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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节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第25节

    她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的余地。

    如果御座上皇帝德行有问题……群臣不答应,沐潪也是不会退让,最终……她一生为之努力,贡献青春和全部热情的国家,会陷入内战,血流成河,变成人间地狱。

    “所以,一切都是东兴卫氏的阴谋,孤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卫氏忍着心痛,将黑锅交给自己和家族背负,叮嘱沐潪,“永远不要再对别人说出真相。不要让世人认为依靠阴谋和残忍,靠诡计和毒杀可以获得成功。”

    天授帝冷笑,这是在指桑骂槐吗?不过他的确做过,没什么不敢认的,只讥讽:“五十步笑百步。”

    “五郎,孤并非指责你,孤没有这个立场。是孤先开始的,就由孤结束,好吗?”她希望能解开沐潪胸中的郁结,减轻他的残暴。

    沐潪考虑了一会儿,点头:“朕不会杀皇兄弟们的子孙……如果他们还安分的话,朕也会善待他们。”

    卫氏一贯肃静冷硬的脸上,却露出一个称得上慈和的微笑。

    最后一张宗卷被火光吞没,崔忠年站起身,走到卫氏身边,恭敬说:“娘娘,您该休息了。”

    卫氏怔了怔。

    “说了这么多话,您累了吧?歇着吧。”崔忠年说。

    累了,是啊,不只现在说话累,她这一生,从来没有过不累的时候。

    卫氏闭上了眼睛,放松身体。

    她想休息了。

    一切已经无可挽回,却又已经尘埃落定,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一瞬间,犹如大山的崩塌,她迅速腐朽了下去……

    卫氏发出“赫嗤赫嗤”的呼吸声,努力吐出最后一句话:“五郎……想办法……解了……定王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卫氏闭上眼睛,她不知道她的低头能够消除沐潪多少恨意,希望他能放下执念,做个好皇帝。这也是最好的尽可能保全更多人,保全这个国家的做法。

    希望,一切到此为止。

    最后,卫氏已经失去了神志,迷迷糊糊之间,只喃喃低喊:“君家……君家……临安……临安……”

    这个叱咤风云的女子,生命的最后一刻,最挂念的,也只是她已经去世多年的丈夫,还有因为得知她毒杀沐春,与她决裂,再也不肯见她一面的女儿。

    天授帝冷冷看着,面无表情,也没有让人通知临安长公主的意思。

    崔忠年想了想,最终没开口恳求,目光平静对沐潪说:“陛下,娘娘要休息了。”

    天授帝嘴角冷笑,以胜利者的姿态,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当夜,催忠年来报:卫氏驾崩了。

    天授帝心里并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有些失去目标的茫然。他想起那一堆被火焰吞没的调查,如果现在,卫氏还年轻,没有中风瘫痪,他能赢得了吗?

    他不知道。

    ——也许我终究没有打败她,而是岁月没有饶过任何人。

    但很快沐潪收敛心绪,翻开手中奏章,平静吩咐:“丧钟齐鸣,举国致哀。”

    崔忠年对皇帝行了个稽首礼,三跪九叩,表示非常非常尊敬,非常非常诚心的企求。

    “请陛下赐臣殉葬。”

    天授帝:“……”这么奇葩的要求,他还第一次听说。

    “朕既然应了留你性命,你就别想着自尽了,管好嘴,去太医院里安养到老。”

    天授帝本不打算留崔忠年的性命,可t他思考了许久,觉得卫氏毕竟掌控这个国家几十年,一些话还是有道理的。一个安稳的国家也有利于他的统治,他决定做个宽厚的好皇帝。崔忠年也的确不愧一个“忠”字,于是逃过一劫。

    但就像一个杀人魔要拿起绣花针……天授帝的处事较前几任皇帝还是要强硬许多,又极擅长玩弄阴谋权术,而且这魂淡基本没下限,反对派总是不知不觉被他玩死了,还憋屈地没办法辩白自己。

    天授帝玩阴谋十分高明,很擅长让道理站在他那里,永远是别人没道理。

    ……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卫氏死后,当年的知情人士全部死的死散的散,卫氏烧掉了宗卷,崔忠年闭了嘴,一切真相就埋进了尘埃里,不再重提。

    崔忠年免于死亡,很识时务,绝不肯再出太医院,去戳皇帝的眼。他一辈子不再娶妻生子,孑然一身,一直在御药司后院翻晒药材,从不踏出太医院的门,也很少说话,相当于终身□□。年纪大了,就在太医院挂名,专职打瞌睡,混混日子等老死。

    可惜,九皇子事件,皇帝亮出隐藏已久却仍然锋利的爪子,詹院使倒了霉。太医院众人吓住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帝发威,为了绳命安全,又不知道当年的旧事,一合计就推了他这个老家伙来顶缸,反正他曾做过院使,资格也够了。

    崔忠年:“……”

    他这么些年自我□□,叫皇帝放了心,忘了他,容易吗?

    这坎坷的宽面条泪的人生,到老了都不叫人安生。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就收藏哦。当年的事啊,就是沐春最让人欷歔了。

    第38章 亲外甥

    天授帝昨夜睡得不安稳,他一贯睡得就不怎么好,失眠多梦。昨夜竟然梦到三四十年前的事,更梦到了他惊才艳绝的大哥沐春。

    有时候,九郎沐慈给他的感觉真的很像沐春。别看当年他大哥总是温文有礼,实则也是个很有原则,有自己的坚持的人。只是沐春聪明,又很为人着想,说话婉转,提醒也是点到为止,轻易不会让人下不来台。

    沐慈也聪明,有自己的坚持,却是那种完全不顾及任何人,任何事,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的直来直去的性子,坦白毒舌,冷硬固执。

    不过……说起来沐慈这样坦诚无伪,至情至性的样子,反倒比当年大哥沐春那样事事忍让,样样周到,没一点脾气的人更叫人放心。做了三十年皇帝,天授帝才有点理解当年的太皇太后卫氏。

    沐春那模样性情,又是那种好脾气,真有点大奸似忠,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天授帝摇摇头,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想大哥沐春。他叹口气,梳洗用膳之后准备上朝,一边问询重华宫的情况,叮嘱人看着点那边的吃食,都精心伺候。谁让长乐王能多用点,就重重有赏。

    朝会后,天授帝留下了定王,寒暄几句就进入正题,道:“九郎这几天精神见好,朕看他一个人在重华宫,未免太孤独了些,就想让朝阳有空多入宫陪陪他。”

    定王昨天第一时间就知道女儿私闯了重华宫,却还没来得及召唤朝阳郡主回娘家。见天授帝这般请托,不好拒绝,再·说自己拒绝也没用,朝阳这么大人了,总不能绑着她的腿吧。

    定王便答应下来,只道:“朝阳从小被臣弟惯坏了,骄纵跋扈,所以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皇兄不要和她计较。”

    “哪能呢?朝阳挺好的,人也大了懂事多了,又重情重义,朕只有喜欢的。”天授帝道。

    定王赶紧谦虚两句。

    “你也不用太谦虚,咱两谁不知道谁?你是个好的,家风正,养育儿女也尽心。”天授帝说出今天找定王的第二件正事,先问,“你家嫡长孙,那个叫阿松的小子,多大了?”

    “十六了。”定王报的是实岁,算起来沐若松虚岁有十八。但天授帝忽然提起他的嫡长孙,肯定有用意,这么大的小子,问也就是问前程和婚姻,定王不想自家孩子的婚事又被天授帝拿捏,是以故意报小。

    天授帝果然皱眉:“年纪不大啊?”有点疑惑,感觉不像这么小啊那孩子,但这些小事是挡不住天授帝的意志的,他做出头痛的样子道,“是青阳候,他家嫡出四娘已经十六(虚岁)了,千娇万宠长大的小姑娘,舍不得让她吃苦,便想找个会疼人的好小子,入宫央求贵妃掌眼。贵妃说谁家小子好不好她不清楚,只有朕最清楚,就拜托了朕。朕就觉着你家嫡长孙挺好,宗室里这么大的小子他也是最拔尖的。”然后笑看定王等他决断。

    定王肚子里把所有的利害关系都翻滚了一遍,面上半点声色不动,只笑道:“劳烦皇兄惦记阿松,谢家女孩风评都极佳,四娘也是出了名的贞静柔顺,堪为良配。”

    意思是答应了,却也没把话说死。

    天授帝笑得一团和气,两兄弟又聊了几句时局和闲话,之后就散了。

    定王得天授帝请托,名正言顺找了朝阳郡主回家,父女俩和世子沐希贤三个人举行王府会谈。王梓光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朝阳,朝阳立即就妥协了,带了他一起见外公。

    定王已经五十多岁,但依然保养得宜,白发很少,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正是男人魅力最佳的时候。身高腿长,腰健背硕,有着沐家人特有的北方人的高大,又有从无数世家嫡女身上遗传下来的端庄优雅俊美样貌,高贵清华的气度。

    因他曾有过“战神”称号,在边境二三十年征战,是天授帝最倚重的领兵元帅,有一种沙场锻炼出来的杀伐果断的铁血英武,横看竖看,现在还是英气优雅老帅哥一枚,惹无数男女爱慕于他。

    但定王很自律,尊重嫡妻,精力大部分放在外头,后院里纳妾蓄婢的事极少,更从未在外风流过,不好男风,弄得一堆痴男怨女一边爱慕他的人品清正,一边又为没机会接近偶像而扼腕。

    定王见朝阳带来个小拖油瓶,明显一愣。

    贤世子心宽体胖,皮肤很白,脸色红润,因为个子高,壮得像座大肉山,他也有世家嫡女传下的优良基因,虽然胖,仍然是眉清目秀胖帅一枚。

    他乐呵呵地上前,摸摸王梓光的发顶,力道很轻,笑着说:“小家伙,你才多久没见到外公和舅舅,就把我们给忘记啦?”

    王梓光接收了原主不多的记忆,知道这是王爷外公和世子舅舅,他还有三舅舅四舅舅五舅舅……一大堆舅舅与舅妈,这些人和朝阳关系都好,经常会去平南侯府看望。

    王梓光脆生生喊:“外公!二舅舅!”

    定王淡淡颔首,做威严大家长模样。

    贤世子笑眯眯:“哎,这小子心里清楚谁是亲人呢。”

    “我娘的亲人肯定也是我的亲人啊。”王梓光大大方方说。

    这话透着亲近,逗得娘舅两个人都笑了,威严惯了的定王也牵牵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定王爷吩咐左右:“把小公子抱下去,寸步不离守着,明白吗?”

    侍从应了。

    王梓光赶紧抱住美女娘的脖子,一副不肯下地的架势。

    侍从一时也不敢乱动。

    朝阳讨饶似的,对她亲爹笑:“让他留下吧。虽然这是在家里,但没见到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总不放心。这孩子病了这么些年,虽然不爱说话,其实心里明白着呢,不会出去乱说。”

    定王也是会抱着撒娇的小女儿进宫和他皇帝哥哥密谈的主儿,所以也不是那么坚持,又有朝阳郡主一再保证孩子不会乱说,王梓光才被允许旁听的秘密会议。

    王梓光没见到电视上的密室,三个人只是挪到了一处琴阁,这琴阁四面都是大大的窗,王府护卫将窗户支起,能轻易见到前后左右,都是空荡荡的草坪,很适合会谈,不用担心有人藏身偷听。

    侍从退下,留下三个半主子。

    定王疑惑:“你给我的口讯语焉不详,锁儿的身体怎么忽然康复了?”

    贤世子也露出“求解惑”的表情,他们父子两个半月前才看过外甥,一直是那副半死不活躺着的虚弱样。

    朝阳怀里抱着仍然很小只的儿子,爱怜摸摸儿子的头,把所有的情形都细细说了。定王见多识广,一时也猜不透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王梓光迅速康复,于是一双眼睛探究般把王梓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王梓光半点不露怯,当做没看见那如有实质的探究视线,只是勾着美女娘的袖子,露出“我没事,我很好”的笑脸,摇一摇袖子安慰他亲娘。这种单纯的孺慕之情,打消了定王心底的一点疑惑。

    定王看自己如珠如宝养大的女儿,九年的婚姻几乎没过过好日子,女人最美好的时光都过去了。现在看她一脸有子万事足的幸福表情,他真正替女儿高兴起来。

    定王摘下腰间的美玉,递给王梓光:“见面礼,以前你病着不敢挪动,这还是你第一次来外公家。”

    王梓光一点都不见外,不等美女娘示意就直接伸手接过,看一眼美玉,笑得天真可爱:“谢谢外公。”

    贤世子也欣慰。他曾经很担心小外甥哪天撑不住,他那个傻妹妹说不定也会跟着去了,如今总算有了盼头。他也摸出怀里一块挂了红绳的红色美玉,递给妹妹:“这是我千辛万苦弄到的暖玉,温养身体,常戴好处不尽。”

    朝阳从小到大不知从亲哥手里弄到多少好东西,一点没有客气一下的概念,直接接过,摸一摸玉质果然温润,满意点头:“锁儿,谢谢你舅舅。”

    “谢谢舅舅。”王梓光眼珠子灵活地在眼眶里转了转,盯住了他世子舅舅腰间挂着的好几块玉佩中的一块圆形白玉,看上去就玲珑通透,是好东西。

    他笑嘻嘻伸手指一指那玉玦:“舅舅,我第一次来,您见面礼还没给我呢。”

    贤世子:“胡说,刚刚不是给了吗?”

    王梓光赖皮道:“那是舅舅您送给我娘的,我娘再转送我的。”

    贤世子佯怒:“那也是我送的。”

    王梓光一脸委屈告状:“外公,娘,舅舅忒小气。”

    朝阳居然也配合着点点头,对自家哥哥笑得不怀好意。

    定王看王梓光一副小孩子的天真烂漫模样,最后一丝怀疑都消除了,嘴角含笑说:“阿贤,莫要眼皮子太浅,什么好东西呢?值得你和才几岁的小外甥相争。”

    险些没把贤世子委屈死。从小到大他爹都是这样,一颗心都偏得没边了。他每次得了什么好东西,只要朝阳多看一眼……多好的东西,在怀里没捂热就换了主人。小丫头嫁了人,他总算存了点家当,谁知,居然生个小外甥和她小时候简直是翻版,都是见不得好东西的小财迷样儿。

    贤世子能如何呢?

    他一票对三票,只好一脸肉疼地,把腰间刚搜罗到的白玉玦解下,郑重强调这是“见面礼”,才给了小外甥。

    王梓光也没小气,“吧唧”在贤世子胖乎乎的肉脸上亲了一口,甜甜道:“谢谢舅舅,舅舅你真好。”

    还没等贤世子找他爹显摆自己被亲了,有人没被亲……他就听见王梓光扭头问他的美女娘:“娘,咱们能多来几趟外公家吗?舅舅腰上还有好几块呢。”

    天真的童言童语,把大人都逗乐了。

    贤世子赶紧用袍脚一卷一裹,把腰上好几块玉藏起来,说:“见面礼只能第一次来做客才有得给,下次来就没有了哈。”

    王梓光又告状:“外公,娘,舅舅真的好小气。”

    面对自家老爹和自家老妹不善的目光,贤世子一身肥肉抖了好几抖。

    老天爷,难道他又要过妹妹没嫁人之前那种“回家看不到几样值钱的古董字画”,“出门都找不到档次高一点的配饰”的苦逼日子吗?

    贤世子咬牙:这可真是他的亲外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慈悲王爷(重生)》 by心悦记。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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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更多人物出场,各种背景需要交代滴,推动情节。

    因为文化,这个星球和地球华夏同出一脉,是一样的,古代史都差不多,文化背景,四书五经依然是一样的,不然叫什么华夏族?

    还有谢安,把他定为晋朝第一美男子。

    不要考据,架空的。

    第39章 一部分真相

    定王的疑虑尽去,怎么也怀疑不起来和自家女儿小时候简直一个德行的外孙。

    王梓光松了口气。

    他觉得脑仁疼,老王爷一看就不好对付,他不得不遍寻记忆,找到美女娘曾经与病中的儿子分享过的童年敲诈兄长们的记忆,依葫芦画瓢,小小敲了他家舅舅一笔,才蒙混过关。

    不过这种“敲诈”风险小,回报高,貌似可以多多进行。

    ( ___ )y喔耶~!

    定王有问过朝阳对小妾左氏的处置。朝阳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犯不着为了她脏了我的手,只把她关在后院,调走了全部伺候的人手,再入宫请了女尼布置佛堂,好好教导她怎么做人罢了。”

    “王重戬怎么说?”定王提到这个名字,他和贤世子的眼底都是厌恶。

    朝阳也是冷笑:“进宫让谢贵妃赐了他十个美人,我倒要看看,他对左氏的‘真爱’能撑几天。”

    定王提起他就是嫌恶,道:“既然过不下去,不如直接和离了。”

    “反正我也没遇到合适的人,锁儿还小呢,不提这个了。”朝阳道,不想总提自己的黑历史,便说起别的事,“我不想继续住在王家,想住到旁边的开悟园去。”朝阳说的开悟园,是定王将自己偌大的王府独立出去,自成一个院子当做陪嫁给女儿的庄子,就在定王府东边。

    定王点头:“原先给你,就是为了这一天的,你搬过来就是了,伺候和护卫的人手直接从王府调动。”

    朝阳应下,贤世子表示很欢迎,对这个妹妹,全家怎么疼爱都不觉得过分的。

    谈过私事后,密谈进入正式阶段,定王讲了最近宫里发生的事,主要和九皇子沐慈有关,道:“谢宸妃所生的九皇子已经出了冷宫,入住重华宫,被封长乐王。他确是你们皇伯父亲子,当年我也不信宸妃会与外男有染,如今总算是拨云见日。”

    贤世子不清楚朝堂的事,问:“可有确证?”这种事嘴上承认没用的。

    定王想起在那种境况下,依然沉稳淡定到不像个十六岁少年的九皇子,道:“当年皇兄做得狠绝,宸妃没有侍寝记录,长乐王也没有出生记载,皇家玉碟更无相关信息,便是名字‘慈’,也只是皇家备好的一些字,按顺序取用而已。”从没见过这么出生潦草的皇子。不过再潦草,也架不住九皇子属性妖孽,“不过那少年倒敏锐聪慧,当着众臣的面先是逼着皇兄认下,又要求凭证,靠滴血认亲不但坐实了皇子身份,还揭发了太医院与外人勾结,欲玷污皇子血脉的阴谋。”

    想来有这种强大的证据,其他凭证,天授帝也会赶紧给他补齐的。

    朝阳最关心沐慈,闻言提了心,问:“父王,我只知道阿慈出了冷宫,具体为什么皇伯父把他叫出来?又发生了什么事?他还……好似受了不轻的伤,一切还请父王言明。”

    定王不言语了,有些事他连说出口都觉得污糟,实在不适合被大家知道,不光是为了保护那个漂亮脆弱又妖孽的少年,更是因为……不忍污了自家儿女的耳朵。

    朝阳郡主一看他父王这表情,就知道情况比她想象的复杂和严重,一想到小弟弟的委屈,忍不住泪盈于睫,上前抓着定王的手:“父王,别让我乱猜,我常会入宫看望他,也得知道一些禁忌……”

    这倒是真的。

    定王只道:“我已承诺对一些事保密,就连最亲近的人也不能说。”大幸人重诺,应下了的一般都会做到,定王只能对女儿说,“九皇子这些年受了很多苦楚,你想入宫去陪陪他,我也不阻拦你。至于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受伤……他愿意告诉你你就听着,不愿意你也不要问。其实我建议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有些事,忘记了其实对大家,对九皇子来都是好事。”

    朝阳郡主从没见过他父王这种讳莫如深的态度,这只能说明一点——沐慈这几年所受的伤害,对定王这个沙场征战见惯生死血腥的老将来说,也是惨绝人寰的。要么就是污秽不堪,让他不齿于提起。

    朝阳郡主并非生活在象牙塔的人,更因她不能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难免用女人丰富的想象力……朝阳简直不能承受,手上的茶碗跌在地上,碎的狼藉,脸上的表情也一片狼藉,呼吸急促却又似后继无力,整个人都在哆嗦……

    她几年寸步不离照顾儿子,许久没去看望小弟弟,竟然……

    “娘,您怎么了?”王梓光着急了,抓着美女娘的手拼命摇。

    贤世子赶紧抓住妹妹的肩膀安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是你的责任,无需自责。长乐王已经出冷宫,太子也被幽禁……”话音未落,贤世子就意识到说错话。然后就看到他许久没哭过的妹子,眼眶里的眼泪汹涌而出……

    “真是太子伤了他?”朝阳问。

    定王和贤世子别开脸,其实已经是很好的回答。

    朝阳下意识不往某种污秽事上面想,她怕承受不起。便只当是太子去冷宫欺负他,虐打他……光这样也足够让人心痛了,朝阳心中涌上无边自责,喃喃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呢?这么多年我都没去看过小……阿慈……我竟然不知道他一直被伤害,真的很该死对不对?该死……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让你受这样的苦……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她不知道,那么漂亮精致,灵透又无辜的少年,谁忍心会伤他呢?朝阳其实在沐慈教他健体术的时候,偷偷看过沐慈身上的伤,他手臂、肩膀、锁骨上到处都是伤痕……被衣服挡住的地方,伤痕肯定更多。

    她想象着小小的阿慈,被太子抓住,被伤害着……一定很痛。那种时候,他才多大,该是怎样的脆弱无助,痛苦绝望。

    是否曾经期待过她的出现,去救他呢?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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