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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重回他的时代 作者:BB茶

    第22节

    两个人大男人结婚,国内是不允许的,只能出国。现在比较接纳我们这种人结婚的,选择性还是比较多的。而且,漂亮适合结婚的地方也很多,选择一多了,人就容易看得眼花缭乱。一眼花缭乱,就容易出现分歧。我跟苗岫两个人在其中几个地方就意见不大一样。

    结果,我们大吵了一架,后来吵累,都干脆不去想了,所以什么时候结婚,地点什么的,我跟苗岫是能拖就拖着。

    “不是吧。那苗岫呢?”

    林荣又咳嗽了几声。最近天气一变化,林荣就跟天气预报一样,身体变差了许多,桌面上摆放着的药盒子丢得到处都是。

    我担忧地询问了他几句,他都笑着摇头说没事。

    “阿岫最近去外地拍戏了,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不仅如此,苗岫在年末还要在体育馆举办演唱会。他跟我一样,最近都是忙得不可开交,我们两个人都只能通过视频看到对方。

    因此,我们的婚礼是要往后拖了。

    林荣是苗岫的老板,他一听我这么说,也才突然想起来,朝我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了。

    散会后,我跟苗岫通了一次视频电话,聊了会天。

    下午的时候,林荣便冲进来找我了。

    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凑到我的面前。

    “苏斐,有一件事,我需要问下你。”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刚才的困惑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我慌张地夺过林荣的平板电脑,将上面的图片放大。

    图片是来自一家杂志社的,杂志社还根据这张图片写了一篇文章,这篇文章的标题是《苗岫与神秘男子手牵手逛珠宝店》,这篇文章还是上了头条。

    图片里的两个人,苗岫虽然戴着眼镜,但他头上的帽子却拿在手上,镜头很清晰地将苗岫的脸照到了。他的手正牵着一个人,那个人背对着镜头。

    文章的发行日期还是今天的中午。

    “这个人是你吧?”

    林荣端着助理拿进来的咖啡,他的手放在裤袋里,侧着身,一脸淡定地瞅着我。

    我点点头。

    确实是我。

    照片应该是我跟苗岫前几天去珠宝店的时候拍的,当时苗岫因为要上车了,所以便将帽子提前摘下了,没想到这样也能被人认出来。

    这篇文章上面明确地表示,他们在怀疑苗岫的性取向。虽然跟不同的人拍戏,都会偶尔传出绯闻,但这样都不能排除掉苗岫的性取向。

    林荣伸手戳了下平板,让我看清楚现在网上的热搜索关键词。

    都是苗岫性取向这五个字。

    “现在各个网站都在转发这篇文章,还上了微博的热搜头条。虽然我已经叫人压下了,但这家杂志社似乎身后有人,事情看起来没那么简单呢。”

    林荣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我没有心思去猜测这个问题,现在脑子因为苗岫而一头乱了。

    “阿岫的意思呢?他知道了吗?”

    “他啊,我的秘书刚刚才告诉我,下午苗岫在的剧组转移到一个完全没有信号的地方,那是个小山沟,所有人的电话都打不进,苗岫估计也不知道这事呢。”

    我抓着头发,烦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知道这件事的爆出对苗岫演艺生涯有多大影响,可能会造成他人气大跌,甚至更严重的是他无法像现在这样自在地唱歌演戏了。

    “我听你的意思,你似乎在怀疑谁在背后搞鬼?”

    我转过身,盯着林荣。

    林荣朝我耸耸肩,笑得很无奈。

    “苗家或者你家,这两个最有嫌疑了。因为这家杂志社的股东之一就有你们两家。”

    我愣了下,又很快否决了我父母两人。

    他们虽然不喜欢我跟苗岫在一起,但我父亲一向不屑这种小动作,他对事情的分析也十分冷静,知道这件事主要人物是我,他要动的话就会直接动我,比如冻结我名下的财产。如果连这点都不能让我屈服,他就慢慢等着后面的发展,不会这么冲动的。

    至于我的母亲,按她女强人的个性,要不就是直接找苗岫面对面谈话,要不就是直接把我绑回家,她的脑子不会想这么多弯路,跟我父亲一样都是直率坦荡的人,所以才能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几十年。

    但是苗家的话,那里面的水就深了。

    一想到在苗岫的母亲入院后所发生的那些争吵,就连我也无法确定是不是他们搞的鬼了。

    “你也不用这么担心,我是苗岫的老板,是我叫他进我的公司的,我会护着自己的人的。这件事带来的负面影响,能消除多少就尽量消除多少吧。”

    相对于我,林荣这个当老板的人他显然并不担心,从头到尾都很冷静地分析整件事情。在他来我之前,便已经将事情都调查得差不多了。

    “其实你是要知道苗岫的态度吧。”

    喝了一口黑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嘴巴慢慢地淡化开了,脑子也开始清醒了一点,我看向了林荣。

    苗岫其实不用在这个演艺圈工作也行的,他并不缺钱,只是他喜欢这份工作,并将它当成主业来看待,一如既往地痴迷这份工作好几年了。

    有的时候,我甚至还比不上他的工作。我总需要迁就苗岫的工作,才能与苗岫好好地相处。

    林荣笑着看我,很坦诚地点头。

    “就是这个意思。你明白就好。”

    一直到晚上,网上的热点头条还是在苗岫身上,他的官博都被粉丝刷爆了。官博已经发出了一系列的声明,声称只是个误会,照片的角度问题。

    而我还联系不上苗岫。打了他十几通电话,一直是机器冰冷的声音。

    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网上有人爆出了好几张我跟苗岫的亲密照片。

    这些照片的角度也很奇怪,离我跟苗岫的位置不远,而且还很清楚我跟苗岫经常去的地方。

    我皱着眉头,在上班的时候还盯着这些照片研究着。

    就在这个时候,苗岫打了电话给我。

    “阿斐,我看到你打了好多通电话给我。”

    我连忙说道。

    “阿岫,你知道了吗?”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情,电话那边的苗岫却是笑了笑,声音里透着轻松。

    “不就那点事吗?你这么紧张,很担心我吗?”

    他竟然还有空跟我说笑,那就证明没事了。

    我因为担心苗岫而一直悬着的心也暂时落地了。

    但下一刻,他却说道。

    “阿斐,我可能……要让你受委屈了。”

    第55章

    第五十四章向全世界宣布

    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直到有一天你不再爱我。

    “我可能……会让你受委屈了。”

    在那一天,苗岫说完这话后,我跟他便再也没有见过面了。电话也打不通,视频什么的,都完全做不到。连林荣都不告诉苗岫在干什么。

    自从我上次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后回来,我跟苗岫便没有再经历像这样,对方莫名其妙消失的状况。因为没有他的任何消失,连前段时间被刷爆了的官博都上传关于苗岫的任何消息。

    苗岫的粉丝们都跟我一样,在等待苗岫的解释。

    那段时间,我虽然烦躁不安,但因为林荣一直让我放心,我倒也不担心苗岫会出什么意外。

    然而,在过了两个月后,苗岫的助理突然打了一通电话给我。

    “请问是苏斐苏先生吗?”

    我疑惑地看着这个陌生的来电号码。过了会儿,才回答。

    “对的,请问你是?”

    电话那边的人突然笑了笑,换成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那把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下一秒,这人已经回答了我的疑惑。

    “苏先生,我是岫哥的助理小林,岫哥让我告诉你,请你过来这个地方一下。”

    她快速地将地址说给我。

    我确认了一遍,才挂断了电话。

    按照苗岫的助理小林给的地址,我专门请了假亲自开车过去。

    那地址是在g市另一个区里,是荣华娱乐的附属子公司。

    这个子公司我还从来没有来过,在进出方面遇到了一点麻烦。

    因为是娱乐公司,进出这里的都是艺人,包括时下当红的男团女团组合,记者也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进入,因此在一楼柜台那里就必须出示身份证,还有预约表。

    我到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给苗岫的助理,很快便有一个大眼睛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子从电梯那里小跑出来,一路跑向柜台这里,直到停在我面前。

    她一边朝我笑着,一边喘着气说着。

    “是苏先生吗?我看过你的照片。”

    我愣了下,却不知道她话里的照片是什么照片。

    我瞅着这个女孩子几眼,才隐约想起来似乎在苗岫身边见过。

    “我是。”

    “苏先生,往这边来吧。”

    她拿出员工卡,守在闸门前的门卫便放行了。

    小林带我往另一个电梯走去,站在那个电梯前等待的人不多,没有闸门口那里的电梯多人。

    见我疑惑,小林笑着跟我解释。

    “这个电梯可以直接到35层,岫哥就在上面那里的练舞室里。门口那些电梯都是到底层的那些办公室的。”

    “哦,这样啊。”

    我跟小林不熟,进了电梯后,我们基本都没有讲话,电梯里的几个人的头发还染成了五颜六色,带着精致的妆容。其中有一个男孩子,我却见过。

    那个人在我进了这个电梯后,便一直借着同伴的身体遮住自己。但无论他怎么躲,电梯就那么大,我始终能瞧见他的身影。

    直到他的同伴不耐烦地出声。

    “willison ,你怎么回事?动来动去的。”

    在同伴的困惑下,他与我尴尬地对上了眼。

    我朝他笑了笑。

    这个叫willsion的男孩子之前是我们公司的,后来被林荣看中了,据说是去当艺人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

    这个世界真是小呢。

    他之所以会这么尴尬地躲避我,不过是因为大家都在传这个人是用了特殊的手段被林荣看中的,但是真是假,除了他跟林荣,谁会知道呢?他其实不比这么躲着我。

    三十五层到了,电梯门打开,我跟小林走了出来,电梯里剩下的人也一起出来了。

    在小林的介绍下,我才知道,真是巧了。

    这几个人都是在苗岫年末演唱会上的伴舞者。

    第三十五层是这个公司的录音间还有练舞室的集中楼层。苗岫所在的练舞室在这层的最后一间房间,那个房间位置偏僻,人来人往较少,是练舞的绝佳地段,通常都是被公司的一线明星占用的。

    路过录音间,我专门看了几眼。

    这里都有隔音层,在走廊的我们都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只能看到里面的人对着麦克风,嘴巴张张合合的,像演默剧一样。

    站在练舞室的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我已经第一眼便瞅见了站在人群中的苗岫。

    他穿着一身修身的黑色运动装,两个月不见,他的头发长了不少,他却没有时间去剪掉,用一根橡皮筋扎了起来,露出没有化妆的五官。他的肤色比之前黑了一点,显得他的五官刚毅了不少。

    此时的他正一脸严肃,皱着眉头,眼睛盯着他面前的落地镜,一边弯下了柔软的腰,摆出了一个对我这种人来说难度系数很大的动作。

    我让身后的人先进去,没有出声打扰苗岫的练舞。

    一旁的小林跟我解释这段时间苗岫正在忙的事情。

    “岫哥这两个月来一直在拍戏,因为导演的原因,我们都在一个封闭的小地方里待着,直到最近才拍完那个电影了……年末的演唱会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岫哥又很重视这次的演唱会,很多准备工作他亲自在场监督……苏先生,你不知道,岫哥最近是不眠不休地排舞,都没回过家,一直在公司的宿舍睡呢。他实在太辛苦了。”

    我打断了小林的话,朝她点头。

    “恩,我知道他没回家。”

    苗岫的黑眼圈很大,也瘦了。确实如同他的助理所说的,这段时间他真的很辛苦。

    看来,这个演唱会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只是,我有点难以理解罢了。

    ……

    我站在门口等待了半个钟,足足看着苗岫练舞练了半个钟,我的眼睛都没眨过。

    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帅的,苗岫却是最性感的。

    越看着,我就越恨不得现在扑上去,把人抱住狠狠地压着吻上。

    “ok,今天先到这里吧,大家都休息一下吧。”

    半个钟头后,才听到苗岫喊暂停的声音。

    其他人都还留在练舞室里,唯独苗岫扭开门,走了出来。

    我就正对着门口坐着,他一出来,我的眼睛便对上了苗岫的目光。

    他的目光很沉静,黑幽幽的,有一种吸引人的奇怪魔力,似乎只要望久了,整个灵魂都会被他吸进去一样。

    他的脚步很沉稳,步伐轻松,不到两秒,便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的双手放在我的椅子扶手两边,手指紧紧地捏着那扶手的塑料边缘。我看着他微微弯下腰,俯下了他那漂亮的头颅,五官在我面前慢慢地放大。

    “让你久等了。”

    他的声音沙哑,明明很疲惫的模样,声音配着他这双认真深情的眸子,我很快便发呆出了神。

    过了两秒,我才反应过来,笑了。

    “你现在的样子好性感,性感得让人犯罪。”

    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故意放得很轻,几乎没有旁人能听见我在说什么,唯独苗岫。只有他清楚地听见了这一字一句所代表的意思。

    苗岫朝我露出了齐白的牙齿,笑了,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

    “走吧。”

    他扯着我起身,走出了走廊,拐角进了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里家具浴室都很齐全,连冷气都有装上,四周的装饰布置得很优雅浪漫,显然我进入了某个人的私人空间里。

    我笑着搂住这个人,狠狠地啃咬住被我肖想许久的嘴唇。

    薄薄的嘴唇,因为运动过后而红艳艳的,像涂上了漂亮的唇膏,像果冻一样让人忍不住要咬下去尝一口。

    舌头撬开了他紧闭的牙齿,轻易地长驱直/入,勾住了那里面灵巧像棉花糖一样柔软的舌头。

    彼此交缠,口津相交,气息交错,我早已分不清自己与他在什么地方了。

    直到苗岫喘着气,用力地推开了我。

    “我浑身都是汗,脏死了,等我洗澡了先。”

    “一起吧。”

    我推着他,跟他一起挤在狭小的浴室里。

    浴室只是用一面磨砂的玻璃门隔开,站在门外能将里面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而磨砂造成的视觉上的模糊,更让里面的人身体看起来透着模糊的美丽,更是比全露还诱惑人。

    浴室是站着冲洗的,我开了蓬头,水从苗岫光/裸的身体上直冲了下去,温水带的热度更是在苗岫白皙的肤色上增添了一抹淡淡的粉色。

    我情不自禁地靠向苗岫,低下头重新吻住了苗岫。

    只是在最后,我反被苗岫压制在墙壁上,他居高临下地瞅着我,抬起了我的下巴,以一种不可侵犯的霸道力度掠夺了我呼吸的空气,节奏渐渐被苗岫掌控住。

    事后——

    苗岫趴在我身侧,白皙光洁的背脊完美地不加掩饰露在空气中,被子只盖住他的下半身,他的半边脸枕在枕头上面,闭眼假寐着,一边的侧脸面朝我,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只有我一脸郁闷地看着身边这个人。

    明明体型看着差不多,却比我瘦的人,力道却不差,我现在身上很多块地方还发红着,那些部位还火辣辣地有点痛。在刚才那场情/事里,苗岫比我还勤奋,在我身上努力种草莓,我的胸前不用看都是一片狼藉的。

    要不是最后我反过来控制全局,说不定还真的被苗岫爬到头上来了。

    看来这两个月,他改变的不止外貌呢,连力度还固执的性格都比以前更甚了。

    我想了想,还是憋不住气,侧身躺着更好地看苗岫。

    房间的冷气开着,我故意放轻了力道,手指一点一点地摸上苗岫光/裸着的背部,从他的背部正中慢慢抚摸往下到他的龙尾骨处。他背部的温度有点低,手指摸着凉凉的,干爽舒服,像冰丝一样。

    就在我的手指即将滑落到那处蜿蜒凸起的山丘最柔软的顶端,一直趴着的人却开口了。

    “你准备做什么?”

    他的话刚说完,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翻过身,将我的手抓住,并将我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我仰着头,望着身上趴着的人。

    他半仰着头,上半身与我之间还有点距离,他略长的黑色发丝却垂落了下来,落在我跟他那点距离之中,随着他的动作而在半空中晃动着。

    苗岫狭长的眸子此刻带着一点亮光,促狭地瞥了我一眼。

    情/事过后的苗岫整个人懒洋洋的,身上带着一丝隐约的媚意,单是被他这么看着,我的身体比我的脑子更快软了下去。我赶紧摇摇头,又郁闷地轻啃着苗岫光滑的肩头。

    半天,我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我抓住苗岫收回去的手,将他的人扯到自己的面前,质问道。

    “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话吗?”

    比如,为什么说委屈我?

    比如,想我吗?

    苗岫的手指轻轻地来回磨蹭着我的嘴唇,过了会儿,才缓缓说道。

    “我会在演唱会前召开一个记者会。对于他们来说,你只是个陌生的男人,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整个世界。”

    我连忙打断了他的话,急忙说道。

    “你是打算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苗岫低下头,连连吻了我几下,才说道。

    “我很抱歉,因为我而让你未来的生活受到很大的影响,让你卷入我的世界,一直都不是我的意愿。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会跟记者说我们只是单纯的普通朋友而已。”

    话虽然这么说,他紧握着我的手的力度微微加大了些。

    我回吻了他。

    “我只是希望我不会影响你的工作而已。你想公开就公开吧,我无所谓。反正都习惯了。”

    我指的是因为苗岫死后,我因为与苗岫是好朋友的关系被扒出而生活在镁光下好一段时间。

    苗岫自然也知道我话里的意思。

    他因为我的话似乎很高兴,捧着我的脸,来了一个法式的热吻,直到我们两个人都快窒息的时候才松开了彼此。

    ……

    苗岫召开记者会那天,到场的媒体很多,各个都是围着苗岫问各种尖锐刁钻的问题。

    我守在电视机旁,看得一脸忐忑不安。

    不管大家怎么逼问,苗岫从头到尾都是带着一脸的淡笑,坦然面对媒体。他当着大家的面,承认了我跟苗岫的关系。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电视机里的苗岫,他的嘴唇微微张开,缓缓说了一句话。

    “他是圈外人,请你们称他为苏先生吧……是的,我爱他,一辈子都爱他。”

    他承认了。

    那天后,他的官博被粉丝再一次围攻了。各种辱骂的话都有,还有不少欣赏苗岫敢于承认的勇气。

    尽管如此,苗岫依旧毫无芥蒂地跟我待在一起,日子该怎么过,似乎都没办法影响到他。

    有几次,在街上偶遇了几个记者,苗岫只是叮嘱着他们不要讲我的脸曝光,其他的他都无所谓,甚至一脸微笑,始终儒雅地站着任由他们拍照。

    末了,还笑着让记者回去,还说辛苦他们了。

    我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观察着这样的苗岫,唯恐他是装出很轻松的样子来给我看的。

    两个月后——

    苗岫筹备了几个月的演唱会终是如期到来了。

    虽然到现在还有人在网上用各种语言辱骂攻击苗岫,骂他是变态之类的话,但演唱会这天全场依旧爆满了。

    我拿着苗岫给的贵宾票坐在头排位置,林荣跟君七秀坐在我的右手边,他们都拖家带口来观看苗岫的演唱会。

    林荣身侧坐着一个面目清秀的男人,很年轻,大概就是经常跟林荣在医院角落接吻的那个医生了。君七秀则带着大肚便便的许弯弯。他小心翼翼地护着许弯弯,生怕旁边的人一激动,会挤压到许弯弯,一整晚君七秀的脸都是紧绷着的,没有片刻的放松。

    相对于君七秀如临敌阵的紧张,许弯弯反而是最轻松的一个,她笑得没心没肺,在体育馆里的音乐响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激动地挥舞着手中体育馆派送的荧光棒,嘴里还嚷着。

    “苗岫加油!最爱你了!”

    这话却引得君七秀满脸的菜色。

    我一人独坐在这两对情侣之中,心情很紧张。

    演唱会的开场舞很好看,大家都沉迷在热舞中,只有我一个人心神不宁。

    君七秀很快便注意到了我,他笑着伸出手,推了我一把。因为演唱会的音乐声跟粉丝的尖叫声很大声,周围很吵,君七秀几乎是用吼的跟我说话。

    “你紧张什么啊,看你满头大汗的,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是主角呢。”

    我瞪了他一眼,没回答,继续盯着台上。

    演唱会的站台比平常高了不少,下面都是游泳池,一个不小心就会从台上掉入水中。我看着有些担心。

    苗岫站在简易的升降台出场的时候,全场的气氛达到了高/潮,喊着苗岫名字的尖叫声跟口哨声此起彼伏,手中的荧光棒更是极力挥舞着。

    “嗨,大家晚上好。”

    苗岫的声音用麦克风传出来跟平日听着有些不大一样,比往日更加低沉,沙哑。尽管如此,他唱起歌的时候却十分地性感,煽情。

    苗岫的开场歌是最初我在屏幕上听到的那首他写给我的歌。

    从那天到现在,我们之间已经共同度过了三年零八个月的时间。时间不长不短,却足以让我跟苗岫这辈子都无法轻易忘记。

    这段时间,我经历了死亡,又从死亡边缘努力挣扎着回来了。从最开始对苗岫的感情质疑到至今与苗岫的生死相许,这段经历,足以让我与苗岫无法离开彼此。

    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台上的人。

    台上的苗岫,十分地耀眼,像天际的流星,虽然只有一瞬间的美丽,却留下永恒的怀念。他是天生属于台上的明星,他的一举一动,都轻易地带动场下的我们的各种情绪,为他着迷,为他撕心裂肺地怒吼。

    苗岫脸上的闪粉在灯光下更加闪耀,却让他的五官渐渐模糊了。

    我看不清他,却听到他这样说。

    “我这一辈子最深爱的人只有那一位,我感激上天让我重新遇见他。我爱你们,也爱他……现在,我只想向全世界宣布,我跟苏先生要结婚了,无论今后会如何,这辈子直到死,我都会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我瞪大了眼,后面的话,我都听不见了。周遭嘈杂的人声,拥挤的人潮,我听不见也都看不见了。耳朵嗡嗡作响,却隐约觉得身后有烟花在绽放。

    这一刻,我的眼中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正站在台上。

    那么耀眼,让我无法直视。

    我爱他,我爱他爱他爱他爱他,直到我死的那天。

    演唱会结束那天晚上,我们彻夜狂欢。

    在苗岫的家中,我跟苗岫、君七秀、林荣举杯庆祝。

    就在这天晚上,我跟苗岫确定了结婚的日期。

    在明年的这一天,我们要在一个小岛上举行婚礼。婚礼不用很复杂,简简单单就好,我们只需要一个司仪,还有底下看着我们这队新人的嘉宾。

    我要在那个岛上,向苗岫许下一辈子的诺言。

    这辈子,我最爱的人就是一个任性、固执偶尔温柔的漂亮家伙,他的厨艺很好,他很忙,但是却总能满足我的各种要求,生活上还有生理上的需求。

    “阿岫,我爱你。”

    我捏着苗岫的下巴,鼻尖抵着他的鼻尖。

    他也笑了。

    “阿斐,我爱你。”

    他微微倾斜了下身,吻住了我。

    我没有一丝挣扎,捧住了他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在我们的身后,只有两个喝醉的大灯泡。

    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

    只要苗岫在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清酒的地雷啊啊啊啊~

    这章属于正文完结了~接下来是两章番外了~

    第56章 番外一

    番外一再接受一次

    在一个深夜晚上,我醒了,从一个噩梦中醒来。

    我的脑子还是一片混乱,头痛得地快炸开了,就像被什么重物狠狠地砸到了一样。我想伸手捂住自己发沉的头,抬了好几次手,却始终没有办法成功做到。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对我来说竟然这么艰难。

    真是不可思议。

    我试着抬下脚,然而,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我他妈找不到自己的脚……

    我瞪大了眼,竭尽全力企图让上半身坐起来,但是我最终只能让脖子稍微抬高点,我的眼珠子因为看得过于用力,几乎快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那是脚吧。

    我以为是枕头的地方结果是脚在那里。一只脚稍微能有些感觉,能稍微地抬高一点,让我现在狭窄的视野稍微看到了一点不同,让我绝望惊恐的内心稍微得到了点安慰。

    幸好,我的脚还在。

    确认了身体的情况良好,我才终于放心了。但放松下来后,我却觉得口超级干渴,极度口渴,刚才还得到缓解的头部现在又开始阵阵发痛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究竟怎么了?

    我两眼发昏,强撑着不晕过去,艰难地转动得脖子,看看四周。

    四面白色的墙壁,鼻尖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门外似乎是条走廊。房间黑漆漆一片,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深夜没错。

    走廊很安静,但偶尔会听见小孩子哭闹还有大人细声细语轻哄着的声音。

    这里是……医院吧。

    得出这个结论后,我的身体终于吃不消了。

    还没有来得及叫人,周遭的夜色已经完完全全地黑了下来,看不见自己的身体,看不见那隐约的,从窗外的缝隙透进来的白色月光。脑袋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脚也不麻了,知觉什么的,在这一刻全部都消失了。

    ……

    我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从最初睁开眼恢复意识虚弱不堪,再到后来,我开始练习下地,在房间摸着冰冷的不锈钢床沿,扶着灰白的墙壁,一点一点地练习走路,像小孩子一样跌跌撞撞地学走路。

    跌倒的次数比隔壁房间的小朋友还要多。

    每一次,都是因为脚浮肿无力而差点跌倒,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历经无数次的差点跌倒后,我终于还是找回了一些力气,让脚稍微稳妥地站着。

    两个星期后,我做到了不用靠扶着墙壁那些辅助工具,靠自己站立着,能独自从房间走到走廊上。

    在这两个月的期间里,我曾对我的患病原因跟医生进行了询问。

    医生给我的答案是,我是被高空坠物砸伤的,当时砸到头部还有脚,因为头部受伤过重,头骨裂开了,脑袋里面的神经线都断掉了,我原先救助的医院不敢接收我,只能紧急转院送到最有权威的脑科医院的急诊手术室里,进行了长达二十四小时的接线捡碎骨的手术工程。

    幸运的是,我从死神手里逃脱了,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但是,不幸的是,我却丧失了大部分的记忆。

    第一天苏醒的时候,我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在最近这段时间才渐渐地想起来了。

    但是一些最关键的部分,我却始终都记不起来。

    目前我寄放在医院的行李只有一个钱包。钱包里面的是为数不多的现金还有一张身份证,竟然连卡都没有一张。

    因此,我曾经在这两个月里一直在担心一件事。

    世界上最贵的床是什么?

    答案是,病床。

    我的医院的每日花费都要上百了,就连后来拆除了呼吸机氧气那些,就剩下单纯的打点滴吃药的费用都要接近一百了。一个月下来,花费的金额是庞大的。

    我唯恐我有一天会被医院讨债。但是,医院的护士却告诉我,从我住院开始便有人帮我垫付去钱了。

    两个月后——

    我拿着钱包,换上自己进医院前的衣服,出院了。

    但是,我在去处这个问题上迷茫了。

    我掩着面,坐在路边的一个花坛边上,一脸的沮丧。

    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我的家在哪里,我的家人是谁,我的工作是什么。

    在我苏醒后这段时间,没有人来看过我。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护士忘记跟我说了,我在自己病房门口呆坐了好几天,都没见到来探望我的人。我还试图从每天的刷卡账单里找到帮我垫付医药费的人的名字。

    但是,那上面的字迹很潦草,似乎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连他的名字我都看不清。

    我啊,似乎被熟悉我的人遗弃了。

    我现在应该去附近找一间便宜点的旅馆暂住一晚,明天睡醒了再好好想想未来,应该是这样子没错。但是,我现在完全不想起来,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永远在这里常坐不起。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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