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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9节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第69节

    沐若松仔细想了一下,点头:“是这样啊,不管做什么,自然是要做到最好。”

    “难怪。”所以略有点不完美,就会焦虑,然后花费十倍二十倍精力补足,这样逼着自己,沐慈感叹:“凡事都想尽善尽美,很累,很辛苦吧?”

    沐若松愣了一下,没料到有人这么问。因为旁人只会夸他“很懂事!很好!”,从不问他累不累,辛不辛苦,连母亲也没问过,最多叫他注意身体。

    而且,他是不可以觉得累的。

    “还好,不累。”沐若松答,他早习惯了拼命努力,在他父亲殉国后,二叔成为世子,他失去了继承爵位的资格。为了家族的荣耀,母妹的后半生,自己的前程,他也必须努力做到最好。特别在入宫成为侍读官后,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甚至连祖父都不允许他回家后,他更想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如果叫家里知道自己入宫反而退步……任何一点退步,都让沐若松脸红。

    他只能拼命,怎么有资格喊累呢?

    “练了半个上午,有什么收获?”沐慈问。

    尽管沐慈的语气听不出半丝责备,但沐若松只觉得心口中刀,鲜血横流——我能说美色误人吗?

    忽然又开始忐忑,殿下应该知道我在偷看他……

    “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年轻人,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有明确的人生目标,并为之努力。你有敏锐的洞察力,心正意诚,有责任感,重信守诺,脚踏实地的做事,又比同龄人更自知自律。优点挺多,相信你足够理智,能安排好自己的学习、生活……至于要怎么去练字,更不用我来教。我只是想告诉你,人呢,不可能十全十美,懂吗?”

    沐慈宽容平和的目光,指尖传递过来的温暖,轻缓的嗓音安抚了沐若松,让他慢慢静下了心。话语中的肯定与真诚,让沐若松只觉心情明媚,岁月静好。

    “你很优秀,只欠缺积累。成功不是一天能达成的,需要慢慢的努力沉淀,在通向目标的道路上也会面临许多挫折与失败,甚至跌得头破血流。”

    “嗯。”沐若松应,心中略忐忑,殿下……为什么要说这些?

    “子韧,你怎么看待挫折和失败?”沐慈问,这是今天他心灵鸡汤的目的。沐若松选择留在宫中,爱上了他,都不是一条好走的道路,要做好承担失败的准备。沐若松如果还像现在这样,遇到一点小挫折就焦虑、导致行止失措,并不可取。

    你怎么看待挫折和失败?沐若松反射性皱眉。

    没有人喜欢失败。

    沐慈立即看懂了沐若松的心思,却并不指责——这才是正常的十六七岁少年的真正样子。他宽容轻语:“就连喝水也会呛到,好好走路也会摔跤。人生路那么长,不可能一路都是鲜花赞美,顺风顺水。一定会经历许多困难挫折,有时候我们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却并不一定能得到结果。你要先认清这个客观现实,不要把一切想的太美好。做一个决定之前,必须先做好失败的预计,并看看自己是否具有承担后果……不论好坏,都要承担的勇气。”

    “道理我懂。”沐若松明白,可理论谁都懂,现实又是一回事。

    “阳光也有照不到的阴影,可有光,有暗,才能构成我们立体的,鲜活的世界。”沐慈像个哲人,“先承认失败一定会存在,承认我们不完美,‘求’并不一定能‘得’,才能够做好心理准备,用平常心看待失败,扛起压力,把它变成动力,奋进努力而非一蹶不振。”

    “嗯。”

    “你走的每一步,便是跌倒流血,也都是的一个足迹,可以从中汲取宝贵经验,当你一步一步蹒跚前进,年纪渐大,再回头看看,就会明白从前的许多失败,其实并没有多怕,它会成为你生命中同样精彩的一部分……岁月沉淀风霜,才是真正成熟。”

    沐若松听着清润悦耳的劝导,觉得心灵满满是能量,着迷地“嗯”了一声。

    沐慈抬手,弹了一下沐若松的下巴:“乱‘嗯’什么,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知道,让我接纳不完美,承认失败,把挫折化成动力,挺直脊背,在风雨中前行,才是真正成熟。”沐若松道。

    “对,要记在心里。”沐慈也不指望一两句话就让沐若松成神,先说一遍,以后遇事儿再继续教育。好好一个顶天立地大男人,一颗“将星”,该散发更多光彩,不应该毁在儿女情长上。

    沐若松点头:“我记住了。”

    沐慈道:“要不要另给你一间小书房,我们分开各自行事。我不想过于影响你,子韧。”

    沐若松的耳根爆红!

    殿下果然知道我心神不属,少年人为自己隐秘的心思可能被发现而忐忑,心几乎挑出嗓眼……

    沐慈心里叹气,沐若松还是经事少,为一副漂亮皮相心动,不过这样莫名的一往情深,才是真正的少年心思。

    沐慈回想自己当年十六七,却从没有这种心跳失速,忐忑的甜蜜。

    当时他已经成为某基地的王牌科研、情报人员,一脑袋只装着各种实验数据和高端情报。和自己的搭档,号称军神的青年确立关系,也仅仅是因为他到了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剩,需要适当宣泄以稳定激素水平,避免影响他大脑的判断。

    后来更进一步肢体接触,上|床……一步一步发展他其实都在心里列出了计划的。亏得军神竟然相当配合,一点不挑剔他少有七情,不惊不喜的性格。反而用深情感动他,教会了他什么是爱……

    可惜幸福太短,爱情反而让他们相互有了弱点,最后生死永别。

    所以这种一见钟情,由激素变化产生,莫名灼热到晕头转向的爱情,对于理智到极点的沐慈来说,他能理解,却不可能被轻易感化。特别是在自身安全都无法保障的情况下,他不会对谁动感情——那是不负责任。

    很多意义上说,爱上自己的人还真的挺惨的。

    沐慈道:“需要给你一个书房吗?”沐慈又问。

    沐若松立即摇头:“不用!”

    不行不行!看不到殿下的,他留在宫里,就是想要呆在沐慈身边。

    沐慈也不勉强,慢慢定下心来不受外物影响,也是一种锻炼。他就不再劝,认真给沐若松按揉。

    沐慈的揉捏手法好,沐若松手上的僵硬酸痛渐渐消失。可他一点都不想从沐慈手中抽出手来,就那么任由沐慈继续揉捏。

    心头涌上甜甜蜜蜜的暖意。

    不过沐慈清楚按揉的程度,收了手,道:“好了,我该休息了。”

    沐若松关心道:“能睡着吗?”

    “睡不着。”沐慈叹气。

    沐若松心念一动,爬上了床,将沐慈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按揉他的太阳穴,语气从未如此温柔:“我小时候睡不着,我母亲就是如此。”他生怕沐慈拒绝,道,“殿下帮了我,我也帮您,就算是礼尚往来。”

    沐慈轻勾唇角,并不客气。他也不反感这少年的碰触,便躺在沐若松大腿上,汲取他身上温暖,闻着淡淡薄荷栀子的清新,闭上眼睛。

    不用背《元素周期表》催眠,在一下一下的按揉之下,慢慢入眠。

    沐慈会和陌生人保持距离,但他从没告诉过别人,因为他是孤儿,太聪明又没朋友,缺乏拥抱和抚摸,皮肤接触的缺失导致他有肌肤饥渴症——这是一种人类都会有的本能需要。

    沐慈从不是个否认身体、心理问题的人,他永远都正视问题,用强大的意志力克服。当然,不代表他就会拒绝这种真心实意的关怀。

    如果能与自己信任的人相互碰触,交换体温,能睡得更踏实。

    沐慈可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能够被他信任,放松沉眠的人,太少了。之前还有个牟渔偶尔可以抱一下,现在有侍读官,也挺好。

    难得能睡个更好的觉。

    ……

    沐若松温柔凝视躺在自己腿上的美少年,长长的睫毛似蹁跹的蝶,停驻在白玉无暇的脸上。放松沉睡的样子,看上去软萌无害。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坚定强大,同时又这么柔软可爱?

    沐若松心也跟着慢慢平静下来。

    为亡父争光,母亲期许,祖父厚望,弟弟们的崇敬,妹妹的未来……是动力,也是压力,让他一直奔跑,不敢稍停,害怕跌倒。

    从没有一个人会像沐慈这样,让自己接纳自己的不完美,力有不遂,便是失败也不可怕,化为动力,也是人生所得。

    沐若松一开始的确被沐慈的皮相所惑,但越相处,他越被沐慈这种悲喜看淡,胜败浮云,淡定自若的自信成熟所吸引。

    沐若松看着沐慈,目中不仅是爱慕,更有欣赏与崇敬。

    一室静谧。

    他不再纠结身世,不再在意立场,不再有被家族放弃的不甘,不再害怕未来会如何。

    他有了一个更高的目标,有了一个需要努力追赶的背影。沐若松知道自己必须更努力了,却不再觉得辛苦,因为他知道前方有美景,他有了奔跑向前的冲劲。

    是啊,放下身外烦扰,心中只有自己的目标,真好!

    160;160;

    沐若松温柔注视安详入睡的沐慈。

    ——其实,我们同病相怜呢。

    人们从不知道在我们高贵华丽的外表下,掩藏着怎样的千疮百孔。

    就像我,拼命努力,追求完美,不敢失败,没有人知道我每获得一个赞誉,要付出多少寂寞的汗水。

    就像你,身份高,人美丽,犹如上苍的宠儿,没有人知道你命运坎坷,为了挺起脊梁,昂起头颅而遍体鳞伤,在朝不保夕的深宫中步步为营还要坚持原则,保护身边的人,多难!

    但越难,越见高贵!

    让我总是忍不住,把这样的你,凝望珍藏进心里。

    最重要……

    这样高贵至诚,强大智慧如一个谜一般的你,竟然是信任我的吗?

    沐若松为这个发现,心头柔软潮湿,在他意识到之前,已经伸出手,在沐慈的脸上轻轻抚摸……

    既然你信任我,那我,必不相负。

    既然王府不需要我,那就让我一直这样陪伴着你……

    我的殿下。

    就算你可能……不会把我放进你的心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盛世慈光》 by吾心大悦。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别问我cp,“结婚的大多不是初恋”。

    第93章 扫榻以迎

    天授帝在垂拱殿处理政务,发呆时间明显增多,值班的参政、侍中都不敢打扰,只以为他年纪大了,神思恍惚……却不知道天授帝脑子里又在想他的小九郎。

    他家的小九郎看着平静冷淡,内里霸气侧漏,喜欢和不喜欢什么,想做和不想做什么,一直都是自己做主,恣意任性到谁都无法奈何他。

    不受影响,不屈从,亦很少为谁改变。

    天授帝有点羡慕。

    人生在世,总得向什么人或事妥协,有几个人能真正做自己的主呢?

    他这个九五之尊,太多时候都不能这样自由,想怎么就怎么样呢。

    天授帝看着桌上郑皇后用血写的表章,字字血泪,痛陈自己的疏忽和爱子之心,又说家族不争气,又说自己德行不够,自请退位让贤,不再做这个皇后。

    自从上回给太子灌下玉泉春酿,让皇后说出阴谋之时,废后,废太子,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天授帝把朝中、地方官员清理的差不离,但军中还不知道谁是亲太子派的,特别是西北边关,已经入秋,正是北戎、西凉例行“打草谷”的日子,天授帝不敢轻动。

    真急不来,得从长计议。

    而且,太子上回被一壶玉泉春酿吓病了,一直半死不活。天授帝又犹豫了,就算废太子,他也不想亲手杀死太子,毕竟是自己亲生的,还手把手教导了三十年。

    其实太子资质不算太差,但因为天授帝要求高啊,有他大哥沐春的珠玉在前,又喜得小九郎这个蒙尘珍宝在后,再看自己唯一嫡子“背个书都得十几二十遍倒腾还出错”的资质(其实这才是普遍情况),就有点看不上了。

    其实太子发疯,变精分的蛇精病,专业坑爹一百年,也不是没原因的。天授帝太严厉了,动不动斥责,目露失望,从重惩罚。孩子多敏感呢,小时候太子被训得还吓尿过,被给他换衣裤的内侍宫女在私下嘲笑,对小孩造成了心灵上不可磨灭的伤害。

    长大了他依然被训斥,三十岁了还不被尊重,即使是监国那两年,朝中老臣也压制他,太子很少能坚持自己的意见。

    这必会让太子觉得压力大,憋屈……他又生活在东宫,一举一动都处在众人的视线中,根本没放松、发泄的时候,性子渐渐扭曲、暗搓搓在比他更弱的人身上找自尊,也不奇怪。

    天授帝却不是心理医生,也从不认为自己会犯错。他认为自己这个“严父”很合格,问题就出在郑皇后身上。慈母多败儿,没原则的溺爱,太子犯错只知道尽力遮掩,包庇纵容,才让太子变成这样的,绝壁是当妈的不合格。

    什么自请退位让贤,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威胁我吗?以为他会在废太子的事上考虑,犹豫?

    哼,天授帝冷笑。

    沐家人都有点“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性子。现在看郑皇后,真是哪哪都不顺眼。

    天授帝的龙案暗格里已经写好了废后,废太子的诏书,决定加快军队整顿,把与太子有关的人都清理掉。

    就可以抛出这两份诏书了。

    时间!

    天授帝自知时间不多,要做的事却很多,就懒得和皇后掰扯,让御林军盯紧了,就把郑皇后的血书丢到一边,冷处理。

    ……

    过了四五日,留亲王因年老逝世。

    留王是天授帝还存世的唯一亲叔叔,血缘极近。天授帝就休朝三日,命赵瑞写了辞藻华丽的祭文,拟了恩旨,一大早就亲自去器祭这位王叔,追封了一大堆头衔给他。

    虽是亲叔,天授帝对他并不亲近,不觉难过。

    留亲王是永和帝唯一的弟弟,前半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作为侄子的元宗光启帝也要重视他的意见。可惜他站错队——留亲王与永和帝从小就是被太皇太后卫氏一手养大的,自然站卫氏一边。

    卫氏败了,天授帝上位,留亲王当然被清算。当时宗室十不存三,留亲王两个儿子都是支持嫡四皇子的,于是妥妥上了黑名单,成为被抹掉的七成。若不是留亲王忽然中风,人事不知,只怕天授帝也不会放过他。

    登基后天授帝要怀柔,要施恩,即使留亲王一直拖着不肯死,天授帝也没再动手。一个没儿没女没孙子,吃饭都拿不起筷子,屎尿都在身上的老王爷,不用怕他。天授帝还施恩,把留亲王唯一的孙女收做养女,交给郑皇后教养,长大封个熙宁公主,十五岁就远远送到南理国和亲去了。

    这样折腾,留亲王小日子悲催得可以,偏还死硬拖了快三十年不肯死,天授帝也蛮钦佩他活着的毅力了,就经常送药材送礼物派太医慰问,把他当npc,刷了很多贤德仁厚、尊敬长辈的声望值。

    现在,留亲王死了,天授帝当然也不觉得多高兴,当年的恩怨早淡了。他乐得在留亲王身后事上多刷一点好声望,并没有在封号和葬礼规格上有什么克扣,让留亲王风光大葬。

    可惜这些都是虚的,大家都清楚留亲王可怜,连个捧灵摔盆的人都没有。

    天授帝多仁义呢,立即割肉,把手有残疾的六皇子过继给了留王,成为了留王嗣孙,叫老留王不至于断了香火。因是皇子过继,按规直接封为忠亲王。

    如此,天授帝又大大刷了一把仁德声望。也给自己比较弱的孩子找了个好去处,合理继承了整个留王府的产业。话说一个亲王,再寒酸也有限,而且也只是相对其他小门阀来说。实际留王府财富不少,至少他从内库给的赏赐从没小气过。

    而且天授帝一直记得攻讦九郎参政的人里,就有六郎母妃,德妃焦氏的娘家人。

    一箭双雕,同时断了六郎的念想。

    天授帝虽然没大笑,大家却能看得出来他连日脑门上的阴霾一扫而空,重见晴朗了。

    留王病重有些时日了,天授帝原打算把小九郎过继的,这样可以保护九郎——失去了皇子身份,继承权就远了,再能干新皇也不会忌惮,还可以倚仗他做臂膀。

    可越到后来他越喜欢小九郎,不论资质才干,还是性格行事,天授帝都爱极了,这么一个优秀继承人,怎么舍得轻易放走呢?

    且一想到他的小九郎要搬出宫,从此他和小九郎叔侄相称,听一声“父皇”就永远是奢望了,死后也享受不到小九郎的香火,他就难过得要命。

    心肝肉一样的宝贝小儿子啊,前十六年都没疼到,这才心疼了几天?就要送去做别人的儿子?

    绝对不行。

    现任的大宗正令齐王也来了,肥胖的体格叫他需要人搀扶才能安稳行走。

    留王与齐王是一辈的,感情还不错,齐王十分悲伤,哭得稀里哗啦,拜倒在地上不能成言。

    天授帝才有点触景伤情。

    不为留王,而是感怀自身——不知道自己死后能不能有个人为他这么真心哀哭?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只怕撑不过多久。

    天授帝心情低落,摆开仪仗出了留王府,走在东王府大街上,就见到一架青布小车迎面而来,旁边有一队头发都白了的七八十岁的老禁军在守护。

    一看这些招牌式的白头和虽然苍老却依然挺直脊背的老禁军,就知道青衣小车里的人是谁了——天授帝的姑姑,临安大长公主。

    太皇太后卫氏唯一的亲生女。

    卫氏死后,临安大长公主就是大幸朝最有声望的女性,被称为正义贤德公主。

    临安大长公主见到皇帝仪仗,并没有出马车跪迎,甚至没有避让,反而是天授帝的仪仗队,训练有素似的赶紧避到一旁,让出了道路。

    天授帝也没说什么,旁边的人看到也一点不惊讶。

    这世上能让皇帝在人前退避的,就这么一位而已。不是因为她是亲姑姑,也不是因她是卫氏亲女,只是因为真心的敬重,甚至有点怵她。

    这位公主当年的丰功伟绩,数不胜数。

    当年太皇太后卫氏,一介女流掌权,一大半仰赖娘家银钱支持,一小半要仰赖这个宝贝女儿从小帮忙刷声望。

    临安大长公主十岁起,就牵头,利用卫氏一族的资金,在全国开了无数给穷孩子上的义学、让大幸识字率从8直接翻上60。还开了给穷人看病的义诊药铺、照顾孤儿老人孤的慈养院,收留乞丐无居者的惠民所……基本大幸朝的福利政策,都出自她手。

    这公主虽是一名女子,却比大幸任何一位七尺男儿更有成就。

    太皇太后卫氏去世,临安就搬到位于北固山的皇家静业寺吃斋安养,三十年来依然不忘主持义学义诊,慈养等事,所得钱财、赏赐都捐了出去。

    她更十分正直,眼里不揉沙,当年她发现母亲卫氏与沐春的死有关,就能与生母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真的连卫氏死都不肯再见母亲一面。

    当年天授帝登基不那么和谐,她就能一辈子不见天授帝,不行礼,不避让。

    真不愧“正义贤德”公主。

    说实话天授帝有得是阴私手段把人暗搓搓玩死还自己不损声誉。但他真的从没想过对临安下手,不光因为这位姑姑在他年少时帮过忙,更因为他下不了手……连他也不得不生出敬重之意。

    天授帝只好忍让临安大长公主对他无礼,虽然很打脸,甚至一度导致他地位不稳,但天授帝就像是保留了内心里最后一丝光明一般,一爪儿都没碰过临安。

    他不想一路堕落到暗黑地狱里去。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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