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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4节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第94节

    若他再曝光——我是要立男后哒,还不打算纳妃。

    子嗣呢?

    这不好玩!

    真的!

    不!好!玩!

    牟渔没有针对沐慈的感情观指责什么。

    在吃人的皇宫里,沐慈已经用行动证明他是一个独立、理性、成熟,品德高尚,人格健全的人。牟渔欣赏这样的沐慈,并不认为自己可以横加干涉。

    牟渔只问:“你拼死拼活一场,如今快要美梦成真,忽然给我交这样的底,到底想说什么?”

    别跟我说你没那个意思,只是为了活命,顺便陪大家玩玩……

    现在你不想玩了,要半路退出?

    牟渔的大手放在了沐慈的小脖子上,收拢了五指,从齿缝里蹦出一句话:“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信不信我一把掐死你?

    沐慈镇定自若,笑道:“你们一个个这想法,那打算的,却从来没想过来问一问我到底是什么想法?什么打算?”

    牟渔:“……”

    这不是默认的吗?谁不想要九五尊位,天下权柄,呼风唤雨啊?

    这少年是不是得了便宜卖乖?

    很明显,是!

    沐慈继续道:“不过,之前你们若问,我肯定不会说的。说了就叫活腻歪了。”

    是的,若沐慈一早说自己没想法,没野心,就不值得投资,天授帝绝对不会一门心思给沐慈铺路的。

    “现在怎么就肯说?”牟渔摸一摸沐慈的小脖子问。

    “皇帝已经明示,我再不说清楚就会影响我的后续计划,而你……虽然你忠心的还是皇帝,但我们两兄弟已经是绑在一条船上了,告诉你无妨,也免得你乱我盘算。”沐慈扭头往后看,一双幽深如黑曜石的双眼,凝而定地认真看着牟渔的双眼,“阿兄,你放心,不管我什么打算,都不会叫你牺牲性命,做我的垫脚石。”

    牟渔的目光温柔下来,放沐慈脖子上的手抬起来摸一摸他的额头:“虽然知道你不会是因为我,而是心中早有定计,可是我还是想劝一劝你——你如今境况,通天路是必须要走的,后退就死无葬身之地。”

    沐慈拍一拍牟渔的手安抚他:“我会一路向前走,目标却不是那个位置,不光因为我的性向,情感,主要还是因为我并不适合那个位置。我对自己的性格能力有十分清楚的认知,也足够理智清醒,不会被外物诱惑,我知道什么位置才更适合我。”

    牟渔最怕沐慈这样理智的剖析,这基本就代表他拿定了主意,不容易改变。

    沐慈又笑道:“再说,我本人也更喜欢自由,外面的天空那么广大,锦绣的河山那么壮丽……这些我还没看过。我不愿意一辈子被关在金碧辉煌的牢笼里,抬头只能见到禁宫上方四角的天空。”

    牟渔叹口气:“这座宫殿的确不能让你那么自由,可代表什么你心里最清楚。阿弟,你当做牢笼,我却认为是保护你的最坚固的壁垒。”牟渔捏一捏沐慈的肩,语重心长道,“我无法左右你的决定,却希望你能想清楚,慎重地想清楚!”

    “我一直是清楚的。”沐慈道,“阿兄,我的想法也好,你们的想法也罢,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牟渔抱了一下沐慈,道:“是的,都很困难,但有很大区别。扶云直上九重天,你可以把所有人踩在脚下,流出的鲜血都是别人的;否则,若你被踩在脚下,就要流你的鲜血……明白吗?”

    “放心,没有任何人能踩到我。”沐慈笃定道。

    “风险太大,权力还是全部握在自己手里更好。”牟渔直白道。

    “不,你理解错了,权力与自由并没有冲突。我只是不要一个钉死的位置,并没有打算放弃任何可掌控的权力。”沐慈道,很平静的话却透着一股坚如磐石的决心。

    牟渔噎了一下。

    沐慈又道:“而且,谁规定在高位就一定能掌握一切?你去翻翻史书……”他列举了几个史书上比较有名的悲催皇帝。

    牟渔:“……”

    不用翻了,历史上被什么重臣啊,外戚啊,甚至宦官架空然后分分钟玩死的皇帝,还真不在少数。

    所以,关键不是在哪个位置,而是天下权柄真正握在谁手里。

    ——险些本末倒置。

    “所以,手握权柄,又不用拘在牢笼里,自由自在享受人生,不是更美妙?”沐慈问,话锋一转,又道:“而且,我即使坐了那位置,可对女人没欲|念,无法传宗接代。将来没有子嗣……阿兄,你说我让天下血流成河,又劳心劳力打造一场盛世,就为了将来把一切传给别人的儿子?我图什么?”

    这问题很现实,牟渔也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图什么啊?

    “倒不如放我,潇潇洒洒过我想过的生活。”沐慈向往道。

    牟渔想想,只能承认自己口才不如沐慈,叹口气道:“说服我不算什么,你想想怎么面对父皇吧?最终决定权也不在你我。”

    “我知道,只是提前和你通个气。”沐慈看着牟渔,笑得意味深长,“若我说服皇帝,我那些皇兄……你都得罪光了,怕不怕?”

    牟渔勾唇冷笑:“能让我害怕的人还没生出来。”最多不过一个死字罢了,且他们有没有本事让他死,还是个未知数。

    “有自信,我喜欢!”沐慈点赞,拍肩,“放心,有我一天,就有你一天。”

    “嗯。”这点牟渔深信不疑,心道:有我一天,也保你一日平安。

    沐慈抓住牟渔的手,握了握:“不过事有万一,若我运气不好,没有活路……阿兄,我不怕死,但我不想死在别人手上,希望是你亲手杀死我,保住我最后的一点尊严。”

    沐慈的双眸无怖无惧,十分平静说出自己可能的命运。

    本来是很平常的话,牟渔却听懂了更深的一层含义。在这一刻,他才真的被触动了灵魂最深处——这个少年,是想在最后一刻,用自己的生命把他摘出去,保全他的性命吗?

    万一失败了,他亲手杀死沐慈,亲手切断两个人之间的羁绊……这也是在敌人手下逃命的最好的投名状。

    牟渔温柔道:“你别想!真有那么一天,我的骄傲不允许我背叛,因为依靠背叛活下来,也不过是一只最卑微的蝼蚁,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样活着是我想要的吗?”

    沐慈答得干脆:“不是。”

    “所以,阿弟,不管你怎么想,怎么打算,我会陪你。我们同生共死,所以……你凡事要谋定后动,为了我们都能活着。”

    沐慈牵着牟渔的手,低下头在自己脸上贴了一下:“好!”

    有些人说的话,再动听,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去相信。而有些人的承诺,即使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一个字,却足抵千言万语,叫人安心。

    牟渔的手背贴在沐慈脸上,感觉到他脸上发烫,看一眼沐慈的脸,却没有正常人因发热而产生的绯红,依然苍白,没什么血色。

    牟渔拧眉,这样的身体只怕……任何一个选择,都艰难。‘

    还是先把他身体养好一些吧。

    牟渔将沐慈身上的斗篷裹好。

    沐慈却挣脱,把手脚伸展出来说:“已经烧起来了,就不能这样保温。否则烧高了容易惊厥抽筋甚至休克。”

    这有点颠覆牟渔的常识,他却不怀疑能弄出治疗外伤新法的沐慈的说法。

    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怀疑过沐慈说的任何一句话。

    “让风吹一吹……”沐慈双目闪动亮光,又扭头看着牟渔,“阿兄,带我跑马。”

    牟渔犹豫。

    “我这场病也及时。”沐慈说,“皇帝‘病’了,肯定需要儿女侍疾,我不想也不能去。我那些兄姐……不一定会出什么幺蛾子,目前不适合与他们正面冲突。所以,我得远离是非。”

    牟渔点头:“知道了,‘长乐王忧心父皇病情,奔马赶回皇宫,病情加重无法起身’这理由怎么样?”

    “随便,反正不是我说谎,我真病了。”沐慈笑道。

    牟渔:“……”

    “给你提个醒,可能有人不信我病了,毕竟时间太恰巧,流言会来得更猛烈一些。这样你查起不稳定因素就更容易,但也要注意不要弄巧成拙。”沐慈道。

    牟渔点头:“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跑马!快跑!”沐慈叫道,以前他的马术也是棒棒哒,策马狂奔才舒服。

    其实沐慈能这么愉快地要求跑马,本身就说明他身体有一点好转,不然连哼哼的力气也没有的。但牟渔还是问一句:“骑马也会颠簸,你身体能不能受得了?万一病情加重,出点什么事,你不管什么想法打算,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放心,我会骑术,有成算。”沐慈语气中难得带出一丝愉悦,“难得出宫,心情舒畅让我提前感觉一下自由的滋味。”

    牟渔心软了,箍紧沐慈的腰:“我跑慢点,跟着我的节奏,放松,我带你跑马。”

    “知道,阿兄。”

    牟渔一夹马腹,他垮下的神驹就渐渐加速,慢慢奔跑起来。

    沐慈张开双臂,兴奋大笑。

    他极其喜欢在风中狂奔,十分自由的感觉。

    ……

    作者有话要说:  阿慈终于说出他的真实目的啦。

    大家也有心理准备的哈,他刚被引渡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打算了,不做皇帝的。

    其实做皇帝有啥好的?被据在皇宫里,天天上朝,批阅奏折,忙忙忙……后宫哪个做皇后,晚上去哪里都要规定,没有私生活。

    还不能出宫。

    哪有做个实权在握的王爷舒爽。且历史上被玩死的皇帝,真的很多的,还是看权力掌控在谁手里。

    我也是“一对一”的忠诚拥护者,脑残粉!

    从来不认为种马就是酷拽,那叫脑袋被jg浸了。

    换位思考啊,主角做种马做爽了,你“爱”的那群人呢?他们爽不爽?那酸爽……就不提了。

    另外,再谈婚姻!

    的确不是爱情的目的,但却是一个尊重的承诺——双方彼此忠诚,即使不能防小三出现,却可以正大光明揍她/他,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婚姻也是个保障,因为夫妻可以分割财产,不至于没了人还没钱,遇到没良心的还可以起诉,法律也保护你。当然这里不讨论千变万化的实际操作。

    第126章 我要走的

    宁王府,所有知情人都三缄其口,沐若杉回家并没有对母亲说起过,只当父亲仍然在外比较忙,没有回家。

    能瞒多久是多久。

    只是从前如顽皮的猴子的沐若杉,像一夜之间长大,变得沉默不说,行事迟缓,神容恹恹。他母亲钱氏却兴高采烈,丝毫没看出儿子身上那一点沉沉暮气,直夸儿子稳重了。

    沐若杉更加心伤,可吐出的血只能咽进肚里。

    ……

    沐若松送人回来,本不打算进门,可他的母亲方氏与妹妹沐如栀一早得了他要送人回来的消息,等在了门口,见到人就抓着不放。

    方氏哭着摸儿子的脸,迭声哽咽:“瘦了……瘦了……”

    沐如栀也抱着他另一边手臂,无声垂泪。

    沐若松没办法转身就走。

    世子妃杨氏也请沐若松进来。虽定王下过令与沐若松断了联系,但如今主事的两个男人出了意外,世子妃于请于理都不能拒绝大侄儿进门。

    方氏一直在哭。沐若松只能顺从,被拉进家门。

    还是世子妃杨氏劝住方氏,隐晦表示府里这个样子,最好不要啼哭,以免动摇军心。其实更迷信一点的说话,哭会增加晦气。方氏本是寡妇,最为敏感,很快强迫自己收了眼泪。

    不怪方氏不坚强,她本就是软弱的性子。自从儿子进了宫,定王又下令断联系,她连儿子的消息都打听不到,更别说看一眼了。她每天担心,每夜睡不着觉,不知道哭掉多少眼泪,密切关注长乐王的一切消息,就怕那小皇子有个什么动静连累她唯一的儿子。

    每次朝阳从宫里回来,成了方氏得知儿子安好的唯一途径。

    虽然朝阳向来只有好话,从不报忧,方氏还是忧心不已,如今看到儿子,只是瘦了些,看上去沉稳多了,才放了一点心。

    “松儿,你在宫里可好?”方氏一带儿子回院,拉着人坐在身边,就问出最关心的话。

    沐若松对母亲是有愧的,露出一个尽量轻松的笑容,安抚道:“母亲,我挺好的。”

    方氏忍着泪,也露一个欣慰的笑来:“回来就不走了吧?”尽管儿子还年轻,可一贯稳重,回到家她就似有了主心骨,况且儿子在身边,看得见摸得着,她也不用再担心了。

    宫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她身为皇亲,更明白权力更迭时期的巨大风险。

    她只盼儿子平安,不希望他用性命去博取富贵。

    沐若松抿唇沉默,显然不肯。

    “别回去了……啊?我不是说长乐王不好,只是……听母亲的,暂时别回去好么?”方氏蹙眉,下意识拉着儿子不放手。

    沐若松努力让声调显得安稳可信,道:“长乐王殿下很看重我,离了我许多事做不成的。母亲放心,殿下为人极好,待我至诚,有事也会先替我考量,我在他身边,学到很多。”咬了咬牙,低声补充一句,“……也很安全,他不会让我有事的。”

    方氏不听,努力措辞,劝道:“我知道长乐王为人很好,你也大了,一贯心里有主意,母亲也不好太过干涉你。可……这回真不一样,府里出了这场祸事,只怕事情不简单……松儿,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近来总是心慌,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方氏的政治敏感性一般般,但她的母亲静和长公主是皇帝亲妹,就算性子温柔绵软,毕竟经历过几十年动荡,还是吓破了胆儿的那种——越发能感觉到危险。静和长公主已经不止一次派人联络女儿方氏,叫方氏问清楚沐若松的态度——问他要不要从宫里出来。

    因为在《治水策》上署名有沐若松,静和长公主已经知道沐若松在长乐王身边了,为此和天授帝哭了好几回,可沐若松是自愿留下的啊。

    天授帝只好答应静和,只要沐若松肯点头,定然放人的。若他自己不肯出宫,便是静和长公主到天授帝面前撒泼打滚也没用啊。

    “松儿,别回宫,不能回去。”方氏好不容易见到儿子,就隐晦劝,“你外祖母牵挂你,母亲也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平安。”

    沐若松懂意思,道:“不是,我不是为了……”不是为了“富贵险中求”,他没说完,但方氏懂。

    “那最好,留下来,过一阵子,你想去将武学堂也好,去西北也罢,母亲都不再拦你。”

    这两样都是沐若松曾经的梦想。

    沐如栀也敲边鼓,道:“大哥,你都不知道,你没在家母亲寝食不安,瘦了好多。最近家里又出事,我和母亲……我真的很害怕……哥……我很害怕……”

    沐若松早发现母妹都瘦了。他一个大男人,最近都觉得不安,更别提家中寡母和幼妹了。他却撇下两人执意留在宫里,心中一阵愧疚心疼,天人交战……

    可沐慈那边……他真不想离开。特别是母亲一个后院女子也知道局势不容乐观,他不想让沐慈一人在深宫。

    他想看着他,帮助他,即使他能做的……极其有限。

    可是,这种心情,他隐藏的感情,没办法和母亲妹妹说。

    ……

    王梓光寻了过来,行过礼,问沐若松:“大表哥,你回猎场吗?”

    沐若松感觉手臂一紧,母亲和妹妹都抓着……几乎是掐着他的手。他感觉到母妹的心情,心痛如绞,却还是说:“回去的,你问这个……你也回去?”

    “嗯,我想回我娘身边。”

    其实王梓光主要是想多见见老乡长乐王,那家伙,已经成了他心中最佳男神。

    “好,我送你回去!”沐若松找借口想脱身。

    方氏喉咙里带出哭音,泣血道:“松儿……”多年贵族涵养却让她没办法当着外人的面,在儿子面前表现出过于浓烈的感情,更别提哭泣哀求了。

    沐如栀瞪了王梓光一眼,摇着沐若松的手臂:“大哥,你怎么能……”但这小姑娘是聪慧剔透的,分辨出大哥沉稳表情下,压抑进眼底的愧疚与一丝浓重的哀伤,而哀伤之下,是更坚定的决然。她知道劝不住了,下意识把“丢下我们”几个字咽下……

    既然大哥主意已定,她就不想让大哥更加伤心愧疚——她和母亲,是他最亲的人,所以,因为爱,就不想以爱为名给大哥更大的压力。

    她生硬转换话题,道:“……怎么能……午膳都不吃就走?至少留下陪我们用个膳,不急于一时。”

    王梓光机灵回归,摸摸鼻子讪笑:“这样啊,那大表哥你忙,我先走了。”

    “无碍,我要走的,和你一起!”沐若松道,不容置疑的语气。

    沐若松把妹妹的手抓下来,给她理了一下衣袖,才道:“栀儿,大哥有事,得走了……对不起!”又看向母亲,单膝跪下道,“母亲!儿子不孝!”

    没有解释,没有承诺,语气愧疚,更多是坚持。

    知子莫若母,方氏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儿子执意留在宫中,却知道劝不住了,拼命忍着泪把儿子扶起来,努力让自己笑起来轻松,道:“那好吧,你长大成人了,有自己的事要做,母亲……就不留你用膳了。你答应母亲,一定要……保重自己!保重为要!知道吗?”

    沐若松郑重点头。

    方氏目送儿子离开院子,才双手掩面,一丝压抑不住的悲鸣,从掌心里漏了出来……她有作为母亲的敏锐直觉,真的有一种……即将失去这个儿子的预感。

    沐如栀也很想哭,却并没有和母亲抱头痛哭,只是很懂事在一旁劝解,努力把事情往好的方面说。

    ……

    王梓光缩着脖子跟在沐若松身边,感觉到了巨大的低气压,想说几句轻松的话缓和气氛,可看大表哥一脸黑气,双眼却亮到近乎灼热……他把话都吞到了肚子里,很机智地知道这会儿沐若松肯定不想说话。

    他老老实实跟着沐若松,在王府都走了一遍。

    沐若松看着曾经熟悉的家,又觉得有一些陌生。他是在巡视防卫,见二婶杨氏的安排一切妥当,稍微放了心,才去和杨氏告辞。

    杨氏正拿着一份明黄奏本头痛,王府四爷沐希赐在外厅喝茶,一张脸苦得人还以为他喝得黄连水。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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