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第67节
唯有朱砂的一点艳红,才能增添一点鲜活的异色,叫人忍不住就被吸引……
沉沦!
朱砂的颜色,红滟滟……
沐若松神使鬼差,看向沐慈依然苍白的双唇……什么时候,这两片漂亮又柔软的唇,也能沾染上一点莹润的红色呢?
亲吻之后吗?
……
沐慈早习惯了旁人的视线,更忽略小侍读官那灼热到要把人扑倒的视线,安之若素。
他翻了好一会儿,才把练字纸放下,说:“字的风骨、韵味我看不太懂,只好对比每个字的数据……”这个理科学霸是古文渣,是真看不懂,看起来字都差不多,但没关系,他可以用二维几何分析法,道,“每个相同笔画的形状差别不会超过百分之五,后面这个差距在缩小,说明笔画越写越稳定。后面的字明显框架比例上更趋于完美分割比例,这应该是在进步不错。”
“……”看那么久,居然就这个结论啊摔——奇怪的话挺多了表示很淡定的天授帝。
“……”数据控什么的,伤不起啊——被虐久了稍微能听懂的沐若松。
“???”怎么我一个词都没听懂?——文科学霸出身的苏砚苏状元,也一样是理科渣。
沐慈是真懂,所以他在很短的时间内,给每个字建立了二维模型,分析了字构,比例,笔画的图形,才看出好坏来……所以,这些文人是怎么看出,同一个人在相同的时间写同一个字,哪个字比哪个字好的?
这叫做术业有专攻,还是熟能生巧?
沐慈神补了一刀:“嗯,我还对比分析了每天的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差别也不超过百分之五,这说明——你收的这个学生很好,心稳手稳,的确在认真练习,不是敷衍着完成任务!”
第一个字写得好能理解,最后一个字也写得好,不因马上写完而心思浮动,实属难得。
苏砚:“……”这句听懂了,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辈子他从来只管噎人,还是头一回被人噎住。
我们在同一个频道说话吗?
沐慈决定用辩证的方法看待问题——字好不好,也许正是一点点的差别,就好似人类和许多动物的基因差别也就那么百分之几,却有着天壤之别。
沐慈虽被古文折磨得头痛,但他依然很尊重每一种文化,很诚恳道:“每天进步一点点,坚持不懈下去是练习书法的不二法门,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所以很抱歉,我每天的时间极其有限,要做的事情又太多,所以并没有时间用来练习毛笔字。”
众人:“……”
苏砚一手好字,走到哪里都是人家争相请教的对象,就是被流放那几年也有人专程上门请教。从没一个学生会这么有理由,有数据的,直白的拒绝他。
苏砚一时架在半空,他是耿直的脾气,在他很得意的书法领域里,什么“适时保持沉默”的生存法则都忘光了,清清嗓子,开始说:“殿下可知……学习贵在……”巴拉巴拉……
苏砚口才蛮好,讲大道理一个一个都不带重样,若是旁人听了,早心悦诚服了。可天授帝、沐若松和卫终三个人一起心道:坏了!
长乐王最不耐烦别人对他讲大道理,觉得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但今天破天荒了。
苏砚一直在叨叨叨……叨叨叨……
沐慈竟然没发作,他神色淡漠,一言不发,视线定在那一个又一个的“永”字上,矜持而不动声色,看不出任何情绪。
居然忍耐住了?
沐若松听着听着,慢慢放心了:老师您文化造诣太高,旁引博征,非常精彩,可是——殿下能不能听懂还两说呢。
内什么,沐慈还真没听得太懂。
他只是对有优点,有特长,而且特别执着又较真的人十分有耐心。苏砚刚好占全了四点,沐慈就安静听着,没有任何抵触厌烦的情绪,态度极好。
天授帝对儿子今天对外人的容忍,小小吃惊了一下。
苏砚一直长编大论,沐慈听着听着,有些睡意,就撑着自己的额头靠在桌上。
天授帝赶紧制止苏砚叨叨……关心问:“怎么?是不是头痛?”
沐慈道:“没事,你们说完了?”
天授帝看儿子不像有事,做最后努力,用非常温柔带点诱哄的语气道:“九郎,书法一道是正统主流,你将来……”看有外人在,把“批阅奏本”几个字隐去,道,“信件往来,总不能别人写毛笔,你一直用羽毛笔回复。”
苏砚耳尖,抓到了“羽毛笔”这个关键词。
沐慈瞥这个没事找事的罪魁祸首一眼,道:“有何不可?我从未对您说我有练毛笔字的计划,请不要来打乱我的步调。”
天授帝:“……”父皇手把手教你的愿望还没实现啊,不想成为一生遗憾啊。
天授帝只当没听见,心中默念:脸皮要厚!继续诱哄:“你还没开始接触,花点心思试试,许会喜欢上毛笔书法呢。苏先生在书法造诣上,堪称翘楚,一手楷书,颇得欧阳精髓……”
“苏先生高才,值得敬佩。不过……”沐慈看苏砚那老先生眼睛发亮盯着桌上小墨水瓶里插着的几支羽毛笔,道,“其实,并不止有毛笔书法一途。”
说罢去拿羽毛笔……在纸上刷刷写字……
沐慈正经地用羽毛笔写字,那一个一个的字,不管从笔画还是框架,若进行二维建模,都是完美的数据比例,且不论有没有风骨,看是十分好看的,跟印刷的一样。
——就是依然许多字,缺笔少画。
天授帝、沐若松心里,心里涌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苏砚拿到了这一张硬笔书法,眼睛里满满的求知欲,简直要溢出……话说,硬笔书法,简直是新的一道大门在面前敞开啊。
作为书法骨灰级人物,见到新的书法形式——就好似色、中恶鬼见到美女,咳咳,这个比喻虽然不怎么滴……但就是这么个意思。
沐慈道:“这是我的工匠,学习海外人士做出的羽毛笔,用这种笔,可以创造新的书法形式。”
苏砚极有求知欲,抓了羽毛笔写,但不太好掌握。
沐慈把桌上笔墨都递给苏砚,道:“先生可以拿回家研究,有需要我会叫工匠做新的笔送到府上。我到时间要看邸报了,请便!”沐慈问沐若松,“子韧,今天的邸报呢?”
沐若松是知道沐慈的性子的,说一不喜欢别人做二,尽管沐若松觉得他把自己的老师也拐到了坑里,十分不好,但他如今直接听命于长乐王,所以他根本不敢看众人的表情,一掩面,去拿邸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追儿子,跟追老婆差不多啊。
沐慈又把别人拐到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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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清毫
沐慈接过沐若松递来的邸报,说声“抱歉”,把书纸全部拨到一边,铺开邸报来看。
若是其他儿子如此“不上进”还油盐不进,天授帝早打屁股了,可面对他家的小九郎,那叫一个没立场,没脾气,实在没办法理直气壮去管他。
苏砚拿了羽毛笔很不习惯,沐若松看自家殿下已经进入了阅读邸报模式,不能去打扰,就很自觉开始指导自己的习字老师握笔,写字……并把自己被沐慈洗脑之后的一些东西说了。
“老师,羽毛笔获得容易,制作简单,携带方便,废墨少,字小也节约纸张,降低了贫家子弟读书习字的成本。您不是一心想要惠及更多贫户子弟读书吗?”
大幸识字率达到了60,但显然不能让许多文人满意,而苏砚除了做个正直的文科霸,他更希望大幸识字率达到100,所得的很多钱财都拿出来捐给义学,连给唯一的儿子攒老婆本这件事都要靠后。
苏砚作为一个书法大家,才穷得如此彻底,在精神上和声望上,才如此富足。
沐若松是最明白,最尊敬这个老师的,才有上面那一番话。
苏砚写了几笔,陷入沉思——这羽毛笔的优点的确很多,若能普及推广,就可以让更多孩子读书习字。但他担心人们若更习惯用快捷好控制的羽毛笔写字,书法会慢慢失去传承。
他觉得有必要好好琢磨琢磨。
不得不说,苏砚在书法一道上很专业,具有超前意识,他真相了。华国发展后,水性硬笔大行其道,书法没落,大部分人都写得一□□爬,的确一代不如一代,后来书法竟变成了官场腐败的方式,在位时几千上万一幅,倒台后,几块钱卖不出一幅……才真正侮辱了书法。
天授帝在一旁看着,骄傲又心酸。
(ㄒoㄒ)/~~侍读官被拐走还可以说人家“年少无知”,如今连老师都被拐走了。又很骄傲也就自家儿子,能把臭顽石一样的苏砚都拐坑里,按他的思路走。
恰此时,和顺端了一个茶托上来,悄没声地将一壶茶放在沐慈手边,倒了一杯茶。
几个人都闻到了一股清甜的茶香。
沐慈端茶,喝了一口,微微点头,评价道:“有八分了,叫阿山自己多品品,自己去摸索改进。”
和顺点头下去传话。
沐慈喜欢喝茶,不仅会品,还与浸淫此道的朋友交流过炒制方法。他实在受不了大幸一锅煮的茶粥,味儿太怪,无法入口。只好告诉秦山一些炒制方法与注意事项,叫秦山拿新鲜茶叶试着炒制。
天授帝难得见到儿子喝清水以外的饮品,凑过来问:“九郎你在喝什么?”
“清茶。”沐慈道,也不故意馋天授帝,问,“您要不要喝一杯?”
这一定要的,天授帝立即点头。
沐慈看苏砚也看着他,问:“先生也喝一杯如何?”也不待答复,吩咐,“子韧,拿一套茶具,一壶开水过来。”
沐若松赶紧拿了开水和炒制好的茶叶,用一个大竹托呈了上来。天授帝看合欢殿委实冷清了些,连那个茶具都要侍读官亲自动手,下意识拧了眉。
卫终飞快捕捉到了这一个瞬间,打算上前表现。
却见沐慈亲自拿了茶叶茶具开始泡茶,天授帝眉目舒展,唇角微勾,卫终就飞快把手缩回去了。
大幸流行茶道表演,沐慈泡茶有点像茶道,但他做起来却与众不同,动作没那么繁复,但闲适自在,赏心悦目。
在他拿开水烫杯的时候,天授帝忍不住叮嘱一句“小心烫!”沐慈看他一眼,回了一句“不用担心,我有分寸。”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冷淡。
很快,沐慈高高扬手提壶,茶水细细一线倒入杯中,并没有溅出多大的水花。微白透着一点翠的南窑青瓷的茶杯里,装着淡色的茶汤,怎么看怎么漂亮剔透。
香味也清新。
沐慈端一杯给皇帝:“您请用!”
天授帝急忙说第二句“小心烫!”飞快伸手去接茶杯,意外并不烫手,才明白九郎最后将茶壶提高倒茶,细细的水线已经将茶水弄得并不烫手了。
第二杯才端起来给苏砚,沐慈又给自己,顺便给沐若松倒了一杯。
天授帝品完一杯又叫儿子给他倒,沐慈轻声说:“还是有些烫,别喝太快。”又给天授帝倒了一杯。
天授帝简直受宠若惊,有点搞不清儿子在冷淡与温和之间随意切换的关键点在哪里,细细观察,发现沐慈轻嗅茶香,微抿品尝时,眉目舒展……
天授帝终于发现自己这个不为红尘所动的儿子,竟然有喜欢的东西——清茶。
这是好事,儿子渐渐在自己面前打开了蚌壳,露出了一丝缝隙,能够让他看到一点微红的软肉了。
苏砚也觉得长乐王稍微还是有点可取,至少懂得尊父尊师,愉快地品茶。他半点也不承认是被长乐王的外表折服了——光看着他漂亮的样貌和动作,就是一种视觉盛宴啊。
茶也好,还有几枚一叶一芽的茶针在微碧的茶水中浮沉,汤色清亮,幽香扑鼻,入喉微苦,却渐渐自喉间涌出一股甘甜。
不错。
沐慈道:“我喝不惯味重的茶汤,就喜欢这样简单的清茶,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天授帝立即道:“好喝,清淡幽香,回味甘甜。”
苏砚作为文科学霸,虽然家穷买不起好茶,不过会茶道是文人必备技能,看也看懂了,对沐慈的好感就翻番了。
苏砚问:“这是什么茶?”
“还没名字,我叫人从骊山采摘的秋茶,御厨阿山炒制,今天也是头回制出可入口的茶叶,先生是第一个品茶的人,不如取个名字?”
苏砚摆手:“不敢当,命名还是由殿下来更好。”
“我没那么风雅,实在取不出好名字,先生就别谦虚了,茶好,也得有个相得益彰的好名字才更好的。”沐慈道。
天授帝知道九郎不是个爱说场面话的人,也赞同苏砚取名,一个士林中最有清名的文人,给他家九郎炒制的新茶命名,这是一段佳话——可以刷声望!
苏砚没想那么多,文人都有点附庸风雅,想了一下,提笔挥毫,写了“清毫”两个字。
沐慈拿了字,又叫苏砚盖自己的名字印,才招呼沐若松:“叫我两个工匠依照这两字和章,刻出雕版,印在纸上,以后如此做出的茶叶,都用这样的纸包装。”
推不推广是一回事,但必须有品牌意识。
沐若松去了,很快回来,很有眼力界的带来两包茶叶。
沐慈接过来,一人给一包。
天授帝今天大丰收,他第一次喝小九郎亲手泡的茶,得九郎孝敬茶叶。虽然只是顺带,他还是高兴得不得了,喝光茶,一包‘清毫’抓在手里宝贝似的不肯放。
苏砚迫不及待打开茶包,抓了一把茶叶,竟然是散茶。
大幸朝最流行是喝类似普洱茶一样压制的茶饼,丢水里加花椒,胡椒,八角等香料煮成一锅粥,叫做茶粥。散茶是喝不起茶的人家才买去的边角料。
但手中散茶与平民家中散茶又不同,每一根都只摘取了一芽一叶,粗细均匀,干燥却有韧性,散发悠淡清爽的茶香。
苏砚感叹了一番好特别的茶!“清毫”这名字真心不错,却不好开口问怎么炒制。
在大幸,煮茶方法,制作香料,都属于一个世家传家的秘方,属于几百年世勋世禄的真正世家慢慢沉淀的底蕴,是不外传的。但凡懂事一点的人都不会去问这种秘方。
可有一点很疑惑——长乐王一个冷宫皇子咋会炒制这种清茶捏?他的母族谢家也没听说有这种清茶啊?
那就是宫里流行?
宫里的秘密,苏砚更不能问。
沐慈洞若观火,便说:“我并不在意炒茶的方法被人学去,一会儿炒制方法过程会送到您府上。”
苏砚立即拒绝,拿人秘方是一份很大的人情,不好还的。
沐慈无所谓道:“我得了您的题字‘清毫’,就用一个炒制方法换取,二者都不是能用金钱衡量价值的,姑且算作等值,您不算占我的便宜。”
苏砚也反驳不了,顿时明白为什么大家喜欢这个少年了——与他打交道,永远都不用担心自己会吃亏,谁不喜欢这样的人啊?
沐慈又道:“煮茶的香料喝多了,对身体并不好,所以我建议你们也喝清茶。”
天授帝立即点头:“好,九郎,方法也给父皇一份,父皇让人给你制更多品种的清茶来。”
沐慈可不喜欢“一骑红尘妃子笑”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立即恢复了淡漠的神色,道:“请您不要为我个人的爱好而劳师动众。”
天授帝看儿子并不喜欢,也考虑起影响来。
沐慈知道天授帝也是好意,便道:“不如公开‘清毫’的炒制方法,作为一个引子,您可以鼓励更多人尝试制作清茶,有好茶可以购入一些来品尝,赐‘贡茶’称号……如何?我想这样,才是对个人、对世族甚至对整个国家来说,都是一件有益的事。”
茶,是大幸的支柱产业之一,沐慈也从没打算过吞下整个茶产业,他更希望引导古人把什么碧螺春,雨前茶,清明茶都开发出来,天然有机无污染的茶叶,一定会带给他惊喜。
且这是一定能开发出来的,因为华夏人的智慧谁都不能小觑。
苏砚绝对同意,连天授帝都肃容听着。
说实话,小小一杯清茶,一包清毫茶叶,他们都没有联想到国家利益上面去,偏长乐王总能想到。如果真的公开方法,大家开发了更多茶叶的种类品种多了,那么茶叶的贸易就会更加繁荣,这更涉及到海外邻国的外贸利益。
国库的税收也会增加,一切都是良心循环。
天授帝深深看着自家九郎。
也许苏砚不懂,但天授帝却明白——他家九郎向来是站在领导者的立场,不论是一件多小的事情,他总能想到国家层面的利益上。
多好的儿子!
苏砚却没想太多,只是很喜爱、欣赏这个少年,想做他的老师……他并没有下注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一种喜欢。
他做最后的努力,认真说:“殿下,您既然喜欢茶道,那它与书法都是华夏文化的精髓,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一点也不打算尝试练习书法呢?”
因为苏砚又开始劝说,沐慈放下茶杯,做出专注倾听的样子,以示尊重。
认真的样子,真的更美了,沐若松又是一阵恍惚……
……
苏砚还在劝:“要知道书法不仅是美丽的,更是极为公正的——不管身份地位,只论付出与努力,您只需要每天付出一点点的时间,不管是皇子,还是市井里屠夫之子,只要坚持不懈,日复一日的勤奋认真练习,总会有写出书法神韵的一天的。”
天授帝:“……”
躺枪的全体市井屠夫:“……”
沐慈:“……”
沐慈平静问:“您的父亲是屠夫?”
苏砚:“……”这关注的重点,为什么总是有偏差?但他还是很诚恳点头,“我的父亲曾是同德坊的苏屠夫不错。”
沐慈看他并不以寒门出身为耻,还经过自身努力有了如今的声名地位,十分佩服,对他抱拳行礼道:“失敬!”
苏砚并不自傲,很矜持地询问:“殿下是否……”
沐慈做事有自己的步调,并不是谁劝说一次就行的,却也犯不着在这样的事情上去置气吵架,他决定开诚布公,先对皇帝说:“我理解您的苦心,但我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更适合什么。以后我在学习及生活上有需要,会开口对您说,您有任何安排,也请事先征询我的意见,可以吗?”
天授帝早已经把九郎当做成熟、睿智的优秀领导者来尊重,面对九郎平静的目光,堪称温和的语气,根本没办法拒绝,只能点头。
沐慈才看向苏砚:“劳烦先生来一趟,只是很抱歉,我不是不尊重书法艺术,但我更追求效率与便利。用硬笔比用毛笔便利,这一点您很快会了解到。同时,硬笔的书写速度更快,更符合我的需要。”
苏砚承认,羽毛笔的书写速度的确比龙飞凤舞的行书都快。
沐慈坦诚道:“我不评判哪种书写形式更好,只有谁更适合。我不会屈于社会主流的压力而练习毛笔字,也不会在没兴趣的情况下,敷衍着去做任何事。这样平白浪费的不仅是自己的时间,耗去的也是先生的大好光阴。先生的时间有限,应该去教导……”沐慈指那一叠王梓光的练字纸,“懂得并珍惜的人。”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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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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