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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节

    宠爹:一个不平凡的身体 作者:烙胤

    第63节

    会死人的。

    第二四零章 有解释了

    “木涯,不要胡闹。”

    哪有人拿命开玩笑的,离恨天不敢挣扎,紧紧盯着脚下的水流,像是那河水是凶猛野兽般,随时都会把他吞下腹中,他厉声呵斥着,让木涯放他下去。

    “没有胡闹,我真的应该把你丢下去。”木涯抱的很稳,他没把男人抱回来,但也没让他继续挂着,吓到他,就得不偿失了,他往后一拉,就把男人抱到了扶手上,这正是他们是上次坐的位置。

    上面的雪都被他们蹭掉了,男人穿的很厚,坐在石头上也感觉不到冷,看着脚下流淌的水,男人只觉得一阵阵眩晕,毕竟刚才差一点,就掉下去了……

    现在仍是心慌不止,离恨天撑着扶手,就要转过身来,木涯这种幼稚的行为,真的惹恼他了……

    可是他还没等转身,木涯就从身后,抱住了他……

    “你这家伙,就应该去冷水里清醒一下,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把你怎么办了……”木涯含糊不清的声音,从男人厚实的衣衫中传出,额头抵在男人的背上,他这个位置,刚好拦住男人的腰身,“既然你在乎,你接受不了,当初为什么不问我?哪怕是和我发脾气,像以前一样抽我巴掌……为什么你都不问,就那么离开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那样,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视野中,是宽阔的河面,天渐渐全黑,脚下的河水也逐渐看不清楚,只有那没有休止的雪,从黑暗中降下,又隐于黑暗……

    原本恼怒的情绪,因为木涯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

    木涯一直没有提起那件事情,可是它是真实发生过的,离恨天知道,木涯迟早都会问……

    但他却没有答案。

    无法回答。

    就像他当初,没办法询问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一般……

    他问了,事情也发生了,他能让木涯怎样……

    那女人肚子里的,是木涯的亲生骨肉。

    他没办法,也没权利决定那未出生的孩子的生死……

    离恨天摇头了,他不该留下,所以才离开,不止是离府还是木涯,都不适合他,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不可能纳妾,有了你,我也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了,那孩子是我的,但不是我想要的,我不在乎有没有子嗣,无所谓的事情。我也不需要,利用女人利用这种方式来达到某种目的。自从有了你,我再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连想都没有想过。”

    木涯没禁过欲,但在男人拒绝的时候,木涯都是咬牙忍着,他不想强迫他,也不想让男人伤心,他要他,不是只要他的身体,而是要这个人……

    他以为他懂了,但是他错了。

    那家伙,就那么走了……

    当他回到离府,看到空空如也的床榻,发现七和雨果都凭空消失之后,木涯差一点,就杀了那女人……

    他提剑去了,却被离萧山一巴掌抽回去了,木涯不是怕他,而是不想在这里浪费无谓的时间,他要去找回那男人,和他解释清楚……

    那女人,还有那孩子的事情。

    “我是被文曜陷害的。”这就是真相。

    说到这里,木涯的音量大了一些,想到了文曜,就开始咬牙切齿,如果没有文曜,他和那男人也不会错过这么多,他已经只属于自己了。

    离恨天已经答应,留在他身边了,和他在一起……

    可是现在,他还要和离落和钦墨去争,他的东西,他却没办法支配,留住。

    对文曜,木涯简直是恨之入骨了……

    “河神寿辰那天,你让我心猿意马的,我想抱你,想要你,可是你倦了,我只能作罢。可身子胀的发疼,就那样根本睡不了,所以我让人去准备了酒菜,然后那个女人,就跟来了。”

    木涯很久没临幸末涯居里的任何一个女人了。

    她们的身份,本就是木涯泄-欲的工具,一旦失宠,将要面临什么,她们很清楚,所以在长时间的空白期之后,女人们只能各凭本事,找回木涯的目光……

    她们还不想死。

    可是那时候有离恨天了,木涯根本把她们都忘记了。

    使出浑身解数,却没有用。

    见到那女人,尽管身子胀的难受,木涯提不起兴趣。

    但那女人说,她只是来陪木涯喝酒的,见他一个人,太闷了……

    木涯那天心情不错,也就没赶她离开,他的酒量很好,可没喝多少,他就醉倒了……

    后面的事情,木涯不知道。

    他醒来时,穿着的还是昨夜的衣服,酒菜还在,那女人不见了,虽然身体很清爽,但木涯一点奇怪的痕迹都没发现,他也不认为,她和那女人怎样了,直到传来她怀孕的消息……

    “药,是文曜给的,就像当初,他为离落安排了东俱的联姻一般,他在铲除异己。”

    事后,木涯威胁那女人,若不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把那女人直接剁了,木涯的脾气女人是知道的,她害怕,所以如实相告……

    文曜怂恿她,怀上了孩子,不成妻,也会有名分的,就算木涯不想,离老爷子也会点头的。

    所以女人照做了。

    这女人,也是木涯养的,最聪明的一个,不然文曜不会选她。

    以前木涯宠信过女人,事后都会赏一碗汤水,所以即便养了女人,也没有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干净的很。

    这事情很蹊跷。

    那女人纵使有千般胆量,也不敢怀了别人的种来威胁他,所以木涯很肯定,那孩子是他的。

    “我着了文曜的道,别看他乖巧温驯的样子,他是文家家主,他的手段不输于我们任何一个人,他想对付我,在我丝毫没有防备的时候,太容易了。而且那女人说,文曜早都把那药给妞′了,她只是一直在等合适的机会而已。”

    文曜想霸占那男人,所以使出了这种卑劣的手段。

    以前木涯和离落一样,对那男人,没有那么多心思,他和谁在一起,木涯都不管,只要他想要,那男人不拒绝他就好,独占二字,对木涯来说,过于遥远……

    可是渐渐的,那男人,成了不可或缺,不可替代……

    他发现了,但拥有的时间,不长。

    “我不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而是想告诉你,我没有背叛你,”发生这种事情,木涯比任何人都不想,他听到自己将要当爹了,首先想到的,却是那个他称为爹的人,该是什么表情,他在乎他,真的在乎,错是我犯下的,我承认,我会拼命的补偿,给我个机会,让我偿还这些……你走了那么久,也该消气了,我们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木涯在男人背上磨蹭着,像一只大型犬一般,他讨好的说,也哀求着……

    “永远不会再有那种事情发生了,末涯居的女人,我都遣散走了,那个女人现在不在府里,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后,我就会把她送走,至于孩子,你不喜欢,我永远都不会让他出现在你面前,不回府里,不出现在任何一个你出现的地方……”

    “是不是,就要生了……”男人突然问。

    他走的时候,是七月份,那时候就是三个月了,现在算来,过了年,孩子就要出生了。

    这事男人不是忘记了,只是没人提起,他也不好过问,现在想想,那个女人和孩子,仿佛不存在一般……

    木涯把那女人送走了,怕是他离开离府之后,就送走了……

    木涯这脾气,永远都是这样。

    男人一问,木涯愣了一下,半晌才低声说了句,“嗯。”

    “起名字了吗?”

    木涯再愣,然后摇头,他只顾着找男人,哪有心思管那孩子,别说名字,他一次都没去看过……

    只等着那女人临盆,然后把孩子带回来。

    他已经安排好了人照顾,木涯不担心,也不用操心。

    “准备叫什么?”无声的叹息,哪有这么当爹的,孩子都快出生了,还没想过孩子的名字。

    “嗯?”这次没有犹豫,木涯探出头,去看那男人的侧脸,“和你姓离好不好?”

    离恨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的孙儿不和他姓,难道要和福伯姓,不过想想木涯随母姓,这个解释也就说的通了……

    他们以前,都瞧不起自己的爹,所以连姓,都不和他一样……

    木涯这是……

    他的心情,已经够清楚的表达出来了。

    “木涯居现在没女人了,你若还是不满的话,我把丫鬟也换成男的,行吗?”

    “胡闹!”木涯可怜兮兮的商量,却是让男人再度笑了出来,哪有男人做丫鬟的,不过笑归笑,心里却是开怀不起来。

    “别离开我了……求你。”

    木涯放下身段的恳求,随着雪花飘扬而落,男人什么也没说,就任他抱着,在这大雪弥漫的桥头,听着木涯吐露心事……

    木涯曾让他以为,他负了自己,但是现在,很抱歉木涯,真正负了这段感情的人,是他离恨天。

    第二四一章 来求助了

    离恨天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有官员面色难看的从无落居跑出来,有的是黑着脸,像是刚被人问候完祖宗十八代一样,有的干脆就是哭丧着脸,离恨天觉得,那眼泪,都在他们的眼眶里打转。

    离落不是木涯,不可能把人骂到哭,那也不是离落的性格,这种情况频繁发生,离恨天怎么可能不好奇,可是来的都是官员,他一介草民,怎么好打听朝中之事,所以尽管心中百加猜测,他也没有向任何人询问……

    那是离落的事情,他也不好跟着参合。

    直到,他这除了下人就是那几个家伙才来的地方,有陌生人,迈过了门槛。

    初见到那比他年纪还要大的官员急的满头汗水,紧张的直搓手的样子,正准备用膳的离恨天差点把筷子掉到地上……

    就算再没常识,他也看的出,对方的官服,绝对是三品以上,按理说这个头衔的官员,看到他都应该是鼻孔朝天,目中无人才是,虽然有离家为背景,但离恨天无权无势,就是个平民。

    对方不该是这个态度。

    最多,也就看离落他们的面子,给他点好脸色。

    可是……

    他过于谦卑了……

    怕是有求于他。

    自己有多大能耐,离恨天比谁都清楚,能帮上忙的可能性有多大,不置可否,稳了稳心神,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何大人是吧,正巧赶上用膳,若不嫌弃,就请同桌。”

    那何大人在离落那里吃尽了苦头,如今一看男人那温润的笑容,顿时犹如春风袭面,差一点就老泪纵横了。

    用膳,他不敢,但是何大人还是坐下了。

    正襟危坐的,看的出,他依旧很紧张。

    雨果给男人盛了饭,何大人也有一碗,男人礼让几次后,便径自食用起来。

    以前他吃饭,倒算不上狼吞虎咽,但速度也是不慢的,自从进入了这个身体之后,男人吃饭的速度越来越慢,愈发的慢条斯理起来,倒不是受到其他人的影响,而是从最开始的,想细细品味那高档食材的香味,到现在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那何大人本是来求男人帮忙,但看到这幅景象难免愣神,他就微微张着嘴,看男人一点点把菜送进口中,然后咀嚼……

    “何大人不妨直说,来此何事。”小半碗饭下去了,离恨天还是没听到那何大人说出此行的目的,他将食物咽下,礼貌提醒。

    看到离恨天带着笑的视线,何大人才恍然大悟,他是来办正事的,他接连干咳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对着离恨天愣神,倒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想着,明明是父子,为什么他要伺候的离落离大人,照比他的爹,相差这么多……

    如果可以,何大人多希望自己的顶头上司,是离恨天啊……

    “下官来此,是想请先生帮忙,”一说正事,何大人那本就挺的笔直的腰身,更是直的像塞了块木板,他诚惶诚恐,对离恨天的态度,更是敬重万分。他年纪比男人大,身份比男人高,他这副样子,想必要说的事情,定是相当严重,“离大人与东俱公主联姻,早在先皇再世时,便与东俱商议并定下了大婚之日。这桩婚事,虽是两国联姻,也算是你情我愿了,毕竟离大人当初欣然接受,并在允下此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府宅,而东俱公主也已做好待嫁准备,万事俱备,只等那黄道吉日。”

    这何大人,是来谈离落的婚事的,一开口,就直奔了主题。

    离落夹菜的动作顿了下,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将那菜送进口中,只是何大人说完这番话后,那吃到嘴里的食材,便形同嚼蜡……

    不是滋味了。

    离落的婚讯,对他来说,就是一根芒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让他受到影响,尝到刺痛的感觉……

    “原本这事已经铁板钉钉,再无悬念了,可前阵子,离大人突然将婚期延后了。”

    何大人说这话时,是一直观察着离恨天的神情的,在官场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察言观色对他来说,早已是信手拈来,他看的出,离恨天不怎么高兴了。

    和他刚进门时的态度,有了些许不同,但这种感觉很微妙,何大人也说不清楚。

    斟酌片刻,他只能细作观察,言辞也是更加谨慎起来,每一个字,都是详加考虑的。

    “那时候,离大人说,‘家父行踪未明,生死未卜,我等小辈怎敢在这种时候,只想着儿女私情,此乃大逆不道,天理不容。,,这一句话,就把婚事搁置了,东俱公主体谅离大人寻父心切,便顺了离大人的意思。可如今,战乱已平,您也安全回到府中,离大人已无后顾之忧,可他却,只字不提这婚事……”

    离落当时,用一句,爹都没了,哪还有心思成亲,拒绝了所有人的游说。

    他心意已决,找不到男人,这亲,他不成,即便是找到了,这婚事,也未必可以促成了……

    也许开始他还不懂,但渐渐的,他明白了,这个男人,比一切权位来的都要重要……

    但是,和木涯他们一样,留给他的,只有两个字,晚了。

    “南朝逃过了这场劫难,但损失惨重,表面看起来正逐渐趋于稳定,但战乱带来的后果,却是很快会浮出水面。内忧外患,对才登基的皇上来说,形势严峻。南朝灭亡,其他国家必然受到牵连,所以战乱期间,其他三国施与援手,就连素来与南朝不和的东俱,为表决心,也提出联姻。”

    现如今,太平盛世,有共同的敌人,四国便是盟友,但人界动乱结束,各国便重新回到独立状态,南朝局势不稳,另外三国,怎会没有趁虚而入之意……

    “因为离大人迟迟没有再提联姻之事,这婚期也是一拖再拖,东俱已经几次发难,若皇上再不给出满意答复,恐怕……”

    借由这个联姻,而回到对立状态,东俱也有理由,对南朝开战……

    在南朝刚经历了一场浩劫之后。

    就像是欺负一个,重病才愈,身子虚弱的人一般。

    毕竟离落这是,让东俱的公主,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即便发兵,也无可厚非。

    当初的援军,变成了现在的敌军……

    形势严峻,却,差离落的一句话而已。

    “毕竟这婚事,是先皇在世时定下的,皇上也无权改变。这关乎南朝的威信,还有皇上的威严,若此事不成……”何大人没有再说下去,离恨天已经明白了现在的形式,何大人是被逼无奈,才来此处的,“别说我们这些做小官的,就连皇上,也没办法让离大人点头,能想的办法,我们都用了,可是离大人主意已定,这桩婚事,在他那里,似乎就此为止了。”

    南朝单方面结束联姻,后果无法估量,而东俱非离落不可,这事情,陷入了僵局……

    也一触即发。

    “离大人连离老爷子的话也不听了,无奈,下官只能冒昧拜访,先生并非朝廷中人,但也是离大人的亲生父亲,别人的话,离大人可能不放在耳里,但对先生失踪时离大人的态度,可以看出,离大人对先生是万分敬重的,所以下官恳请先生帮忙,劝说离大人,滋事重大,绝非玩笑。”

    何大人用一声叹息,结束了这一番请求,而离恨天手里的碗,也干干净净的不剩一粒米,他放下碗,脸上挂着的依旧是温和的笑容,但那种和善,已然不见……

    “何大人,您真是高抬草民了,我虽为离落之父,但连皇上,连家父都无法劝说的事情,恕草民无能,无法为大人排忧解难。何大人,请回吧,天冷,路滑,路上多加小心。”

    离恨天一挥手,雨果便横在何大人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请他离开,何大人纵使还有千言万语,也无处可说,他只能留下一个绵长的叹息,拂袖离去……

    在转身的刹那,何大人觉得,初见离恨天时,那男人给他的印象,都是错觉而已……

    他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好相处。

    虽然和离落的感觉不同,但那一刻,何大人真的觉得,他们是父子……

    有着异曲同工之感。

    何大人的一番话,搅乱了离恨天的心思,这一日他都在恍惚中度过。

    想起他离开后,离落说的那句话,还有当初,他做出的决定……

    与东俱联姻,对离落来说很重要,是与木涯抗衡的筹码,现在木涯平乱有功,离落应该更是需要这桩婚事才是……

    离落那么理智,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可为什么,在最后关头,改变主意了……

    这影响,离落不是不知道。

    后面的事情,离恨天不敢也不想再去想了,他告诉自己,这和他无关,离落的决定,也不是因为他……

    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一天,却不想,晚上的时候,离落过来了。

    第二四二章 安排好了

    离落来的时候,离恨天正和钦墨在下棋。

    不是他过去熟悉的任何一种期,而是西鄯最近盛行的,和军旗类似的一种对战棋,钦墨觉得好玩,就让人弄了一副,两人正嘻嘻哈哈的研究着,离落就来了。

    钦墨晚上陪男人用的膳,他的出现,让终日陷入回忆的漩涡中的男人,终于得到了解脱,他将注意力完全放在钦墨身上,就将中午突然造访的何大人,以及他的那番话,放到了脑后……

    可是离落一来,又强迫他想了起来。

    原本放松下去的心情,也一下子归于原始,那有趣的棋,现在看来,也是兴趣缺缺。

    钦墨见男人无心再玩,就让雨果把棋收了起来,离恨天畏寒,所以他们直接在床榻上玩的,那上面放张矮桌,刚好可以下棋,这样既暖和,又舒坦。

    两人都是半倒在床榻上,用最放松的姿态,因为那有趣的棋,之前还在嬉闹,离落一进门就看到了他们亲密又亲昵的样子,他对此无任何表示,只是垂着眼睑,坐到了桌前,习惯性的端起茶碗就口……

    离落来这儿,钦墨不高兴,所以他也没理离落,还在和男人说话。

    离落的话本来就不多,如今没有插言的机会,也就一直喝着热茶,没有参与,离恨天和钦墨说话时,不时往离落那里瞄上一眼。

    离落是来找他的,他不该就把离落晾在那里,可经历了晌午的事情,离恨天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总觉得,说什么,都显得欲盖弥彰,都很尴尬……

    他果然,不太适合说谎。

    如果他像钦墨那样,就好了……

    说谎脸不红,也不需要打草稿。

    “晚膳用了吗?”憋了半天,离恨天才问了这么一句,也算是最自然的话语了,可他询问的对象,不是善谈的钦墨,也不是嘻嘻哈哈的木涯,而是闷葫芦离落……

    离落只嗯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离恨天尴尬的眨了眨眼睛,他实在没什么建设性的问题可以问了,他还在苦思冥想,却被钦墨强行将脑袋扭了过去……

    “今年过年,陪我去伏龙寺吃斋,”钦墨正准备说这事情时,离落就来了,倒不是故意给离落听,而是刚巧赶上而已,钦墨今儿来的目的,就是为此,“伏龙寺是国寺,每年除夕前后,都会举办大型的祈福活动,热闹非凡,而且那里的斋饭,也是天下无双,世间仅此一份儿。”

    伏龙寺的祈福活动,天下闻名,若有幸能在参与其中,那便是三生有幸了。

    寺内房间有限,所以这名额,也是有限制的。

    除了皇族,伏龙寺也接待其他斋客,秉着众生平等的态度,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寻常百姓,都一视同仁。

    僧侣会在化缘期间,将带着檀香气味,那代表通行许可的木牌随意发到百姓手中,若有缘,便会成为那为数不多的幸运儿中其中一位,迎着众人的羡慕与嫉妒,参与这场盛世。

    这些檀香牌,不是一天发放出去的,而是这一年中,伏龙寺的僧侣游走各地,在讲经送福的时候,顺便发出的,所以这牌子,千金难求,有市无价……

    更是无处可寻。

    但是钦墨,今年弄到了一块檀香牌子。

    按照伏龙寺的规定,钦墨可带父母,带子女,或是伴侣一同入寺,离恨天是他爹,又是他决定终身的人,不管从哪一方面讲,男人都是不二人选。

    所以,钦墨要带他去。

    离恨天不太想去,外面很冷,而且过于热闹的地方,他会觉得吵,但转念一想,除夕期间不用留在离府,也可以理所当然的逃避他们几个,也不失是一个避难的好去所……

    所以离恨天点头了,“好。”

    钦墨没想到男人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他顿了一下才接受这个事实,顿时,那心情像是烟花升至天空一般,绚烂无比,他高兴的直想搂过男人,狠狠的亲上一口……

    可这时候,泼冷水的来了……

    “他不会和你去,”离落看着茶碗,慢条斯理的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除夕,他会和我一起去伏龙寺。”

    钦墨瞪眼睛了,不止是因为离落的话,还有惊讶于离落也弄到了檀香木牌。

    那东西他寻寻觅觅找了很久,才想尽办法从别人手里换来的。钦墨付出了比这牌子本身的高出几百甚至几千倍的代价,也许其他人会倾家荡产,但钦墨财大气粗,可是,也委实让他放了一把血……

    这牌子有多难弄钦墨比谁都清楚,可是离落居然也弄到了一块,还这么大言不惭的说,那男人会和他去……

    钦墨的脸顿时就拉下来了,原本惬意的半躺着的身体蹭的就坐了起来,他手搭在矮桌上,没有大呼小叫,只是看着离落,不容抗拒的丢了两个字,“不行。”

    离恨天答应他了。

    “行与不行,不是你能决定的,你还没这个资格。”

    离落说话,向来不留情面,他习惯了,但离恨天却听的一脸冷汗,钦墨现在看起来就不怎么高兴,他一旦发起脾气,也是让人胆寒的,他不希望,他们两个在这儿吵起来,还因为这种事情……

    可是,他越不希望什么,越来什么。

    “大哥这意思,是你有这资格了?”钦墨冷笑着反击,他喊离落大哥,却没有一丝恭敬,反而故意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带着奚落之意。

    “我有没有资格,你不是很清楚吗?不然,怎么就狗急跳墙了。”他指的是,钦墨违背约定,率先对男人出手的事情。

    离落还是泰然自若的喝着茶,即便是反唇相讥,也带着惯有的优雅,他垂着眼睑,仿佛说出的不是不堪入耳的话,而是念了句优美的诗句,或是一声感叹。

    “狗急跳墙不要紧,重要的是,跳过去了,就达到了目的,管他是跳墙还是钻地洞,随心所欲了,就是荣耀。这,比起抱着虚幻的回忆,与假象要真实的多了。”钦墨一开始,就抱定了忍辱负重的决心,他不在乎手段多卑鄙,也不在乎多卑微,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所以如今离落羞辱于他,他也完全不在意。

    反正他们早就知道了,木涯也有所行动了。

    同时,他也提醒离落,他和离恨天已经是过去式了,不要再把那件事情,当成他自信的筹码。

    完全插不上嘴的男人只能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互讽,钦墨嘴巴一直很恶毒,离落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话没钦墨的多,但每一句,都正中软肋,一次比一次难听……

    屋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但意外的,却是没有一个脏字,也没有动起手来的意思,他们真的把君子动口不动手发挥到淋漓尽致了,可是男人听的,却是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们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他不是没听过,但是一直这么说,他怎么受得了……

    就当男人准备让他们先继续,他出去透透气的时候,木涯来了。

    这种时候,木涯就如救星一般,果然他一出现,那两个家伙就都不再吵了,男人高兴的直接从床榻上跳下去,亲自把木涯迎到了屋里,他刚才坐的暖暖的地方……

    木涯何时受过这种待遇,离恨天见到他能露出这么激动的神情,当下木涯就开怀一笑,揽着男人的腰,问,“这么高兴,你是不是知道了?我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离恨天暗自庆幸他躲过了一劫,虽然看着木涯,但心思却不在这里,他也没注意木涯说什么,心不在焉的随口一问,“什么事情?”

    “今年过年,你……”

    木涯话没说完,离恨天混乱的记忆啪的清晰了,就像是漆黑的屋子,按着了开关一样……

    他猛的一扬头,把木涯吓了一跳,也打断了他的话。

    “你别告诉我,你也弄到了那什么牌子,去伏龙寺吃斋。”

    “你果然知道了。”木涯一耸肩膀,虽然是想给男人一个惊喜的,既然他知道了,木涯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和我一起去吧?”

    离恨天抽着嘴角点头。

    这三个家伙怎么了,怎么这么默契……

    都去吃那该死的斋……

    钦墨刚才和他讲了那牌子有多么的难求,那机会是有多么的不易,现在看来,那牌子也不过如此……

    世间只有十几份,可他这里,就有三个……

    该说他们暴殄天物呢,还是那牌子贬值了呢……

    “怎么,他们也要带你去?”见男人这副见鬼的表情,木涯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讶异的视线从屋子里另外两人身上扫过,木涯的脸,也黑了。

    男人点头,气氛,再度陷入诡异的境界。

    他答应钦墨,是想逃避另外两个人,可现在,到时适得其反了。

    不过……

    其实这样也不错。

    那牌子既然千金难买,自然不可能浪费,他们肯定是要去的。而他,陪这个,那个不高兴,陪那个,这个又不开心,索性,他一个也不陪,这样,即达到了目的,又不伤和气……

    心情豁然开朗了,这也不失是一个好主意,他们都去吃斋,他也终于落个安静,过个消停年……

    “爹只有一个,陪你们谁都不妥当,你们的心意,爹也领了。你们去玩吧,爹就不去了,这样,就都不用生气了。”

    离恨天说出了最好的解决方案。

    “不行!”

    他一说完,三个人,三张嘴,同时吼起……

    那六只眼睛,也齐刷刷的一同看向他……

    第二四三章 留下来了

    最后的结果,是不欢而散。

    当离恨天清楚的表示,他不想去之后,原本剑拔弩张,处于敌对状态的他们,一下子站到了同一战线。

    且不管他答应和谁去,总之先让他应下,以后的事情,再慢慢商议。

    几乎是立即的,几人就达成了共识,没有商量,连个眼神都没有。

    对于男人,这种默契,似乎早已形成。

    最初,没有任何协议,也没有约定,除了文曜之外,他们都没想过要独占男人,像是不成文的规定一般,他们觉得那样的生活也不错。

    在他们需要时,那男人会陪在他们身边。

    离恨天很明事理,懂得关心他们,也不麻烦,不会让他们感觉到心烦,不管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情,在男人这里,永远都只是避风小巷,让人安心。

    所以,才不厌其烦的和他在一起。

    那时候,只要男人公平,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人的事情,他们根本不在意。

    现在,他们发现了当初自己有多愚蠢。

    发疯般的悔意。

    也恨不得,将那男人牢牢的绑在自己身边,别说和人分享,就是别人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心里像有小猫在抓一样……

    文曜排除异己的想法,他们终于理解了,也明白文曜为何会为了他,做到那种地步。

    如今,他们也想。

    不折手段的,不计后果的。

    看到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围在离恨天身边,那嫉妒的滋味,比世界上任何一种痛楚,来的都要磨人,也刻骨铭心。

    所以,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让男人了解自己的感情,争取得到他,赢取他的心。

    互不相干,各凭本事。

    但是,今天的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发现了潜藏的危机,他们每一人在离恨天的心里的位置都是等同的,想要让他将自己视为特殊,实属不易。

    特别是在离恨天受到几次伤害,而小心翼翼的情况下。

    他不会轻易把心交出去了。

    他们要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困境与艰难,还有,不止一个强大的对手。

    只想着如何获取男人的心,而不去在意别人,是盲目且愚蠢的行为……

    要让男人接受自己,也要铲除对手。

    自己努力的同时,不给他们一点机会。

    钦墨和木涯,早就有了行动,但离落迟迟没有动作,他不是不想,也不是过于自信,而是时机不对。

    以离落的性格,不可能像他们那样高调,他本想趁着那千载难逢的祈福活动,将男人带出离府,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再为自己争取。

    他们之间产生了隔阂,不是三言两语,不是他说几句好话就能破镜重圆的,不然那男人最后也不会那么决然的离开他。

    他需要慢慢修复他们的感情,祈福的时间不长,但也足够了。

    离落知道,离恨天对他还是有情的,他过去想要的东西,离落给不了,但是现在,离落想让他知道,没什么比他重要,只要是他想要的,哪怕是金銮殿上的龙椅,他也一样给他抢到手里……

    只要,他还是过去那个,喜欢着他的离恨天。

    今晚来此的目的,虽不尽人意,但也不算没有达成。

    离恨天之前答应了钦墨,他后面的话,被他们几个自动屏蔽了,谁都当没有听过,只是在走的时候,告诉他,做好准备,除夕去伏龙寺……

    谁也不管他的拒绝。

    至于男人露出的难色,想要讨价还价,他们全然当成,没有看到……

    离恨天是真的不想去,特别是他们都在的情况下,可是他眼睁睁的看到他们从敌人变成战友,再一次默契的将他的想法忽略……

    好像一遇到这种事情,和他有关的,他们就立即变回了同仇敌忾,亲密无间的好战友,好兄弟。

    离恨天欲言又止,他还没找到合适的说辞,他们几个就鱼贯而出了,留给他的,只有几个背影……

    他们是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了。

    男人叹息。

    但在木涯关上门,嘱咐他好好休息的时候,都已经转身的离恨天突然几个箭步窜到了门前,越过木涯,看向已经离自己的房门有着一定距离的离落……

    “那个,离落,如果你不着急回去的话,我们聊聊怎么样?”

    氛围,瞬间改变。

    离恨天看着的是离落,可话音一落他立即感应到了两道强烈的视线,他知道木涯和钦墨对他的话相当不满,他没看他们也知道他们的脸是黑的。

    这个时间,他把离落留下,他们肯定会多想。

    像是他想和离落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实质上,他只是突发奇想而已。

    何大人的事情,他不可能当成没发生过,不管怎么说,他都得和离落提一句,他不是游说离落,也不是想知道他的想法,他只是让他心里有个数而已。

    尽管他不说,离落迟早也会知道,但是男人觉得,还是自己告诉他的好。

    “嗯。”当着那两个家伙的面,离落立即折返了。

    “那你等我,我去拿件衣服,我们去花园走走。”男人飞快的点了下头,回房取了件厚棉袄,虽然匆忙,也没忘把自己裹个严实,男人在里面穿衣服的时候,外面的三个人,又是各有所思……

    离恨天提出要去花园,就证明他是真的有话要说,其内容暂且不考虑,但他肯定不是要和离落‘单独相处,,另外两个人放心了,可是离落,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他宁愿去外面吹冷风,也不愿单独和他在温暖的房间里。

    尽管他畏寒。

    男人和他刻意拉开了距离,这种疏远,他很不习惯。

    以前不是没有过,但他始终认为,那是男人还在生他的气,在闹脾气而已……

    但是现在,他是清楚的感觉到了,男人与他之间的鸿沟。

    他一手造成,男人加以巩固。

    原来,落寞的滋味,这么难受……

    “好了,”男人系着领口的扣子,走了出来,甫一抬头,发现木涯和钦墨还没离开,离恨天咦了一声,然后在自然不过的吩咐了句,“不是没事可做了吗?那你们两个也早点休息。”

    本来是有点不情愿的,但看到男人这个态度,他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两人相继点头,然后几人便同时转身,往各自的目的地去了。

    冬天的夜里很冷,但男人穿的相当厚实,虽然说出的话,立即就转化成团团烟雾,可他并没有感觉到太多寒意,此时,下人们大多完成了工作去休息了,偶尔能遇到两个也是匆忙走过,整个离府,只有他们两个,闲庭信步的看着影子拉长,缩短,如此反复……

    “今儿,有个何姓官员来找我……”没有拐弯抹角,离恨天直入主题,他一说完,离落就点了头,他应该是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也猜出了他找离恨天,所为何事,“你的想法,我不想干涉,但事情总不能这么搁置着,毕竟对方是东俱的公主,这联姻已经闹的人尽皆知了,到最后男方不了了之,你让人家姑娘家的脸面,放置何处。”

    “我自有分寸。”这是他和男人矛盾的根源,离恨天在意这件事情,如果可以,离落希望他将此事淡忘,而不想他再提起。

    可又没办法逃避,他始终是要解决的。

    事情是自己弄出来的,离落必须承担起来。

    有些话,本打算等到祈福活动时,慢慢和男人说的,但今日既然提到了,怕是没办法再等下去了……

    离恨天本就因为这件事情,心存芥蒂,若他再沉默下去,怕是他和男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他首先要解释清楚,让男人明白他现在的想法,然后,才能继续弥补……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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