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若水 作者:沉欢

    第一百零九章 聪明人

    杨若水听见后，一子便愣了，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饶是她不懂得蛊毒，也知道，但凡是中了蛊，都必须引出来，而且，这蛊需要养！一子出现这么多，确实让人无法接受！

    “而且是母子蛊！她们中的都是子蛊，只要母蛊死了，所有人也都是无救的！”访琴在一旁继续补充道！这蛊可是要比一般的毒药珍贵多了，她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子蛊，浑身都觉得难受，是以在二房的时候，她与妙海都不约而同的将杨若水护在中间，以防万一！

    她们甚至是想象不到，这世上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实力！

    杨若水脸色也渐渐的凝重了起来，此事到底事关重大，她赶紧的加快了步伐！回到自己子，赶紧将门关上！让妙海赶紧将此事与殷容莫禀报了！

    便是连殷容莫都渐渐的变了脸色！“京城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说是，皇帝已经三日没有早朝了！据说，皇帝夜夜宠幸瑾妃！可是，皇帝虽然好色，但是从未如现在这般，不理朝政！朝廷有事，竟然直接禀太后！”

    殷容莫说完，杨若水的眉头更是皱的紧紧的，事情太诡异！她微微的抬头，却是与殷容莫的目光相对，只消一个眼神，便知道彼此也都猜到了，此事的唯一的肯能，便是，皇帝已经离开皇宫了！

    虽说这些个日子，杨若水与皇帝也算是暗中交锋，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杨若水没来由的心慌了一阵！“难道，他要动手吗？”杨若水的声音有些个急促，是紧张，也仿佛是兴奋！

    “这倒不至于！”殷容莫却是相对比较冷静的，“若是想动手，他就不会母子蛊了！”殷容莫说着，眼神微微的一紧，似乎在压制着满腔的恨意！

    杨若水拉了拉殷容莫，如今他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么一年！这铺子的事刚安稳，断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感觉到杨若水的关心，殷容莫满身的戾气才缓缓的消去了些许！“放心，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是，这几日我不会再出手了！”殷容莫有些担忧的等着杨若水！

    他自己的功夫，也不是自信，即便没有人保护，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将他如何！可杨若水不同，“这几日里的事情就交给柳绿吧，让丹红也贴身伺候你，我放心些！”

    殷容莫的声音微微的低沉！访琴与妙海也是个有眼力劲的，赶紧悄悄的退了出去！杨若水瞧着殷容莫的目光有些个灼热，不由的想起那日殷容莫中媚药的情形，不由的染红了脸颊！

    瞧着杨若水这个样子，殷容莫不由的弯腰来，那颤抖的红唇，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就在殷容莫靠的很近的时候，杨若水突然一抬头，却正好碰到殷容莫的巴！然后便听着殷容莫闷恨一声，想掌嘴说话的时候，却发现嘴唇里头红的厉害！

    杨若水不由愧疚的垂头去，估计是自己这么一撞殷容莫，然后他咬了自己的唇！殷容莫摆了摆手，心中倒是有些个郁闷的！

    杨若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幸好殷容莫又寻了个理由走了出去，不然杨若水非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等殷容莫离开，杨若水才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心里头才恢复了平静，不由的想起，这马上就到张嫣然的及笄礼了，不知为何，杨若水总觉得张嫣然的及笄礼，一定会出事！

    到了第二日天刚刚放亮的时候，老太太院里的婆子就急匆匆的去敲大房的门，说是老太太突然病重！杨若水赶紧的起床，发鬓也来不及梳洗了，只好用簪子随意的固定起来，做不到精致，只求不要失礼才好！

    不过心中却百思不得其解，昨日老太太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传来了病重的消息来了！

    可是脚却一点都不敢耽搁，进了老太太的院子，也不用禀报，直接有人带了进去！

    内现在就只有秋妈妈与殷宏守着，老太太脸色灰白的躺在床上，紧紧的闭着眼睛，倒像是一幅病重的样子！不过杨若水走近了才发现，这殷宏的脸上还挂着伤，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手！

    “见过二叔父！”杨若水朝着殷宏微微的福了福身！殷宏转眸瞧了一眼杨若水，嗯了一声，便不再做声！

    “可让府医瞧过了？”杨若水瞧了一眼老太太，才转头对着秋妈妈问了一句，不过却也刻意压低了声音，免得吵到老太太！

    秋妈妈先是对杨若水福了福身子，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仿佛是心疼老太太！这才与杨若水回话，“回少夫人的话，已经瞧过了，老太太还是心疾！”

    秋妈妈说完，杨若水自然是要嘱咐一番的！不过心里却有那么一丝不信的，昨日还好好的，便是连郑念心出事，都没瞧她心疾犯了，如今殷宛凝离府，又闹这么一出！杨若水自是觉得老太太心里头，怕有什么目的！

    一会儿个三房的人也一起过来了，殷勤快步走到老太太的跟前，低低的唤了几句娘，可瞧着老太太一点反应也没有，脸上的担忧更是显的清楚！

    倒是三夫人与杨若水一样，觉得定是老太太使的诡计，与杨若水暗中撇了撇嘴，面上有些个不屑的！

    一会儿个，殷离落也走了进来，还是一身的白衣，脸上与殷宏一样，也有受伤的痕迹！只是他进来仿佛是走过场一样，就那么立在一旁，冷眼旁观！这样的表情在，再配上这一身白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殷离落是故意诅咒老太太呢！

    “逆子，过来跪！”殷宏一瞧见殷离落，明显的露出了怒容，便是连骂人的声音也有些个颤抖的！不过想想也是，这世上哪有儿子与老子动手的！

    殷离落撇了一眼殷宏，眼眸中的冷意却是更浓了，“你自己想要离府的，莫不成还是我撵你的？”殷离落心里总是有怨的，对谁也冷淡的很！或许，二夫人去了以后，老太太的态度更是刺激到了殷离落，是以，他才这么不满老太太，连带着对殷宏也没有以往的恭敬了！

    “混账东西，你是要将你妹妹的一辈子毁了！”殷宏气的咬着牙，他始终没想到殷离落会真与他动手，到现在，他的心口都被殷离落打的生疼！

    瞧着殷离落不为所动的样子，殷勤也坐不住了，“二侄子，你就将宛凝丫头接回来吧！若是你在这么冥顽不灵，别怪三叔不讲情面了！”这老太太到底也是殷勤的母亲，如今瞧着因为二房的事情，老太太都成这般的模样了，他自然没有旁观的道理！

    “我倒是要瞧瞧谁敢？”殷离落不屑的丢了这么一句！

    “你这个混账！”殷宏气的脸都通红了，今日他气不过，既然殷离落将殷宛凝送走，自己便去家庙陪着她去，就让殷离落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吧！可没想到，他与老太太辞行后，还没有出大门呢，便有人唤住自己，说老太太晕倒了！

    杨若水瞧着这混乱的样子，不由的捏了捏眉心！不过，却有一个疑问一闪而过，不知道为什么，无论老太太是有意还无意，每一次老太太似乎都帮着皇帝跟前的人，着实让人费解！

    对于殷宏的盛怒，殷离落仿佛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连瞧都不愿意再瞧她一眼，直接转身就走！徒留殷宏在那里气的浑身发抖！

    “二伯父，这二哥的脾气可是不小啊，都敢与自己的生父顶嘴了，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人耻笑，说离落公子竟然是个不知孝道的！”殷奕风眼光闪烁，这些年他虽然不学无术，可是被殷离落的名声压的死死的，心里头总归是有那么一丝嫉妒的！如今好不容易寻到殷离落的错处，自然是要提提的！

    殷宏本来就气的厉害，尤其是被殷奕风这么一激，心里更是恼怒的很！可是殷离落已经走了，这火自然发不出去了！“给我闭嘴！”殷宏没好气的对着殷奕风便甩了这么一句！

    “兄长这是做什么？自己的儿子管不住，却来骂旁人的儿子，兄长好生的无趣！”三夫人本来就护着殷奕风，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自然听不得旁人说，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三夫人的嘴上可不是吃素的！

    便是连殷勤都是个护短的，三夫人这么落殷宏的脸，他扭过头，只管盯着老太太，权当做没有听见！

    殷宏气的冷哼一声，却又不能对着女人发作，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弟妹，这口气也只能憋在心里！

    杨若水的脑门突突的疼，这几个人可没有一个省心的！“这祖母怎么还没有醒来来？莫不得那府医都不用心，三婶子可能请外头的大夫过来瞧瞧？”

    三夫人一听杨若水的提议，眼睛微微的转动，不过是瞬间便明白了杨若水的意思！“一会儿个我就让人去请，我瞧着府医一个个也是个无能的！”三夫人马上骂骂咧咧的开口！

    “哎呦，哎呦！”三夫人这话音刚落，那头老太太便出了声，似乎再痛苦的厉害！

    杨若水冷冷的撇了一眼老太太，刚才在三夫人与殷宏争吵的时候，便瞧着老太太气的胸口浮动的厉害，便知道肯定老太太是故意装的！

    一听见老太太有动静，秋妈妈赶紧过去，轻轻的将老太太扶了起来！老太太还装模作用的问，她们是怎么过来的！

    “娘！”殷宏没好气的唤了一声，老太太这样，傻子也知道刚才是装的！一听三夫人要从外头请人过来瞧，自然是装不去了，这才露装作醒来的样子，简直是可笑！

    “哥！娘样不还是为了家吗？都说父母在不远游，难道哥哥这么聪明的人，现在也糊涂了吗？”殷勤当不悦的对殷宏发起了火来！

    殷宏被殷勤说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到底是殷勤说的在理，老太太这么装也不过是为了二房，如今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自己还赌气的离开，到底是有失孝道！殷宏叹了口气，心里头有些个烦躁，如今妻子没了，女儿又落这么个场，儿子又与自己离了心，殷宏有着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众人也都安慰了老太太几句，三夫人与杨若水便寻了个借口走了出去！两个人边走边聊，不过是些个家常话，等到瞧着四无人的时候，三夫人才压低了声音与杨若水说几句体己的话！

    “诗蕊已经被我抬了位分，现在是风哥儿房里的姨娘！而姜姨娘跟前的那个丫头，也被我做主拨给了诗蕊！”原本那丫头是二房的人，不过到底殷府还没有分家，三夫人又暂管殷府的中馈，是以，这点事情还是难不到她的！

    “只是昨夜有人似乎想要害她，被我安排在她院里的人给发现了！不过对方的功夫很好，对殷府也很熟悉，竟然让她给逃了！不过瞧那身形，应该是个女子！”三夫人警惕的看着四周，这才小心的告诉杨若水！

    杨若水不由的正了正色，这大房二房有殷容莫与殷离落两个人守着，除非有内贼，不然绝对不会出在这两个人！而听三夫人的意思，那人应该也不是三房的人！

    杨若水在想到那连接乐之房里的地道，估摸着那人藏在殷府已经很久了！想来那人也是殷府的老人了！却是与自己所想的有些个出入，杨若水揉了揉眉心！

    告别了三夫人后，她的心中却是一直想着这事！突然间听到有人唤她，不由的回头，却瞧着诗蕊在后头唤住自己！

    “现在该喊诗蕊姨娘了吧？”杨若水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瞧着诗蕊！不过，因为现在是特殊的时候，访琴与妙海赶紧靠杨若水更近了，以防止有人攻击她！

    诗蕊淡淡的一笑，“见过少夫人，终究是要谢少夫人提拔！”诗蕊说话落落大方，根本不见那日胆小的样子来！“有个东西要送给少夫人，就当做诗蕊的谢礼了！”诗蕊说完，便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小块布条来！

    杨若水微微的凝眉，不知诗蕊是何意，不过却还是让访琴接过来了！访琴瞧着无碍，这才转到杨若水的手里！

    对于杨若水的防备，诗蕊只是一笑，并不放在心上！“这是那人来寻诗蕊的时候，不小心刮掉的衣服料子，想必对少夫人而言，也是有用的！”

    “哦”杨若水将声音拉的长长的，饶有兴味的瞧着这布料，隐约可以瞧着这上头该是绣的一个个的福字，想必也是有年纪的人才穿的，而这料子虽比不上殷府主子们的，可是在人里头，也算是顶到的！

    这么一推算，便知道，这布条的主人，估计就是哪个房里的妈妈了，在那么一瞬间，这答案似乎已经浮现在脑海中了！

    “为何要交给我？若是交给三婶子，或许你能得到更大的好处！”杨若水将那布条给收了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诗蕊的脸，不放过她任何的一个表情！

    诗蕊抬起头来，坦然的迎着杨若水的目光，“因为在诗蕊看来，少夫人才是真正聪明的人！诗蕊如果想做人上人，自然是要选择更好的主子！色衰爱弛，可不是诗蕊想要的！”

    听了诗蕊的一袭华，杨若水目光更加的锐利，似乎是想要瞧透诗蕊真正的所想！可是从她的眼里，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对于诗蕊的话，杨若水也是理解的，毕竟投靠了三夫人，三夫人能许她的就只有位分，而且，三夫人是那么疼爱殷奕风，如果将来诗蕊占的宠爱太多，估计也会惹恼了三夫人！

    再来，殷奕风没有什么大的志向，诗蕊想要得宠爱，就只能以色伺之！

    “诗蕊姨娘倒是个聪明的！”杨若水突然一笑，却转身离开，并没有如诗蕊所想的，许诺她什么！

    不过，瞧着杨若水的背影，诗蕊却突然笑了，那眼睛更是在瞬间明亮，丝毫不输给那秋日里的朝阳！

    “她可有功夫？”转过身去，杨若水的表情却没有刚才那么的从容，她不知道，诗蕊究竟是光猜测，还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没有功夫，不过她身上也被了母子蛊！”妙海如实的回答，只是目光却是有些个异样，“禀少夫人，那个布料上的花色，奴婢似乎再哪里瞧见过！”妙海声音很低，似乎正在思考，猛然间，她突然抬起头来，脸色变的有些个难堪，“奴婢在庆妈妈的身上看见过！”

    她话音刚落，便是连访琴都变了脸色！这庆妈妈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是庆妈妈！

    杨若水也是一惊，不过脑海中却快速的闪过一个画面，“那衣服是从外头买的，还是府上赏的布料？”

    被杨若水这么一问，妙海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不由的一沉，“奴婢记得，是府上赏的，不过庆妈妈瞧着料子不错，奴婢记得那匹料子，一共裁了两套衣服！”

    第一百零九章 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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