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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2节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第102节

    哎呀,不管了!

    ……

    长乐王打了个哈秋,摸一摸鼻子,总觉得有人在念叨他。沐若松过来了,忍着全身被拆散的酸痛,给他系了个披风。

    这侍读官今天还能站着,说明有进步,至少在抗揍方面。但沐慈丝毫没有同情心,对沐若松勾勾手指。

    沐若松乖乖凑过来。

    沐慈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打量他英俊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面孔,啧啧道:“真俊……明天再不下‘杀手’,我就叫安庆打你俊俏的脸蛋了,到时候别哭着说我欺负你……嗯~~?”

    沐若松很迷醉。

    沐慈双眼微眯,清润嗓音压低透着丝丝危险,“女王范儿”十足,让沐若松疼痛远离,躁动开始在下腹汇集,堪比催+情剂,如果内容再美妙点就更叫人脸红耳热了。

    沐慈哪有不知道这小子心思的,一根手指在沐若松的胸口轻轻一戳,戳到了伤处。

    沐若松痛到浑身打颤,苦笑一下,点了点头。

    沐慈才放过小侍读去理政,户部经过一番扯皮,出台了灾后重建的方案,卢定国又被叫来问“什么”和“为什么”了。

    “赶一季粮,怎么赶?大水冲垮了百姓的家园,没有种子没有农具也没有钱,怎么安置?”沐慈问,这年代执政也粗疏,方案上许多东西都没写具体。

    卢定国半点都不讶异长乐王的专业,立即笑了,咱有备而来,当即就说:“安置流民回归故里,陛下会有赐葬、给医药、发放抚恤金、居养、赎子等抚恤,并发给盘缠和粮食,分给闲置公田,贷给种子、耕牛;陛下还免除了灾区百姓3年赋税和徭役,帮助他们重建家园。”

    “行,丞相让每个州郡把具体方案呈交上来。”吩咐的王又伦。

    “是。”王又伦应。

    自从他被外甥无情地哄走,虽得了两本孤本做安慰,可心里对长乐王说翻脸就翻脸的德行更了解,多了一些敬畏,不敢随便造次。

    沐慈又问卢定国:“银钱都是国库负担?”

    “这是自然,百姓都是我大幸子民,自然由朝廷安置。”

    “国库预算单独做个详细的给我看看。另外,万一发生意外情况,国库应急资金有没有预留?”

    卢定国回答:“国库略有……有盈余,数额还在核算。若有万一,还可以从陛下的内库拆借。”天授帝有个天下最富的内库,又不是秘密。

    沐慈摇头说:“偌大一个国家,欠着一屁股债你倒挺好意思的。皇帝就算有钱,也不好叫他总私人掏腰包……也怪他惯得你们,有依赖性。”天授帝应该是故意惯的,好叫臣民听话,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大臣早听习惯了长乐王抨击皇帝,从刚开始的战战兢兢,风中凌乱到现在的习惯和淡定……人呢,还真是一种适应力极强的生物。不过长乐王这一竿子把上下人等都打得羞臊不已,因为大部分臣子都有依赖皇帝内库的思想。

    沐慈道:“罢了,一国开源节流也不是一时能办好的。先给一部分赈济款,另一边各州郡自行募捐,再看补多少。让各地把捐款人都按金额顺序立碑竖于河道。这不是灾害刚起时救人如救火。但募捐要自愿,不可摊派,也不拘多少,不拘财物,在心不在行。”

    沐慈很喜欢“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状态,能减轻国库的负担,也能提高一个国家的凝聚力。如果采取自愿,就说不上“把国家责任转嫁到社会头上”了。

    王又伦点头,大臣纷纷附议。

    沐慈又问:“怎么保证每一分钱都到灾民手里?”

    有银子就容易滋生贪腐,辫子朝时期还有“黄河为了富我而决口”的官场潜规则。

    卢定国想说有朝廷每次都会派出特使,比如皇帝的内常侍卫终就经常干这个,可想到特使也是人,也可能被收买,而且特使没有火眼金睛三头六臂,被蒙蔽的情况也时有发生,每次都不能禁绝这种事。

    卢定国想到沐慈好像经常说“人治不如法治”,就恭敬问:“敢问殿下,可有更好的方法?”

    “公开,监督。”沐慈道。

    众人:“……”这两个词略耳熟……哦……大家目光看向今天过来的李康李参政。

    李康摸着小胡须,一点都不羞赧,做个仙风道骨的样子。

    大家心念电转,才知道长乐王涉政还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怕李康嘴里常挂的“公开,监督”的时候,就已经涉政。李康还借此改善了刑审流程,最大程度降低了冤假错案产生,也防止官员不公正。

    天京城也好,地方上也罢,一直都有赞美李康是“李青天”的声音,原来不是“李青天”而是“长乐王大青天”。

    沐慈不受众人视线影响,对卢定国解释:“下拨款项都登入邸报,并令各地张贴公布,加上募捐,各地百姓都会知道赈灾款数额。另叫各地府学、州学有功名在身的学子们动一动,称为“督学生”,派到各州、府、郡、县做监督查验工作,与官员有亲眷关系的都回避。资金调拨一到位,每一笔钱买了什么,买了多少,在谁那里买的,下发给了谁,你们自行拟一个表格范本下发,由官署小吏登记造册,至少3名“督学生”签字画押,以证真实可信。特使只需依册抽查,若有贪腐,不仅官员受严厉处罚,签字的“督学生”也要被问责。相应府学、州学若有三名及以上“督学生”被问责,勒令停学整顿校风,所有生员禁止参加科举试一次。”

    卢定国:“……这……恐怕不妥。”

    这是要把全天下官员都得罪的节奏吗?

    “哪里不妥?有功名的学子们都是国家未来的栋梁,早一点叫他们为国出力,知道民生多艰也是好的,将来才会成为爱民如子的好官。要是随随便便就同流合污,就是品德有问题,这样的学子早发现才好,不会造成更大损害。”沐慈说。

    从古到今,学生们都是还没有被染黑的最热血的一个群落,最爱出“愤青”,对付贪腐最有力。

    卢定国:“……”

    其他官员:“……”

    这是来真得啊?

    大家都傻眼了,卫终奉命请沐慈去见齐王的,也吓得腿软差点给跪了……

    ——长乐王,我们说的不是请学生不妥,而是这么监督不好……您会被所有官员当反派boss组团来刷本的,仇恨真是越拉越多,拉得稳稳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女王范儿。

    第137章 黑脸白脸

    朝廷的官员大多科举出身,辛辛苦苦熬出来的,最讲论资排辈,怎么肯受一个晚辈,还是个没中进士只有秀才功名的学子的监督?

    再说,官场谁没有一点潜规则,这么一监督,牵连极大,所有官都要被逼疯。

    王又伦就开始劝,李康也急得胡子要揪断了。

    卫终见漂亮的小少年一脸无动于衷,听了一会儿似有些累了,用手撑着下巴,云淡风轻听王又伦和其他大臣轮番劝说……没有不耐,没有怒火,目中一片平静,无波无澜。

    卫终最擅察言观色,知道这位小殿下不是在听劝,这绝壁是在酝酿大招。

    卫终赶紧上前道:“九殿下,陛下有请!”

    好说歹说,把人弄去和太和殿。

    所有官员都松口气,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又伦摇摇头,忧虑看着外甥纤俊飘逸的白色背影,而李康揽须一笑,道:“无妨,陛下很快会有决断的。”

    是哦,长乐王被陛下叫去了。

    ……

    太和殿

    天授帝和齐王相谈甚欢,道:“王叔别担心,那事都过去了。”可不是过去了,不听话被士兵押着上堤的官员本就理亏,如今死的死调的调,查出问题的都处理了,背后相关的人(如齐王)都被敲打了一番。

    谁能大得过皇帝去?

    这也是把不听话的清理了,给儿子铺平路,一切反对的声音只需要碾压过去就行了!

    天授帝一点负担没有,乐呵呵地:“小儿的事,就麻烦王叔走一趟,今天钦天监算出是个吉日,宜早不宜迟,就今天上了玉牒入皇谱。”拿出不知道怎么弄好的一堆证明沐慈是正统皇子的材料。

    齐王一看,哟,还做旧了——这必定是皇帝义子,万能的牟大将军弄出来的东西,不会被人轻易找出破绽……他只能陪着笑,心里苦到发酸。

    给长乐王上玉牒是个麻烦事。尽管天授帝当中与他滴血认亲,认了他为亲生,但因他在冷宫出生长大,从孕期诊断记录到成长记录通通空白。且那么“巧”,当年谢宸妃侍寝的记录也是没有受孕那一次记载的,而且宸妃的来历么……她是二婚啊,而且是和前夫偷偷见面被发现,才被打入冷宫的——天京城没秘密的,谁不知道呢?

    所以皇帝认了长乐王也没用,没证据,虽迫于天授帝压力没人敢攻击沐慈身世……这是在骂天授帝戴了绿帽子呢,又不是活腻了。

    但天授帝宾天后,长乐王没上玉牒,就难说了。

    不过齐王苦归苦,也不怨,其实还真是他自己作死。

    这少年一出冷宫,天授帝就找他说了上玉牒的事,谁叫他管大宗正寺呢。是齐王以没人证物证为由拖延了。

    若刚开始齐王就答应,虽手续不全倒不会像今天这么敏感麻烦。现在好多人都盯着长乐王上玉牒的事——没上玉碟铁定没继承权啊。

    所以天授帝让他现在给长乐王办这事,阻力会更大。已经不止一拨人给齐王打过招呼了,让他用个“拖”字诀,最好拖到皇帝宾天。

    多好的,对长乐王一击致命的弱点!!

    但今天,他是拖不了了。

    齐王看着笑眯眯让卫终去请沐慈过来的天授帝,暗搓搓想——派兵镇压的事,该不会是这魂淡故意透露给他儿孙,如今好抓把柄要挟他的吧?

    结合这位皇帝的德行,还真是越想越可疑。

    沐慈是第一回进太和殿,四周都打量一番。卫终以为他是好奇,一一介绍,却不知沐慈是习惯了到一个地放先摸清路线。

    自从天授帝敞开心扉说了当年的事,沐慈本也不怨恨,虽对天授帝不冷不热,但态度好多了。见了还很礼貌弯腰行礼:“皇帝,您叫我有事儿?”

    齐王面上不显,心道:这是什么称呼?父皇都不叫?是不是亲儿子啊?

    天授帝一点都不在意,笑呵呵招手:“乖儿子,是有点事。过来!这是齐王,叫‘叔公’。”

    “叔公。”沐慈敬老,却不是为给天授帝面子。

    天授帝的确很宠爱他,奔下去抓着儿子的手拉他与自己并排坐,好在龙位都比较宽敞。嘴上一个劲说:“九郎,怎么看着瘦了些?是累着了吗?”

    假装没看到某少年一脸坦然坐龙座的齐王:“……”

    他消息灵通,知道长乐王理政方式,心道还真是“累”呢。

    沐慈也没回答这种问题。

    他神色淡然,不高冷,也无谦恭之色,一双幽目如静水寒潭,望不见底。一举一动如流云般优雅,容貌昳丽,白衣飘逸……

    齐王心折。

    难怪他讨天授帝喜欢,大家也不怀疑他是星宿下凡——谁见了他都要为这仙人之姿倾倒,只觉他落了凡尘就是一种委屈,都不能捧在手里宠着,而该高高供在云上膜拜。

    齐王见多识广,知画皮容易骨难成,而这少年,却真是由内而外散发的光彩。

    天授帝见齐王表情,心里美滋滋的,越发一腔父爱来娇宠儿子,殷勤问:“我儿,饿了吗?吃点心么?”端了一旁早准备好的枣糕山药饼给沐慈。想想又命人端水,怕儿子不喜陌生人接近,亲自动手,给儿子摘了腕间的七色菩提子,又接了宫女的棉巾给儿子擦手。

    换了别人叫天授帝伺候,齐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可看少年闲适超然的样子,又觉得理所当然。

    沐慈很自在让皇帝给他擦手,道:“有件事得先告诉您知道,免得您的官儿跑来告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好看。”

    天授帝笑了,他很喜欢儿子把那群大臣弄得死去活来还无言以对的憋屈样子,却没问,只到:“你先吃点东西。”养好儿子身体是最大的事,他拿了银筷子夹点心。

    “我自己来!”沐慈接过筷子,下巴微抬指卫终,“你来说!”自己拿筷子戳着吃。

    天授帝享受般看儿子吃东西的时候偶尔流露的孩子气,笑眯眯的表情见卫终却一瞬间冷了,道:“照实说,是不是有人找九郎麻烦?”

    不怒而威。

    卫终战战兢兢把沐慈提议的义学生监督的事情描述了一下。

    天授帝:“……”

    齐王:“……”

    还真是不怕事儿大。

    天授帝最先反应过来,觉得这样的九郎,这心性手段才正常,心里更有底了,知道得给儿子撑腰,发了个超级大招:“臣卿都是读书人,平时在朕面前,在外头不是个个标榜自己‘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吗?怎么九郎一提监督,他们都怕了?朕倒要看看,是谁反对,为什么会怕?朕让“督学生”轮值,蹲点专门监督他。要是所有官员都反对,那全部都要被监督……反正学生总比官员多,不怕没人用。朕觉得让督学生监督变成常态才好。”

    卫终:“……”

    齐王:“……”

    长乐王爬树,您给搭梯子啊?有没有这样的家长?

    也不待你们父子两这么玩的,抛出两个选项,a:极其不好;b:有点不好。这是拿出来做正常选择项吗?根本就不让人选好吧?

    天授帝玩这套本来就娴熟,如今出个长乐王,和老爹一搭一唱的……相信大臣会很欢迎长乐王给的选项的。

    沐慈抬眼,淡淡看了天授帝一眼,优雅地嚼着东西,小腮帮子却一鼓一鼓的,看起来可爱到可口。

    天授帝赫赫威风瞬间软化下来,笑着讨好儿子:“父皇这就下旨去,九郎你做得好。”

    沐慈也淡定点点头,齐王有一种“皇帝请示太上皇”的既视感。恩,别怀疑,沐慈就是太上皇。

    却听沐慈说:“恶人您做了,多谢。我就捡个好人做。还是别常态了,只赈灾这种特殊时期,让‘督学生’参与一下就行,学生的职责还是认真读书为要,不要干扰官府日常理政。”

    被儿子发现自己在撑腰,还道谢。天授帝笑得哦,一脸褶子都能夹死蚊子。

    心里有欣慰——九郎不愧是我老沐家的种,就该有手腕,有魄力

    ——做自己的大boss,狂发大招让别人哭去吧。

    (好像有哪里不对?)

    也没什么不对,想想定王怎么宠着朝阳郡主的,就知道天授帝的脑回路简直就是最正常不过的沐家思维。

    大幸的统治再温柔,人家老沐家也是老子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皇族不是么?

    需要向谁低头呢?

    ……

    齐王实在憋不住尿遁了,一身白肉颤巍巍,喘着粗气被人扶到净房(实在是两父子相处的逆差让他需要点时间消化,免得面上露出情绪来),心里也清楚,天授帝当他面这么宠儿子是做给他看呢,让他乖乖的别弄幺蛾子。

    天授帝见齐王出去,便劝:“倔牛儿,以后这种事先和父皇商量过,再对下面人说。”他虽知道儿子是为了这天下盛世,却也怕哪天儿子惹出来的事连他都hold不住。

    又忧心他家小九郎拉仇恨的策略真是层出不穷,得给九郎更多家底才好。

    枪杆子里出政权,是从古至今就颠扑不破的真理。

    但枪杆子烧钱,这是更现实,更实实打实没折扣的真理。

    天授帝就在肚里盘算,兵甲给了,钱粮也要给啦,嗯,这不能拖,要提上日程了。不然没钱粮,给了兵也要造反。

    说干就干,天授帝吩咐卫终:“去通知开源,今天开始盘点内库,准备交接。”

    “是!”卫终应,这事太重大,他飞快跑了。

    出门看到齐王被门槛绊了一下,大概被“准备交接”的含义给吓的……是准备交接给谁还要问么?好险搀扶他的内侍用吃奶的力气给顶住了,没让他摔倒。

    包开源那边早看准风向做了准备,飞快点了近百强壮可信又不识字的御林军来做壮丁,连包源自己都挽袖子上,拿着单子清点,分类装箱。

    天授帝的内库颇丰,加班加点的干,也至少要七八日才收拾妥当。这么一阵鸡飞狗跳,又没刻意压制,风声很快漏出去了。

    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

    只说齐王进殿,发现那漂亮少年对天授帝的明示,依然淡定自若,只对拼命给他塞点心的天授帝道:“午膳要吃不下了。”

    天授帝还是弄了杯秋梨汁来:“只喝一半,梨汁性寒。”

    沐慈听话只喝了一半。

    齐王:“……”那干嘛还弄一杯来啊……

    天授帝觉得今天儿子好说话,问:“九郎,随父皇去太庙可好?”

    他被整治乖了,不管干啥,对沐慈总是用的询问语气。

    沐慈摇头:“没兴趣。”

    天授帝噎了下,想儿子大概不明白去太庙的意义,耐着性子劝:“咱们去祭祀先祖,父皇要把你正式记入皇家族谱,上玉牒。”

    这等于真正承认沐慈的皇子身份,面对多一重的保障,也是应得的,沐慈才点头,却还问:“母亲呢?人已过世,我不希望她还有个不名誉的骂名,她没有任何过错。”

    天授帝又感觉到胸口绵密的疼痛与无处后悔,只是沉痛地点了头:“都准备好了。”

    齐王:“……”心塞,果然上了天授帝的套。

    天授帝和沐慈共乘一个御车,沐慈发现这车变成了四个轮子的,从宫里正门的南德门出,一路往东进入太庙与社稷坛,是平稳的青石路,御车平稳舒适,只有轻微震感。

    天授帝看儿子没有不适,心道:父皇给你做的车,比这还舒适呢。又怪工匠动作太慢……却不想他自己三天两天提新要求,人家还得连夜赶工。

    皇帝忽然带着整齐的仪仗,隆重从大门出了禁宫,直奔太庙。这么大的阵仗,让人纷纷猜测皇帝在不年不节也没犯错的时候,入太庙祭祀,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

    两个值班的宗丞接到御林军飞马通知,洒扫迎接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跪门口等着。

    齐王一脸庄严肃穆,因事发突然,也没追究,让宗丞起身,准备祭礼。

    入了太庙,里面修建的肃穆庄严,牌位极多,香火旺盛。

    一套繁复的祭祀,沐慈跟着天授帝跪了一路的牌位……这些先辈为了开创和平盛世,五十不到大部分过劳死,也值得沐慈一跪。

    齐王念了一堆祭词,然后请皇帝示下。

    天授帝先拿出一份旨意,是追封谢宸妃为贞懿皇后的,被齐王挡下了——上面有玉玺盖印,也有凤印(皇帝弄到凤印手熟的很),但没有宗正寺大印,不能生效。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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