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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节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第15节

    “让你生气的恐怕并不是生纳兰姑娘多管闲事,你在犹豫是否要听她们的话放他们一马,是吗,”毕竟是看着安甯语长大的,布朗又岂会猜不出她的那点小心思。别看平日里安甯语冷漠,实则有着一颗恻隐之心。

    当初决定杀他们一家是出于会董明生的恨,如今有人站出来说出她心中所想,当然会让安甯语犹豫不决。她想要放却无法忘记恨,何时为了仇人而举棋不定。

    “所以连你也觉得我应该放过他们?”一直以来布朗从来都不会质疑她的决定,他的存在就是履行安甯语吩咐的所有的命令,这问题不是在问对方,反而更像是在问自己,“当初我就是一时心软才酿成了大祸,我绝对不会让历史重演。但我好像没办法拒绝姬舞的请求。”

    “她让你想起乐淘居的事了?”当时的场景,如今还是历历在目,布朗知道安甯语觉得有愧与姬舞而心有不安,于是劝说,“郡主的遭遇非你所错,别在责怪自己。”

    “那她又错了吗?”即便安甯语无论多不愿意回忆,但是她还是无法忘记,特别是每次见到姬舞的时候,内疚亏欠压的她有点喘不过气,“回来之后她还曾一度想要自杀。”

    “她们凭什么原谅伤害过她们的人,纳兰梦那白痴,她们不领情还指责我滥杀无辜?难道在她们眼里我连董明生都不如?”在安甯语眼里好像所有人都得到了庇护,而她却总被遗忘从来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也难怪她想法偏激。不过也是,毕竟她们保护的并非董明生而是无辜受牵连的家人而已。

    “需要我找纳兰姑娘谈一下吗?”布朗的言外之意是去要挟纳兰梦,让她少管闲事。

    困扰安甯语的又何止是区区的一个纳兰梦,“刚才姬俞来过。”

    “这么快。”布朗想起了之前安甯语为了保护安府而不得已跟姬俞做的交易。

    “我答应了三天之后亲自到良王府提亲。”

    看来董明生的死并没有让这一切结束,更准确的应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接下来安甯语即将面临更棘手的问题。之前姬俞所提出的三个条件都迫使安甯语进入更絮乱的状态,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知道安甯语真实身份的布朗免不了担心,“难不成真的要娶郡主吗?”

    “不知道。”其实答案非常明显,只是他们自欺欺人,即使多不情愿安甯语也没办法逃脱,这次是非娶不可。

    从未见过如此彷徨的安甯语,为了重建她的信心,布朗又问,“董家的人是杀还是放?”

    “不知道。”

    “甯语,此刻的你很是危险,若不在冷静下来做出部署,他日走错一步会跌的粉身碎骨。不仅是你,连安府也会备受牵连,之前你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以前安甯语做事有条不絮,所以在棘手的问题都能不费吹灰之力能迎刃而解。混乱的思绪只会让安甯语随时会露出破绽,安府周遭都是虎视眈眈的敌人,稍有不慎恐怕会招来灾祸。

    “我又何曾不知。不过现在我头脑一片混乱,理不清所以然来。”通常走进了死胡同之后安甯语便会停下脚步,将注意力转移至其他的地方,“叶霏现在在哪?有些事我尚未弄明白,或许她能给我答案。”

    “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如果布朗知道她是董明生派来监视安甯语的人,或许就不会好奇安甯语为何会在此时此刻提起这个人。

    “为何我爹当年会与她一家有指腹为婚之约,而府上的人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连我们都不知道的事,董明生又安能找到她们,并将她安插进来。我总觉得这背后还埋藏着莫大的阴谋,虽然董明生已死,不过解不开这个谜威胁就还会一直存在。”

    “叶霏她居然是董明生的人。”布朗不免吃了一惊,当初见到叶霏的时候只觉得她是孤苦无依的小女子,“董明生为人狡诈,可能这个女人是他找人假扮的而已,未必真有指腹为婚之事。”

    “不对,叶霏身上的玉佩着实是安家,而且她还有我爹的亲笔书信,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受骗。”而且那封信的字迹和她爹十分相像,年份久远绝不像是造假,“而且董明生为人精明,绝不会找假货骗我,若是她暴露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她一家如今也被软禁在董府,要不我现在就派人去把他们一并带过来审问。”

    “嗯。”安甯语总觉得董明生背后还隐藏着一个人,一个对她和安府都了如指掌的人,不然凭区区的董明生一人,绝对不能三番五次神将她耍的团团转。

    夜幕悄然而至,伺候的丫鬟点亮了屋里的烛台和门庭上的灯笼,并开始着手姬舞的晚膳。眼看之前安甯语离开之后,姬舞就一直闷闷不乐,敏锐机灵的丫鬟便也开口说,“郡主,晚膳已经准备妥当,请你移步桌前。”

    “甯语她人呢?”不为所动的姬舞又岂会有胃口,埋怨自个莽撞,不该忤逆安甯语的意愿,落得如今被冷落的下场。明明就知道说出那番话会惹她生气,却鬼使神差的说了出来,不为别的,只为了博得更多甯语的关注,削弱纳兰梦的存在的威胁。

    “听说少爷在后花园待了一阵子后便也折返梨渊阁,听闻厨房也命人将饭菜送了过去。”

    “她肯定生我气了。”姬舞自怨自艾。

    “怎么会,少爷岂会舍得生郡主的气。”丫鬟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奴婢刚才出去的时候听闻大总管在吩咐家丁准备聘礼,就在这几日,少爷会亲自到王府提亲。”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方才我出去发现外面的人忙里忙外,打听得知少爷交代了大总管负责提亲的事宜。过不了多久,奴婢就要改口称郡主做二少奶奶了。”

    “此话当真?”

    “奴婢怎敢欺骗郡主。”

    “那今日甯语来的时候,怎么也没听她提起?”

    “你没看到今日少爷特别高兴吗?或许还没来的说罢了。”

    “是吗?她是因为这件事高兴吗?”姬舞窃喜,想起跟她在董氏一家的分歧又忍不住犯愁,若是没有提出异议或许今日就能听到她亲口说出来,相信要比从别人口中得知此事要更开心。

    “当然了,来焉忞庐之前的早些时候她还亲自去了一趟夫人那里,想必就是商量这次提心一事。自从大少爷取了大少奶奶之后,府里就没办过喜事。这次二少爷成亲,大总管可重视了忙的是焦头烂额,担心有失礼数毕竟是郡主身份尊贵。”

    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决定府里的人并不感觉到意外。毕竟之前,早前就听闻良王对安甯语称赞有加,而今日姬舞更是入住焉忞庐,两人的关系更是不言而喻。

    加上娶到郡主如此高贵的女子,对安甯语而言也算是门当户对情理之中,“郡主,你与我们家少爷着实般配。她定然不会为了今日之事迁怒与郡主,若是你还不肯吃东西饿坏了身体,怕会让婚期延误。”

    “嗯,说的是。”即使现在对方让姬舞吃凉水拌饭也能吃上两碗,果然心情能决定食欲。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她才发觉真的很饿,比平常还要多吃了不少。反倒让伺候与旁的丫鬟担心会撑着。

    话说,布朗派人到董府找叶霏才发现他们一家三口早已逃走,一问才知又是纳兰梦从中插手。

    原来,之前纳兰梦说服了姬舞之后,担心有变数也亲自跑了一趟董府,想说了解更多详情。殊不知,在里面碰见了叶霏,也没有多问缘由潜意识便觉得是安甯语无理取闹的结果,于是把心一横命随行的护卫偷偷将他们三人救出。

    一行人来到了城门口,叶霏扑通一下跪在冰冷的雪地之上,“纳兰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人永世难忘。”

    “叶姑娘,别这样,快请起。”纳兰梦马上扶起地上的叶霏,望着她容颜憔悴这些日子肯定没少吃苦,思量逃跑的消息会泄露于是赶紧说,“你们还是快点上路,若是被他们发现追上来就糟了。”

    “若我们这样走了,安少爷怪罪下来怕事累及你。”没想到关键时刻叶霏还是有情有义之人,“要不我留下来回去谢罪。”

    “虽然我不知为何安甯语把你们一家囚禁在董府,但如今她正在气头上,若你留下来怕难免一死,还是赶快带着爹娘离开方为上策。至于我,你就不必担心,她也奈何不了。”纳兰梦已经忘记这事第几次搅黄安甯语的事,在她看来阻止安甯语就是好事,换言之,安甯语所作所为都是坏事。

    “可是…”叶霏犹豫不决,不只是怕连累纳兰梦,更怕的想必是安甯语。

    “不要罗嗦了,再不走就迟了,上了马车之后就千万不要回头。”望着马车出了城门,皑皑白雪上留下了马车的碾压的痕迹。纳兰梦虔诚祈祷这次她们一家能逃出魔掌,尽快让这一切结束。

    “什么逃了?又是纳兰梦。”安甯语将手中的杯子往柱子上一摔,即刻变成粉碎,“派人追,若是追补回来,你们提头来见,滚。”

    “是。”跪在地上的侍卫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安甯语一眼,也能感觉到她此刻的愤怒。

    第五十五节

    自从放走了叶霏打道回府的纳兰梦一直迎着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担心安甯语得知此事后会迁怒于尚且还被囚禁在董府内的人,但她却从不后悔当初这样的决定,至少她认为若是到最后姬舞未能说服安甯语,也能从她手下挽救了三条人命,如此一来也是赚到。可惜她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她太低估了安甯语。

    在纳兰梦为董府里面的人提心吊胆之余,便有下人来通报说,“小姐,布公子在外有要事求见。”

    “快,把人带进来。”能让布朗亲自走一趟,若不是好消息那就一定是噩耗,一看到人纳兰梦就迫不及待的问,“事情怎样了,安甯语肯放过董府一家老小吗?”这样的话她也问的出口,完全把偷放叶霏一家的事抛诸脑后。

    “昨日你信誓旦旦的对我说能说服甯语放过董氏一家,我才忤逆了她所下达的命令,为你拖延了时间。没想到你一转身就跑去放人,纳兰姑娘,你居心何在?”站在布朗的立场不难理解他的愤怒,从来他对安甯语的说的话必定言听必从,昨日是他有史以来头一次站在了纳兰梦的身边,却被傻子一样戏耍。

    “如今任何的解释都是徒劳,当时眼看叶霏一家也被身陷与董府之中,情急之下也没多想便把人偷偷的救走。要不是当初若非我执意把她带到安府,或许她不会认识安甯语,也不至于招致杀身之祸。于情于理我不得不这样做。”面对着布朗的指责纳兰梦也没有辩解太多,辜负了布朗的信任这点她不予否认。

    强忍着怒气的布朗尝试心平气和的说话,却发现很难,“好一个‘于情于理’便把任推得一干二净,因为这四个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了甯语多少事?如今还不知悔改。”

    不明白昔日温和的布朗今日为何一出口就咄咄逼人,还没有意识到事态严重的纳兰梦一脸无畏的表情说,“不就是放了叶霏一家,布公子是不是小题大做?更何况她们一家原不属于董府的人,即便放走也不算违背初衷,安甯语让你杀的不过是董府的人,不包括她们一家。”

    “强词夺理,你知道叶霏的来历吗?别忘了当初你协助墨倪跟董明生私奔,间接险些害死大少爷一样。哪一件事之后你不但没有接受教训,还变本加厉。若不是得你从旁搅局,后来的结果或许不至于如此。”以前闭口不提不代表忘记,布朗从未忘记纳兰梦带给安甯语的麻烦。

    “叶姑娘一个弱女子,又岂能伤害到你家诡计多端的少爷分毫?还是你有夸大其词之嫌,本姑娘可不受你这一套。”纵使纳兰梦多不想承认,但事实上安甯语为人足智多谋。只是不明白区区的一个姑娘为何能引起安甯语的关注而已。

    “今日我来不是追究责任,既然人是你放走的,想必你也很清楚他们逃窜的方向。甯语命你两日之内把人交还。”来之前,气急攻心的安甯语本命人将尚在董府里的人全数杀掉,转念一想便让布朗来与纳兰梦谈判。之前布朗不明白安甯语为何会改变想法,眼下看纳兰梦为难的样子开始明白安甯语的用意,她是有意在刁难对方,让纳兰梦也尝试一下被人胁迫的窘局。

    “若是我不答应呢?”

    “若不然两天之后,你还不能将人找回来,我就命守卫在董府内的人每日杀一个人,并把尸体悬挂在府门前,直到你把人找回来为止。”布朗凝视着纳兰梦愤怒的担心的表情,丝毫没有心软继续说,“记住时间有限,若是我们的人在你之前把叶霏一家找到,这个条件会自动被取消,那董氏一家全部人都得死,为你愚蠢和冲动的决定而丧命。”

    到了如今,纳兰梦毫无谈判的筹码,处于劣势的她仍在挣扎,“若我真的把人找回来,你们必须承诺把董府里的人都放了,还有不许伤害叶霏一家。”

    “我不能答应你,也不能保证你把人找回来之后他们都能免死。但我能肯定的是,若是我们的人比你先一步找到人,那他们所有人都难逃一死。请纳兰姑娘捉紧时间,毕竟安府派出去搜寻的人马早已出发了。”说完布朗也懒得继续在这里跟纳兰梦软弱硬泡转身离开。

    之前已经猜到安甯语不会轻易妥协,没想到她居然用此计谋逼迫她妥协。当初放走叶霏一家就是为了救人,如今却把董府一家推至风口浪尖。如今纳兰梦是左右为难,面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局面。

    要是置之不理叶霏一家还有机会逃脱,虽然机会渺茫。但董府一家就是砧板上的人任人宰割必死无疑。但若此刻真的去追又于心不忍,毕竟人是她亲手所放。安甯语果然狡诈,轻而易举的便将她置身在两难的局面里煎熬。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夜幕悄然而至,由于不知道叶霏逃离的方向,布朗派出去的人分散各路不停的追逐,一日下来还是没有发现踪迹。果然经过上次帮助墨倪失败之后,纳兰梦吸取了经验教训,这次行事果然缜密了许多。

    纵然从下人口中得知安甯语已经在筹备提亲一事。有些时候,幸福来得太快反而让人不知所措,姬舞端着炖好的鸡汤徒步来到了梨渊阁,一走进去就见到安甯语独自一人立于院落之中梨树之下,天很黑,依靠着走廊上悬挂的灯笼还是让姬舞看清了前方的路。

    虽然白日里有家奴打扫庭院,草坪上还是积聚了一层薄薄的雪。从远处看,背对着她的安甯语身上散发着淡淡冷漠与忧伤,并没有穿戴披风单薄的衣服突显她高挑秀雅的身材,绸缎般的黑发用天蓝色的纱带束起来之后仍垂至腰间随微风摆动,这是姬舞头一次看到安甯语这般惬意的打扮。

    于是放下手中的托盘,轻轻的踏着脚步来到了安甯语的身后。伸出双手从背后环抱着对方,侧脸贴着安甯语的后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清香安心的享受此时的平静与安宁。突然,意外的感觉到有温热的水珠滴落到手背,刚才沉默不语的安甯语开口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姬舞清楚安甯语所说的人并非是她,姬舞没有说话继续听安甯语说,“一直以来我都很想告诉你,其实我很喜欢你。在你离开后,我发现原来不是一点点的喜欢,是很喜欢很喜欢的喜欢着。”

    听到这里姬舞的心好像被针扎的痛,以前一直以为安甯语不懂爱,原来并非如此,她懂而且还深爱着一个人。当姬舞想抽出环抱着安甯语的手逃走时,却被身前的安甯语紧紧的捉住,“别走。请你听我说完,好吗?”眼看安甯语是不会轻易放手,姬舞也唯有停止了挣扎强忍着心痛听之任之。

    “在你宁愿选择死都不愿意跟我回来,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难受?你说这里对你来说是一个冷冰冰的牢笼,对我而言又何尝不是。但因为这里有你,才让我坚持到如今。”哽咽了一下的安甯语继续说,“你说我在逼你留下,为了离开你又何曾不是在逼我做出选择。为何我们会轮到如此,除了彼此苦苦相逼之外而别无其他。”

    以前有人曾说过,要看彼此谁更爱对方,只要在同一件存在争执的事情上,首先让步的人会比坚持己见的人要深爱着对方。足见安甯语有多爱墨倪,不惜亲手将人放走,“你说你认识的安甯语从来不会流眼泪,但你又是否知道你从未认真的了解过我。”

    从来没有想过安甯语如此执意的爱着一个人,在姬舞的记忆中还隐约的记得那人的摸样。眼看后面没有动静,安甯语又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逼你嫁给我哥还口口声声说喜欢你。因为我不能娶你,只有你嫁给我哥才让我觉得不会失去你。后来我发现这个决定是那么的愚蠢,呵呵呵,到头来却是自食其果。无论我做什么也于事无补,最终还是无法绑住你的翅膀还是飞走了。”

    在姬舞看来安甯语想要得到的东西,如果坚持便一定能得到。为何明明如此喜欢墨倪却迟迟不肯袒露心迹,真的只是因为她将是嫂嫂所以才搁置。

    “我憎恨自己的懦弱,若果能早点跟你说明心意,或许你会选择我。”说到这里,不知为何安甯语仰天大笑更多的像是自嘲,“或许你会更厌恶我,觉得我恶心。”原来安甯语一直想对墨倪道出她女子的身份,就是顾虑太多最后还是把秘密藏在了心底,这也是她矛盾和痛苦之穴。

    眼看安甯语说话语无伦次不免让姬舞担心,便用力抽出双手走至前面,只见早已泪流满面的安甯语神色恍惚意识不清的状态,用手探头发现异常烫手,方才明白为何会将她误以为墨倪,应该是头脑发热引致幻觉所至。

    纵然如此,姬舞得知安甯语心系着另外一个女人还是让她的心着实难受。她勉强的搀扶着东倒西歪的安甯语回到屋里,在打算把人放置床上时连同人一起跌落至床上。而迷糊不清醒的安甯语紧紧的将姬舞抱在怀里,任由她如何挣扎就是不肯松开对方。

    筋疲力尽的姬舞放弃了挣扎,望着近在咫尺的安甯语,肤如凝脂、温婉如玉,笔直的剑眉,高挺的鼻梁,红润性感的双唇无一都不在诱惑着她。

    虽然知道安甯语心爱着另外一个女人,还是无法阻止对她的爱。姬舞凑近安甯语亲吻她的额头,接着是鼻梁,最后吻住了她期盼了好久的嘴唇,姬舞的泪滑落让她感觉到吻的苦涩却无法松开。在不经意中,她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更得那么慢,讨厌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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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节

    神志不清中安甯语产生了幻象,误将将怀中的姬舞看成墨倪,在感觉到对方温润的双唇也激发了安甯语潜在的欲望。

    于是翻身将姬舞整个人压在怀下,一手撑起身体免得把身下的人儿压坏,另一只腾出的手则轻轻的撩开了姬舞额头上的发丝,凝望了她好久好久,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实,或许即使是梦境,想必安甯语也不愿清醒。

    手指划过了姬舞清秀的脸颊,慢慢的移至了胸前紧系着的丝带,解开之后将长裙扯到了腰间之下,掀开了上身的短襦露里面一片春光,绣有荷花图案粉红色真丝肚兜质地柔软顺滑,与姬舞吹弹可破的肌肤相得益彰。

    紧接着安甯语的手指贪婪的在圆润洁白的肩头游走,然则姬舞享受这一切的同时又莫名的恐惧,微颤的身体冒出虚汗,力图用意志力战胜排次的心理,双手死死的握着被褥身体僵硬如被冻结了一样。

    直到安甯语的手沿着锁骨滑落至胸前,手掌覆盖在姬舞挺立半露的酥胸之上,隔着肚兜在轻轻的摩挲。

    躺在床上的姬舞早已面红耳赤心痒难耐,无意识的扭动□借以缓解,却没想到适得其反,激发了潜在莫名的兴奋。她深情望着安甯语俊秀的脸,曾几何时多少次在梦里有过类似的场景。没想到如今梦想成真,而且来的如此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浑身燥热的安甯语低下头吻住了姬舞光滑性感的锁骨,而放在姬舞酥胸上的手也加快了揉捏的频率,同时双唇紧贴着她雪白的肌肤沿着脖子吮吸直到她性感的嘴角,到了此刻安甯语的节奏更又慢了下来,找到了姬舞丰润软滑的嘴唇后轻轻的咬住了对方下唇。

    此刻紧闭着双眼的姬舞从起先的期待和恐惧慢慢的演变成渴望和欲求不满,眼看着安甯语迟迟不进,姬舞便主动仰起头迎了上去,温热柔软的舌头轻而易举的突破障碍探进了对方的阵营里,安甯语的轻柔将姬舞融化在温床之中,浑身酥麻的姬舞清晰的感觉到□泛起热浪,而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在迎合着安甯语,想要索取更多的欲望。

    在接到对方传来的信息后,安甯语本能的放置在姬舞胸前的手慢慢的往下挪动,在纤瘦的腰腹上停滞了一会后,手探进了更深入和神秘的地带,如同雷击一般的姬舞硬生生的把压在身上的安甯语推开落荒而逃,高烧中的安甯语经这么一推直接昏睡过去。

    衣衫不整的姬舞揽着七零八落的衣服蹲在了床前狠狠的咬着手臂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但眼泪沿着脸颊滑落到手臂,早已被咬破的伤口感觉到刺痛。本以为一切都可以过去,原来不过是她一厢情愿,本以为今夜会是她和安甯语未来美好的回忆,没想到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骗局。即使她如何努力还是无法接受安甯语更多的爱,那晚发生的事如同烙印刻在了她的身上而无法消退。

    过了很久缓过来姬舞才站起来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脱了鞋子上了床,背对着安甯语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窝在她的怀里,还拉过安甯语的一只手握在手中闭起双眼。自从发生了哪一件事后,姬舞总是无法入睡,即使因为太困而勉强睡着也时常会在噩梦中惊醒,唯独安甯语的存在能给予她慰藉,能让她得到片刻的安宁。

    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夜,翌日安甯语醒来觉得头撕裂般疼痛,感觉额头上多了一条冰凉的手帕,屋内空气中还充溢着浓浓的药草味道让人闻起来不舒服。全身乏力的安甯语还是勉强的撑起坐在床边,此刻姬舞端着一碗热腾腾冒着白烟的中药走了过来说,“你醒了,这是医治风寒的汤药,赶紧趁热喝了吧。”

    完全无视了走前来的姬舞,扶着床沿站起来的安甯语踱着小步拖着疲惫的身躯先在屋里仔细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墨倪的踪迹后无力的瘫坐在太师椅上,明明最后的记忆里都是墨倪,为何今日醒来人凭空消失,昨夜所发生了一切如此真实,似乎连手心遗留着对方的温度与气息,怎么可能会是梦。

    站在原地的姬舞望着焦虑不安的安甯语心如刀割,她清楚安甯语醒来头一件事急着找的是昨夜口中念念有词之人,也是那个弃她而去却能让她魂牵梦绕的墨倪。也更加证实了一点,昨晚在庭院里安甯语便把她视作墨倪,存在不过是别人的替身。

    虽说如此,但是姬舞还是强忍着此刻的心痛,走到了安甯语身边劝说,“药快凉了,甯语你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嗯。”果然是一场梦,安甯语不得不自嘲怎么会误以为墨倪真的为她回来,简直异想天开。于是端过姬舞手中的那碗药一饮而尽,别人都说人生就好像喝药一样最后会苦尽甘来,为何她偏偏只尝到无尽的苦涩。

    放下碗后,安甯语才意识到姬舞此刻身在梨渊阁,对于她会在这里出现也着实意外,于是开口问,“你怎么过来的?”而且她不想其他人踏足梨园,在这里装载着她另一个不为人知的情感。

    “昨日与你发生了一些争执,晚上时分我亲自送汤过来打算与你言和,却不料你受了风寒意识陷入迷糊,于是便留了下来照看。”姬舞并没有详述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无论是安甯语误将她当成了墨倪,还是在两人亲热的时候拒绝了安甯语,所有细节都让她难以启齿。

    总觉得姬舞闪烁其词并没有将昨晚的事情全盘托出,感觉到她在隐藏着什么秘密,安甯语担心被对方识破了身份,于是旁敲侧击的探听,“那昨夜我没有对你做出什么过分或不妥的事情吧?”

    “没有,昨夜你高烧不退,一直在昏睡不起。”姬舞慌忙躲开了安甯语锐利的眼神保持应有的镇定,眼看安甯语不会轻易罢手为了转移视线,姬舞适时的将话题转移说,“这两日府里的下人都非常忙碌,不知所为何事?”

    果然此话一出马上让安甯语无暇顾及之前的问题,这几日的事早已让她焦头烂额,特别是迎娶姬舞一事更让她竭斯底里,眼下没有其他办法唯有走一步算一步,“过了明日,我便带你回王府,此行路途遥远你一会回去便吩咐丫鬟提前替你收拾细软,以便路上可以替换。”

    “待得好好的,为何要回去?”虽然已经知道提亲一事,但还是想听安甯语亲自说一遍。这种事无论外人说多少次都抵不过当事人的一句话。

    “之前小王爷答应出兵其中的一项条件便是让我与良王提亲娶你,他信守承诺助我保住了安府,如今事情得以平息也轮到我回馈他了。”没想到安甯语如此直白,或许她不想给予姬舞更多的希望,毫不隐瞒直截了当的告诉她这段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虽然残酷,但总比给对方一些无法实现的谎言要好。

    一早便得知交换条件的姬舞还是亲手促成了这趟交易的幕后推手,若不是她得知安甯语有意拉拢炎铁帮二当家,来一招离间计让炎铁帮的人来一个窝里反而从中脱困一事告诉姬俞,或许今日安甯语也不必听命于她哥哥,而这场婚事也会胎死腹中。便是因为她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安甯语,才令姬舞丧失了判断对错的能力,促使她背叛了心爱的人只为了能和她在一起。

    眼看姬舞呆了没有回应,让安甯语误以为她难过而有些良心不安,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岂有不明白姬舞对她的心意,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能对姬舞而言今日的话不免有些狠,不过将来有一日让她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或许会感激今日对她的无情。没错,刚才安甯语的一席话着实让姬舞难过,但安甯语却远远低估了姬舞对她的爱有多深。今时今日无论安甯语说什么或做什么事,都无法让姬舞对她死心。

    彼此的沉默让周遭的氛围陷入一片死寂,在不知如何打破僵局的时候,布朗走了进来说,“甯语,外面来了一个人要见你,你一定猜不到这个人会是谁。”

    “是谁?”布朗的神秘还是引起了安甯语的兴趣,如今没有比投入另外一件事情而忘却身陷的烦恼要来的直接。何况她早已想逃出这里,姬舞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表情都令她无比的压抑,面对着此生都要辜负的女子,怎能让安甯语平静。

    “叶霏。”果不其然,布朗说出那人的名字让安甯语为之一惊。

    “居然是她,一个人吗?”明明离开时是一家,如今却一个人回来,而且明明跑了为何又自投罗网让人匪夷所思。

    “对,就她一个。”布朗也感觉到屋里气氛有些怪异,不知道来之前安甯语与姬舞之间谈了些什么,不过相信一定不是好事。

    安甯语皱了皱眉继续说,“走,看她又想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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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节

    来到大厅果然见到叶霏立于堂前,安甯语随意挑了一张椅子坐下,仔细打量一下叶霏轻蔑的说,“不是已经逃了吗,怎么蠢到回来送死,”

    “我欠你的。”叶霏在逃跑的一路上也十分挣扎,深思熟虑之后才是决定回来,实在不应该一走了之,毕竟有愧于安甯语。

    而且之前在董明生口中无意中得知了一个惊为天人的秘密,就是还有人躲藏在董明生的幕后策划了这一切,目的是想将安甯语置之死地,就连她与安甯语指腹为婚一事也是那人泄露给董明生。相信此人非常熟悉安府的过去。

    “还是你担心到最后逃不出我的手掌,若是被捉到会死的更难看,所以才回来受死。”安甯语从来都不会轻信别人,加上叶霏曾出卖她更心生芥蒂,当然不会相信叶霏为了当初一句承诺回来接受惩罚,“有时候我觉得你们这些人真的很可怜,满嘴的仁义道德却从未停止编织谎言。”

    “可怜的人是你,每天都在怀疑别人,身边连一个值得信任的人都没有,会很寂寞吧。”虽说与安甯语相处的时日并不长,但毕竟也算历经过生死,对安甯语也有更深的了解。她表面看起来长满了刺实际内心则脆弱无比,冷酷的面具不过为了伪装一种自我保护。

    明明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富家少爷,叶霏始终不明白为何在她身上看到了不应该有的孤独和无奈。

    “我从来都不需要信任他们,只要他们听话就可以。”在安甯语看来,信任跟银两比起来她更偏向于后者,因为只有没有生命的东西才不会欺骗她。

    当然,她这一席话无意中还是刺痛了身后的布朗。毕竟他心中,即便要他为安甯语付出性命也会毫不犹豫。以前他以为安甯语的孤傲是源于维系安府壮大的压力,在他得知安甯语是女儿身之后,他才终于明白之前的想法有多幼稚,束缚安甯语的并不是安府而是自由。

    望着安甯语单薄的背影,布朗多少次想捉住她的手说带她走,离开这喧嚣不真实的地方,找一处安逸平静的地方过她真实的生活,而非披着二少爷的虚假的头衔艰难的度日。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布朗很清楚若不是安甯语意愿,即使强行把人拉走也改变不了她。唯有引而不发守候在她身边保护她。希望可以等到她能真是的面对内心的渴望,到时候无论安甯语想去那里,都会义无反顾的陪伴她。

    这是有史以来,叶霏头一次于安甯语聊如此深入的话题,只因为过去的安甯语总是拒人于千里,让人无法靠近。而在叶霏看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劈开安甯语这块千年寒冰非一早一夕能完成。今日回来若想全身而退,恐怕比预计中的要困难。

    不过此行也并非毫无收获,至少叶霏庆幸她过去的美满生活,虽然家中并不富裕,但至少每天都过的很开心。偏偏安甯语家财万贯却并不快乐。在勾心斗角中游走,在虚情假意中生存,却从未想过要脱离。今日成功的擒获了董明生,明日呢?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

    “废话不多说,相信你也见过你爹娘,想必已经从他们口中得知当年我爹与你一家指腹为婚一事。”原来安甯语不惜代价要把叶霏一家追回来,就是想要弄清楚有关爹爹的一些陈年往事,“事关重大从头到来若你胆敢撒谎,小心狗命。要知道若是我安甯语想要找的人,无论藏到天涯海角,即便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终于说到了重点,在冷酷的人终究还是逃不出一个情字,无论是爱情亦或是亲情,友情也罢,至少看清了安甯语并非无情之人,“既然今日我有勇气回来,意味着你没必要用我爹娘要挟我。”

    对安甯语而言,在一个并不完整的家中成长,严厉冷漠的娘亲剥夺了她应有的快乐童年,却从未阻止她渴望一份别人搓手可得的关爱,早逝的爹爹安泰留给了她想象的空间,如果他没有死,或许她会成为纳兰梦一样被骄纵的千金,无论闯了多大的祸,还有爹爹出面摆平。这种可以有人依靠的感觉很安心,如果可以选择她绝对不想成为被别人依靠的人,这样的生活太累了。

    所以在她当头一次遇到叶霏带着爹爹的信物出现时,即便知道爹爹已经不在了,还是无法阻止她的思念的情感。过去曾无数次的幻想爹爹若还安在一同嬉闹的情景。从未在娘亲口中听到有关爹爹的一字半句,从老一辈的下人口中搜罗的也是零碎的信息,大概知道他是一个为人热情乐善好施的人。

    “若我说你爹与我爹一见如故,便有后来指腹为婚一事,你会相信吗?”怎么看两家都门不当户不对,而且叶霏一家远在杭州离扬州还是有一段距离,一见如故一说未免太牵强了点。

    其实故事还要从很多年前说起,那时候还没有叶霏和安甯语。当时叶霏的爷爷叶之竹是隐世名医,多年前的一日,安甯语带着贵重的礼物登门造访求医。由于当时安泰所患的隐疾需要长时间疗养,曾有一段时间住在叶家,与叶霏一家相处融洽关系与日俱增。

    后来安泰打道回府,再一次路径杭州时,发现叶夫人怀有身孕而罗兰当时也怀上了安甯语,一时兴起下安泰执意要与叶家指腹为婚。当时还留下了玉佩和一封书信作为凭证,也就是俗称的礼金。万万没料到,在安泰回城的路途遭遇了劫匪不幸遇难。

    本以为这件事会不了了之,而叶霏他爹想女儿可以过一些平淡的日子,毕竟一入豪门深似海,于是偷偷把事情给掩盖下来。没想到多年之后董明生带着人来到叶家,并把陈年旧事翻出来才让这陈年旧事得以重见天日。

    “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番鬼话?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安甯语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说,“来人,拖出去杖打,直到她肯开口为止。”耐心早被磨光的安甯语连仅有的怜悯之心也被掩埋,毫不犹豫的命人将娇弱无比的叶霏拉出去打。足证历经了这些事后,带给安甯语一些后遗症。

    没想到叶霏性子倒也倔,被打的是皮开肉绽臀部溢出了鲜血染红了半身的裙衣就是不肯开口。额头挂满了黄豆大的汗珠,冒出冷汗沾湿了衣服,活脱脱像掉进水塘里被拖上来一样落魄,最后还疼的晕了过去。

    望着被两个护卫夹着胳膊拖进来的早已面无血色的叶霏,安甯语瞥了一眼预想开口后又咽了回去转身离开。虽然动作神情都很细微,但布朗还是看到并清除的接收到所传达的讯息,于是说,“先把人关在地牢,让人给她上点药。”

    潮湿阴暗的地牢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恶臭,硕大的老鼠与蟑螂在叶霏不远处伺机而动。墙上火把微弱的光,并没有给囚牢带来一丝的热量。

    整个人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叶霏隐忍着痛楚,舔了舔干渴的嘴唇早已出现了龟裂。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过去在清心寺曾历经过一次。就在她最绝望无助奄奄一息的时候,安甯语突然的出现给予了她生存的欲望。在安甯语勉强的把她撑起来,并一步一步的带她离开犹豫地狱的地方,就注定将来终有一日要归还,毕竟当初一切建立在谎言之上。

    其实人生就是如此的耐人寻味,曾在不经意中得到与失去,一个正确的决定让你获得,一个错误的决定会让你失去更多。至今为止,叶霏不知道又一次隐瞒安甯语真相到底是对还是错。

    很快喧嚣的扬州迈进了黑夜,各家各户都点亮了灯。安府挂满了新定制的大红灯笼,光在雪的映照下更加亮眼如同白昼。

    此刻安甯语安坐在梨园,周围摆放各式的暖炉驱赶寒冷,屋内温暖如春。小小的火炉上煮沸的热水,而她平心静气的摆弄的手中的紫砂壶,亲手冲泡上好的碧螺春。卷缩的茶叶在热水中慢慢的舒展开来,如鲜花一样绽放美丽。

    坐在对面的姬舞聚精会神的望着安甯语,仔细的看她每一个动作竟如此优雅。好像坐在美丽的西湖旁如沐春风里般恰意舒畅。果然对姬舞而言,安甯语更像一副凝神静气的药,让她可以摆脱所有的困扰与不安。

    当然安甯语这次邀姬舞一同品茶是别有用心,意不在于茶而是昨夜昏睡一事。就连姬舞一宿逗留照顾也丝毫没有印象。虽然姬舞并没有提及,但安甯语放心不下担心她知道了内情。于是摆下了鸿门宴,想要探听姬舞究竟知道了多少,以便将秘密泄露的风险扼杀在摇篮里。

    第五十八节

    最终安甯语的话还是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说,“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想有必要与你一同坐下来好好谈谈。”

    “嗯。”姬舞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瓷杯,好像担心它会碎。

    “昨夜着实失态,不知是否有冒犯到郡主的地方,”安甯语旁敲侧击试图打听姬舞到底知道多少,毕竟昨夜漫长虽然醒来衣服都齐全还是不安心,若是被姬舞发现她女子身份恐防后果不堪设想。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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