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欲 作者:濯炎
第7节
费劳德说的愤愤然,丝毫没有发现尼克尔异样的眼神。“你该为你的老婆孩子想想,而不是老往赌场那跑,被那些没有操守的女人迷得失去理智。”
突然,费劳德闭上了舌燥的嘴边。错楞的看着点在他额头上的一指。接着,那双本是清明的眼渐渐染上朦胧。
“告诉我,那个女人在哪里。”尼克尔嘴角挂起一抹冷笑,那质问的声音有着绝对的强势与命令。让人无从拒绝,无法违背。
“主人在说谁?”费劳德显然已经失去了自我,只是顺从的按着对方的话回答或者反问。
“你的女主人,你心底仰慕的女子。那位洛塔利夫人,卡利亚里家族现在的掌权者。”
“夫人外出了,她并没有说出去哪。可是夫人说会尽快回来。”
“你是否能猜到她去了哪里?”
“主人,我很抱歉。夫人每过一段日子必定会外出几日。或长或短,夫人说是为了去巡视一些家族的产业,却没有告知去何处。”
“难道她从不带人离开吗?就她一人只身前往?”
“不,不是的。有人。会有人定期来接他。是夫人安插在外的代理人。”
尼克尔听闻挑起了眉,随后收回了自己的手。“好了,忘记你刚才所说的以及今晚发生的一切,我还是你记忆中的尼克尔。”
“是的,主人。”
尼克尔看着渐渐恢复清明的费劳德,迅速的大步离开。他不信那女人不在这里,他分明已经告知到了她的存在。因为他可是她的——丈夫啊!
几百年前,当他初次看见雪琪时。他很诧异的发现了她的特殊。他知道她是丧尸,却是具被放逐的丧尸。她有着思考的能力,但那些正在流失,而她的处境也很不好。
卡利亚里梅罗德。卡利亚里家族的真正掌权者,也是这个家族数百年来的当家人。不错,他不是名人类,而是名吸血鬼。隐藏在人界并遵守着血族戒律的吸血鬼。
他们卡利亚里家族的人,自从千年前出现了异变后每个百年便会出现一名不同的“继承人”,每一任这样的继承人都会在将家族带上巅峰后默默消失于众人的记忆中。唯有下一任特殊继承人的才能接受那些记忆。
作为血族中特殊的一支。卡利亚里家族曾经因为违背了血族的戒律,而被驱逐。并被下了可怕的诅咒,使得他们永远徘徊在血族与人类之间,得不到平静与安宁。可是,他们从未想过报复,也没有想过回到血域。他们已经渐渐融入了人类的世界,并且找到了存活的方式。
梅罗德也是如此。可他也不同于以往的继承人。他的强大、他独特的能力,让他不想轻易的在把家族带入巅峰后消失于这个世界。所以,他抹杀了一次又一次新生的继承人,几百年来不断变换着自己的身份,抹杀着周围人的记忆。让自己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永生。”
直到他救了雪琪,并爱上了她。他赋予她真的生命,让她成为一个血族。可惜的是她作为丧尸的时间太久,导致了她的不完整——不能做一个真正的血族。
然而,也正因为此。梅罗德更爱他的妻子。因为,他觉得她与自己是如此的相配,他们同样的属于黑暗,又不溶于黑暗。他们同样被抛弃,却又顽强的生存着。
可是,他没有料到。那个野心勃勃的女人竟然为了夺得这个家族的权利而设计了自己。将他封印在无尽偏远的黑暗中,断绝了血与一切资源。让他以最丑陋的姿态萎缩于荒野。
幸亏有人闯入了那个地下室,打破了封印的结界。他才能有能力逃离桎梏,重新回到这个世界。
现在,该死他们算算老账的时候了。而那个帮助打破封印的人——“嘿嘿嘿”梅罗德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该怎么谢谢你呢?”
他真心的希望,那个人也会是个美人。那么自己或许会有个好胃口?
此时,在洛塔利庄园外的一座独僻小洋房内。夏洛正一脸踌躇的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而离开客厅不远处的浴室内传来阵阵哗哗的水声。
他与雪琪离开后,便来到了这出别墅。这里他并非第一次来,事实上他第一次再见雪琪的时候就是在这里。
这是雪琪私人的别院,而提出来这里的也是正在浴室洗澡的那个女人。
四周打量着房间的摆设,突然将视线停留在一幅画上。
那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但他的眼神却很是冷淡,面容也过于刚毅严肃。他就是雪琪过世的丈夫?
不,或许不该说过世,而是囚禁才对。
夏洛紧闭的唇使他脸上的线条有些冷硬,虽然没有皱眉,可眼底闪过的流光却透露着不知名的危险。
突然,他起身向着卧室方向走去,途径浴室,那姣好的女人身段被灯光影射打印在磨砂玻璃门上。夏洛停了停脚步,瞥了一眼,而后继续自己的步伐。
他走进那间女性化的屋子内,停留不过一秒,便熟络的向着床头走去。伸手抹上台灯的按钮,刚打开灯,鼻尖突然传来一股异样的味道。
猛地回头,发现近在咫尺的面容,不禁皱起眉来。
“哦,亲爱的,吓到你了吗?”雪琪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答滴答的滴着水,而她的全身没有一点遮掩,裸露的双胸随着倾靠的姿势依然贴上了夏洛的胸膛。
“不,只是……”夏洛停顿了下,打量了下对方姣好的身材和美艳的面容,笑道:“你不冷吗宝贝?去穿件衣服吧。”
雪琪并没有离开,反而伸手环住了夏洛的脖子。而后慢慢低下头,脸贴着夏洛的脖子轻轻道:“我……冷。可是,我想让夏洛让我热起来。”
她感到对方明显僵硬的身体,是她太直接了吗?不,她可不认为夏洛在血域待了那么久后还会有所谓的矜持。
“洛,要我好吗?不管经历多久,我心中最渴望的依然是成为你的新娘。你……就让我真正成为你的新娘吧。”露骨大胆的话饱含着情谊。雪琪的确学会了不少,包括那些勾人的手段,魅惑的本事。她学会了利用女人的柔弱当武器,也看透了男人最难拒绝的招数。
果然,夏洛缓缓回手环住的她的腰肢。接着翻身一推,将她推落在大床上,人也跟着覆了上去。
“雪琪,我不值得你等我那么久。何况你已经有过了丈夫。”夏洛的表情仍旧带着一丝犹豫,仿佛不能下某种决心。
看来还需要点猛料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啊。雪琪心底暗暗冷笑,脸上的表情转为泫然欲泣。“我与梅罗德的婚姻里,并没有爱情。洛,你要相信我,我爱的始终只有你。可是,梅罗德救了我,所以我不得不回报他。”
说着,她把头撇向一边:“你若是嫌弃我的身体,那……那你可以不要勉强……”
“嘘——”夏洛伸手覆住了雪琪的嘴,阻止她继续那个话题。“不要那么说,那会让我很痛苦,更难割舍。”接着,在雪琪惊愣的眼神中缓缓俯身,吻住了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
“洛……”喃喃的低语,随着室内温度的高声而渐渐变为喘息与呻吟。
夏洛对女人的经验可以说是零,但他对于性爱的把握却十分熟悉。不过是挑逗与爱抚,这些对他来说驾轻就熟。只不过……
克制住心底的厌恶,夏洛依然一路亲吻着床上的女子,脸上的浓浓的情欲,和心底的作呕截然相反。
该死的!这他妈的活下次自己绝对不会再接!鬼东西,他怎么也预料不到这个任务里还有和女人上床这条!不过现在的感觉也让夏洛更清楚他对贝利亚与格莱德的感情,若不是他们,自己怕是谁也接受不了。
想到贝利亚他们,夏洛顿生出一阵恍惚。不知那俩家伙有没有发现他留下的讯息,明不明白自己的意图。如果他们只一味误会他的背叛,自己发誓,绝不会轻易饶过他们!
想到自己在这里拼命演戏,而对方或许还不知自己用意的各自伤神恼怒,甚至憎恨自己?夏洛就觉得心头烦躁起来,手中的动作也缓下了。
“怎么了?”发现了异样的雪琪抬起迷醉的双眼,直直看着夏洛。而后夏洛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再次灌注了“热情”,牺牲起自己的色相。
撒丁岛上的另一处居民区。一座独栋的大楼里,十二楼b座的房间开着白炽的日光灯,把室内照的通亮。简易的家居房屋内,格莱德来回踱步在不大的客厅空间,一再显示了他的烦躁不安。
“咔哒”一声,他抬起头反射性的看向门边,随后急忙迎上前去。
“怎么样?事情是不是那样?”
“不错。”回答他的是贝利亚,而他并非独自回来,身侧还站着许久不见的诺埃尔。
“嗨,好久不见?我以为你还在跟蒙蒂斯纠缠不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格莱德整个人放松下来,转而对诺埃尔打起招呼,又变成了以往的调调。
“啧,好久不见。”诺埃尔也不恼。礼貌的点过头后就不再开口说话。他这次会来是因为夏洛,他与夏洛的关系始终很好。可以称得上知己好友,夏洛也一直帮着他,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他。
“你来是因为夏洛?”格莱德其实在问废话。可当他惊讶的发现对方淡漠的态度时,也唯有这样才能不让彼此尴尬。
“是的。我知道夏洛这次的任务,他早就跟我提过。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
“操!我就知道。”格莱德忍不住爆粗口。即便夏洛是有他自己的计划,或者不想让他们插手?那也不该让他们紧张。
“格莱德。”贝利亚不赞同的蹙眉,警告的看向格莱德。
“ok。”格莱德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并非对任何人辱骂,我不过是想宣泄我自己的不满与愤慨。要知道。我担心夏洛,就如同你一样。而他竟然瞒着我们,要不是发现了他留下的‘暗号’,是不是我们依然在误会他?”
所谓的暗号是一种特殊的文字,加上了黑魔法的效果能隐于无形。而当文中提到的收信人触碰到它时,它就会出现。
夏洛正是算准了格莱德的冲动与贝利亚的冷静。才会在那间地下室的墙壁上放下这些文字,当格莱德压住贝利亚,俩人对话一番后才发现墙上显现出了夏洛留下的讯息。
“他也是为你们着想。何况这件事不简单,而夏洛也的确是该与以往做个了结的时候了不是吗?”诺埃尔改变了许多,从他现在对着在场两个曾经“主人”的说话的口气与态度就能看得出。“何况,你们不觉得当务之急是该尽快前去与夏洛汇合,而不是在这里说话浪费时间吗?”
这几句话倒是赢得了另两人的赞同。只见格莱德与贝利亚同时点了点头。后者一个响指,室内灯光忽暗,恢复无人的沉寂黑暗之中。
to be ued……
新入的伙伴
ohe lifeblood of the i ph you did not catch the breakie of all this
并且你的衣襟上有无辜穷人的血。你杀他们并不是遇见他们挖窟窿,乃是因这一切的事。 ——耶利米书
雪琪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但那彷如噩梦般的真实存在让她妖冶的面容扭曲,惊恐浮现于其上。她想拽住仅有的浮木,可是却抓空了。
身侧哪里还有温度?哪里还有夏洛的身影。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到底是谁骗了谁,谁让谁沉迷其中?这一刻,雪琪终究是看清了。
“你、骗、我!”尖锐是指甲深深掐入木质床头,雪琪充血的眼有些暴突,恶狠狠的看着离开自己数步远的夏洛。
“不,到底是谁骗了谁你心底清楚。”夏洛的表情清冷,早就褪尽了先前的火热与激狂。
“这不是理由!”雪琪试图靠近,但又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不安的看着门口一脸淡笑的人。
那个男人她很熟悉,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忘了夏洛,忘了身为人类时的一切。就存活在他为她编织的梦幻中,与他做爱,疯狂的啃噬人间极品的处女之血,获得永生的快乐。
可是,她错了。他是如此的可怕,如此的让她胆战心惊。他的能力让雪琪感到了威胁,事实上,雪琪自己的野心才是对方开始改变的真正原因。
不过这些都不再重要。他与她之间的对错早已说不清楚。
“我是不是该离开,让你们夫妻俩好好谈谈?”夏洛冷笑的摊了摊手,模样有点漫不经心。
“呵呵。”梅罗德低笑。他很满意自己看见的,夏洛很美,着实让自己的身体叫嚣。而血族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欲望。所以当他赤裸裸的眼神看向夏洛时,后者会意的回笑。而后,他听见了更有意思的话自那年轻的血族口中说来。
“我以为你该理智的考虑上了我以后的代价。或许你该凭借血族的直觉来判定你的决定是否值得?”
梅罗德双手环胸的靠着门柱,而后释放了自己特有的血族能力。“哦?”上扬的语气,挑高的眉,唇边绽放的弧度……梅罗德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看了夏洛。这个释放了自己的血族活血并非“无意之举”?那又是为何?
雪琪不甘被俩人无视,可矛盾的她又惧怕梅罗德。本来能够封印他就是天大的机遇,这一次自己绝不会再有那么好的机会。
雪琪本来的打算,是迷惑夏洛,而后让他对付梅罗德。封印梅罗德的封印早在几个月前就有松动的痕迹,而她就是借着这时想尽量强大自己,才不惜暴露自己屡次犯下案件。少女的血一直是他们黑暗生物强大的能量来源,特别是芬芳的处女之血。
之后遇见夏洛,可谓是再好不过。雪琪一心想利用夏洛,而知道夏洛的父是贝利亚的她更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知道贝利亚是亲王,而作为亲王的孩子,夏洛怎么会不强呢?
即便不强,也能顶上一阵子。或许梅罗德可以与夏洛同归于尽?血族的咒术总是那么恶毒,这也不无可能。只要夏洛够爱她,甘心为她付出血族永恒的生命。
原本不该是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吗?怎么转眼什么都变了?不!她不可以让事情超出掌控!
“夏洛,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雪琪。”夏洛看着对方的脸上满是无奈,但当对方想开口说话之时,他却接着打断道:“你为什么变成这样呢?或许你不骗我,我还能帮你。可你却让我失望了,正如你说的,我认识的雪琪已经死了。那么你是什么?恩?怪物?恶心的丧尸?呵呵,那我为何还要为你伤神?”
雪琪的脸色因为他的话而苍白苍白。她颤抖着唇,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是由自己心中那个男人说出的。而且,他竟然还能以那一脸的无奈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太可怕了……
“别觉得不可思议。几百年来,你不是一直都过着这样的日子吗?用你的面具与伪装,伤害无辜的人,欺骗为你付出的人,残忍的迫害并抹杀。怎么?你也会恐惧吗?会痛吗?”夏洛的心是沉重的,可更让他愤慨的是那些无辜人的性命。
不错,雪琪就是死了。他宁可相信雪琪死了,也不要把这些罪孽加诸于自己心底那个纯良的少女身上。他要让她的名誉保有最后的清澈,不受玷污。她在他的心底,永远是最纯洁的。
所以眼前的人,他必须无情的抹杀。
“现在,我想离开这里,让你们好好‘谈一谈’。”夏洛以淡然的浅笑结束这个话题,他想离开,却被猛然上前的雪琪拽住胳膊。
“不!不要!夏洛你救救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几乎是歇斯底里的跪在地上,雪琪不停的留着泪。她不想死,而她是打不过梅罗德的。除非……
夏洛转过头,不去看她可怜的模样。“你……”
刚想说话,却听见突兀传来的声音:“小心宝贝儿!”
是贝利亚!夏洛第一反应的同时,眼角瞥见了雪琪瞬间扭曲的脸与她尸化后尖锐的枯手。它正迅速的朝自己的心脏刺来。
“啪嗒”清脆的声音后是惨痛的叫唤声:“啊啊啊啊啊——”
雪琪断落的手与她在地上翻滚的模样落入在场几人眼中,没有人上前一步,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痛苦。
“格莱德。”终于,轻启的唇唤着身后一人的名字。只觉得一道黑影闪过,同时出手的俩人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惊讶。
“很不错啊。”梅罗德舔了舔唇,看着贝利亚微眯的眼,露出兴奋的神色。
“抱歉,我不能让你和她谈谈了。”夏洛用冰冷来封闭了自己感情的外泄。他改变主意了,他要结束这一切。真正的结束!
“无所谓。我现在感兴趣的事在你和他身上。”没德罗说话的同时没有忘记手上的动作。招招都是致命的向贝利亚攻去。
而格莱德默默的上前,在雪琪身边站定。他知道夏洛刚才那声叫唤的意思。他现在就替夏洛做个了结。
狼族,从远古至今便与吸血族有着最亲密的联系,同时也是最大的天敌之一!由他来解决一个劣等次品吸血族,再容易不过。
贝利亚在防止梅罗德阻碍自己,夏洛在强忍他内心的矛盾与自责,那么自己就该毫不犹豫……
“存活在黑暗中的生灵啊,当你们低泣之时,并非是在悲鸣……”缓慢而冗长的语速,划破了宁静的时空,黑色的漩涡凭空而现,扭曲着产生强大的吸附之力。“……让一切不属于你的回归,让不溶于黑色禁忌的叛逆回到应去之处!”黑色的光芒渐渐变的强烈,逐一化为丝丝流线圈拢起地上的雪琪,而后形成了一个蛹状物体。
“破!”收拢平摊开的手掌,紧握住拳的瞬间,黑色的蛹犹如碎瓷般崩裂开来。伴随着地上消失的身影,化成点点星芒,随凉风吹散飘开。
“……结束了……”喃喃的轻语,夏洛看着那消失的点点星芒,眼角有着不知名的闪光。或许是灯光的折射,当格莱德回身直视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是,结束了。”
温暖的怀抱,夏洛没有挣扎,这的确是他此时最需要的。头顶响起格莱德低沉的声音:“贝利亚,你也该差不多了。”
与梅罗德交缠的贝利亚突然一反防守之姿主动攻击。凌厉的攻势让梅罗德眼底露出了惊讶与恐慌。
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还处于劣势的对手一下有了反压之势,这名叫贝利亚的男人。现在想来格外的耳熟,是谁?
脑中闪过一些画面,交手的一方骤然停住攻势,贝利亚也顺势停下。
“怎么?不继续了?”
梅罗德咬了咬牙,而后缓下神色,在格莱德与夏洛了然的眼神中对着贝利亚单膝跪伏下身。
这是血族间承认强者的最高礼仪。而梅罗德能对贝利亚做出这个举动,就代表他心甘情愿的认输,也代表他自此将听从贝利亚的一切吩咐。
“勒森魃族的亲王殿下。”是的,他已经想起来对方是何身份。“原谅我之前的失礼。”
梅罗德虽然行事作风偏激,然而一旦认定的事却也会坚持到底。勒森魃族是血族中强大的一族,当年自己的先祖被放逐人界时,曾受到过他们的恩惠,也因此他们世代都会奉行勒森魃族亲王的指令。
只可惜,原有的继任家族继承人并没有梅罗德的好运,能够真的遇上这个血族中有着高贵纯血统且强大十足的家族亲王。
“我接受你的道歉。”贝利亚扶起梅罗德,淡淡的道:“梅罗德,有件事你必须知道,我现在虽然仍有着勒森魃族亲王的身份,可我也与你一样被放逐在人界。想回到血域,你可以考虑站在我这边。”
“什么意思?”
夏洛看着刚才还一脸精明的人,现在那呆傻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他的意思就是,我们都是‘逃犯’,血族现在由莱恩掌控。我们甚至只有些微的联系,而不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的确是些微的联系。把维德留在那里,就是他们唯一的联系。可怜了维德,一心为贝利亚付出的人,必定在那里吃了不少苦才是。
不过……夏洛在考虑,是否该告诉贝利亚,维德与他们已经好些日子失去了联络,难道贝利亚心底不着急吗?
曾经以为维德和贝利亚的关系不仅仅是主仆,事实上这也有依据。夏洛不认为贝利亚会丝毫不关心维德。若要问自己是否在意,夏洛只能说。他更不喜欢冷酷的贝利亚。所以对维德在意,也好过毫不过问。
“所以你们打算回去?夺回属于你们的?”
“是。”夏洛给了梅罗德肯定的答案。
“凭什么?”莱恩,吸血莱恩。如雷贯耳的名字。若自己没有错记,他该是贝利亚的父,更是上古者中幸存的强大所在。
“凭我,你信不信?”夏洛好笑的看着梅罗德,而后在对方眼底看见了嘲笑。不过这到没有激怒夏洛,因为他有把握让对方马上褪去那样的表情。
“你知道贝利亚是谁,那么他呢?”一把扯过格莱德,而后吻了吻格莱德的唇。
“嗯……”格莱德显然不满意夏洛挑逗的动作,却是碍于某道刺眼的目光而暂时收敛了本性。
“他?”梅罗德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复打量了格莱德一遍。
“蠢货。”格莱德翻了翻白眼,而后让自己的眼底染上纯粹的银色。
“狼王!”梅罗德刚想为对放那句“蠢货”发怒,却因为眼前的真实而瞪大双眼。
“恩,然后是……”夏洛摊开掌心,让自己的手心燃气白色炽热的火焰。
“白色的火焰……这是……”梅罗德说不下去了。他不敢再随意猜测,更不敢再轻视眼前的这几个男人。不管是贝利亚也好,格莱德也好,还是……这个自己不敢断定身份的青年。
“即便是早被放逐的血族,也不会没听过‘禁忌之子’这个称呼吧。”熄灭了手中的白烟。夏洛刚想再次挽住格莱德,却被另一条手臂蛮横的拽过去。
身体一侧,接着就感到下巴猛地被捏住抬起。火热的唇贴了上来,舌头狂浪的撬开了自己的嘴,长驱直入。
“嗯哈……”放纵自己沉迷于贝利亚火热的舌吻中,感觉那双染上微红的眼深情的望着自己。
夏洛知道这几天自己忽视了他,但夏洛有着他的想法与打算。他从没想过能同时拥有贝利亚与格莱德。可最近他开始贪心了,他不想对任何一个放手。
血族对于□一向是开放的。不一定要存在于感情的枷锁。然而有了感情的□让夏洛沉醉,以至于他不敢想象当有一天格莱德与贝利亚都离开自己,他是否还能接受别人的爱抚。
“我说,你们两个,还有人在呢就这样。忽视我也就算了,难道你想让那家伙被我上?”
唇分,夏洛睁着朦胧的眼看向说话的格莱德。再由格莱德手指的方向看向了梅罗德。
梅罗德……梅罗德!
夏洛想到了什么,顿时惊醒般推开贝利亚。而后整了整自己的乱发,顺带抹去了唇边沾湿未干的唾液。
他怎么能忘了梅罗德在场?血族一向是性欲极强的生物,他与贝利亚的激情表情自然会勾起格莱德与梅罗德的欲望。
“走!”贝利亚冷下脸瞪着格莱德。好似一幅:你别再想打断我好事的模样。他只是急促且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而后便拉着夏洛就往门口走去。
“喂喂!你们这是!”格莱德嘴上虽这么说,行动上却没有阻止。他与贝利亚的眼神在空中交汇,而后各自错开,但心底的共识已然达成。
“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夏洛怀疑的目光在俩人脸上来回穿梭。
“没有。”异口同声的回答声让夏洛挑高了眉。
这还没有?算了,自己有的是时间慢慢套出他们的话。“格莱德,你在这帮梅罗德处理一些事。”夏洛步子在向外走,还不忘回头交代。
格莱德挥了挥手,示意明白。
直到俩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格莱德的脸上才敛起了笑容。
“你们都爱他。”
“是的。”格莱德没有掩饰。“好吧,现在来让我们做些必须的事。我想,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忙。”格莱德成功的转移了话题,一手梳了梳自己前额的碎发,另一手自然的搭上了梅罗德的肩膀。
这样亲密的举动让梅罗德露出了笑容,“能和狼王合作,荣幸之至。”这一次,也许他不会再寂寞,将会拥有真正的伙伴。
“啊!差点忘了,诺埃尔还在庄园里等着我们。”格莱德夸张的对着梅罗德眨眨眼:“去帮你介绍介绍,我们的另一位大美人。”
血域
“啪!啪!”凌厉的鞭打声划破阴沉的石牢,滴答滴答的水声为这个终年晦涩的地带染上了潮湿的味道。
“咿呀——”铁门发出沉重的开合声,鞭打的声音有片刻的停顿。
“继续。”来者看着被高高吊在铁链上的男人,发出冰冷的命令。接着,鞭子再一次带出冷冽的风,抽象那具满目伤痕,血肉模糊的身躯。
时间分秒过去,靠在石牢中只有三人,一个在挥鞭,一个在受刑,最后便是那位先前进来的男人。
“好了,住手吧。”
挥鞭人停下动作,在男人的指示下退出了牢房。
“呵呵。”若非那刘海下的双眼轻微颤动着,莱恩还真以为对方早就因受不住刑法而昏死了过去。
很好,挺能忍的不是?
维德感到全身没有一处不在痛,而现在他的头发被猛力的紧紧拽起,下颚不得不绷得死紧,双眼困难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容。
“维德,你为什么不听话呢?为什么还忘不了你那个主人?呵呵,我比不上他?”
维德绝对不会以为这是在吃醋或表白。事实上莱恩的目的只有一个,成为王者。不单是血族,更想涉足人类的世界。
他就是在知道这个秘密后急于通知贝利亚大人,才会暴露了身份与目的。然而血族的高傲与勒森魃族的荣誉感让他不甘诚服,无论加诸于自身的痛苦有多重。也无论眼前的吸血鬼上古者有多么强大。
或许莱恩的确是贝利亚大人的父,但自己的主人只有贝利亚大人一个!这是永远也不会变的。
“哈,你想比?你有什么资格?”口舌之勇换来的是更大的痛苦。维德感到自己的呼吸渐渐的困难,收拢在对方掌中的脖子被勒的死紧。
“不要试图激怒我。”松开手,莱恩伸出舌舔过维德颈侧的动脉,一路滑到他的胸前,将那些鞭打出的血痕都一一吻过。“嗯哼,这样的你也很有吸引力。”
感觉到维德微微颤抖的全身,莱恩满意的低笑起来。“维德,满足我,诚服于我,那我将给你所想要的一切。包括你想要的……贝利亚。”
这是蛊惑,也是致命的吸引。幽暗的烛火突然闪了闪,石牢里渐渐响起不规律的呻吟与喘息……
to be ued……
贝利亚的觉醒+番外
all this is becae of jasgressiohe ss of the hoe of israel what is jasgression? is it not saaria? what is judah&039;s high pce? is it not jerale?
这都因雅各的罪过,以色列家的罪恶。雅各的罪过在哪里呢?岂不是在撒玛利亚吗?犹大的丘坛在哪里呢?岂不是在耶路撒冷吗? ——弥迦书
失踪少女案告一段落。由于警方宣称凶手已经在被捕期间身亡,而接下来的一个月也再无此类事件发生。民意间的恐慌情绪才渐渐平息。
完成这件任务的当天,夏洛和贝利亚都没有及时回到梵蒂冈向他们的老板回复。而是格莱德解决了剩下的摊子独自先行一步的回了他们的窝。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两人仿佛从人间蒸发般,与大伙失去了联络。
至于夏洛和贝利亚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去干嘛。不用问,诺埃尔与蒙蒂斯也知道。只是他们仍然有好奇的地方,譬如……
“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格莱德放下手中的报纸。不是他不想看,而是有两双眼睛直直盯着他瞧,他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
“不,你继续看你的报纸。”蒙蒂斯向沙发内侧靠了靠,脸上的笑容虚伪的很。
“笑话。看看你那脸上的表情,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没有任何事?”格莱德又不是傻瓜。事实上他自认贝利亚这家伙过分的很,带着夏洛去逍遥也就算了,可尽然一去就是一个月。下次自己绝对要超过他的记录!
是了,当日他和贝利亚达成共识,谁也不逼夏洛做选择。而在夏洛没有要他们任何一人离开前,他们每人轮流陪着夏洛,另一人在此期间不得干涉。
真他妈该死!他逞什么能,偏要让贝利亚先自己一步。现在后悔也没用了,还要待在这里受到明目张胆的质疑。
“格莱德,我有问题。”
“说。”面对难得来做客的诺埃尔,格莱德强压住自己的怒气与不满,只是口气里颇冲的意味还是难以掩饰。
“你和贝利亚怎么达成共识的?”诺埃尔笑问,他可没有嘲笑格莱德的意思。只是这位从前的“主人”,而今的朋友,自他认识以来就一直是如此的骄傲与蛮横。自己很难想象他会有今天退步妥协的一幕。
“啧!”格莱德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侃侃的别过头去。
诺埃尔耸肩:“好吧,不说就不说。我该走了。”
“你去哪?”
格莱德还来不及说话,倒是蒙蒂斯插在前头问道。
“不关你事。”诺埃尔冷下脸。拿起搁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举步往屋门走。
“你给我站住!”蒙蒂斯拦住诺埃尔,一手拽住诺埃尔的肩,阻止对方继续离开。
“放手!”诺埃尔冷静的瞥了眼那只搭在肩上的手,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警告。
“呵,很好。何时起你竟然忘了身为血族该遵守的规矩?”等级的观念对血族来说是无法逾越的巨大阻碍。除非一个血族确定有能力击败对方,不然绝不会轻易的惹怒对方,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哈哈哈哈哈……”诺埃尔放声笑起来。“我说,你搞错了吧?我在离开血域的那一刻起就不用再遵循血域的那套规矩。何况即便是从前,我也是格莱德大人的手下,是贝利亚大人的手下,就独独不是你的。从前你想怎样都好,我技不如人。现在……你想不想试试?”
诺埃尔直视着对方的眼,直到对方渐渐松开了制住他的手。
“很好,看来你还算明白。”在人界,他绝不会输给蒙蒂斯。他有的是手段与方法。
况且,在现任主教大人的帮助还有伍兹的劝说下,他加入的驱魔组织。当然,这是正真意义上的教会驱魔组织,而非民间那些毫无组织纪律可言的组织。因此而获得的特殊能力,总够在结合了自己黑暗本质后达到突破,获取更强大的能力。
换言之,他诺埃尔现在是替教会办事,他也再不会回到血域。只是从前的朋友,他不会忘,特别是——夏洛。
或许有一天他们会是敌人,可诺埃尔永远不希望有那一天的到来。他劝服夏洛他们与主教大人合作,也就是而今夏洛他们的老板。
但诺埃尔明白,终究有一天他们会回到血域夺回属于他们的一切。而那便是自己与他们分别得时候。
再相见,他希望他们不会是敌人。
“是吗……”
诺埃尔转身不再看蒙蒂斯,可刚迈开几步就被身后突然而来的力道拉的往后跌去。
“你……唔!”瞪大眼,诺埃尔不敢相信这人竟然敢……当众吻他?
“嘿!”格莱德吹了声口哨,识相的把这个空间留给这两个便扭的家伙。“可别在这打架,不然夏洛回来会很生气的哟~”
“啧!”蒙蒂斯不多废话,强硬的压住挣扎的诺埃尔,以眼神催促格莱德快写离开。
挠着头的格莱德无奈的走出自家的窝。外头的风有些微凉,他拢了拢衣领,而后从怀中掏出一根烟。
“啪嗒”打火机燃气一小撮火苗,被风刮得摇摆不定。格莱德凑上嘴上叼着的烟,点燃了烟头。
“呼——”透过淡淡的烟云看着灰蒙蒙的天色,靠着身后的大树。有些迷蒙的眯起双眸,凌乱的发随意的任风吹摆。
远处是熙熙攘攘的人流,而这一刻自己的周围却安静的可怕。格莱德心底有些讽刺的嘲笑。人类的世界啊,不算陌生,却在百年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怀中突然传来温热的感觉,有些诧异的挑起一边的眉,取出那块发烫的石头。白色的石头躺在格莱德的手心里发出淡淡的光晕。
月圣石。这次任务的战利品。也是他们回血域必备的东西之一。怎么会在此时此地发生了反应呢?而且还那么的强烈?
“萨麦尔。”
猛烈的湛颤,嘴上叼着的烟从微张的唇隙间滑落。抬起的头与直视且大睁的眼。格莱德的全身在颤抖,因为那声叫唤而颤抖,更是因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个人……
“不,怎么可能……”
“可能。是我啊萨麦尔。”
那样绝丽的笑容,深刻在脑海中的人,一举一动都是如此的熟悉。格莱德看着他一步步的向自己走开,靠近自己的瞬间,他仿佛闻到了记忆最深处从不曾忘记过的味道。
原来,他真的不曾忘记啊……他深埋在心中,刻入灵魂的那个人。他从不曾隐晦,更无法不爱的那个人。
“墨菲里……”
自己与贝利亚因为他而反目;因为他,格莱德背井离乡,出走血域,更让狼族一蹶不振,成为吸血族的笑柄。可是,他无怨无悔。
然而,墨菲里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眼前?格莱德不敢置信,他心爱的墨菲里不是早就消失了吗?在当年最后的赎罚中,选择自我的毁灭来结束一切。
“是的。”墨菲里就站在格莱德眼前,对着他露出蛊惑人心的笑容。“是我,萨麦尔。”
“墨菲里!”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情绪,格莱德一把抱住眼前的人。他依然是那么美丽,那头金色的长发依旧叫人炫目。这一刻,他无法不将夏洛暂时搁落一旁,不是不爱,也不是遗忘。而是墨菲里,这个存在对他来说太过震撼,也太难表达格莱德百年来孤寂与压抑的自责之心。
当年若不是自己与贝利亚争的不可收拾,墨菲里也绝不会最后走上毁灭的道路,被血族那些长老与狼族内的反叛者逼迫。
“告诉我这不是虚幻,告诉我!你不会再离开,不要再离开我。”
“嗯。”墨菲里应了声,明显感到抱住他的人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而后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格莱德,和我回去好吗?”
“回去?”格莱德仍然没有回过神。他愣愣的看着墨菲里近在咫尺的脸,伸手抚上对方的眉眼,所有的情谊走融入其中。
“恩,回去。回……血域。”
脸色一变,格莱德最后的意识定格在墨菲里那高扬的嘴角上。
“呵呵呵,这一次,莱恩大人必定会奖赏我的。”单手架着比自己体形高大的格莱德,那个“墨菲里”的周身渐渐开始出现空间扭曲,然而那张脸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那头金色的长发变成了利落的短红发。
这哪里还是墨菲里的样子,若是血域中的人见了他,必定能叫出他的名字——别西卜约瑟芬,血族长老院的上任院长。也是血族中早期被罢免的异端之一。
静谧的空间充满绯色的味道。间歇响起急促的喘息,本该是清冷的空旷房间,因为不协调的声音而燃起莫名的微热。
凌乱散落一地的衣物,一路延伸至卧室内。而主卧的大床上,两具交缠的身影激烈疯狂的动作着。
“洛,夏洛……”贝利亚停下身体的动作,而后吻上夏洛唇。而后刷过他的眉眼,轻舔他的颧骨,直至精致圆润的下颚。
“嗯……”夏洛眯着眼享受着贝利亚带给他的快感,而今那双白皙的手不再无力,而是隐现着分明的肌里。此刻他正有力的抱着贝利亚宽厚的肩膀,毫不做作的表现着自己的愉悦。
颈侧传来些微的刺痛,夏洛闷哼两声,没有试图退开。反而更凑近那细小的尖锐物。
贝利亚的眼底闪过琉璃的金色光泽,只有片刻犹豫,便刺破了夏洛侧劲的动脉。霎时,甘甜的味道流入口腔,勾起了贝利亚深埋内心的嗜血之欲。
啃噬着,舔咬着,下身在同一时刻贯穿了夏洛紧致的幽闭穴口。
“啊……”夏洛的头情不自禁的后仰,露出完美的脖颈曲线,让贝利亚更为方便的舔吮。双腿灵活的勾住贝利亚结实的腰身,感受着对方的巨大硬物在自己的体内深入,更深入。
“宝贝儿,我好想你。”贝利亚轻声在夏洛耳边低吟,而后湿滑的舌头划过他的耳垂及耳后敏感处,引得夏洛一阵湛颤。
颈侧的牙痕在贝利亚的舔舐下瞬间便愈合,看不出丝毫痕迹。夏洛咬紧唇,不让自己锐利的尖牙露出。他不想与贝利亚一样,并非他不想尝到贝利亚的滋味。而是那味道会让他想起不愉快的记忆。
夏洛曾经迷茫过,他想过他与贝利亚之间的关系。不同于他与格莱德,贝利亚与自己是从伤害开始。夏洛曾经也说过,不管任何理由或者是命定的轨迹,他无法抹杀贝利亚伤害了他的事实。可是,贝利亚同时也救过自己。是否可以一笔抵消?
或许吧,他是喜欢贝利亚的。夏洛不想违背自己的心语身体,他喜欢与贝利亚做爱的感觉,并且享受这一切带来的欢愉。但若说他爱贝利亚,现在的夏洛说不出口。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不会再固执于“报仇”的念头。
有更多的事比报仇重要,夏洛没有忘记撒旦主人的嘱托。现在不要说帮助血域新任的王即位,就连血域他都回不了。他心底早有了主意,或是贝利亚,或是格莱德。血域总会有一个新的王。
狼族的回归并非是幻想,而血族的统一也指日可待。只是……到那时,他又该如何?作为禁忌之子的身份曝光后,他会如何?
“夏洛,你分心了。”带着埋怨的身影伴随着猛烈的一挺,让夏洛“啊”的一声忍俊不住的呻吟出口,而后眼神与思想都相继回笼,注意到了贝利亚凑近的不满脸色。
“是我不好。”笑着亲了亲贝利亚的脸颊,亲昵的动作让贝利亚缓下了紧绷的脸。
“在想什么?”
“不,没什么。”
“明知我不会相信你的话,还这么说。”贝利亚挑眉,俊美的脸带上些微的嘲笑:“真是学不乖,都那么久了还想对我撒谎?”
夏洛一愣,而后皱眉:“又到时间了?”在心底算了算时间,是了!没想到时间来的那么快。
“什么到时间了?你和我之间还早的很呢。”贝利亚显然和夏洛说的不是一回事。只见他一手往下探,覆上了俩人交合的地方。“看,我还挺的那么厉害,而你还湿的如此淫荡,怎么会到时间呢?夜还长,我们大可慢慢享受不是吗?”
邪气的笑容让夏洛只想翻白眼,他现在是百分之百肯定了。贝利亚的恶劣第二重性格出现了。也就是当年把自己带入血族的那个“贝利亚”。
他不敢责怪撒旦主人,虽然贝利亚会变成这样分裂的人格与夏洛的主人脱不了干系,但作为属下无权埋怨主人的行为。更何况,撒旦主人是何等高贵的存在,怎容许有人反抗与质疑?
从夏洛碰到贝利亚开始,他与现在这个贝利亚相处的时间其实不长,总共加起来也不超过十次。但这仅有的十次也足够夏洛明白一些事,找到一些对策与规律。譬如……
“父亲,您不觉得现在更适合干点别的吗?多说话可不是你的作风啊。”谄媚的笑,勾人的挑逗眼神,灵活的舌添了添干涩的唇瓣,而后下身含着对方巨物的幽穴状似不经意的缩了缩。
“嗯哼。”夏洛的挑逗很成功,贝利亚的理智迅速瓦解,重新投入再一次疯狂的掠夺中。失去了温柔与和缓,攻城略地般强势的占有着身下那具迷人的身躯。
夏洛心底不由苦笑。不错,除了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努力的做戏投其所好,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不受伤害,也让自己不伤害到这样的贝利亚。要知道,伤害都是彼此的,一旦有过再想挽回与抹杀就很难了。
在夏洛体内发泄过一次后,贝利亚退出夏洛的身体,带出了大量白浊的液体,而后用手沾染了放入自己的口中,再一次覆上夏洛的唇。
“如何,味道不错吧?”
“啧。”夏洛嘴角有些抽搐,却忍着不发作。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这个贝利亚不是你爱上的那个贝利亚,你就当他要发几天疯好了。
可是,夏洛怎么也没想到,他这次估量错了。
那天过后的几日,贝利亚仿佛一夕大变,不但不赞同夏洛提议的回梵蒂冈,更不让夏洛踏出房子一步。终于让夏洛暴怒不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夏洛再也装不下去,那些乖巧的模样一下子被颠覆。他冷冷的看着在他对面两腿交叠一派恬淡的人,嘴角紧抿,再再彰显夏洛的愤怒。
“什么意思?这不是很明显吗?”贝利亚打量着夏洛的模样,果然性爱过后的他比之平日更多了份说不出的诱惑,让他忍不住又想要了。
“很好。你不让我回去,我自己回去。你喜欢这里,你自己留下!”夏洛不想再拖沓,他心底有着不安,自昨日起就一直慢慢扩散开的不安。他总觉得有事发生了,但是夏洛又不确定倒是是什么事,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总之要回梵蒂冈看看,还有月圣石,想必已经被格莱德取走了。那么自己要尽快计划着回血域的事了。
可是贝利亚……该死的!竟然在这种时候进入“血契期”!这样性格的贝利亚一向难缠,原以为一两天便会好转,却没料到这次竟然拖了那么久。
“你是不是在想,为何我会一直处于血契期?”
“什么?”夏洛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是了。贝利亚竟然主动开口说出这个问题来,绝对不简单。
“呵呵,不用那么惊讶。”贝利亚倏地站起身,一步步靠近夏洛。而夏洛竟然在这一刻感到了深刻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贝利亚的气质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不可能!不可能啊!就算在血契期,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夏洛早不是当年初入血族的稚子,而今的他拥有绝对的力量,又有多少人能对他制造出如此强大的威压?
“不用怀疑宝贝儿,我是贝利亚,你喜欢的那个贝利亚无疑。”
夏洛看着对方眼中闪过的金色光芒,还有那眼底流转过的诡异色彩。自己退无可退的贴靠着冰冷的墙面,而对方逼近的身躯让他的呼吸不禁一窒。
“呵呵,只不过……”
夏洛感到那股温柔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耳侧,晕散开来,他的心跟着阵阵猛然骤缩。
“这个才是真正的我,觉醒后的我。”
什么意思?!
瞪大了眼看着覆上自己唇的男人,霸道的气息源源不断的萦绕着夏洛。而当他想要挣脱桎梏时才发现,自己早就被对方按的丝毫无从动弹。
绝对的强势,让夏洛明白了力量见的悬然差距。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洛不明白……
“宝贝儿,我是贝利亚,你的父,也是贝露佩欧鲁,地狱七君主之一。人们口中称呼的亚述魔神。”
轻缓的口气,丝毫没有半分掩饰的陈述。夏洛在心随之沉入谷底。亚述魔神……那个传说中早在上古神魔大战中战死的魔王吗?
“撒旦真不错,派了你来服侍我,引导我觉醒。改日真该好好答谢他呢,呵呵呵。”轻佻的笑语,贝利亚的手早不规矩的探入夏洛的衣摆。
“你!”
“嘘……”贝利亚一把抱起了夏洛,往卧室走去。“相信我,该让你知道的,我会让你知道。只是现在,别让累赘的东西破坏了你我间燃起的火焰。乖。”
撒旦啊撒旦,算你有心,派来的人竟如此合自己胃口。不过想来,你从以前就是最善算计的家伙,这个带着利维坦气息的夏洛,还有从前同样带着这种气息的墨菲里。
等待了千万年的时间,他贝露佩欧鲁终于再次真正觉醒。当年的墨菲里没有办到,现在这个夏洛竟然做到了。是爱吗?贝利亚不确定,但有一件事无可厚非,他不想失去夏洛,也看不惯夏洛为他以为的事而露出在乎紧张的模样。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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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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