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欲 作者:濯炎
第2节
里,会是如何模样。
即便强撑,总也有尽头。夏洛在意识迷糊间,似乎听见了雪琪在叫他名字,雪琪变回了原有的美丽。只是,她为什么在哭?为什么要那么悲伤的模样?
“不哭……”夏洛想伸手安慰的,可最终还是没有成功。黑暗瞬间吞噬了他的所有,意识、神志。
“夏洛!夏洛!”雪琪喊着夏洛的名字,她哭的很伤心。她觉得自己做了很长一个梦,然后最终她被自己梦中的行为惊醒。因为她竟然梦见她在啃咬吸食夏洛的血肉!
然而,她醒来了,却也面对了残酷的现实。梦中的一切不是假的,她的确做了那恶魔般的行径,并且对方是她心爱的夏洛。
雪琪是个单纯的女孩,自小便与夏洛一块儿长大。她喜欢夏洛,这毫无疑问,因为在属于他们的村子里,夏洛是最帅气的,从小便是。没有人比得上夏洛,也没有人配得上他,除了她自己。
眼前的夏洛显得很苍白,但却比以前更俊美。雪琪停止了呼唤,眼底流过一抹鲜红,“嘶——”口中不自觉的发出奇怪的声音,喉咙的瘙痒让她难受。接着,她仿佛着了魔般伸出手,想要摸上夏洛的脸。
雪琪还没有摸到夏洛,一道暗红光芒夹杂时隐时现的点点白光笼罩住夏洛的身体。
“啊——!”雪琪的手碰触到光壁上,撕心裂肺的痛楚顿时让她收回了手,恐惧的退缩到角落里。双眼瞪着那光芒,流露出凶狠不甘的神色。
贝利亚疯狂的啃咬着维德的脖颈,一路留下点点印记。他不给维德喘息的时间,顺势把他按压在墙上,身体跟着贴近。
“大人!你……唔!”维德皱眉,却没有反抗贝利亚的吻。多少年了,自从贝利亚做了血族的亲王,他们便没有再这么亲密过。今天是怎么了?
维德很理智,哪怕现在情欲已被挑起,他也依然保持着镇定。他觉得贝利亚很奇怪,这样疯狂的行径只会损坏他在家族中的声誉。作为勒森魃族的亲王,贝利亚不会不明白,也不该这么做。
“贝利亚,我不得不提醒你看清眼前,你必须确认你将要做的事,并明白你将担负起所有的后果。”维德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清冷,语速平缓清晰。他用了清欲的咒术,希望贝利亚能尽快意识到他的失态。
这一刻,他仅仅是用朋友的身份进行着善意的提醒,而不是主仆关系。
贝利亚撑着墙壁的手突然使力,尖锐细长的指甲深深刺入墙中。拉开彼此的距离,他死死的盯着维德,也让维德看见了他金色的瞳孔。
“你在担心什么?恼怒什么?你觉得这样会好些?或者事情并非我想的那般。”维德本不想说,可眼前的贝利亚让他心里生出一股灼痛,嘴巴里的话便自然而然的出口。
贝利亚合上双眼,再睁开,眼底的异色褪尽。“呵,维德,我有没有说过,有时候你聪明的很让人讨厌。”
维德看着他唇边的笑意,整了整衣襟,站直身子,优雅的点了点头。“似乎从说过。不过大人今天说了,维德会记住。”
“呵。”贝利亚盯着维德看了会,倏地转身,向刚才的路折返。身后的维德讶异的微微张嘴,随即跟上。
“维德,我为刚才的事向你道歉。你和他终究是不同的。”对于夏洛的喜爱,似乎是个意外,也来的突然。贝利亚觉得没必要刻意的压抑自己的情绪,当然也习惯顺从自己的意愿。
只是维德……习惯了有他陪伴,漫长的日夜……
“维德接受大人的歉意。”
贝利亚听见身后维德的回答,先前阴郁的心情转好许多。然而……
“大人?”维德看着瞬间消失在原地的贝利亚,迅速跟着他的气息追上他。难道是那个夏洛出事?可先前离开,他明明发现了夏洛身上那特有的保护咒术啊。
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连维德也不免诧异。他看见了一名惊恐的女子,是之前的那名女丧尸?!而贝利亚大人正抱着地上的夏洛,脸色阴沉,抿紧着唇角。维德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to be ued……
勒森魃族(sobra): 勒森魃族优雅而具侵略性,认为自己是血族的极致。他们笃信权力神授与优胜劣败的法则,对没有力量的吸血鬼没什么耐性,却感到怜悯,因为那不是对方的错。
屈辱与顺从
& a dark day, the afternoon tht
他们白昼遇见黑暗,午间摸索如在夜间。——伯约记
贝利亚看着怀中的夏洛,那手臂的伤口深可见骨,还带着腐魔的气息。很显然,这是被丧尸撕咬出的伤口,而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具丧尸。
“你必须付出代价。”贝利亚抱着夏洛,转身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雪琪。目光中的冰冷与本身散发出的高贵气息,让雪琪本能的惶恐,维诺的趴跪在地上,不停的低喃着几不可闻的句子。
“不过是最低劣的丧尸,竟敢对我的夏洛动手。”贝利亚眯起双眼,不放过对方丝毫情绪的变化。
“大人。”维德觉得现在很有必要开口,虽然打断大人说话的行径有违礼仪。“您不觉得奇怪吗?她的模样不能算是丧尸。”能开口,没有丝毫腐烂的外表,并且拥有清楚的意识和思维。
“哼。”贝利亚冷哼。“奇怪?我想,我只能说这样的结果让我惊讶。”
维德不明白贝利亚的意思。他觉得贝利亚大人的这句话,说的很矛盾。自他进屋开始,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夏洛身上,之后便是对那女子问罪。
一系列的行为中,完全忽视了女子本身的变化,维德看不出贝利亚所谓的惊讶何时体现过。
“维德。还记得上古流传下的预言吗?”
维德被贝利亚突如其来的反问唬得一愣。随即恭敬的回答:“记得。”那是血族历史中不可忽视的存在,也关系着他们血族的存亡。
“很好。那你该知道,黄金的日出,会带来什么。”贝利亚说着,目光转向怀中昏迷的夏洛。伸手覆盖在那可怕狰狞的伤口上,用自己强大的能力治愈着它。渐渐的,目光柔和下来。
黄金的日出?维德听见这几个词时早已楞在了原地。他回忆着自己所知道的暗帝预言:极哀的呜咽,黎明的晦黯,然后才有日出后光芒一片。那些遗落在遥远记忆中的存在,从沉睡中惊醒,带来圣战的巨大阴影。然而,光不在是禁忌,我们的伟大将崛起。所有的反抗都无济于事,只要有他,那个黄金般日出的少年……
“……贝利亚大人……”维德的话说的有些颤抖。他无法克制内心的情绪,激动的、兴奋的、莫名的狂热。
“维德。我相信夏洛就是那个少年。”贝利亚转身看向维德,眼中有着认真且坚定。
“大人!这……”维德睁大双眼,再次听贝利亚亲口承认的震撼,还是让他一时无法自制。
贝利亚的脸色此刻有些微变,是那中苍白中带着点透明。这是消耗精神力过多导致的。他看了看夏洛的伤口,幸好,那里已经看不出丝毫受过伤的痕迹。
“维德。不用大惊小怪。”贝利亚一边抚摸着夏洛的漆黑的头发,没有抬头,一边说:“那个女人,你把他刚才的记忆统统抹杀。呵,我突然觉得杀了她毫无意义。我有更有趣的事需要她的帮忙。”
不错,他要培养夏洛,要让夏洛成为血族至高无上的存在。首先,便要抹杀他作为人类时的一切“不良恶习。”譬如怜悯、譬如爱惜……
“维德明白了,大人请放心。”在没有与族血六戒、本族族训相逆的情况下,维德一向无条件遵从贝利亚的命令。
贝利亚越过维德,步伐优雅的跨出这个幽暗肮脏的小屋。其实屋子并不脏,只不过与丧尸在一个空间维持了十分钟,这对贝利亚来说史无前例,让他觉得相当恶心。
如果不是为了夏洛,贝利亚可以万分确定不会在那里待足一分钟。
抱着夏洛一路缓行,回到自己宽敞的房间。轻柔的把怀里的小家伙放在大床上,跟着坐在床边,细细的打量。
“呵,你果然让我不可思议。”预言中的少年?或许吧。但他的确拥有进化黑暗生物的血液。
贝利亚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血域安宁太久了,他几乎都忘了还有那些东西存在。上古者、长寿者、玛土撒拉……
“嗯……”轻微的呻吟声让贝利亚回神。床上的夏洛渐渐转醒,贝利亚伸手探了探他左侧的脖颈。还好,夏洛恢复的很不错。
夏洛缓缓睁开眼,视线有片刻的模糊,继而渐渐清晰。意识尚未完全恢复清明,嘴里的话便先一步出口。“雪琪,你感觉好点了吗?”
雪琪?又是那个女人?贝利亚不由得眯起细长的双眼,危险的气息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连带的,也让床上的夏洛全身一颤,意识骤然全醒。
“贝利亚?”
通常,人在第一反应时说出的话才是最真实的,所表现出的反应也是内心最原始的。这一句贝利亚带上了太多夏洛心底的感□彩,他自己没发现,听在别人耳中就截然的不同,特别是贝利亚
这种狡猾的家伙。
“夏洛,你太令我失望了。”只是简单的一句感叹,夏洛却觉得犹如置身地狱般,恐惧的感觉狂烈的袭击着他的所有感官。他很清楚贝利亚在生气,并且那股怒气很可能让他无法承受。
“……父……父亲。”夏洛试图挽回些什么,硬着头皮叫出这么一声。然而下一刻,一股猛烈的力道夹杂着不可抗拒的威势席卷而来。夏洛的下颚被贝利亚一把捏住抬起,凑近那张邪恶俊美的脸。
“你说,为什么要救那个女人?嗯?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伤害你?”
夏洛根本无法回答。他感觉自己满口的牙齿快被捏碎了,贝利亚根本不顾他的感受。紧接着,他的呼吸也因为疼痛变得急促。
“夏洛。不要再装出那副虚伪的诚服,也不要再试图惹怒我。那会让我想……”
夏洛瞪大眼,看着贝利亚缓缓靠近他脸颊的头。耳边传来一股热气,是贝利亚的呼吸。他忍不住全身发抖,心底最后一丝倔强与抗拒在听完那句话时,彻底的坍塌。情绪接连崩溃,手下的床单几乎被夏洛撕烂。
“……践踏你的一切。”
夏洛的一切。包括骄傲,包括自尊;还有他所在乎的所有东西,唯独生命除外。因为夏洛已然拥有永生,而贝利亚并不想轻易让他消失。
这一刻,夏洛无比痛恨起弱小的自己。他想大笑,嘲笑他的愚蠢。那些自以为是的拙劣表演,在贝利亚面前不过是场笑话。与其让贝利亚像现在这般挑明,夏洛觉得当初就不该假意迎合。
“夏洛啊。”贝利亚松开捏着夏洛下颚的手,改为来回轻抚他的脸颊。“你要明白,在试图尝试一件事前,必须先有绝对的把握。当然,也要有明确的觉悟。如何承受失败带来的一切苦难。懂吗?”
夏洛咬着唇,这一刻他不想反驳贝利亚。他觉得贝利亚没有说错。
“你连如何控制情绪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掌握……呵呵,要知道,我是你的父,所以我可以容忍你一切不过分的小失误。然而,在血域,在整个血族,弱者是永远不会被承认的。”弱者也唯有顺从一条路。
贝利亚收回威压,周围的空气顿时又恢复了正常的流动。夏洛紧绷的身体也稍稍放松。
贝利亚笑看着一脸迷茫的夏洛。他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但贝利亚觉得,夏洛是特别的,所以他很快便能适应。那么首先,就从适应自己这个父开始吧。
轻轻的一推,夏洛顺势倒在宽大的软床上。还没来得及有半丝反抗,贝利亚的身体已经笼罩住了他整个上方。视线中,只有贝利亚深邃的眸。看着他渐渐染上暗红,转为淡淡的金黄。
夏洛想起了那不堪的一夜,也是这般的眼眸,这般赤裸裸的欲望之色。他想到了毫无意义的反抗,贝利亚的强势,可怕的力量……当然,还有刚才的那些话。
在没有变强之前,他夏洛有什么资格去报复?他甚至没有资格提及,没有资格去想。是的,这个世界,贝利亚所处的世界,对于夏洛来说还完全陌生。就犹如新生的婴儿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他没有丝毫保护自己的能力,唯有依靠贝利亚——他名义上的父。
学会顺从,这是他首先必须要学会的东西。所以,当贝利亚试图解开夏洛衣服的那刻,夏洛颤抖的伸出手,自觉的帮着贝利亚,解开一粒粒纽扣。
to be ued……
腐魔:传说中代表疾病的黑暗生物,他们喜欢寄生于丧尸或僵尸等低下的魔物身上,并且吞食、腐化他们的皮肉,让他们发出可怕是叫声,且处于痛苦之中。
上古者、长寿者、玛土撒拉,在本文的第一章中有介绍,忘记的大人可以回去参考回忆。
血域
& becae of dark is not fool y face dark
我的恐惧,不是因为黑暗,也不是因为幽暗蒙蔽我的脸。——旧约,伯约记
学会顺从,这是他首先必须要学会的东西。所以,当贝利亚试图解开夏洛衣服的那刻,夏洛颤抖的伸出手,自觉的帮着贝利亚,解开一粒粒纽扣。
这样的反应引的贝利亚微一挑眉。跟着,嘴角勾出一抹难以喻名的笑。他的声音此刻显得低哑,且充彻了欲望的味道。“小东西,学的真快不是吗?”
夏洛垂下眼睑,脸颊染上可疑的微红。颤抖的手却没有停顿,依然固执地与纽扣争斗。
“好了,我明白你的心意。不过还是换我来吧。”贝利亚强势的拉开夏洛的手,在夏洛一声惊呼中单手将他的衣服撕成片片。“瞧,这样不是很容易解决吗?”
夏洛的唇无法合拢地颤抖着,眼底的神色有恐惧,也有倔强与不甘。他想要忽视自己现在的狼狈,但这显然很困难。被困于头顶上方的双手,被大大分开的双腿。屈辱与愤怒瞬间回归,让夏洛几乎忍不住再次发狂。
“很美的眼神,夏洛宝贝儿。”指尖划过夏洛的双眼,贝利亚忍不住心中的赞叹。“还好你属于我,还好是我先发现了你。”
他俯下身,轻柔的吻着夏洛,如同珍宝般。从眼睛到鼻梁,舌尖轻佻的舔刷过鼻尖,最后来到那开合喘息的双唇。
“唔嗯……”夏洛发出低微的呻吟。这一次的吻并没有记忆中的粗暴狂猛。先是轻轻啃咬着他的唇,接着滑湿的舌钻入他的口腔,舔过上壁,刷过两排牙龈,和这他的舌吸吮,缠绕。
贝利亚品尝着夏洛的美味,并且没有忘记给予他同样的温柔与享受。手指流连于夏洛的胸前,采摘着他的凸起,满意的听见身下之人口中发出难耐的呻吟。
“呵呵,有感觉了?宝贝儿,想要更多吗?”
夏洛的理智逐渐瓦解,就如同第一次般,他深深沉迷于贝利亚带给他身体上的快感。臣服吗?这个问题夏洛自己也无法回答。他当然不愿意,但他又无法控制自己。
“你非要这样折磨我吗?”夏洛咬牙。贝利亚说在他面前不需要伪装,在他看来并非不需要,而是他不善于。他还没有骗过贝利亚的能力,是他太失败。
夏洛突然就明白起来,贝利亚不舍得杀他。即便贝利亚只是贪图新鲜,只是喜欢他的外貌,这便够了,足够了。
或许贝利亚就是喜欢自己的不甘与倔强?真是够变态的。会说出刚才那句话,并非是毫无考虑,也可以说是故意的。
“折磨?”贝利亚停下手中的动作,撑起上身,在他与夏洛之间拉开些微距离。仔细的看着夏洛每一个表情。随即笑了,轻抚夏洛的脸颊。“怎么会是折磨,我不舍得。你看,刚才你不是很享受吗?”
“你明知道我不甘心,不是自愿的。”
贝利亚微微拢起漂亮的眉,笑容也渐渐收敛。
“你……”夏洛有点慌张,但该说的他还是顺从自己心底的意愿说了出来。“你让我不要伪装,那你肯定不会喜欢我的话。我说不出你想听的好话。你……你应该最明白。”
夏洛说完,死死的闭紧眼睛。他等待着贝利亚下一步动作,给予的惩罚或是更大的屈辱与痛苦。
“该死的!”
贝利亚有点颓然的起身,低咒了一声。床上的人无法知道此刻他是多么的诱人。那样的脆弱却意外的倔强,那样的美丽在坚强的衬托下更为动人。可这样的夏洛,贝利亚却不舍得伤害。总觉得若是再一次狠狠的践踏,床上的人便再也不会绽放如今日般的美丽。
所以,贝利亚住手了。这个选择是正确的,适当的索取,技巧的调教。并非一味的强势与折磨。
“我会派人来收拾,你好好待着。”
夏洛看着贝利亚转身离开的身影,心底顿时松下一口气。还好,他没有继续,还好……
自从那天贝利亚离开后,夏洛的日子渐渐趋于平淡。
夏洛每天都重复同样的事,学习、吃饭、睡觉。贝利亚也没有再出现过,就如同突然消失了般,失去踪影。
“夏洛少爷,该学习了。”
夏洛回神,不由皱起眉头。这个声音他每天都要听上几遍,是管家桑伯。就如同定时闹钟般,准时的叫他去学习、吃饭、睡觉。
夏洛点了点头。这几天来,他渐渐习惯了古堡中幽静与阴冷的气氛。在这里的每一个仆人都不会多说一句废话,多做一个动作。就好像傀儡般,没有感情,表情木讷。
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只是傀儡。
夏洛起身跟在桑伯身后,一路经过的走廊已渐渐被他熟悉。夏洛学习的地方是一个像大厅般的图书馆,而教授夏洛的人,便是那天在黑色屋子里出现过的诺埃尔。
说到诺埃尔,夏洛难得露出一抹浅笑。
“夏洛。”诺埃尔一看见夏洛,就主动迎了上去。一旁的管家桑伯恭敬的对他们行礼,而后消失在原地。
“今天特地让桑伯早点叫你来,我们要快点把课上完。”诺埃尔边说边注意着夏洛神色的变化,接着主动替夏洛解惑。“今天大人要回来。”
心底一颤。他的意思是贝利亚要回来了?不自觉的动了动嘴角,没有搭话,随后淡然的冲诺埃尔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嘿,夏洛还是这么冷冰冰的。这可不好,来,笑一笑。”诺埃尔逗着夏洛,还自顾自露出一个搞怪的鬼脸。
夏洛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上课?那我想回去睡觉。”
上课或睡觉,不是必要不吃饭。因为所谓的吃饭,才是夏洛最不能接受的。毕竟他曾经是人类,一时间很难把喝血当成一种习惯。
“上!不能不上。不教好你,大人就该怪我了。”诺埃尔想到贝利亚可能派他出血域去办事,浑身就不舒服。
血域是血族的天堂,没有日夜之分,永远的黄昏与黑夜,让他们尽情享受无所顾忌。但出了血域就不一样了,那里的昼夜分割明显,还有可恶的圣教徒、驱魔人……
诺埃尔很懒,虽然身为血族的贵族,拥有强大的力量。但他却讨厌那些争斗及血腥。那会让他没时间睡觉和享受。
夏洛见诺埃尔夸张的表情,心里好笑。他想贝利亚手下能出这么个人,也实在是不容易了。贝利亚……那个变态。
“呐,夏洛。今天我们学习血族史上古卷第二册第八卷第二百五十三章第六十一节第五十五……”
夏洛抚额,他觉得头疼。每次开篇都不达重点,废话一堆。“诺埃尔,你能直接说内容吗?”
夏洛对谁都是直接称呼,诺埃尔也没有任何不满。他知道夏洛的特别,即使他现在只是个chlide。
“厄,好吧。那我们开始重点。让我想想,这个重点……重点该从哪里说起呢?”
夏洛见摸着下巴低着头、一副沉思状的诺埃尔,无奈的摇了摇头。四处打量了下,举步走向一侧的书架。
“这个到底该怎么说好呢?从哪开始……黑暗史?圣战?……”真是麻烦!贝利亚大人给他的好差事!
诺埃尔烦躁的抓了把头发,一脸痛苦。似乎下了决心般,猛地抬头唤:“夏……”洛字没发出声音,消失在大张的口中。
“噢!撒旦真主!告诉我我没有看错。”诺埃尔默默低喃,使劲闭了闭眼,再用力睁开。“是错觉吧……”刚才的火焰消失了。
夏洛双眉紧蹙,他单手托着手中古老厚重的书,另一只手凭空轻放,按着刚才看见的咒语尝试凝聚自己体内的黑暗气息与精神力。“啪”一声细微的轻响,夏洛凭空而方的手掌中腾空出现
一团幽暗的火焰。不过只是一两秒,火焰便消失了。
夏洛再次尝试,可这一次却没有成功,火焰没有出现。问题出在哪里?夏洛收回手,重新埋头于手中古老的书本。他太过专注,以至于没有发现诺埃尔正在观察他。
黄色幽暗的烛光照着整个图书馆,光晕染上夏洛白皙的侧脸,勾勒出淡淡朦胧的美感。此刻的夏洛安静的抱着书本,专注的神情格外的动人。看的诺埃尔心微动,呼吸刹那变重。他当然知道夏洛是大人的,他可碰不得。赶紧闭了眼睛,暗念咒术使自己保持清醒,压下不该有的情绪。
他不由的想:幸好夏洛的父是贝利亚大人,如果只是一名普通的血族,那夏洛的日子可不好过。不是沦为贵族的玩物,便是为了生存自甘堕落。或许还不能进入血域,沦为那些圣教徒与驱魔人的猎物。当然,以夏洛的相貌,诺埃尔觉得那些家伙也不会舍得简单杀了他。
突然,诺埃尔绷紧神经,双眼微眯盯着室内某处。空气中流动的不安的分子,带着强劲的波动,让他无法忽视。是谁?
诺埃尔没有发现,在他之前,夏洛看书的手已然颤了颤。但仍强迫自己淡定,不为所动。
“呵呵呵,小埃尔,你还是这么可爱动人。”
诺埃尔一个瞬移,挡在夏洛身前。本该平静的图书馆被突兀的声音打破,一团暗红色的火焰凭空而现,接着火焰迅速扩张,形成一人般高。
先是苍白的手,接着是高挑的身形,妖艳的脸孔,金色的波浪及腰长发。当那位不速之客以优雅的步伐向诺埃尔走来的时候,在他身后的夏洛惊讶的发现,诺埃尔竟然开始不住的颤抖。
“……蒙蒂斯大人……”几乎是同时,话音刚落,诺埃尔便单膝跪地,头深深低下,表示着最崇高的敬重。
to be ued……
付出与承受
& y days few? , ahat i ay take fort a little, befo whence i shall urhe nd of darkhe shado> 我的日子不是甚少吗?求你停手宽容我,叫我在往而不返之先,就是往黑暗,和死荫之地以先,可以稍得畅快。 ——旧约,伯约记
先是苍白的手,接着是高挑的身形,妖艳的脸孔,金色的波浪及腰长发。当那位不速之客以优雅的步伐向诺埃尔走来的时候,在他身后的夏洛惊讶的发现,诺埃尔竟然开始不住的颤抖。
“……蒙蒂斯大人……”几乎是同时,话音刚落,诺埃尔便单膝跪地,头深深低下,表示着最崇高的敬重。
“嗯哼?小埃尔。”蒙蒂斯踱步来到他跟前,眼神只是一扫,便把目光转向诺埃尔身后的夏洛。
“请你告诉我,这位漂亮的childe是谁?”
诺埃尔一愣,不敢抬头,依旧跪在原地。蒙蒂斯大人没有让他起来,他便不能起来。他知道蒙蒂斯在血域里的身份与地位,那是自己无法比拟的荣耀。当然,蒙蒂斯大人的脾气,他也知道几分,只不过代价有点让诺埃尔不想去回忆。
“他是夏洛。”诺埃尔顺从的回答,事实上他也只能顺从。但随即,他又补上一句:“是贝利亚大人的孩子。”希望这么说,蒙蒂斯大人能有所顾忌。
“哦?”蒙蒂斯细长的凤眼由于挑眉的动作,根部略略上扬,嘴角那抹淡笑始终维系着不变。此时到他看起来及危险并且充满诱惑。“夏洛是吗?贝利亚是你的父啊。”
淡淡的口气听不出他的情绪,夏洛却觉得蒙蒂斯比贝利亚更可怕,让他心底的恐惧犹如黑洞般撕裂开来,不停的扩张蔓延。可奇怪的是,即便这样,夏洛仍然能直视着对方,并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如果说要在贝利亚和这个男人之间做选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前者。这是夏洛此时的想法,也是让他无法动弹的原因之一。他竟然自问出这样的问题,并且还可笑的做了回答。是他堕落了吗?
“呵,看来贝利亚并没有将你管教好。”蒙蒂斯眯了眯眼,唇角的笑容扩大。周遭的气氛突然之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空气中竟然自燃起点点幽光。
“大人!”诺埃尔慌了神。我无法回头跟夏洛解释什么,也无法忤逆蒙蒂斯的任何命令。此刻的诺埃尔已经双膝一并跪落在地,心里的急切出自蒙斯蒂刚才的反应和周遭的变化。那是他发火的前兆。
“嗯?小埃尔想说什么?”蒙蒂斯甚至没有将眼神移到诺埃尔身上,依旧看着夏洛。他想知道,这个名叫夏洛的childe能承受到何时?不怕、不畏惧比其高出多级的血族贵族,倒是有意思的一个小家伙。哎,自己怎么就找不到这样一个孩子呢?偏偏让贝利亚发现了。
“我……我……”诺埃尔不知道该怎么说。蒙斯蒂大人会发火完全是因为夏洛的态度,可是夏洛一直就是这般,贝利亚大人临走前还特意吩咐过他们不用强求,但他没料到蒙蒂斯大人会突然来城堡啊。
怎么办?不可以让夏洛受伤,但也不能得罪眼前这位血族长老。到底该怎么做才好?难道……难道只有这条路了吗?
诺埃尔的犹豫一丝不差的被蒙蒂斯看在眼里。怎么说诺埃尔也是勒森魃族的贵族,而这个夏洛不过是个childe。难道诺埃尔还打算牺牲自己?那他对夏洛的兴趣就更大了。
“蒙蒂斯大人。”诺埃尔突然抬起头,眼底有着坚定。略显苍白的皮肤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暧昧与朦胧,而这样从下而上的角度,加上诺埃尔屈服的姿势,让蒙蒂斯看他的眼神不由的加深。
蒙蒂斯想起了一些事,很久很久前的事。诺埃尔身体的味道似乎已经淡忘了,但此刻,蒙蒂斯很想重新回味一下。
“小埃尔,你确定你的意思是我所想的吗?”蒙蒂斯舔了舔唇,很自然的动作,也很具有危险性。贝利亚的人啊,动了的话,他又要和自己发脾气了。
诺埃尔又低下头,声音不响却很肯定的回答。“是的大人。诺埃尔是夏洛的老师,这是贝利亚大人的安排,夏洛犯了错,可他只是个childe,所以错误的后果应该由诺埃尔自己承担。”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承认了这些错误对吗?”这样就好办了,诺埃尔是自愿的话,贝利亚也无话可说吧。
“是的。我承认,大人。”
蒙蒂斯的表情变了,虽然只是细微,但诺埃尔知道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怒气。心中的担忧也渐渐平息。只是他自己,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一场折磨。而这场折磨,还必须赌上他的尊严以及勒森魃族的荣誉。
“好吧。”
诺埃尔只听见简单的两个字,之后便被巨大的力量一把拽起。他试图让自己镇定,稳住脚步,不要过于狼狈。然后剧痛片刻不停的便向他袭来。
唇是硬生生咬破的,鲜血直流。那穿透他锁骨的尖锐指甲正一点点抽离伤口,夹杂着磨人的痛。
诺埃尔不敢发出声音,也不能。他说过,这场惩罚是他的选择,并且赌上了家族与个人的荣誉。
“诺埃尔!”夏洛在这一刻终于再也无法沉默,他知道诺埃尔承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是自己的傲慢和无礼,害惨了他。
可是他该怎么做?如果可以补救的话……如果可以的话……不!不对!
夏洛打住心里的想法,他看见了诺埃尔向自己投来的眼神。最终只是咬紧牙,渐渐低下头。他在颤抖,握拳的双手青筋暴起,这是为了忍耐。忍耐眼中懦弱的眼泪,忍耐心底的痛苦和悔恨。
诺埃尔庆幸夏洛能明白他的意思,他一直就知道夏洛很聪明。他不需要夏洛插手,因为那只会使事情变得更糟糕且不可收拾。夏洛只需要默默的站着,什么都不用做,那就是对他最好的帮助。
“哎呀,刚才似乎有抗议声?”
“不是的大人,请大人记得刚才的承诺。”诺埃尔没有时间再多想其他的事,眼前他先要应付的是蒙蒂斯。
“虽然我给予了承诺。”蒙蒂斯一手托起诺埃尔的下颚,舌头舔过他的侧脸。“不过,我不喜欢被威胁的感觉。诺埃尔,你说呢?”
诺埃尔垂下眼睑,没有半丝犹豫的回答:“是的大人。”
“看来多年不见,小埃尔成长了不少。”蒙蒂斯恍惚间回忆起以前和诺埃尔相遇的情景,那时的诺埃尔刚被贝利亚认可并释放,成为一名血族男爵。那时的他人类情绪还很强烈,蒙蒂斯觉得是贝利亚没教好,所以便亲自代劳,把那些不需要的东西彻底撕碎、狠狠践踏。“那么,小埃尔就让我看看,多年来贝利亚调教的成果吧。”
诺埃尔料到了蒙蒂斯会做这样的要求,并且提及亲王大人。所以才说,这场惩罚,他没有退路,也不能输。
顺从的屈跪在蒙蒂斯身前,眼底很平静,毫无波澜。手上的动作未停,熟练的解开蒙蒂斯的裤子,里面的巨物早已坚挺火热。
先是伸出舌尖,舔舐真顶端,再而张口,把整根粗长的烙铁纳入口中。诺埃尔闭上眼,用嘴取悦着蒙蒂斯,并伸手揉拖住巨物的根部。
他感到身前的人猛力的拉扯他的头发,头皮传来阵阵麻痛,口中被塞满的感觉很不好受。出口的呻吟也只能变成闷哼。
突然,诺埃尔猛地睁大双眼,眼底一片猩红。情绪剧烈的翻搅,摧残着他的理智。是蒙蒂斯恶意的伸出手,一把按在他血肉模糊,碎裂的锁骨伤口上。于此同时,口中之物也颤抖着到达高潮。
腥臭的味道呛得诺埃尔很难受,他狼狈的单手撑着地,另一条手臂耷拉着。不停的咳嗽。
这样的舒缓没过多久,接着便是蒙蒂斯从他身后的进入。没有前戏,也没有任何的安抚。纯粹的只顾自己,享受快感与掠夺的乐趣。
不,不要……诺埃尔!不要这样!住手!那个男人是魔鬼!不,他一定比魔鬼更可怕!
夏洛不想看,可即便低着头,他的视线依然无法自制的透过额前的刘海死死盯住前方。他无力阻止,只能在心中一遍遍的狂喊。他不能给诺埃尔再添麻烦,所以只能装作不知、化作雕像。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贝利亚。他渴望贝利亚出现,他觉得如果是贝利亚,至少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夏洛的脑子里浮现出贝利亚说过的那些话。如果说以前只是因为惧怕而沉默,那么此时此刻的夏洛,是真真正正的从心中认同!他正用自己的双眼看着血族间强弱的差异,体会着那句:弱者只有顺从!
黑暗是可怕的,但比黑暗更可怕的是那些溶于黑暗,享受黑暗的强者。只有拥有力量,才能保护自己并走自己想要的路。
to be ued……
摩擦
& darkhe shadow of death stai a cloud dwell upohe bess of the day terrify it
愿黑暗和死荫索取那日。愿密云停在其上。愿日蚀恐吓它。——旧约,伯约记。
黑暗是可怕的,但比黑暗更可怕的是那些溶于黑暗,享受黑暗的强者。只有拥有力量,才能保护自己并走自己想要的路。
夏洛想到这些,不由的把眼睛睁的更大了。他要看着,好好的看着,清清楚楚的用自己的双眼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牢牢刻画在脑海里。
肆虐在不断的进行,他看见诺埃尔强忍痛苦的表情,还有那已经鲜血泊泊的身体。抓痕、咬痕、伤口大大小小的在那苍白的身体上遍布,夏洛的眼睛渐渐的印上了鲜红。
脑海中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这种折磨让夏洛痛苦。他知道那种渴望是什么,可他更知道现在的他决不能这么做。
蒙蒂斯停下身体的动作,身下的人早已满头大汗,急喘的呼吸、抽搐的身子,极端的痛苦下却硬是一声也没有求饶。不得不说,诺埃尔的确是成长太多。有意思。不过这一刻,蒙斯蒂停下并非是为了这些喟叹,而是他发现了空气中波动的能量。
“嗯?”除了他和诺埃尔,就只有那个叫夏洛的childe吧?无可否认他是美丽的,也叫人产生欲望,但血族中漂亮的人太多,他蒙蒂斯看腻了,也玩腻了。真正叫他在意的,是诺埃尔对他的态度,贝利亚是他的父。
多久了?自从那个叛徒被血族击杀后,贝利亚就没有再想做父的想法。现在为了这个夏洛,一切都变了。难道,贝利亚很喜欢夏洛?
眼神微冷,抓着诺埃尔腰部的手指指甲顿生,猛一用力,几乎三分之二全部刺入腰部柔软的皮肉里。
“嗯!”只发出一个音,诺埃尔就止住了其扩张的势头。撑着地的手弯曲的厉害,手指更是每一根都用力到骨节泛白。
鲜血沾满了整手,蒙斯蒂目光依然停留在夏洛身上。举手沾血的手,伸出舌尖舔了舔,再把整根细长的手指放进嘴里吸吮。似乎是很满意口中的味道,蒙斯蒂露出享受愉悦的表情。
这样的动作,鲜红夺目的场景让夏洛的呼吸变得更重。一方面是理智的煎熬,他不断的告诉自己眼前满身是血的人,是为了维护自己受到伤害的诺埃尔;另一方面,本能又让他无法控制内心的渴望,渴望血的味道,特别是比自己强大的同类血液,让他的渴望更深也更重。
“嘭咚——嘭咚——”那样清晰的心跳声又开始出现了,徘徊在耳边四散不去。“不,不要,不要跳了。”夏洛喃喃自语,经历过几次类似的事,他知道这是他无法自控的开始。
蒙蒂斯把夏洛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眸,表情不变,心底却是想到许多。特殊的对待?这也要对特殊的人才行。这个夏洛,比起一般的childe的确是出色许多,不论是自控能力还是承受能力,相对于其他childe都强上太多。只不过他的父亲是贝利亚啊,那个曾经在血族无比辉煌过的男人。自然不能太弱不是吗?
那么,或许他该再多下点功夫,探探夏洛的底线在哪里。“哈。”蒙蒂斯自诺埃尔身体里撤出,手一松,诺埃尔瞬间就瘫软在地上。
“小埃尔,疼不疼?”蒙蒂斯语气带着几分轻柔,状似关心,听的地上的诺埃尔明显身子一僵,背脊都挺直了。
诺埃尔试着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衣服破烂的挂着。还好不至于无法遮掩,想到这里,他还觉得庆幸。
“蒙蒂斯大人……不疼。”这是假话,白痴都听得出来。不过如果你说了真话,那你就准备更疼吧。
“啧啧啧,原来不疼。看来我是太过心疼你了,哦?”蒙蒂斯看着摇晃着站起的人。走近一步,伸手托起他的下颚。“说真的,你变了好多。果然是长大了。在贝利亚身边感觉如何?他是不是也像我这般对你?把你调教成这样,看来是花了不少功夫。”
诺埃尔垂下眼,没有回答。下颚被捏的死紧,让他不由的蹙起眉头。但片刻就松了开。锁骨已经痛到麻木,腰际的痛却还是一阵阵火辣辣,还有那些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
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对血族来说是致命的。诺埃尔的力量迅速流失,嘴唇的颜色从白色透着些灰。那不是好兆头。
“不回答吗?嗯。”蒙蒂斯是故意的,他今天特别的想伤害眼前这男子,并非对方得罪了他,只因为他想借着诺埃尔来试探夏洛。
诺埃尔是贵族,是贝利亚的亲信。贝利亚是勒森魃族的亲王,还是个纯血。但那些对蒙蒂斯而言没有任何威胁作用。不过,血族六戒他还不想打破,以此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换言之,即使再多的伤害,只要诺埃尔不死便行。
诺埃尔的眼神扫过夏洛,随后牵强的对着他露出安慰的笑容。自己多少明白蒙蒂斯的想法,这一次自己还真的够倒霉的。索性闭起眼睛,诺埃尔准备承受又一波的痛苦。
然而过了许久,这许久还不到一分钟,对于诺埃尔来说真像是漫长的一个世纪。诺埃尔发现,蒙蒂斯依旧没有做出下一步行动。疑惑之余,他听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蒙蒂斯,该跟你说好久不见吗?”
是贝利亚大人回来了!此时的诺埃尔觉得,在这整个世界上,不论是光明还是黑暗,跨过多少界域,都不会再有一个声音能如现在的贝利亚般令他振奋。
睁开的眼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欢喜,看见他的亲王大人正站在夏洛身后,一手捂住夏洛的双眼,另一手环住夏洛,靠在他身上。
心里另一桩事也随之放下。人一放松,晕眩与黑暗便阵阵向他袭来。倒是身后的蒙蒂斯始终没有松开手,这时成了诺埃尔唯一的支柱。
“呵,贝利亚回来的正是时候。”没有不悦,也没有惊讶,只是很自然的陈述着一件事罢了。
“介意放开诺埃尔吗?我想他需要治疗。”这话不是商量的口气,因为贝利亚接着开口唤了一声:“维德。”
当维德出现在诺埃尔跟前,面无表情的接过诺埃尔时,蒙蒂斯的眼神终于有了些微变化。
“很抱歉给你添了麻烦。关于诺埃尔,如果他有任何让你不满的地方,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不要太过介意。当然,如果想要道歉,那么抱歉,我做不到。”贝利亚目光依旧对着蒙蒂斯,只是放
下了挡在夏洛眼前的手,并且让夏洛转过身,面向着他,靠在他身上。
“我想蒙蒂斯明白我在说什么。你对诺埃尔的惩罚足以弥补错误的本质。”贝利亚是在生气,并且是非常生气。“忘了告诉蒙蒂斯了,诺埃尔前些日子就通过了升任考核,现在的身份是伯
爵。”
“哦?”蒙蒂斯的表情也是淡淡,似乎贝利亚的话对他毫无影响。“那该是恭喜诺埃尔,把今日算做是送他的礼物如何?哈哈哈哈”
三级以上不可随意侮辱,这是他们公认的守则,蒙蒂斯未免太狂妄了。即便他是……
“其实,今天来只是想通知贝利亚一件事。”蒙蒂斯知道该适可而止了,他转移着话题,贝利亚也顺应着接下去。
“怎么?”难得的,看见了蒙蒂斯露出了严肃的脸色,身上强烈的气势自然散发,贝利亚当然没事,可他身前的夏洛就敏感多了。
安抚的拍拍夏洛,毫无意外的看见蒙蒂斯眼底闪过的嘲笑。不恼,只是等着对方说明来意。
“异邦人进入了血域。长老院下令各族联合击杀。”
贝利亚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关系到血族间的利益,连长老会都出马了。“联合各族?密魔联盟?”
“是。”
“自命清高的密党,可笑。”贝利亚想起那几个家族,不屑的情绪就在心中翻搅。自以为遵循六戒,可犯错的族人却多过魔党。现在虽说两党有长老院这个核心来维系平衡,但很明显的,他们的利益远不如密党得到的。譬如六戒的推广,还有其他。
“即便可笑你也不得不从。贝利亚,不要把界限划分的太清,如果勾起了密党的群劾,我想你的日子不会好过。魔党个个都只顾自己,这才是你们最大的弱点。”蒙蒂斯这话是出于提醒,也绝无半点虚假。
“呵呵,看来我还待谢谢长老院的蒙斯蒂大长老了?那么贝利亚明白你的意思了,在下还有事,抱歉先一步离开了。”心里明白蒙蒂斯的话说的没错,可要他改变想法着实困难。以前发生的种种恩怨,怎么可能一笔勾销。他们血族可是信奉撒旦真主的,黑暗的教义里从没有一条叫做宽恕的条例。
夏洛听着刚才的那些对话,恍惚间,一个词勾起了他脑子的一些画面。异邦人,异邦人……为什么自己觉得那个称呼如此熟悉?
金银的眼瞳又在脑海里出现,这一次夏洛看清了那个画面。看清了,所以颤抖,所以全身发冷。
脑海中画面里的人只有一个背影。他手中拿着奇怪的武器,似是长矛,也像是剑,或是镰刀?夏洛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只是那武器上沾满的血迹,并且不停的滴落。
地上是一片雪白,下雪后积起的厚雪。鲜红的颜色与白色相容,给人震撼的视觉冲击。
血是哪里来的?不知道,看见的范围内没有人,没有任何生物。那人缓缓转身,露出大半边侧脸,似乎是知道夏洛在看着他般,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金银眼瞳的主人,笑着邪恶的那个人,浑身是血的人……竟然和夏洛有着相同的面容!
“不,不会的,不要……”
“怎么了?”贝利亚听着夏洛的低语,以为是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中。连忙安抚着:“没事宝贝儿,没事。都过去了,诺埃尔会好的,你也会好的。我答应你,一定让你变强,一定!”贝利亚消失的两天并非是外出闲逛,而是为了夏洛。
他在为夏洛找寻合适的血族学校,血域内开设的血族学校很多,但真正出名的就寥寥无几。既然要培养夏洛,他身为夏洛的父自然不能旁观。但夏洛本身也必须付出努力。送他去学校学习基础,然后自己再亲自教授族内密术,这便是贝利亚的决定。
to be ued……
注:未免有凑字嫌疑,文中注释以后一般在作者的话或者第一章中补充。
决定与行动
f is to the even as the shadow of death: if ohe, they are ierrors of the shado> 他们看早晨如幽暗,因为他们晓得幽暗的惊骇。 ——旧约,伯约记
既然要培养夏洛,他身为夏洛的父自然不能旁观。但夏洛本身也必须付出努力。送他去学校学习基础,然后自己再亲自教授族内密术,这便是贝利亚的决定。
此刻的夏洛抛开了所有的枷锁,只是单纯以一个心智不宁者的身份听着贝利亚不停的安慰。他自然的摊开手,绕过贝利亚精壮的腰身,牢牢抱住。心里的慌乱渐渐散去,原本浑浊的眼神也慢慢恢复清明。
鼻尖吸入的气息带着特殊的花香。夏洛记得那种花的名字——鸢尾,是贝利亚身上独有的味道,至少在这座城堡中只有贝利亚一人会带着这股香味。
夏洛曾经好奇的问过诺埃尔:为什么贝利亚老是去院子里发呆,还种满了鸢尾花。但诺埃尔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说:大人喜欢那花,所有便在院里种满了它们。
想着自己琐碎心事的夏洛自然没有发现贝利亚此刻看他的眼神,满是欲望的眼神。突然,下颚被一把捏住,转向外侧微抬。
毫无疑问,这样的作风在这个城堡里也只有贝利亚会对夏洛做的出来。夏洛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学会了淡定,对贝利亚阴晴不定的情绪也没有了初时的焦躁与抵触。
“差一点。”贝利亚低下头,怀里的人只到他下颚,所以他还必须连带着倾下身子。这样才堪堪能改使自己的鼻尖碰触到夏洛的。
“父亲大……啊!”夏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吓的变调。
贝利亚把夏洛按压在边墙上,随即紧紧贴上,把他困在自己用双臂支起的狭小空间内。
紧贴的身体,粗喘急促的呼吸,不断升温的身体。
是的,血族是冷血的,他们没有体温。但很可笑的是,仿佛是为了弥补他们身体的冰冷,血族敬仰的撒旦真主赐予了他们极强的性欲。哪怕简单的接触,也会引起本身的反应。当然了,这些也可以通过咒术缓解,然而夏洛还没有学习过这类法术。所以他无能为力,只能闭上眼睛,任由自身情欲勃发的同时也等待着贝利亚进一步动作。
“差一点……你就出事了……我不该离开那么久,不该。”贝利亚看着夏洛,最终压下了立刻在此占有他的强烈渴望,咬着牙低头弯身,把下巴搁在夏洛的肩上。
喃喃的低语在夏洛耳边传开,对方口中呼出的气让夏洛耳根通红,脖子上的皮肤泛起一片疙瘩,情不自禁的缩了缩。
“父……”
“叫贝利亚,不要叫父亲。”贝利亚打断夏洛的话,命令他改口。“以后都不要叫错,明白吗?”并没有看夏洛的反应,其实这声反问根本是多余。贝利亚侧了侧头,很自然的就让自己的脸颊贴上了夏洛的。冰凉与冰凉相触的感觉,却意外的透出微热,以至于彼此的呼吸又绪乱起来。
考虑到夏洛刚才经受的惊吓,贝利亚决定快点把他带回房间安置,然后离开有他的地方。不然,自己一定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瞬移、推门、放手。不过几秒,夏洛已经坐在了一张大床上,再看四周,不就是他天天呆的屋子么。
“休息。有事醒来说。”简单交代完,贝利亚转身就走。不料手却被人一把拉住,还用上了大力握的死紧。虽然这样的力道对贝利亚来说实在微不足道。
“你、你要走?去哪里?”夏洛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砍掉自己的手。他的行为纯属条件反射,直觉的不想让对方离开。
不对!贝利亚是谁?是他的仇人啊!是他夏洛的恨,也是他发誓要杀的魔鬼!自己怎么会对贝利亚产生依赖?
像是突然就被尖锐之物扎到般猛地收回手,但到半途就被另一支手拦截。这次换成贝利亚拽住夏洛。
“你不是想知道我去哪?”挑起一抹邪恶的笑容,贝利亚折返床边,就着床沿站着,强硬的拉过夏洛想逃的手,慢慢伸向自己。
坚硬鼓起的热物让夏洛在碰触到的瞬间就全身僵硬,脸色先生惨白,而后也渐渐反回些微看似红晕的色彩。挣不开贝利亚按压住自己的手,只能贴着他□,心底的尴尬、难堪、羞涩、恼怒……种种情绪一拥而上,让夏洛彻底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反应。
“呵呵。”贝利亚看着夏洛低着头坐在床上的模样,不禁发出笑声。只不过那不是开朗的笑声,而是苦涩的笑声。可是夏洛不知道,夏洛没有看见贝利亚的表情,也没有心思去辨析那笑声中的意味。
“休息吧。”贝利亚突然放开夏洛的手。
这样的举动倒是让夏洛不习惯,也诧异起来。他想不通贝利亚如此反常的举动,这个人不是一向要什么就做什么的吗?为此还杀了人,杀了雪琪也杀了自己。强迫对贝利亚来说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怎么出去了一次回来就不一样了?“那你……”
“我想你最好不要存有过多的好奇,那只会让我反悔我的决定。而我并不想让你受到伤害。”贝利亚说的很诚恳,人也已经往门口走远。
“你是去找维德吗?”夏洛见过,就是自己拒绝他的那天,他放过自己的那天。他看见了贝利亚和维德的接吻,并因此接受了维德阴冷警告的眼神。“你不要去可以吗?”
不想!不想他去!夏洛的心底不停的有个声音在这么说。所以他妥协了,臣服了,顺从了。他说出心底的话,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都做好了准备。
夏洛的脑子早已牢牢记住贝利亚在自己醒来那天所说过的话,不仅牢记并且决定采纳、接受。他告诉自己,既然贝利亚把他带入了黑暗,而这一切已无法改变,他便只有学会做一名血族。而为此,就必须做的彻底。改变再改!直到完全溶于这里。
对于贝利亚,夏洛还有另一个解释。唯有自己可以杀他,他也只能拥有自己,等待自己给予他的惩罚。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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