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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0节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第220节

    “是啊,真是好运,谢家四娘恰被定王嫡长孙所救,还是那样……”耳语几句,然后意味深长道,“叫我是谢家,也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定王府子弟也是磊落有担当,谢家四娘遇到他算因祸得福,否则啊……”

    “可不是?不过定王长孙也不亏,听说谢四娘是一等一的美人,因太美容易惹事,谢家从不轻易让她见外人。”

    “真哒?”

    “……”

    于是,八卦的风向转到了桃色之处。

    ……

    谢娡闺房,月璇正以女医身份帮助她做复建。因谢娡落水缺氧,醒来后有轻微后遗症,还有冻伤,需要做康复治疗,月璇就被王丞相夫人谢望推荐过来。

    谢娡做完复建,月璇给她用药油按揉,疏通筋络血脉,一边随意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冻伤恢复时,会痒痛难当。谢娡是个很坚强的小姑娘,从不喊痛,积极配合治疗。月璇很喜欢谢娡,发现她知识丰富,却多是书中所得,世事有些不通,便建议:“你应该多出去走动,到处看看。”

    “我哪有你有本事。女子真能学医啊?”谢娡语速有些缓慢,却不乏羡慕。

    “你有兴趣,也可以到军医院学医啊。”

    谢娡惊喜:“我真能去吗?”

    “当然能。”

    谢娡目中希望之火很快熄灭,郁郁道:“不成。我七岁后父亲就不再放我出门,亲戚也见得少。幼时我不懂,现在却明白了……”她摸摸自己的脸,“父亲在保护我,怕我……给自己,给家里招祸。”

    自古红颜多薄命,她已经尽力在躲,却还是招了人的眼……竟然是亲人首先害她。

    她昏迷时并非毫无意识,听到了父母谈话。再说她是被人推人水里,再天真也知道有人想要她性命。

    月璇叹气,这姑娘与楚王有八分相似,如今一病,瘦弱苍白,像个十足。月璇对这张脸没办法狠下心肠,不忍劝说这个无辜的姑娘放弃唯一的机会——被那样救下,若不嫁给沐若松,就只能孤独一生,或更惨一点,因美貌而沦落。

    月璇也没去作谢夫人的思想工作。谢夫人越是爱女,越不会放弃女儿的唯一出路。

    月璇更不能直说北海郡王与楚王关系来阻止婚事——谢家亲事不成,难保不生怨而泄密。一旦曝光,比大悲寺事件更劲爆,会给北海郡王及其家人带来极大伤害。

    楚王不会用毁掉爱人的方式得到爱人,虽然更简单快捷,但那是占有,不是爱。

    而谢逊……更无法劝服。

    谢逊去求亲,定王虽没明说,却指出这婚事会触怒楚王。定王让谢逊自己做选择,准备扛下楚王怒火,他就答应婚事,扛不住就别再提。

    谢逊考虑了许久,一是爱女心切;二来又不是第一次得罪楚王,谢宸妃的事……弥合关系十分困难,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三来,古语云“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楚王行事光明,绝不会私下打击报复。

    一个是点头就能得到的姻亲定王,一个是虚无缥缈的楚王,怎么选还用说?再说楚王发怒,定王能置身事外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说,直接告诉谢家,沐若松是楚王的人了……但不能的。沐慈没有十分确定能给沐若松一个幸福的未来之前,是不会鲁莽的。

    沐慈一直担心,害怕的,不是不能在一起。而是怕这段感情会毁掉沐若松。

    欢迎大家留言,讨论。会给我更多灵感,让我的故事发生得更加合理。

    第296章 阴差阳错·不嫁

    请媒人有讲究的,方如远之妻唐氏出身信安候府。其弟唐郁洲为信安候,妻子是谢逊嫡三姐谢朗,夫妻二人为谢府媒人。天京城权贵之家大多联络有亲,所以大家也笑称这次是“亲上加亲”。

    唐氏敢用人格保证谢四娘品性极好,正因她弟媳是谢家嫡宗女,她对谢家嫡支的事有一些了解。

    前院大男人相互见礼,吹捧一番再聊点时政要闻。讨论婚事细节是交给夫人们的。定王世子妃杨氏,宁远世子夫人唐氏,信安候夫人谢氏被谢夫人亲迎到主院,喊了谢家女孩作陪。

    谢家五娘、七娘和八娘都是未嫁女,见礼后退下了,留已嫁的二娘、三娘作陪。杨氏看谢家不论摆设布置还是女孩行止,都比别家更精致优雅,传承近千年的世家毕竟有底蕴。

    杨氏拉着谢二娘手笑说:“哎呀,你可真俊。你们家最让我羡慕的就是这些娇滴滴的女孩,香软斯文又漂亮,哪像我们家通通都是臭小子,上房揭瓦下地滚成泥猴儿,一屋子汗味能把人冲一跟头。”

    生儿子一直是谢家的痛,谢逊是单传,十分努力才让侍婢生出个儿子,才八岁。提这个让谢夫人和没生育的谢二娘都有点噎着,却还得赔笑脸。

    杨氏作为定王府宗妇,不是没眼色的,但她有些气不平,为自家大侄儿不值,那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今天被逼婚而痛苦的样子,让她心里也不好受。

    唐氏奇怪看杨氏一眼,可又挑不出她话里的毛病,只好打圆场:“你何必羡慕别人,是我们羡慕你呢,女孩再多也是别人家的。”

    信安候夫人谢氏也娇滴滴笑道:“可不是么,我们只能留女孩在家十几年,后福都是你们享的。”

    谢氏娇笑,却没老黄瓜刷绿漆——装嫩的嫌疑。她看上去真如二八少女,娇嫩水灵,把做了祖母的唐氏比下去很正常,竟把才三十出头,娇妍如花的杨氏也比了下去。

    好在唐氏和杨氏都是大气爽朗之人,只生出“谢家女子真会保养”“以后可以交流一下美容秘方”的想法,倒也嫉妒不起来——谢氏是前朝著名后族,没两把刷子怎么行?

    谢夫人缓过一口气,因自家理短,不敢顶杨氏,只干巴巴道:“我家一脉单传,很羡慕你家儿子多。”

    唐氏好不容易把话题转到婚事上,不能叫谢夫人又转回去,就问:“四娘呢?好像没见她。”

    谢夫人笑得脸上开花,说:“承蒙王府不弃看得上我们四娘,虽没正式定下,可四娘毕竟是大姑娘,我就叫她在阁楼里绣花,等闲事不惊动她。当然,世子妃和夫人来了不是小事,我这就把她叫来拜见。”说完,亲自过去喊人。

    杨氏暗暗叹口气。

    谢夫人这样说,是经了大悲寺救人一事,为挽回女儿闺誉,表示自家姑娘并非轻浮之人,家中管束也严格,不想叫女儿被人看轻。

    可怜天下父母心。

    ……

    谢夫人进了谢娡的阁楼,喜笑颜开:“囡囡,定王府来送雁礼,纳吉下定了。”

    谢娡苍白的脸上飞出一丝红晕,紧张绞着帕子,下意识闻自己身上是否残留药油味……

    谢娡这般,已是芳心暗许,月璇只觉造化弄人。也不怪谢娡感情廉价,一个从小被关在家中的闺阁女子,必死之时被男子拯救,却失了清白,眼看人生灰暗,见男子肯担责,许下婚姻,把自己拯救出来,如何能不动心?且谢夫人不止一次说北海郡王英俊优秀。

    情窦初开的少女,心生爱慕,甚至将男子视作英雄,也不难理解。

    谢娡羞怯问:“他……他来了吗?”

    谢夫人笑呵呵道:“放心,他亲自来了,还带来两只活雁。”

    这时节能送活大雁,足以证明心诚,谢娡脸上飞红更多,忐忑问:“他看起来……高兴吗?”

    谢夫人没看见,却理直气壮道:“自然是高兴的!”

    自然是不高兴的……可月璇不能说,她现在是女医,怎么会知道北海郡王的心情?

    谢娡眼睛发亮,却心思纯善,很为他人着想道:“母亲,您可别骗我,他……他是好人,为了救我才……并非孟浪,我不怪他,也不该纠缠的。若他不愿意,我们就不要强求……”

    “傻话,我们家囡囡这么好,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真这样就好。”谢娡欣喜,心生期待。

    “定王爷带着他送雁礼来了,还能有错?”谢夫人拉着女儿的手,左右打量,见女儿太素,就掐了一枝红梅簪在她头上,领着去会客。

    谢娡是个好姑娘。

    月璇叹口气,她的任务不是为了劝说,只是探查谢四娘品性,现在任务完成,她默默告退,离开了谢府。

    杨氏与谢家二娘、三娘说话,旁敲侧击了解谢府女孩的品性,最怕个个如宫中谢贤妃那样狠辣,会让家宅不宁。就见谢夫人领着一个穿藕色裙装,白狐狸毛边褙子,罩着白色斗篷的佳人过来。

    那佳人打扮并不华丽,也没上妆,只簪着一朵红梅,但那远山含黛的秀眉,灵气充盈的幽黑双眸,小巧鼻子,不点而朱的小嘴,如玉赛雪的肌肤,都精致到无可挑剔。从头到脚竟似蕴着一层淡淡光华,让人移不开眼。

    不论是似嗔还羞的眼波,窈窕纤细的体态,袅娜娉婷的步伐,都如歌似画,赏心悦目。

    果然貌美,奇货可居。

    大家看到谢娡,心都漏跳了一拍,杨氏却是惊多过喜,手里茶碗险些跌碎。

    这个小姑娘的眉眼……

    ……

    前院男人也进入正题,男方要主动,方如远作为媒人和母方代表,献上雁礼。

    谢逊到此时一颗心才算落地,这亲事虽是自己舍出老脸强求的,可定王府诚意很足,亲自上门,大冬天还送来两只活雁。

    谢逊看沐若松也是越看越满意。

    就算他不能做世孙,一个嫡长孙在家族的地位很高,前程是有保证的。且女儿兜兜转转还是订给他,也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谢逊再想到定王尊重嫡妻的家风,想来爱女不会受委屈。就算受委屈,也比入宫强,他实在不愿再看到姐妹共侍争宠的惨事发生。

    所以不论从利益上,还是考虑女儿的幸福,这都是最好的结果。

    唯一麻烦是,这亲事会惹恼楚王。虽然谢逊现在还没猜到原因,一个下属,就算再信重,也没有拘着下属不让成婚的上司啊。

    因沐若松长得快,高高壮壮,又在西山大营摸爬滚打晒的黑糙,英气硬朗,根本无法和男宠一流联系到一起。偶有风言风语都被斥为无稽之谈——楚王有病啊弄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暖床,他要什么美人没有?乐恕优雅漂亮不说,就是乐镜那神医也长得秀美沉静啊。

    所以给谢逊一百个脑子,他也想不到定王是要借这场送上门的婚事,让孙儿摆脱楚王。

    双方各怀心思,却殊途同归,一拍即合。

    谢逊请的媒人唐郁洲赶紧接下纳吉雁礼,送上女方回礼,真正定下了亲事。

    “不……”沐若松的拒绝,被定王捏着他后颈的穴位掐住了。自古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人会问当事人沐若松和谢娡的意愿——他们的想法在这场婚姻中,是最不重要的。

    ……

    沐若松面色灰败,目中唯有绝望,他拼命挣扎,却被两个叔父下死力钳制,动弹不得。气得定王想直接掐死这个不争气的孩子。

    谢逊哪有看不出沐若松不乐意的,可他只能当没看见,告诉自己这是年轻人面嫩……至于女儿嫁过去……他相信女儿会被人喜欢,就算一直不喜欢,也好过送去静业寺,才叫希望全无。

    长辈心照不宣,商定婚事流程……本来事情谈到这里,应该没什么波折了。

    但是!

    大幸朝风气开放,男女大防没那么变态,虽不能当众嘴对嘴……可在人前牵牵手啊,“人约黄昏后”是经常发生的。七夕,上元灯节等节日,就常有已婚或有婚约的男女见面,手牵手逛街的。有家人陪同,所以不用担心男女在婚前做不合适的事。

    所以,真疼爱儿女的人家,在定亲后会找机会让两个年轻人见面甚至约会,培养感情,免得新婚尴尬。

    谢夫人就根据风俗,带谢娡到了接见贵客的主厅,主厅设了一道很特别的薄纱屏风,前面不透,后面看却通透,让谢娡见一见沐若松。

    杨氏没阻止,唐氏隐约察觉沐若松的不乐意,想了想也没多管……自家外甥千好万好,排队等着的人多了。

    谢夫人拉着不好意思的女儿往屏风前头凑,以便看得更清楚。后面已嫁的二娘、三娘在偷笑,把谢娡弄了个大红脸,更显得娇艳无双,含羞带怯,风情无限。

    谢夫人小声问:“怎么样?北海郡王一表人才吧?”

    信安候夫人谢氏也赞:“我听侯爷说了,北海郡王在宗室子弟里是最出挑的,稳重能干,优秀上进,见过他的都会赞。”又对着谢夫人咬耳朵,“人也自爱知礼,从不去花街柳巷,听说屋里给他放的两个丫头,现在还是……”露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

    信安候唐郁洲和已故贞世子是好友,常会关照沐若松,所以知道的事也多些。

    谢夫人十分惊喜,忙不迭点头。

    定王府家风好,天京城谁不知道?定王自己对出身不高的王妃一直很尊重,纳妾蓄婢的事很少,连带儿子也从没宠妾灭妻的丑闻。定王对儿孙的管教又严格,天京城权贵之家盛产的纨绔子弟,定王府一个都没有。

    定王府男孩虽多,却都是婚嫁市场的绩优股,若不是定王发话长幼有序,嫡长孙没定后面一个都不许谈婚事,定王府的门槛早被媒人踏破了。

    沐若松高大健朗,气宇轩昂,到底是皇族子弟,通身更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贵气,又没有同龄人的浮躁聒噪,神色目光都透出一种沉稳自信。

    谢家女孩多,谢夫人看女婿早看出了心得,自然十分喜欢沐若松这样眼神正,心也正的好青年。

    只是,看起来好像有些不高兴?

    谢夫人小声又问谢娡:“儿啊,可还欢喜?”

    谢娡一个小姑娘,因为颜值太高被藏着,连亲戚中的外男也没见过,忽然看到本就芳心暗许的良人,那么英俊高大,充满男子气概,又救过她……

    怎么不叫她怦然心动?

    可是……对方的神情?

    谢娡脸色刷白,不安道:“母亲不是说他高兴吗?可我看不出来他哪里高兴。”

    谢夫人赶紧道:“哎呀,他就是严肃了点。”

    信安候夫人谢氏也圆场:“可不是,听说他是西山大营的监军,管着十万兵马。他小小年纪的,面上当然要老成持重一点才能镇住人。你别被吓着了,定王府那么多老爷们,还没传出过与女人红脸的事儿呢。”说罢赶紧给杨氏和唐氏使眼色。

    杨氏只当没看见,专注研究屏风花纹,唐氏也就没说话——定王府只怕不止一个人不满意,这叫什么事儿?

    谢娡就算见的人少,也能分辨那神色……绝不是严肃,老成持重能解释的。她想冲过去问清楚,又没有勇气,只看向杨氏和唐氏。见两位长辈移开目光,保持沉默,心又下沉几分。她太过着急难过,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来,楚楚可怜,对母亲说:“母亲骗我,他是不愿意的,我们不能逼他,我不嫁了。”

    转身就往外跑……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这篇叫做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第297章 阴差阳错·不娶

    谢娡觉得人家就算那样救人,也是事急从权,岂能因此赖上人家?

    谢夫人急了,赶紧拉住女儿:“囡囡,你说什么傻话?你不嫁……以后怎么办?”

    “是我的命,我认了。我不能让他好心却没好报,以后……还有谁敢救人呢?”谢娡挣扎。

    这争执早引起了大家注意,谢逊刚使眼色让人去看看,母女两拉扯间不知怎么带倒了屏风。

    “嘭……”一声,屏风倒地,双方乍然一见……大家或惊艳或惊怒,愣在当场。

    “殿……”沐若松喊……

    惊鸿一瞥,他以为是自己思念成灾,看到了殿下。因被殿下撞破定亲场面而慌张惭愧,转瞬反应过来——殿下怎么可能在谢家?还穿着裙装?

    而且……

    他的殿下,从来不哭。

    天崩地裂,心血成灰,也永不能在沐慈眼中看见一滴泪水。

    沐若松很快明白这是谢家四娘。他救人时无心细看姑娘容貌,当时也有一种熟悉感。现在看来,这精致到无可挑剔的眉眼,似乎蕴含华光的绝色姿容……与沐慈太像了。

    是了,她与沐慈本是血亲,相似也不奇怪。

    定王和贤世子被那艳色晃花了眼,也以为是楚王来抢人,后来才看清是个小姑娘。说实话,他们都松了口气。

    沐若松初见楚王就鬼迷心窍了。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被美色所迷。谢娡这般漂亮……他们对挽回阿松有了更大把握。

    ……

    谢逊反应过来,粉饰太平:“小女受了些惊吓,太医说情绪会有些不稳,恢复几日就无碍了。”一边给妻子使眼色,“带女儿回去休息。”

    谢娡看出父母不打算改变主意,她反而不跑了,站定对大家福身见礼,不顾母亲的拉扯,没有任何阻隔查看沐若松,确认他眼底蔓延的是无边苦楚……

    谢逊往前走,挡在两人中间。

    谢娡侧过一步,对沐若松盈盈一拜:“四娘谢过恩公相救,此生无缘,来生结草衔环以报。”然后对父亲郑重行礼,“女儿恳求父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请您不要再为了女儿,强人所难。婚事……就此作罢吧!”说完,哭着跑了出去。

    沐若松受沐慈影响,对事不对人,对无辜的谢娡没有恶感,如今听她这般说,心中满是感激。趁定王走神,他飞快说:“松已立誓永不娶妻,请长辈解除婚约,莫耽误他人。”

    “闭嘴!”定王一巴掌将他打得口吐鲜血,恨恨道,“看来你的脑子也糊涂了。”吩咐贤世子,“把他带回家,好好清醒一下。”

    一场喜事这样潦草收场。方如远担心自家外甥想跟进王府看情况,却被定王婉言拒绝。方如远只能带唐氏回家,面对静和大长公主关心的询问,一个头两个大。

    沐若松被押入宗祠,跪在贞世子牌位前。

    定王恨道:“你对着你父亲,再说一遍!”

    沐若松跪着,却挺直脊背,咬牙道:“父亲英灵在上,请恕儿子不孝。儿虽知男人应有担当,可更想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不辜负情深。”

    沐若松迎视定王犹如刀锋的眼睛,认真说:“请祖父解除婚约,我发誓永不娶妻不是玩笑,不能带给别人幸福,就不能耽误别人一生。”

    定王怒极反笑:“好……好……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你了。”他又冷声吩咐,“把大家都叫来祠堂,还有大郎媳妇和栀儿。”又看向沐若松,“当着她们的面,你再说一遍!”

    沐若松全身颤抖,却硬挺着脊背!

    他不能退……退一步不叫海阔天空。退一步,他的爱情就退无可退,无路可走。

    定王见沐若松油盐不进,气得又踢他,自己趔趄一下。贤世子赶紧去扶。定王指着沐若松:“值得吗?为了他……父母都不顾了,值得吗?”

    沐若松沉默,目中是义无反顾的决绝。

    贤世子着急,对沐若松道:“谢四娘不是挺好的吗?长得又像……”

    沐若松打断:“二叔,再像也不是他。天空中星子万千,个个光华璀璨,我却只认定我自己的那一颗。”

    就算两人容貌一样,也是完全不同的灵魂。他怎么能够娶一个相似的皮囊来代替沐慈?

    这是一种亵渎。

    而且,他给不了谢四娘爱情,若娶回家,看着那相似的脸渐渐枯萎……也是一种煎熬。

    定王怒吼:“我给你铺就一条宽敞大路,你偏不走,非要……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不顾一切,众叛亲离?”

    朝阳闻讯赶过来,赶紧安抚:“父王!父王消消气!”

    方氏也带女儿进了祠堂,她本就心中忐忑,见定王发怒,心中叫糟。知子莫若母,她的儿子看似听话,实则固执认死理,从不屈服。

    方氏心里虽挂念儿子却不好先看,急忙走到定王身边:“父王息怒,松儿不驯,您教他,打骂都随您,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第2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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