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大人?滚蛋! 作者:君太平
第109节
“……”
舒夜看着那不远处勾肩搭背走过来的两个男人,有些微微不解,他家老板什么时候这么不注意形象,跟司盟盟主这样哥两好了?在子弟兵面前,他家老板向来是个翩翩贵族范儿的主儿,今天这是?
注意到自己老板那有些不正常的脚步,舒夜微微眯了眯眼,昨天受罚了?
舒夜心里有了底,看来最近要夹紧尾巴做人了,要不然这大老板找撒气儿的有的是罪受了。
“盟主。”舒夜站在基地总堂口的大门前,对着烈少严微微颔首,把一个属下的姿态放在了十二分准确的位置上。
得到了烈少严的点头示意之后才转头对着李斯特颔首,“博先生。”
李斯特微微扬了扬下巴,算是回应了舒夜。
在兄弟面前,李斯特不会隐藏自己的真性情,打闹,恶搞,嘴毒,直肠子,各种真实的性格都能释放,但是在属下面前,司盟盟主是个让人难以揣摩的主儿,一个笑似非笑的眼神都能吓得下面的小弟腿儿颤。他也笑,也没多少正经,可是那种主事者的气场让人难以接近。
就像烈少严不管多好说话,舒夜一样打心底里畏惧。主子就是主子,老大就是老大,不会因为他一个笑意,几句痛痒无关的玩笑话而改变什么。能混到舒夜他们这种地位的,那心肝肺哪个不是通了七窍的?
“盟主,属下已经把手里的事儿交代下去了。”
烈少严笑似非笑的冲着舒夜扬了扬下巴,“这事儿说来也不管你的事,可是,你老板我更无辜,一样被上面的收拾了。”
舒夜颔首认罚,没有丝毫怨言,比起这半伤残的老板,他确实没多少无辜可谈……可怜的舒夜不知道他家老板是受了罚,可是这导致他半伤残模样的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儿。
这年头,知道自觉的人看上去确实比较可爱,“自己去刑堂领罚吧。”
“是。”舒夜二话不说,转身就奔挨抽的地方去了。
李斯特抬起手肘撞了撞烈少严的腰腹,“这小子挺自觉的啊。”
“我一样自觉。”烈少严没好气的翻翻白眼,昨天在老板面前,他也自觉来着,这家伙怎么不夸夸他?
“好吧,你这小子也挺自觉。”李斯特乐了。
“滚蛋。”
“我滚了你自己一瘸一拐的进去?”
“李斯特——”
“ok!你是病人,我闭嘴。”
极道盟有个铁打的规矩,人口买卖和毒品是绝对的禁忌。
可是不管多铁的规矩还是有人觉得那是一堵土墙,墙后面是不用付出代价的金山银矿,随你取之用之。
极道教父创立极道盟最初的时候,十五岁的少年笑笑,用血定下了这一条盟规,延续至今十多年,他用子弹和那些堪称炼狱的方式告诉那些不信邪的人,碰了不该碰,死绝对是奢望。
十五年来,极道盟中,有一次算一次,没有谁例了外的,可是还是有前仆后继的人去碰触那根底线。
这一次那个玩了两年神秘消失的教父亲自动手,可想而知,整个极道盟上下收到怎样的讯息。
在黑暗窒息的暗室里,三个浑身褴褛血哧溜溜流着的男人被吊在屋子的中间,粗壮的手腕给粗粝的铁链磨得血迹斑斑,身体笔直吊着,脚尖着地。
“……这下真的是玩完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么?操!狗娘养的,老子劝你的时候你他妈想什么见鬼的去了?”中间的那个男人一听到这话,本来就已经处在绝望边缘的情绪完全失控了,“老子到宁愿当时被一枪干掉!啊啊啊啊啊……”
“操!谁知道主上会亲自动手!?要不是他亲自动手,这笔买卖早就成了!”他们已经约定好,这笔买卖完了,就洗手不碰了,可是谁会想到那个神秘的主上竟然会亲自动手?!
“成了?”吊在左边一直没有出声的男人听到同伴的话,呵呵的大笑了起来,嘶哑的声线听上去绝望可怖,“从第一笔买卖开始,主上就盯上我们了,你以为这一次完了洗手不干就能脱身么?别做梦了。”
“他妈的!极道教父早就不管事儿了!”
“不管事儿?蠢货,你听谁说的?”
“这些年他管过哪怕一点事情么?”那个神秘的男人,差不多有八年时间没有在黑道公开露面了,四大盟的事务完全是四大盟主在打理……
“果然是蠢得无药可救。”
“你——”
门开了,暗室里的三个男人一同闭了嘴,猛然抬头看向了大开的门,银发男人倨傲的站在门前,那平时看着慑人十足的浅淡笑意,这一刻成了索命的撒旦式微笑。
“确实是蠢的无药可救了。”
“盟主……”
“看来我做人不成功,让你们觉得我很好糊弄,你们说我该怎么好好感谢你们顺手给我招来的无妄之灾?”
寂静得没有任何声响,只有偶尔浅浅的血滴落地面的声音……
第九章 主上恋爱了?
养了半个多月,总算是恢复了活蹦乱跳。
“少严,你家这靶子要跑。”噼里啪啦的一顿枪声下来,李斯特有些嫌弃的丢下手里的枪撇嘴嫌弃。
烈少严放下枪,“嫌弃我家靶子,你打它做什么?”
“你舍得把你的子弟兵丢两个给我练手?”李斯特冷哼,他不打靶子难道还打大活人不成?
“你家拿大活人练手?改明儿我去见识见识。”
“……”
打完了十来梭子的子弹,李斯特丢下枪,拍拍手,“行了,我回去了。”
“回哪儿?”
“你说我回哪儿?”李斯特浅笑,这家伙真以为他是在这儿生根了?“有点事儿让我回去收拾收拾。”他那个完美得可以直追司徒晟的总管告诉他,他家后院也有不安分的家伙等着他回去收拾镇压。
“后院起火了?”
“这年头不安分的主儿有点多。”李斯特从来都不觉得非洲那块地皮上是规矩安分的,全世界最不安分的一个大洲,他能指望那里消停到哪里去?
“好了,我平衡了。”烈少严闻言,心里憋的那口无名气总算是出了。
尼玛,凭什么每次出点破事儿都摊在他们仨身上,这小子随时都一副我家没事儿的小样儿,放谁身上谁不平衡?明明他那一亩三分地儿是最他娘的混乱的地界,可是最省心的也是他,凭什么?
“少严,你果然是女人变的。”李斯特对着烈少严竖起了大拇指,这家伙这斤斤计较的性格跟个女人真没什么差。
烈少严扬扬下巴,“你想检验一下么?”
“没兴趣。”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变的?”
“……”
陪着偷懒的借口走了,烈少严还是乖乖的干活了,他很无辜的被自家老板折腾了一把,舒夜也很无辜的被他折腾了一把,那三个害他被教父收拾的蠢货他也收拾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该干嘛干嘛吧。
每年,闻人斯于的生日过后,他们就要绷紧全身的皮肉,迎接一年一度的总盟会议,不管闻人斯于是不是会出现,总盟会议是不是会如时召开,他们只需要做好准备,以备那人的突然袭击,因为从另一方面说,总盟会议也就相当于他们的回笼教育。
“盟主,这是从美国传真过来的最新消息。”舒夜把一沓资料递给刚刚从练武场上下来歇气喝水的烈少严。
顺手扯过毛巾,一边擦汗一边接过舒夜递上的资料,他翻得很快,几乎都是一眼扫过,直到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烈少严瞪着眼顿住了,然后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悚表情欺进那页纸,看了半天,烈少严抬起头翻过纸页上的内容对着舒夜,“什么意思?”
舒夜推推镜架,“主上恋爱了。”
“所以这真的是他在亲吻?”
“是的,盟主,这就是主上。”那么高清度的侧面,他相信这世界上找不出另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教父了。
“他亲的这个人是——”
“男人。”舒夜很淡定的开口帮他震惊的老板接完了没说完的话。
烈少严仰头望天,望了两分钟之后,龇牙咧嘴的掐了掐自己的脸,怕没多少感觉,他还特意下了重手,掐下去之后很疼,烈少严裹着舌头在牙齿轨道上转了一圈,再定定的看了一眼那张高清度的传真照片,顺手把手里的资料丢给舒夜,挥挥手让他离开了。
舒夜离开之后,烈少严站起身转了两圈还是硬着胆儿给那个远在美洲的教父打了一个电话。
“听说你在纽约的机场上演了一幕少儿不宜的画面?怎么,我们极道盟最后一个三十岁的纯情处男也要被败了么?”天知道他问得这么云淡风轻,但是他心里的冲击有多大。
“想跟我彻底的讨论一下这件事吗?”男人轻笑。
“想!前提是事后不准找我算账……”
……
讨论完了,烈少严坐在练武场的地上呆呆的,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知道李斯特悄声走进来出声吓到他回神,他都没有从自家老板的讨论中回过神来,他一直知道那个家伙离经叛道,可是对于他这样突兀的对一个男人有了不一样的心思还是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和李斯特发狠的切磋了一场,两个人瘫在地板上喘气的时候烈少严才回过神,“你不是回去收拾后院去了么?怎么又跑回来了?”
“收拾完了啊,完了不回来待着,蜷在非洲喂蚊子啊?”
“靠!这话是你说的?!”烈少严见鬼一样的看着李斯特,他怎么今天都遇怪事啊?一个谈什么都不谈感情的家伙破天荒的跑去强吻了一个男的,一个把非洲当成亲爹妈的嫌弃起了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儿?尼玛,他是不是还没有睡醒来着?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李斯特作势左右观望了一圈。
“你不是恨不得把你自己贴在非洲那块地儿上,死气摆列想弄一个非洲原著民的地域式标签给自己戳上么?怎么破天荒的嫌弃起来了?”这家伙会嫌弃他家那些宝贝蚊子?靠!神了奇了!
“对啊,你不知道我看上你这儿了?”
“滚蛋。”
“少严,我特别想知道滚蛋这词到底怎么来的?要不你解释以一下或者示范一下?”
烈少严在李斯特的裤裆间瞄了一眼,“把你裤子解开,我教你。”
“靠,少严,你真流氓。”
“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滚蛋么?我教你,绝对把你教会,会让你领悟到所谓的滚蛋一词的真谛,洋鬼子。”这个洋鬼子想跟他在中文造诣上比深度?找死。
“你又鄙视洋鬼子?别忘了,老板也是二分之一的洋鬼子血统。”
“老板从来没有跟我较量中文。”
“……”
李斯特发现,每一次他跟烈少严较量,都是他倒霉,都是他词穷……
本来以为今年也没戏的总盟会议,被那个突然杀回来的大老板给上了一出大戏,大到让全部人都被这突来的惊喜给雷懵。
“尼玛,老子现在还是有点无法儿相信!”跑得累得气喘如牛的李斯特停下来接过属下手里的水狠狠的灌了一口,转头冲着身边一样气喘如牛的莫东署和卓烈嚷道。
“你不相信?管你什么事啊?”卓烈拽过毛巾擦了擦汗,用完直接就丢,接过水灌了一口,没好气的对着李斯特翻白眼,尼玛,这个该死的庄园,见鬼的为什么会修这么大?一百圈!一百圈!该死的一百圈!
莫东署没开口,不想把力气浪费在这种无聊的话题上,他累得要死,喝口水擦把汗,看着漫长得无尽头的前路他都想哭。
“头儿他真的是找了这个家伙来谈恋爱?”李斯特双掌撑在膝盖上微微曲着身休息。
“要不然你以为呢?”
“那是一男的——”
“我说你不会孤陋寡闻得没有听过同性爱人一茬吧?”卓烈和李斯特之前都不知道这件事,现在还在冲击时段没有缓过来。莫东署和烈少严俩人之前早就知道了,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可是你不觉得这件事发生在咱们头儿身上有点不可思议吗?一个什么都谈就是不谈感情的人突然之间就找到了一个一见钟情的人,还是一个男人,你不觉得这太扯了?”李斯特是跟闻人斯于跟得最久的一个,他们年少的时候就相识,相互折腾了十几年到现在,他实在很难想象,那个家伙会爱上……
对!爱上一个男人!这太离谱了……
“太扯?博,感情的事情到了一种特定的时期,自然而然就发生了,这一点也不稀奇,有一天你遇上你生命中的那个人的时候,你就明白了。”莫东署拍拍这个大龄光棍的肩,转身继续跑他的一百圈了。
“博,是女是男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觉对了,头儿是个诚实的人,诚实到根本就没有去顾忌或者考虑对方是男是女,他只知道那是他要的人。”
“靠!不懂!”
“等你结婚的时候再讨论。”
“我还没搞懂……”
“等你搞懂,黄花菜都凉了……”
两个结了婚的前辈很轻易就理解了教父的感情,但是这没结婚的光棍有点绕不过。
第十章 为什么是我?
不知道谁说的,男人一旦沾上感情,麻烦就一件一件接连不断的找上门去。
以前李斯特真不信这话,莫东署是带着他老婆踏进的极道盟,人家两口子折腾得翻天覆地的时候,他们根本就还不认识,人家两口子要死要活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见识过。卓烈两口子更是悄无声息的就把终身大事给敲定了,他们都没机会见识这处对象的麻烦。
现在他们有机会了,见识了个彻底,沾上感情到底会折腾出什么麻烦。
那家伙带着他的老婆回他那个豪门大家族摊牌,听说刚回家那两天是闹得鸡飞狗跳,把他家老头儿直接气到郊区养病了,惹毛了一个大公爵,甩掉了一桩定下十几年的婚约,上了环球日报,惊动了女王,搞得各种不亦乐乎。
他们四个因为这闹出大动静的两口子,借口度假也顺便来看看好戏,没办法这事儿是百年难得一遇,他们那个简直不像凡人的老板也堕落了一次红尘。
他们本来好好的享受着大不列颠的贵族式惬意小日子,结果被一通从中国打过来的电话给彻底报了废。
“我去吧!”
“博先生,这件事交给我吧!”
“你们俩一起去。”烈少严扬扬下巴,“托尼。温莎既然敢动手,那么,头儿的身份说不定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你们一起去,有个照应。”
李斯特点头,司徒晟也没意见。这是他们长久以来的默契,闻人斯于不在,烈少严就成了发号施令的那个,因为他的思维最缜密,心思最细,也最冷静。
“东署你先坐镇这里,我回一趟总盟基地部署,顺便让苏勒博士过来。”
“好,去吧!”
即使失踪的这个人是极道教父,是他们的老板是极道盟的神祗,这几个人还是在第一时间内冷静的处理着。
相交多年,默契十足。
“这件事暂时不要透给头儿的父母,等弄清楚情况再说。”
“知道了。”
各自着手,把一切都准备就绪,却没有丝毫发现,这几个恶神二话不说,浑身暴涨着杀意直接带着人嚣张的上门要人,他们等不了,没有任何资本可以去等,多等一分钟,教父跟他老婆就离死神近一步,没人承受得了这个结果!极道盟损失得起一切,唯独损失不起极道教父!
道上见过极道盟这四大巨头的人都说这四个人不像混黑道的,倒像是贵族。他们举止大气俊逸,气质高贵优雅,生活品味一流,言谈风趣幽默,如果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都会认为这群人就是那种站在世界金字塔顶端的人,可是这群人却是站在另一个金字塔上的霸主……
三十架清一色的直升机直接开到托尼。温莎的别院排着放上,混黑道混到他们这份儿上真的不只是一句嚣张能概括的。
“温莎先生?”烈少严看着面前这个眉眼中含着怒气还有些微恐惧的男人,礼貌得很假。
“我是,请问贵盟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极道盟‘严盟’负责人烈少严,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们家老板失踪了,最后的信号源显示,他是出现在温莎先生的别院,所以我们只是来要人而已。”要说这世上有谁能让烈少严诠释婉转一词,那个人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英国公爵。
“抱歉,我不认识你们老板,也没有见过他。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很明显,这个男人是清楚这群人的老板是谁。
如果说烈少严是个绅士的话,那么李斯特就是非洲大草原上的狂狮,没有婉转直接得让人哽噎,“要是没有确切的消息,我们怎么敢这么大张旗鼓的上门要人?”这个蠢货以为两句话就能糊弄人?
狂狮不知道,托尼。温莎不是在糊弄他,而是人家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教父大人就是他恨得咬牙切齿的那个蓝依公爵,“抱歉,各位,关于你们的老板的行踪,我是真的无能为力,这里是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我是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皇室亲封的一等公爵,各位想使用粗鲁的手段,也要考虑一下后果。”
“后果什么的就不劳公爵先生为我们考虑了,我们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当然我们也不准备空手而归!通知苏勒博士,既然温莎先生不想合作,那么我们自己动手吧。”莫东署挥挥手,笑得慵懒却恐怖。
“你们这是非法入侵!”托尼。温莎微微眯眼,冷冽的开口。
“抱歉,公爵先生,我们本来就不是合法的。”
尼玛!这公爵是脑子不好使还是特例的贵族生活过多了?跟他们一群混黑道的讲非法入侵?靠,他们什么时候合法入侵过啊?这白痴!
主人不合作,他们自然也不需要,都这样上门了,还用得着他合不合作同不同意么?
交涉无用,那就强干!
十分钟后,苏勒找到了闻人斯于的信号源,但是当他们一群人奔到目的地的时候,浑身都像是被浸进的北极冰窟里!
“我操他祖宗!托尼。温莎!”李斯特狂暴的脸色就像被剁了尾巴的狮子,咬着牙转身冲出去,“公爵是吗?你死定了!”话音一落,用足了十成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托尼。温莎的肩头,直接把托尼。温莎砸翻在地,砸碎了他整个右肩骨。
“啊——”
李斯特蹲下身,一把拽着托尼。温莎的下巴,“没关过?不知道?公爵先生,你一定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相信我。”
托尼。温莎不知道是痛得牙齿打颤还是吓得,看上去狼狈得完全失去了绅士的模样。
“来人,把他给老子拖过来!”李斯特站起身大喝一声,“把这里给老子处理干净!”这一次,就算是大罗神仙来,这个混蛋也没救了!
托尼。温莎说他把人赶到了水塘里,而且不是被淹死了,是被吃了,被鱼吃了!天知道那一刻,这几个极道盟的首脑人物没差点活吞了他。
抽干了水塘里的水,看见水底裸出来的那所谓吃了教父的鱼,几个人暴跳如雷!那是虎鲨!虎鲨!
他们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当时的感觉,这么多年了,那个家伙跟他们称兄道弟多则十几年少则也快十年了,他们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失去这个他们一生中最好的伙伴!那种感觉说不出来,他们在刀口上打滚了十几年,小命早就挂在裤腰了,可是那时他第一次接受不了死亡……
直到绝处逢生在那个地下水坑找到那命大的两口子……很多年后,说笑的时候说起这次的事件的时候,这几个在道上混得是人见了都要颔首叫一声先生的男人,无一不是胆寒。
人找到了,他们也差点没被吓掉半条命。
几个人一身泥水,狼狈万分的或站或靠等在手术室外,谁也没有开口。
不知道站了多久,烈少严剥下身上还湿哒哒的西装外套,卷起白色衬衣的袖子,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看着手术室。
“少严,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李斯特坐在烈少严站立旁的椅子上,看着他不时的变换动作,有些担心的询问,这家伙之前就感冒了,这一趟折腾下来已经开始发烧了。
烈少严摆摆手,揉了揉额角。
“那先去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吧。”
“不用……”
“少严,先去换衣服吧,你在发烧。”莫东署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全是泥,转头看着烈少严很是担心。
“我要守着这家伙,我可不想极道盟砸在我手上。”烈少严磨了磨牙,有些忍不住的咬牙切齿。
莫东署呵呵一笑,摇摇头,“少严,他命硬,放心,不会发生这种破事儿。”
李斯特也忍不住笑,卓烈更是不客气地笑出声了,好吧,他们真的不知道这家伙这么怕极道盟这个烂摊子!可是见鬼的,司徒那家伙为什么就非要在这种时候爆出这样的地雷。明明那家伙就不会挂,还说什么主上有什么事儿,极道盟的总盟主就由烈少严继任这种话。
“混蛋……”烈少严冷哼,他居然不知道那个混蛋早早就把遗嘱立好了!
“他确实是混蛋,这点我们都非常认同。”
“流氓!”
“这点我们也认同,少严,你就别骂了,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吃点感冒药吧。”
“凭什么他挂了极道盟就落到老子头上?!”烈少严大吼!
“他喜欢你一点喽。”
“……”
第十一章 一个玩笑的开始
莫东署他们四个人排排坐,有些诧异的眨眨眼,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未来老板娘。
“不行?”沈萧没什么反应的开口,他的嗓子还没有回复,沙哑低沉,但是那老板娘的气势没什么损。
“可以。”烈少严立刻接嘴回答。
这个男人是他们老板的老婆大人,就是说把这个男人比他们老板的威慑力更大,他说往东他们老板不会往西,他说明天吧极道盟丢给他们,他们那个宠老婆的头儿绝对不会等到明天过来一分钟之后还扛着极道盟的大旗!尼玛这枕头风吹起来比啥刀枪都有杀伤力,他们这种给人做小弟的,绝对伤不起滴!
“谢谢。”沈萧点点头,转身走人。
“不谢。”四个排排坐的男人很客气的摇头,目送他们铁板钉钉的老板娘如女王一样的离场。
直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李斯特才吞了吞口水,“我觉得……”
“觉得什么?”难得听到这个鸵鸟说话说半截,卓烈收回目光转头看着李斯特。
李斯特看着自己的其他三个伙伴,“这个盟主夫人有点生猛。”
烈少严和莫东署对视一眼,“难得啊,神经不粗了?”
“……”李斯特瞪眼,他们觉得他的神经有多粗?
“看来咱们这个夫人确实不是什么善茬,连电线杆都知道他有点生猛。”卓烈点点头,十二分赞同这话。
“靠!你们这群混蛋!”
“我们是混蛋,你也是,兄弟,咱们向来是一路货色。”烈少严耸耸肩,对于这混蛋很大方的点头了,混蛋就混蛋吧,一路货色这么多,有什么?
“烈少严,你个小混球。”这话无奈的成分占了八成,对于这个他禽兽带进极道届的家伙,相比莫东署和卓烈,他更纵容更亲近一些,很多时候,这个家伙的性格有时候顽劣起来就像个小鬼一样,宠溺的成分很重。
“我是小混球,你就是老混球。”烈少严有些挑衅的扬起了下巴。
“对对,我是老混球,你是小混球。”
“你们两个够了!”莫东署瞪着这两个‘混球毛病’犯了的家伙,很是无语,这不知道的外人捡到这两个人这一面,会不会被雷得掉眼珠子。极道盟两个大盟主,还像小鬼一样斗嘴斗得不亦乐乎,雷死人……
“你们两个适可而止。”
“怎样?你有意见?”两个混球异口同声的反驳。
“幸好你们俩不是一家的,要不然不知道我和东署要吃多少亏收多少罪。”卓烈摇摇头,这两家伙的地界挨一块儿,默契好的十足啊。
李斯特撇撇嘴,“我说,这能行么?”
“不行也得行。”
“靠,现在好了,咱们又多了一个压榨剥削劳动力的地主。”他们已经有一个万能的地主老大了,那家伙什么阴招损招都想得出来,光是他老人家一个就够他们受的了,现在还要添上一个,这日子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觉得这盟主夫人是有着落了?”烈少严嗤笑。
卓烈眨眨眼,“要不然呢?”这样子难道还没有成功?
“还欠点火候。”
“你知道?”
“赌么?”跟着赌棍混的日子长了,烈少严这个乖宝宝也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
“靠,这是我的台词!”李斯特眼一瞪,索要版权。
很快,他们就真长见识了他们这个看上去并不漏锋芒的盟主夫人的本事。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人啊!?”
“金牌律师啊!你不是看见了吗?”对于他们家头儿的这个心肝宝贝,他们是当了一次彻底的乖乖牌,司徒晟给他们做了一次完美的范例,那个人是不能摸不能碰不能翻底的存在,那是极道教父的逆鳞,死也不能碰。
所以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中国男子从事的是政法行业,还是一个不能招惹的恐怖分子。
烈少严走在前面率先推开了闻人斯于的房门,“……三层复杂关系——头儿?!太好了,你终于醒了!”看见那已经昏迷了两天的男人直愣愣的坐在床上,烈少严瞬间的错愕转为惊喜。
李斯特还站在门外,一听见烈少严的话,一愣,微微错过烈少严的脑袋果然看见床上的男人坐起来了,“头儿?!卧槽!你终于醒了!”推着烈少严进了屋,自己也跟着进了屋,两个人高高兴兴走到离床最后几步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烈少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李斯特倒是没退,但是也发现了不对劲,吞吞口水,“头儿……你在呢么了?”
他的问话只得到闻人斯于抬眼淡淡的一眼。
“那啥!头儿,我好想还有点事儿没处理,我先闪了!我就是来看看您醒了没,既然您醒了就吃点东西吧!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再来看你!”烈少严一发现不对劲,二话不说,直接就准备闪人。
可惜,今天这恐怖的气氛什么法子都不管用,那个刚刚睁眼的男人软硬不吃,铁了心要吓死两个人才算数。
“跑什么?”
“啊?”烈少严刚刚抬脚就被轻飘飘的话给喝住了。
“啊?!”不跑?不跑等着你老人家剁了我下酒啊?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在说什么?”极道盟脑子转得第一快的教父,第二快的除了烈少严没人敢顶这个功劳,能让他傻傻的重复一个人说话,那场景有心脏病的人一定会死在当场。
看着那人很明显没打算给他重复一遍话题的男人,烈少严很想擦冷汗,心里把身边的李斯特问候了个遍,“那个……我们在说沈萧。”
神啊,救命啊!他可不想这么憋屈的被这个恐怖的男人给活活吓死啊!这么太特么的不地道了!李斯特你这个死混蛋,你是摆设还是怎么着啊?你他娘的开口哪怕说一句也好啊!你真想看着老子横尸当场还是怎么着啊?老子如果死在这里,不敢找头儿,一定找你!
看着男人那死死攥了一下的眉头,烈少严小心翼翼的跟李斯特传递了眼神,这是因为媳妇儿给闹的?
烈少严肚子的小枪口二话不说直接就转向了那个罪魁祸首的沈大律师!尼玛!自家的男人自己收拾啊,凭什么要祸害他们这些旁观者?
“说我什么?”
说人人到,一听到这声音,烈少严就差直接伸手抹冷汗了。行了,正主来了,他们解放了!烈少严和李斯特俩默契十足的转身,“你们两个慢慢聊,我们有事先去忙了。”
“我去给主上准备点食物。”连司徒晟都顶不住,跟着撤退了。
三个恨不得放小跑离开这个恐怖的雷区,跟着这家伙最长的十几年,最短也十年八年了。可是这样子的闻人斯于,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不知道这两口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管人家两口子发生了什么,现在都不需要他们站岗。
一出门,走了十步远,烈少严才停下脚步,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少严,走啊。”李斯特推推烈少严的肩膀,让他赶紧闪人,这里不安全,找安全的地方去。
“等我喘口气。”烈少严摆摆手,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他的心肝啊直颤抖呢。
“你们这是?”莫东署和卓烈慢摇慢晃的走过来。
“你们来干什么?”
“来看看头儿啊,看他醒了没。”
“别去了!原子弹炸了。”李斯特靠着墙,从兜里摸出烟点燃,给自己压惊。
“啊——”
五分钟之后,极道盟这群好奇心可以害死人的四大盟主加上家属和教父大人那个完美总管品筑呼吸,挨个挨个的码在教父大人的房外——听墙根。
站到脚酸,一群人才施施然的离开……
“以后,咱们极道盟是不是就是多云转晴,再也不会有什么见鬼的暴风雨天儿了?!”
“那咱们得把咱们家的夫人给套好点儿!”
“哎呀,别想好事儿了,咱们这夫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儿!我怎么就想不明白,这法院是怎么受理那起神奇的案子的啊!”
“莫东署!”正说着,那边被漠视了半天的小女人发飙了。
“到!老婆!”莫梦竹是个妻奴。
“今晚你和他们去睡吧!”
“啊?”
“小嫂子!我们不是头儿,没有跟男人睡一起的习惯。”李斯特呵呵的笑开了脸,带着些许暧昧。
“哦?是吗?那么,少严哥和博你睡在一起的时间还算不少吧?”莫月牙笑,带着解气的味儿。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李斯特一脸惊悚!
烈少严一听转头看着李斯特嘴角扬起恶意的笑,“你不知道?”
李斯特呆滞的摇摇头!他不知道!他上哪儿去知道?!
“哦哦哦!有奸情啊!”他们这几个人从来都不缺起哄的主儿。
冷了半天的李斯特终于反应过来了,“擦!少严,我们什么时候有的奸情我怎么都不知道,他们都知道了?!”震惊!绝对的震惊!
烈少严笑笑,一把勾过李斯特的鼻子,拽得很近,那距离已经要靠近鼻尖!暧昧的距离,让烈少严又一瞬间的晃神……
第十二章 要离婚怎么办?抽他呗
烈少严还有心思晃神,李斯特则完全被突然增进的距离给整懵了,鼻尖都要靠上来了他才回过神大叫,“哇!少严你干什么?!”
“死没良心的!把老子睡了还不认账?”恶作剧心眼一起,烈少严端出来的架势完全可以去戛纳拿影帝了,看着李斯特,俊逸的五官上伤心欲绝。
“哦哦哦!真有奸情啊!”烈少严一上膛,这边起哄的更有力了。
如果这事儿放在闻人斯于带回来这个特别的老婆之前,李斯特可能想都不会想,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那家伙给他们把这个方向的思维开了闸了,但是这个对象时烈少严——
“草!别开玩笑!”
“谁给你开玩笑了?没良心的,你不会忘记你喝多了就有乱串房间的习惯吧?”听到那条件反射一般的反驳,烈少严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心里猛然升起的火苗,嘴角一扬一抹冷冷的笑扯出,“本来呢,我是觉得你性向正常,接受不了两个男人在一起,所以我就认了,谁叫你情我愿呢?可是现在有了头儿的榜样,你又不是很排斥的样子,所以我想要不,我们在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少严,这个玩笑不好笑。”李斯特觉得这茬儿越听越特么的像真的……
“去死!谁给你开玩笑了?”烈少严眼一眯,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李斯特怔怔的看着咫尺的男人,突然推开他转身就跑。那速度看得这一群人膛目结舌!
“哈哈哈——哈哈——这玩笑真搞大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博那家伙跑的比兔子一样快呢!”
“少严,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能掰!”他们一直都知道烈盟主忽悠别人有一套,可是不知道他的技术已经高杆到连道上的老油条都能忽悠了啊。
烈少严看着那在已经没了人的走廊,耸耸肩,“我也没发现。”
“哈哈——我都差点要真的以为你们俩有点啥了。”
“少严,你说现在那家伙事窝着在想你睡了他还是他睡了你?”卓烈很下流的脑补了一下这两个人家伙趟床上的景象,然后为了一个很暧昧又符合男人本色的问题。
“他睡了我呗。”
“哈哈哈——你真大方!哎哟,咱们极道盟这下热闹了啊!咱们‘严盟’的盟主被‘司盟’的盟主给‘睡’了!今年最大的爆点啊!”这事儿给放出风去,保证能比教父那两口子还招惹眼球!
闻人斯于是极道盟的神,有关他的一切,盟中上至他们这几个大头,小到看基地厕所的都知道,那是只能带眼睛,不能带嘴巴的!
“走走!回头给宣传一下。”
“最大的爆点不应该是头儿吗?三十岁的处男……”
这个玩笑的开始烈少严并没有放在心上,所有人都当玩笑笑过就过了,想起来又拿出来涮涮,烈少严没想过,那么李斯特就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真的因为这个玩笑和一个男人走到了一起,相亲相爱了一辈子。
极品的是,这个男人是他相交了十年的伙伴兄弟,他们是过命的交情,却从来没想过会发展成爱人……
“泽呢么感觉好久没有看到博了?”
“什么好久?才两天而已。”烈少严好笑的看着没事找乐子的莫东署。
“两天?真的?怎么感觉好多天都没有见到他的人了啊?”
“我看你是闲得发慌想找乐子了吧?”
“对啊,博那家伙不在,这生活缺点调味剂啊。”莫东署交叠着修长的腿,坐在沙发上翻看财经报,眼睛没有离开报纸,嘴里也没闲着,典型的把一心二用发挥到了极致。
“小月牙不是在你身边么?还会缺调味剂?”
莫东署一听,放下手里的报纸,“我老婆跟博有什么冲突么?”
烈少严撇撇嘴,“他又不是猴子,专门逗你乐么?”
“你不觉得他不在,咱们这气氛总是少了点什么吗?”
咂了咂嘴,烈少严没说话,认同了这话,没那个家伙在,还真的是感觉少了点什么。他们太习惯彼此,这么多年,即使他们四个并不是常常聚在一起,可是他们的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以。他们三个都在,少了那个搞气氛的家伙,怎么都感觉少了点什么。
“博不会真的因为少严一个玩笑给吓跑了吧?”卓烈坏笑道。
“一个玩笑?你不看看这玩笑开了多少次了?”烈少严那个可以角逐戛纳影帝的家伙,玩上瘾了一样,逮着机会就玩儿逮着机会就涮。
“不会这么逊吧?”
“逊?我也觉得。”
“哈哈,博那家伙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了,还会被这样一个玩笑给吓到?不应该啊?就像他说的,他跟女人做活塞运动的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和稀泥呢。”
“那家伙确实开荤得比较早”烈少严低笑。
“所以,你说他会被吓到?”
他们这几个闻人斯于出生英国贵族,烈少严出生一个古老的豪门大族,卓烈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相比他们,莫东署那个称之为极品的渣子家族,没什么好提的,可是不管好根烂根也有个知道自己出处的地儿。
只有李斯特,他没有家没有父母,他是被流浪汉养大的,四岁就要自己解决温饱,小小年纪就要面对生存问题,挨打挨饿受尽了冷暖,他生长在社会的最底层,过的是非人的日子,他们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想象的非人的生活,他学过偷学过抢,为了不饿肚子,翻过垃圾桶,吃过下水道里的老鼠,泔水桶的剩饭那还是不错的食物。十一岁就跟着混混地痞混街头了,那之后他的生活完全的灰暗,灰暗到现在他都不愿去想象回忆!
直到十六岁那年遇到改变他一生命运的那个少年,他的生命轨迹才发生改变,如果不是闻人斯于,他早死了,没有任何意外,他死了!死定了!骨头都不会剩下。
对于过去,李斯特很坦然,他也不怕任何人提及,说起那苦痛的童年,他总是笑意妍妍的一起讨论分享,说到某些事的时候,他还能高兴得哈哈大笑,这份淡然,估计没多少人能做到。
“你们在说什么吓到?”说曹操曹操到。
“咦?你跑哪里去了?”
看见进门的人,几个人都忍不住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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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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