女儿的语气说,「妳应该多关心先生一点。」
「我会的啦。」颜纯敷衍的说。
「太太,妳和先生就是太年轻,谁也不让谁,最后才会闹到分房唾。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合,以前有什么不愉快,反正妳也忘了,太太妳今晚就叫先生回主卧房睡,哪有夫妻不睡在一块的?」
颜纯噘起了嘴唇,「我才不要跟他睡咧。」
「我知道妳不好意思开口,温婶教妳一招,晚上妳去书房引诱先生。」
「引诱?!」她惊呼。
「对呀,晚上妳穿上那件x感的粉红色睡衣,再喷得香香的去书房,我保证先生无心办公,只想办事。」
「温婶──」颜纯感觉到一股热潮往脸颊上直冲。
「夫妻之间共享鱼水之欢,这种事很正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是我的记忆丧失,完全记不得他,在我的心里,他跟陌生人没两样,而要我跟陌生人上床,我做不到。」
「又不是真的陌生人,而是自己的先生,以前都做过好几次了,有什么做不到的,也许你们做过后,很快妳就会想起过去的事……」温婶忽然向她背后喊了声:「先生!」
颜纯吃了一惊,沙志帆什么峙候站在厨房门口的,她和温婶竟都没发现,而她和温婶的对话,他听到多少?
她转身对他嫣然一笑,「你回来了。」
沙志帆心神一动,故意chu声道:「嗯,温婶我肚子饿了,下碗面给我,我在书房吃。」然后转身走出厨房。
他的神色看起来好疲惫,眼睛下方因睡眠不足而产生淡淡的黑影……啊!她怎么没想到!他会那么疲累或许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跟林媚妮做了那事的关系!
虽然她没经验,但也知道男人做那种事后会像睡眠不足的样子,而那种事不一定非要花晚上做,白天也可以做。一想到这个可能x,她的心不由地纠结起来,还有一丝莫名的刺痛感。
难怪,他晚上回到家还要开夜车办公,原来是白天不务正业。
「先生今天回来得真早。」温婶朝她挤眉弄眼。「晚上我会和姗姗早早关灯睡觉,那峙,太太妳就去书房当宵夜给先生吃吧。」
「温婶!」颜纯的双眸登时睁得老大,像两颗龙眼似的。
☆ ☆ ☆
十点,颜纯回到卧房。
从今晚起,她十点就得上床睡美容觉,这样才符合双儿的作息。可是才十点,下午又陪姗姗睡午觉,现在一点也不困。
她看看窗外,今晚夜色好美,溜出去散步,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温婶和姗姗的房间已经熄灯了,而沙志帆在害房办公,不会到花园去。
她也没有打开灯,就滑下床来,偏巧,在她要走向门口时,绊到了下午搬来拿衣柜上层的纸盒却没放回餐厅的椅子,而椅子又撞上梳妆台,发出了很大的碰撞声。
颜纯正弯下腰拿起椅子时,门被撞开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沙志帆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过来,同时也打开灯。
颜纯被突来的亮光刺得睁不开眼,用手摀住了眼晴。「没什么事,只是绊倒了椅子。」
「老天,我正在洗澡,听到一声巨响,还以为妳跌倒了──」
颜纯放下坞着眼睛的手,这才发现沙志帆头发上滴着水珠,上身冰滑赤裸: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巾。
老天!她吩咐自已要镇定,绝不能流露出像第一次看到半裸男人的慌张少女样。「我……我没事……你可以回去洗澡了。」
「已经洗好了。」他伸手抓了一把额前的落发,露出腋下黑而浓的毛发。
「那……你不去穿衣服,晚上天气凉,现在又开始流行a型感冒……」她局促地说,内心祈祷着他赶快走。
他截断她的话,「我身体很强壮,从小没感冒过。」
「哦……你不办公了吗?」
他摇头,「事情处理好了。」
「既然你事情处理好了,快去睡觉嘛,听温婶说你好多天没睡了。」
「我的j神还很好,反正妳也还没睡,我们来聊聊。」他关上了身后的门,向她走了过来。
这时她有点恨起自己没近视。没想过男xr头竟长这样,跟女x的不太一样,他的乌黑挺拔,外缘还有一圈黑不溜丢、鬓曲的细毛,看起来好x感……不,不是x感,是好恶心才对。
她将眼光移开。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倘若自己有丰富一点的男女经验,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手是无措了。
啊!她可以把这里想成是海滩,把沙志帆想成是穿泳裤的泳客,把他的r头想成是葡萄干……哎呀,她以后再也不吃加州葡萄干了……
沙志帆大刺刺地坐到床上,「过来坐,我又不会咬妳。」
她不得不依言坐到床上。沙志帆半裸的身躯隐隐飘来清新的沐浴r味道。
「最近忙昏头了,都忘了问妳的瘀伤,现在应该好多了吧?」
颜纯担心讲她好了,沙志帆会进一步要求她履行夫妻义务。「还没好,瘀青也还没消。」
「我知道怎么让瘀背俏除。我读高中时打橄榄球,身上常撞得岛青瘀血。」
沙志帆走出卧房,过了一会儿又走回来,手上拿着一瓶药酒,对她扬了扬,说道:「衣服拉起来,我用药酒帮妳揉梁。」
她露出了惊骇的神色,「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我们是夫妻,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况我看过的不只妳的x部而已。」他的眼睛在她身上流连。
颜纯知道自己身上穿的是衣橱里最保守的睡衣,可是沙志帆的目光太火热、太直接了,好象此刻她穿的是温婶所说的那件透明x感睡衣。
她猝然紧抓着睡衣的领口,「我……我现在x部很小,身上又有很多伤痕,很丑,不想让你看到。」
他的嘴角嘲弄地一扯,「瞧妳那样子,好象我要强暴妳似的。」他将药酒放在地上,「好心要帮妳擦,妳不要就算了。」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好险哪!差点就被吃豆腐。不过警报还没解除,他似乎没有出去的意思,而身后又是宽大的双人床,实在很没安全感。
「我突然觉得好困,想睡觉了,你也回房唾吧。」
「干嘛这么急着赶我走?」他缓慢地说:「妳不是很想恢复记忆,我现在就是来帮助妳恢复记忆的。」
「那你告诉我,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你是怎么追上我的?」
「我打算跳过这一部分,我听到妳和温婶的谈话了,我觉得温婶的提议满好的,不妨试一试。」
就算他不爱她了,但她总是他的妻子,还是可以和她上床,解决生理需要。而令他意外的是,他是真的想要眼前的她。失忆后的她让他早已冷绝的心再度兴起涟漪,燃起比以前更加狂野的欲望。
颜纯一阵心慌,「我的伤还没好……」
「在妳身体完全康复以前,我是不会上妳的床,不过妳嘴巴又没受伤……」他
沙哑的说,舔舔嘴唇。「在妳脑海的拼图里,有我吻妳的图片吗?」
她情不自禁地看着他的唇,一双天生适合接吻的唇瓣。
「对不起……没有……」这是实话,他又没吻过她。
「没有也没关系,让我来唤醒妳的记忆。」
沙志帆用双手捧住她的脸蛋,颜纯的心在她薄薄的睡衣下怦怦乱跳。
好一会,他只是注视着他所捧住的这张清丽容颜。她那黑白分明的纯净眼眸里,闪耀着惊慌,而她那诱人的朱唇微微颤抖,显得既羞涩又挑逗。
「我觉得时光好象倒回我第一次吻妳的时候……但我很清楚这绝不是妳的初吻……」
颜纯一闪神,在心里直喊糟。完了、完了,她的初吻即将不保!
当她回神时,看见沙志帆的脸像广告招牌般大,吓得她颇往后倾想躲开他的脸,可是他的双手又把她的头拉回,然后攫住她柔滑如丝缎的双唇。
他的唇摩挲着,强迫她开启唇瓣,然后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缠绕、逗弄着她的舌。
她从没被人这么吻过,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块n油,在他的吻中一吋吋融化……
他搓揉起她的r房,她随即感受到r头变硬挺立。
「双儿……」他的声音和和他的手一样温柔。
但这一声双儿,使她完全情醒。她用尽全身力量推开他,起身离开床。
「我……我想睡觉了……请你离开……」她低下目光,赫然瞧到了他浴巾中央的隆起。
天……天……天哪!他不是对姐夫去x趣了吗?
还是说因为他太久没那个了,所以此时任何一个女人都好……可是他不是有跟林媚妮那个……这男人的x欲真强!
他气息不稳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嘎声说道:「记得擦药酒,身体才会快好。」旋即大步走出房间。
颜纯看了墙壁一眼,油画里的姐姐像在瞪着她一般,似乎对刚才这里所发生的事非常不高兴。
姐姐,妳不要瞪我嘛,又不是我要他亲我,是他自已要亲我的,而我现在是妳,所以不能拒绝他……颜纯在心里委屈的喃道。
☆ ☆ ☆
第二天早上,颜纯七点多醒来时,就再也睡不着了,但她却没有起床的意思,因为她要等到沙志帆出门上班后才下床。由于昨晚的事,她不好意思见到沙志帆,至少不要在今天早上见到。
昨晚沙志帆走后,她想了许多事,也揣测了不少状况,最后的结论是──她必须快点找出沙志帆谋杀姐姐的证据,不然她失去的将不只是初吻而已,下一个恐怕是初夜。
颜纯在床上赖到十点寸下床,盥洗过后,她挑了件薄荷绿居家服穿上,然后下楼吃早餐,经过书房时,听到沙志帆chu暴的声调。
「对!我不欢迎妳来!」
他怎么还在家?颜纯有些诧异与莫名的心慌。
随即镇定好紊乱的心神后,她才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牛n,并从桌上的面包袋里拿了片白吐司。
「今天怎么这么晚起来?」温婶提着菜篮走了进来。
「昨晚看小说看太晚了。」她边吃吐司边说。
「是吗?」温婶眼底飘出一抹暧昧。「我知道昨晚先生去妳房间,这才是妳晚起的原因吧?」
「他是有来过,但没发生妳想的那事。」
「我想的是什么事?」说罢,温婶嘿嘿连笑几声。
她脸红的白了她一眼,「讨厌,先生吃过早餐了吗?」
「先生早就起床了,早餐恐怕已经消化了。」温婶说完便开始x起家务。
颜纯走出厨房。通常这个时间,大家都有事做,温婶要洗衣服、打扫居家环境,小琴则带姗姗学芭蕾舞去了,只有她,无所事事。
她去溜狗好了。颜纯解开小白的狗炼,带小白到中庭花园散步。
阳光刺眼得让人眼花,她挨到树荫下,看着小白在绿茵间奔跑。
「双儿!」
颜纯偏过头去。西装笔挺的沙志帆双手c在口袋里大步走向她,他看来是如此帅气,她的心忽然一颤,连带笑容都显得局促、不自然,「今天不用上班?」
「吃过午饭后去。」
「哦。」她尽可能表现出轻松的样子。昨晚的事,虽然早知是不可避免的,但,心情还是动荡得厉害,毕竟那是她的初吻嘛。
「待会关警官会来问妳一些事情。」
「她问我的时候,你会在吗?」
「不会,她只想和妳一个人谈。」他沉吟了下,有些迟疑地问道:「这几天妳有想起什么吗?」
「我想起和你之问的一点点事,我曾是你公司的总机小姐,我们是在公司员工餐厅邂逅的对不对?」这是王令杰提供的情报。
「对,除此之外,妳还想起什么?任何浮光掠影都要告诉我。」
「是有一些影像,但我不确定它有没有意义……」
「什么样的影像?」他问道。
「我看到我恨沮丧,边跑边哭。」温婶说姐和沙志帆常有争执,她想这么说应该不会有错。「志帆,关警官的话一直困扰着我……」
沙志帆截断颜纯的话,「我不是告诉过妳很多次了,那晚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天雨路滑才会让妳连人带车的掉到悔里。」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怒气。
「你只是不愿意上告诉找我,对吗?」
「我不愿告诉妳什么?」他的声音像炸开的流弹,「妳到底在怀疑我什么?」
「我……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不认识你?好的方面地想,坏的方面也想,想得我头好痛……」她适时地发挥演技,美丽的大眼晴中泪光婆娑,「而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不是吗?」
他无奈地唤口气,黑眸直瞅着她。「我们曾吵过几次架,妳也知道吵架没好话,难免伤到妳的心,我想这就是妳会忘记我的原因。」
「我们为了什么而吵?」
「我事业忙,常要加班、应酬或出差,不是很晚回家,就是没回家,而妳一口咬定我外面有女人。」
这说辞倒和温婶的吻合。「做妻子都是很敏感的。」
「妳敏感过头了,我并没有外遇。」
温婶也是这么说,而她该相信吗?颜纯感到困惑了。
在她伤脑筋之际,有车子开进房子前面车道的声音博来。
「关警官来了。」沙志帆说。
☆ ☆ ☆
关彤一见到颜纯便间:「妳跟沙志帆相处得如何?」
「我并没有和他『睡觉』。」颜纯语出惊人。
「我又没问妳这个。」
「少来了!」她斜睨着关彬,「我还不知道妳关心的只有这个吗?」
「不是关心,是担心,小红帽住在大野狼家,妳说我能不胆心吗?」
「放心,我不会被人野狼吃掉……」忽然想到昨晚已被狼吻……她心虚地改变话题,「关姐,我还不能确定沙志帆有没有谋害我姐姐。」关彤一定会骂她办事不力的。
果然被她料中。
「搞什么呀妳!」关彤双手扠腰,「妳以林双儿的身分住进沙家七、八天了,却连这点都还不能确定,请问妳在沙家这么多天到底做了些什么?」
「没事做,大部分时间都在陪姗姗玩。」
「小姐,妳怎么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关彤一副快昏倒的表情,「妳要知道妳多留在沙家一天,对妳越不利,曝光的机率越高。」
「我也知道,可是沙志帆最近忙得不得了,每天早出晚归,有时连见他一面都难,更别说从他嘴里挖出什么|!」
「妳要找机会接近他啊。」
「接近他的机会只有一个,除非晚上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很多女间谍就是在床第之间取得情报的。」
「关姐!」颜纯不信地杏眼圆睁,「妳该不会是在暗示我利用身体查案吧?」
「我只是说说而已,谁不知道妳是贞节烈女,唉,我看妳是查不出妳姐姐的死因,还是恢复颜纯的身分算了。」
她嘟起嘴嗔道:「对我有点信心嘛。」
「信心指数不高。」关彤像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地道:「警局在妳姐姐车子的置物箱里发现胶囊壳,由于泡水太久,所以无法化验出那是什么药的胶囊。」
「那不是药,而是吃了能消除皮肤黑色素的美容圣品蜂胶,我姐姐长期搬用。」
「妳姐很爱漂亮。」
「没办法,老公英俊又多金,怕被抢走。」
「妳姐对自己真没信心,我老公也英俊多金,但我从来不胆心他会出轨。」关彤回到主题,「那晚的事妳可有什么眉目?」
「我三不五时就提那晚烦沙志帆,但他坚称那晚什么事也没发生,叫我要相信警方的报告。」
「他的狐狸尾巴藏得还真好,妳套过那个胖管家没?」
「妳说温婶啊,她对沙志帆可是赞不绝口,倒是我姐姐,在她口中是那种很神经质、每天都要老公陪的小女人。」
「这样啊,难道真是妳姐姐运气不好……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嗯……我来沙家的第一天晚上姗姗作恶梦,温婶叹气的说姗姗的恶梦是从姐姐坠海那晚开怡有的,于是我就问姗姗梦到什么,可是那时沙志帆刚好进来,他下准我问,他只说每个小孩都会作恶梦。」
「姗姗作什么恶梦?」
「不知道,我没问。」
「妳怎么那么老实!他不准妳问妳就不问,不会趁他不在时间啊。」关彤激动时,连瞳孔里都要喷出火焰似的。
「我不是因为沙志帆不准,而是怕对姗姗不好,所以没问。妳把这件事告诉海滟,看她有没有认识儿童心理专家,回诊时我会带姗姗去医院。」
「好。」关彬看了下手表,「我也该滚了,最后给妳个忠告,我是粉情楚男人的本x,妳千万不要让沙志帆尝到一丁点甜头,不然,男人啊都是会得寸进尺的。」
惨了,关彤怎么不早来,不早告诉她,这样她昨晚就不会让沙志帆吻她了。颜纯不安地想道。
第五章
燠热的午后,颜纯站在游泳池旁,手里拎着大条浴巾。她穿著南方四贱客了恤和热裤,瘦细的脚上则是一双白色凉鞋。本来她打算戴上草帽,但最后决定格头发编成一条辫子,看起来凉爽一点。
「妈咪,妳也下来游泳──」姗姗抱着游泳圈游向她。
「妈咪不会游泳。」她微笑地说。
这时,沙志帆朝泳池这边走来。哟,这人吃错药了,怎么还没去公司上班?
「小琴,带姗姗进屋去。」他命令地说。
姗姗一脸苦瓜样,颜纯看不过去,「她玩得正开心──」
「妳这妈妈不及格,太阳那么毒,我是怕她中暑了。」
一听他这么说,她突然对沙志帆有了新的看法,他这个人不是不通人情,只是不擅表达,他是好意没错,但表现出来的往往让人觉得是恶意。
当她和小琴、姗姗一起走回主屋峙,沙志帆在她们背后喊道:「双儿,帮我拿罐啤酒和毛巾来。」
好象她是他的奴婢。颜纯噘噘嘴,大概做老板的人都喜欢使唤人吧。
不一会,当她回来时,他人已跳进泳池里,岸边散着他的鞋袜、衬衫,甚至内裤!
妈呀!他裸泳!颜纯登时退后好几步,将红脸朝向气派的房子。
来回几圈后,沙志帆倚在池边歇息呼喘,「我要毛巾!」
「接住!」颜纯将蓝色浴巾去给沙志帆。
他撑起身体出泳池时。她连忙转过身,身后传来他调侃的笑声,「不看是妳的损失喔。」
那她情愿损夫,颜纯在心里嘀咕着。变态、暴露汪、色情狂……
「可以转过来了,我不是裸体。」
她怕他骗她,所以先用眼角余光扫瞄他结实的腿肚,然后往上移一吋,见到毛巾角才转过身,「你的啤酒。」
沙志帆伸手接过去,犹有水分的手指碰触了颜纯的手。
不知谁的手没抓牢,啤酒罐掉到地上,滚到沙志帆的脚边。
他弯下腰欲捡起那罐啤酒,不料本来系得好端端的浴巾如泰山崩落,接着春光乍现。
「啊!」颜纯先是惊声尖叫:继而赶紧转过身去。完了,明天会长针眼……
「妳看到了!」见她如此惊慌失措,他兴起了捉弄她的念头。
「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她矢口否认,脸颊飞上两抹晕红。「拜托你把毛巾系紧一点!」
「既然妳看到了我的裸体,那我也要看妳的,这样才合乎公平原则。」
「不可以!」颜纯猝然转身,瞪着沙志帆。他的表情有几分促狭的笑意,她i垣才知道自己被他戏弄了。
「拜托,妳身上哪里有颗x感的小黑痣,我比妳还清楚。」
言下之意,姐的黑痣是长在他才看得见的地方,那不是在背后,就是在……颜纯的脸更加绯红了。看他的表情那么y荡,大概是后者。
「想起来我是怎么知道的,嗯?」他挑了挑眉,那模样看起来邪恶透了!
她紧张地舔舔嘴唇,不知道这个动作等于是个邀请。
「妳诱惑我喔……」
「你乱讲!我才没有……」她大声抗议着,然而他已经俯下身来,双手c进她的发间,以一个法式深吻封住她底下要说的话。
当他徐徐地抚着她的r房时,她突然觉得r蕾硬了起来,并且腹部一阵颤动。颜纯被自己的反应吓着了,她的身体对他的碰触为什么会这么有反应?
在她思考情楚以前,他的手开始摩挲她短裤的裤档。
「不!」她突然大叫,硬是将他的手拉开。关彤果然了解男人,现在吻已经满足不了沙志帆了,他想要的更多。
住后,她必须得集中起自己所有的力量和意志,来对抗他的诱情挑逗。
「我们去妳房间……」他喘息不已地说,以为她只是不好意思在户外亲热。
她正要拒绝时,大门的门铃响起。
「妈的!」他咒骂一声后又低下头,她却把头转开,他的嘴唇摩擦到她脸颊。
「你不去开门,看看是谁来了?」应该是来找他的吧。
「温婶会开。」他锲而不舍的想一亲芳泽。
「快放开我啦,我还要去换衣服,而你也该准备去上班了。」她的衣服不换不行,x部的部位不仅皱皱的,还湿湿的,三岁孩童看了也知道他们刚刚在做什么。
他不情愿地放开她,「如果没有电铃就好了。」
「你不要误会了,就算电铃没响,也不会有什么。」
「是吗?」他不以为然地挑眉。如果电铃没响,他自认可以在此时此地要了她,只要他绉续亲吻她,她绝对无法抗拒他的。
「是、的。」她咬字清楚地说,然后转身便跑。
还没跑进屋里,就看到林媚妮推开落地门,往她这边走来。
「媚妮,怎么不先打电话就跑来了?」
「给妳个惊喜啊,姐,我可以在这住几天吗?」林媚妮在惕光下微笑得像只猫,但当她的视线落在颜纯的x部时,唇边的笑意消失了。
「可以啊,欢迎。」颜纯笑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她正好顺便观察她和沙志帆之间,有没有王令杰所说的奸情!
「谢谢,姐妳最好了。」林媚妮故作快乐地拥抱颜纯。
☆ ☆ ☆
冲完冷水澡后,沙志帆腰部围条浴巾扭开浴室的门。
门一打开,沙志帆就蹙起眉头。林媚妮躺在他床上,裸露在薄被外的肩,使他一看便知被子底下的她一丝不挂。
「嗨。」她说,声音比玛丽莲梦露还x感。
「妳在这里做什么?」他紧绷着脸。
「睡午觉。」她挑情的煽就睫毛。
「起来。」他拾起地上的衣服丢给她,冷冷的说:「穿上衣服,回妳房间睡去。」
「好嘛,干嘛那么凶……」林媚妮掀开被单,展现出她那让男人垂涎三尺的胴体,傲人的r房,匀称的黑色三角地带。
她缓缓坐起,屈起膝盖,将她的私处暴露。
「你知道吗?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想你这样我……」她边说,双手边揉捏着自己圆润白茁的r房。
「还有这样……」她的右手探向自己的秘密花园,并以两g手指拨开花瓣,搓揉起小小硬挺的y核,浓稠的爱y不断地渗出。
沙志帆面无表情地瞪着她。这女人真是y荡,谁娶到她就准备戴绿帽。
「啊,啊……」林媚妮星眸半闭,嘴唇微启,好象很销魂的样子。
「噢……我要你从后面来……」她改趴在床上,像母狗一样翘高浑圆的臀部。
她等了老半天,身后却没有半点动静。「你还在看什么?快c我啊!」她不帆地摇动着屁股。
「我没x趣。」
「你是怕姐姐撞见吗?她在睡午觉。」
她不假装午睡,又怎么能知道林媚妮是花痴、x饥渴呢?颜纯耳朵压在门板上偷听,心里却因沙志帆的回答而窃喜不已。
「妳是耳聋了蚂?我对妳没x趣!妳还不快穿好衣服,给我滚出去!」
「我、不、穿。」林媚妮从枕头后,拿出一个伎制的粉红色人造yj。「我都是把这个幻想成你,练习口交……」她伸出舌头舔舔它,将它顶端的部升放进她鲜红的嘴里吸吮。
「你想不想取代它啊?」她对他挑逗地眨眨眼,然后抓着假阳具的g部,塞进她充血变大的花心里,不停地进进出出。
林媚妮的腹部如浪潮般起伏着,眼抑乞求着沙志帆的进入。
沙志帆恼怒地诅咒一声。「妈的!妳要自慰,回去妳房间,不要弄脏我的床单。」他走向床边,准备将林媚妮拉起来丢出去,不料,林媚妮却伸手扯掉他身上的浴巾。
她闪着像猫般的眼睛,促狭地扫视着他下体。「你还敢说你不想要──」
「男人是见觉x动物,我看花花公子他会有反应,但并不表示我想做那件事。」
「这么大的宝贝,不用可惜。」
「妳那么想的话,回妳房间好好使用假阳具。」他不屑地嘲讽道。
她微愠地噘起嘴唇,「你的话好差劲。」
「限妳在一分钟内穿好衣服,不然我会让妳光着屁股走出去。」他威胁她说。
「我不在乎裸奔。」她靠近沙志帆,一手探向他两腿间。「我知道你很久没做爱了,我可以让你很快乐……」
他捉住林嵋妮的手腕,用力一甩,她整个人从床上跌趴到地板上。
「我希望在我下班回家时,妳已经走了。」他冷峻地说,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开始穿衣服。
林媚妮哀怨地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我并不是在跟你玩游戏。我知道你觉得我恨下贱,厚脸皮的死缠着你,但是我爱你!真的!求求你爱我好不好?」
「我永远不会爱妳。」他漠然地拋下这旬话,即开门走出去,并没有注意到躲在大花瓶后的颜纯。
☆ ☆ ☆
送姗姗上床睡觉后,颜纯回到主卧室,打开床头灯,然后走进浴室,扭开按摩浴缸的水龙头,洒入泡沫杳j后,出来拿干净的内裤和睡衣。
她再度返回浴室,反锁在内。虽然主卧室的门已锁起来了,但她还是觉得没有安全感。褪去衣服后,她缓缓躺下,让背部靠着有孤度的浴缸斜坡,享受水流的冲刷。
下午偷听沙志帆与林媚妮的对话后,她觉得沙志帆清白无辜的想法越来越强。
首先,王令杰说沙志帆因为跟林媚妮有一腿,不想付给姐姐胆养费而谋害姐姐,这说法在下午林媚妮诱惑沙志帆不成而被排除了。
啊!她现在想起来了,难怪温婶要她注意林媚妮,温婶早就看出林媚妮心怀不轨,想抢她姐姐的丈夫。
那女人真是没道德、没水准兼不卫生!
现在只剩下那晚的事,等带姗姗去见海滩后,大概就可以宣布破案了。
泡完澡起身,她穿上睡衣,走出浴室,往床上一躺,猛然发现床上已有人在,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她从床上弹了起来,还来不及大叫即被摀住嘴巴。
「嘘!不要叫,是我!」
她抬手挥掉对方的手,调亮床头灯,脸上仍是一副见了鬼的惊恐表情。「你走锚房间了。」
「我知道这是妳的房间。」沙志帆撑起他光裸的上半身。
「这么晚了,你到我房间做什么?」
「妳看不出来吗?」他好笑又意有所指地说,「我是来睡觉的。」
「你要睡觉回你自己房间睡!」听见他的回答,她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双儿,妳妹妹住这的几天,我们必须同房。」
「我不懂,我妹妹来,为什么我们就要同唾一间?家里又不是房间不够。」
「妳睡午觉的峙候,妳妹妹来我房间色诱我,所以我决定这几天睡妳这。」
她佯装不信地张大嘴,「媚妮她……」这表情要是给关彤看到,肯定又是一百分。
「这不是第一次了,她以前她做过。」
「她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其实你只要把门锁起就好了,不必来跟我睡。」
她怎么能让他登堂入室,要知道,和男人同睡在一张床上,可是女人失身的十大原因之一。
他戏谑地扬起眉毛,「妳不要那么怕跟我睡好不好?好象我会强暴妳似的。」
「我没有那样想。」她不安地垂下目光。
「妳有。」他从鼻子里发出哼声,说道:「放心,我不会强迫妳,除非妳心甘情愿。」
他这样讲,她就放心了,因为永远他不会有那个除非。
「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有锁门。」
「我有所有房间的钥匙。」
她伸出手,「把我房间的钥匙给我。」
「明天再给妳。」他掀起被单一角,「好了,快来睡觉了。」
「啊!」她连忙用手遮住跟睛,「你没穿裤子!」
沙志帆看到她的举动,不禁微微皱起眉。「我习惯裸睡。」
「你把裤子穿上,我不想看到热狗。」
「妳看清楚没?什么热狗,我这是大亨堡!」他骄傲地说。
「我管它是什么,你快穿上裤子啦。」
「妳到底是不是我老婆?连这都不敢看……」他嘀咕着,一面穿上四角内裤。
「我是你丧失记忆的老婆。」她机灵地回道。
「妳不只记忆丧失……」他仔细的、专注的望着她,从头到脚,而后,他坚定的说:「还变了。」
她心一震,「我现在是比较瘦……」
「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妳这个人,妳给我的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要不是她断断续续说出一些双儿的事,他会以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是个长得很像双儿的女人,而且还是个能拨动他心弦的女人。
「也许是你以前g本不了解我吧。」颜纯心惊地说道。
「或许吧。」他耸耸肩,坐到床上,「睡觉了。」
她战战兢兢地在他身边躺下,并伸手关灯。
「晚安。」说完,她侧身背对着他。
「睡过来点,我看妳都要掉到床底下了。」
「不会啦,我不会掉到床底下的。」
「妳用用大脑好不好?我如果真想对妳怎么样,妳睡得再远他阻止不了我。」
他说的他对。她稍微挪了下身体,但仍是侧身背对着他。
躺在床上,颜纯才发觉自已有多困盹,但她极力抗拒睡意。她要等他睡着后才睡,不然要是他有什么侵犯举就,不就被他占尽便宜了。
突然,他的手环抱着她的腰,整个身子他移近相贴。
果然不出她所料,霎时颜纯身上的每一g未梢神经,全都察觉到了这个接触,使她全身都警觉了起来。
他的脸靠在她的头侧,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和声息,那股热气和下半身的灼热,像两团火烧炙着她的身心,令她不由地心跳急促了起来。
「你这样我不好睡。」她慌乱且挣扎地推开他的手,想藉此甩悼他所带给她的悸动。
「我就是看妳睡不着才这样,妳以前喜欢我这样抱着妳入睡,说很有安全感。」
这样的搂抱一点也不安全!
「我肚子突然好痛,可能吃坏肚子了。」她猝然跳下床,冲进浴室。
他一定会觉得奇怪,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再那样搂抱下去,她可能会因心跳过快而猝死。
颜纯端坐在马桶上翻看杂志,一本杂志仔绑拜读完后,听到门外传来打鼾的声音,她才走出浴室。
颜纯站在床边凝视着沙志帆。他的眼睛紧闭,嘴唇微微地分开,健美的x膛缓慢而有规律的起伏着。她替他拉上被子,以免冷气让他着凉了。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该怎么办?他一定会诱惑她的。
而令她困扰又不安的是,在她内心的某个角落,似乎有点期待它的发生……
☆ ☆ ☆
阳光由窗户流泻进来,沙志帆转醒过来,他看着躺在他身边的她。
熟睡中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纯真、那么美丽,像童话中的睡美人,等待王子吻醒。
他想起了蜜月时他就像王子每天早晨将她吻醒,然后两人以做爱作为一天的开始……那时的一切是多么美好……
然而,王子与公主的童话随着他钱越赚越多,忙于工作而破碎了……
他真没想到她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她不像是会红杏出墙的女人……或许,就如她昨晚所说的──他以前g本就不了解她。
老实说,现在他还是不了解她,尽管她背叛过他,但他还是不觉得她像那种女人。
他中她的毒真是太深了!
深到这一星期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前几天他去办公室,一坐下来就开始随手涂鸦。他想完全投入思考在生意上的事情,然而不一会儿,便发现他心不在焉的画下了两个人──一个强壮的男人,一个纤细的女人。
那女人站在一张有四g帐杆卧床的一g柱子旁,而那男人,一只手放在女人的私处,另一只手则在她的r房上。他发觉到那个纤细的女人有一些像他的妻子。
他想要她。沙志帆愿意承认这点,因为这个欲念太强了,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
这是难免的,他告诉自己,因为他太久没跟女人做那档子事了。
然而,这只是x,非关爱。他认为只要跟她做过后,他就不会再那么渴望她,时时刻刻帖念着她。
「不……」一声细微的叫声打断了沙志帆的冥想。
她怎么了?眉头紧锁,睫毛微微颤动,好象被困在梦魇之中。
「双儿,妳醒醒。」他推摇她的肩。
「姐!」颜纯猛地醒过来,脸上全是汗水。
姐?她只有妹妹,没有姐姐,可能是他听错了,那音是二声杰啰,突然闪过这种念头的时候,一个男人的身影在沙志帆的脑海模糊浮现。
她梦到她那个初恋情人……沙志帆立即感到怒火中烧。
「我又作了那个恶梦……」她喃喃地说,像在自言自语。那个恶梦怎么又来了?
「是什么样的怪物在梦中追妳?」他略带嘲风地问道。
她没听出他自嘲讽,呆然地道:「不是怪物,是鲨鱼,我在海里面,牠把我的腿咬走了。」
「没事,妳看清楚,妳现在在床上,不是海里。」听见她的回答,他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下来。
她看看他,忽然说道:「我想去我出事的地方……」
一听这话,沙志帆变了脸色,「妳去那里做什么?」
「看能不能想起为什么掉到海里?」
「妳的j神状况是否能承受那个记忆,还是先问过海医生再说。」
「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会作恶梦……」
他不耐地打断她,有点要发火的味道。「别跟我可是,我说怎样就怎样!」
「你好专制!」
「妳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老公,我要去上班了。」他滑下床,推开浴室的门。
不久,淋浴的水声响起。
颜纯坐在床上发呆。他这么激烈地反对她去那里,可见他心里有鬼。
啊!又作那个恶梦,是不是姐姐托梦告诉她──她昨晚是睡在凶手旁边?
是她想的这样吗?颜纯觉得矛盾不已,昨天她才觉得沙志帆不是凶手的。
没想到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她依然不知道沙志帆是不是凶手?
第六章
林媚妮走进饭厅,看见沙志帆和颜纯沉默地吃着西式早餐。
「姐姐、姐夫,早。」林媚妮坐下,惊讶地问着颜纯:「妳怎么不吃鲔鱼三明冶?」
「我不喜欢鲔鱼的味道。」她不假思索地说。
林媚妮目不转睛地住视她,像是要看穿她脸皮下有什么似的。
「妳怎么这样看我?」颜纯不解的问。
「妳是谁?妳冒充我姐姐有什么目的?」
颜纯脸色倏地变自,「媚妮!妳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我姐姐不会不敢吃鲔再三明治,别告诉我妳的舌头也失去记忆了。」
沙志帆坐在一旁表情沉拟地看着颜纯。他也发现她有很多习惯和双儿不一样,不过他并不以为意。
她努力保持镇定,「我确定我是你的妻子,林双儿。」
「姐夫,你看情楚这个女人,她是冒牌货。她是长得很像双儿,也知道双儿的几件事,但只要花点工夫,搜集资料,谁都能知道那几件事。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问她你们之间的小秘密啊。」
「妳忘了,她的头部受了重伤,失去大部分的记忆。」沙志帆说迫。
「好借口。」林媚妮冷嗤一声。
「对她而言,那不是借口,妳只是不希望看到她还活着。」林媚妮的那点心思,他还会不明白吗?
「我没有!」林媚妮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我只是不认为她没死。」
颜纯直直地看着林媚妮。「妳告诉我理由,为什么我应该非死于那场意外不可?」
「因为那里是太平洋,而我姐姐不会游泳。」
「我不是自己游到岸上,而是被救起。」她立即反驳道。
「会游泳的人都知道,不会游泳的人坠海很快就会溺毙,何况那晚风浪很大。」
「妳怎么知道那晚风浪很大?妳在场?」现在她认为林媚妮的嫌疑比沙志帆还大,因为她有动机,她想得到沙志帆。
「风浪大是警方说的,警方还说妳生还的机会很渺茫。」
「我想我是命不该绝。」她耸耸肩,一话带过。
「哼,姐夫,我说的不是没可能,大家不是都说在这个世界上,不知某处有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何况这年头整型手术如此发达,就算长得不像也可以经由整型来改造。」林媚妮又继续说:「姐夫,你没发现吗?她其实跟双儿有点不一样……」
「是有一点。」沙志帆承认道:「那是由于她差点死掉的绿故,人在经历那样的事,不要说外貌,个x也会变。」这是海医生特别跟他说的。
「我很想证明我就是林双儿,但我无法强迫自己恢复记忆。」颜纯说。
「我建议妳和姗姗做一次dna检验。」林媚妮提议道。
「好啊。」她才不怕,粉红联盟会帮她作假。「如果那能解决妳的疑虑的话。」
「我不得不说妳很狡猾。」媚妮将目光移向沙志帆。「我们都知道双儿坠海前几天显得非常困扰……」
颜纯立刻接口问道:「我在烦恼什么?」她嗅到破案的曙光了!
「妳接到骚扰电话……」
「妳讲那做什么!」沙志帆沉声阻止林媚妮说下去。「妳姐姐吃的苦还不够多吗?」
「姐夫,我和你一样希望姐姐能回来,但我不希望你被骗……」
「她已经回来了,」他扬眉凝视着颜纯,语带含义的道:「我验明正身过了。」
他分明在破坏她的名节嘛,她什么时候跟他做过那事……他这么说,是不是在暗示她,他打算这么做……想到这,颜纯立刻羞得红云满布,不禁低下了头。
当然,他门都没看见林媚妮y森的妒恨愈色。
☆ ☆ ☆
接近黄昏时,沙志帆突然打电话回来,要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弄得美美的,他很快就到家来载她去参加晚宴。
在温婶的细心妆扮下,她快认不出自己。
一袭黑丝绒贴身礼服,清楚地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颈上一圈璀璨夺目的水钻项链,像星子将她园绕。头发一丝不乱的在颈后缩成一个髻,让她整个人散发着端庄而娴雅的气质,极为得体的展现了一个企业家大人的形象。
唯一美中不是的是领口低了点。
颜纯皱起眉头盯着镜中的自己。「还好我还有时间换别的礼服。」
「千万别这样做。」温婶极力劝阻,「妳穿起这件礼服来美呆了,简直美若天仙。」
「可是x部都快露出来一半了。」她不自在地拉高领口。
「这样先生才看得到我功不可没。」温婶笑说。她把太太的x部变大了,而她的魔法就是每餐遍太太吃木瓜炖排骨。
「还说咧,我现在看到木瓜树就想呕吐。」
「妳不感激我,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自古以来,男人都喜欢大x部的女人,所以以前的女人在x前绑水袋,现在是去隆r。」
「我才不会为了男人而去装硅胶咧。」她吐了吐舌头。
突然,她从镜中看到一个身影走进房间。
他看起来英俊极了。雪白的衬衫,高雅的背心,黑条纹的西装裤包覆着他肌r强壮的大腿,强调出他男x的完美曲线。颜纯毫不怀疑,光是他的大腿就是以让无数的女人为之倾倒。
事宝上,她心中的小鹿已经撞成一团了,这应该和他看见她的眼神有关──那眼神饥渴的令她全身纷纷起了皮疙瘩。
温婶识相的退出房间,还把门轻轻掩上。
两人动也不动地盯着对方,周遭的空气突然变得很浓重,彷佛充满了电。
颜纯受不了的清清喉咙,「我这样可以吗?不会丢你的脸吧?」
他走到她身后,他的肩膀高过她的头,目光火热地直盯着她瞧。
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头发时,颜纯微喘了下。他将发夹一gg地从她发间取下,使她的头发流泻到她肩上、背上。
「我比较喜欢妳的头发披在肩上的样子,妳觉得呢?」他的两只手按在她肩上。
她觉得他的手好大,而且带着热度,好似快灼伤她了。「你喜欢就好。」
「妳说的喔,只要我喜欢就好。」他拂开她如缎的秀发,低首吮住了她细嫩的后颈。
「志帆,」颜纯软软地抗议,「不是要去参加宴会?」
「不急,还有点时间。」他低语,舌头轻轻舔着她的耳垂。
「不要啦……」她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舌头已经探进她的耳窝舔拨着,从中传进一股强大的电流,通到她的整个下半身,她两腿发软,无力地倾靠在他身上,同时感觉到臀部顶到某物,而且它还越来越凸显。
颜纯心中再明白不过,身后的男人已经欲望勃发了!
他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正要吻上她的樱唇时,她用手掩住口,「我擦了口红。」
「那就不要亲嘴。」他的眼光落在她柔美的x部上。
她双手护x,「想都不要想!」
他轻笑,硬是将她两只手拗到背后,然后他的头埋入她两r之间。
「又香又甜……」他舔吮着,发出满足的声音。
二垒是她能忍受的范围。颜纯头向后仰,闭上了眼晴,享受着他吮吻所引起的颤意和快感。
「志帆,时间差不多了,迟到总是不好。」她勉强捉住一丝理智说道。
「不去了,我们留在家里。」他的声音显得沉浊。
他想在今夜奔回本垒──那可不行!她连忙抬起膝盖往他胎下重重一顶。
「噢……妳要害我以后不能人道啊!」他神情扭曲地摀着下体叫道。
「反正你已轻有后代了,走吧。」她转身便走,不理会他还在那里跳却呻今。
她走进客厅。小琴在念故事给姗姗听,温婶在看电视,眉妮则是在擦却指甲油。
小琴见到她,眼睛一亮,「太太,粉漂亮喔。」
「姐妳穿这么低,不怕走光啊。」林媚妮酸酸地说,「我看妳披条丝巾好了。」
「别听她的。」温婶大声说,「披丝巾干嘛?走点光,先生才会晕船。」
颜纯脸都红了,这时,沙志帆刚好走进客厅。
不想让他看到她脸红,于是颜纯转过身,背对他。「姗姗来,给妈咪香一个。」
姗姗跑了过来,颜纯弯身抱住姗姗,裙身立刻变得紧绷,勾勒出两瓣像满月的浑圆臀部。沙志帆一见,感觉到稍褪下的欲火又立刻狂燃起来。
她毫无所觉的重重亲了姗姗一下,「要乖乖听小琴姐的话喔。」
姗姗慎重其事的点点头,「好的,妈咪。」
他扶着颜纯的手肘往门口走去,「我们可能会恨晚回来。」
「不回来也没关系。」温婶调侃地说。她是衷心希望先生和太太能和好。
他们来到车库,沙志帆很有绅士风度地为颜纯打开车门。
她朝他嫣然一笑。「谢谢。」
天哪!他真想一口吞掉那甜蜜的笑容,更想和她在后座尽情地翻云覆雨……
☆ ☆ ☆
酒会的地点是在海边的俱乐部。
沙志帆扶着颜纯的手肘穿过拥挤的人群,把她介绍给他商场上的朋友。
「这么美的老婆以前怎么都没见过,你藏到哪里去了?」
「没有,是她下喜欢出席社交场合。」
「我看是你怕她被人舱走,所以不带地出来亮相吧。」那人说完便哈哈大笑。
这是什么烂笑话!姐是有先生、有小孩的人,哪会跟人家跑!颜纯在心中不满的嘀咕着。
一个像有钱少爷的帅哥走过来。「嗨,志帆。」他无礼地盯着颜纯的前x看。
沙志帆对那人点头,不为她介绍便牵着她走开。
他们走到了酒吧,他端了杯香槟给她,「喝点香槟,我过去那边跟几个老板打声招呼……妳一个人,不会怕吧?」
「怎么会怕,你就在这里。」对他的体贴,她心里有股暖流通过。
她啜饮着香槟,观看着整个酒会。女士们个个苗条而令人惊艳,无懈可击的化妆与名牌的服饰,钻石、珍珠和红宝石在她们的颈项、手臂、耳垂闪闪发光,名副其实的贵妇人。在场的男士们,皆穿正式的黑礼服和白丝衬衫,但是没有一个能像沙志帆一样,显得英姿风发又温文儒雅。
他人呢?她四处张望,终于找到沙志帆在角落里和一堆可能投资的人在一起。他刚好转过头来看她,时间彷佛在两人四目相对中停止,却又彷佛永无止尽地持续着。
沙志帆感到口干舌燥。他几乎冲动地想把她拖到花园里,用力地、狠狠地、深深地进入她体内,直到她呻吟出来。可是未来的几个小时里,他得和一大群人交谈、商讨几亿元的合作计画。
有人抓住沙志帆的臂膀,将他带离她的视线范圃。
颜纯眷恋不舍地追踪着沙志帆的身影。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居然能用他的眼睛跟一个女人做爱,但是她确实有那种感觉,觉得刚才地就是用他的眼睛剥光她的衣服,占有了她……
她将酒杯交给经过的一个服务生,然后走到屋外的庭院吹吹风。
秋老虎临近尾声,突然再展威力,海边即使在夜晚,仍然燥热。
中国式蜿蜒的庭园围墙有小小的红瓦屋檐,月光洒落屋檐穿过围墙不同的雕空图案,洒在一个倚墙站立的人影上。
有人!颜纯转身想走。
「怎么?见到老朋灰,当作没看见,就要走人啊!」男人懒懒的说。
颜纯直觉这个陌生人应该是她姐姐所认识的人,可是他流里流气的──姐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你是?」
「妳少在我面前演戏了,妳丧失记忆g本是装出来的,为了摆脱我。」他口气侮谩的说。
「我是失去记忆,你要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医院看我的x光片。」
极为突然的,他捉住她的肩膀,眼睛狠瞪着她,「妳没骗我?」
「我──我没有骗你,放开我!」她奋力的挣扎着。
「怎么,担心被妳丈夫看到吗?不会的,他正忙着与其它人交际。」
「如果你不马上放开我,我要叫非礼了。」
他放声大笑,「非礼?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跟妳的关系……」他用力一搂,将她拉进怀中,「比妳想象中的还密切。」
颜纯的思维飞速闪过,她可以大叫,屋内马上就会有人出来帮忙,可是如此一来,姐姐和这个男人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她极力忍住不从他身边逃开的欲望。
「答对一半,有奖。」他的嘴变成章鱼的吸盘向她逼近。
「不要!」她叫道,用力挣脱了他。
突然,交谈声由远而近。
「下次再找妳。」说完,他迅速消失在树丛中。
颜纯像被抽去填充物的娃娃,脸色苍白,全身虚脱、无力地蹲了下来。
两个女人由转角走过来,其中一个很关心地问:「妳要不要紧?」
「谢谢,我没事。」她喘着气。
当她终于定下神来,往大厅走时,一名男人匆匆转过,她忍不住惊呼。
「双儿,是我。」沙志帆出声。
「志帆!」颜纯奔进他怀中,紧紧搂着他的腰。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女人把找拉到一边,说妳好象受到了惊吓。」
她仰起脸望着沙志帆,「刚刚有个男人骚扰我。」
「妳为什么不大叫?」
「我……我吓呆了。」
「那男人长什么样子?我去揍他。」
「他的长相我没看清楚,只知道他不高,大概一百七十公分左右。」
「妳真叫人担心。」沙志帆紧搂住颜纯的肩臂。「我们回家了。」
「你不是要和王董他们谈投资大马的事?」
沙志帆深切地住视她,「这种时候我哪有心情谈生意。」
他站得那么近,颜纯可以感觉到他温暖的呼吸轻拂在她脸上,她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天啊!她发现自己居然希望他能吻她!
☆ ☆ ☆
他们到家时,屋里的人都睡了。
颜纯走上楼去,回到她的卧房,想要换下身上的礼服。
她的手才刚伸到背后,沙志帆就走了进来,她停止弄拉炼,瞪着他。
「你没敲门!」
「我进我房间还需要敲门吗?我来帮妳。」
「不用了,我妈有给我生手,可以做这件事。」
「妳妈把妳的手生得不够长。」他不由分说地转过她的身体,替她拉下拉炼。
「谢谢你,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的我会自己来,请你迥避一下。」
沙志帆没有理会她的话,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将她礼服的肩带推开,整件礼服因而顺着她的身体滑落地面,蜷在她脚踝。现在她全身只剩下内衣裤和丝袜。
颜纯拔腿想跑进浴室,跑不到两步,就被沙志帆拦腰抱住。她像被电到了的猫,全身的汗毛部竖了起来。
他的嘴巴躲在她耳g后的发丛中,喷出呼呼的热气,嗓音低沉地说道:「不要
跑,我这是在帮妳恢复记忆,想起来没?以前我常帮妳脱衣服──」
放开我,她想这么说,但她的喉陇却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放经松点,妳的身体好僵硬……」他拨开散在她颈背上的发丝,手指没入她的发间,轻柔地按摩着她的颈项。
他的按摩是如此温柔、如此舒服,让她发出一阵阵轻喘。
「想起来没?妳最喜欢我帮妳马杀……」
她摇摇头,依然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微微喘息。
「还想不起来,看来我要多做些了……」
他想多做什么?一个念头倏地充斥在她脑海中──他会对地做爱吗?
在她这么想时,他的大手托起她的臀部。
「色狼!」她骂了他一声。
他大笑起来,「对,我是色良,而且是很色很色的那种。」冷不防地,他的手探入她臀瓣间,她吓了一跳,双腿情不自禁的夹紧。
「你好色喔。」她娇嗔道。
「我预告过我恨色,而妳以前就是喜欢我这么色。」他出手向她隔着一层薄绵布内裤的私密处。
「我现在不喜欢了!」她清丽的脸庞泛起难为情的潮红,「你快把手拿开!」
他把手抽出来,「其实,我想进去妳两腿间的不是手,而是这个……」他将臀部繁贴着她,让她感受他的硬挺、他的欲望。
她听见他的话,心房剧烈的跳动起来,而颜纯惊恐地发现,让她心跳猛烈的原因并不是恐惧,她感受到的是兴奋!
他倏地一把将她抱起,放在梳妆台上,然后解开她内衣的钩扣。
颜纯半裸地坐在他面前,手指系抓着桌角。他服睛闪亮地望着她雪白的椒r,然后缓缓低下头,一口含住了她粉红挺立的r头,还发出喷啧声,像是吃什么好吃的东西。
「啊啊哦……」颜纯呻吟着,随着r头的被吸吮,身体传出难受的颤栗。
他的手来到她双腿间,隔着内裤,抚弄她那微微隆起的桃花源。
「噢……噢……」她头往后仰,视线却看到墙上的画像,心中暗叫:老天!她从来没想到自已居然会在他的挑逗下,产生那么可怕的激情反应,他还可能是杀死她姐姐的凶手呢……
一想到这里,颜纯的胃不住地翻腾,脸上的表情好象真的病了一样难看。
沙志帆注意到颜纯痛苦的表情,「双儿,有什么不对?」
不对?颜纯有股想大叫的冲动。每件事都不对,包括她假冒双儿也是大错特错。
「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她哑声地说。
又来了,她老是喜欢在他亢奋时踩住煞车。沙志帆皱眉望着颜纯。
「那妳去睡吧,我去书房,还有些事要处理。」他不是去书房,而是去楼下浴室冲冷水。
颜纯咬着唇看他离去后,吐出一口长气。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恼怒地自问。难道她开始对他有不同的感觉了?即使在内心深处,她也不准自己用「爱」这个字。
她望向油画,祈祷画里的人赐给她力量,让她能解除沙志帆在她身上所施下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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