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第214节
……
因楚王没有推波助澜,德光帝又顾念安顺郡王到底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兼之谢太妃在宫里要死要活的,不肯吃饭。德光帝再大的脾气也只能按捺,总不能真派兵围剿自己亲弟弟吧?真把弟弟抓了来,杀还是不杀?
他私心里是不想杀的,可事闹大了,不得不杀就不妙了。到时候他骑虎难下,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啊。
所以,在安顺郡王推说不知,把罪名都推给赵珍之后,大家看德光帝脸色,再瞧代表楚王的卫终也勉强接受了安顺郡王的“解释”,召安顺郡王入宫廷问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赵珍的下场,在他动念想引异国外族人入中原的时候,已经注定不会好,就不再提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梅容又出现啦,他说自己只是个商人哦。
哈哈……
沐慈对定王的归类,从来不是敌人哦。
第286章 阴谋论·红玉平安
定王等朝臣都被德光帝留在了宫中,一是保证大家的安全,二来也算控制,以免生乱——定王,常山王都是有兵的。
到下午定王才出宫。之前沐若松在家中从叔婶姑姑都有些奇怪的神色中,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等到定王回家单独与他谈话,便心里有了数,虽忐忑,甚至恐惧,却因心中早有决断,并不茫然无措。
定王不着急训斥,溜溜达达在王府里散步,回忆沐若松年幼时的一些趣事。沐若松笑不出来,且那些事都发生在七岁前,无忧无虑的时光太短暂,他已经记不得了……
定王阅历丰富,看长孙表情,绷着的脸十分碍眼,便没再说前事——没有作用。他就带沐若松去了垂训堂……再往里就是祠堂,供奉家中祖辈还有贞世子的牌位。沐若松心里涌出对亡父的许多愧疚,脸上却仍然训练有素地绷着,咬咬牙,用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心情,踏进了垂训堂。
定王看他平静眼底下的暗火,心知他陷得极深,威逼无用,迅速调整策略。
定王又有些欣慰,楚王真会调|教人,阿松的成长几乎是飞跃式的。以前阿松绷着,总会有一点“装大人”,在老辣的人看来还有些幼稚。可看阿松现在,外在神色姿态,内里精神气度,在定王眼里也是“稳得住”的自信从容。
这也说明楚王对阿松是真正信任爱重,真心为他,并非当个小宠物护在羽翼下,而是放出去历练。堂堂七尺男儿,肩上责任重了,锻炼了能力,眼界和信心都会增长,性子就能沉淀下来。
像一把已经入鞘的利剑,打磨锋利,强大危险,却懂得收敛锋芒。
孩子……长大了。
成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定王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付不付得起这种代价?
他不打算粗暴训斥,长大的孩子能力强了,自尊心只会更强,就算是教育也要婉转了,不然一个不慎,会把孩子推向别人。
定王十分和蔼,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阿松,我很欣慰,你长大了,是个成熟的男人了,为人处世都有了章法。我也听说你帮着楚王练兵,很能独当一面。我能醒过来,能看到这一天,祖父很欣慰。”
不是质问也不是教训,沐若却不敢放松,仍然提着心,端着脸,只说:“也是祖父及叔父们的教诲。”并不再多话。
定王又叹,不惜在孙儿面前示弱:“祖父经此一事,身体大不如前了……只怕没几年好活……”
“祖父……”沐若松受不住这话,赶紧说,“您正值英年,定能长命百岁的。”
“我这辈子,该受的罪受了,该享的福享了,也值了。”定王欣慰一笑,“现在的日子是你们年轻人的。也不怕你笑,祖父征战沙场几十年,到老了其实和农家祖父也没什么两样,不盼家族万世荣光,只愿儿孙满堂,平安幸福。比如你,祖父就盼你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相伴左右,生儿育女,好叫你父血脉不断绝,等我百年,见到你父亲也有个交代。”
沐若松心中五味掺杂,却不接话。
装傻!
定王也不揭穿,继续说:“你快十八了,早到了成家的年纪。你别害臊,这是人之大伦,血脉延续的正经事,和你同龄的有些都做父亲了。再说阿柏、阿杉也不比你小多少,婚事也要定下了。咱们家是宗室,最有规矩,讲究长幼有序。你是大郎,不先给你定下,就不好给阿柏、阿杉定下。”
沐若松知道,这是祖父拿弟弟们的婚事和他陪绑,逼他就范。
沐若松张开嘴,想要说话。
定王却忽然大笑,十分满足:“哎,府里男孩子太多了,年纪都相近,只怕年年都要办喜宴了……祖父攒了这么些年的家底都得掏空,不过……祖父高兴。为了你们,就是把王府都当了,祖父也是高兴的。”又意有所指道,“你母亲也会高兴的,她就指着你了。”
沐若松看着祖父自清醒后就难得舒展的笑容,想起母亲拨云见日的笑脸,许多话堵在心里,说不出口。
若是沐慈在,得教沐若松反问一句:“您威胁我,知道您所利用、所倚仗的是什么吗?”
是的,定王知道这是利用了沐若松的善良与对亲情的重视。沐若松越心软,越是重视亲人,他就越能以此相要挟,达到目的。
至于会不会伤孩子的心……顾不得了。
沐若松最了解自家祖父,绝对说到做到,他怎么能这么自私,耽误弟弟们的婚事呢?可是,他更不能辜负爱人啊。此刻他的心似被巨斧用力劈作两半,一边丢入油锅一边丢入冰窖,两处都是煎熬,痛彻心肺。
但沐若松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否则害人害己。他也不知自己怎么站起来的,鼓起勇气与定王对视,声音坚定无比,一字一字清晰道:“祖父所言,孙儿明白。但是……恕孙儿不孝。我已经大了,能决定自己的未来。且我已对他立下誓言,‘此身不殉,永不相负’。但我更深知世事不能两全,其他的……孙儿只能说声‘对不住’,已经顾不上了。”
定王气急,从没被小辈这般顶撞过,狠狠踢了沐若松一脚:“顾不上了?好一个顾不上了,你就算不顾念我,不顾念其他亲人,难道从没想过你惨死异乡的父亲?难道没想过你母亲会有多难过?难道没想过你的妹妹……将来要她如何抬头做人,还有谁家肯聘了她,敬她爱她?”
这句话犹如一道巨雷,把沐若松本就水火煎熬的一颗心劈成粉末,灵魂都痛到战栗。
但他还只是一句话:“对不住!”
“你是对不住,”定王忽然从靴中取出匕首,“既然你都不顾念,我也用不着顾念你。为了家族声誉,为了你母亲妹妹,你死了反而干净些,也免得大家受累,遭人冷眼指点。”他把自匕首抽出,塞到沐若松手里,“‘此身不殉’是吧?来,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沐若松怔怔看着那匕首。
定王目中幽冷,绝情非常:“至于你父亲这一脉的承嗣,我做主让你母亲过继一个,或让栀儿招婿入赘,绝不了香火。”
说得当真狠心无情,看样子为了维护家族名誉,打算放弃沐若松。
这事定王做来顺手,不止一次。沐若松忽觉万念俱灰,这让他想起先帝给沐慈选侍读的时候,他一意孤行要留在沐慈身边,结果他祖父为了不连累家族,禁止沐若松回王府,断绝联系,只差除籍出宗。
虽沐若松能理解祖父,一为保全家族,二为保全他,可他总有一种被亲人抛弃的绝望。
这是第二次……
沐若松捏紧匕首,有这么一刻真是心死成灰,只想将匕首捅进痛到无法承受的心口,求得永远的解脱……不用做出选择,不用辜负谁,不用痛彻心扉。
无意识的,匕尖慢慢抵近心口……
死吧……
死了就解脱了……
不用痛苦,不会让家族,亡父母妹蒙羞,不用辜负爱情,毕竟他已用生命证明了他的爱,用鲜血捍卫了“永不相负”的誓言。
定王面上严肃,可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无法克制地颤抖,只能紧紧握住……
那匕尖锋利无比,能刺破厚盾,轻松划破了沐若松胸前衣物,刺了进去……却忽遇一丝阻滞……这一点阻滞让沐若松暮然回神,拿开匕首,伸手在胸口摸……
他没注意到,定王陡然放松的脊背和他掌心里被指甲掐出的鲜血。
……
沐若松从胸口摸出一个锦袋。今早他在沐慈灵巧的手中得到满足后,沐慈忽然要帮他穿衣,笨拙非常却坚持亲自动手。沐若松一直以为是沐慈心血来潮的房内情|趣,现在想来——放置锦袋才是沐慈的目的。
沐慈送的锦袋已被刺破,滚出东西,沐若松赶紧丢下匕首,用手掌接住。是许多红色玉珠,花生大小,粒粒圆润饱满,鲜红如血。本用一根红线串着,现在被匕首割断,所以都散落了。
珠子上有字,沐若松细细辨认。他做了沐慈的侍读,知道这是沐慈笔迹,有几粒刀工笨拙,后来越见圆润流畅,应该也是那少年亲手雕刻——只有他学什么都快,做什么都一次比一次更好。
也并非“字字珠玑”,每一粒都一样,只“平安”二字。
这么小的珠子刻上小字,不知耗费了沐慈多少工夫——那是个绝不肯浪费一点时间的大忙人,却为他亲手刻字,还一直没让他察觉,给他惊喜。原来之前他偶尔沐发现慈手指有小伤口,后来没伤口了……还以为是练武所致,现在想来,是在他雕刻手链。
所寄托的不过是……
唯愿“平安”,别无所求。
沐若松这些“红玉平安”握紧,浑身颤抖,泪流满面……
他怎么能自尽呢?
平安!平安!
愿你平安!
轻生寻死,才是对爱人的最大辜负啊!
……
有一粒掉在地上,玉质极好,反射荧光,定王发现,俯身捡起……他眼睛有些花,细细分辨才看清“平安”二字,深浓爱意扑面而来。
不用猜必是楚王所为——是个情场圣手。
定王看自家感动到一塌糊涂的孙儿,一声长叹。那少年多智近妖,果然已经看出来了,却不动声色,甚至并没有告知沐若松。可见信心十足。
这样的对手,不好对付。
定王看着沐若松划破的胸口衣物,这些珠子藏在贴身的心口位置……楚王难道连阿松想要自尽,必刺心口也能算出?是了,定王也年轻过,知道产生于情爱的痛苦让人生不如死,只想在心口插刀,以求解脱。
楚王,在用他绝佳头脑,一颗真心,为自家孙儿着想,护他,爱他啊。
这种神一样对手,更不好……不,是简直没办法对付。
定王不再说什么,他知道——任何言语,在这样的爱面前,都苍白无力。
……
沐若松很快平静下来,掌中的红玉平安让他的心也安定,擦干眼泪,站起身来面对定王,“扑通”一声跪下,目中泪光闪烁却已然坚定,笑得幸福:“祖父,请恕孙儿不孝,我不能死……任何情况,我都不能轻言生死,我不能辜负他。我也……离不开……所以……祖父,我不求您同意。您打算怎么处置我,我都承受,毫无怨言。”
“你……”
“您顾全家族声名,我明白,我也不愿带累亡父母妹,只请祖父将我除籍出宗,将来我的一切沉浮荣辱,皆与家族无干。”沐若松心中极痛,好似割舍掉灵魂的一半,却只能握紧手中“红玉平安”,咬牙死忍。
说到这份上了,定王心知劝服不了,这一回合自己完败。他神色颓丧,仿佛又苍老了几岁,伸出手……沐若松没有闪躲,打罚随意。最终定王疼爱地将手掌轻轻放在沐若松的青皮脑勺上:“你为他剃发,为他拼命,为他不惜与家族反目,抛却父母亲情……值得吗?”
“值得!”
“他呢?”定王温言追问,“‘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楚王对你能新鲜几日?他能待你永世不变吗?”
“他能!”沐若松回答得斩钉截铁。
定王噎了一下,叹气道:“好吧,就当他是真心,可真心又怎样?他能带给你什么?不论给了你多少荣誉地位,大家只会将你归为娈宠一流,用异样的眼光,嘲笑的声音,全盘否定你所有的努力。”
“日久见人心。”沐若松说,他知道不仅要面对家族与爱人的抉择,与沐慈在一起,一路也不会是鲜花掌声,更可能……不,是必然……必然是满地荆棘。
这一点,沐慈很早就说过,他对此……也早有心理准备。
“言语如刀。你这时还没曝光,还没开始面对非议,等你要面对时只怕承受不住,想后悔也晚了……”
“受不住也是我的选择,该我承受,我不会逃避,更不会后悔。”沐若松笑容幸福,“我相信他,也不会让我后悔。”
只有不幸的人才会后悔。
可沐慈会让他不幸吗?不会,他相信沐慈的真心,更信任他的品行与能力,两人会同舟共济,牵手到老。
他怎么会有后悔的机会?
定王:“……”他不知楚王给孙儿吃了什么迷魂汤,最后他无奈问,“你决定了?即使会让你母亲伤心?而且,就算将你从家族除名,家中……特别是栀儿还是会受影响。”
沐若松叹道:“虽然无不责任,但我想若有人真心敬爱他们,不会介意这个。”
定王又被噎了一下,好半天才指着沐若松:“好!好!你这些应对,这些想法,只怕在肚子里已经想过千百遍了,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改变初衷?”
“是!不孝孙儿让祖父操心了。”沐若松虽跪着,但脊背挺直,目光并不闪躲。他不觉得自己错了……他没有爱错人。
定王:“……”儿大不中留。
最终,定王叹口气,双指捏着那枚捡来的平安红玉……用这个威胁道:“我把它还给你,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沐若松双目紧盯红玉,懊恼自己不小心,更紧握住手中珠子:“您说!”
“我们今天都不太冷静……”
沐若松刚想说自己很冷静,定王一挥手打断:“我们给各自半……一年时间,一年内你和楚王的事对外保密,不要让人看出端倪。若一年后你不改初衷,我……”
沐若松目中绽出惊喜的华彩……听这语气……能同意??
定王仿佛回到当年,面前跪着的是自己的小女儿朝阳,也是这般目绽七彩,为了爱情义无反顾。自己也是阻止不了,于是发生许多悲剧。
今天他又阻止不了,眼看……却不知是悲是喜。他潜意识里清楚,自家孙儿与楚王在一起,虽比女儿更加艰难,可最终会幸福……
该死!
定王很想撬开自己的脑袋看看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中了楚王的蛊,怎么会这样想?可他抑制不住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楚王和朝阳看中的人,是云泥之别。
可是,怎么能随便答应呢?若是孙女儿,也就……呸,同姓不婚,自己昏头了。
这么多不合适的理由呢!
定王总算在最后一刻保住了底线,用缓兵之计:“一年后,我们再来谈这件事。栀儿已经十五,我也好趁这一年赶紧给她定下人家。我交个底,会把她低嫁或远嫁,也好避过这些是是非非。”用沐如栀的幸福做要挟,相信沐若松一定会保密。
为了妹妹终身,沐若松只能点头:“请祖父慎重选择,家世在其次,关键要人品贵重。”
“这是自然。”定王不担心沐若松反悔,一是相信他的信誉,再者,他也疼爱嫡妹。
沐若松看谈话结束,赶紧道:“今日是我回营的日子,祖父若没其他吩咐……”眼巴巴看着定王手里的珠子,“我想赶紧回营,这会儿走赶得及……再请假只怕要吃军法。”
定王只能叹气,把珠子还给沐若松。
他看着欢天喜地拿了珠子出去的嫡长孙,让人跟着他。自己进了祠堂,看着一路的牌位,在即使是透入的斜阳也无法驱散浓重的阴影与寒气。定王看着儿子的牌位,用手指轻柔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浮灰,放任自己流露一丝脆弱和迷茫。
我做错了吗?
身为长辈,总想用自身经验帮儿孙避开暗礁,可从来无人领情。有些道路,他明明警示——前路危险,不能走!可孩子们还是会走,头撞南墙也不回头。
他们总是更愿意自己选择,去尝试,然后去承受。哪怕如阿贞般身死异乡,如朝阳般婚姻不幸,如阿则般……一意孤行。
现在又是阿松。
啊!
一个个不省心,儿女啊……都是债。
之前他曾高兴“儿孙满堂”,如今很郁闷……没事生这么多干嘛啊?
讨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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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被沐慈爱上,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尽管沐若松之前,有许多不成熟,有许多不合适,可是,他在沐慈的真爱,引导下,飞速得成长起来了。
沐慈的爱,会让一个人变得更加美好,沐若松在这一段爱情里,虽然会面临抉择的痛苦,可是爱情本身,沐慈这个爱人,从没有带给他一丝一毫的伤害,甚至没有给他任何的压力。所以沐若松有信心,沐慈不会让他后悔~
让相爱的两个人变得更美好的爱情,难道不是极为美好的爱情么?你觉得呢?
收藏一下哦。阿悦希望我的文,能够带给大家美好的感受。
第287章 阴谋论·巨鹿基地
沐若松没有回楚王府,直接去了西山大营。定王知道后心中诧异。按常理,年轻的情人在被家人阻挠后会多么伤心啊,又有一串“血玉平安”催泪,不该赶紧见一面,“相顾泪眼,倾述衷肠”吗?……可悲情的场景压根没出现,两人各忙各的事儿去了。
定王诧异后,觉得自家孙儿心怀大志,不沉湎私情,极好!可对楚王就有点微妙的不满……没心没肺,在不在意爱人啊?
定王问身边的风二:“楚王在做什么?”
半点没发觉自己是一种“老丈人”见到女婿不重视女儿的不满语气。
风二只当做没听见,回道:“楚王午膳后就带人出京往东,还没打听出来他们去做什么。”
……
沐慈去做什么了呢?
他今天要去巨鹿基地视察。
沐慈每天做事都有行程表,沐若松不是不想见沐慈,但他从家里出门,算算时间知道沐慈已经按行程出发了,所以他自己直接回了大营——只有自身强大,才能更好抵御外界风雨。他必须更努力了。
巨鹿基地距离天京城又三百多里,沐慈就算让人做肉垫也吃不住颠簸。牟渔就让沧羽和新任命的右统领林晋,领着人护着三百多工匠走官道,自己则悄悄带着沐慈坐上渡船。
因沐慈保下梅皇后,梅容送给沐慈五十艘大船,其中有两艘比较特别,外表看着平淡低调,内里却宽敞舒适,但不适合运物,明显是送给沐慈当座驾的。
沐慈和牟渔很有闲情逸致,拿了钓竿垂钓,乐守乐镜守在一旁。唯有乐恕这个旱鸭子吐得翻天覆地……总体来说还算顺利,因是顺流而下,三百里路程只用了两个时辰,一行人到达巨鹿山下的承泽县。
从承泽县到巨鹿基地,还有一段难走的山路,按行程一行人就在承泽县歇一晚,免得在外风餐露宿。沐慈在船上摇摇晃晃睡着了,迷迷糊糊被牟渔用毯子裹住抱进客栈上房。吐晕的乐恕被乐镜背去隔壁。因几人容貌不俗,衣着不凡,在小县城已经引起了注目。
不过牟渔、乐守以及隐在暗处的乐影武力值都极高,乐镜也能自保,具体行程旁人也不知道,倒不用担心会出意外。但为安全计,几人也不出门。
沐慈浅眠,已经醒了,只在窗边看一眼就把小县城最热闹的街道从头到尾看尽了。
这个小县人口不足一万,称得上穷乡僻壤。
第2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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