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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节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第40节

    王梓光才不会愧疚,坏笑着伸出自己的食指,做个继续捅的姿势。

    沐若杉吐吐舌头,不情不愿又猫腰溜回去,被坐后面的二哥拿书对着肩膀狠敲了一顿。

    不知谁喊了声“先生来了!”

    就像王梓光听惯了的“老师来了”的效果一样,求真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趴桌睡着的人也飞速醒来坐起,捧着一本《论语》努力瞪大眼在看,让自己不显得那么睡眼惺忪。

    王梓光:“……”

    这感觉实在太熟悉了,他一瞬间有了一种莫名回到课堂的归属感——他喜欢这里。

    王府第三代和亲戚家熊孩子都如此“怕老师”,是因为定王重视子孙的教育,最看不惯不尊师的行为,读书好不好是资质问题,认不认真听讲就是态度问题了。

    谁敢在课堂上不听话,顶撞老师,那不需要老师动手,王爷会把不听话的小子按住就是一顿好打,

    还是当众脱裤子打屁股那种。

    痛倒其次,关键是羞死个人。

    苏砚皮肤黝黑,因为流放后的劳作,让他完全变作了一个沧桑农夫样,背都佝偻了,半点没有当年的人物风流。他为人刚直,学问极好,是士林公认的有真才实学的人,可以称得上“大才子”,特别他写得一笔好字,颇得欧阳风骨,端严清正,字如其人。

    王梓光因病没读过书,除了朝阳偶尔指着认几句《三字经》、《千字文》,啥都没学过。定王、贤世子还特意交代过苏砚,说这孩子病刚好,头两个月上课,不要太严格了。

    王梓光第一天上学。

    苏砚先给中间两排表哥们讲解《论语》,让后两排表哥做一篇策论,让王梓光与前面一排五六岁的表弟们一道背《声韵启蒙》上卷的“十一真”、“十二文”、“十三元”篇,嘱咐王梓光,若有不懂的字词可以问表弟们。

    王梓光繁体字认得磕磕绊绊,只好不耻下问,好在表弟也知道他以前的身体状况,并不嘲笑,认真给他讲了。

    王梓光总算把三篇对仗认了个七七八八。

    王梓光前世读书,虽然聪明却不算十分灵透,在这小身体里也没有大开金手指,得到“过目不忘”的本事,他于是更加耐心听话,刻苦努力。

    他反反复复把《声韵启蒙》的三篇,认真小声背诵。前排三个小表弟都觉得自己背诵流利了,但看王梓光第七八遍头上背熟了,还在背第九遍第十遍,也跟着又继续小声背诵。

    苏砚暗自点头。

    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并不是一句空话,一时能背诵出来并不难,难的是肯静下心,认真“书读百遍”,把内容印刻进脑子里,在用到时根本不需要想,自然涌现出来。

    所有“灵光一现”的背后,都有庞大的知识积累为基础。

    苏砚一天就两节课,一节经史,另一节书法。

    所有人都不允许带伺候的人,大家自己摆弄笔墨纸砚。王梓光在读书之前被朝阳特训过,所以并没有闹笑话。

    耐心磨好了墨,也静下了心,王梓光提笔学写字。

    苏砚对王梓光的认真留了心,把王梓光摊开的字帖盖上,自己亲笔在王梓光铺开的纸上,写了一个“永”字,并没解释,让王梓光照着去练习。

    王梓光伸长脖子,见其他表兄弟都是按字帖习字,有点搞不懂。但他一贯是听老师话的好孩子,属于班级里用来做对照组的“勤奋范例”,所以他并不多问,提了笔开始写字。

    提笔收笔都似模似样。

    这类基础运笔,朝阳也在上学之前提前教过王梓光。

    苏砚肯定不会从点横平竖直开始教起。

    基础中的基础,苏砚是不教的。他如果是个放牛娃,绝对是把牛绳一松,然后“放牛吃草,能吃多少看牛腿脚勤不勤”的这种先生。

    牛勤奋,比拴住要吃得更饱,也更自由欢脱一点。懒一点的话,那就饿着,他不会加饲料。

    练了一上午的“永”,王梓光不是没心痒痒过写个“一”啊“百”的,可最后因为习惯听从老师,还是乖乖写那个“永”。

    苏砚摸着下巴一小撇胡子,喜欢他这份稳劲儿,点头道:“每日一百个‘永’字,练完可再写其他字。”

    王梓光点头。

    不就是像达芬奇画鸡蛋,勤练基础么,他能做到。

    他不知道,王羲之也是写这个“永”字,一写就写了好几年,最终成为书法大家的。

    第61章 华夏的文明(番外)

    大幸朝很多风俗惯例,沿袭了旧周的制度,又因为很多文人推行复古,崇尚古礼。所以大幸朝培养孩子,不光读经史,还学“礼、乐、射、艺、书、术。”

    作为大幸朝的最高等教育机构——国子监,主体是进行儒学教育,同时有国子、大学、广文四门、律、书、算,凡七学。书生们不仅学文,学经史,学书法,还要学法律,学算术,学常识,学民生庶务等,还可以凭自己兴趣学若干杂学——学医学武都行,甚至可以学木匠学打铁学修锁。

    换句话说,大幸朝的书生,是素质教育下的多样性人才。绝对没有某辫子朝“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培养出无数纸上空谈,不通庶务,甚至手无缚鸡之力的百无一用弱书生。

    苏砚的经史、书法课过后,大家中场休息一下。

    王梓光以为下半场也差不多是读书写字,谁知沐若枆问:“表弟可有《大幸律典》和筹码算子?”

    “啊?”王梓光疑惑。

    沐若枆说:“巳时4刻(上午10点)是律学(法律)与朝闻(最新新闻),午时(11点)开始学算学(数学)。”

    王梓光嘴巴张得更大了,话说,古代人要学这个的吗?书生不是连加减法都不会做,出门买菜就被骗的吗?

    他美女娘也没说哇。那什么……朝阳郡主没说,是因为在她的三观里,这是常识,才没有特意交代,结果让某个“电视剧毁三观”的小穿吃惊了一下。

    “姑姑应该有准备,你出去问问你的仆从就是了。”沐若枆说。

    王梓光出去问,果然杨延年已经准备了,杨延年因为年纪大比较稳重,已经成了照顾王梓光的侍者里的老大。律典并不是那部典籍,而是一份供学习用的极厚的手抄书册,上面有注释案例等,有点像现代法律学的教科书。

    厚厚十几本放在一个超级大书匣里。

    杨延年抽出了一本,递给王梓光:“小人打听了,先生已经讲到了斗讼律。前面的‘名例、卫禁、职制、户婚、厩库、擅兴、贼盗’篇,公子可以自学,有不懂的记下,先生转头又会重讲一次。”也就是“循环教学”。

    王梓光接了书翻看,《大幸律典》除十不赦才有死刑,一般犯事都是杖刑、罚款再流放。这年代,少有死刑,也基本不判监|禁白吃牢饭,因为每个人口都是一个珍贵的劳动力啊。

    王梓光看着一堆的“罚多少杖多少流多少里”,有点眼晕和pp疼。

    ……

    筹码算子就是一堆小棍棍。

    王梓光:“……”这一年级用的吧。

    然而一节算学课后,他完全推翻了算筹就是一年级十以内的概念。那些算子的使用方式,花样繁多,横摆竖摆,多一根少一根,代表的数字,作所的运算都不同。简直比小时候背个乘法口诀更艰难。

    王梓光知道,其实他就是不习惯,就好比刚入学的小孩,必须“1像铅笔2像小鸭……”记个半天才记住那些阿拉伯数字一样。他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大幸朝的……小棍棍。

    对于他那些表兄弟在课间,拿算筹当做赌具,进行赌斗……先生看见也只当没看见,偶尔有个谁算错了,先生还会做赌斗的裁判。王梓光表示很无语,他觉得……还需要再适应适应。

    但表兄没打算放过他,很快让王梓光适应了——在他身上那个装满了零食甜点肉干的小袋子输得空蔫蔫之后。

    午间,是接风宴,虽然是家宴,但由于王府人口众多,一顿家宴也吃得十分热闹。

    朝阳郡主问了几句王梓光上学是不是习惯,王梓光都说好。朝阳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既然把人交过来,就要放心,不能多干涉闻知院的授课。

    王梓光不舍得美女娘,有点疑惑美女娘眼眶怎么红红的,眼睛也有点肿,难道哭过了?谁欺负她了?可看美女娘并不想让他担心,王梓光又不好问,只一双黑葡萄眼睛滴溜溜盯着王府众人观察,想找出哪个胆儿肥敢气他娘亲。

    朝阳说:“你去和兄弟们一起吃吧。”

    王梓光勾着娘亲的袖子轻轻摇一摇,小心没把她的衣服弄皱,才笑一个说:“娘放心,我大了,会照顾自己。”然后放下心里疑虑,自觉去了沐若枆身边的空位置,免得叫美女娘伤心的时候还担心他。

    王府的吃食很精致,大家虽然坐在长型的饭桌前,围成一桌,却仍然是分餐。

    为照顾他的肠胃,他面前都是刻意做的软糯食物,还有一蛊太医院崔院使开方炖的药膳汤,闻着就一股药味。王梓光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很爽快将那一蛊汤都喝完了。

    (ㄒoㄒ)不一气喝光,他美女娘就要一小勺一小勺喂哒。

    然后他以茶代酒,敬了各位舅舅舅妈一杯,结果得了一个大口袋的见面礼,简直是大丰收。当然,他的美女娘也用筐装了礼物,分给王府里她的侄子侄女们,人真多啊……哎呀,当年美女娘搜罗来的东西,如今都要被侄子侄女们弄回去了。

    十几个孩子啊,而自家,收礼的才一个。以后还有过年过节,过生日,成年礼结婚红包……

    哎呀,难怪一大群舅舅舅妈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吃过午饭,王梓光也没回去,在贤世子院里分享了沐若枆的半边床,险些没被他一条大肥腿给压死,眯了一个伴随着“被一堵倒下的墙压扁”这样噩梦的午觉,大概两点多,又要去上课。

    下午是琴棋、骑射。

    分了小班和大班。

    10岁以上的表哥们都是大班,主要练功夫和骑射。

    一般都是在晨练的校场内练习功夫和站桩射箭,但有时候运气好,如果哪个大人有空,会带他们去西郊的跑马场,练习马上动态射箭。

    其实……主要还是去玩的~( ̄▽ ̄)~。

    今天大班运气就好到了极点,碰到三舅沐希则要去御苑猎场打猎,沐若杉撒娇打滚抱大腿,得以跟随,走一个带一串……大班的人都跑猎场去了。

    让留下的小班羡慕不已。

    王梓光羡慕归羡慕,也知道他现在的小身板,根本不是去骑马,完全是给马骑。

    艺术课是分开上的小课,在闻知院的二楼有一大排厢房,相互独立,基本每个小孩都能分到一个独立的练习室,艺术练习不会互相打扰。

    琴艺,请了极有名的奚约教习。

    奚先生十分年轻,容貌普通,气质却十分飘逸出众,难怪说艺术最陶冶情操,这人虽然一张大众脸,可往人群里一站,一眼就能看出不同来,由内而外都散发出超然的气质啊。

    江湖人称“高岭之花”!

    奚约是大幸朝艺术世家之一奚家的嫡传子弟,据说奚家是俞伯的后裔。

    因奚约本身多才多艺,他也负责教绘画和棋艺。

    按常理,几岁的蒙童其实不用这么好的老师,可王爷认为,艺术关键不在于技艺,而在于内涵的蕴养,请最好的老师,是为了从小耳濡目染,获得这种滋养。王梓光觉得他外公简直能当教育家了,理念多先进啊。

    当然,请个好老师并不代表教出优秀的学生。因为——学生,也要分为受教和不受教的。

    棋艺课上。

    王梓光对黑白子无爱,但沐若枆十分喜欢,拉着王梓光下棋。一个臭棋篓子,拉一个连规则都不大懂的新手下棋,把时不时过来看看的奚先生气个好歹。

    “我先下!”沐若枆抢先。

    “好”

    “你让我一子,这一次你不下。”于是,沐若枆强迫王梓光弃子若干……

    王梓光:“……”

    “不行不行,我刚才手滑,放错了一个位置……”于是,沐若枆得以悔子若干……

    “……”

    “你把自己连死了,我吃!”沐若枆把王梓光的白子拿掉一片,顺手把一旁明明不能拿的白子也捡走了……

    奚先生吸气……呼气……把王梓光挤开,接手白子。去他个“观棋不语真君子”,这不能忍。

    沐若枆不敢耍赖,大概是十个落子后,输赢已定。

    奚先生说:“毛毛,你输了。”

    毛毛表哥:“……”

    奚先生指着几处黑子的位置,继续打击他:“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看似一大片黑,其实都是死棋。”

    王梓光:“……”老兄,你这么下棋法,都能自己把自己下死,臭棋篓子这种生物,到底是怎样奇葩的存在啊?

    ……

    就好比现代的孩子,正统的首选乐器是钢琴。

    艺术课,最正统乐器是学古琴。

    王梓光的美女娘真的啥都准备了,杨延年居然也带着古琴,还变戏法一样掏出洞箫,长笛,甚至一柄胡琴。

    王梓光:“……”我怎么没看见老兄你大包小包提来?这么多东西藏在机器猫口袋里吗?

    他还不知道,在闻知院的侧院,修了一排厢房,里面有个房间打了许多超级大的柜子,给学生放东西用。朝阳更牛x,她独占了一整个房间,专门给儿子放学习用具,很早就把要用的和或许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

    古琴有个单独的授课间,独占了闻知院顶楼的小半面积,也是奚先生私人的琴台。这琴台从四楼东面延伸出去,一眼能看尽王府超美的后花园,偶尔还能看到女眷们采花扑蝶的靓丽身影……

    这年头男女大防没那么bt,只要不是偷看人家老婆洗澡,一般远距离看看人家的女眷游游园,扑扑蝶,荡个秋千啥的,是被允许的。

    女眷也喜欢被人看,毕竟美丽是用来欣赏的,不是用来埋没的。

    琴台挂着白色丝帐,轻风微微鼓动,丝帐在空中翻飞出优雅的弧度,一瞬间就提升出了文艺范。

    琴架是上等的紫檀木。

    “焚香净室坐定,心不外驰。”讲得是弹琴之前有很必要的仪式:焚香、净面、更衣。

    让人能够静下心来,弹奏古琴。

    精致古朴的青铜香炉里,已经点燃了上等檀香,香气厚重安宁。琴童端上一盘水,奚先生在水盆中洁面净手,擦干后整整衣服,在琴前跪坐,探出手指缓缓抚摸,挑拨琴弦,先行醒琴试音,调节音准。

    那架琴大概是古物,漆是旧的,有许多历史的沧桑印记。奚先生抚摸琴弦的样子,似对待最心爱的情人,专注又温柔缱绻。

    王梓光注意看了,奚先生绝没有分心瞧一眼花园里有没有美人。(小孩你到底在想啥?)

    学生纷纷跪坐,凝神安静。

    奚先生几近虔诚做完准备工作,才郑而重之,拨出第一个音……

    古琴的音色是沉而悠远的,一连串悠沉琴音,平缓滑入,悠扬邈远……但很快,琴师指尖一转,便金戈铁马,铿锵激越的一连串音符,似狂潮般一浪接一浪拍击胸臆,震动心魂

    王梓光忽然闭上眼睛,他不想让人看见他眼底被琴音挑动的震荡与恐惧。

    在陌生的星球,陌生的世界,王梓光即便掩饰得再好,他依然受到了许多的惊吓——这里不是地球。

    这里采用太阳历,虽有12个月,但每个月有31甚至32天;这里一天是12时辰,但明显比地球时长;这里一年四季寒暑分明,日夜交替,却温差大到让人心寒;这里每一种植物与动物,都与地球有那么点相似,却又细微不同……许多许多,有许多他看似熟悉却极其陌生的东西。

    甚至,王梓光还发现天空上有两个……甚至三个月亮,一明月,一暗月,还有一隐月,因为民间流传“天狗食日,三月映辉”的故事……

    琴音在激越过后,渐渐和缓下来,如浪潮退却,江底的流水,表面看不出席卷的浪潮,缓慢却沉稳有力地在寂寞的河床上流淌千年,沧桑低语。

    便如他身边的这些人,这华夏民族……不管在地球还是这个星球,都在浪潮中适应下来了,沧桑却强韧地传承了千年。

    王梓光放松下来,自来到这个世界,惊惊吓吓,忙忙乱乱,纷繁复杂的情绪被一一抚平,沉淀。

    他真正融入这个时代。

    他想:自己何其荣幸,能够听到琴艺大家演奏的真正的古琴曲,这是千年来,失落在地球华夏文明星河中极其璀璨的一颗明珠。他亲历了这个世界文明最辉煌的时代,这文明还没有毁于蛮族的铁蹄之下……

    他一瞬间泪流满面……

    ……

    下午散学,王梓光饿得前胸贴后背,刚想掏腰间的束口袋摸东西吃,奚先生叫住了他,说他赤子之心,孺子可教……一堆巴拉巴拉的,总结就是王梓光哭了,被认为有感悟,有乐感,有一颗属于艺术的心,要认真学,说不定可以做他关门弟子之类。

    王梓光:“……”

    好吧,他刚才是哭了,他是感性了,所以……一直五音不全的他终于有了一颗属于艺术的心了吗?

    囧!

    等奚先生心满意足走了,王梓光饿扁了,一边走一边解开杨延年束口袋掏零食,发现沐若枆和几个表兄都在等他。

    沐若枆一把抢走了束口袋,把零食都散了。

    王梓光:“……”

    还让不让人好好吃点零食了?见面分一半什么的华夏传统,实在太不好了。

    还有,他好想要士力架哦。

    沐若枆也不是吃白食,手里托个圆球,问:“表弟,玩蹴鞠么?”

    啥?王梓光看自己瘦小的胳膊腿,真不是蹴鞠玩他么?

    “去不去一句话,是不是男人啊?”沐若枆学着大人一样问。

    王梓光:“……去!”这问话是给人回答的吗?谁能说自己不是男人吗?

    不过大家都有点让着他的意思,暴力足球没出现,还传球给他。王梓光很高兴,最高兴是他四表哥还算有点良心,给他留了两块肉干,吃了就有劲儿了。

    大家玩了一会儿蹴鞠,出了一身汗。天公不作美,蹴鞠比赛输赢未分,雨又哗啦啦浇下来,才真正散学。

    王梓光拿到沐若椿友情提供的功课表一张,上面列了后面五天的课程安排。

    上面有接近10种不同功课。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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